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采香蜂见嗡嗡叫
嘿嘿声中,笑面阎罗沉声道∶「丫头,老夫此举,你满意了吧?」
「哼!你不拔下那四只小利齿,分明欲挟制他,对吗?」
「错了,丫头,你日后向水姥姥一问,自会明白老夫的用心良苦,咱们别拖
延时间,言归正传吧!」
「哼!你再如何说,姑奶奶仍然不会同意他入潭。」
「你不想让他活命吗?你没有发现他此时全身皆充满着阳气吗?若不妥善疏
导,他活不过三日。」
「姑奶奶自有对策。」
「嘿嘿!你有何对策?你是不是要赔上处子身体?错了,即使找一百名处女
来,也救不了他!」
「你┅┅你究竟搞什么鬼?」
「嘿嘿!你瞧见方才那张蛙皮了吗?它正是老夫花了十馀年时光才在苗疆瘴
毒地区找到的『蛟蛙』。」
「什么?你让蛟蛙元气进入他的体中啦!」
「不错!唯有他这种具有『六阳会脉』的纯阳身子才能撑住蛟蛙之纯阳内元
,嘿嘿!你答应了吧?」
「你要如何救他?」
「看你的态度而定,你若肯让老夫封住功力及劝他入潭,老夫不惜耗损功力
,一定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老公。」
「住口,姑奶奶并未与他成亲。」
「老夫劝你早日与他成亲,畅享人间至乐。」
「住口,无耻!」
「嘿嘿!你决定了没有?」
「姑奶奶如何相信你?」
「由得你不相信吗?」
「好,算你狠,姑奶奶必须先回去向他的爷爷交代一下。」
「请!老夫就在佛手岩竹林寺外候你。」
「不行,你会趁机溜走。」
「嘿嘿!你放心,这小子拗得很,老夫尚须借重你劝他入潭哩!」
「这┅┅好吧!你若敢瞒姑奶奶,你稳倒楣。」
说着,立即拿起袋子匆匆的离去。
笑面阎罗替盖贺穿妥衫裤,立即挟着他离去。
※ ※ ※ ※ ※
六月天,火烧埔,到处一片炎热,唯有此地却劲风呼呼,寒气刺骨,哇操!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此地正是水当当曾经猜过的「沉毛潭」。
此潭距离枯岭只有六里远,四周峭壁如刀,而且寸草不生,阵阵寒气自潭面
上飘起,不但制造寒气,连空气也冷得呼呼连响。
水当当刚走近崖旁,立即冷得身子一阵哆嗦,她慌忙运聚功力抗拒寒气,同
时向崖下望去。
潭面距离崖顶约有二十馀丈,潭面虽有寒气在飘出,却平整如镜,他立即取
出手巾抛去。
手中一落至潭面,只是漾出一团涟漪,立即消失不见,她不由骇然道∶「笑
面阁罗,你存心害死他呀?」
「嘿嘿!你瞧瞧他的红嘟嘟脸色,他会死吗?」
「可是,潭深似海呀!」
「不深,老夫已经入潭多次,它只有百丈深,老夫要他进入之处,只有五十
馀丈深,以他的水性,不会有事的。」
「走!咱们下去瞧瞧!」
「好,老夫就陪你一趟!」
说着,立即将盖贺藏入一块大石下方。
「波!」「波!」两声,水当当和他掠入潭中,她虽然运足功力,仍然觉得
气血迟滞,她不由咬牙向下游去。
她暗暗估算自己已经游入潭中三丈馀之际,倏见右侧崖壁游出一只状似鳄鱼
之物,她不由大骇!
怪物游出五丈远之后,倏听一阵「哗啦」声音,她立即发现怪物左后脚被一
条黝黑似铁的长炼锁住。
怪物双眼一瞪,立即游向笑面阎罗。
他向左一游,她立即跟去。
不久,他指着黑炼深处的那个丈馀方圆黑洞,她一见洞深不见底,正在暗骇
之际,他已经向上游去。
她刚向上游去,立即发现身子被一股莫名的吸力拉住,她咬牙疾催功力,拼
命游了好一阵子才浮出潭面。
她慌忙抓住崖壁一块凸石爬了上去。
她休息一阵子之后,身子向上连射,借着崖壁凸石,终于掠上崖壁。
他却嘿嘿一笑,右手疾抓向她的左腰眼。
事出突然,她又累乏,当场受制。
他嘿嘿一笑,飞快的在她的胸背大穴各拍一掌。
「嘿嘿!丫头,你的功力暂时封住了,你放心,老夫即使不替你解穴,水姥
姥也会替你解穴。」
她张口欲骂,却觉话出无声,而且全身无法动弹,她在惊怒之下,立即狠狠
的盯着他看。
他却取出三粒药丸服下,大大方方的调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嘿嘿一笑,立即掠到盖贺的身边。
他匆匆的脱光盖贺的身子,右掌朝盖贺的小腹一阵抚揉,盖贺的那「话儿」
立即自动「升旗」了。
「嘿嘿!小子,怨不得老夫,下辈子别再具有『六阳会脉』吧!」说着,立
即挟起他疾朝潭中掠去。
水当当闻言,不由自主的泪下如雨。
且说笑面阎罗挟着盖贺入潭不久,那只怪物立即又游出洞,他暗暗一笑,立
即将昏迷不醒的盖贺抛向怪物。
怪物的前爪一伸,立即捞住盖贺。
笑面阎罗暗暗一笑,立即游到崖旁。
怪物将盖贺的身子放入自己的腹下,立即游回黑洞。
洞口上方嵌着一粒拳头大小的黑珠,潭水只要涌到洞口,好似遇上钢墙般根
本无法流入。
怪物将盖贺朝地面一放,立即趴在他的身上。
只见它的尾部一阵耸顶,下方那个殷红的圆孔立即将他那「话儿」吞入,立
听它发出一声沉吼。
潭中之水迅即一阵翻滚,笑面阎罗暗骇道∶「这畜牲果真厉害,随意这一叫
,立即有如此骇人的声势!」
他俟潭水平静之后,游到洞口远处,一见到怪物不停的耸动尾部,他带着笑
容向上游去了。
不久,他掠到水当当的身前,他一见她泪下如雨,立即阴笑道∶「嘿嘿!水
银姑娘会掉泪,奇闻!奇闻!」
她立即狠毒的盯着他。
「嘿嘿!丫头,老夫实话实说吧!潭中黑洞内藏着『太乙子』飞升前留下来
的道家无上心法。可惜,老夫无法通过怪物之防守,老夫几经观察,终于发现怪
物正在『发情』,所以,老夫就借用你的老公啦!怪物此时正在快活,老夫等它
飘飘欲仙之际,方能除去它入洞取宝,但?你的老公能够撑久些。嘿嘿!你的老
公即使无法撑到怪物飘飘欲仙,老夫亦可以伺机除去它,可惜,你尚末过门,便
成为寡妇了。嘿嘿!老夫只要练成太乙子的心法,即可天下无敌,届时,老夫会
当着你的面玩水姥姥给你欣赏,嘿嘿!」
他得意的服下药丸,继续调息了。
水当当骇然欲绝,再度泪下如雨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笑面阎罗嘿嘿一笑,立即掠入潭中。
他游近洞口一瞧见那怪物仍在耸动,嘴角却已经溢出白沫正不停的滴落在盖
贺那张红嘟嘟的脸上。
他不由暗喜道∶「好小子,韧性挺强的哩!」
他欣然向上游去了。
他掠上崖壁之后,立即阴笑道∶「丫头,你那老公可真行,那怪物正在快活
,他仍是安然无恙哩!」
「无耻!」
「咦?你的穴道解啦!趁早走吧!」
「姑奶奶要目睹你遭到恶报。」
「嘿嘿!你若不怕寒气侵入骨髓,就慢慢等候吧!」
水当当冷哼一声,默默的走到远处大石旁靠坐着。
他嘿嘿一笑,立即服药靠在石旁歇息。
水当当悄然起身朝潭旁行去,她刚走到潭旁,立见他挡在她的身前道∶「丫
头,你要干什么?」
「滚开,姑奶奶要下潭。」
「你不想活啦!」
「你别管。」
「好,你下去吧!」
她毫不犹豫的立即纵身入潭。
他嘿嘿一笑,立即闭眼调息。
水当当一接近潭水,全身倏地一颤,血液为之一冻,她一咬牙,顺着吸力朝
下疾射而去。
她这一挣动,气血为之稍顺,她的心中一宽,咬牙续游而去。
不久,她看见昏迷不醒的盖贺任由那只怪物摧残着,它每耸动一上,她的心
儿便为之一痛。
尤其在她瞧见怪物的白色口沫已经淹遍他那脸部,而且尚在不停的迅速滴落
,她在一阵火大之下,立即游了过去。
怪物低吼一声,白沫疾喷而来。
「叭!」一声,她被喷得一脸的白沫,她正欲抹去,倏觉那白沫又凉又香甜
,而且全身一暖。
她的心中一动,立即抹一坨白沫进入口中。
白沫入口即化,她硕觉全身一阵暖和,她心知这种白沫必非凡品,于是,她
故意又游了过去。
怪物果然又低吼一声及喷出一口白沫。
她用手将白沫接住,迅速的凑口连吸。
她觉得全身更暖和了。
她食髓知味的又连冲六次,怪物果真又连喷出六道白沫,她不客气的一一笑
纳了。
她的全身澳熬了!
一股热流倏地自丹田浮出,她欣喜若狂的立即不停的游向怪物以及不停的吸
吮着白沫了。
没多久,她不但发现全身澳热难耐,而且被制住的功力开始疾速的奔驰于各
大穴道,她险些乐晕了。
她一见那怪物已经轻颤,盖贺的脸上红肿亦已经消褪不少,她在安心之馀,
立即有了主意。
她立即游到洞口附近,紧紧的抱在一块石上。
双眼一闭,她徐徐的吐纳着。
她要守株待兔给笑面阎罗致命的一击。
没多久,她便发现潭中的水流有异,她不用回头便知道一定是笑面阎罗他来
了,于是,她故意装作出气多,入气少的模样。
气泡立即在她的脸旁冒着。
来人果然是准备入洞取宝的笑面阎罗,他望了她一眼,立即暗自冷笑的继续
望向洞口哩!
只见怪物连连剧颤,盖贺的身子也跟着剧颤,脸色更是忽红忽白,笑面阎罗
知道怪物快爽了。
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把泛出森寒光芒的短匕持于右手,然后,徐徐的朝洞口
游去。
这只怪物可真衰,等了千馀年才有这次爽快的滋味,偏偏却一再的有人来打
扰,它火大的怒吼了。
白沫似箭般疾射而去了。
潭中立即一阵汹涌。
他慌忙向右侧游去。
他这一游,立即游向水当当的身边,只见他迅速的将她向前一捞及一挟,立
即向上方疾游而去。
水当当的左臂原本无力的垂放在他的背后,倏地朝他的「命门穴」猛力的一
拍,然后夺下他的短匕向右腰一戮。
他刚惨叫一声,立即吞了一口水。
他刚呛咳出声,匕首已经戮入腰中,他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这把匕首被他以多种剧毒炼过,准备屠杀怪物呀!
他惨叫一声,聚集全部功力,准备作垂死一击。
她岂会不知他会有此一击,因此,立即拔出短匕向上游去。
他就这样子含恨沉落潭底了。
她浮出潭面之后,将匕首朝崖壁一戮,借势坐在一块大石喘气,心中却充满
紧张的惊喜。
片刻之后,她突然发觉全身澳热难耐,她心知必是自己吸食怪物白沫之故,
她立即拔出匕首再掠入潭中。
冰寒的潭水立即使她那澳热之感渐消,她游到洞口附近,立即看见怪物趴在
他的身上喘着大气。
白沫汹涌溢出,迅速布满他的脸上,她的心中暗喜,立即悄然接近洞口。
怪物睁眼一瞧,立即又疲乏的闭眼。
她的胆气一壮,挥起匕首疾戮入它的颈后。
怪物厉吼一声,倏地向右一翻,盖贺立即顺势被抛了出去,「砰!」一声又
掉了下来。
她被怪物那声吼震得双耳嗡嗡连响,气血翻涌,她不由自主的向外一弹,迅
疾被汹涌的潭水卷出老远。
她被汹涌潭水卷得七荤八素,慌忙向上游去。
盖贺却被负伤狂滚的怪物扫得飞来飞去,终于飞落向洞中深处。
当水当当再游到洞口之际,却见洞口已塌,怪物的头部探出洞外,身子则埋
在洞中,一股般的白沫不停的外溢着。
她急得挥掌连劈,企图劈开落石进去救出盖贺。
倏听崖壁中一阵轰隆连响,附近的崖壁为之震颤不已,她骇得立即使出吃奶
的力气疾向上游去。
当她掠上崖顶不久,倏见右侧崖壁整个的向潭中倒下,接着,另外三面的崖
壁亦开始震颤不已。
她凄厉的叫声∶「盖贺!」立即疾掠向远处。
没多久,三面崖壁全部倒下去了,深潭被填平了,共剩下些许的潭水向外汨
汨溢出来了。
子夜时分,天上星光疏落,水当当重新掠到原地,她乍见到深潭已平,她立
即趴地嚎道∶「盖贺,你死得好惨喔!是我害了你呀!」
※ ※ ※ ※ ※
盖贺真的死了吗?没有!
他若是死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会没有老公哩!
他被怪物扫落入洞中深处之后,背部朝石门一撞,立即将石门撞破,他却安
然无恙的掉在一个洞室中。
随后被怪物扫落的乱石迅速的堵住石门破处,而且不停的加厚。
他经过这一重摔,立即哎唷一叫醒了过来。
他向四周一瞧,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宽敞干净的洞中,洞中央有一张圆石桌
,桌上放着一个石盒。
此处就别无他物。
他好奇的凑前一瞧,立即发现盒薄有四行端整字迹!
「石盖一掀秘洞现,连取心法逃命去;得吾心法莫欢喜,若造恶事必遭报。
」
「哇操!心法?我只听过国法及家法,何来心法呢?」
他好奇的立即掀开石盖。
「轧┅┅」声中,石桌右侧居然现出一个黝暗的圆洞,他暗暗叫句∶「奇怪
!」立即朝洞中瞧去。
倏觉地面一阵颤动,他吓得急忙向四周张望。
颤动越来越剧烈,他吓得抓起盒中那本小册,立即跃入圆洞中。
他这一跃,居然跃出老远,一直到撞到圆洞弯处才哎唷一叫的掉落在地上,
却觉颤动更剧。
他暗暗祈神求佛,猛力的向前跑。
圆洞并不高,他只能弓着身子跑,洞道越来越向上,颤动却阴魂不散的接连
不已。
他跑得汗下如雨,怪的是,他越跑越有精神,终于,他埋头疾奔之下,冲破
一道崖壁,馀势未尽的冲了出去。
他又埋头猛跑,却发现脚下空无一物,他向四周一瞧,立即发现自已居然在
半空中跑,他怪叫一声,立即晕去。
他的身子却向下疾坠而去。
俗语说∶「天公仔,打不死!」盖贺就是天公仔,他这一向下坠去,立即坠
入石门涧中,「哗啦!」声音及清凉之水立即将他吵醒。
「哇操!谢天谢地,我一定会去拜拜,谢谢!」
他一见那本小册在右侧远处忽沉忽浮,立即游过去将它接住,然后迅速的朝
右岸游去了。
他一上岸,立即又跳又叫道∶「我活了,我没嗝屁啦!」
所幸目前已是深夜,否则非被别人骂为疯子不可。
他发泄过心中的喜悦之后,立即叫道∶「不对呀!我明明在罗汉池中游水,
怎么会跑入那个石室中呢?」
他抓发猛想好一阵子,仍然只想到自己在游水时,「小兄弟」突然被一只小
白蛙咬住,终于痛昏过去而已。
他想到此地,立即望向自已的「小兄弟」。
这一瞧,他又怪叫出声了。
因为,原本只有四、五寸长一寸径圆的「小兄弟」,如今居然变成近尺长,
二寸馀径圆的「大哥大」了。
他不敢相信的伸手拉扯数下,立即发现它是真货,并不是经过「美容整型」
或者是「隆乳」。
「哇操!怎会这样呢?」
「小兄弟」经过他这阵拉扯,火大的倏地「立正」,他一看它居然更粗及更
长,他吓得急忙捂住它向四周张望着。
「哇操!『好佳在(幸运)』,此地并无外人,怎会这样呢?」
他松手一瞧,立即发现「小兄弟」的「和尚头」左上方居然有一颗小利齿,
他「哇操!」一叫,立即伸指一扣。
「哇操!好痛喔!怎会这样呢?」
他仔细一瞧及一摸,立即发现上下左右计有四颗小利齿,他坐在石上边摸它
们边思忖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想得头皮发麻,脑筋冒烟,仍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怪事,他立即叫道∶
「妈的!活见鬼。」
立听远处传来少女的叱声道∶「谁?谁是鬼?出来!」
他吓得立即躲到石后。
「刷!」声中,一位艳光四射的妙龄少女和一位相貌端异的青年疾掠而来,
另有一位和颜悦色老者飘飘然跟在后面。
那少女朝石前一站,叱道∶「我知道你躲在石后,你既然敢骂人,为何不敢
出来,快出来!」
「我┅┅我不是在骂你啦!」
「那你是不是在骂郑师兄?」
「不是啦!」
「那你是在骂我的义父了?」
「不,不是啦!我是在骂我自已啦!」
「出来!」
「不┅┅不方便啦!」
「出来,否则,我朝石块一劈,你非死不可!」
他不由暗道∶「劈石块,唬谁呀!臭马子,何必苦苦相逼呢?」他立即应道
∶「你劈吧!」
「好!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师妹,别伤人,让我去请他出来吧!」
「哼!郑师兄,你太客气了,小心被人取笑哩!」
青年淡然一笑,立即起步走。
「你┅┅你别过来!」
「兄台,在下姓郑,名叫南昌,在下对兄台绝无恶意,你若是无意骂人,何
不出来见见面呢?」
「我┅┅我实在不方便啦!」
郑南昌淡然一笑,双掌暗蓄功力,疾闪向石后。
他一看见盖贺赤裸裸的躲在石后,不由啊了一声,少女以为他遭到暗算,立
即叱声∶「可恶!」扬掌劈去。
「师妹不可!」
迟了,「轰隆!」一声,大石变小石溅飞向四周,盖贺哎唷一叫,立即被劈
得向后连滚而去。
少女乍见到他的赤身裸体模样,恍然大悟的红脸低下头。
郑南昌疾掠过去抱住盖贺,急忙取出瓷瓶道∶「兄台,你何处受伤,请先服
下灵药吧!」
「我┅┅我很好!」
说着,立即挣开身子跃入涧中。
「兄台,你当真不要紧吗?」
「没事,拜托你们快走吧!」
「在下另有一套干净衣衫,请暂时遮体。」
「免啦!」
郑南昌仍然自包袱中取出一套蓝色儒衫放在石上道∶「兄台,敝师妹并无恶
意,请别见怪!」
「没关系,你把衣衫取走吧!」
「区区心意,聊表歉意,倘祈海涵,告辞!」
说着,立即转身掠向老者。
老者一直含笑旁观,他俟郑南昌掠近之后,立即含笑飘去,没多久,三人便
消失于远处。
盖贺心有馀悸的上前抚摸那些小石块道∶「哇操!那个马仔到底是如何弄碎
这些石块的呢?惊死我也!」
他望着那套儒衫,稍一犹豫,立即穿上。
他突觉袋中似有物品,伸手摸出一瞧,立即发现是一叠银票,而且每张皆是
一百两银子,他不由双手连颤。
他天人交战一阵子之后,立即将银票放入袋中朝三人消逝方向边奔边喊道∶
「喂!郑南昌,你等一下!」
他那喝声中气十足,不停的在四周迥荡,可是,他在情急之中,根本没有发
现,他继续的边奔边喊着。
不久,郑南昌骇然掠过来喊道∶「兄台何事相召?」
「这些银票还你。」
「你┅┅」
「快收下,你住在哪儿,我明天把这套衣衫送去还你!」
「不必了!留作纪念吧!」
「不行啦!这种绸衫很贵哩!」
「兄台尊姓大名?」
「我姓盖,名叫贺,住在城西,门口有一株榕树,我在树干刻有『盖府』,
二字,很好找哩!」
「他日路过,定必拜访。」
「欢迎,对了,我上午比较忙,经常不在家,其馀时间欢迎你大驾光临,你
究竟住在何处呀?」
「家师不喜外客往访,恕难奉告!」
「好吧!你别忘了到我家取衣衫喔!我走了!」
「等一下,这张银票┅┅」
他道句∶「谢啦!」立即转身奔去。
郑南昌望着他的背影忖道∶「瞧他的样子分明不谙武,可是,怎会有那麽充
沛的中气呢?」
他默默的转身掠去。
※ ※ ※ ※ ※
盖贺一入房,瞎老人立即问道∶「阿贺,是你吗?」
「是呀!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的步声怎么变得好轻呢?」
「有吗?」
「你走到我的房中吧!」
「好呀!」
他一入房,瞎老人立即点头道∶「不错,你的步声变得好轻喔!咦?你的身
子怎么香香的?」
「有吗?」
「你┅┅你去找女人啦?」
「没有啦!」
「不对,这种香味不是女人的脂粉香味。」
盖贺朝自己的双臂及身子嗅闻一下,叫道∶「果真有香味哩!会不会是这套
衣衫的呢?」
他立即脱下衣衫。
「衣衫,阿贺,你的衣衫给我闻闻。」
「这┅┅这┅┅」
「阿贺,你瞒了我什么?」
「没┅┅没有啦!」
「衣衫给我!」
「是!」
「咦!你怎会有这套绸衫,你干小偷啦?」
「没有啦!」
「阿贺,我自从当当回来告诉我说他和你去找一位亲戚,我就由她的语音听
出不对劲,究竟出了何事?」
「啊!当当没回家呀!」
「少装糊涂,说!」
他稍一犹豫,立即略述自己与当当偷窥吴老实「那个」之事,仔细的叙述自
己被小白蛙咬到之事。
老人突然握着他的右腕道∶「那只小白蛙长得什么样子?咦?你的脉像┅┅
你怎么突然如此有力呢?」
他正在奇怪爷爷一伸手就抓住自己,而且又抓得很痛之际,乍闻他连问两个
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老人松手道∶「说呀!先说小白蛙之形状。」
他立即叙述小白蛙的形状。
「你被咬之时,当场有谁?」
「只有当当而已。」
「嗯!你被咬之后,除了痛之外,尚有何感觉?」
「这┅┅好似有一股热气流入肚子中,后来全身好热,而且好似要爆炸,最
后就迷迷糊糊了!」
「你被咬之时,没有抓它吗?」
「有呀!它的脚还会踢我哩!而且踢得好痛喔!所以我在抓到它之后,就一
直捏它,打它哩!」
「原来如此,你过来!」
他刚走近,老人突然捏住他的「小兄弟」及抚摸着「和尚头」,他窘得忙叫
道∶「爷爷,你┅┅你在干什么?」
老人一一摸过那四颗小利齿,突然微微一笑!
接着,他呵呵连笑了!
盖贺忖道∶「夭寿,爷爷一定气疯了!」
老人松手道∶「再说下去。」
他立即继续叙述自己置身石室及逃命经过,立听老人急问道∶「那本小册呢
?」
「弄湿了!」
「字迹有没有化开?」
「没有!」
「把封皮字念看看。」
「太乙无上心法!」
老人身子一颤问道∶「是不是大字加一点的太,甲乙丙的乙?」
「是的!」
「天呀!天呀!主人┅┅呜┅┅呜┅┅」
老人居然哭了!
「爷爷,你┅┅」
「没┅┅没事,再说下去。」
他立即叙述自己掉入涧中及遇上郑南昌诸人的经过。
「郑南昌?那少女叫什么名字?」
「她没说!」
「你以前见过她吗?」
「没有?」
「那位老人长得什么样子?」
「体型高大,大约有六十岁,一身白袍,五官端正,挺和气的。」
「嗯!你当时距他多远?」
「这┅┅十馀丈吧!」
「今晚有没有月亮?」
「没有,只有一些星星!」
「天呀!目能夜视,天呀!」
他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爷爷!你怎么又掉泪了。」
「没事,你去休息吧!别弄失那本小册子。」
「是!」
「对了,自明日开始,别再去『海底捞月』了!」
「可是,咱们如何生活呢?」
「那一千多两银子的利息钱够咱们生活了。」
「好吧!」
※ ※ ※ ※ ※
翌日上午,盖贺陪着爷爷用过早膳之后,立听爷爷道∶「阿贺,把门关上,
再把小册念给我听!」
「是!」
不久,他拿着小册坐在爷爷的身边念道∶「人者,精、气、神、聚合之物也
,精一、气足、神凝者,上上人也┅┅」
「等一下,你懂这几句话的意思吗?」
「莫宰羊!」
「每个人能够活下去,便因为有精、气、神在支撑,精若能专一,气若能足
,神若能凝,便可以做很多事,譬如┅┅」
说着,他拿起一只筷子,随意一折,它立即应声而断。
他拿起一个瓷碗,朝地上一掷,盖贺立即闭上双眼。
却听「卡!」一声,瓷碗不但没破,而且还嵌入地中,盖贺刚一怔,老人又
道∶「这就是精气神贯注之功效!」
「爷爷,我还是不懂哩!」
「再念下去,太乙子一定会有所解释。」
「欲精一,气足,神凝必须先求其放心。」
「阿贺,所谓放心,就是抛开杂念,专心一意。」
他立即继续念着,老人一一解释及不停的举例着。
老人一直听到他念完第一页之后,含笑道∶「休息一下吧!该作饭啦!」
「爷爷,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很行哩!」
「一个瞎老头能行到哪里呢?去做饭吧!」
※ ※ ※ ※ ※
日子就在盖贺爷孙二人研究「太乙无上心法」中飞快的消失着,新年终于到
了,盖贺带着爷爷到城中各大庙去烧香还?了。
一天下来,他们走遍了城内及城郊各大庙,返家用膳之后,盖贺立即问道∶
「爷爷,你为何要买这个小铜人呢?」
「你瞧瞧铜人上面的字,是不是有不少字与小册中一样呢?」
「哇!真的哩!擅中、风府、焦络、全部有哩!」
「铜人上面的小圈圈就是人体穴道所在,右侧之字就是穴道名称,小册中之
穴道顺序,就是运功心法。」
「原来如此!」
「你把衣衫脱掉!」
「是!」
「冷不冷?」
「不冷!」
他朝盖贺的心口一按,道∶「此地就是『擅中穴』,铜人心口处是不是写着
『擅中穴』?」
「真的哩!」
他立即按序逐一轻按盖贺的各处大穴,盖贺津津有味的一一记住,一直到了
深夜,老人才道∶「歇息吧!」
「是!」
翌日一大早,老人按照「太乙无上心法」运行路线逐一轻按各穴,盖贺先后
准确的道出穴名。
「很好,你把这些穴道的先后顺序背妥吧!」
「爷爷,我已经记下了!」
「这么快呀!」
盖贺立即轻声背出。
「很好,这顺序就是『太乙无上心法』运功路线,你现在按照行气要诀,先
保持灵台空明,再开始运功。」
「好!」
「记住!当你发现『气海穴』有热气浮出之后,不准出声,必须立即按照心
法运行那股热气。」
「好!」
「开始吧!」
盖贺立即盘妥双腿,吸气吐纳着。
不久,「气海穴」果真有热气浮出,而且不止一股,它简直就是一大团,他
忍住惊喜的开始按序运行着。
没多久,他的身子飘出白烟了,老人虽然瞧不见,却清晰的听出他的鼻息已
匀,老人乐得眉稍连掀了。
盖贺周身的白烟越来越浓,终于飘出香味了。
老人暗喜道∶「蛟蛙及阿贺的另外奇遇开始生效了,主人,主母,你们英灵
不远,若奴可以告慰你们了。」
他的眼泪又溢出来了!
一个时辰之后,盖贺周身的白烟流回他的体内了,他却津津有味的引导那团
热气不停的在体中漫游。
一直到远处传来渐渐肉香,老人方才道∶「阿贺,气沉丹田,徐徐吐气,然
后把此物轻按一下!」
说着,立即将一个瓷碗倒放在床沿。
盖贺刚吁口气,老人立即牵着他的手朝碗一放。
盖贺轻轻一按,它立即整个陷入木条中,他睁眼一瞧,不敢相信的叫道∶「
哇操!怎会这样呢?」
「呵呵!行啦!明天可以开始练习役气使力,做饭吧!」
说着,轻轻朝床沿一拍,瓷碗立即跳了出来。
「哇操!真罩哩!」
「雕虫小技,你会更罩哩!」
※ ※ ※ ※ ※
日子就在盖贺练习太乙子遗留下来的掌法中飞快消逝着,一晃又是端阳节,
为了庆祝他练成掌法,他上街大采购一番。
他刚入城不久,便遇见吴老实站在药铺前,掌柜的边配药边道∶「吴大爷,
恭喜你添丁呀!」
「谢谢!药材尽量用道地上品。」
「一定!一定!」
盖贺立即停步忖道∶「哇操!吴老实明明是母的,她的老婆怎会生小孩呢?
这真是一件怪事哩!」
倏听掌柜招呼道∶「阿贺,好久不见了,听说你不跳水啦?」
「是的!家祖说跳水太危险啦!配些雄黄吧!」
「好,好!这包拿去吧!」
「多少钱呢?」
「都是老交情了,拿什么钱呢?」
「这怎么行呢?配一服凉补给家祖服用吧!」
「好,好,请坐!」
盖贺朝椅上一坐,问道∶「吴大叔,最近生意不错吧?」
「托福!」
掌柜立即含笑道∶「吴大爷最近添丁了哩!」
「真的呀!恭喜!」
「谢谢!改天请你吃红蛋!」
「谢啦!」
不久,吴老实提着一大包补药走了,盖贺目送他离去之后忖道∶「不对,吴
老实好似没有这么高哩!」
他思忖一阵子之后,便决定找机会去瞧个究竟,顺便施展一下自己练会的轻
功到底轻到何种程度。
不久,他付钱提着药包继续去采购了。
当天晚上,他调息之后,一听爷爷已经睡熟,他立即启窗悄然掠去。
凉风迎面吹来,他一见自己居然能够「飞」得这么快,跳得这么远,立即沿
着城外树林疾掠而去。
没多久,他已经接近「玉兰坊」,他警觉的屏息轻掠过竹篱,悄悄的朝烛火
掩映处掠去。
「姐,少主已经有五俩多月没来了吧?」
「嗯!他一定忙着练功。」
「你向他提及有孕之事吗?」
「没有,我怕他分心!」
「我担心他不会认这个孩子哩!」
「不会,他长得太像少生了。」
「主人怎么半年多没来此地呢?会不会出事了?」
「不会,玉兰,你别把任何事情皆往坏处想啦!」
「姐!我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呀!主人和少主从未间隔这么久没来此地呀!
姐,我返异瞧瞧吧!」
「不行,未奉召令,不准返异,玉兰,你这阵子够忙的,早点歇息吧!」
「我不累,你先睡吧!待会又要喂奶了!」
「好吧!你也眯眯眼吧!」
「我会的!」
立见吴老实缓步回房。
盖贺听得暗诧不已,立即屏息来到窗外。
却见吴老实脱去衣衫及卸去抹胸,开始擦身,她右臀上面那片铜板大小的青
色胎记,立即使盖贺确定她不是先前的吴老实。
倏听一阵儿啼,他立即悄然来到另外一个窗外。
只见「吴玉兰」抱着一个婴儿凑在左乳供他吸奶,左乳上面那粒黄豆大小红
痣,立即令盖贺确定她就是先前的吴老实。
他默忖片刻,立即悄然离去。
原来吴玉春在与纪天仇几番风雨之后,明珠暗结,为了应变,她和吴玉兰立
即易容互换身份。
盖贺虽然悟出她们两人皆是母的,可是,他不知道「绍竹」是何来历?「竹
仁」又是谁?她们所说的「异」在何处?
由于事不关己,他返家之后,立即掉头大睡。
第三章 英雄不怕出身低
中秋节快到了,家家户户准备庆团圆,盖贺沉醉于练武,根本没有想到过节
这码子事哩!
白天,他自己躲在房中练掌。
夜晚,瞎老人和他过招,起初,他动辄挨揍,所幸皮厚及内功充沛,他根本
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逐渐的,瞎老人不是他的对手了,即使他只以三、四成功力施展掌法,瞎老
人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瞎老人和他正式过招的时间越来越短,代之而起的是以各式各样的突
袭来激发他的应变能力。
此外,每天晚上,瞎老人皆会在睡前一个时辰讲述武林大势及常识,经常令
他乐得意犹未尽哩!
这天是八月十三日上午,盖贺正在房中练掌,突听大门口传来∶「爷爷,你
在吗?当当来瞧您了!」
「当当?」盖贺惊喜的立即飘到房门,他倏觉不妥,立即强抑住惊喜的大步
朝门口行去。
木门一开,站在大门外的人,正是一身蓝袍,手提礼盒的水当当,盖贺激动
的立即唤声∶「当当!」及握着他的双手。
水当当好似作梦般,右手一松,礼盒不自觉的向下坠去,双唇连颤,却说不
出话来,泪水却自她的眼中滴落了。
她目睹洞口倒塌,深潭埋为平地,她足足的哭了二、三个时辰才带着哀伤欲
绝的心情返回家门。
她不敢来找瞎老人,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呀!
她返家之后,精明老练的水姥姥立即瞧出异状,几经询问之后,她终于和盘
道出一切实情。
水姥姥在惊讶之馀,便把压箱本领传授她,以便排遣她的忧伤,这正是她一
直未见行踪之道理。
她一见秋节将届,心中越想越不安,于是,她向水姥姥请假提着礼盒准备来
瞧瞧及陪陪瞎老人。
那知,她认为尸骨已寒的心上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惊
喜的握着自己,她能够不怔住吗?
盖贺弯身接住礼盒道∶「当当,你怎么啦?」
「我┅┅我┅┅你┅┅你┅┅」
「当当,你好奇怪喔!」
倏听听中传来瞎老人的慈祥声音道∶「阿贺,你在问谁呀?」
「啊!当当!入厅再说吧!」
说着,立即将礼盒递给他。
水当当接过礼盒,立即入厅道∶「爷爷,秋节愉快,请笑纳这盒补品。」
「呵呵!谢谢!坐呀!」
盖贺立即斟茶道∶「当当,喝茶吧!」
「好呀!谢谢,你的气色不错,莫非有什么喜事?」
「是吗?呵呵!」
「盖贺,你┅┅你是如何逃生的?」
「哇操!说起此事,我也是满头雾水,我是在进入一间石室之后才醒来,那
知,不久却遇上一阵震颤,我就由小洞拚命跑啦!」
「小洞?你有没有瞧过太乙子的无上心法?」
「这┅┅」
「阿贺,当当不是外人,告诉他吧!」
那句「不是外人」立即令水当当心儿狂跳。
盖贺便仔细叙述自己醒来及返家之经过。
「天呀!笑面阎罗真没骗我,果真有太乙子之无上心法哩!」
那句「笑面阎罗」立即使瞎老人身子一震。
「当当,我有好几个问题要请教你哩?」
她望了老人一眼,含笑道∶「请讲!」
盖贺亦望了老人一眼,道∶「爷爷全知道我的遭遇,我们经过研究之后,其
中有好多事需要你解答一番。」
她听懂他的话意,立即当着老人面前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谁放那只白蛙咬
你?你想知道你为何会进入石洞吧!」
「对,对,你知道吗?」
「知道,这两件事完全是由笑面阎罗所导演的。」
「笑面阎罗是谁呀?听这字号,此人一定是个老奸。」
「不错!此人横行江湖三、四十年,由于他的武功高强,外慈内狠,不知已
经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他不知在多久以前在沉毛潭中发现一只似鳄鱼般怪物
,进而探听出那怪物是在守护太乙子之太上心法。于是,他不辞辛苦的先在苗疆
找到一只纯阳蛟蛙,又凑巧的找到你,更巧的是你居然有『六阳会脉』。当你在
罗汉池中热身之际,他放出蛟蛙咬你,暗中却朝我下手,逼我劝你下潭去替他拿
取太乙子无上心法。由于你被蛟蛙咬成全身红肿昏迷不醒,我只好回来向爷爷说
词道别,然后跟着他到沉毛潭。他先将你的衣裤脱去,再带你入潭引诱那怪物,
他再伺机入洞取宝,结果却被我伺机将他杀了。而你却被怪物带入洞中,我为了
救你,一刀杀伤怪物,怪物在临死挣扎好一阵子之后,终于震塌崖壁。沉毛潭因
而被填为平地,我原本以为你已被活埋,想不到却能经由暗道出困,真是鸿福齐
天哩!」
「哇操!我现在想来还真是小生怕怕哩!不过,你可否再说详细说,我是如
何引诱那怪物呢?」
她的心儿一跳,不由觉得甚难启齿。
瞎老人含笑问道∶「那怪物是母的吧?」
「是┅┅是的!」
「美男计?是吗?」
「是的!」
「好狠的笑面阎罗,分明欲置阿贺于死地。」
「不错!他当时制住我,打算要我的命哩!」
盖贺立即问道∶「哇操!美男计是怎么回事?」
瞎老人含笑道∶「就是利用你的健美身子引诱那怪物的注意。」
「原来如此,那有如此荒唐之事呢!当当,你谙武吧?」
「一点点!」
「哇操!免客气啦!那怪物能够震垮崖壁,你却能将它宰伤,可见你的武功
很罩的哩!」
「我也是利用美男计呀!」
「哇操!我光着身子被你们利用,真是亏大了。」
水当当不由低下头。
「哇操!不对呀!当当,你既然瞧过我的身子,你应该会瞧见那四只小利齿
吧?那是怎么回事呢?」
她的双颊一红,脸儿垂得更低了。
「哇操!当当,你这一脸红好似个姑娘家哩!」
「别黑白讲,你忘了我是你的哥们吗?那四只小利齿是蛟蛙之齿,它咬得太
紧,又硬被你拉开,利齿才会留在那儿啦!」
「原来如此,会不会发炎呀?」
「这┅┅」
「呵呵!傻阿贺,若有任何毛病,早就发作啦!」
「哇操!有理哩!害我白紧张一场。」
房中稍静一阵子之后,水当当问道∶「盖贺,你有没有练太乙子无上心法呢
?」
「有呀!」
「你如何练呢?你看得懂吗?」
「爷爷教我的呀!」
「喔!爷爷,原来你也是个会家子呀?失敬!」
「年青时练过一阵,如今人老目盲,不中用了!」
「不,爷爷,你的气色真的比以前更佳哩!」
「真的呀?可能跟修练心法及进补有关吧!」
「恭喜,想不到太乙子无上心想果真妙用无穷,盖贺,你能不能露几手让我
开开眼界?」
「没问题,现在吗?」
「好呀!」瞎老人呵呵一笑,道句∶「别惊动邻舍!」立即起身离去。
盖贺含笑道∶「要到你的房中?还是我的房中?」
「时隔如此久,你还替我留着房间呀?」
「是呀!我相信你迟早会回来的!」
她的双眼异采一闪,问道∶「当真!」
「不错,而且,我又进去过一次,那是因为要把略带霉味道的被褥拿出来,
除此之外,我从未进过一次。」
「你没再把被褥送回房中吗?」
「没有,我一直放在我房中柜内,你放心,绝无臭味!」
「还是到你的房中去吧!」
「好呀!请!」
入房之后,他含笑道句∶「瞧!」立即施展出「太乙掌法」,虽无骇人掌气
,那迅即绵密的招式,却令她瞧得呼吸一窒。
「如何?」
「眼花撩乱,雾煞煞,你施展慢些吧!」
「好呀!」
他果真放缓速度又施展一遍。
她瞧得神驰目眩,一直到他收招,一时仍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放慢些?」
「不必,果真是旷世绝学,你的内功练到何种境界了?」
「我也不知道哩!」
她思忖片刻,伸出右掌道∶「你将右掌贴住我的手掌,我来攻,你来守,可
别让我的功力进入你的右腕以上。」
「好呀!」
「叭!」一声,他那右掌立即贴上她那温软的手掌,他的心儿刚觉得怪怪的
,立听她低喝道∶「小心!」
立觉一股气团自对方的掌心涌来。
他微微一笑,立即出兵围堵。
她的掌力越来越强,不久,她的右臂轻颤,衣袖也无风自动,可是,却仍然
难越雷池一步。
她存心试探他的功力究竟有多深厚,立即吸气疾催出全身的功力,倏见她的
浑身衣衫似灌足气般鼓起着。
他仍是淡然一笑,她那些掌力硬是前进不了分毫。
倏听她的上身传出「叭!」一声,她的神色一变,慌忙欲收回掌力,可是,
她却又担心他不知道收回掌力而震伤自己。
她急得忙朝他接连眨眼。
那知,他在听见她的上身传出异响之际,朝她那上身一瞧,立即发现似有一
物自她的上身滑下,而且她的胸脯迅速的鼓起。
他好奇的凝神一瞧,立即由那两个「尖点」想起「吴老贸」姐妹的双乳上面
也有两粒这种尖尖的奶头哩!
「当当,你┅┅」
她由他的目光知道自己「穿帮」了,可是,她不敢出声,因为她担心会伤了
内腑,一时之间真是羞窘交集。
心一乱,身子颤动更疾了!
双乳更不停的颤动了。
他终于确定她是母的了。
他急忙收掌及向右闪去。
她硬生生的刹住掌力,身子顺着前倾之际,匆匆离房了。
「当当,等一下!」
她羞得心慌意乱,立即夺门而出。
他正欲追她,倏听瞎老人道∶「阿贺,出了什么事?」
「当当,她┅┅她是┅┅她是┅┅」
「她是个姑娘,是吗?」
「哇操!爷爷,你早就知道啦?」
「不错,她刚住进来没多久,我就由她的举动发现有异,逐渐的,我确定了
她是个姑娘家。而且,我也确定她是个会家子,我佩服她的勇气,我欣慰你的福
气,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吭气。」
「哇操!她一定生气了,否则,岂会离去呢?」
「错了,不出三日,她一定会回来的。」
「可能吗?」
「你我拭目以待吧!你方才究竟惹了她什么呢?」
「我┅┅我┅┅」
「有难言之隐吗?」
「没有,我并不是故意的呀!」
他立即叙述方才发生之情形。
「呵呵!妙!妙透了!我快要有孙媳妇了!」
他的脸儿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 ※ ※ ※ ※
当天晚上,盖贺在膳后一见水当当仍未回来,他的心儿一阵烦燥,立即在院
中徘徊着了。
他越走心越烦,干脆就回房调息。
太乙无上心法果真不同凡响,没多久,他便入定。
他为了避免心烦,入定之后,久久不见醒转,一直到了子夜时分,他才徐徐
吐气的醒转。
他的双眼一睁,立即看见水当当放在几上的茶杯,他在触景生情之下,当场
又想起水当当的容貌。
他的心儿一阵烦忧,立即掠出窗外。
他踏着树枝顶梢漫无目标的飞纵着,一直到听见一阵婴啼,他才发现他居然
接近「玉兰坊」。
他立即飘落在地上悄然行去。
婴啼久久不歇,令他更加心烦的忖道∶「这两个查某怎么如此贪睡呢?若让
这田仔再哭下去,他非膨肚不可。」
他便好奇的朝吴玉春的窗外掠去。
他刚掠近纸窗,倏听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再不说
,他非丧命不可。」
那冷冰冰的声音令他听得心儿一寒,立即屏息静气的飘上一株玉兰树,再由
枝叶间朝房中瞧去。
只见吴老实夫妇低头跪在桌前,桌旁端坐若一位相貌阴骛的中年人,怪的是
此人竟是女人嗓音。
只见中年人在言毕之后,起身抓起在床上啼哭的幼婴。
中年人抓着幼婴的腰带,将他高举过顶作势欲砸,立见吴老实叩头泣道∶「
主人,小婢真的不便道出孩儿之爹。」
「为何不便,我吩咐你来此找人,你不但没有找到人,而且居然自己找到男
人,更又生下孩子。你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我无法阻止你嫁人,不过,你该事
先告诉我呀!我毕竟是你的主人呀!」
「小婢知罪,求主人宽恕此子之无辜。」
「不错,他的确够无辜,瞧他长得白白净净,若是被我砸死,岂不冤枉,你
还是道出他的父亲吧!」
「小婢的确有所不便。」
「哼!玉兰,你为何一直不说话?」
「小婢徇私知情不报,静候主人裁罪!」
「哼!你推得倒真干净,那男人是谁?」
「小婢┅┅小婢┅┅」
「说!」
「恕小婢抗命。」
「反啦!反啦!真是女大不中留。」
说着,振臂欲砸!
吴老实悲嚎一声∶「主人!」立即起身。
不过,她马上又乖乖的跪下去了。
「玉春,你究竟说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小婢┅┅小婢┅┅」
「孩子的父亲是谁?」
盖贺原本就心烦,如今乍见到中年人苦苦相逼及吴老实夫妇涕泪交加的哀求
,他的火气陡旺。
不过,他仍然一直忍着。
一见到中年人真的要砸下去,他冲动的立即喝道∶「是我!」
房中三人立即悚然望向窗外。
盖贺喊出声之后,倏地反悔道∶「哇操!神精病,我根本不了解内清,我在
顶什么黑锅呀!」
他正欲向外掠去,却见左侧远处树下已经掠来两位黑衣老者,他暗一咬牙,
便朝窗外掠去。
「刷!」一声,吴玉兰打开纸窗,眼神凌厉的望向窗外。
她乍见到盖贺,不由暗怔!
既然已经骑虎难下,干脆就演得逼真些,他立即歉然道∶「玉兰姐,连累你
受累,真抱歉。」
吴玉兰忍住惊奇,故意冷冷的道∶「谁叫你偷偷来此的?」
「小弟想瞧瞧孩子。」
「等一下!」
她刚转头,立见中年人冷冷的道∶「他是谁?」
吴玉兰忙上前下跪道∶「他姓盖,单名贺,住在城西,家中只有一位失明祖
父,平日靠在罗汉池献艺维生。」
「玉春,你们如何结识的?」
「这┅┅」
盖贺忙道∶「我来说,此事全怪我的不对,我在去年春夏之交夜晚,曾经潜
入此地欲盗采玉兰花。那知,却恰巧遇上玉春姐在净身,我乍发现吴老实是女人
之际,便好奇的继续偷窥着。终于,我按捺不住的上前搂住她,玉兰姐虽然闻讯
欲来阻止,仍被我冲动的非礼玉春姐。」
中年人冷冰冰的望着盖贺道∶「玉春,他没说错吧?」
「是的!」
「玉兰,你的武功当真不是他的对手?」
「是的!」
「我不信,盖贺,你今年几岁?」
「将近十九岁!」
「哼!乳臭未干小子岂是练武近二十年的玉春姐妹之对手,你识相点,还是
别扛这个黑锅吧!」
「黑锅!玉春姐是黑锅吗?你听过英雄出少年吗?你还是别倚老卖老吧!」
「住口!你是什么玩意见,竟敢对我如此无礼,袁彪!」
盖贺立听身后右侧丈馀外传来一声沉喝∶「老奴在!」
「秤秤这小子的斤两。」
「是,小子,转身吧!」
盖贺淡然一笑,道∶「好一个明证,年纪大的人居然听年纪小的人之使唤,
哇操!年纪大有个鸟用。」
中年人气得沉喝道∶「袁彪,你是死人呀?」
「是!」
「刷!」一声,老者不但迅疾掠到盖贺的身后,而且,右手那五只黝黑的指
头,只距离他的颈后寸馀远。
倏见盖贺的身子一闪,立即横飘开那一抓。
老者神色一凛,倏地化抓为扫,疾扫向他的腰码间。
盖贺仍是一闪,立即飘到老者的身后。
老者将双掌朝后一劈,疾劈出两道掌力存心要拦住他。
那知,盖贺仍是稍为一闪,便飘到老者的左侧。
一株玉兰树立即被那两道掌力劈得连根拔起。
「哇操!保持一些风度吧!别拿树木出气啦!」
「臭小子!」
老者身子如车轮疾转,双掌精招全出,抓、切削、劈、扫、扣、捺┅┅忙个
不停,可是,却仍然沾不到盖贺的衣角。
中年人瞧得脸色越来越深沉,倏地沉喝道∶「住手!」
盖贺轻松的仍旧飘立在窗旁。
老者却略恼的行礼道∶「老奴该死!」
「下去吧!」
「是!」
两名老者立即掠向左侧远处。
中年人冷冰冰的道∶「姓盖的,你不是想看你的宝贝儿子吗?你怎么不进来
看看呢!」
「方才未曾阁下相邀,岂敢冒昧入房,如今既蒙阁下开口,我岂可再推辞呢
?」话未完,身子已经落在中年人面前。
「你是何人之徒?」
「这不在今日的谈话范围,我可以瞧瞧小犬吧!」
中年人冷哼一声,倏地将幼婴递来。
盖贺刚沾到幼婴,中年人倏地疾扣向他的右腕脉。
盖贺的左掌一伸,后发先至的戮中对方的掌心,立听对方闷哼一声,捂着掌
心骇然疾退。
盖贺初次抱幼婴,真不知如何抱起,不过,他由于旗开得胜,立即愉快的以
双掌平抱着幼婴。
幼婴却仍然哭嚎不已。
盖贺立即问道∶「阁下,可否让孩子的娘哄哄孩子?」
「玉兰,带走孩子!」
吴玉兰恭声应是,立即接过幼婴低头离去。
中年人冷冷的问道∶「这孩子真的是你的种?」
「正是!」
「玉春的身上有何特征?」
吴玉春的身子立即轻轻一颤。
「她的左乳上方有一粒黄豆大小的红痣。」
「玉春,宽衣!」
「是!」
她那上衣及抹胸一除,果见右乳上方有一粒红痣。
中年人冷冷的道∶「我仍不信,我要目睹你们行房。」
吴玉春身子一震,立即低下头。
盖贺哇操一叫道∶「荒唐!你太瞧不起自己了吧?」
「哼!」
盖贺又道∶「我不接受这种无聊之要求。」
「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玉春是我的婢女,我有权命令她做任何
事情,玉春,宽衣!」
吴玉春毫不犹豫的立即继续宽衣解带。
盖贺却身子一滑,疾抓向中年人的右肩。
中年人连闪带劈,倏觉右肩一痛,她立即沉声道∶「玉春,你若承认我是异
主,你就杀了他。」
吴玉春不由一怔!
盖贺却弹出五缕指风制倒吴玉春,然后笑嘻嘻的道∶「玉春姐,你并非不战
也,你是不能也。」
一顿,又朝中年人道∶「我从末见过似你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我命令你让玉
春及玉兰姐妹恢复自由。」
「休想!」
「休想?你别逼我下毒手。」
「你想怎么样?」
「我刚学过一招」万蚁噬心「,不知道灵不灵?」
说着,右掌立即按向他的「气海穴」。
「住手!」
「你改变主意啦?」
「姓盖的,你一定会后悔今晚所做的每一件事及所说的每一句话,玉春你和
玉兰已不是本异之人了。」
却见吴玉春流泪道∶「主人,求你别赶小婢出异。」
「哼!方才之事你皆亲眼目睹。」
「这┅┅盖┅┅盖贺,你收回成命吧!」
「哇操!玉春姐,难得有此良机,你为何不离开呢?」
「我身沐异主厚恩,即使为异主牺牲也无法报答万一,你还是别逼异主赶我
们离异吧!」
「这┅┅你当真不?离异?」
「是的!」
「这┅┅阁下,咱们打个商量吧!你别干预玉春姐生子之事,我也不干预你
们之事,并且会代为保密,如何?」
「当真?」
「不错!」
「我如何信得过你呢?」
「你要我如何做?」
「加入本异,我礼聘你为师席如何?」
「哇操!抱歉,我没此兴趣,你带着她们离开吧!」
「你打算始乱终弃!」
「绝无此事,玉春姐可以随时带孩子来找我。」
「哼!那个男人不薄情,玉春,你相信了吧?」
玉春有苦难言,只好沉默以对。
中年人冷冷的道∶「你当真不?道出师门来历?」
「没此必要!」
「好,孩子交给你,玉春,准备返异吧!」
「哇操!不行啦!我不会带孩子呀!」
「哼!你在风流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后果呢?」
「我┅┅」
「哼!别说了,我不?因为玉春生子之事坏了异中规距,你若不?意留下孩
子,我自会设法处置他。」
「这┅┅」
倏听吴玉春凄然道∶「盖贺,求求你抚养这个孩子吧!」
「我┅┅我无法面对左邻右坊的询问呢?」
「就当作你捡到弃婴吧!」
说着,立即泪下如雨。
盖贺瞧得一阵心软,立即叹道∶「好吧!」
中年人立即冷冷的道∶「我该走了!」
盖贺立即拍开他的穴道。
中年人立即冷冷的道∶「日出之前,善后返异。」
说着,立即掠出窗外。
盖贺飘到窗口,一见中年人已经和两名老人疾掠出竹篱,正向远处掠去,他
立即转身上前替吴玉春解开穴道。
「盖贺,谢谢你的解围。」
「哇操!你为何不道出那位『绍竹』呢?」
「恕难奉答,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说着,双膝一屈,就欲跪地叩谢。
盖贺忙道声∶「拜托别这样子。」向左闪去。
却见吴玉兰抱着幼婴疾掠到他的身前下跪道∶「一切偏劳你了,承祖日后若
能归宗,完全是你的助劳。」
「快起来。」
「谢谢!」
吴玉春上前接过幼婴,立即解开他的穴道,含泪将他的小嘴凑到自己的右乳
,立见小家伙贪婪的吸吮着。
「孩子,苦命的孩子,娘┅┅娘┅┅」
「姐,认命吧!盖贺一定会好好照顾承祖的。」
盖贺转身道∶「二位姐姐,我全无带孩子的经验,家祖又年老眼瞎,我实在
不知道如何照顾他。」
吴玉兰道∶「我在包袱中放着一笔银子,你在城中替他找一位奶娘,我们会
尽量抽空来见你。」
「好点子!喔!总算解决了,哇操!你们为何不离开那位不讲理的人呢?何
必变成母子分别呢?」
吴玉春含泪道∶「我一离异,承祖如何归宗呢?」
「这┅┅你真伟大,不过,你把他交给我,他又如何归宗呢?」
「我会在遇见少主时向他提及此事。」
「哇操!但?你们夫妻早日重逢,咦?承祖睡啦?」
吴玉春含泪搂抱幼婴一阵子之后,方始递给盖贺。
「我走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二女道声∶「谢谢!」立即联袂下跪。
盖贺窘得忙提起大包袱疾掠而去。
※ ※ ※ ※ ※
黎明时分,小家伙饿得张口啼哭,立即将睡在一旁的盖贺吓得自床上跳起来
,立听瞎老人间道∶「何来的娃娃?」
「爷爷,我昨晚在东城外捡到的,爷爷,他哭了,怎么办?」
「娃娃会哭,不是饿就是尿布湿了,先找尿布吧!」
「好,好,尿布,什么东西是尿布呢?」
倏听一声羞涩声音道∶「让我来吧!」
他一见水当当低头站在门口,立即惊喜的道∶「当当,你┅┅」
她羞涩的入房道∶「你去厨房熬稀饭,熬妥之后,就把汁倒在碗中弄凉,再
端来给他喝吧!」
「好,谢谢你!」
他好似在「紧急集合」般忙碌着,所幸,瞎老人在不久之后,立即进来帮忙
,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阿贺,这孩子真的是捡来的吗?」
「真的呀!难道会是我去抢来的吗?」
「你总不能让一位黄花大闺女照顾他呀!」
「我打算替他雇个奶娘,小家伙之亲人除了留下衣衫之外,另外摆着八百多
两银票哩!」
「员的呀?他们怎会狠心抛弃他呢?」
「可能另有苦衷吧?爷爷,当当何时回来的?」
「你走后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爷爷,你知道我出去啦?」
「呵呵!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会不知道你的毛病呢?」
盖贺暗笑道∶「你就不知道我因为承祖而瞒你之事。」
表面上他仍苦笑道∶「爷爷,你真精明,当当回来之后有没有怪我呢?」
「人家挺有修养的,她只字不提那件事,你可别再大嘴巴刺激她,对了,她
邀你出去江湖历练一番,你想不想去。」
「好呀!不过,如何照顾娃娃呢?」
「有奶娘呀!」
「过阵子再说吧!粥汁凉了,爷爷,你先用膳吧!」
「好,记住,别大嘴巴乱说话。」
「遵命!」
说着,立即端着粥汁离去。
他刚接近房间,由于没听见儿啼,他不由暗喜道∶「哇操!当当实在有一套
,居然把小家伙哄乖了哩!」
他拒心吵醒幼婴,便屏息飘行。
他含笑飘行到门口探头一瞧,立即看见水当当将幼婴抱在怀中,正以右手轻
拍幼婴的背部。
幼婴四肢轻颤,嘴儿凑在她的左胸前,瞧他那双颊不住的颤动,分明正在吸
奶,他险些惊叫出声。
他偏头一瞧,果然看见一团雪白,高耸的乳房,他的心儿一颤,慌忙低头悄
悄自背后远处飘去。
不久,他停在墙角忖道∶「哇操!当当可真疼承祖,我该如何应对呢?」他
立即带着苦笑思忖不已!
倏听一阵悉索穿衣声音,接着就传出儿啼及当当之低哄声,盖贺立即明白是
她在穿衣了。
他立即咳了一声,边走边道∶「小家伙,别哭,好吃的东西来了!」说着,
立即低头步入房中。
水当当方才被幼婴哭得以自己的左乳来哄他,她做了这种羞死人的事儿,可
真担心会被盖贺瞧见哩!
她此时一见到他低头入房,不由心颤道∶「完了,一定被他瞧见了,否则,
他不会刻意的回避。」
她羞得头儿低垂,右掌不住的轻拍幼婴的背部。
他刚走近她的身前,立即又想起她那团雪白高耸的乳房,他的心儿不由自主
的跳曼波了。
不久,她轻咳一声,以小汤匙杓着粥汁凑近小家伙的嘴旁,立见小家伙贪婪
的吸吮着了。
她松了一口气,含笑继续喂粥汁。
「哇操!这个小家伙哭起来挺凶的哩!」
「他饿嘛!瞧他长得如此清秀,他的亲人怎么舍得遗弃他呢?盖贺,他的怀
中有块玉佩,上面还刻着『承祖』二字哩!」
「真的呀?他一定名叫承祖了。」
「是呀!既然给他取名承祖,却又遗弃他,我想他的亲人一定有不得已的苦
衷,是吗?」
「有理!瞧他吸得如此起劲,方才一定饿壤了,我在熟睡中被他那一哭,到
现在还会怕怕哩!」
「从现在起,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免啦!我打算替他雇个奶娘。」
「这┅┅好吧!你有熟人吗?」
「爷爷会去找,当当,我打算和你谈一件事。」
「你┅┅你说吧!」
「你对外面比较熟,我打算出去历练一下,你能否帮帮忙?」
「好呀!不过,你先把爷爷及承祖安顿好呀!」
「我会处理妥当,当当,我先谢谢你!」
她立即低头道∶「你干嘛如此客气?」
「我┅┅你真好,我┅┅我该谢谢你。」
「你┅┅你知道我是┅┅我是个姑娘吧!」
「知道,不过,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会怪我瞒你吧?」
「不会,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扮成这样子接近我?」
「我┅┅我接连看你跳水七天,又看你对爷爷如此孝顺,我想帮你一些忙,
免得你太辛苦。」
「谢谢,你的家人不会找你吗?」
「我是个孤女,我自幼被水姥姥抚养,找不但跟着姓水,而且也学了不少的
武功及经验。我此番奉姥姥的命令出来找一样东西,由于姥姥没有规定期限,所
以,我可以陪你到处去逛逛。」
「太好啦!外面很有趣吧?」
「我只能以刺激来形容,因为,外界的人、事、地、物对你而言,皆比较复
杂,不过,以你的武功及机智,足以应付了!」
「真的呀?」
「不错!眼见为实,等你出去之后,自然可以明白。」
「真的呀?我想不到自己胡比乱挥猛练一阵子,居然会有此种成绩,看来全
天下武者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嘛!」
「你得天独厚的获得蛟蛙及怪物的精华,另外又练成太乙子的无上心法,所
以才会有如此卓越的成就。」
「真的呀?」
「不错,对了,我可以瞧瞧太乙子的无上心法吗?」
「真不巧,爷爷在上月初吩咐我把它焚毁了,因为,爷爷担心我会因为那份
心法遭到意外。」
「爷爷老谋深算,你们这样做并没有错,不过,你日后行走江湖时,最好也
别泄露出武功来历。」
「哇操!有理,我该如何面对别人的询问呢?」
「很简单,这全看你的心情啦!你若心情佳,就回答一句『恕难奉告』,你
若心情欠佳,就回答一句『不配知道』。」
「哇操!妙答,当当,你真罩呀!」
「小意思,你只要出去走动一番,就比我罩啦!对了,我能否了解一下『太
乙子无上心法』之内容。」
「它只包括内功心法及一套太乙掌法!」
「你练熟啦?」
「差不多了,该套掌法计有八招,每招分别有三式,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
出招了哩!」
「你昨天所施展的就是太乙掌法吗?」
「是呀!很精彩吧!」
「无懈可击,不但无法防守,而且无从攻起,就好似面对一座雄伟的高山及
惊涛汹涌的大海。」
「太神了吧!」
「句句真言,我或许还无法形容出来哩!」
「真的呀?」
「对了,爷爷有没有授你其他的武功?」
「没有,他只是陪我喂招而已。」
「他有否和你谈过武林常识?」
「谈了一些!」
「你听过暗器吗?」
「有听说当今武林之中,唐门高手的暗器手法最高明,暗器也最歹毒,所以
没人敢惹他们。」
「哼!那只是世俗的说法,你听过『水汪汪』吗?」
「听过,听爷爷说那是一种奇中之奇,毒中之毒的暗器及手法,所以,爷爷
再三吩咐我不能去惹姓水的人,哇操!你┅┅」
「我姓水,乃的是我是当今世上三位会施展『水汪汪』手法的人。」
「你是水姥姥之传人?」
「我是她老人家二位义女之老么。」
「哇操!真的呀?失敬,太委屈你啦!」
「我乐意!」
「听说水姥姥很难惹哩!」
「不错!」
「我可以多了解她吗?」
「本来不行,不过,咱们的交情不同,只要你肯保密,我可以据实以告。」
「没问题,要不要发誓?」
「我信得过你,水姥姥自幼即承传家学,她不到二十岁,便练完水家绝学,
而且还把『水汪汪』作了改良。因此,她一现身武林,立即惊动武林,甚至使唐
门弟子不敢在武林走动,可见『水汪汪』暗器是如何霸道!姥姥不但武功高,而
且人也貌美似花,因此在她现身武林那三年馀的时间内,不知有多少侠士及王孙
公子追求她。可惜,她只中意两位青年,偏偏他们居然为她而决斗,而且还同归
于尽,于是,姥姥便抱撼返家。从此,她一边潜心练武,一边吩咐家中之人赴天
下各处领养资质不错,没人抚养的孤女返家授武。我和大姐由于人品不错,皆被
吸收为义女,另有六十馀名少女则被收为徒,而且分别练或足以防身的武功。」
「哇操!真是红颜薄命,她一直末嫁吗?」
「是的!」
「俗语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肯收养如此多的孤女,可见她是一位
非常伟大的人,为何世人畏她如毒蝎呢?」
「妒恨心理在作祟,姥姥嫉恶如仇,只要为恶被他发现,无论对方是何来历
,她一律将对方杀死。因此,她得罪了不少人。此外,当有不少爱慕者因爱成恨
,难免会捏造一些流言流语,实在可恶。」
「哇操!练武的人也有这个毛病呀?我一直以为练武的人比较伟大,不会以
世人那般无聊哩!」
「人性自私,除非超凡入圣,否则,皆难免会妒恨别人,尤其练武人对于争
名夺胜更是特别重视。」
「真的呀?」
「你日后自会有所体会,承祖已经睡了,咱们来研究『水汪汪』手法吧!」
「好呀!先谢啦!」
「别客气,『水汪汪』手法妙在快疾及连环两方面,瞧!」
倏见她以左手放妥幼婴,右手之汤匙杓起一匙粥汁朝壁上一甩,立见那些粥
汁散布成为一个尺馀圆圈疾飞向墙壁。倏见她将汤匙一旋及一抽,那些粥汁突然
自动旋转,而且迅速的向圆心集合,不久,便集合成一团水珠擦壁飞向木床。
「哇操!好功夫!」
他这忘情一叫,立即吓得幼婴悚然一哭。她急忙将汤匙一伸,弹身接住那团
水珠,同时飘掠在床前轻拍幼婴的胸口哄道∶「承祖乖,承祖别怕!」
幼婴抽噎数声之后,立即入睡。
她轻吁一声,将汤匙放同碗中,传音道∶「咱们到我房中去练习吧!」
「好呀!」
她妩媚的一笑,立即先行走去。
他乐不可支的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