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淫母辱亲夫,双穴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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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将军,马已经备好了。」
王玥点点头,她回到卧室,体型臃肿的丈夫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吃着水果。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王玥脱下常服,露出白花花的肉体。
她从叠的整整齐齐的足衣里翻出一条黑色透肉的丝绸长袜。坐到床边将长袜
扔在丈夫怀里:「最近心情不好,出去打打猎散散心。」
胖胖的男人抬起妻子小巧精致的莲足:「这不是我从西洋人那高价买来的丝
绸袜吗?我记得你不是嫌它伤风败俗一直不肯穿啊。」
王玥冷哼一声:「你怎么不说你买回来只是想让我在床第之间穿上给你增加
几分情趣呢?」
胖男人一边帮她套袜子,一边说:「你在床第之间都不肯穿,却要穿着出门,
说白了就是不肯穿给我看呗。」
王玥踩了踩男人裤裆:「就你这根可怜的小鸡巴,就是穿了又能如何,你能
让我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吗?」
面对妻子的不屑和侮辱,男人勃然大怒,他站起身来指着妻子鼻子:「好啊,
原来你这贱人要穿老子重金买来的东西去伺候野汉子!」
王玥冷笑道:「都给你说了,老娘出去是打猎,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撒谎!撒谎!」
男人暴跳如雷,他抓住妻子的脚跺:「今天你那也不许去,就给我在家待着。」
王玥看着丈夫的脸,她点点头:「好,给你个机会,你不是想让我穿上这骚
贱的黑袜给你肏吗?那你来吧,你要能把我肏爽了,我今天就使劲浑身解数,好
好伺候你。可你要是办不到,那就别怪老娘嘴馋,出去打猎了。」
胖男人脸红了白,白了红。他脱下裤子,露出一根又短又细的鸡巴。
王玥嫌弃的看着这根短小的肉棒,讥讽道:「这么小,连个孩童都不如,真
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让老娘怀上的。」
她抬起两条长腿,驾到丈夫肩膀上,两只玉手扒开神秘的黑森林入口。
「来吧,废物。」
男人恶狠狠的压在妻子身上:「臭婊子,我让你偷汉子,让你看不起我,我
是你丈夫!我是你夫君!你的骚屄只能让我肏!明白吗!」
王玥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嘴上喊的凶,可你软趴趴的小鸡巴根本就不能带
给我任何快感。」
不过片刻,男人一哆嗦,他哭丧着脸,小声说道:「你……你走吧……」
他心底委屈,不是他真不行。而是妻子向来强势,他这个做丈夫的反倒是被
压得说不出话。见了妻子就像耗子见了猫。男人强不强,全都看腰,可在妻子面
前,他真的直不起腰,又能指望他多坚挺呢?
王玥面无表情的将淫穴里稀疏如清水的精子掏了出来。
她翻身下床,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盘起头发,又拿出一张唇纸轻轻一抿。
「你家祖祖辈辈都是我王氏亲兵,父亲念你祖父两代皆为主而死,所以才让
我下嫁给你。」
王玥穿上丝绸内衬,走到门口取下铠甲,在婢女的服侍下穿上了铠甲。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们夫妻一场……」
王玥折回来伸出手指堵住丈夫的嘴巴,她好看的眼睛盯着丈夫说「相信我好
吗,我不是那种淫荡无耻,人尽可夫的骚货,我是你忠贞的妻子,是儿子端庄的
母亲。」
「那能不能不出去,我代表我和儿子,求你了,夫人,今天在家别出去好吗?」
王玥拨开丈夫的手,她笑容明媚而真诚:「夫君,我真的只是出去打猎而已,
穿着袜子只是因为树林里多枝叶蛇虫,裤子宽松,容易进东西。而袜子……」
她抚摸着自己腿上丝滑柔顺的袜料:「这袜子真是太方便了。」
轻轻在丈夫鸡巴上印下一颗唇印,王玥起身向外走去情真意切的说道:「放
心吧,夫君,我是绝对不会背着你偷——汉——子的。」
待妻子走后,胖男人才长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软趴趴的肉棒上那颗红色印
记。舍不得拔掉。因为这是妻子第一次,亲吻他的鸡巴。
等等……不对!
男人发疯似的在妻子堆好的足衣里疯狂翻找。他明明从西洋商人那买了两条
长袜,一红一黑。黑的妻子穿走了,那红的为何找不见了!
更多的细节在他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妻子,竟然坐在梳妆台上仔细打扮一番,那她打扮给谁看?
夫人今天穿了黑袜,丝绸内衬,铠甲,裙甲。等下,她……她竟然没有穿内
裤!
虽然妻子骄横,但在房事上从来都是害羞脸薄。今天却是说着那些粗鄙不堪
的淫词,更是在自己这个讨厌,鄙视的丈夫鸡巴上亲了一口……难道……
男人推测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他难以置信,几乎要喘不过去。
「啊~~~娘子啊!」
屋内骤然响起男人沉痛的哭声。
听着门外传来轰鸣的马蹄声,鳌拜心中却是咯噔一声,如此密集的马蹄声,
定然不止一人。鳌拜摸出一柄短刃,躲在门后。只要有人进来,便让那草率的家
伙当场殒命。
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死!」
匕首如长虹贯日般刺出,却只在坚硬的铠甲上划出一道白痕。
「呵,你想杀我?」
鳌拜胸口一阵酸痛,他被踢的倒飞出去。
还没起身,便听见木门被那贱女人关住。
「呸,你这贱人,不守信用。」
王玥将刀锋架到鳌拜脖子上,唇角轻扬:「哦?我不是守约而来,忘了我当
初跟你说的什么吗?」
长刀一路向下,滑到鳌拜胯下轻轻一划。
「啊……嗯?」
鳌拜本以为这疯女人要阉了自己,下意识的发出惨叫。
「呵呵,原来你也会怕?」
王玥看着鳌拜软趴趴的鸡巴,蹬掉鞋子,她穿着黑色长袜的玉足踏在那萎靡
不振的肉虫上,左右拨弄。
「死前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玥居高临下,神灵般俯视着鳌拜,好像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
鳌拜上下打量了王玥一阵,脸色却转阴为晴。他嬉皮笑脸道:「不会的,干
娘你怎么可能舍得杀俺?」
王玥却见自己脚下那条肉虫竟神奇的回复了活力,不知死活的臭鸡巴竟敢反
抗自己玉足的蹂躏,反而是反客为主,四处追逐冲顶。
「你这小色批,真是死到临头都色心不改。」
王玥笑骂道。
「嘿嘿,若是俺死了,干娘你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俺的大鸡巴了,况且,干娘
你裙甲都被淫水打湿了,那沾了水的甲面晃的俺眼都要瞎了。」
王玥闻言,低头看向下体。确实,她裙甲上泛着炫目水光。隐约可见一道水
线沿着大腿滑进丝绸长袜消失不见。
王玥无奈,她拖过来一张桌子,坐在上面,穿着黑袜的湿热香足并成一个脚
穴,枷锁般制住了鳌拜肉棒。
「你这臭臭的女真鸡巴,剁了挺可惜的。这么热这么烫,正好给老娘暖暖脚。」
鳌拜舒服的直哆嗦,女将裹着长袜的脚丫湿热顺滑,柔嫩的足弓紧绷有力。
上下磨弄虽然不如她的穴儿柔肠千转,却自有一番风味。
王玥见他陶醉的模样嫣然一笑,便把一只玉脚伸到鳌拜胸口,以足为笔,画
起圆圈。
「干娘,你的脚可真美。」
那脚像是只小猫,顽皮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摇尾嬉戏。他一把捏住这,擒着
小脚送到嘴边。
妇人的脚趾形状圆润,黑袜下隐约可见涂红的小巧指甲。
「干娘,你的脚可真骚,俺要好好欣赏欣赏。」
王玥脚底踏着在肉棒上,她分开脚趾,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马眼附近的肉肉,
用力的挤压内扣前后轻点。
「呵呵,你这小贱种,一只臭臭的脚丫就让你爱不释手,你们女真人,真是
粗鲁又下贱。」
鳌拜却是咬住袜尖,舔弄起妇人的脚趾。
「哈……好痒……你这坏东西……别咬。」
王玥耳圈红了一片,脚趾被那粗壮有力的舌头舔的酥痒发软,她想抽回脚掌,
却被钢钳牢牢锁住,丝毫不得动弹。
她娇声道:「畜牲,不放手是吧,看老娘踩烂你的坏鸡巴。」
说罢,她脚趾张开,盖住龟头,像是磨刀般上下打磨。
「爽……好爽……啊……啊……」
鳌拜奇怪的看着妇人,明明是她踩着自己肉棒一顿操作,怎么自己却浪的呻
吟起来。
王玥看他疑惑的眼神,情欲更加高涨:「叫娘!乖儿子,叫娘……啊……娘
就……喔……给你看个好东西…」
鳌拜吐出脚掌,乖乖的叫到:「干娘,啥宝贝,给俺看看呗。」
王玥趁机收回玉足,她左脚脚背顶住肉棒,右脚覆压与上,两只脚合为一个
三角,将那大肉棒牢牢的夹在当中。
一双丝足,带给鳌拜的却是两种感受。脚背丝滑,挠的他心底痒痒。脚心柔
嫩,又抚弄的他飘飘欲仙。
「干娘,你的脚,技术真好,就是青楼里最熟练的妓女,也不如你」
王玥媚笑着为这半大孩子踩着肉棒:「我回去后,可是用你那木阳具好好操
练过的,养兵一日,用兵一时。你看,在老娘脚下,你可是丢盔弃甲,狼狈的狠
呐。」
鳌拜突然起身,他捡起王玥甩在一边的鹿皮长靴,罩住了自己的肉棒和王玥
的骚脚。
没过多会儿,鞋里传出噗嗤噗嗤的闷响。
「干娘俺射了,你这足交好生了得。」
鳌拜将变软的鸡巴在王玥小腿上蹭蹭,在黑色长袜上拉出一道醒目的白线。
王玥睫毛一动,她缓缓将靴子穿好,前后走了两步。
「小坏种……竟然射在老娘鞋里,你这是要逼老娘踩着你腥臭恶心的精液回
去啊。」
王玥说着却是又把玉足从鞋里抽了出来,只见黑色的长袜已经面目全非。
她稍稍分开五趾,粘稠的腥白液体在脚缝间拉出一道淫荡线。
「干娘,你好骚……骚的俺真想干你。」
王玥放下脚,她傲慢的俯视着鳌拜:「来,蠢儿子给老娘好好看着。」玉手
猛地掀起裙甲。
「俺肏……你这婊子……」
只见王玥下体真空,裙甲下空空荡荡,黑森林挂满雨露,淫荡小穴饥渴的流
着口水。而小穴正中央,一根绑着细绳的木头棒子正随王玥晃腿的动作进进出出。
「正好,你这假鸡巴捅的老娘下面这张馋嘴啊直流口水,要不你给老娘的小
菊也喂个饱?」
王玥搂住鳌拜,将他放在桌子上。她却是跳了下来,撅起肥厚的大屁股,将
那肉棒埋进深邃的股沟了鳌拜颤巍巍的接过这送上门来的大屁股,熟妇肉香阵阵
飘进鼻子里。
「娘呦,这么大的屁股。」
手掌陷进臀肉里,香滑肥美的大屁股都快被他掐出水来了。他的肉棒研磨着
妇人粉红色的菊蕾,烫的妇人身体直颤。
王玥杏眼泛着春光,女真儿子的大手把她淫贱的屁股捏的又痛又爽,让她忍
不住抖动大腿,控制着假鸡巴在自己同样淫贱的肉穴里激起阵阵水花。
「好儿子……啊…娘……娘的屁眼……好痒。」
鳌拜也不慌,只是将肉棒埋进臀沟里,使劲推着两边的嫩肉制造更强烈的摩
擦。
「哦……别干娘的……嗯……屁股……洞洞……插进来……喔………痒。」
鳌拜伸手在妇人阴部狠狠摸了两下,然后再把蹭到的淫水涂在妇人张开半指
的菊穴周围。
「干娘,俺要插你屁眼了!」
王玥却是不待鳌拜伸手,她一个就将屁眼对准,雪花般的大屁股一口气坐到
了底「啊啊啊啊啊,大鸡吧……进来了……」
鳌拜痴痴傻傻的看着怀里妇人疯狂的扭动腰肢。那深不见底的谷道却是像穷
凶极恶的饿鬼一样,吸的他肉棒生疼。
「干娘,你屁眼真紧!屁股真大!儿子要给你好好孝敬两管精!」
「好儿子……嗯……娘的屁眼……美死了……大鸡吧……好热……好烫…
…哦……娘……娘要爽飞了……」
王玥两个大奶子上下跳动,撞的铠甲砰砰闷响,肥硕的屁股在男孩小腹上撞
出连绵不绝的肉浪。而她淫穴里的木头鸡巴,也激烈的肏出浪花,「啊……好快
活……娘的……两个骚洞……屁眼………骚屄……吃……鸡巴……好吃……还要
……唔……」
「咕……奶子……奶子…要被铠甲…撞碎了……」
首次体验两洞齐开滋味的王玥瞬间达到了快乐的巅峰。那前后两个骚穴,被
那同样尺寸的真假鸡巴送上一波又一波性欲浪潮。
屁眼里的大肉棒,灼热而疼痛。淫穴里木头屌,冰冷而酸痒。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冲刷着妇人大脑,让她化身成一条只会淫声浪语的雌兽。
鳌拜也是火起,抱着妇人的大屁股,使足吃奶的力气,一下又一下杵进她深
不见底的谷道中。
「说,骚货,儿子肏的你爽不爽!」
王玥被肏的欲死欲仙,她忘情浪声道:「爽……好儿子…鸡巴肏死娘了…」
鳌拜一巴掌拍在妇人屁股上:「那,儿子天天肏你的骚屁股好不好」
「额………唔………」
王玥被干的连翻白眼,她舒服的脚都抽筋了。
听到鳌拜的话,王玥不禁在脑海里幻想早晨,男孩儿在她睡得昏沉时便将肉
棒送进体内,用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唤醒。
然后命令她一边奶孩子,一边张开樱唇,吐出香舌,像吃糖葫芦般品尝鸡巴
的腥香。
等她起床,不被允许穿内裤得美妇人只能老老实实夹着木头鸡巴,光着屁股
套着长袜出门做事。
中午,少年会让她用巨乳托举食物,用香唇来喂酒。
而她吃饭时,则要拌着腥臭的精液,一边吃饭一边用穿着丝绸长袜的脚丫进
行足交。
晚上,男孩则会让她趴在床上,母狗一样的翘起大屁股,迎接肉棒的进入。
「天天……吃鸡巴……真好……」
极端淫乱的画面在妇人脑海里反复播放,强烈的羞耻心转激起了变态的欲望。
「要……尿出来来……喔喔喔喔……尿了……」
王玥整个人突然向上蹿了一下,全身肌肉都僵硬了起来。
鳌拜只觉得妇人谷道猛地缩紧,像是成千上万只手在抚弄着肉棒。他再也锁
不住精关,亿万枚精子争先恐后的冲破樊笼,子弹般撞击到直肠壁上。
「啊……大鸡巴……好烫……精液……要把我给……融化了……」
王玥双腿猛地弹起,她屁眼里一阵阵的热潮将她射上云霄。灼热的精泉将她
全身上下冲击的通透。从屁股上的尾骨到天灵盖,都有一道道热流闪过。
鳌拜一松手,怀里抱个穿着半身甲的丰满妇人,挤一起一百来斤也不是个容
易事。
他掰过来瘫软在他鸡巴上的妇人俏脸,舌头入侵进妇人口舌。
王玥双腿无力的耷拉在地上,随着男人鸡巴的抽离,她香酥的肉体像被抽离
了主心骨,瘫成一团。
污浊的尿液从妇人外翻嫩肉的屁眼里泉水般涌出。
鳌拜伸手把木头鸡巴从泥泞的沼泽里扒出来,反手插进了屁眼阻止精液泄露。
「干娘你又输了。」
王玥用拳头轻轻砸了一下那根开始变软的肉棒。
「坏东西,你这根坏鸡巴,真是人家的克星呢。」
王玥俯下身子,她张开樱唇,啊呜一口含住这根可爱的臭鸡巴,她灵活的香
舌将龟头沟里残存的精液清理的干干净净,木屋外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呼和:
「将军,时候不早了。」
王玥吐出鸡巴,声音沉稳的回应到:「好我知道了。」
鳌拜这时才回过神来,他问道:「干娘,你带怎多人来,到底是为啥,不怕
被发现咱俩的事儿吗?」
王玥站起身来,她将脚送进粘满精液的靴子里。又把两片裙甲放下。
那个刚刚还被肏的屁眼外翻,瘫软无力的美熟妇瞬间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女将
军。
王玥低下头,亲吻了一下鸡巴,又将鼻子凑到附近深吸了足有半分钟。
「啊,这个味道,恐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鳌拜淫笑着说道:「干娘,你别忘了,你输了!」
王玥拍拍鳌拜的脸,笑吟吟的说道:「下次能不能再见,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王玥刀也不拿,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走了出去。
「将军,您没事吧。」
小木屋外,十五个骑马握刀的甲士严阵以待。
王玥摆摆手,艰难的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向着夕阳西下的地方走去。
「屋里有个人……杀了他。」
一众甲士诺然领命,拔出刀便一窝蜂般的冲进了木屋。
王玥听见远远的喊杀声,叹了口气:「可惜了那要人性命的大鸡巴,你若是
个汉儿,那我将你收为义子,带在身边颠鸾倒凤,倒也无妨。可你偏偏不是,要
怪,就怪你是个女真贱种吧。」
不着甲,仅凭一柄长刀,对上十几个甲士,他肯定是死定了。
然而,王玥不知道的是。
化成火海的木屋终究还是爬出来一个血人。
「臭婊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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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开始做事了,所以更新不稳定,自己写的不满意。可以说是迅速拉跨了。
以后中间的更新会拉的比较长,但就是烂尾,也绝不太监
以下正文
锦衣卫北镇抚司在城北圈过一块地,置了个校场。
「这批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一名锦衣卫百户皱着眉头看着校场上乱糟糟的队列。
「沈百户若是看不上,那凌某就先挑人了。」
高博站在人堆里,目不斜视。早听说关内军备废弛,士卒不可用。
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天子亲军。亦是这般模样。无论是关宁军还是关外的
女真,都要比这强太多了。
「肃静!我乃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沈炼,尔等有从军经历者向前一步。」
高博左右一看,只有寥寥两三人站了出来。
百户沈炼从高台上一跃而下,他走到几人面前,打量一番:「你们,到后面
领服饰佩刀。」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转身便走。
这时,台上另一名锦衣卫也走了下来。他目送百户沈炼离去后。笑着拍了拍
手:「我乃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凌云铠,你们这些人听好了。只有两种人,能在
我手下。一是能打的,二是听话的。」
他指了指校场边摆满兵刃的武器架:「这里有各种未开刃的兵器。觉得自己
功夫了得的。就出来比试比试。」
他杵着刀站在校场上,活动了活动筋骨。
「当然,如果自认为比较机灵听话的,也可以来表现表现。」
高博正欲上台展现一下自己的武勇。却被一獐头鼠目的男人抢先一步。
「凌总旗在……」
凌云铠刀一横,刀背重重的抽在那男人的脸上,打得他脸颊高肿,牙齿脱落。
「没规律的东西,大人我让你说话了吗?来人,给他拖出去!」
两名锦衣力士拖着死狗般的男人出了校场。
凌云铠阴森森一笑:「你们也看见了,刚才那沈百户就带走三人。我这总旗
总不能打上官的脸。」
他阴鹫的双眼左右环视:「所以,我只要两个人,一个最听话的,一个最能
打的!」
凌云铠走上高台,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你们可以开始了。」
高博早就听够废话,他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没装枪头的长棍。
常言道夹枪带棍,但凡是枪术好手,棍法自不会差。
随手抡了两下,那根木棍被他耍的虎虎生风。
「好!大人我就喜欢这种壮士!」
高博昂扬七尺,身材修长。他年方十八,正是青年人意气风发的年纪。再加
上模样仿母,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叹一句好个玉面郎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凌云铠自然不例外。
这时,又有几人越众而出,纷纷取了兵刃。自觉包围住一看就不好惹的高博。
然而高博丝毫不慌,看那些人摆出的架势就是门外汉。他长枪化作游龙,当
胸一枪便捅反一人。不待他人反应,高博变刺为扫,又接连砸翻二人。
剩下几人才回过神来,不由两股战战,浑身颤抖。
这种高手如何是他们几个地痞无赖能够反抗的?
高博见几人心生胆怯,不由分说又是连出三枪。几声惨叫同时响起。而场中
还能站着的,唯有高博一人。
「好壮士,大人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汉子。去后面领飞鱼服,绣春刀。以后,
你就是我凌云铠手下的小旗了。」
「高博,谢凌总旗!」
说罢,高博将长棍随手一丢,头也不回的去取了衣服。完事后凌总旗又鼓励
赞许一番,给了他五两银子,告知明日即可来锦衣卫衙门登记造册,开始工作。
告别了凌云铠,高博在一家酒楼买了两盘好菜,一壶好酒。一路小跑回到了
家民宅。
这宅子有两间北房,一间南房,一间厢房。总价四十两银子。而王氏又添置
了一些家具,花了十几两银子。精心布置一番,显然是准备在北京落地生根了。
「博儿回来了,此行可顺利?」
王氏鬓发挽起,玉釵斜插,额带锦兜子。上着白纱衫衣,外套银红比甲。下
身一席月白长裙,穿着青色绣花鞋的小脚隐约可见。
「额……」
高博有些看呆,王氏今日打扮活像个地地道道的京城妇人,少了分英气,多
了些妩媚。
王氏又叫了他两声,高博才回过神来:「顺利,当然顺利。儿的本事娘您也
知道。」
「嗯,你们那长官可还好说话?」
王氏接过酒菜,拿出几个碗分装摆好。
高博应到:「有个凌姓总旗,看我骁勇便任我为锦衣卫小旗,月奉二两银子。
他又额外多赠了我五两银子。人虽然有些狠辣骄傲,但出手还是阔绰。」
王氏笑着点头:「公家任职,要恪尽本分,不要冲撞上官。平时多听,多看,
多学,少说……」
高博有些不耐烦,连连称是。
王氏看他,不禁叹气:「娘年少时也是如你一般,骄傲的不肯听旁人半句话,
为此没少吃苦头……算了,等栽个跟头你就自己知道了。」
「对了娘,你和丁姨两个人天天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整日不见人。」
王氏喝了口酒道:「你丁姨帮我找了份事做,委我贴身保护一人十日。这十
日,不离寸步。事后,给我这个数。」
她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三百两呀,那可是三百两银子。」
「娘啊就想给你攒笔取媳妇的钱,你也老大不小了,娘还想早日抱孙子呢。」
高博却是不接:「什么?贴身保护?保护谁,带我去见见。」
什么叫贴身保护,什么叫寸步不离。是不是他睡觉,娘也得陪着。他出恭,
娘也得守着。
自己母亲是个丰腴美艳的熟妇人,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妇人的妩媚风情。一
般人哪里抵挡的住。
知子莫若母,王氏哑然:「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娘要保护的是位姑娘,一
个女画师。」
高博这才转阴为晴:「喔,原来是个女的。不过,一个画画的,人畜无害,
她会有什么危险?」
「这……娘也不知道,兴许不是什么大事。」
高博劝道:「我看丁姨手下多是些亡命之徒,最近京城又是皇帝落水,又是
公公被杀。指不定她们在里面会做些什么,咱家还是不要和她们来往过近吧。」
王氏欣慰的摸摸高博的头:「你这孩子,倒真是长大了。放心吧,娘心里有
数。」
娘俩又谈了会儿家常,便各自回屋睡去。
第二天清晨,高博早早的来到了北镇抚司衙门,便看见沈炼和凌云铠并肩走
出来。
「沈百户,这种没油水的活你也要跟我抢?」
「哼,凌总旗不要误会,沈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高博连忙拱手到:「见过沈百户,凌总旗。」
沈炼同样回了个拱手,凌云铠却气道:「好什么好,一点规矩都不懂。高博,
今天你跟着你小旗人一块去查案,崔尚书家的猫丢了,今天你们务必要找到。」
说罢,凌云铠气冲冲的便走了。
「沈百户,这是?」
沈炼拍拍高博肩膀:「刚才陆文昭陆千户让我俩一起去抓捕东林逆党北斋,
杀人的活计。是个苦差事。凌总旗又和我有些误会,所以才会如此,你不必管这
些,好生做事去吧。」
高博心道:「原来是你们俩大神斗法,殃及了我这小池鱼。」
崔尚书就是阉党核心崔呈秀。堂堂天子亲军却帮个大臣捉猫,这世道真是荒
唐可笑。
是夜,凌云铠和沈炼站在一家民居外。
「沈百户,我搜前面,你去厢房?」
「好。」
二人分别行动,沈炼跑到后院掀起窗户跳了进去,院内空无一人。
他打开柜子翻找起来,一卷卷精美的画卷堆叠的整整齐齐。画卷上署名均是
北斋二字。
「唉……」
沈炼叹口气,他非常喜欢北斋的画作,更是经常去城外寺庙找和尚买画。然
而今天锦衣卫千户陆文昭突然对凌云铠说起,东厂那边让找一个叫北斋的画师,
他不好好画画,非要在画上写些攻击九千岁的诗词。东厂的意思呢,就是这个人
不要留了。
沈炼鬼使神差的竟然上前同千户说道:「那我也一起去。」
沈炼和陆文昭都是从萨尔浒爬出来的,沈炼还救了陆文昭一命。因此,陆文
昭听了沈炼的请求只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便同意了。
而凌云铠那头,却是一脚踹开大门:「锦衣卫办案!」
大堂无人,只有一张铺开的空白画卷,一个涮笔的大水缸,一些作画用的画
具。
而屋内则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凌云铠循着声音走进里屋,发现床上抱着一对母女。年长的女性看起来三十
多岁,高挑丰腴,风韵犹存。而她怀里那年轻女孩,则面容姣好,肤如凝脂。
「这屋里就你们两人?」
凌云铠拽着两女的胳膊将她们拉到大堂。
环视一周,屋内没有男人存在的痕迹。凌云铠从桌上拿出一枚印章,看着惊
恐的母女花。
「说,你们谁是北斋?」
成熟妇人将女儿挡在背后:「大人,我是北斋,求你放过我女儿把。她什么
都不知道。」
「哦?」
凌云铠上下打量了下妇人凹凸有致的身子,他伸手捏了妇人硕果累累的胸一
把,反手一推将妇人推进水缸。
「你这婊子都这把年纪了,脑子早就被男人肏傻了。」
沈炼听到动静也跑进屋,屋里一女跪坐在地,浑身湿漉漉,薄纱衣裙被打湿,
紧贴在透明衣服的皮肤清晰可见,素色肚兜下黑漆漆的阴毛也调皮的露出几根。
而另一位女子却是被凌云铠按在怀里。
那凌云铠在她脸上印下刻有北斋先生的红印,将女人扭过来正对沈炼说道:
「沈百户,此女,正是北斋。」
沈炼脑袋嗡的一声响,这女人他见过。前几日他去寺里买画途中,天降大雨。
他手拿画卷无处可躲时,便是这女子打着伞出来,替他遮住风雨,同他一同下山。
「原来,这女子,就是北斋吗……」
凌云铠拔出刀:「北斋,东林逆党,侮辱厂公,死罪。」
北斋吓得闭上了眼,而那全身湿透的熟妇人却是突然起身一把夹在了两人中
间。
「这位大人,小女真不是什么北斋,求您放过她吧。」
妇人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模样但是有几分可怜。
凌云铠眉头一挑,笑着收起了刀。他一把拽起妇人:「直接杀了倒是可惜了,
沈百户,正好你我一人一个!哈哈哈。」
凌云铠抱着妇人走进里屋,他一把扯开妇人衣襟。露出妇人的肚兜。
肚兜不大,半个白花花。香嫩嫩的大奶子随着妇人呼吸上下起伏。
「好骚的奶子,说,你是不是跟很多野男人做过?妈的,你们这些东林党就
是贱。」
凌云铠动作很粗暴,他两只大手捏着妇人奶头又拉又拽,疼得妇人是连声惨
叫。对着凌云铠连抓带咬。
「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凌云铠一巴掌甩到妇人脸上,紧接着分开妇人双腿,撩起裙子,胯下的肉棒
隔着裤子摩擦起妇人毛发旺盛的下体。
「告诉你,东林逆党,死不足惜。杀了你,大人我一样快活。」
北斋听得却是眼泪都流了下来,她跪倒这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身边哭
道:「求求你了,进去救救她吧。」
沈炼神色复杂的看着北斋,心中百般思绪飘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啊……畜牲!」
门内妇人长吟一声,呻吟里间杂着咒骂。
当自己的阴道被那一根十分灼热的肉棒插进来之后,妇人却兴奋的浑身颤抖
起来,这种熟悉的感觉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好婊子,你这下面怎么这么紧,是不是你那相公无能,喂不饱你啊?」
凌云铠凑到妇人耳边,轻轻咬住耳垂,他伸出在妇人耳朵上舔弄着,麻麻酥
酥的感觉顿时传变遍了妇人熟美的娇躯,她被刺激得禁不住轻声哼叫起来:「哦
……哦……快……啊……嗯……嗯……放开我……」
「呵呵,这就让你见识见识大人我的厉害。」
凌云铠一边抽肏着这个美熟女,一边粗暴握住她两个雪白细腻的乳房,手到
之处却是柔软、温暖、滑腻。
「啊……撒手……嗯……啊……」
凌云铠继而在她的双乳揉搓起来,由轻到重,并用手指在两粒殷红的乳头上
捻动着。渐渐的,妇人的双乳发生了变化,肉包似的奶子渐渐的膨胀了起来,乳
头也渐渐的发硬翘立,一阵接一阵的呻吟声由妇人半张的小嘴儿中发出:「啊
……啊……啊……哦……哦……哦……可恶……你……放手……嗯……舒服…
…啊……好美……」
「骚货,这就忍耐不住了?」
妇人口中说不要,却主动将双腿张的更开,凌云铠看到随着自己肉棒的抽插,
淫水从嫩红色的蜜穴口渗了出来,就算肉棒抽出,两瓣阴唇却是怎么也合不上了。
「啊……啊……哦……哦……哦……混蛋……啊……」
妇人发出魅人的呻吟声,就在这个男人的龟头顶在了她子宫深处,跟肉壁相
碰的瞬间,她竟主动动托起自己双腿,并拢着举过头顶,呻吟声也一下大了起来:
「啊……啊……哦……哦……哦……快……我快受不了啦……啊……再来……好
人……不要停……我喜欢……」
凌云铠握住妇人脚踝,只觉得那布满千重皱褶的淫穴又紧了三分,像张小嘴
在努力吸允肉棒。他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便开始最后的冲刺。
「嗯……好快……要……唔……要吹出……来了……啊」
凌云铠下体感受到一阵热潮,他也是精关难抑,索性冲着妇人的蜜宫送去数
发灼热的精液。
「骚妇,真是骚妇。」
妇人肿胀得花间淌出粘稠的浊液,顺着股缝流进菊穴,又从菊穴低落在榻上。
这时,凌云铠想起了北斋,还有一个美人,正好也带过来奸淫。
他裤子也不提,甩着鸟来到大厅。
「给大人我进去。」
凌云铠推搡着北斋就进了屋,他一把将北斋推到妇人身边,饿狼扑羊般压在
北斋身上。
这时,沈炼却是闯了进来,他一拍凌云铠肩膀:「凌总旗,享受也享受过了,
给她们个痛快吧,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凌云铠却是笑到:「却是忘了沈百户了。来来来,这妇人沈兄且去享用,这
北斋归我可好?」
说罢,他又要回去折腾北斋。
「凌总旗!」
这次搭在肩上,却是沈炼已出鞘的绣春刀。
「沈炼,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云铠爬起身来,穿好衣服。他一把拨开沈炼长刀,冲着沈炼吼道。
沈炼却是下意识看了北斋一眼。
「不对,你认识她!」
凌云铠注意到沈炼的动作,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记录言行证据的无常簿,边念
边写:「沈炼,与北斋交往过密,暗通逆党。」
「你在胡说些什么?把无常簿给我!」
沈炼却是亡魂大冒,前几日在调查酒楼灭门案的时候,他的好朋友殷澄就因
为酒后失言,被凌云铠记了无常簿,不得已自杀在沈炼面前。
现在。他哪能容忍这凌云铠再构陷自己。
凌云铠一侧身躲开了沈炼争夺的手,他将无常簿放回自己胸口,讥笑着拍了
拍。
「沈炼啊沈炼。这次你可算载我手里了。」
「我让你把它给我!」
沈炼充了上去,两人便交起手来。
「姑娘,快来帮我解开。」
眼见二人在大厅里打斗,妇人却是轻声将北斋叫到身边。
「王师傅,您没事吧。」
北斋眼眶有些红,王师傅为了保护自己,不得已失了贞,被那阉党走狗玷污。
她心里应该很难受吧「没事,别担心我,姑娘你用剪刀,快帮我解开。」
「沈炼!我是魏公公的外甥!你敢杀我吗?你敢吗?啊?」
王氏活动了活动双手,她让北斋稍稍的推开了窗户。自己偷偷的从胯下拭了
些精液偷偷吃进嘴里。
「这味道,真是不错呢。」
大厅里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凌云铠武艺并不比沈炼,他已是鼻青脸肿,脚步
虚浮眼见沈炼因为他自报出身有了一丝迟疑,凌云铠立刻抽到直刺沈炼腹部。
「你!」
沈炼吃痛,那还顾得上。他一把拽住凌云铠持刀的手,压的他将把抵在了自
己脖子上。
另一只手则制住凌云铠的头,将他头压进水缸里。
人在水中会下意识的挣扎,凌云铠竟是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架着刀。只听呲啦
一声。水缸里飘起点点红花。
沈炼大惊失色,他将刀扔在一边。双手抱住凌云铠,将他从水缸里拉了出来。
「凌总旗你……」
这时,他才看到凌云铠脖子上的伤口,一时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两女见此,立刻翻窗逃走。
「别跑!站住!」
沈炼闻声追出去没两步,却是滑倒在地。他在爬起身时,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该死!」
沈炼暗恨自己多管闲事,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认命。
他捂着流血的小腹,脚步蹒跚的走回小屋。当下之急,是处理掉那本凌云铠
的无常簿。
对于凌云铠之死,他亦要做些伪装。
(06)白缨断绣春,北斋侍信王
以下正文
高博站在院子角落,阴影遮住他半边面庞。他抱着刀一动不动,好似一座沉
默的石像。
屋内,凌云铠僵硬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留着八字胡,穿白色锦衣卫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他就是锦衣卫北镇
抚司千户陆文昭沈炼在侧后方说道:「我和凌总旗一进来便遭了埋伏。」
「几个人?」
「两个。」
陆文昭沉默不语,他走出了房间,抬头望天。
沈炼紧跟着男人走了出来。
「两个凶徒……」
陆文昭看向沈炼「你确定其中之一就是那个北斋?」
沈炼低下头:「不敢断定。」
陆文昭悠悠的说道:「你可知,这个凌总旗是魏公公的外甥?」
沈炼抬头看了眼陆文昭。却是又低下了头。
陆文昭叹了口气:「你呀……田指挥使有令,此案移交南镇抚司查办,连我
也得避嫌。算了……我得去迎迎他。」
沈炼便坐在桌前,又是低下了头。忽然,他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他。沈
炼一扭头,看见栏栅边坐着个锦衣卫。他一手捻着点心,嘴里还不断咀嚼。
那锦衣卫看见沈炼发现自己注视的目光,咧嘴一笑。他又拿着手里的半个点
心,左手挎着刀,闲庭信步的走到沈炼跟前一屁股坐下。
「荣月斋的点心,今天早上刚做的,尝尝?」
这人举起半个点心,他身后随侍的扈从捧着一盒点心,弯腰递到沈炼面前。
「大人是?」
那锦衣卫笑了下,身体却朝院子转去。「呵,在下原来也在北镇抚司当差,
一不留神,翘了尾巴,被贬到南司去了。」
他指了指两人:「咱俩见过。」
沈炼想了想却是没想出此人究竟是谁。
锦衣卫咽下口中食物:「在下裴纶,奉命查办凌云铠命案。」
「原来是裴大人。」
沈炼不咸不淡的说道。
见他如此态度,裴纶哼笑着站起身:「裴某还得向沈兄请教一二。」
裴纶走到屋门口,回过头来:「沈兄,请把。」
沈炼看了裴纶快半分钟。这才跟他进了屋。
「这不是刀伤吧。」
裴纶看着凌云铠脖子上斜长的伤口说道。
「剪刀。」
裴纶回过头,他惊讶的看着沈炼。
「凶徒以剪刀击毙凌云铠。」
「哦?呵呵。」
裴纶站起身来,不置可否的笑了声。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无常簿。随行下属
立马双手奉上一只毛笔,张开嘴巴。
裴纶拿起笔在下属舌头上蘸了蘸边记录边说道:「去找找他无常簿在哪。」
「是。」
裴纶对沈炼笑了笑。他吹干墨迹,皱着脸走到了柱子旁边,而这柱子上砍进
把绣春刀。记录一翻后,他又走到书桌边,从上面拿起一枚刻有北斋名号的印章。
「沈兄懂字画吗?」
沈炼沉默片刻,背过身子道:「没兴趣。」
「大人,没有找到。」
「嗯……」
裴纶走到沈炼面前,冷不丁问道:「无常簿带在身上吗,沈兄?」
「册不离身。」
「那为何凌云铠的无常簿,不——见——了。」
裴纶边读边记,说罢,他抬起头看向沈炼。
沈炼脑海中想起了昨夜凌云铠死后,他把凌云铠记载他私通逆党的无常簿扔
进火里烧点的场景。
「那你得问他了。」
「额,呵呵。」
裴纶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嘴,忽然他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仔细辨别一
下,他恍然道:「胭脂味儿,沈兄,昨晚那两个凶徒,都是男人?」
沈炼心头一惊,他故意装出一副生气模样,语气不善道:「裴大人,你是故
意消遣我吗?」
这时,一只手拍在沈炼肩膀上,却是陆文昭从他身后走来:「裴贤弟,辛苦
啊。」
「见过千户大人。」
裴纶抱拳行礼。
「呵呵呵呵呵。」
陆文昭笑着走到两人中间开口道:「有问题就问我吧,我们沈炼啊,明年就
升副千户了。」
裴纶一脸恍然,他跟着笑了起来:「卑职明白,文书一定写的漂亮。」
「嗯嗯。」
「不给沈兄,找麻烦。」
「嗯嗯,呵呵呵。」
裴纶将那枚印章倒过来看了看,他收起笑容:「大人放心,这北斋,跑不了
的。」说罢,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炼一眼。
出了大门,裴纶却是注意到了猫在角落的高博。
「角落那个,你过来一趟。」
高博快步上前,行礼道:「大人。」
「呵呵呵,别紧张。你叫什么?」
裴纶坐到椅子上,他摩挲着印章,漫不经心的问道。
「卑职高博,乃是凌总旗麾下小旗官。」
「哦?」
裴纶抬起头,他笑着问:「平日里,沈百户和凌总旗两人之间关系如何?」
高博想了想:「两位大人多有不睦,听说是凌总旗和沈百户前不久还有过冲
突,还有人死了。」
「嗯……好。」
裴纶站起身来,他拍了拍高博胳膊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径直走出门。
高博却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眼看着此间事了,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中。有些问
题,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而另一位在家中吃饭的沈炼。却突然发现,门口不知何时飞来一箭。箭上还
插了张纸。
他打开一看,却是心惊胆战。
【大明律:杀锦衣卫者,视同謀逆,当夷三族。戊时,西山云栖坡。】一步
错,步步错。沈炼心中,忍不住有些后悔。
天色已晚,明月当空。云栖坡竹林里,一位年轻女孩坐在大石头上吹着悠扬
的口笛。
沈炼挎着刀从阴影里走出,他才看见,眼前这女孩头发束起,容貌俊朗,眉
毛却同男人般粗。
「就是你吗?」
女孩儿并不作答,她唇角轻扬,转身就跑。
这姑娘却是跑的飞快,仗着体型小巧,却是在茂密的竹林里健步如飞。
而沈炼则有些磕碰,但他毕竟是武艺高超,再加上男子天生的体力优势,倒
是紧追不舍,没被甩开。
女孩儿见他一路深入,嘴角露出个得逞的笑容,她向坡下一滑,却是有意无
意的减缓了速度。
沈炼眼见这姑娘速度下降,他猛然发力,高高跃起抽刀劈向女孩儿背脊。
「咚」的一声响,女孩儿被击飞出去好几丈远。她双腿在地上划出好长一道
泥痕才稳住身形。
「怎么不跑了?」
女孩儿却是面对着他冷笑着从背后抽出一个小圆盾,而圆盾中藏的短刀也在
她手中显露出摄人的寒光。
只见女孩儿拿刀在盾牌上轻轻一划,一阵金铁之声骤然响起。
沈炼心中一突,他扭过身来,看见自己的正后方,一名挥舞着狼牙棒的男人
正毫不遮掩的靠近。
眼看他被两人夹在中间,那竹林深处竟又走出一人。这人年龄三十左右,模
样说不上多美,但仔细看却是颇有韵味。她左手挎着一柄白缨装饰的长刀,整个
人看起来却是有些锋芒内敛。
「杀了那个锦衣卫,想必你非常后悔。」
沈炼没接女人的话,他冷声问道:「北斋人在哪里?」
那女人道:「那姑娘可是大人行凶的人证,我岂会带她在身边。」
「想敲银子?」
「不要银子,我要你放火烧了锦衣卫案牍库。」
沈炼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大人听到了。」
「案牍库是锦衣卫机要重地,抓到了是要凌迟处死的。」
「好,去抓大人去见官,还是放火。你挑。」
风穿过竹林,带起一阵飒飒叶声。
沈炼环视四周,那刀盾女孩儿和拿狼牙棒的男人已经朝他摆出进攻的架势。
他心头定计,却是将刀在皮护腕上磨了一下。
「一打三未必有胜算,逃跑的功夫,沈某也是拿手。」
女子眼神一动,拿狼牙棒的男子立刻抢先一棒砸出。
沈炼长刀迎胸横档,却是被击飞出去几步,撞到在一根竹子上。他强行压下
翻滚的气血,盯住对面将狼牙棒杵在地上的男人:「你这是边军功夫。」
「边军不好玩,改行做流寇了。」
刀盾女孩弓着身子走到男人身边。
「要不,小人再配大人过两招如何?」男人拿狼牙棒指着沈炼狞笑道。
沈炼摆出个古怪的架势,他单刀横架在自己眼前,两个敌人却是小步的慢慢
靠近,「翀儿,封他退路。」
女人却是看出,沈炼是用银亮的刀面观察退路。
两人立马朝沈炼包抄过去,谁成想他竟是虚晃一枪,反而折身向刀未出鞘的
女子冲去。
男人一惊,狼牙棒从下往上挑向沈炼。而沈炼却是借劲跳起,一刀砍向刀盾
女孩儿。
那女孩儿也不是吃素的,她抬起盾牌滑开沈炼劈砍,手中短刃和盾牌却是卡
住沈炼兵器。
那男人眼见沈炼中门大开,无法回防,却是抡着狼牙棒当胸捅来。
沈炼连忙松手朝一旁跳走。露出了身后躲闪不及的刀盾女孩儿。
「咚」一声,男人来不及收力,硬生生的将同伴顶飞出去。
而沈炼则接住自己得刀,回身劈向男人。
男人连忙回身格挡。
沈炼趁势拉开距离,掏出手弩向男人连发三矢。
男人追着追着跪倒在地,却是左腿上中了一箭。他不惧疼痛,直接将腿上的
弩矢拔了出来,跑了一步却又是踉跄着半跪在地。
沈炼趁此时机,直直的向女人冲去。
「师傅!」
那女人见沈炼向自己冲来,举起长刀就要迎面劈下。
她却是闭上了双眼,在那刀刃寒意已经近在咫尺时。她正手反握刀柄,噌唥
一声抽出长刀格开沈炼劈砍,随后左手握住刀柄,双手持刀对准沈炼兵刃雷霆一
击。
沈炼呆呆的看着自己断成两半的绣春刀久久不能回神,反应过来时,那女人
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抬头看向女人的脸,却发现她眼含讥讽,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先后引开我两个徒弟,其实一开始就想制住我……心思倒挺快。可惜了。」
技不如人,沈炼只得认命:「好……我放火烧案牍库,你把北斋交给我。」
「好。」
女人长刀入鞘,目送沈炼离去。
「白缨,你真要把北斋姑娘交给他?」
阴影里,王氏的声音悠悠传来。
丁白缨回道:「怎么可能,等沈炼烧了案牍库,就杀了他以绝后患。」
王氏点点头,她还是一身妇人打扮,看着却是端庄秀丽。
「玥姐姐,昨天听姑娘说……」
王氏却是用玉指按住了丁白缨柔软的唇。
「计划好的事情,你就不必自责了。牺牲我总比牺牲北斋姑娘好。」
丁白缨听到着,眼中的愧色却是更浓了。
「白缨……」
「嗯?怎么了玥姐姐。」
王氏欲言又止,看了看丁白缨的两个徒弟。
丁白缨心中明了,姐姐定是有些悄悄话要同自己说:「翀儿,你带泰儿先回
去疗伤。」
「是,师傅。」
等两人走远,王氏才开口道:「这一切,都是你师兄的主意?」
听到师兄二字,丁白缨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她小声的嗯了一声。
「你这师兄,有些太过无情了。要知道,北斋姑娘毕竟是哪位的人。哪位能
容得下北斋受辱吗?」
丁白缨这时才有些后怕的说道:「师兄高估了沈炼对北斋的感情,也没想到
那凌云铠是那样的人。」
「高估,没想到?」
王氏冷笑一声:「我的傻妹妹,你这师兄可是个聪明人。怕是他本来想的就
是,要能拉沈炼下水最好,如果沈炼没被拉下水,那么将北斋灭口也是可以接受
的。」
王氏没说,可她心里觉得,昨天夜里,自己应该也是被灭口的一员。
「不可能,师兄不是那种人。」
丁白缨连忙否认,她不肯也不会相信,她暗恋这么多年的师兄,会是这种人。
「傻姑娘,你呀,是被冲昏头脑了。」
王氏恨铁不成钢的弹了下丁白缨脑门,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这么不理解师兄呢?」
丁白缨满腹委屈,不是为她,而是为了她的师兄。
「嗯……王爷……轻点……」
北斋面色春红,她将妩媚柔弱的脸蛋埋在年轻人怀里,两只纤细的胳膊充满
爱意的环在爱人脖颈上。
「王妃却是辛苦了。」
信王抽插着妻子柔媚的蜜穴,他爱怜的亲吻着北斋湿软滑腻的唇瓣。
「为了……嗯……王爷……妾身……啊……愿意……」
身为结发妻子,北斋当然知道丈夫的困窘。大明藩王都是被圈养起来的猪,
平时也很少同文武官员接触。天启皇帝春秋鼎盛,那朱由检这个信王也就无人问
津。这就导致了到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信王身边只有她这么一个结发妻子可以
信赖。
「嗯……舒服……妾……啊……不行了……王爷……给我……」
北斋春潮涌起,她媚眼如丝的亲吻着丈夫的胸脯,下身高高抬起,迎合着肉
棒的撞击。
「好。孤给你,都给你,孤要让你怀上龙种,孤要让你登上皇后的宝座,让
你母仪天下,让你统领后宫,当孤百年后,你的儿子,就会成为我大明的皇……」
「唔姆」
眼见信王越说越大声,北斋连忙用柔软的唇堵住丈夫的嘴。
「王爷……嗯……隔墙……有耳,说话……哦……还是要注意……些得……」
朱由检顿时发现自己有些师太,为了挽回面子他又狠狠的拿肉棒顶了顶妻子
的花心:「孤当然知道,那丁师傅已经被派出去做事了,府里没有外人。」
「嗯……是妾……嗯……小题大做……哦……」
朱由检却是没头没尾的突然问道:「昨夜里,那两个锦衣卫对你做了什么?」
这一问,却是问的北斋一身冷汗,这下她也不装了,口齿伶俐的说道:「没,
妾只是被魏阉的外甥打了一巴掌,反而是王师傅被那走狗给奸污了。」
信王是个多疑的人,作为他朝夕相伴的枕边人,北斋哪能不知道他此刻心里
所想呢?
「哦……」
朱由检脑海里浮现出妇人成熟的身段。眼里却闪过一丝厌恶。
人的爱好都是环境决定的。因为少年时缺乏母爱,所以天启皇帝总喜欢年长
的女性,哪怕皇后张嫣艳冠群芳,天启却始终对她不冷不热,反而是对于客氏这
个结过婚,生过娃的半老徐娘充满兴趣。
而朱由检则恰恰相反,因为魏阉和客氏勾结,蒙蔽圣听。所以他打心眼里厌
恶熟女,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信王……你怎么能在妾的床上想其他女人呢……」北斋哀怨的说道。
「嗨,哪有,王妃你不是不知道,孤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被阉狗子孙浇灌过
的老骚货呢?」
北斋却是扭过头,她脑海里闪过王氏高挑丰腴的身子,那硕大的乳和肥滑的
臀,那个女子能不羡慕呢?
「额……」
朱由检一哆嗦,粘稠的体液便从他卵袋里出发,沿着北斋幽深静谧的肉洞杀
进了子宫。
「啊………」
北斋一声长吟,她撑起上身在柜子上拿出一块丝帕,小心翼翼的为信王清理
肉棒上残留的污渍。
「妙玄……」
朱由检轻轻将妻子额头上粘着的发丝分到两边,他充满爱意的呼唤着妻子的
闺名。
「怎么了,王爷。」
北斋将丝帕叠好扔到一边,她温顺的靠在信王怀里。小手熟稔的握住丈夫那
疲软的肉棒,不紧不慢的搓揉着。
「我听……说……那个叫沈炼的锦衣卫对你有好感,你不会,同他假戏真做
吧?」
北斋却是嗤笑着说道:「我的好王爷,妾堂堂信王妃,岂会对他一个军汉动
心?他是什么身份,他又有那点,比得上您?我的夫君。」
「孤不是不信王妃,而是怕那厮若是突然发难,王妃你该如何是好?」
北斋是个典型的江南姑娘,体型娇小,身柔体弱。一旦那如狼似虎的锦衣卫
起了歹心,那他心爱的结发妻子,高贵的信王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就要被别的
鸡巴给肏了。
「王爷放心,这件事结束之前,王师傅都会护着妾的……」
信王沉吟片刻:「孤信得过你,可孤信不得她们……」
「丁师傅她们只是无根浮萍,东林党看不上她们,她们也不会投靠阉党。在
我们手上,她们会成为最好的工具。」
「可……有自己的想法,他一直试图劝孤将你杀了灭口。」
「哼……」
北斋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比起他师妹,他可差远了。不听话的狗还留着
做什么?」
朱由检一把扑倒妻子,他恶狠狠的说道:「此间事了,孤一定诛杀此獠,竟
敢对本王的王妃起杀心,真是不知死活。」
「啊……妾倒有个注意,能发泄发泄王爷心头的怒火。」
「王妃快讲。」
北斋扶住信王龙根挤进自己身体,她好像树袋熊一样将挂在了丈夫身上:「
妾身却是饿了,下面的小嘴都馋的流口水了。」
朱由检握住妻子的手,十指相扣:「好,那孤就喂王妃,吃点肉肠,喝些浓
汤!」
(07)
以下正文
今夜的京城不太平,锦衣卫案牍库大火照亮了昏暗的夜空。而始作俑者锦衣
卫百户沈炼,却踏着黎明的微光推开了自家大门。
「沈大人这么晚了才回来,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树下阴影里,有个身着斗篷夜行衣的丰满女子提着长枪,慵懒的靠在树上。
黑色面巾遮住她大半张脸,她露出的双眼里却是不加掩盖的戏谑和恶意。
「你是谁?」
沈炼拔出刀,他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神秘女人,直觉告诉他,此人是敌非友。
「呵呵,我是谁就不劳百户大人费心了,你只要把从锦衣卫案牍库带出来的
东西交给我就行了。」
「你和北斋是一伙的!」
沈炼抬手将藏在腰间的手弩取出来,连发三矢。可他出其不意的突袭并没有
奏效,那女人只是身体一摆便躲开了弩箭。
「呵呵呵,雕虫小技。你和白缨的战斗我可是全看过了,如果你只有这点本
事……」
王玥舞出数朵枪花,致命的寒芒刺向沈炼的胸腹。
「那就乖乖的死在我的枪下吧。」
沈炼在电光火石间挥刀格挡,游龙般的枪影直指要害。一时间他却是左支右
拙,有些狼狈不堪。他转眼便认出那女人用的亦是边军枪术。
「那白缨用的是倭刀,你们又是使得边军功夫——你们是戚家军后人!」
「呵呵呵,眼力倒是不错。看你刀法,也是上过战场的?」
那女人轻松的聊着天,手中挥舞的长枪却似游龙,几句话的功夫便在沈炼的
左臂上扎了个窟窿,一指深的创口渗出深红色的血液,让沈炼疼得出了满头冷汗,
「沈大人,只要交出从案牍库里带出的东西。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喔。」
王玥连连攻向沈炼要害,一边用言语瓦解他的斗志。在她看来战胜沈炼只是
个时间问题,但现在案牍库刚被烧,满大街都是巡逻的兵卒。若是打斗的动静被
发现了,那可就不好了。
突然,沈炼不再尝试靠近王玥,反而是腾转之间悄然靠近了大门。
「想跑?呵呵呵,真是天真。」
王玥一眼便看穿沈炼的意图,她擒着长枪主动缩短了同沈炼的距离,先是直
刺一枪封住沈炼退路,紧接着变刺为扫,枪身狠狠撞在沈炼小腹,打的他连退数
步。
「瓮中捉鳖,看你还能往那逃。」
沈炼捂着小腹,只感觉左臂无力,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他在案牍库,先
战了一位东厂的公公。回到家还没喘过来气,却又同这女人一番大战。现在还能
支撑,全凭一口气提着。他要找个机会,扭转败局。
这女人枪法精湛,她枪长而自己刀短。想近身半步都要冒着极大的风险。若
是能逃进屋里,长枪如何施展?
男子天生便比女子气力大,锦衣卫因为要执捕犯人,往往都身怀一两门赤手
搏击之术。只要那女人失了兵器之利,又如何是自己对手。
计上心头,沈炼后退半步,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圣上泛舟落水,督造
宝船的司礼监太监郭公公又被人灭口,这本书就是当时记载造船详情的监造纪要。」
王玥拿枪点了点脚前的空地:「把这东西扔在这里,我饶你不死。」
沈炼点点头:「给你可以,不过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王玥眼色转冷:「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哈哈哈」
沈炼大笑着摇摇头:「说的好像你真会不杀我一样。沈某只是不想当个糊涂
鬼罢了。」
眼看着沈炼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同这困兽死斗呢。王
玥便答到:「好,沈百户问便是了。」
「你是谁,和北斋什么关系?」
王玥笑着摘掉兜帽面罩,露出她英气逼人的面庞:「沈百户,咱们见过面的。」
「是你……」
沈炼眯起眼,他将这志得意满不可一世的脸蛋和那个在凌云铠胯下低眉婉转,
妩媚动人的妇人重合在一起。
「是你……原来当时那个局就是为我设的……」
「沈大人说的不错。」
王玥笑吟吟的点点头:「为了拉沈百户下水,我可是故意束手就擒,舍身喂
鹰的。」
「那,北斋她……」
「北斋当然知情,她第一次同你见面,就是安排好的。有人说你对北斋颇为
敬仰,喜好她的画作。我们这边便安排北斋与你偶遇。听说东厂要抓她,我们就
故意透露给锦衣卫行踪。」
「沈某倒是不信。」沈炼苦笑着。他敬北斋,敬她出淤泥而不染,敬她敢于
直言。当知道北斋其实是个妙龄女子后,他又产生了一丝难以明喻的微妙感情。
现在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立刻接受呢。
「呵,信不信由你,世事污浊至此。哪能开的出亭亭净植的白莲花呢。」
「不说北斋了,说说你。」
沈炼杵刀在地,他弯下腰,晃了晃因失血过多而有些迷糊的脑袋。
「呵呵。妾名王玥,沈阳人士。老家被鞑子占了,只能到这京城里找份活计。」
「杀人的活计?」
「呵呵,我家世代将门,只会杀人。以前我杀蒙古人,后来我杀女真人。可
到了这京城,既没有蒙古人,也没有女真人,那就只好杀大人喽。」
王玥笑得花枝乱坠,波涛澎湃的胸脯抖得紧身夜行衣一阵乱颤。
「你杀我,是为了灭口。那他们会不会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将你也灭口呢?」
「这就不劳沈大人费心。」王玥沉默片刻,她倒提着长枪问答:「沈大人若
是没其他问题了,那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呵呵呵呵,看招!」
沈炼扔出手中监造纪要,他却是闪身向屋内跑去。
王玥一把抓住监造纪要,先是站在原地看了两眼确认真伪。然后才握着枪走
进屋内。
在她看来,钻进屋里的沈炼已经走投无路,这瓮中捉鳖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然而当她踏进屋的那一刻。沈炼便从门后一刀砍来,王玥拨枪将他刀锋划开,
就要反击,下一秒她却皱起娥媚。
「哈哈哈,沈某家贫,宅子狭小,见笑了。」
此刻场面上依然是攻守易势,王玥舞枪处处受制,过长的枪身经常不注意间
会磕碰到家具墙壁。打起来自然是束手束脚。而沈炼却是攻势如潮,他绣春刀上
下翻飞,如同一只戏花蝴蝶,在王玥夜行衣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刺啦一声,王玥向后连退数步,羞愤的捂着胸口,被划破的夜行衣下,粉白
的乳肉从她指缝间露出少许。
「只怪自己一时大意,中了这小子的奸计。」
沈炼愈战愈勇,他长刀举过头顶,力劈泰山。王玥顾不得掩盖,举起长枪挡
住沈炼劈砍。然而女子在气力上天生就要逊色许多,哪怕是王玥这种英姿飒爽的
女将也是一样。
「呜!」
王玥闷哼一声,她虎口被震裂出道道血丝,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在这地形里,
纵然她枪法精妙,也无半点施为的空间,如果强自战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沈炼见她神色迟疑,动作凝滞,便明白了这女人已经心生退意,趁她精力不
集中,却是雷霆一击直刺大腿。
「啊!」
王玥惨呼一声,却是站立不稳跪倒在地,她抱着大腿,裤腿下皮肉翻卷,殷
红的血液止不住的浸湿周围衣布。
沈炼反手挑飞长枪,飞起一脚重重踢在王玥剧烈起伏的乳峰上。将她踹出去
一丈远。
「啊~~~~~!」
王玥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东西。胸
口一阵阵刺痛,出入的空气都变得辛辣起来,而大腿上狰狞的伤口下,气力同着
血液一起从她身体流逝。
「我……要死了吗……」
王玥说不清此刻到底是各种心情,在萨尔浒的尸山血海里,她逃了出来。在
沈阳沦陷的前夕,她又逃了出来。那一个个人间地狱般的修罗场都没能留下她,
而这次,京城里,人间繁华之处。她却要死在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手里,真是…
……可笑。
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摸上了乳峰,那布满茧子的手在她高
耸的胸脯上来回探索。
「拿开……你的脏手……」
王玥低声呢喃着。
那只手的主人好像听到了她的话,粗糙的手掌离开了她的身体。在她意识陷
入黑暗的前一秒,她胯下突然清凉,布料撕扯的声音如此刺耳。
「呵……男人……」
清风酒楼半掩着门,丁白缨一身素色衣衫静坐在大堂,她手抚着桌上刀,眼
神却迷离的眺向远方。
丁泰握着狼牙棒,他腿脚还有些别扭,不过一想到今天就可以向那暗箭伤人
的沈炼复仇,他就觉得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你们让我做的事,我做了。」
沈炼挎着刀走进大堂,他双眼死死盯住丁白缨。
「那把火我看到了。」
丁白缨却是低着头不看他。
「北斋呢?」
「抱歉。」
丁白缨一抬手,丁泰丁翀带着一众伙计就将沈炼围了起来。
沈炼环视四周,他看见丁泰那张充满复仇快感的脸,看见了一双双充满杀意
的眼睛。
「郭真是被你灭口了吧,没想到他做过内官监的掌印太监,他在皇上坐的船
上动了手脚。差点害死了皇上。」
丁白缨站起身来,她将刀握在手中冷声问:「你想怎样。」
「监造纪要在我手里,我要拿它换北斋那姑娘。」
「那姑娘不在这……」
沈炼打断她的话:「你和她是一窝贼,你拿不了主意,叫你主子来见我。」
丁白缨脸阴下来,拔出一尺雪亮刀刃。
沈炼也不在意丁白缨赤裸裸的杀意,从容吐出一句话:「我若是死了。那册
子自会送进镇抚司。」
丁白缨收刀入鞘,她开口道:「你可以离开了。」
沈炼笑着看了看周围,门口几个伙计后退半步为他让出一条路。他什么都没
说,扶着刀,昂首阔步的走出大门。
「师傅,就这样放他走?」
丁泰目送沈炼远去,这可气的他不行。
这时,北斋从楼上一间客房推门而出。
「我去吧,找机会偷走那本监造纪要。」
「姑娘……这……」
「一切为了信王殿下,不要再说了。」
北斋坚定的看着丁白缨:「去找一匹马,趁他还没回去,先把我送到沈炼的
家。」
「翀儿。」
丁翀闻言,便从后院马厩里迁出一匹马。
「你送姑娘去沈炼的家,然后立刻回来。」
丁白缨吩咐完弟子,她对北斋说道:「我这就回去禀报明公,姑娘千万保重。」
沈炼推开屋里门,却发现床榻之上坐着两个人,一人正是北斋,另一人却是
南镇抚司裴纶。
「沈兄,裴某等的好辛苦啊。」
裴纶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露出笑脸同沈炼打起招呼。
「你回来了。」
北斋见沈炼看向自己,连忙起身下床向门外走去。
「没想到嫂子长的如此美貌,沈兄好福气啊。」
北斋走到沈炼身边,却是听裴纶在后面瞎嚷嚷。
她对着沈炼强笑道:「饿了吧,我去街上买点菜。」
「买什么买,下碗面就够了。」沈炼一手攥住北斋胳膊,目光里透露着威胁
的凶光。
一柱香后,裴纶哧溜哧溜吃完面,将碗筷放在桌上,舒坦的长出一口气。
沈炼在他正对面眼神冰冷的看着,而一旁的北斋则频频端起茶杯眼神慌乱。
「裴兄,不够吃的话锅里还有。」
「够了够了,说正事。」
裴纶掏出块绢布擦擦嘴:「郭真公公的案子有眉目了。兄弟以为,有趣的很。」
「有趣?」沈炼不解的问道。
「郭真去金鳞楼,是赴约。」
裴纶掏出烟枪点上火撮了一口。
「给郭真驾车的小内官说,有个俊俏少年在门口等郭真,也就是说郭真死在
酒肆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设局杀他。」
说罢,裴纶从怀里掏出一份信纸,从桌上滑给沈炼。
「明时坊金鳞楼专候公公——北斋先生。」
「北斋?」
坐在沈炼旁的北斋攥紧裙角。
「错不了,那少年……就是北斋。」
裴纶叼着烟枪笑了笑:「看来,郭真和凌云铠的案子,这北斋是关键便。」
沈炼握住北斋战栗的手,给予她一丝慰藉。
「兄弟这次查北斋画作,还真查到尖货了。」
裴纶目光不善:「永安寺的净海和尚说……这和尚你认识吧?」
沈炼抽回握着北斋的手:「认识。」
「那和尚说,沈兄收了北斋不少的画呀。」
沈炼满脸阴霾:「净海在哪?」
「诏狱里押着呢,只要沈兄一句,他是诬陷,那兄弟立马替你料理了他。」
裴纶吐了口烟,他死死地盯着沈炼:「如果不是,那就交出北斋画作。那和
尚说,大人和他是朋友,」
「你这是要构陷我与北斋同谋!」沈炼怒道。
「呵,有没有这回事,你心里清楚。」
裴纶下了床,他整理整理衣服,径直向外走去:「看来,朋友二字,在你这
一文不值。」
沈炼沉默片刻,表情变得扭曲,他拍案而起,追了出去:「裴纶!你是诚心
跟我过不去?」
「我就是跟你过不去!」
裴纶一把拽住沈炼的领口:「裴某在锦衣卫上下就一个朋友——殷澄,而你
杀了他。」
沈炼一时失神,转眼间裴纶已经走远。他心中愤懑,回过头开,却看见站在
门口,手足无措的北斋。
「给我进来,你这在找什么?」
卧室里,沈炼的箱柜全被打开,地上扔满了书画。北斋破罐子破摔:「我在
找监造纪要,你把这东西给我,我放你出城……啊……」
北斋捂着脸倒在床上,沈炼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竟然救下你这么个谋害皇帝的反贼,今天我定要你说出真凶,换取大大的功名。」
「不要……放开我!」
北斋挣扎着她蹬踢沈炼试图阻止他的侵犯。片刻之后,她还是被扒去了身上
衣物,不着片缕的躺在沈炼床上。
「说,是不是你女扮男装,是不是丁白缨杀的郭真?」
沈炼青筋暴露的手捏着北斋白嫩的雪乳,他毫不留情,也不会怜香惜玉。
「疼……嘶……」
北斋看着自己娇嫩的乳房被沈炼大手捏的一片青紫,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她
几乎要晕厥过去。
「啊……我……不知……道」
沈炼一拳打在北斋小腹,打的她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酸水,蜷缩起身体像只煮
熟的大虾。
「说!快说!」
「是,是我!」
北斋抽噎着说道:「是我男扮女装,约郭真到金鳞楼,然后让丁师傅出手杀
了他。」
沈炼拽住她头发,逼北斋看着他的眼睛:「说!幕后主使是谁。」
「没有。没人指使,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北斋眼泪还顺着脸蛋往下掉,但她却一脸倔强,咬牙坚持着。
「呵,你的嘴还挺硬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炼将北斋扛在肩上,他转动机关,床铺下出现个地道入口。
「啊!!这!!」
北斋手足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她看见,黑漆漆的地道中间挂了个人。那
人全身赤裸,身上散发着汗味血腥味精液和淫水的骚臭味。她的眼睛被条黑布蒙
住,嘴里塞了条红色罗袜。粗糙的绳子深深勒进她丰满的胸脯。她的身上伤痕密
布,有鞭子抽打的血痕,有蜡烛烫伤的蜡痕,她的乳头扎满银针,她的双穴分别
插着绣春刀的刀柄和刀鞘。
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这样被手脚绑在一起,被绳子吊在半空中。若不是胸口还
有略微起伏,跟尸体基本没什么两样。
可北斋却认出了这个饱受折磨的女人的身份。她嘴唇翕动,哆嗦着呢喃道:
「王……王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