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貂割头
我爱好打探一点花边,窥视一些秘闻。
就像我很欣赏陈冠希的电影一样,爱屋及乌。
我也很正常的要了解一下阿娇的“东西”,于是我很厚颜的打开了图片。
恩,原来是这样的。
我很喜欢苏轼的诗词。苏轼写的很有中国风。
如果他活在今天,一定轮不到方文山给JAY写词。
方文山写的很不道地,带有一股子金门海腥味。
明月几时有?端着酒杯问老天。
《水调歌头》在我考试的时候不知道默写了多少遍。
但我当时很傻,只知道是一个已经出名一千多年的家伙写的。
他有一个名字,苏轼。我很熟悉。
当有一天,突然有人问我,苏轼的老婆是谁?
我傻了。
这个,我给你说说苏轼写《水貂割头》的故事吧。这个比《画皮》还吓人。
提问的人不满意我拿恐怖小说来替代名人艳情史。
显然,对于苏轼来说,他老婆是谁,远比《水貂割头》要重要。
可我却只知道《水貂割头》。
我得重新进入我的历史,让时间像个抽水马桶一样把我卷到一千年前的一个夜里。
希望我不要落在一个马桶里。
二、幸福在哪里
哥哥,痛。
我听到很熟悉的台词。
哪里痛?
我知道苏轼是络腮胡,19岁的苏轼还不至于像张飞一样的胡子吧。
我努力想瞧清楚点。
我想看看16岁的王弗是不是明艳动人,她的乳房是不是很白呢?是梨形?还是桃型?
苏轼会用什么姿势呢?
夜,黑丝绸一般在我眼前晃动,我闻到空气中交织的迷情,还有吱吱呀呀的木板声。
我怀疑是不是有两只彩蝶在翩翩交尾。
很遗憾。
半个时辰不到,一切归为平静。
苏轼的初夜,没有月亮,没有掌灯,更没有诗词。
幸福在哪里?
19岁的苏轼显然在性经验上很是匮乏。
16岁的王弗更不见得有多少高明的手段。
我不知道这和王弗的早逝有没有必然的关系。
但我知道,初夜,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样很重要。
汴京的高贵在于,汴京有很多高级的夜店。
“玉楼春”的高贵在于,这块招牌是欧阳修题的。
至于真伪,没人关心。
大家更关心的是“玉楼春”的李小小,今天的客人是谁呢?
李小小的名气很大,大到连眉山这样小地方的庄家汉们也常挂在嘴边。
人间美女俱尝尽,不及汴京一点酸。
苏轼当然也知道。
他想去,当然得有好的借口,
皇帝要开考状元了。
20岁的苏轼意气风发。
汴京,我来了。
三、汴京有条汴河
苏轼立在船头,英姿飒爽。
船夫告诉他,前面就是京城了,这河叫汴河。
苏轼很兴奋,甚至有种想举枪在这河里小便的冲动。
冲动终归是冲动。
苏轼看见一座青石拱桥横跨河面,桥上的人群像蝗虫一样熙熙攘攘。
桥边有一块泊船的石梯。
苏轼下船时,神使鬼差地回头问了船夫一句:这里真有李小小吗?
船夫回答很迅速,看来他常遇到这样的问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日头刚沉下去,苏轼从行囊中取出一把新的折扇,刷的一声展开。
慢慢踱出学馆,来到汴京的大街上。
对于汴京这种大都市来说,现在才是疯狂的时候。
各色的人物像耗子一样从不知道哪个洞里窜出来,在灯火与夜色的渲染下显得鬼影灼灼。
四人的高头官轿,和二人的娇小闺轿,像武林高手抬着一般,快而无声。
苏轼不关心这些,他要找的是“玉楼春”。
“玉楼春”,在街西的尽头。
在百步之外就瞅见灯火阑珊,听见丝竹乱耳。
苏轼这时走的很急,他有一种迫切想见到李小小的愿望。
等到了“玉楼春”前,苏轼反而不急了,他甚至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起这座建筑。
墙是青色的,柱子是青色的,瓦是青色的,甚至连“玉楼春”这三个字也是青色的。
苏轼不禁笑了:好一座青楼。
要进去吗?苏轼又踌躇起来。苏轼想起王弗那张稚嫩的小脸。
王弗总是把苏轼唤作哥哥,很呢喃的依着他。
苏轼每次都把她楼的很紧,他觉得她需要这样。
可苏轼又觉得这一场婚姻很虚幻,南柯一梦般的。
王弗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就闯进了苏轼19岁的梦中,猝不及防。
想见李小小?有烫金名帖吗?预约过吗?
一个肥头大耳的女人横在苏轼面前。
苏轼很是惊讶,也很惶恐。
女人很得意,从怀中掏出一本金晃晃的本子 。
苏轼隐约瞧见欧阳二字。
这是朝中大臣登门拜见常用的帖子。你以为李小小什么人都能见得。
苏轼想起船夫的那句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轼立在大堂中很是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忽然听见二楼有人叫他。
苏轼抬头望去,那不是同来考状元的曾巩嘛。
苏轼长舒一口气,一指曾巩,对女人说:我来找朋友。
苏轼没有见到李小小。他和曾巩,还有几个考生一起饮酒听歌,侃天说地。
曾巩是个老于世故的家伙。而且还很聪明。
他的聪明在于阅历,他总能把朝中大臣的艳史讲的历历在目。
让大家大笑不止。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节目。
苏轼没有兴致,早早回到书馆。
想到该给家里写封平安信,提笔良久,只写下:汴京有条汴河。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