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杂谈之一——晁盖之死
宋江原味郓城小吏,出身官场,骨子里想的还是能够通过大宋既有的官僚体
系体现自身的价值,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军师吴用本是秀才,儒家的学而优则
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抱负牢牢地扎在其思想深处。因此宋
江与吴用虽然出身虽然不同,但是思想抱负基本一致。因此在吴用遇到宋江之后,
二人在乱世之中找到了知己。既然都处在梁山上,就希望用梁山这一资源成就自
己的一番抱负,二人结尾同盟,而且两人都期望通过招安的方式来进入官僚体系
并进入上层。科举、武举以及原有的官僚体系无法为这些人提供升迁的机会。
晁盖不满于社会现状,但是本身其是一个豪强,上梁山之前纠结了一帮子亲
信(刘唐、阮氏兄弟等),他并没有报效国家的志向,只想通过武力获取到金钱
和江湖名望,在正常的社会秩序之外,成为黑社会的老大。这样子的黑社会既与
政府作对又与普通百姓作对,还与黑社会中的其他势力作对。这从吴用林冲上二
龙山劝说鲁智深等人入伙时,杨志等人口中所说可以看到。
从上面的说来,宋江、吴用与晁盖本就不是一路人。晁盖也是很早就发现了
这一点。关于招安这件事,其实很早就在梁山的高层中进行了讨论,而且大家的
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再说晁盖出征曾头市。打完青州府,宋江吴用带了鲁智深、武松、杨志、李
忠、周通、孙二娘、张青等人入了梁山。梁山上的宋江一派的实力大增晁,而晁
盖自动入了梁山之后,其嫡系逐渐失势。此时晁盖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为了挽
回局势,他把目标瞄向了曾头市,本来很小的一次纠纷,他却将其扩大化。晁盖
带领的将要出征的多是最初与其上梁山的诸如刘唐、阮氏兄弟等人都,其要带呼
延灼去或许是为了拉拢这个刚刚入伙的人。
在晁盖要说去打曾头市的时候,李逵的表现很有意思。他说早就该去打曾头
市,即使晁盖不去,他自己也要去。你可以认为是心直口快,也可以往阴暗面去
想这或许是吴用宋江教他的,故意用来激晁盖的。李逵话刚出口就让宋江喝住,
宋江是舍不得这个甘为其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的,而将李逵按住的也是宋江的亲
信——戴宗和王英。
晁盖要打曾头市,吴用跟宋江对的那个眼神可谓意味深远。吴用作为晁盖的
早期盟友,如果劝阻一下的话,凭借晁盖对吴用能力的认可或许是有用的,但是
吴用一句话都没说。吴用见晁盖立功心切而且傲慢轻敌,知其必败。与宋江那一
对眼,两人心里都明白,机会来了,即使晁盖不死,败仗自然会让兄弟不满,威
信下降,那是自然是宋江吴用的机会。
晁盖下决心要去打时,宋江说要代替晁盖出征,这晁盖自不会应允,这点宋
江也是明白的,只是这么一说,更让晁盖抱着破釜沉舟的姿态出征,这是断了晁
盖的后路。
晁盖出征时宋江说「胜败不必太在意」,更像是一个领导与下属说话,胜败
对宋江意义很大,对晁盖意义更改。晁盖只能胜,而不能失败。
晁盖与曾头市第一战没有占便宜,林冲阻止其追击败兵,但是晁盖不停劝告
林冲很是无奈。晚上晁盖不是去安抚林冲,与呼延灼等人讨论破敌之策,反而是
与最铁的阮氏兄弟一起喝酒讨论前途问题。由于其求胜心切,轻易中了史文恭的
计策。其实那个计策并不高明,假使呼延灼甚至是林冲在都可以轻易识破。但是
晁盖没有跟他们在一起。最后就是晁盖被史文恭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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