【花楹纪】
作者:喵喵大人
2022/11/17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277392
第四十四章
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从琳阳郡主的嘴里听到如此令人震惊及难以置信
的事情。
他心口狂震,脸色铁青。
只觉得整条后背像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的,脊梁骨一阵发冷。
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像似要凝固一般。
他把齐湘君视为生命之中的挚爱,他对她有着无条件的最深信任。
打从一开始,燕陵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齐湘君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可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齐湘君会欺瞒自己。
琳阳郡主的话语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结结实实的正中他的心口。
燕陵只觉得整个人虚虚荡荡,脚下都似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几乎要立地不稳
。
这是自从他流落于殷境,遭受大难,心性得到了淬炼之后所遭遇到的最大的
打击。
直至此刻,他心中仍然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他分明能够感觉到齐湘君对他若有若无的那一丝情意。
那绝对不是骗人的。
他不愿意去相信齐湘君背地里对他有所图谋,在暗算他,这当中定然有什么
隐情或内幕!
以齐湘君现时的身份地位,她根本没有必要弄那么多的手段,她若果真要支
持车少君,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宣布,甚至连遮遮掩掩都不需要。
因为她是身份地位皆超然无比的巫神女,以她这般身份亲自公布这样的决定
,哪怕是位高权为重如楚王,怕也必须认真的考虑。
燕陵拳头紧握,牙关紧紧咬着。
直至此刻,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刚刚琳阳郡主与关南之间的对话。
因为他决计不相信,与自己青梅竹马自幼定下婚约的齐湘君,会这样欺瞒于
他。
可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琳阳郡主刚刚那句齐湘君心中早已有了喜欢之人,
早已有了未来的夫婿人选。
这句话仍然如同梦魇一样,萦绕在燕陵的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琳阳郡主说出这句话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
他真的难以去确定。
从燕陵自幼相识齐湘君开始,齐湘君便是一个各方面都完美得几乎挑不出任
何瑕疵的人。
她就像高高在上,从仙界降临于凡尘的神女一样。是那么美丽不可方物,圣
洁得让每一个在她面前的人,皆会不由自主生出一丝自惭形秽。
如此完美无瑕,典雅圣洁的美人,燕陵甚至无法想像,世上还有哪位男儿能
够出色到令她另眼相看。
而且当两人初次见面的那晚,燕陵亲口曾经问过齐湘君,她是否已有喜欢的
人时。
齐湘君对自己的回答中,亲口否认了。
想及于此。
燕陵终深吸一口气,将那萦绕在心头的梦魇狠狠的挥散。
但究竟是他彻底放下对此事的纠结,还是他心中深处,对此不愿意再细想下
去,便不得而知了。
隔邻的屋子里,琳阳郡主痴缠着关南,似乎还想再继续与她的情郎到榻上欢
纵。
但燕陵却听到关南说道。
「今晚就先到此为止吧,世子应该要回来了,一会世子还要找我跟年大人过
去谈话。」
琳阳郡主听得似乎有些失望。
但知道自家情郎待会还要谈正事,倒也非常罕见的没有无理取闹。
只是恋恋不舍的说道,「那好吧,但人家明晚还要再来找南哥你。」
「知道了,你这小骚货。」
隔壁的屋子里,接着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音。
等到两人穿好衣物之后,燕陵听到了琳阳郡主发出的伊唔亲嘴声。
两人亲了一会嘴后,才听到他们打开屋门,下楼去的声音。
燕陵这时候才悄悄的从屋子里溜出来。
藏身在阴影处,看着两人已经走下楼去离开小楼,燕陵目光闪动。
今晚潜入车少君的府邸里,实是发现了太多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燕陵这个时候绝对还不能离开。
因为刚刚他从关南的嘴里,听到他说提及「年大人」,这三个字立刻就让他
联想到了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
年姓在王城内是很罕见的姓氏,在燕陵的印象里,此姓氏的王公大臣似只有
两三人。
但偏偏姓年的人之中,有一个正是当初参与了袭击他们姜氏一族的罪魁祸首
之一。
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
关南嘴里的年大人,究竟是不是他?
这是燕陵必须要亲自确认的。
看到两人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小楼,燕陵才终于借着夜色,悄悄的尾随着过去
。
燕陵看到,关南送琳阳郡主离开之后,便拐弯朝着车少君府邸的东北方向行
去。
由于此前燕陵与车少君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他的府邸也仅仅只是在几年前
跟着友人来过一次。
当时来的还只是他府邸的西园,对于车少君府内的建筑分布,燕陵并不熟悉
。
他只能远远的跟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的哨卫。
幸好燕陵如今的感官在气的加持之下,已达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加之关南
的足音沉稳,远远跟着总算是没有跟丢。
燕陵亲眼看着他走进了东北方向的一座院子。
关南那若隐若现的声音不久传进耳中。
「年大人来了没有?」
「回关公子,世子跟年大人已经在里面等公子了。」
「世子回来了么,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关公子。」
燕陵听到关南脚步匆匆走了进去。
燕陵听得精神一振,车少君回来了。
还有关南口中的那个年大人也都在,想到这里,他连忙隐藏好身形,等到几
个仆从从院子离开之后,燕陵立刻悄悄的摸了进去。
燕陵放缓脚步,悄声无息地靠近院子内那座别致的屋舍。
他看到屋舍的后方有株可以掩藏身形的大树,于是悄悄的跃到了树上,凝聚
耳力,侧耳倾听。
「世子,年大人。」
关南打招呼的声音便清楚地传进了耳朵里。
车少君那平易近人的声音接着传进耳中。
「关南,你来啦,坐。」
车少君招呼关南坐下之后,这时另外一把男声终于在燕陵耳边响起。
「关公子。」
燕陵听得一颗心完全沉了下来。
他就算做梦都不会忘记这把声音。
关南口里的年大人,如燕陵所猜的那样,果不其然正是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
!
除了靖川公子关南之外,年仲竟然也是车少君的人。
燕陵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一股怒火在他的胸口里汇聚。
他几乎是必须尽力的克制住自己,才能够压制住心头那股激荡的杀意。
年仲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便效力于车少君的?
当初他在前往邺城的路上遭到了袭击,背后的指使者,是否有车少君参与其
中?
齐湘君又是否知道这些事?
一系列的问题,在燕陵的恼海里交叉迸现。
他的脸色阴沉的难以言语。
关南的声音传进了耳中道。
「世子今晚与月姬之子的约见结果怎样了?」
车少君回答说:「今晚只能算是在湘君的引荐下跟他正式认识,具体的情况
如何,还得等他回去跟月姬说了之后才清楚。」
年仲不屑的道:「有巫神女亲自出马拉拢于他,这小子欢天喜地都来不及了
,何愁他不上钩。」
车少君语气温和地纠正道,「话倒不是这么说。」
「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他跟以前传闻中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他虽然迷恋湘君
,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判断能力。」
年仲听得冷哼一声。
「真是想不到,这小子当初坠下瀑布竟然没有死,还能够活着回来。」
只听到车少君语带些许欣然。
「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据湘君所说,他这次回来之后修为似变高了极多
,连素来看人极准的湘君,也有些拿捏不定他的真正实力,只知在他失踪的这段
时日里,他身上必有奇遇。」
「纵然最终月姬不肯与我们合作,单单能够争取到他站在我们这一边,对于
我们而言,仍旧是如虎添翼。」
年仲跟关南两人听到车少君对燕陵的评价如此之高,似乎都有些难以置信。
「巫神女对这小子的评价竟如此之高?」
「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高。」车少君温言说道。
「我亲口询问了湘君,她的回答是燕陵现在的身手,应该不会在年仲跟关南
你们任意一人之下,并且更认为他现在已能够极大的影响到他母亲月姬,要我用
尽一切办法都要拉拢到他。」
屋子里的两人听得震撼不语。
而躲在外头树上的燕陵,则更是听得心口隐隐作痛。
从车少君的话中,他明明白白的听到了,齐湘君欺瞒于他的这个痛苦事实。
他现在纵然不愿意接受,也必须得接受。
只是现在燕陵仍然弄不清楚的是,齐湘君对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如果真如琳阳郡主所说,她早已有了未来的夫婿人选。
为何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仍表现出一副藕断丝连的情意呢?
难道她刻意的表现出这些,纯粹只视为了拉拢于他吗?
她心里所钟情的男人,又到底是谁呢?
世间还有哪个男人能够让典雅圣洁,完美得近乎没有一丝缺点的齐湘君,对
其芳心倾许呢?
听着车少君一口一个亲热的湘君。
燕陵不禁忍不住要猜想到,齐湘君所喜欢的人,究竟是否屋内那长相平平无
奇的车少君?
燕陵一颗心已经完全乱了。
这时燕陵又听到关南说道。
「今天郡主去找过他,想看看能不能假装跟他旧情复燃,好利用他,但燕陵
完全不为所动,照我看,他现在除了巫神女之外,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打动他。」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道?」
「是今天日间时候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车少君听得似乎有些许愠意,「眼下正值跟申遥君对抗的关键时刻,商蝶这
妮子任性刁蛮,你平日里多些看住她,千万不要让她掺进这些事情来。」
「我知道他跟燕陵从前关系特殊,所以听到她那么说之后,我已经提醒过她
了,不过郡主性子刁蛮善妒,而我又不能时时跟在她身边,就怕有时候她会坏了
事。」
年仲插口道:「眼下池承君已在巫神女的游说下,决定站在平陵君与世子这
一边,若连公子都难以限制,就只能让池承君出面了,最好把她禁足一段时间。
」
什么,连池承君竟然也已经暗地里决定要支持车少君。
并且还是在齐湘君的游说下,改变此决定的。
这消息太惊人了!
如果不是听到三人密话,包括他在内,整个王都全都还蒙在鼓里,不知这惊
人的内幕。
关南淡淡地说,「就这么办吧。」
「司马道现在虽然看似支持令少君,可是种种蛛丝马迹表明,他支持令少君
是假,暗地里跟申遥君勾结才是真。」
「世子安插的眼线近来发现,申遥君的心腹吕穆正在疯狂追求舞天女,这正
是测试双方关系的最好时机,还是不要让各种意外因素影响到世子接下来的计划
。」
年仲冷哼一声,「不论是申遥君还是司马道,他们进来的所作所为都太嚣张
了,完全就不把世子给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巫神女要世子保留实力,尽可能不要与他们起冲突,我早就想让
他们尝一尝我手中利剑的滋味了。」
车少君沉吟道:「根据湘君的情报,申遥君的身后有殷地势力参与其中,非
同小可,眼下不宜与对方起激烈冲突,只能徐徐图之。」
「不错,有巫神女亲助于世子,现在世子手头的力量突飞猛进,不用过太久
,总有让年大人杀个痛快的时候。」
躲藏在屋外的燕陵,心神震荡。
听得整个背脊骨都是凉的。
今晚齐湘君才对自己的说,她是经过近来连日的考察之后,才选择支持车少
君的。
可从屋内三人的对话里,齐湘君早就已经完全站在了车少君的那一边。
被心中最心爱的心上人欺骗的感觉,痛苦的难以用言语形容。
如果不是燕陵必须沉下心来,静静的听他们接下来密话的内幕。
他几乎都难以保持平静的心境。
车少君随后又对两人交代了一些交给他们去办的事情。
之后才分别离开。
而燕陵也知道了他所在的这个院子,正是年仲现在藏身的地方。
难怪在他回来之后,不论怎么打听,都几乎没有听到年仲的消息。
原来他一直像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车少君的府邸里。
燕陵悄悄从树上下来。
他冷冷地看着前方的屋子,心中想着当初的那笔血债,日后一定要找机会跟
年仲讨回来。
眼下时候已经不早,今晚燕陵已经听到了很多他想听以及不想听到的情报。
这个地方,以后他必然还会常来。
本来应该要走了,但是鬼使神差的,燕陵最后临时起意,跟在车少君的身后
,来到了他自己所住的院子。
他所住的院子位于府邸的西园,跟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是有时常有守卫在巡
逻的。
车少君进去之后,燕陵等待了片刻功夫,等到守卫的巡逻出现了空档,他才
悄悄的闪掠了进去。
院子里的主屋透着灯光。
屋子的前堂没人,车少君应该到后屋里歇息去了。
跟纳了几个妾侍的令少君不同,车少君至今为止,似乎都没有听到他有纳半
个妻妾。
燕陵寻思着应该是听不到什么机密的了,但最终还是决定悄悄的看一看,如
果没有就明晚再来。
燕陵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身黑衣的沿着院子的墙角,悄悄地绕到了主屋的后
方。
出乎意料的,一把熟悉的脆声突然传进了耳朵。
「世子,您回来了,让秋鸢来伺候您上床歇息吧。」
「嗯。」
躲藏在窗边外不远处一株树梢外的燕陵,听到这把声音之后,心里不由得一
震。
他怎会忘记这把声音。
那正是齐湘君在齐家一直陪伴于身边的贴身侍女,秋鸢!
这个年纪仅仅比燕陵小一岁,娇俏可爱的侍女,以往每次燕陵到齐家去的时
候,她总是跟在两人的身后,叽叽喳喳。
跟性情清冷的齐湘君不同,秋鸢是一个极致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甚至比起珊
瑚更加活泼。
由于她是齐湘君贴身侍女的关系,按照原来的两人的婚约,当初如果燕陵跟
齐湘君完婚之后,若无意外的话,秋鸢也会跟着齐湘君作为陪嫁的丫鬟一同嫁给
燕陵为妾。
可是现在,她竟然出现在车少君的府邸里。
并且还以侍女之身,要伺候车少君歇息。
怎么会这样?
燕陵觉得难以置信。
但接下来,一个更让燕陵无法置信的是,他竟然听到秋鸢在为车少君宽衣服
侍之后,语气中竟还略带着丝丝紧张地问。
「世子,您今晚去见了小姐,需要秋鸢服侍世子就寝吗?」
只听到车少君顿了一下,接着回答道。
「秋鸢,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的,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
秋鸢的声音无比的失落,「是……世子。」
一阵沉默之后,又听到车少君突然说道。
「明日我会给你一笔银钱,把你送回你靖川的家里吧。」
秋鸢似乎听得一震,有些惊慌地问。
「世子……您……是要赶秋鸢走吗?」
车少君轻轻一叹,放缓声音,回答道。
「湘君把你安排到我府里来,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我明白湘君安排你到我
身边来的用意,但你知道,我的心思从来都不在男女之事上。」
秋鸢听后,有些焦急地说:「可是……世子明明跟小姐……。」
「那是不同的。」车少君温言,却又斩钉截铁地打断道。
「湘君把你安排到我身边来服侍我这么久,其实一直都委屈你了。我是知道
的,你更希望与你家小姐一同嫁给燕陵,而非是我商羽。」
「没有的事……世子,我……」秋鸢有些焦急的辩解道。
「行了,秋鸢,明天我就安排人手把你送回靖川的家里吧。这些年来你一直
服侍着你家小姐,很少跟家人团聚,你好好跟家人团聚一段时日吧。」
「等到将来你家小姐大婚之时,届时她要如何安排再决定吧。当然,若你有
了意中人,想要嫁人也是可以的,你家小姐是个非常开明的人,你若有意中人,
她定会为你高兴。」
「世子……」
「行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是,世子……」秋鸢声如蚊蚋地退下了。
燕陵听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终于知道,齐湘君喜欢的人是谁。
车少君,商羽!
这个身为楚国王室贵裔,文质彬彬,有礼贤下士之名,但是长相平平无奇,
各方面都实在让人无法拿之与齐湘君相配的人。
竟然是齐湘君真正喜欢的人!
喜欢到连她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贴身侍女,都将她安排到他的身边来服侍
他。
而且听到车少君亲口明言,这是两年前在燕陵遇袭之前,齐湘君就已经做此
安排了。
也就是说,在齐湘君当初与燕陵有婚约的时候,两人早就已经相识,并且已
经暗中相恋了。
而燕陵由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这一刻,燕陵只觉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心中翻腾起滚涌的醋海,强烈的到极致的痛楚,更是令他呼吸亦变得艰
难。
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就是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关系,究竟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
只要单单一想到他的新婚妻子,跟关南之间婚前的相恋关系。
他就不得不怀着酸涩痛苦的心情,去揣测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关系。
与公孙晴画完全不同的是,这是令燕陵感到极度痛苦,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的事情。
他跟齐湘君自幼定下婚约,又是青梅竹马。
从他懂事时起,他几乎每年都会有一小段时间,到齐府小住。
可直到遇袭之前,两人的年纪都已近于成年。
燕陵与齐湘君之间的亲密程度,最多也就到了互牵小手以及亲吻她面颊的程
度。
燕陵不知多少次,想要去吻齐湘君那芳香迷人的玉唇。
可是每一次在她典雅高贵得如天仙一般的仙颜面前,看着齐湘君如玉石般明
亮的美眸,燕陵总是自惭行秽,每次想吻她的玉唇,最终都鼓不起勇气。
可是现在,当他暗中发现到齐湘君早在两年之前,就已经跟车少君暗地里相
恋。
他实在不敢去猜想,相恋的两人私底下究竟做过什么亲密性的举动。
单单只是脑海中,浮现起齐湘君那绝美的仙颜,被他以外的男人吻过。
燕陵的一颗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用力的狠狠揪住,痛得难以呼吸。
倘若齐湘君主动的对某个男人,献上她迷人的香唇,与对方唇舌相吻。
燕陵便有一种心中最圣洁的事物,被他人玷污的剧烈痛楚。
至于更进一步的事情,他更是连想及的念头都不敢有。
燕陵承认。
这一刻,他义愤填膺!
怒火攻心!
内心更是妒忌得无法言语!
他只能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
他心里清楚,齐湘君的为人一直都如她所表现的那般典雅高贵,完美无暇。
她身为身份地位超然于世的巫神女,跟世俗的女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再一个,就是从车少君的刚刚的表现来看,他实乃自制力极强之人,强得令
燕陵也不得不佩服。
秋鸢虽然只是齐湘君身边的贴身侍女,但她模样娇俏可爱,虽无法跟珊瑚比
拟,但至少与千卉也在伯仲之间。
否则亦不会被齐湘君安排至车少君身边。
关于车少君不好美色,从不流连烟花之地的传闻,燕陵早已有所耳闻。
但权贵子弟在男女之事上的放纵,燕陵深有体会。
即使车少君有不好美色的传闻,他也是听过就算,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直到这一刻,燕陵亲耳听着车少君面对秋鸢这样的美色,竟然无动于衷,立
场坚定的叫人难以置信。
他才知道,车少君这方面的确是个真正的君子。
在这一点上,他比起自己要强太多。
燕陵心中苦涩,醋海翻波。
他妒忌了!
强烈无比的妒忌车少君!
妒忌他竟能得到完美圣洁如齐湘君的芳心!
燕陵几乎是费尽一切气力,方压下这酸痛的心境。
另一个问题,浮现在他脑海。
当初姜氏一族遇袭,齐湘君是否知情?
甚至,是否有参与呢?
燕陵与齐湘君的婚事,天下皆知。
作为三大氏族之一的齐氏一族,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做出毁约的决定。而且
,齐太公当时尚在,极注重氏族声誉的他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有一个前提,如果他燕陵死了,那么婚约就自动失效。
这是最为简单,也最为便捷,并且没有任何后果的解决方法。
只要姜氏找不出证据,没有留任何活口,整件事情就天衣无缝,谁也不知凶
手是谁。
可若真是如此,整件事情就严重到了极点。
即便心中痛楚不堪,燕陵仍强自摇头。
「我绝不相信,湘君会参与到这么狠毒的事情中来。」
此时,他听到秋鸢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而车少君这边已经独自一人上床歇息了。
燕陵心头纷乱,他一咬牙,跟着秋鸢的脚步声来到了院子的另一侧。
秋鸢进屋之后,燕陵来到屋子外。
接着,就听到了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啜泣声音。
燕陵轻轻一叹,心中有些不忍。
跟家族里其他侍女盛雪盛梅她们不同。
秋鸢由于是齐湘君贴身侍女的关系,她当初原本的身份会随着齐湘君嫁入姜
氏,而同样嫁给燕陵为妾。
因此燕陵跟秋鸢的关系是相当亲密的,甚至远远比当时燕陵跟齐湘君之间的
关系还要更加亲密。
现在见到她被齐湘君安排送到车少君的身旁,服侍于他。
却被在男女之事上有着强大自制力的车少君处,受到冷落。
以至于此时一人独自回房,在屋子里自哀自怜的啜泣着,燕陵心中有些心疼
。
就是在这个时候,燕陵的耳旁突然听到了秋鸢一边啜泣,一边低声呢喃的声
音。
「燕陵公子……秋鸢真的好想念你……。」
「秋鸢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在这里……你带我走吧,燕陵公子……」
燕陵听得心头狂震。
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的行踪绝对不无可能被秋鸢这么一个小丫头发现。
听到她一边哭泣,一边所说的话,燕陵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听着秋鸢啜泣的话语,燕陵心里更加心疼。
虽然如果此时,燕陵当着她的面现出身形,肯定能让她转哭为喜。
但燕陵知道,现在他不能这么做。
车少君的府邸里现在有靖川公子,更有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这些人每一个
都绝非省油的灯。
如果他此时现身,固然可已让秋鸢心情开怀起来。
但只怕秋鸢情绪的改变,绝对瞒不过车少君等人。
所以他还得强忍着。
他刚刚已经听到,明日车少君要把她送回靖川的家里。
燕陵知道自己真正该出手的时机是什么。
再忍几晚。
听着她在屋子里低声压抑的哭泣,燕陵暗叹一口气,强忍不舍,终于离开了
。
回到姜氏,夜色已深。
今夜发现的内幕,实在太过于惊人。
燕陵想了想,最终还是先行到了他母亲所在的小楼,看看他母亲是否已经睡
下。
如若没有,这些重要的事现在就必须告诉她。
不过,燕陵顾虑于邑上公子祁青现在是他母亲明面上的恋人,所以在进入小
罗楼后,他刻意的放缓了脚步。
登上母亲所在的三楼,小心翼翼的沿着长廊,往最后一间房间走去。
但才刚走几步,燕陵的耳边就听到了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声。
「嗯……嗯……啊……」
他母亲在屋内与男人交欢时的呻吟声。
毫无疑问,此刻邑上公子祁青正在姜卿月的房内,在榻子上操弄着他燕陵心
爱的母亲。
「啪啪啪……」
肉体的撞击脆响,若隐若现的传进了燕陵的耳朵。
与此同时,伴随着祁青低沉的喘气声,还有他母亲那只听上一句,即能让任
何一个男人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犹若天籁的娇吟。
都在阵阵的刺激着燕陵一颗心。
燕陵心中一叹。
他有些明白,为何母亲此前会跟他说,他父亲似有意无意地要成全她跟祁青
。
在燕陵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母亲几乎没有一晚不跟祁青上床欢爱的。
任谁发现,自己心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晚晚恩爱行房,心里肯定堵得发慌,
极之难受。
燕陵只能暗叹一口气,难受的悄悄离开。
回到所住的院子里,回屋之后,妻子已经睡下了。
在灯火的照映下,海棠春睡的公孙晴画容颜娇美。
看到她的玉颜,燕陵又不禁想起今晚他偷听到的,琳阳郡主跟关南之间的对
话。
想到眼前这美貌端庄的妻子,婚前与她的情郎在一起时,每次都主动的用她
的红唇吮弄着那关南的肉棒。
并且还次次主动温柔的让她的情郎,在自己的檀口中射入浓稠的阳精,还将
之吞吮下肚。
想及于此,燕陵一颗心不禁又酸又痛。
没有惊醒妻子,燕陵小声的脱去外衣,悄悄的爬进被窝中,轻轻搂住妻子的
小腰,沉沉睡去。
翌日,天尚未亮,燕陵便醒了过来。
醒来后,思绪纷杂,令他难以入睡。
见到妻仍睡的香,他悄悄地下了床,披上衣物,接着便到母亲所在的小楼下
方,等待母亲起身。
天色微微见亮时,一阵足音从楼上传来。
邑上公子祁青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燕陵眼前。
看到祁青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燕陵心里不由得思忖。
昨夜祁青必然是在他母亲赤裸的动人胴体上,尽情的驰聘,并且如他父亲燕
离那般,尽情的将他无数的子子孙孙,用力的灌射进到他母亲的花宫深处。
想到他母亲夜夜与别的男人尽情欢爱,而深爱着母亲的父亲,却只能独自忍
受着这噬心的痛苦。
燕陵一颗心也如刀子血淋淋的割开一般,痛得难受。
他微微深吸一口气,作出了决定。
祁青似乎有些意外于燕陵一大早便在此。
他脸上微微一个错愕,朝他走过来,主动打招呼道:「三公子,怎么这么早
?」
祁青性情高傲,又备受燕陵爹娘以及两位舅舅器重。
以往见到燕陵的时候,心高气傲的他,神情总是比较冷漠的。
因为他心里并不是特别看得起,燕陵这样一个终日流连于花丛的世家子弟。
认为燕陵有负于他爹娘的威名。
不过在燕陵重新回到姜氏一族后,祁青发现,曾经的那个满是稚气的少年,
在流落于外界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已一夜成长了起来。
那个曾经想法天真,行事幼稚的少年,已消失不见。
如今的祁青站在燕陵的跟前,他心中总有一种错觉。
眼前这个目光凝聚,举手投足之间气度沉稳异常的青年,已经是一个各方各
面,都已经独当一面,让人必须正视起来的人物了。
「有点事情要跟我娘说。」
燕陵朝他微微点头,算是跟他打过招呼。
「祁公子请坐,刚好有点话,我也想要跟祁公子谈谈。」
祁青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在他的跟前坐下。
「不知三公子有什么话,想跟祁青说呢?」
侍女盛梅这时候端着茶水跟早点过来,摆放好后,燕陵挥手让她先下去。
接着亲自给祁青身前的茶杯斟满一杯茶。
然后才轻描淡写地道:「有个问题,我想亲口听祁公子回答。」
祁青眼眸微微一眯,「什么问题,三公子请说。」
「我知道祁公子现在跟我娘在一起,若我爹没能回来,我对此并不会有太大
的意见,但我想反问祁公子,若有朝一日我爹回来了,祁公子会怎么做?」
燕陵的话音落下,祁青的脸色便凝重到了极点。
他停顿了好一会,才沉着声问道:「祁青想请问三公子,问出这个问题是何
用意?」
「三公子是否想告诉祁青,三姑爷他……尚在人世?」
燕陵能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说出这个问题之后,祁青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同时他的目光里尚有隐隐流露的不悦。
但这一刻,燕陵已经决定要为他父母之间的事情,尽他这做儿子的责任。
燕陵淡淡的道:「坦白说,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没法回答祁公子,不过,我当
初是跟我爹一同坠下瀑布的,我既然能活着,我爹存活的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
」
祁青听得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他才望着燕陵,道:「三姑爷武技过人,按照常理,本就应该早回
来了,可是连三公子都能安然回来,三姑爷至今却一直音讯全无,我明白三公子
的想法,但我们却不能不承认,三姑爷回来的可能性并不高。」
燕陵见他避而不答,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穷追不舍的道。
「这我自然知道,不需要祁公子明言。我的问题是,假若我爹回来了,祁公
子打算会怎么做?」
两人之间,登时陷入了一阵难堪的沉默。
过了良久,轻柔的足音从后方的小楼阵阵传下来。
一身素白宫装的姜卿月,正款款从楼梯口步下。
燕陵瞥了远处动人的美貌娘亲一眼,这才淡淡的说道:「这个问题,祁公子
可以回去慢慢想,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
「不过我在这里郑重的跟祁公子说吧,我希望能够听到祁公子如实的回复。
」
祁青目光异样地凝望着燕陵。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沉声道:「这个问题,待祁青想好之后,会给三公
子一个明确的答复。」
燕陵点了点头。
此时,姜卿月终于从楼上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见到情郎正与爱儿在亭子里坐着说话,姜卿月那春情满溢的绝美玉容,微微
掠过一丝惊愕,与些许的不自然。
因不久前起床之时,姜卿月又耐不住情郎的纠缠,半推半就地又给后者脱个
精光,光着身子被压在身下,给情郎的肉具插得神魂颠倒,一大清早地又再次高
潮了一回。
她明明已多次告诫过自己,祁青只是她的情人,并非她最深爱的丈夫。
与他在一起之时,不可过份沉迷于和祁青的肉欲情潮之中。
可每晚与祁青同床共枕,他的欲望都似挥洒不尽似的,除去她月事来的日子
之外,祁青几乎每晚都要与她行房。
现在更是发展到起床之时,祁青亦时常要缠着跟她做,不在她身体里射上一
回,绝不罢休。
每每给情郎的挑情手段逗弄,姜卿月便魂都丢了,各种告诫亦抛诸脑后。
想起晨间在屋内的榻上,她主动骑坐在祁青的身上,与情郎十指紧扣,仰面
闭眸,用力抛耸腰臀,尽情套弄着情郎那根水淋淋的坚硬大肉棒的情景,姜卿月
便觉心中愧疚难言。
强自收起心思,行了过去。
燕陵微微一笑,起身道:「哦,娘,没什么,回来之后还一直没有跟祁公子
坐下说话呢,看到他出来,就坐下说了一会儿。
祁青收起脸上的异样,跟姜卿月寒暄了几句,随后先行离去。
」你刚刚跟祁青说什么呢?他的脸色似乎有些奇怪。「姜卿月是若有所思地
道。
燕陵微微一笑,」没什么,叙叙旧而已。「
姜卿月讶然地瞧了爱儿一眼,她当然感觉得出爱儿没说实话。
但她对儿子有无条件的信任,他既然不说,她这作母亲的亦没必要去逼问。
」陵儿这么早过来,是否有什么事要跟娘说?「
想起了昨晚的发现,燕陵一颗心又不禁隐隐刺痛起来。
他轻轻一叹:」我一大早来找娘,的确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娘你说。
「
姜卿月正容道:」你说。「
燕陵随即把昨晚的所有发现,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母亲。
姜卿月听完,玉容不禁微微倒吸一口凉气。
」陵儿的这些发现……实是太惊人了,娘必须跟你爹私下详细参议才行。「
顿了顿,她细审爱儿的脸色,见他虽神色镇定,但双目之中流露出的痛楚,
却是怎都掩饰不住。
姜卿月知道爱儿终发现自己的心上人齐湘君心有所属,那人却并非是他,而
受到了极深伤害。
她心中一痛,不禁盈盈起身,从身后温柔地搂住爱儿的身子,玉唇在他的面
上深深一吻,道:」陵儿,发现这样的事情实属无奈,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
躺倚在母亲芳香温柔的怀内,燕陵心中的痛楚终难以压制。
他紧紧地反握着母亲的玉手,脸色痛苦地道:」我很不甘心,我燕陵有哪一
点比不上车少君!「
」我真的……很想一剑杀了他,可却知道若真那样做,湘君也未必会因此爱
上我,我燕陵仍将永远只是个失败者,我……「
姜卿月玉手捧起爱儿的脸,肃容地凝视着他道:」陵儿,看着娘!「
姜卿月深知,齐湘君是她爱儿的软肋。因为她,现在儿子已表现出了心魔的
征兆,这绝不是一件小事。
若不能消除爱儿的心魔,他以后修行之路,或将造成极严重的打击。
见爱儿目光凝望着自己,姜卿月郑重地道:」你要记着,你是个男人,绝不
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一蹶不振。而且在你身旁,你还有你的新婚妻子,还有你的几
位红颜知己,你若因此而一蹶不振,陵儿怎对得起她们?「
燕陵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他咬着牙,道:」娘教训得是,孩儿不该如此……
「
姜卿月见他清醒过来,欣慰地看着爱儿。
看着他眼中仍未完全褪去的痛楚,姜卿月不禁放缓了声线,道:」只要巫神
女尚未嫁人,一切就还有机会,千万不可自哀自怜,更绝不能自暴自弃,知道吗
?「
看着心性本已变得坚毅的爱儿,这一刻终因最心爱的女人而罕见地流露出脆
弱的一面。
姜卿月怜爱地捧着爱儿的脸,柔声道:」你还有晴画,还有你跟娘多次提过
的秀璃,珊瑚这几位红颜知己,还有娘也永远都会在陵儿你身边,振作起来,陵
儿……「
说罢,姜卿月怜爱地俯下身去,红润的玉唇紧紧地贴上了爱儿的嘴唇。
」娘……「
燕陵十分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刚唤出口,已被心爱娘亲芳香的红唇紧紧的吻住。
自燕陵长大之后,他已很久未与娘亲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了。
且以往小的时候,姜卿月素来都是轻吻他的脸庞,但她现在却是如对待一个
成年男子般,唇对唇地吻着自己。
燕陵不禁受宠若惊地搂住母亲芳香盈体的柔软身躯,亲密地与她嘴唇相贴,
互相传递着母子之间的绵绵情意。
半晌,姜卿月的红唇方缓缓地离开爱儿的嘴唇。
燕陵的鼻间仍萦绕着娘亲那动人的唇香。
他似仍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方才与心爱的母亲温柔地相吻过,不禁情不自
禁地再次往前,嘴唇再一次吻了吻姜卿月的玉唇。
瞧着眼前这英俊爱儿罕见流露的憨态,姜卿月爱怜伸出葱白玉指,如小时候
逗弄他般捏了捏他的脸颊,柔软的嘴唇再次主动在爱儿的唇上最后吻了一口,才
道。
」好了,陵儿,振作起来。「
燕陵的双目终恢复了清明。
见到娘亲眸中流露的浓浓爱意,他深吸了一口气,亲密地在姜卿月雪白的玉
颊上轻吻一口,道。
」让娘担心了,孩儿知道该怎么做的了。今晚,我会到车少君的世子府里,
先探一探他的虚实。「
他打定主意,必须坚强起来,绝不能让包括他娘亲在内的深爱着他的诸女失
望。
姜卿月欣慰地点了点头:」陵儿尽管放手去做,娘会尽最大能力,在身后支
持你。「
」不过……「
她话锋一转,对爱儿正色道。
」陵儿你这身潜伏隐匿的技艺,虽旁人难及,但若在面对巫神女的时候,切
忌要千万小心,因历代的巫神女虽未必都精通武事,皆她们皆拥有神秘的精神异
力,在灵识感应方面异于世人,一如陵儿你传承于剑圣大人的气一般。「
」陵儿虽能轻松偷听到车少君等人的密话,但如若有巫神女在场之时,尽可
能不要靠得过于,更千万不能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会有被巫神女感应
到的可能。「
燕陵听得心中一凛。
他自是知道母亲的告诫,绝非无的放矢。
母亲是在提醒自己,切莫因为自己的过于自大,而在齐湘君面前露出马脚。
事实上,燕陵曾听到齐湘君亲口诉说过,她发现殷地魔女藏身楚都之事。
只不过因齐湘君在自己的面前,一直表现出对他若有若无的情意,一时令燕
陵忘记此事。
现听母亲提起,燕陵这才心中凛然,知道自己现在绝不可大意。
他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
燕陵坐马家族的一辆马车,吩咐御者驶入车少君所在的府邸。
半个多时辰后,车子抵达。
燕陵下车,让御者守在外头,自己则迈步行往世子府的大门。
守在世子府大门的两个侍从,警觉的目光向他投射了过来。
燕陵面上挂上微笑,道:」劳烦跟世子通传一声,姜氏的燕陵到访。「
两侍从一听是姜氏的月姬之子,皆神色一震。
两人连忙恭敬道。
」是燕公子,请进。「
」快去通知世子,说燕公子来了。「
」是。「
」燕公子,请随小人来。「
燕陵微笑迈步,跨进世子府大门。
在侍从的带领下,燕陵来到了府邸的后殿。
」燕陵兄!「
未入殿内,车少君欣喜的声音已先一步送入耳中。
他那张方正的脸容,满是欣喜的出现在眼前,快步向燕陵走来。
」昨日方在湘君那处谈完,今夜燕陵兄便亲自登门,实是叫商羽惊喜不已,
快,快请进……「
如不是昨夜清楚的偷听到,车少君与关南年仲等人的对话。
从车少君此刻热情四溢,毫无半分破绽的言行,燕陵实真的很难联想到,他
在自己的面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在此之前,燕陵认为右相司马道又或申遥君是整个王城内城府最深,最难对
付的人。
可见识了车少君之后,燕陵认为车少君的城府,说不定比前面那两人更深。
他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你绝对不会去怀疑他所表现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
动作。
车少君就是能令你感觉到他发自肺腑的诚意。
坦白的说,这样一个人若作为好友知己,绝对是件令人如沐春风的事。
只可惜,他却是自己的情敌。
两人之间注定只有对立一途。
除非,车少君能主动放弃齐湘君,让后者投入自己的怀抱。
但……
这可能吗?
燕陵内心摇头,绝不可能。
车少君亲切地握紧燕陵的手,把他迎入殿里。
」我知道燕陵兄夜访到此,定是有事与我细说,因此把殿内的下人都叫离,
这儿除你我之外没有别的人,燕陵兄尽可放心畅言。「
燕陵微笑着与他分对坐下,道:」出门之时,我本想到湘君那儿的,但想着
商羽兄未必有在湘君那,便先绕到世子府来,商羽兄有在,我便省去到巫园的功
夫了。「
车少君手执滚水壶,亲切地给燕陵沏着茶,一边笑着道。
」那幸好燕陵兄没去,实不相瞒,今日一整日,我都安静的待在府上,就在
等着燕陵兄是否会到访,一刻都不敢离开。「
燕陵笑了笑。
他看着车少君手执水壶,为他沏着茶水的动作,似有些感慨地道。
」看到商羽兄沏茶,便让我回想起湘君昨夜在竹屋为我俩沏茶斟茶的动作,
真个教人回味无穷,真该把她也一起邀请过来的。「
」哈哈,看样子燕陵兄亦有同感,知道看湘君沏茶便已是人间美事。「车少
君爽朗地笑道,」可惜,的确如燕陵兄说的那般,没有把她一齐邀请过来。「
」但也无妨,若燕陵兄明日得空,我们大可再结伴前往巫园,欣赏湘君沏茶
的美景。「
燕陵微笑地道:」好,那便这般说定了。「
他面上虽是在笑,但心中却已当头一沉。
车少君在撒谎!
甫一进殿,燕陵的鼻间便嗅到了一丝极淡的,几不可闻的淡雅幽香。
这股香味,他异常熟悉,作梦都没办法忘记。
如不是他的五官在」气「的加持下,较从前十倍百倍的提升。
换成世上除阿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绝无法捕捉到空气中这淡不可闻的香味
。
那股香味,正是齐湘君独有的体香。
齐湘君刻下正在车少君的府邸里!
甚至于,她极可能就在这座后殿的内里,静静旁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燕陵面上虽未有任何表露,但心中却早已再度重重一击。
第四十五章
燕陵痛苦的根源就在于。
齐湘君是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对她一往情深。她如有了心上人,
大可直接跟他坦白,没有必要对他隐瞒。
他燕陵绝非死缠烂打之人,若齐湘君与他坦白明言,纵然痛苦万分,燕陵仍
只能祝福于她。
可令他感到伤心痛苦的是,齐湘君非但没有对他坦白,而是选择了掩盖这个
事实,不愿对他燕陵道出实话。
如今更是来到她心上人的住处,明知道他燕陵到来于此,仍不肯现身,反而
隐藏在暗处里,静静旁听着他与其心上人之间的对话。
燕陵当然猜得出,齐湘君此举是在帮助车少君,判断他的每一句话,分析判
断他燕陵有否在说谎。
齐湘君就这么深爱着她的情郎吗?
为了她的情郎,甚至对自己这个自幼青梅竹马,且定下了多年婚约的未婚夫
,仍这般攻于心计。
齐湘君的行为举动,令燕陵此刻心中如同被刀子一点一点地割进去。
那种痛楚不但剧烈,更深入骨髓。
心中明明痛楚不已,可燕陵面上仍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跟眼前的
车少君虚以委蛇。
」燕陵兄,请用茶。「
」商羽兄请。「
丰丰着衣农的一整天时阕影面上仍然挂着浓浓的惊喜之色。
留在府上,不敢外出一步,但坦白的讲,商羽根本就没有想过燕陵兄今夜就
会来此。」
看着他脸上那并不像伪装出来的惊喜,燕陵心忖着他这句话该没有说谎。
「我母亲听了之后,并没有答应。」
话音落下,燕陵特别注意观察着车少君的反应。
车少君的目光微微闪烁着,但是面上的神情,并不是特别的失望。
见状,燕陵心里立时便知道。
齐湘君在此之前,肯定已跟车少君讨论过,自己将此事告诉母亲之后,姜卿
月大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车少君明明极其渴望能够得到他母亲及身后的姜氏一族的支持,可听
到燕陵的答案,却并不是特别的失望。
显然对此应该是早有预料。
车少君沉默了一下,接着才肃容道:「月姬没有答应,商羽也是能够理解的
。」
「毕竟她的身后执掌着偌大的姜氏,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眼下局势尚未明朗
之前,不站队任何一方确实才是明智之举。」
他接着十分认真地看着燕陵,道。
如果他说谎了,那么今晚齐湘君便不会亲自到他这儿来了。
想到这里,燕陵正色道:「不瞒商羽兄,昨夜回去之后,我已第一时间跟我
母亲详细述说了湘君决定要支持你的事情,我希望能够得到我娘的支持,没有丝
毫的隐瞒。」
车少君神情不由得一震。
显是没料到燕陵的动作如此之快。
只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只不知……月姬听后有何反应?」
燕陵深知,此时齐湘君或正在殿内某—处静静听着。
他今夜跟车少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齐湘君听在耳内。
事后她说不定会跟车少君详细剥析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因此,燕陵非常认真的看着车少君,言语诚挚地道:「我不想瞒商羽兄。」
「坦白说,燕陵兄本人能够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已经是商羽求之而不得的
事情了,商羽绝非贪得无厌之人,如若月姬不肯答应,燕陵兄也不需要去勉强。
」
「商羽绝不愿因为我的个人立场,而令到燕陵兄跟月姬母子之间闹得不愉快
。」
他言语诚恳,几乎教人挑不出一丝半点毛病。
燕陵听后,微微一笑道,「我的话才跟商羽兄你说了一半。」
「实情是,我母亲虽然面上没有直接答应,但同时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
车少君先是一愣,跟着精神当即一振,道:「愿闻其详。」
燕陵沉吟片刻,方道:「如果说没有湘君在背后支持商羽兄,我想,我娘应
该是不会考虑我的建议的。」
「不过,当她听到湘君已决定全力支持商羽兄,我娘当即便深思了许久。我
感觉她心里应该已经松动,因为眼下姜氏面临的压力极大,我娘其实也早有迫切
,希望
姜氏有强力的盟友支持。」
陈少君听完,面上明显的有喜意在流露。
但他的自制力极强,喜色仅仅是一闪而逝,便复又恢复。
只听他沉着声问道:「月姬没有当场答应,只不知是否尚有其他的顾虑呢?
」
看到燕陵略微在沉吟着,车少君补充道。
「有什么顾虑,燕陵兄请尽管说,只要商羽能够帮得上忙的,定然全力帮助
月姬解决这顾虑。」
燕陵才回过神来。
看到车少君如此有诚意,他思忖片刻,回答道:「不瞒商羽兄,其实最主要
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姜氏之中一直安插有敌对势力的内奸,但对方隐藏极深,到
目前为止,我们仍查不出来。」
「内奸不除,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等于暴露在敌人的眼中,在这种情况下,如
果决
定要支持商羽兄,恐怕不用多久事情就会败露。」
「我娘思来想去,仍觉得至少在清除内奸之前,家族不可有丁点的大动作。
」
车少君听后,面上没有太大的意外,他附和的点了点头,道。
「月姬考虑得非常周到,不错,如果姜氏一族里藏有内奸,的确不可以轻举
妄动。」
「我今夜匆忙来见商羽兄,主要也是要先跟商羽兄说明此中情况。」燕陵点
头道。
「接下来我们会想办法找出家族里隐藏
的内奸,待到内奸清除之后,我艰该便云正式考虑支持商羽兄的事,在这段
时间
里,我们姜氏暂时只能保持着中立。」
车少君听得长吁一口气,欣喜的伸出手来,紧紧握住燕陵。
「很感谢燕陵兄这般坦白,在这件事情上,商羽也希望能够帮燕陵兄一尽绵
薄之力,还请燕陵兄万勿推辞。」
燕陵脸上立刻装出惊喜的神色:「如果有商羽兄助我,那么我们找出内奸的
把握便更大了。」
但燕陵的心中却是冷哼一声。
你不仁我不义。
既已得知眼前的车少君这般亲近,接近自己,主要的目的是欲拉拢自己与身
后的姜氏一族,以助长他手中的力量。
燕陵便看准他这一点,专程抛出一些难题来给他。
车少君如果是真心想要得到他们姜氏一族的支持,那么接下来就一定会在查
找内奸这件事情上不遗余力。
眼前的车少君,如今有了齐湘君在背后暗中支持,他的势力单单看麾下网罗
了晋川公子关南,还有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这两大顶尖剑手,便已非同寻常。
更别提还有琳阳郡主,与其父池承君,亦暗中站到了他这一边。
车少君的实力,早已膨胀到了一个令
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而昨晚他在自己的面前,曾提及到他被司马道座下的蓟介连杀数名高手,言
语间对此烦恼不已。
然则他的座下早有关南年仲等超一流高手,若真要放手与右相比拼,仅凭这
两大剑手便已无吃亏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车少君一直在保留着实力。
希望能够示敌以弱,好暗地里壮大力量。
燕陵当然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他既然在暗中算计自己,希望能够收拢他,那么不付出些许代价又怎行呢?
燕陵并不担心车少君会发现他的目的。
因为姜氏一族里藏有各大势力安插的内奸,这的的确确是确有其事。
像目前他就清楚,大管家姜福乃是右相司马道的人。
眼下没有去收拾他,只不过是时机未到,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他爹娘近来一直在暗中调查着府内的内奸。
虽然小有收获,但他们非常明白,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内奸,仍旧隐藏极深,
尚未能确认他们的身份。
如果能够借用车少君手里的力量,借他这把更加尖锐的刀,揪出家族中的内
奸眼线。
何乐而不为。
两人小谈了一会儿之后,燕陵便起身道。
「虽然我娘尚有自己的考虑,但因为湘君的关系,我对商羽兄是无条件的信
任与支持的,只是眼下王都局势复杂,四处耳目众多,所以我才趁夜来此,眼下
我不宜留在这太久,以免被有心人发现。」
「待明日到了湘君所在的巫园,再跟商羽兄畅谈吧。」
车少君连忙起身。
他临别不舍地握紧燕陵的双手,动情地道,「能够得到燕陵兄的信任与支持
,并且交上燕陵兄这样一位知己好友,是我商羽三世都难修来的福分。」
「稍后我便修书一封,送往湘君那儿,约定明日傍晚再聚。」
燕陵也紧握他的手,「就此说定。」
「我送燕陵兄出去。」
燕陵本想婉拒,但车少君十分坚持要亲自送他出去,燕陵拗不过他,只得让
他亲自送自己出门。
在即将到府邸大门处前,燕陵回过身来,拱手道。
「好了,商羽兄就此留步吧,明晚再见。」
车少君紧握燕陵双手,惜别道,「燕陵兄走好。」
燕陵点了点头,随即走出了世子府大门。
车子直至前方的巷口拐弯,终于看不见了之后,车少君才默默地收回目光,
回入府内。
越过拐弯之后,燕陵迅速地在车内换过身上的衣物,套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
接着就对前方驾车的御者吩咐道。「你先行回去,不需要等我。」
那御者是他父亲燕离的人,同为旧朝燕人,对燕陵有着绝对的忠诚。
他知道自家公子有事要办,没有任何废话。
「是,三公子。」
燕陵随后下车,接着就掠进漆黑的小巷内。
他当然不可以就这样回去。
在发现了齐湘君很可能身处车少君的府邸内时。
他就已经在计划着,假装跟车少君道别之后,迅速重新回世子府。
他一定要亲眼去确认,齐湘君究竟是否此刻留在车少君的府邸里。
如不确认,他将寝食难安。
由于昨夜已有过一次潜入的经验。
燕陵对车少君府邸内的建筑分布,已经了然于胸。
他没有选择跟昨夜相同的潜入路线。
而是就近选择了一个距离正门比较近的墙角。
纵身一跃。
轻轻松松的翻越过了数丈高的墙头,落进了车少君的府邸里。
燕陵侧倾听,凝神分析着耳中捕捉到的一切声音。
片刻后,车少君的足音若隐若现的进入耳中。
车少君已经重新返回后殿去了,声音逐渐远去。
燕陵连忙迅速跟上。
当燕陵悄悄地重新折回后殿的时候,他看到车少君的身影刚好步入殿内。
随后,车少君便把整个殿门给关上。见状,燕陵只能悄悄地绕在大殿的四周
。
小心翼翼的顺着大殿的墙角,一边走—边凝神听着。
终于,当燕陵绕到大殿的东北角方向时,他的耳边若隐若现的传来了说话的
声音。
「他走了吗?」
那是一把婉转悦耳的美丽声音,美丽动听得有如天籁。
是齐湘君。
虽然此前已经有了预料,可当燕陵真的确i.齐湘君—百京就藏身干后殿里
。
燕绫凌——颗心不由得泛起被深深边苦的痛楚。
车少君的声音随后传来道。
「他走了。」
「湘君觉得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可信度如何?」
齐湘君不答反问,「羽哥认为呢?」
只听车少君沉吟着道,「虽然月姬有意支持与我让我有些意外,但是他说这
些话的时候不似作伪,且姜氏一族里确有各方势力安插的内奸,这点你我也都清
楚。」
「我总体认为,燕陵该没有在说谎,湘君拥有能够辨别他人话语真伪的精神
异力,湘君觉得呢?」
藏身在殿外角落处的燕陵,听得心里一震。
他知道齐湘君贵为尊贵超然的巫神女,拥有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精神秘力。
但究竟这精神异力是什么,燕陵对此仅知一二,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如今听到齐湘君竟能用这精神异力,去辨别他人话语中的真伪。
他不由得心中一凛,有些紧张。
担心自己方才不知会否露出破绽,被齐湘君发现。
大殿里,齐湘君顿了顿,方沉吟道。
「湘君刚刚施展了听言辨伪的秘法,仔细的分析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基本
上,他的话都没有作假,当可作真。」
齐湘君的话音落下之后。
燕陵能够清楚的听到,殿内的车少君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得到湘君的确认,我便放心了。」
车少君有些略带欣喜与不太敢相信的道,「起初听到湘君说,如今的燕陵能
够影响到月姬,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湘君却是有先见之明。」
只听到齐湘君温柔的道。
「自燕陵失踪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发生
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他已不可与过往同日而语,纵然月姬不愿支持羽
哥,单单有燕陵愿意支持与你,亦等于如虎添翼。」
「无论如何,羽哥都切记要与他打好关系。」
车少君听完,不禁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我商羽阅人无数,除了湘君你之外在我过往所遇的人之中,燕陵是第一个
见了便心存欢喜,想要与他成为知己好友的人。」
「遗憾的是我知道,燕陵之所以对我商羽另眼相看,完全是因为他对湘君无
条件信任与爱意,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于我。」
只听他轻轻一叹,「坦白的讲,我商羽更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本事,结交到
燕陵这样一位非凡人物,而非借助湘君的影响力。」
「虽然,这样对他的确不太公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齐湘君听后温言
道,「非常时期自然得行非常手段。」
「如若我们不趁着大王尚神志清醒,这短暂的和平时间迅速增强力量,一待
大王归天,整个楚国势将再次陷入到更加前所未有的动荡里。难道羽哥要眼睁睁
的看着无辜的黎明百姓,挣扎于祸乱之中么?」
「呼!」
车少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道:「商羽自然绝不愿目睹到,百姓深陷于战乱
死亡之中。」
「但是对于燕陵,我依旧真心渴望能够得到他的真正友谊,而非这样在背后
算计于他,即便情非得已,商羽仍然心中倍感愧疚难安。」
大殿之外的燕陵听得不禁愣住。
这些才是车少君的肺腑之言。
他的坦诚落落,即使双方实际处于不同的阵营。
燕陵仍不得不承认,车少君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君子。
他对车少君的观感,亦因他的这些真正的肺腑之言而大有改观。
「燕陵与其身后的姜氏一族支持与否,实事关重大,没有办法,我们才只能
出此下策。」齐湘君软款温柔的道。
「如今既已确认他的话没有说谎,那么以后羽哥亦不用再这样违背自身意愿
,去算计于他。」
「此前我们安插于姜氏内的眼线,便尽数叫回来吧。」
燕陵听得冷汗狂流。
原来不止右相,连车少君亦早早在姜氏内部安插了眼线。
幸好他还忍着没让珊瑚秀璃诸女回来,否则诸女铁定败露。
一阵沉默后。
车少君突然一叹,道:「商羽能清楚感
觉到,湘君在燕陵的心中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如若有朝一日,他发现湘
君与我其实早在三年前便已暗中相恋,商羽实很难想象,他会是何等的痛苦。」
「坦白而言,燕陵对湘君的一往情深绝不在我之下,论出身背景,他比起我
更是丝毫不弱。且他与你青梅竹马,相貌更是英俊非凡,非我所能够比拟。」
「如若湘君愿意与他再续婚约,我商羽愿意……」
殿外的燕陵听得心中剧震。
他震惊的原因,并不只是终于亲口从车少君的嘴里听到。
车少君与齐湘君竟早在三年前,在他与齐湘君之间尚有婚约之时,齐湘君就
已经与他暗中相恋。
燕陵更加震惊的地方在于,车少君坦然的君子胸怀,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
在面对齐湘君这样一位如神女下凡般的绝色美人。
他竟然为了不让自己良心愧疚,竟愿意做出那样的牺牲,愿意成全他与齐湘
君。
单单是这样的一份魄力,便足以改变燕陵此前对他的一切负面观感。
但车少君的话还未说完,齐湘君的手似便已捂上了他的嘴,让他后面所说的
话都咽回肚子。
只听到齐湘君柔声道,「不用再说这样的话。」
「若湘君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女人,么前初次见你,便不会对相貌平平的羽倾
心了。」
车少君沉声道:「湘君,我是认真的,我觉得……」
「别说了好么,羽哥……」
只听到齐湘君轻淡却又坚定地道。
「湘君承认,我与燕陵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又与他订有婚约。对他,湘君的
的确确是有些许情意在。但那一丝情意比起羽
哥,便有如萤火与皓月之间的区别。」
「羽哥相貌普通无奇又如何?羽哥的身上有着他所缺少的为君者该有的气魄
,他更缺乏羽哥这般远大的志向。中原诸国动乱太久了,百姓太需要一个安居乐
业的太平盛世,我们个人的付出,终有一日将是值得的。」
殿外的燕陵听得心中剧震。
亲口听到齐湘君诉说着她对自己的情感,与车少君相比犹如萤火与皓月。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在什么地方比不上车少君。
透过他们的对话,燕陵终将所有事件的前因后果,全部联系在了一起。
身为王室贵胄的车少君,自幼便志向远大,但因他世子的出身,他的志向只
能一直深埋在心里,无法对任何人表露。
直到他跟齐湘君相遇,相互结识了之后。
当时已被巫庙钦定为下任巫神女的齐湘君,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精神异力
,齐湘君发现了车少君身上的不凡。
她没有被车少君那平平无奇的普通相貌所蒙蔽,而是看到了其他人在车少君
身上所看不见的远大志向,看到了他身怀的治世之才与胸怀。
于是在那个时候,齐湘君就对车少君芳心暗许,开始与后者相恋。
两人暗中相恋的事无人知晓。
直到前段时间北临君的突然暴毙,不仅让楚都陷入一片混乱。
更意外地让王储之位空了出来。
以至于让异军突起的申遥军势力发展壮大,并且严重威胁到了车少君与其身
后的平临君。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已成巫神女的齐湘君终于插手。
在燕陵与她重逢之时,齐湘君对自己以巫神女的身份祈求上苍降下甘霖,让
楚
王恢复神志,当时对燕陵的说辞是。
因北临君的死令楚都上下大乱,为了不让楚国继续深陷在无止休的动荡之中
。
齐湘君必须让楚王恢复神志。
唯有这般方能止住这动荡。
但实际上,齐湘君的举动根本就不是为了楚王。
而是那个时候,车少君的羽翼仍远远不能与其他几个势力抗衡,仍然必须在
暗中发展。
为了帮心上人争取时间,齐湘君才会祈求上苍降下甘霖,帮楚王续命。
这也解释了在帮成功楚王续命之后,为何齐湘君会不惜屈尊以巫神女的超然
身份逗留于楚都。
表面上齐湘君在为局势的稳定四处斡旋,实则是用她身为楚人兼巫神女的超
然身份,暗中帮助她的情郎拉拢各方人才英杰。
齐湘君一直没有爱上自己,是当然。
因为以前的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品性稍好些的权贵子弟。
跟志向远大的车少君相比,如非燕陵与齐湘君身有婚约且自幼相识,换成其
他身份,就算他再英俊非凡,恐怕齐湘君也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
齐湘君此前对自己所说过的,在他失踪之时她曾派巫庙的人前往搜寻,或许
不假。
毕竟齐湘君也亲口承认了,多年的青梅竹马,她对自己多少仍是有些许情意
在的。
但也仅限于此。
两人之间婚事已解,按照原本的情况,在自己回来之后,齐湘君与自己之间
大抵今后只会保持着礼貌上的客套与距离。
但意外就在于,自己流落于殷地,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举世无双的剑圣传人
。
当自己艺成归来之时,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异常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身上的
非同寻常。
齐湘君面上并不识破,更没有拿此做要胁。
反而与从前不同的是,几次相处之中齐湘君都对他燕陵表现出了明显若有若
无的情意。
甚至在时隔数年之后,燕陵再一次亲吻到了齐湘君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绝美面
颊。
才高兴没多久,如今才心伤的发现。
那根本就是齐湘君刻意要营造出的一种对自己藕断丝连的情意。
目的是要增进燕陵对她的好感,好帮助她的情郎拉拢自己。
齐湘君为了她的心上人,连让自己占她便宜亦不拒绝。
由此可以推断,齐湘君对车少君的情意,远远绝非自己所能相比。
分析出了此点的燕陵,心中痛苦的难以言语。
这时,只听到车少君轻轻一叹,「正是因为与黎明百姓的幸福相比,我们个
人的得失无关紧要,所以我才想要选择自己承受这份痛苦。」
「湘君之所以钟情于羽哥,正是羽哥有着他人所没有的这份胸怀。但湘君乃
从一而终之人,既钟情于羽哥,便不会再选择他人,此事羽哥不要再提了。」
「好吧。」
只听车少君轻轻一叹,「既然湘君这般说,我便不再提了。」
听着齐湘君那言语轻描淡写,但却无比坚决的语气。
燕陵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他如今虽已拥有几近无敌的剑术,但在这场情场的较量,他燕陵几近于一败
涂地。
纵连车少君站自己这边,亦无力挽
燕陵心中痛苦不已。
殿内的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转移了话题。
车少君突然道:「是了,有件事情忘了跟湘君说了,关于秋鸢,我打算今夜
便安排她返回靖川的老家里。」
齐湘君微一默然,「秋鸢对湘君极为忠心,是湘君最信任的丫头,羽哥真不
打算留下她么?」
车少君一叹,「值此大业未成之际,商羽哪有心思沉溺于男女情事?」
只听齐湘君软款温柔地道,「湘君自知羽哥心系大业,不希望沉溺于男女之
事,但完成大业绝非一朝一夕之势,而羽哥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女人在身
旁服侍又怎行呢。」
「所以湘君才将秋鸢送至羽哥身边,希望她能在湘君不在的时间里,代替湘
君服侍羽哥。横竖中有朝一日,秋鸢也会跟随湘君一并嫁给羽哥。只是湘君没有
想到两年了,她却至今仍是处子。」
车少君深情意厚地声音传来道。
「湘君的心意我自然知晓,但除了湘君之外,世间一切美色于商羽眼中尽如
红粉骷髅。」
「商羽不愿,亦没有丝毫兴致沉溺于此之中。何况我知道,秋鸢心中想服侍
的仍是燕陵而非我商羽,她只是不愿违背湘君的意愿罢了。既是如此,不若将她
安排回家,日后若然燕陵愿意接纳她,并让她嫁入姜氏。」
只听到齐湘君轻轻一叹。
接着足铃声响起。
齐湘君似乎来到了车少君的身旁。
她柔软悦耳有如天籁的嗓音,满含着绵绵的情意。
「湘君钟情的便是羽哥这点了,也罢,横竖湘君技艺已成,再不需要保留处
子之身,日后亦不需要这丫头了,今后,便由湘君亲自服侍羽哥你吧。」
燕陵在大殿之外,听得浑身剧颤。
燕陵一颗心,如同被巨锤狠狠砸中—般。
他心中狂震。
胸口剧痛!
脸上的血色也倾刻之间变得苍白,额头冷汗浸浸直冒。
难道,齐湘君打算在眼下这样的时间点,对车少君献上她珍贵无比的处子之
身吗?
这个让他心中震荡的念头一起,燕陵几乎脚下一软,差点要栽倒在地。
值此令人痛苦的时刻,晨间母亲在他唇上深情的缠绵热吻,以及对他说过的
那些话浮上了心头。
燕陵狠狠一晃脑袋,强自打起精神,紧咬牙关。
纵然齐湘君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最大软肋,但他仍绝不能就这样倒下。
虽然母亲一再交代,他碰上齐湘君之时定要格外小心。
但在眼下这般紧要的关头,燕陵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现在不亲眼确认齐湘君与车少君在做什么,他怎么都不会甘心!
他看了一下大殿的四周,脑海飞速的运转。
眼前齐湘君与车少君所在的这个后殿,殿身共有八个窗户,每个窗户距离地
面至少有两丈之高,窗沿足以承接他的双手握抓。
以燕陵在「气」之加持下的体能,他纵身一跃,即可轻松跃上。
发出半点声响,他没有信心能否瞒得住齐湘君。
一咬牙,燕陵悄悄地绕到了大殿的另一边。
因他记得大殿的另外一侧,有一株非常高大的树木。
悄地爬上树顶,借着茂密枝叶的掩盖,被齐湘君发现的可能性会降至最低。
燕陵在尽可能放低声音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绕行到了大殿的另一侧。
接着将面上的黑布蒙到只剩一双眼睛。
勉力地提起精神,接着小心翼翼地爬上树梢。
正当燕陵爬上树干之上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夜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
。
燕陵精神一振,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迅速爬上树顶,并寻找到了一个可
以正正斜望入窗口的位置。
当燕陵的目光透过大殿的窗口,投射进殿内之时。
即使心中早已有所预料。
可当看到大殿内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举动之时。
这一刻,他仍然如遭雷击!
身形一晃,几乎差点要栽倒在地。
在大殿的上首处的矮几旁,车少君此刻双腿微屈,呈现着坐姿,他的上身往
后后倾,两只手支撑着上身。
而一身红白巫女服的齐湘君,此刻巫裙下一对裹着蚕丝雪袜的绝美秀足,已
往车少君的腰间两侧分开,秀足向后呈盘跪姿势,整个人几乎是面对面般的正坐
在了车少君的身上。
齐湘君一对欺霜赛雪的玉手,正紧紧挽搂着车少君的脖子,两张脸相距几乎
不到一寸,二人目光柔情似水地对望着。
车少君的外衣早已被脱下,齐湘君一对玉手此时缓缓的移至他身上最后一件
贴身襟衣的开襟处。
随着齐湘君轻柔的动作,车少君襟衣被左右分揭开来,赤裸的胸膛的胸膛便
出现眼前。
在燕陵呆呆的目光中。
只见齐湘君温柔地俯下身来,美撼凡尘的玉颜几乎与车少君和脸贴碰在了一
起。
美如颜玉的柔软红唇,终于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印在了车少君的唇上。
车少君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他嘴唇蠕动着,双唇主动地缠绕住了齐湘君的香唇。
亲眼看着最心爱的女人,与她的情郎缠绵柔吻。
燕陵一颗心痛得几乎难以呼吸。
他与齐湘君自幼订婚,与她最亲密的举动,亦不过是轻吻她的面颊。
她的香唇是自己渴望已久,却从来不敢亵渎的神圣之地。
可现在,他燕陵长久不敢亵渎的那对神圣红唇,却正缠绵地与一个男人的嘴
唇紧紧贴吻在一起。
给他以外的男人尽情品尝其中那圣洁的香舌。
燕陵痛苦得无法言说。
两人并没有吻多久。
仅仅片刻,齐湘君的红唇便主动离开了车少君的嘴唇。
一番温柔相吻过后,此刻的齐湘君,燕陵第一次在她那美艳绝伦仿似神女般
的仙颜上,见到了他以往从未见过的另一番绝美风情。
在殿内宫灯灯火的照映下,齐湘君那白壁无暇的圣洁玉容,此刻不仅似泛着
朦
胧胧的淡淡光泽,玉颊亦呈泛起平日里与之相见时,绝不可能见到的一丝妩
媚红晕。
只见她一只玉手绕至身后,轻轻将秀发上系绑着的红色发带轻柔解下。
接着臻首左右微摇轻晃,摇了摇秀发,如云的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洒下来,
垂至腰间。
齐湘君的动作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齐湘君缓缓伸出玉手,雪白晶莹的手心随即握上车少君下身一根已然怒涨的
坚硬阳具,缓缓地上下捋动了起来。
似是齐湘君的动作实在教人难以抵挡,车少君的气息当即变得浓重凌乱了起
来。
齐湘君妩媚温柔的目光,紧紧盯着身前的情郎。
在燕陵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
只见齐湘君终于还是缓缓地俯下身子。
轻轻地张开了她那对欲滴的红唇,一只苹手握紧着棒身,随后将车少君胯间
那根早已青筋暴窜,挺耸怒张的黝黑阳物徐徐地含入了嘴中。
缓缓吞吐了起来。
燕陵心中剧痛,痛楚不堪地闭上眼睛。
第四十六章
燕陵痛苦不堪的闭上双目。
在此之前,当他得知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早已暗中相恋,此事便已给燕陵造
成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痛苦不已,但也知道事情早已在数年前便已发生。纵然再不甘愿,也无济
于事,除了接受这已成既定事实的事之外,他别无选择。
与此同时,他虽也忍不住在猜想着。
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既与暗中相恋数年,在这数年的时间里,两人之间是否
已有过什么样的亲密举动?
但念头刚起,燕陵终究不敢深想下去。
在他心中认为,齐湘君毕竟是不同于世间其他的女人,她圣洁高贵,典雅端
庄。
燕陵决然不愿意去相信以齐湘君那高贵雍华的为人,会与车少君之间发生过
什么。
她与车少君之间的恋情,必然也犹若她玉洁冰清的为人般,发乎情,止乎理
。
直至这一刻,当燕陵躲在树梢上,亲眼目睹着他最心爱的齐湘君,此刻竟是
主动用她那美丽高贵的红唇,将车少君胯间那根黝黑粗壮的阳具,毫不嫌脏的纳
入到口中,轻柔的吞吮起来。
这无与伦比的一幕,犹若万把利剑同时贯穿他的心肺。
燕陵只觉得浑身上下,手足一阵冰凉,胸口气闷难当,呼吸艰难。
四肢更是因为心中遭受到的极致痛苦,而在微微地颤抖着。
他难以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幕。
他更不敢相信,在他心中完美无暇的齐湘君,竟有一天会伏跪在他以外的另
一个男人的身下,玉手握紧对方的阳具,温柔的用她的红唇徐徐的在男人的棒身
上,上下来回的吞吐著。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此时心中,那剧烈到几乎让他难以承受的痛苦。
自燕陵懂事时起,齐湘君在他的心中便是与众不同的。
在两人定下婚约之时,齐湘君已出落得沉鱼落雁,有如神女下凡。她的身上
天生拥有着一种有别于世间一切女人的典雅高贵。
她就像一位完美圣洁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天宫神女。
每当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之时,燕陵眼前的整片天地都像倾洒上了一层让人
如沐浴在余晖之下的温暖阳光。
整片天地都是灿烂的。
齐湘君是那种当你望着她,你的心中只会联想到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任何但凡有些许的污浊,亦绝不会与她联系在一起。
这一点,纵然是燕陵那在美貌上与齐湘君并驾齐驱的母亲,亦难以相及。
恐怕唯有美丽与纯洁皆在与日俱增的珊瑚,方能在这方面与齐湘君媲美。
齐湘君一直都是燕陵最为深爱的女人。
由始至终,从来没有改变过。
时至今日,他的一颗心仍然紧紧地心系在齐湘君身上,纵然两人早已经解除
了婚约,燕陵仍从来都没有过一丝要放弃她的念头。
齐湘君实在是太完美了。
她超凡脱俗完美到令燕陵心中几乎觉得她非是尘世之人,而是不食人间烟火
的神女。
纵然用尽世间一切最美好的溢美之词,也难以形容齐湘君身上万一。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燕陵亲眼看着他心中近乎完美无暇的玉人,私下与她心
爱的情郎在一起之时,竟也如同世间其他寻常女子一样。
竟是用她那尊贵无比的红唇小口,将她情郎胯间黑粗紧挺的事物,毫不嫌脏
的吞吮进她那圣洁的檀口中。
燕陵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齐湘君那娇艳的红唇小口,是他渴望了不知多久的珍贵宝物。
纵然两人自幼订婚,又青梅竹马。
直至今日,燕陵仍然没有勇气敢去亲吻齐湘君这对美丽的小嘴。
因为燕陵知道他若这般做,后果必然会惹齐湘君不高兴。
正因如此,哪怕两人在重逢之后,欣喜地感觉到齐湘君对自己那若有若无情
意之时,燕陵仍不敢轻薄齐湘君的玉唇,至多只敢鼓起勇气轻吻她的面颊。
他希望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地让齐湘君真正爱上自己。
心甘情愿地愿意让他亲吻她的唇。
燕陵一直都是这般想,亦是这般暗自决定,并努力朝此目标前行。
可他作梦都没有想到的是。
就是被燕陵示若无比珍贵之物,他至今仍旧不敢轻薄半分的齐湘君尊贵的红
唇小口,其实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燕陵连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一口都不曾拥有过,而车少君那根青筋怒涨的阳物
,却已在其中肆意的进进出出。
他做梦想拥有都不得的事物,车少君早早就已尽情品尝过,甚至连他传宗接
代的那根事物,亦已曾进入到过齐湘君高贵的檀口之中,且绝非一回!
想到这,燕陵心中便妒忌得几欲发狂!
且看着在吞吐的过程中,齐湘君仍不时的微闭着她那绝美的星眸,面上流露
出平日里绝不可能在她面上看见的,为情郎温柔服侍之时方显现出的陶醉之色。
这出现在燕陵眼前的一幕,直令燕陵眼前乌黑一片,天旋地转。
几乎差点让他从树梢上摔落下去。
燕陵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无法去相信,更不愿意去相信。
在他心中冰清圣洁的齐湘君,竟然会为眼前的车少君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幕,只是一个虚幻的噩梦。
但是胸口所传来的剧烈痛楚如五内俱焚一般,却是深深的提醒着眼前的这一
幕是真实的。
在他心中圣洁无双的齐湘君,正在大殿之内为她心爱的情郎尽心的温柔服侍
。做着燕陵连做梦,都从来不敢去想半分半点的极尽温柔之事。
胸口翻腾着激荡的痛楚。
殿内眉目如画,玉颜有如星空皓月般完美的齐湘君,正温柔的伏着身子。
她一只欺霜赛雪的芊芊素手,紧握着车少君那根布满青筋的棒身,而她泛着
点点光泽的红润玉唇,则温柔地将车少君整个龟冠都含吞在嘴里。
齐湘君的动作不急不徐,异常轻柔。
配衬着她那有若神人一般的倾世容颜,几乎就像天间的神女降临至凡尘。
那画面圣洁美丽得如诗如画,几乎叫人望之无法移开眼睛。
「啊……」
车少君仰起头,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点的低吟。
他只感觉到自己那根充血硬涨的阳物,此时进入到了一片温暖如春的人间仙
境之中。
龟物被一片温润的暖流尽数包裹着的动人感觉,绝无法用言语可形容。
他两手撑在身后,微微后仰着身子。
当略微的适应了下体那被尽数包裹吞吮着的动人感受之后,车少君有些迫不
及待的重新睁开眼睛,低下头来。
他一双眼睛紧紧地凝视着下体处,布满浓密体毛的胯间中央,那根怒挺的肉
具,此刻被齐湘君高贵的红唇紧紧含吮在嘴中的一幕。
看着绝美玉人因吐呐自己阳具,而略微凹陷的圣洁玉颊。
饶是以车少君的定力,这一刻仍觉得浑身的血气,疯狂地直往脑门上汹涌而
上。
车少君出身于王氏贵裔,以他的世子身份,偌大的楚都之中只要他愿意,便
有数之不尽的美人想要对他车少君投怀送抱。
但他与其他王室子弟截然不同的是,他年少时便胸怀大志,不像其他王室贵
族子弟般,终日沉迷于糜烂的生活里,浑浑噩噩度日。
自懂事时起,见到父亲终日沉溺于美色之中乐不可支,车少君便深知女色对
男人的意志有多么可怕的腐蚀力。
他发誓,绝不会成为他父亲那般的人,变成情欲的奴隶不可自拔。
正因如此,哪怕在他过完成人礼之后,亦极少有亲近女色,这点令车少君成
为其他王室成员眼中独特的异类。
目中无人的令少君更曾因此事当众数落过他。
当时他身旁的人对此敢怒不敢言,唯车少君淡然自若,对此一笑而过。
因为车少君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美色于他而言,只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晒。
他心中所追求的,是令少君之流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大业。
在与齐湘君相识,并且相恋之后。
齐湘君那令到连车少君亦震撼失语的倾世仙颜,更是令到世间其他一切美人
在齐湘君之下,尽数成了庸脂俗粉。
自那过后,除私下与齐湘君相会之时,车少君才会偶然放松下来,与齐湘君
柔情蜜意地亲热。
平素的时间,车少君几乎断绝与女色的亲近,一心一意投入到他的大业之中
。
即便是齐湘君因其身份特殊,无法时常与他见面,担心他没有妻妾在旁服侍
,情欲累积着没有释放,着紧他的身子。
还专程命她最信任的贴身丫鬟秋鸢入府陪伴于他,代替齐湘君服侍于他。
但在车少君的眼中,纵然容貌俏丽绝妍如秋鸢,他也从未曾有过半分要占有
她的心思。
由始至终,即便美丽如秋鸢,车少君亦一直只将她当作心上人的身边人。接
纳秋鸢入府,不过是因为恋人的坚持,他方勉强牵就。
车少君早已练就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自制力,与忍耐力。
面对美人与情欲的挑逗,他早已淡然云烟。
唯独在面对齐湘君之时,饶是以他无人企及的定力,当看到身前这被世人信
奉为精神信仰,地位超然的巫神女。
此刻温柔地埋首在自己的身下,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温柔地舔弄着他胯
间阳物的每分每寸。
再看着她那如星月般的美眸,流露出的浓浓的情意,红唇含吮着自己的肉根
徐徐吞吐之间,那白璧无暇的绝美玉颊微凹的动人场景。
即便是以车少君的定力,也有些抵挡不住这无与伦比的绝美魅力。
炽烈的欲望在疯狂的向着下体汇聚。
「湘君……」
车少君只觉胯间阳物硬涨得极之难受。
他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摸上了齐湘君那微微凹陷的
雪白面颊。
齐湘君一边不急不徐的吞吮着,一边朝着身前的情郎微微抬起她那风华绝代
的倾色仙颜。
此时她一只玉手的手心,扣紧住情郎这根爆满青筋的结实棒身。齐湘君先是
用玉唇缓缓沿着棒身,一点一点地往这根昂然耸挺的肉棒下方吞尽。
直到她尊贵的玉口已无法再继往下,粗壮的肉具尚有一小部分露在外头,无
法再寸进。
齐湘君方停了下来,重新缓缓的徐徐吮离棒身。
当红润的双唇缓缓抽离至龟头之上时,车少君整根硬如铁棍的阳物已被齐湘
君的香沫吮舔得津津发亮,散发著淡淡的湿润光泽。
配衬着肉具表面那蜿蜒弯曲的青筋,这一幕任谁人望之,必然情兴勃发。
齐湘君的红唇在车少君圆润的龟物上轻轻吮了一口,香舌在龟冠上轻绕了一
小圈,才缓缓的离开。
松开之后,齐湘君微微抬起螓首,与上方的情郎四目相投。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动作仍未停顿。
只见她五根青葱般的葱白芊指微微聚拢,握紧住车少君的阳具根部,玉手轻
轻为车少君上下捋着。
捋了小会,直听到情郎的嘴里已微带喘息。
齐湘君方轻轻伸出香舌,先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在车少君那圆硕的龟头上轻挑
一记,然后才慢慢的重新一点一点的往棒身下方移去。
香润的红唇在青筋盘结,雄伟粗壮的棒根一点点轻印。
当印至车少君的肉根尽头之时,齐湘君的动作仍未停止。
她伸出几根葱白秀指,轻轻把车少君棒尾末端垂吊着的黝黑蛋囊捧了起来,
随即在殿外燕陵震惊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张开两片红润晶莹的唇瓣,将车少君
胯下的子孙袋亦温柔地吮入嘴里,轻轻嘬吮着。
「啊……湘君……」
车少君的喘气声大了起来。
他的眉头微凝着,嘴里吐出的气息已越来越凌乱。
显是齐湘君的温柔服侍已令车少君的情欲越来越高涨。
齐湘君温柔地将车少君子孙袋内两颗蛋囊分别吸嘬了一阵,最后红唇方重新
往上,轻轻印着棒身,复来到他那颗紫红色的圆钝龟头上。
燕陵就这般痛苦地亲眼瞧着他最爱的心上人,伸出她香软晶莹的玉舌,在车
少君龟头上那条深深的龟棱处旋绕了几圈。
最后伸两只葱白的芊指,轻轻把车少君龟头中间的马眼朝两边拨开,令他龟
头上那条马眼缝大露出来。
齐湘君红润的舌尖先是在车少君这条被拨开的马眼缝上,来回轻扫了数记,
最后红唇才在上边重重的一吻。
而当燕陵见到齐湘君那雪白的面颊,微微的凹陷下去之时,他心中清楚的知
道,齐湘君最后那一下并非简单的一吻。
而是用她那芳香的红唇,在车少君的马眼上用力的吸嘬着,极尽挑逗之能事
。
燕陵只觉眼前一片恍惚。
他作梦都没有想到,齐湘君会为她的情郎做到这般地步。
此刻的齐湘君虽埋首伏跪于车少君的身下,手捧着他的肉棒,娇艳欲滴的红
唇亦紧含着后者的龟物。
但纵然在这般淫靡的场景中,齐湘君绝美的侧颜仍是那般的圣洁无双,美若
天仙。
但齐湘君越是美得不可方物,燕陵心中的痛楚便越发的深沉。
「啊……啊……湘君……嘶……」
车少君似乎也难以抵挡齐湘君这极尽妩媚的挑逗动作。
他抚摸着齐湘君脸侧的那只手,情不自禁的用力,胯间两边大腿根亦绷得紧
紧的。
显是齐湘君那温柔而极尽妩媚的挑逗动作,对他造成了无与伦比的强烈刺激
。
本就已硬涨昂然的阳物,此刻整根更加的勃然怒张,冲天竖起犹如鼓槌。
树梢之外的燕陵,痛苦的闭上眼睛。
无与伦比的强烈痛楚,似要撕开他的胸口一般。
齐湘君对车少君之产亲热的动作有多么的温柔,他就看得有多么痛苦!
有多么的情意绵绵,他就有多么的撕心裂肺!
妒忌在他的胸口翻腾怒卷。
虽然在方才他偷听到的车少君与齐湘君之间的对话中,他发现了车少君实际
上是一个极罕见的正派君子,纵然燕陵与他身处不同的立场,亦罕见地对他的为
人生出一丝佩服。
如若可以,连燕陵亦想与他成为真正的朋友。
可齐湘君却是燕陵心中最完美无暇,纯洁高贵的深爱之人。
他与齐湘君自幼订婚,又是青梅竹马,但这么多年来他对齐湘君的一片真心
,从来没有得到过齐湘君的正面回应。
直到近来重逢,燕陵才欣喜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以往不曾有过的
突破。
燕陵心中还欣喜认为,凭借他现实的实力,不久的将来他定然可以把齐湘君
重新追求回来,与他完成未续的婚约。
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齐湘君心中竟然早已有了意中人。
且在自己没有在场的私下情景里,齐湘君与她情郎之间的举动竟已亲密到了
这般地步,几乎离夫妻也已然不远。
今夜的发现,给燕陵心中带来的重创是无与伦比的。
比起当初他受到袭击流落殷地,父亲生死不知,及听闻他与齐湘君之间婚约
解除之事,对他所造成的重创都更加深刻十倍,百倍。
正因如此,燕陵哪怕再佩服车少君的为人,仍然无法避免的对他生成出了强
烈到极致的妒忌。
但妒忌过后,一颗心却更加的痛苦不堪。
这一刻,燕陵甚至无比后悔,今晚根本就不该折返回来。
他宁愿没有发现这件事!
宁愿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宁可继续让齐湘君与车少君继续隐瞒着他。
他也不愿意亲眼目睹他心中最深爱的纯洁神女,此刻埋首在其他男人的胯下
,温柔的为他吞吐肉棒的场面。
「湘君,轻一点,我快要来了……」
车少君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埋首在情郎胯下的齐湘君,闻言,红唇终于徐徐的离开了他的龟物。
她一对如繁星般晶莹的美眸,温柔似水的凝望着情郎那气喘吁吁的样子,看
着情郎因自己的服侍而面色涨红,双目之中欲火狂升的模样。
齐湘君的眸眼之中,流露出对着燕陵之时从未流露过的浓情爱意。
她再次轻吻了车少君的棒头一记,方柔声道。
「羽哥憋的太久了,躺下吧,湘君让羽哥再享受一会儿……」
车少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他似是知道齐湘君话中的让他再享受一会儿指的是什么,依言,熟悉地平躺
下了身子。
躲藏在殿外树梢上的燕陵,眼睁睁的看着车少君躺下之后。
齐湘君便坐直起了身子,接着一只雪白玉手轻轻将她的红色巫裙的裙摆轻提
起来,裙下登时露出一小截优美至极的晶莹玉腿,以及她那对包裹着半透蚕丝短
袜的绝美秀足。
足铃声清脆地响起。
在燕陵震骇欲绝的目光中,只见齐湘君轻轻地将裙下的秀足往前探伸,来到
了车少君胯间那根昂然怒挺的肉具前。
接着齐湘君玲珑秀美的玉足,便一左一右把车少君那根怒张的阳物,轻柔夹
在中间,随后缓缓上下捋动套弄了起来。
「唔……」车少君舒爽地长吁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而殿外,当看着车少君那根暴满着青筋的黝黑阳具,被齐湘君包裹着雪白蚕
袜的秀足包夹在中间,温柔套弄的一幕。
燕陵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汹涌奔流了上来。
眼前一片血红。
齐湘君为了让她的情郎不那么快射精,希望令他再多享受一会,因而温柔的
用她那盈盈一握的玲珑秀足,温柔地为他套弄着阳茎。
她对情郎的柔情,令燕陵如刀刃割心般痛楚。
燕陵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紧紧按实在自己的胸口处。
他只觉得自己胸膛一口气,已几乎要喘不上来。
痛苦万分!
在这场情场的交锋之中,他虽然还没有完全彻底失败,但距失败已仅仅只有
一步之隔。
齐湘君是真心深爱着车少君。
因而事事为她心爱的情郎着想。
反观自己,他在齐湘君的心中的份量,恐怕连车少君的指头都比不上。
看着殿内的这一幕,燕陵实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方能够获得齐湘君的爱
意。
大殿里,齐湘君温柔的用她那包裹着半透雪袜的秀足,轻柔有致地套弄着情
郎的肉棒。
她涂着红色蔻丹的绝美足趾,在半透的雪袜中若隐若现,那朦胧的美感是燕
陵作梦都想无法忘记,作梦都想拥有而不得的。
在齐湘君玉足的套弄之下,燕陵看到车少君的大腿虽绷得紧紧,但呼吸已没
有方才那般急促。
显是如齐湘君如言的那般,她玉足的动作确能令她心爱的情郎继续享受,却
又不至于那般快射精。
但齐湘君套弄了一会儿后,车少君忽然喘着粗气,撑坐了起来。
齐湘君微微有些错愕。
「羽哥,怎么不继续躺下?」
「呼!」
车少君长出一口气,强忍着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意,微笑道,「湘君是悄悄出
来的,时候已不早了,太晚回去说不得会给某些有心人发现,于咱们不利。」
「横竖湘君尚要在楚都逗留一段时间,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闻言,齐湘君面上轻柔一笑,「也好,横竖羽哥也喜欢看着湘君这般。」
她清楚明白,情郎撑坐起身子非是要她停下,而是情郎喜欢瞧着她用双足为
他套弄服侍的情景。
说毕,齐湘君蓦地加快了玉足上的套弄动作。
「嘶……啊!」
车少君被齐湘君突如其来的迅快动作,给挑弄得微吸一口气。
微微仰起了头,随后他才低下头来,双目目不转晴紧紧的盯着齐湘君裙下这
对绝美的玉足,紧夹着他的肉具不停上上下下快速撸动套弄的一幕。
而齐湘君则一对美目紧紧凝视着眼前的情郎,看着他在自己玉足挑动之下面
上露出的每一个神态。
眸眼之中有柔情在缓缓的流淌着。
看得出,近距离凝视着齐湘君玉足套撸阳物的场景,便是以车少君的定力亦
有些宣吿吃不消。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车少君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涨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齐湘君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脚上耸套的动作更快了。
「啊……湘君……」
终于,片刻过后,燕陵便听到车少君一声低吼。
脸上露出看似痛苦,实则舒爽至极点的神色。
大腿紧绷,胯间挺耸的阳物一阵跳窜。
而齐湘君似乎对此早有经验,当察觉到眼前情郎已经登临高潮,她足上的动
作不仅没有任何停顿,反而还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一股浊白的浓精,突如其来的从齐湘君的两足中间凌空射起。
这第一股喷射而出精液,喷洒到了齐湘君裙下露出的一小截雪白晶莹的绝美
小腿处上。
齐湘君立即转换了套弄的姿势,秀美的左足从后方勾抵住车少君的棒身,而
右足的足尖则迅速地抵在车少君勃然喷射的马眼上,足尖快速的踩按撸动着。
「啊……啊啊……」车少君一阵舒爽的低吼。
他胯间的肉具「噗噗噗」地狂射。
足足剧烈的颤抖了二三十下,才缓缓的停止了喷射的势头。
齐湘君直到他完全停下之后,足上的动作方随之而停了下来。
当她的一双玉足离开情郎的阳具之时,双足早已给车少君射出的大量的浓浊
精液,给射得几乎尽湿,珍贵的雪袜亦湿得几乎无法穿了。
但齐湘君没有丝毫嫌弃,当情郎满足过后,仍若无其事地将绣鞋重新穿回足
下。
车少君重重的呼出一大口气,脸上带着无与伦比的满足,轻轻的把齐湘君拥
入在怀里,亲吻了她的玉唇几下。
齐湘君则伸出双手,搂揽住情郎的腰身,温柔的俯身伏在他的身上。
绣鞋内的双足虽感觉粘乎乎的有些难受,但她绝美的仙颜却露出了满足之色
。
看着大殿内短暂的激情亲热过后,温柔相拥在一起,弥漫在浓情爱意之中的
两人。
只有窗外作为局外人的燕陵苦涩不已,痛苦的闭上眼睛。
第四十七章
藏身于树梢之外的燕陵,只感觉此刻如裸身置身于冰天雪地。
亲眼看着自己心中最深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亲密依偎在一起一幕幕。
有如撕心裂肺般的冷咧痛楚,是燕陵从未体会过的。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般的亲密相拥在一起,燕陵心中后悔万分。
他为何要折返回来?
他真的宁可从一开始心甘情愿的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更好过现在亲眼目
睹着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
每一回想他们刚才亲热的举动,都像在燕陵的心上狠狠捅上一刀,令他备受
折磨。
他闭上眼睛,已煎熬得无法再看下去。
他深爱着齐湘君的心,不能承受更多的伤害。
燕陵痛苦闭上双眼,不愿意再将目光投射到了大殿内,那那对正紧紧相拥在
一起的男女。
急促的足音,突然传进了燕陵的耳中。
令他又不由自主的睁开来,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遥遥望去。
借着夜色与府邸内一些灯火的照映,燕陵看到一个身着祭司服的高挑女人,
行色匆匆的朝两人所在的后殿行来。
是那名随侍于齐湘君身旁的女祭司。
她身处于此,证明齐湘君到车少君府上的事情这位女祭司是知晓的。
而当她行色匆匆来到殿门外后,便恭敬的立在门后,一语不发,似是不敢随
意惊扰。
仅从这点细节,燕陵便猜出,这位巫庙的女祭司或许清楚齐湘君与车少君之
间的真正关系,因此才不敢惊扰两人。
大殿之内,原本正埋身伏在车少君胸前的齐湘君,缓缓坐起身来。
只听她红唇轻启,对情郎柔声道:「右祭司过来了,大概是有紧要的事情。
」
车少君闻言,面上并没有过多意外的神色,他轻轻一笑,温柔握紧着齐湘君
的玉手,眼底布满柔情的对她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右祭司有紧要事情找你,你便去吧。」
齐湘君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地帮车少君稍作整装之后。
她随即方微微抬起螓首,红润的嘴唇再度在情郎的嘴上轻柔吻了一记。
稍作整理,接着与车少君并肩步出殿外。
「世子。」那女祭司恭敬的朝着车少君一礼。
然后才凑近到齐湘君的耳旁,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透过树梢的枝缝,燕陵清晰看到那女祭司在齐湘君耳旁耳语几句之后,齐湘
君那素来古井无波的一对美眸,微微的有些闪动。
「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听完了女祭司的汇报,齐湘君微一颌首。
她随后便与车少君临别,跟着偕同那女祭司,脚步匆匆的离开。
那女祭司似乎因她所说之事至关重大,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燕陵的耳力惊人,仍旧将她所说的话语尽数听在耳里。
当燕陵听到那女祭司所说的话时,以燕陵的定力也禁不住的一震,因那女祭
司附在齐湘君耳旁说是。
「按照巫神女的吩咐,左祭司近来连日不断的用密法搜寻,终在城内西郊的
某座民屋里,发现了那个少女的下落。」
燕陵心神大震的原因。
是因为他已从这女祭司的话中,听出了她口中说所指的少女是谁!
是珊瑚!
燕陵绝没想到,当日齐湘君重临楚都,数之不清的百姓民众蜂拥上街,热烈
的沿街迎接巫神女到来。
那个时候,齐湘君从数以万计的街边民众之中,清楚无误的觉察到了珊瑚的
存在。
事后虽然诸女都有提及此事,但燕陵心知珊瑚的真正身份,对此并不特别意
外,也没有过于多想。
他只当世齐湘君作为巫神女,身怀精神异力,感应到珊瑚的特殊之处实属正
常。
可现在看来,他想的过于简单了。
齐湘君从当日那简单的一眼,就已察觉到了珊瑚的真正身份,她一直都在暗
中派人搜寻着珊瑚的所在,而燕陵对此一无所知。
现在,齐湘君手下的左祭司已透过秘法,发现了珊瑚藏身于何处,于是这位
女祭司第一时间来向齐湘君汇报。
齐湘君行色匆匆离去,毫无疑问,她现时是要回去组织巫庙人手,要将珊瑚
带走。
燕陵此时内心震惊。
当前他已经来不及去伤心痛苦,他现在必须立刻将珊瑚转移至安全的地方。
否则一旦珊瑚落入巫庙的手里,后果难以想象。
一直以来,燕陵为了避免珊瑚遇到危险,皆是让秀璃千卉她们与珊瑚一同进
退,以便相互关照。
加上尚有一个身手灵活非凡的辛奇在,一般的情况下,诸女纵碰上什么样的
险境,也有足够的能力脱险。
但对象绝不包括巫庙!
回想到阿公临别之前对他千叮万嘱,燕陵自以为自己对珊瑚的安排天衣无缝
,却没想到竟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这一刻,他心中自责无比。
只希望巫庙那边此时尚未动手,否则便只余暴露身份这一条路了。
燕陵此时已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马上回去。
但齐湘君窈窕的绝美身影尚未从视线中消失,燕陵不敢提前行动。
因他刚刚看的很清楚,那女祭司虽行色匆匆,但实际上她的足音颇为柔软,
两人所处的大殿当时殿门紧闭,纵然是一般高手,也绝不可能轻易听到足音。
但齐湘君却是在第一时间便听到了,或者说未必是听到,更可能是她的精神
感应到。
燕陵身怀内气,他不敢确定太接近会否被齐湘君发现。
直至齐湘君与那女祭司的身影一同消失在拐弯尽头,燕陵才敢悄悄溜下树。
但他急切想要再听听,是否能从齐湘君与那女祭司的口中,听到她们对此事
的安排。
因此燕陵仍然追寻着两人行去的方向,悄悄的跟踪上去。
同时运极耳力,凝神细听着她们可能的对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那女祭司布满震惊的声音。
「左祭司素来对巫神女忠心耿耿,巫神女为何要这样决定?」
齐湘君淡淡的声音传来道。
「我此前已亲口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我的婚姻之事,他胆敢瞒着我自作
主张,虽最终没有铸成大祸,但仍不可原谅。」
「看在他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大错的份上,待裁决所的执法长老到后,把他交
由裁决所审判。」
「巫神女要将他交由裁决所进行审判?」
那女祭司听后大感震惊,似仍欲为其求情。
「巫神女,左祭司他纵有过责,但仍罪不至此。一旦审判,不仅他得来不易
的祭司之位将被剥夺,更可能被贬为巫仆,念在左祭司对巫神女忠心一片的份上
,还请巫神女三思。」
齐湘君似停下脚步。
只听到她语气平静地道。
「仅将他的祭司之位剥夺,贬为巫仆,对他已是天大的恩赐。」
「巫神女……」
那女祭司似乎还想求情,但齐湘君已平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再说了,左祭司应该庆幸燕陵他大难不死,若非如此,等待他的惩罚
绝不止贬为巫仆这般简单。」
「是,巫神女……」
听到她们对话的燕陵,不但心中一震,更是惊喜交集。
从那女祭司的话中可知,当初联合年仲参与袭击的那位左祭司,除当时做出
那件事以外,其本身对齐湘君是忠心耿耿的。
从对方能够跟随于齐湘君身边,可想而知那左祭司与眼前这位被称谓右祭司
的女祭司一样,在此之前,必然一直都是齐湘君相当信任的左右臂膀。
但现在,齐湘君却是为了他燕陵,决意要从重处置对方,任右祭司如何求情
亦无济于事。
燕陵从齐湘君那虽听来似是平淡的语气,实则当中隐含着一丝愠怒。清晰的
感觉到了,齐湘君对他仍是有情意的!
纵然齐湘君已有了她心爱的心上人,但她对自己仍是与众不同的。
如仅凭青梅竹马的情谊,齐湘君平淡的语气中,绝不会如此不容求情,且更
因右祭司的接连求情而罕见的隐带一丝愠怒。
这般于毫不犹豫的,处置一位对她忠心耿耿的左右臂膀!
发现了这点的燕陵,心中可谓又惊又喜。
喜的自然是他终察觉到,纵然齐湘君已选择了车少君,但自己仍然并非完全
没有机会。
齐湘君与车少君相恋,虽已成既定的事实。
但车少君之所以能够获得齐湘君芳心的一个最关键的原因,主要还是车少君
击败的是从前的燕陵,而不是现在已技成归来的他。
如今的燕陵已是剑圣的传人,殷下行宫未来之主,手中更握有殷地两大氏族
,沙狼族与飞鹰族的忠诚效力。
虽与未来大有机会真个成为楚国之主的车少君相比,实力仍相距甚远。
但就以燕陵现今个人的身份而言,他是有绝对的资格追求齐湘君的,若现在
燕陵公布出身份,他甚至比眼下的车少君更加与齐湘君门当户对。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燕陵终察觉到,齐湘君对自己同样有情,只是这份情意
因她已有心上之人而被她刻意压着。
此前燕陵所认为,齐湘君对自己表现得若有若无的情意,极可能非是他此前
猜测的那般,只是单纯为了她的情郎而刻意拉拢自己。
实情其实是齐湘君仍对自己无法完全割舍私情,在与自己私下单独相处之时
,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意便无法再刻意去压住。
如此方能证明,她因何在与自己解婚之后,仍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自己轻薄
,却并无真个嗔怒。
否则以齐湘君今时今日巫神女的超然地位,若除她真正心中有情的人之外,
谁人胆敢对她如此轻薄。
无需她动怒,她那随行而来的百多位骁勇善战的巫庙战士,足以将世间任何
一个胆敢冒犯于巫神女的无耻之徒冲杀。
至于从齐湘君的对话中,听到她察觉到自己归来之后的大有改变,因此才出
于这方面的考虑想要拉拢他。
但其实细深一层,这个观点也并不能站得住脚。
因为齐湘君已决意要力捧车少君压得储君之位,以她巫神女的超然身份,无
需要太长时间,整个楚国将有数之不清的超卓人才将齐聚车少君门下。
多他燕陵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包括他身后的姜氏亦同理,若姜氏愿
支持车少君自然是好,但若不愿支持,对车少君一方而言亦无太大损失。
而齐湘君对自己态度比过往更加亲近的原因,极可能是经过了此次他遇袭失
踪一事,对他的心态终因此事起了根本性的变化。
在两人自幼订婚并记事起的整整十多年的时间里,燕陵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渴
求着齐湘君施舍情意的弱势一方。
齐湘君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若即若离,平平淡淡。
但燕陵从来都没有因为她的平静态度,而改变过对齐湘君的热情,由始至终
,燕陵都是心甘情愿付出的那个人。
纵然到他遇袭的那一刻,仍旧如此,没有改变过。
齐湘君对他态度的改变,必然是在她收到消息之后,燕陵仍旧一直下落不明
,音信全无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
那个十数年如一日,无怨无悔的对她作出付出未婚夫,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
日后已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时。
齐湘君虽然自幼性子较为清冷,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燕陵对她无悔的付出,齐湘君不可能没有感受到。
他的失踪,必然对齐湘君造成了外人没办法去深入了解的冲击。
如非这样,她也不可能数度派出人手,至长留山脉搜寻他的下落。
应该说,燕陵生死不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成了齐湘君对他感情发生变化
的契机。
如没有他失踪这件事,哪怕现时两人已经完婚,恐怖燕陵仍难以得到齐湘君
的芳心。
但现在两人婚事已解,却反倒意外的令齐湘君对他的感情出现质变。
燕陵仍是有机会追求到她的!
而齐湘君对车少君明言,她对车少君与对自己之间的情意,有如萤火与皓月
的区别,亦大可能是坚定情郎立场的安抚之语,并非真心实话。
他绝不能因此气馁,更绝不会就此放弃!
但眼下惊的则是,齐湘君并不知晓珊瑚是他燕陵的人。
她下令搜寻珊瑚,虽很可能只是在执行着巫庙的决定,但问题便出在燕陵眼
下根本无法跟齐湘君解释。
一旦解释,必然要牵连出他身后更多不得不解释的前因后果。
如若只是告知齐湘君一人,燕陵或许仍值得冒此险。
只恨齐湘君并非独自一个人,她身后除了巫庙以外,更有车少君这个情郎。
如若齐湘君知道他现时的真正身份,从两人当下已形同夫妻般的亲密关系,
车少君同样知道的可能性太大了。
车少君底下门客来源众广,燕陵担不起如此巨大的风险。
他一直谨记着阿公临别之前,曾郑重叮嘱过他的话。
在他没有能力使用天陨之前,他剑圣传人的身份绝不可暴露于众。
因那不仅会令他本身暴露在难以抵御的危险境地之内。
更可能会极大影响到阿公正在做的事。
燕陵虽然一直不知阿公这般着重叮嘱的原因,也不清楚阿公究竟离开殷地前
往何地,在做什么。
但如今见到当初阿公叮嘱自己要照顾好珊瑚,现在巫庙便要准备去抓她,便
知道阿公的每一句交代皆有他的深意。
燕陵心中叹息。
车少君虽是他的情敌,但亦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如若没有齐湘君这个至关重要的因素,燕陵说不定真的愿意站在车少君那边
支持他,只要车少君愿意放弃齐湘君。
只恨车少君胸怀大度地主动提过此事,却被齐湘君坚定拒绝。
要令车少君放弃齐湘君已不可能。
那燕陵只能凭借自己的手段,去将心中最爱的女人抢回来。
也正因为这样,燕陵注定只能与车少君虚以委蛇。
现在燕陵首要做的事,便是绝不能让珊瑚落入到巫庙的手里。
他必须尽快赶在巫庙的人之前,把珊瑚她们安排到新的安全住处。
此时,燕陵听到齐湘君已经乘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朝着世子府邸之
外驶去。
他立刻沿着相反的方向,越过高墙,落入到另外一条巷子里。
随即展开脚力,全力往珊瑚等人所在的地点飞速掠去。
车少君的世子府距离珊瑚等人所在的住处,大约只有四五里的距离,算不得
远。
在燕陵全力展开脚法,两三盏茶的功夫,他就来到了所在的那片民居。
但甫一进入这片民居区域,燕陵便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王城现今早已解除宵禁,此处又是普通百姓聚集的居住地,眼下这个时辰绝
不该如此安静。
且燕陵还听到了沿街不时有骑兵巡逻掠过的声音,他立刻就猜测到,有人准
备封锁这片区域。
这是即将要行动的信号,他必须得快了!
刚这么想着,燕陵的耳边突然捕捉到了兵刃交激的声响。
他心头一震,知道不好。
立刻跃上屋顶,展开脚法穿屋过舍,朝着珊瑚等诸女所在的位置掠去。
就在燕陵心急如焚赶来之时。
珊瑚等人已陷入到了苦战之中。
最先察觉到有高手已包围此处的,是实力最强的秀璃。
发现有人包围,她第一时间向其他人发出预警。
辛奇外出办事刚好回来,所以四人立即逃离住所,但却在逃离不到数条街的
地方,他们被四个蒙着面的黑衣高手伏击。
对方从身形上看似是两男两女,他们先是迅速试探出了秀璃等人各自的实力
,便迅速调整了战略。
敌人之中实力最为强劲的,是一位手执长矛的高大男子。
对方不但膂力过人,手中的长矛更是势大力沉,一人即将千卉与珊瑚二女的
剑招尽数笼罩在内,令二女非常吃力。
而对方当中一位体形不算高挑,但却异常丰满曼妙的蒙面女子,其实力仅比
那执着长矛的男人略逊半分,她手持两把短刃,剑招凌厉狠毒。
一人即将四人中实力仅在秀璃之下的辛奇,逼得节节败退。
辛奇的实力虽然不弱,甚至比起珊瑚也要稍胜几分。
可那丰盈的蒙面女人剑法异常刁钻歹毒,
饶是以辛奇灵活的身法,仍旧一个不查,手臂被划了一刀,鲜血长流。
见同伴在敌人手中步步紧退,秀璃心中焦急,有心想要支援。
可这群敌人看出她的实力在几人之中最强,因此唯独秀璃一人被对方一男一
女两名蒙面高手联手围攻。
以秀璃身为殷下九卫的绝顶实力,竟一时之间仍没有办法破开两人的重围。
以秀璃坚定的心性,亦罕见的感到有些焦急。
如此实力强劲的对手,平日里见到一个都已难得,今夜却是接连碰上四位。
出身于飞鹰族的辛奇跟千卉,这刻或许仍没发现敌人的身份。
但身为殷下九卫的秀璃,似乎隐隐从对方绝顶的实力,有些猜测到了他们的
身份。
那手执双刃的蒙面女人,见眼前的高瘦少年虽实力逊色于她,但对方却凭借
着灵活至极的身法,接连避开她足以毙命的数击。
蒙面女人判断出真个要收拾对方,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但好在对方身中的毒性该已要发作,她无需再浪费气力于此。
蒙面女人当机立断地对不远处实力最强的同伴冷然喊道。
「时间不多了,那个飞鹰族女人无关紧要,不用留手!」
长矛男子原还因千卉模样娇美,而一直处处留手。
当下听到伴侣的冷然低喝,心中一凛,当即全力发动攻势,接连七八枪把千
卉逼至巷角,随即一枪挑破她的雪肩,令她一声吃痛,手里长剑跌落在地。
蒙面女人见状,毫不犹豫抛下眼前的对手,纵身几个纵跃,来到伴侣身边。
接着她的指尖便出现了一根散发著银光的细针。
此时只剩珊瑚一人,长矛男子得以放手施为,他手中长矛接连疾刺,却记记
刻意避开珊瑚身上任意致命之处,显是意欲消耗她的体力,仅欲活捉于她,无意
伤她。
但已足令珊瑚极尽吃力应付。
而当辛奇好不容易缓过气之时,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方惊骇发现,对方
划中他手臂的利刃处涂有毒药。
刻下毒性已然开始发作,令他脚步变得虚浮,立地不稳。
亦正是这时,辛奇见到那蒙面女人手执银针瞄准了场内的珊瑚,已准备好欲
趁珊瑚疲于应付之际,偷袭于她。
原已站立不稳的辛奇,这刻突然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也不知他哪来的气力,一声大吼之后,却是突然疾冲至那蒙面女人的身后,
一剑刺出。
那蒙面女人一直专心着目标的珊瑚,完全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夜行
衣下的手肘在闪避之时,被辛奇划了一剑。
辛奇此前被其划了一刃,现双倍奉还于她。
他这一剑全力出手,伤口极深,鲜血飞溅,蒙面女人吃痛一声,手里那根奇
异的银针也应声掉到了地上。
长矛男子看到伴侣受伤,眼中布满怒火。
当即放弃对目标的紧逼,回身一矛,就对着辛奇的小腹当头刺下。
只听到珊瑚一声失声惊呼。
辛奇便呆呆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一矛贯穿的小腹。
长矛男子冷哼一声,一枪抽出,辛奇立即口吐鲜血,接连倒退。
珊瑚与千卉尖叫着冲上前来,把栽倒在地的辛奇扶坐起来。
瞧着辛奇血流如注的伤口,珊瑚小脸惨白,如玉石般晶莹的眸眼已隐见水光
。
「辛奇,你怎么样了!」
千卉则强忍着雪肩的疼痛,用力撕开裙下一边,立即将辛奇的伤口缠住。
「珊瑚,捂紧他的伤口,别让血继续流!」
不远处目睹此景的秀璃,眼见同伴重伤,美眸之中怒火俱盛。
她手中的银枪陡然化作漫天的枪影。
当当当当!
与她交战的两个敌人,尽皆被秀璃突然爆发的惊天枪技击得接连后退,满脸
惊骇。
此女的枪法之凌厉可怕,纵连他们亦生平仅见。
二人咬着牙,冲同伴喊道。
「你们快!」
另两人立即反应过来,蒙面女人强忍吃痛,手心再次翻出一枚新的银针。
她身旁的长矛男子,则一步一步朝着珊瑚逼迫。
珊瑚看着因为救自己而被一枪重伤的辛奇。
她那纯洁绝美的俏丽面庞,极罕见的布满了怒意。
她雪白的素手紧紧地按压着辛奇的伤口,不让他的血液继续狂流。
一双灵动的俏目,这刻狠狠的瞪着眼前正朝着她步步逼近的敌人,没有畏惧
,只有冷静到极点的愤怒。
「燕陵哥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珊瑚口中吐出的名字,那蒙面女人愣了愣,「燕陵哥哥,这名字怎么听
起来有点耳熟。」
「想起来了,月姬的儿子不就叫这个名字么,感情妹子是他的人呐,真叫人
意想不到呢。」
「妹子该庆幸他没有来,否则的话,指不定他已跟这个小子一样的下场了,
呵呵。」
蒙面女人咯咯笑完,瞧了一眼不远处,正陷入漫天枪影之中的同伴,眼底掠
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色,但语气仍是那般不急不徐。
「看妹子这么着紧这小子,想必也不希望他死吧。」
「这样吧,只要妹子你肯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可以保证绝不伤你的同伴,怎
么样?」
珊瑚抿着香唇,冷冷地看着他们。
她眼底虽仍有怒意,但却并没有开口去喝斥眼前的敌人,反而有犹豫之色在
眸眼浮现。
一旁的千卉瞧出她的犹豫,面色当即一变,「珊瑚,别听他们的!」
蒙面女人眼底一冷。
她对眼前这差点勾走她伴侣魂儿的飞鹰族美女,可没有半点好感。
见她插嘴,手里那把淬了毒的利刃毫不犹豫地便朝对方的脸门射去。
「我跟妹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银光闪现,珊瑚与千卉同时花容失色。
就在短刃飞临千卉面前不到数寸之际,一颗不知从何处激射而来的飞石,正
正地弹开了短刃。
「谁?」
蒙面女人与长矛男子同时脸色微变。
这时珊瑚终于看清了来人,不禁惊喜叫道:「燕陵哥!」
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之子?
两人回过身去,看到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俊朗青年,出现在他们身后
。
对方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目,随即落在二人身上,上下扫视。
两人同时生出一种浑身上下被对方看透的错觉,皆心中一凛。
对方的目光在受伤倒地的同伴看了几眼,淡淡地道。
「很好,今晚你们都别想走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谁都能听出那平静之中实则蕴含着无穷怒火。
蒙面女人咯咯一笑。
「燕公子,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呀,别以为仗着你那美貌娘亲是月姬,便可
这般大口气。」
「我们几个出道之时,恐怕我们的燕公子还在你娘的怀里嘬嘬地吃着她饱满
的奶子呢,呵呵呵。」
燕陵淡淡地看着她:「你们不是巫庙的人,报上你们的名来。」
此时,远处传来了秀璃冷冽的声音。
她逼退了两大强敌,冷然地来到珊瑚二女的身后。
「他们是魔女巴澜娜手底下的四大统领,妖蜥与毒蜂后,魔蝎和黑寡妇。」
话音落下,双方同时一震。
燕陵脸上的神色当场就阴沉了下来。
他眯起双目,冷冷地道,「我尚未亲自去找魔女算账,你们便自动送上门来
。」
见身份已被拆穿,虽然感到震惊,但此时双方的梁子已经结下,四大统领一
方反倒显得有恃无恐。
四大统领之首的妖蜥冷哼了一声。
「一个贵族二世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魔女算账,真是好大的口气。」
身形高瘦的魔蝎低声道:「巫庙的人正往此处赶来,别跟他们浪费太多唇舌
了。」
「先把这口气狂妄的小子收拾了,赶紧完成任务再说。」
他毫不掩饰声音,显是有时无恐。
燕陵当然知道,魔女座下的这四大统领并不是孤身前来绑架珊瑚的。
他们今晚带来的人手至少有四五十人,当前正分别埋伏在百步之外,个个皆
是魔女族最身经百战的战士。
每位战士的个体战力,甚至比加度安排在王都的那帮沙狼族精锐,还要更胜
几分。
燕陵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不仅巫庙在寻找珊瑚,竟连神秘的魔女亦在做同样的事。
他淡淡的与眼前的四大统领相互对视。
「我只问你们,今晚的行动是你们自作主张的,还是由魔女亲自安排的?」
毒蜂后咯咯笑道:「这与燕公子有什么关系么?你觉得我们会回答你吗?」
四大统领交换了眼色,只觉眼前这位贵族公子的话,听来怎如此幼稚可笑。
燕陵看到了他们眼底流露出的嘲弄。
他面无表情地道,「魔女作为殷地第一氏族之首,我在想,她总不至愚蠢到
命她手底下的四大统领联合起来,去绑架剑圣他老人家的孙女吧?」
当燕陵淡然自若的话音落下,他清楚看到眼前四大统领眼中的嘲弄之意当场
凝固。
「你……你说什么?」毒蜂后隐藏于面罩之下的脸色剧变。
实质上不仅是她,其余三大统领亦尽皆面色大变。
剑圣的威名,在全体殷人的眼中犹如天神。
即使对象为魔女氏族的四大统领,仍不例外。
看到他们的反应,燕陵立刻就知道了,他们的行为恐怕只是临时起意。魔女
本人知不知晓,都很难说。
齐湘君知道魔女巴澜娜藏身于楚都之内,后者大有可能同样一直在暗中关注
着巫庙的一举一动。
而巫园那边的巫庙战士人手调动,肯定亦传到了魔女族的人眼中。
四大统领前来绑架珊瑚,很可能他们在监视巫庙的过程中,意外觉察到珊瑚
的不同寻常,于是临时起意。
否则无法解释巫庙的人与魔女氏族的人,同时于今夜出现于此。
第四十八章
实情确如燕陵所猜的那般。
四大统领并不知晓个中内情,他们只是在监视巫庙底下之人时,恰巧察觉到
了珊瑚的与众不同,心中大喜,方有今夜的临时起意。
与外界所想不同的是,四大统领虽共同侍奉于魔女,但魔女对他们的日常行
动从不做任何限制,也正因为如此,今夜见到巫庙的人行色匆匆,似已准备动手
。
四人怕落后于巫庙之手,于是便自作主张,想先一步把珊瑚带到魔女面前。
可如今听到燕陵告知那绝丽少女的真实身份。
对魔女氏族之四大统领造成的冲击,是极其巨大的。
黑寡妇阴沉着脸,犹自不敢相信,「不可能,我们从未听说过剑圣有孙女,
这小子在撒谎。」
闻言,燕陵微一冷笑,「知道她是谁吗?」
「她就是长伴于剑圣他老人家身边,殷下九卫之一的秀璃。若魔女本人在此
,她一定认得出来。」
话音落下,四大统领尽皆一震,面上终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
事实上早在他们动手之时,四人就已震惊地发现,秀璃的一身枪技之高绝,
几乎是除魔女之外他们所遇到的最强之人。
如此年轻,便拥有如此绝强的技艺,且长得如此貌美,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
四人虽知眼前这个枪技卓绝的女人,必定大有来头,绝不简单。
但他们好不容易发现透过监视巫庙的行动,意外发现了眼前这个极罕见的拥
有精神异力的少女。
因此纵然心中有所怀疑,亦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倾尽一切将目标带给他们主
上,因此方有今晚抢先一步的行动。
可如若四大统领知道,身后那位钟天地之灵秀般清纯秀丽的绝美少女,竟是
殷地剑圣闵于的孙女。
借四大统领十个胆子,他们也绝不愿去踏这趟浑水。
巫庙虽地位超然,但总的而言,巫庙极少插手世俗的争斗,因为它们要保持
其中立超然的地位。一旦轻启动武,对于巫庙的声誉地位损害是极其严重的。
但殷下行宫不同,剑圣那天下无敌的剑术,是由当年一夜连斩千颗六国联军
的人头堆叠而来的。
在中原诸国民众的心中,或许巫庙的地位不可动摇。
但对于他们这些出身于殷境的殷人而言,剑圣在他们心中有如天神般威严,
绝不容任何人轻易触犯。纵自负如四大统领,亦不例外。
正因如此,听到那空灵少女竟是剑圣的孙女时,连四大统领也感难以置信的
震骇。
此时,埋伏在不远处屋顶上,负责把风的一名下属匆忙来报。
「报告统领,巫庙的人已在朝这边接近了。」
四大统领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皆心有不甘。
那少女拥有与他们主上同质的精神异力,作为魔女最信任的左右臂膀,他们
深知魔女这些年为了寻找能够继承衣钵的传人,走遍中原多少个国度。
为了魔女族的传承,纵然与巫庙为敌,他们也在所不惜,甚至夷然不惧。
可若对方的身份真用剑圣的孙女,便不得不让他们慎重了。
涉及到殷下行宫与无敌的剑圣闵于,以四大统领的自负,这刻也感事情逐渐
脱离他们的掌控范围。
「回去上报于魔女,由她亲自裁决吧。」
毒蜂后凑至妖蜥身旁,低声道。
妖蜥微一颌首。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魔蝎嘴中发出一声尖啸,示意分布在周围的魔女氏族精锐准备撤退。
此时正紧按住辛奇伤口的珊瑚,见到对方似蒙生退意,准备要逃走。
她那张布满焦急之色的清丽玉容,不禁杏目圆睁,心急如焚地叫道:「燕陵
哥,辛奇手上的伤口中了毒!」
燕陵冷然地向前一步,拦住了四人准备退去的路。
事实上,纵然没有珊瑚悲愤的叫喊,仅他们重伤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辛奇,
燕陵便已不会轻易地放走他们。
「伤了我的好兄弟,什么都没有表示,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走
?有这么好的事吗?」
毒蜂后冷然笑道:「那依燕公子的意思,又想怎样呢?」
「把解药交出来。」燕陵淡淡的说道,「不仅如此,谁伤了我的好兄弟,我
还要以同样的方式奉还他。」
四人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一般。
「我们的燕公子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呢。」
毒蜂后看似笑意盈盈地说着,实则笑声中充满了不屑的嘲意。
魔蝎更是冷哼了一声,「这小子见我们要撤退,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竟这
般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燕陵的嘴角噙含着冷笑。
「如非看在魔女的份上,就凭你们今天重伤我的好兄弟的行径,你们四人一
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既然你们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那我只好亲自问你们讨这笔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解开包缠在无名剑身上的黑布。
「你们几个是要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燕陵轻描淡写的语气,令四大统领皆泛起难以置信。
作为魔女座下四大统领,四人的威名早已远播殷境。
早在效力于魔女之前,他们任意一人都已是独当一面的顶尖高手。
四人做梦都没有想到,除去剑圣与魔女之外,竟有人胆大自负得不把他们放
在眼里,意欲以一敌四。
对方的言语不仅狂妄,更是对他们的严重羞辱。
黑寡妇与毒蜂后作为女人,眼底的怒火已经开始狂升,已欲出手教训这狂妄
的月姬之子。
但领头的妖蜥却是冷冷一摆手,制止了她们。
「对付一个二世祖若还用得着我们四人齐上,让主上知道,我们的脸往何处
搁。」
「帮我掠阵,在巫庙的人抵达之前,我会让这狂妄的小子付出代价。」
听到妖蜥这般说,其余三人立刻冷笑地退开一段距离。
妖蜥的实力在四大统领之中居首,他眼下已动了真怒,那便绝不会轻易收手
。
熟悉他性情的其他三个人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月姬之子,如今后
悔已来不及了。
妖蜥手持长矛,龙行虎步的往前跨出数步,来到燕陵的跟前。
此时,燕陵已将他手中长剑的黑布尽数解开,露出了漆黑如墨的剑身。
分守于不远处,为妖蜥掠阵的其他三大统领,望见此剑之时,全都脸色一变
。
他们虽没有亲眼见过剑圣,但却从魔女口中提及过剑圣所用的佩剑,是一把
通体黝黑如墨,取天外陨石铸造的异剑,不但重量惊人非常人可使,且坚不可催
,世间独此一把。
而眼前月姬之子手中所握之剑,竟也同样是一把通体黝黑如墨的怪异长剑。
剑圣孙女、殷下九卫……联想到这儿的三大统领,皆暗自摇头,有些不敢深
想下去。
而首当其冲的妖蜥,其所受到的冲击更大。
若说他方才被燕陵那狂妄自大的口气激起了滚滚怒火,那么当他看望对方手
中这把黑色长剑之时,所有的怒火倾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以复加的凝重。
他再不敢小瞧眼前这方才在他的口中还是二世祖的月姬之子。
没有丝毫犹豫,妖蜥当即便主动出击。
妖蜥手中的长矛化作一点的寒芒,在燕陵的眼前陡然炸开。
燕陵双目微眯。
眼前的妖蜥仅是魔女座下四大统领之一,但仅从他这一枪,不论动作气势,
皆足以与飞鹰族之主的辛历相提并论。
难怪以秀璃跟辛奇四人的实力,对上这四大统领仍陷入苦战,节节败退。
由妖蜥的实力足可推测得出,他们身后的魔女一身剑技必极其可怕,难怪强
如加度仍对魔女忌惮异常,坦诚他无法胜过魔女。
妖蜥的长矛矛尖在燕陵的视线中迅速扩大。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燕陵一颗心仍如同冰天雪地里的熔炉,彻骨的冷静中带
着烈的战意。
他手中的长剑闪电般从左手调转至右手,剑锋随手向上一个斜挑。
「叮」的一声。
剑尖后发先至,准确无误地与妖蜥的矛尖碰撞在一起。
燕陵脚下夷然不动,而妖蜥雄阔的体躯却是猛的一阵剧晃。
他只觉得一股无与伦比的庞大巨力,通过对方的剑尖,透至自己手中的长矛
来,最终传导到他的手臂处。
那股力量之沉重巨大,以妖蜥冠绝全族的膂力,甫一交锋亦几乎差点令长矛
脱手。
脚下更是接连后退了六七步,方堪堪止住身形。
不远处,为他掠阵的其他三大统领同时色变。
难以置信地看着武技仅在魔女之下的妖蜥,甫一交手竟立显溃败之势。
妖蜥心中更是翻出惊涛骇浪。
他出道已近二十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与他交手之时,便令他如此狼狈,
就连魔女也无法办到。
且经由方才正面相碰的一击,妖蜥更是惊骇欲绝地确认了,月姬之子手中所
持的黑剑,十有八九正是剑圣赖之以无敌于天下的佩剑天陨!
糟了!
发现此点的妖蜥,心头刚刚升腾起这般一个念头。
月姬之子已冷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妖蜥完全捕捉不到对方的动作,对方手中
的黑剑已照着他的面门,如闪电般疾劈而下。
冷汗倾刻间沾湿了妖蜥身上的夜行衣。
在这生死一线的关键一刻,妖蜥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双
手平举起长矛,用尽力量抵挡住对方劈下的长剑。
只听到「当」的一声沉闷的巨响。
扑通一声。
沉重无匹的巨力,令妖蜥的膝盖当场折弯,几乎以半跪的姿势跪倒在地。
自己彻底败了!
当妖蜥心中升起这个念头之时,他只觉得下腹传来一阵剧痛,对方手中的黑
色长剑已贯穿了他的小腹。
燕陵淡然地收回长剑,来到受伤的辛奇跟前,静静地看着另外那三大统领飞
扑而来,出奇的没有乘胜追击,任由对方将受伤的同伴护在身后。
「回去告诉魔女,这件事情她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三大统领看着妖蜥下腹的伤口,面上皆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骇。
妖蜥的伤口,与他方才在对方同伴小腹处留下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显然,对方是妖蜥那一矛尚未要去对方性命,才手下留情的。
看着妖蜥露在外头苍白如纸的脸色,毒蜂后嘴唇颤抖,这才明白,月姬之子
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尽皆都是实话,没有半字虚言。
她一咬牙,站起身来。
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随后径直行至燕陵等人的身前,在珊瑚杏目圆睁的
怒视下,双手捧着小瓶,将其递至珊瑚面前。
「这瓶是解他所中刃伤毒素的解药,外用。」
毒蜂后随后低声向燕陵道:「多谢燕公子手下留情,今夜之事,我们会如实
禀报给魔女。」
燕陵朝着珊瑚微一颌首,后者方怒目而视地接过毒蜂后手中的解药,迅速给
伤口已开始发黑的辛奇服敷下。
三大统领没有停留,架住受伤的妖蜥,迅速的退走。
待他们离开之后,珊瑚银牙紧咬,面上带着些许忿然地道:「这些魔女族的
人实在太可恶了,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动手,还把辛奇伤成这样,燕陵哥,你干嘛
放走他们?」
「陵弟击败妖蜥,非是珊瑚所想那般简单的。」秀璃冷静地道,「我们还是
先赶紧离开再说。」
秀璃是诸人之中武技最高的,也是与燕陵交手最多的人。她虽知燕陵得她主
上的传承,如今实力仿非昔比,已比她更强。
但因他习得「气」的时日尚短,距离她主上仍有一段难以逾越的差距。比之
于她,也仅仅只略强一筹。
燕陵能在三合之内击败实力与她颇为接近的妖蜥,必然绝不似他面上表现的
那般轻松。
听到秀璃这般说,珊瑚这才发现,方才一直看似淡然自若的燕陵,这刻额头
竟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当下才明白过来,于是抿着嘴小声地道:「对不起,燕陵哥。」
燕陵轻吐一口气,朝她微笑道:「放心吧珊瑚,辛奇的伤不致命,你不要太
担心。巫庙的人快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行离开再说。」
他刚刚与妖蜥交手之时,表面上看似轻轻松松,实际仅是最先的那两剑,便
已耗去了他浑身上下近六成的内气。
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四大统领任何一位都拥有着足以与秀璃交手的资格,纵然以燕陵现今的实力
,若四人齐上,他大抵最后也只能与对方拼个两败俱伤。
虽然他这边尚有秀璃在,但眼下巫庙的人手正在迅速朝此地汇集,时间无多
。
因而打一开始,他就打算以雷霆之势震慑对方。
事实上对方把辛奇打成重伤,以燕陵的性格,换做是其他人,燕陵绝不会让
其活着生离此地。
可对方既是魔女的手下,燕陵也不愿意与对方结下解不开的生死大仇,那样
对双方皆没有好处。
他此举虽然是以牙还牙,但想来四大统领应该知道,他已经留了手了。
现在就看魔女本人如何回应此事了。
「燕陵哥,我们现在该去哪?」
珊瑚跟千卉一同扶起脸色苍白如纸,已陷入半昏厥状态的辛奇,担忧地问道
。
燕陵见二女已于此前的一番激斗中耗去极大心力,皆已香汗淋漓,便过去负
起辛奇,道。
「辛奇交给我,你们跟着我。」
诸女所在的地点已经暴露,眼下决不能再留在此处,而他们之前所住的客栈
说不定也处于巫庙的监视之中,同样不可去。
现时唯一能够算得上安全之处的,便只剩下燕陵所在的姜氏了。
虽然仍非前往姜氏的最佳时机,但眼下辛奇已受了重伤,燕陵暂没有别的选
择了,一切待避过这次风头再说。
燕陵负着辛奇,掠往一条漆黑的小巷,秀璃等三女紧跟其后。
借助过人的眼力和耳力,燕陵成功避过巫庙的人的围搜,一路无惊无险,并
在没有被路人发现的情况下,于小半个时辰之后抵达了家族西苑的高墙。
姜氏一族府邸占地数以百亩,面积极其宽广,东南与西南两个方向的区域,
分别是燕陵的两位舅父与两位表兄居住的区域。
西园这边则属他母亲居住的区域,姜卿月居住的卿月园及他与公孙晴画所在
的婚居都在此处。
至于东北区域则是家族一众客卿与门人等居住的地方,人多耳杂,并不适合
安置珊瑚等几女,因而燕陵只能带她们至西园这边。
眼下夜色已深,燕陵先把辛奇交给三女,接着换下身上夜行衣,先行翻墙而
入。
借着主人的身份,他支开了内里巡逻的侍卫,然后才从西园开出后门,把几
女悄悄领入家族里。
「这里是之前我母亲一位贴身侍女盛雪居住的屋子,她现在搬到别处去住,
这儿暂且空了下来,大家今晚先在此将就,明日我会重新安排更好的居所给你们
。」
燕陵说完,接着便吩咐诸女。
「你们先照顾辛奇,我到前面院子去找一些药物。」
此时辛奇已因为伤重而陷入昏迷,燕陵不敢怠慢,留下几女照顾他后,立即
到前院找药。
寻来了伤药之后,珊瑚第一时间接过药,极之细心地为辛奇敷着。
看到珊瑚那水灵秀气的玉颜,因辛奇伤重而泛起的毫不掩饰的担忧,燕陵心
中没有太过吃味。
辛奇为救珊瑚而奋不顾身的那一飞扑,恰好被赶来的燕陵瞧在了眼里。
珊瑚是个天真纯洁的少女,她虽然平日里不太喜欢辛奇花花的口吻,时常与
他拌嘴,但辛奇奋不顾身救她的行径,珊瑚不可能不感动。
看着珊瑚细心地给辛奇清洗伤口,仔细上完药,燕陵见天色已晚,这才让几
女分别到隔邻的屋子去歇息。
「秀璃姐,千卉姐,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今晚留在这儿照顾辛奇。」
珊瑚担心辛奇半夜醒来,发现身处陌生之地会出现什么意外,坚持着要留下
来照顾他。
见秀璃与千卉纷纷朝自己投来问询的目光,燕陵点了点头,道:「就依珊瑚
的话吧,秀璃姐,千卉,你们先去休息吧,一切待明日再说。」
二女这才依言,到隔壁屋子去了。
燕陵离开小院子,轻呼一口气。
辛奇此次虽然伤重,但也因祸得福,让珊瑚对他有了彻底的改观,甚至还主
动执意地要留下来照料于他。
这小子醒来之后发现此事,以他的性情,定不知会多么高兴了。
燕陵摇了摇头,随即准备回下榻的小楼。
途经母亲所在的卿月园,燕陵犹豫了一下。
今夜发生不少事,如今他又将珊瑚等诸女带回家族,如此重要的事情必少不
得要告知母亲。
可燕陵也知道,自母亲自接受祁青的追求,成为祁青的恋人之后,两人几乎
每晚都要如新婚夫妻一般的整夜行房。
特别是不久之前,燕陵终得到母亲的亲口承认,姜卿月早在燕离失踪过后,
面对祁青的追求时早已对他动了情,待到二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如今更是与祁青
如漆似胶,整夜恩爱。
此时夜色已深,纵然燕陵上楼去,也大可能没法单独见到他母亲,撞见的定
会是姜卿月与祁青在床榻上纵情欢爱的场面。
想及于此,他轻叹一记,随后返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院子里。
刚步上小楼二层的房间,即听到公孙晴画温柔的声音传来。
「夫君,你回来了。」
燕陵因有些心事重重,直至妻子的声音响起,才意外的发现妻子这刻竟仍没
有入睡。
燕陵掩上房门,瞧见一身淡黄宫装的公孙晴画仍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几捆
竹简,有些讶然地走上前去,「夫人,这么晚了,怎地还不休息?」
闻言,公孙晴画抿了抿唇,道:「妾人正要进屋休息呢,夫君你便来了。」
燕陵心中一暖。
他知道,妻子实是见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心中担心,因此一直在等他回
来。
因为齐湘君的事,令燕陵心中创痛。
但见到家里尚有这么一位温婉动人的妻子在等待自己回来,燕陵因齐湘君而
备受伤害的心,亦不由自主的得到了相当的安慰。
燕陵不由得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妻子的一对雪嫩葇荑,温柔的道:「这么晚
才回来,让夫人你担心了。」
公孙晴画玉面微微一红。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一下子就被丈夫给拆穿了。
刚羞涩得想要否认,身子已被丈夫那对有力的臂膀搂在了怀里。
瞧着公孙晴画那流露出的不胜羞赦的动人模样,燕陵的心中对她越瞧越爱,
呼吸不禁然的有些急促起来。
他紧搂着妻子芳香的柔体,凑至她耳边柔声道:「」让夫人你担心,真是为
夫的不是,夜深了,咱们进屋歇息吧。「
说完,不等妻子反应,燕陵已轻轻地将公孙晴画拦腰抱起,往内里的屋子走
去。
公孙晴画玉腮通红,面上阵阵发烫。
从夫君温柔抱起她的举动,她已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一颗芳心
扑扑的剧跳,有若打鼓一般。
果不其然,在将自己抱上榻子之后,夫君便已开始动手一点点地解开她身上
的衣裙。
饶是两人已经完婚,且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每到这刻,公孙晴画仍觉心头万般羞涩。
很快,榻上的夫妻二人便赤诚相见,燕陵轻柔的吻着身下妻子那动人的娇颜
,从她洁白的雪额到她柔嫩的玉颊,最后再到她红润的朱唇,轻轻地匀吮吻着。
公孙晴画在他身下微微地颤抖着,燕陵的一双手此时也不闲着,将他妻子那
对耸挺的雪白乳房整个覆上,十指不轻不重的温柔揉搓着她柔软的乳峰。
公孙晴画红唇微微半开半合著,她只觉夫君的一双手火热非常,抚摸着自己
的身体肌肤之时,那温柔的动作不仅令她心颤,亦是她从前那位心爱的情郎不曾
有过的。
当夫君的嘴唇来到了她的唇上时,公孙晴画情不自禁张开双唇,主动与夫君
的嘴唇紧贴在一起。
燕陵有些欣喜的感觉到了身下妻子的变化。
过往纵然是在床榻上与公孙晴画欢爱,每当自己吻上妻子朱唇之时,她绝大
多数时候亦只是被动的回应着他的吻,虽未拒绝,却也从未主动去回应。
今夜却是她第一次主动且热情的回应他的吻,燕陵心中欣喜,动情的含吮着
公孙晴画红润芳香的嘴唇,舔吮着她嘴中的每一分甘甜汁液。
同时还不时地将自己的舌头,探伸到公孙晴画的檀口之内,再后者羞涩难当
的回应中,与她那条丁香的小舌缠绕在一起。
」唔,唔唔……「
听着妻子鼻中哼吟出的阵阵销魂的诱人轻吟,燕陵只觉得下体欲望猛然在扩
涨。
他一只手恋恋不舍离开妻子的乳峰,来到公孙晴画芳草萋萋的下身处,轻轻
的一抹,手指便一片湿润。
燕陵心中一喜,知道妻子已然情动,他一只手仍有力地搓揉着妻子的一边玉
乳,另一只手已来到了身下,扶住勃然挺立的阳物,准备与身下这动人的美人结
合为一体。
公孙晴画神情迷醉的与身上的夫君温柔热吻着,突然她感觉到一根火烫的硬
物抵在了自己的身下。
公孙晴画立即就知道,夫君那根传根接代的东西即将要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来了。
一想于此,公孙晴画一双玉手情不自禁的换上了丈夫的脖子。
燕陵感觉到了公孙晴画的主动,他心中一柔,此时他的龟物已经紧紧地抵在
了妻子柔软的花心中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腰身往前一挺,坚硬的阳具随即便
进入到了妻子那柔嫩湿腻的花穴之中。
」啊……「
」呃!「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至极的呻吟声。
公孙晴画那对修长雪白的美腿,情不自禁的盘缠上了燕陵的腰。
燕陵则微喘着粗气,感受着妻子花穴的柔嫩与紧致。
再低头瞧着公孙晴画那巍巍颤张的红唇,脑海之中却是又情不自禁的回想起
,关南与琳阳郡主在床上所说的那些放浪之话。
想到妻子这张美艳的红唇,在她婚前与情郎于榻上欢爱之时,为了避免怀上
身孕,总在欢爱的时候主动用她这美丽的玉唇,去吮舔关南的阳具。
且每次主动还主动让关南在她的口中,喷射出他那浓稠的臭精,事后妻子更
是主动地将其吞下肚内。
一想到身下这温婉动人的妻子,婚前与关南在一起之时,竟是一直做着这与
她知书达礼的温柔气质完全不同的事情来。
对关南产生强烈妒忌的同时,燕陵的下体也硬得几近发涨。
公孙晴画美目迷蒙地被丈夫压在身下,她有点儿奇怪,夫君今晚似乎格外的
兴奋。
在甫一进入她身体之后,她感觉丈夫那根本已火烫的吓人的阳物,突然间硬
得如同铁棒一般,似乎又涨大了一圈,几将她的下身撑得满满。
那美妙的滋味,几乎让公孙晴画回味起当初,与心爱的情郎在榻上行欢之时
的一幕幕。
回想起婚前之时,她赤身裸体的被情郎压在身下,被他那根坚硬粗壮的肉棒
用力地捣弄抽送着。
公孙晴画芳心深处,突然不由自主的涌起了对身上夫君的愧欠。
两人成婚过后的这段日子,夫妻俩几乎晚晚都要在榻上行欢,公孙晴画能清
楚的感觉到丈夫在男女情事上的热衷,与她心爱的情郎是不相伯仲的。
但是与情郎每次在床上对着她赤裸的身体,总是目光炙热略显粗暴的操弄不
同。
身上的丈夫出乎意料的,每一回竟都是那般的温柔,即使是到了最后的冲刺
阶段,夫君也是尽可能的怜惜着自己,不愿意过于快速的挺送。
公孙晴画冰雪聪明,她自然能够清楚感觉到丈夫非是不愿意享受,而是他怜
惜自己,不忍令自己难受。
这是她嫁入姜氏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与关南的相恋,直至今日,公孙晴画依然没有后悔过。
她出身于名门,自幼知书达理,她自是知道如她这样一位大家闺秀于婚前失
声,是件让人不耻的事情。
但与恋人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公孙晴画自知无法抗拒。
因此在一次情到浓处之时,她第一次被她关南抱上了床,并褪去了她身上所
有的衣裙,夺走了她作为女子最珍贵的贞操。
那是一个小雨沥沥的傍晚,在一间别致清幽的半山小庭上,他们开着庭门,
任由那带着雨雾的微风飘入所在的屋子。
公孙晴画半推半就地被她的情郎压在身下,被他那根粗硬的阳具一点一点地
尽根挤入到她的身体里,与他结合为一。
那一天,也是唯一一次让她的情郎尽情的在她的身体深处,喷射入他的子子
孙孙。
自那过后,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公孙晴画已记不清自己与情郎一起携手登
过多少次床。
虽然关南每次在床上与她交欢之时,动作总显得有些粗暴。
可每当看到他与自己赤诚相对,他脸色涨红地用力搂抱着自己,如孩童般急
切渴望地用力抽送自己之时的神情,总让公孙晴画一颗心感到甜丝丝的。
关南作为楚国三大公子之一,平素在外风度翩翩,受万人敬仰。
可他那副急切渴望得到自己的神态,只有与她私下相处亲热之时,自己一人
方能见到。
因而每次面对情郎的交欢要求,公孙晴画总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纵然婚前失身于他,她亦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的身心,绝不后悔。
迫于家族的压力,她嫁入到姜氏一族,被迫与心爱的情郎分开。
公孙晴画原以为,关南是她此生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将是她最后一位爱上
的人。
她绝不会爱上除情郎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哪怕那人的身份,是自己的丈夫
。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晴画发现自己竟似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这英俊的
夫君。
他这两晚外出办事仅是晚回来了一些,公孙晴画发觉自己一颗心竟是坐立不
安。
十分担心着夫君在外会否遇上了什么事。
她整夜里已不知多少次想到婆婆那儿,向她询问,又总是鼓不起勇气。
平日里手不离的竹简,这两晚她也完全没有心思看,只想等着夫君早日回来
。
直至夫君终于回来后,公孙晴画发现自己一颗心竟无比的欢欣雀跃。
而这是甚至是过往与情郎刚开始相恋之时,才出现过的心境。
公孙晴画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已深刻决定,绝不会爱
上情郎之外的任何男人,现实却是见异思迁。
嫁入到姜氏没有多久,她已对她的夫君动了强烈的真情。
正因如此,公孙晴画的芳心深处,每每想及婚前与关南在一起的一幕幕,她
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便对夫君生出浓浓的亏欠。
燕陵并不知此刻身下的妻子,脑海中正在想着的事情。
他温柔的开始挺动着,即使是在当下,他下身欲望以炽烈无比,极度地想要
用力抽送公孙晴画,他仍然紧死死的克制着让自己温柔的缓缓抽送腰臀,没有一
丝半点过于用力,无比的怜惜。
一下接着一下饱满清新的坚硬肉棒在公孙晴画的花穴内缓慢却又有力的进出
着。
」啊……啊……「
公孙晴画红唇微张,感受着夫君那坚硬肉物在体内来回抽送的动人感受。一
对雪白的玉手情不自禁地缠搂住丈夫的脖子,一对美腿也紧紧地盘紧在他的腰上
,白皙秀美的玉足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夫君的两条腿。
任由丈夫伏压在自己的身上,挥动着他那根粗硬的肉具,在自己的体内进进
出出。
夫妻二人动情地享受着肉体紧密合而为一的动人滋味。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无尽的深吻与呻吟。
随着燕陵的不断挺耸,公孙晴画一双美目逐渐迷蒙,玉颜亦一片酡红。
雪白玉手更是随着燕陵的捣送,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他的脸侧,秀足上纤长的
白皙秀趾,也在不停地抵着燕陵的小腿,来回的摩挲。
当燕陵再一次微微地朝她低下头去时,公孙晴画已情不自禁的主动扬起螓首
,将湿润的嘴唇主动印上了燕陵的双唇,与他激烈的交缠在一起。
」唔唔……唔……「
啪啪啪……
清脆动听的肉体交击声,在卧房内有节律地响着。
不知抽送了多少回,当身下的妻子已两度攀上了情欲的高峰,花穴湿腻一片
之后,燕陵终于忍不住凑到妻子晶莹的耳珠旁,喘着粗气对她说道。
」夫人,为夫快要射了……「
」嗯……「
像是半呻吟半允许一般,公孙晴画红唇中吐出一句动人的娇吟。
她一对雪白的美腿更加紧致的缠实在了丈夫的腿弯处。
玉手亦离开了丈夫的脖子,沿着他泛着汗水的后背,来到了燕陵的后臀上,
十根青葱般纤长的玉指,半捧半按的抱实在燕陵的两边臀肉处。
随着燕陵有节律的抽动,连推半按地推捣向自己的身体。
燕陵自然感觉到身下妻子的动作,他不由得在公孙晴画红晕动人的脸上轻吻
一记,喘着粗气,刻意低声询问她道。
」夫人,为夫想抽送快一些,可以么?「
公孙晴画听得面上红晕如雪。
但情动不堪的她,最终仍是咬着红唇,面泛羞涩的点头应道:」嗯……「
」夫君想快……嗯……便快吧……嗯啊……「
得到妻子的应允之后,燕陵深吸一口气,再不犹豫。
腰臀突然大开大合,用力地往身下狂送。
」噢……啊……啊……「
啪啪啪啪!
燕陵有意要让妻子感受到他男性的雄风,因此每一次捣插,都用尽全力,记
记尽根。
一番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狂耸猛送,几把身下的公孙晴画插得死去活来,连连
哀吟。
」啊啊……啊……「
」夫人,射了!「
燕陵腰身一紧,伴随着一声低吼。
下身狠狠地往前一顶,将阳具整根死死地抵在了公孙晴画的花穴深处。
公孙晴画娇吟一声,玉手死死的抱紧住丈夫的屁股,让他与自己紧密无缝的
结合在一起,任由他那根炙热的坚硬阳具,在自己的体内喷射出滚烫炽热的子子
孙孙。
燕陵接连抖射了十多股,尽数将阳精喷入到妻子的花宫之内,方缓缓停歇。
喘着粗气,倒伏在公孙晴画赤裸的雪白胴体上。
公孙晴画低低轻吟着,玉手反搂住夫君大汗淋漓的后背,手心温柔地摩挲着
他宽厚的后肩。
感受着夫君喷洒在体内那一大片暖暖的生命精华,公孙晴画芳心深处流溢着
淡淡的幸福。
激情过后的夫妻二人,浑身上下布满汗珠,但却情意绵绵地搂抱着。
瞧着公孙晴画面目通红,羞涩伏在自己的怀中的幸福模样。
燕陵微吐一口气。
他全没想到,受惊的心扉竟在妻子身上得到了一丝难得的慰藉。
第四十九章
翌日清晨。
天色尚未大亮,燕陵便已睡不下去。
公孙晴画柔软雪嫩的赤裸胴体,仍紧紧地伏在自己的身上,昨夜夫妻二人在
榻上梅开二度,尽情彻享着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那动人的滋味实令人流连忘返
。
见妻子仍在海棠春睡,燕陵轻轻把她缠搂在自己腰上的葇荑拿开,给她盖好
被子,方悄悄地从被窝里起身下床。
他担心辛奇的伤势,因此穿好衣物后,未用过早膳便到珊瑚她们所在的小院
子,查看辛奇的伤势。
到了小院,发现秀璃与千卉已早早起身,燕陵便连忙过去。
」辛奇怎样了,可有醒过来?「
千卉看见他,连忙迎上来道:」公子,辛奇他昨夜间中有醒来过一小会儿,
但之后又重新睡下了。「
燕陵一听,一颗心当即就稍微地放了下来。
辛奇有醒来过,便代表着他的身体起码已在开始好转,只要没有一直陷于昏
迷,情况便不会那般的糟。
毕竟他的小腹被一矛贯穿,这样的伤势放在一般人身上是极重的,也得亏辛
奇长期习武,身体远比常人强健。
」我进去看看他,珊瑚呢?「燕陵松一口气道。
秀璃此时亦步向他来,平静地道:」珊瑚还在辛奇的房里,她昨晚一夜没睡
,一直都在照料辛奇呢。「
说话间,三人便进入到了辛奇所在的房间里。
」啊,燕陵哥,你来啦。「
见到燕陵到来,珊瑚连忙迎上前来。
珊瑚身上的衣裙仍是昨夜的那身,尚没有换过,容颜虽仍是那般的精美俏丽
,但眼角隐见些许疲倦。
燕陵瞧见她略显疲倦的模样,有些心疼的拉住了她的两只玉手,对她说道。
」珊瑚,你一整晚没有睡,你看看你,都憔悴了。辛奇这边就交给千卉跟秀
璃姐帮忙照顾,你先到隔壁屋子去小睡片刻吧。「
然而,珊瑚听后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事的,燕陵哥,我不累,我想等辛
奇他醒了再去歇息。「
燕陵温柔的劝解道:」辛奇昨晚既已有醒来过一次,想来问题已不是很大,
你不要太担心。「
」千卉,辛奇便让你先照顾。「
」好的,公子。「
千卉已走上前来,但珊瑚仍坚持着道:」没事的,燕陵哥,珊瑚今晨有小眯
了一会儿,现在不困的。辛奇为了我被那可恶的家伙伤成这样,我实在是不忍心
这样抛下他自己去休息。「
燕陵轻轻一叹,」你昨晚与人一番激战,又一夜没有睡,这样强撑着不肯休
息,燕陵哥心疼你知道吗?「
听到燕陵这么说,珊瑚那美丽的小脸微微一红,终于不再坚持。
」好吧,燕陵哥,我听你的。「
」这才对嘛,而且就算你想要亲自照料辛奇,那也要恢复精神了才有气力呀
。「
」嗯。「珊瑚听了重重的点头。
在燕陵一番劝解之后,珊瑚这才终于乖乖的到隔壁屋子去休息了。
看着躺在榻子上,被照料得一丝不苟的辛奇。
燕陵心里微微一叹。
经过昨夜一事,原本一直跟辛奇不太合得来的珊瑚,与前者之间的关系竟有
了这般大的突破。
这是燕陵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对此,他心中感想略有些复杂,说不出是何感
受。
但辛奇这般拼命的护着珊瑚,燕陵依然非常的感激他。
探望完辛奇,燕陵接着便径直前往他母亲所在的院子。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祁青春风满面的从小楼的木梯上走了下来。
燕陵心中一叹。
一看祁青的模样,就知道他昨晚定然又在楼上与他母亲春宵一度,极尽云雨
之欢。
犹豫了一瞬,燕陵终没有避开他,而是径直地走上前去。
祁青步至楼下,目光同样看见燕陵走了过来。
他脸上微微的一愣,显是对燕陵的出现没有准备。
」祁公子。「
燕陵行至祁青跟前,朝他微一颌首,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便欲抬脚往楼上走
去。
但此时,燕陵突然听到祁青从身后叫住了他。
」不知道能否耽误三公子些许时间,祁青有些话想与三公子你说。「
燕陵微一错愕,回过身来,瞧见祁青脸上的沉吟之色。
他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向祁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知祁公子有什么话想与我说的呢?「
两人在上次简短说过话的小亭中坐下。
听到燕陵开口,祁青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手指敲击着石桌,似正陷入思索
之中,沉吟着该如何作答。
燕陵也不着急。
从祁青的反应来看,他隐隐的猜到,祁青该是对他上回认真问询的那个问题
,有了答案。
想及于此,燕陵心里不由得正色起来。
他当然能清楚看出,祁青对他母亲是迷恋有多么的深刻。
事实上,从他与母亲两人相恋过往至现在,两人每天晚上都要在上边的小楼
里如恩爱夫妻一般夜夜行房,仅从此点,燕陵便已能够看得出祁青对他母亲的美
貌,迷恋到了何等地步。
更重要的是,祁青必然也肯定知晓,姜卿月如今亦已同样爱上了他。
祁青如若执意不肯放手,此事便将变得更加复杂。
因为他燕陵并不是当事者,勉强是没有插手的资格的。
而燕陵如今也已从母亲处得知,他父亲燕离在看见他母亲如今跟祁青之间,
已假戏真做的相恋。
父亲已隐隐的有在刻意想要成全妻子跟祁青。
如果燕陵不主动插手的话,他父亲燕离绝对不会主动与两人摊牌。
因而祁青的回答,对燕陵至关重要。
如若祁青真的执意不愿意放手,那这件事情燕陵将极其难办。
祁青究竟会否答应放手呢?
燕陵真的不知道。
此时,祁青敲击着石桌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凝神望向燕陵,与他四目相对。
只听祁青沉着声道:」坦白的说,上回三公子亲口对祁青问出那样一个问题
,那一刻,祁青真的是措手不及。「
」我不愿意对三公子撒谎,对月姬,我祁青真的已是爱她到了极致,从第一
次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深深的被她迷住,无法自拔。在祁青的心中,世间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及得上月姬的万一。「
」与月姬相恋的这段日子,是祁青二十八年的人生当中,感到最幸福快乐的
日子,每日都像置身于永不会醒来的美梦。因此当三公子问出那样一个问题,祁
青真的始料未及,不知如何回应。「
他轻轻一叹,」但但经过这数晚的深思熟虑,现在祁青已可给三公子一个确
切的答复了。「
燕陵没有说话,他的一双目光直直的看着祁青,等待着他的最终答案。
只见祁青收起面上那罕见流露而出的患得患失之色。
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我祁青一生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因此我也不愿意瞒三
公子,坦白而言,如今月姬已是我祁青名正言顺的女人,要白白地将她拱手让出
去,纵然要我祁青的命,我也绝不会同意。「
燕陵听得心中一沉,石桌下原本放松的一双手,亦不由自主的握紧成拳。
但他的脸上仍是那么镇静自若。
」如此说来,这就是祁公子的答案了?「
出乎燕陵意料的是,祁青听到他这般说,嘴角却又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祁青很想这般回答三公子,可祁青自幼所受的家风家训,却令我说不出半句谎言
。「
他重重的一叹,」纵然我再爱月姬,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终究非是我祁青,
祁青绝非死烂打之人。在这里我可以跟三公子郑重保证,倘若燕姑爷有朝一日,
真如三公之所言平安归来,届时我祁青定会主动退出,绝不纠缠于月姬。「
燕陵认真地听后,心中一颗大石终于落下。
祁青坦白令燕陵大出意外,同时也令他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齐公子如此坦白,我燕陵非常的感激。「
这是燕陵的真心话。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眼前的祁青都是一个各方面足可与他母亲相配的人杰。
祁青为人英俊潇洒,多才多艺不说,其身后的宗族势力更是不可小看。
他虽然是姜氏一族的座上客卿,实际上以祁青的实力,根本无人敢把他当成
一个普通的门客来看待。
甚至可以说,当初在他父亲失踪之后,姜氏一族之所以没有立刻遭到大敌的
猛烈打击而崩溃,除有她母亲支撑坐镇以外,祁青的存在更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
因素。
任何想要打击姜氏的敌人,首要考虑的就是邑上公子把守的第一关。
也正是因为祁青如此的出色,就连与他父亲相爱多年,夫妻情深的母亲,方
会在他父亲失踪的那段时间,在眼前祁青的追求之下对他动了心。
当然,除了祁青本身条件之出众,连姜卿月亦不能免俗的动心以外。
他背后所代表的庞大的宗族势力,以及其宗族盘根错结的利益集团,足以在
祁青取代燕离入主姜氏之后,令姜氏的势力如虎添翼,彻底在乱局之中稳定下来
。
也是姜卿月愿意倾心于他,与他共效于飞的另一个极重要原因。
正因祁青在家族中的地位之特殊,无人可以取代。
燕陵的爹娘复合阻碍关键,也正在这里。
祁青绝非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除非让他主动放弃,否则任何逼迫之类的强硬手段,只会彻底令他倒向别处
,为姜氏平白树立一个新的大敌。
值此眼下的时刻,如此行为对姜氏而言无异于自掘坟墓。
而现如今,燕陵终于在忐忑的等待之中,得到了祁青的亲口允诺。
为他父亲母亲复合的障碍,终于完全破除,试问燕陵如何能不高兴?
尚未来得及高兴,燕陵的耳边便突然听到了祁青刻意压低的声音。
」祁青有件事,希望三公子能够同样亲口回答与我。「
燕陵望了他一眼,欣然点头道,」祁公子请问。「
只见祁青沉着声道:」请问三公子,燕姑爷是否早已安危脱险,仍尚在人世
?「
说完这句话,祁青一对目光便紧紧望着燕陵,似欲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燕陵目光一凝。
立刻便知道,祁青因何会问出这句话。
皆因他燕陵刚刚亲口听到祁青的回答之后,那一丝流露出的欣喜被祁青敏锐
的捕捉到了。
因此祁青已动了疑心,怀疑燕离是否尚在人世。
事实上,燕陵心忖祁青或许早在此前自己对他问出那个问题之时,便可能对
此起疑心了。
如非事出有因,自己断然绝不会冒昧地对他问那样的问题。邑上公子是个极
聪明的人,燕陵相信他该已隐隐有了猜测,因此当时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燕陵心忖,他父亲以客卿的身份出现,至现今已于大局没有太多的帮助。反
倒是以原来的身份回来,益处更多。
横竖对他母亲威胁最大的北临君已暴毙,只要他父亲尽量不要离开家族,安
全该绝不会有问题。
而且待父亲重新回来,珊瑚等诸女也可以顺理成章,光明正大的入住至家族
里。
不过纵然于此,加之哪怕祁青已心有猜测,燕陵仍不打算轻易透露半分。
他微一沉吟,接着方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并不能那么肯定的回答祁公
子,我能回答的是我爹是否尚活着,在我看来是有此可能的,而且只要他仍在世
,他就一定会回到家族来。「
闻言,祁青深深的看了燕陵一眼,随后长身而起。
」我明白了,多谢三公子坦然相告。「
他随后向燕陵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祁青离去的身影,燕陵心忖,从祁青最后那句话来看,祁青该已知道他
父亲定然活着。
只不知接下来,祁青与他母亲之间的关系,会否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思索之间,一阵轻柔的足音从后方缓缓的传来。
」陵儿,一大清早又跟祁青在说着什么呢?「
香风拂来。
一袭月白裙衫的姜卿月,便温柔款款地坐入到了刚刚祁青离开的位置。
燕陵看着母亲脸上那经过滋润,溢满春情的动人玉颜,心头刚刚为他父亲泛
起的欢欣,又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滞。
但很快,他便强制打起精神,认真瞧着母亲,嘴角含笑的对她道。
」此前,由于尚未得到答案,因此孩儿一直没有告诉娘。不过现在孩儿已经
得到了祁青的亲口承诺,也就不瞒娘你了。「
姜卿月听得微微一愣,接着玉容一整,道,」陵儿跟祁青究竟说了什么?「
燕陵不再隐瞒,随即把上一次亲口向祁青询问的事,以及他刚刚亲口所说的
回答,尽数告诉了姜卿月。
但有些出乎燕陵意料的是,姜卿月听到之后,面上虽有些许惊讶,却并不是
特别的浓厚。且亦没有燕陵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反而眸中有一丝复杂之色从中一
掠而过。
姜卿月沉吟了一会,方道:」陵儿果然一直在意这件事,唉,娘的事看样子
让陵儿你操心了。「
母亲刚刚眸眼之中,那一丝复杂之色被燕陵敏锐的捕捉到。
他心中泛起些许复杂之感,面上欲言又止。
仅从母亲的反应来看,便知她与祁青之间,其实早已情根深种。
盖因两人之间的感情发展,实在太快了,快到令燕陵都为他父亲感觉到深深
的危机。
这当中不能不说没有祁青每天夜里,将他心爱的母亲身子脱得精光,用力的
将其那根传宗接代的器物,夜夜在他母亲身体内抽送千百遍,尽情喷洒入无数子
孙进他母亲体内的功劳。
燕陵欲言又止,最终仍是忍不住倾吐道:」娘听到孩儿这些话,似乎并没有
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呢。「
」莫不是娘认为,祁青没有对孩儿说实话。「
姜卿月如何听不出来,爱儿话中所隐含的一丝埋怨。
她略微的沉吟了一会儿,才柔声的说道,」祁青为人光明磊落,娘认识他已
很久,深悉他的为人,他既说得出口便一定做得到,这点陵儿无需担心。「
她随后方轻轻一叹,对燕陵说道:」他愿意这般回答,娘心中自然是开心的
。只是陵儿该仍没忘记,上回娘跟你所说过的事。「
」你爹他虽然深爱于我,但自从娘与祁青在一起之后,他便似乎有了心结。
一日他的心结没有解开,娘跟你爹一日仍难以回到原来的夫妻关系。「
燕陵听后,方面色稍霁。
」这点孩儿自然清楚,既然爹有心结,此事便由孩儿想办法解决。孩儿只是
想认真的问一句,娘是否真的想与爹复合呢?「
姜卿月略有些责怪地瞧着他,」这是自然的。「
得到母亲的亲口承诺,燕陵终于换上了笑容:」既是如此,那一切便包在孩
子身上。「
虽此刻燕陵仍未想到开解父亲心结的办法,但事情已有了个好开头。
他相信事在人为,一切困难总会有解决之法的,更甭提父亲对他娘的深爱无
人可比,他相信这绝不会成为一件难题。
谈完这件事,燕陵方转入另一件正事。
」孩儿这么早过来,实有另外几件重要事情要跟娘你说。「
姜卿月点了点头,」你说。「
燕陵随后就把自己昨晚在世子府内,听到车少君跟齐湘君之间的所有对话,
及过后珊瑚等人遇袭的事情,尽数都告诉了姜卿月。
姜卿月听得脸色凝重,同时又对巫庙与魔女座下四大统领,尽皆欲带走剑圣
的孙女珊瑚感到不解。
燕陵这才凑至母亲耳边,悄悄地对她细说了珊瑚的真正身世。
姜卿月听罢,美眸一凝,微微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陵儿这位小红颜知己,身世竟这般惊人,难怪不论是巫庙还是殷地魔
女,都这般兴师动众地渴望得到她。「
姜卿月肃容道:」她的身世如此特殊,又是剑圣大人收养大的孙女,陵儿,
你不能再让她藏身于外了,必须把她带到家族中来。「
闻言,燕陵这才告诉她,珊瑚等人已在昨晚就被他悄悄的安置在了盛雪此前
住的地方。
姜卿月一听,当即再也坐不住了,无比欢喜的起身来。
」这么重要的事,陵儿怎这么晚才说,快带娘过去,娘早就想见一见陵儿这
几位美丽的红颜知己了。「
燕陵随即便带着心切不已的姜卿月,一同前往珊瑚等人所在的小院。
到了那里,他看见珊瑚已简单的梳洗一番,还换了身燕陵拿给诸女的裙裳,
正在院子里与两女一同熬着药。
只见她一头如丝缎的美丽秀发随意的倾洒在双肩上,玲珑的琼鼻,晶莹如玉
的瓜子脸,一双眼眸有如繁星般纯净明亮,配衬她那纯洁得不染一丝杂质的浪漫
神态,可谓光彩照人至极点。
她身旁的千卉已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了,但如今与珊瑚站在一块,都已不可
避免被她的水灵秀美给盖压了下去。
只剩容貌略胜千卉半筹,飒爽娇美的秀璃当前仍能与她竞相争夺,但纵然秀
美如秀璃,被珊瑚盖压下去亦已只是迟早的事。
当三女正专注着给辛奇熬制着伤药之时。
突然,她们便看到一位有如月下女神般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跟随在燕陵的
身旁,一同出现在小院。
千卉与珊瑚的眼中,当即就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艳之色。
就连素来万事不惊的秀璃,在瞧见那位端庄丽人的模样之时,亦被她那如天
仙般美撼凡尘的绝色容貌,微凝了一下。
一双秀眸带着些许异样,不停打量着对方。
」娘,她就是千卉,出身于飞鹰族。这位则是常伴在阿公身旁,殷下九卫之
一的秀璃姐,爹当初受伤,也是秀璃姐在照顾的。「
」终于一睹几位姑娘的芳容了,果如陵儿所说的那般,个个都是那般美丽无
双。「
姜卿月面带赞赏地道。
」见过夫人。「千卉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之中,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震
惊于她的美丽,连忙道。
」见过月姬。「秀璃面上的惊艳之色很快恢复如常。
」秀璃姑娘。「姜卿月唇角含笑地道。
比起其余二女,眼前的秀璃似更加格外地关注自己。
姜卿月虽对此感到有点奇怪,但并没有过多的去细想。
她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三女之中那个最为娇俏的珊瑚身上。
仅看到她的第一眼,姜卿月即感觉到眼前这少女钟天地之灵秀,身上散发著
一种空灵出尘的动人气质,饶是以姜卿月阅人无数,亦忍不住第一眼即心心生欢
喜。
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握住珊瑚的一对小手,忍不住欢喜的道。
」这位定然就是剑圣大人的孙女,珊瑚姑娘了,我早就听陵儿多次提起你了
,果然天生丽质,俏美无双。「
」夫人您过奖了。「
珊瑚听得小脸一阵微红。
在未见姜卿月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这位传说之中的绝色月姬,不知会否难以
相处。
直到现在,看到姜卿月如此平易近人,珊瑚一颗心才终于放下心来。
姜卿月拉着珊瑚的小手,对三女问东问西。
珊瑚与千卉皆非常乖巧的一一回答她每一个问题,至于平素较为寡言的秀璃
处,亦罕见的有问必答。
好一阵,姜卿月方恋恋不舍的起身,准备离去。
在离开之前,她仍紧握着珊瑚的玉手,认真的对三女道。
」日间就先委屈你们暂且屈居在这,今晚之前,妾身就会给大家安排新的住
所,让你们舒舒服服的在这里住下。「
」不要紧的夫人,这间屋子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刻意再换的。「
珊瑚从小在阿公的教导下,早已住惯简素的屋子,对奢华的居所从未有任何
追求。
姜卿月认真答道,」那怎行,你们三人将来都将成为姜氏的少夫人,怎能住
在下人地方,这件事由夫人我去安排就好。「
三女听到姜卿月口中直言,未来她们都将成为姜氏一族的少夫人。
包括秀璃在内,三女脸上罕见流露出了一丝羞涩,都暗自瞥了一旁正含笑的
燕陵一眼。
第五十章
到了中午,辛奇醒了。
收到消息之后,燕陵又惊又喜,连忙过去看望他。
辛奇躺在床上,赤着上身,身体缠满了绷带。
见到燕陵到来,他强撑着想要起身。
一旁正在照顾他的珊瑚大吃一惊,娇声说道,」辛奇,你伤的那么重,不可
以起来。「
」不行,公子来了,我……「
燕陵连忙快步行过去,按住了他道:」辛奇,你伤重未愈,不要起身,躺着
就好。「
辛奇被他按下,这才依言躺着。
只见他带着愧色地道:」对不起公子,我给你丢人了。「
」我不仅没能护住珊瑚她们,还被敌人给重伤了。「
燕陵闻言,不由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哪有丢人,我可是亲眼看
到你英勇救下珊瑚的场景了,如若没有你,说不定珊瑚早就给对方的人给掳走了
,你做的很好。「
辛奇抿着嘴,一言不发。
燕陵见状,这才微笑着道,」你醒来了就好,你知不知道珊瑚有多担心你,
她一整晚都没有睡,一直在榻前照顾你呢。「
辛奇听他这般说,似突然恢复起精神,猛然扭过头去,欣喜地瞧向珊瑚。
」是真的么,珊瑚,你真的照顾了我一晚没有休息?「
珊瑚有些害羞地抿着玉唇,没有答他。
燕陵哑然一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不信尽可去问秀璃姐跟千卉。珊瑚她
见你一直没醒,都害她为你掉泪了。「
这当然只是燕陵的夸张之言。
实情是燕陵看出了辛奇的情绪并不高涨,反而因愧疚而变得有些低落,这是
在辛奇身上极罕有见到的,可见他对昨夜护诸女不力有多么自责。
辛奇是飞鹰族主辛历特意派到他身边来全力来助他的人,辛奇的背后代表着
包括辛历在内的全体飞鹰族人,对他燕陵的支持,因此燕陵并不能把辛奇当成一
个普通跟班一般的看待。
事实上,从辛奇跟随自己来到楚都的这段日子,他除喜欢珊瑚之外,在其他
的事情上,但凡是燕陵亲口吩咐他去办的事,辛奇从来都是极为落力的去完成,
一丝不苟,从未有半分敷衍行事。
辛奇为人聪明机灵,借由着飞鹰族雄厚的财力支持,才到王都没有多久,他
就已在此结交了一帮权贵子弟,在此混开来了。
哪位王公大臣新纳了小妾,哪位大臣的夫人与谁不清不楚,甚至街头巷尾发
生什么事情,辛奇都能比谁人更快一步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从中分析出有用的线
索来向燕陵汇报。
辛奇就像天生为收集情报而,他现时已成为燕陵不可或缺的左右臂膀,燕陵
自然不可能因他一时护诸女不力就怪罪于他。
那样的话,日后如何让其他人对他燕陵死心塌地的效力?
燕陵当然知道辛奇喜欢珊瑚,对她一见钟情。
虽然燕陵亦早已把珊瑚视作自己未来的妻子之一,但是燕陵知道感情的事最
忌的便是逼迫。
特别是像辛奇这位一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自尊心极强的人而言,逼迫那样
只会激起他心中的不忿。
辛奇虽是自己的从属,若自己执意命他不许再纠缠珊瑚,他必定会照办。
但那样的话,辛奇的嘴上不说,心中难免会对自己生出芥蒂。
辛奇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似他这类天生在情报上有独特嗅觉的人是可
遇而不可求的,他在燕陵未来的大计之中是极不可或缺的。
因此燕陵绝不能因珊瑚而令到辛奇跟自己心生芥蒂,那对他未来的谋划有害
无益。
何况燕陵与珊瑚之间的关系,已基本与恋人无异,仅仅只是没有去认真捅破
罢了。珊瑚对自己的情意,绝非辛奇可以轻易撼动的。
纵然辛奇不顾一发拯救珊瑚的举动,让珊瑚对他有了彻底的改观。但自己在
珊瑚心中的地位,依旧远非辛奇可比。
燕陵对此极有信心,根本没有担心过珊瑚会否给辛奇抢走。
而他亦知道珊瑚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姑娘,面对辛奇拼命救她的举动,她必然
会因此感动。
这般照顾于他,亦是珊瑚的性格必然会做的事情,燕陵不感到意外。
因此,燕陵不排斥用这样善意的谎言,来激起辛奇的雄心和斗志。
果不其然,辛奇并不知晓燕陵的夸张之语,他只当燕陵所说都是真的,一听
,面上当即就呈现出无与伦比的激动之色,瞧那模样几乎要爬下榻来,」是真的
么,珊瑚!「
珊瑚那秀美玉白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秀美的娇靥罕见的露出娇羞的嗔意,轻跺着鹅黄色绣裙下的小香足道。
」才没有呢,你不要听燕陵哥乱说。「
看到辛奇突然之间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燕陵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见珊瑚
罕见的露出嗔怪不已的样子,他哈哈一笑,对二人道。
」好了,不说笑了,珊瑚,辛奇重伤初愈需多静养,你多些照看他。「
又说了几句,燕陵方迈步行出房间,留珊瑚在屋子里单独照顾他。
辛奇一时间给燕陵的行为给弄糊涂了,不知道他刚刚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当他瞧见珊瑚粉脸羞红的样子,那迷人的模样是辛奇从来都没有见过
的,瞧着珊瑚那光彩照人,活色生香的可爱样子,辛奇的魂魄差一点就给她勾飞
了出来。
辛奇一时忍不住,强撑着身体就要起身。
伤口一牵扯,剧烈的疼痛立即就从下腹传来,辛奇」哎呦「了一声,疼得脸
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处冒了出来。
珊瑚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扶住他,让辛奇重新躺回去,美丽动人的玉颜
又着紧又是责怪地道。
」死辛奇,你干嘛要起来呢?刚才不是已跟你说了,不要起来了么,还起身
来干什么?「
辛奇耳边听着珊瑚那如银铃般悦耳的动听声音,再嗅闻着从她身上传过来的
那股无比动人的幽幽处子体香。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变热了起来,趁着珊瑚靠在榻前的当,忍不住伸出一
只手,一把捉住了珊瑚的一只玉手,目光烁烁的望着她道。
」珊瑚,公子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彻夜未眠地在照顾我,还为我掉了
眼泪?「
珊瑚原本好不容易恢复下来的脸色,被他突然这么一捉,当场又」腾「的一
下,变得更红了。
珊瑚下意识的就要缩回自己的手,但躺在塌上的辛奇死死的捉紧着她,珊瑚
的玉手没法从他手里抽回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珊瑚一颗芳心如小鹿乱撞。
她的手被燕陵以外的男子捉住,不知怎的,珊瑚只觉整张脸热得发烫,一颗
心更是扑扑直跳。
」不放,珊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都说了,那是燕陵哥乱说的,人家才没有为你掉眼泪呢。「珊瑚清脆悦耳
地否认着。
但是辛奇是何等样人,他并非情场上的初哥,而是曾与族中数位同族美女有
过一段风流过往的人。
仅从珊瑚那慌乱否认的模样,他就看出了珊瑚是在说谎。
辛奇不由得大喜的道,」公子说的竟然是真的,珊瑚真的为我掉眼泪了,哈
哈,太好了,哈……咳咳……「
珊瑚昨夜独自一人照顾他时,回想起自己平日时常毫不客气地与他拌嘴,而
辛奇不管被她怎样嗔骂,永远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可恨模样。
再看着躺在榻上的辛奇,陷入昏迷之时的苍白面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
回想过往,心地纯真的珊瑚确忍不住偷偷为他抹了次泪。却不料这个连千卉
跟秀璃都不知晓秘密,竟然被辛奇给察觉,还惹来他得意忘形的大笑。
珊瑚当下一阵气恼,绣裙下的玉足一跺,羞恼得几乎不想去管他。
可是下一刻,辛奇便因过于高兴,大笑之中再次牵扯到了伤口,突然一阵痛
苦的剧烈咳嗽。
珊瑚原本气恼着这可恨的家伙,几乎不想理他的。可一见他痛苦的样子,珊
瑚发现自己终究没办法抛下这可恨的家伙不理。
咬着香唇,再次过去把他轻扶坐好,为他温柔轻拍着后背。
可那张清丽绝伦的玲珑小脸上,却气鼓鼓地责骂道。
」死辛奇,都说了你伤得很重了,你要是再这样人家真的不理你了。「
看见珊瑚紧绷着玉颜,辛奇看出她似乎真有点生气,一边搓着她那只柔软的
玉手,一边陪笑道。
」对不起,小珊瑚,我实在太高兴了,一时高兴的忘乎所以,你不要生气不
要生气,现在起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珊瑚听得脸色稍霁,紧绷的小脸这才微微缓和下来。
可回过神来时,她脸上热得更加的厉害了。
」你,你快放手。「
自己的手正被辛奇紧紧的抓在手心里,不停的摸着。
自珊瑚与他喜欢的燕陵哥再次相遇重逢后,两人在一起之时,除了偶尔轻轻
一吻脸颊之外,珊瑚更多的也只是与燕陵哥正常的牵着手。
哪有像现在辛奇这样,把她的手捉在手里,还不停的摸,一副登徒子的样子
。
听到珊瑚的话,辛奇脸上露出一丝苦色:」小珊瑚,你看我为了你,都受了
这么重的伤了,就这样握紧你这只漂亮的玉手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你都这么吝
啬地不肯答应我吗?「
珊瑚心里很想说」不可以「。
可是,看到辛奇那一脸苦色的样子,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珊瑚那张娇羞可爱的小脸,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最终终于咬着香唇,对辛奇
说道。
」最多……就给你握着,你要是再敢摸,珊瑚就不给你了。「
」好,好,我不摸,我不摸,就这样握着。「辛奇一阵欣喜。
珊瑚的玉手洁白无瑕,握在手中柔若无骨,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感受着玉手在自己手中的柔嫩触感,辛奇的一双眼睛,突然紧紧的盯在珊瑚
那张纯洁绝美的脸上,一眨也不眨。
」你这样看着人家做什么?「
」我喜欢这样看珊瑚。「
」不许你看,转过头去。「
」我才不呢,珊瑚你不知道你长得有多美,秀璃姐跟千卉姐已经够漂亮了,
可就连她俩,也比不上你的俏丽多姿。「
」你乱说,秀璃姐她们那么漂亮,哪里会比不上珊瑚。「
」我辛奇可以对着飞鹰神起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绝对没有假。在
我看来,珊瑚美得就像天间的女神一样。「
珊瑚原本给他灼灼的目光,盯得耳根子都红透了,浑身上下极不自在。
但听到辛奇这发自肺腑的真心赞扬之言,珊瑚一颗心亦不由听得甜丝丝的。
她羞涩地道:」珊瑚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美……「
」当然有,珊瑚可说是我辛奇见到的最美的人。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见到
珊瑚的时候,就做梦都希望晚晚能抱着珊瑚可爱的身子睡觉。「
辛奇眼中闪动着无与伦比的炽热,压低着声音道,」抱着珊瑚那香喷喷,光
溜溜的身子睡觉。「
」你……讨厌!「
听到辛奇那口无遮拦的话语,珊瑚的俏脸上如同渗出鲜血般的艳红。
」谁要跟你睡觉,你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珊瑚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珊瑚有些羞恼地道。
辛奇立时恢复了平日的笑嘻嘻,」珊瑚想岔了,我真的只是想单纯抱着珊瑚
的身子睡觉,绝对没想做其他的。「
」哼,珊瑚才不信呢。「
珊瑚抿着小嘴道:」给你这人脱得光溜溜的抱上床去,想想都知道你不会老
实的。「
珊瑚娇俏的话语,一句话便令辛奇浑身的血液直往下体处狂涌而去。
他当然知道,珊瑚的天性纯真浪漫,对男女之事仍处于懵懂的阶段,说出这
句话并无其他的深意。
但正因为她的纯洁无暇,说出这样的话更分外的令辛奇浮想联翩。
本重伤待愈的身体,亦不由自主的激起了不该有的欲火。
辛奇的鼻息当即就变得粗重起来,目光灼灼地瞧着眼前娇美的玉人。
」珊瑚若不信,便到我的榻子上来,看看我有否说谎。「
珊瑚脸色一红:」才不要呢,你一定会作怪的。「
」我不会要求珊瑚你脱光衣服。「辛奇面带希冀地道,」就这样上来也行。
「
」才不要呢。「
她虽然对男女之事未有经历,却也并非完全一无所知。
看见辛奇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她一颗芳心不禁小鹿
乱撞。
辛奇脸上不禁一阵失望。
浑身的欲火也迅速的消退下去。
沉重的疲惫感突然袭来。
辛奇毕竟重伤初愈,身体的机能尚需时日恢复。欲火一退,支撑着他的最大
动力便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便是深沉无比的困意,眼皮亦开始撑不住了。
珊瑚清楚瞧见辛奇方才流露的深深失望。
她抿着香唇,略有点儿犹豫,但见他疲倦不已的样子,最终仍是没有改口。
沉重的疲倦感袭来,辛奇仍紧握着珊瑚的小手,但终于抵挡不住沉沉的睡意
,眼睛缓缓闭上。
珊瑚见他睡下,悄悄给她盖好被子。
看着辛奇安然入睡的样子,珊瑚抿了抿唇,心想着,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其实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嘛。
手要抽出来的时候发现,辛奇仍紧紧的握紧着自己的手,一点也不愿意松开
。
自己的手就真的那么好么?连睡着了也不愿放开。
珊瑚轻咬朱唇,面上有些发烫,一颗心同时也跳得很厉害。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辛奇终于沉沉睡去,珊瑚才终于成功将自己的手心从辛
奇手里抽了出来。
傍晚时分。
外出办事的燕离返回了家族。
燕陵在后花园里单独找到了他父亲,郑重地告诉了后者今夜他将去夜会魔女
,并将全力争取魔女站在他这一边的决定。
燕离听完,燕陵看到父亲削瘦的身躯猛然一晃。
跟着用难以掩饰的震惊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燕陵缓缓的点了点头,低声的道,」娘已跟孩子说了,孩儿已经知道爹娘一
直以来,都没有放弃过要光复燕国的夙愿。「
」如今孩儿已经有了帮爹娘你们完成夙愿的条件,自然要全力帮爹娘你们争
取。何况燕国的子民同样也是孩儿的子民,孩儿怎能坐看他们在栖惶之中凄惨度
日?「
燕离静静地听完爱儿的话。
他没有言语,但从他略微颤抖的嘴唇,及眼中所流露出的复杂与激颤。
可知他在故国被灭了近二十年之后,有人向他提及到复国可能时,他心中的
震荡与复杂。
燕离坐在石亭中,胸膛在不自主的起伏着。
他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最后目光才深深凝视着燕陵,沉着声对爱儿道,」陵
儿真的想好了吗?「
」选择这条路,眼前平静富足的生活未来将一去不返。陵儿是否做好将来有
朝一日,抛弃掉眼前的一切,带着所有人离开楚国远走高飞,开启艰难的复国之
路?「
燕陵毫不退让的迎上父亲深邃的双目,沉声答道。
」孩儿已是吃过苦的人,背井离乡绝不会成为制约孩儿选择的障碍,再者楚
国并非我们燕姜二族的故国,于孩儿如今而言,重建家国的意义,绝非留在楚地
享受荣华富贵可比。「
」更何况,打一开始大王就没有信任过我们姜氏,与其寄人篱下,仰楚室的
鼻息过活,不若我们自己做主。这不仅是为了我们身后的家族,更为了无数流落
于异国他乡,正在苦侯我们拯救于水火之中的燕国子民!「
燕离听得心神震动。
望着爱儿眼中的坚毅,燕离终明白爱儿非是哄他开心方这般说,而是真的已
这般决定。
燕离深吸一口气,宽厚的手掌重重拍在燕陵的肩膀上,神情震颤地道。
」当初,在剑圣大人收陵儿为徒之时,爹已不止一次动过这个念头,但爹知
道,这可能是一条终其一生仍望不到边界的不归路,故国的覆灭完全是爹的责任
,爹不能让陵儿你来承担,因此不管爹心中多么渴望,仍不曾对陵儿提及。「
」但现在,既然陵儿愿意为爹娘及家族,还有属于我们的无数燕国子民,完
成这项夙愿。爹非常高兴,更无比欣慰,但此事的前提,是陵儿能够成功一统殷
地所有部族。如若不能,复国一事仍只能如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及。「
」孩儿明白!「燕陵重重点头,」所以,孩儿定会把魔女一族争取到咱们这
一边!「
」请爹放心!「
入夜。
燕陵从静坐中睁开眼睛。
与魔女见面,他已有些迫不及待。
公孙晴画温柔地为他整理着衣着。
她并不知晓自家夫君待会要去见谁,她也从没有去过问。因在公孙晴画心中
,若夫君想说的话,不需她问也会主动告诉她。而若夫君不愿意说,为了敷衍于
她而找些谎话来说,那又有什么意义?
夫君很爱她,对她亦很好,这就够了。
公孙晴画看得很开。
事实上,她能感觉到自己这夫君与从前从传闻中听来的完全不一样。
他相貌英俊非凡,不在她婚前深爱的情郎之下。他的气度亦比公孙晴画想像
中的更加沉稳坚毅,这点甚至隐隐都非是她的情郎可比。
而两人大婚至今虽仅一小段时间,公孙晴画尚未见过夫君与人动武过,并不
知道他的武艺如何,只知道传闻中夫君自幼不好武事,武技平平。
但因她的情郎身为楚国三大公子,一身剑技足可与楚国三大剑手争一日长短
,长时间的接触,加之公孙晴画本身有略习武事。
她直觉自家夫君绝非外界盛传的那般武技平平。
能够拥有这样一位夫君,已是公孙晴画嫁来之前作梦都没有想过的了,她已
非常满足了。
一丝不苟地为夫君整理好衣衫后,公孙晴画柔声地道:」夫君,一路注意些
。「
」嗯。「
燕陵瞧着妻子温婉如画的玉容,心中爱意微生,突然一把将她的身子搂入怀
里,低下头去吻住了妻子的玉唇。
」嗯……「公孙晴画轻吟一声。
一对芊芊素手主动搂住燕陵的脖颈,温柔地与丈夫深吻在一起。
两人唇舌贴缠在一起,或勾或绕。
公孙晴画被他逗弄得满脸羞红,却没有主动喊要停下。
燕陵饱饱吮吸了一番她檀口中甘甜的津液,方满足地唇分。
」好了,夫人,为夫出门了。「
」嗯,别太晚回来。「
燕陵点了点头,握过身旁桌上由白布缠裹着的无名,随即离开房间。
公孙晴画瞧见丈夫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拿走桌上那柄似长剑状的物件,美眸不
禁一亮。
那件事物自两人大婚之夜,便已出现在夫妻二人的婚房里了,公孙晴画从未
揭开上面的白布。
但却曾好奇的想要拿过,结果发现此物沉重无比,至少近百斤的重量,公孙
晴画两只手亦几乎没法将它拿起。
可丈夫却随手便拿走了它,有若无物。
公孙晴画突然隐隐觉得,自己似是嫁了一个非同一般的夫君。
随手带上由长布包裹着的无名,燕陵坐上家族马车,前往魔女约他赴会的冷
月斋。
冷月斋是王都最有名的红楼,出入于此的宾客绝多是王臣公卿,世族子弟。
冷月斋的主人名太叔齐,商贾出身,虽是周人,但因此人的生意遍布中原各
国,为人处事八面玲珑,在楚都交友极广。与楚室不少权贵势力皆相当交好,属
无人愿意招惹的人物。
没想到神秘的魔女,竟会在这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约燕陵见面,实令人大出
意料。
听加度所说,魔女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入楚境,但因加度未曾入过楚境的缘
故,凭其安插于楚国境内的族中精锐,至今亦摸不清魔女藏身的所在。
如非齐湘君从申遥君身上意外推断出其与魔女的联系,恐怕至今其余人仍被
蒙于鼓底,对此一无所知。
魔女出现在太叔齐的地盘,这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表面看似不属任何一方,
说不定与申遥君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脑袋里转着这些念头。
小半个时辰后,车子在冷月斋四个入口中的西门前停下。
业已入夜。
燕陵下车之时,看见西门前已停放了十多辆豪华的马车。报上名字,守在门
口的门童立即往里汇报,不一会儿,便有两名漂亮的俏婢恭敬地将燕陵迎入斋内
。
燕陵跟随两婢往里行去,夜色下的冷月斋朱榭雕阑,灯火通明,管弦丝竹之
声与宾客饮酒划拳的交织在一起。
这一类曾经在燕陵听来司空见惯的声音,在今日的他耳中却是万般的心生厌
恶。
两婢领着燕陵直往冷月斋的最深处行去。
越过重重的屋舍建筑,出乎意料之外的,两婢没有领他到魔蝎口中所谓的」
天字号雅间「里,反而将他领到斋内最偏僻的一个区域。
那是一间临水的的小屋,屋前对着一片水塘,月色投射在水面上,倒映着清
幽的碎月。
来到这里,前方那些宾客们喧哗的声音如隔了几重山,已几不可闻。四周只
能听到夜蝉与虫鸣的叫声。
越过水塘,两婢停了下来,对他恭敬地说道。
」我们夫人已在里边等候燕公子,公子请。「
燕陵面上略有异色。
他如今的耳力极之敏锐,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方圆数十丈之内的一切声响
,他都可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临近小屋,除了跟前这两个婢女之外,燕陵没有听到屋子里有任何一丁
点声息。
魔女要么并未在屋里,要么便是对方拥有独特的吐纳法门,令燕陵在这么近
的距离里仍无法捕捉到她的呼吸。
燕陵心中掠过异色,来到了屋前,刚欲推门。
一道入骨的柔音便传进了燕陵的耳中。
」请进。「
魔女虽只是简短的吐露出两个字,然而对方的每一个字皆如珠帘碰撞般清晰
悦耳地敲击在燕陵的心房。
仅仅只是开口的声音,就让人如同浑身掠过电流一般,令每个听到声音的人
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声音的主人,若在榻上被人征伐之时发出的呻吟该多么媚惑入
骨。
一想于此,燕陵的下腹立即升起了一团奇异的火热。
燕陵不由得暗呼厉害。
魔女果然不同凡响,尚未见到她的真人,仅她的声音竟轻易地让人酥软得联
想到男欢女爱之事。
燕陵不由得打起了十分精神,压下心头欲念,推门入屋。
这间临水的小屋外形简单,内里的布置亦干净雅致,推门进内,一扇屏风隔
断在门后,燕陵举步往内里行去,一张摆满了珍肴美酒的漆红酒案便出现在燕陵
眼前。
然而红案上那诱人至极的珍肴美酒,完全不能吸引燕陵的目光一丝一毫。
甫一进屋,燕陵便完全被内里那位正慵懒的半依在一张长榻上,手肘撑着雪
白脸侧,作海棠春睡状的绝美玉人身上。
身处楚都的魔女,完全是一副入乡随俗的宫装丽人装扮。
她头结宫髻,身上穿的是一件黄白相间的襦裙,长襦垂及下膝,百褶的裙下
探伸出的一对纤美至美的玉足紧裹着洁白的薄袜,那秀美的玉足仅瞥上一眼,便
足可令世间一切男人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以燕陵的定力,仅望了一眼全身的血气便已汹涌的往下体涌去,必须立即转
移开目光来,否则定然被魔女裙下的玉足激起强烈的欲火。
魔女一对雪白滑腻得令人目眩迷离的手腕,带着金色的圆环,晶莹的耳珠亦
分别戴着一颗红艳如血的菱形宝石,亦只有这对红宝石令她保留着一丝原有的异
域风情。
在她的眼角旁,一颗迷人的泪痣为她那对似带人魔力的勾人美眸,增添了无
尽的魅惑。
但燕陵却未能看到魔女的艳绝殷地的倾世美貌。
因魔女自眼眸下蒙着洁白的面纱,仅露出一双美目与洁白的雪额,让燕陵无
法目睹到她那传遍整个殷地的绝色美貌。
自燕陵踏入屋内的一刻起,魔女那对似带着魔力的美眸,便似笑非笑的一直
紧紧地瞧着他。
直到燕陵近身来,魔女才慵懒的缓缓起身,将她那丰盈柔嫩的玉体跪坐至摆
满佳肴美酒的红案前。
从襦袖中伸出一只如象牙般洁白的手腕,执起案上一只银色酒壶,姿态慵懒
却带着无尽诱惑地给为燕陵斟了满满一杯酒。
魔女笑意盈盈地对他道:」燕公子可终于来了呢,公子可知,自昨夜妾身得
知手底下那几人竟冒犯到了公子与秀璃大人,澜娜整夜未眠,一直担心着该如何
跟公子赔罪。「
」现在公子终于来了,妾身终于有机会可当面向公子你赔罪了。「
然而,燕陵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魔女露在面纱之外的那小半张脸,没有答
话,反而眉头紧锁,神色阴晴不定。
自坐下之后,他的目光便几乎没法从魔女的面上挪开。
魔女似对他面上浮现的一丝惊疑不定毫不感到意外似的。
饶有兴致地瞧着他,笑意吟吟地道:」妾身已向公子赔不是了,燕公子因何
一句话也不说,难道公子仍要跟澜娜兴师问罪?「
瞧着魔女笑吟吟的样子,燕陵终回过神来,沉声道:」魔女口口声声说要对
本人赔不是,却连脸上的面纱亦不愿揭下,这便是魔女赔罪的诚意?「
魔女听到他开口的话之后,非但没有一丁点生气,反而咯咯一笑,道:」妾
身不是不肯揭开面纱,而是怕揭开了之后会吓到我们的燕公子。「
」为了不吓着公子,妾身思来想去才把面纱戴上,哪有一见面又摘下的道理
。「
燕陵听得眉头一皱,」莫非魔女的面纱之下,是一张丑陋甚或极之恐怖的脸
,方不敢现出面目来?「
」公子真是会说笑。「魔女咯咯娇笑道,」妾身的美貌虽不敢说当世最美,
但即便美如公子的母亲,她的美貌与妾身至多也在伯仲之间。妾身的容貌又怎会
与丑陋恐怖一类的字眼,扯上什么关系呢。「
燕陵听得眯起双目,」既然魔女并非相貌丑陋,反而拥有世所难敌的美貌,
为何会怕被我看见?「
魔女再度咯咯一笑,」我的燕公子,妾身刚才说的是怕吓到燕公子,而非怕
给公子看见,两件事情公子可千万莫搞错了。「
燕陵一阵失笑,」说到底,魔女就是不愿让我瞧见你的真面目,方扯这么一
大通理由来,是不是?「
」唉,妾身是真心为公子考虑,反倒被公子这般认为。既是如此,妾身只好
把这烦人的面纱摘了。「
魔女轻叹一句,」但就怕一会儿吓到公子,想与公子赔罪不成不说,反倒更
让公子怪罪于澜娜。「
燕陵目光闪动,沉着声道:」若真吓到了我,那么魔女手底下四大统领昨夜
伤我兄弟的事,便就此揭过,本人绝不追究,不知魔女觉得如何?「
」好啊,那便一言为定了。「
魔女似是早便在等待着他说出这句话了,闻言笑意盈盈地伸出一只洁白的玉
,轻轻地把脸上的面纱给揭了下来。
随着面纱的掉落,一位美艳绝伦的倾世美人便出现在燕陵眼前。
当看清魔女巴澜娜真面目的第一眼,燕陵心头巨震,他霍地便站起身来。
瞪大了双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
出现在燕陵眼前的,是一个美得异乎寻常的女人,欺霜赛雪的玉容有如星月
般的艳美,配衬着她那笑盈盈的红唇,直如人间尤物。
但燕陵震惊的,并不是她那艳盖尘寰的美貌。
而是魔女的容颜,与他的母亲姜卿月竟有七八分的酷肖!
两女之间最大的差别,仅仅在一双眼睛上。
姜卿月的美眸如星月般的明媚,但却是端庄秀丽的,绝不会对任何男人流露
出一丝半点妩媚。
而魔女的一双秀眸同样的美丽,但眉眼之间却似沾带着一丝妩媚的挑逗,美
眸之中总是似笑非笑,带着无穷的魔力,轻飘飘的一瞥便似欲勾去你的魂魄。
燕陵当场呆立在原地。
他终于明白,魔女为何在那般有自信,自己看到她的真面目定会大吃一惊。
」燕公子的反应,比妾身想像中的更大呢。「魔女咯咯一笑,意有所指地瞧
着他。
在魔女笑盈盈的美眸注视下,燕陵呆呆地重新坐回原位,一颗心如同打鼓般
剧烈的跳窜着。
他虽曾听爹娘说过,天大地大,世间长得相似的人不仅有,且不在少数。
可美色冠绝殷地的魔女巴澜娜,竟与他母亲的模样如此酷肖,简直是燕陵想
都从未曾想过的事。
如非燕陵非常确认,自己的母亲绝无姐妹,他真会怀疑魔女的身份。
看着眼前那张与他母亲极之相似的绝美玉靥,燕陵暗吸一口气,运极意志方
勉强压力心中剧窜的激荡。
对着眼前容貌与娘亲极之肖像的魔女,他总有种在对着他心爱母亲的错觉。
燕陵长舒一口气,神色极之复杂地苦笑道:」魔女的容貌与我母亲竟如此之
像,实教人难以相信。「
」我愿赌服输,四大统领伤了我兄弟的那笔账,就此一笔勾销。「
」那真是多谢公子啦。「魔女展颜一笑。
她倏地把身子往前倾来。
淡淡的诱人体香盈鼻直扑而来,直令人心跳加快。
魔女绝美的脸庞,直挨近到距离燕陵不到数寸,媚眼如丝地在后者的面前低
声道,」妾身知道,公子之所以这般爽快地不与妾身计较,完全是托了妾身的容
貌醋肖月姬的福。「
」自妾身昨夜得知公子乃剑圣他老人家的传人之后,我便知道公子便是妾身
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公子把妾身收了好么,妾身苦等这么多年,便是为了等待一
位能够征服统御妾身与妾身身后八万魔女精锐的男人出现。「
魔女呵气如兰地低吐著,」公子尽可放心,妾身跟月姬虽然相貌相似,但绝
无任何血缘关系。且妾身精于床笫之术,在床榻上必能让公子满意……「
鼻中闻着魔女檀口中吐出的健康而又芳香的兰气。
再听到她媚入骨髓的低语,燕陵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浑身血气直往脑门
上涌。
魔女巴澜娜那极酷似他母亲的绝美容貌,却又无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对燕陵
而言不啻于有一种禁忌般的致命吸引力。
这几乎是连他在面对最心爱的心上人齐湘君之时,亦根本没有的。
只要一想想眼前这容貌几与他母亲相同的魔女,被他收入房中,从此被他一
人拥有,燕陵便几难以压制这股强烈到致命的念头。
他一颗心疯狂的跳窜。
几乎想要毫不犹豫的答应她!
但就在这时,燕陵眼角的余光无意中发现,案几下魔女那褶裙之下微探出的
一只白袜秀足,正自在案下无聊地绕着圈。
燕陵的脑海猛然一震!
他终清醒了过来,能够抛开内心对魔女的强烈渴望,以平静的心境去观测魔
女的双眸。
赫然发现,她一对看似柔情蜜意的眼眸无比的冷静。
魔女此刻脸上所表露出的情意绵绵,尽是假的!
冷汗从燕陵的后背流了下来。
他作梦都没想到,与魔女初次相识的第一个回合。
他竟便差点一败涂地仍不自知!
第五十一章
在诸女所在的小院里停留了一小阵,燕陵跟姜卿月随后便结伴离开,前往盛
雪现在居住的新住所,即是他父亲燕离所在的屋舍。
到的时候,没有发现盛雪的身影,燕陵便到外头询问了经过的一个侍女。
」回三公子,三少夫人一大早便过来,盛雪姐带三少夫人到厨房那边去了。
「
燕陵有些错愕。
一旁的姜卿月见儿子错愕的模样,不由得轻轻一笑,」这阵子,晴画跟陵儿
的夫妻关系大有进展呢。「
燕陵听得不明所以。
姜卿月唇角含笑地道:」怎的,陵儿难道没有发觉,晴画对你的态度比大婚
的时候要亲热得多了么?「
燕陵微一点头,但依然一头雾水地道,」娘是怎么知道的?「
」娘当然知道了,你可知晴画自得知陵儿的早膳一直是由盛雪准备的,这几
天晴画日日一早便过来找盛雪,让盛雪教她做早膳。陵儿这几日用的早膳其实都
是晴画亲手做的,她对陵儿非常关心。「
燕陵听得有些一愣。
他身为男子,对于生活起居之类的琐事,平日里不甚留意。
他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有母亲身旁这几个贴身侍女负责,十数年如一日,他也
从来没有去关注。
听到母亲说,原来这几日他的早膳,原来都是妻子亲自为他准备的。意外之
余,燕陵心中回想起昨夜,夫妻二人在榻子上极尽缠绵欢爱。
他胯下坚硬的肉具,一下接一下在公孙晴画的柔嫩紧致的肉穴里,用力捣插
了近上千回,最后入到她的下边都略有些红肿了。
回想起夫妻两人亲密温存的一幕幕,燕陵心中有暖意在流淌。
虽然公孙晴画在嫁给自己之时,已非是处子。但到现在,燕陵已发现自己渐
渐的喜欢上了她了。纵然她并非处子,自己亦已经不会去介意。
只是,妻子跟关南之间的关系,仍然是横于燕陵心头的一根刺。
因公孙晴画是王都有名的大家闺秀,如今又是姜氏的半个少夫人。当下新婚
燕尔,自然仍天天留在家族里。
待到日子稍微一久,她必然也要外出回自己的娘家走动,又要与她过往的走
得近的一些王都贵女见面。
自己无法时常陪伴于她身旁,因此公孙晴画必然是有机会再跟关南见面相处
的。
燕陵不知道妻子若与关南婚后私下相处,是否会与他旧情复燃,但只要一想
及于此,此事仍如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姜卿月并不知晓这些。
她只知儿子与儿媳之间的夫妻关系,当下正在以外人都能瞧见的变化在往好
的方向前进着,作为母亲的她,心中甚为欢欣。
正当母子二人准备前往后厨之时,下边的人突然来报。
」夫人,三公子,外边有位叫图鲁的人登门想求见三公子,说要为冒犯三公
子一事登门报歉。「
燕陵心中一动,与一旁的姜卿月交换了个眼色。
姜卿月亦也同样猜到了来人,于是便对儿子道:」该是了,陵儿,你尽管去
吧,盛雪那边就由为娘去交代即可。「
燕陵点点头。
盛雪如今嫁给了他父亲,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只要姜卿月亲自命她不对外透露,盛雪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谨慎。
燕陵没有在前堂会见来人,而是让下面的人把来访者带到他所在小院的花厅
里。
来的果然是魔女坐下四大统领之一的魔蝎,图鲁则是他的本名。
身材高瘦的魔蝎,与昨晚全身笼罩在夜行衣里不同,今日的他是以原本的面
目来面见燕陵的。
魔蝎个子高瘦,手足欣长,露在外头的皮肤出奇的白皙,一对眼睛精光闪闪
。
昨夜他虽然在秀璃的长枪之下节节败退,但秀璃出身殷下九卫,一身枪技无
与伦比。魔蝎虽全程被秀璃所制,但燕陵绝不会因此而轻视于他。
时隔一夜,再次见到燕陵,魔蝎的态度极之恭敬。
」魔蝎今日来此,除为昨夜之事向燕公子亲自道歉之外,亦是来为我们主上
传话,主上已于冷月斋订了一间天字号雅间,今夜辰时会在那儿恭候燕公子的大
驾,请燕公子务必赏脸。「
魔女亲自邀约,并不出乎燕陵的意料。
昨夜四大统领回去之后,必然会将所发生的一切前因后果,尽数汇报予魔女
巴澜娜。
换做燕陵是她,得知这些事情,也绝对会郑重看待。
燕陵淡淡的点头道,」请魔蝎兄回去告诉魔女,本人今晚必准时到。「
」如此,在下便回去复命,告辞。「
魔蝎得到燕陵的确切回复,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当下便离开。
他离开之后没多久,姜卿月便来到花厅。
凝望着魔蝎离开的方向,姜卿月面色凝重的问道:」此人便是魔女座下四大
统领之一?「
燕陵点点头,」他是四大统领之一的魔蝎。「
」此人的实力非常高强,即使与为娘相比亦绝不会相差太多,他的实力在四
统领之中如何?「
燕陵如实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当听到强如魔蝎,其实力竟只在四大统领之中几乎仅是陪居末席之时。
以姜卿月的定力,仍旧忍不住微微倒吸一口凉气。
她面色凝重的道,」仅从魔女能够网罗这四位实力绝强的人物,作为她的左
右臂膀,便知魔女的不同寻常。「
」她邀约今晚与陵儿见面,陵儿有何打算?「
燕陵手指敲击着身旁的桌面,沉吟着道:」魔女是与众不同的,在殷地各大
氏族之中,魔女族的势力排在首位。比之沙狼族与飞鹰族加起来还要强大。「
」且从她手底下四大统领的实力,便可推断出魔女的剑术必定极之惊人,否
则如加度那般自负的人,也不可能心悦诚服地甘拜下风。如若可以,孩儿的想法
是尽可能的争取到魔女站在孩儿的这边,而非与他成为敌人。「
只要一想想,身边能够多出一位像秀璃又或他母亲这样的顶尖高手,单单于
此,就已是一股绝顶的助力。
若非如此,在昨晚单凭对方重伤辛奇的举动,燕陵便已双倍奉还了,怎可能
还留妖蜥一命。
便是因为燕陵想尝试看,能否说服魔女站在他这一边。
倘是其他对象,燕陵当然不会作此妄想,因那必然是多此一举。但对象是魔
女便不同了。
仅仅是从齐湘君处得到的情报,知道魔女极可能在背后暗中支持申遥君这点
,便已有令燕陵全力争取她的必要。
更不要提魔女麾下的魔女族战士之骁勇善战,犹在好战的沙狼族战士之上,
这更是一股绝强的力量。
魔女已知道他是剑圣名正言顺的唯一传人,殷下行宫的未来之主。
这个身份,在中原诸国的眼中或许分量虽足,但仍未足到令他们彻底重视的
地步。
可是在作为殷人的魔女眼中,这个身份却有着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意义。
燕陵之前能够得到辛历跟加度的充分信任,坦白讲,他从阿公处习到的剑术
,仅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更重要的因素,还是要拜他剑圣传人的身份所赐。
如若没有这个最重要的身份,哪怕加度跟辛历再佩服他的剑法,燕陵也至多
只能得到他们的个人友谊,不可能如现在这般,两大氏族皆暗中支持于他。
正因拥有剑圣传人的超然身份,燕陵才会渴望能如像收服沙狼族与飞鹰族一
样,将势力最强大的魔女族收拢于麾下。
而从刚刚魔蝎对她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昨夜他三合大败重伤妖蜥之举,已
令他们确信自己乃剑圣的传人。
今夜与魔女的见面,或将是一个极佳的开始。
姜卿月听到爱儿的话后,一对美眸有异彩在流动。
」殷地魔女的神秘,便有若巫庙的神女一般,据传每代魔女不仅剑术高绝,
且拥有与巫神女相类似的精神异力,能克敌先机。「
」除此以外,魔女的美貌更是世间一切男人梦寐以求之物,巫神女告诉你的
情报该不会有假,魔女眼下支持的定然就是申遥君。如能得到魔女的支持,甚或
是她的效忠,等于申遥君的一举一动尽都被我方所掌握,魔女将成为咱们一股无
与伦比的强大助力。「
」虽然不清楚申遥君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说服魔女支持于他,但两人之间的
合作必然只有利益而无其它。但陵儿不同,你拥有剑圣传人的身份,是最有可能
争取到魔女真心支持的,陵儿要尽量把握。「
燕陵点头道:」阿公跟我说过,魔女手握着殷地最强的一股力量,魔女族是
全体殷人又敬又怕的存在,若能把魔女族也收于麾下,三大氏族齐集,届时孩儿
只需振臂一呼,殷地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氏族,也将如三族一般成为孩儿手中的
力量。「
」因此能否争取到魔女至关的重要,孩儿必会全力以赴,说服魔女!「
当姜卿月听到爱儿明言,得到魔女族的效忠,几等若一统整个殷地,她一对
美眸极之罕见的在闪动着。
她抿着红唇,道:」若真能如此,那说不定……「
燕陵有些诧异的望着母亲。
姜卿月那对绝美的眸眼之中,罕见浮现的一丝异彩被燕陵清楚地看见。
他面带异色地脱口而出:」说不定怎样?「
姜卿月回过神来。
秀目中的那一丝亮光微微隐去,沉默半晌,姜卿月方柔声地道。
」若真能尽皆获得殷地三大氏族,乃至全体殷人的支持,或许你爹多年以来
的夙愿,将有可能在陵儿你的手中达成。「
」娘从前是不敢作此奢望,因而从不敢说,可看见陵儿如今已长大成人,且
终于已能独当一面,令娘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许,你我身后的姜氏未来能够不需
再栖息于人之下,流落异国多年的故国子民亦能回归故土,结束漂泊无依,无处
安身的孤苦的生活。「
当姜卿月话音落下之时,燕陵猛然睁大双目。
他心神激荡,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亲的话虽然一笔带过,没有详述。
可燕陵联想到自己的出身,一下便听出母亲中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道:」娘,原来你和爹一直……「
姜卿月伸出一只玉手,轻轻按住爱儿的嘴,柔声说道,」娘之所以一直没有
说,是因为过去这根本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但现在有了陵儿,一切都已完全不
同。这件事陵儿放在心中就好,不要对任何人诉诸于口。「
」这绝不是一件可摆放在台面上明说的事,因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决
定,背后都意味着数以万计的人的生死,不能不慎重。「
」孩儿明白了。「
此时,燕陵的心中有万千的思绪在激荡。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将心头的震荡压下去,郑重的点了点头,」娘请放心,
在时机未能成熟之前,此事孩儿会当没有听过。「
姜卿月欣慰地道:」陵儿如此懂事,娘真的放心了。「
」但有一点陵儿要万般小心,每一代魔女皆拥有妖娆绝世的美貌,能魅惑世
间一切男人,与魔女打交道,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可被其迷惑。「
燕陵重重点头:」孩儿明白。「
」另外一件事……「姜卿月突然话锋一转,望着燕陵正容地道,」在这之前
,陵儿与巫神女的婚事已解,娘对陵儿一直对巫神女无法忘情,希望重新追求于
她一事之所以没有反对,实是娘不希望陵儿失望,方没有出言反对,其实娘对此
是并不赞成的。「
」当初陵儿之所以会遇袭,与巫神女的婚事便是个中主因,娘对此一直心中
有个疙瘩。「
燕陵听得不禁愕然,刚要开口,姜卿月已微笑地续道。
」但是现在,在见到陵儿已极有希望能够争取到魔女的情形下,娘认为我们
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契机已即将出现。陵儿若真希望娶湘君为妻,接下来便应该主
动出击,让湘君看到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燕陵。「
」如能把身为巫神女的湘君娶入家族中来,陵儿该知道,这对我们的未来意
味着什么?「
燕陵听得神情一震。
一直以来,他都隐约地觉得母亲对他想跟齐湘君再续婚约之事并不热衷,只
是碍于自己是她的儿子,才一直没有说过反对的话,而这还是燕陵第一回听到母
亲亲口支持他重新追求齐湘君。
姜卿月的亲口赞成与支持,对燕陵在精神上的鼓舞是难以形容的。
而燕陵更从母亲的话中猜到,在他将魔女一族争取至麾下的一刻,便极可能
是他的爹娘放弃过往的隐忍,为他们身后无数正殷切期盼着的前燕子民,转变为
主动的开始!
此时盛雪过来了,她已把诸女所需要的生活用物备好,当下尚欠为诸女安排
个新的居所。
这是盛雪自己无法拿主意的,需要姜卿月亲自过问。
诸女在家族中的生活起居,是姜卿月当下非常上心的事,因此她便跟燕陵说
了两句,便跟盛雪匆匆的离开。
燕陵仍留坐在花厅里,陷入深深的思索。
饶是以他现今过人的心性,当听到他母亲方才无意间透露的那一件隐情之时
,燕陵依然心中震荡。
从母亲的口中,他听到的是一个何等今惊天的信息。
难怪一直以来同为三大氏族,其他两大氏族亦如姜氏一样,从未依附于哪位
王室权贵或者某方势力,一直都保持着中立。
可一直总有重重压力单独压向姜氏一族,在逼他们放弃中立,必须择选支持
的对象,而其余两族从来都不会面临这样的窘况。
时至今日,燕陵方彻底明白,这股压力一直都是来自于楚室!
当年楚留王因非嫡长子之故,年少之时便被送往秦国充当质子,过着寄人篱
下的生活,受尽白眼。是燕陵那位彼时尚是储君的祖父结交了落难的楚留王,与
其结为至交好友。
燕国被灭过后,已登基为王的楚留王接纳他父亲燕离入楚,为其庇护。甚至
在当初北临君因见姜卿月的美色,意欲强纳其为妃之时,亦是楚王加以痛斥,方
令北临君悻悻而归。
正因如此,令燕陵很长时间里一直误认以为楚王对待姜氏是格外宽容的。
直至后来他们父子遭袭,燕陵才第一次怀疑到楚室头上。
由始至终,楚国当权的王室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对姜氏一族的猜忌。
即使表面上,楚王大度的任由姜氏一族保留有私兵,实际内里他们不停的逼
迫姜氏,要他们抛弃掉所谓的中立,像盘根错节一样的把氏族的血液尽数融入到
楚国之中,为他们所用。
不管是姜卿月也好,还是燕陵已经过身了的外公也罢,由始至终他们都非常
清楚王室对他们氏族的想法。
任凭他母亲长袖善舞,与王都各方权贵大多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终究无法得
到楚室的信任。
难怪燕陵记忆之中,幼年时他的两位舅舅时常在他母亲的书房中,听到兄妹
三人激烈的争吵,且每每都以不欢而散收场。
想必当初两位舅舅定然承受过极大的压力,但最后仍然是血浓于水的兄妹情
谊胜过一切,由他母亲彻底执掌家族,两位舅舅不再干涉。
燕陵此时亦终于明白过来。
幼年在他懂事过后,得知父亲所在的故国被灭,无数故国子民为了不被屠戮
,只能流亡于他国,过着悲惨的生活。
那时的燕陵不明白,为何父亲多年来平静地生活在姜氏一族里,不要提复国
,便是连故国的子民也从未过问过,置他们的生死不管不顾,连打听亦不愿打听
。
原来不是他父亲冷血无情,不愿意去管,而是他不能去管。
一旦他父亲表露出任何一丝想要复国的念头,等待无数前燕国子民的只会是
大难临头。
不单单是楚室的眼睛一直在紧盯着,中原诸国的眼线也从未放松过监视。
为了让流亡他国的故国臣民起码能活下去,他爹娘只能装作冷血地不管不顾
。
但现时看来,爹娘实则一直都有在暗中关心着故国臣民的一切,只是身处于
此,他们不敢在表面上有任何一丝流露。
燕陵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如不是他时至今日,本身的实力已经可独当一面,恐怕他爹娘只会将他们心
中的夙愿一直深埋。
燕陵现在亦终于明白,他爹娘所执掌的姜氏为何时至今日,仍一直要保持着
中立。
他们担心的便是与楚国纠缠太深,翌日族人被彻底同化,复国的希望将彻底
尽失。归根到底,姜氏与燕氏皆非楚人,各自身后都有分支族人分散于中原诸国
。
被同化的唯一后果,便是整个家族将被一步步蚕食吞并,最终下场只会更惨
。
保持立场中立,起码尚能保存着本宗氏族的基本力量。
难怪有太多的人,不想看到他与齐湘君结合。
宁愿冒着被姜氏发现,纵然结果不死不休,也要动用如此巨大的代价把他们
父子二人永远截杀在长留山脉,一劳永逸。
燕陵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双目之中隐有火焰在燃烧。
他自幼在安逸的环境下长大,因爹娘的关系,不论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他
人奉承的话语,造就了他胸无大志的心态。
若非当初遭逢大劫,流落于殷地,恐怕直至今日他仍未能知道爹娘的身上承
担着的重压。
敌人依然伺机在暗,时刻准备着对他与身后的家族下手。
而知晓了爹娘多年以来一直隐忍的夙愿之后,燕陵已明白到自己未来的责任
在何处。
那些流亡于中原诸国前燕子民,并不仅仅是他爹娘的子民,亦是他燕陵的子
民。
如果是以前尚未具备实力,一切还情有可原。
但如今燕陵手握的力量已今非昔比,他便不能再如以前般安心顾我地看着属
于他的旧国臣民,仍在异国他乡流落,受尽苦头。
因此,今晚与魔女的见面,燕陵必须用尽一切办法把她争取至自己一方。
只要将殷地势力最强大的魔女氏族收拢于麾下,一统殷地的条件便水到渠成
。
虽离复国仍非易事,但最起码身后的家族,与流亡于他国的十以万计的前燕
百姓,至少能拥有一条安全的退路。
燕陵重重吐出一口气。
经过此事,他更明白了不论是站在个人立场,又或作为前燕王族的立场,自
己永远都不可能站在车少君那一边。
他不管齐湘君现时与车少君相恋如何,从这一刻起,他要用尽一切手段,将
齐湘君的芳心从车少君处抢回来。
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如今已非是他心上人这般简单。她的归属,对于燕陵
身后的家族,以及万千正在苦侯复国的前燕百姓而言,皆至关重要!
第五十二章
燕陵的心头不禁然的一冷。
魔女的心机实太过深沉,她深知她的相貌与他母亲极度酷肖,知道自己见到
她的真面目后,定会因她的长相几与姜卿月所差无几,而对她警惕尽失。
因而故意以引诱的方式试探于他,不管燕陵中不中招,都必然令他心神大乱
。
燕陵心头忍不住一阵恼怒,盖因魔女与他母亲的相貌实太过相似,对着她,
那感觉便似对着他另一个母亲,因而毫无防备之下被对方欺骗,燕陵心中的恼火
比之被其他任何人欺骗犹胜百倍千倍。
同时,他心里亦不由得万分的失落。
来此之前,燕陵本信心满满,认为凭借自己是阿公的传人,殷下行宫未来之
主,臣服不敢说,但绝对有足够的资格与实力可令魔女心甘情愿的站于他这边。
毕竟阿公已将他所有的传承尽传于自己,而他既已在四大统领的面前毫不掩
饰他的身份,魔女必然已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明白当阿公百年之后,接替阿公成
为整个殷境无数殷人无上信仰的人将是他燕陵。
燕陵不祈求魔女能像辛历及加度那般臣服于他,甚至她为了本身氏族的考虑
,暂不愿站在他这边,燕陵亦绝不会因此生气。
但他的身份如此特殊,魔女至少也该把他视作有着同一立场的殷人。燕陵绝
没有想到,魔女非但没有这般做,反而于他踏入此处的第一刻起,便已在暗中算
计于他。
不,或者该说在她麾下四大统领昨夜回去对她汇报一切之后,魔女就已在暗
中布局算计于他了。
如非燕陵方才无意中的发现,察觉到魔女面上流露出的一切尽都是伪装出来
的,恐怕燕陵早已因她与自己母亲那极度酷肖的玉容,致她对自己那近乎于致命
的吸引力,而沉溺在魔女的媚惑之中,被她彻底欺骗。
想及于此,燕陵又不禁然地回想到了魔女刚刚提及到的她精于床笫之术的事
。
这又是另一件令燕陵备感妒忌与不忿的事。
眼前的魔女,不但美色冠绝殷地,她的艳名甚至已远播中原诸国。
她是世间无数男子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倾世尤物,连族中美女无数的加度,在
见过魔女的第一眼之后,亦对燕陵坦言他作梦都想得到魔女巴澜娜的动人肉体。
燕陵曾清楚记得加度跟他说过,魔女族人不仅极其崇尚武事,且她们与众不
同的地方在于,她们整个氏族的人素来都没有所谓固定伴侣的传统。
魔女族人交往伴侣只会持续一段时间,一旦腻了便会毫不犹豫地分开,再另
寻新欢,魔女氏族的男女观念是整个殷地最为开放的,甚至比沙狼族更开放。
而作为一族之首,更是族中所有男性作梦都想要征服获得的对象的魔女,她
必然有过不少的男人。
现时她身处楚都,又与申遥君勾结多时,魔女当前的伴侣极可能就是位高权
重的申遥君!
燕陵心中涌起强烈无匹的妒忌!
难怪,他明明曾听说申遥君对他母亲亦曾有过极其激烈的追求,只因姜卿月
对其他的追求者素来不假以辞色,连北临君也在她那儿碰过一鼻子灰。
申遥君眼见难以取代燕陵的父亲,便彻底打消了这念头,再也没对她纠缠过
。
但前些时日,北临君暴毙,申遥君在与两位一母同胞的兄弟争夺储君之位中
占尽上风,当前表面上以他的势力最为强大,这点就连许多王都百姓都看在眼里
。
而当前他父亲仍未以原来的身份归来,姜卿月明面上便仍处于文君新寡的极
佳时机,虽尚有一个邑上公子祁青,但以申遥君现时的身份地位,他是有足够的
资格与实力去争夺姜卿月的。
即便身后有家族势力作支持的祁青,想要挡下申遥君的攻势亦绝非易事。
但令人奇怪的是,值此大好时机,申遥君却竟无动于衷,一次都未踏足过姜
氏的府邸大门。
从申遥君打击他那两位兄弟时所表现出的强势来看,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
。
但今夜燕陵终于明白过来,申遥君非是对他母亲没有了兴致,而是因为申遥
君早已拥有了美貌与姜卿月足有七八分相似,甚至媚惑荡人远在后者之上的魔女
。
换作燕陵是申遥君,亦早已沉溺在魔女那令人销魂夺魄的无尽欲海之中,如
痴如醉。当然不愿去做追求姜卿月那类极吃力且尚不讨好的事情。
一想到眼前这容貌与母亲几近的魔女,当前极可能是申遥君的女人。
燕陵的心中即涌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无与伦比的不忿!
他端坐原地,冷然地瞧着魔女那张绝美魅惑的动人俏容。
心头方才被魔女勾起的盛燃欲火业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冰雪般的冷
静。
他冷冷看着魔女,道:」只不知夜深人静之时,魔女在榻上服侍于申遥君商
赤之时,是否也如现在这般极尽温柔呢?「
燕陵说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她那对似泛着水光的美目。
当话音落下之时,他清楚的看见魔女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知道自己的话
已击中了她的软肋。
魔女缓缓坐回原位,语气之中依然柔情款款:」什么申遥君,妾身不明白公
子话中是何意?「
见魔女矢口否认与申遥君的关系,燕陵心头的妒忌更加炽盛。
他轻哼一声,道:」魔女是否知晓,你以殷地第一氏族之首的身份与楚国王
室贵裔勾结,若消息传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当燕陵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瞧见魔女面上那媚荡入骨的妩媚尽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风暴来临般的平静。
魔女平静地坐直身子,目光毫不避让地迎上了燕陵审视的双目。
她那对原本流动着浓浓春情的一对美眸,这刻已媚意尽去。
只见她平静地瞧着燕陵,淡淡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没有任何直凭实据,燕公子怎可随意污蔑妾身与申遥君勾结?如非瞧在公
子身份特殊的份上,换作其他人,妾身早已命人将他掷出去了。「
燕陵见她直至此刻,仍在否认,心头怒火更甚,同时更加妒忌她与申遥君之
间的关系。
如若魔女的相貌没有与他母亲长得那般相似,燕陵反而不会像眼下这般轻易
动怒。
他冷然地道:」魔女既然敢替申遥君培植私兵,便不要怕被人知道。「
魔女闻言,依旧神态自若。
她淡淡地端起身前的白瓷酒杯,如血般艳红美丽的玉唇,淡淡地抿了一口杯
中的清酒,仍兀自淡然地道:」燕公子该清楚,凡事都要讲求一个证据,无凭无
据等于污蔑。「
」公子虽身份特殊,但妾身亦非公子可任由欺辱的对象。「
燕陵沉声道:」此事乃加度亲眼所见,魔女对此早已心知肚明,一味否认有
何意思,魔女为何不敢与我敞开天窗说亮话?「
然而,魔女听后依旧不置可否。
」单凭一头狼的一家之言,燕公子不作任何调查便尽信于他,坦白地与公子
讲,妾身对公子非常失望呢。「
燕陵的脸色终于完全沉了起来。
魔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敢做却不敢认,终令他彻底失去所有耐心。
他冷冷地凝视着魔女那对唯一望之与姜卿月方有些许区别的美眸,冷然说道
,」我不怕与魔女坦白明言,加度早已效忠于我,对我坦白了一切,否则我怎会
这般与魔女对质。「
」若魔女没有与申遥君勾结,那么刻下为何不在自己的氏族领地内,反而千
里迢迢跑来楚国做什么?魔女阁下作为殷地第一高手,敢做却不敢认,失望的是
我燕陵才对。「
」若魔女仍要一味否认,那不若我亲自将此事告知阿公,告诉他老人家魔女
一族暗中与楚人勾结,且暗中为其培植私兵,一旦此事被阿公查出,你道魔女氏
族还能不能在殷地立足呢?「
这是燕陵为争夺魔女所作的最后尝试。
他主动道出加度已效忠于他,并搬出阿公,是希望魔女能够悬崖勒马,作最
后的争取。
可注定令燕陵失望的是,当魔女听到他的这些话之后,那对原本平静的双目
陡然间射出森寒无比的冷意。
魔女冷冷凝视着燕陵,平静地道:」如此说来,燕公子是打算搬出剑圣大人
的威严来压妾身与身后的魔女氏族了?「
」如若是这样,公子尽可一试,看妾身与身后八万魔女氏族精锐会否坐以待
毙?「
双方起初见面时那股客气亲切的气氛,当场荡然无存。
一时间,木屋之内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紧张至极。
燕陵强忍住心中泛起的难以言述的无尽失望与怒火,平静的迎上魔女森冷的
双目。
」我燕陵当然绝非那仗势欺人之人,我听闻魔女一身剑术冠绝殷地,除阿公
之外盖无对手。作对阿公的传人,我早已心痒难耐,今晚不若便领教一番魔女盖
绝殷地的剑术。「
燕陵平静地凝望着魔女的双眸,平静地说道:」只要魔女能在我中撑过三十
回合,所有的事情我便当没有听过。「
」但如果魔女在我手上连三十回合都撑不了,那我会不会将此事上报给阿公
,那便不好说了。「
听到燕陵那半带威胁与蔑视的语气。
魔女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森寒杀意。
她淡淡地看了燕陵一眼,语气不见丝毫起伏地道。
」正好,妾身亦早想领教一番燕公子的高明,看看燕公子是否真如传闻中的
那般高明。「
魔女随后盈盈起身。
」我们换个宽敞的地方吧。「
说罢,魔女便径直往木屋的内里行去。
看着她款款行去的窈窕身影,燕陵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这已是燕陵作出的最后争取,但眼下来看,已完全失败了!
魔女根本不肯认账,即便燕陵搬出阿公的威名,仍没法压下她,魔女看样子
已决定要与申遥君彻底绑死在一般战船上。
燕陵作了最后的努力,仍旧白费。
魔女宁可接下他的邀战,也不愿承认她所做的事,燕陵心头的失望是无与伦
比的。
不能争取到殷地最强的魔女氏族,意味着他与爹娘的复国之路,将失去最强
的一股力量,甚至可说没有魔女氏族的参与,复国之路的条件仍无法成熟。
燕陵真的不明白!
为何魔女在他表露出一切身份之后,仍一意决绝的要站在申遥君一方,她难
道不清楚,当年中原诸国联军在那块侵略殷境的战争之中,屠戮了多少她的族人
吗?
魔女与申遥君勾结,无异于与虎谋皮,申遥君看中的只是她美绝伦的美貌与
肉体,以及其身后的魔女族精锐。
不论申遥君对她许以多少许诺,吞并肥沃的殷地都是每个中原国君梦寐以求
的事情,绝不会因某个女人而改变。
魔女作为一族之首,不可能连这点也不清楚。
而他燕陵作为殷下行宫未来之主,怎都可算是魔女族的自己人,但他作梦都
猜不到的是,魔女最终选择的依然是申遥君而非他。
来此之前满满的信心与抱负,这刻尽数化作泡影。
当下即便他在剑术上赢了魔女,于大局亦于事无补,燕陵心头的失望是难以
形容的。
魔女绣裙下那对着着白袜的雪白玉足,轻柔地踩在由木竹铺成的地面上,盈
盈地往更内里行去。
燕陵跟随在她身后,方愕然发现,这间外表看似不算特别宽敞的木屋,内里
竟别有洞天。
他们方才所在的屋子后方开有个后门,后门连通着一条密封的竹墙廊道,随
着行至廊道的尽头,一间宽敞无比的内室出现在燕陵眼前。
进入这间宽敞的内室,引起燕陵注目的便是内室左右两侧摆放的两个巨大的
兵器架,铁制的铜制的各式各样的刀剑矛戟应有尽有。
燕陵心中闪起一丝明悟,这里定是魔女日常练剑的场所。
魔女行至左边的兵器架,在上边随手拿了一柄银色的长剑,绝美的玉容随即
投向燕陵道。
」燕公子瞧上了这儿哪样兵器,尽可随意,架上的每样兵器都由鲁国名匠精
心锻造,件件都很不错。「
燕陵淡淡地道:」不必了。「
他将手中缠裹在无名剑身上的白布,一点一点的绕解开了下来。
魔女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手中的这柄漆黑如墨,连同内室悬着的十六
盏明亮无比的油灯,都没办法在剑身上反映出半丝火光的奇异黑剑。
魔女美眸微闪地道:」这把剑虽外形极之酷肖,但却绝非剑圣大人的那把天
陨。「
燕陵有些讶然。
他平静地点头道:」魔女猜得很准,这把剑是阿公另一把从未用过的剑,唤
之无名,同样取天外陨铁所造,魔女小心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时至此刻,燕陵已知难以争取魔女,当下再失望亦只能抛开一切,全力领教
魔女那冠绝殷地的超卓剑术。
」叮「的一声清脆的鸣音。
燕陵手中的无名剑尖,精准地与魔女手中银剑的剑尖一碰。
这一剑虽只是试探之意,却也用去了燕陵五成的力道,加之借助了无名无比
沉重的剑身,足可一剑轻松击退辛奇或珊瑚的沉重力道,结果却只能与魔女平分
秋色。
魔女那与他母亲几近相同的外形看似窈窕轻柔,却出乎想像的稳,燕陵还从
对方玉容瞧见了近乎于轻松自如的游刃有余。
燕陵心中一沉。
魔女的武艺远比想象中的更高,不仅在加度之上,甚至比秀璃及他母亲还要
略胜半分。
恐怕三大剑手之中的年仲也不见得比得上她,怕是只有当初的燕离才有资格
与她一较高低。
发现此点的燕陵心中当即翻腾起惊意,面对这样一位绝强剑手,他发觉自己
未必能在三十合之内击败于她。
但海口已经夸下,眼下燕陵已是骑虎难下。
魔女轻抖玉手银剑,挽出数朵剑花。
她的身材亦如姜卿月般纤长窈窕,一动起手来更是矫若游龙,美不胜收。可
身处场中的燕陵却全然没有兴致去欣赏她动人的美态。
盖因魔女的剑法走的是刁钻阴柔的路子,虽同样的灵动,但与姜卿月轻飘迅
快的剑法完全不同。
而燕陵自习得内气之后,劲力猛涨过往数倍,兼之手执的又是极之沉重的无
名,剑法业已改变为大开大阖更能发挥威力的路子。
可过往无往不利的剑术,面对魔女阴柔的剑术,威力却只能发挥出原来的十
之七八,难以尽泄。
两人在宽敞的内室里,如狂风骤雨般的对攻了二十来个回合。
魔女虽因为没有气的加持,在燕陵的对攻之下且战且退,看似落入了下风,
但实际仍守得无懈可击,总能在最关键的节骨眼化解掉燕陵透传而去的巨力。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对攻了二十余招,离燕陵所定下的三十个回合,仅剩不
到十合。至此,燕陵仍然无法拿下魔女。
以往无往不利的战绩,令燕陵心中生出了一丝错觉,以为这世上除阿公之外
,其余的一切剑手,哪怕是面对像他母亲般三大剑手级别的对手,他都能够凭借
独一无二的内气迅速击败对方。
特别是昨夜,他全力出手,三个回合便重伤四大统领之首的妖蜥,更增添了
燕陵面对魔女的信心。
可他完全没有料到,当对上魔女那阴柔刁钻的剑法时,他的实力无法尽数发
挥。
按照当前的状态,别说三十个回合,哪怕到百个回合怕都难以击败魔女。
燕陵的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焦灼。
而这时,对面与他交战的魔女敏锐察觉到了他露出了一丝空隙,手中的银剑
突然间如化作一条凶狠的毒蛇,张开尖利的獠牙,沿着燕陵手中的坚不可摧的无
名剑身,如毒蛇蜿蜒般猛然冲他握住剑柄的的虎口嘶咬而去。
燕陵心头一凛,手腕立时一沉,并改劈为挑,将攻势迅速调转为守势,以避
开魔女这刁钻毒辣的一剑。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手中无名斜挑而上之时,魔女忽然抽剑而退,玉腕一
抖,手中银剑当即冲着燕陵的面门斜标而来,同时裙下的玉足闪电般朝着燕陵的
胯下踢出。
竟是毫不留情地朝着燕陵的双目与下体同时出手,极度毒辣!
燕陵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同时眼角余光捕捉到了魔女裙摆下踢出的一只纤美
的柔足。
他心头一震,知道自己一个不察之间,立即就被魔女抓住了他露出的一丝破
绽。
这是自燕陵艺成以来,离失败最近的一次。
冷汗从他的后背疯狂的渗出。
他瞧见了魔女眸中那森然的冷意,心知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
,绝不会留手。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燕陵不得已,只能动用阿公亲身传教过他的唯一一项秘
秘。
他目中陡然精光爆现,似有电芒在迸闪。
一股无与伦比的难言气势,突然从燕陵的身上爆发开来,无名在他手中迅若
电光的转了三个圈,燕陵手腕一探,握住剑柄。
无名以山崩地裂般的巨力斜挑而上。
在魔女惊骇欲绝的及不可置信的美眸中,燕陵一击将她手中的银剑挑成了两
截。
长剑一断,燕陵双目所受的威胁随即消失,但魔女裙下闪电般掠出的玉足仍
攻势未减,径直地冲他的下体踢来。
魔女裙下的一对玉足修长纤美,用世间极品来形容也亦不为过,但当她用之
为对敌的时候,这对绝美的玉足便化成了可怕的武器。
以她一足踢出的力道与速度,若燕陵的下体被正正踢中,他的命根子下半生
便只能看不能用。
但出乎意料的是,燕陵不闪亦不避,反而在魔女玉足踢来之时仍迎面而上。
燕陵的眼中有怒火未消。
魔女不愧是魔女,出手之狠辣简直是他事前根本没想过的。一出手即对着他
最薄弱的两处弱点同时击来,方才那一剑若被刺中,燕陵下半辈子恐怕最多只能
用一只眼睛看东西。
而她裙下的那一脚,更是冲着要他断子绝孙的目的踢来的。
燕陵凛然不惧的朝她扑去,当手中剑柄紧紧抵在魔女那如天鹅颈般修长雪白
的玉颈处时,魔女那紧裹着白袜的柔足亦正正的踢在了燕陵的裤裆处。
只听到」呀「的一声娇呼。
燕陵那充满力量的一撞,即将魔女巴澜娜整个人给撞倒下去。
而燕陵亦在这时神情一愕,因他发觉魔女踢中他下体的那一脚竟于千钧一发
之际收回了全部力量,那一脚已不能说是」踢「,顶多只能用」碰「来形容。
愕然之间,一双芊柔玉手陡然抱住了燕陵的腰身,将他也一并带着滚倒在地
。
燕陵回过神来,心中微怒。
此女直至此刻,仍不忘着想用她的美色来引诱自己。
他手中的无剑仍紧紧抵在魔女的喉咙处,纵然被她抱着腰身一同倒在地上,
整个人都压伏在了魔女那具柔软却又充满弹性的动人胴体上,燕陵仍不肯松开。
芳香盈鼻,身下传来了惊人的弹性,燕陵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肘正隔着
衣裙压靠在一颗柔软饱满,且极具弹力的乳房上。
当他惊觉自己压住了魔女的一颗右乳时,一股无名的欲火立即从燕陵的下腹
窜了起来。
他心中一惊,轻咬舌尖,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用尽意志不去想着身下这具与
他母亲几近相似的动人胴体。
剑身仍紧紧抵在魔女的脖颈处,没有丝毫放松,冷冷地道。
」很不幸,二十七个回合,看样子魔女的剑术亦不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被他压在身下的魔女似完全当她脖颈上的剑锋不存在似的,
咯咯地娇笑道。
」燕公子得剑圣大人的传承,连剑圣大人世间独有的绝技气临也已学会,若
不能在三十回合内击败妾身,那才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呢。「
燕陵不由一阵错愕。
气临,正是阿公独传给他的保命绝技,施展此技,可令他身体内的内气在短
时间内暴增数倍。
不仅能在极短时间内,令他变得力大无穷,更能让他的身体在内气的加持下
无紧不摧。正因为这样,他方才才敢正面硬接魔女踢来的那一脚。
魔女居然连阿公的这项秘技都知道,当真是不简单。
燕陵瞧着她一脸笑意,毫无败者该有的样子,直觉就是这妖女又在耍什么花
样,不禁皱眉道:」你想耍什么手段?「
魔女闻言,轻搂在燕陵腰身的一对玉手,突然间更加紧力的抱住了他,面上
一阵咯咯娇笑道:」让公子这般紧张,是妾身的不对。「
」妾身早在公子进来之时,便已从公子身上感觉到了那股独一无二的气,当
时虽已基本确定,公子是剑圣大人的传人无疑,但因妾身并非一人,身后尚有八
万族人的生死全系于妾身的一念之间,妾身不得不慎重,方作此试探,逼公子盛
怒下对妾身出手。「
」刚刚刺向公子眼睛的那一剑,妾身也的确是全力施为的,绝无留手,若不
如此,妾身又怎能逼得公子施展出气临之秘技,让妾身完全确定公子的身份。「
燕陵听得当场愕然,」你说什么?「
」如今妾身已确认公子的身份无疑,妾身亦可完全放下心来,向公子坦白一
切。「
魔女在他的身下如水蛇般扭动着娇躯,娇喘细细地道:」公子想压妾身,晚
些时候将妾身脱得光溜溜的,抱到榻子上再压亦不迟。「
」让妾身先给公子赔个不是,再给公子解释一切好么?「
燕陵听得整个懵了。
瞧着魔女那张与姜卿月几乎一模一样的玉容,面泛着春情,在自己的身下柔
情蜜意娇喘着,一副温柔恭顺的动人样子。
他整个人都糊涂了。
同时魔女那诱惑的话语,再一次令他下腹的欲火疯狂的窜起,知道自己不能
再这样压她下去,否则必将丑态尽露。
燕陵微皱着眉头,收起长剑。
这才一把捉住魔女洁白的皓腕,将如海棠春睡般躺在地上的她给拉了起来。
魔女亲切地轻挽着燕陵的手臂,盈盈地带着他重新回到了方才两人见面的前
室。
魔女巴澜娜重新与燕陵相对而坐。
她脸上流露的春潮倏地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肃容端坐起来,竟比姜卿月更加
的端庄,平静的玉容懔然不可侵犯,似闪耀着圣洁的光泽。
燕陵简直看呆了眼,完全没法把前一刻还在他身下媚态毕露地扭动着娇躯魔
女,与眼前这如他母亲般端庄优雅的美人联系在一起。
魔女宽大的袖中滑出一对如象牙般洁白精致的玉手,轻柔地为燕陵身前空掉
的小瓷杯重新添满清酒。
她艳红如血的玉唇轻轻逸起一丝笑容,微笑道。
」公子想问什么,妾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陵呆呆地瞧着她端庄秀美的玉容,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只见他沉声道。
」魔女是否与申遥君在勾……在合作?「
闻言,魔女略带嗔意的白了他一眼,那娇嗔的模样几令燕陵以为是姜卿月在
瞪他。
」公子猜得不错,妾身确与申遥君有合作,确切地说,我们是相互利用。我
知道,公子定要说与申遥君勾结等若与虎谋皮,但妾身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公子
不早点出现。「
这回轮到燕陵愣住。
第五十三章
燕陵不禁愕然。
他皱眉道:」魔女与申遥君私下合作,那是魔女自己的选择,这又怎能怨怪
至我头上来呢?「
闻言,魔女收起面上的笑容,换上肃容之色道。
」妾身刚刚的话虽是玩笑之言,却也不无认真之意,妾身当然知道中原诸国
一直都没有死了想要吞并殷地之心,却仍为何要与申遥君虚以委蛇,与虎谋皮?
「
」魔女族与中原诸国之间有血海的深仇,如若有别的选择,妾身又怎愿去做
这样的事情。「
燕陵自然知道魔女对他说这些话,是为了接下来的话而做的铺垫。
他微皱着眉,道:」愿闻其详。「
」中原诸国连年征战不休,即便是在各国休生养息的现在,各国边境仍是小
战不断。而殷地富饶广袤,却仅由数十万的殷人占据,各国君主又皆非燕公子的
祖父燕王那般良善,一心只愿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尽皆是一些野心勃勃之辈。
「
魔女平静地说道:」当年中原诸国联军大举入侵殷地,意图将广袤无边的肥
沃殷土吞并瓜分,剑圣大人凭一己之力令到各国君主明白,世上仍有人能无视千
军万马取他们的顶上人头,诸国联军是在极度不甘愿的情况下退兵的。直至今日
,诸国仍在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时机。「
燕陵刚欲开口,魔女已柔声道。
」妾身知道公子可能会说,只要剑圣大人仍在,中原诸国便绝无这个胆量敢
再进犯。但公子亦该清楚,剑圣大人已近百岁高龄,年事已高,待百年之后,中
原诸国再次大举进犯是任何人都能预料到的。「
」届时,一盘散沙的殷地,绝不可能抵得住来势汹汹的诸国联军,公子有考
虑过这点吗?「
燕陵听得微眯起眼睛。
结合魔女当前对他所说的这些话,他已大致猜到了魔女勾结申遥君的原因了
。
一道灵光从他的脑海中掠过,燕陵不禁沉声道:」加度之所以能够发现魔女
族在为楚人培植私兵,完全是魔女有意而为之。「
」只有这样,加度才会在重压之下,用尽一切办法将一盘散沙的殷人尽数聚
拢于其麾下。「
魔女红润诱人的香唇不由逸出一丝动人的笑意。
」公子果然聪明,仅从妾身的三言两语便猜到了妾身的整个计划。「
燕陵微微倒吸一口气。
魔女的智计比他想像中的更加高绝。
她无需任何言语,仅凭借对加度性格的了解,便轻易的让加度落入到她的掌
控里。
正是她清楚加度的为人,在发现魔女族暗中与楚人勾结,而殷下行宫不会插
手此事,一切只能依靠沙狼族人自己,因此魔女清楚加度必然会用尽一切手段,
去征服所有能征服的势力。
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一盘散沙的殷人聚拢在一起。
而魔女这边虽尚未明言,但燕陵也猜得出来,魔女争取到了申遥君的完全信
任,目的自然是抱着将申遥君捧上楚国国君的宝座,再透过与申遥君不同寻常的
关系,实现从内部暗中控制甚至是颠覆整个楚国的目的。
打从一开始,魔女的计划便是双管齐下,并且从当前看来,她实已成功了一
大半!
魔女见燕陵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容,知道燕陵倾刻之间便已猜到她前后整
个计划。
魔女对此毫不感到意外,相反,还似乎对此非常的满意,」看样子,燕公子
已猜到了妾身的计划。「
」魔女选择申遥君,是为了取代北临君,并暗助其登上楚国王位?「燕陵沉
声道。
魔女大方的颌首承认,」公子猜得不错,这正是妾身与申遥君合作的前期目
标,当前算得上已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阻力在平陵君之子车少君处。「
」只要彻底击溃此子手中的势力,申遥君登上王位便十拿九稳。「
燕陵听到魔女提及情敌车少君,眸中精芒一闪,但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魔女为何选择申遥君?「
要知道,在北临君未死之前,他的几位兄弟之中以申遥君对权势表现得最是
毫不热衷。在申遥君当时尚未显山露水之前,他的两位兄长平陵君与池承君,皆
是比申遥君更合适的目标。
因此燕陵极意外于魔女一开始,便选中了申遥君作合作对象。
闻言,魔女唇角逸出一丝微笑,只听她红唇轻启地道:」公子似乎忘了妾身
最擅长的是什么了,这世上绝不会有女人能如妾身般了解男人。「
」从看见申遥君的第一眼,妾身就知道这是一个绝不甘愿屈居于他人之下的
人,他的内心隐藏着极强大的野心。外界以为他对权势毫不热衷,但妾身只一眼
便看出他一直在暗中谋划布局着,有朝一日要取代他的兄长。「
」更重要的是……「魔女一对美眸忽然流露着淡淡春意,」妾身与他第一次
见面的时候,便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妾身猜得到他那股惊人的
占有欲是因公子的母亲月姬而起,但却转注至妾身身上。「
魔女突然笑意盈盈地道:」公子可知,申遥君当场对妾身的许诺是什么么?
「
燕陵听得有些皱起眉头,」是什么?「
」他许诺妾身,待他登上楚国王位,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封妾身为王后。「
燕陵听得冷哼一声:」他既要借助魔女手中的力量,自然要在口头上许以重
诺。「
」这点公子你错了。「魔女柔声道,」妾身能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分辨某
个人有否说谎。「
」申遥君没有说谎,他是很认真的。「
燕陵听得一愣,心中随即升腾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妒忌。
」他倒是真能许诺,难怪魔女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咯咯,公子吃醋了么?「魔女瞧见他略带冷意的面庞,不由吃吃一笑,盈
盈起身。
诱人无比的淡雅香风拂来,魔女款款来到燕陵的身旁,柔软的玉体跟着跪坐
下来,轻伏在燕陵的身上。
芳香的红唇在燕陵的嘴上吻了一口,接着埋身伏入燕陵的怀里,在他怀中温
柔细细的道,」公子根本无需妒忌于他,因妾身由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仅
是与他虚以委蛇罢了。「
」妾身一直都在等待着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苦候至今公子终于出现。唯有
公子才是妾身永恒的爱人,其他男人,不过都是妾身的过客罢了。「
看着魔女温柔的埋身于怀中,燕陵用尽极强的意志力,方压住胸口升腾的激
颤。
直至此刻,他反而不敢真个尽信于魔女了。
这个女人的智计着实太可怕,你永远不清楚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万一错信于她,魔女实则仍是申遥君的人,那将万劫不复。
燕陵沉声道:」告诉我,魔女是如何令北临君暴毙的?「
魔女抬起眸来,瞧了燕陵一眼。
她似乎听得出燕陵心中深处对她仍有戒备,毫不以为意的妩媚一笑道:」北
临君爱慕美色,于是妾身通过刻意的安排,让兰莲成了他的妾侍,透过行房的过
程在他身上种下一种无色无味的蜂后毒。「
」这种毒只在交欢的过程中产生,事后绝验不出来,亦不会在短时间内发作
,但却会在日积月累之中慢慢腐蚀他的身体,透支他的体能,最终令他一夜暴毙
,一命呜呼。「
燕陵听得心中凛然。
北临君竟是这样死的,魔女氏族的奇谋诡计,简直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
」申遥君虽是楚王四子,但经过妾身长时间的观察,发现此人不但智计高绝
,剑术高明,为人更加懂得隐忍,别说平陵君与池承君,就连北临君也根本不是
他的对手。「
魔女徐徐道:」只要北临君一死,申遥君登上王位将轻轻松松。而凭借申遥
君对妾身的异常迷恋,妾身暗中布局掌控楚国的机会便来了。「
」只是令妾身意想不到的是,平庸无能的平陵君,竟生了一个极不简单的儿
子,连巫神女似也与其关系不同寻常。「
燕陵听得心头一震,忍不住脱口而出:」魔女怎知车少君与巫神女关系非同
寻常?「
魔女唇角露出笑意,像是终于试出了他紧张着紧的东西是什么。
只见她笑意吟吟地道:」我们每一代魔女皆拥有一种精神异力,能够感知到
常人无法感知的事物。车少君自然来过申遥君府上不少次,妾身曾数度在暗中观
察于他。「
」却意外的发现,在车少君的身上竟沾染有来自于巫神女的精神异力,这是
唯有发生过肉体紧致接触的极亲密行为,方可能出现的情况。「
燕陵听得脸色狂震。
魔女见状,不禁掩嘴轻笑道:」啊,妾身差点忘了,巫神女此前还是公子的
自幼订下婚约的未婚妻呢。「
看到燕陵脸色难看,魔女知趣的收起面上的揶揄之色,认真地道。
」公子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妾身有一项独特本领,能够观测出每个女人身上
独有的气象,由此判断对方一段时日内曾与多少男人相好。虽然巫神女与车少君
关系密切,但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气象至今尚未受过男人的浸染,因此她仍保留着
处子之身。「
燕陵一震。
魔女身怀的秘术真个是层出不穷,竟连齐湘君当前仍是处子皆被她看了出来
,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魔女忽然坐直起身子,认真地瞧着燕陵道:」根据妾身掌握的情报,公子身
后的姜氏早已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当前形势不明朗,姜氏尚可保持,但一旦
待车少君与申遥君分出胜负,其中一方登上王位,姜氏被肢解的日子便立即到来
,妾身绝非在说笑。「
」公子匆怪妾身明言,公子当前实际只剩一条路可选,便是待到时机成熟,
以燕国王族兼殷剑圣传人的身份,振臂一呼,一统殷境,再重新光复燕国,夺回
被侵占的故土,如此方有立足之地。「
燕陵听得猛然睁大双目。
这一刻,他终于有些相信魔女是真的没有在对他说谎。
他沉默了半晌,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沉声道:」我虽是阿公的传
人,但魔女也知阿公素来从不让殷下行宫插手殷地之事,纵然我振臂一呼,要一
统殷地亦绝非易事,光复故国更是困难重重。「
魔女听后却是咯咯娇笑起来:」公子真是天真得可爱。「
」公子以为,妾身做的这些事情剑圣大人他老人家会不知道吗?还有那头狼
不停四处挑起战事征服其他部族,那虽然是殷地内部的事情,但那头狼今天打上
哪个氏族,哪天又准备上哪,连妾身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公子以为剑圣大人对此一无所知,知道也依然无动于衷吗?「
燕陵听得一阵愕然,一时间也为之语塞。
阿公在殷地拥有近乎天神般的地位,是全体殷人的信仰,只要阿公一句话,
保证整个殷境立即有以百计的氏族效忠于殷下行宫。
但此前加度不停到处征战,挑起厮杀,阿公及身后的殷下行宫都没有任何行
动。
燕陵因此才一直认为,这是阿公不愿意插手殷地之事,才放任而为之。
可现在听魔女这般说来,他似乎感觉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燕陵目光闪动地道:」依魔女的意思,似是阿公会亲自插手?「
」让妾身先来问公子一个问题,剑圣大人现时身在何处,是否仍留在殷下行
宫内呢?「
燕陵与魔女四目相投,看着她眼中的冷静,燕陵沉默了一下,方缓缓摇了摇
头,道:」我不知道。「
」阿公传授给了我内气的传承之后,便说要去办一件极重要的事,现时连我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
话音落下,燕陵便看到魔女那对美眸迸发出从未流露而出的炽热。
」那妾身再问公子最后一个问题,还请公子如实告诉妾身。剑圣大人的孙女
,那位名叫珊瑚的小姑娘,是否已故的越国太子夏令与前代巫神女所留的血脉?
「
当魔女那柔软悦耳的嗓音落下之时,燕陵的眼中爆起一团精芒,但他的面容
却仍是那般的冷静。
」既然魔女已猜到了,我否认也没有意义,但我不知这与阿公是否插手有何
关系。「
闻言,魔女第一次在燕陵的面前现出喜孜孜的动人神态。
她展颜一笑,登时百媚横生,如万花齐放。
」我的燕公子呵,你这仍不明白么,越国已与公子的燕国先后被灭,国人流
落失散于诸国,剑圣大人他老人家如今既把一身绝技尽传于公子,又将最疼爱的
孙女安排至公子的身边,公子还不明白他老人家的用意么?「
燕陵震惊地朝她望去,」魔女的意思……「
魔女一对玉手捧上燕陵的脸颊,再一次温柔地在他的脸侧上留下一记浓浓的
香吻,笑靥如花地道:」如公子所猜的那般,剑圣他老人家早已作好了安排,甚
至已亲自在为公子奔走。「
」他正为公子收揽越国的旧部臣民,有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要不了多久,越
国的旧部臣民便会齐聚殷地。当公子以燕国太子的身份迎娶越国公主,公子便将
手握两国三地之力,正式开启复国大业。「
」妾身大概能猜到,他老人家之所以没有告知公子,该是由于公子的武艺尚
未达到他老人家认可的程度,不希望公子因此而分心,公子如今剑术日益精进,
便已是时候。「
燕陵听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阿公虽然当时没有跟他说太多,但实际上联想到珊瑚的身世,燕陵心里早已
隐约的有作此猜想,只是没有如魔女想的这般深。
如今得魔女的提醒,燕陵终想通了个中环节。
到此,他也终于确定,魔女是真的真心站在了他这一边。
燕陵心中不禁感到万分激动。
看着魔女那笑靥如花的绝美玉颜,燕陵忍不住搂紧她的纤腰,沉声道:」现
在,我才真的相信魔女愿意站在我这边,没有在欺骗我。「
魔女百媚横生的白了他一眼,」敢情公子方才一直都没有对妾身放下戒心,
亏妾身对公子掏心挖肺。「
燕陵尴尬地道:」打从一开始我便被魔女牵着鼻子走,有点戒心也是正常的
。「
如今双方同一阵营的立场关系已确立,燕陵对魔女的感观亦随之发生翻天覆
地的改变。
魔女玲珑浮凸的诱人娇躯软伏在燕陵身上,一对高耸挺拔的柔软玉乳,紧紧
的贴实在燕陵的胸前,那软腻的触感动人得直叫人热血沸腾。
更要命的是魔女此刻的姿势,令她原本跪坐的一对玉足只能斜着搁出,瞧着
她绣裙下探出的那对紧裹着白袜的雪足,燕陵必须用尽意志方能强压下将之握入
手中把玩的冲动。
魔女瞧出了他的窘境,故意吃吃地娇笑道:」妾身跟公子开个小玩笑而已,
公子这般紧张做什么?「
」何况妾身迟早也是公子的人,公子只要想,随时都可将妾身收入私房中,
肆意享用……「
燕陵看着她吃吃媚笑的诱人模样,苦笑道:」魔女难道不清楚,你的模样与
我母亲几乎长近一样么,在未见过我母亲之前,我实在不敢对魔女生出什么心思
。「
魔女」噗嗤「一笑,」原来公子担心的是这个,妾身与月姬是完全不同的两
个人,相互之间除长得极似之外并无血缘关系,你我之间的结合一如公子未来与
珊瑚姑娘的结合般,皆是双方最佳的人选,舍此之外难有更合适的选择了。「
」当然,若公子愿意继续让妾身被申遥君抱上床榻,夜夜尽情的操弄,那便
当妾身没有说吧。「
一股难以言述的强烈妒忌,疯狂的涌上燕陵的胸口。
他手臂突然一个发力,搂紧魔女的腰身,冷然地道:」我不许!「
燕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魔女的秀眸,沉着声道:」魔女若今后真的想嫁予我
为妻,便绝不能再与申遥君有任何瓜葛!「
」公子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
魔女望见燕陵眼中爆现的妒火,似乎令她一阵兴奋,柔软的娇躯亦变得火热
起来,一对美眸亦变得燥热,在燕陵的怀中不安地扭动着。
」妾身与他既是合作关系,同时又是他的女人,他若想跟妾身行房,妾身很
难找到拒绝他的理由……「
燕陵听得胸口的妒火,已如熔岩般要爆发。
这样一个绝色尤物,被申遥君一人独占,任谁听了都会万般不甘心。
而魔女更是已明言未来只愿成为他燕陵的女人,而她在未与申遥君撇清所有
关系之前,却仍要听她如何被申遥君玩弄。
别说是燕陵,换成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也难以忍受这样的耻辱。
瞧着魔女在怀中心荡神魂地娇笑,燕陵面上的妒意倏地消失。
」魔女在耍我,对么?「
魔女眨了眨眼眸,突然笑得花枝乱颤。
」咯咯,公子怎知妾身在耍公子?「
燕陵微笑道:」魔女端庄自持的穿着打扮,早就已出卖你。「
魔女微微一愣,玉容更是笑得如同春花盛开般灿烂。
」公子真是聪明,仅从妾身的打扮便猜到,申遥君对妾身的迷恋来源于月姬
,而像月姬这样一位优雅端庄的贵女,是绝不会有半点放浪形骸的。「
说着,魔女一对玉臂倏地缠搂上燕陵的脖子,她眉梢眼角的春意已尽去,取
而代之的是一丝令人心颤的真情。
」虽然不多,但妾身的确与申遥君曾上过榻子交欢过,甚至在假意与申遥君
合作后,妾身仍从族中带来了好几个男人,或者说供妾身倾泄情欲的面首,公子
会否因此而贱视巴澜娜?「
燕陵听得心神一鼓。
事实上,早在知道眼前的魔女与他母亲并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时,燕陵便
不知多么渴望能够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而这不知多少人作梦都得不到的机会便
已差不多握入他的手中。
待到得知眼前这模样几与他母亲无异的异族美人,除申遥君之外,当前尚有
好几个面首,一瞬间,燕陵似觉得胸口一时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但当他望见魔女眼中一闪而逝的一丝黯然之后,他双目恢复清明,不禁用力
搂住她动人的玉体,在她柔软的耳旁低声道。
」只要澜娜从今往后心里只有我燕陵一人,我决不会去计较你的一切过往。
「
话音一落,燕陵感觉到怀中的玉体一阵轻松,放柔了下来。
」公子是说真的吗?「魔女有些喜孜孜地道。
」当然。「燕陵沉声道。
」但是……公子嘴上虽是这般说,可妾身又怎知公子说的只是一些安慰之言
,实则仍耿耿于怀?「魔女似仍有些担心地道。
燕陵认真地道:」我决不会的。「
」虽是如此,可是妾身仍总有些许不踏实。「魔女轻叹了一口气,」除非…
…公子可以证明给妾身看,你真的没有去计较妾身的过往。「
」这种事,如何证明?「燕陵皱眉道。
魔女轻咬红唇,凑至燕陵的耳旁,先是在他的脸侧轻吻一记,方徐徐道:」
妾身现在就把那几个从族中带来面首叫至这儿,把他们介绍给公子认识。「
」若公子没有动手杀他们,那便证明公子的确没有欺骗妾身,如何?「
燕陵听得不禁愕然。
他皱着眉头,魔女的行事当真是出人意表,仅为了让他证明他刚才说的话没
有骗她,竟出这样的主意。
瞧着她那张与姜卿月几近相同的玉颜,燕陵完全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他叹了一口气,」好吧。「
魔女见他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手。
那名领着燕陵到此的侍女步了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
」去把安巴、吉库、阿纳他们三个叫来。「
」是,夫人。「
魔女仍依偎在燕陵身上,但燕陵此刻却有一种想要起身离开的冲动。
没过多久,三个年龄外貌尽皆迥异的异族男子,便敲响门,进入到屋子里。
」见过夫人。「
三人联袂入屋之后,瞧见自家族主温柔地依偎在一个陌生的英俊男子身上,
这三人的脸上都微微现出错愕之色,同时还有人脸上露出了没有掩饰的一丝妒忌
。
魔女平静地为燕陵介绍道:」让妾身来给公子介绍,他叫吉库,这个叫阿纳
,至于这个,则叫安巴。「
燕陵默默地凝视打量着,站在眼前的这三个曾有幸进入过魔女高贵肉体内的
人,眉头微微紧锁。
吉库是一个三十岁许的精壮青年,目光凝聚,代表着身怀有绝强的武艺,魔
女选中他为面首,必然是瞧中对方在行房之时的的力量。
阿纳则是一个至少五十多岁开外的老汉,身材矮瘦,仅第一眼看见对方的外
貌年龄,燕陵真的没有想到魔女竟会挑选这样一个人当她的面首。
但当燕陵稍加观察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叫阿纳的黝黑老汉双目沉稳,显是
同样亦有精湛的武艺在身。
而他这样的年龄,在床事上必然技艺纯熟,能令魔女体验到与那吉库不同的
持续与稳重。
最后则是那个叫安巴的少年,他的模样长得干干瘦瘦,却生得极之白净俊俏
,方才三人进来之时,看见魔女依偎在燕陵身上,正是这个叫安巴的少年对燕陵
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妒忌之色。
燕陵一颗心有些不舒服。
盖因这个白净俊俏至极的少年,从相貌上看他的年龄绝不会超过十五岁,个
头仅到燕陵的肩膀,却已经与他怀中这容貌与他母亲几近相似的魔女有过多次合
体之缘。
魔女挑中这个叫安巴的少年作面首,不用想也知道是看中了对方俊俏至极的
白净长相。
其他的两人在进来之时,虽面上略微有错愕之色,但并无妒忌之意。
显是对魔女有新欢面首并不感到意外。
唯独这个叫安巴的少年对燕陵露出妒忌之意,从此点燕陵便可推断出,这少
年必然成为魔女的面首没有太长时间。
不仅如此,且魔女必然比其余的两人更加宠幸于他,因他与其余二人同来时
,面上仍流露着一丝隐去的倨意,必然是其余两人近来失宠,而他一人得到了魔
女的专宠,方有这样的反应。
只要一想到魔女曾赤身裸体的被这少年压在身下,她晶莹绝美的肌肤已被这
少年尽情品尝过,他的阳物更多次在魔女体内用力的顶撞操干,甚至于他浓浊的
臭精亦曾尽情的射入到魔女柔嫩的花宫里,燕陵便觉心中异常的不舒服。
一系列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燕陵知道,魔女此刻定然在静待着他的反应,如若他表现得也如这个叫安巴
的少年一般妒忌,那他在魔女心中的地位势将一落千丈。
燕陵淡淡地朝三人微一颌首。
随后面向身旁的魔女,对她道:」行了,纵然这几人此前是澜娜的面首,那
也已是过往的事情。「
魔女深深瞧了他一眼,旋即抬起螓首,凝望向三人,平静地道。
」吉库,阿纳,你们二人明日一早便收执行李返回部族。「
两人微微一愣,但没有过多的言语,朝着魔女作了一个恭敬的手势。
」是,夫人。「
魔女的目光又落在那个叫安巴的少的身上,略一停顿,方道:」安巴,从今
往后你不再是面首的身份,但你不需要返回部族,我会把你留下,培养你的剑术
。「
安巴听到魔女这般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他亦与其余的二人一般,不敢对作为一族之首的魔女有任何的质疑,只能
极不情愿地应道。
」是,夫人。「
」你们可以下去了。「
待到三人离去之后,魔女这才像松了一大口气,在燕陵的脸上轻吻一口,道
:」妾身现在才终于确信,公子是真的没有计较妾身的过往。「
燕陵有些恼怒于她捉摸不定的行事作风,手掌在她柔嫩的翘臀上拍了一记,
佯怒道。
」我已这般大方的表示,魔女仍拿这种事情来考验我,着实该打。「
手掌落下,」啪「的一声脆响。
魔女」噢「的一声,这才吃吃一笑:」公子又是怎猜到妾身的盘算的?「
实际上,在燕陵郑重地说出不会计较她过往的事情时,她早已听出他话中的
认真,绝非是虚言。
不过她深悉男人的心理,知道自己虽已明面上答应成为他的女人,实际当前
仍未能占据到他心中最深处的位置。
但她知道只要激起男人的妒忌与占有欲,他就会因害怕失去而越发的去珍惜
,因此魔女才会刻意把与她有过肉体关系的三人唤进来,激起燕陵心中的妒火。
她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身上男人的反应,他的所有反应尽皆落入她的眼中。
魔女知道,妒忌的种子已在燕陵的心中植下,以她的经验,当自己成为他的
女人之后,他必然还会勾起今日的回忆,并忍不住询问她与面首在榻上激情交欢
的情形。
瞧着魔女在怀中咯咯娇笑的荡人模样,燕陵一阵苦笑。
知道自己全程都被她耍得团团转,毫无还手之力。
眼前的魔女除容貌之外,其余的一切可说与她母亲完全相反,令人头疼。
燕陵苦笑:」日后娶你为妻,也不知是福是祸。「
」能娶妾身为妻,自然是公子的福气,怎能说是祸呢。「魔女秋波盈盈地笑
道。
燕陵忍不住又拍了一记她的香臀,深吸了一口气,道:」时候不早了,谈回
正事,既然已知阿公在做的事,澜娜认为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说回正事,魔女收回面上的笑容,恢复了端庄。
只听到她郑重无比地道:」公子现时必须做一件最重要的事,比起此事,其
余的一切事情可说都无关紧要。「
燕陵听得也神情凝重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是什么?「
魔女一字一顿,肃容道:」娶巫神女入姜氏!「
第五十四回:旖旎返程
—辆朴实的马车行驶在寂静的长街上。
车子由冷月斋的后门驶出,前行的方向是三大氏族之一姜氏的府邸所在,驾
车的是魔女座下四大统领之一的魔蝎图鲁。
马车的外在朴实无华,门帘后的车厢内却异常奢美。
地上铺陈的是华美的绣金地毯,还有可供一人陈卧的香榻,两个角落各摆放
着一只小香炉,上面插着的是珍贵无比的龙涎香,淡雅的香味弥漫整个车厢。
燕陵脱去靴子,赤足盘坐在榻上,魔女也同样褪去脚下的绣鞋,划袜来到了
榻上,盘腿斜倚在燕陵的身上。
她华美内衬下那对挺耸饱满的玉乳,紧紧的贴实在燕陵的手臂上,一只如象
牙般洁白的手臂轻倚燕陵的一边肩侧,艳红如血的玉唇已差不多要贴上他的脸颊
。
无与伦比的旖旎诱惑气息,从魔女诱人的胴体散盈而出,不断的冲击着燕陵
的每一根神经。
燕陵一只有力的手臂正搂着魔女纤细的腰身,平静的车厢里,可以清晰的听
到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依偎在他身上的魔女,此时那张倾色绝美的玉颜泛着荡漾的春情。
她一只苹苹玉手正隔着燕陵的裤子,按压在了他的下体部位,正不疾不徐地
缓力按弄着。一阵阵如兰似麝的甘甜气息,从魔女的檀香小口中吐露而出,令本
就已欲火升腾的燕陵浑身上下更加热血沸腾。
在魔女不轻不重的轻柔按压之下,燕陵的身体情不自禁的紧绷着。
他一颗心正疯狂的跳动着,即便是面对他最心爱的齐湘君,燕陵也从来不曾
像眼下这般难以抑制胸膛那澎湃的心潮。
在目睹魔女容貌的一瞬间,燕陵便已难以抑制的生出想要得到魔女的强烈渴
望。
盖因无他,只因魔女的长相与燕陵最心爱的母亲极尽酷肖。
看着魔女那张天香国艳的如花玉颜,燕陵心中感觉便总感觉像在对着母亲姜
卿月。
而这样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却已毫不避忌的表达想要成为他女人的决定。
燕陵心中激颤与冲击,是无与伦比的。
因此当两人坐入车厢,从冷月斋离开,魔女仅仅只是挨近他的身体,亲热的
搂抱住燕陵腰身的时候,他下腹的欲火便不可避免的被激发了起来。
魔女自然第一时刻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她吃吃一笑,没有任何的犹豫,柔软
的玉体便更加紧密的贴上了燕陵的身躯,一只苹苹素手更是主动按压到了燕陵涨
挺的部位。
魔女有着一双似带有某种奇特魔力的手,她的动作不轻不重,力道恰到好处
。青葱般纤长的玉指隔着裤子,沿着燕陵的器物棒身一点一点的朝着上方搓弄,
并不时的探伸至下方,握揉住燕陵的子孙袋。
手指有时在龟物上绕着圈,接着又一路往下,抚完棒身与子孙袋后甚至仍没
有停下,修长的玉指甚至还隔着衣裤挤按进燕陵的后庭部位。
那一瞬间,燕陵甚至整具身躯都如触电般一颤,两股不由自主的紧缩。
魔女实是太懂得如何取悦于男人了,仅是她手上的动作,便已让燕陵浑身上
下血脉贲张,忍不住抬起头,呼出一声沉重的喘气声。
瞧见燕陵的反应,魔女吃吃一笑,接着整个人正面坐入到了燕陵的身上,一
对玉手挽住了燕陵的脖子。
魔女在自己面前呼出的气息香香甜甜,格外撩人,燕陵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此
刻正紧抵在魔女柔软的下身处。
魔女红润的香唇已经紧紧地贴印上了他的嘴。一股迷人至极的芳香气息羞猛
烈的钻入自己鼻中,燕陵忍不住伸出手,用力的搂紧魔女的窈窕的身体。
他大口喘着粗气,激烈地追逐着魔女柔软的红唇,贪婪索取着她甘香小嘴中
香甜的玉液。
此前因在齐湘君身上遭受到了情场上的重挫,令燕陵第一次在心爱的母亲面
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姜卿月为了安慰于她的爱儿,第一次温柔的跟燕陵嘴对嘴亲吻。
当时燕陵是第一次品尝到他母亲柔嫩的玉唇,那滋味令他如痴如醉,至今仍
难以忘怀。
而当他与魔女同样双唇紧印的时候,燕陵亦感觉到魔女不仅容貌与他母亲极
之酷肖,就连两人嘴唇相贴亲吻之时的触觉与香气,竟也那般的相似,几让燕陵
以为自己是在重温着当日与他母亲相吻的美梦。
不过,比起姜卿月的温柔,魔女的吻更加的激情火热。
当两人嘴唇相碰,缠吻之间,魔女的香舌便如同一条灵活的欲蛇,在燕陵尚
未有动作之前,就已经主动的探伸入他的嘴里,激情万分的追逐着燕陵的舌头,
与他妥缠绕着。
车厢内的两人呼吸急促,沉重的气息阵阵扑打在对方的脸上。
燕陵如痴如醉地吞吮着魔女嘴里的甘涎,搂抱住她腰身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
往下探伸而去,隔着华美的衣裙,揉上了她挺翘的一对香臀。
手心顿时传来了一阵柔软无比的细腻触感。
燕陵心中一荡,接着便瞧见魔女一边与他相吻,琼鼻中一边哼出吃吃的媚人
娇笑,接着她那如水蛇般的曼妙腰身,竟是主动的开始扭动了起来。隔着衣裙,
将燕陵两腿中间的挺耸的硬物紧紧压住,用力的扭动厮磨着。
」啊……「燕陵不由得发出声舒爽至极的低吟。
他终忍不住伸出手,隔着衣裙柔上了魔女胸前那对丰硕的乳肉。
魔女有着一对难以言述的绝美玉乳,当燕陵一只手抚上她的一边美乳时,燕
陵只感觉满手都是魔女那柔软而富有弹性触感。
燕陵仅仅只是轻轻揉,魔女的乳肉便几乎似欲从薄薄的衣裙中涌出,从他的
指缝满满溢出来。
那动人的触感,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在吻了不知多久后,魔女的红唇终于徐徐的离开了燕陵的嘴。
她低下蝶首,瞧着燕陵那只正不停在她胸前乳峰上爱不释手握揉作怪的那只
手,再看着燕陵眼中那已浓烈得几欲喷薄而出的欲火,魔女吃吃一笑,低下头来
,凑至燕陵的耳边。
腰身仍兀自在他的身上扭动着,却媚荡如魂的在燕陵的耳旁娇腻地道,」公
子想不想让妾身用嘴,帮公子泄掉身上自的欲火呢……「
话音落下之时,魔女立时就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呼吸陡然变得更加的急促。
魔女吃吃的娇笑着,红唇在燕陵的脸侧印了一记,腻声地道。
」妾身就知道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我的燕公子,请把你的嘴张开些好么,
妾身送你点东西……「
燕陵早已经浑身欲火难耐,下体被魔女那曼妙的腰身厮磨的阳物硬挺,极之
难受。
听到魔女温情款款的话语,他微喘着粗气,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是按照她的
话微微将嘴巴张开。
魔女那张几与姜卿月无异的美丽俏脸,浮现起一抹后者绝不会有的媚惑笑容
。
她居高临下的骑坐在燕陵的身上,娇艳如火的红唇微微一抿,接着竟是以无
比挑逗的动作,缓缓从檀口中挤出一丝晶莹的香涎,对着燕陵的嘴就这般慢慢滴
流下来。燕陵至今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已近一手之数,然而过往的欢爱之中,
他虽然也算得上是极尽享受,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魔女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间,
每个动作皆是那般销魂夺魄的绝美尤物。燕陵更从未试过在跟女人亲嘴的过程中
,张口承接对方嘴中吐露出的芳香甘涎。
如若是其他女人,燕陵或有可能会感到些许的不适,然而看着魔女那张与他
母亲极度酷似的俏脸,燕陵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一颗心砰砰作响,就这么任由魔女将芳香的津涎缓缓的滴落在他嘴中。
当魔女温温热热的甘甜香津流入嘴中的一刹那,燕陵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连
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极致兴奋。
那感觉就像是母亲将口中芳涎吮给他吞吃一般,令燕陵涌现起难言的禁忌快
感,下体的阳物当场硬得更是有些胀痛了。
魔女感觉到燕陵的变化,不由得吃吃一笑,再度将红唇紧紧地印了下来。
丁香小舌灵巧的伸进他的嘴里,用力的搅弄着燕陵的舌尖,两人抱住缠绕吮
吻了一会儿,魔女才缓缓站起身子,离开了燕陵。
接着双膝跪坐在榻子下方的毯子上,玉手动作娴熟的开始为燕陵褪去下身的
衣裤。
燕陵双手后撑,就这般定定的注视魔女那双纤纤素手,一点点地将他的裤子
解片刻后,下身的衣裤便被魔女褪到了腿弯,燕陵那根早已经硬如棒槌的阳物,
业已直挺挺的耸立在魔女跟前。魔女美眸微微一热,不禁伸出一只玉手,握紧住
了燕陵的棒根。
」嗯……公子的这根宝贝已这般硬了呢……「
魔女唇角轻扬,带着诱人的笑意,将红唇凑紧到燕陵的棒身处,整张绝美的
玉脸整个贴在了他那根青筋暴露的昂扬肉茎上。
燕陵呼吸一滞,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魔女的一边脸侧。眼前的一幕,简直便像
他最心爱的母亲正跪伏于他胯下,将她绝美的脸侧贴紧在自己的肉具上,令燕陵
兴奋难当。
魔女似格外的喜欢欣赏他的反应,那张面溢着春潮的娇靥紧紧贴在燕陵的棒
根上,她伸出诱人的舌尖,如蜻蜓点水般的在燕陵爆满青筋的器具上一点一点的
舔弄着。
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眸,更是刻意挑逗般的紧紧瞧着燕陵,与他四目相投,一
-双玉手亦没有闲着,一只正握紧着肉棒的根部,缓缓地上下捋动着。
另一只玉手的手心则捧着燕陵的精囊肉袋,纤长的五指齐动,在捋动之间不
停搓弄着肉袋内的两颗蛋囊。
」啊……「燕陵忍不住喘着粗气。
眼前正发生的一幕,对他造成了强烈无比的冲击。
他感觉就像是最心爱的美貌母亲,此刻跪在自己的身下手捧着他勃起的肉棒
。
这无与伦比的刺激一幕,令燕陵热血沸腾,整条肉棒更是硬如棒槌一般,龟
物都已硬涨了一圈,整颗呈现出一种强烈的紫红色。
魔女将整张脸贴紧在他的棒身上,对他的变化最是清楚。
她红唇含笑的轻轻捋动着,媚眼如丝地娇笑道,」怎的,公子一见妾身与月
姬长得几乎一样便这般的兴奋?妾身猜……公子每晚与公孙小姐在床上行房时,
定然没有像此刻这般兴奋吧?「
燕陵被她说中心事,完全找不到半点反驳的话。
」妾身猜对了呢。「魔女吃吃的娇笑着。
她红唇轻吻了燕陵的棒身一记,媚笑着道:」妾身既已决定成为公子的女人
,公子有何喜好,妾身自然会尽力去满足于公子。
魔女浓情款款地媚笑着,呵气如兰地道:「待妾身与月姬熟悉了,妾身可轻
易地模仿她日常的言行举止,当私下无人之时,妾身便非魔女巴澜娜,而是月姬
姜卿月,公子最心爱的母亲,届时……」
「公子想纵然想操您的母亲, 妾身亦有办法满足公子……」
魔女媚荡的话语,整个戳中了燕陵内心最深切的渴望,--时间下体更是听
得越发涨痛。
而此时,燕陵亦终于看见魔女红唇轻扬的徐徐张开了她那对诱人至极的红唇
,在四目相投之间,但却并不是如燕陵期待的那般将他的硬物含入口里。
而是先用两只玉指拨开了燕陵的马眼,红唇挤出一丝香涎,滴落在了马眼缝
中间。
在燕陵身心俱颤,欲火沸腾之际,魔女方媚笑着将燕陵已充血硬挺的龟物,
温柔的含吮进了她的口中。
燕陵不由得微微倒吸一口冷气。
他只感觉自己硬涨的龟物,瞬间被纳入到了一个温温热热的销魂洞内。温暖
湿腻的动人触觉,燕陵尚未来得及去适应,一条柔软的香舌便已经迫不及待的缠
卷了上来。
「啊……」燕陵再次忍不住紧绷住了身体。
魔女的红唇嗦吮住他棒头的刹那,她灵巧的香舌就已如灵蛇般整条缠卷了上
来。
她先是在燕陵的龟冠上绕了一圈,随后舌尖竟挑开了燕陵的马眼洞,在上面
那条缝隙上来回的卷弄着。
燕陵何曾受过这般销魂的服侍。
纵然是同样有在欢爱前用玉唇为他这般服侍的千卉,亦没有如魔女这般极尽
挑弄。
一时间,燕陵的粗气喘个不停。
魔女似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她这才媚荡地将燕陵整根肉具深深的吮进嘴里,
开始嗦嗦地尽情为他吞吐了起来。
同时一对纤纤素手亦没有停下,一只重新握紧了燕陵肉棒根部,另一只亦将
燕陵的子孙袋捧在手心里,将两颗蛋囊在玉手中晃来荡去。
「啊……」
燕陵喘着粗气,忍不住低声发出舒爽至极点的呻吟。
他低着瞧着身下魔女媚眼如丝不停吞吐的动人模样,几如置云端。
魔女有着一对无比灵巧的香舌,在吞吐之间,那条湿湿腻腻的舌头或卷或缠
。
他低着瞧着身下魔女媚眼如丝不停吞吐的动人模样,几如置云端。
魔女有着一对无比灵巧的香舌,在吞吐之间,那条湿湿腻腻的舌头或卷或缠
,舌尖亦不停在棒头处挑卷缠嗦,直把燕陵服侍得一阵发颤。
再看着魔女曼妙无比的娇躯,紧紧地包裹在端庄秀美衣裙之下,她那窈窕修
长的身姿,还有裙下探出的一双穿着白袜的纤美玉足,因跪伏的动作而脚尖着地
,雪白足跟后仰。
再瞧她吮吞着自己肉棒之时,那因为过于用力吞吮而微微凹陷下去的雪白脸
颊,那诱人的美景真个令人看得欲火沸腾。
加之魔女那张几与姜卿月一模一样的俏脸,几乎以为是自己最心爱的母亲伏
跪在身下,正为他含吮着肉棒。
禁忌的刺激快意,让燕陵看了一小会便必须闭上双目,不敢再继续瞧下去。
他怕再多看一会,那兴奋难当的欲火便会如山洪般喷发而出。
魔女见他闭上眼睛,吃吃地娇笑着。她一只手依然上下不停的搓弄着他的棒
根,但另外一直捧着他精囊的手心,却略微松开了他,挑逗性的抚摸上燕陵的两
边大腿。
「……唔嗯……」
魔女灵巧的香舌,在燕陵的棒根来回的搅拌。
当看见燕陵终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吮吻中的魔女刻意的抬起那对美丽的
玉眸,让燕陵正正地望着她如痴如醉的样子。
燕陵恍惚之间,几欲以为是姜卿月在含吞着他的肉具,他的脑海中有若掠过
一道惊雷,令脑际空白一片,那禁忌的快意亦瞬间抵达高峰。
本就苦苦可忍的精关终在这刻决堤。燕陵只觉腰身一阵发麻,剧烈无比的快
意沿着腰身直往挺耸的阳物疾冲,下一刻,他浑身一直抖颤,口里发出压抑的低
吼。
「啊,啊……」
魔女媚眼如丝地抬眸瞧着他,对燕陵那根于她口中疯狂跳窜的坚硬肉棒毫不
理会,仍旧如常地紧紧将之嗦吮住。
一股温热的液体如约而至地喷射入她的口中,魔女迷醉地「嗯」了一声,玉
手用力搂抱住了男人光裸的臀部,将整张嘴深深的吮入后者的胯间,任由燕陵在
她口中深处喷射个畅快淋漓。
炽热的阳精不知在魔女的嘴中喷了多少股,方终于缓缓停歇了下来。
燕陵只觉从未有过这般舒爽,几乎不想离开魔女的销魂玉口。
魔女缓缓地吮离燕陵的肉具,重新骑坐到了燕陵的身上来。
当两人的脸几乎快要贴上之时,魔女在他面前缓缓张开了檀口,让燕陵亲眼
瞧着他射入她口中的一大滩白浊阳精。
在燕陵目光紧紧的注视下,魔女这才红唇一扬,重新合上双唇,「咕噜」的
一声,当着燕陵的面将他的精液尽数咽入肚子里。
当魔女重新对着燕陵张开香唇的时候,她嘴内的那滩阳精业已消失得干干净
净。
随后在燕陵未来得及反应之前,魔女刚刚吞下他阳精的红唇复又紧紧的吻了
上来,极尽激烈。
燕陵微喘着气,紧紧搂抱住魔女芳香盈鼻的娇躯,与她激情交吻着。再次缠
吻,燕陵的嘴里除了闻到魔女那熟悉的香甜气息外,这次还多了一股淡淡的腥气
,毫无疑问,正是他射入魔女口中精液的气味。
但出乎意料的是,味道本该很腥膻的精液进入到了魔女的口中,味道却似被
她檀口内的甘甜气,息所同化,腥气几乎尽去,反倒是魔女香甜的味道盈鼻而来
。两人激情的缠吻了不知多久,方分开嘴唇。
稍作一番整理过后,魔女重新依偎入燕陵的怀中。
离回到姜氏尚有时间,两人在车厢内亲热地说着话。
「这几日魔女随我暂回姜氏,申遥君那边会有何反应?」
燕陵补充道:「我指的是申遥君平日里对你行踪有否限制?」
「公子想岔了。」魔女红唇轻扬道。
妾身与申遥君是合作关系,他怎敢限制妾身的自由?「
」他虽迷恋妾身,但在他的承诺没有兑现之前,妾身随时都能收回对他的支
持,申遥君十分清楚这点,因此对妾身可谓百依百顺,绝不会亦不敢对妾身的自
由有半丁点的干涉。「
听到这里,燕陵稍为放下心来。
但他随即又想起一事,略一犹豫,终忍不住开口道。
」你跟申遥君暗中合作之后,是否时常与他上榻?「
魔女闻言,登时吃吃一笑,」妾身就知公子忍不住会问妾身这个问题。「
」没有人比妾身更明白男人的心理,男人都是越得不到的越是相信,若真个
天天给他,再美再动人的女人他也总会有腻的一天。申遥君是迷恋妾身不假,但
公子若以为妾身与他合作,便轻易跟他上床,那公子可就大错特错了。
听到这里,燕陵心里略微的好受一点。
但申遥君与魔女曾有过肉体关系,却仍是不争的事实,一想于此,燕陵的心
中仍不免一阵妒忌。
他沉着声道:「答应我,从今以后,魔女绝不能与申遥君再有任何亲密的行
为。」
魔女娇笑着道,「妾身有时大半年才与他欢爱一回,且绝不留他在房中过夜
,事后亦不会与他亲热。
」妾身如今既决定成为公子的女人,更不会再与他有肉体上的关系,公子你
就放心吧。
听到,魔女的保证,燕陵终稍为放下心来,同时又想起另一件事。
「湘君知晓你与申遥君合作的事情吗?」
「巫神女到申遥君的府上时,妾身要暗中观察她,必须离她得近才行。」魔
女颌首道,「妾身虽未与她有视线上的接触,但因我们皆各自身怀精神异力,妾
身在感觉她的同时,巫神女自然也能清楚感应到妾身。」
「以巫神女的聪慧,只要察觉妾身身处之处,定然会怀疑。巫神女不已跟公
子提过此事了么,她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拆穿罢了。妾身还认为,车
少君也早已通过巫神女知道妾身在背后支持申遥燕陵微微皱眉,将他曾暗中偷听
齐湘君与车少君的私下对话简略地跟魔女说了一遍。
魔女听后十分冷静地道:」虽然公子偷听到的对话中,没有听到车少君提及
妾身的事,但妾身认为,车少君该早已知晓此事,巫神女绝不会瞒着他。
「车少君那边之所以一直表现得像毫不知情般,极可能是不想打草惊蛇。妾
身在猜,车少君极可能已在暗中布局,只是不知何时发难罢了。车少君得巫神女
之助如虎添翼,他现如今手中势力之强,极不可小觑。」
燕陵听得心中一阵郁闷。
第五十五章:深夜禀告
夜色已深。
日间的喧哗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夜间的静谧。
子时已过,姜氏府邸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已回各自的房屋,准备歇息。
仍旧是姜卿月贴身侍女的盛雪,已得到自家夫人的吩咐,同样回到自己与夫
君的新婚住处准备歇下。
回到屋内,看见心爱的丈夫正在灯下看着竹简,盛雪温柔步上前去,轻轻地
给丈夫按捏着双肩,对他道:「夫君,这么夜了,明日再看吧。」
燕离回过神来,见是盛雪,温柔握了握她的小手,对她道:「你先进屋睡吧
,为夫再看一会,稍后便来。」
但盛雪却抿了抿嘴,没有离开,而是道:「时候也不早了,夫君最近这些天
晚晚都在看兵法,日间还有很多事务要忙,今晚便早些睡吧。」
燕离微微一愣,因成婚以来,性情温柔的盛雪对自己素来是夫唱妇随,不论
大小事从来都极少有第二句话的。
当燕离讶异地转过头去,望见盛雪耳根子突然浮现的一抹红润之时。
燕离立即便猜出了妻子的话外之音。
他本想拒绝的,但看见盛雪那略微期盼的神色,回想到自己与她成婚后的这
段时日,夫妻之间同房欢爱的次数只手都数得过来。
燕离的心中略微有些亏欠。
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随即反握了一下盛雪的手,微笑道:「那好,待为夫
把这些东西收好,便进屋休息。」
盛雪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凝望着自家夫君那温柔的目光,一双眼睛也不由得蒙上了丝丝水雾。
虽然一直以来,占据盛雪芳心深处的人是她那位已失踪多时的姑爷,但对于
自家夫人突然间将她许配给眼前的丈夫,盛雪却并没有半点抗拒之意。
大概是因为自家夫君与她喜欢的姑爷之间,似有太多相似之处,同样那般温
文尔雅,一言一语皆那般令人如沐春风。
除了夫君没有她们姑爷那般厉害的剑术,与没有他那般英俊外,在盛雪心中
,她的丈夫徐桥并不比她姑爷差多少。
因此对于她的这份婚事,盛雪非常的满意,也非常感激她的夫人。
唯一让盛雪有些难以启齿的地方,便是双主成婚已有一段时日,自夫君破了
她的身子之外,两人同房欢爱的次数极少。
而盛雪又是新婚燕尔之身,初尝男女之间情事的动人滋味,丈夫难得碰自己
一回,实令她有些渴求。
好在自家夫君其实很疼她,对于她的暗示他从来都是心领神会,绝对不会拒
绝。
这点亦弥补了他少碰自己的事情,令盛雪心中每每想及都有些甜丝丝的,觉
得自己得到了一个极之衬心的如意郎君。
将桌前的兵法竹前收好之后,燕陵凝望着眼前的小娇妻,没有言语,一把便
将盛雪拦腰抱起。
盛雪一张脸当即便通红得像血一样,一对玉手情不自禁地挽住了丈夫的脖颈
,任由丈夫将自己抱入屋内。
当燕离把她平放在床榻上之时,盛雪的一对美眸早已布满了浓浓的春情。
燕离虽对她远没有如对结发妻子般强烈的情欲。
但看到盛雪这俏脸红晕的动人模样,亦禁不住心中一荡。
当燕离一只手已覆上盛雪不停起伏的一只酥胸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
的敲门声。
「盛雪姐,你睡了么?」
「徐先生有在吗?」
屋内的两人顿时一惊。
燕离的手当即一顿,重新收了回来,盛雪更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猛地从榻
子上跳了下来。
她捧了捧发烫的脸,连忙整理一番,这才边走出屋子边道。
「还没呢,盛梅,什么事?」
盛梅也与她一样,都是自幼跟随在夫人身边侍候她的贴身丫鬟,二女可谓情
同姐妹。
纵然盛雪今已嫁为人妇,依旧如过往一般,和盛梅她们一起伺候着姜卿月。
她大半夜过来找自己,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因此盛雪不敢怠慢。
打开屋门,盛雪忙问:「盛梅,是不是夫人那边有事情找我?」
盛梅连忙说答道:「是三公子那边有事要找夫人,还有徐先生。」
盛雪「哦」了一声,道:「那我去叫夫君出来吧。」
「等等,盛雪姐,夫人那边待会也得你过去一趟。」
盛雪愣了一下,「为什么?」
「三公子要找夫人的话,你去禀报一声便行了呀。」
听到盛雪的话,盛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下子就红了,似乎有些难以
启齿。
她咬了咬嘴唇,悄悄地凑到盛雪的耳边,这才对她说道:「祁公子已经在夫
人的房里了,所以还得盛雪姐你过去一趟。」
盛雪听得脸色也红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为何盛梅不敢去了。
「好吧,我和夫君说一声,马上过去。」
盛雪随即入屋,把燕陵要找他与夫人的事情告诉了燕离,
燕离听得心中一动。
爱儿大半夜要找他们夫妇俩,定然是有极重要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随后便先行过去。
盛雪则重新回到自家夫人所在的小楼,径直的登上三楼。
来到廊道尽头姜卿月的闺房外,尚未走近,盛雪的耳边便已听到了一阵阵刻
意压抑着的低低呻吟声与喘息声。
正是她家夫人发出的声音。
盛雪只听了一下,耳根子便一阵阵滚烫。
纵然已非第一次听见,可每次听到自家夫人与男人的欢好声时,盛雪仍是忍
不住一颗心怦怦疾跳个不停。
来到房门外,盛雪强忍着直跳的心,轻轻扣了扣门环。
「夫人,您睡了吗,盛雪有事禀报……」
说完这句话,盛雪便垂手恭立在门后,没再言语。
没有姜卿月的允许,纵然盛雪身为她最信任的贴身侍女,也不敢自作主张的
推门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姜卿月那微微喘息的悦耳声音才传了出来。
「进来吧……」
盛雪方紧咬下唇,推门走了进去。
掩上屋门,她径直的行入内屋。
越过几扇山水屏风,盛雪便来到了卧室内里的绣床之前。
饶是已非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家夫人与祁青在榻上交媾的场景。
可当看见此时姜卿月浑身赤裸的骑坐在祁青的身上,绝美的赤裸胴体香汗淋
漓,正兀自扬起她那如天鹅般修长的雪颈,美眸微微的半闭。
曼妙的腰肢正在祁青的身上剧烈的扭动起伏着,那美得如神女般晶莹剔透的
肌肤,在卧房数盏悬灯的照映下,闪耀着迷人至极的光泽。
盛雪仍旧是瞧得一颗心几乎欲跳出嗓子眼来,怦怦狂跳,双脚发软。
「嗯……嗯……」
在盛雪进来之后,姜卿月仍没有停止下来,仍兀自骑坐在祁青的身上,腰身
无比剧烈的扭动着。
随着她赤裸玉体的前后摆动,只见姜卿月胸前那对硕陀饱满的雪白美乳,亦
随着她激烈的扭动动作正不停的上下晃荡着,圆润雪腻的乳肉,上下荡出令人血
脉贲张的诱人弧线。
她胸前两颗嫣红的娇嫩乳头,亦早已因激烈的交媾而尖尖的挺立起,点缀在
雪白挺拔的白皙丰乳上,便有若冰山雪峰上镶嵌的两颗红色宝珠,闪耀着媚惑荡
人的极致诱惑。
纵然盛雪自己亦身为女子,且知道自己亦是容貌非常矫好之人。
当望见自家夫人一丝不挂骑坐在男人身上的一幕,连她亦情不自禁地粉脸一
阵阵通红,只觉自家夫人脱去衣裳光着身子时,仍是美如天仙一般不可方物,连
同为女子的她亦瞧得几乎移不开眼睛。
一颗芳心看得怦怦乱窜,下身湿了大片。
而躺在她家夫人身下的邑上公子祁青,在盛雪进来之时,看见他正不停的喘
着粗气,随着姜卿月在他身上不住的前后扭动香臀,他的两只手则紧紧捧着姜卿
月正兀自起伏摆动的雪臀。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方她家夫人那张动人的仙靥,对于盛雪的进来,他连
望都没望一眼,一对眼睛像要死死把她家夫人面上那教人目眩神摇的醉人美态,
要尽数刻印进眼中似的,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嗯……嗯嗯……噢……」
令人热血沸腾的呻吟声,从姜卿月的红唇小口中一阵阵的吐出。
她雪白的美腿盘膝向后,玉手亦向后按压在祁青大大分开的两边膝盖上。
纵情的扭动了一会儿后,姜卿月终于像是承受不住那激荡的美意,一声激昂
的娇吟过后,雪白的素手离开了祁青的两边膝盖,按压到了他的胸口上。
优美的胴体朝前倾伏,不住的低低娇喘着。
借着略微回气的功夫,姜卿月刚欲开口说话,然而她身下的祁青瞧见她停下
了动作,而随着她玉手下按,上身前倾的动作,令她胸前那对硕坨的丰满雪乳整
个饱满圆润的悬停在距离他面门不到数寸的位置。
这对软绵傲人的玉乳自兀自在自己的眼前颠来荡去,两颗尖挺诱人的嫣红乳
珠更加激烈地刺激起祁青的情欲。
他猛的双臂紧箍在姜卿月的纤腰处,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缠搂了下来。
同时原本平躺着被动享受着与姜卿月交合的他,突然间下体用力的径直往上
挺耸,那根粗长而湿淋淋的肉具,登时狠狠地对准姜卿月柔嫩的花肉一阵阵激烈
的猛插狂戳。
「啪啪啪啪……」
「噢啊……青……不要……停下好么……噢……」
姜卿月给他突然间这般袭击,顿时给她捣插得美眸迷蒙,雪白的赤裸胴体蓦
地扑倒在祁青的身上。
两颗雪嫩的浑圆玉乳亦重重的压砸在了祁青的胸口上,乳峰直压,大片乳肉
因两具躯体的紧密结合而向两侧逸出。
祁青一边搂紧姜卿月的腰身,下体用力的挺耸狂插。
同时一张大嘴亦紧紧的吻住了姜卿月不住断断续续吐露娇吟的红唇,激烈的
纠缠含吮着她,令她荡人的呻吟声尽数化成了阵阵呜咽。
「唔唔……青……唔唔唔……」
「啪啪啪啪!」
祁青用力狂耸着下体,粗硬的大棒不停在姜卿月的蜜臀中间大出大入。
大棒末端两颗黝黑的蛋囊,随着祁青记记重凿的猛力冲杀,亦兀自晃荡个不
休。
每当他阳物抽出之时,都可清晰无比的看见他布满青筋的棒身,早已沾满了
姜卿月花房内渗出的大片浊白湿腻的花液。
垂手恭立于榻前的盛雪,纵然已非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一幕,仍旧看得脸色滚
烫,下身湿腻一片。
在盛雪的心中,自家夫人高贵绝美,几是世间最完美的女人。
大抵与姑爷温文尔雅及夫人端庄自持的性情有关,她侍奉姜卿月这么多久,
在此之前,其实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家夫人与姑爷欢爱的场面。
直到姑爷失踪不明多时之后,家族的座上客卿祁青成为了夫人的男人,盛雪
过后才第一次瞧见自家夫人光着身子,被男人压在床榻上操弄的场面。
那是数个月之前的某一天,自家夫人突然对她说,从今往后邑上公子夜间会
在卿月楼这边过夜。
听到自家夫人的话,盛雪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吃惊。
因府中早有传闻,邑上公子已经与他们夫人在一起了,而作为姜卿月的贴身
侍女,盛雪亦确实已亲眼看见到自家夫人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异常亲密,对此并不
感到特别意外。
盛雪只是有些悲伤,姑爷终究没能回来,自家夫人最终亦有了别的男人。
当天晚上,祁公子在她家夫人的小楼中操弄了她们夫人一整夜,至少在她们
夫人身体里射了四五遍。
盛雪之所以知道得这般清楚,是因为邑上公子第一次在卿月楼过夜的那一晚
,盛雪全程都留在屋子内服侍二人。
她亲眼看着高贵的夫人被祁公子脱得赤条条的压在身子下,被他用力一下接
着一下,用他粗长的阳茎不停在她家夫人的花穴里用力进出,用尽各种姿势,在
她家夫人身上射了一遍接一遍。
盛雪只记得那一夜,邑上公子似乎格外的兴奋,直直把她家夫人操弄了一整
晚,直到天色已快亮的时候方今晚下来。
当时她家夫人的小穴都已经被祁公子干得有些红肿,精液更是流了一大片,
怎么擦都擦不完,被单都换了两三条。
那一晚,盛雪看得两条腿都是软的,最后捧着东西离开时都几乎没有了力气
。
此后自家夫人与祁公子行房后的清理事务,便一直由盛雪单独负责。
这也是盛梅不敢来此,只能让盛雪过来的原因。
此时,当盛雪目定定地瞧着祁公子下体的硬物,正兀自由下朝上疯狂地冲着
她家夫人的小穴狠命的捣送,直撞得啪啪作响,水声四溅。
两颗垂露在外的黝黑蛋囊,亦随着祁公子扑哧扑哧地疾顶耸操,不停的狂甩
晃荡。
盛雪便知道榻上缠绵的两人已快到最激烈的关头。
而此时被祁公子紧紧搂抱住身子狠命狂戳的姜卿月,早已给他越凿越勇的动
作,插得螓首摇曳,美眸紧紧的闭着,嘴里不停发出呜咽的呻吟声。
盛雪便知道,这刻纵然她开口禀报什么,榻子上的二人亦没有余力去听她的
。
她只能在旁边恭候着,等待床上的两人行欢完毕。
祁青抱紧姜卿月的腰身不停的狂耸,下身的肉棒直将姜卿月雪软的嫩穴直抽
插得粉肉一阵阵嵌入翻出。
他坚硬的长长肉具早已布满了姜卿月渗出的花汁玉液。
祁青喘着粗气,横冲直撞地往上捣送了大概二三百记,直把身上的美人插得
嘴里呜呜呻吟。
祁青迷醉地缠吻着姜卿月口里甘甜的芳诞,直吮得如痴如醉,吞了不知她多
少津液之后,方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玉唇,缓缓将她松开。
他把姜卿月平放在榻上,自己则半跪坐了起来,两手抄起姜卿月那对穿着精
致白袜的雪腻美腿。
此时,祁青方像想起屋子里尚有人在,将目光投向榻前那似受惊小鸟儿一般
的盛雪脸上。
他这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
听到祁公子开口,盛雪方连忙飞快地道:「回祁公子,是三公子有事要找夫
人。」
说完,她飞快地重新低下头去,完全不敢去瞧祁青那根刚刚从她夫人体内抽
拔出来,尚冲天怒起,布满琼浆花露闪闪发光的尖枪。
祁青淡淡地「哦」了一声。
而他身下的姜卿月闻言,终于似回过神来,有些娇喘地对祁青说道:「陵儿
找我……定然有要事,青,不若今晚便先这样……好么?」
然而祁青听到姜卿月的话后,他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用自己的行动对她作出
了回答。
只见他一把将姜卿月两条雪嫩的美腿搂紧在胸前,大手握住了她一只小巧的
玉足,隔着雪白的袜子将鼻子凑至她的足底,迷醉地在她瘦小纤弯的足底深深一
嗅。
嗅吸着她足间那美妙无比的竹香,一边喘着气道:「我快要射了,月姬,再
等我一小会儿……」
说完便径直张开嘴,将姜卿月那包裹在袜子内的柔嫩足尖纳进嘴中,迷醉地
舔吃了起来。
「嗯嗯……」
姜卿月只觉自己的足心痒痒麻麻的,祁青的舌头温温热热,隔着袜子不停的
卷舔着她的足尖,令姜卿月的身子一下便软了下去。
祁青隔着白袜迷醉地舔弄了一会,直至将姜卿月足尖的袜子舔得湿了个透,
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嘴,手指轻轻一卷,随即便把姜卿月玉足包裹的半湿白袜缓
缓的脱了下去。
姜卿月五根涂满了红色蔻丹白皙足趾便出现在祁青的眼前。
她的玉足弯弓巧瘦,盈盈一握,玉趾则秀气白皙,鲜红的蔻丹涂满她的五根
指甲,美得有若五片盛开的绝美花瓣。
祁青捉着她的足踝,姜卿月纤挺弯巧的足尖距离他的面门仅仅只有数分,温
温淡淡的诱人足香盈入鼻中。
仅是嗅闻了几口,祁青下身本就已坚硬无比的棒,更是硬得暴涨,隐隐地有
些发痛。
祁青再也忍不住,捉着姜卿月的秀足,将她五根如盛开花瓣般的绝美脚趾尽
数地纳入口中,迷醉无比地舔吃了起来。
「嗯嗯……啊……」姜卿月忍不住娇声呻吟着。
早在此前她答应祁青的追求之时,姜卿月便已觉察到他对自己的双足似有种
异样的迷恋。
每每与祁青行房欢爱之时,祁青总喜欢像眼下这般把玩舔吃她的双足。
起初之时,姜卿月对此尚有些不能理解,为何自己的这对双足总能那般强烈
的激起祁青的情欲。
后来随着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亲近,在床榻上已不知多少次如夫妻般结合为
一体,姜卿月方逐渐习惯适应。
如今当祁青把自己的两只脚捧到面前又舔又吮的时候。
姜卿月便总如现今这般,浑身感到一阵阵酥软,阵阵羞人的荡意从她的花蕊
四下溢开。
第五十六章:初次相识
祁青捧着姜卿月的一对玉足,神态迷醉的舔吃了一会,直到感觉下身的阳物
已硬得发涨,才缓缓的停下,接着将身前玉人的两条美腿大大分开。
这次他侧躺到了姜卿月的身后,一只大手抄起她一边腿弯,将她一条雪白的
嫩腿高高抬起,在姜卿月潮红难当的面色中,祁青下身微微一伏,将紫红色的龟
头对准姜卿月那已泥泞泛滥的花穴口,接着用力一耸。
「噢……」
姜卿月蓦地发出一声激昂满足的娇吟。
祁青那根昂扬冲天的大棒,再一次冲入到了姜卿月的体内。祁青从身后一手
抄住她的腿弯,另一只手从下边绕至姜卿月的胸前,握住了她饱满的一边玉乳。
他五指微凝,将姜卿月一颗雪乳整个握揉入手心里,感受着手中美乳饱满的
雪腻与爽滑,祁青喘着粗气,爱不释手地用力搓揉着手中的酥胸,下身一边「噗
嗤噗嗤」地挺耸个不停。
从盛雪所站立的位置,她可以清晰无比地看见自家夫人被祁青从身后用力挺
送的情景。连两人下体交合的部位,也尽数呈现在她眼中。
看着自家夫人红唇轻张,口中不停吐出阵阵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还有她面
上那媚态毕露的样子,都是盛雪在平日里绝看不到的。
盛雪只瞧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啊……啊,噢……」
姜卿月被身后的情郎插得美眸紧闭,十根秀美的脚趾亦情不自禁地蜷缩在了
一起。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被恋人那根粗长的肉具不停的戳入抽出,记记直抵她的花
心,直将姜卿月美得如置云端,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法子去想。
祁青从身后抱着这高贵的心爱女人,阳具狂插猛送了有两三百记,直插到姜
卿月下体一片泥泞湿粘,才缓缓的把阳物抽离出来。
他喘着粗气,把姜卿月赤裸的胴体掰了过去,让她由侧躺变由俯趴着。
祁青随后才分开双腿,整个人贴伏到了姜卿月赤裸的雪白美背上,一只手扶
着下身湿淋淋的肉具,在姜卿月高耸的雪臀寻了寻,当寻找到位置之后,随即用
力一顶。
「噢……」
祁青便这般伏压在姜卿月的身上,再次把自己的阳物送入到后者的体内。
「啪啪啪……」
祁青用力地狂耸着腰臀,他的胯部每次撞击到姜卿月的香臀上时,总发出清
脆无比的肉体撞击之音。
姜卿月如云的秀发盘散在床榻上,祁青双手抓住她的两边香肩,用力不停的
挺耸着腰身。
粗长的肉具一下接着一下直捣入她的花穴深处。
硬抽了百多记之后,祁青才从她的身上下来,双手扶住她丰嫩的雪臀,让姜
卿月俯跪在榻上,而祁青则膝盖跪榻,居高临下的从后方扶住她的香臀,再次开
始用力挺进。
「啊……啊,青……慢点……妾身太酸了……噢……」
姜卿月被插得美眸迷离,阵阵剧烈的快意随着身后男人大棒的每次捣入,直
传至她的整个身心。
她一对葇荑下意识地往身后伸,想让身后的情郎再插慢一些。
而祁青喘着粗气,用这个极具征服意味的姿势正大肆伐达,见身下的玉人向
他伸来玉手,遂把扶在她香臀的大手一把将她的葇荑捉住,朝身后一拉。
「噢……」
姜卿月原本俯下的赤裸身子,便被祁青给拉直了起来。
「嗯……」祁青额头青筋毕露,用力的挺耸着腰身。
粗硬的肉具不停地在姜卿月雪美的臀缝中快速的进出,直操得啪啪作响。
姜卿月被身后的男人以这般羞人的姿势狂操,两颗饱满的乳房亦随着她被操
弄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晃荡。
终于,在不停用力的捣送了一二百个回合之后,祁青终于感觉到一股激烈无
比的快感,沿着坚硬的下体直冲脑门。
祁青喘着粗气,道:「月姬……我,我要射了……」
当姜卿月听到身后的情郎说要射,她的花心深处登时不由自主地一阵阵紧缩
。
祁青感觉到了自己的命根子,突然被姜卿月的软肉四面八方地包裹,她的花
穴有如一只小嘴在颤抖吞吮着,直把他爽得如临仙境。
他忍不住两只手由后伸至姜卿月的胸前,将她两颗美乳紧紧的搂住,接着猛
力的挺耸腰身,那根水淋淋的潮湿阳茎更加猛烈地在姜卿月雪白的臀缝中间用力
进出。
「嗯嗯啊啊,青,你太猛了……插慢点好么……妾身要被你插死了……噢…
…」
姜卿月那动人无比的呻吟,在祁青这猛烈至极的操弄之下已变得断断续续。
然而听在祁青的耳中,却让他更加的兴奋,大棒挥动得更快更狠。
「嗯啊啊……青……你怎地这般狠……这般地狠……操死了妾身了……」
听着姜卿月高贵优雅的檀口,从不轻易吐出的淫词,祁青无比兴奋。
他奋力地顶撞,终于在一片狂风骤雨般的狂送之后,祁青将于将胯间的器具
用力往前一顶,死死地抵入到姜卿月的臀缝里去,与她臀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啊,射了……月姬,射了……」
祁青剧烈地喘着粗气,一声低吼,脸皮直抖,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榻前的盛雪亲眼瞧着祁青的屁股在一阵阵剧烈的收缩着,颤抖着。
知道邑上公子正在将他传宗接代的精液,一股股的喷射入她家夫人的身体里
。
自家夫人的花穴,正被邑上公子灌注着他的子子孙孙……
盛雪直瞧得脸色发烫,下身酥酥麻麻,身体阵阵发软。
「噢……」
姜卿月娇躯蓦地一阵剧烈的颤抖。
情郎的阳根在她体内勃然的抖颤着,那熟悉的炽烈阳精一股股的喷洒了进来
。
自己的体内又再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注入滚烫的精液,每每到这个时候,
她总是情不自禁的在身后男人的喷射之中被送上情欲的最高峰。
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一阵阵颤抖。
她美眸紧紧闭着,绝美的倾世容颜尽是妩媚的潮红。
祁青缠搂着她雪白的胴体,俊面埋道在她的发梢后,大口的热气不停喷在姜
卿月的雪颈处。
他的肉棒足足在姜卿月湿润紧致的花穴内狂喷了二三十记,才终于缓缓停止
了射精动作。
半晌,两人方双双地伏趴到榻子上。
祁青这才捧开姜卿月的臀瓣,恋恋不舍地将略微疲软少许的阳物将她湿腻的
花唇中间缓缓抽拔出来。
当器物抽出之时,从祁青的角度可清晰地看见姜卿月那嫣红的小穴嫩肉紧紧
将他的棒身紧裹住的淫靡画面。
祁青看得几乎想重新将他的肉茎重新送回姜卿月的身体里。
但他也知道,姜卿月刻下尚有其他要事,而今夜他也已在玉人的体内倾泄了
一回欲火,也不那么迫不及待,便将略微垂软的湿淋淋器物缓缓拔出。
「嗯……」姜卿月轻哼出一声动人的呻吟。
祁青插着阳物下了床榻,冲着榻前看得脸红耳赤的盛雪微笑道:「先去准备
温水给你家夫人擦拭身子。」
盛雪才终于如梦初醒,慌忙地道:「是,祁公子。」
走在楼梯之间,盛雪发觉自己两条腿都是软的。
待端好温水重新上楼,回自家夫人的卧室之时,盛雪看见邑上公子已穿好衣
物,自家夫人正给他搂在怀中与他喁喁细语着。
不知怎地,看见自家夫人与邑上公子郎情妾意地在一起,盛雪心中忍不住想
起了燕离姑爷,有些酸涩。
从盛雪懂事时起,她便一直负责伺候着夫人与姑爷。夫妻二人之间这些年的
浓情蜜意,盛雪一直都看在眼里。
在盛雪的心中,自家夫人与姑爷是无比深爱着对方,足以作当世一对夫妻楷
模。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般温文尔雅的姑爷竟遭遇不测,哪怕在她们三少
公子已安然回来的今日,姑爷却仍杳无音信。
盛雪心中深处至今仍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总认为她家姑爷总有一天也会如她们三少公子一样突然回来,盛雪一直在
心中这般期盼着。
只是事与愿违,自家夫人如今已和邑上公子祁青走在一起,并且他俩已有了
最亲密的夫妻关系,纵然她家姑爷有朝一日安然回来,盛雪也不知三人之间的关
系届时将如何自处。
此时,姜卿月也似乎终于从激烈的情爱中回复了过来,盛雪连忙端水过去给
自家夫人清洗擦拭。
待姜卿月略微擦拭,重新整装,盛雪方对她复述了一遍燕陵有事要与她相谈
的事情。
姜卿月闻言,方盈盈的起身,对盛雪道:「我知道了,我稍后就过去。盛雪
,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夫人。」
盛雪便恭敬的退下。
待盛雪走后,姜卿月才回过身对祁青柔声说道,「陵儿这么晚找我,必然是
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听着跟前玉人柔情款款的话语,祁青微微点头。
看着姜卿月经过方才一番激烈的欢爱,本就绝美的容颜呈透着诱人的酡红,
令她看上去容光焕发,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祁青心中情火盛燃,忍不住又抱了抱她的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几口。
姜卿月有些嗔怪的任他轻薄了几下,这才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款款的出房去
了。
夜色已深。
秀璃迈动着长靴,修长挺秀的身影向着不远处一座小院子行去。
日间,姜卿月已为她们三女安排了新的住处,便是此刻所身处的一座园子。
位处姜卿月所在的卿月楼仅有千多步,非常的近。
相比于此前她们所在的那间简单小院,不仅宽敞了许多,环境更是清幽雅致
,且三女都拥有各自独立的小院子。
仅从这点便可看出姜卿月对于她们几人的看重。
秀璃当前行往的小院是园子的最里处,那儿原是安排给珊瑚的地方,她身份
特殊,当下巫庙的人亦在暗中寻她。
出于对珊瑚的保护,燕陵原把这小院安排给了珊瑚。
但珊瑚关心辛奇的伤势,他大伤未愈,最需要安静的住所,因此便主动把屋
子让给了辛奇,珊瑚自己住在隔邻的小院内。
是以此处当下是辛奇一人独居的地方,而珊瑚这刻尚在里边照料前者。
秀璃进入小院,径直朝着那间正亮着灯火的小屋行去。
刚来到屋门前,尚未敲门,门突然被推开来。
珊瑚那钟天地之灵秀的绝美俏脸,便出现在秀璃的眼前。
她手里的盘子还端着一些给辛奇上好的伤药。
「啊,秀璃姐,你怎么来了?」
珊瑚似乎没有料到秀璃这么晚了还过来,吓了一跳。
秀璃微微一笑,「公子过来了,我顺便过来看看辛奇的伤怎么样了。」
「这么晚了,燕陵哥还过来?」珊瑚看有些惊讶,随后补充道,「辛奇的伤
好了一些,我刚刚帮他换完了药。」
「有好一些就行,我看看他。」
见秀璃推门欲进,珊瑚不知想起了什么,清纯的小脸微微的一红,道。
「他刚刚已经睡下了。」
秀璃听到辛奇已经睡下,便打消了进去看他的念头。
「既然他睡了,明日我再和千卉过来看他吧,咱们先到外边去吧,公子还带
了一个人过来。」
珊瑚应了一声,面色微红地抿着唇,偷偷回望了身后的屋门一眼。
一边跟上,一边问,「这么晚了,燕陵哥还带谁过来?」
秀璃简短的吐出几个字,「魔女巴澜娜。」
珊瑚听到这个名字,绣裙下的玉足当即就一顿。
「这个妖女!」
珊瑚那清丽绝妍的美丽俏脸,当即就一沉。
「她居然还有胆来!」
秀璃见珊瑚罕见的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向她解释道,「魔女是来赔罪的。」
「哼。」
珊瑚听后娇哼了一声,「才不用她来假惺惺呢。」
「她的人先是想掳走我,还把辛奇伤成这么重,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居然
还有脸来?」珊瑚气呼呼地说道。
闻言,秀璃的脸色突然间有些古怪。
「秀璃姐,你怎么啦?」
珊瑚自然也发现了身旁的秀璃怪异的面色,有些疑惑。
「唔,珊瑚还是跟我一起过去吧,等你见到魔女再说吧。」
珊瑚还是第一次从秀璃姐那张冷艳冰霜的脸上,看见她欲言又止,并且怪异
至极的神情,有些愕然。
但既然听到重伤辛奇的罪魁祸首来了,珊瑚自是娇哼一声,气鼓鼓的跟着秀
璃一同出去。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秀璃领着珊瑚一路往外走,越过前后两座独立的小院,来到了最前方秀璃自
己独居的院子内。
珊瑚跟着秀璃来到前厅,推门入屋。她一眼便望见在她的燕陵哥身旁,那个
浑身上下笼罩在漆黑长袍之下的曼妙身影。
虽然珊瑚从未与传闻中的魔女见过面,但看见对方安静端坐的美丽身影,她
一下子就知道对方就是魔女族的首领巴澜娜。
从踏入前厅门槛的一瞬间,珊瑚的心中便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种连珊瑚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怪异感觉。
当珊瑚进来之后,对方便终于将头上的长袍头罩放了下来。
如瀑布一般的乌黑秀发从黑色的头罩中解放了出来,接着一张妩媚到极点的
绝美容颜便出现在珊瑚的眼前。
珊瑚裙下那对纤巧的玉足当场就站住了。
她张了张红润的小口,一对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俏美的脸上尽是难以置
信的神色。
「夫人……」
不对,那并不是燕陵哥的母亲月姬。
当话刚出口,珊瑚惊觉到了什么,突然掩住自己的小嘴。
她就是……魔女?
怎……怎么可能。
珊瑚整个人惊呆了。
坐在燕陵身旁的千卉,像是猜到珊瑚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似的,忍不住掩嘴
轻笑了一下。
魔女笑意盈盈的站起身来,玉步款款的朝珊瑚走来。
她一对美丽的俏目不停的上下打量着珊瑚,越走近她一双美眸越发的明亮。
「珊瑚果然天姿绝色,俏美不可方物。」
「你,你……」
珊瑚来之时本还气鼓鼓的,本着兴师问罪的心态。
然而当她看到魔女的容貌,竟与她心爱情郎的母亲有八九分酷肖的时候,她
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本一肚子的气,竟消失的干干净净。
回过神来之时,珊瑚发现自己对这个造成辛奇重伤的罪魁祸首,竟连一丁点
的气都生不出来。
「妾身手底下的人无意之中伤到了珊瑚的同伴,对此妾身感到万分过意不去
,在这我真挚的与珊瑚道歉。这一瓶是我们魔女族最好的伤药,对枪伤和矛伤素
有奇效,希望能略微的对那位叫辛奇的小兄弟做些补偿。」魔女柔声款款的说着
。
她的面上带着真挚的歉意,温柔的拉起珊瑚的手,将她手中的瓷瓶放入到珊
瑚的手中。
珊瑚愣愣的接过了她递来的伤药,不知该如何作答。
千卉也适时的起身,来到珊瑚的身旁,对她说道,「魔女已经做出了决定,
决定全力支持公子,她现在是我们的自己人了。」
「此前的事情说起来纯粹是双方之间的误会,魔女她其实也不知情,希望你
不要怪罪于她。」
「不管怎么说,事情也是因妾身而起,真的很对不住,如若可以,妾身稍后
想亲自探望公子的那位好兄弟。」
珊瑚听得抬起头来,一对俏目迎上了魔女那充满歉意的绝美容颜。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魔女言语中对自己的亲近,脸上不由一红。
面对魔女这张与姜卿月几近一模一样的美丽脸庞,珊瑚发现自己真的生不出
半点气来,小嘴微微一抿。
「算,算了……他已经睡下了。」
魔女瞧见珊瑚脸上的怒气,已在看到她容貌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知道她其实已经原谅了自己,心中欣喜。
正欲说话。
一阵细碎轻柔的脚步声出现在屋子外。
魔女美眸不由一亮,姜卿月来了。
第五十七章:下步计划
姜卿月是与丈夫燕离一同到来的。
夫妻两人并非结伴而来,燕离比妻子更早出门,但在前来的路上碰见族中另
外两位客卿,由于不愿意被发现,燕离被那二人拉去饮了好几杯酒,中途耽搁了
不少时间。
来到这儿的时候,恰好碰上妻子刚到,便结伴一同入来。
而燕陵并不知此事,他只瞧见很久也没有走在一起的爹娘,两人这次不仅联
袂而来,且姜卿月的脸上还呈透出一种令人目眩迷离的诱人红晕。
燕陵如今已不是情场上的初哥,他自然知晓自家娘亲脸上所泛的红潮,正是
男女欢爱之后所透呈出来的情潮。
燕陵心头不禁一阵欣喜,难不成他此前跟祁青说过那些话后,后者已主动与
他母亲摊牌一切,姜卿月已跟燕离重修于好?
他心头欣喜,虽恨不得马上问个清楚明白,但也知道当前并非说这些的时候
。
燕陵打算事后私底下找他父亲,再询问个清楚明白。
燕离并不知晓爱儿的想法,如若知道,他面上定会浮现起深深的苦笑。
姜卿月与燕离联袂跨入前厅的门槛之时,夫妻二人的目光皆不约而同的落在
那端坐于燕陵身旁,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美丽身影。
夫妻二人同时脚步一顿,面上尽皆露出震动之色。
一声轻柔带着些许磁性的悦耳嗓音,缓缓的送入夫妻二人的耳中。
「妾身巴澜娜,见过月姬与燕太子。」
姜卿月与燕离同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瞧着前方那盈盈站起身,朝着二
人行来的眉目与姜卿月至少有八九分酷肖的绝美女人。
「魔女巴澜娜?」
魔女红唇含笑,盈盈步向夫妇二人,玉唇轻启的道,「正是小妹。」
不论姜卿月还是燕离,见到传说中的殷地魔女族统领巴澜娜,其长相竟与姜
卿月极尽酷肖,二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片刻这后,夫妻俩方回过神来,同时想到了另一件更加重要,且令他们二人
欣喜无比的事情。
魔女于深夜亲身亲临于姜氏一族,这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已不言而喻
。
难怪爱儿这么晚仍命人来请他们。
夫妻俩心灵相通,已从魔女现身于此猜测到了这背后的一切。
夫妻二人难掩面上的喜色。
姜卿月更是主动步上前去,一对玉手握上了魔女那对同样晶莹如玉的洁白素
手,柔声的道,「如非亲眼目睹,妾身实难相信世上竟有人与妾身长得这般酷像
。」
魔女红唇轻扬的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总有些人长得十分相似的,并
不奇怪,我们坐下说话吧。」
魔女与姜卿月手挽手站在一起,不仅容貌极似,像连身材亦所差无几,有若
一对孪生姐妹花,叫场内的诸人啧啧称奇。
众人重新坐好。
燕陵难忍面上喜意,对姜卿月与燕离说道:「爹,娘,想必你们也该猜到了
,这么晚孩儿还叫你们过来,正是有天大好消息想告诉你们。」
说完,他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魔女。
后者红唇微扬地面向夫妇二人,道,「妾身已决定由这刻起全力支持燕公子
,从今往后包括妾身在内的全体魔女族人,将以公子的一言一行马首是瞻。」
话音落下,姜卿月与丈夫相互对视一眼,眼里皆流露出震撼与欣喜无比的神
色。
虽然他们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可当此时亲耳从魔女的口中,听到她亲口吐露
殷地第一氏族的魔女族,已决意要全力支持他们的爱儿,夫妻二人仍是忍不住心
中一阵激颤。
夫妻俩人的手,更是情不自禁的紧握在了一起。
看见自家夫君眼中有某些东西在激淌着,姜卿月心中亦为他同样感到高兴。
她不禁盈盈的起身,对着魔女轻轻一福,「妾身在此,仅代表我们夫妇二人
多谢魔女的支持。」
魔女连忙起身,握住姜卿月的玉手,轻声道:「月姬言重了,妾身之所以支
持燕公子,也是在选择明主。」
「殷地富饶广袤,虽聚集数以百计的氏族,却如一盘散沙。当有朝一日剑圣
大人老去之时,那将是全体殷人大难临头之日。正因如此,妾身入楚与申遥君虚
以委蛇,亦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选择。」
「如今公子横空出世,妾身终于不需再与他那样的人与虎谋皮,妾身要感谢
的人是公子你们才对。」
魔女说完,一旁的燕陵遂将魔女与申遥君勾结的背后缘由,详细的对爹娘说
了一遍。
如今魔女既已是自己人,对于未来的计划,自是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听罢爱儿的话,姜卿月亦当着秀璃跟珊瑚诸女的面,亲口对她们道出未来他
们决定要复国的事。
魔女是诸女中最先洞悉到剑圣在为燕陵亲自铺平路途的人。
其他包括秀璃在内的诸女,则尚是初次听到如此重大的事,面上皆露出震惊
之色。
诸女此时才明白,原来看似强大的姜氏,在楚国中的形势竟是如此的危险。
珊瑚最是关心,不由有些微忧心忡忡的道:「燕陵哥原来面对着这样的危险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小珊瑚不要着急。」
魔女当前已知晓珊瑚乃上代巫神女遗女,兼前越国公主。
且由于她被剑圣大人亲自抚养长大,意义非同一般,从后者将珊瑚郑重托付
至燕陵手中这点,魔女便已预料到,眼前这容貌气质尽皆完美无暇的珊瑚,极可
能将是燕陵复国成功之后的燕国太子妃。
正因她的身份这般特殊,魔女才甫一见面便极尽可能地拉近与她的关系,不
希望因为她座下四大统领曾与珊瑚发生过冲突的事情,影响到她对自己的观感与
立场。
因此魔女对珊瑚格外的亲近,微笑地对她道:「当前楚王尚在,只要他的病
情尚未有恶化的迹象,暂且来说,姜氏一族还是很安全的。」
「眼下只要小珊瑚的燕陵哥做完一件极重要的事,不仅复国之路等于立刻完
成了一小半,我们这边的实力也将大大增涨,短时间内绝不会有人敢轻易动咱们
。」
听到魔女这么说,不只是珊瑚露出欣喜之色。
连姜卿月跟燕离亦精神一振。
姜卿月知道眼前的魔女不仅容颜与她几近一致,就连魔女的智计亦绝不在她
之下,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不禁忍不住问道,「敢问魔女,陵儿接下来需要做的那件事是什么?」
「这也是妾身不久前才刚与公子郑重说过的。」
魔女正襟危坐地道,「把巫神女齐湘君娶进姜氏。」
话音落下,夫妇二人浑身一震。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瞬间明白了魔女此话背后的意思。
然而,姜卿月是最清楚个中情况的人。
她飞快的瞥了爱儿一眼,轻蹙秀眉道:「如能把巫神女娶入门,对复国之路
的好处自是难以估量,但是……」
她话尚没有说完,魔女已轻笑着插嘴道,「妾身知道月姬迟疑的是什么。」
「巫神女已与车少君相恋,想要把她娶进门,就要先面对车少君这么一个极
大的障碍,对吗?」
姜卿月有些愕然。
她转过头,看到自家爱儿脸色平静,明白他定是早已将此事告知了魔女。
心中稍稍一松,姜卿月随后问道,「魔女既提出此事,想来定是有另一番看
法了?」
魔女闻言娇笑道,「巫神女之所以选择车少君而非公子,绝非公子比不上他
,而是从前的公子尚未成熟,与胸怀大业隐忍不发的车少君相比,自然是远远不
及。」
「但如今的公子早已今非昔比,有绝对的资格与底气跟车少君一争高低。」
魔女笑容一敛,正色地道,「严格的说,公子的底牌与条件当前比之非是储君的
车少君还要更加优越。如若公子愿意在巫神女面前亮出所有底牌,以妾身对分析
,争取到她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若能得巫神女之助,公子的复国之路将比当前平坦十倍百倍,月姬该知道
,这是一条多么重要得必须争取的捷径。」
姜卿月与燕离皆听得默然不语。
魔女所说的事情,夫妻俩并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他们最拿捏不定的,就是巫神女对自家爱儿的感情究竟如何……
若将所有底牌透露,齐湘君最终仍是没有选择他们的爱儿,反而选择了她的
恋人车少君,那岂非意味着他们所有的底牌都被对手知道,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
听到夫妻二人直言的迟疑,魔女笑着道:「妾身当然清楚这点,但月姬与燕
太子可有想过,巫神女为何从前对公子态度不冷不热,但在与公子重逢相遇之后
,却对公子的态度大改呢?」
姜卿月愣了一下,沉吟道:「魔女的意思是,难道巫神女她……」
「不错。」魔女颌首道,「巫神女身怀精神异力,恐怕她见到公子的第一眼
,就已经感觉到了公子的不同寻常。但因为公子未与她坦白一切,所以巫神女也
将自己的发现隐藏。」
「但从她与公子远胜于过往的亲近,已透露出了巫神女真实心思,她对公子
并非无情。她心中其实一直都是有公子,但这份感情起初较为平淡,直至公子失
踪之后,她对公子的情方得到了意外的发展。」魔女不疾不徐地述说着。
「重逢之后的欣喜,兼之发现公子已大异于往常,变成有资格得到她芳心的
英雄人物。因而纵然巫神女在已与车少君暗中相恋的情况下,她仍情不自禁的亲
近于公子。就是因为连巫神女亦抗拒不了公子如今的吸引力。」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坦率的告诉巫神女,接着由她自行抉择。」
听到魔女详尽剥析他与齐湘君之间的感情,燕陵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齐湘君对他的情感,真如魔女说的这样吗?
回想起他与齐湘君私下相处的一幕幕,燕陵心中其实有些欣喜。
因为过往他与齐湘君私下相处时,她对自己那不远不近的态度对比。现如今
那几乎有若天壤之别的亲近态度,的确越想越是可能。
魔女微笑的补充道:「当然,与巫神女相谈,自是不可轻易便将所有的事情
托盘而出。在这之前,公子仍需对巫神女作一番进一步的试探。」
「这关是要试探巫神女对公子的真实情意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唯有这关过了
,妾身方能在她面前现身。」
姜卿月听得深吸一口气,望向一旁的燕离,柔声的问道,「夫君,你怎么看
?」
燕离与心爱的娇妻四目相投,不假思索地淡然说道:「如今陵儿已长大成人
,这件事情由陵儿自行决定即可,为父全权支持。」
「公子……」
「燕陵哥……」
话音落下,场内所有人同时将目光望向燕陵。
燕陵深吸一口气,片刻之后,他终于像下定决心,沉着声道。
「就依魔女之言,我当下便修书一封送往巫园给湘君,约她明晚过来。」
姜卿月轻轻颌首,道:「就这么决定吧,事关重大,这信便交给康季去送吧
。」
燕陵点了点头。
当燕陵刚写好帛书,燕离便领着康季到了。
当前偌大的姜氏已被数量不明的内奸眼线所渗透,虽经过彻查已掌握了一部
分名单,但必然尚有漏网之鱼,因而连执掌者的姜卿月,如今亦不敢再相信从前
所信任的一众忠诚仆人。
如今纵然明知某些族人已背叛家族,但对外依旧仍是启用以大管家姜福为主
的旧人,只是在涉及到机密的事情上姜卿月与燕陵皆无比谨慎,尽最大可能不让
任何内奸察觉到他们在暗中的一切布置。
康季父子是经过姜卿月与燕陵长时间的考察后,获得最深信任的极少数人。
且他们父子二人能力皆极其出色。
如今康黎已成功打进令少君内部,特别是在北临君暴毙之后,当前他已获得
令少君的更进一步的信任。
令少君几可谓事无钜细地信任于他,康黎如今已成了直属于姜卿月的一只超
级探子,源源不绝地为姜氏带来极其关键的敌方情报。
至于眼前的康季,则已成为燕陵当下最为信任的部属之一。
他甚至是当前整个姜氏一族之中,唯一一个知晓秀璃等人所在的人,这点甚
至连祁青也远远不如。
康季年龄虽与燕陵相仿,且因其出身的缘故,他大概亦是有自知之明,一直
从未有走得近的异性。
在康季当前早已可成家的年纪,他第一次见到珊瑚跟秀璃等诸女时,眼中虽
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艳之色,但却极快压了下去。
即使在面对美貌已几近于齐湘君的珊瑚,康季眼中虽极尽惊艳,仍能极快的
恢复过来,施礼过后便一直目不斜视。
这一点,就连燕陵自己亦认为没有办法做到像康季这般。
康季的确是一个可堪大用的人,在燕陵心中,他已是有意要将他提拔到跟辛
奇同等的信任程度上来。
当下辛奇伤重未愈,燕陵最信任的人便是他。
燕陵将信交给康季,郑重的交代他,明日再寻找机会离开府邸,将信交给齐
湘君。
当齐湘君届时阅毕后,尚要康季留在那里,看齐湘君会否答应乘他的车单独
前来姜氏赴会。
康季把信封收入怀中,郑重应了一声,当即从后门离开。
终于跨出了一直以来做梦都想跨出的一步,燕陵心中可谓复杂难言。
当齐湘君知晓他乃殷地剑圣的传人,殷下行宫未来之主的身份之后,她会有
怎样的反应呢?
与车少君正面交锋的时刻也终于到来。
在这场情场上终于也要到了分出胜者与败者的最后一刻,燕陵不禁重重的呼
出一口气。
「冷静如公子竟也如此这般紧张,看来巫神女在公子心中比想象中的还要重
呢……」魔女的轻笑声从耳边传来。
燕陵回过神来,面上露出少许苦笑。
众人谈完了事情,姜卿月跟燕离已先行回去,珊瑚与秀璃等三女也分别回屋
歇息了。
此时夜色已深,燕陵与魔女一起并肩漫步在幽暗的园林里,准备送魔女原路
返回。
燕陵轻叹一口气道,「我与湘君订自幼订婚,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把她当
成最心爱的妻子,至今依旧如是。如若她最终嫁给他人,我真不知能否接受那样
的结局。」
魔女红唇轻扬地道,「公子放心吧,虽然车少君各方面也极其的不俗,甚至
整个楚国的年轻一辈之中,便属他最让妾身重视。」
「但与公子相比,妾身认为车少君仍及不上公子,巫神女是极其聪明的人,
从公子此前对妾身所说过的事情上看,妾身认为公子在巫神女心中亦占据相当重
要的地位,她应该会做出聪明的抉择。」
「明晚见过湘君后,一切就清楚了。」
燕陵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当前他尚未与齐湘君坦白一切,明晚见面过后她会有何反应,一切尚是未知
之数。
燕陵只好勉力把心中的患得患失强压了下去。
他转过头,凝望着魔女与他母亲那几近一样的绝美玉容,脑海里不禁回想起
方才不久前,她在马车上为自己嗦吮肉棒时的那妩媚绝美的一幕。
燕陵不由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柔软的玉体抱在身前,低下
头去。
魔女给他突如其来的搂在怀里,愣神之间,已被燕陵吻住了红唇。
但她没有推开燕陵,而是娇媚一笑,一对玉手立即缠上了燕陵的脖颈,火热
的献上了她的香吻,与燕陵唇舌交缠在一起,激情的深吻着,互相吞食着对方嘴
里的津涎。
足足拥吻了好一会儿,燕陵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魔女的柔软玉唇。
他微微喘着气,目光烁烁地凝望着魔女,「真舍不得让魔女回去。」
魔女埋首在他胸前,低低娇笑道:「我的燕公子怎的这般急不可奈,妾身手
中尚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的。」
说着,她垫起足尖,凑至燕陵的耳旁,在他的耳垂处轻呵了一口香气,接着
伸出丁香小舌,轻轻的舔了舔他的耳珠。
在燕陵的耳旁媚笑的说道,「不要着急,待妾身处理完手中的事情,自会到
公子这边来小住一段时日。届时妾身定会脱得光溜溜的躺到公子的床榻上,让公
子这根肉棒狠狠的操弄一番,在妾身的肉穴里射个痛快……」
魔女一边说,她一只纤纤玉手还隔着裤子抚摸上了燕陵那已经硬挺的下体。
魔女深悉男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与燕陵的母亲姜卿月长得一模一样
,对他定然有某种格外致命的吸引力。
而她已从此前的一番试探验证了她的猜测,仅凭她的容貌,即可轻轻松松的
将燕陵的情欲给激发出来。
因而在私底下二人相处之时,魔女不会放过任何激起燕陵情欲的机会。
燕陵仅是与她拥吻了小会,下体便已勃然硬起。
再被她在耳旁说着这般露骨的诱人话语,瞧着魔女那张与母亲一模一样的脸
,燕陵胯间的肉器更是硬到发胀。
几乎忍不住想将她抱上床去,与魔女合为一体。
但燕陵亦知当前非是时候,他几乎是用尽意志,方勉强压下心头这旖旎的念
头。
「车子就在前边,回去的路上一路小心些。」
魔女应了一声,她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事情,顿住了脚步。
「是了,尚有件事情得跟公子说一说,是关于珊瑚的。」
燕陵微愣一下,望向她道:「珊瑚?」
「是什么事?
」据妾身的观察,珊瑚姑娘对公子那位叫辛奇的跟班,有不同寻常的关切,
公子是否知道此事?「
」原来魔女要说的是这个。「
燕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魔女略微诧异的瞧了他一眼,」公子既然知道,为何不干预他们?「
」虽然公子当前已娶了公孙小姐,但若能争取到巫神女的话,未来公子复国
成功,如无意外,燕国的下任太子妃必将在巫神女与珊瑚之间作抉择,这点公子
该很清楚的。「
燕陵笑了笑,对魔女他也没有必要去隐瞒,便将辛奇对珊瑚一见钟情,想要
追求她的前因后果简略说了。
他并没有简单将辛奇当作跟班随从,而是视其为手足兄弟。
燕陵信任辛奇,并不想自恃身份对辛奇的感情之事进行干预,不愿意因此而
打击到辛奇。
魔女闻言,相当的意外。
她瞧了瞧燕陵,掩嘴娇笑的道,」公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愿意给别的男人占便
宜,且还是珊瑚这样一位与几与巫神女同级的天仙美人,竟如此的大方,可真令
人想不到呢。「
燕陵微微一笑,道:」非是我大方,而是我当辛奇是自家兄弟,不希望他因
珊瑚而与我心生间隙。「
」我与珊瑚相识在前,虽未明确关系,但实际已与恋人无异,辛奇久追无果
之后定然会主动放弃,插手反而不好。「
」哦,看样子公子对珊瑚跟公子之间的情意相当有自信。「魔女笑吟吟地道
,」但公子难道就不担心,小珊瑚在你那位小兄弟锲而不舍的追求下动摇么?「
」我相信不会的。「燕陵微微一笑。
」那可未必呢。「
听到燕陵自信的话语,魔女笑意盈盈的凑到燕陵耳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
燕陵听完,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错愕。
他微皱眉头,面上的神情显然是不信的。
魔女瞧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娇笑道,」怎的,公子不信么?「
燕陵闻言,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在言语上反驳魔女。
魔女冰雪聪明,娇笑着说:」看样子公子是不信了,不过妾身绝不会无的放
矢,信不信由公子吧。「
」车子到了,妾身明晚再来,公子先回吧。「
说罢,魔女已盈盈登上马车,放下帘子。
燕陵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依言回去,而是跟着魔女的马车一路从后门离开。
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方重新返回。
此时夜已深,公孙晴画定然已在两人的婚房中等待着他回来。
燕陵自然也知道,该早些回去陪伴他心爱的娇妻。
不过,当燕陵即将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子时,魔女方才在他耳边娇笑低语的
那些话,又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
燕陵顿时停吓了脚步。
他对自己极具自信,自是认为魔女说的事可能性极低。
但一想到辛奇此次重伤,珊瑚对他明显态度大改。
珊瑚单纯善良,天真浪漫,没有太多的心机。辛奇舍命相救于她,想必珊瑚
芳心定然深深有着感动。
虽然有点儿对不太住辛奇,但燕陵心忖,与珊瑚从未付诸于口的恋情,今晚
看也该是时候正式确定下来了。
而确定两人恋情的最佳方式,那自然是与她由身到心全面地结合!
想到珊瑚那清妍绝丽,已几可与齐湘君争一日长短的秀美俏容,燕陵心中陡
然似有一团炽火在喷燃。
他脚步一转,重新朝着秀璃三女所在的院落悄悄的行去。
小半盏茶的功夫后,燕陵重新回到三女所在的地方。
只是夜已深,三女所在的几座小院子都已熄了灯火,四处一片静谧。
珊瑚所在的院子在较内里,因此燕陵若从正门入必须得经过秀璃跟千卉所在
的地方。
千卉倒还好,秀璃耳目异常聪敏,值此特殊之夜,燕陵并不想被秀璃发现他
去而复返。
因此他绕行到这片园子的外墙,绕了条稍远的路,到了珊瑚所在的小院位置
,悄身连翻了数道高墙,进入到了珊瑚所在的院子里。
越过数间前屋,珊瑚休息的卧间终出现在眼前。
燕陵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
待会见到珊瑚,他该说些什么,去解释他的去而复返呢?
燕陵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不久前,他最后一次在私底下抱着珊瑚,吻住她时的
情景。
她略有些生涩,却羞涩动人地反搂着他的腰,闭着眼睛与他相吻,那面色如
潮,红晕过耳的俏美样子。
以他们两人当前的绵绵柔情,抑或压根就不需要有任何解释。
想到这,燕陵心头似涌起无尽的勇气。
深吸了一口气,燕陵轻轻地推开了珊瑚卧房的屋门。
」珊……「
下一刻,他却不禁然地愣了一下。
珊瑚的卧房,此时空空如也,连半个身影都没有。
燕陵不禁一阵错愕。
第五十八章:吃惊发现
夜已深,珊瑚的卧房空空荡荡,难不成她到了秀璃或千卉那边去了?
燕陵心中略有疑惑,此前返回小园正门入口之时,他见秀璃与千卉所在的两
座小院皆已吹熄灯火,若珊瑚在该至少该有点灯才是,心里又不自主地想起魔女
临走前附于他耳边所的那些话。
燕陵心头不由得微微一跳,这么晚了,珊瑚该不会是在辛奇那边吧?
想到这儿,燕陵不知怎的,一颗心不由得加快了几分。略一迟疑,燕陵脚下
不自主地向着辛奇所在的内院行去。
辛奇所在的小院位于这片小园的最内里,经过连结两座小院的一条幽径小道
,燕陵便来到了辛奇所在小院的入口。他小心地越过两排前屋,来到了辛奇养伤
的那间两地的卧房之外。
刚抵于此,燕陵便瞧见烛火照映之下,一条窈窕玲珑的美丽倩影正朝卧房内
室盈盈步进。
那优美的纤细身影除了珊瑚尚有何人。
燕陵心忖珊瑚果然来了这儿。
屋子里传来了辛奇若隐若现的声音。
」珊瑚,你怎么来啦……「
燕陵听出了辛奇的声音中隐约带着浓浓的惊喜,由这点来看,珊瑚到这儿来
是连辛奇自己也意外的。
屋子内传来了珊瑚」呀「的一声娇呼。
」死辛奇,你起来做什么,快给我躺下,你的伤还没好呢,要是牵扯到伤口
就麻烦了……「
」我看到珊瑚你来,实在是太高兴了,没事的,你看我现在都可以坐来了…
…「
」少贫嘴了你。「珊瑚略有点气鼓地道,」人家好心好意拿药来给你换,你
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辛奇忙不迭地陪笑道:」别,别,珊瑚,我这就躺下……「
珊瑚这才娇哼一声,开始给他换药。
珊瑚嘴上虽是在怪责辛奇,但燕陵却可清楚听出她语气中所饱含的关切。
日间他过来探望辛奇之时,见到后者虽仍无法下床,但已勉强可从榻上坐起
身,比起最初时的伤势已大有好转。
这其中当然有辛奇自己本身恢复力极快的帮助,但珊瑚这几天夜以继日的精
心照料亦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听到屋内二人对话的燕陵这才明白,珊瑚这么夜还到这儿来,是来给辛奇换
药来了。
魔女氏族不仅在冶炼兵器上独步殷地,炼制的药物更是中原诸国都趋之若鹜
的,魔女亲自交给珊瑚用以赔罪的那瓶秘药更定然更具奇效。
珊瑚当然知道这点,因此才会在辛奇所敷的伤药到时辰后第一时间来为他换
药。
事情并非如魔女所言的那样,想到这,燕陵心头不禁悄松了一小口气。
他在屋外站了一小会。
卧房内已恢复精神的辛奇,一边在给珊瑚换药之时,一边仍不住地找着话题
逗弄珊瑚,时而惹来后者气结的低声嗔骂。
听着辛奇乐此不疲地逗弄着珊瑚,燕陵心忖这小子此次倒还真算得上因祸得
福。
早在初次见到珊瑚的第一眼,辛奇便对她一见钟情。
但珊瑚早已情系于他燕陵,对辛奇的殷勤奉承,珊瑚一直都不理不睬。
由殷下行宫一路到楚都,至今已有不短的时日,辛奇虽仍锲而不舍地追求着
珊瑚,但燕陵又怎会看不出他的追求几乎没有进展。
按照这样下去,原本不需要太久,想必辛奇除知难而退这一条路之外,不会
有第二个可能。
正是看出珊瑚对自己情意远非辛奇可动摇,因此纵然知道辛奇喜欢珊瑚,希
望能追求到她,燕陵亦从未横加干涉,对此也并没有紧张。
不过这一次因为辛奇对珊瑚的舍命相救,他的身负重伤换来了珊瑚这几天没
日没夜的贴身照顾,且令到珊瑚对辛奇的观感有了极大改善,倒也算是辛奇时来
运转,因祸得福了。
珊瑚虽自幼随阿公在殷地长大,生性纯朴,但她纯真浪漫的外表仍掩盖不了
她拥有高贵血脉的事实。
她不仅是前代巫神女的遗女,更是十数万越国遗民苦苦追寻多年的王族公主
,加之她仍阿公最疼爱的孙女,珊瑚的身份之尊贵几可与齐湘君相媲美。
亦正如魔女所言的那样,倘若在未来,燕陵身后的燕国得以复国成功,他的
太子妃之位亦只能在齐湘君与珊瑚二女之间择其一。纵连他当前的第一位正妻公
孙晴画,亦欠缺这份资格。
辛奇虽出身条件亦颇出色,但终究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出众的飞鹰族年轻高
手,与珊瑚存在巨大的身份鸿沟。能得到真正身份这般高贵的珊瑚精心照料,已
是世上其他男人绝无可能得到的殊荣了。
当未来燕陵复国成功,并接替他父亲燕离登基为王,珊瑚要么将成为他的王
后,要么将成为他的王妃,而不管未来珊瑚的身份是哪个,届时她与辛奇之间的
身份鸿沟将成为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辛奇如今能得到珊瑚的贴心照料,亦仅限于当前这段短暂的日子了。
回过神来时,屋内的珊瑚已在辛奇的贫嘴嬉笑中替他换好了药。
」好啦,药已经帮你换好了,希望这药真有魔女所说的那么有奇效吧……「
辛奇嘻嘻笑说,」魔女族的伤药在咱们殷地是出了名的灵的,珊瑚你又不是
不知道,何况这药还是魔女亲自给的,那肯定更有疗效。「
」我的伤本来就已经好了很多,现在换了魔女的药,估计再有个三五日就可
以痊愈个七八成了。「
珊瑚」嗯「了声,接着便似在收执东西,似乎准备要回去了。
过会,待她收拾好东西后,便听到珊瑚的声音传来道。
」好啦,药已经帮你换好了,我该回去了……呀。「
她的话似尚未说完,燕陵便听到珊瑚微微发出一声低呼。
辛奇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下去,燕陵听得不太真切,但尚能隐约听出他在低声
哀求着珊瑚什么。
珊瑚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嗔怪地道。
」不要啦,时候都已经不早了……「
」才不要呢,你的伤还没好,应该早点歇息……「
燕陵贴在墙边,细声凝听,原来是辛奇正在哀求珊瑚再留多一阵,晚一点再
走。
他心中倒也能够理解,毕竟辛奇追求珊瑚这么长时间,后者对他一直是不冷
不热,如今珊瑚终于对他的观感有了极大改变。
虽然心里并不太愿意,但设身处地,若换成他是辛奇,恐怕也会抓住这难得
的机会。
珊瑚涉世不深,兼且她的脸皮子较薄,禁不住辛奇一阵不着边际的耍贫嘴,
最后似才略带少许不情愿地道。
」好啦好啦,那我就再留一会儿吧。「
辛奇听她愿意继续留下来,顿时一阵大喜,当即便是笑嘻嘻对着珊瑚各种羞
人的甜言蜜语。
屋外的燕陵虽听得直摇头,却也不得不承认,辛奇这小子在面对心仪的女人
时,那张嘴的确是能说会道,各种各样的情言蜜语可说信手拈来,这点连燕陵自
己也自叹不如。
这自是又惹来了珊瑚没好气的一阵嗔怪。
珊瑚最初正是看出了辛奇这不着边际的性子,所以才对他不理不睬,没有半
分的好眼色。
珊瑚又在屋里呆了一小会儿,月色已爬上了枝头。
时候已经不早了,燕陵心忖着,珊瑚大概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今晚虽因魔女临走之前的那些话,让燕陵心中稍稍有些在意,重新折返到这
儿来。
好在经过一番探查,魔女对他所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之所以仍留在这儿偷
听,主要也是想看看珊瑚私下与辛奇接触时,二人的关系如何。
毕竟平时若自己在场,辛奇纵然想追求珊瑚,因有自己在旁,他都会非常的
收敛。
而珊瑚虽厌烦辛奇,但有自己在,她面上亦会强自忍着。唯当四下无人时,
才是知晓二人真实关系的最佳时机。
屋子里的两人仍在低声说着话,辛奇因珊瑚的留下显得相当兴奋,夜已深却
似乎仍没有半点困意,仍在笑嘻嘻的对她说着种情话。
珊瑚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他的殷勤。
两人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燕陵也并没有过于在意。
时候不早,他也该回去陪伴妻子了。
正准备离开之际,燕陵的耳边突然听到珊瑚娇嗔地说了一句。
」才不要呢,人家一留下来你又要这样……「
辛奇随后的语气似带着些许哀求。
」好珊瑚,就一次好么?「
珊瑚嗔怪的声音传来道。
」才几天时间你就又这样,才不要呢,每次都要人家那么弄,等会你又要硬
了。「
燕陵听得怔住。
珊瑚娇憨的话语他听得很清楚,但却一时间弄不明白两人对话中的意思。
并非是因为屋内二人的对话没头没脑,令他有些不明所以。而是因珊瑚生性
纯真浪漫,燕陵一时之间没能把她的话联想到某种事情上。
然而当下一刻,他听到辛奇与珊瑚接下来的对话之时,燕陵方终于猛地瞪大
眼睛,心头狂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听见辛奇不断的软磨道,」好珊瑚,就一次好么?「
」难得秀璃姐跟千卉姐都在各自的院子里,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她们发现了
,就一小会儿好么?「
珊瑚仍旧娇声地应道。
」不可以的,人家曾悄悄地问过千卉姐,她说男人受伤的时候绝对不可以硬
的,那样会很伤身子的。「
」没事的珊瑚,千卉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要不射出来,就算硬了也是不
会有什么问题的。「
只听辛奇亟不可待地道,」而且你看,我现在的伤都已经好了这么多,就算
是射出来也是不碍事的。「
珊瑚立即娇声地脱口而出道:」不可以!「
」你难道不想好了么?「
面对珊瑚的佯怒,辛奇笑嘻嘻地道。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谁叫我的小珊瑚这么美丽动人,又娇俏可爱,好珊瑚
,就给我一小会儿吧……「
似是受不了辛奇不停的软磨硬泡,脸皮子薄的珊瑚似是羞涩不已,没多久终
败下阵来,勉为其难的回答道。
」死辛奇,好吧,人家就帮你弄一小会儿……「
辛奇听得大喜,」我的好珊瑚,我就知道你会应承我的,把绣鞋脱了,上榻
来吧……「
听着辛奇那急不可耐的声音,珊瑚娇嗔的声音传来。
」讨厌……「
随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珊瑚大概该是在脱去脚下的鞋子。
而听到二人这些对话的燕陵,此时脑袋在轰然地作响。
辛奇竟是在恳求珊瑚脱掉绣鞋,上到他的床榻上,让她帮辛奇弄一些什么事
。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听这里都会察觉到个中的隐情。
特别是两人方才对话之中提及到的一些男女之间的情事,更让燕陵一颗心如
雷击般轰然作响。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魔女今夜临别之前对他所说的话。
怎会这样!
对魔女说的话,直至此前,燕陵心中仍是不太信的。
皆因他对珊瑚很有信心,认为他与珊瑚之间的情意,根本不可能是辛奇所能
够动摇得了的。
直至此刻,当他无意中听到了二人在屋内的这些对话时,燕陵方震骇惊觉,
事情竟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魔女附在他耳边说的话极可能才是真的。
」好珊瑚,你身上永远都是那么香,叫人怎么闻都闻不够……「
辛奇兴奋的声音传入燕陵的耳中。
」讨厌啦,不是叫你不要动么,万一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珊瑚嗔怪的声音亦随后送入耳内。
她似是已脱去鞋子,爬上了辛奇所在的榻上。
燕陵心中重重剧震。
心头像被重锤凿击一般,咚咚巨响!
珊瑚爬上辛奇的塌上,他们接下来即将做什么,燕陵真的不敢想象下去!
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无比的欲望亦疯狂驱使着他,他必须立即亲眼看一看
,二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已到了何种地步!
与他早有实质恋人关系,相互爱恋着对方的珊瑚,在私下无人的寂静夜晚,
究竟要跟辛奇做什么!
辛奇所在的卧房相当的宽敞,如若推门进去,纵再小声,燕陵亦不太确定内
中的二人会否发察觉到推门声响。
而卧房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高窗,离地约莫两三人高,如若跃上窗沿,大概
也瞒不过房里的两人。
幸而这座小园四处植有高大的树木,而在左边高窗十数丈远的院墙外,恰种
有一整排高大的槐木,距离虽稍远,但燕陵目力过人,纵然是在漆黑的夜晚对他
亦没有什么障碍。
燕陵立即便离开屋房,悄悄的来到院墙下,小心翼翼地一个轻跃,便悄然越
过近两丈高的围墙,翻至院墙之外。
无声的落地后,燕陵迅速朝着前方一株最为高大的槐木掠去。
如今的燕陵有」气「的加持,纵身全力一跃,足可轻松攀跃到数丈之高。
当今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除阿公之外,再无第三个人,这便是身怀有内气之
人的可怕。
到了这里,距离辛奇所在的卧房已有十多丈之远,燕陵不需像方才那般小心
翼翼,但为了稳妥起见,他仍是尽量在攀树的过程中不弄出什么声响。
攀上树梢之后,燕陵尚需不断寻找观测的位置,同时还要注意脚下的枝干能
够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一番小心的尝试,直至当燕陵终寻找到了一个稍佳些的观察位置之时,已用
去了他些许时间。
燕陵虽有些心急如焚,急切地想知道刻下珊瑚在辛奇的卧房内正在做些什么
。
但值此时刻,他也知道不能紧张心急。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拨开眼前繁茂的枝叶,凝聚目力,将视线投射到十多
丈远的那扇高窗。
那扇窗距地足有数人之高,因作用于透气,从燕陵所在的位置投射下去,虽
不能望清辛奇所在榻子的全貌,但瞧见半边榻子却是毫无问题。
当燕陵运极目力,凝神望见卧房内里的景况之时。
饶是以他过人的定力,一看之下,仍忍不住浑身血气直冲脑门。
伤势未愈的辛奇仍旧平躺在榻子边上,而一身淡绿宫裙的珊瑚,此时已褪去
鞋子上到了床榻内里。
她纤美的身子紧挨在辛奇的身旁,绣裙下探伸出一对纤细优美的雪腻美腿。
珊瑚裙下的这对美腿晶莹如玉,在灯火的照映下,简直如蒙上一层淡淡的月
辉般光泽夺目。她的双腿之美在燕陵所见的女人之中唯齐湘君堪可相比,甚至连
千卉秀璃亦要逊色。
但此时,珊瑚那对紧裹着洁白雪袜的玲珑玉足,竟是并拢着覆踩在辛奇的脸
上。
辛奇平躺在榻上,两只手捉着珊瑚这对穿着白袜的秀足,整张脸埋在珊瑚的
脚心下,贪婪地不停嗅闻着她这对香软的足底。
辛奇的身子看上去有些紧绷,显然此时的他心中已极之兴奋。
他不仅贪婪的狂嗅着珊瑚的足底,神情迷醉,且还在嗅闻的过程中伸出他的
舌头,格着袜子迷恋的舔吃着珊瑚这对美丽小脚。
而紧挨着他身子的珊瑚,目睹着辛奇迷醉舔吻自己双足的样子,洁美俏美的
双颊早已是红晕遍布,一对美眸顾盼流转,不胜羞赦。
从她的神情来看,珊瑚对辛奇的举动根本就没有半分反对。
这并不仅是因为燕陵从她的小脸上清楚的看到,珊瑚那微晕轻红的面颊带着
浓浓的羞涩之意。
更重要的是,此时辛奇的下身并非完完整整!
他的上身虽然仍穿着衣物,但裤子已褪到了腿弯处,下身早就已暴露在空气
之中。
此时,他胯间一根爆满青筋,怒张耸挺的坚硬阳具正高高的冲天竖起着。
从他膨胀得如同一根尖尖长矛的怒挺龟头,便可看出此时埋首在珊瑚香软足
底下的辛奇早已是欲火焚身,淫兴勃发。
更令燕陵在一看之下,浑身血气直冲脑门的原因。
是珊瑚不仅一对洁白秀巧的白袜玉足,此时踩在辛奇的脸上,任他迷醉的嗅
闻舔吻。且珊瑚一只柔软洁白的可爱小手,此刻更竟是握在辛奇胯间那根耸挺的
坚硬肉棒上,动作略显生涩,双颊微泛红晕,缓缓的在为他上下轻捋着。
看着辛奇爆满青筋的黝黑肉具,被珊瑚可爱的柔软小手握入在手心之中,缓
缓援动着包裹在棒身的肉皮,怒挺的龟物时而轻裹,时而外露。
那震撼的一幕,仅仅只一眼,便令燕陵胯间的阳物硬到几欲爆开。
珊瑚一边为辛奇轻捋肉棒,小嘴微微抿着,面上布满了羞意。
辛奇则在她的亲热服侍下不停喘着粗气,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
」啊,啊……珊瑚,你的小手真的好暖和,撸得我好舒服啊……太舒服了,
快一点,再帮我撸快一点……啊啊,对,就是这样……啊……「
珊瑚则抿着嘴唇,耳根都已染上一片红晕,嗔怪地道。
」死辛奇……每次一闻人家的脚你就硬成这样……「
」啊啊……谁叫小珊瑚你的这对小脚真的太美,太香软了,啊啊……好舒服
了……撸快一点,再用你的小手撸快一点,啊啊啊……受不了了,好珊瑚,快…
…快让我亲亲你可爱的小嘴……「
」讨厌!「
珊瑚嘴上虽是嗔骂着,但听到辛奇的要求,她最终仍是红着小脸,抿着嘴,
缓缓将裙下的可爱玉足收拢了回来。
略一俯身至辛奇的跟前,美眸微闭,随即将红润的小嘴紧紧地印在了辛奇的
嘴上。
」唔……唔唔……「
珊瑚的嘴唇一吻上辛奇的嘴,立即便被后者紧紧的吸住,贪婪地吮吻了起来
。
珊瑚闭着眼睛,唇舌与辛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哪怕热吻之间辛奇的大舌席卷进她的檀口中,珊瑚亦只是伊唔几声,仍是闭
着眼睛任由辛奇轻薄。
随着热吻越来越激烈,连珊瑚亦不自主地渐渐开始发出娇美动人的呻吟声。
且在两人唇舌交缠的时候,珊瑚那只握紧辛奇阳具的可爱小手仍一刻不停地
在为他上下捋动着,且越撸越快,直把辛奇撸得直哆嗦呻吟。
怎会这样!
燕陵怎都想不到,生性纯真可爱的珊瑚,与辛奇的关系竟已悄然发展到了这
样的地步。
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看着心爱的恋人在榻上与辛奇亲嘴撸棒的动人模样,燕陵呼吸急促,只觉浑
身上下血气直涌,心脏在剧烈的狂跳,下身更是在倾刻间硬涨如一根铁棒。
第五十九章
眼前的一幕,几可谓超出了燕陵的想象。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卧房内里正在发上的一幕。
早在方才,他听到珊瑚与辛奇之间的对话之时,燕陵便已隐约察觉到了不对
劲。
可他仍没有想到,屋内两人之间的关系间已发展到了眼下这般地步,燕陵心
中备感难以置信。
珊瑚与辛奇之间究竟是何时已在一起的?
仅仅两三日的时间,他们二人便已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么?
怎么想都绝无可能。
纵然辛奇此次的舍命相救,为珊瑚身负如此重伤,令珊瑚对他态度大变,甚
至因此而倍为感动。
可感情之间的事情,多少亦要讲究一个水到渠成,绝不可能说在此前尚对辛
奇不假以辞色的珊瑚,仅仅由于前者的舍命相救便令她在短短的两三日里钟情于
他。
由此可作出的推断便是,珊瑚与辛奇之间的关系,定是在此之前的更早时候
便已在暗中发展了,而燕陵对此则一无所知,被蒙于鼓中。
他不禁然地回想起不久之前,珊瑚等人尚隐居于南大街的那间普通的民舍时
,那次燕陵过去的时候,恰好撞见辛奇在珊瑚的跟旁大献殷勤,而珊瑚则被他缠
得一脸娇嗔,还用裙下的玉足轻踢了前者一脚,一副被缠得实在烦不胜烦为之气
结的样子。
当时燕陵还哑然失笑的问了几句,得到了珊瑚与他猜测几为一致的回答后,
他还歉然地对珊瑚认真承诺,不会让她等候太久,定会将她连同秀璃等三女一并
迎娶入门。
可现时重新回想珊瑚当时的反应,终惊觉当时她的反应,更像是被辛奇说了
什么亲密情话,甚或是更进一步的挑逗话语,惹来她的大发娇嗔。
而燕陵则由始至终都因珊瑚纯真可爱的性情,而对此没有半分的怀疑。
只能说,二人之间的真实关系实隐藏得太好,连燕陵都给他们瞒过。
透过繁密的枝叶,遥遥望着珊瑚那俏美绝丽的纯洁玉颜,这刻正美眸紧闭,
诱人的小嘴紧紧贴印在辛奇的嘴上。两人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般,情意绵绵
而又不失火热地亲著嘴。
两人缠吻间的那种柔情蜜意,几与燕陵私下跟珊瑚在一起拥抱亲嘴时毫无差
别,甚至此时珊瑚与辛奇亲嘴之间,比燕陵尚要更加缠绵惟恻。
远远瞧着辛奇兴奋的与珊瑚热吻之间,似还将他的大舌探绕进珊瑚的芳香小
口里,直将后者缠卷得琼鼻伊吾娇喘,燕陵只觉浑身的气血都在上下狂涌,脑门
轰轰作响。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亲眼看见眼前这令人备感难以置信,却又兴奋
得难以言述的画面。
特别是他眼睁睁地瞧见心爱的恋人珊瑚不仅与辛奇情意绵绵地深吻着,她那
只柔软细腻的纤白葇荑,更紧紧握在辛奇那根冲天竖起的坚硬肉棒上,一边含情
脉脉地热烈口舌相就,一边手心紧握棒身,飞快地为辛奇上下套弄撸动。
直撸得辛奇胸膛不住起伏,口里哼出阵阵爽快的呻吟。
眼前的一幕,对燕陵造成的刺激简直是前所未有,无与伦比的!
自流落殷地初遇珊瑚之时,珊瑚便是如此的天真烂漫,娇俏可人。纵她私下
与自己在一起时,仅是燕陵与她亲个小嘴,都会惹得后者玉腮通红的害羞样子。
她虽非那种完全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在男女情爱之事上却是与她的人一般
纯洁无暇得未染过半点纤尘。
正是由于珊瑚的这份美丽纯真,纵然燕陵每次瞧见她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忍
不住与她微微亲热,亦都是点到即止。
因他不想过份唐突到眼前这如冬日白雪般纯净的可人儿,燕陵希望珊瑚的这
份洁美能够留待到两人情定之日。
可令燕陵作梦都未曾想到的是,珊瑚与辛奇私底下的关系,竟是已亲密到了
这般地步。
甚至于他们二人这刻在卧房内所做的举动,已远远逾越世间一般恋人的范畴
。
看着辛奇尽情享受着珊瑚玉唇与玉手的服侍,喘着粗气的舒爽畅快模样,燕
陵若说不妒忌吃味那倒是假的。
燕陵早已知珊瑚不仅有着一双柔软白皙的细腻小手,裙下更有着一对玲珑秀
巧的精致秀足。
但在过往与珊瑚偶然亲热的时候,他却从未对此动过心思,并非他不想。恰
恰相反,正是知道珊瑚的身上有着这般令人向往的美好事物,燕陵方想将这美丽
事物留待到两人情深而往的时候,横竖得到珊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却不曾想,这美丽动人的好处竟是被辛奇不动声色的捷足先登,连燕陵亦未
曾品尝到的美妙销魂,竟早已被辛奇提前享受了个够。
瞧着此时嘴巴紧紧与珊瑚的红润小口紧贴在一起,享受着她芊芊葇荑飞快套
耸着肉棒,嘴里不停呻吟出阵阵畅快叫声的辛奇。
燕陵的心头可谓酸涩难当。
瞧辛奇那舒爽不已的样子,他这刻在珊瑚这美丽处子的服侍之下,定然已几
近飘飘欲仙了。
珊瑚的身上流淌着上一代巫神女的血脉,此时的她便如两年前的齐湘君一般
,她身体里天上的精神异力已开始逐渐要复苏。这意味如今的珊瑚已处即将蜕变
的前夜。
不需要太长的时间,珊瑚便将成为另一个类似于巫神女的存在,届时她的美
貌与气韵将足可与齐湘君分庭抗礼。事实上,如今珊瑚的美貌每一日都在惊人地
增进着,现在她不说经远非燕陵与她初识时可比。
便是辛奇初次见到她时,对比现时亦已有了惊人的蜕变。
当初辛奇便是因为珊瑚的活泼俏丽而对她一见钟情,如今珊瑚的美丽在与日
俱增下,早已俏美得更加不可方物,已几与姜卿月乃至魔女相差无几。
这样一个谙世未深的美丽处女,已在不知何时被辛奇追求上手,且已在暗地
里不知被他轻薄享受了多少次,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亦绝对飘飘欲仙。
瞧见辛奇竟已成功把珊瑚追求到手中,而自己若非魔女的提点,怕是仍不知
晓要被蒙在鼓底多久。
燕陵此刻的心头要说没有泛起苦意那便是假的。
但心中酸苦,业无可奈何。
燕陵绝不能怨怪珊瑚没有坚守,亦不能怨恨辛奇将珊瑚追上手后一直瞒着他
。因此事是得他首肯之后,辛奇方放手去追的。
他错就错在自己不该那般自信,错在不该低估辛奇这小子的手段。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多大用。如今珊瑚已暗中被辛奇弄到了手,被这小子
占便宜,也是燕陵必须付出的代价。
幸而此事被魔女提前瞧出了异常,告知于他,事情尚未到最坏的地步,燕陵
仍有力挽狂澜的机会与办法。
瞧着榻上的两人吻得如痴如醉,珊瑚的一只小手越撸越快,真让辛奇兴奋得
嘴里不住的哆嗦呻吟着,燕陵已看得下身硬到几欲破裤而出。
他已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
今夜他便需彻底抛开一切顾虑,得到珊瑚的处子之身。
否则照辛奇这小子的过人手段继续下去,怕是待到他的伤势尽愈,珊瑚的贞
操便会失陷在这小子的手上。
虽然这般做等于出尔反尔,有些对不住辛奇,但珊瑚与别不同,她不仅是燕
陵心爱的恋人,更是阿公指定给他的未来王妃人选之一。
纵然辛奇能够得到珊瑚的人和心,且燕陵自愿退出,阿公亦不会允许珊瑚下
嫁给飞鹰族出身的辛奇。
何况燕陵更不可能退出,因此对不住辛奇也只能这般做了。
床榻上的二人情意绵绵地缠吻了许久,珊瑚方红着脸睁开眼眸,与辛奇的嘴
唇恋恋不舍地分开来。
燕陵虽躲藏于十数丈之遥的树梢之上,但凭借他惊人的目力,仍清晰的瞧见
两人唇分之时,一条银亮的水线从珊瑚与辛奇的嘴唇牵拉而起,可见方才二人吻
得有多么缠绵惟恻。
唇分之后,在屋内油灯的照映下,珊瑚的粉脸早已是面红似火,一片红晕,
令她瞧上去更显俏美不可方物。
平躺在榻上的辛奇,望见她那清纯动人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痴迷的神色,
双目欲火升腾,微微喘着粗气道:」好珊瑚,你真的是越来越美,越来越迷人了
,快,用你可爱的小嘴帮我弄一弄……「
珊瑚一听他的要求,俏丽的小脸更是抹上一层动人鲜艳的红晕。
只见她娇嗔道:」每次跟你在一起,你总是要叫人家用嘴吃你这根丑东西,
才不要呢。「
」好珊瑚,我实是太喜欢你的可爱小嘴了,又香又软,含进去实在是太温暖
了,每次都叫我舒服得不行……「
」才不要呢。「珊瑚娇哼一声,微撅着小嘴道,」每次用嘴巴帮你弄,都弄
得人家的嘴都酸死了,而且还回回都要射到人家的嘴巴进来,味道太难闻了,真
是讨厌死了,人家跟燕陵哥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从来不会这样子强迫人家……「
屋外偷听到二人对话的燕陵,只觉心头似被一把大锤重重敲中胸口似的。
他心头忍不住一阵急剧的狂跳,咚咚作响!
辛奇这小子……竟然还曾让珊瑚用嘴帮他含吃过肉棒!
事后还在珊瑚的小嘴中喷入他的阳精!
且听珊瑚的口气,似乎辛奇缠着她做这种销魂的事已非一回两回。
听到这里,燕陵的脑海中当即便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珊瑚蹲跪在辛奇的身下,
用她柔软香腻的小嘴,将辛奇这根非常硬长的黝黑阳物吮含在嘴中,徐徐吞吮的
画面。
一想到纯真可爱的珊瑚,她那张美丽的小嘴不仅早已被辛奇尽情亲过吻过,
后者那根坚硬的阳具更是已进入过珊瑚那张温暖的可爱小嘴多回。
想到珊瑚亦瞒着自己,为辛奇做过好几回这种销魂韵事,燕陵当场下身的肉
棒便应声大涨,硬得有如一根烧红的铁棒,难受之极!
同时亦万般的吃味!
因便连燕陵自己,到迄今为止,也只是温柔地与珊瑚亲过小嘴,在此之外的
逾越亲热举措,至多也就隔着衣裙爱抚过数回她胸前那对浑圆茁挺的酥胸。
除这之外便再无更加逾越的举动。
可辛奇早已不知比他更进了多少步,将珊瑚浑身上下皆享受了个遍。
燕陵心中酸涩难当,更加吃味。
见珊瑚拒绝掉辛奇的要求,燕陵有一种难言的扳回一局的痛快感。
然而辛奇见她拒绝,却仍锲而不舍地哀求道:」好珊瑚,你看在我此次为了
你受伤的份上,就再帮我用嘴弄一回好么?「
」我答应你,这次绝不会在你嘴里射出来的……「
」才不要呢……「珊瑚红着脸娇嗔道,」你都知你现在伤重未愈,还成天想
着这种事,现在都很晚了,人家要回房了。「
辛奇眼见珊瑚仍旧不肯,且已准备要离去,不由大急。
他不禁一把捉住珊瑚的小手,略带哀求地讨好道:」好好好,小珊瑚,我不
勉强你用小嘴了。「
」你看我现在硬成这样,你不再帮我去去火就这般走了,我恐怕今晚都睡不
成觉了,你也不希望我今夜睡不好觉吧?「
闻言,珊瑚微抿着嘴,嗔道:」那你想要人家怎样?「
」好珊瑚,你知道的……「辛奇换上笑嘻嘻的面孔,道,」除了你的小嘴之
外,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裙下的这对可爱小脚了……「
珊瑚听得耳根子一阵阵发烫,她娇嗔地道,」死辛奇,都不明白你总那么喜
欢人家的脚做什么。「
」每次一趁千卉姐跟秀璃姐不在便总摸人家,一摸人家的脚就硬成那个样子
……「
」那还不是因为珊瑚你有着一双完美的美丽玉足。「
辛奇嬉皮笑脸的道,」特别是我还对比过千卉姐跟秀璃姐,她俩的脚虽也都
很美,特别是秀璃姐的那对修长的美腿,在我们族里都无人可比得上。可是跟珊
瑚你比起来,连秀璃姐也逊色了一点。「
」讨厌!「
珊瑚听得双颊泛着红晕,玉颜轻嗔道:」死辛奇,人家还没有说你呢,上次
秀璃姐准备要沐浴在脱长靴跟袜子,你这双眼睛竟然还不停盯着秀璃姐的腿看…
…「
」秀璃姐是看在燕陵哥的份上才没瞪你,换成其他人,保证秀璃姐把他眼珠
都挖下来!「
辛奇笑嘻嘻地道:」我那只是想对比一下秀璃姐的腿和珊瑚的腿,哪个更美
罢了,结果自然是珊瑚你还要更美一分。「
」就你最会油嘴滑舌……「珊瑚忍不住轻撅小嘴。
她嘴上虽是在嗔怪辛奇油腔滑调,但语气中并无半分恼怒之意,犹豫了一下
方道,」好吧,人家就用脚帮你弄一会儿吧……「
但她话锋一转道:」上回你说要看我穿秀璃姐那种黑色的长袜子,人家跟秀
璃姐借来穿上偷偷帮你弄,你却射在了人家脚上,把秀璃姐穿的袜子都射脏了,
讨厌死了!「
」这次你绝对不可以射出来了!「
辛奇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珊瑚,你是担心我射精伤身子嘛,我知
道的,你就帮我弄一弄,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射出来的……「
珊瑚听了,这才娇哼一声,微微撩起裙摆,露出她那对浑圆美丽的晶莹小腿
。
树梢外一直在偷听的燕陵,在听到珊瑚竟是早已用玉足帮辛奇撸过肉棒,且
还帮辛奇弄到阳精喷了她一脚。
燕陵的脑海立即便不自主地联想到那淫靡的一幕,他胯间那根早已硬挺如铁
的阳物,这刻顶端的龟物瞬间兴奋得猛涨了一圈,心中的吃未亦比方才更甚。
敢情辛奇不仅在珊瑚嘴里射入过阳精,还让后者用她美丽的小巧玉足帮他套
弄撸到喷射。这么说珊瑚除仍保持着宝贵的处子之身外,她几乎已与辛奇做光了
夫妻之间方能做的幽韵情事。
想到这里,燕陵心中便妒忌个不行。
在辛奇一脸的急切中,珊瑚粉脸通红地探伸出裙下那对浑圆纤长的小腿,双
手环抱住自己的腿弯,将包裹着白袜的晶莹玉足伸到了辛奇的小腹之下。
秀美的小脚分别左右夹住辛奇两腿之间那根冲天竖起的黝黑肉棒,将之轻轻
夹在两脚的足心中间,温柔地为他上下撸动套弄了起来。
」啊,啊……好舒服啊……「
」好珊瑚,你的小脚好柔软,好温暖……舒服……太舒服了,快一点,再快
一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啊……「
辛奇喘着出气,嘴里不停语无伦次地呻吟着。
树梢之上的燕陵,亲眼看着辛奇那根爆满青筋的黝黑肉棒,此时被夹在珊瑚
那对包裹着白袜的美丽玉足中间,坚硬黝黑的棒身在她两脚的足心中,不停的上
上下下套弄。
这极尽刺激的一幕,只看得燕陵心中兴奋难当,一颗心疯狂打鼓震击着。
他回想到了方才两人所说的话,在此前三女仍住在南大街那座普通民舍之时
,珊瑚便是像眼下这般,穿着从秀璃处借来的黑色长袜,用这对柔软的玉足轻柔
地为辛奇上下套弄,直套到他阳精狂喷方作罢。
此时,燕陵已看得胯间硬如铁棒,几欲要爆开。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瞧着珊瑚跟辛奇在私底下亲热时,自己既无比吃
味,心中却又难以抑制的无比兴奋。
倘若自己若非受到魔女的提点,任由二人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那当自己回
过神来之时,见到的或许便不是珊瑚用嘴或小嘴帮辛奇弄了。
恐怕见到的会是辛奇这根粗长的黝黑器物,狠狠地在珊瑚的花穴进进出出,
用力抽送了!
仅是想及于此,燕陵便觉口干舌燥,难以言述的兴奋。
卧房内,榻上的辛奇平躺着,在珊瑚的白袜玉足轻柔的套弄下,他舒爽得脸
皮直抖,爆满青筋的肉具一阵阵不自主的抖动。
珊瑚小脸通红地帮他上下夹撸了一会儿,见他气喘得越来越急促,大概是担
心他在伤势未愈之时纵欲影响恢复,亦大概怕辛奇如上次那般,一个不觉便将精
液喷射到她的脚上,于他的伤势恢复不利。
因此便适时地收回了双足,起身下床,着好绣鞋之后,方一边帮辛奇整理衣
物,嘴里一边道。
」刚刚已经说好了,人家就帮你弄一会儿,时候已经不早了,人家得回房休
息了。「
辛奇虽脸上虽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下身的东西在珊瑚为他穿上裤子后,仍
高高支起一座帐篷。
但却并没有强求珊瑚继续或留下来,只是笑嘻嘻地朝她扬了扬下巴,一副索
吻的登徒子模样。
」讨厌,总是没个正经……「珊瑚咬着嘴唇,嗔怪了一句。
却仍依辛奇的要求,微微俯下身子,对着辛奇的嘴亲了一口。
叮嘱后者好好休息后,珊瑚便吹熄了屋子里的油灯,盈盈迈步离开。
见到珊瑚终于离去,燕陵终松了一口气。
他悄悄地从树梢上溜回地面,毫不犹豫的向珊瑚所在院子掠去。
珊瑚步履轻盈地回到所在的小院,打开房门,正准备入屋。
突然,她」呀「的一声,仿似受到了什么惊吓,正待要抽身后退,大喝是什
么人的时候,一把低沉的熟悉声音传入她耳中。
」珊瑚,是我。「
珊瑚愕然停下动作,」啊「的一声:」燕陵哥?「
话一出口,珊瑚整个身子已被燕陵拥入怀中。
珊瑚的脸当即便红了。
她似是完全没有想到,本该已回婚楼处陪伴着公孙晴画的燕陵哥,这么夜了
竟还到她这儿来,珊瑚十分吃惊。
」燕陵哥,你,你怎这么晚了,还来找珊瑚?「
燕陵没有答话,对珊瑚的回应便是微低下身,嘴巴重重的吻上了她的香唇。
」嗯,嗯嗯……「
珊瑚似是没料到燕陵二话都不说,便直接跟她亲嘴,微微的哼吟几声。
但很快,她的香唇就变得柔软且火烫了起来,热情地回应着燕陵的深吻。
两人在房内吻得天昏地暗。
当珊瑚娇喘着唇分,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被她的燕陵哥抱
到了屋内的床上。
」珊瑚……「
珊瑚抬起头,迎上的是她的燕陵哥那双前所未有的炽热双目。
察觉到燕陵的手正在一点一点的准备解去她身上的衣裙,珊瑚似是觉察到了
即将要发上的某种事情,一颗芳心怦怦直跳,玉手忍不住挽上了燕陵的脖子。
」燕陵哥……「
在漆黑的卧房内,燕陵清楚地看见珊瑚眼眸中流淌的绵绵情意。
他心中欣喜兼无比宽慰。
知道辛奇虽暗中将珊瑚追求到手,但珊瑚对自己的情意仍远强于辛奇。
他没有言语,静静地动手脱去珊瑚身上的衣裙。
没过多久,榻上的两人便赤条相对。
瞧着珊瑚那如羊脂白玉般美得不可方物的赤裸胴体,燕陵整个看呆了眼。
他从未见过这般诱人的身子,莹白如玉,仿佛泛着一层晶莹的光。
瞧着珊瑚动人的玉体,便仿似在看着世间最美的动人事物。
更令燕陵有些移不开眼睛的是,珊瑚下身那处粉嫩的处子花穴,竟光洁无半
根毛发,浑然天成。
」珊瑚哥……你,你别这样看人家嘛……「珊瑚满脸羞涩地捂着脸道。
燕陵挺着坚硬的器物,缓缓来到珊瑚的身上,柔声地道:」珊瑚,我要来了
……「
珊瑚玉容嫣红如血,听到燕陵的话语,她抿着香唇,微不可闻地小声应道。
」嗯……燕陵哥,你,你进来罢……「
得到了珊瑚的允肯,燕陵终不再犹豫,怀着激颤的心,扶着圆涨的龟物抵在
了珊瑚柔软的花穴口处,轻柔的朝前一送。
」嗯……「
珊瑚发出一声柔腻的动人娇吟。
燕陵强忍着阳茎处传来的极致紧裹感,心头无比的兴奋,稍缓了一小会儿之
后,再一次将阳物往珊瑚的花穴内里送入。
将紧抵在他龟物处的那一层阻隔彻底突破。
」啊……「珊瑚再一次周身一颤。
燕陵兴奋地低下头去,紧紧吻住了珊瑚的小嘴。
他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珊瑚珍贵的处子之身!
第六十章:夫复何求
当燕陵坚挺的龟物,终破开那一层阻隔,深深进入到珊瑚的体内深处,与她
再无分彼此地结合为一体。
身下的珊瑚」呀「的一声吃痛,两只柔软的小手不仅紧紧缠实了燕陵的脖颈
,那对包裹着洁白雪袜的小脚更是如八爪鱼般的盘缠上了燕陵的腿弯。
」痛么?「燕陵怜惜地停下了动作。
珊瑚抿着红润的小嘴,娇俏动人地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摇了摇螓首。
」有一点点,我没事的,燕陵哥……珊瑚终于成了燕陵的女人,珊瑚觉得好
开心……「
闻言,燕陵瞧着她完美无暇的可爱俏脸,在灯火的照映下,可谓仙女降落凡
尘,不禁越看越爱。
被珊瑚紧致包裹的阳根,亦硬涨得有些发痛。
当下便不再迟疑,一边低下头,将嘴唇紧紧吻住珊瑚的芳香小口,开始缓缓
挺耸腰身。
」恩……嗯嗯……「
珊瑚羞嗒嗒地仰躺在榻上,任由燕陵半伏压在她赤裸的胴体上,粗硬的肉茎
在她初被破瓜的雪嫩小穴中缓缓地进出。
燕陵方一开始挺耸,便觉珊瑚的未经人事的处子花穴真可谓紧致得难以言述
。
朝内进击之时,他的动作与力度皆必须轻轻缓缓,龟物方能贴挤着她的穴口
,带着棒身艰难的挤入。而拔出之时,亦必须小心翼翼。
因燕陵肉具身后抽出之时,珊瑚粉穴内的嫩肉将他粗硬的棒身死死地紧裹住
,有若一只可爱的小嘴在紧紧含吮着似的。
不仅令燕陵整个人舒爽得几近哆嗦,亦令他在抽拔出阴茎之时遭到前所未有
的阻滞。
这份快美之意,是燕陵此前所拥有过的女人之中,从未有谁可比拟得上的。
哪怕是同为将处子之身交给燕陵的秀璃,她的花穴虽亦同样紧致,却仍未及
珊瑚这般夸张。
一时间,燕陵忍不住腰身挺动之间,动作逐渐稍快,而珊瑚原本挽紧他脖颈
的一对玉手,亦紧紧抱住了他不住前后晃动的腰身,玉指微凝。
实际上,珊瑚此时的下身实火辣辣一片。她从未想过破瓜之时,下体竟会是
如此之痛,几乎是痛得她几欲娇呼出声。
然瞧着伏压在自己身上的情郎,此时面色涨红,微微喘着粗气,一副兴在头
上的模样,珊瑚又不欲因自己的不适而影响到燕陵的兴致,不由紧咬粉唇,勉力
承受着下体那股火辣辣的痛楚,不让自己吃痛娇呼出声来。
啪,啪,啪……
燕陵压在珊瑚如羊脂白玉般的光裸胴体上,腰身越耸越疾。
他喘着粗气,感受着阳茎在珊瑚的体内出入得越发疾快,龟物与棒身被尽情
包裹着的动人快感,整个人真个是如登云巅。
可就在燕陵心头兴奋得越插越急,越送越快之际,珊瑚原本尚紧抱在他腰身
的小手,十只青葱如玉的手指随着他狂兴的抽送动作,亦越掐越紧,最后指甲甚
至深陷至他腰身的肉中。
连完全沉溺于欲海中的燕陵,亦感到到了腰身处传来的吃痛,当他回过神来
时方发现,身下的珊瑚嘴唇正死死抿着,柳眉亦紧紧蹙在一起,似正强忍着某种
极致的痛苦似的,燕陵不禁吓了一跳。
他立即停下抽送动作,问道:」珊瑚,你怎么啦,是不是很痛?「
」燕陵哥,我,我没事的……「珊瑚紧咬着下唇,强忍着道。
可燕陵从她强忍的模样,又怎看不出她正在强撑。他此时虽情欲炽盛,恨不
得与珊瑚结合到天荒地老永不分开,可现时她已痛得手指甲都掐进到他腰身的肉
里去了,亦知珊瑚已强忍到了极痛的地步,心中不禁万般心疼于她。
燕陵心疼无比地道:」珊瑚,你痛怎不告诉我呢,还在强撑。「
」我,我真的没事,燕陵哥……「
珊瑚还待要说话,燕陵已低下头去,紧紧吻住了她的小口。
两人唇舌交缠了一会儿后,燕陵方离开她可爱的小嘴,柔声道:」好啦,不
要说了,今晚是你破身的初夜,我怎能继续弄痛珊瑚你呢。「
言罢,便在珊瑚微微吃痛娇哼的动人反应中,缓缓将深藏于她花穴内的坚挺
肉具抽拔了出来。
」啊,燕陵哥……「
珊瑚娇吟着搂实住了燕陵的腰。
燕陵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小嘴倾刻,心疼于她初尝破身,便从珊瑚晶莹如
玉的身体上下来,与她并齐躺在榻上。
珊瑚微微蜷起身子,埋首进燕陵的胸口,任由后者搂住她赤裸的身体,略有
些歉然地道,」燕陵哥,都怪珊瑚……「
燕陵爱怜地亲了她一口,道:」初次破身疼痛是难免的,说不得还会痛二三
日呢,来日方长,珊瑚不用自责。「
」嗯……「
因珊瑚破瓜后过于涩痛,两人未能尽情地享受恋人之间的鱼水之欢,但两人
初识于殷境,到现如今终发生夫妻关系,关系终比起此前的恋人关系跨进了一大
步。
不管是燕陵还是珊瑚,都对此备感满足,二人有若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般紧抱
在一起喁喁细语着。
燕陵低下头,瞧着珊瑚靠伏在自己的胸口上,娇巧的琼鼻,因方才深深结合
而尚未褪去的嫣红仍布满她的玉腮,不施半分脂粉的娇靥此刻娇羞含情,般般入
画。
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样子,燕陵真个是越看越爱,心中情火剧盛。
珊瑚不仅长得极美,身子亦动人到了极致。
一对浑圆雪白的玉乳,晶莹剔透,可谓美不胜收。虽只手可握,但握揉入手
中之时的细腻与柔滑,用世间最美妙的凝脂亦难比拟丝毫。
这是燕陵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赏把玩她的玉乳酥胸,他轻揉细肚兜,不由
一阵阵爱不释手。却不知辛奇是否已把玩过了珊瑚这对诱人的美乳。
燕陵心中不由得便想到了珊瑚不久之前,在辛奇的卧房内与后者深情相吻,
一只柔软小手握紧辛奇冲天竖起的坚硬肉棒,飞快地为其上下撸动套弄时的情景
,还有两人亲热之时的对话。
珊瑚既已用她的玉足还有小嘴帮辛奇弄射过,她这对挺翘的玉乳想必亦该早
已被辛奇玩过的了。
一想于此,燕陵下身那根本略有少许软绵下去的阳茎,复又兴奋地重新勃然
硬挺了起来。
瞧着胯间阳物沾着的几丝嫣红之物,燕陵心头的志得意满难以复加。
虽然今夜亲眼目睹到了珊瑚与辛奇在一起亲热的震惊情景,令他无比吃味。
但好在最终仍是他燕陵得到了珊瑚的初夜,获得了她最宝贵的贞操。
虽说他已明确食言,在此事上有些对不住辛奇,但也没有办法,如不趁早尽
快与珊瑚确定关系,说不定真会给辛奇这小子先一步得到珊瑚的身心。
那将是燕陵不可承受之重。
燕陵心忖着,最多日后在别的事情上尽量补偿于辛奇了。
当前燕陵心头最想知道的事,便是辛奇究竟是何时将珊瑚弄上手的,为何在
此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眼下他已得到了珊瑚的身心,彻底将辛奇远远抛开,便不需再顾虑于辛奇,
大可直接询问怀中的珊瑚。
想到这里,燕陵不由得搂紧珊瑚雪白的香肩,凑在她耳边柔声问道:」是了
,珊瑚,辛奇这小子自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
对你一见钟情,从阿公的殷下行宫一直追求你到这儿来,如今已快有一年时
间,你跟辛奇之间的关系如今怎样了?「
话音一落,原本乖巧埋靠在自己怀里的珊瑚,身子微微紧绷了一下。
随后才抬起头来,瞧了燕陵一眼,道:」燕陵哥,珊瑚跟你实话,但你可不
要生气哦……「
燕陵听得略有点讶然,还以为珊瑚要与他坦白,便笑道:」辛奇追求珊瑚是
我首肯的,我又怎会生气,我其实一直好奇着辛奇究竟跟珊瑚你关系如何,但因
俗事缠身一直没机会,趁这难得的机会珊瑚快说。「
珊瑚听到他这般说,轮到她有些讶然地望了燕陵一眼,这才小脸微红地道:
」辛奇这个人,一开始追着人家的时候,珊瑚真的是对他很讨厌的。口无遮拦,
还成天嬉皮笑脸的,珊瑚觉得他和燕陵哥你比起来越的差远了。「
」辛奇的性子天生如此,那珊瑚是何时对他开始改观的?「燕陵笑着道。
」对他改观也是到了王都之后的事了,珊瑚也是后来才发现,燕陵哥交待他
去办事,原来辛奇在办正事时是那么认真,非常尽职。而且他脑瓜子真的很聪明
,好多事情珊瑚都想不到的,他一下子就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珊瑚粉脸微红地道,」那个时候,珊瑚才对他有一些改观。只是他没事的时
候,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烦人家,珊瑚最开始真的烦不胜烦,好几次差点要
叫燕陵哥你揍他呢……「
燕陵哑然道,」珊瑚你武技并不弱辛奇,要揍他大可自己动手,这小子绝不
敢还手。「
珊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张粉脸」腾「的一下更红了,」人家揍过他几次
,但他脸皮依然那么厚,珊瑚又能怎样。「
燕陵忍不住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珊瑚咬着嘴唇,」后来习惯了,也就觉得辛奇这人没那么讨厌
了。「
」而且渐渐的,如今不仅不觉得他讨厌,有时反倒觉得他挺有趣的……「
燕陵见她说得如此委婉,似不愿提她与辛奇的真实关系,大抵亦怕燕陵吃味
,心中略有点失望。
但面上仍带着微笑道:」听珊瑚的意思,似是若没有我在,说不定珊瑚会选
择跟辛奇在一起呢。「
珊瑚的脸听得立刻便红了,她撅着小嘴道,」才没有呢,人家太讨厌他了,
天天没事便是捉弄人家。「
倘若在今夜之前燕陵听到她说这些话,定会以为珊瑚说的是辛奇在言语上对
她的捉弄,绝不会多想。
可经过今晚亲眼目睹到珊瑚和辛奇亲嘴撸肉棒的一幕,他知道珊瑚说的绝不
是言语上的捉弄那般简单。
肯定是辛奇在言语与行动上,皆对珊瑚双管齐下过。
珊瑚虽未明言,但燕陵已从她方才透露的蛛丝马迹之中猜到,辛奇定是从燕
陵搬回姜氏府邸居住过后,便开始对珊瑚展开暗中展开激烈的追求。
一旦秀璃与千卉外出办事,不在屋舍之时,辛奇定然便是借此机会,一步一
步的捉弄珊瑚,最终与珊瑚发生了更进一步的亲热举动。
珊瑚天真浪漫,在男女情事上一尘不染,有如冬日白雪般纯净无暇。
而辛奇这小子听千卉所说,其早在飞鹰族之时便已有过数个相好,虽远比不
得辛历或加度,但从现如今的情况来看,燕陵显然低估了他的挑情手段。
或该说燕陵亦低估了珊瑚的无暇纯真,致后者面对辛奇的情挑,不知不觉之
中被他所攻陷,这是燕陵最大的失策。
如非魔女的提点,令他早一步亲眼目睹到了两人的真正关系,说不定珊瑚真
会被辛奇攻占身心。
好在如今燕陵终破去了珊瑚的身子,得到了她最宝贵的处子贞操。珊瑚已成
他的女人,燕陵与辛奇之间的关系亦终不再对等,已无需再视他为最大阻碍。
想及于此,燕陵微笑道:」辛奇那是喜欢你,因此喜欢捉弄珊瑚是情有可原
。不过他虽然对珊瑚你尽心尽力,但如今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实,也是时候要让他
知道此事了。「
说完,燕陵刻意留意珊瑚的反应,见她听到这,突然抿起了小嘴,没有说话
。
可燕陵分明瞧见了她面上的为难,已心知当前若要她与辛奇彻底分开,怕仍
是有些强人所难,便话锋一转,微笑道。
」不过,辛奇是我最信任的心腹,是我的好兄弟,关系不同寻常,此次他又
为为了舍命救珊瑚而身负重伤,因此告知自是要告知于他,但珊瑚与他的事情我
也绝不会强自去干预,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如何?「
」燕陵哥,你,你真的是这般想的吗?「珊瑚低低地问道。
」当然,我怎会骗珊瑚呢?「
得到燕陵的亲口承认后,珊瑚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她轻吻了燕陵的面颊一口,道:」多谢你,燕陵哥。「
燕陵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暗忖着,瞧珊瑚这般不愿意与辛奇断开关系,如非
自己与珊瑚初识在前,相恋在前,否则怕是绝不能像今夜这么简单地便得到珊瑚
珍贵的处子之身。
想要让他俩分开,果然还是得徐徐图之,让一切水到渠成方行,无法心急。
思忖着,珊瑚悦耳的声音软款地送入耳中。
」燕陵哥,时候已经不早了,公孙姐姐该还在等你回去呢,不若你先回去吧
。「
燕陵这才想起,公孙晴画尚在等他回楼歇息。
他虽极想与珊瑚同床共枕,在漫漫长夜里再续鱼水之欢,让初尝禁果的珊瑚
享受到男女之间的动人韵事。
但因此前燕陵并未提前知会爱妻,因此很遗憾的知晓当下尚非到留下的时候
,他不禁歉然地道,」抱歉珊瑚,我真的很想在这儿继续陪你的。「
珊瑚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没事的燕陵哥,我知道你心意的,珊瑚也不会介
意的。「
」我答应你,待这两日见完了湘君,与她谈完要事之后,我便会正式将你和
秀璃姐她们介绍给晴画。「
」嗯嗯……「珊瑚有些欣喜的重重点头。
两人在榻上又恋恋不舍地抱着亲了一会儿嘴,稍作一番整理。
瞧着棒身与榻上残留的那嫣红的处子落红,燕陵心中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
志得意满。
返回所居的小楼时,新月早已爬上了枝头。
」夫君,你回来了……「
刚踏入卧房,原以为夜色已深,公孙晴画该已先一步入睡了,却不曾想她竟
仍在房内等候他回来。
燕陵解下外衣,走上前去,将外衣披到妻子的身上,怜惜地道:」夜凉,夫
人怎不先上榻歇息?「
公孙晴画玉颜微红,温柔轻笑:」妾身不困,便一边看着竹简一边等着夫君
回来。「
」夫君饿不饿,妾身到楼下厨房弄碗热汤上来吧……「
」为夫不饿。「燕陵连忙道,」夜已深,咱们先歇息吧。「
」嗯。「公孙晴画温柔点头。
她才轻移玉步,突然便觉整个身子腾空起来,原来是自家夫君已将她横身抱
起,往卧室内里的榻子行去。
公孙晴画玉颜微微一烫,在芳心深处略为有些期待之中,燕陵将她抱上榻后
,没有言语,便着手为夫妻二人褪去身上的所有衣物。
不到片刻,两人便在榻上赤诚相对。
公孙晴画羞涩地侧过端庄秀美的脸颊,任由自家夫君将她一对雪白的玉腿分
架至他肩上,接着挺动下身那根坚硬修长的阳茎来到她已然情动,略微有些湿润
的身下。
燕陵微一找准位置,腰身一挺,圆钝的龟物随即破开公孙晴画两片嫣红的粉
唇,整根尽没到了她紧腻的美丽肉穴之内。
」噢……「
公孙晴画一声娇吟,玉手忍不住捧上了丈夫的脸,布满荡意的迷醉美眸,一
眨不眨地凝望着丈夫那英俊无匹的脸庞。
感受着丈夫下身有若捣击的猛力抽送,阵阵激昂的呻吟从公孙晴画的檀口中
不停吐出。
」嗯……啊啊,夫君……啊啊……「
啪啪啪啪……
公孙晴画在燕陵的身下激烈的娇喘着,浑圆雪白的美乳,随着燕陵的猛烈抽
送而不住的前后晃荡。她娇喘呻吟着,极之奇怪自家夫君今夜怎地似是格外的兴
奋。
不发一言地将她抱上榻后,一与她交合便这么狂插猛送,直将她操得浑身发
软,脑海里空白一片。
此时,燕陵虽是与心爱的妻子激情交欢着,但他满脑子却总忍不住回味起珊
瑚与辛奇在一起时的画面。
珊瑚将穿着白袜的美丽小脚覆到辛奇的面前,任由后者迷醉吸嗅,深情亲吻
。红着脸对辛奇献上她的芳香小嘴,与他俯身相就,激情相吻之时,小手捉着辛
奇强硬勃起的肉棒,一边吻一边飞快地帮他撸棒。
那一幕幕激情的画面不断在燕陵的脑海中忆起,令他此时胯间的阳根硬如铁
棒,不住奋力地在妻子体内进出抽送。
想到明日他尚要与魔女一起说服齐湘君,要将后者亦争取至自己的身边来。
朝思暮想的美人便将齐聚于他身边,人生至此,尚夫复何求。
燕陵喘着粗气,一番猛力的狠干,在公孙晴画激烈的娇吟声中,他一声低吼
,终将本该倾洒在珊瑚的处子小穴内的滚烫阳精,尽数的喷入到妻子的花宫深处
。
第六十一章
天蒙蒙亮。
公孙晴画从甜甜的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丈夫熟睡的面庞近在咫尺,
他轻轻呼出的气息有节律地轻扑打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让公孙晴画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夫妻二人在榻上恩爱缠绵之时,丈夫那
火烫的气息,随着他用力的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驰骋冲刺, 阵阵喷打在她面上
的情景。
公孙晴画本就已红润的面颊,不禁再度红晕起来,有若泛着层层红光。
昨天夜城,丈夫似是格外地有兴致,一整晚缠着她足足要了她三回,让她丢
了一遍又一遍,弄至最后整副身子都软了,甚至连回应丈夫的气力亦没有了,只
能躺在丈夫的身下婉转呻吟,任由后者在自己身上折腾个够。
静静瞧着丈夫熟睡的英俊脸庞,公孙晴画芳心不由浮起一丝幸福的暖流。
她原以为嫁入姜氏,等待自己的会是那种一眼便可望得到头的苦闷生活。然
婚后的日子虽是简单,却出乎意料的让她很喜欢。
公孙晴画发现自己甚至渐渐的越来越少忆起心中另一个深爱的男人,反而是
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占据了她一颗心。
回过神来之际,公孙晴画方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伸出手抚上了夫君那张英俊
的面庞。
回想起丈夫昨夜在榻上的勇猛,她俏面一红,微微抿了抿唇,方小心翼翼地
在夫君的嘴上轻吻了一口,这才悄悄地下床执起地上的衣裙,细细穿戴好。
接着便下了小楼,准备前往厨房去为夫君准备早膳。
婚后至今,燕陵的早膳皆是公孙晴画亲自安排,燕陵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
十分喜欢。
但公孙晴画却是自知,自己的手艺绝无可能达到丈夫称赞的水准。
丈夫只是不愿令她失望,方表现得那般欢喜。
虽知如此,但公孙晴画仍对此感到心中甜丝丝的,有幸福的暖洋在流淌。
」小姐,您起身了?「
刚步出小楼,迎面便走来一个俏妍的丫鬟。
冬凌自幼被买入公孙府中,从十二岁起便跟随在公孙晴画身边服侍于她,是
后者最信任的贴身丫鬟。
随着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一族,前者亦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一并进入姜氏,负责
贴身侍候燕陵与公孙晴画夫妇。
公孙晴画轻应了声,冬凌随即便走上前来,」小姐,我去打水来给您梳洗。
「
」先不忙,冬凌。「公孙晴画叫住了她,」我自个儿梳洗即可,你先到后厨
去帮我准备些食材。「
冬凌便问道:」小姐打算给姑爷做什么?「
」厨房里有些干莲子,你先去洗干净浸上水,我一会儿便过去。「公孙晴画
吩咐道。
」噢,小姐是要给姑爷煮莲子羹么,我这就去。「冬凌应了声,便手脚勤快
地往后厨去了。
待到公孙晴画梳洗完毕,刚到厨房,便听见内里传来冬凌一声吃痛的叫声。
公孙晴画微微一愣,裙下莲足快步行去,便瞧见冬凌捂着手,小脸露出疼痛
的模样。
公孙晴画关切地步上前去,问道:」冬凌,你怎么了?「
」啊,小姐。「冬凌微吃了一惊,忙道,」没什么,手指不小心烫到砂锅而
已。「
公孙晴画盈盈步前,略微怪责地道:」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啦?魂不守舍
的样子。「
冬凌素来手脚勤快,做事极少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公孙晴画不禁有些嗔怪
。
」先别熬了,我房里有伤药,你先过去拿点药擦擦吧。「
」我没事的,小姐,只烫到手指头而已。「
」还嘴硬,赶紧去,待会都要起泡了。「
」是,小姐。「
在公孙晴画责备的目光下,冬凌这才垂下头,乖乖应了一声,去房里拿伤药
了。
公孙晴画才把莲子洗净,冬凌便已步伐匆匆地回来了。
」擦了药了么?「
冬凌应了一声,」擦了,小姐,让我来吧。「
」没事,你在旁帮我打下手吧。「
」噢。「
公孙晴画美眸凝望了冬凌一眼,漫不经意地道:」你这丫头,一大清早便魂
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啊……「冬凌像被戳破心事似的,吓了一跳,慌忙地摇头否认道,」没有
,小姐。「
公孙晴画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就不用瞒
我了,我知道你有心事。「
」是不是因为夫君至今一直没有开口要纳你为妾?如若是因为这件事,这几
日我便找个机会,帮你问一问夫君的意思吧。「
公孙晴画所在的公孙氏,虽远比不上姜氏一族,但在楚国也属于名门望族。
公孙晴画作为一大族闺秀,嫁入到姜氏,自然也有陪嫁的通房丫头。
冬凌便是以通房丫头的名义,跟随她一并进入到姜氏中。
在身为女主人的公孙晴画身子不适,不便与丈夫行房的时候,冬凌便要负起
代替自家小姐履行与男主人同房的责任。
只是在公孙晴画嫁入姜氏的这段时日,燕陵每晚都只与前者同床共枕。
冬凌虽已多夜伺候夫妇二人行房,但燕陵至今仅令她履行伺候之责,似根本
没有要她侍寝之意。
得不到燕陵的爱宠,仅作为伺候的贴身丫鬟,其地位与被收作侧室有若云泥
之别,换作任何人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闻言,冬凌的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小姐,冬凌才没有在想这件事呢。「
燕陵作为月姬之子,乃楚国贵族中的贵族,能被其收为侧室,等若一步登天
,谁人能不渴望?
冬凌自是也不例外。
但她今日心不在焉的根源却非是于此。
公孙晴画瞧她脸红耳赤的模样,还以为她在嘴硬。
如若是公孙府上的其他丫鬟,她虽亦偶有关怀,却不如对冬凌这般关心,因
后者自幼服侍于她,主婢二人关系远比其他人亲密。
公孙晴画温言地道:」这两日我便帮冬凌探一探夫君的口风,你暂且不要着
急。「
」小姐,冬凌都说没在想这件事情了。「冬凌脸红红地道。
此时砂锅中的水已滚开,公孙晴画连忙将心神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闻言,亦只是漫不经意地道:」不是在想这件事,那又是什么事?「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公孙晴画仍没得到冬凌的回答。
略微转过螓首,方诧异地瞧见冬凌此时抿着小嘴,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
」冬凌?「
公孙晴画连唤了她好几遍,后者方一咬银牙,像终下定了决心似的,凑近到
自家小姐的耳边,低声地说道。
」小姐,昨天傍晚冬凌到市集挑布帛的时候,碰到了,碰到了……「
公孙晴画起初有些诧异,但当她看见冬凌罕有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
她红唇微抿,」你……碰到他了?「
」嗯。「冬凌应了一声,随后低声地说道。
」关南公子让冬凌给小姐带话,他……很想念小姐,想和小姐见个面……「
公孙晴画手中的动作不禁一滞,一颗芳心亦不由自主地加速跳窜起来。
情郎的名字在耳边再次响起,有若在平静的心湖中掷下一颗巨石。
令公孙晴画宁静的芳心激起翻滚的腾浪。
与情郎甜蜜热恋的一幕幕过往,似又陡然间重现在眼前,令公孙晴画芳心一
阵怅然。
时至今日,公孙晴画仍旧未对曾经与关南相恋的事感到后悔。
关南作为楚国赫赫有名的三大公子,文武双全,英俊迷人,世间无数女子作
梦都想嫁给这样一个梦中情郎,她亦不例外。
与关南相恋是她过往的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甚至于当初她将身为女子最珍贵的贞操,亦尽数献至情郎的手中,公孙晴画
亦没有对此感到后悔过。
嫁入姜氏之前,她一直是这般坚定的想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晴画渐渐发现,曾经心中认为坚定不移的事,到了
今日却开始有了改变。
公孙晴画清楚的感觉到,她对丈夫的情意正在与日俱增。
丈夫对她越是疼爱,她对丈夫的愧疚便越深。
她不认为大婚之夜丈夫没有觉察到她早已非完璧之身,男人对于妻子的贞操
是否完整,是绝不可能不在意的。
甚至就连她心爱的情郎,当初夺走她的处子之身时,那兴奋自豪的神情公孙
晴画至今仍清晰记得。
可丈夫对此从未表露过半分介意,对她的疼爱越来越深。
公孙晴画心中的愧疚亦越来越甚。
正因如此,她才毫不介意自家夫君将她的贴身丫鬟冬凌收为侧室。
冬凌身份虽只是丫鬟,但她模样妍丽并不比自己逊色,比之传闻中跟自家夫
君曾有过一段情的琳阳郡主亦要漂亮得多。
更关键的是冬凌虽早已熟睹床帏之事,但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哪怕她被收为侧室后会分走夫君在自己身上的爱,公孙晴画亦心甘情愿,绝
不埋怨。
可但她再一次从冬凌的口中提及她曾最心爱的情郎之时,公孙晴画难以避免
地陷入难言的沉默。
她端庄温婉的俏容,露出了令人怜惜的挣扎与犹豫。
一旁的冬凌作为她最亲近的丫鬟,对自家小姐与靖川公子之间的事一清二楚
。
甚至于就连自家小姐过往到靖川公子的府上幽会时,在后者的房中与靖川公
子赤裸相对,被他压在床上操送得香汗淋漓,呻吟连连的情景,冬凌也脸红耳烫
地见过多回。
正是冬凌深知二人曾经的山盟海誓与难舍难分,她才会在得到靖川公子的带
话要求之后,患得患失,不知该否明说。
如今终鼓足勇气说了出来,见自家小姐这般犹豫不决,冬凌心中是可以体会
理解的。
她也知道,从当初两人胶漆相投的情意来看,小姐大抵定是会应下来的。
但出乎冬凌意料的是,片晌之后,公孙晴画秀容上的犹豫与挣扎不知因何事
而尽去。
她微微摇了摇头,语气轻柔但却十分坚定地道:」我既已嫁给夫君为妻,从
今往后,便不会再与不该见的人见面。「
」你无需回他的话,便当做没有看见他罢。「
冬凌听得完全愣住了。
她虽也知自家小姐今已为人妻,确实不该再与过去的情人有牵牵扯扯。
可向她传话的不是谁人,而是自家小姐曾郎情妾意的靖川公子,最深爱的男
人。
冬凌怎都想不到,自家小姐会回绝得这般干脆利落。
」小姐,你,你真的不打算去见关南公子一面么?哪怕……是最后与他作个
决别也好啊?「
冬凌很清楚,自家小姐在嫁入姜氏的前一段时间被禁足于府中,为的便是不
让小姐再与靖川公子再有任何瓜葛。
因此公孙晴画直至匆匆嫁入姜氏之前,都未再与靖川公子作最后道别,冬凌
知道此事必是自家小姐心中的遗憾。
她无法理解,小姐因何连弥补这一份遗憾的心思都没有。
纵然已嫁为人妻,但姜氏绝无限制公孙晴画这位三少夫人的行止,若只是见
上一面,没有其他逾越之举,绝不算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闻言,公孙晴画微微抿了抿红唇,轻轻一叹,」好了,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
提了。「
一边说着,公孙晴画的玉手不自主地隔着衣裙,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冬凌还要说话,但瞧见自家小姐的动作,她突然省悟到了什么,不禁睁大眼
睛,无比吃惊地叫了起来。
」啊,小姐,难道你有了……「
她跟随在公孙晴画身边已多年,清楚她家小姐的月事素来都极准。
而公孙晴画嫁入姜氏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按照正常日子算,她家小姐的月
事本该在半个月前就该到的了,可素来极准的日子却第一次延后了许多。
冬凌心中原本就已多少有些隐约的预感,特别是她最为清楚,自家小姐自大
婚夜起便晚晚都跟姑爷行房。
如今月事推迟这么长时间,除怀了身孕之外该没有别的解释了。
闻言,公孙晴画玉容略微浮现起一抹红晕。
她垂首轻抚自己平坦的小腹,轻声地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最近几日总是
有些想贪吃酸的东西,大概是吧……「
冬凌提及她曾经最深爱的情郎关南时,确令她芳心一阵激颤,几乎差点便要
应下。
可随后当她想起了另一件隐隐约约的预感时,心中的震颤神奇的变得平静。
不论她心中对过往有多么留恋,公孙晴画明白自己绝不该再去回味了。
冬凌听得」啊「的一声,惊喜地叫了起来。
」小姐,那姑爷知道了么?「
冬凌清楚记得,自家小姐最后一次和靖川公子行房,是在她被家族禁足的十
来日前。
虽然当日自家小姐与靖川公子同房之时,在靖川公子喘着粗气大叫着快要射
了的时候,小姐一如往日般地娇喘着主动扒开两条粉腿,让靖川公子的大肉棒深
插在小姐的小穴里,尽情地把阳精射入到她家小姐的身子里。
且隔了小半个时辰后,靖川公子雄风再起,两人又情浓蜜意地再做了一回,
自家小姐直被靖川公子的肉棒插到呻吟连连,哭音渐起,又深注入一回浓精后方
告结束。
但冬凌早已跟往常一样提前备好了避子汤,在小姐与靖川公子交合完事之后
端了过来,让小姐服用下去。
因此绝不可能怀上靖川公子的孩子,从日子上算,时间亦对不上。
这个孩子,只会是姑爷的,而非靖川公子的!
公孙晴画有些羞涩地摇了摇螓首,」还没告诉他呢,我打算先问问夫人再说
。「
」也是,先问问夫人更好一些。「冬凌欢喜得有些坐不住了。
」啊,小姐,你别熬了,让冬凌来就行了,你快休息吧。「
」不碍事的,都还没确定有没有呢。「
」肯定有的了,小姐,你先休息吧,不,小姐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让冬凌
来就可以了。「
瞧着冬凌手忙脚乱的样子,公孙晴画嗔道:」都快熬好了,至少也要盛上来
先,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婆子般啰嗦了?「
」小姐啊,你怀了姑爷的孩子,身子可比以前金贵多了,不知道就算,知道
了冬凌哪敢再让小姐你进厨房。「冬凌嘟着小嘴道。
」小姐啊,你就别让冬凌难做了。「
」好啦好啦。「公孙晴画无奈地道,」以后就让你来吧。「
冬凌这才松了一口气。
燕陵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只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内气似比昨日
更加充盈,不禁有些欣喜,又略有点愕然。
被窝中仍残留着妻子肉体的余温与余香,令人迷醉。
回想起自己昨夜因发现珊瑚与辛奇的亲热一幕而备受刺激,将所有的吃味与
酸涩尽数化作兴奋,用力的在妻子的身上大张挞伐,便觉有些不成熟。
摇了摇头,下床穿衣,随即步出卧房。
沿着木梯步下小楼,便瞧见贴身丫鬟冬凌端着热腾腾的早点,小心翼翼地伴
在公孙晴画的身旁行了进来。
」夫君,你起身了 ,快来用早膳吧。「公孙晴画秋波盈盈地步上前来。
燕陵握住她的玉手,与她一并坐入食桌前,笑着道:」好香,夫人熬了什么
给为夫医肚?「
公孙晴画嫣然一笑,」妾身见夫君近来晚睡,给夫君熬了莲子羹,夫君尝尝
。「
一边说着,一边将清香可口的莲子羹盛入燕陵跟前的碗中,还贴心地帮他吹
了吹。
」夫人的手艺,那定要试试了。「
燕陵笑着说道,同时也帮公孙晴画盛了一碗,这才开始品尝起来。
仅食了第一口,他便赞不绝口地道:」嗯,夫人的手艺是真的好,吃习惯夫
人煮的东西以后,府里后厨做的,为夫怕是以虽心中好奇,但在康季离开之前,
公孙晴画仍知趣地没有询问。
燕陵望向康季道:「怎么样了,见到湘君了吗?」
康季恭谨地回答道。
「回公子,康季昨晚一直等到没人的时候才进巫园求见巫神女,却得到巫神
女闭门数日,不会见任何宾客的回复。」
「湘君不见客?」燕陵听得略微一愕,他皱着眉头,「她没有跟我说过,这
是怎么回事?」
「巫庙的人原没有透露,即便我表露了身份。」康季恭敬地回答道,「后来
还是巫神女身边的女祭司出现,得知我来为公子传话,才私下回复我,巫神女这
几日出城办事去了,大概要三四日才回来。」
「那位女祭司明确答我她会转告巫神女,让我回来给公子复命。」
「原来是这样。」
「还有件重要情报,爹让我暗中转告公子或夫人。」
燕陵精神一振,「康黎叔那边又有什么发现?」
康季低声地说道:「我爹从令少君口中得知,大王前日晚已恢复神智了,消
息尚未传开,只有令少君这些有限的人知晓。」
闻言,燕陵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康季微一施礼,便恭敬退下。
公孙晴画吃惊地问道:「大王清醒了?」
「嗯。」燕陵点了点头。
公孙晴画惊异地感慨道:「巫神女祭祀祈求下来的甘霖,果真有奇效,连病
重得这般严重的大王都能回春。」
燕陵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楚王一醒,王都的形势将在未来一段短时日里被
控制下来。
但如齐湘君所言的那样,楚王能撑多久,连齐湘君自己也估算不了。
楚王一旦恢复清醒,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离驾崩之日绝不会太远,就是不知他
会对王位做出什么的安排。后都吃不惯了……「
公孙晴画听得抿嘴一笑:」妾身的手艺哪有夫君说得那般好,夫君说得真是
夸大。「
她嘴是说是这般说,但心中却异常的甘甜。
用过早膳。
公孙晴画挽着丈夫的手,夫妇俩正准备到后花园里走走。
自大婚之日至今,夫妻二人晚晚都裸呈相见,尽享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婚
前原本极之陌生的一对男女,因为夜夜的肌肤相接感情在迅速火热的发展,渐渐
已有了鹣鲽情浓的意味。
这不但是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之前,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同样是燕陵当初同
意娶公孙晴画入门后没有料到的事。
如今,纵然知道公孙晴画婚前与靖川公子关南曾暗通过款曲,柔美的胴体曾
被关南尽情操过多回,燕陵亦已不愿再去追究半分。
二人刚要到花园,康季高大威猛的身影便出现。
」三公子。「康季恭敬地朝夫妻俩施礼。
」三少夫人。「
公孙晴画见过康季数面,隐约知晓对方是自家夫君身边信任的心腹,朝他投
去一个温婉的微笑。
便善解人意地望向燕陵,轻笑道:」夫君有事尽管去吧,妾身便不打扰你们
了,让冬凌陪妾身便行了。「
但燕陵却是牵住公孙晴画的手,微笑地对她说道:」夫人无需回避,稍后为
夫还要介绍几个重要的人给夫人认识。「
公孙晴画芳心略微有些诧异。
魔女当前明面上仍与申遥君合作,这几日怕是抽不开身过来了。
公孙晴画跟随在丈夫的身侧,随着他缓缓迈步往西园内里。
」是了,夫君方才说,要给妾身介绍什么重要的人?「
燕陵回过神来,沉吟片刻,方道:」我要给晴画介绍的是我的几位红颜知己
,现在便是带晴画过去。「
公孙晴画微一错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她抿着红唇,顿了一顿,俏容展颜一笑,」既是夫君的红颜知己,想是她们
定能成为妾身的好姐妹。「
」妾身对此倒是有些期待了。「
燕陵紧握着她的玉手,为妻子的善解人意感到欢喜。
第六十二章
公孙晴画跟随着丈夫,一路向着府邸的西侧行去。
当她听到夫君要为自己介绍他的红颜知己时,公孙晴画虽略感愕然,但心中
其实并未太过意外。
她的丈夫既有姜氏的血统,又身怀前燕王族的血脉,他的身份都注定他绝不
可能只娶她这么一位妻子。
这是她嫁入姜氏之前便已知晓,且早有心理准备的事,自并不会意外。
公孙晴画只是稍有奇怪,在此之前,自家夫君只听闻与琳阳郡主关系亲近,
除此之外似并无再与其他女子好。
可听丈夫的意思,却似他的红颜知己并不止一位,这般想来,丈夫的这几位
红颜极可能是他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结识的。
想到这儿,公孙晴画芳心的好奇倒也是真的。
走了好一阵,燕陵脚下仍不疾不徐,未有半点放缓的迹象。
」还要再过一小会儿才到,夫人累不累,需不需要歇息一下?「燕陵贴心地
询问道。
公孙晴画轻白他一眼,笑道:」夫君是把妾身当成了那种三步不出闺房的人
么?妾身好歹也习过几年武,就这么一点路,夫君不要小瞧了妾身。「
燕陵哑然一笑,」也是。「
公孙晴画朝他甜甜一笑,任由丈夫牵着自己的手,一路朝着这片陌生的区域
前行。
姜氏一族的府邸占地逾二百余亩,占地极广,自她嫁入这儿以来,公孙晴画
活动的范围仅限于所居的西园一带。
但直至今日,仅是西园她仍未到过所有区域,更遑论其它几个园区,因而一
路行来倒也颇为新鲜。
大约又行了半盏茶功夫,二人拐入一条幽径小道,公孙晴画的耳边隐隐约约
似传来了金鸣之音。
公孙晴画有些讶然。
她虽是大家闺秀,但中原诸国但凡贵族皆崇尚武风,纵然女子亦大多自幼习
武,公孙晴画自非对武事一窍不通之人,听得出那是兵刃交击的声音,不禁将疑
惑的目光抽向身旁的丈夫。
燕陵朝她投去一个温和的笑容,轻拍了她玉手的手背,道:」夫人无需紧张
,大概是秀璃姐与千卉姐在晨练,我们过去吧。「
公孙晴画轻舒一口气,抿嘴轻笑地与丈夫继续往前。
步过一条碎石小径,一片幽静的院落出现在公孙晴画的眼前。
兵刃交击的声音越发清脆,远远的,公孙晴画便瞧见宽敞的院子内两道矫健
灵动的倩影。
公孙晴画红唇张了张,芳心有些愣住。
她虽知丈夫口中的红颜知己,大抵定然美貌过人,却仍没想到对方竟美至这
般地步。
院内的二女均身着劲服,其中一个手持长剑的白衣美女,仅是容貌便足可与
自己平分秋色,对方剑法飘忽灵动,有如脱兔,纵是在崇尚武风的楚国贵族上层
,亦难觅得身手如此矫健不凡的贵女。
而与外形柔美,面容温柔绰约的白服美女交手的,则是一个束着长发,更加
美得叫人惊艳的冷艳美人。
对方一身飒爽的劲装甲胄,脚蹬过膝的黑色长靴,黑色的绣袜直包裹延伸到
她那对健美之极的修长美腿上,仅在大腿处露出一小截白皙雪白的腿肉,英姿飒
爽之余又不失诱人的风情。
纵公孙晴画身作女子,一对美眸亦被这身姿曼妙,气质绝艳的长枪美女深深
吸引,一时移不开来。
冷艳美女手执一支银色长枪,面容冷若冰霜,长枪在其手中幻化出万千光点
。
与她对攻的白衣美女剑法声势已是相当凌厉,举手投足之间尽展高手姿态,
可这手握长枪的冷艳美女在面对对方的凌厉攻势之时,连后退一步都不曾,不闪
不避地将对方的剑势尽数接下,且接得游刃有余。
公孙晴画直瞧得心中骇然。
她虽不擅武事,但怎说她也是出身楚国名门,自幼在耳目渲染下练就出了过
人的眼力。
仅刹那间的功夫,公孙晴画便瞧出这冷艳美女枪法卓绝,整个楚都武艺能胜
过她的人恐不会超过两手之数。
因公孙晴画恰好有位表兄长正以枪技闻名楚都,是楚都贵族中年青一代中实
至名归的用枪第一人。
虽不能与楚国三大剑手比拟,但其却曾在四年前的一次御前比武中对决三大
剑手次席的年仲,在其手中撑过了百个回合方落败,得后者大加赞语。
公孙晴画的表兄长亦正因此在那次宴会上得楚王常识重用,如今已在都卫军
中担任统领要职。
她曾不少次旁观过表兄长与其下属对练,最是清楚其表兄的枪技深浅,因此
当瞧见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美女,其枪法竟犹在其表兄之上,公孙晴画芳心的震
骇可想而知。
场内原正专注对练的二女,听到脚步声,皆将目光投送了过来。
当望见燕陵领着一个端庄秀丽的陌生美女出现于此的时候,二女皆略微有些
错愕,停了下来。
千卉最先反应过来,知道这温婉端庄的美人,必然就是燕陵所娶的那位公孙
小姐了。
她收起长剑,轻笑地说:」秀璃姐,公子来了,今早的练习便先到此为止吧
。「
秀璃芳心深处有些异样,但亦点了点头,收起了长枪。
千卉径直地迎上前去,望向燕陵道:」公子,这位难道便是……「
燕陵瞧见妻子面容浮现的惊色尚未褪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道:」
夫人,让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千卉姐,还有秀璃姐。「
」千卉姐出身殷地的飞鹰氏族,而秀璃姐则来自殷下行宫。「
公孙晴画微微张唇,怔怔地问:」殷下行宫……难道是……「
」秀璃姐是殷下九卫中的次席。「燕陵微笑地点头。
随后方望向二女道,」秀璃姐,千卉姐,这是晴画。「
公孙晴画芳心欣起惊涛骇浪。
殷地剑圣闵于一身盖世剑技举世无敌,数十年前,他以一人一剑大破诸国联
军,甚至凭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纵其如今已近百岁高龄,仍具有踩踩脚震动中原
诸国的不世影响力,深受各国君主的忌惮。
殷地剑圣不仅是世间无数高手争相攀越的高峰,更得到中原各国百姓发自内
心最淳朴的崇敬。
而世人也皆知,在剑圣闵于的身旁跟随有一群武技极之高强的追随者,人数
永远保持在九人之数,便是大名鼎鼎的殷下九卫。
这九人不论出身来历皆不尽相同,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汇集在剑圣座下,极少
离开殷下行宫,更从不离开殷地。
可如今本该随侍于剑圣身旁的九卫次席,竟出现在她夫君的身旁,公孙晴画
只觉脑袋轰轰乱乱,无数疑问直涌入她脑海中。
燕陵瞧出妻子的魂不守舍,心中明白,不由握了握妻子的玉手。
公孙晴画此时方回过神来。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抬起头来,恰巧迎接上了丈夫那温柔的目光,一
颗芳心神奇的安定了下来。
她先是朝着丈夫展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这才款步走向前去。
」晴画见过秀璃姐,千卉姐。「千卉快步走了过来,纤手拉起了公孙晴画一
对温软的葇荑,面色温柔地微笑道:」早便听说晴画妹是位大美人,今日一见果
真不假。「
公孙晴画俏容微红地道:」千卉姐说笑了,比起晴画,秀璃姐与千卉姐才是
真正的美人。「
她这句话倒非恭敬之言,因仅是眼前的千卉,其容貌便已不在她之下,更不
要提从后方行过来的秀璃美貌更犹胜她一两分,且对方还拥有一对连她瞧了亦羡
慕不已,自叹不如的修长美腿。
自始,公孙晴画方知,自家夫君身旁的红颜知己原来竟是出色至这般地步。
公孙晴画的芳心深处难以避免地浮起一丝连自己亦难以觉察的怅然。
秀璃此时已收起长枪,迈动修长的玉腿行了过来,她那张平日里素是冷若冰
霜的美艳俏容,此刻亦罕见地冰山解冻,朝着公孙晴画露出一抹亲近的微笑。
」晴画妹子。「
公孙晴画此时已知秀璃乃随侍于剑圣身旁的九卫身份,见她向自己展颜微笑
,略有些受宠若惊,亦向其报以温婉的笑容:」秀璃姐。「
」我们到一旁坐下说话吧。「千卉提议道。
」嗯。「公孙晴画点了点头。
二女甫一见面,即对她态度相当亲近,令公孙晴画原微不可查的紧张心里也
略微放下心来,随即与千卉牵着手到不远处的凭栏坐下。
时至今日,燕陵也终于将他的妻子带来与她们过目,二女心中皆非常惊喜,
也愿意与公孙晴画亲近。
后者则因自家夫君的关系,同样也刻意地想拉近与二女的关系,抱着相同的
想法,三女很快便熟络起来。
公孙晴画心中虽有千丝万缕疑问,但与千卉秀璃说话之时,仅是浅尝辄止地
简单询问二女与自家夫君结识的过程,没有深入探究的丝毫意思。
二女清楚感觉到眼前这端庄美人的冰雪聪明,心中不禁为燕陵娶了一位好娇
妻而欢喜。
千卉还意有所指地掩嘴轻笑道:」难怪公子自娶了晴画妹之后,整个人都乐
在其中。「
公孙晴画粉脸一红,知道千卉话中所指的是二人成婚之后,自家夫君晚晚留
宿于她婚房之内,与她同床共枕,夜夜欢爱,不禁有些羞赧地道。
」千卉姐莫要取笑晴画了,是夫君藏得严严实实才真,如若夫君早些带晴画
来见两位姐姐,晴画怎敢一人独占于夫君。「
」啊,我只是跟晴画妹开个玩笑,晴画妹子千万不要介意。「千卉忙笑道。
公孙晴画刚要说话,这时,她突然瞧见院子后方的月洞行来一位身姿窈窕的
少女。
当那少女出现在眼前的刹那,饶是以公孙晴画的素来古井无波的心性,亦瞧
得忍不住芳心一阵剧颤。
她从未见过生得这般俏丽多姿,纯洁动人的少女!
对方一身鹅黄色的宫装素裙,淡黄的绣鞋踩着清晨的薄雾,身姿婀娜婉丽地
向这边盈盈步来。
那绝美少女一绺靓丽的乌黑秀发轻垂于肩,一对明媚的美目流转顾盼之间,
如一对乌黑的玉石般明亮动人。琼鼻秀挺,粉腮微微泛着令人目眩迷离的红晕,
如樱桃般的小口娇艳欲滴,洁白的瓜子脸不施半分脂粉,却晶莹剔透,配衬着少
女那股子天真纯洁的浪漫神态,纵然同样身为女子的公孙晴画,此刻亦不禁看呆
了眼。
太美了!
世间竟有这般清纯俏美的少女!
她原以为身旁的秀璃已生得美艳绝伦,世所罕见之极,却仍没想到竟还碰上
美貌犹在秀璃之上的人!
对方容颜之俏美绝丽,在公孙晴画生平所遇之人中,唯姜卿月与齐湘君堪可
比拟,那少女越走近来,公孙晴画越能感觉到那绝色少女身上散透的天然灵气。
公孙晴画怔怔地瞧着她走近来,直到亲耳听到那少女俏生生地冲着她的夫君
喊了一句。
」燕陵哥……「
怔然间,燕陵已站起身微笑地走上前去。
他牵起珊瑚的一只小手,向三女行了过来,边行边对前者道:」珊瑚,你不
是一直很想认识晴画吗,今天我把她带过来了。「
珊瑚其实早已瞧见端坐于凭栏处的这个陌生的端庄丽人,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听到燕陵的亲口确认,珊瑚裙下秀足立即加快步上前去,甜甜地道。
」晴画姐姐,我是珊瑚。「
公孙晴画愣了愣,终反应过来,面上展颜一笑,主动拉起珊瑚的小手:」珊
瑚妹妹,快坐。「
热情说话间,她不禁深深瞧了心爱的夫君一眼。
心中真是没想到,自家夫君竟拥有三位这般出色的红颜知己,特别是眼前这
位娇俏玲珑,美得不可方物的珊瑚姑娘。
与她相比,自己原赖之自信的美貌,在其面前也要黯然失色,想到这儿,芳
心深处隐隐地有些失落。
好在公孙晴画并非善。妒的女人,兼近几日她还隐隐觉察到,自己极可能已
怀有了夫君的骨肉,心中的失落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女早已想见公孙晴画多时,但此前因各种各样的顾虑一直未能相见,今日
燕陵没作准备的便将她带过来给三女过目,令诸女又惊又喜。
燕陵见四女相处得十分和睦,心中极是欣慰。
诸人在院子里谈了一会儿话,燕陵想起辛奇,便准备过去看看他。
秀璃与千卉因一早已探望过了,加之公孙晴画又来此,便留下来陪后者。燕
陵便跟着珊瑚一道前往辛奇的小院。
路上,燕陵趁机询问了辛奇的伤势。
珊瑚撅着可爱的小嘴,天真浪漫地答他道:」辛奇的伤比昨天好多了,就是
一大早起来,成天叫嚷着闷死人要下床,烦死了。「
燕陵笑了笑,」辛奇这人就是这样子了,禁不住闷,珊瑚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他。「
说话间,二人手牵着手一路行往内里。
昨夜,燕陵终如愿以偿地与珊瑚结合为一体,得到了她最珍贵的处子贞操。
两人的关系在经过肉体关系的发生后,现如今得以更进一步。
握着珊瑚柔软的小手,瞧着她俏容微泛的晕红,燕陵心中涌现起深深的满足
与自豪。
在这场情场的战事中,原已可能要落败的他,自昨夜过后终彻底成为了情场
上的胜利者。虽说对辛奇而言并不公平,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只能再从其
他地方补偿于辛奇了。
两人一路牵手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辛奇所在的小院。
卧室里,辛奇仍老实地躺在榻上静养,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瞧上去前所未有的
好,见到燕陵到来,还挣扎着想要下床,但被燕陵连忙制止。
燕陵关心地询问他道:」怎么样,辛奇,今日感觉如何?「
」我已经好多了,公子。「辛奇面上兴奋地道,」魔女的秘药实是太神奇了
,才敷了一个晚上,就感觉伤口已经好了大半,明日大概就可以下床了。「
燕陵听得很是讶异:」真这么神奇?「
」当然了。「辛奇嘴上赞叹不已的说着,」公子应该不知道吧,在魔女族的
氏族深处所闻有一口天然灵池,池中的水喝上一口都有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用
来入药,效果更胜世间一切灵丹妙药。「
」魔女昨晚给的秘药,定然是用那口天然灵池的水所秘制的,效果才如此神
奇。「
燕陵听得心中惊异,难怪魔女族能成为殷地第一强族,仅凭借这口灵池,便
足以让她们立于不败之地。
待过几日魔女来了,定要找机会问一问。
」多亏公子的面子,我才能得到魔女所赠予的神奇秘药。「辛奇有些美滋滋
地说道。
闻言,珊瑚则道:」什么话呀,说到底你的伤也是魔女手底下的人干的,魔
女给你伤药也是应该的。「
听她娇憨的语气,似已完全不再怪罪于魔女,与此前一提及魔女时便气呼呼
的模样截然相反。
燕陵知道,魔女那酷肖他母亲的相貌,对珊瑚态度的大转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
两人在辛奇的房内和他说了会儿话。
在此期间,燕陵亦不忘暗中观察辛奇与珊瑚接触交谈时各自的反应。
但因燕陵的在场,二人交流之时各自的面上皆看不到一丝半点过于亲密之意
,不论燕陵如何细心观察,珊瑚与辛奇的言行举止都非常正常。
如非昨晚早已亲眼目睹二人在一起如恋人般亲热的激情场面,燕陵绝难相信
,二人私底下的关系原来竟早已亲密至这般地步。
燕陵心头暗忖,幸而昨夜过后,一切有了实质性的改变。
在房间里逗留了一阵,燕陵嘱咐辛奇多加休息,便与珊瑚一道出来。
楚王今已神智有所好转,王宫大概会大肆庆祝一番。而正与车少君明争暗斗
个激烈的申遥君,这几日定然会与魔女密议接下来的行动部署。
因此这几天魔女大致暂不会有闲暇的时间过来,对于心中想早日与魔女确定
关系的燕陵而言不免有些遗憾。
魔女的伤药确非常神奇,在用药的第二日辛奇便已可成功下床活动,第三日
伤口已开始全面结痂。
到第四日伤势更是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连伤口也几乎快看不出痕迹来,教人
啧啧稀奇。
辛奇这小子兴奋坏了,这些天他一直憋在府中,今伤势终于痊愈,早已迫不
及待地想外出活动。
但燕陵知最近王都的时势因楚王的苏醒开始变得有些复杂,虽此事仍被王室
遮掩得密不透风,知者有限,但出于谨慎,燕陵仍旧叮嘱辛奇,让他继续在家族
中静养至完全痊愈,以免节外生枝。
到这天傍晚时分,康季步伐匆匆地过来向燕陵禀报。
」公子,巫神女那边使人来回复了。「
燕陵精神一振:」湘君回来了?「
」是的,公子,巫神女已以回城了,明日一早她便会来这儿见公子。「
」好!「燕陵心头振奋,」你马上用暗号知会魔女,希望她明早能到这儿来
!「
」是,公子。「
康季领命后,匆匆去了。
燕陵随后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了姜卿月与燕离。
燕离听罢,亦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成败就全系于明日这一刻了!「
能否争取到齐湘君,事关重大,是以连心性坚毅如燕离,这刻亦罕见地有些
紧张起来。
姜卿月见状,玉手不由得主动握入丈夫的手中,温言道:」有剑圣他老人家
再加一个魔女,我们能争取到巫神女的机会极大,夫君不必过于担忧。「
」娘说得对,爹,您放宽心即可。「燕陵也笑着道。
他对于明日争取齐湘君一事可谓信心十足,他相信最终的结果定能如愿。
此时瞧见爹娘罕有现出的柔情,燕陵心头所想的却是,自那天与祁青私下交
谈过后,后者究竟是否已做好了决定,愿意抽身相退呢?
从一直以来的接触来看,祁青是名副其实的谦谦君子,并不似那种贪图权势
名利,又或死缠烂打之人。
燕陵那日的话其实已说得相当清楚明白,祁青想必该听得出他的言外之音,
燕陵这些天也一直在期待着他履行他那日的回答。
遗憾的是还暂未看见什么动静,祁青仍旧夜宿于他母亲的房中,一如既往的
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尽情享受着姜卿月诱人的胴体与肌肤,翌日一早方离开。
不过燕陵心中也多少能理解,祁青好不容易方追求到美如天仙般的姜卿月,
双方如今正处情浓热恋之际,却硬生生地要祁青放手,换作自己是他,也必然在
最后的日子里难分难舍,更加地贪恋姜卿月那绝美的动人肉体。
眼下瞧母亲罕有的在自己面前,主动亲近于父亲,燕陵心中猜测,祁青做出
最后决定的日子该不会太远。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
燕陵从珊瑚的被窝中满足的爬了起来,下床穿衣。
自数日前,他终带着公孙晴画来见珊瑚诸女后,公孙晴画私下十分贴心地叮
嘱他多过来陪伴珊瑚等诸女,甚至还希望诸女搬至二人婚楼所在的园区,以方便
众人见面。
燕陵对妻子的体贴十分欣慰,也对她的提议很是心动,但思虑再三,仍觉得
珊瑚等人的存在暂不能让府内其他人知道,因此搬来的提议只能延后考虑。
至于昨夜留宿于珊瑚此处,还是在公孙晴画的再三要求之下燕陵方同意的。
他这数日虽分别有与三女亲热,但事后都是返回小楼陪伴公孙晴画,后者见
状,自是嗔怪的埋怨燕陵不该厚此薄彼,惹得燕陵既感动又好笑。
穿好衣,轻吻了尚在熟睡中的珊瑚一口,燕陵方推开屋门,走了出来。
刚返回所在的小楼,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便迎着清晨的薄雾,从后门一路驶
入进姜氏府邸之内。
齐湘君终如约而至。
除驾车的御者之外,她此行身旁没有带任何随从。
而驾车的御者亦模样熟悉,细看之下,赫然是随侍于齐湘君身旁的那位女祭
司,对方一身男装打扮,以祭司的尊贵身份充当御者。
燕陵满脸欣喜地迎了上去。
女祭司恭敬地揭开普实的车帘,一身素雅白裙的齐湘君,款款从车上步了下
来。
当齐湘君那白壁无暇的玉颜仙姿,再次出现于燕陵眼前时。
仿佛热烈的一束阳光激穿云层,投射入大地,一刹那,他只觉眼前的天地一
片大亮。
燕陵一颗心在疯狂的剧跳着。
由始至终,占据燕陵心中最重要位置的女人,一直都是齐湘君。
现在,他就要对他心中最深爱的女人坦白一切!
魔女的归顺给予了燕陵最大的勇气,他觉得自己定能如魔女与言的那般,得
到齐湘君对他的肯定答复!
第六十三回:试探之举
今日的齐湘君没有如往日般身着她那极具辨识度的巫女裙,而是换了一身雪
白罗裙。
当她盈盈从马车上步下之时,雪白摇曳的罗裙下探伸出的一双纤巧的绣鞋,
亦如她的裙色般洁净美丽,令人移不开目光。
或许是已有少许时日未见,再次见到齐湘君,燕陵似乎感觉到她比起此前自
己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更美了。
那张晶莹如玉,雪白得不含一丝半点杂质的芊美俏容,泛着一层有若红霞般
淡淡的晕红。菱形的小口温润诱人,在见到燕陵的瞬间,齐湘君的唇角还微微扬
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望向他的一对美眸,亦带着如好友相逢般的欣喜。
结合她身上那股独有的一丝慵闲意态,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令燕陵整个人
看呆了眼。
齐湘君真的太美了!
燕陵也算自小见惯美色的人,特别是从小在三大美人之一的母亲姜卿月的呵
护下长大,对美女早已练就出过人的定力。可纵然连他,每次瞧见齐湘君之时,
仍对她那美得足以颠倒众生的倾世容颜震荡不已。
齐湘君身上天生的空灵出尘的动人气质,几欲让人疑其非尘世间人的错觉,
当刻除珊瑚与日俱增的纯净俏美尚能追及她外,便是他那艳盖尘寰的母亲,业已
被齐湘君的仙姿玉色盖去了半分。
世间余者更不消说,尽皆在齐湘君圣洁的冰肌玉骨前望尘莫及。
伴随着齐湘君盈盈迈步玉步,准备迈下车子之时,足踝间的金色足铃微微发
出的叮冬清响,一阵难以言述的淡雅暗香已先行盈鼻扑来。
她诱人的体香,有如世间最诱人的馨香,直教燕陵迷醉其中。
」发什么呆呢?「
齐湘君有如仙籁一般的悦耳声音,传入燕陵的耳中。
燕陵如恍若隔世般,终回过神来。
他目光灼灼地凝望着齐湘君,快步迎上前去。
」湘君,怎这般早便过来了?「
齐湘君红润的唇角微扬,道:」知你数日前便已派人过来寻我,湘君能不早
点过来吗?「
燕陵听她语气中隐透的亲热之意,一颗心真个是又惊又喜。
他快步行上前去,伸出一只手。
齐湘君轻白了他一眼,洁白的袖口中伸出一只如象牙般莹白剔透的手腕,将
芊柔的玉手放入到燕陵的手心中,任由后者殷勤地将她扶下马车。
」湘君用过早膳了吗?「
齐湘君玉足落地,玉手自然地松开了他,随口答道:」来时已喝了小碗白粥
了。「
她随后向那作男装打扮的女祭司吩咐道。
」我要单独和燕公子说话,你便留在这儿吧。「
」是,巫神女。「
燕陵同样也只想与齐湘君单独说话,不愿有第三人留在场中,欣喜地把齐湘
君迎入到他小楼内的会客室里。
齐湘君乘坐的马车,一路是由康季暗中领入府内的,没有让府上的其他任何
人知晓,因此燕陵没有让任何人过来斟茶倒水,而是由他这作主人的自己来。
但齐湘君见他动作笨拙,一脸好笑地接过他手中的茶具,动作娴熟,反客为
主的调转了身份主动帮他沏茶,一边道。
」说吧,急急忙忙的找湘君究竟什么事?「
燕陵见她与自己相处之时,丝毫不见半分见外,心中欣喜地道:」之前找湘
君,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极重要的人,哪知道湘君刚好不在都城。「
」现在湘君回来了,她又恰好有事不在,实在是让人遗憾。「
」给湘君介绍重要的人?「齐湘君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秀眸。
她一边转动着茶杯,一边抬眼瞧他,」那人,是男是女?「
燕陵有些哑然,他以为齐湘君下一句定会问那人是谁,哪知道她开口的关注
点竟是在对方的性别上。
」是女人。「燕陵虽有点哑然,但还是如实的答道。
齐湘君深深的瞧了他一眼,微笑道:」横竖湘君手头的事业已办完了,这几
日我大概会待在巫园里,没去别处地方。若你那位朋友到了,随时可派人来通知
湘君。「
燕陵点了点头,」我会的。「
他顺口想要询问她不在楚都的这数日,是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但脑海里神使鬼差的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夜,他亲眼瞧见齐湘君与车少君
在一起依偎亲昵的一幕幕,心里不自主的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明明是他与齐湘君自幼订亲,又相识在先,到头来得到齐湘君芳心的却是车
少君。
不仅如此,与齐湘君订下亲事的燕陵,至今与她最亲密的举动也就仅限于亲
她的面颊。
而车少君却早已见识过齐湘君绝美的玉体,甚至除了那最后一步之外,齐湘
君美丽动人的胴体业已被车少君上下享受过,并且还都是齐湘君心甘情愿的。
想到这里,燕陵心中酸楚,叹了一口气,又把话重新吞回了肚内。
齐湘君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
燕陵回过神,心中有些无奈的苦笑。
他并没有真个在齐湘君面前叹气,但后者却凭借超凡的精神异力,大致」感
觉「到了他在叹气,并说了出来。
他除了口是心非地回答一句」没什么「之外,还能答她什么呢?
闻言,齐湘君忍不住轻白了他一眼,」怎么着?「
」湘君都已拉下脸面亲自问你了,你却仍在湘君面前口是心非,避而不答,
实在是不公平。你再这样,以后湘君也学你般凡事说一半便不说,看燕陵你生不
生气?「
今趟轮到燕陵备感错愕。
这是他认识齐湘君这么长时间以来,在与她的相处之中,第一次见她流露出
小女人般的姿态。
配合著她散发著淡淡晕红的绝美俏容,燕陵心中忍不住一荡,忙道。
」我只是刚刚顺口想问湘君这几日离城去做什么,但随后又突然想起,我俩
间婚约已解,加之湘君已贵为巫神女,我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到什么便对你
说什么。「
」正是突然间想到此事,才心中有些怅然,非是想对湘君有所隐瞒。「
然而,当齐湘君听到他的解释,却似是突然间联想到了什么,本就已隐透红
晕的面颊,更是陡然间飞起两朵美丽的红云。
只见她罕见地轻瞪了燕陵一眼,略有点嗔恼地道:」也不知是谁,嘴上说得
倒是振振有辞,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曾对湘君动手动嘴。「
齐湘君洁美的俏颜染上一团红霞之时,简直有如百花盛开一般,美得无与伦
比,风情万千。
一时间燕陵完全看呆住了眼。
他方才被重重的心事所遮蔽,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发现齐湘君与车少君的恋人
关系之前,曾强吻过齐湘君面颊二回,当时都并未惹来后者的不快。
如今听齐湘君提及,心中对她的深沉爱意有若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至胸膛。
他立刻就回想起魔女离去之前,最后对他认真嘱咐过的事。
瞧着眼前齐湘君仙颜飞霞的动人模样,燕陵知道当下便是验证魔女所言的最
佳时刻了,一旦错过现在,后续未必会有眼下这般绝佳的时机。
于是他把心一横,突然从原地站起身来。
齐湘君错愕地抬起眼眸,瞧着燕陵离席而起,径直步向自己。
望着他罕见的一对灼热的双目,齐湘君有些愕然。
」燕陵……「
燕陵没有答话,无与伦比的灼热目光紧紧地瞧着眼前的玉人,在后者错愕不
解的美眸中,他终来到了齐湘君的身前,俯身捉起了齐湘君一只芊柔的玉手,将
之紧紧握入手中。
齐湘君下意识地想抽开手,但燕陵握得非常紧,毫不容她挣开。
尝试了几下,察觉到未能从他的手心中挣脱开来,齐湘君方微嗔地白他一眼
:」赶紧给我把这只作怪的手拿开。「
上回是在燕陵大婚夜的翌日,齐湘君亦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来到姜氏,私下
与燕陵见面时,燕陵亦如现时这般捉过她的手,且事后还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偷吻了她一记。
当日嘴角残留的幽幽余香,令他事后一直难以忘却。
今日燕陵要做的是比当日更加逾越的举措。
他沉着声,答了一句:」不放。「
不仅如此,说完之后,燕陵还俯低下身子,将脸凑近至齐湘君艳若星月般的
俏容之前,两张脸庞相隔不到一二寸般近在咫尺。
齐湘君微微呼出的淡雅芳香,轻柔地扑打在燕陵的面门上,仅嗅闻一口,令
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痴醉。
燕陵作势欲吻。
齐湘君立刻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燕陵捉住的玉手,轻轻的按在他的胸口处,便
想要将他推开。
但燕陵也顺势的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捉住她的洁白皓腕,令她无法动弹。
同时嘴上的吻势不停。
齐湘君已闪避不及,但在最后的关头,仍是给她微微地侧过脸侧,燕陵本欲
吻向的玉唇最终亦遗憾地错失,最终只能印上她光洁柔嫩的雪颊上。
嘴唇重重吻上的刹那,燕陵来不及去感受那动人的触觉。
他见齐湘君虽侧过面颊,但却再没有推开他,就这般任由他的嘴唇贴印在她
面上,亦不阻止。
她的反应与魔女言述过的几个反应里,当中最好的那一个完全吻合。
燕陵心中激荡。
换成没有获得魔女叮嘱前的他,此时成功亲吻到她的面颊后,定会心满意足
地见好便收。
但现在,为了更进一步验证魔女的话,兼之回想起齐湘君曾主动为车少君作
过的激情韵事,妒忌心双重作祟之下,燕陵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以往绝不可能做的
逾越之举。
他的嘴如影如形地追逐着齐湘君红润的玉唇,锲而不舍地追吻了上去。
齐湘君显是没有料到燕陵突然间变得这般死缠烂打,没有任何心理防备,红
唇终被燕陵正正的印中。
燕陵随即感觉到身前的齐湘君娇躯微微一僵,与她香躯同样反应的还有她原
本柔软的玉唇。
但燕陵此刻的脑海中,除了她那芳香动人的唇瓣外再无一物。
他如痴如醉地狂吮着齐湘君的香唇,用尽力气地索取着,两手同时亦紧捉住
她的玉手,不让她挣脱。
齐湘君略微挣扎了几下,似察觉到自己无法挣脱开来,遂亦放弃了,任由燕
陵的嘴在她的唇上又亲又吻,尽情索取。
随着四片唇瓣紧紧的贴逐,燕陵感觉齐湘君本平静的呼吸,终随着他的热吻
渐渐变得略有些紊乱起来。
她的香唇虽仍闭着,没有对燕陵的吻作出回应,但同时亦没有拒绝燕陵的进
占。
随着时间的流逝,燕陵更是狂喜地发现,在他如痴如醉的索吮之下,齐湘君
原本微微抿紧的红唇终于有了放松的迹象,渐渐变得柔软且火热。
燕陵这回终没有太过于困难的,便得以将他的舌尖略微探入到齐湘君的檀香
玉口内。
虽仅能舔吮到她雪白的贝齿,但相比于她此前的双唇紧闭,已是天大的进步
。
燕陵终如愿以偿地尽情嗦吻了个够。
齐湘君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红唇香软,在燕陵大舌疯狂探卷之时,她
柔软的舌尖亦不由自主的出现少许回应。
丁香小舌偶尔若即若离地与燕陵的舌尖微一触碰,即像受惊一般地缩了回去
。
那动人的滋味,是燕陵从未体验过的。
不知吻了多久,直吻到燕陵自己亦终觉得足够了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松
开了齐湘君的红唇。
唇分之时,燕陵方发现,身前的齐湘君早已在不知何时,闭上了她那对如繁
星般明亮的秀眸。
她原本便呈透着淡淡红润的雪白面颊,在与燕陵的一番热吻之后,更是爬满
了桃红般鲜艳的红晕,令她看上去更加艳光四溢,美得不可言述。
唇分后好一小会儿,齐湘君方似回过神来似的,觉察到燕陵的嘴已离开了自
己的嘴唇。
齐湘君这才缓缓睁开双眸。
她的玉容泛着令人心荡迷离的红晕,连原本雪白晶莹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狠狠地白了燕陵一眼。
」这回亲够了吧,还不快放开人家。「
瞧着齐湘君极其罕见流露出的又羞又恼的小女儿神态,燕陵心中却是涌起无
与伦比的惊喜。
她此刻的神情反应,恰巧便是魔女口中作出猜测的数种反应中,结果最好的
那一种!
那便是齐湘君芳心深处,对他实有着男女之间的情意!
能否比得上齐湘君的情郎车少君,那自仍难说,但这结果却属极度微妙的一
种。
令此刻燕陵的心中无比狂喜。
数日前,燕陵在与魔女商议争取齐湘君之事时,离去之前,魔女对燕陵明言
,想要争取齐湘君至他们这一方,在与她当面摊牌之前,燕陵仍需最后确定一件
事情,便是试探齐湘君对他的感情究竟处在何种位置。
魔女从燕陵口中知晓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是恋人的关系后,认为争取齐湘君
的最大变数非是车少君,反倒是他燕陵。
魔女要求燕陵作试探,目的是要确认齐湘君对他的感情究竟几何,特别是能
否动摇到她与车少君。
此事事关重要。
因男女之间的情事最是复杂,也最易引起变数,如若燕陵连插足两人感情的
资格都欠奉,事情反倒易办。
似他自幼与齐湘君相识订亲,关系若即若离,令人拿捏不定,反倒存在极大
变数。
对于魔女的叮嘱,燕陵自然郑重。
此事也是他一直以来,心中极度渴望知晓的。
特别是那夜,当他亲眼目睹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时,私底下温柔为情郎服
侍的举动,对燕陵与齐湘君重逢后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自信心,造成了极其重
大的打击。
唯独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关系,能对燕陵造成巨创,令他心中一直患得患
失。
因而他极度渴望知晓,他在齐湘君的心中究竟处于何种位置,她对自己的真
实心意究竟如何。纵然知晓这次的举动会唐突冒犯到她,或有可能会让她拂袖而
去,燕陵也在所不惜。
幸运的是,此次试探之举,燕陵得到了令人狂喜不已的最好结果。
按照魔女对男女间恋爱情事的了如指掌,这结果证明了他在齐湘君的心中占
有着无比微妙的位置,甚至不排除最终击败车少君,得到齐湘君芳心的可能性!
看着齐湘君嗔恼的俏容,燕陵心头可谓飞扬雀跃。
」这就放,这就放……「
他面上无比兴奋,忍不住握了握齐湘君的玉手,才终于放开了她的两只手。
齐湘君俏脸通红地狠瞪他一眼,」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厚脸皮的,明知湘
君现时不想谈婚论嫁,仍要这样强迫人家。「
」早知是这样,湘君真不该一大清早便赶过来见你。「
燕陵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纵然湘君你要怪我,我也一定要做。「
」湘君不知道,我想做这件事想得几乎快要疯了。「
齐湘君嘴上虽嗔怪,但燕陵却知她并非真的生气。
因打从一开始他捉住齐湘君双手时,她虽有略微的挣扎,但都只是象征性的
微微挣扎几下,并没有真个用力。齐湘君察觉到他的执着后,便直接作罢,放弃
了挣扎。
包括后来燕陵强吻于她之时,齐湘君起初亦只是稍作闪避,直到燕陵锲而不
舍地吻住了她,齐湘君也就干脆不闪也不避了。
整个过程的挣扎,亦都只是象征性的。
若齐湘君真不想让燕陵亲她,她的反应绝不可能这般微弱。
齐湘君出身名门望族,如今巫神女的身份更是何等尊贵。
如若她芳心深处没有对燕陵存在爱意,岂能容许情郎以外的男人这般轻薄于
她。
正是透过这回的试探,燕陵终从齐湘君的反应中察觉到后者对她的真实情意
。
燕陵心中又惊又喜。
这是自她与齐湘君重逢过后得到的最大收获,亦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看着她这刻布满红晕的娇靥,燕陵真的很想把她狠狠搂入怀中,再度痛吻一
番,但他也知眼下刚初步与齐湘君的关系迈出前所未有的一大步,知晓凡事适可
而止的道理。
齐湘君狠狠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如不是尚有正事未说,湘君真想直接
拂袖离开。「
」湘君息怒。「
燕陵这才连忙陪笑,重新坐回位子,正襟危坐道。
」湘君有什么正事,请说。「
谈及正事,齐湘君俏面上的晕红方略微的敛去。
她定定地瞧着燕陵,容色一整,道:」此事湘君也是回来后,刚从世子那边
得来的。「
」大王已在数日前恢复神智了。「
见齐湘君郑重其事,燕陵也猜到她要说的事大概是此事。
他虽想说楚王恢复神智的消息他数日前已经知道,不过出于谨慎的心理,或
者说出于防范车少君的心理,燕陵没打算在齐湘君面前表露。
毕竟北临君暴毙过后,他母亲的忠心仆人康黎经过他们的一番包装,如今已
成令少君最信任的心腹。
外界对康黎的真实身份毫无所觉,这是绝不能轻易透露的。
在明确争取到齐湘君之前,哪怕对象是齐湘君,燕陵也不敢轻易透露给她知
。
燕陵面色凝重地问道:」湘君觉得,大王这次能恢复神智多久?「
闻言,齐湘君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才见她缓缓摇了摇螓首,叹了一口气,道:」湘君虽用秘法祈求
上苍降下甘霖,让大王服下恢复神志,但对大王而言,这有些类似于饮鸩止渴,
只能令大王回光返照一段时间。「
」能够撑多久,连湘君也难以预测。「
说完,齐湘君瞧了他一眼,反问他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燕陵知道她问的是姜氏有什么打算。
他沉吟道:」我们还在暗查府中的敌人内奸,已略有成果,待将这些眼线清
除后,我们会与湘君作下一步的探讨。「
齐湘君听后微微颌首,又道:」世子还透露了一件大事,王宫那边七日后会
举行一场盛大的筵会,以庆贺大王身子恢复。「
」按照惯例,在宴会席间会有几场御前比试,世子收到了消息,年仲作为大
王座前的御前剑手到时候也会下场,接受挑战,此事燕陵可稍后跟夫人说。「
燕陵听得目光一眯。
当日参与围袭他们父子俩的领头之人,那左祭司已得齐湘君亲口保证,定会
为燕陵讨回公道。
剩下的便是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
这家伙在燕陵返回楚都过后,几乎销声匿迹,本以为年仲的脸上中了他父亲
一剑,那张俊脸给毁了没脸见人,当成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
但事后才发现,年仲原来早已暗中效力于车少君,藏身在他的府上。
对于齐湘君主动透露在筵会上年仲会出来接受挑战一事,心中虽略感到有点
不解,便燕陵也没有太过多想。
毕竟虽然年仲是车少君的人,但齐湘君却也清楚知晓,燕陵为报父仇,迟早
会找到年仲算账。
而在庆祝楚王身体康复的宫廷筵会上,那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姜氏这边
不管派出什么样的高手,怎么都不能当着楚王的面杀掉他的御前剑士。
只要年仲在筵会上挡住姜氏的报复,那事后姜氏也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不能
再找借口对年仲动手。
车少君大概早已考虑到这点,因此才让齐湘君主动来对他告知此事的吧。
可惜他们都猜错了,他是绝不会让年仲有机会生离筵会的。
燕陵微眯的眼眸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气,他平静地说道:」当日年仲刺了我爹
多少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多谢湘君告诉我这好消息。「
他无意间流露出的森寒杀意,被齐湘君敏锐的精神异力捕捉到了。
她不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第六十四章
由于事务繁忙,加之燕陵要为之引荐的人刻下并不在,齐湘君在姜氏并没有
再逗留多久。
双方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齐湘君便盈盈的起身告辞了。
离去前,燕陵又再一次做出了过往从来不曾有胆量做的事。
他搂住了齐湘君的腰身,再一次大胆的吻向她的唇。
在后者错愣之中,重重的再一次亲吻了她。
这一次的吻并没有如此前般深情长吻,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重重一印,燕陵
便笑着主动松开了她。
在齐湘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后,这才亲自将她送到了马车处,目送着齐湘君
登车。
当简朴的马车缓缓消失在视线尽头后,燕陵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踏着
轻快的步伐返回之前所在的花园。
刚坐下没一小会儿,身着月白长裙有如天间女神般美艳的姜卿月,便盈盈地
步入了花园之中。
」娘,您来了,快坐……「
燕陵心情大好,殷勤的把姜卿月引入到了石桌之前。
姜卿月身姿优美的坐入到儿子的对面,一对俏目上下打量着爱儿的脸色一会
儿,才道。
」湘君已走了吧。「
燕陵点了点头,」嗯,湘君手上事情很多,而且时候也已不早,她知我不想
令族中的内奸知晓她来过,我刚送她从后门离开了。「
说着,他忍不住微笑地道:」娘,你猜猜我们刚才谈的怎么样?「
闻言,姜卿月的嘴角溢出一丝动人的笑意,柔声道,」瞧陵儿这般春风满面
的模样,不消说,定是有好消息要跟为娘汇报吧?「
」就知道瞒不过娘亲。「燕陵欣然的承认,同时难掩面上喜色,
」我刚刚跟湘君亲嘴了!「
姜卿月没想到爱儿要与她汇报的竟是这样的事,不由轻白了爱儿一眼,方缓
缓询问道。
」湘君的反应如何?「
」她没有拒绝,更没有生气。她的反应与魔女提到过的最好的情况,一模一
样!「
」呼……「姜卿月闻言,不禁轻吁了一口香气。
」那便好。「
姜卿月的眉眼间,亦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欣慰与欣喜。
同时更隐松了一大口气。
皆因在她心中,齐湘君虽自幼与她爱儿定下亲事,两族之间走动得亦不算少
。
可对这位自幼便已美得倾国倾城的未来儿媳,姜卿月自认一直无法看透于她
。
在齐湘君尚是少女之时,她便已早早流露出了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
她的言谈举止虽恬静轻柔,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
可透过姜卿月的聪慧,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位自幼许配给他爱儿的齐家小姐,
与她过往所见的大家闺秀,名门贵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直到过后齐湘君被巫庙选中,成为身份极其尊贵的巫神女,姜卿月这才明白
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看法没有错。
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透过身为女性的直觉,姜卿月一直以来都隐隐约约
的感觉到,齐湘君对她爱儿的心意似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燕陵对齐湘君的爱慕迷恋,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可齐湘君对前者的态度
却一直若即若离。
姜卿月当初便已隐约猜测,这位高贵典雅,看似平易近人的齐家小姐,心中
或许远高于顶,并没有瞧上她的爱儿。
说不准她另有心爱情郎亦说不定。
这个念头总时不时出现在姜卿月心中,成为她难以对外人诉说的隐忧。
直至爱儿过后的亲眼目睹,终证实了姜卿月长久以来的心事成真,齐湘君果
然心中另有心爱情郎。
且是早在她与燕陵婚约未解之时,便已发生了的事。
姜卿月心知自家爱儿对齐湘君的爱慕有多痴缠,齐湘君暗中早已与车少君相
恋之事,对他造成的伤害是多么巨大。
因此,此次在魔女的提议下对齐湘君做出这般大胆的测试,看她对燕陵的真
实感受究竟几何。
如今得到的是最好的结果,她这做母亲的自然也为自己的爱儿感到由衷的欢
喜与开心。
姜卿月一脸欣慰的道:」如今既已试出湘君对陵儿你的心意,那将她争取至
我们这边阵营来,便多了几分把握。「
燕陵笑着道,」这点娘尽可放心,经过此次之后,孩儿有十足的把握,必然
可把湘君争取到这边来。「
姜卿月轻白他一眼,道:」陵儿既有如此信心自然是好,但接下来也要等魔
女来了,与她详细详述后,再定下约定见面的时间。「
燕陵点了点头。
顿了顿了,他随后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娘,近几日似乎很少看到邑上
公子在府上出入呢。他是不是跟娘你……「
姜卿月没有回答,反而是抬眼瞧了燕陵一眼,反问他道。
」陵儿是否曾与祁青说过些什么?「
见母亲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燕陵轻咳一声:」娘为何这般说,孩儿
并没有与他说什么呢。「
」是么?「姜卿月淡然自若的道,」若陵儿没有与祁青说什么事,那为何这
些时日他十分罕见地有些忧扰,问他他却又总避而不答。「
见母亲的目光仍紧盯在自己的脸上,燕陵有些尴尬,只好道:」好吧,其实
他的事孩儿知迟早是瞒不过娘的。「
遂把他之前与祁青之间的对话,无一丝遗漏的告诉了姜卿月。
姜卿月静静听完。
燕陵本以为母亲听后多少会有些恼怒于他自作主,却发现姜卿月听完后,玉
容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只见她微微一颌首,道:」娘便知道陵儿定是曾与他说过些什么,否则,他
近来这些时日不会这般偶尔患得患失。「
」娘听完孩儿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燕陵有些讶然。
姜卿月轻瞥了爱儿一眼,柔声道:」陵儿以为你不说,为娘便猜不出这些事
吗?「
」祁青出身贵族,自幼文武双全,因而造就他眼高于顶及自负的性格。尽管
对上北临君一类的人物,也从不曾见他有半分退却。可自从他不久前与陵儿私底
下交谈后,他便不时的露出患得患失的神态。「
」娘认识他已很长时间,甚至又与他走在了一起,对他的认识更进一层,却
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样子,因此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样的事情困扰着他。「
说着,姜卿月有些忍不住轻轻的白了爱儿一眼。
」你呀,纵要自作主张,也该事先与娘先通通气,不该把为娘也蒙在鼓里。
「
燕陵听得老脸一红。
但瞧姜卿月面上并无生气之意,心中也不禁欣喜,连忙道:」还不是因为娘
与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令孩儿看不下去了。「
趁着母子二人难得的交心时刻,燕陵于此难逢的机会,终对母亲说出了他一
直以来极之想吐露的内心话来。
」娘,你与爹相恋多年,夫妻间这般的恩爱。虽说娘与祁青在一起是事出有
因,但如今楚都形势剧变,娘继续与祁青保持恋人关系的意义也已然不大。「
」孩儿实不愿继续看到爹表面平静,实则瞧着娘与祁青出双入对,夜夜恩爱
缠绵,暗自心中长嗟短叹,独自忍受那种难言的痛苦。娘,您跟爹重新和好吧!
「
这是自上回母子俩交心后,姜卿月再次听到爱儿对自己吐露心中真实想法。
且话中直白的明言指出自己与祁青出双入对,夜夜恩爱的事,洁白的玉容忍
不住微微一红,心中深处更生出对丈夫的些许愧疚。
她微微的轻叹一口气,」娘也知道,娘与祁青之间的关系一直困扰着你爹,
也困扰着陵儿。「
」其实数日前祁青已跟娘说了,让娘给他少许时间,他会认真重新考虑我二
人之间的关系。会给为娘一个答复,也会给陵儿一个满意的回答。「
」娘本打算待他亲口确定与为娘的新关系后,才将此事告诉陵儿跟你爹的。
但现在既然陵儿提起,为娘便提前告诉陵儿你了。「
」啊,难怪邑上公子这几日孩儿都没再见他在娘的小楼里过夜了。「燕陵听
得又惊又喜,」原来他竟是已决定要成全娘跟爹了,实在是太好了!「
」祁公子不愧是娘有名的谦谦君子,拿得起放得下,我真是没有看错他!爹
和娘之间的事情终于要解决,这下孩儿终于可以彻底放心了!「
相比于燕陵的欢喜,姜卿月则微微的垂下眼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开心。
燕陵以为母亲是在担心此前她曾对自己说过,父亲似有意要成全她与祁青之
间的事情。
于是便宽慰道:」娘,您不要担心了。如今邑上公子已经决定要成全娘跟爹
了,爹那边的事情不难解决的了。「
姜卿月闻言只是微微地勉强一笑,并不就此话题继续下去。
二人说了一小会儿话。燕陵便叫来了康季。
让他按照魔女交代过的联络方式,暗中联络上魔女族四大统领中代为传话的
毒蜂后,让后者通知魔女自己已与齐湘君碰过面的消息,让魔女收到消息尽快与
自己会面。
康季随即恭敬领命。
他前脚刚走,公孙晴画便款款过来了。
昨天夜里,她与夫君折腾得半宿,以至于今天罕见的晚起身。听到后花园里
似有人说话的声音,便过来瞧瞧。
看到婆婆与夫君都在,公孙晴画就走上前来。
」夫人,夫君,你们在说什么事情呢,一脸高兴的样子?「
姜卿月红唇轻扬,冲着燕陵点了点洁白的下巴,道:」这个问题,晴画直接
问陵儿吧。「
燕陵走上前来握住了妻子的玉手,将她领入石椅上,开心的道。
」如无意外,晴画的姐妹里很快便会再增添多一个人。「
」谁呀?「公孙晴画好奇的问道。
自嫁入到姜氏这段时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夫君这般开心的样子。
燕陵双目中似有兴奋的火焰在窜燃着,他略带自豪的吐了两个字。
」湘君。「
」啊……「公孙晴画惊呼了一声,有些吃惊的掩住了嘴唇,」竟然是巫神女
……「
哪怕公孙晴画清楚齐湘君曾与夫君有过婚约关系,自幼定亲。
但在现如今两家早已解除婚约,夫君突然间说出这样一件事情来,她仍旧感
到非常吃惊。
瞧着夫君那发自肺腑的欢悦样子,公孙晴画微微抿了抿唇,玉容泛出一丝笑
意。
玉手却是不自主的轻抚了自己的小腹。
仍沉浸在得知齐湘君对自己真实情意的欢喜中的燕陵,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
。
倒是一旁的姜卿月发现了她的举止,秀容微微一愣,略有些惊喜地若有所思
。
接下来的一整日,燕陵都在急切的等待着魔女那边的回复。
幸而他并没有等太久。
傍晚时分,康季便返回到了姜氏,匆匆来向燕陵汇报。
魔女那边已收到了燕陵的消息,派了毒蜂后来回话,让康季向燕陵汇报她今
晚亥时过会前来姜氏。
燕陵又惊又喜。
◇◇◇
傍晚时分。
」当当当!「
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声声娇喝。
燕陵手执无名,立于宽敞的院中央,脚下夷然不动,任由珊瑚及千卉二女放
手对他猛攻。
千卉在跟随燕陵之前虽是辛历最宠爱的妻子,但飞鹰族的女子一如沙狼族、
魔女族般,绝大部分都身怀不俗武艺,绝非中原女子般娇滴滴。
加之千卉这些时日一直与秀璃对练,剑技比之离开殷地时大有精进,如今已
越过了一般高手的范畴。
至于珊瑚,她自幼被阿公养大,原先的剑术便已极佳。加上秀璃这段日子同
样没少与她对练,因此珊瑚的进步比起千卉更大。举手投足之间瞧上去,甚至隐
隐有了阿公的几分风采。
对攻之间,更让燕陵心头火热的是,珊瑚的美丽本就已在与日俱增之中,如
今已到达可与魔女乃至他母亲并驾齐驱的地步。
今日的珊瑚罕见地学秀璃般,将乌黑的美丽黑发简单地用红绳束起,如初雪
般晶莹洁白的瓜子小脸上,有若新月般美丽的秀眉,配衬着娇俏的琼鼻,怎么瞧
怎么可爱。
与此同时,她今日身上还换了身绣有牡丹花纹的淡黄色对襟湘裙,这是一般
婚后女子方习惯着的裙装。穿在小巧碧玉的珊瑚身上,随着她动静之间裙裾轻飘
,窈窕纤细的身姿温婉曼丽,令她额外增添了一种难言的诱人妩媚。
数日前燕陵终如愿以偿地破了珊瑚的身子,得到了她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珊
瑚原来的少女心境亦在不自觉中发生了悄然的改变。
她身上仍有着原来独属于少女的浪漫纯真,但身上亦多了份小女人方有的柔
美,有道不尽的清新脱俗。
她身旁的千卉已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但如今与珊瑚站在一起,却也已然有些
黯然失色。
看着珊瑚剑法灵动的倩影美不胜收,不但连燕陵也陶醉不已。
坐在不远处的长栏边处观战的辛奇,隔得远远的,燕陵更是见他早已瞧得双
目火热。
一对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珊瑚,眼中除了她之外已别无他物。
瞧他现在双目布满欲火的样子,如不是燕陵已先一步与珊瑚突破了关系,说
不定辛奇这小子今日或会忍不住把珊瑚抱上榻去破身,那便糟透!
但现在,燕陵自是再也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了。
」不打了,不打了……「
当最后全力攻去的一剑被燕陵轻松挑开后,早已香汗淋漓的珊瑚,噘着可爱
的小嘴,极之气馁地收起了手中的长剑。
」珊瑚本还以为自己已经大有进步,哪知道燕陵哥变得越来越厉害了,连和
千卉姐合力怎么都打不过……「
燕陵笑了笑,」这些时日你俩天天跟秀璃姐对练,剑法已精进极多,换成未
跟阿公修习前的我想胜过珊瑚手里的剑,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得燕陵的称赞,珊瑚那张俏丽的小脸终流露出欣喜的笑意。
一身黑色甲胄的秀璃手执银枪,迈动她那对穿着黑色长靴的修长玉腿,风姿
飒爽地步至燕陵跟前。
」换我和燕陵来了。「
她美眸深注地瞧往燕陵,道:」试试不要动用内气与我交手。「
燕陵露齿一笑:」好。「
自从阿公处习得内气之法后,他的内气无时无刻不处于运转状态。现时他的
实力比之刚离开殷地时已更加精进。
在不动用半分内气的前提下,仅凭体能与剑术,燕陵已可于三百回合开外以
一定优势击败秀璃。倘若动用内气,此过程更将大幅压缩十倍。
强如秀璃,今要应付燕陵如长河奔腾般的澎湃内气,亦已感到极其的吃力。
随着燕陵准备与秀璃下场,早在一旁瞧得心痒难耐的辛奇,终忍不住跳了下
来。
」公子既然要和秀璃姐,那我就跟珊瑚来对练吧,我已经好久没有摸过剑了
,已经饥渴难耐了。「
珊瑚闻言,不由瞪他一眼,」你以为这些天照顾你不辛苦吗?还想作弄些事
情给人家?「
」就是呀。「千卉掩嘴轻笑道,」辛奇你还是算了吧,你的伤才刚痊愈,要
是和珊瑚妹动手,一个不觉伤口开裂可就麻烦了。「
辛奇闻言,嬉嬉哈哈地道:」我的伤早就已经好了,不信的话,让我和珊瑚
过几招便知。「
」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天我不是躺在床上就是闷在屋里,都快把我闷出鸟来
了!「
经过连日来的休息医治,辛奇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得七七八八,下床走路更是
毫无问题,珊瑚这两日都甚少往他那里跑了。
」死辛奇,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俗。「
珊瑚玉容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
」你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不代表你的伤已经完全痊愈。这两天还要继续给
你熬药喝,你少给人家添麻烦事。「
辛奇听后,却仍是笑嘻嘻地道:」只是跟小珊瑚过几招的事情而已,又不是
什么大问题。「
」看珊瑚方才和公子对战时的风姿,我不知看得多么手痒。「
这时,燕陵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道。
」行了,辛奇,珊瑚说得没错,你的伤才刚痊愈,不宜在这种节骨眼做什么
激烈的动作,至少再休养多几日,到时候我陪你打个够。「
」听到了吧,这回可是燕陵哥亲自发话,还不赶紧乖乖的给我滚回去。「珊
瑚瞪了他一眼。
辛奇顿时叫屈道:」这不公平啊,公子,这几天我天天只能看你们练剑,我
自己却不能下场,至少让我跟珊瑚过几招,解解手痒……「
说毕,他挺了挺胸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直拍得砰砰作响。
」公子你瞧,我真的已经全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
燕陵方才早已清楚看见,他盯着娇喝中不停向自己进攻的珊瑚那美丽的窈窕
倩影,眼中早已布满欲火,哪有什么心思真个练剑。
珊瑚如今已是自己的女人,眼前的辛奇注定今后无法再像此前那般亲近于她
。
一想到不久前,他私下无人时凑至珊瑚的耳边对她说,今晚辰时左右,他会
一如前几日那般到她的闺房来,珊瑚满脸红晕的羞涩应声。
燕陵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阵自得,面上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连公子我的话
都不听了么。等你再休养多几日,到时候你要练多久我都奉陪,现在马上给我回
去好好躺着。「
」珊瑚,你赶紧把这小子赶进去,帮我盯着他喝药,不要让他出来。「
」我知道了,燕陵哥。「
珊瑚瞥了辛奇一眼,」听到没有,还不快赶紧给我回去。「
辛奇这才装出一脸遗憾的样子,嬉笑地说:」好吧,既然公子发话了,那今
天就算了吧……「
瞧着他那副嬉嬉哈哈的模样,珊瑚不知想到了什么,俏面微微的一红,嗔骂
着赶着辛奇回院子去了。
看到辛奇满脸不正经的说着耍贫嘴的话,一路逗趣着珊瑚远去。
燕陵心头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
如今他既得到了珊瑚的贞操,与她之间的关系已有了实质性的飞越。
在这场情事上的较量,辛奇已难以与他争抢。
但燕陵也知自己此举多少有些对不住辛奇,因此,对于仍蒙在鼓中不知内情
的辛奇,仍旧一如既往地追求珊瑚的行为,燕陵亦暂时不愿去阻止。
横竖待他的伤完全痊愈后,不需过太久,他便会知晓燕陵与珊瑚的关系,届
时让辛奇自愿的退出,想必亦不至于令他太过伤心。
」来吧。「秀璃清冷的话语传入耳中。
燕陵笑了笑,抛开思绪,继续尚未开始的对攻。
」死辛奇,你明知道你的伤口才刚刚痊愈没多久,就要跟人家动手,你真是
不要命了。「
一路赶着辛奇返回他所在小院的珊瑚,仍有些气鼓鼓的。
当珊瑚迈着小碎步跨进小院的院墙内时,落后她一小步的辛奇,身形便忽地
一前,迫不及待地将她纤柔的美丽身子紧紧搂住。
」你干嘛……「珊瑚微微一颤。
」公子他们没有跟进来,这儿只剩咱们两个人。「辛奇目光火热,一只手紧
搂住她的小腰,另一只手则隔着婉丽的湘裙,用力地揉上了她翘鼓鼓的一对酥胸
,」好珊瑚,你说我想干嘛呢……「
」讨厌……「珊瑚一对坚挺的小胸脯,给他作对的一双大手揉得浑身酥麻,
微喘地嗔道,」人家刚刚练完剑,身子出了一身的汗,还没擦呢……「
」我就是喜欢闻小珊瑚你身上的香汗,你知不知道,你的香汗闻起来真的是
太好闻了,太诱人了……「
辛奇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埋首在珊瑚如天鹅般洁白修美的颈间,鼻间用力吸
嗅着。
」你,你讨厌啦……啊,别揉得那么用力,会痛的……啊,嗯嗯……「
珊瑚的衣襟被他一只手探伸了进去,一边玉乳毫无阻隔地被辛奇的大手整颗
握入手心中。随着辛奇的捏圆揉扁,直给他搓揉得娇躯酥麻,小口发出阵阵诱人
至极的呻吟。
第六十五章
珊瑚给辛奇的一只大手用力的搓揉住一边玉乳,登时浑身被他搓揉得阵阵酥
麻。
可爱的小口微微轻张着,阵阵诱人的呻吟从她红润的唇间低低地吐露出来。
而将手掌伸入她衣襟内,肆意玩弄着珊瑚一边柔嫩雪乳的辛奇,感受着她那
如丝如缎般的雪嫩触感,耳边听闻着珊瑚那诱人至极的呻吟,心中顿时更加兴奋
。
辛奇微微喘着粗气道,」好珊瑚,我实在是太喜欢听你呻吟的声音了,感觉
就像是听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儿在叫似的,你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珊瑚的一只柔软小手,用力的抚按到了他胯间耸起的
部位处。
珊瑚柔软的手心,隔着裤衣一下便摸到了他下身处的那根坚硬的肉棒。
」啊……死辛奇……「
珊瑚面上一烫,微微娇喘着,咬着红唇轻轻拍了他一记,」你,讨厌……「
看着她那轻嗔薄怒的模样,真个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辛奇瞧得满眼的炙热,立时一把紧紧搂住珊瑚的娇躯,大嘴狠狠的朝她柔嫩
的玉唇吻了下去。
」嗯,嗯嗯……「
珊瑚的樱桃小口被封,顿时只能发出阵阵无意识的呜咽之声。
辛奇吻得激情四溢,珊瑚在他的强吻下仅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身子随后
便给他贪婪的强索吻得都有些瘫软,微微地瘫靠在了他的身上。
辛奇两只手在热吻间还不忘抚着她的绝美脸侧,渐渐的又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来回游走,嘴中忘情亲吻着珊瑚的檀香玉口,贪婪的吸吮着她小口中那芳香怡人
的芳涎。
而珊瑚则在与他激情缠吻的过程中,被他的舌头一阵阵调戏后,情不自禁的
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渡进到了辛奇的口中,任由后者尽情的吮吻。
」啧啧啧……「
」唔唔,唔……讨厌,唔唔唔……「
辛奇吸卷着珊瑚的香舌,嘬吃得津津有味,发出一阵阵令后者脸红耳赤的声
音。
辛奇的情欲早就在此前便已经被珊瑚高高挑起。
如今嘴里嘬吮着她这诱人的可爱香舌,舌头与她深情地相互缠绕。
一番激情热吻之下,令辛奇浑身上下的欲火燃烧得更是火热。
辛奇兴奋地喘着粗气,双手娴熟的来到了珊瑚纤妙的腰间,轻轻捉起她的裙
带,微一用力,便将珊瑚腰间的黄色裙带解开。
随后辛奇一双手并未停下,又来到了珊瑚领间的对襟上,作势欲扒。
」唔……死辛奇,别,别在这里……「
察觉到了他动作的珊瑚,口中微微轻喘着捉住了他作怪的手。
辛奇看了眼周围,嬉笑地道:」好好好,不在这里,我们到房间里去……「
随即不由分说的便将珊瑚可爱的身子整个横抱起来,脚下健步如飞,直冲房
屋里行去。
一进屋,辛奇便急不可奈地伸出一只脚,脚尖一勾,便轻车熟路的将屋门蹬
上。
随后径直抱住珊瑚娇软的身子,微微压在门后的墙边,便继续方才的动作。
两手来到了珊瑚的衣襟处,顺着珊瑚湘裙领间的交叉对襟用力一扒,裙身当
即便往两肩褪下。
珊瑚那圆润可爱的雪白小香肩,顿时便呈露在辛奇眼前,香肩雪软,珠圆玉
润得直教辛奇瞧得几乎移不开眼睛来。
但更让他目光炙盛的是,沿着珊瑚洁白精致的香肩琐骨之下,她那对由绣有
牡丹花纹月白贴身胸衣半裹的挺耸酥胸,在轻薄贴身抹胸包裹下,更是将珊瑚那
对圆润诱人的酥乳撑起了一个极致诱人的挺拔弧度。
仅仅只是露出的小半边挺嫩乳肉,便已让辛奇瞧得目光炙烈,呼吸更是变得
急促。
他毫不犹豫,立刻俯下身去。
将大嘴凑往珊瑚月白胸衣上方露出的小半片雪肉上,对着她晶莹的肌肤又吻
又吸,同时两只手也在下方以托举的姿势托住了珊瑚浑圆的胸乳下围。
」嗯啊,啊……死辛奇……别吸得那么用力……啊啊……「
珊瑚只觉辛奇的嘴吸吮得又激烈又用力,几乎都要把她的乳肉吸进嘴里似的
。
同时更让珊瑚呻吟不止的是,他手上亦没有闲着,握揉住她双乳的大手,搓
揉的动作也同样非常用力。
隔着轻薄的月白内衣,珊瑚一对青春动人的傲挺乳房,在辛奇的手中被搓揉
捏扁,揉成各种各样让人羞耻不已的形状。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的胸口处四溢开来,迅速的遍布全身。
辛奇舒爽地享受了一阵,跟着一脸笑嘻嘻地抬起头来,近距离地瞧着珊瑚面
红如血的动人反应。
他随后站起身来,手中揉胸的动作仍旧不停,冲着珊瑚微微扬了扬他的嘴。
珊瑚自然知道他是要自己亲他,不由满脸红晕地轻瞪了他一眼。
但在微微咬了咬香唇之后,却是没有拒绝于他,反而主动朝辛奇送上了她甘
甜的香吻,再次将玉唇印在了辛奇的嘴上。
」啧,啧啧……「
辛奇得意的用力吸吮着珊瑚的可爱小嘴,一边搓揉着她的乳峰,直亲得两人
嘴唇紧贴的地方发出阵阵声响。
随着唇舌激烈的交缠,珊瑚的呼吸同样亦愈发变得急促。
甘甜芳香的气息阵阵扑打在辛奇的脸上,令后者闻得如痴如醉,吻得自是也
更加陶醉于其中。
搓揉了一阵她的软嫩酥胸后,辛奇的一双手终于恋恋不舍地往下移去。
隔着衣裙来到了珊瑚那对同样挺翘的曼妙香臀处,十根手指对着她极富青春
弹性的臀肉又捏又揉,直揉得珊瑚周身剧颤,口中不住哼吟,一对玉手更是情不
自禁的挽上辛奇的脖颈,更加用力地与他激情相吻。
辛奇早已非第一次跟珊瑚亲热,对如何挑逗于她,他是深有体会。
吻了一阵后,瞧着珊瑚脸泛红潮的诱人样子,辛奇笑嘻嘻的调转过身子,绕
到了珊瑚的身后。
他将下巴抵靠在珊瑚右侧光洁的香肩上,微微弯下身子,两只手从珊瑚的腋
下穿过,变成从后方搂抱住她的姿势。
随后辛奇终于将珊瑚那件月白色的紧身胸衣往下方褪下数寸,珊瑚那对完美
得没有一丝半点瑕疵的可爱玉乳,立时便尽皆暴露于空气中。
辛奇目光火热,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凝望着珊瑚胸前这对挺翘的美乳,直看得
胯间阳物直跳,浑身上下欲火升腾。
实在是太美了!
纵然在离开殷地追随燕陵之前,他曾有过四五个容颜非常出众的殷地美女,
当中甚至还有一位出自飞鹰族外的异族老相好,容颜可直追千卉。
可辛奇的那几位老相好,却无一人能在与眼前的珊瑚相媲美。
特别是珊瑚的娇俏与天真浪漫,在作风开放的殷地,简直有若万里黄沙中的
一株旷世奇株。
正因如此,第一眼见到眼前这无暇纯洁的珊瑚,便无与伦比的激起辛奇心中
的欲望。
那一刻,辛奇就发誓一定想要把这天真纯洁的绝色少女抱上床榻。
他是这般想,也是这般做的。
辛奇并非情场上的初哥,他有信心凭借他的手段,不用过太长时间定能得偿
所愿。
只是不久之后,辛奇方震惊的发现,俏丽可爱的珊瑚原来竟算得上名花有主
!
那尚未明确恋人关系的心上人,便是他辛奇必须誓死效忠的公子!
这个发现可谓令辛奇大失所望。
更令他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因为不管他对自己得到珊瑚有多么的自信也好,认为相比于自家公子,自己
才更加的配衬于珊瑚都好。
作为自家公子无条件信任的从属与心腹,他是怎都绝不能与他们公子争女人
的。
亦正是这个发现,令到辛奇内心无比的失落。
甚至于就要狠下心,从此以后断绝对珊瑚的念想。
这时柳暗花明的事情却突然出现。
大概是察觉到他对珊瑚一见钟情的心意,自家公子竟大度地表示,绝不介意
他去追求珊瑚。
愿意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即便他辛奇真的将珊瑚追求到手也毫不介意。
亲耳从自家公子口中听到此事的辛奇,内心当时简直是欣喜若狂。
于是,在过后将近一整年的时间里,他终于可毫无保留地对他的意中人展开
疯狂的追求。
当然是私底下的。
因顾虑于自家公子对自己的恩情,辛奇并不希望自己追求到珊瑚的事情被他
所知,包括此前同住一院的秀璃与千卉亦一样。
只要他们在的时候,辛奇都绝不会对珊瑚流露出任何一丝过界之举。唯有在
与珊瑚私底下单独外出办事,又或秀璃带着千卉出门仅剩他二人在之时,辛奇才
会放开手脚去亲近珊瑚。
虽然最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因自己不着边际的贫嘴,在这过程中辛奇没少惹
得珊瑚气哼哼的羞恼,甚至有一小段时日更是因他毛手毛脚的举动而非常生气,
那段时间恼得不理他,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但辛奇清楚,珊瑚心地纯真,在男女情事上几乎一片空白。
她因心有所属,因此对自己的态度绝非表面上流露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对自己的存在会越来越适应。
甚至于对自己平日毛手毛脚挑逗她的举止,也会渐渐的放下排斥。
终于在数月前的某天,辛奇趁私下无人之时大胆地搂抱了她,并趁珊瑚惊呆
之际,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了她的嘴。
珊瑚虽吓得直接将他推开,脸红如血地直接跑开。
但辛奇却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起,已成功破开了珊瑚的心防,成为进入到她
芳心的第二个男人。
虽然那时辛奇心里清楚,他在珊瑚心中的地位仍远不及他家公子。
但辛奇却毫不在意。
因经验甚丰的他,对自己极具自信。
他有信心接下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在珊瑚心中的地位跃升至与他家公
子同等,甚至是更深一步!
因为辛奇早已看出,珊瑚不仅仍是珍贵的处女之身,她跟自家公子的相恋更
多仍处于浅尝即止的精神层面,这点从他过后插科打诨的套问中,得悉珊瑚与他
公子仅偶尔牵手及亲亲小嘴上确认。
他既已确定珊瑚从未深入接触过男女间的情事,必然对这方面毫无抵抗之力
。
因此,在那次突袭强吻了珊瑚过后,辛奇便放心大胆地对她展开了进一步的
调情手段。
从最开始的偶尔偷亲她几记小嘴,惹来她羞恼的追打。
到渐渐突然搂抱住珊瑚,隔着衣裙对她的身子进行不轻不重的爱抚。
最开始的一两个月,珊瑚的反应一直以羞恼,兼色厉内荏地板着脸气鼓鼓要
追打他为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珊瑚对他的反应也越来越朝好的方向变化。
面对他私下无人时突出其来的强搂强吻,她虽小脸仍装出气鼓鼓的样子,但
辛奇却心知她心中实是因过于羞赧方有这样的反应。
而珊瑚可爱的模样,自是次次更加惹来辛奇的上下其手。
过后的珊瑚,渐渐的终于不再抗拒他的强吻,她的身子也隔着衣裙早被辛奇
摸了个熟透,甚至辛奇的手业已多次探入她的衣内,尽情肆意地享受着她动人的
胴体。
珊瑚嘴上虽娇羞佯怒,但辛奇知她实早已不知不觉中恋上了自己,再也无法
离开他。
辛奇遂便不再需要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随心所欲地挑逗于她了。
两个多月前的某一日,辛奇极难得的与易容后的珊瑚一同外出办事。
办完事情后到了回去之时,压抑已久的辛奇,将珊瑚拉平入了路经的一间客
栈,并要了单独一间客房。
一进客房关上门,辛奇便迫不及待地抱着珊瑚往榻上走去。
那天是两人第一次在榻子上赤诚相对。
终于瞧见珊瑚赤身裸体的绝美画面,辛奇简直惊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圣洁诱人的胴体!
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辛奇几乎是用略带颤抖的双手,将玉腮通红的珊瑚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胴体
抚了个通透。
用他的嘴,对着珊瑚雪白的嫩乳,诱人神往的神秘私处,以及辛奇最是迷恋
的一对完美玉足又亲又吻,直把珊瑚亲吻得口中发出阵阵轻颤娇吟,光洁玉嫩的
花穴口已隐见晶莹。
方喘着气停下,转而脱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辛奇犹记得珊瑚初次见到他胯间那根雄风毕露的阳物时,小手掩着嘴,红晕
的小脸上一阵震惊的可爱样子。
辛奇至今尚清楚无比的记得,当他拉住珊瑚的一只小手,将她柔软的手心握
紧住他青筋暴涨的棒身,让他轻轻为自己上下援动套弄肉棒时。
瞧着她为自己撸着肉棒,那天真娇俏的动人模样。
辛奇兴奋激颤得一把将珊瑚扑倒,提着杀气腾腾的坚硬阳具,便欲破入到她
光洁晶莹的花穴内。
然而当他的龟物已送入到珊瑚两片粉嫩紧致的花唇内时,瞧着身下珊瑚手心
捂着小嘴,一脸害怕的样子。
辛奇方终于猛然惊醒!
不!
他绝不可就这般夺去珊瑚珍贵无比的处子贞操!
绝不可这般做!
公子大度给予了他公平追求珊瑚的机会,已是天大的恩情。
他辛奇绝不能这般不识进退,将本该独属于他家公子的珍贵事物夺去!
哪怕珊瑚已真的倾心于他,他也必须将这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他家公子!
想明白这点后的辛奇,几乎是以前所未有的极大意志,方恋恋不舍地将整个
龟物已完全送入珊瑚两片粉唇的阳物,不舍地拔离。
回复过来的珊瑚,面上的苍白亦迅速回复了红润。
面对她庆幸而又略带不解的美目,辛奇苦笑着将心中的想法,没有半丝隐瞒
地倾吐给了珊瑚。
珊瑚听完后的反应,如他所料的那般,可谓又惊又喜。
似是有些难以相信,他临到关头的停止举动,背后原来竟有这样的原因。
那一天,是两人的关系得到实质性大突破的重要一日。
也正是那日过后,他与珊瑚才真正进入到了打情骂俏的恋人关系。
不但如此,于那日之后,只要是在私下无人打扰之时,他随时随地的想与珊
瑚怎么亲热便怎么亲热。
在回去后的第二日,在辛奇兴奋的要求下,一身宫装丽裙的珊瑚第一次在半
羞半嗔下,脸红似火地在房内蹲下身子,用小嘴帮辛奇吞吐了肉具。
虽只是一小会儿,且因珊瑚初次这般为男人服侍,口技不熟的原因。
吞吐之时她的银牙不时的刮蹭到了辛奇怒涨的阳根,令他痛得哆嗦了多回。
可是每每一低下头,瞧着珊瑚那天真浪漫的俏丽玉容,微微撅着小口含着他
的大肉棒,非常认真地一板一眼地照着他的要求,徐徐地吞吐著,洁白的脸颊亦
因吐呐的动作而微微凹陷下去。
那一幕真个是兴奋得令辛奇难以言述。
再那过后,浓情蜜意的两人自是瞒着其他人,私底下有过多回更加亲密的亲
热举动。
此时,看着珊瑚怎么瞧都瞧不厌的绝美胴体,回想自己一路来完全征服珊瑚
身心的过程,辛奇心中的兴奋与得意,简直无与伦比!
第六十六章
辛奇从身后环搂住珊瑚,双手以托举的姿势由下方往上,用手心覆盖住珊瑚
的两颗可爱的美乳边缘,对着她洁白的乳肉又揉又搓,洁白乳肉那极为细腻饱满
的触感,简直如世间最美的珍宝般叫辛奇爱不释手。
」啊啊……讨厌,死辛奇,不要这样子揉人家……「
」揉的那么用力,会痛的,啊……「
珊瑚在他的怀中不安地扭动娇喘着。
辛奇一边搓揉着她的酥乳,一边微低下头,在她雪白的香肩处用鼻子吸嗅着
珊瑚那迷人的体香。
实在是太美,太动人了!
辛奇作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般一位如神女般清纯可人的绝色美人儿,有朝
一日竟会成为他的女人。
他如痴似醉地吸嗅了好一会儿后,方喘着粗气,附在了珊瑚晶莹玉嫩的耳珠
旁,道。
」好珊瑚,你真的是太可爱了……我们到卧室里去吧,我要把小珊瑚浑身上
下剥个精光……「
闻言,珊瑚口中不由得娇喘地道:」不,不可以的……「
」秀璃姐她们待会对练完……说不定会过来的……「
」没事的,好珊瑚……就一小会儿,你知我这几日,每到晚上有多么的兴奋
么?「辛奇双目异常火热地道。
」特别是刚刚我瞧见珊瑚在跟公子练剑时,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到珊瑚和
公子的事,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好珊瑚,就跟我亲热一小会吧,就一小会儿……「
珊瑚听得小脸登时一阵通红。
她当然知道辛奇这般兴奋的原因是什么,她此刻早已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听
到辛奇哀求的话,便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脱得赤条条,被辛奇压在身子底下时那
畅美难言的感觉。
香软的身子不由得泛起一丝难言的燥热,下身处更是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凉意
。
珊瑚顿时就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湿了。
她有些难耐地扭着玲珑娇巧的身躯,香腮晕红地道:」真的不要啦……待会
秀璃姐她们说不定会过来,甚至燕陵哥都有可能过来。「
」要是给燕陵哥瞧见了,那便糟了。「
」就一小会儿,没事的啦……「
辛奇一边喘着粗气,大手继续揉弄着珊瑚的两只雪柔椒乳,嘴中迫不及待的
继续亢奋地催促着。
珊瑚不禁腮晕潮红的娇嗔道,」死辛奇……你,你怎地总是这样,伤才刚刚
好就净想着这种事情……噢!「
」没办法,谁叫小珊瑚你真的太美太可爱了……「
辛奇笑嘻嘻的用手指头捏着她两颗晶莹粉嫩,早已因情动而高高翘立的嫣红
乳头,」特别是这几日,每次见到你我都兴奋的不得了……「
」死辛奇……哦哦,啊……「
珊瑚一对软绵粉嫩的乳肉被他极尽玩弄,口中泛出阵阵酥腻的呻吟。
她咬着嘴唇,檀口中轻软嘤咛地道:」人家……人家最多用手帮你弄一弄…
…但是不可以射出来,知道吗,啊……「
」好珊瑚,那我们现在马上进去,我现在已经硬得很难受了。「辛奇亢奋地
说着,一边狠狠地用挺立的下身顶了顶珊瑚耸翘的小香臀。
」昨晚你才刚用手帮我弄过,这次我要用你那对可爱的小脚来帮我……「
珊瑚听得一对美眸都布满了水雾,一片水汪汪地羞赧道:」讨厌……「
」人家刚和燕陵哥对练的那么激烈,脚上都出汗了,你还要……呀!「
珊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听得一脸兴奋难当的辛奇整个人横腰抱了起来,
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向卧室内里。
」啊……死辛奇,你干嘛呀?「珊瑚粉脸炽烫地道。
」讨厌,快把人家放下来……「
」好珊瑚,你知道么,你一说你这对可爱的小脚出汗了我就更兴奋了。刚刚
你和公子在前边对练的时候,裙裾飘飘,裙子下偶尔露出这对洁白如雪的可爱玉
足,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我刚刚都想差点当场把你抱上床了。「
辛奇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直接的将珊瑚抱进了卧室内里的榻上,将其横放
其上,随即便迫不及待的开始飞速解开下身的裤子。
辛奇面上早就已欲火升腾,嘴上淫兴勃发地催促着,」小珊瑚,快,快把你
的绣鞋脱了,我要闻闻你这双可爱的美丽小脚!「
」死辛奇……「
珊瑚登时听得满脸的羞臊,」你,你真讨厌……「
她实是不知辛奇怎会有这般怪异的癖好,每每私底下与她亲热之时,总喜欢
用各种各样的羞人法子玩弄她的一双脚,每每总令珊瑚备觉无比的羞赧。
」好珊瑚,也是你说要帮我弄的,快,我的肉棒已经硬得发痛了……「
听着辛奇那口无遮拦的羞人话语,珊瑚一张粉脸是一阵发烧。
但瞧他满脸情欲炽热,急不可耐的脱着裤子的模样,珊瑚亦情不自禁地想到
他稍后脱下长裤,现出他那根硕壮黝黑器物的场景,芳心立时便升起一股无法形
容的奇异滋味,香躯酥麻,耳根子更是浮起一抹如血般的红润。
」死辛奇……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是这般流里流气,口无遮拦……「
她嘴上虽是不由嗔道,但却仍依言地将脚上的淡黄色绣鞋勾褪到了床沿下。
一对包裹着洁白雪袜的精美玉足,立时便呈现在辛奇的眼前。
此时辛奇早已飞快的将下身的裤子脱去,当他瞧见珊瑚从长长裙摆下探伸出
的这么一对晶莹柔美的可爱小香足之时,他立时睁大了眼睛。
胯间那根本就已经坚硬勃起的肉棒,陡然间又再度撑大了一圈,怒火高昂地
抬起圆硕的紫色龟物,矛头高高地冲天竖起。
直瞧得珊瑚整张小脸红扑扑的,一对美眸亦忍不住流露出浓浓的春情。
辛奇这人便是这样,每每瞧见她褪去绣鞋的双足时,便立即欲念大作,浑身
上下血脉贲张。
瞧着辛奇胯间这根从浓密阴毛中间,杀气腾腾置出的结实大棒,棒身青筋暴
涨,平时呈小缝状的马眼更是隐约间在微开微阖。
珊瑚不禁瞧得脸红如血,芳心更是燥热滚烫。
来不及羞涩,辛奇已急色地爬上了榻,大手一把抓起她这对穿着白袜的小脚
。
」呀「的一声。
珊瑚双足突然被辛奇捉住抬起,一个不小心,身子差点儿倒躺下去。
两只玉手连忙朝身后撑按住,方勉强的保持身子平衡。
珊瑚刚想嗔怪地埋怨他急色,辛奇早已迫不及待,欣喜若狂地将整张脸尽情
凑在了她红嫩的足底之下,用力的吸嗅了来。
」啊……「
珊瑚羞臊得连耳根子都在发烫,如娇莺初啭般的可爱声音都略带了颤意,」
讨厌……都说了,人家的脚刚刚出了那么多汗,你还这样子把整张脸埋下去,都
不嫌脏的吗?「
听着珊瑚那羞涩可爱的话语,辛奇却是抬起头来,兴奋得面红筋涨,喘着出
气道:」好珊瑚,你知不知你这对小脚有多香多嫩,真的是太香,太好闻了……
「
」每次一闻你这双小脚散发的足香,我就兴奋的不行,噢!现在你这双小脚
温温热热,散发的轻盈足香比平时更加的诱人,噢噢……不行了,我的鸡巴都兴
奋得快涨痛死了……「
说完,他复又一脸如痴如醉的把脸整个埋进到珊瑚的足底去,吸嗅之间,开
始伸出他的舌头舔弄起珊瑚包裹在玉足的雪白袜子。
」啊,嗯……讨,讨厌啦……「
珊瑚瞧着他如痴如醉的嗅闻着自己的两只脚,并且还伸出舌头隔着袜子,把
她的脚趾一根一根的逐根含进到嘴里不断舔吮,接着连上边弯弓的脚背都不放过
。
珊瑚立时给他舔得满脸潮红,杏面呈现出罕有的潮红妩媚,分外动人。
她忆起与辛奇确立了恋人关系之后,初次给他抱上榻去亲热,当时辛奇便已
对她两只脚表现出了一种极度异常的迷恋。
竟对着她穿着袜子的双脚又摸又揉,甚至还把鼻子凑至她足间嗅闻起来。
当时真的把珊瑚吓了一大跳,觉得辛奇这癖好真的是过于变态。
但后来随着两人亲热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的,如今珊瑚用双脚帮辛奇各种
挑弄,甚或是用嘴为他吸吮那根羞人的阴茎,皆已越来越习惯。
虽仍令人羞涩不已,但现在瞧见辛奇一脸痴迷地亲她的两只脚,像在迷恋着
某种心爱珍宝的样子,珊瑚的芳心深处亦逐渐浮现起一抹难言的兴奋。
一颗芳心跳得极之激烈。
辛奇如饥似渴的舔吻着珊瑚的双足,耳边听着她被自己舔弄之时发出的柔腻
轻吟,他心头淫兴喷发,微微停下。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冲着珊瑚亢奋地道,」好珊瑚,快告诉我,公子是否也
有这样子亲珊瑚你这对美丽的小脚么?「
瞧着他欲目圆睁的兴奋模样,珊瑚脸红耳赤,羞臊地道:」你,讨厌!燕陵
哥才没有你这么变态呢。「
」每次跟人家亲热,总要舔人家的脚,都不嫌脏的吗?「
辛奇顿时恋恋不舍地放下嘴边的洁美柔足,一脸嬉笑地说,」珊瑚的小脚洁
白雪嫩,美的像珍贵的宝物一般,怎么会脏呢?「
接着他一脸吊儿郎当的摇头晃脑道:」唉,公子竟然没有发觉小珊瑚这对可
爱的小脚如此迷人,如此的诱人,实在是太遗憾了!「
」好珊瑚,你怎的不提点提点公子,放着这对秀气可爱的小脚,着实太暴殄
天物了……「
珊瑚听得杏面飞霞,又羞又恼的道,」死辛奇,就会耍贫嘴,燕陵哥才没你
这么变态呢……「
她脸上红扑扑地道:」燕陵哥和秀璃姐不一定会对练太久,你快点好么?「
说完,她还用可爱的玉足不轻不重的轻蹬了辛奇的胸口一记。
辛奇手疾眼快,立时便捉住她踢来的小脚,爱怜的又摸又揉,一脸笑嘻嘻地
道,」好好好,现在就来,现在就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躺在了榻子上,随即对珊瑚催促道:」好珊瑚,快
,快用你这对可爱的小脚帮我撸棒。「
珊瑚咬着香唇瞧他两腿间这支冲天直竖的火烫肉物,轻瞪了他一眼。
这才将双足从裙摆下探出,一左一右的分夹在他这根粗硬的坚硬肉具上,微
微的夹住,感受着足心之间传来的坚硬触感与弹性,珊瑚芳心不禁一热,呼吸也
微微的变得急促。
在辛奇的喘着粗气的催促下,珊瑚这才动作娴熟,开始一上一下地为他套弄
了起来。
」哦哦哦……好舒服啊,好珊瑚,你的小脚好软,好温暖……太舒服了,你
的小脚再夹用力一点,对,就是这样……「
」上下再撸快一些,还有左右再搓搓,对,就是这样……哦哦哦……「
躺在榻上的辛奇,满脸舒爽地激动叫喊着。
辛奇微微半撑起身子,仰着望着自己下身的肉棒,此时被珊瑚这对柔软纤巧
的可爱美足左右紧夹在中间,用力的套弄。
她的足心柔柔软软,温温热热,那种动人的滋味当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直爽得辛奇如登仙境一般,飘飘欲仙。
早在初遇珊瑚之时,辛奇便以从丰富的阅女眼光中知晓,珊瑚的裙下必然拥
有一对无比完美的美腿玉足。
为了操到珊瑚这对完美的小香足,辛奇真的是倾尽心血,今才终于得愿以偿
享受到了珊瑚这对洁白雪嫩的小脚。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有错,珊瑚确有着世间难寻的一对绝美玉足。
她的足形不仅纤巧尖瘦,玉嫩白皙,十根纤指更有若初生豆蔻一般晶莹诱人
,仅瞧上一眼便令辛奇阳物暴硬,恨不得能夜夜搂抱着这对诱人的香甜纤足入眠
。
每次在榻上操她这对可爱小脚时,辛奇心头的兴奋真当是难以言述。
他此时直喘着粗气,」哦哦……好珊瑚,好舒服啊……你的小脚好温暖,好
柔软,着实太可爱了,搓揉得我好爽啊……「
」讨厌……「珊瑚直听得玉脸潮红。
她白袜包裹着的足趾轻柔而熟练地捋动着辛奇暴涨青筋的棒身,时而夹搓,
时而用足心踩按。
直搓弄得后者不停喘着粗气,嘴里哆嗦地呻吟着。
半盏茶功夫过后。
珊瑚粉脸羞红地娇嗔道:」死辛奇……你要好了么,人家的脚都弄得有点酸
了……「
她已上上下下为辛奇撸了三四百记了,重复性的动作,令珊瑚的一双玉足已
感到略微有些酸意。
但她更在意的是在前院的燕陵,这个时候大概该已与秀璃对练完了,担心他
们有时可能会过来。
而此时躺在床上享受着她玉足服侍的辛奇,嘴里依旧哦哦的喘气呻吟着。
」啊,快,快要行了……好珊瑚,再弄快一点,再搓用力一点……「
珊瑚撅着小嘴,满脸娇憨地嗔道:」死辛奇,人家的脚真的很酸了,你真的
快点啦……还有啊,人家待会还要出去呢,不
可以射在人家脚上知道么,我的袜子还要穿的。「辛奇不停喘着粗气。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好珊瑚,再快一点,哦哦……就是这样,就是
这样……「
听着他敷衍的口气,珊瑚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得进。
但脚下却也依言地忍着酸意,加大搓弄的力度和速度,用足心用力揉搓着他
那根越发坚硬的火烫肉棒。
接连数百下套弄,辛奇早已被珊瑚踩揉得气喘吁吁,实已到了即将喷精的边
缘了。
随着珊瑚脚下加快,他本就已经极度坚硬的阳物此时更是一阵暴涨,连同前
端的龟头也猛然撑涨了一大圈。
就在珊瑚用足心狠狠的帮他搓了百来下后,突然,躺在榻上的辛奇便一声突
兀的低吼。
」啊,啊啊……「
正面红耳赤帮他套耸着肉具的珊瑚,只感觉到包夹在足心中间的这根羞人东
西,突然间一阵剧烈的颤抖。
对此早已有过多回经验的她,芳心不禁一颤,知道辛奇已要射精,但业已来
不及闪躲了。
」啊,啊啊……「辛奇发出一声舒爽无比的低吼。
下一刻。
滚烫温热的浊白浓精,立时从辛奇那大大张开的马眼缝中」噗噗「地直喷射
而出。
珊瑚芳心朴朴直跳。
此刻她想避也避不开了,只能一脸羞涩的瞧着他射出的浓精,瞬间将她两脚
的白色袜子射了个湿透。
」啊,好舒服啊,太舒服了,啊啊……「
射完精后的辛奇躺平在榻上,一只手握揉着珊瑚的右足足心,一脸的心满意
足。
」死辛奇,都说要别射在人家脚上,你还射……「
珊瑚有些羞恼地道:」害人家的袜子现在沾满了你的精液,教人家怎穿呀,
讨厌!「
瞧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辛奇笑嘻嘻地道:」哎呀,好珊瑚,谁叫你的小脚
撸得我实是太舒服了,一时间给忘了,下回我一定记住……「
」反正你穿的裙子这么长,公子也不会知道你袜子湿了,回你房间再换也不
打紧。「
」哼!「
珊瑚轻哼一声,」死辛奇,你就会耍贫嘴,真讨厌……「
如今袜子既已湿了,除回房换过新的之外业已没有别的办法。
珊瑚唯有忍着双足湿粘粘的那种不适感,忍着羞意下床趿起鞋,略微整理一
番,这才先行回自己的小院,打算换过后再来给辛奇熬药。
返回小院的时候,珊瑚恰巧碰上刚与秀璃对练完毕的燕陵,她脸上情不自禁
的一红。
」燕陵哥。「
」珊瑚,你不是去辛奇那边给他熬药了吗,怎地又回来了。「燕陵微笑地问
道。
」有两味药放在院子这边,珊瑚忘了取了。「
」哦,原来是这样。「燕陵不疑有它,微一颌首。
他瞧着眼前的珊瑚那娇媚俏美的容颜,呈现着一丝动人无比的晕红,心中不
由一热。
自数日前,他破了珊瑚的身子之后,除了原有少女的天真浪漫外,珊瑚的身
上今又多了一分小女人方有的妩媚,真的令燕陵越瞧越爱。
在燕陵心中所爱的女人中,除了齐湘君之外最美的便当属珊瑚与魔女。
但与后者不同的是,珊瑚的美丽仍在与日俱增中,恐不需太长时间,珊瑚的
美丽与纯洁怕便可追上齐湘君。
回想起当初与她初识于殷地时的天真,到了现如今二人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恋
人关系,燕陵对她真的是越看越爱。
趁秀璃正与千卉在前边练剑,四下无人,燕陵忍不住轻搂住她曼妙的小腰,
凑在珊瑚的耳旁温柔耳语了些什么。
珊瑚听得玉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没有言语,但面上却微微羞涩地点了点头。
燕陵微微一笑,走之前不忘在她脸上轻吻了一记。
◇◇◇
入夜。
月色爬上枝头。
在珊瑚闺房的卧室里,浑身赤裸的燕陵紧紧的伏压在同样周身一丝不挂的珊
瑚身上。
他胯间那根坚硬的阳茎,正犹自在她柔嫩动人的花穴中缓慢而有力的进出着
。
」呜……「
珊瑚躺在燕陵的身下,随着他有节奏的抽送,娇俏的绝美容颜已呈现出片片
红晕,红唇小口呜咽呻吟着,发出一声声如同小猫叫般的动人呻吟,直让人越看
越爱。
」啊,珊瑚,我要射了……「
趁着魔女到来之前的时刻,燕陵自是朝夕必争地与珊瑚享受着恋人间的激情
欢爱。
他尽情的在珊瑚柔美的赤裸胴体上抽送着,下身的阳具已水淋淋一片。
」呜……燕陵哥,你,你射吧……「
珊瑚俏脸通红的伸出粉白的藕臂,挽上了燕陵的脖子,温柔的送上了她的香
吻。
唇舌交缠之间,燕陵胯间越耸越快,最终在一番猛烈的抽送之后,一声发吼
。
」啊啊……珊瑚,射了……「
燕陵一如前面数晚般,在珊瑚的体内爆射出了浓浓的生命精华。
两人喘息着紧搂在一起。
良久,珊瑚才在他的耳边腻声的说道,」燕陵哥……快要夜深了,魔女应该
要来了吧?「
」嗯。「燕陵轻应了一声。
随后这才满足的将他略微疲软的阳根,从珊瑚的身子里拔出来。
」嗯……「珊瑚登时发出一声如猫叫般的呻吟。
她看着准备温柔来给自己擦拭的燕陵,腻声地道:」燕陵哥……时候也已经
不早了,珊瑚自个来就行了。「
」你先回夫人那儿看看魔女她来了没有吧,莫让她久等了。「
瞧着她娇喘的可爱模样,燕陵忍不住又抱紧珊瑚亲了亲,这才满足的下床穿
衣。
此时距离与魔女约定的时间已临近,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今夜他并没有在珊瑚这边留住的打算,叮嘱珊瑚早些休息之后,燕陵便踏出
了房间。
临近子时。
一身黑色夜行装的魔女终于姗姗来迟。
第67 回手足冰冷
这尚是燕陵首次看见魔女身着夜行衣的模样。
她容貌本就与他心爱的母亲极近酷肖,身段亦同样的窈窕修长,玲珑浮凸的
曼妙玉体尽裹于黑色的紧身夜行衣下,那画面真个是诱人到了极点。
燕陵心头忍不住回想起那夜与魔女共乘一车,返回府上时在路上发生的旖旎
情景。
如不是他今夜已事先在珊瑚的身上宣泄了一回,否则看到魔女这动人魅惑的
体态,怕是纵然用最强的意志也难将心头翻腾的情欲压下。
魔女揭下了面罩,露出了她那张美艳绝伦的俏容,菱形的红唇小口微微吐出
一口香气。
此时已临近深夜,与魔女密会的除燕陵之外便只剩下姜卿月,这个时间点便
连燕离也没有在这里。
姜卿月瞧她揭开面罩后,一缕秀发因沁出的香汗而微贴在她洁白的额头上,
同时鼻尖亦闻到了从魔女身上散发而出的一股腻人的幽韵体香,不仅微感愕然。
她亲自起身折返至身后的矮桌,为魔女斟了杯茶,一边莲步款款的过来道:
」以魔女的身手深夜潜入到姜氏,该不至这般大费周折吧?「
魔女接过她玉手递来的茶杯,谢过一声。
轻饮了一小口后,方呼出一口香气,道,」月姬与公子大概猜不到,妾身刚
从什么地方回来……「
姜卿月不禁摇了摇头。
楚都地界极广,魔女深夜又一副夜行装的模样,自难猜到她刚从何处来。
魔女亦没有任何卖关子的意思。
她红唇直接了当地吐出两个字:」巫园。「
」巫园?「
燕陵与姜卿月面上一愕,皆吃了一惊。
魔女点了点头。
姜卿月不禁玉容凝重的道,」魔女怎会在这个时间点,亲自潜入到巫园内?
「
」妾身之所以前往巫园,是为了要亲眼确认一件极之重要的事。「
母子俩不禁脸色凝重地对视一眼。
姜卿月吃惊地道:」究竟所为何事?「
要知巫园乃巫神女在楚都唯一的居所,不但守卫重重,更有过百位巫庙战士
日夜不停巡逻,以护卫巫神女周全。
姜卿月虽已从爱儿的口中知晓魔女剑技惊人,甚至犹在自己之上。
可当听到她深夜孤身一人潜入巫园,仍忍不住大吃一惊。
只见魔女轻叹一口气,道:」妾身今夜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巫园,但却未能
亲眼确认那件事,或者说只确认了一半,不得已只能先回到姜氏,与公子和月姬
先行见面。「
魔女不但容貌与姜卿月极尽酷似,智谋也与后者不分轩轾,甚至在冷静沉着
方面比之姜卿月还要略胜半分。
燕陵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流露出的一丝无奈神情,不禁极度愕然的道,
」魔女要确认的,究竟是什么事?「
魔女肃容道:」先不提此事。「
」日间公子遣人来知会妾身,说巫神女已返回楚都与公子见了面,不知公子
今日的试探之举结果如何?「
说起此事,燕陵不由得精神一振,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喜色,道。
」幸得魔女提点,日间我与湘君相见之时,按照你所说的法子对她做出了试
探,结果非常喜人。「
他不禁眉飞色舞的把日间轻薄齐湘君的细节,事无巨细地说给了魔女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魔女听完这些事情之后,却并没有如燕陵想象中的高
兴,反而不时露出思索与沉吟之色。
最后更是奇怪的询问他道,」公子告诉妾身,在巫神女与公子亲热之前,她
的面色如何?「
燕陵愣了愣,不知魔女问出这些话是何用意。
不禁微皱眉头道:」魔女也知湘君的容貌之美举世无双,不管何时何地,都
永远是那般动人,我实没太去注意她与平时的区别……「
听罢,魔女便又道,」那妾身换一个说法。「
」请公子仔细回忆日间巫神女初入姜氏时,在未与公子亲热前,她的面色是
否格外红润,并呈透一种白里透红的晕红?「
燕陵听后心中更感诧异。
他不明白魔女为何一而再地追问他日间齐湘君的脸色究竟如何,还着重强调
时间是在与他亲热之前。
但燕陵也知魔女问这些事,绝不会无的放矢。
只能压下心中疑惑,细细地回忆,并如实答道:」现在仔细地回想,湘君日
间来时,她的面色确是较平时更加的红润,雪净的面颊像泛着一层红霞般的淡淡
红晕,格外动人……「
听完燕陵回答,魔女忍不住蹙起了秀眉,满脸凝重之色。
一旁的姜卿月见魔女肃容得一语不发,终感到事情有些不妥。
不由问道,」魔女问陵儿这些话,该有特别的用意吧?「
燕陵也察觉到了魔女今晚的异状,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魔女听完这些事后,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高兴
?「
魔女沉默半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作答,而是继续问道,」公子日间与巫神
女见面时,除此事之外,她还对公子说了些什么,请公子一字不漏的告诉妾身。
「
燕陵见他玉容凝重,只好强忍心头的疑问,细细思索着,随后将齐湘君日间
与他对话的整个过程尽可能的复述予她。
魔女听罢,美眸微凝的道:」公子是说,巫神女主动提及了七日后在王宫的
筵席上,年仲作为楚王的御前剑手,会亲自下场接受挑战,与人比剑?「
燕陵点了点头。
魔女反问道,」公子与月姬难道不觉,这当中十分奇怪吗?「
」巫神女明知年仲乃她情郎的心腹,尽可能避免他与姜氏发生冲突,方应该
是巫神女最该考虑的事情。为何她却反其道而行,主动告知公子,给公子复仇的
机会?「
姜卿月沉吟道:」巫神女主动向陵儿提起此事,该是要卖给陵儿一个人情。
「
」她有可能已隐约知晓陵儿的变化,为了彻底招揽陵儿与身后的姜氏,说不
定与车少君默许这个安排,故意要让我姜氏得到出一口恶气的机会,只为进一步
博取陵儿的好感。「
燕陵点了点头,」湘君已亲口向我许诺,她定会严惩左祭司,但对于年仲,
她本最多只能持中立立场。能向我私下透露此事,大概已是她与车少君协商过后
所做的极限了吧……「
然而,当魔女听完二人的话后,却是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
」不,我想公子与月姬都猜错了。「
母子二人不禁愕然。
」怎么说?「
魔女轻叹一口气,道出了一句令母子二人尽皆脸色一变的话来。
」巫神女对公子刻意透露此事的目的,并不是要让公子找到向年仲复仇的机
会,出一口恶气。相反,她极可能是想借年仲之手进一步削弱姜氏的实力,好让
姜氏在不得已的形势下,更加靠向车少君一方!「
燕陵不禁脸色微变地道:」巴澜娜何出此言?「
」妾身想问公子与月姬,七日后的御前比武,如若年仲如所愿地拒绝了除姜
氏以外的任何对手的挑战,姜氏打算派何人下场挑战年仲?「
燕陵与姜卿月交换了个眼色,正欲回答,魔女已轻抬起纤白的素手,」公子
与月姬先不急着回答,让妾身猜一猜。「
」月姬作为姜氏一族的主心骨,纵要为夫君一耻雪恨,亦难以在这样的场合
亲自下场,且月姬与年仲剑技至多只是旗鼓相当,未必能够雪恨。而能稳胜年仲
的就只剩公子一人,可公子在当前这样的时刻,更加不宜对外界提前泄露他惊世
的剑技。因此妾身猜,下场的最佳人选只剩邑上公子一人。「
」作为楚国三大公子,邑上公子的剑法自然高明得足以挑战年仲,甚至拼着
两败俱伤,要重创年仲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倘若年仲在宴会上没有如月姬与公
子料想的那样,反而重下狠手,那结果又将是如何?「
燕陵与姜卿月皆是思维敏捷之人,只听魔女的一番言语,联想到那之后的后
果,面色都不由一变。
因日间在听到了齐湘君透露的事情之后,母子俩与燕离三人密谈了半个多时
辰,最终的打算正是要在七日后的筵席上,让邑上公子祁青下场挑战年仲。
中原诸国武风盛行,私斗之风更是屡禁不绝,平日里连朝廷亦对武士私斗一
类的事管制松懈,甚至懒得去理会。
更不要提在那样万众瞩目的场合,既然有人敢出言挑战,就要做好血溅当场
的准备。
如若真如魔女所说的那样,年仲抱的不仅不是给姜氏出一口恶气的机会,反
而准备重下狠手。
拼着受伤甚至重伤的前提,将祁青当场杀死,在那样的场合下就连楚王也不
能说什么,姜氏只能独吞苦果。
一旦祁青战败身死,最大的后果必然是姜氏立刻失去祁青与其背后一众贵族
势力的支持,必定元气大伤。
届时的姜氏,除更靠向于车少君一方之外,确真的没有太多的选择。
燕陵与姜卿月自然知晓个中利害,皆听得脸色微变。
这时,魔女又继续道,」妾身当然知仅凭妾身的一家之言,绝不能就此断定
巫神女的真实意图。「
」其实,妾身今夜拼着被发现的危险潜入巫园,正是为了暗窥巫神女,只是
却与她失之交臂。「
」见不到巫神女,妾身本以为要确认的那件极之重要的事大概是无法确认了
,但今晚听到公子所说的这些事情,妾身现时却已八九不离十地断定……「
魔女蓦地轻轻一叹,面向二人,凝重的道:」虽然妾身极不愿承认,可这次
我们争取巫神女到我们这边阵营来的计划,基本已失败了!「
」什么!「
母子俩听得猛然一震,皆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的震惊。
燕陵面色沉了下来,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魔女轻叹一口气,这才道,」这几日妾身之所以没有留在王都,
是因收到了探子的密报,得知巫神女离城去了西山。妾身因感有异,便也亲自前
去。「
」公子与月姬可知,巫神女前去西山,是去见了何人吗?「
两人已从魔女那严肃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同寻常,母子俩皆脸色凝
重。
」湘君究竟是去见了谁?「燕陵沉着声问道。
」六日前,妾身收到密报,巫神女秘密前往西山与夫白见面。他们在西山一
座避暑山庄中秘密会面,过程谈了什么无从得知,但想来公子与月姬该大概猜得
到他们所谈之事……「
燕陵与姜卿月皆听得神情一震。
魔女口中的夫白,乃是楚国上将军夫颛之子。
夫颛曾历经三代楚王,征战周边诸国已逾三十多年,鲜有败绩,在楚国朝廷
武官中属支柱级人物,当年中原诸国联军联合征战殷地的时候,统帅楚国大军的
正是夫颛。
而夫白则是夫颛的幼子,年龄仅比燕陵大七八岁,却自幼已得其父真传,不
但勇武过人,更精通兵法,乃当前楚国年轻一代大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眼下的夫白,该与其父远在边陲之地镇守边关。
这样一位边陲大军中的二号人物,竟秘密来到了离楚都不过百里的西山,与
巫神女秘密会面。
燕陵与姜卿月立刻联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姜卿月蹙着秀眉道,」夫白要见的并非巫神女,而是车少君!「
」巫神女只是作为穿针引线的中间牵线人罢了……「
燕陵的脸色听得当即就沉了下来。
车少君与申遥君等人近来这段时日,一直在明争暗斗,各自穷尽手段想方设
法地壮大他们各自手中的力量。
但他们争取的大部分以朝中文臣为主,因只要楚王一日尚在,楚国大军的兵
权便依旧牢牢掌握在以夫颛为首的一众武将手中。
自负如北临君,如手中没有楚王随身不离的一半虎符,纵有再名正言顺的理
由,想要调动大军也是绝不可能的。
大部分的楚国武将,在王嗣争夺之战中皆持中立或者说观望立场,车少君跟
申遥君等人并不是没有想过要争取到这些武将的支持。
但只要楚王一日尚未驾崩,没有任何武将敢开这个先河。
可是齐湘君以自己作为巫神女,在普世百姓之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崇高地位,
亲自出面做说客,将车少君引荐给夫颛最信任的儿子夫白,此举势必将打破朝中
武将原本所持的观望立场。
如若车少君暗中得到了夫颛父子的效忠与支持,整件事情将影响极巨。
车少君恐将一跃而势力最强的楚国王族。
纵申遥君手握那数万名由魔女为他秘密训练的私兵,与车少君竞争也将是螳
臂挡车。
姜卿月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玉容一片凝重。
而燕陵更是面沉如水。
盖因日间齐湘君与他相处之时,根本就没有对他坦白过这件事,甚至言语间
连一丁点的提及都未曾,显是在这般重要的事情上有意要隐瞒于他,不愿让他知
晓。
如非魔女在巫园中安插有眼线,否则他便是作梦都难以知晓这些。
燕陵忍不住握紧了拳,心爱之人对他这般刻意的隐瞒,令他心中泛起了一种
难言的隐痛。
特别是不久前他才万分欣喜的确认,齐湘君心中对他深藏的深深情意,如今
却又让他得知这样的事情,真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让燕陵一颗心都凉了个透。
可尚未完,却又听魔女玉容极尽肃穆地道。
」然而此事比起妾身即将要说的另一件事,却显得无关紧要,甚至哪怕楚国
所有武将决意支持车少君,严重性也难以与之相比!「
燕陵与姜卿月皆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严重到比朝中所有武将全站车少君一方还要更加
的严重?
燕陵沉声问道:」魔女要说的究竟是何事?「
魔女沉默了一下,」妾身接到密报后,于第一时间跟到了西山。暗中发现了
巫神女与车少君一同密会夫白,半日后,夫白便带着数位亲兵匆匆折返,返回西
陲边关。巫神女则留了下来,在山庄内逗留了四五日。「
」与巫神女一同留下尚有车少君,至于车少君的亲信,与巫神女的巫庙侍卫
全部留在山脚下,半个心腹随从都没有跟随,只剩巫神女身旁一个名叫秋鸢的贴
身侍女。直至昨晚,巫神女才连夜回都。「
」什么!「
听到魔女这般说后,燕陵脑袋猛地顿了一下,他心里立时浮起一丝难以形容
的不妙预感,不由急切地追问道。
」接下来呢?「
魔女抬起美眸,瞧了一眼玉容同样凝重无比的姜卿月,方迎上他急切的目光
,轻轻一叹。
随后便当着二人的面,说了一句话。
随着魔女话音落下,姜卿月一颗芳心立时直往谷底沉下去。
至于燕陵,则身形一晃,脑袋蓦地」嗡「的一声。
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
面上的血色在刹那之间尽数褪得一干二净。
整个人瞬间像失了魂般,浑身虚虚荡荡,手足更是一片冰冷。
第68 回珊瑚辛奇
魔女当着燕陵与姜卿月的面,说的只有一句话。
」巫神女极可能……已非处子之身。「
这轻柔的一句话,却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在燕陵的脑际轰然炸响。
他脸上血色尽退,豁然站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
」你定是看错了,定是看错了……「他摇着头,犹自不敢相信此事。
他自幼与齐湘君定下婚事,直至如今,他心中最爱的女人仍是齐湘君。
他与齐湘君之间情路砍坷,到了今日终于惊喜无比的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
有了极大突破,心中以为自己与齐湘君之间未来可期。
但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结果会从魔女口中听到这有若晴天霹雳般的惊骇话
语。
一时之间,他心中难以相信!
姜卿月已从魔女方才的一番追问中隐约朝这方面想过,可当真的听到担心的
事情发生时,芳心亦不由为之一震。
母子连心,她是最为清楚爱儿对巫神女深情的人,见到爱儿如此罕见的惊慌
失措,方寸大乱的模样,她这做母亲自是也为之着急。
同时身为女人,姜卿月更是非常清楚贞操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而巫神女
竟将她宝贵无比的贞操交给了车少君,这意味着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姜卿月不禁急切的道,」妾身自非是在怀疑魔女话中的真实,只是魔女在未
亲眼见到巫神女的情况下,仅仅结合陵儿所说的便下这般定论,会否有些草率了
?「
魔女闻言,不禁微微一叹,」不瞒月姬与公子,其实在巫神女与车少君一道
乘车离开时,妾身便藏身于西山的密林中,一直遥遥的在观望。当时妾身便已隐
约感应到巫神女身上的圣洁气息似已被人侵染。「
」因隔得太远,这感应只是隐隐约约,妾身不敢完全断定,所以今夜才会冒
着那么大的危险潜入巫园,便是想近距离亲眼确认。我知公子与月姬可能对妾身
的观人异术有所怀疑,妾身也希望自己看错了。可结合今夜公子说的这些事情后
,妾身也不得不认为这可能性是不低的……「
魔女话已说到这份上,但燕陵听后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的
捉紧了魔女的玉腕,焦急道。
」如此说来,魔女只是隐隐约约也并非十成十确定,仍需要真正近距离的观
察一番方知晓,对不对?「
魔女微微移过螓首,与一旁姜卿月担忧的美眸相互对视了一眼。
她看到了后者对爱儿的关切,芳心一叹,最终不忍再度对眼前这方寸大乱的
燕陵进行又一次猛烈打击。
同时魔女心中也已清楚知道巫神女在他的心中的重要性难以言喻,芳心也认
为该让他今晚有一个接受的过程,便没有否决地颌首道。
」是这个样子,公子说的没错。「
燕陵焦灼地来回踱步道,」好,既是这样,妹子我马上修书一封让人交给湘
君,让她明日一早再来一趟,让巴澜娜真真切切地近距离确认一番。如若事情有
转机,便一切如旧!「
魔女与姜卿月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便依公子所言,若明日妾身觉察到事情有转机,那妾身便主动献身。只是
如若事情仍如妾身所说的那样,那妾身……便绝不宜与巫神女见面。「
」好,一于便这么办,我现在马上便派人过去。娘,巴澜娜今夜便在咱们府
上歇息吧。「
姜卿月微微颌首。
看着燕陵步伐匆匆的离开,书斋内的二女皆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姜卿月面带忧色地道,」事情真的没有转机了吗?「
魔女轻叹道:」妾身也希望是自己看错,可结合从公子口中所说的事情,恐
怕纵然明日一早巫神女再到这儿来,也不过是多此一举。只是公子他仍不肯死心
,妾身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在西山密林中,妾身遥遥感应着巫神女所乘坐的马车离开时,当时隐约察
觉到了此事,实令妾身也非常震惊。现经过公子的佐证,此事大概已是八九不离
十……「
姜卿月沉默了一下,随即问道,」方才魔女不断追问陵儿关于巫神女的面色
,便也是要确认这件事?「
魔女微一颌首,解释道,」巫神女能够被选入巫庙,其主要原因便是与妾身
一样,觉醒了亿万中无一的精神异力。而巫庙的修炼讲求修心,一般情况下,巫
神女可以轻松的控制身体的一切情绪反应,当然也包括面色。「
」只有一样例外,便是在经历了男女情事之后的余韵方面,连巫神女身怀的
精神异力也难以操控。公子方才向妾身提及巫神女日间与他交流的过程中曾数度
脸红,那正是她经历过男女欢爱后意犹未尽的表现,而这才是小妹最终这般确定
的原因。「
姜卿月闻言,不禁深深一叹。
如若事情真的如此,那便真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爱
儿能够坦然接受此事。
但同时姜卿月也明白,以爱儿对齐湘君的情意,此事恐怕不会这般轻易结束
,说不准将来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实令人忧心。
」月姬不要多想,公子生性坚毅,即便此事已定,月姬亦无需太过担心他会
走不出来。「魔女柔声道,」剑圣大人既选中公子,公子便绝非常人。「
」希望如此……「
姜卿月微微一叹,随即迎上魔女那张与自己极度酷肖的玉容,柔声说道。
」是了,妾身的这栋小楼近来一段时间只有妾身一人在住,不会有外人来打
扰,今晚便委屈妹妹与妾身同榻吧。「
说完,姜卿月顿了顿,玉容泛起一丝微笑道:」说起来你我二人模样酷似孪
生,又年岁相仿,不若今后我俩便以姐妹相称,如何?「
」不知妾身的提议,会否过于唐突?「
虽仅是第二次见面,但姜卿月却在今夜深刻体会到了魔女超卓的智计。
今晚如不是她,恐怕姜氏将在数日后的王宫宴会上遭受极大重创!
姜卿月已敏锐意识,到眼前这位容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殷地一族之首,今后
极可能是爱儿身旁最强的一股支持力量。
姜卿月有意想要拉近与魔女的关系,因此破天荒的与她提出姐妹相称的请求
。
魔女冰雪聪明,从姜卿月对自己称谓上的改变,便已敏锐的察觉到这点,她
顿时娇笑地挽住了姜卿月一对玉手,娇声道,」怎会见外呢?「
」自小妹来到楚国后,最为期盼的便是与姐姐见面相识,如今通过公子,小
妹终于得偿所愿,今晚又能与姐姐同塌而眠,小妹开心都来不及呢……「
瞧着魔女笑靥如花的模样,姜卿月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世间造物主的奇妙。
分明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竟能长得如此相似。若外人说她俩其实是孪
生姐妹,也毫不为过。
可以说她们当中任意一人,只需稍作少许妆容上的改变,即可遮饰住剩下的
那一丁点差别,叫人难以分辨。
」如此,妹妹请随我来。「
姜卿月挽住她的玉手,出了书斋,一路从木梯登上小楼三楼,来到了她的闺
房中。
此时夜色已深,因心中对爱儿的些许担忧,兼之魔女明日一早或许有可能要
与巫神女打个照面,两女都没有要秉烛夜谈的打算。
随即便吹熄了灯火,一并褪去了绣鞋,便登上了榻子。
」嗯,好浓郁的男人味道。「
一进被窝里,魔女便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姜卿月俏脸微微一红,随即有些奇怪的道:」姐姐的屋子天天有下人打扫,
被褥也是一日一换,怎可能有男人的味道呢?「
魔女闻言,登时咯咯一笑,」姐姐难道望了小妹身怀的精神异力,自然能感
应出一般人感应不到的东西。「
」这张大床残留着某个男人独有的气息,和姐姐身上所残留的气息一样,所
以一到这小妹就感觉到了。不仅如此,小妹还知道那个跟姐姐同床共枕整夜恩爱
的男人,并不是姐姐的丈夫燕离太子。「
听着魔女那毫无掩饰的话语,姜卿月不禁脸色一红,微嗔道。
」姐姐与祁青在一起的事,在楚都并非什么秘密,妹妹定然也曾听过才故意
拿此来揶揄姐姐。「
魔女听后更是咯咯娇笑。
」小妹虽然知道此事,但却与此无关。小妹是真的清楚感觉到的,姐姐如若
不信,那便让小妹说一说姐姐最后一次与邑上公子上床的情况,如何?「
姜卿月听得玉容一阵微烫。
她生性端庄,纵然与丈夫及情郎在床上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性事时,连一些闺
房蜜语都常常羞诸于口,因此便立时感到面红耳赤。
但同时今夜亦是她首次与同性同塌,而共枕对象还是容貌与自己这般相似的
异族美人。
这个来自于风气无比开放的殷地美人,虽开口放浪,但也令姜卿月芳心深处
生出一股难言的异样新鲜感。
她玉容通红,破天荒地地应道:」好啊,姐姐也对此非常的好奇,世间真有
如此神奇的异术么,妹妹不妨猜猜,看是否真如妹妹所说的那般准。「
魔女娇笑道,」哪用得着猜,小妹第一眼见到姐姐的时候便已看出来了。「
」姐姐最后一次给男人碰是在四日前的晚上,姐姐身上独有的女性气息已被
完全渗透,至今仍很浓郁,没有完全散尽。所以那晚邑上公子定然在姐姐的身子
里射了不少回,让我猜猜……是四回,且整个过程超过了一个时辰,小妹说的对
吗?「
姜卿月听得不禁脸红耳烫。
皆因魔女说的完全正确。
她最后一次与祁青行房,确是在四日前那晚。
祁青终对她坦白明言,如若燕离真的仍活着,他愿自动退出,成全姜卿月与
丈夫,决不后悔。
且对姜氏的效忠也绝不会因此而有一丝半毫的改变。
姜卿月异常感动。
知道自己一直都没有看错人,祁青的确是让人倾心不已的谦谦君子。
纵然做不成夫妻,今后即便双言重新恢复为女主人与客卿的身份,但他们依
然曾是深深深爱过对方,曾有过最深刻夫妻关系的恋人,依旧仍是知己。
因此那天晚上不论是姜卿月还是祁青,双方都异常兴奋。
在卧房中的这张大床上,两人纵情的欢爱,那晚祁青怎么要都要不满足,他
那根坚硬的肉棒把姜卿月狠狠的插得死去活来,
足足折腾到了四更天,直把姜卿月操得如同一滩软泥般瘫软在榻子上,体内
流出来的被祁青射入进去的精液,更是都把整条床单打了个湿透,以致翌日起床
时两条粉腿尽是软的,下身的花穴都被捣插得有些红肿。
姜卿月真的没有想到,魔女竟然仅凭感应便清楚的说准了那晚他们行房的日
情形,甚至连同祁青在她体内射精的次数都说的一丝不漏。
至此,姜卿月才终于明白为何魔女那般的肯定,巫神女的处子之身已被车少
君所夺。
姜卿月俏容火辣辣地发烫。
她红着脸道:」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这回姐姐是真信了。「
借助窗外朦胧的月光,魔女清楚的看到她通红的脸色,像看穿了她一般咯咯
一笑道:」姐姐何用害羞,男欢女爱乃天经地义之事。世间不论男女,对异性皆
有肉体上的需求。不瞒姐姐,这些年操过小妹的男人多得连小妹都说不清,姐姐
不过是与邑上公子一人上床,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卿月听得更是脸色潮红。
魔女呵气如兰地道:」就是小妹有些好奇,燕离太子既已安然返回姜氏,如
今北临君已死,对姐姐最为觊觎的人已不复存在,姐姐为何仍不与邑上公子说清
楚,重与燕离太子重归于好?「
魔女智计超绝,很多事无需多言,她便清楚知晓姜卿月与祁青在一起的根本
原因是什么。
听她提起此事,姜卿月一对美眸不禁微微一默,轻叹了一口气。
借助透入木窗的斑驳月色,魔女清楚看见她面上的神态。
从姜卿月的反应中,魔女知道姜卿月与丈夫的感情必然出现了某些问题。
与姜卿月一样,魔女也有意要拉近于双方之间的关系,便在薄被中轻轻搂住
了她的曼妙纤腰,柔声说道。
」姐姐有什么心事,不妨对小妹说,倘若是关乎男女之间的情事,小妹恰好
在这方面极具经验,说不定可解除姐姐心中的忧虑。「
姜卿月听她这般说,登时芳心一阵心动。
犹豫了一下,回想起这段时日与丈夫之间的关系,她终于忍不住悄悄伏在魔
女的耳边,对她说出了困扰在自己心中一段时日的困境。
魔女听后,顿时恍然,」原来姐姐心中有这样的纷扰,姐姐放心,小妹有办
法解决这件事。「
」是真的吗?「 姜卿月听得芳心一阵激颤。
自她与祁青相好之后,姜卿月便感觉到自己与丈夫之间,出现了一道肉眼看
不见的鸿沟,将双方过往亲密无间的夫妻关系划开了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痕。
虽然表面上,丈夫私底下与自己相处之时对自己的关爱一如往昔,可姜卿月
早已敏锐地察觉到了丈夫对自己与过往的微妙不同。
她知道,这一切的原由是因为自己与祁青发生了夫妻关系,被后者彻底的占
有过。
可姜卿月在此事上却是有心无力,因这已成既定的事实。
她已无力改变,且芳心深处实对此从未感到后悔过。
但如今听到魔女有办法解决她内心深处的最大困扰,便不由得急忙追问。
魔女附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
姜卿月听后面色通红。
她脸红耳赤的道,」这,这真的能行吗?「
」小妹阅遍各种不同的男人,深悉男人的各种心理,燕离太子这种谦谦君子
正好是极难下手的,只能另辟捷径。相信小妹,这个办法一定能行。「
姜卿月脸红耳烫的道,」让姐姐考虑一下吧,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魔女微笑道:」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姐姐如若信得过小妹,可先做出
些许尝试,譬如这般……「
随即附在姜卿月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另一头。
离开母亲所在小楼的燕陵,第一时间找上了康季。
」就是这样,你马上送去。「
深更半夜,面对自家公子要自己再一次送信前往巫园,康季连问都没有问,
迅速的收好亲笔信。
只是在匆匆离开姜氏之前,一向谨守本分,从未逾越自己身份的康季破天荒
的开口问了一句,」公子……您的脸色很不好看,您,没事吧?「
燕陵微微一愣,方缓缓摇头道:」我没事,你去吧。「
康季犹豫了一下,这才重重点头,马上出发。
遣完康季之后,燕陵像浑身上下失去气力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魔女所说的话仍萦绕在他的耳旁,挥之不去。
他真的难以相信这件事,更不愿意去相信。
但他更知道,魔女如今已完全站在他这一边,如果不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她绝不会轻易这般下定论。
可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
从康季所在的住处出来之后,燕陵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夜色下的碎石小道上。
不知不觉间,他脚步便朝着珊瑚三女所在的院落行来。
看到熟悉的院子,想起娇俏可爱的珊瑚等诸女,他勉力的打起了精神。
」不行,我绝不能就此意志消沉下去。我身负着爹娘的期望,阿公的期望,
魔女他们的期望……纵然最后如魔女所言的那般,我也不能就此放弃!「
特别是回想起今日日间,齐湘君被他强吻之后的火热反应,燕陵更是用尽意
志深吸一口气。
他绝不会就此认输的!
纵然已经被车少君捷足先登,可他仍有最终抱得美人归的可能。
」对,我绝不能就此消沉下去!「
」我还有珊瑚,还有秀璃姐,还魔女晴画她们……我并非比不上车少君,我
还是有机会的!「
像他深爱的恋人珊瑚,便是在各方各面上都可直追齐湘君,证明他根本就不
比车少君差。
想起娇俏美丽的珊瑚,今夜也唯有她的可爱能够麻痹他心中的痛楚,让他遭
受重创的心灵得到一丝抚慰了。
燕陵径直往前行入到珊瑚所在的小院里。
珊瑚的屋舍仍透着微弱的灯火,显然还没有入睡,燕陵顿时急不可耐的步到
她的卧房前,推开卧室的门。
」珊瑚……「燕陵声音沙哑的轻唤了一声。
然而屋子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应。
燕陵愕然走入内里,发现卧室内空无一人。
他心中微愣,第一个反应便是珊瑚到了千卉与秀璃所在的院子去了,于是便
转身举步走出院外。
可就在这时,不知怎么的,燕陵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当日他偷窥到的珊瑚与
辛奇之间的亲热之事。
他心中不由一顿。
脚下鬼使神差的调转了方向,径直朝辛奇所在的内院行去。
轻车熟路地来到辛奇所在的小院入口,越过了前面两排屋子,来到距离辛奇
养伤的卧房外不远,燕陵便看到他的卧室里同样仍透着朦胧的灯火。
辛奇果然也没有入睡,珊瑚是否到了他这儿来呢?
这般想着,燕陵刚要往前。
可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动人呻吟随着夜风传入到了燕陵那敏锐的耳中
。
他顿时浑身一震!
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回过神来之时,燕陵立时强忍着剧烈狂颤的一颗心,迅速的如同上一回他偷
看辛奇卧室内里情况那般翻过院墙,冲着那株熟悉的高大槐树掠去。
燕陵迅速攀升到上次他观察卧室窗口的位置。
」怦怦怦……「
此时的燕陵,一颗心有若两军对垒之时的战鼓在狠狠的重锤般,几乎快要跳
出胸腔了。
他急不可耐的拨开茂密的树叶,运及目力,把目光投射在十多丈远的那扇窗
户。
当他的目光落入到了辛奇卧室里,露出的那半张床榻之时。
一记重锤当头狠狠的朝着他的胸口狠砸而来。
」轰「的一声,几乎差点把燕陵从树上轰了下去!
」嗯……嗯嗯……啊……「
一阵软腻的婉转呻吟,有若娇莺初啭一般动人,清晰无比的传入到了燕陵的
耳中。
燕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卧室里的床榻上,两具赤裸的肉体此是正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珊瑚,此刻正平躺在辛奇的身下,身上仅剩一对秀气的
美丽玉足仍穿着洁白的短袜。
她身上的淡黄衣裙已尽数被褪得干干净净,胡乱的扔在了床沿的地面上,与
男人的衣物混杂在一起。
同样浑身赤裸的辛奇,此时整个人紧紧的压伏在珊瑚的身上,一张大嘴正疯
狂的朝着珊瑚的额头脸蛋不停的亲吻。
从燕陵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晰无比的看见。
平躺在床榻上的珊瑚,此刻一双玉手正勾着自己两条大腿,雪嫩的纤美玉腿
朝两边大大的分开。
辛奇双手撑在珊瑚洁美动人的脸蛋两侧,从她大大分开的玉腿正面压住着她
,腰臀正在以一种极度让人心脏狂跳的速度在狠命的挺动狂送。
一根黝黑硬长,棒身暴涨满了弯曲青筋的坚硬阳具,此刻正兀自在珊瑚柔嫩
嫣红的美丽小穴中不断的狠狠进出。
胯间撞击之时发出的」啪啪「声响,在卧室内激烈而又密集地彻响着。
」啊,啊啊……好珊瑚……啊,我终于在操你了,在操你了……「
」啊啊,好舒服啊……小珊瑚的小穴,实在是太舒服了,太紧了,啊啊,好
舒服啊……「
此时正压在珊瑚身上,用他那根硕挺的坚硬器具拼命冲杀捣送的辛奇,那张
本有些黝黑的脸庞,早已因血气上涌而致的极度兴奋,呈黑红之色。
他口里不断地呻吟大叫着,剧烈地喘着粗气。
」唔……啊啊嗯……嗯嗯……「
」死……死辛奇……你插慢一点好么……快插死人家了,噢……「
珊瑚则浑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随着辛奇不停挺耸腰臀,挥杀着他的大肉
棒,不停的吚唔娇喘呻吟着。
冲杀捣送之间,辛奇胯间的阳物棒身处随着珊瑚花穴粉肉的嵌入翻出,可清
晰看见辛奇的棒身上业已沾满了大片浊白的浓稠液体。
同时两人结合之处的床单下,也同样渗流出了一小滩,其浓稠瞧上去极似女
人爱液与男人精液的混合物。
亲眼目睹珊瑚脱得一丝不挂躺在辛奇身下,被他狠命抽送的一幕。
燕陵脑袋」嗡「的一声,几乎差点脚下不稳。
第69回 情场失败
燕陵面上血色尽褪,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幕。
今夜他已经魔女的口中得知心中最爱的女人齐湘君,其珍贵的处子贞操很可
能已给了车少君,此事已对他造成前所未有的重击。
这巨大的重创尚且未来得及承受,便又二度目睹到让他备感不敢相信的一幕
。
本该已在这场情场上落败出局的辛奇,于此夜深人静之际,竟在卧房的大床
上尽情地操弄着他燕陵同样心爱的恋人珊瑚!
」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躲藏于树梢上的燕陵,兀自摇着头。
即便他的耳边已亲耳听着珊瑚在辛奇奋力不停的狠狠抽送之下,发出的一阵
阵轻软入骨的柔腻呻吟。
甚至是目睹着珊瑚那无比紧致的粉嫩小穴,此时因为塞满了辛奇那根硬如铁
棒的阳具,柔嫩的花穴口业已被整支棒身撑得满满。
随着辛奇用力不停地挥舞着胯间的肉棒,不断的挺动着他那根仿若已化身为
一根坚硬长矛的肉具,在她的嫩穴里大出大入,疾捣不休,直捣得两人下身结合
的部位已泛出一大滩泛滥而出的浓白花汁。
纵然眼前正上演着无比淫糜的一幕活春宫,燕陵仍旧瞪大著眼睛,不肯置信
。
怎么会这样……
珊瑚明明已将她作为女子最珍贵的处子贞操交给了自己,两人已有了夫妻之
实,过后的这数个夜晚中,燕陵更是与珊瑚晚晚都在房中恩爱缠绵,浓情蜜意地
尽享着恋人之间的鱼水之欢,你侬我侬。
他本以为辛奇已在这场情场上的较量中彻底出局,今后完全占据珊瑚心扉的
该只剩他一人。
但燕陵却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珊瑚私底下竟仍与辛奇藕断丝连。
瞧着二人在榻子上此时进行的无比激烈的欢爱,燕陵心中升起一股无以名状
的复杂情绪。
他心中实在是不明白,辛奇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把天真无邪的珊瑚哄
骗上床的。
辛奇为人机灵,性子天真浪漫的珊瑚最不擅长应付的正是他这种类型的人。
若说在燕陵未与珊瑚欢好前,辛奇瞒着他暗地里将珊瑚追求到手是出于燕陵的大
意,方让辛奇有机可入。
可后来当燕陵暗中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实际关系后,他实难接受心爱的恋人
珊瑚最终被他人所夺之事,终狠下心,唯一一次做出了违背初衷的悔诺之举,先
一步得到了珊瑚珍贵的处子红丸。
燕陵原以为在这之后便大局已定,从此以后珊瑚便该彻彻底底的将一颗心完
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而他真的是难以相信,珊瑚在与自己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之后,竟仍
然被辛奇弄上了床去。
这一刻,他心中可谓是说不出的复杂,既对珊瑚背着自己与辛奇发生肉体关
系而酸痛,也对辛奇感到无比的失望。
因他是真真切切将辛奇当成自己毫无保留信任心腹的。
可是他瞒着自己暗中把珊瑚诱骗上床的事,不但对燕陵心中造成无与伦比的
重重一击,更是在他心中种下了一根不信任的刺。
辛奇既然能够背着自己这般玩弄珊瑚,试问燕陵日后还如何信任于他?
但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可当燕陵此刻亲眼目睹珊瑚在辛奇跨间的大棒狠命抽
送之下,只手可握的雪白莹乳兀自晃荡个不休,红润的可爱小口不住哀啼娇吟。
燕陵浑身上下血液这刻尽皆直冲脑门处涌了上来,心脏不断剧烈的狂跳,胯
间的阳茎却是又不由自主的勃然硬挺,其坚硬程度甚至远甚过往的任意一刻。
复杂的心绪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隐隐兴奋,构成了燕陵此刻的激荡不休的
心境。
」噢……死辛奇,你,你插慢一点行么?「
被辛奇压伏在身下的珊瑚,随着后者下体阳具狠命的捣弄,此时的呻吟声已
变得有些断断续续,红润小口不断发出呜咽般的娇吟。
」太涨了,人家快要受不了了……「
珊瑚一双玉手忍不住轻轻捂着小嘴,以免让自己越发激昂的呻吟给人听见。
」涨吗?「
」涨就对了!「辛奇兴奋地用力挺动着腰身。
在他的奋力抽送之下,只见珊瑚胸前那对晶莹挺嫩的酥胸随着他的抽送动作
而在不停的前后晃荡,两颗如同晶莹葡萄般的嫣红乳头,亦随着晃荡的一对水灵
灵粉嫩乳房而在不住摇晃着。
那场景早已令树梢之外的燕陵,瞧得浑身上下欲火沸腾。
辛奇的喘息声很快渐渐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他虽然腹部的伤已完全痊愈,但毕竟仍是重伤初愈之身,如今又与珊瑚进行
着这番激烈的交媾,气息自是难以保持平稳。
坦白而言,习武之人最忌之事便是大伤刚愈,便这般急不可奈地沉溺于女色
,辛奇绝不会不知道这般索取无度对己身的伤害有多大。
但饶是他此时的气息已逐渐凌乱,辛奇仍兀自拼命地耸动腰臀,如饥似渴地
操弄着身下的珊瑚,可见珊瑚的美貌已达致辛奇明知仍要故犯的地步。
只见他一边嘴里喘着粗气,一边兀自带着难以言述的兴奋之色追问道,」好
珊瑚,怎么样,是我的大棒比较粗还是公子的那根比较粗呢?「
」嗯嗯……啊啊……讨厌……「
珊瑚被辛奇插得口齿不清,一对小手捂着小嘴不断地咿唔呻吟着。
」你干嘛……总问这种问题……啊哈!「
」好珊瑚,你快跟我说嘛,快告诉我……「
辛奇看着珊瑚在他的身下被他操得气喘吁吁,登时越发的兴奋。
」噢……死辛奇,都说了……别问人家这么羞人的话了……「
听到他不断的追问,早已面红如血的珊瑚噘着小嘴断断续续地呻吟道。
」好珊瑚……你知道吗?「
辛奇两只手搓揉着她圆润柔软的一对玉乳,看着身下这如花似玉的绝美人儿
在自己的抽送之下,那有若天仙一般的诱人神态,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种难以
言状的兴奋。
」自打这几日你跟我说……你与公子已经上了床和公子欢好过了……你知道
这几天,呼,呼……我忍得有多么的辛苦吗?「
」每次看到珊瑚你……我都恨不得把你的裙子扒光,狠狠的操你……现在,
我终于操到你了,真是太爽……太舒服了……「
」太高兴了……好珊瑚,你快快告诉我,我们俩人的肉棒究竟是我的大,还
是公子的大?「
」才,才不告诉你呢……讨厌死了,总是问人家这样的话题……「珊瑚吚唔
娇喘着。
她那对布满情欲红潮的一对秀目,不禁泛起一丝妩媚的娇嗔。
」早知你这人这样……人家,人家就不跟你说这件事了……老是这般追问人
家……「
辛奇再三的追问,珊瑚却仍旧守口如瓶,羞耻于给他透露这般羞人的事情。
他低头瞧着珊瑚在自己的胯下婉转呻吟着,见她那张晕腮潮红的美丽小脸,
此时早已布满了晕红醉意。
知道珊瑚已在自己的奋力抽插下神魂颠倒,距今夜的第二次高潮已绝不会太
远。
当下不由得挤眉弄眼地喘着粗气,笑着道:」好珊瑚,既然你不肯说,那…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两手扶住珊瑚曼妙的纤腰,下身狠狠的往前一送。
」啊……「珊瑚登时发出一声激烈的呻吟。
辛奇这几近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一捣,直将他棒头处那颗硕圆的龟物紧紧的
捅入到了珊瑚的花穴最深处。
饶是珊瑚此刻下身早已花蜜泛滥,被辛奇这毫不留情的重重一送,仍旧给他
插得魂不附体。
而辛奇在这狠狠的一入后仍没有停下,而是迅速抽拔出阳具,接着复又重重
一捣。
他那削瘦的赤裸身躯不住前仰后合地奋力挺送。
啪啪啪!
清脆的肉体撞击之音在卧房中激烈的响起。
」嗯嗯……啊,啊,噢……「
」死辛奇……你怎么,突然间这么……激烈,啊啊,不要……「
」停,停一下好么……好涨,珊瑚快要被你插死了,啊啊啊……「
在辛奇毫不留情的大出大入猛烈冲杀之下,珊瑚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早已被
舂捣得香汗淋漓,且伴随着阵阵剧烈的抖颤。
而随着辛奇的狂戳猛凿,珊瑚下身两片紧裹着他那根黝黑肉具的粉嫩花唇,
更是随着微微的翕合涌出大片浓浊的花汁,不仅沾满辛奇那根粗长的阳物,更沿
着两人结合的部位不断的流下,流湿了珊瑚粉嫩的后庭花穴。
眼前这香艳的这一幕却更令燕陵直看得心头剧颤。
皆因他印象里珊瑚泛出的爱液大多时候皆呈晶莹之状,唯有在极少数情到浓
时临高潮之际,她的蜜液方会呈现出浊色,可却也从未像眼下这般浓白。
如此的浊浓,反倒像混杂了男人的精液似一般。
那究竟是他燕陵的射入的阳精,还是辛奇的?
燕陵看得心跳有若鼓震。
」死辛奇……怎的突然间这么狠的弄人家……停,停下来……让人家缓口气
行么,啊啊……「
珊瑚在辛奇的狠狠操弄之下,终被他干的哀啼连连,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
辛奇见珊瑚终于咿唔呻吟着求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嬉皮笑脸地道。
」让我缓下来也行,只要小珊瑚你告诉我,究竟是我的肉棒比较大,还是公
子的比较大,我就让你缓缓怎么样……「
」死辛奇……「
闻言,珊瑚玉手捂着小嘴,不住低低娇喘着道,」啊……是你的大,你的比
燕陵哥的大……「
」这回……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死辛奇……「
屋外树梢上,全程目睹此景的燕陵。
看着他心爱的恋人珊瑚,被辛奇这般狠命地抽送到连连求饶,并终于说出了
令他无比妒忌的话语来,燕陵心中真的酸痛不已。
但他也知道,珊瑚回答辛奇的是实话。
因为他自己看得很清楚,辛奇的阳物就尺寸而言虽长度比他略短了一两分,
但是辛奇茎身的粗壮程度却是比他燕陵要大出一整圈。
近来的数夜里,燕陵与珊瑚恩爱之中,时有低头凝视他的玉茎在珊瑚粉嫩的
穴口中进出的画面。
珊瑚的花穴极之紧致,纵然已被燕陵破了身,每每当他的棒身进入之时仍感
到相当的吃力。
进入之后,他整根茎身总是被她四面八方压挤而来的蜜肉紧紧包裹住。
而现在,他看见辛奇那根硕挺的粗硬肉具,在进入到珊瑚的花穴之内时,她
紧致的蜜穴包吞着辛奇的阳具时不但已完全不留一丝半点缝隙,且粉嫩的穴口甚
至已完全被大大撑涨了一圈。
结合珊瑚呻吟间数度提及感觉到涨,加之每次当辛奇挺入与抽出之时,他都
清楚的看见珊瑚雪白的肉体亦伴随着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抽搐。
显然珊瑚紧致的小穴口,要包裹着辛奇这根仅能算一般粗壮尺寸的阳具,比
起与他燕陵在一起之时要更为吃力。
燕陵知道事实如此。
可当看见珊瑚在与辛奇的欢爱中,亲口承认他燕陵在器具的尺寸上不如后者
时,燕陵一颗心依旧不可避免的一阵酸妒。
他今夜在情场上二度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一整颗心虚虚荡荡,有若不
着边际。
借着夜色,燕陵虽可旁若无人地窥瞧着恋人珊瑚与辛奇,在床榻上激情欢爱
的诱人活春宫。
可下身有多充胀燥热,那股酸妒的痛意便有多深。
他实不愿再像此前窥瞧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亲热时那般继续瞧下去了。
正当燕陵失魂落魄地便欲逃离之时,耳旁又听到辛奇兴奋地继续追问。
」好,好珊瑚……那你快告诉我,你喜欢被我操呢,还是喜欢被公子操……
「
」啊啊……讨厌……「
」都说了……不要总是问人家这么羞人的问题好么……嗯呜……「珊瑚一阵
阵呜咽呻吟。
虽因脸皮薄,这一次珊瑚不愿再对辛奇的问题做出正面的回答。
但与方才的穷追不舍不同,辛奇这回听了却是一脸嬉笑的道。
」好珊瑚……就算你不回答我也不打紧,因为比起公子,珊瑚定然更喜欢被
我操……「
」才,才不是呢……「珊瑚口中发出轻柔颤巍的娇吟,随着辛奇有节选地耸
动,不住扭晃着腰身,娇艳欲滴的俏面早已布满浓浓春情。
」人家,人家喜欢的是燕陵哥……一点都不喜欢你……「
话虽如此,但辛奇哪听不出珊瑚仍在兀自嘴硬。
他一边挥汗如雨的挺动抽送,一边笑吟吟地道:」我们小珊瑚嘴上虽是这么
说,可她还不是在与公子上了床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令人兴奋的好消息告诉我
……「
」全是因为我们小珊瑚,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被我干了呢……「
」啊啊……油嘴滑舌……才,才没有这回事呢……「珊瑚羞不可耐地呻吟道
。
辛奇听了却是满脸兴奋地道:」好珊瑚,你知道我等你和公子上床这天,等
了有多久么?「
」听到珊瑚跟我说,公子终于破了你的瓜之后,你知这几日我有多兴奋?「
」如今我终于可以尽情的与珊瑚欢好……而不用担心公子会因珊瑚的处女贞
操被我所夺而失落,好珊瑚,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讨厌……「珊瑚香腮通红地呻吟着,」死辛奇,啊啊……「
」人家现在终于跟燕陵哥欢好了……终于遂了你的愿了,现在你高兴了吧…
…「
辛奇兴奋地挺耸着腰身,不住兴奋地点头说:」何止是高兴……「
」我现在终于将小珊瑚的处子之身留给公子,以后公子若是如今晚这般和小
珊瑚欢好,还在小珊瑚的身子里射进满满的阳精,我也可以毫不顾虑的跟随在公
子之后,把精液射进到小珊瑚的身体里去,又不需担心小珊瑚会怀上我的孩子…
…「
」啊啊,一想到这儿我就兴奋得不行……啊啊,我要射了,好珊瑚,我要射
进去了……「辛奇喘着粗气,突然不住大叫。
」啊啊,死辛奇……「
辛奇一边加快抽送力度,一边兴奋地喘着粗气道:」公子的精液已经珊瑚的
身子很久了……纵然我现在射进去……珊瑚若怀上了身孕,怀的,怀的也只会是
公子的血脉……「
」死辛奇……「珊瑚听得他口无遮拦的话语,赤裸的晶莹胴体亦跟随着一阵
兴奋地颤抖,」你真讨厌……「
」啊啊,射了,射了!「
」嗯,嗯啊……「
什么?
」轰「的一下,树梢外的燕陵直听得心中一阵狂震!
他原以为今夜目睹二人交欢的这一幕,代表的是珊瑚对他的隐瞒,乃至辛奇
对他忠诚的背弃。
却作梦都没有想到,他无意之间竟从二人交欢时的对话中,听到了这令人备
感震动的真相!
敢情辛奇与珊瑚之间的感情,暗地里早已发展至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地步。
珊瑚之所以至今仍保留着珍贵的处子之身,并非她对自己情意深厚至一直为
他燕陵所保留着。
而是因为辛奇不愿对不起他燕陵,希望燕陵能够主动摘下珊瑚的处子红丸!
原来珊瑚的初夜,实是辛奇早便已打定好的欲留给自己的……
可笑燕陵对此一无所知,还为自己先得辛奇一步得到珊瑚的初夜而自豪。
原来,自己才是这场情场较量上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唔……唔唔……「
床榻上,此刻的辛奇已伏在珊瑚的身上不住地颤抖着射着精,而后者则将那
对包裹着雪白短袜的晶莹美腿紧紧勾缠住了辛奇的腰,秀巧的纤美玉足亦情动不
堪地蜷曲着,不住摩挲着辛奇的后背,好让后者在她的体内尽情地射入万千子孙
。
二人胸乳几无缝隙地紧贴在一块,下体无缝交合的同时,珊瑚的小嘴亦与辛
奇的大嘴紧紧的贴吻在一起。
瞧着两人在榻上浓情蜜意地交颈缠吻着。
这一刻,燕陵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第70 回双方发现
」好珊瑚……好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啊啊……「
」唔,唔唔……「
亲嘴之声啧啧。
辛奇光溜溜的臀部此时紧紧抵在珊瑚朝两侧大大分开的美腿之间,用力地朝
内里硬挤着。
他的身子仍在不住的哆嗦打颤,两边臀肉正以一种规律的节奏在不住地紧缩
,面部亦呈一种咬牙切齿的神状。
从燕陵的角度望落去,尚能清楚地瞧见他湿淋淋的棒根下,垂坠着的两颗黝
黑蛋囊还在一缩一缩着,显是辛奇直到这刻仍没有射完精,深插在珊瑚体内的阳
物还在剧烈地勃动喷射着。
珊瑚则满脸潮红,两只纤白的玉手反搂着辛奇的屁股,一边闭着眼眸与他情
迷意乱的相吻,一对包裹着雪白短袜的晶莹美腿紧紧的勾缠在辛奇的腿弯处,随
着身上男人的哆嗦抖动,下意识地不停摩挲着辛奇的大腿,雪白赤裸的胴体也在
微微的跟随抖颤着。
显然随着辛奇在她身体里接连喷射精液,珊瑚也同样抵达到了情欲的高峰,
与身上的男人一同沉浸在了情欲的高潮之中。
辛奇压伏在珊瑚身上足足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的停止了抖颤。
他喘着粗气,仍然迷恋地不愿意离开珊瑚的身体,大嘴不住的挑弄着她香软
的玉唇。
珊瑚则面溢春潮的低低呻吟着,与他不停亲吻,娇腻的呻吟有若天籁般从她
的小口中阵阵溢出,听之让人热血沸腾。
两人吻了不知多久,直吻到外头树梢上的燕陵也看得心中无比酸涩妒忌时,
才终于恋恋不舍的唇分。
珊瑚低低轻喘着,玉手轻轻拍了拍辛奇的屁股,娇嗔地道。
」死辛奇…还不快给我下来,压在人家身上重死了……「
她其实这刻仍然沉浸在情潮余韵之中,心中亦有些舍不得辛奇这么快离开她
的身体。
但珊瑚已经听到辛奇此时在射完精后,已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知道他大伤
初愈,经过这般激烈的欢爱体力损耗极巨,芳心有些心疼。
」呼,呼……「辛奇喘着粗气。
他方才完全是全靠腹中一口气,在支撑着他作无比剧烈的抽送动作。
随着他现如今阳精已尽射入珊瑚体内,一直憋着着的那口气也就随之散去,
当下立即感到胸口有些气喘,也知道自己得赶紧下来歇息。
便嘻嘻一笑,在珊瑚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缓缓撑起身子,将
他湿漉漉的阳物从珊瑚的体内抽拔出来。
」啊……「
随着珊瑚一身轻吟,辛奇那根人仍不见怎么疲软的事物终于离开了珊瑚的身
子。
此刻,辛奇下身这根结实的修长肉具已沾满了浓白的晶莹液体,那是珊瑚情
动不堪时泛出的爱液与他所射入的阳精混杂交织之物,粘在青筋爆满的阴茎上,
这一幕无比的淫糜。
而辛奇在抽出阳物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瘫软在榻上歇息。
而是喘着粗气,两腿分跨在了珊瑚的面前,将他那根悠悠晃晃的黝黑肉具耸
晃至珊瑚的面前,微微挺了挺。
虽未明言,但意思已非常的明显。
珊瑚红着脸,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微微娇喘着用玉手捧起辛奇的棒身,
张开晶莹的嘴唇,把他湿淋淋的肉棒纳进了口中,温柔的甜吮了起来。
」嗦,嗦……「
」啊,啊……好珊瑚,你的小嘴好温暖,太舒服了……「
」对,就是这样,用你柔软的小香舌舔它,对,轻一点轻一点……刚刚射完
,别用牙齿碰到它,哦哦……好舒服啊……「
辛奇喘着粗气,享受着珊瑚小嘴的吞吐服侍。
听着他哆哆嗦嗦的喘息声,珊瑚真实还有些嗔怪地轻拍了他的臀部几记,但
片刻之后,也就温柔认真的给她的情郎耐心清理起肉棒来。
吸吮之声嗦嗦。
没一小会儿功夫,辛奇这根修长的黝黑阳具,便被珊瑚晶莹的小口舔吃得晶
晶发亮。
棒身所沾的爱液与精液业都被她尽数纳入到了口中,珊瑚微蹙着秀眉,略微
强忍着些许不适,方将其咽进了肚内。
再一番舔吮过后,珊瑚这才轻喘着檀口松开了他的肉棒。
」讨厌,还不快下来……「
辛奇舒爽地喘着粗气,看着下身本微略有些疲意的的阳物,在珊瑚小口的温
柔舔弄之下又渐渐恢复了元气,重新昂扬起来。
他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于她。
重新跪坐回珊瑚身前,辛奇两手轻轻掰开她两条粉嫩的玉腿,将她匀称的两
条粉腿朝两侧大大分开,令珊瑚的美丽小穴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
激情过后的珊瑚,两片粉嫩的花唇此时仍在不自主地微微开阖着,本就粉嫩
的唇肉此时已呈充血状,有若两片盛开的花瓣,更显嫣红。
显是刚刚辛奇作最后冲刺时,珊瑚承受了他多么激烈的抽送动作。
辛奇只是用手指轻轻拨开珊瑚两片唇瓣,一滩浊白的浓精立即从中间那条细
小的花缝流溢而出,沾湿了身下的床席。
看到这一幕,辛奇下体顿时兴奋得又再度昂扬一挺,随后方满意地躺到了珊
瑚的身旁,一手抚上了她仍不住起伏耸动的雪乳,面上带着无比满足的笑意。
珊瑚此时也终于略微回过气来,美眸泛着情潮欢纵过后的魅光,微喘着嗔道
。
」死辛奇,成天缠着人家,现在你满意了吧……「
辛奇闻言不迭地点头道:」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他抱住了珊瑚的脸,重重的在她娇俏的绝美俏脸上亲了好几大口,兴奋地道
。
」我终于操到小珊瑚你了,实在是太兴奋,太高兴了,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言
语来形容我现时的心情……「
珊瑚瞧着情郎一脸兴奋难当的欢喜模样,心头也一阵美滋滋的。
片晌过后,当激情欢爱短暂落幕,情潮余韵渐褪,珊瑚便不由自主想到另一
件事。
她娇小玲珑的动人胴体紧挨入辛奇怀中,微微侧过俏脸,抬眸瞧他,小声地
道,」人家身子现在虽给了你,可心里却又觉得有些对不住燕陵哥。「
」燕陵哥至今仍不知咱们的真实关系,仍以为珊瑚只对他一个人一心一意,
却不知道人家的心里早已有了你这死人……「
听到珊瑚的话语,辛奇顿时一边把玩着她的玉乳,一边笑嘻嘻地道,」好珊
瑚,你不要多想了。「
」公子是做大事之人,他既然让我尽情追求与你便证明公子心中大度,没有
特别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纵然给他知道了,我相信以公子的气量也绝对不会怨
怪于你我的。「
」真是这样吗?「
」当然。「辛奇搂住珊瑚赤裸的香肩,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应道。
树梢外的燕陵,听得心头无比复杂。
他根本没有辛奇口中说的这般大度。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恋人被别的男人抱上榻去操,他方才心中的酸涩与妒忌
,真的是难以用言语形容。如若对象非是辛奇而是另一个人,对方早已被自己一
剑刺死。
燕陵自然听得出辛奇语气之中对自己的坚定信任,面上不由得泛出一丝苦笑
。
辛奇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他绝非辛奇所想的那般大度之人。
此时此刻,他心中仍然犹豫难定,不知日后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三人之间的关
系。
这时,燕陵耳边又听见珊瑚娇俏的声音道。
」珊瑚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背着燕陵哥总不是办法,还不若直接与
燕陵哥坦白了,咱俩也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外头的燕陵听得心神大震,胸膛翻腾起难以置信的苦涩。
听着珊瑚娇嗔的话语,直至此刻,他终于才完全的确认,辛奇在珊瑚芳心深
处的重要性竟已高过了自己,否则她绝不会向辛奇提出这样的提议来。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正温柔依偎在辛奇身上的珊瑚,心中苦涩。
然而,辛奇听到珊瑚的话后,却是瞬间敛去了面上的笑意。
他极为罕见地换上正色,肃容道,」好珊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
个提议我坚决不能答应。「
」为什么?「珊瑚一脸不解。
」因你与公子相恋在先,我在后,严格讲我已是横刀夺爱。公子能够允许我
追求与你完全是出于公子的大度,将我当成信任的心腹看待。我能得到珊瑚的身
心已经无比满足,并且极之高攀了,唯有公子这等出身的人物,才能够真正配得
上身份尊贵如珊瑚你。「
闻言,珊瑚微撅着小嘴道,」我才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贵呢。「
」珊瑚自幼跟着阿公长大,只不过是殷地里非常普通的一个人罢了。「
辛奇正色说道:」但你阿公是殷地至高无上的剑圣大人,仅仅只是这一点,
便没有几个人能够高攀珊瑚你,更别提珊瑚还是前代巫神女的血脉,拥有前卫国
公主的身份,无论哪一项都无比尊贵,绝不是世间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好珊瑚,你也知道公子有多喜欢你,你若是选择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公子
会有多伤心?「
珊瑚微微一愣,抿着小嘴道:」珊瑚自然是不希望燕陵哥伤心。「
辛奇又道:」先不提我无法高攀珊瑚你,即便可以,那也意味着珊瑚今后将
不能与公子在一起,而是必须与他分开,小珊瑚舍得吗?「
珊瑚娇俏的小脸终露出了犹豫与为难之色。
」人家……也舍不得跟燕陵哥分开……「
」那不就对了吗?「辛奇面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我们如今这般
在一起已不知多好,「
」公子事务繁多,咱俩偷偷在一起时只要小心一些,他大抵不会觉察的。纵
然有朝一日公子发现了咱俩的关系要降罪的话,我辛奇也一律承担,哪怕公子要
一剑砍了我,我也绝不皱眉头一下。
珊瑚不由得伸出玉手,按住了他的嘴,「别乱说,燕陵哥才不是那么噬杀的
人呢。」
辛奇笑吟吟道,「那是,公子是何等人物,倘若没有那般大度又怎会把好珊
瑚你让给我。」
「讨厌。」珊瑚不由轻嗔地打了他一下。
珊瑚粉嫩的赤裸玉体横呈在身,辛奇一边揉捏着她翘挺的乳房,一边目露兴
奋之色的道,「时候不早了,好珊瑚,你今晚留下来在我这儿过夜好吗?」
珊瑚感受着他不住作怪的手,又瞧见他胯间那根肉棒已再度高高耸挺而起。
知道辛奇经过略微的歇息后,已迅速恢复了雄风,他要自己今晚在此过夜绝
非简单的同床共枕那般简单,更大的可能是要与她彻底激欢。
回想起不久前辛奇在自己身上奋力捣送时的快美,珊瑚面上不由一阵绯红,
一对水盈盈的美眸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心动之色。
但犹豫了一会儿后,珊瑚仍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恐怕不行呢,秀璃姐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便会起来练枪,我回去的时候一
定要经过她的院子的。而且千卉姐有时一早也会过去我那里,如果给秀璃姐他们
发现了就不好了。」
辛奇闻言,也觉有理。
「也是,公子有时候说不定还会到你那里去。」他手上动作不停的道。
辛奇的眼中逐渐浮现起炽热的欲火,粗糙的手心在珊瑚挺耸的雪嫩椒乳上来
回揉搓。
他凑在珊瑚的耳旁嘻笑地说道:「良宵苦短,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好珊瑚,
咱们再来做一回吧……」
「你讨厌……人家那儿还有些酥麻,没有回复过来呢……」
「嗯嗯……啊啊啊……」
珊瑚话尚未说完,辛奇早已经欲火盛然的翻身而上,再次压在了她赤裸的胴
体上。
树梢外的燕陵看着辛奇对着珊瑚再度上下其手,知到两人今晚定然要在卧房
中梅开二度。
他强忍着心头的酸涩与硬得发疼的下体,心中微微一叹。
巨大的酸涩令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当下患得患失的悄悄返回自己的小院。
回屋时,妻子已经睡下。
近几日公孙晴画似有些疲倦,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等他回来,而是早早地便睡
下。
燕陵没有去多想,他不想惊扰妻子,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之中。
鼻中传来妻子诱人的体香,在灯火的照映之下,看到公孙晴画睡得极为香甜
,燕陵心头稍为一暖。
方和衣睡下。
但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深夜,他仍然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浮现起不久之前,辛奇在床上操弄着珊瑚的一幕幕。
与珊瑚相爱之时,她的神态总是那般的羞涩,让人怜爱。
对比之下,今夜被辛奇压在身下,珊瑚却是随着他的奋力抽送而不住婉转呻
吟着,显现出了燕陵从来没有见过的激烈情态。
那是她与自己在一起之时截然不同,从未见过的模样。
心中酸痛狂跳之余,胯间的事物却硬得发疼。
燕陵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心爱的恋人被别的男人那般狂操,甚至还射入了那
般多的子子孙孙,自己却不知怎么的硬得不成样子。
唉!
木已成舟,如今珊瑚与辛奇已有了夫妻之实,再如何烦恼也于事无补。
而辛奇对自己的信任,令燕陵心中更是复杂。
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不论如何选择,最终也都难以决策。
三人之间的事,想来当下暂时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的心中尚纠缠着另一件更让他难以摆脱的沉痛心事。
在翻来覆去之中,昏昏沉沉的便到了翌日。
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公孙晴画仍然睡得香甜,燕陵给她盖好被子,便轻轻的下了床。
来到母亲所在的小楼时,微弱的兵刃交击之声远远送入耳中。
燕陵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定是魔女与他母亲在对练。
声音似是从后花园传来,燕陵举步朝前。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后花园入,果然看见花园正中两道正在飞舞的纤影。
「叮!」
随着一声清鸣,魔女率先收剑而立。
姜卿月则微微拢起额头垂下的一缕秀发,轻舒一口香气,面上微泛红晕的娇
声道。
「妹妹剑法惊人,姐姐拼尽全力仍旧难以寸进,有妹妹辅佐于陵儿,姐姐真
的放心了。」
魔女轻笑道:「姐姐哪儿的话,小妹全力出手同样奈何不得姐姐,姐姐的剑
技实与小妹难分高低,姐姐无需自谦。」
魔女作为一族之首,能够在广袤的殷地毫无敌手,桀骜如加度都对于她甘拜
下风,真要论她的剑法确比稍养尊处优的姜卿月要略胜几分,燕陵与姜卿月皆知
她才是在自谦。
实际整个楚都能够胜过她手中之剑除燕陵之外,怕真极难找到第二人。
不提年仲,纵作为楚国三大剑手之首,楚王座下御前剑手的莫阳也未必能在
剑技上稳胜魔女。
「公子来了,姐姐,咱们过去吧。」
二女经过一夜同塌而眠,关系变得亲若姐妹。
此时站在一起盈盈步来,真有若一对孪生姐妹花般令人目眩迷离。
纵然燕陵见惯与熟悉了母亲的美貌,陡然间瞧着两个香汗津津,人比花娇的
倾色美人并蒂而来,仍忍不住眼前一阵迷眩。
「娘,巴澜娜。」
三人在后花园的亭子中坐下。
燕陵立即询问道,「湘君来了吗?」
昨日这个时候,齐湘君已早早抵达姜氏,但今日仍未见到她的芳影。
燕陵想要知晓齐湘君究竟是否如魔女所说的那般,可谓心急如焚。
「尚未。」
魔女摇头道:「巫神女手掌着庞大的巫庙大小一切事务,自非闲人,何况每
日想见巫神女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她要来也得抽出身来。」
姜卿月颌首道:「不错,陵儿放心,康季既已传话到了,巫神女便一定会来
的。」
燕陵沉默少许,方点点头。
直至暮色降临,太阳即将下山之时,齐湘君的车子才终于姗姗来迟。
燕陵单独一人,领着一身洁白宫裙的齐湘君,来到卿月园北园一片幽静的荷
花池处。
二人坐入池中央的凉亭内,侍婢盛梅奉上香茗之后,便退了下去,只留下二
人分对而坐。
一身雪白的齐湘君仍是美得那般不可方物,圣洁得有若神女般凌然不可侵犯
。
落日的余晖映耀在眼前的荷花池中,花枝摇曳,波光粼粼,齐湘君出现在这
里,令眼前的这片荷花池化作人间仙境,但燕陵却没有半点欣赏的闲情逸致。
「湘君手中事情繁多,现时方抽身至此,希望没有教你等太久。」齐湘君微
微歉然地道。
燕陵面上挤出一丝笑容。
「怎会呢,其实今日找湘君你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齐湘君抬眸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她是什么人?
仅仅见到燕陵的第一眼,齐湘君便敏锐察觉到了燕陵心事重重,神色间隐见
患得患失。
只隔一天,他的身上便出现如此大的变化,齐湘君心中有些不解。
但更令她不解的是,如非有天大的重要事情,他绝不会深夜派遣随从送他的
亲笔书信到巫园去,而当她人真的来到这儿后,却又从他口中听到这般自相矛盾
的话来。
齐湘君微感不解,正待开口。
可就在这时,她似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秀眉。
没过多时,杯中的茶水尚未有人动,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便传进耳中。
燕陵猛然的回过头去,但却见到盈盈向这边走来的,是他的母亲姜卿月。
燕陵面色一沉。
难以掩饰的黯然掠过他的双目。
齐湘君若有所思地将他的反应尽数收于眼中,并不言语。
姜卿月走过来坐下后,亲切的与齐湘君说了会儿话,可亭中的三人却没有谈
及任何正事,只是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闲情逸事。
片晌,齐湘君便盈盈起身告辞。
送走了齐湘君,燕陵返回到了亭中,魔女已坐入在齐湘君方才所坐的位置上
。
看着燕陵投来的急切目光,魔女只淡淡地道。
「巫神女刚刚已经感应到妾身了。」
燕陵深吸一口气,「那魔女昨日的猜测,究竟……」
魔女沉默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口气。
※※※
夜深。
车少君府邸。
灯火通明的宽敞后殿,此刻寂静无声,唯某种轻柔的吞吮之声微微响起。
殿首上方的一张沉木矮几处,车少君沉坐于几前,暴露于空气中的双腿微微
叉开。
一身洁白的齐湘君此刻侧躺于他身下,宫装长裙下露出一双如象牙般晶莹纯
净的美腿,秀巧的玉足穿着半透的蚕丝雪袜。
齐湘君斜拢着美腿,温柔地俯身埋首于车少君的胯间,红润的香唇正徐徐地
吞吐著一根沾满了她香涎的湿淋淋肉棒。
温柔的吸吮之声啧啧。
伴随着男人偶尔舒爽的喘气声。
齐湘君深深吸吮着,绝美的玉颊亦因极致的吞吮而微微凹陷,车少君方「啊
」的一声,大手抚上她美丽的脸侧,微喘着气道。
「湘君真的在姜氏的府邸里,感应到了殷地魔女的气息?」
「真的确定是魔女巴澜娜吗?」
闻言,齐湘君方轻轻吐出手中的肉棒,轻吻了一口他那微微开合的马眼缝,
方轻声答道:「不会有错的,结合燕陵这两日异样的举止,湘君已猜到,他本该
是想为我引荐魔女。」
她一停下,车少君得以微微平复些许。
只听他微喘地道:「也即是说,殷地魔女极可能已背弃申遥君,转投于姜氏
……」
「此事真个意外得教人难以置信,我现时终有些明白,因何湘君会教我不论
如何亦要争取于他,可惜……」
齐湘君纤白的玉手轻轻地套弄着情郎的阳物,平静地道。
「可惜,我们之间的关系已被魔女巴澜娜这意外因素撞破,如今争取到燕陵
的机会已微乎其微……」
说罢,她轻轻张开晶莹的红唇,将车少君的阳物复又含入口中,温柔吞吮了
起来。
第71回殿中情事
「啊……」
车少君坚挺的阳物,复被齐湘君吮裹入檀香玉口之中,登时浑身肌肉紧绷,
双目亦因强烈难言的快意而不自主地闭上。
本听到齐湘君所言欲开口的他,这刻肚内的所有话也只能尽数咽回去。
齐湘君晶莹的玉唇紧紧地包裹着车少君那根湿淋淋的肉具,灵巧香软的唇舌
轻柔地从他的龟冠一路卷下,或吮或嗦,或啜或嘬,难言的剧烈快美之意贯穿车
少君浑身。
车少君强忍下体传达而来的极尽快意,一只大手微微捧起齐湘君绝美的脸侧
·口中微微喘着粗气,犹自带着最后一丝追问·道:「湘君真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
「嗯·嗯嗯.....」
齐湘君埋首于他胯下,娇艳欲滴的红唇仍兀自徐徐吞吐著他那根粗壮的器物
。
待上上下下吞吮了会一小会儿后,她才略带些许轻喘地吐出情郎的肉具,换
一只纤纤玉手紧握住车少君青筋半露的棒身,微微抬起有若天仙般的绝美俏颜,
柔声地道。
「我知羽哥你至此仍不愿放弃他,可殷地魔女现时既极可能已转投姜氏,事
情便已完全不同。湘君已非处子之身之事,想必也瞒不了燕陵。」
齐湘君红唇轻轻吻了吻车少君那壮硕圆润的龟物,平静地道:「我太了解燕
陵了,湘君虽自幼与他定亲,但从小到大他都只将湘君视作高高在上的神女,只
可远观不可亵渎。今湘君却将处子之身给了他以外的男人,以燕陵的性格,湘君
深信他心中定难跨越这道坎。」
「兼之魔女知计高绝,在她这第三者的刻意提醒下,燕陵很快也会知道湘君
此前与他的一切接触,极能都只是为了拉拢他而刻意营造出来的。因而羽哥想在
这样的情况下拉拢于燕陵,大抵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闻言,车少君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他目光微沉·轻喘着气道,「我商羽阅人无数,世上能让我看入眼的人物寥
寥无几,能视作我对手的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如今的燕陵正是这样一个人
。」
「如若可以,我绝不愿意与这样一个人成为对手,甚或是敌人。」
犹豫了片晌,他目光落在身下正为他轻吮着阳物的恋人面上,忍不住道:「
坦白说,燕陵对湘君你一往情深,而湘君你也已分析出,他极有可能已经成为殷
地剑圣的传
」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武功,绝对有资格成为湘君的男人,但为何湘君却从
一开始便从未考虑过他?「齐湘君自是听出了情郎雨季之中的浓浓不解。
她吞吮车少君肉棒的动作微微一顿·片晌,方轻柔将口中的龟物松开,平静
地答道:」虽说当湘君察觉到他失踪归来之后·身上出现了只有殷地剑圣才有的
内气,令人震惊,不得不考虑他极可能已成为剑圣闵于的传人。可想要让湘君接
纳于他,却绝非这样的改变可以办到的。「
」羽哥该知道,湘君与他自幼订婚·若湘君愿接纳他早便接纳了,绝不会留
待到现在。我知羽哥此时此刻,仍在想着之前那个早已被湘君否决掉了提议,可
如今木已成舟,湘君已是羽哥的女人,再提这件事情也已没有任何意义。「
她柔声的道·」由始至终,能令湘君倾心的都只是羽哥你·而非燕陵。「
」羽哥该非常清楚,为了我们的大业我们已经布置了如此之久。湘君身后的
巫庙更为此做了数以十年的准备,如今已经到最紧要的尖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纵然痛失于他,也没有办法。「
齐湘君一边说着,芊手一边轻轻撸动着车少君的肉棒,」日间前去姜氏之时
,湘君便已知道在争取燕陵此事上希望已微乎其微,因而湘君业已有了心里准备
。「
车少君尚要再说,齐湘君已将螓首微微往下移,晶莹的红唇轻轻吻了吻他棒
身下垂落的黝黑卵囊,柔声地道:」好了,事已至此,羽哥不必再提他了。今晚
你我难得相聚,让我们好好享受吧.....「
眼见恋人这般说,车少君只得轻叹一口气,终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看着齐湘君此刻埋首在自己的身下,香软的唇舌正不停的舔弄着他两个黝黑
的蛋囊,温温热热的快美暖意不停的从下体传遍全身,而齐湘君绝美的俏颜更已
微布情欲的红潮,媚眼如丝的闭月羞花之貌,仅瞧一眼,就连他素从不近女色的
人都感觉浑身上下血气翻涌,欲火沸腾,差点要难以自持。
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地压下这个心荡神旌的旖旎念头,车少君目光闪动地道
,」说起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不解。「
」湘君既告诉我,在我之前湘君已与那人关系那般亲密,且他不论身份威望
,才能武艺,尽皆比当初尚未显山露水的我更加的优越无数,湘君因何没有选择
他,最后却是选择了我?
正温柔舔舐着情郎蛋囊的齐湘君,敏锐地感觉到当情郎话中提及「那人」与
自己关系亲密之时,玉手紧握着的棒身微一可察地一涨,肉具变得比方才更硬了
一分。
齐湘君登时停下动作,微微抬起螓首,玉容妩媚一笑,道:「这点湘君并不
想否认,在遇见羽哥之前他确是湘君最佳的选择。」
「他的军事才能不提在秦国无敌,纵然放眼中原诸国也是数一数二,仅仅只
是他的治国才能稍逊,正因如此湘君才会与他暗中交往。坦白而言,纵然是现在
的燕陵与他相比,要让湘君做二择一的话,湘君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于他。」
「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并非秦国的储君,他的军功越大,就越功高震主。
当然·以他的才能实力·湘君相信这些最终都不会成为什么问题·问题是湘君与
身后的巫庙已等不起。」
车少君微一颌首,亦对此表示赞同。
据他所得到的消息,自那人三年前被强召回国之后,直至三年后的今日,他
才终于在这场夺权之战中站稳跟脚。可接下来要与秦国储君的争斗,也不知还要
持续多长时间。
那个人的军事才能当世数一数二,可论权谋之术却并非他所长,哪怕就连暴
毙的北临君都要胜他几分。恐怕若非他在这方面逊色于自己,当初齐湘君在选择
未来夫婿之时,自己能否独占鳌头或许尚未可知。
回想于此,车少君心中深处极其罕见的,泛起一丝连他自己也压不下的微微
妒忌,略带吃味地道:「难怪当初我与湘君相恋后初次亲热,便察觉到湘君在这
方面绝非初次,想来当初湘君与他相恋的那两年里,没少和他做出亲热之事吧?
」
话音刚落·齐湘君便察觉到手中撸动的肉棒,比之方才似又更加涨了一分。
她轻轻一笑,玉容妩媚地柔声道:「比起羽哥,他更像一个正常的男人。」
「与湘君相恋,他能够忍住不破湘君的身子便已极其难得了,又怎能忍住不
与湘君做其他亲热之事呢?」听到心中女神这般说,车少君的呼吸顿时微微一重
。
他目光闪动,微喘着继续道,「话说回来,湘君上趟话只说了一半,湘君与
那人交往后在一起之时,该不止嘴爱抚那般简单吧.....」
闻言,齐湘君红润的晶莹嘴唇微微一扬。
她手捧着车少君的肉棒,呵气如兰地说道:「湘君与他暗地里交往了足有两
年之久,且又身处异国,羽哥觉得湘君与他之间私下相处之时,可能仅仅于此么
?」
车少君听得肉茎微微一颤,呼出的气息比之方才更加粗沉了。
其实数日前,他与齐湘君在避暑山庄与夫白密议事情完毕之后,如非齐湘君
建议,他并没有要留下的意思的·也更没有要与齐湘君结合的打算。
车少君根本想不到·齐湘君会突然透露给他知他根本就不知晓的过往情事。
五年前,在齐湘君十六岁那年被巫庙钦定为下一任巫神女之时,前往巫庙的
途中她在经由秦国之际,结识了秦国的顾信君。
顾信君闾后乃秦王五子,今年刚四十岁,在其二十一岁那年其曾率秦国五万
虎狼之师·大破周国二十万大军·一战名扬天下。
在其后的十数年间,顾信君一共经历了大大小小二三十场战役,次次皆大败
对手,俘虏敌将无数。被周边诸国视作心腹大患·更被车少君视为未来的最大敌
手。
顾信君的军事才能,在当今天下可算得上是无人能出其用。
但他最大的问题与自己一样,就是他并非储君,在其之上他还有四位兄长与
两位王弟。如齐湘君所言的那样·他的军功越大就越功高震主。
不仅秦国储君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就连秦王本人也深深忌惮他这用兵如神
的儿子。据车少君所得到的情报·如今闾启已与秦国储君的斗争呈白热化。
接下来的数年里,双方的斗争或更会更加激烈。
这是一个极度难缠的对手,也是车少君未来之路上必定会遇到的敌人。
车少君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恋人齐湘君竟然与闾启曾有过这样一段外人不
曾得悉的情事。
他心中实清楚明白,齐湘君之所以突然间刻意透露,她当初曾与顾信君相恋
的秘密情事给他知晓,原因就在于他一心扑在大业上,对齐湘君近些时日的暗示
总一推再推。
因此她才会剑走偏锋,故意要他知晓此事,好让他吃味。而齐湘君此举也的
确正中他的软肋。
甫一听到自己心中有若神女一般的恋人,在此之前曾与别的男人,且是自己
心中最大对手的敌人曾秘密相恋过,且已做过一些情人之间的亲热韵事,以他宽
阔的胸襟亦忍不住泛起一阵酸味。
「那定然是不止了....."
听到齐湘君的反问,车少君微喘着粗气。」湘君,我们到旁边去。「
夜深。
宽敞静谧的后殿中·殿门紧闭。
空旷的大殿内·此时两具赤裸的身影正紧紧的交贴在一起。
阵阵销魂媚惑的诱人呻吟,伴随着肉体撞击时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大殿内
有节律的响起。」嗯·嗯嗯....."
「啊.....」
啪·啪·啪......
齐湘君一身洁白的宫装长裙,此时早已尽数褪落在地。
她一丝不挂的晶莹胴体,浑身上下似泛着一层淡淡的朦胧莹光,美得不可方
物。诱人的雪白玉体浑身上下仅剩足上包裹的一对洁白半透的蚕丝短袜·此外再
无一物。
此时的齐湘君,正俯身趴在殿首上侧右方一张空香木矮几上,雪白莹洁的胴
体背对着身后半跪在地的车少君,美的有若雪峰般的一对香臀此刻高高翘起,一
下接一下地迎接着身后男人那根器物的撞击。
她身后的车少君此刻也同样退去所有衣物,浑身赤裸,正不停喘着粗气,粗
糙的双手扶在齐湘君那柔滑紧嫩的纤腰上
一根暴涨青筋·通根湿淋淋的坚硬肉具·此刻正在齐湘君那嫣红粉嫩的花穴
深宫内有节律的来回抽送着。啪·啪·啪·啪......
「嗯嗯......啊......啊......」
半边身子俯趴在矮几上的齐湘君,有若人间尤物般的仙颜此时已布满情欲的
红潮。
随着身后男人阳物的前后挺送,她一对艳若星月般的美眸半睁半闭着,晶莹
红润的檀香玉口亦微微轻张·阵阵销魂夺魄的诱人呻吟兀自从她口中溢出。
啪啪啪啪.....
车少君半跪在齐湘君的身后,扶着后者腰身,缓慢而有节律的挺耸着胯间的
坚硬阳物,在齐湘君的花穴内有节律的进出着。
他的动作虽看似不紧不慢,但从他额头时早已暴涨的青筋,以及不断加重的
粗气可看出,他的动作绝非实际上那般游刃有余。
「呃......」
车少君咬着牙,以无上的意志,勉力强忍着欲喷涌而出的射意。
他并非不曾与女人交合过,事实上在很久之前,曾与他有过肉体之缘的几个
女人皆拥有算得上是沉鱼落雁的容貌。可是与眼前的齐湘君相比,那些女人尽皆
成了庸脂俗粉。
齐湘君实在是太美了!
美得不可方物,难以用言语形容!
此时齐湘君已解开她长长秀发上所系着的红绳,如云的乌黑长发慵懒的垂散
在她洁白的裸背上。
随着他有节律的抽送,齐湘君俯趴在矮几上不住地阵阵娇吟·她胸前那对丰
满的雪白乳房也紧紧的压在桌面上·压砸出两团令人看了欲火焚身的动人画面。
在与齐湘君发生肉体关系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与齐湘君交合会是这般动
人的无上享受她红唇小口所哼出的每一句呻吟,都有若世间最动人的天籁,是那
般让人蚀骨销魂。
他胯间阳物进出的美丽花穴,更是无与伦比的紧致,不论插入抽出,蜜肉皆
像齐湘君红润的小口一般紧紧的吞吮着他,每一次缓慢的抽送动作,都是对他隐
隐作动的精关作出最为艰难的考验。
「嗯,嗯啊.....」齐湘君忘情地娇吟着。太美了!
「啊......」
车少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畅至极的难言呻吟。
他双手离开了齐湘君的柔滑腰身,来到了她耸挺的雪臀处·五指微抓,将雪
白的臀肉抓出了十个深深的红印,一边耸动着·一边强忍着射意·喘着粗气道。
「告诉我,湘君,顾信君是否也曾经这般将湘君脱得精光?」「嗯啊...
.."
齐湘君红唇吐出轻柔颤巍的呻吟,微微抬起螓首,呻吟着道。」羽哥...
...猜?「
第72 回过往情事
抽送之间,齐湘君微侧过洁美的螓首,一对星眸弥漫着浓情欲火地瞧着身后
的情郎,蚀骨销魂的话语从她红润如血的芳唇中吐出,登时便令身后的车少君下
体更加猛少了一圈。
车少君一边挺送着胯间湿淋淋的器具,一边微喘地吃味道,」听湘君的语气
,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有了……「
」嗯,嗯……「齐湘君醉颜微酡地轻吟着。
她感觉到身后的情郎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那根正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坚硬
器物,又比方才似乎更加硬了一两分。
心中顿时明了,心爱的情郎一想到自己过往与顾信君闾睢在一起相恋的情爱
过往,又一如数日之前那般被此事迅速挑引起了心中的欲火。
她当即一边微微轻喘着抬起身子,一对晶莹的玉臂反手勾住车少君的脖颈,
同时侧过通红的面庞,红唇紧紧的印上了情郎的嘴。
」唔……「
车少君尚未回过神来,齐湘君柔软芬芳的红唇已紧紧地印上了他的嘴,甘甜
而又盈鼻的馨香一阵阵扑鼻而来。
齐湘君的吻热情似火,她灵巧的香舌更是不住的挑逗着他的唇舌,更加挑引
搅拌他浑身上下的情火。
车少君两只手掌情不自禁地从后方,寻上了齐湘君那对正随着他腰臀挺耸动
作而不住晃荡的雪白玉乳。
两人便这般臀胯相贴紧紧缠绵着,激情地交颈热吻着。
唇舌交缠地激情吮吻了一番之后,齐湘君方徐徐的松开了情郎,面色潮红妩
媚地在他的耳边轻喘着道。
」羽哥猜的不错,湘君的确曾与他赤诚相对而过,且不止一次……「
车少君一听之下,那根深藏在齐湘君花穴内的肉具,不禁更加勃然硬挺。
他腰臀狠狠的一耸,坚硬的阳茎顿时更加长驱直入。
啪啪啪啪!
」告诉我……湘君第一次与顾信君登上床榻,是在什么时候?「
」嗯,嗯……啊啊……「
齐湘君承受着身后情郎陡然之间加速的冲撞,不禁发出阵阵软腻动人的娇吟
。
着实太快美了!
在齐湘君十六岁那年,在身后巫庙的刻意安排之下,她在秦国国境内与闾睢
初遇,自此开启了与闾睢两年的热恋。
在与闾睢相恋的过程中,齐湘君虽曾与闾睢已做过多回男女间的亲热之事,
但当时的她毕竟技艺未成,尚须保留处子之身。
因此,在当时无数个夜深人静之时,不论她与闾睢在榻上赤诚相对地温存时
,不管两人有多么浓情蜜意,齐湘君都一直坚守着最后一步,从未让闾睢越雷池
一步。
正是因为双方一直未跨越那最后一步,对于男女之事,齐湘君得到的体验终
究欠缺了最关键的一环。
直到数日之前,自知时机已然成熟的齐湘君,趁着难得与情郎私下相处的时
机,终于把最珍贵的处子贞操交给了眼前的车少君。
这才算第一次,终于完完全全享受到了男女之间的情爱乐事。
令齐湘君事前没有料想到的是,男女间结合的滋味竟是这般的美妙动人。
感受着心爱情郎坚硬的阳物在自己的体内猛烈的进出着,那种花宫被完全紧
密填满的饱胀感,真是快美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
此时的齐湘君,自觉连四肢都酥麻不堪了,身子亦弥漫着一股迷人的荡美快
意,连同花宫也在随着身后情郎的抽送而不自主的轻轻抖颤紧缩着。
」湘君,快告诉我……「
」你与顾信君初次登榻,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身后的车少君,仍在兀自用力的挺弄着胯间的湿挺阳具。
但接连数十计激烈无比的抽送之后,齐湘君早已被心爱的情郎捣插得魂都酥
了。
快美得只能娇喘着,玉手支撑在矮几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回答情郎的
问题。
」嗯,嗯……「
在身后车少君猛力地接连上百计用力捣送之后,齐湘君蓦地抬起挺翘的洁美
香臀,缓缓的将车少君的阳物从她身子里抽拔了出来。
在后者愕然不解的目光之中,齐湘君转过身来,一对洁白的纤纤素手按压在
情郎的胸膛上,不由分说的把车少君按躺到了地上去。
在车少君那双布满欲火的炽烈目光中,齐湘君微微晃了晃那头齐腰的如去秀
发,唇角带着一丝动人无比的笑意,有若月下神女般美艳不可方物。
齐湘君随后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握紧了车少君两腿间那根沾满了她爱液的湿
淋淋肉具,上下轻轻撸了撸,跟着张开两条雪白的美腿,把他杀气腾腾的龟头对
准了拨开的两片柔嫩花唇,紧接着缓缓的沉坐而下。
」啊,啊……「
随着两人再次紧密的结合,车少君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的呻吟。
」嗯……「
齐湘君则扬起有若天仙般的绝美螓首,红润的香唇同样吐出一声颤巍的娇吟
声。
她一对纤白素手紧握住车少君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令车少君平躺于地上,
就这般骑坐在他的身体上,开始前后摇晃抛耸着她莹白如玉的娇美俏臀。
」嗯,嗯,啊……「
阵阵媚荡入骨的呻吟,不住的从齐湘君的红唇檀口中发出。
齐湘君纤美的腰身扭动得格外的剧烈,她胸前一对饱满耸挺的乳房,亦随着
她激烈的扭动动作而不住上下晃荡着。
雪乳上两颗有若红宝石般的乳头,更是因为激情的交欢而尖尖勃起,随着雪
乳的颠荡而晃来荡去。
一番激烈的扭动,齐湘君身下的车少君这刻早已大汗淋漓,不停喘着粗气。
而骑坐在他身上不停扭动着赤裸胴体的齐湘君,晶莹的玉体也同样泛起一层
细密的晶莹玉珠,芳香盈体。
」啊啊……「
车少君激烈地喘着粗气,他此时虽躺在地面上,任由身上的齐湘君自行扭动
,可他并没有那般轻松。
齐湘君的花穴实在是太紧致了!
他虽已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却丝毫无损齐湘君身子的紧致,自己的肉根此刻
被她的花宫蜜肉全方位的紧裹着,齐湘君每一次的摇晃和套弄都像似在狠狠的吸
咬着他的命根。
随着后者玉臀的研磨抛耸,两人结合的部位啪啪作响之余,更是水声啧啧。
车少君此时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结合之处定然已是泥泞一片。
随着齐湘君在他身上激烈的扭动着,车少君的粗气也喘得越来越重。
特别是当他定晴瞧着平日里在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玉洁冰清,有若不可亵渎
的圣洁女神般的齐湘君,这刻却是赤裸着她那白壁无瑕的胴体骑坐于他身上。
她那平日间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恬静玉容,此时却已布满了情欲的红潮,随着
她扭动间耸挺的雪乳不住地上下晃荡,诱人的红唇正吐出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娇
吟,齐湘君空灵剔透的晶莹玉容,此时散发著璀璨夺目的妩媚艳光。
令车少君一直死死紧守的精关,此时已快要紧绷不住了。
齐湘君实在是太美了!
何况是此刻一丝不挂的她,世间绝没有哪个男人,能够面对这样一位圣洁仙
子的美艳攻势而承受得住。
车少君很快就被齐湘君扭晃得气喘咻咻,刚刚不停追问的问题这一刻更早已
尽数被他抛诸到了脑后去。
着实太美了!
能够拥有眼前这样一位有若九天仙子般的恋人,就连车少君这样一个从不近
女色,自认心性坚毅之人,都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啊……「
车少君喘着粗气道:」湘君,你摇慢一点……我,我快要射了……「
」嗯嗯……「
闻言,一直美眸半睁半闭不停激烈扭耸香臀的齐湘君,终于张开了那对布满
情欲的星眸。
她低头凝视着身下情郎那张越发涨红的面庞,玉手轻轻松开了他宽厚的手心
,转而撑按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齐湘君的腰臀仍在不住地抛松套弄着车少君坚硬的阳物。
耸套之间,只见她蓦地俯下身来,红唇用力的吻住了情郎的嘴。
」唔唔……「
两人激烈的缠吻了起来。
唇舌交缠。
一番激烈的吮吻,唇分,齐湘君在车少君的耳边娇喘着道,」羽哥,湘君也
要去了……你不必强忍着……尽情的射出来吧,在湘君的体内射个痛快……嗯嗯
……「
」啊……湘君……「
车少君闻言,顿时粗气喘得更甚了。
一直任由齐湘君在身上肆意骑扭的车少君,此时终于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
搂住了齐湘君赤裸的雪背,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
后者硕坨的美乳紧紧压砸在车少君的胸膛上,挤出大片雪白饱满的乳肉。
车少君终于反客为主,胯间不停的向上耸挺着,主动抽送起了他那根已经硬
得几欲喷薄的阳物,在齐湘君的体内横冲直撞。
啪啪啪啪……
」嗯嗯,啊……羽哥……噢……「
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在大殿中密集的响起,与齐湘君激烈的娇吟,及车少君那
气喘吁吁的喘气声交织在了一起。
经过连串近百来计激烈无比的抽送。
终于,只听见车少君喘着粗气,蓦地发出一声低吼。
」啊,湘君,我射了……「
」嗯嗯啊啊……啊啊……「
听到车少君发出的低吼,已有过数回被情郎射入阳精经验的齐湘君,登时芳
心一热。
红唇立时紧紧的印在了情郎的唇上,激烈的深吻着后者。
车少君紧搂着齐湘君的雪背,与她双唇紧印,结实的身躯经过一瞬间的紧绷
后,接着便是阵阵激烈而又难以自抑的抖颤。
显然,随着刚刚那一声低吼过后,车少君已达情欲的高峰,他深藏在齐湘君
体内的阳物已正在猛烈地喷射着他的万千孙孙。
结实的双臂紧搂着恋人的身子,足足在她体内抖颤了二三十下之后,车少君
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两人的嘴唇仍旧紧紧的贴在一起,温情蜜意地相吻着,没有半刻分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下身的阳物终于在一番畅快淋漓的射精过后,开始迎
来疲软期,有了一丝要被齐湘君那紧致花穴挤压出去的变化后,车少君这才终于
有些恋恋不舍的分开嘴唇,将自己的阳茎缓缓从齐湘君体内拔出。
」啊……「
拔出的瞬间,软伏于他身上的齐湘君亦发出一声柔腻宛转,却又满足至极的
低吟。
方才在车少君射精的同时,齐湘君也与心爱的情郎一样,一同攀上了情欲的
高峰,与情郎共沐在情潮爱海之中。
激情过后,齐湘君温柔地伏靠在车少君的怀里,与情郎在喁喁私语着,享受
着男女欢爱后的余韵。
」能与湘君你相恋,真的是上天对商羽的天上眷顾……「
车少君在她红晕的玉颊上轻吻了一口。
齐湘君抬起螓首,亦在他唇上回吻了一记,轻声微笑道:」湘君也一样。「
看着齐湘君激情过后那媚光四射的绝美玉容,车少君目光微微一热,」是了
,湘君方才的问题只答了一半。「
」湘君还没有告诉我,第一次与顾信君登榻时,究竟是何时呢?「
见心爱情郎方一回复,便又着急着追问此事,齐湘君轻笑着道:」看羽哥这
般着紧此事,湘君便告诉羽哥吧。「
」湘君初次与他登榻,大概是湘君刚过十七岁生辰后不久的事情。「
车少君微微有些意外,」这?「
因他已从齐湘君的口中得知,齐湘君在十六岁那年便已与顾信君暗中相恋。
秦国男女之间风气开放,犹胜于中原诸国,像车少君便听闻顾信君纳有六七
位妻妾,他本以为以顾信君的为人,在得到了齐湘君这样一位有若天仙般的恋人
后,绝不会那般轻易忍耐着,必定会早早与她做出亲热之事。
可如今听来,齐湘君与顾信君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间,竟差不多是在两人相
恋交往了整整一年后。
这实有些大大出乎车少君的意料。
」有些意外是么?「
面对心爱情郎的愕然与不解,齐湘君轻轻一笑,方柔声道。
」湘君十三岁时精神异力逐渐觉醒后,就被巫庙暗定为下一任巫神女,在十
四岁那年湘君第一次在骊山之顶面见了巫主,当时的巫主已有了亲自看好的人选
,就是秦国的顾信君闾睢。因此湘君十六岁那年,在秦国国境内与顾信君的相遇
并非偶然,而是身后巫庙的刻意安排。「
」随后便如湘君此前与羽哥所说的那般,经过一番接触之后,湘君觉得他可
的才情天资确如巫主认为的那般瞩目过人,便答应了他的追求,与他开始交往。
只是在相恋了将近一年后,别说恋人间的相拥相吻,他与湘君的关系仍止于浅尝
即止的牵手。「
车少君听得面上微微一愕,随即目光微凝地道:」如此说来,顾信君此人定
力比想像中更为可怕,面对湘君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他竟仍能忍住,不枉
我看得起他。「
闻言,齐湘君却是轻轻一笑,」这点羽哥倒猜错了。「
」论对美色的定力,羽哥在湘君所遇的男人之中无第二人可比,顾信君在这
方面虽也不错,但仍属于正常男人的范畴。「
车少君听得一阵愕然,」这又是为何?「
齐湘君轻笑道:」当时的顾信君虽已是秦国内权势滔天的人物,但他与过往
的燕陵一样,每每私下面对湘君之时都对我敬若天人,将湘君当成高高在上的女
神般不敢亵渎半分。「
」如非湘君主动,怕是再给他一年,他仍未敢对湘君跨出那一步。「
」原来是这样。「
车少君听得目光一热,不由沉声问道:」我想知道湘君当时是如何主动的?
「
」羽哥想知道么?「
」当然!「
齐湘君媚态横生地横了情郎一眼,方凑至车少君脸庞前,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地道。
」湘君与他约定在剩下的一年里乘船游遍四国,在结伴登顶了周国的东山之
顶,下山时共乘一车准备返回停泊于泗江沿岸的商船,湘君太久未登山致脚酸了
为由,脱掉了绣鞋将双脚放到了他腿上去,让他帮湘君揉足。「
」顾信君在动手脱去湘君足上袜子的时候,湘君看见他的阳物当场便硬了,
但湘君却装作没瞧见,让他揉着湘君的双足揉了一路,以致车子驶至岸边的时候
,他因阳物一直处于崛起状态而没法下车……「
车少君听得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起来,有些急迫地问道:」那,后来呢……「
闻言,齐湘君不禁凑至情郎耳边,轻吻了情郎的耳珠一记,蚀骨销魂的天籁
在他耳边响起道:」后来……「
」湘君自然是用嘴帮他服侍一番,让他把积攒多时的欲火都发泄出来。羽哥
你不知道,湘君只是主动用嘴帮他吮吃了二三十记,他便承受不住快意一泄如注
,在湘君的嘴里射了个一塌糊涂。「
只听齐湘君在情郎的耳边柔声款款地道。
」当晚登船之后,他便急不可奈地把湘君抱入船舱,脱去了湘君身上的衣裙
。将湘君的身子,亲了一遍又一遍,那晚他兴奋得湘君数度差点给他破了身子。
「
车少君只听得浑身欲火狂烧。
第 73 回 欣喜之事
一阵轻柔的悉索声传入耳中。
魔女从深沉的睡梦中睁开眼睛。
窗外天色仍昏昏暗暗。
魔女瞧见姜卿月下了床,随手披了一件轻纱外衣,静立在卧房的木窗前,对
着窗外仍昏沉的夜色似在沉思。
」离天亮尚有少许时间呢,姐姐睡不着了么?「
魔女慵懒的声音传来。
姜卿月转过身来,略带歉然地道:」啊,是我吵到巴澜娜了么?「
身着单衣的魔女也下了床,轻移香软的赤足来到姜卿月身旁。
静立于窗前的二女宛如一对孪生姐妹花,浓黑如墨的夜也难以掩盖二女身上
如颜如玉的绰约风姿。
魔女轻启红唇,轻笑道:」与姐姐无关,相反,这两夜是小妹数年来睡得最
香甜的两晚了,只是小妹就寝时纵睡得再沉,仍总习惯保持着警觉罢了。「
」那便好,我还担心妹妹在我这儿睡不习惯。「姜卿月回眸一笑,轻握住魔
女的玉手道。
魔女细审她的容色,见她眉梢眼角隐带忧色,不由柔声问道。
」姐姐是否仍在担忧公子?「
姜卿月轻轻一叹,没有否认,」妹妹可能不太清楚陵儿对巫神女的用情之深
,我这作母亲的却是再清楚不过。「
」日间确认巫神女的处子之身已被人所破后,陵儿面上虽未太过表露,但我
却知他只是在强作镇定。此事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实难以估量,我实在有些担心他
会走不出来……「
魔女闻言,平静地道:」小妹自也看出此事对公子的伤害极深,但与姐姐的
担忧相反的是,小妹绝不担心公子会因此事而就此消沉。「
」小妹看人素来极少有看错,此事或可能在接下来颇长一段时间里持续对公
子造成伤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子在情场上遭受的创伤终会不药而愈。「
她紧握了姜卿月的玉手,红唇轻扬地道:」公子的内心实并非姐姐所想的那
般脆弱。何况,公子乃是剑圣大人所选之人,论观人之术,天下间何人能及得上
剑圣大人?「
」姐姐纵然对小妹没有信心,也该相信剑圣大人的眼光。「
」希望一切如妹妹所言的那般。「
得魔女的安慰,姜卿月紧锁的眉梢终缓缓舒开。
」公子身上的问题姐姐无需太过担忧,反倒是姐姐与燕离太子之间复合之事
,姐姐已有打算了么?「
听到魔女问起此事,姜卿月面上一红,道:」如妹妹此前所言的那般,真的
……能行么?「
」姐姐不试上一试,又怎知不行呢?「魔女反问道,」如今姐姐与燕离太子
的关系处于相当尴尬的景地,纵姐姐放下矜持主动复合,燕离太子面上应承,但
心里一定会有还会有疙瘩。「
」唯一的办法便是彻底说破这件事,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小妹认为可破除
僵局的唯一之法。「
姜卿月玉容微红道:」倒不是我对妹妹的办法有所怀疑,只是……姐姐自幼
遵循古礼,这种事只是想想都觉得有些,过于羞人,实是……「
魔女沉吟片晌,道:」这一点小妹自也知道。「
」既是这般的话,那便让小妹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她话未说完,便听到姜卿月道:」不用麻烦了,既然妹妹说这是唯一的破局
之法,为了我与夫君之间的事,姐姐还是准备照做。「
」我相信巴澜娜。「
魔女正要说话,突然秀眸一凝。
姜卿月比她稍慢上一线察觉到有人悄悄进入到了此处。
魔女侧耳倾听了一小会儿,旋即舒展开蛾眉,向姜卿月轻轻点了点头。
」是兰莲,她这么早过来这儿,一定是申遥君有什么事情。「
申遥君对容貌身段皆与姜卿月极尽肖似的魔女无比迷恋,因此魔女与申遥君
既是合作关系,也是情人关系。
申遥君极度宠爱魔女,对后者不仅极其信任,更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魔女座下的四大统领,当前也都藏身于申遥君的府邸之内。
姜卿月闻言,便放下心来。
距离天亮已不久,二女稍作换衣,随即与毒蜂后兰莲在二楼的书斋内密话。
」你是说,申遥君的人刚从池承君府上得到密报,数日后的王宫宴会上,平
陵君一方将会派靖川公子关南下场?「魔女沉吟道。
毒蜂后恭敬颌首道:」是。「
魔女平静地转过头去,望向姜卿月,」公子上趟听到巫神女亲口说,此次御
前比武年仲也会下场?「
姜卿月颌首道:」看样子,车少君让座下两大剑手都下场接受比试,是打算
要主动出击了。「
中原诸国武风盛行,像这类由各国王宫举办的宴会,压轴的尽皆是这种类型
的御前比武。
获胜者不仅可得到各国君主的丰厚赏赐,加官厚爵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各方
势力更可借此盛大场合打击异己,清除政敌。
毫无疑问,申遥君透过安插在其兄长池承君府上的眼线获悉此情报后,已迫
不及待的不愿错过这打击车少君一方势力的绝佳机会。
靖川公子不仅剑术超绝,更乃楚国权贵,身后的家族势力极其庞大,得其支
持的车少君可谓如虎添翼。
换作平日,想要找到一个名正言顺铲除靖川公子的机会,可谓难之又难。
因此一听见毒蜂后禀报此事,魔女立知申遥君的打算。
」申遥君打算让临安公子下场挑战?「
毒蜂后点头道:」是,申遥君想让魔女这几日亲自充当临安公子的对手,让
他能在这次的御前比武上杀死靖川公子。「
魔女闻言,却是蹙起了秀眉。
除临安公子吕穆之外,她并未与楚国三大公子中的另外两位交过手,并不知
晓他们的确切实力。
不过姜卿月向她明言过,邑上公子祁青的实力与其相若,如若靖川公子的剑
术与邑上公子相仿的话,那临安公子的剑法极可能在三大公子之中垫底,比起另
两者皆要弱上半分。
距离王宫宴会的举行仅剩数日时间,几日的功夫,不管魔女如何训练,真个
交手,临安公子至多只能保持不致落败,想要胜过靖川公子的机会是极其渺茫的
。
换作在此之前,魔女定会劝诫申遥君不要踏这趟浑水,因临安公子在靖川公
子身上绝讨不到便宜。
不过,如今形势已然完全不同。
靖川公子既是车少君的心腹,那便是燕陵的心腹大患之一,是她巴澜娜的敌
人。
这样一个试探敌方的绝佳机会,魔女同样不愿错过。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吧。「
」是。「
毒蜂后走后,姜卿月方长舒一口气,道:」此次王宫宴会,车少君终于要一
改此前的低调隐忍,与申遥君公开角逐储君之位了。「
魔女点了点头,玉容罕见的有些凝重道:」稳定了一小段时日的形势,恐怕
将在此次宴会之后一去不复返了。「
」若小妹所料不差的话,巫神女定然清楚知道楚王的大限还剩多少日子,因
此身为她情郎的车少君才会突然借机出手。「
姜卿月听得月眉深锁。
车少君可非是他那个碌碌无为的平庸父亲平陵君,此子有勇有谋,绝非池中
之物。
以巫神女的眼高于顶,仍倾心于这等人物。
这样一个人成为她爱儿乃至整个姜氏的大敌,已令人无比担忧,爱儿在情场
上更惨败于其手,更令她忧心不已。
」兵来将挡,姐姐无需太过担心。「
魔女平静地道,」接下来几日小妹可能没有时间来这,待天亮后公子他们醒
了,小妹与公子他们细细详议再说。「
姜卿月轻舒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不禁有些庆幸,幸好眼前这剑术超绝兼足智多谋的魔女是站在她爱儿的一
方。
天色渐亮。
燕陵没有惊醒尚在熟睡中的爱妻,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随即便前往珊瑚等
诸女的院落。
远远的尚未到,燕陵便已听到兵刃交击的金鸣之音。
刚踏入小院,便瞧见院子里正激斗在一起的魔女和秀璃。
二女并没有因为燕陵的到来而停下,二女枪尖交接,出手尽皆没有半分保留
。
围观的人中除姜卿月能清晰看透二女对攻的所有招式外,珊瑚与辛奇仅能勉
强能捕捉,而千卉的眼力则无法跟上。
至于一同跟随过来的盛雪,则只觉眼前枪影剑影映耀一片,完全看不清二女
的招式。
二女激缠了近二百余个回合,双方均觉察到纵然再多二三百个回合,可能仍
未能分出胜负,双方随即不约而同地停下。
魔女娇笑道:」秀璃大人枪术惊人,连我都应付得极之吃力,想必公子平日
里没少在秀璃大人手中吃亏吧?「
燕陵微一颌首,并不否认。
离开殷地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与燕陵交手最多的便是秀璃。后者的枪技本
就绝顶,特别是在不施展内气之术的前提下,以燕陵之能,要应付她手中的长枪
亦绝非易事。
而秀璃经过长时日的与燕陵对练,枪技也同样有不少的长进。兼之枪对剑有
天然的克制性,是以魔女之能,也无法在剑术上击败秀璃。
」换小珊瑚跟秀璃大人对练了。「魔女将手中的剑递给珊瑚,轻笑着道:」
我跟公子说点话。「
魔女与燕陵结伴走入院子深处,在一株大树下停下脚步。
」公子仍在想着巫神女的事?「魔女静静凝望着燕陵道。
燕陵面上泛起一丝苦涩,」我不想瞒魔女,直至此刻,我心里仍对此感到不
敢相信。「
」为甚么湘君她……要选择车少君,而不是我!「
」为甚么!「
魔女凝视着他,玉容平静地道:」木已成舟,事至此再怎么想都已没有意义
。「
」妾身想说的是,公子的复国大业如今已不仅关乎整个姜氏,更关乎着数之
不清的前燕遗民与前卫遗民,还有殷境无数氏族部落。任何人可以因此消沉,惟
独公子你不可以。「
」何况,如今公子又有了血脉的延续,纵然不考虑其他,也要为未出生的孩
子考虑未来。「
燕陵只听得脑袋蓦的一震。
」什么,我,孩子?「
燕陵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是,是谁?「
」秀璃姐么,还是,珊瑚?不对,不对……「他不禁一把捉住魔女的香肩,
焦急问道,」巴澜娜,快告诉我,到底是谁?「
」公子的几位红颜知己里,哪个有了身孕公子还不知么?「魔女不由嗔道。
燕陵一听,立时回想起了什么,他大叫一声。
」啊,难道是……是晴画,她有了身孕?「
魔女这才轻白他一眼,道:」枉你还是公孙姑娘的夫君呢,连妻子怀有身孕
了都不知道。「
」啊,这……「燕陵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手忙脚乱。
他有些无所适从,却又惊又喜地道。
」她没跟我说呀,魔女是怎知晓的?「
魔女瞧见他受宠若惊的惊喜样子,轻笑道:」妾身是昨日隔远远瞧见的,公
孙姑娘身上虽孕态未显,但孕气已现。「
」而且,她身上显现的孕气虽仍很淡,但却还带有着公子身上的独有的内气
气息。「
燕陵听得一愣,」甚么意思?「
魔女容色一整,道:」换句话说,公孙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与公子一样,将
是天生拥有内气的绝顶苗子,甚至更有可能青出于蓝,公子定要好生呵护这孩子
。「
燕陵听得」啊「了一声,脸上惊喜交加。
」太好了,这实是太好了……「
公孙晴画,竟怀有了他的骨肉血脉!
难怪近来这段时日,他感觉妻子似比往常更加疲累嗜睡。
起初他仍不以为意,没有去多想,哪曾想竟是这样一个令人欣喜万分的原因
。
无与伦比的狂喜涌上心头。
这一刻,燕陵甚至彻底忘却了内心深处的创痛,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拉住魔女的玉手,脚下立即往院子外的方向步去,急不可奈地便要回去。
」快走。「
但行了两步方想起什么,问魔女道:」这件事情,我娘知道了么?「
魔女轻笑着道,」公孙小姐虽瞒着未说,你娘应该已经有所怀疑了。「
说笑间,两人步出院子外。
此时珊瑚刚与秀璃练完,诸女见到原本面带深沉郁色的燕陵,突然间满脸红
光地走出来,皆有些错愕。
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一身湖绿绣裙的公孙晴画手提着小篮,在贴身侍女冬凌的轻挽下盈盈来到了
小院外。
见诸女都在,公孙晴画嫣然笑着行来道:」夫君,夫人,大家怎都这么早。
「
燕陵本心急火燎地要回去看她,却不曾想公孙晴画竟已起床并过来了。
他连忙快步上前,手忙脚乱地接过她手中的小篮道:」晴画,你怎的提着篮
子?让冬凌帮你拿便好了。「
公孙晴画被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吓了一跳,道:」啊,夫君,篮子里是晴画做
的一些小糕点,不重的。「
她笑意盎然地道:」刚好大家都在,大家尝尝看晴画的手艺合不合大家口味
。「
见她巧手从篮中拿出精美的糕点,珊瑚抿嘴笑着凑上前来。
」这些都是公孙姐姐做的么,真好看。「
」珊瑚妹,试试这个。「
」谢谢公孙姐姐。「
」先不忙,先不忙。「燕陵这时捉住妻子的小手,焦急地道,」有件事情我
要先问问晴画。「
」什么事呀,夫君?「公孙晴画奇怪地问道。
」晴画,你是不是,有身孕了?「
面对夫君焦急而又无比期待的追问,公孙晴画玉颊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点
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地问:」夫君,你怎么知道的?「
听她承认,诸女全都愣住了。
姜卿月更是惊喜万般地道:」晴画,你真的有身孕了么?「
」这么大一件事,晴画怎地没有跟夫人说?「
公孙晴画面含羞涩地道:」晴画也是这几日才有些怀疑的,还没来得及说。
「
众女听到她这般说,全都又惊又喜。
珊瑚牵着公孙晴画的玉手,喜笑颜开地道:」这么说,公孙姐姐肚子里有小
宝宝啦?「
」嗯。「公孙晴画玉腮微红地点了点头。
珊瑚欣喜无比地看着她,随后抬起眉眼瞧了喜形于色的燕陵。又不着痕迹地
望向后方,却见不远处的辛奇听到公孙晴画怀了身孕后,立时冲着珊瑚暗地里在
挤眉弄眼。
珊瑚知道辛奇冲她嘻皮笑脸,是意指她昨夜也曾与燕陵行过房,她亦有可能
会怀上宝宝。
可瞧见辛奇挤眉弄眼的模样,珊瑚却不禁回想的是昨夜她在辛奇卧房中,在
榻子上她亦同样脱得赤条条的与辛奇抱作一团,被他压在身上用力的操干,最后
肚子里也同样被他狂射入了无数子子孙孙。
他射得甚至远比她的燕陵哥还要多,以至到了今晨,珊瑚仍感觉到下身时不
时仍有少许辛奇射入的浓精流到大腿,想及于此,香嫩的耳朵同样一阵滚烫。
怀了身孕的事情被众人知晓后,公孙晴画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诸女嘘寒问暖的
幸福滋味。
第 74 回 指名欲见
公孙晴画怀孕,令众女上下一阵惊喜。
不止姜卿月欣喜不已,得以提前体验到初为人父之感的燕陵,更是惊喜交集
。至此,即使是一些轻活,燕陵也严禁公孙晴画沾碰,要她从此过后安心养胎,
惹来后者一阵羞赧。
在最初的惊喜过后,此前并未与魔女见过面的公孙晴画,也终于吃惊地发现
到了魔女的存在。看见与自家夫人模样极为酷似的魔女,她非常吃惊。
倒是她身旁的姜卿月柔声亲自为她引荐了一番,并解释了双方的关系,这才
算正式认识下来。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怀有了燕陵的骨肉,母凭子贵,在诸女之中的地位便更加
不同,再没有任何秘密需要瞒着她了。
分明是两个毫无血脉关系的人,竟能长得这般相似,且都是这般的各具惊人
的美貌。
心情平复下来的公孙晴画,瞧着眼前宛如姐妹花般的姜卿月与魔女,忍不住
在心中惊叹于上苍的鬼斧神工。
瞧着被众女小心翼翼簇拥呵护在中间,一脸羞涩的公孙晴画,一旁的秀璃那
张平素里古井无波的绝美俏脸上,罕见的浮起一丝羡慕。
从殷地离开返回楚国至今的近一年时间里,燕陵有过半夜晚是与她同房的,
可直至今日,她的肚子仍一直未见动静。
反倒是嫁入姜氏不过数月的公孙晴画,却已先一步怀上了身孕。
虽然她对此事从未有过任何渴望或期盼,但这刻瞧见满脸洋溢着幸福笑容的
公孙晴画,秀璃心中仍有一丝说不出的欣羡。
魔女盈盈来到她身边,在她耳旁轻笑着道:」秀璃妹无需气馁。「
」女子能否受孕,并非女子受男人的恩泽多便成,而是要看夫妻双方的机缘
,有些夫妇极其容易便能怀有孩子,但有些则会比较难。秀璃妹气血充盈,身子
无比健康,因此绝不需有这方面的忧虑。「
魔女今不仅已决意举族支持燕陵,她本人也极可能将一并成为燕陵的女人,
这点便连姜卿月亦暗中有在猜测。
加之魔女一直在刻意拉近与诸女的关系,秀璃知晓这些,自也主动消除与魔
女的生份,与她作姐妹相称。
见魔女刻意提及此事,秀璃白嫩的耳根子微微一烫。
虽从未对外明言,但并不代表着她并没有过这方面的忧虑。
珊瑚便不消说,燕陵直至近些时日方破了她的身子,可以不计。与她一并陪
伴燕陵相同时长的,便只有千卉一个。
不过千卉私下曾告诉过她,在她跟随燕陵之前,她嫁给飞鹰氏族首领辛历已
有数年时间,这期间辛历对她极尽宠爱,与千卉行欢的次数多得数不清。
辛历其他的妻妾都多少为他怀上孩子,唯独千卉不愿过早生孩子,一直用族
传秘法避孕,在跟随燕陵过后亦同样如此,并曾询问过秀璃是否也需要。
而秀璃生性清冷,个性讲究顺其自然,并不想刻意去避孕,当然对生孩子的
事也同样没有过多的渴望。
只是她与燕陵同房的次数远多于千卉,又从不刻意避孕,至今却一直未有身
孕,她心中难免多少有些忧虑。
魔女的话也令她卸下心中一块石头。
因魔女拥有奇异的精神异力,若她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没有问题,那便大概不
会有问题。
珊瑚千卉与冬凌在这头陪伴公孙晴画说话,燕陵与姜卿月、魔女、秀璃则到
另一边商议事情。
」距楚宫大宴仅剩三日时间,在宴会压轴底的御前比武上,如无意外,车少
君一方该只会派最强的年仲与关南出来,我们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狠挫车
少君一方。「魔女正容道。
姜卿月素唇轻启,道:」申遥君那边打算命谁下场?「
」申遥君这边,只打算令他的心腹临安公子吕穆下场。「
魔女沉吟道:」车少君此子过去太过于低调,妾身不止一次向申遥君进言,
要他防范此子,可他一直不怎么当一回事。直至车少君展露出真正实力,申遥君
在他手上吃了几次亏后,才知妾身所言非虚。「
」如今在妾身刻意引导下,申遥君已视车少君为最大敌手,决意派临安公子
对阵关南,誓要除去车少君一只左右臂膀。「
」楚国三大公子的剑术纵有高下之分,但差距必然不大,谁也难说一定就能
稳胜对方。「燕陵皱眉道,」依我看,双方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反而最大,申遥君
与临安公子不可能不明白这点,怎仍愿意一意孤行?「
姜卿月与身旁的秀璃皆瞥了他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倒是魔女毫不遮掩地轻笑道:」公子忘了?妾身不但与申遥君是合作关系,
同时也是他的女人。即便损失了一个临安公子,他仍有妾身座下四大统领,还有
剑术更强的妾身在。「
」而车少君身边明面上最大的助力就是靖川公子,一个换一个,对申遥君而
言仍是大赚。「
燕陵微一错愕,因他早已视魔女为自己的女人,却一时忘记当前魔女仍远未
到与申遥君分道扬镳的时刻,魔女仍是申遥君的禁脔。想及于此便明白过来,但
心中同时也涌现出一股浓烈的酸妒之意,只是这刻却也只能勉力强压下去。
」原来如此。「
燕陵平静地道:」那么这几日,我们会暂停练习,休身养息,以最佳的状态
迎战年仲。「
」如此说来,公子是决定不让邑上公子出场了?「魔女面上似并不感意外。
燕陵长舒一口气,道:」让祁青对上年仲,终究还是太危险了,想想还是不
成。「
」也是。「魔女微一颌首,道,」年仲自被公子的父亲划伤了他那张英俊的
脸庞后,便一直龟缩在车少君的府邸中苦练,据闻这一年来他剑术更见精进,直
追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邑上公子虽强,但对上他恐仍要吃大亏。「
」邑上公子毕竟曾是月姐心爱的情郎。「魔女意吟吟地道,」一个不好,若
是他在交战中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怕月姐要心痛死了,还是取更稳妥的人去
收拾年仲更好。「
姜卿月俏面」腾「的一下便红了,嗔怪地轻拍了魔女的玉手一记。
」好了,小妹不打趣姐姐了。「说罢,魔女笑盈盈起身,」这几日小妹大抵
无法抽身到这边来,一切便由姐姐与公子自作安排吧。「
燕陵起身道:」康季车子该已备好了,我送魔女出去。「
送魔女刚出院子,前后无人,燕陵忍不住一把搂住魔女曼妙的纤腰,将她充
满动人弹性的肉体贴往自己的身上。
」唉,我真舍不得放魔女你离开……「燕陵轻叹,」特别是巴澜娜要回的是
申遥君的身边。「
魔女伏在他身上,玉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庞,红唇轻扬道:」申遥君与妾身仅
有相互利用的关系,从遇见公子的一刻起,巴澜娜的心便是公子你一人的。「
说完,她香唇凑至燕陵的耳旁,呵气如兰地道。
」当然,除了妾身的心,妾身的身体也是公子的……「
燕陵再也忍不住,大嘴径直对着她红润诱人的菱形小嘴吻了下去。
」嗯……「
魔女挺秀的琼鼻哼出一声诱人媚荡的呻吟。
她柔软的香舌立时如一条小蛇般直缠卷入燕陵的口中,对他极尽挑逗之能事
。
一番激烈的缠吻,直吻得燕陵浑体上下欲火暴涨。
唇分之时,魔女那张与姜卿月几难分辨的绝美玉颜早已布满情欲的潮红。
她娇喘细细地伏在燕陵身上,一只玉手沿着燕陵的胸腹一路往下,隔着裤子
抚上了燕陵早已硬挺的胯间,媚眼如丝地为他揉按了几记之后,方娇喘着松开道
。
」公子再忍多几日,届时妾身定脱得光溜溜的,任公子干个痛快……「
魔女呵气如兰的挑逗话语,立时更加挑引起了燕陵炽烈的欲火。
他微微喘着气,道:」真舍不得巴澜娜你走。「
」妾身也舍不得公子,但车子已经来了,妾身该走了。「
两人又一番不舍的吻别,这才松开。
康季驾御的马车已驶入了视线。
离去之前,魔女想起一事,又回过身道:」啊,差点忘了提醒公子。「
」公孙小姐如今刚有身孕,胎气未稳,怀胎的这两个月时间里公子切忌不可
与她行房事,以免伤了胎气。「
燕陵自是满口应承。
魔女走后不久,侍女盛梅来到后院禀告燕陵,他两位表兄长有事要找他。
到了前堂,正坐在上首处呷茶的两位表兄,立即满脸喜色地从椅子上迎了上
来。
」三表弟,你来了。「
」快坐。「
燕陵随即入座。
喝了两口茶,他才开口道:」大表兄,二表兄,一大早就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
」找你当然是有好事啊。「
大表兄姜丰羽一脸笑吟吟地道:」今晚随我们两个去一个好地方。「
燕陵疑惑道:」什么地方?「
二表兄姜子安摇头晃脑地说道:」今晚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的话可
就没意思了。「
」定是桃红柳绿之地,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燕陵摇了摇头
。
」先别急着拒绝呀。「
二人大急道。
」我们要带你去的,绝对不是以前那一类烟花柳巷,包保三表弟你去了之后
定会感谢我们。「
燕陵仍是摇了摇头,」不去了,这几日我要留在府上陪晴画。「
」你小子……「姜子安听得有些无奈。
他碰了碰一旁的堂兄,」告诉他好了吧。「
姜丰羽摇首道:」我们今晚准备带你去徐大家所在的雨香楼,你也不去吗?
「
」雨香楼?「燕陵微一错愕,」舞天女所在的香楼?「
」呵,正是舞天女徐未晚,徐大家的雨香楼。「
两人一脸的神采飞扬。
」徐大家自前来楚都的这段时日,不知多少王公贵族争相着想见她一面,但
徐大家因舟车劳顿,贵体欠恙一直闭门谢客,王都仅寥寥有限的一些人见过她,
她今晚虽不会献舞,但却会亲自现身奏上一曲,你若是不来,那可就错失了天大
的好机会了。「
原来竟是名动天下的绝色,与齐湘君及他母亲姜卿月并驾齐驱,被称为当世
三大美人之一的舞天女徐未晚。
这位名动天下的越国美人出身贵族,据闻自幼便生得花容月貌,长大后更是
美得不可方物。
而她名动天下的便是她那有若九天神女一般的舞姿,每一位欣赏过她舞姿的
人,都称当时有若置身于天上人间般美妙难忘。
而这位越国美女每到一处,总时常惹来万人空巷,无数民众竞相争看她美貌
的盛况。
难怪燕陵这两位自少流连花丛的表兄长,今日一早便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想不到他们竟不知从哪获得一睹舞天女芳容的机会。
换作从前的自己,燕陵定有极大兴趣欲一睹这位与他心爱母亲与恋人齐名的
绝色。
但现时他刚经历有生以来情场上最严重的巨创,如非公孙晴画怀孕一事,为
他注入重新振作的勇气,否则燕陵绝不可能这般快便振作起来,更有可能的是一
蹶不振。
加之现如今王宫宴会开始在即,他更加没有参与这类风流韵事的兴致。
现在的燕陵,只想好好陪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
遂对两位表兄长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两位表兄长当即满脸不可置信。
」徐大家亲自奏上一曲,你也不愿来?「
」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燕陵呷完杯中的茶,随即准备起身,」你们俩去便好了
。「
」哎,等等……「
」先别急着走。「
两人却仍不肯放他走。
燕陵满脸狐疑地望着他们,」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姜丰羽与姜子安交换了个眼色,前者方苦笑说道。
」好吧,我们实话说了吧。「
」其实我们俩到雨香楼之时,别说徐大家,就连她贴身的四大舞姬的面都没
能见到,最后还是靠着姑姑的名头才得到通传,亲眼一睹到了徐大家惊人的芳容
。「
姜子安续道:」我们拿到了两张帖子,今晚可以进雨香楼的主楼听曲,但徐
大家有一个要求,她指名要见你。「
燕陵不禁愕然。
他十分不解地道:」舞天女为何要指名见我?「
」呵,这有何出奇的。「姜丰羽爽朗地笑道,」徐未晚大家与卿月姑姑,及
巫神女并称当世三大美人,她对你娘早已神交已久了。「
」不过,她也知道卿月姑姑俗事缠身,不敢唐突去打扰她,自然是想先见见
你。「
姜子安点头道:」何况徐大家知道三表弟你还曾是齐小姐的未婚夫,当然更
加想见见你了。「
」话说回来,别人想见徐大家一面都难,你倒好,竟连见见徐大家的兴趣都
没有,徐大家又不会吃了你。「
」不错,等你见完了徐大家,我包保三表弟你连走都不愿走了。「
燕陵还要说话,二表兄姜子安察颜观色,知他又要说些拒绝一类的话,立时
一脸严肃地道。
」好小子,你娶了我心目中的梦中恋人公孙小姐,我都一直没有跟你算这账
呢,我跟你说,我们两个就这件事求你,绝不准你不答应啊!「
闻言,燕陵不由苦笑。
」好吧,我去总行了吧。「
对这两位自幼一直照顾自己的表兄长,燕陵实在拿他们没辙。
像他们这类出身权贵的世族子弟,嫡亲兄弟间因争夺世袭家族爵位而势同水
火,乃至形同仇人的举不胜数。
但他们三位姑表兄弟之间,却自幼亲若手足。
自小到大,两位兄长对燕陵皆是多番照顾,几乎从未与他红过脸。
他们对燕陵的关照,燕陵一直是记在心中的。
特别是二表兄姜子安,他自从三四年前无意见过公孙晴画一面之后,便一直
对她念念不忘,渴望娶她为妻。
还曾央求过燕陵的二舅父,希望其能亲自登门到公孙府求亲,因种种缘故而
未能成事。
姜子安后来虽与自小订下婚约的未婚妻感情有了长足进展,但燕陵知道他至
今仍是没有忘记公孙晴画。
到燕陵纳娶公孙晴画为妻的时候,二表兄亦是彻底收起一切,将这份爱意藏
于心内,大方的祝福夫妻二人。
日常二表兄在府上碰见公孙晴画之时,姜子安礼貌之余,亦一直坚定地与公
孙晴画保持着安份的距离,从不逾越半分,这些还是公孙晴画偶尔与燕陵提及的
,因此他都是很清楚的。
两位表兄长虽自幼游戏花丛,但对他实是好得没话可说,燕陵只好答应。
表兄弟三人在前堂又说了会话,燕陵便出来,碰上了这几日外出办事归来的
燕离。
燕陵惊喜的叫住父亲,两人到人少的偏厅处说话。
燕陵随后把公孙晴画怀孕一事告诉了父亲。
燕离听后激动得难掩喜色,站起了身,来回踱了好几步,方重重一拍爱儿的
肩膀,面上的红光透过了脸上的面具呈现了出来。
」我们燕国王族,有继承人!「
」好,好……「
足足好一阵,燕离激动的心境方平复下来。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不多时,一身湖水绿湘裙的姜卿月,身姿秀美端庄地在邑上公子的陪伴下联
袂而来。
第 75 回 主婢密话
姜卿月与祁青一边说话,一边并肩向偏厅处行来。
一身端秀湘裙的姜卿月,秀容一如既往的不施半点粉黛,美得直教人透不过
气来。身姿亦高挑修长,盈盈而来时那窈窕优美的身段,同样令每一个瞧见她的
人目眩神迷。
而与她联袂而来的邑上公子祁青则一身华贵袍服,目似朗星,风度翩翩,与
姜卿月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神仙碧侣。
特别是当二人一块走来时,在交谈对望之际,双方的眉眼间隐约带着一丝挥
之不去的亲昵。
见状,燕陵不着痕迹地瞥了身旁的父亲一眼,见他一双坚毅的双目微不可察
地现出一丝默然,旋又迅速隐没不见。
心中明白,父亲对母亲的深爱,直到今日仍未有过半分改变。
看见姜卿月与邑上公子走在一起,他的父亲必然是想到了曾伉俪情深的心爱
娇妻,如今已从身心完全归属到了另一个男人。
以燕离这般心性刚毅,也忍不住暗中翻涌起激荡的酸楚。
目睹此景的燕陵,有心想要立刻告诉父亲,祁青其实已在不久前与他母亲正
式脱离了恋人关系。
这五六日,祁青已未在姜卿月所在的小楼过夜了。
只是燕离这些天一直在外办事,未曾回来,加之姜卿月似仍未想好与丈夫复
合的说辞,因而燕离对此仍一直无知。
燕陵实太渴望他的爹娘能够重新复合,恢复一如往昔般的恩爱。
可他也明白,目前仍有一条深深的沟壑横亘在这对曾经恩爱异常的夫妻之间
。
那便是姜卿月曾只独属于燕离的动人肉体,已不知在多少个寂静的夜里,在
与眼前的邑上公子同床共枕的时候被后者尽情享受过。
姜卿月冰清玉洁的玉体,早已深深地被注流进别的男人的生命痕迹。
夫妻双方之间横亘的这道沟壑,恐怕今已成为横在燕离心口的一根刺,时不
时地刺痛他支离破碎的心。
这根刺一日不拔除,夫妻双方一日都难以回复到过往那种琴瑟和鸣的状态。
燕陵不禁回想起魔女曾神神秘秘对他说过的话。
破镜难圆,魔女真的有方法可令到他爹娘二人的感情回复如初么?
胡思乱想间,姜卿月与祁青已肩并肩地步入厅内。
两人见到偏厅内除燕陵外,尚有化名徐桥的燕离同在。
姜卿月心中微喜之喜,花容亦略微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祁青则向燕陵施礼过后,笑着道:」徐先生回来了?「
他虽与身旁的姜卿月有过多次如夫妻般的合体之缘,但直直今日,他仍未知
晓眼前这位家族的座上客卿,其真实身份乃姜卿月的夫婿燕离,因而面上毫无异
状。
」祁公子。「
燕离连忙起身施礼。
几人分别入座后,祁青先是呷了一口茶水,这才望向燕离温和地道:」近来
这段时日,徐先生一直在外为月姬办事,真是辛苦了。「
」祁公子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燕离忙道。
寒暄过后,几人随即直入主题。
祁青肃容道:」我收到消息,近来几日朝中有不少大臣暗中面见了平陵君,
这些大臣当中据说有相当一部分曾是申遥君一手提拔的,消息传进申遥君的耳中
之后,据说后者为此大发雷霆。「
」若消息属实,在这场争夺储君的无形斗争中,怕是向来不显山露水的平陵
君早已稳据上风。「
祁青一阵感叹,」平陵君生了个好儿子,居然不声不响地便将其父推上储君
之位,实让人料想不到。「
闻声,燕陵与爹娘分别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皆心知肚明,这些朝中大臣之所在突然下定决心,全力支持平陵君身后的车
少君,背后是巫神女齐湘君在推波助澜。
错非齐湘君与其身后的巫庙全力支持,否则凭车少君一人之力,怕是仍远未
能动摇到原属于申遥君的势力根基。
齐湘君不动用一兵一卒,便兵不刃血地说动原支持申遥君的一部分大臣改投
车少君,这一招着实可怕,连燕陵也不禁生出一丝气馁之感。
黯然片晌,燕陵低声问父亲道:」令少君那边有什么动静?「
燕离一直暗中与康黎接头,后者在北临君去世之后,早已成为令少君最信任
的心腹,令少君的府上如今一丁点的动静都基本瞒不过康黎的耳目。
燕离答道:」令少君近来除时常出入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外,一直没什么动
静,今天一大早更是带着三十几个前呼后拥的家将出城狩猎去了,估计要到王宫
大宴举办前才会回来。「
」他倒是悠哉得很。「燕陵轻哼一声。
」他是不得不悠哉。「祁青平静的道,」从池承君放弃储君之位相争的一刻
起,王都的形势便逐渐明朗了起来。「
」自北临君暴毙之后,原属储君的各方势力便四分五散,令少君连其父三分
之一的所属势力都收拢不到,别说平陵君与申遥君,就连池承君都没把他放在眼
里。只从其近来越发纵情于声色,便可看出令少君是自己知自家事,眼下的他根
本已缺乏与另外二人相抗的实力,还不如乐得自在。「
虽是如此,但燕陵等人却心知纵令少君已无心再争夺储君之位,车少君和申
遥君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令少君得罪过的人实太多,北临君在世的时候没人敢对他怎样,现在没了北
临君护着他,情况已完全不同。
几个随后又谈论一些其他的事,祁青最后才问起数日后的王宫御前比武之事
。
」若月姬与公子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祁青愿对战年仲!「
自从姜卿月口中得知,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一年多前曾参与主持围袭姜氏之
事,且其将会在御前比武时出场,祁青便已不止一次向姜卿月请战。
希望能替姜氏出一口恶气,纵最终的结果极可能会两败俱伤,他也在所不惜
。
只是祁青的请求三番二次皆被姜卿月所拒。
如今王宫宴会举办在即,当着姜卿月与燕陵的面,祁青是最后一次提出这个
要求,希望可以出战。
」祁公子的心意我们已经知道,不过挑战年仲的人,我们已有了更好的人选
,所以祁公子这回便作个观众即可。「燕陵微笑道,」至于那人是谁,祁公子届
时便知,请恕燕陵暂且卖个关子。「
祁青听得有些愕然。
凭心而论,他此次虽是主动请战,但更多的是他心中自认作为与姜卿月热恋
过的男人,这个时候正是他不能退缩的时候,实际对上年仲,祁青至多只有四成
把握,甚至还要略逊于五五之数的姜卿月。
但纵然如此,祁青也从未想过要后退半分,一心只想着为心爱的女人尽出全
力。
姜氏门下食客虽多,当中不乏剑术高超者,但却无一人能挑战年仲。正因如
此,祁青才三番四次请愿出战。
他从姜卿月此前坚定的拒绝猜到,这最后一次的请战极可能仍不会被应允,
可他依旧义无所顾地提出。
只是令祁青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从燕陵的口里得悉这样的回答。
祁青顿时愕然,但片刻后,他蓦地双目一凝,想到了一个人,心中一震。
难怪!
他瞥了身旁清丽秀美的姜卿月一眼,胸腔升浮起难以形容的复杂滋味。
」既是已有了比祁青更好的人选,那我便放心,一切依三公子所言。「
祁青随后有要事先行离开。
剩下夫妻与爱子三人,谈话便不需再顾虑。
」夫人今晚有没有时间?「
燕离沉着声道:」康黎这几日掌握到了几个新的内奸名单,该是司马道安插
在姜氏最后的,也是藏得最深的几个眼线,但其中有个人身份特殊,他不太确定
,夫人,你看……「
燕陵听得嘴唇微动,似是想回答他,姜卿月已经没有让祁青在她的闺房中留
宿了。
姜卿月却是瞧了爱儿一眼,用目光制止了他,随后方向燕离问道,」夫君说
令少君今早外出去打猎,康黎没有随行吗?「
」令少君当然问过他,但康黎以留在府上帮他主持大小事物为由推脱掉了,
加上令少君现在非常信任他,也知他岁数大了,便没有勉强。「
姜卿月闻言,欣然颌首道:」那便有劳夫君稍后知会康季,晚些时候接应他
爹进府来。「
内奸一事事关重大,当初他们便是深受内奸所害,致在长留山脉葬送数百族
人,也令姜氏遭逢前所未有的危机,最终还必须亲手将心爱的妻子推至别的男人
的怀中,令燕离一直心痛悔恨至今。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暗伏,他们已经掌握到了至少四十人以上的内奸名单,就
等着时机一到,予这些人雷霆一击。
燕离当即便点头起身道:」如没别的事,那我现在便去叫康季。「
刚要匆匆步出大门,燕离便差点迎头撞上端着热茶的盛雪。
」啊,夫君,你要出去了么?「
燕离忙替她扶稳,道:」嗯,为夫有事要做。「
」喝杯茶再走吧。「盛雪温柔地说道。
燕离轻轻一笑,」不急,一会儿回来再喝。「
」好吧。「
盛雪这才步入厅内。
姜卿月此时正在交待爱儿:」晴画自嫁过来已有数月,至今还未回过娘家,
公孙府离这不过隔了十几条街,如今她已怀了身孕,过阵子陵儿陪陪晴画回去,
顺道替娘问候公孙老爷子。「
燕陵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
」夫人,三公子。「
姜卿月见盛雪进来,不由轻嗔道:」盛雪,我不是交待过了么,这类端水斟
茶的活让盛梅她们去做便成,以后你专心服侍你的夫君便行了。「
」可盛雪早已经习惯了嘛。「盛雪温柔的笑着道。
细心地为燕陵母子换过茶水,盛雪刚要端着东西出去,姜卿月便叫住了她。
」先不忙,盛雪,坐下说话。「
盛雪正要推辞,一旁的燕陵已微笑开口道:」盛雪姐的气色,最近看起来是
越来越好了。「
」不错,比过去长肉了。「姜卿月轻笑着附和道。
」啊!「盛雪听得吓了一跳,」夫人,我是胖了吗?「
姜卿月掩嘴轻笑,」只是丰腴了少许,并不是胖,盛雪不要担心。「
」夫人真是吓坏我了。「盛雪不禁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姜卿月转头望向爱儿,道:」陵儿,娘要与盛雪单独说会儿话,你有事先去
忙吧。「
燕陵心知肚明姜卿月要与盛雪谈的,定是有关他父亲的话题,于是点头起身
,」那孩儿便不阻娘和盛雪姐了。「
待燕陵离去后,姜卿月这才温和的瞧向盛雪,轻笑道:」看盛雪的气色,想
必徐先生对盛雪该很不错吧?「
盛雪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姜卿月随后向她问出一句后者完全料想不到的话来。
」我知道盛雪心中一直喜欢夫君,但我过去没有让夫君纳盛雪入房中,如今
却将盛雪许配给了徐先生,盛雪会怨怪夫人吗?「
」夫君他那么疼盛雪,盛雪感激夫人都来不及,怎敢怨夫人半分!「
盛雪听得吓了一跳,就要向自家夫人跪下来。
姜卿月忙拉住她,温柔地笑道:」听到盛雪不怨怪,我便放心了。「
」不过其实,就算盛雪因为这件事埋怨我也不打紧,因为有件事情夫人与徐
先生一直瞒着盛雪,没让盛雪知晓真相,而现在是时候该让盛雪知道了。「
盛雪听得呆怔住,讷讷地道:」夫人,和夫君……瞒着盛雪什么?「
姜卿月倏地凑近身来,在盛雪的耳旁低低耳语。
盛雪直听得秀目圆睁,素手掩口,」啊「了一声,震惊地喃喃自语:」夫君
他他……「
」他……他原来竟是姑,姑爷……「
她的脸上犹自带着难以置信之色,丰盈的胸脯急剧的上下起伏,显示这刻芳
心深处激荡的波动。
姜卿月轻柔道:」他虽是妾身的夫君,但如今也同样是盛雪的夫君,还叫他
姑爷?「
」这,这实在是……「
陡然间知晓所嫁夫君,真实身份竟是一直深爱的姑爷,盛雪惊喜交集,以致
有些语无伦次。
」盛雪一时间,有些……有些……「
姜卿月理解她这刻的心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情,目前
连祁青都还不知道,盛雪一定要切记,绝不可泄露。「
盛雪听得连连点头:」盛雪岂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难言的惊喜过后,盛雪终于想起了什么,惊喜地道。
」既然姑,噢,夫君他已回来……那夫人怎还不与他重……重修于好?「
闻言,姜卿月美眸泛起一丝黯然,轻叹道:」夫人自然也想,可是……「
」可是什么?「
」唉,夫君他面上虽没有说,但实则我猜,他心中仍计较着我与祁青发生过
的事。「姜卿月咬着雪白的贝齿道。
盛雪」啊「了一声,作为姜卿月最信任的贴身侍女,盛雪自是对燕离失踪过
后,自家夫人与邑上公子之间的感情发展一清二楚。
她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夫人,您最近不是已经……「
姜卿月轻轻点头,」嗯,我已与祁青脱离恋人关系了。「
盛雪听得又惊又喜,」那夫人,您不更应该将此事告诉夫君……噢,不对!
「
她想到了刚才姜卿月所说的话,明白姜卿月之所以不与燕离说这件事,定是
因为后者心中在意自家夫人曾与祁青有过夫妻关系的事。
盛雪不禁有些着急地道:」夫人,那怎办才好?「
」让盛雪去与夫君坦白这件事情,行得通么?「
姜卿月轻轻摇了摇螓首。
盛雪脸上不禁现出失望之色。
见状,姜卿月这才红唇轻启,轻轻地道:」直接说虽行不通,不过,这件事
情或许只有盛雪你才能帮夫人了。「
」夫人,您说,不管您要盛雪去做什么,盛雪绝不会犹豫推脱。「盛雪咬着
唇道,」哪怕夫人您要盛雪离开……「
姜卿月轻嗔道:」当然不是这样。「
」我既主意让夫君娶盛雪,便绝无反悔之意。「
」那夫人,您快告诉我,盛雪该怎么做才能让夫人与夫君重归于好?「盛雪
急切地道。
回想起魔女对她说的那些话,犹豫了一下,姜卿月终一咬银牙,悄悄附近盛
雪的耳边,对她说了些什么。
盛雪越听脸色越发通红,」夫人,这样,真的能行吗?「
」行或不行,唯有试过了才能知道。「姜卿月轻叹。
盛雪坚定地道:」为了夫人,盛雪一定遵照夫人所说的去做。「
姜卿月微微松了一口气,想到一事,她略一犹豫,随后在盛雪耳边低声问道
:」盛雪与夫君感情似乎很好呢,你们婚后是否时常同房?「
盛雪听完,红着脸垂首如实答道:」嗯,与夫君婚后,除了月事来的小段时
间,以及夫君外出办事情之外,我和夫君每晚都会同房。「
」只不过……「盛雪有些羞涩地道,」和夫君在一起的时候,夫君大部分时
候都射在外面,没有射在盛雪的身子里,所以盛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身孕。「
姜卿月听得芳心略微有少许吃味。
但旋即记起自己与祁青行房的时间次数并不在他们之下,且与盛雪不同的是
,自己的身子回回都是让祁青尽情地射进来他的子子孙孙,事后方服用避子汤以
避免怀孕,她并没有吃味的资格。
自当初生完爱儿燕陵之后,夫妻间行房时,燕离早已习惯了在最关键的时刻
抽离出阳物,将阳精射至体外避孕。
因而比起祁青,这种床笫上的春宵之刻,她的夫君过去其实甚少享受到。
是否初次与祁青结合的那晚,祁青在她房中榻上将她操得神魂颠倒,最后在
她身子里用力射精的那种畅美与快意,令她食髓知味,以致过后与他在榻上巫山
云雨,姜卿月总是任由祁青射个痛快,从未要求过他以体外方式避孕。
想及于此,姜卿月玉容亦难以自禁的一阵晕红。
」这件事情,便拜托盛雪你了,切记,暂时千万不要给夫君知道,你已知晓
他身份的事情。「
盛雪面色羞红的不迭点头:」盛雪知道。「
燕陵返回院子,看见公孙晴画仍与几女待在一起亲切说着话,微笑着举步迎
上前去,将母亲交待的事告知了她。
得知燕陵过几日将陪她一并回娘家,公孙晴画开心不已。
燕陵见妻子极罕见的一副雀跃的模样,心下有些愧疚,自己早该带她回娘家
才是,不该留待到这么迟的。
接下来的半日时间,燕陵基本都在与秀璃对练中度过。
到用过晚膳,天刚入夜,两位表兄长已经遣人来催促过好几回了。
」天才刚刚黑,离舞天女约定的时辰尚早,两位兄长想见舞天女也无需这般
着急吧。「
在院子外见到两位表兄长,燕陵便一脸无奈的迎上前去。
」哈,谁告诉表弟我们两个急着要去见舞天女的?「姜子安笑道。
燕陵愕然皱眉,」你们催命符般赶我出门,不是去见舞天女又是去见谁?「
姜子安摇头道:」舞天女美丽绝伦,世上哪个男人不想见她?可正因为她美
得不似凡尘之人,我们兄弟二人才有自知之明,清楚这位一样人间尤物,根本就
不可能看得上我们。「
姜丰羽」呵呵「笑道:」今晚我们兄弟三人分工明确,见舞天女徐大家的任
务是三弟你的,我要见的是有若冰美人般的冬雪姑娘。「
」至于二弟嘛,她要见的则是气质神似三弟妹,温婉可人的夏蝉姑娘,明白
了吧!「
燕陵明白过来。
两位表兄长急着去雨香楼赴宴,目的并不在舞天女,而是她一手调教的春雨
,夏蝉,秋叶,冬雪四大舞姬中的其二。
谈笑中,三人乘客出发。
第76 回倾世舞姬
雨香楼位于王都西区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占地宽敞,由数十座屋舍院落组合
而成,四层高的雨香主楼更是沿河而建,只需登上最顶一层,即可轻易将河岸连
绵的桥堤美景尽收于眼底。
此楼的幕后大老板是一位名叫夏侯行的周国巨贾,燕陵曾听娘亲说过,此人
交游广阔,为人八面玲珑,其在中原各国有不下十数间类似于雨香楼般盛产歌姬
美女的产业。因而与诸国权贵关系极佳,属四处都吃得开的人物。
只看名动天下的舞天女徐未晚前来楚都,屈尊下榻的地方便是这里,且她到
来已经有小段时日,至今一直闭门谢客,而未有任何权贵来打扰。
便知除舞天女的芳名远播以外,当有夏侯行在楚都人脉极广的因素在。
燕陵只曾随两位表兄长来过雨香楼处一两回,且都未曾久待,对此楼不及两
位兄长熟悉。
姜子安与姜丰羽看起来似是这儿的常客,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分守于雨香楼
大门两侧的四名劲装大汉当中领头的一人看见二人,立时面带笑容的迎上前来。
」两位公子来啦,欢迎欢迎。「
两位表兄长微笑着与那大汉打过招呼,便领燕陵入楼。
此时天刚入黑不久,但方踏入楼内,燕陵便看到入目见的一连排屋楼,间间
厢房皆灯火灿烂,丝竹管弦之声与宾客与楼内歌姬敬酒笑闹的喧哗声,一阵阵地
送入耳中。
两位表兄领着燕陵,一路往深入行。
不知走了多久,耳旁的喧闹声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夜幕清幽的静谧,偶有悠
扬的琴音从前方传来。
不多时,前方一座四层高的红色小楼映入眼帘,那悠扬悦耳的琴声正是从此
楼传出来的。
」徐大家的雨香楼到了,我们过去。「姜丰羽神采飞扬的道。
燕陵点了点头,油然举步,与两位兄长并肩登上木阶。
」咿呀「的一声。
原本紧闭的红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团俏丽的绿影出现在三人眼前。
」三位公子来了,快请进!「
姜丰羽与姜子安两人,登时皆眼睛一亮,道:」春雨姑娘。「
开门的是一位年约十六七岁,长得千娇百媚的俏丽美女,她一身碧绿褂裙,
精致的小脸挂着活泼的笑意,给予青春娇俏的动人之感。
见到她的第一眼,燕陵心中便联想到与她同样活泼可爱的珊瑚。
当然,眼前的俏美少女在美貌上尚要逊于后者一筹,难与珊瑚争一日长短,
但她秀丽的容颜却是足可与千卉媲美。就连见惯绝色的燕陵,也在心里忍不住赞
叹。
眼前的这位春雨姑娘,仅是舞天女一手培养出来的四大舞姬之一,便已拥有
这般惊人的美貌,由此可推断,作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徐未晚又会是何等出色
。
姜丰羽与姜丰羽自非第一次认识对方,眼睛一亮过后,纷纷热情地问候。
春雨笑盈盈的与二人一礼后,一对灵动的俏目随即便落在一旁的燕陵身上,
随即便轮到她一双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她自小跟随自家小家周游诸国,各国权贵中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没有见过的。
眼前的姜丰羽与姜子安在她眼中,家世出众,本便已是相当不俗的异性,可
二人站在燕陵的身旁,立即便被他挺拔秀气的气质给比了下去,令她一颗心情不
自禁地快速跳跃了起来,登时笑吟吟地朝他一福。
」这位公子定然便是燕陵公子!「
」见过春雨姑娘。「燕陵忙向她回礼道。
」三位公子快请进。「
春雨雀跃地道,」燕陵公子是第一次来,让春雨给公子介绍奴家的三位姐姐
。「
随着三人踏入小楼里,楼内本悠扬的琴音便静了下来。
不多时,三道各擅胜场的娇美倩影越过屏风,从里头盈盈步出。
」奴家夏蝉,秋叶,冬雪……「
」见过三位公子!「
姜丰羽与姜子安二人,见到三女出现,眼睛都纷纷大亮,脚下都迈不开步子
了。
」见过三位姑娘……「
燕陵也微笑朝三女致礼,同时略微打量着两位表兄长各自心中念想的冬雪与
夏蝉。
那冬雪一身洁白素裙,裙下有着一对极其修长的美腿,因而其身段是四大舞
姬之中最高挑的,人如其名,予人清冷之感。
而姜子安钟意的那夏蝉姑娘,则一身淡黄宫装,如画般的眉眼带着温婉的笑
意,燕陵特别留心于她,心中确赞同此女不但美貌不输他的爱妻公孙晴画。
且对方在神态与气质上,给予人一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之感,分外温婉。
若说那活泼娇俏的春雨让人略微联想到了珊瑚,那这外形温柔的春蝉,则令
人更加联想到公孙晴画,叫人觉得二女是性情极其类似的那类闺秀。
难怪他的二表兄那般急促地催他来此,至此燕陵心头终有些理解他了。
在燕陵略微打量几女同时,几女语笑嫣然间,也同时都在细心的凝视打量着
燕陵。而她们的反应也与春雨相去不远,尽皆或隐晦或直接地表现出了对燕陵的
格外关注。
特别是当中那身着青色裙褂,容貌看似妍美典雅,性子却最是直接的秋叶姑
娘,言语之间所透出的亲切与亲近之意,连一旁的两位表兄长都清楚无误地感受
得到,不停冲燕陵挤眉弄眼。
燕陵哑然之余,同时心中亦有些奇怪。
他与眼前这几位千娇百媚的佳人该是首次见面才对,但奇怪的是他感觉眼前
的几女对他似有种格外的亲近之意。
那种感觉不同于过去他与两位表兄前往王都各大花楼,那些歌女笑意盈盈贴
靠往他身,看似主动殷勤奉承于他,实则逢场作戏所不同。
眼前的几位佳人因舞天女的特殊地位,是根本不需对任何男人假以辞色的,
为何她们对自己格外亲近呢?
这时,春雨笑嘻嘻地跳到楼梯处,朝上边欢欣地叫道:」小姐,燕陵公子到
啦。「
话音落下,一道喜孜孜的动人声音,顿时从众人的楼上轻传了下来。
」啊,燕陵公子到了么?「
」春雨,快请公子到二楼来。「
舞天女的声音温柔悦耳,且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磁性,配合她喜意盈盈的情
调,要多动听有多动听。
得闻舞天女的天籁之声,燕陵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湖也情不自禁地泛起波澜
。
一旁的姜丰羽与姜子安,更是露出陶醉的神情。
」好的,小姐。「
春雨笑吟吟地道:」燕公子,我们小姐有请,请跟春雨来。「
两位表兄长艳羡地拍了拍燕陵的肩膀。
」徐大家有约,三弟还不赶紧去!「
」快去快去!「
燕陵哑然失笑,向身前几位千娇百媚的佳人告罪一声,随春雨登上木梯。
登上二楼之后,春雨将燕陵领至门前,便掩嘴轻笑地道:」燕公子,小姐在
里边等您,春雨就不进去了,公子请便吧。「
燕陵谢过她,随即便迈步入内。
屏风后传来舞天女欢欣喜悦的声音道。
」公子请到未晚这边来。「
燕陵油然举步,朝内里走去。
越过几扇落地屏风,正安坐于一张红木矮几前的舞天女徐未晚,终对燕陵露
出了她惊世的容颜。
即便燕陵自幼便早已见惯了同为三大美人的齐湘君与母亲姜卿月,饶是首次
见到这名动各国的绝色舞姬,燕陵仍一颗心」咚「的一声闷响,脑海甚至出现了
一刹那的空白。
他知道舞天女美貌远扬各国,定然长得极美,却没想到她的真颜会美到这般
地步。
她虽端跪于几前,但一身妍丽的宫装长裙根本难以遮掩她那袅婷玲珑的优美
身段,她白壁无瑕的肌肤除了光可鉴人吹弹可破之外,呈现出的是一种白里透红
的嫣红,美艳至极。
舞天女徐未晚瞧着燕陵一步一步行来,那张闭月羞花的脸上更带着一种似好
友久别重逢般的宜喜宜嗔,盈盈起身,只裹着雪袜的纤美玉足在裙摆下优美地迈
动,来到了她对面那张为燕陵准备的几前。
宽大的袖口伸出一对欺霜赛雪的晶莹玉手,执起矮几上的银色酒壶,姿态优
美地为上边的空樽斟满如银液般的美酒,抿嘴浅笑地瞧了燕陵一眼。
」奴家今天终于等到公子你来啦,公子快请入座。「
她略带丝丝羞涩的美丽神态,竟似给燕陵一种她似已有些陷入到情网之中的
感觉,那种娇嗔与欢欣,充满了无比的诱人与醉心。
燕陵心头猛然一跳,几乎是得暗暗深吸一口气,才能把心头浮现而起的悸动
强自压下。
难怪能够被世人尊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仅仅只是站在她的面前,燕陵便已
被她那足可颠倒众生的魅力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要知如今楚都的形势已逐渐开始吃紧,加之燕陵身边的红颜知己多得足够令
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艳羡不已。
因而即便今夜他答应两位表兄长前来赴会,心中由始至终,都对这位名动天
下的绝色舞姬未曾有过半分想法。
岂知直到见到她的第一眼,燕陵方发现自己坚定无比的信念,在她那倾倒众
生的盖世容颜下轰然倒塌。
徐未晚的美,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即便是出身优越如燕陵,面对她仍
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但饶是如此,燕陵仍暗中聚起毅力,抵挡着舞天女惊人的魅力。
」未晚没作任何事前准备,便唐突的请公子到来,还请公子勿要见怪。「
待到燕陵入座后,舞天女方盈盈回座,美目往他瞧来,面上带着些许歉然地
道。
燕陵闻言,微笑道:」徐大家哪里的话,「王都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渴望获得
徐大家的邀请,燕陵能见大家一面,不知多么荣幸才是。」
顿了顿,他又面带疑惑地续道:「就是有件事令燕陵感到有些奇怪,便是我
与徐大家该未曾谋面,不知大家因何事专程托我两位表兄来邀我燕陵,还请徐大
家为我解惑。」
「果然,奴家就知道公子定然早已将小时候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了。」
徐未晚美目盈盈轻白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轻嗔道。
「我们真的未曾谋面吗?」
燕陵被她那宜喜宜嗔的美态,给横得一颗心剧烈的跳窜,不禁心头直叫救命
。
这绝色尤物的每一个神情动作,都是那般的美丽好看,直叫人难以抵挡。
以致半晌后,燕陵方回味过她的话来,不禁愕然:「我们见过面吗?」
「当然啦。」徐未晚掩嘴轻笑道。
「奴家也不卖关子了,奴家在娘亲未过身之前,曾随娘来过楚都一趟。奴家
便是在那个时候曾与公子见过一面,那个时候公子才六岁,让奴家算算,唔……
那应该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
燕陵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徐未晚指是自己小时候见过她。
若两人真是在他六岁时见过一面,那他过后忘记这件事倒说得通。
燕陵轻呼一口气,道:「自记事时起,每日登门求见我爹娘的客人便络绎不
绝,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原来我与徐大家竟已见过面,娘也不曾对我说过这件
事。」
徐未晚轻白他一眼,道:「公子自幼与巫神女订亲,那个时候眼里除了她之
外又怎会有别的女孩呢,记不起奴家实属正常嘛。」
燕陵登时一阵尴尬。
徐未晚瞧见他窘迫的模样,掩嘴笑道:「奴家不逗公子啦。」
她盈盈端起酒樽,柔声道,「奴家自艺成时起便极少沾酒,今日与公子重逢
,心中实无比欣喜,让奴家敬公子一杯好么。」
燕陵慌忙举杯。
美酒入喉,味道果是香醇弥久。
而跪坐于身前不远的舞天女,红唇虽是浅尝即止,但酒樽放下之后,她那美
艳绝伦的俏面却仍是现出两朵红晕,令她看上去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奴家其实早想邀公子来此了,只是大概由于舟车劳顿之故,初至楚都后身
子一直欠恙,好在终于好了,知得姜氏两位公子与冬雪夏蝉她们认识,奴家才斗
胆托两位公子传话。」
她美眸深注地瞧着燕陵,面上略带羞涩地轻声道:「多年不见,燕公子变得
一表人才呢。」
徐未晚虽只是柔声道出这么一句话,可燕陵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深藏于心
扉的感情。
心头不禁一愣,暗忖难道眼前这倾色的绝美舞姬,对自己「二见钟情」?
虽知道自己在当下这种时候,绝不宜再沾染到情债。
可面对眼前这位充满诱人风情的绝色尤物,燕陵一颗心仍是出现了惊人的动
摇,忍不住称赞道。
「徐大家才真的美得动人,叫人不敢直视。」
徐未晚先是微微一愣,有些像是没有料到会从燕陵的口中听到这般称赞她的
话语,两朵红云直染上她本便已带晕红的脸颊,更令她充满了诱人的神态。
「奴家哪有,比起月姨又或巫神女,奴家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怎当得起公
子赞誉。」
说罢,她那对有如秋水般的眸眼,还似羞非羞地抬起来瞥了燕陵一眼,又似
怕给燕陵发现般匆匆地垂下,低声地道。
「自奴家的歌舞团游遍中原各国以来,对奴家说过类似话的贵族公子多得数
都数不清,奴家亦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公子的称赞不知怎的,让奴家突然有
些心慌意乱……」
说到最后,她那悦耳好听的声音早已声如蚊蚋。
燕陵心中登时泛起异样之感,直叫救命。
徐未晚美就罢了,偏偏两人今夜至多只能算是「第二次」见面,她却在面对
自己之时毫无掩饰地表现出对他若有若无的情意,简直比之楼下那四位美丽的舞
姬更加大胆直接。
燕陵知道自己在女人眼中外形过人,可对方是名动各国的第一舞姬,追求者
之众,绝不在他母亲之下,如此吃力难讨好,且易节外生枝的事情,打一开始他
就没有想过要去追求对方。
正因如此,今夜在见到舞天女之前,燕陵一直都保持着自然平静的心态。
但这份不卑不亢,在面对徐未晚不加掩饰的情意流露时,立告失守。
静室中的气氛也陡然间变得旖旎了起来。
燕陵不得不用尽力气收慑起心头的旖念,轻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地道:
「是了,徐大家既曾来访过于我姜氏,不知是否与我爹娘是认识的呢?」
徐未晚俏脸上的红晕略微敛去,美目瞥了他一眼,这才恢复笑意地道:「奴
家的娘出身越国,是当时越国最美的舞姬,还曾到过燕国国都,在燕王面前献舞
,公子说呢?」
燕陵终于恍然,舞天女与他的爹娘有这样的渊源,难怪指名要见他。
「啊,对了,公子请在此稍等一下。」
徐未晚忽想起什么事情,盈盈起身,步入内里。
不多时,徐未晚玉手捧着一架古琴,娇喘细细走了出来。
「娘在世的时候,曾多次对奴家说月姨喜欢琴,且琴艺卓绝,这架古琴出自
周国名匠之手名唤青池,是奴家一位友人所赠,稍候公子回去之时,我让人将此
琴送去给月姨。」
「这怎使得。」燕陵忙道,「娘近来已罕有奏琴,如此名贵之物,徐大家留
着自用罢。」
「奴家已另有数架古琴了,这架是专程送给月姨的。」
燕陵还要拒绝,徐未晚已佯嗔地道:「这也是娘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公子
若再拒绝,奴家可要生气了。」
从与舞天女的对话中燕陵已知她娘亲早已过世,她搬出她娘来,顿时令燕陵
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燕陵呼出一口气,「好吧,那我便代我娘收下它吧,多谢徐大家了。」
徐未晚喜孜孜地道:「这才对嘛。」
她倏地看了燕陵一眼,跟着垂首下去,「时间尚早,让奴家为公子小奏一曲
吧。」
※※※
月色悄悄爬上了枝头。
姜卿月在贴身侍婢盛梅的伺候下沐浴完,随即登上二楼书斋。
「陵儿回来了没有?」
姜卿月见天色已不早,随口问道。
「三公子与大公子他们晚间出门后,还没回来呢。」盛梅答道。
「夫人,需要叫人去看看吗?」
姜卿月轻轻摇头,「不用,你先回去休息吧。」
对于她的爱儿,姜卿月自然不需过于担心,何况她已从下人口中知晓,燕陵
今夜是与两位表兄前往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
她与后者有些渊源,虽已有多年未见,但双方算得上是旧识,当不用为此担
忧。
「夫人,您要的茶。」
盛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姜卿月回过神来,朝前者微笑道:「放下就行了
。」
「时候已经不早了,盛雪先回去歇着吧。」
听到姜卿月的话,盛雪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耳根陡然全红了起来。
她应了一声,先是为姜卿月端来一杯热茶放下,随后才下楼去了。
夜色渐浓。
在书斋中静待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之后,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传入耳边。
不多时,书斋的木门传来两下轻,两下重的奇怪叩响。
姜卿月朱唇轻启道:「请进。」
一个身着青褐色袍服,两鬓虽有些斑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汉,出现在姜卿月
的眼前。
那年岁虽已不小,可精神却显得相当旺健的锦衣老汉,在掩下书斋的门之后
仅是望了姜卿月一眼,便立即恭敬无比地匍匐跪在了地上。
「老奴康黎,见过夫人!」
自康黎悄然离开姜氏,以假商人的身份接近令少君获得后者的信任,成功成
为了她与丈夫爱儿最信任的眼线,已经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姜卿月虽经常从丈夫与其子康季的口中,知悉康黎那边的一切情况,但却是
已有很长时间未再见到他。
眼前的康黎今一身锦衣,精神面貌比起当日在府上作奴仆的他可谓一个天一
个地。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明明已姜氏立下了许多的功劳与苦劳,可在面对自己之
时,康黎的那份谦卑仍与过往丝毫无异。
姜卿月当即盈盈起身,莲步款款地行至他身前。
整个身躯伏跪在地的康黎,只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不敢抬头,仍就这
么跪着。
可就在这时,摇曳的洁白裙摆却突然映入到他眼角的余光中,跟着一对微微
探出裙摆的雪白绣鞋离余光视线越来越近。
接着便是盈鼻的香风拂来。
「康先生无需行此大礼,快起来。」
令康黎不敢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姜卿月竟莲步款款的走向他,袖口探伸出一双晶莹洁白的玉手,竟亲自将他
扶起身来。
康黎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时,已前所未有的近距离目睹到姜卿月那艳若星月
的美貌,与窈窕动人的香躯。
康黎一张老脸几涨得通红,几乎是哆嗦地向后猛退一步。
「夫,夫人万金之躯,岂是卑贱如老奴可冒渎的……」
姜卿月先是微微一愕,旋即玉容一缓,柔声道:「康先生忍辱负重,自荐愿
为我姜氏出力,成为令少君身边的眼线,且又多次为我姜氏立下汗马功劳,先生
非但不再是我姜氏的奴仆,反而是我姜氏的大功臣方真。」
「以后先生不要再自称为奴了,来,快起来。」
康黎听得心头激动,但见姜卿月裙下莲步朝前轻迈,纤纤素手竟似又要将他
扶起,康黎登时面红耳赤地爬起身道。
「夫人万金之躯,莫,莫折煞老奴了……」
姜卿月有些拿他没法子地道:「你我虽有主从之别,但说到底妾身与先生一
样,都只是人,哪有什么万金之躯。」
康黎涨红着脸,讷讷地道:「那,那怎同呢……」
「夫人便如那天上的女神般圣洁高贵,怎能与卑贱如老奴者相提并论,夫人
莫要折煞老奴。」
姜卿月听得秀眉轻蹙。
但见康黎这般固执己见,她也就放弃在这无关紧要的话题上继续下去,柔声
道,「好了,不提这个了,先生先坐下,喝口热茶再说。」
「听徐先生说,先生近日掌握到了几个重要内奸,当其有人身份特殊,令先
生拿捏不定,是么?」
康黎轻呷了口热茶,听姜卿月提及此事,他一双浑浊的老目随即凝聚起来,
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这样。」
「托令少君骄傲自大的福,老奴终于把府内一直隐藏得最深的几个内奸查了
出来,其中有一人老奴觉得可疑性极大,却又拿不太准,因事关重大,思来想去
,还是亲自禀报夫人为妥。」
姜卿月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当康黎谈论起正事之时,适才的卑微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与沉着
。
姜卿月终有些明白,为何康黎能这般轻易地得到令少君的信任而不被怀疑,
虽说个中有他们为其刻意包装的功劳在,但最不可或缺的还是康黎过人的智慧。
想到他今日的身份已与过去天差地别,对着自己时却仍是那般恭敬,甚至适
才的言语中竟还由衷地认为自己如天上的女神般圣洁高贵。
姜卿月心中一柔,轻声道:「那人是谁?」
康黎道:「是姜承大少爷最宠爱的小妾,陈芝。」
见姜卿月听完后,美眸微动,但面色却丝毫不变,康黎立时明白过来。
「原来夫人早已怀疑大少爷的这位小妾?」
姜卿月讶然朝他瞧来。
康黎此人在察颜观色的本领上确非同一般,仅从她自己听后的反应,便猜测
出了她的心意。
姜卿月不禁点了点头:「不瞒先生,妾身其实早已有些怀疑陈氏,因过往有
些仅妾身两位兄长知晓的密事暗中外泄,其时妾身便已怀疑她了,只是苦于没有
证据,如今不过是得先生证实罢了。」
康黎随后将怀疑陈氏为内奸的线索,悉数向姜卿月禀报。
「夫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需要老奴如何配合?」
姜卿月沉吟道:「待陵儿回来之后,妾身先与他参详再说。」
康黎点了点头,顺口问道:「三公子这么夜了尚未回来吗?」
姜卿月「嗯」了一声,「陵儿今晚到雨香楼赴舞天女的约会,尚未回来,咦
,有什么问题么,先生的脸色为何如此奇怪?」
康黎愣了愣。
片晌后,方迟疑地道:「夫人口中的舞天女,老奴只知她乃当世三大美人之
一,其他的便不甚了解。」
「但是刻下她所下榻的雨香楼,其幕后的大老板夏侯行,老奴知道他曾与右
相、北临君从往过密,关系当不同一般。而舞天女下榻于此,会否……」
听罢,姜卿月秀眉登时紧蹙了起来。
第七十七回 父子对话
姜卿月略一沉吟,随即问起康黎关于此事的个人细节。
康黎遂将他所知的一切,如实禀报与她。
姜卿月听罢后,虽觉舞天女徐未晚邀其爱儿前往雨香楼,未必是对燕陵有何
目的。但本着谨慎的原则,略一思索后,对康黎柔声道:「先生的担心不是没有
道理,既然先生有此发现,此事便一并拜托先生暗中查访,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
康黎闻言,略带激动而又恭敬地道:「能为夫人分忧,乃是老奴的荣幸,待
老奴回去之后便立即着手暗查此事。」
顿了顿,待见姜卿月轻点颌首后,康黎方又续道:「如今既已查证出陈氏乃
府中奸细,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处置她?」
姜卿月当然明白康黎询问此的用意。
姜卿月的大兄长姜承前后共纳过四妾,其中陈氏是在四年前纳娶入门的,因
其貌美多姿,姜承对其极尽宠爱。
自纳其入门之后的这几年,姜承便再也没有纳过女人进门,且陈氏又于年初
为姜承涎下一幼女,让原膝下只姜丰羽一根独苗的姜承极尽欢心,更加宠爱于她
。
陈氏虽非正妻,但其在大房一系的权力却可与大夫人分庭抗礼。
换作在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姜卿月要收拾她,也要顾及她兄长的面子,在想出
妥善的折衷之法前不能轻易动她。
但今时不同往日,值此局势动荡之际,姜氏内部竟发现这么严重的奸细事件
。
由于陈氏在府上的身份地位,几可接触到除燕陵身上外的一切机密,因而她
的存在对姜氏的危险,更犹胜当日叛变的护卫统领赵骞与大管家姜福。
姜卿月本想直答他,这样一个人一日不除,连她都寝食难安,但看着油然正
坐于面前的康黎,她倏地心念一动,却是反问康黎道:「对此,不知康先生有什
么提议?」
康黎闻声,便从容地道:「最直接了断的方法,当然是不理会姜承大公子的
一切反对,直接将陈氏暗中处决,但这却非最理想的方式。」
「哦,请先生指教。」姜卿月美眸微微一亮道。
「陈氏的姘夫给老奴的人一直密切监视着,夫人可知,陈氏的那个情人名叫
宽原,原出身低下,只是个才能平庸无奇的寒士,但因长相俊柔,遂得以将陈氏
骗弄上手。到大公子以重金纳娶到了陈氏,此人便一直怀恨在心,长思报复。」
康黎不慌不忙地道,「直至此人到了右相府上当食客后,因其偏柔的长相受
到司马道的注意,司马道定然是得知其与陈氏的关系之后,开始利用此点,暗中
为宽原制造与陈氏幽会的机会。」
「夫人或会觉得,陈氏是因为当初与宽原的恋情被拆散,而对大公子怀有恨
心,因而一与她的姘夫相见便立即旧情复燃,还暗中泄露了不少姜氏机密。但据
老奴的详细查探得知,陈氏的这位姘夫除了长得好看,余者一无是处,心胸狭窄
不说,实际还懦弱无能,身份地位更是无法与大公子相比,因而实际此情存疑。
」
姜卿月听得美眸亮了起来。
「妾身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陈氏极可能是因这宽原的花言巧语,而被动泄
露了姜氏的机密,未必是她主动而为之。」
「此可能性颇大。」康黎油然地道,「谁都非天生的蠢人,陈氏或一时沉迷
于旧情人的甜言蜜语中无法自拔,但若要她舍弃当下世间不知多少女子做梦都想
得的荣华富贵而不顾,那是绝无可能。」
「若实情如此,我们或可透过陈氏这只棋子,反过来给敌人提供假情报。」
姜卿月听罢,欣喜而又赞同地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极是。」
「既是如此,陈氏这只棋子便如先生所言,暂且留着,以备日后所用。至于
陈氏的姘夫那边,便有劳先生继续加以监视。」
「老奴明白。」
康黎站起身子,躬身道:「老奴出来的时间已颇长,不能在此久留,加之时
候也已不早是时候该回去,夫人玉体金贵,请早些歇息。」
「妾身今夜与先生详谈,受益良多。」姜卿月欣然盈盈起身,「便让妾身送
先生下楼。」
康黎本想婉拒,但姜卿月已莲步轻移,不容分说地相送。
前者一张老脸微一嗫嚅,最终只得把所有的话吞回肚子里,乖乖随姜卿月而
去。
姜卿月伴他行出房门,窈窕的香肩仅距离康黎的肩膀仅不到二三寸,他甚至
只需微微的左移少许,肩头便可触碰到心目中女神那秀美的香肩。
但康黎不敢。
他恭谨得不敢与心中女神平行,稍稍落后于姜卿月小半步,亦步亦趋地随其
步下小楼。
但康黎很快便后悔了。
皆因他料想不到的是,他因不敢冒渎心目中女神而刻意落后小半步,却令他
不经意间略一移目,姜卿月轻迈裙下莲步之时那摇曳动人的优美体态,便整个尽
收于他的眼中。
这般近距离地目睹着姜卿月袅娜招展的撩人体态,以康黎的定力也告吃不消
。
更加煎熬的是,姜卿月的香躯不时传来一阵阵她独有的幽韵体香,那迷人的
淡雅幽香钻入鼻中,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康黎又岂能例外。
他不得不赶忙垂下头去,双目再不敢直视姜卿月那楚楚的纤影,以狂压下脑
中疯狂上窜的遐想。
可康黎虽将双目投射往地面去,不敢再注视姜卿月的身影,但眼角的余光却
仍难以避免地捕捉到后者盈盈迈步之时,那摇曳的裙摆下一对若隐若现的莲足。
秀巧纤纤,盈盈一握。
心目中女神裙下那若显若隐的绣鞋,突如其来地对康黎的心神造成了极度强
大的冲击。
一瞬间,康黎便只觉呼吸一滞,浑身血气不受控制地往脑际上涌去。
「咳,夫人送到这儿即可。」只听见康黎轻咳一声,道,「余下的,老奴自
行下去便行了……」
在前方盈盈领路的姜卿月,闻言却未停下脚步,仍是柔声道。
「横竖都已送到这了,岂有送到一半的道理。」
但康黎却仍坚持道:「夫人,真的不用了,余下的让老奴自行下去吧……」
姜卿月听出他语气中似带着些许艰难的意味,心中有些奇怪地止步,转过螓
首,却愕然瞧见康黎正躬着身子,体态佝偻不说,一张老脸甚至有些涨红。
姜卿月有点吃惊地道:「先生,你这是哪儿不舒服……」
「谢夫人关心,老奴没事……」康黎涨红着老脸,有些尴尬地道,「还请夫
人,允许老奴自行下去……」
姜卿月原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但这刻听他声音中气十足,绝不似自己想的
那般。
此时她的眼眸在康黎的身上略一打量,芳心蓦地有些轻颤,终察觉到了后者
执意要独自下楼的用意。
姜卿月微不可察地收回了目光,轻抿了红唇。
美丽的玉容随后方换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朝康黎柔声道:「既然先生坚
持,好吧,那妾身便送先生到这儿。」
「夜深,风凉,先生注意别着凉了。」
康黎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听得终松了一口气。
待闻得姜卿月话语中对他的关心,康黎更是老怀大暖,感动地道:「多谢夫
人关心,老奴先行告退。」
姜卿月微笑颌首:「妾身不送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早已在小楼后的园子里侯着,御车的是位戴着斗笠的劲装
大汉,但实际却是半遮住面容的康季。
康黎今已成为姜氏最厉害的一只棋子,他的个人安危绝不容有失,因而只能
由康季暗中接送他往返。
姜卿月重新登上三楼的长廊时,借着月色,恰好瞧见康黎微躬着身子登上了
车子。
见状,姜卿月方轻呼了一口气,转身返入房中。
回想起方才不经意间看见的一幕,饶是以姜卿月镇定自若的心性,仍禁不住
面上微微一红。
她怎都没有想到,她竟会在康黎的身上撞见这般教人尴尬的一幕。
皆因自康黎以异国商人的假身份,得到令少君的无条件信任过后,他所处的
环境与日常交际时所打交道的对象皆天翻地覆。
虽曾得到康黎的亲口承诺,但身处这样的位置,姜卿月与燕离自都明白,康
黎必会受到来自令少君身边的无数诱惑,那绝非是他个人意志可左右的。
夫妇俩都清楚美色有多么可怕,他们对康黎已表现出的才智与耐性有信心,
却唯独对此事总难免有些隐忧。
哪知后来的结果却大出夫妇二人的意料,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可以肯定,康
黎确如他事前承诺的那般几乎从不近女色,连令少君送他的女人也一个不纳,眼
都不眨地全部转赠予人。
联想到康黎的年纪,姜卿月下意识地本以为他已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便终于
对此放下心来,再也没有担心过。
却不料,这件事情竟是她自己想岔了。
原来康黎不但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或隐疾,相反,姜卿月甚至可以确定康黎是
一个再健康不过的男人,甚至比她三十多岁的人生中所经历过的两个最重要的男
人还要……
想到这里,姜卿月突然面上微微一热。
她的性子素来端庄自重,如若有其他男人胆敢这般冒犯于她,不论对方是何
身份,她都势必要动怒。
类似这样的事,在过去虽算不得多,却也绝对不少。
可意外的是,但冒犯她的对象换成曾是姜氏奴仆的康黎时,姜卿月却意外地
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生出半点愠怒之感。
看见康黎半躬着身子,尽力遮掩着他锦衣下,那因为自己引发的昂扬怒耸时
那窘迫难安的模样,姜卿月虽也尴尬,却出奇的并无羞恼之意。
甚至此刻见他终于走后,姜卿月芳心深处难以自抑地升腾出一个深深的疑问
。
康黎年纪虽大,但刚才的一幕显现出了他分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他孤身深入令少君身边,侍奉这刚戾自用而又性好渔色的人已有多时,若不
近半点女色,康黎又如何解决男人应有的需求?
想到这儿,姜卿月微地玉颊一烫,强迫自己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
而是另想些什么别的。
旋又因为康黎的事情联想到了她的丈夫燕离。
眼下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她的丈夫该正在……
也不知魔女巴澜娜对她建议的事,究竟有没有用。
姜卿月微抿红唇,芳心实有些没底。
※※※
夜色下,马车悄悄地从西园的小门驶出姜氏的府邸。
直至马车行驶至大街上,车内的康黎方轻抹额头渗出的热汗,缓缓的长出了
一口气。
他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定要浸上半个时辰的冷水,以彻底平息今夜引起的
汹涌欲火。
回想方才,自己竟在心目中女神的面前现出丑态,康黎一张老脸仍觉几无处
可搁。
也就在这时,外头负责御车的儿子刻意低雄厚嗓音穿过帘布,送入耳中。
「爹,您和夫人谈事情谈得怎么样?」
康黎闭着眼睛「唔」了一声。
「自然是挺好。」
「那就好,虽然爹您长时不在姜氏,但夫人很关心爹您,总不时地向我询问
爹您的情况。」
康黎仍端坐于车内,闭着眼睛,漫不经意地道。
「爹孤身潜伏于令少君身边,你又是徐先生外唯二负责与我碰头的人,夫人
时常找你寻问收获自属正常。」
「孩儿说的不是这个,夫人问的是关于爹任务外的其他情况,夫人她时常问
孩儿爹你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
「还时常问爹有没有碰上什么危险事之类的,吩咐孩儿一定要多注意,一有
什么不对的苗头,一定要马上向她禀报。」
外头的康季听后,压低了声音道。
「夫人她,颇为关心爹您的。」
康黎终于听得睁开了眼睛,老脸有些惊愕,又有些惊喜:「夫人她……」
他当然知晓自己的儿子从来不会对他说谎,只是心里感到有些难以相信。
月姬姜卿月乃当世三大美人之一,追求者无数,身份尊贵。在第一次见到她
的时候,她在康黎的眼中就有若九天之上的仙女般圣洁高贵,不可亵渎。
而他康黎,却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老奴,即便如今他在楚都有许多权贵巴结
,已算得上个人物。
但他仍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姜卿月给的,没有后者,他与残存的康家村
人早在当年全部饿死,连进入姜氏当奴仆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提现在。
姜卿月是他心中冰清玉洁的完美女神,高高在上,她肯望自己一眼,对康黎
而言都是一种格外的恩赐。
能为她分忧,已是他祖上的荣光,如今听得爱儿透露,心中女神对他竟如此
关心,以康黎坚如磐石的心性,这刻也不禁激动得心中抖颤。
他强忍心头的躁动,问道:「那夫人对季儿你,是否也一样呢?」
「夫人她……对孩儿自然也是极好的,她还,她还……」
「夫人她还怎么了?」
外头的康季似有不好意思,低低地瓮声道,「夫人不久前还问孩儿,有否看
上府上哪个婢子,还说只要孩儿喜欢,她都会帮孩儿作主……」
「好小子。」
康黎听得一张老脸如盛开的菊花。
他哑然笑道,「那你有否看上府上哪个婢子?」
正驾车的康季脸一红,忙道:「没,没有……」
「蠢蛋。」
康黎摇头笑骂道,「夫人亲开尊贵的玉口帮你作主,你竟无动于衷。」
「不对。」康黎突然眯起眼睛,「你不是没有,而是没有对爹说实话。」
「我,我没有对爹您说谎,我,我真没喜欢哪个婢子……」康季慌忙解释。
康黎皱着眉头,思索着他这木讷儿子刚才的话,很快就找到了当中的主要漏
洞。
「既然你没有对爹撒谎,那就是说,你看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府上的婢子,而
是……某个身份更高的女人。」
康黎淡淡地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给我如实招来。」
车外一片难堪的沉默。
好半晌,才传来康季呐呐的回答。
康黎听得一愣,眉头上的皱纹立刻就皱成了一堆。
他沙哑着声,极其严肃的说道:「这是爹我给你的最后一个警告,如果你喜
欢的是府上别的女人,哪怕身份再高些,爹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必想办法求夫
人作主。」
「但唯独这,你想都不要想!公子的女人,岂是你一个奴仆可以染指的,你
最好马上给我彻底死了这条心!」说到最后,康黎的语气已转厉,「爹话就说在
前头,若是后面因此此事横生什么枝节,不用公子出手,我这作爹的也会提前一
步肃清!」
「我知道的,爹,孩儿……孩儿从来都不敢对此有任何一丁点的妄想,孩儿
只是……」
康季垂首丧气。
「孩儿只是在心中……暗暗……喜欢着她罢了……」
康黎神色稍霁。
但听到他灰心丧意的语气,联想到康季已是自己仅存的唯一一个儿子,自己
方才的语气也有些过重,遂放缓了语气道。
「唉,季儿别怪爹话说得重,公子对你如此器重,他的女人你绝不可碰,趁
早死了这条心方为上着。」
外头御车的康季耷拉着脑袋,嗒然若丧地道:「孩儿当然知道……只是孩儿
……」
康黎听着他颓萎的语气,微微一叹。
他话锋一转,道:「爹当然也知道,你既是喜欢了,要让你就此不再喜欢同
样是件无比痛苦的事。」
「总而言之,只要你时刻谨记公子的女人绝碰不得这条禁令,其它的倒也无
伤大雅。」
康季闻言,情绪登时恢复了不少。
「孩儿,孩儿知道了!」
康黎有意开导他这木讷的爱儿,于是从座上下来,揭开布帘,在御车的爱儿
身边从容地道,「只要不真的碰,拥有她的方式亦不是没有。」
「瘾一上来忍不住的时候,不能去红楼楚馆,那就在梦里或者幻想中,季儿
想如何拥有心爱的女人便如何拥有,绝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扰你,阻碍你,不是么
?」
康黎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中想的便是自己平日自渎之时,最喜欢幻想的场
景便莫过于自己在榻上光溜溜地躺着,而心目中高高在上有若女神般的姜卿月则
褪去绣鞋踩站在他身上,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一边用她那对穿着白袜的纤
秀玉足,从他的脸往胸口下方一点一点踩,最后用力踩在他胯间耸挺的那根坚硬
事物上,最后直将他踩踏到喷吐。
这么想着,鼻中似又萦绕起姜卿月那幽韵的体香,以及她那撩人无比的体态
,康黎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欲火,突地又复窜腾起来,且再难压制。
他老脸一个哆嗦,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正当康黎犹豫着是否要幻想着心中女神的动人的美貌体态,返车内自行慰籍
的时候。
他无意中瞧见,正坐于前头御着车子的儿子,这刻也正满脸涨红,呼吸加快
,两腿之间更是耸起了一团巨大的轮廓。
顿时明白过来,笑骂道,「好小子,敢情这种事你比老子我还熟!」
第七十八回 试探反应
康季登时有些手足无措,面色涨得通红,嘴里说不半句话来。
康黎看他尴尬不语的模样,当然知晓他这木讷的儿子因生性憨厚,纵对着自
己这亲生父亲依然面皮太薄,不敢在这样的话题上接下去。
他暗自摇了摇头,有意无意地想要提升他这木讷爱儿在这方面的适应力,于
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好怕丑的,你天赋异禀,在这方面深得爹我的传
承,该把这方面的优势发挥出来方是。」
顿了顿,康黎又朝爱儿续道:「若季儿想的话,爹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
求夫人把府上生得最标致的娘儿要来服侍你,如何?横竖油灯一吹,季儿想着身
子底下的娘儿是你心爱的美人,那她就是你心爱的那位美人。」
「既畅快淋漓,又无需提心任何别的后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康季听得一脸尴尬,但却是非常坚定地摆手道。
「这使不得,使不得,爹……」
「孩儿现在只想一心为夫人公子效力,其他的事情……孩儿半点也没有心思
去想。」
康黎心知肚明他是不愿割舍心中喜欢的女人,才会如此坚决的拒绝。
于是不再相劝,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便放下布帘,重新返回车厢内,脑海
中却是不住浮现出姜卿月那有若天仙般的美丽容貌,还有她包裹在宫装长裙下那
动人无比的胴体。
深藏于小腹的那股邪火顿时又更加炽烈起来,以至于裤子都已高高撑起,快
要束缚不住。
康黎二话不说,即刻便解开腰间的裤带,娴熟地将裤子拉褪至腰弯下,并重
新坐回位子。
他那双枯瘦的毛茸茸双腿,随即便暴露在空气中,而在其两腿中间,一根粗
黑得让人怵目惊心的壮硕器物,这刻正直腾腾地冲天竖起,青筋暴虬的棒身,马
眼微张微阖的紫黑龟物,皆是那般的骇人。
康黎早已年过半百,外人作梦都绝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身材佝偻的老汉,
下边竟拥有着这么一根天赋异禀的巨物。
康黎沉坐于车厢内,干枯的左手熟练的握住青筋暴涨的棒身,脑海不住回忆
着不久前姜卿月那窈窕迷人的身姿美态。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手上飞快的撸动了起来。
「啊,夫人……」
伴随着逐渐加重的喘气声,康黎手下越撸越快。
而他胯间那根本就硬挺挺的器具,亦随着他不断加深的旖旎遐想而变得越发
粗硬。
阳物越硬,便令康黎更加的兴奋,手掌亦越撸越急,越撸越狠。
以至狂撸近数盏茶的时间之后,他那根黑不溜溜的肉棒被他搓得又粗又挺,
龟头呈伞状般撑开,形状比之最初时更加的狰狞骇人。
而这个时候,他的呼吸早已因极致的兴奋而变得又急又喘,原本佝偻的身子
亦直直挺起,胸口不住起伏。
「啊,啊,夫人,你的小脚好美,好香……」
「啊啊,老奴要射了……」
「老奴要射了,夫人……」
飞撸着肉棒的康黎,脑中正呈现着姜卿月温柔将香软的玉足呈递至他嘴边的
一幕。
这无与伦比的刺激画面,立时令他胯下的阳物猛然狂颤。
伴随着康黎一声压抑的低吼,一股呈痰状的浓黄老精,立时便从他大张的马
眼缝中喷射而出,一股接一股。
接连喷了将近三十来下之后,当最后一滴浓精沿着马眼缓缓滴淌到了地上,
粗硕的龟头才终于缓缓停止了动作。
「噢,夫人……」
康黎闭着眼睛,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难以言语的满足。
一翻酣畅的发泄,体内的欲火稍为得到了慰藉。
康黎的脑袋很快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清明。
他心满意足地重新穿好裤子,端靠在车内,闭目养神起来,但心中却是在想
着另一件事。
隐藏在姜氏里的内奸,基本都已有了眉目。
但是自从他们三公子回来之后,这些人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安静得有些不
合情理,连康黎本人心里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随即又想到了舞天女。
作为当世三大美人的舞天女徐未晚,自其成名以来全量直周游各国,备受各
国权贵追捧。
可她此次来到楚都,却并未如过去那般四处献舞献艺,而是下榻在雨香楼内
,并以身体抱恙为由谢绝门客。
但据康黎所知,舞天女所谓的闭门谢客只是表面上的。远的不说,他身边近
的像令少君,就曾因王室人员的特殊身份而破例得到舞天女的接见。
至于远的一些其他人,有多少暗地里得见舞天女,那连康黎自己也不知晓有
多少。
他们三公子燕陵作为月姬之子,前燕国王族后嗣,自然有求见舞天女的资格
。可后者在当下这种时候主动邀请他们三公子,康黎总感觉时机上有些不合情理
。
他心中思忖,待此次回去之后,他定要派人细细侦查一番。
※※※
夜色已深。
姜氏,东园。
姜氏为徐桥这位座上客卿安排的单独小别院里,两具赤裸的肉体正在床榻上
激烈地交缠着。
浑身一丝不挂的盛雪,此时正仰躺于榻上,一对粉白的藕臂正兀自紧搂着自
家心爱夫君的脖颈。
她两条粉腿朝左右两边张得开开的,好让伏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得以顺畅无阻
地进出她的身体。
同样身上不着半件衣物的燕离,双手撑着床面,腰身紧压在他这小娇妻的身
上,一下接着一下有节律地挺动着。
两人的身上,额头上,皆都已渗出了大片细密的汗珠,显是二人在榻上已交
欢多时。借着油灯映照的灯光,若再细看,更是可看见盛雪平坦的小腹处布满了
某种斑斑点点。
「嗯嗯……啊……」盛雪动情地呻吟着。
她缠搂着丈夫的手臂越来越紧,一对粉腿亦不住紧勾着燕离的腿弯,随着后
者挺耸的动作而越发痴缠。
红润的小口亦在情动娇吟之间微微挺起,眸眼微闭,索吻之意溢于言表。
燕离微喘着粗气,如她所愿地再一次将嘴唇吻上她的小口,一边与她深情热
吻,一边艰难地在小娇妻的身体内挺入着。
但瞧着身下玉人很快又变得潮红的情动模样,燕离的心中却是有些不解。
自心爱妻子以补偿的心理,将夫妻二人的贴身侍女盛雪许配给他,至此已有
颇长的时间了。
为令妻子心安,燕离是在纳娶盛雪的当晚便破了她的身子的,过后的两人,
虽时常有行房欢爱,但是盛雪的反应却从未有过像今夜这般。
身下的玉人,今夜似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不仅主动侍寝,更在短短的两盏茶
时间里已小丢了两回,且似仍未满足,又缠着自己继续要。
更令燕离有些奇怪的是,她今夜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之前所没有的深情脉脉
与羞涩。
多想无益。
感觉到小娇妻紧吮着自己下体的肉穴已变得越发湿腻紧致,对此早已有经验
的燕离,略微地放缓挺送动作,稍为回复些许气力之后,便开始加快抽送动作。
「啪,啪,啪……」
「嗯嗯,夫君,啊……唔唔……」
盛雪情动不堪地搂紧丈夫的脖颈,嘴唇死死贴在了后者的嘴上,一边承受着
心爱夫君的撞击,半刻亦不愿与他分开来。
燕离回吻着她,身下有力的捣送着。
屋子里除了喘气声与娇吟声外, 便只剩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与
水声。
盛雪鼻中哼出的娇吟越来越激烈。
伏压在她身上不住抽送的燕离,呼吸同样越发急促。
「嗯啊,夫君……」
终于,不知挺送了多少记之后,燕离只感觉到身下的玉人赤裸的胴体终一阵
陡然的猛颤,接着便是棒身传来紧致的吮吸感,同时伴随着一阵如蜜液浸沾的温
热感。
燕离立时便知道,身下的小娇妻又已小丢了一回。
而这个时候,他自己也同样早已感到不支,见盛雪已然攀上了高潮,当下他
亦不再强忍,下身用力几个疾送。
强烈的快意从后背沿升上脑门,燕离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吟,便欲如此前般迅
速抽出阳物。
但这个时候,仍兀自在他身体底下激烈抽颤的盛雪,却是玉腿不由自主地一
个盘缠,将燕离的身体紧紧缠实,不让他抽离开半分。
燕离抬了两下,皆未能将身体拔离开她,强烈的快意已冲没他的脑门。
他脸色微微一变,但已来不及,这个时候只能任由阳物在身下玉人的体内用
力的喷射。
阳茎足足跳颤了十数下,方缓缓停歇了下来。
激情过后的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双方皆浑身上下布满了汗珠,各自喘息着
回复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感觉到身下的阳物已完全疲软,自动滑出小娇妻的身体后
,燕离方强撑起精神,勉力地从盛雪动人的身体爬上来。
终于回过气来的盛雪,此时方回想起自己高潮之时缠住夫君的动作,令后者
不小心射到了自己的身子里去。
盛雪顿时有些紧张地道:「啊,夫君,盛雪刚刚一时间……要不,盛雪待会
到后厨熬些汤药服下吧。」
燕离当然知她嘴里所提的汤药指的是避子汤,皆因盛雪一直清楚,他自己虽
与她成了婚,但却并没有要子嗣的想法。
瞧出了她的不安,燕离默默回想了一下盛雪上趟月事来的时间,估算着大致
无事后,方柔声道:「无妨,避子汤服多了终有些损,你又无习武,能不服还是
不服的好。」
「多谢夫君。」
盛雪当即松了一口气,随即温柔地倚靠在丈夫的身上,玉手温柔抚上他已软
下去的玉茎,酝酿了一下后,她悄悄地瞥了丈夫一眼,才终于装出有感而发的语
气道,「未嫁人之前,盛雪都不知道夫妻之间的事,原来是这般教人铭心镂骨,
回味无穷。」
「难怪夫人心里明明那般深爱姑爷,却仍接受了祁公子的追求,晚晚跟祁公
子同床共枕。」
燕离听到盛雪前半段话的时候,心中想到的是自己与妻子婚后多年的恩爱过
往,对此的反应只是会心的一笑。
随即又感到有点奇怪于因何今晚的盛雪,似是比过去任何一晚都要格外的兴
奋,两人方登榻没有多久,她便已高潮了三趟,连带自己被她缠着同样射了两回
。
正好奇地想要询问她的时候,却不曾想地竟从她口中听到了关于心爱妻子与
祁青的事情。
燕离的心中登时不受控制的猛然一跳。
只见他犹豫了片刻,终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盛雪……是怎知道夫人她,
与祁公子晚晚都……」
盛雪只感觉到手心中原本软软的阳根陡然一跳,装作没有察觉到丈夫的异样
般,面上柔柔地笑道:「夫君忘了么,盛雪在夫人姑爷身边伺候了他们那么多年
,这种事情,当然知道了。」
「自姑爷不在之后,夫人便跟祁公子在一起,盛雪有不少次端水上去服侍夫
人时,夫人跟祁公子都还在床上做呢……」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盛雪立时便发现,她手心抚着的那根事物,正在以肉
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膨胀着。
盛雪芳心一阵颤跳,却是知机地照着自家夫人的吩咐,脸色潮红地羞涩一笑
,在丈夫的耳边作悄悄语状道。
「悄悄地告诉夫君,那祁公子想不到外表斯斯文文,在榻子上……操弄夫人
的时候,却厉害得不得了,好多时候盛雪都看见夫人她被祁公子……」
盛雪刻意将话只说一半。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燕离已不仅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下身那根湿淋淋的玉茎
更是早已听得硬如铁棒。
虽然夫君的反应有些令人惊喜,但盛雪悄悄瞥了他一眼,见燕离面上的神色
极其的复杂,各种各样的思绪交织在一起。
因而她心中仍是惴惴不安,有些没底。
幸好没过多久,盛雪耳边终听到丈夫难以启齿地问出了一句。
「夫人她……被祁公子……怎样了?」
盛雪羞涩地道:「事关夫人的私密,这种事盛雪本绝不能诉诸于口出来的,
但既然夫君想知道,盛雪当然悄悄告诉夫君你知……」
说毕,她悄悄凑至燕离的耳边,面色潮红,有些害臊地悄声道:「好多时候
,盛雪上楼时夫人他们都还没完事,夫人被祁公子按在榻上狠命地插……」
「夫君你不知道,盛雪第一次看见夫人被姑爷以外的男人插,心都快要跳出
胸口了。」盛雪面带潮红地道。
「那天晚上,盛雪看见夫人下边都被祁公子插得红肿了,花浆不停在往外冒
,呻吟得也很大声,盛雪看得真是害怕极了,怕夫人会给祁公子插死。哪知道上
一会儿祁公子才把夫人插得死去活来,下一会儿他射了之后,夫人便跟祁公子抱
在一起亲了很久的嘴,祁公子还一直插着没有拔出来……噢,夫君……」
盛雪突然一声惊叫。
原来她话还没说完,燕离已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嘴唇紧紧吻上了她的
小口,下身那根早已硬若铁棍的阳茎,已然迫不及待地挺入她身。
盛雪立即盘缠上丈夫的身子,芳心惊喜的是丈夫的反应。
今夜的试探,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前去。
第七十九回 返公孙府
燕陵与两位表兄长并肩步出雨香楼,脑海中仍回味着不久之前舞天女喜孜孜
邀他下次聚会的动人一幕,心头不禁暗暗长吁了一口气。
舞天女不愧是与他母亲及巫神女齐湘君并称于世的三大美人之一,实有着超
乎他想象的动人与多情。
更令燕陵想不到的是,她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对燕陵的亲近之意,如沐春风
一般的尽显对自己的温柔和亲切。
这一番接触之后,甚至让在此之前早已打定主意,不愿在感情上沾染上任何
情债的燕陵,仍旧难以避免的萌生出要继续深入了解与她,及跟她继续相处的强
烈渴望。
如今的燕陵早已非什么情场上的初哥,他非常清晰感觉到徐未晚对自己那毫
不遮掩的好感。
从她没有一丝掩饰的言辞与举止,只要燕陵心中愿意,他几可以肯定什么都
无需刻意去做,只需继续这般与舞天女深入接触下去,最终得到她的芳心,便是
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坦白说,如今围绕在燕陵身旁的红颜知己足够多,加之眼下王都形势对姜氏
相当不利,他实不愿再沾惹到什么情债。
但舞天女的出现,对他生成了无与伦比的强烈吸引力,首次让他在这坚定的
立场上出现了动摇。
如此动人的一位倾世尤物对自己青睐有加,他究竟该不该继续与她接触下去
呢?
正当燕陵沉思着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时,两只手臂分别搭上了他的左肩右肩
。
两位表兄长一人一边,欣喜地搂上他的肩膀,三人一道朝着停在雨香楼外不
远处的车子走去。
在方才燕陵于楼上独自一人聆听着舞天女那无比动人的琴声时,身旁两位表
兄长也在楼下边接受四位美艳歌姬的温柔款待。
如非天色真的已晚,两人几乎是脚下生了根,绝不愿意离开。
此刻因酒气上涌兼极致的兴奋,令二人的面庞浮现起激动的通红。
「今晚真是多亏了三弟,要不是三弟有你在,我们两个绝对没有这份殊荣,
能够同时得到四位美丽歌姬的殷勤款待。」
「哈,没错,说到底这次真是托三弟的福了,真没想到徐大家竟暗自对三弟
另眼相看,连带着我们两个也一并获得了这份殊荣,得到四位大美人儿的青睐。
」姜子安兴奋难当地道。
「刚才我们要走的时候,她们四人还另外与我们俩定下了下次再聚的时间,
如不是真该走了,我们真的不愿意就此离开。特别是夏蝉姑娘,真的是太温婉可
人了,三弟,你定要在这件事情上帮帮表兄我一把!」
「哦,还有堂兄的那位冬雪姑娘,我看她似也对堂兄颇有好感,三弟,徐大
家既对你与别不同,这件事你可定要帮帮我们两个!」
燕陵听得哑然,但也能够理解两位表兄当刻的心情。
舞天女座下的四位舞姬虽容貌逊于前者,但也仅仅只是逊上半筹罢了。
四女各自不论歌舞才艺还是美貌气质,任意一个都足可与千卉乃至他的妻子
公孙晴画相不相上下。
纵放眼整个楚都,能够挑出与她们媲美的都是凤毛麟角。
两位表兄长虽各自的婚约对象皆是王都的大家闺秀,容貌亦相当不俗,但比
之四位美丽的歌姬,仍然有一段距离。
今夜因自己的缘故,令到他们两人也意外的得到了各自心上人歌姬的另眼相
看,也难怪以他们游戏花丛的丰富经验,仍这般喜不自胜,着紧地求助自己。
燕陵笑着反揽住两位表兄长的肩膀,微笑道:「两位兄长自小便非常照顾我
,这件事情,我自当为两位兄长尽力。」
姜丰羽与姜子安登时大喜。
「那一于便这么说定了!」
燕陵点点头,但又道,「不过王宫宴会过几日便要举行,兼之这几天我可能
也会比较忙,暂时没有时间陪两位兄长来此,一切得等待王宫宴会结束之后再说
。」
「王宫举办宴会,与这又有什么关系?」姜子安有些奇怪地道。
「怎会没关系。」
燕陵微笑道:「因你们的徐大家亲口告诉我,她会在数日后的王宫宴会上,
亲率她这四位美丽的歌姬在宫廷中为大王献舞。这几日她们会闭门谢客,不接见
任何人,纵然我们来了,她们怕也没有招待咱们的功夫。」
「原来如此。」姜丰羽恍然道,「难怪她们与我们俩约定的时间排到了七日
之后。」
燕陵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走在雨香楼外,燕陵敏锐地感觉到黑暗中有不下四五道视线在注视着他们。
燕陵不清楚这些隐藏在雨香楼外的人,是来自何方势力,隐藏于此又是什么
目的,又是否冲着他而来。
他近来一直低调处事,因而并不确定,但今夜前来雨香楼的事情,肯定会落
入到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三人随后便乘车返回姜氏。
返回府邸之时,月色早已悄然爬上枝头。
燕陵虽有些想到珊瑚所在的别院去,但一想到刻下时辰已晚,珊瑚等不到自
己前去,定然认为自己今夜不会过去与她同眠。
燕陵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没有与珊瑚欢爱,辛奇这小子便会乖乖地放过这绝佳
的与珊瑚缠绵的机会。
虽说此前从他暗中偷听到的对话中知悉,辛奇在没有他燕陵先一步射入去之
前,绝不敢在珊瑚体内射入他的子孙。
但辛奇这小子既已尝过了珊瑚的动人的肉体,想要在她倾世的美貌下强忍住
是件极难的事情,纵然燕陵没有先行与珊瑚欢好,辛奇只需在高潮即将抵达之前
迅速将阳具拔出,将精液射在珊瑚的体外,即可安然避免令后者怀孕的后果。
因而,以辛奇这小子对珊瑚的爱煞,倘若燕陵在这个时候过去,极有可能又
要亲眼撞见珊瑚在榻上脱得一丝不挂,被辛奇压在身子底下狠命抽送的酸涩场面
。
既然是自己有言在先,兼之木也已成舟,燕陵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
中独吞这酸涩的妒果,装作对此毫不知情,但要让他再亲眼目睹心爱的恋人被自
己信任的心腹小弟抱上床去操弄,那他便敬谢不敏了。
径直返回所在的小楼,登楼回到屋中,房里仍然点着灯火,但前屋并没有瞧
见公孙晴画的身影。
燕陵当然知道公孙晴画非是不想如此前般在这等他回来,而是身体不允许。
她如今已怀有了身孕,近来这些时间时常容易疲倦,纵然想等待自己回来,
燕陵也不肯答应。
走入内室的卧房中,燕陵便瞧见公孙晴画垂散着乌黑的秀发,在床榻上作海
棠春睡。
燕陵来到床沿边,看着心爱妻子香甜入梦的美丽模样,心中忍不住爱意流淌
。
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
却不料,他此举却不小心惊动了正熟睡着的公孙晴画,后者微微睁开了惺忪
的睡眼,见到是燕陵,登时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你回来了。」
燕陵见自己吵醒了她,不由歉然道,「抱歉,是我吵醒夫人了么……」
公孙晴画拥被坐起身来,温柔的微笑道,「啊,妾身刚已有小睡一小会儿了
,不碍事的,让妾身来伺候夫君你宽衣吧。」
「不用,夫人,我自个来就行。」燕陵紧张的说道,「你现在怀有身孕,什
么事情都不要做,让为夫自个来就行了。」
瞧着他紧张无比的模样,公孙晴画甜甜的一笑,心中洋溢着幸福的动人滋味
。
两人随后在床榻上躺下,燕陵温柔的给她重新盖好薄被,这才轻轻搂着她,
与心爱的娇妻枕边夜话。
「对了夫人,明天要带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吗?如若还没准备,明日一早我
便让下边的人去帮夫人你准备。」
公孙晴画「嗯」了一声,道:「只是到娘家小住几日罢了,不需带太多东西
的,何况纵然不带什么,妾身家那边亦大部分东西都是齐全的,夫君犯不着那么
麻烦。」
「那就好。」燕陵点了点头。
因此前姜卿月提及,公孙晴画嫁入到姜氏已有数月之久,两人至今尚未回娘
家过。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怀有了身孕,便决定明天前往公孙府,将此喜事知会公孙
府上下,好让公孙晴画的爹娘以及公孙老爷子知悉。
因燕陵与珊瑚秀璃等人的关系,今已不再瞒着公孙晴画,后者已知自家夫君
非同常人。且她从秀璃辛奇等人近来一直在府内进行秘密训练的过程猜到,自家
夫君这些时日似一直在为数日后的王宫宴会做着某种准备。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嫁入到姜氏,便一心一意为她心爱的夫君着想。
因此日间听到姜卿月提起这件事,她便主动要求回娘家小住几日,好让自家
夫君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
怀搂着她的燕陵自然知道这一点,对自己这位妻子的温柔用意,他心中一清
二楚,对她的爱意当下也就更加加深了几分。
夫妻二人在床榻上相拥着,说了好一会儿话,燕陵心切她的身子,便没有说
太多,两人随后便相拥着入梦。
翌日清晨。
燕陵并没有让辛奇随行,而是叫上另一个信任的心腹康季,由其带着几名姜
氏家将,便与妻子公孙晴画以及她的贴身侍女冬凌,准备乘车前往公孙府。
姜卿月起身得比自己的爱儿更早,她早早就已吩咐下人备好了送给公孙府老
爷子,还有公孙晴画爹娘的一些厚重礼品,吩咐爱儿代自己向亲家问好之后,便
目送着爱儿与儿媳的车辆出发。
姜卿月随后便到前堂,与祁青谈了一小会儿话,待到后者亦出门办事之后,
她才独自返回到了后园,等待盛雪到来。
到稍晚一些时候,盛雪终于姗姗来迟。
「夫人。」
「盛雪,你来了,快坐。」
姜卿月温和的吩咐她坐下,接着细审她的容色,美眸随后不禁微微的一亮,
忍不住柔声问道,「盛雪的样子,是否昨天晚上我与你说的事情,盛雪已经跟夫
君他……」
姜卿月话虽尚未问完,但盛雪闻言后,本就粉嫩的脸颊立时飞起了一团惹眼
的红云。
知道自己经过昨夜夫君尽情滋润之后的面色,难以瞒过眼前的夫人,当下便
实话实说的答道:「回夫人,盛雪昨晚已依照夫人的吩咐,跟姑……夫君他说了
。」
「那夫君他……」姜卿月明显有些紧张的问道。
盛雪强忍着微烫的脸颊,羞涩地道,「昨晚夫君他,前后一共要了盛雪整整
三回……」
姜卿月听得「啊」了一声,绝美的秀颜虽泛起羞意,却难掩一丝惊喜地道:
「是真的吗?」
盛雪羞涩的点了点头,「自从夫人将盛雪许配给夫君之后,夫君尚是首次一
晚上便要了盛雪三回。」
「昨天夜里,盛雪按照夫人的吩咐,刻意在床上提及了夫人跟祁公子之间的
事情,之后盛雪便仔细注意着夫君的反应。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盛雪
能够感觉到夫君她突然间变得非常兴奋,那里也硬的不行,一晚上折腾足足折腾
了盛雪三回。弄得盛雪整个身子都软了,现在两条腿都是酸的。」
姜卿月听得当真是又羞又喜。
羞的是竟要让她最心爱的夫君,亲耳听到她这作妻子的与别的男人在榻上交
欢的具体情形,喜的则是万幸这令她备感为难情的闺房私事,竟真的得到了令人
欣喜的结果。
姜卿月顿时有些难以启齿地道,「那,那夫君他……都射进去么?」
盛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嗯,夫君他平时最后都是拔出来的,但昨
晚的三回全都射进去了。」
「若是如此,那真的就太好了。」
姜卿月虽听得同样面色发烫,但架不住盛雪说的事情,实在是她当下最想要
听到的。
顿了一下,盛雪又解释道,「盛雪担忧会怀孕,因此晨间起床之后已先熬药
服下了。」
姜卿月听得略带责怪地道:「你呀,夫人之所以时常服用避子汤,最主要是
此前在与祁公子名份未定的情况下不宜怀有他的孩子,但盛雪实没有这个必要。
」
「你是夫君名媒正娶的,若有了便大可生下来,也可为夫君的血脉多一份延
续,明白么?」
「是,夫人。」盛雪欣喜地道。
见自家夫人面带欣悦,盛雪也感开心。
「那夫人,接下来盛雪应该怎么做?」
闻言,姜卿月终不再犹豫,遂将魔女事前曾吩咐她的事情安排,详细的告诉
了盛雪。
二女在后园中私密的说了近小半个时辰。
「请夫人放心,盛雪知道该怎么做了。」
待确认了一切细节之后,盛雪才红着脸,小声的应承了一声,悄悄的离开了
。
待到她走了之后,姜卿月那张绝美的娇颜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也不禁然地浮掠起,魔女对男人的认知之准的钦佩之意。
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多年,可最终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对丈夫的了解,居然
还比不上仅有数面之缘的魔女。
此前姜卿月还对于两人同床夜话时,魔女提的破镜重圆之法半信半疑。
如非姜卿月对魔女有着无条件的信任,换作第二个人对她这般说,生性端庄
的姜卿月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实际作此尝试,她芳心深处依旧感到万般为难,只是为了心爱的丈夫,不
得不强忍着羞耻。
幸好魔女的看法真的很准,事情真被她所说中。
接下来,就看她丈夫的反应会否如魔女所说的那般,继续追问着盛雪,当初
祁青暗中追求她时的私密之事,以及她与祁青在榻子上的那些闺床韵事。
姜卿月与丈夫复合的最大障碍,就在于她丈夫心中存在着严重的心结。
依魔女的话说,她看出了燕离最大的问题是患得患失。
燕离实是深爱着她这个做妻子的,但因他无法拿捏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感情
已发展至何种地步,令他心生严重郁结。
加之另一点,他过不了心中那一关,过不了自己的妻子曾与另一个各方面都
极其优秀的男子有过夫妻关系的那一关。
关于前者,当下实已非什么大问题。早在姜卿月与祁青正式分开的一刻起,
她就已经做好了要与丈夫坦诚一切,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心意的决定。
只是燕离在这方面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她,让姜卿月一直无法找到合适的机
会。
但只要时机合适,姜卿月将她与祁青之间的事情如实坦白,解除丈夫的郁结
便是水到渠成。
当下两人夫妻感情修复的最大障碍还在于后面一点,她的丈夫至今仍在意着
自己的身体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事实。
对此,魔女的办法是破而后立。
既然燕离在此事上一直患得患失,存在巨大的心障。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干
脆让他去直面他的心结,直至破而后立。届时当他心结一除,双方夫妻之间的感
情反极可能得到升华,再不分彼此。
换作此前,姜卿月对此法究竟能否奏效,心中实没半点底。
幸好经过昨夜盛雪的初试,结果终于让姜卿月看见了希望。
也正因如此,姜卿月方才破天荒地强忍羞耻,将自己与祁青在一起的详细过
往,事无钜细地告知给了盛雪,只希冀能在盛雪的帮助之下,彻底破除掉心爱夫
君的心结,与她重归于好。
※※※
在姜卿月与盛雪谈完话的同一时刻,燕陵的车子刚刚在公孙府的府邸大门前
停下。
「小姐,姑爷,您们来了!」
因姜卿月昨日已先一步派人登门知会,因此公孙府的老管家一早便带着一帮
仆从在门口等候着。
见姜氏的车子远远驶近,老管家等人皆一脸惊喜地迎了上去。
公孙晴画揭开帘子,在燕陵的细心搀扶下小心地步下车子,看见熟悉的老管
家,她美丽的面颊现出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何伯。」
「小姐,您终于来啦,老爷子跟夫人已经在等小姐您了。」
说话之间,老管家不忘恭敬而又客气地向燕陵施礼。
看见这个初次登门的姑爷,对自家小姐细心呵护的样子,老管家面容欣慰。
吩咐下边的人帮忙拿东西后,接着便领众人入府。
公孙晴画一边轻挽丈夫的手臂,一边朝前方带路的老管家问道:「何伯,我
爹爹他有在府里么?」
老管家佝偻的身躯略微的一顿,面庞掠过一丝不自然地答道:「回小姐,老
爷临时有紧要事情要办,出门了,没能在这等小姐和姑爷,不过二爷有在。」
闻言,公孙晴画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但原本欣喜的脸上忍不住现出
一抹失望与黯然。
妻子的反应被身旁的燕陵尽数看在眼中,令后者明白,自己这位岳父绝非临
时有事,而是对他这女婿刻意避而不见的。
虽不知具体原因,但燕陵想起公孙府老爷子公孙朔位居御史,乃三公之一,
在朝中职位仅居于右相司马道之下,主管的又是弹劾纠察朝中官员过失诸事,手
掌实权,在朝中罕有的一直保持中立。
但公孙府当初却无半点征兆的将公孙晴画许配给自己,个中原因一直耐人寻
味。
但现在看来,看似置身于各种权力斗争旋涡之外,一直保持中立地位的公孙
府,内中实际情况绝不似它表面上那般独立自主。
最起码从公孙晴画的反应中,燕陵便可看出自己这位岳父,并不支持两家当
初的婚事。说不准当初还另有属意的快婿人选,只是在公孙老爷子的压力下,不
得不选择姜氏罢了。
思忖间,众人一路朝会客的前堂行去。
府内那些一早知道公孙晴画今日会返回娘家的府中婢女,见自家小姐回来,
都开心地过来帮着服侍。
公孙晴画左看右看,没有见到自小与她关系亲近的亲弟,便随口问道:「子
昂呢,他仍是每晚宿醉方回,日间睡到日上三杆才会醒吗?」
一个婢女答道:「小公子他早早就出门去了。」
公孙晴画讶然问道:「他去哪儿了?」
闻言,老管家似略带尴尬地道:「回小姐,小公子他没说去哪。」
公孙晴画先是一愕,跟着原本好不容易恢复的欢欣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见状,燕陵轻拍了拍爱妻雪净的手背。
第八十回 姐弟冲突
在会客的前堂,燕陵见到了公孙晴画的母亲公孙夫人,及公孙晴画的亲二叔
公孙武。
公孙夫人外貌端庄温婉,一眼便看出公孙晴画更像她,她有容貌保养得亦极
佳,肤色白皙,跟女儿站在一起简直仿似一对姐妹花。
初次见到燕陵这女婿上门,公孙夫人眉目温柔,十分亲切地招呼他坐下,又
吩咐婢子斟上热茶。
温柔而不失和蔼可亲对燕陵解释,他那岳丈之所以没能在此招呼,纯因临时
有要事,但晚些时候便会回来的了。并给燕陵介绍坐在她不远处,公孙晴画的二
叔公孙武。
公孙武年纪约四十上下,一身便服,容貌端正,令燕陵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太
阳穴微微鼓起,端着茶杯的虎口不但沉稳有力,且握持的手势看上去跟秀璃略有
些类似,令燕陵明白到这位在军中担任要职的朝廷大将,除身居高位之外,同时
也是个极其罕见的用枪高手。
从燕陵跨入门槛的一刻起,公孙武一双眼睛便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他。到公
孙夫人亲切地为双方介绍后,燕陵以晚辈的身份向他问候。
公孙武这才挤出一丝笑容,略微客气的跟他问起姜氏府上的状况。
撇开燕陵那两位不知是否刻意避而不见的岳丈及妻弟,单就眼前的公孙夫人
与公孙武,二人对待燕陵的态度倒算得上颇为温煦款洽,并不似想像中的冰冷。
燕陵也乐得一一与他们攀谈。
双方在前堂谈了一会儿话之后,气氛逐渐融洽,这时一个婢子走了进来,朝
公孙夫人禀报道:「夫人,公子回来了,说有事是要见小姐。」
闻言,台上那端庄温婉的公孙夫人顿时蹙着弯眉,似有点不悦地道:「子昂
难道不知道,他姐夫今日是第一次来么?不来问候一声,还躲在什么地方?」
公孙武也说道:「他人在哪里?」
那婢子尴尬的回答说,「公子正在后花园里。」
公孙夫人皱眉道:「还不赶紧去叫他过来。」
公孙晴画原本欣悦笑颜,此刻也终于微沉了下来,她崩紧着脸道:「算了,
娘,他既然不来,就不要管他。」
燕陵素知妻子自幼与她亲弟关系亲密,见她为自己在公孙府中受冷落而对亲
弟罕见的生气,便微笑地轻握了她柔软的手心,道。
「夫人不要动气,既然小舅哥有事情找夫人,夫人便先过去看看,我先在在
陪你娘和二叔说会儿话,稍候再过去找夫人。」
公孙晴画本有些不悦,但既然心爱的丈夫这么说,她便勉为其难的起身。
「好吧,夫君先稍坐会儿,稍后妾身带你到府上的花园走走。」
燕陵点了点头。
公孙晴画让冬凌留下伺候他,便随着婢子前往后花园。
到了后花园,公孙晴画见到了自幼跟她关系最是亲密的亲弟,公孙子昂。
公孙子昂今年刚满十八岁,相貌亦生得与乃姊似般白皙秀气,衬着一身华丽
的锦衣,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
见到其姊,公孙子昂立即大喜的迎了上去。
「大姐。」
看见亲弟喜悦的模样,公孙晴画原紧绷着的俏脸略微的一缓,但美目仍然直
直盯着他,语气亦仍较往日要来得生硬。
「子昂,你明知道你姐夫到来,却连去见他与问候一声都懒得去,姐问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子昂完全没有料到,时隔数月再见的亲姐,再次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对
他兴师问罪,他脸上笑容一僵,当即便露出忿然之色。
「大姐问我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心中认可的姐夫只有南哥一个,才不是那个见都没有
见过,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月姬之子又怎么样,别人需要奉承他,我公
孙子昂才不屑去巴结恭维他……」
公孙晴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在听到乃弟不客气的话语后,顿时罕有
地怒道。
「姐姐现在既已嫁给了燕郎,他就是你姐夫,你死硬着不肯承认他又有什么
用。你要是不认他,以后也别认我这个做大姐的了。」
公孙子昂听得脸皮一抖。
他年纪比公孙晴画小了五六岁,可以说自小便是跟在乃姊的身后长大的,姐
弟俩可谓关系一直都非常的亲近。
但记忆之中,他却是几乎从未见过这性格温婉的大姐如今天这般动怒,登时
有些手足无措。
公孙子昂态度立时放软下来,道:「姐,自你出嫁过后到现在,我们姐弟好
不容易才再见,别一见面便吵架好么?」
公孙晴画见他语气中已带上些许哀求,忆起幼时照顾眼前这亲弟的一幕幕,
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你别对你的姐夫抱有成见,姐又怎想跟你吵
。」
公孙子昂嗫嚅地道:「我现在只想跟大姐叙旧,不想谈其他。」
公孙晴画芳心一叹,知他故意避而不答,便是仍不肯在此事上听从她的意愿
,心中有些疲累。
但见亲弟不愿与自己闹僵,公孙晴画也只能暂略过此事不谈。
公孙子昂知机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下去,姐弟二人在后花园的小亭中坐
着聊了一小会,在公孙子昂的刻意下,谈话的气氛终于逐渐恢复往日的融洽。
亭间,公孙晴画询问起公孙子昂一大清早便出门的事情。
公孙子昂见乃姊脸上已不见半分适才的不愉快,知道是时候了。
他突然凑近乃姊,满脸神秘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姐,你猜今晨我和谁见
面了?」
公孙晴画蹙着柳眉,道:「谁知你去见你哪个狐朋狗友了。」
「姐,这你猜错了。」公孙子昂神秘一笑,「那个人,可是姐你最想见的那
人。」
话音落下,便见公孙晴画蓦地娇躯微颤,显是猜到了公孙子昂口中那人是谁
。
燕陵在前堂坐了一阵后,公孙夫人得知他午间过后便要先行离开,便贴心地
让冬凌带领燕陵到府中的后花园处来,好让爱女带领她这女婿在府中逛逛。
在冬凌的带领下,燕陵才刚来到后花园外,耳旁便捕捉到了公孙晴画姐弟俩
在园内那微不可察的对话。
燕陵脚下一顿。
因公孙夫人尚有事情要交待冬凌,后者将燕陵带至到花园后便先返回前堂去
了,因此花园之外并无其他人。
燕陵眉头略微一皱。
随着他每日的打坐与苦练,燕陵的内气在日经月累下不住提升,连带他五官
的敏锐度也在日益增涨着。
公孙子昂方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被燕陵听在耳中。
他直觉的感觉到,公孙子昂嘴里说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他妻子曾经的恋人
关南!
因为只有关南,才能令公孙晴画芳心生出颤动,以至突然间沉默了下去。
想到自己的妻子婚前与关南的恋人关系,以及关南曾多次与他夫人在榻子上
发生过夫妻关系,燕陵心中一叹。
虽说如今夫妻二人的感情日渐深厚,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妻子曾经恋人的
关南,直至今日依然在公孙晴画的芳心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
甚至极可能连燕陵都难以替代。
即便燕陵不愿承认。
在这场情场上的较量之中,打从一开始,他燕陵便处于绝对的下风。
从公孙晴画当下的反应来看,若硬要争个胜负,他燕陵仍极可能会败于靖川
公子之手。
「南哥知道姐你要回家小住几日时,不知多么的开心,南哥真的很想姐你,
想要见你!」
当燕陵耳边听到公孙子昂略带兴奋的话语后,他心中一叹。
同时心头又有些焦灼妻子的反应。
公孙晴画在听到曾经的山盟海誓的恋人想要见自己时,她芳心深处是什么想
法?
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
燕陵真的不知道。
但在亲眼目睹自己所爱的恋人珊瑚,瞒着自己跟辛奇在榻上激情交欢的场面
,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辛奇那根硬挺的阳具狠命的插,那种酸涩的妒痛绝不好受。
他是真的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又再发生在他明媒正娶的爱妻身上。
何况后者不仅与自己的夫妻感情越发情深,更怀有了自己的骨肉。
只是忆起当初他在市集时,无意撞见妻子跟关南手牵手走在一起的浓情蜜意
景况,对于公孙晴画的反应,燕陵真的无从估算。
就在燕陵心中患得患失之际,他耳边终听见公孙晴画话音轻柔,却又十分坚
定的回答乃弟道。
「晴画早已嫁作人妇,南哥没有必要再与晴画见面了。」
公孙子昂显然料不到会从乃姊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错愕,登时急道:
「姐,你是认真的?」
「你知道南哥有多想你吗?」
公孙晴画美眸泛些迷蒙,「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你就不想跟南哥见面吗?」
「缘份已尽,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公孙晴画垂首凝望着自己的小腹一眼,
抬起螓首平静地道,「现在,我只想安份地作燕家的媳妇,其他的事情不想管,
也没有心情去管。」
公孙子昂一时语塞,但却显得有些不忿,「那姓燕的小子何德何能,让姐你
这般为他着想?」
「南哥的家世出身毫不比他弱,武艺才能更是他拍马都及不上,跟南哥比,
这姓燕的连给南哥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仗着姐你怀上他的种,有什么了不起!我
倒要看看,三天后的御前比武上,他怎么被南哥踩在脚下……」
「啪」的一声脆响。
只听公孙晴画颤抖的怒斥乃弟道:「你闭嘴!」
「他是你姐夫,你竟敢这样辱他?」
公孙子昂似被前者掌掴了一巴掌,按照其性情,本该表现得极度忿然才对。
但出乎燕陵意料的是,公孙子昂却是表现得很平静,淡淡的说道:「好,我
倒想看看大姐究竟是不是真那么护他。」
公孙晴画气得面色通红,待要说话,这时,一把温和好听的男声从花园深处
传了过来。
「不要怪子昂,是我央求他来求见晴画的。」
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公孙晴画娇躯一颤,原本通红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
,目露无助地望着那一身蓝色锦袍的英俊男子,缓缓从花园深处步来。
而花园外的燕陵也于同一时间一震,一颗心沉了下去。
这把熟悉的声音,他又怎会忘记。
关南!
燕陵作梦都没有想到,靖川公子竟会身藏于公孙府的后花园中。
这一刻,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燕陵那位对他避而不见的岳父,以及花园中同样不屑见他一面的妻弟,之所
以对他抱有成见,实是因为父子二人打一开始,他们心中属意的人选就非他燕陵
,而是靖川公子关南!
即使在公孙晴画与他已成婚数月之久后,父子二人仍不愿接受这既定的事实
。
这般看来,尚未谋面的那位公孙老爷子,跟在前堂对他态度较为亲切的公孙
武在此事上的意见与公孙文相左,二人不知因何原因并不属意关南,反而更看好
他燕陵。
至于公孙夫人,她态度虽是亲切,但极可能只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因,在确
认燕陵很是怜惜疼爱她的爱女之后,连带对他的态度出现改变。
这些思绪在脑海中闪电般掠过,令燕陵一颗心直往下沉去。
平陵君素来跟公孙府河水不犯井水,靖川公子作为车少君最信任的心腹,不
管他是出于何样目的,照理来讲,在公孙晴画已下嫁给了自己之后,他与公孙府
之间的关系便该彻底断去。
便现在他出现在公孙府里,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再一个,公孙晴画怀孕之事方才尚未透露给公孙府上下知悉,而公孙子昂更
是事先连见都未见乃姊一面,怎会一语即点破她已怀孕的事情?
另抛开此事不谈,更令燕陵无比在意的是公孙子昂最后所说的话。
公孙子昂凭什么确定,三日后王宫的御前比武上,他燕陵会亲自下场,并且
作他对手的是靖川公子关南?
要知道,他也是在两日前才最终确定此事的,而知悉此事的人便只有秀璃与
他爹娘这三人,断不可能是由他们三人所泄露。
一霎那,燕陵从公孙子昂的话以及关南的突然出现,令他感觉到自己似错漏
掉了某种极度严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