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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碧魔录】(1-45)作者:STURMGEIST

逍遥快活 2023-2-17 22:48

【碧魔录】(1-45)作者:STURMGEIST

45(【碧魔录】


作者:STURMGEIST
2023/2/17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46125

  第零章 前言

  作者:STURMGEIST

  2023年1月18日

  自三年以前《墨玉麒麟传》开始之际,本人一直都在设想下一本书的内容。
这其中想到的既有带点玄幻色彩的古典武侠,抑或是纯粹的西幻,再就是类似穿
越的、古典与现代的冲击。《墨》完结的实际上十分匆忙,我对《墨》本身也是
不满意的,而且我发现我不得不给《墨》一些圆不回来的地方给圆回来,于是就
有了《墨》的前传《碧魔录》。

  经历过多年写作的锤炼,我相信新作《碧魔录》能比《墨》的情节与文笔更
好,当然还得保持好的心态。的确写作《墨》的时候,本人的心态经过连续几天
和高烧病人的接触,就已经很差了。经过了十几日终于调整好心态,才将《碧》
的人物和剧情架构完成。

  旁友都劝我在新书开收费,但是三思之后否决,本人觉得写作的目的不在于
赚多少钱,而是能让读者喜欢我的作品。本书免费,之后也一并不会收费。

  STURMGEIST于2023年1月6日晚

  第一章 三人行

  激流岛。

  主卧的阳台上,兰俊杭正躺在一张躺椅上假寐。夕阳西下,带出万丈霞光,
清冷的海风吹过,抚起他的满头银发。他伸手拿起地上放着的酒坛子,想要喝一
口,可是倒了半天,一滴酒都没倒出来。

  「又没了?」

  伸手将空酒坛子丢出老远,扒拉几下下面的空酒坛,发出咣咣的撞击声,全
都空了。

  「你大爷的,真的不想站起来啊。」

  正说着,一双白嫩的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脖颈,那个让他熟悉且放心的女声响
起:「少喝一点,下一次送酒过来可要再过一个月呢。」

  韩烟雨的如画中仙女一般的面孔出现在兰俊杭面前,让他有将眼睛闭了上去
:「本座还以为你要说库房里没酒了。」

  「酒当然还有,这还不是为你好。」

  魔后的手将兰俊杭的的后背抬起,接着他就枕在了一双白嫩的大腿上。

  「嘿嘿,醉卧美人膝,说的恐怕就是本座了吧!可惜本座可没兴趣掌天下权
,不然就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批不完的奏折。还是吃好喝好玩好简单些。」

  兰俊杭只觉呼吸一滞,原来是鼻子被韩烟雨捏住。

  「你知不知道,你这幅样子叫什么?」韩烟雨坏笑的问道。

  「叫什么?」兰俊杭闷声闷气的问道。

  「叫,没出息!」

  「哼哼!」鼻子捏住以后兰俊杭的声音仿佛猪叫,韩烟雨闻言更是噗嗤一声
笑了出来。

  「你还真把本座当猪了?…得了,反正本座这辈子被你套牢了,没出息就没
出息吧……」

  兰俊杭看了一眼笑着的韩烟雨,眼见太阳已经沉入大海,抬头看着天空中火
烧一般的云朵,他枕着美人双腿,进入了深沉的梦中。

  ---------------------------------
-------

  中州,大梁国国都,扶阳城。

  由东向西的的扶阳城,原来也不过是深山老林而已。若不是大梁国皇帝惧怕
北方那些狼头蛮人的威胁,执意向南迁都,再过几十年,扶阳最多不过是个扶阳
村。本来是一片树林的扶阳,如今也有了可以并排行驶四辆马车的扶阳大道。往
东去就是扶阳城东大门,往西便是恢弘的大梁皇城。大道两旁,各类商铺鳞次栉
比,再往外便是一个个支起摊位的布棚子,绵延足足好几里路。

  此时正好是午间,白天扶阳大道最热闹的时候,腹中饥饿难耐的人们纷纷出
来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街边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叫卖食物的小贩一边烹饪
一边向食客报出吃食的价格,而沿街店铺更是飘出种种食物的香气,美味的小炒
菜、油炸的、烧烤的。还有酒坊中飘出的烈酒醇香,更能勾起路过酒鬼们的馋虫


  午时刚过一刻,三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年轻人信步走到扶阳大道旁的一处酒楼
前,其中的蓝衣小胖子指着上面的牌子说道:「喏,这就是我经常去的『桂花酒
家』,它家菜风味一绝!今个可说好我请客,不过要是下次来,你兰大少爷和姚
大少爷可要轮流来请吃饭啊!」

  「那肯定没问题,只不过也得有空啊!不然我家老爹发起火来,我连饭都吃
不成,还得吃竹鞭炒肉酱。」中间年轻俊俏的红衣少年接话道。

  红衣少年顺势瞄了一眼身边比他矮一个头,但是孔武有力的黑衣青年此时却
面露苦色:「耗子,怎么不说话了?」

  「爷,这里吃一顿可得在下半个月的例钱,可……」

  黑衣青年看着门口显眼位置摆放的菜肴价格,那上面的一两二两对他来说简
直是割肉。

  「耗子你慌啥,大不了我到时候多请几次,你也别计较了!」

  「可是……」

  「别可是了,走!」红衣少年一拉黑衣青年的肩膀,三个年轻人便迈入了「
桂花酒楼」的大门。门内站的小二一甩肩头的毛巾:「三位客官里面请!」

  「哎哟,这不是黄大少爷,真是贵客啊!」一阵甜腻的声音从掌柜的位置上
飘了出来,原来是那桂花酒楼的老板娘周桂花,那周桂花急忙给小二使了个眼色
,对方立刻会意,跑去给三人找雅座去了。

  「这两位少爷奴家有点陌生啊,应该是黄少爷的好友吧!今日黄少爷要的菜
咱们这里都有,窗边雅座也特意给您空着!黄少爷您看要不要还是老五样菜?」

  蓝衣小胖子嘿嘿一笑:「就老五样菜,不过在给我加个清炖羊肉汤!」

  「好咧,酱爆鳝丝、炒三丝、糖醋排骨、蚝油包菜、上好桂花酒,再来个清
炖羊肉汤,后厨麻利点!」

  等到三人落座,红衣少年才悄悄往蓝衣小胖子那悄声说道:「你是不是看上
那老板娘了,那老板娘一副半老徐娘的样子,莫不是胖子你转性……」

  「转性个屁,兰俊航我看你是讨打!」

  蓝衣小胖子作势要打,红衣少年急忙装模作样的抬手躲避。不过蓝衣小胖子
的手僵在半空终究没有打下去:「我黄来远可不像你兰俊航,样貌英俊,又是兰
家将门之后,又是统帅万军的大将军,尤其是还能得到大梁国大祭司韩烟雨的青
眼…唉,咋就没有贤惠又美貌的美人看上本少爷呢?」

  红衣少年正是兰家的将门虎子兰俊航,年二十八岁,样貌英俊,武功高强,
年纪轻轻就在大梁国官拜大将军,正是人生正大好的时候。不过兰俊航能当上大
将军,不仅是他兰俊航个人的武力强悍,更有兰家在后面运作。在大梁国,武将
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不仅要武功高强,更要在大梁国有通天的关系,不然你只
能在一个小将的位置上蹉跎十几年。而兰家的影响力在大梁国更是如怪物一般,
作为将门世家,家门中出了两个九门提督,三个威武大将军,门客学生无数,在
大梁国极有影响力。至于兰俊航的父亲兰铁亭,更是响当当的人物,不仅是大梁
国的镇国之柱,封疆大吏,又曾任军机大臣。虽然兰铁亭现已退休赋闲,但就算
如此其朝中门生无数,人脉广阔,影响力极大。

  至于蓝衣小胖子,他的身份则更加恐怖:黄来远,大梁国首辅大臣黄裴之之
子,兰俊航一般叫他「胖子」,黄来远喜欢享受,平日也好吃喝嫖赌,虽然这个
黄公子四毒俱全,但是他从不做缺德事,这能让他与兰俊航成为知心朋友。而黄
来远他爹黄裴之则是大梁国首辅大臣,殿阁大学士,三朝元老,为大梁国鞠躬尽
瘁数十年。黄裴之五十岁才得了黄来远,也算是老来得子,自然对黄来远溺爱有
加。

  至于被称为「耗子」的黑衣青年,则是兰俊航的副官姚昊霖,本来是无父无
母的山野之人,因为身体健康,力气又大,后来给兰家看中送入军队一练就是五
年之久,现在又作为兰俊杭的副官培养,但他现在这个身板,可跟「耗子」没关
系,主要是他名字中那个「昊」。如果用兰铁亭的话说:「这小子,将来也是个
当将军的料!」他与兰俊杭不仅是上下级,也是要好的朋友。只不过军中度日姚
昊霖早就艰苦惯了,见到如此豪华的排场未免囊中羞涩,心中更是直呼浪费。

  黄来远虽然没有伸手打下,还是忍不住拍了下兰俊杭的脑袋:「你不看周桂
花每天那甜腻的样子,她可都克死两个男人了!而且她现在如此热情,还不是看
到我家大业大,有权有势,就是送给我我也不敢要!至于其他主动攀附来的女人
,要不就是要钱,要不就是怀揣着其他心思,想要飞上枝头成凤凰!喂,阿航,
和大祭司谈的怎么样?」

  「嗨!胖子,别说了。」兰俊杭正说着,小二已经快步走来,麻利的端上了
酱爆鳝丝、炒三丝和桂花酒:「客官先慢用,现在人多,后厨忙不过来,还有两
个菜稍晚才能上」。

  「没事,快些就行了。」黄来远看了周围空桌子渐渐变少,从怀中排出五个
铜币塞到小二怀里,「算我赏的钱。」

  「得嘞!多谢黄爷赏!」小二给黄来远鞠了躬,抄着上菜木盘子屁颠屁颠的
走了。

  等到小二离开,兰俊杭这才抽出筷子夹了一条酱爆鳝丝塞进嘴里,鳝丝烧得
脆中带嫩,酱汁又甜又辣,的确非常好吃。黄来远又给自己和他们倒了三杯酒,
兰俊杭拾起酒杯,香甜的桂花酒润下了肚:「我爹已经定了,下个月就成婚,大
祭司虽然是美人,可我也没啥时间跑出去玩了,以后恐怕只能好好伺候夫人,连
出来喝花酒的机会恐怕也没有咯。」

  「那我还不得恭喜了,毕竟一个娇滴滴大美人,总比外面的野花可要香多了
,等到时候我肯定往你家送一份大礼!」

  「我……」

  姚昊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兰俊杭给堵了回去:「你就别了,你那点例钱自
己过日子都得扣扣搜搜的,就别送劳什子礼了,还是攒点钱准备娶个老婆吧!眼
下中州四处都有暴民暴乱,短时间我们恐怕还要外派,到时候有的是仗打,你也
多去弄点军功来!反正打仗的时候别给老子拉稀,做到将军又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番话,姚昊霖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让兰俊杭不得不摇头,说道用钱
这小子愁眉苦脸,说道打仗这小子就跟吃枪药一样。

  「阿航,若是想要去军队镀镀金,你看我这样行么?」

  「你这样,嗨!……」

  兰俊杭正忍不住相对黄来远的身材冷嘲热讽,却不料桂花酒楼的大门口的位
置响起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摔碎的声音。

  「什么破玩意,你候爷今天心情好过来吃个酒,你这破酒楼连个雅座都没有
,滚你大爷的!」

  兰俊杭抬头一看,只见大门口有个身着金白相间公子服饰的男子正将桂花酒
楼门口悬挂的菜牌和花坛什么的统统踢成碎片,他虽然生的俊俏,但脸上总带着
一种让让不太舒服的阴霾。虽然他身边就只有四个侍卫,但是个个都是孔武有力
之人,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

  「诶呀,公子您看人那么多,的确没有好的座位了,我也不能赶客人走啊。
」柜台后面的周桂花还想出来阻止,却被这公子身后的侍卫推了个趔趄,跌倒在
地。

  「诶呀!哪有这样没道理的!我不活了啊!」

  黄来远嚼吧两下,吐出嘴里糖醋排骨的骨头,站起来故意大声说道:「啧,
这不是侯公子么?若不是这身金镶玉,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地痞流氓,跑到扶阳城
里了?」

  「你说什么?」

  第二章 麻袋大侠

  那侯公子和那四个侍卫齐齐往这里看来,却见眼前走来的是黄来远、兰俊杭
和一个他不认识的青年。

  「哟,原来是黄公子和兰公子,真是幸会。」侯公子眼中满是阴霾:「想不
到黄公子也屈尊到这破地方来吃饭喝酒,难道不觉自降身份?」

  「那我们也只是来这里吃饭喝酒,也比侯公子进门连坐的地方都找不到也好
,还得靠砸店这种小孩把戏来发泄不满,真是可怜呢!」

  「你!」

  那侯公子下意识就想要让手下的四个侍卫将黄来远揍一顿,但是他也知道兰
俊杭可是勇冠三军,就凭手下四个人一齐上都奈何不了。还有兰俊杭身边那个黑
衣青年,虽然个头稍矮,但散发出的气势就知道这个人手上肯定沾过血,能跟在
兰俊杭身边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怎么?侯公子,哑巴了?舌头打结了?」

  权衡利弊之后,那侯公子哼了一声:「黄公子,这次我可记下了,替我向你
父亲问好!走,去惠尊楼!」

  「不送。」

  周围座位上的人还当是富家公子哥之间的冲突,也就没太在意,等到侯公子
走后继续喝酒吃菜。周桂花拉着黄来远的手更是对黄来远千恩万谢,黄来远只得
连连摆手,让伙计赶紧把菜上齐。

  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三人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兰俊杭默默的扒着碟子里
的蚝油包菜:「啧,大梁国的太子平日上街就像个地痞流氓,要是传出去那不得
是大笑话。」

  「什么,他是太子!」

  「你特么给我小声点!」兰俊杭一巴掌拍在姚昊霖脑袋上,眼见周围没人注
意,厉声道:「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行,用不着大声嚷嚷!」

  「哦。」

  黄来远摆了摆手,喝下一杯桂花酒:「耗子兄弟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皇亲国
胄,这不奇怪。但你可得知道在扶阳城这个屁大点的地方,就算到街上随便踢两
脚就能踢出个官来;就算不是官,那也得是个攀附的鸡犬。毕竟天子脚下,什么
奇怪的事情都会发生。」

  不得不说,黄来远毕竟是首辅大臣黄裴之的儿子,多少还是可以从他爹地方
听见不少宫中秘闻的。

  就比如刚才在桂花酒楼打砸的侯公子,他本名侯纪,是现在大梁国皇帝的独
子。现在这个梁世宗其实也挺倒霉的,本来他一共有三个儿子,但是他的大儿子
和小儿子先后早夭,最后就剩他二儿子,也就是侯纪一根独苗。后来梁世宗又纳
了几个妃子,但前前后后折腾一番,虽然生出过儿子,但也早早夭折了,只得先
将侯纪封为太子。

  因为是独子,自然招梁世宗喜欢。从小到大也顽劣的很,导致侯纪现在简直
就是扶阳城的混世魔王,一个不高兴就打砸别人家,一个不满意就将人给打死打
残。街上若是有好看的女子让侯纪看上,管她是谁的人妻还是谁家女儿,直接让
侍卫绑架到家里去享用,衙门不敢管,六扇门也管不了。除了以上的问题,侯纪
私下里的生活更是十分糜烂,导致太子妃人选迟迟都没有定下来。

  「这王八犊子,仗着太子的身份作威作福,尤其是还想要插手我黄家的产业
,这一来二去就和我这首辅大臣的儿子结了仇。不过因为他太过飞扬跋扈,除了
我,还和扶阳城不少大家族结怨,名声很差。只不过他有梁世宗护着,没人敢吭
声而已。」

  「听说侯纪最近似乎对权谋有了一些兴趣,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我爹
说现在他倒是卷不释手了,平日都看些帝王将相之类的书,颇有一副三日不见刮
目相看的感觉,不过现在看来这侯纪还是『猴急』,和原来没什么区别。」

  「呵!猴急!」

  兰俊杭笑了笑,夹起一筷子炒三丝细嚼慢咽:「我当你之前说『猴急』是谁
,原来是当朝太子!」

  「不过,这东西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不然这狗东西要是告你爹地方,大家
可都下不来台。而且现在朝堂上的权力斗争暂时还没有蔓延开来,窦康和范晋卿
这两人,一个丞相一个太傅,虽然我爹平日不屑于他们溜须拍马出馊主意,可能
坐到这个位置上也绝非等闲之辈。官员之间的事情都没处理好,更何况皇家的事
情!阿航你也该知道一样是武将世家的关家,他们也与你兰家有冲突。只不过平
日大家明面上都打打太极,不会说明白而已,谁知道底下的水有多深?」

  兰俊杭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着面前杯盘狼藉的桌子,黄来远抹了抹嘴:「今个菜不错,可惜一颗老鼠
屎将他们全都给搅浑了,若是以后有空,我再请客!阿航,最近还是不要和侯纪
发生冲突,这人也是个记仇的主,稍有不慎,兰家的处境可能非常难堪。」

  「行了!走吧!」

  结完账,黄来远本要和兰俊杭和姚昊霖分开走,却听兰俊杭打了两个响指,
对两人使了个眼色:「看前面!」

  黄来远和姚昊霖定睛一看:哟,熟人啊。

  之前不远处的地方,侯纪侯大公子正一步三晃的走下惠尊楼的台阶,显然是
刚酒足饭饱。四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再后方紧紧跟随,周围行人纷纷退避,一看就
不太好惹。

  三人这个时候都喝了半斤桂花酒,看着不远处的侯纪,顿时胆子就大了起来
,刚才饭桌上说的话全都抛在脑后。

  兰俊杭道:「要不要干他一票?」

  「你是要当街殴打太子么,要是这样咱们三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急,先跟上去看看。」

  ---------------------------------
----------

  再往前走了几百步,侯纪酒气稍微散去了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
街上的人都绕着他走,顿时不悦:「你们四个!」

  「公子有何吩咐?」带头的侍卫问道。

  「因为你们在,周围的人都他妈躲着我走,你们稍微去远一点,不要碍事!


  「可是,皇…主上亲自吩咐过,我们一定要贴身护卫!若是有歹人起意,出
了闪失…」

  「用你的猪脑袋想想,怎么可能有人在扶阳城绑架我?想要绑架我的人还没
生出来吧!哼,你们都走远一点,若是找到好看的,兴许本公子还能让你们喝一
喝汤!要是坏了我的好事,就把你们都撤了!」

  那侍卫思索再三,答应下来:「属下明白!」

  他转头对其他三个侍卫低声说道:「全都散开,不要误了公子的事情!」

  三人纷纷会意,向周围散开。太子侍卫训练有素,他们混入人群,假扮成为
买卖东西的顾客,但暗地里他们还是紧盯着侯纪的方向,并且隐隐站住侯纪的东
南西北四个方向,但这样他们就无法发现对方了。

  「啧,那几个侍卫训练得到还不错,可惜跟错了人。」兰俊杭在不远处,透
过摊位看着这四个侍卫。

  「阿航,怎么办?需要我们干点什么?」

  兰俊杭再次看看了四个侍卫所在的方位:「我和耗子去一个个搞定他们,你
去准备木棍、黑布、绳子和麻袋,等到我们搞定四个侍卫,你就把麻袋之类的送
过来,让侯纪给我们套上麻袋拖到巷子里去。千万别伤了人命,我们不过是教训
一下他!」

  黄来远点点头,一头钻进旁边的巷子寻找材料了。至于兰俊杭和姚昊霖,两
人若无其事的钻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各自的目标靠近。

  一个侍卫丢下摊位上的木雕玩具,正准备往前走,却不料一个红衣人影快速
从侧边走来,紧接着他的余光看到一个手刀从右边劈来,他只觉得脖子一疼,眼
前一黑便不省人事。就在这个侍卫将要倒地的时候,兰俊杭眼疾手快将他后背扶
住:「兄弟,兄弟,你喝醉了…啥,你要吐,去旁边巷子里吐吧…」

  人群中根本没人发现兰俊杭把一个人打晕架走了,还以为那个人是真喝醉了
酒。

  「妈的,真沉。」

  晕过去的侍卫被兰俊杭丢进墙根下的一个大箩筐里,然后他又在上面套上一
个箩筐,再放些竹竿遮掩起来,至少短时间是没人发现了。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兰俊杭如法炮制,又将一个侍卫打晕丢到箩筐里,等
他料理完这两人又若无其事的走到街上,不远处的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姚昊霖冲着
他点了点头,而街边巷口,手持麻袋的黄来远则高举起手中的麻袋和木棍。

  看来是搞定了。

  今日的当朝太子,注定是要倒霉了。

  兰俊杭定睛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侯纪已经盯上了一个相当有异国风味的黄衣
女子。因为通商易货的缘故,外族人偶尔也会出现在扶阳城。只见侯纪折扇一出
,挡在逆向走来黄衣女子面前:「这位小姐请留步!年芳几何,有无婚嫁?」

  面前的黄衣女子更像是荒漠地区的人,皮肤比中州人更暗,但是相貌也相当
标致,足以称之为美人了。跟何况这个女子的穿着相当开放,不过身穿一身鹅黄
大披肩和短袖褂子,腰间随意用宝石腰带一系,下身则是琥珀黄的纱裙,大半的
健壮且结实的美腿都露在外面,足上踏着褐黄小牛皮短靴。侯纪也了解一些极西
之地外族人的故事,听说这些人泼辣开放,相当热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干什么?中州人,让开!」

  「嘿嘿,你得知道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是跟了本公子就有吃不完的
珍馐美食,花不完的金银…」

  可侯纪话还没说完,一个大麻袋就从天上套了下来,还未等反应过来,外面
的人就将他腰捆在了麻袋口上,又将他的双腿捆在一起,像扛活猪一样将他扛了
起来!

  「哎!唉!!你们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侯纪这一番求救根本不会有人听到了,换来的则是兰俊杭对着麻袋里「咚咚
」两记老拳,麻袋里侯纪的呼救变成了痛呼。顺便,脸上蒙着黑布的兰俊杭又将
侯纪腰间的金丝钱袋扒拉下来,从里面掏出个一两重的小银元宝丢给那个异族黄
衣女:「你什么都没看见!麻袋里的人可不是个好东西,赶紧走吧!」

  说完对着麻袋里又是「咚咚」两拳。

  那异族女子接过银元宝后先是一愣,接着哑然失笑,随手将银元宝揣在了兜
里。

  周围的摊贩无一不在侯纪地方吃过亏,见侯纪被人套了麻袋,索性默不作声
,装作没看见。而就在兰俊杭抬眼的一刹那,那个异族黄衣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
踪。

  也不管街上怎么样了,三个蒙面人扛着侯纪就往巷子里跑,直到钻过十几条
巷子,找了个没人的死胡同将侯纪丢了下来。

  第三章 痛打一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绑架当朝太子,我看你们都是
活腻了!」

  看着地上像一条毛毛虫一般蠕动的候纪,三人对视一眼,只见黄来远笑嘻嘻
又闷声闷气的说道:「你是太子,老子还是当朝皇帝呢!这两日老子看你一个人
穿金戴银的,每日都到扶阳大道乱晃,长得又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个有钱的主!
你这样的肥猪送上门,我们为什么不绑啊!是不是啊兄弟们?」

  「就是!就是!」兰俊杭和姚昊霖强行憋住笑,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拦路劫匪


  「所以啊,今天老子就借你几个钱花花,让我看看……啧,钱袋里的钱还挺
多的,又是金币又是小金元宝的……哟,这玉佩也不错。」

  黄来远将候纪腰间的玉佩摘下,这玉佩乃是正面雕龙,又带了金丝的穗带,
低调又奢华。不过他摸了摸背面,就知道这东西不能要,随手便丢在地上。

  「怎么了,这玉佩怎么不要了?」兰俊航悄声问道。

  「这玉佩正面雕龙,背面刻着『候』字,一看便是皇家的物品,若是我拿了
必然出现破绽。若是在当铺卖掉可能祸及他人,唉……反正牵扯太多,这东西就
像个炸弹,还是丢了吧。」

  「怎么了,哑巴了?舌头打结了?知道我是太子了!还不把本太子放了,要
是本太子少了一根毛,就把你们全家都杀了!」

  听到这番话,黄来远顿时怒从心起,一脚踏在候纪屁股上,留下个黑漆漆的
鞋印:「少他妈给老子装,太子又怎么样?难道太子还能长出三头六臂来?杀我
全家?老子先将你一刀杀了,就和杀一头猪一样!给老子砍死他!」

  仿佛下一刻锋利的刀子就会砍过来,麻袋里的候纪声嘶力竭的嚎道:「等等
!等等!」

  「又怎么了?放心老子会赏你个全尸的!嘿嘿!」这回轮到兰俊航回话了。

  「我很有钱,你们不要杀我!实在不行我会差人把钱送过来给各位大爷!千
万别杀我!」

  三个人突然闻到一阵浓烈的骚味,原来是候纪这小子被吓尿了,深黄色的液
体正从他裤裆里汩汩流出,当朝太子居然被吓得尿了出来。

  「呵呵哈哈哈!我还当是个硬茬子,原来是个尿裤子的软蛋!算了,你送的
钱老子也不敢拿啊,要是你叫了衙门的人,那我们兄弟几个一个都逃不了!这钱
袋的钱够老子享受半年了,但老子也不想背上人命,不然这扶阳城可是待不下去
了!」

  候纪听他们不打算杀人,终于松了口气,尿就尿吧,至少命保住了。

  「但是,你之前居然敢威胁要杀老子全家,这老子可不能忍!兄弟们,给老
子打!」

  黄来远给其余两人分了木棍——实际上就是桌子腿,虽然比不上平时练武的
齐眉棍,不过打人是绰绰有余了!

  「唉!唉!唉!等等!有话好好……啊!!嗷!!」

  这下候纪怎么求饶都没用了,三根桌子腿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不过打了一
阵三根桌子腿都被生生打断,三人也是见好就收。弃了空钱袋、黑布和断裂的木
棍,一溜烟地跑了。

  麻袋里候纪被痛殴一顿,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就在他绝望之时,耳边又传来
陌生的脚步,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呼救。

  「喂!有人吗?救命啊!」

  「诶,老大!这里有个人被塞麻袋了。」

  这会儿过来的可是三个真正的混混,一见到被套着半截麻袋的候纪便两眼放
光。不过看着地上散落的物品,这个人应该刚刚就被人给抢了。但本着雁过拔毛
的态度,这身衣服倒还是不错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带头的混混捡起地上丢弃的玉佩和空钱袋子,直接往怀里塞,又指着地上的
候纪:「这身衣服看着不错,给老子扒了!当了的钱我们评分!」

  当朝太子,刚入虎穴,又入狼窝。

  说着,两个两眼冒光的混混开始扒候纪的裤子……

  ---------------------------

  「哈哈哈哈!」

  兰俊航、黄来远和姚昊霖三个人笑得东倒西歪,要不是三人整洁的衣服,路
上的人恐怕都以为他们是神经病。

  他们三个将太子钱袋里的钱分出一小部分,给桂花酒楼作为侯公子砸店的赔
偿,并告诉那周桂花,这个事情不许与外人说。若是有人问起侯公子的事,只要
将他砸店的事实讲出去就行,不但不需要担责,而且还能平白再得一笔赔偿。

  剩下的钱,三人干脆平分了,毕竟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钱,用起来一点都不
会觉得难过。

  「你没看见他在地上的样子,像一根蛆一样扭来扭去!」

  「蛆还不一定会撒尿呢,你看那侯公子,尿的的什么一样,我到现在都能闻
到那股骚臭味。」兰俊航道。

  「哈哈哈哈,今天可是痛痛快快的出了一口气。」黄来远捏着鼻子佯装候纪
的口气:「『我很有钱,你们不要杀我!』这次终于把以往的怨气发泄了个干净
,我就照着他的屁股打,估计他爹也没揍他那么凶过!」

  黄来远一抬头,却猛地将笑容收了起来:「操!我爹来了!」

  「啊?你爹?在哪里呢?」

  「轿子!那个轿子!你们别笑了!」

  只见一个四人抬着的、黑红相间的小轿子晃晃悠悠的在黄来远面前落了下来
,轿子里面,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掀开了帘子:「咳咳……」

  「诶,爹,您怎么来了?」黄来远就像耗子见猫一般,规规矩矩不敢再乱说
话。

  「怎么,你小子能出来喝酒吃饭,你爹就出来不得?」

  「能出来,当然能出来……」

  面前的老人虽然个子不高,满头银发,拄着一条拐杖,时不时用手锤锤后背
,但是老人的双眼却炯炯有神,穿着低调却一尘不染。兰俊航当然知道他是谁,
微微弯下腰,以示尊重。

  「小子兰俊航,见过黄阁老。」

  一旁的姚昊霖也有样学样:「见过黄阁老!」

  「阁老」本就是朝廷中年资历久者的尊称,面前的黄裴之自然够得上这个称
呼。黄裴之二十八岁入仕,距今早已四十年有余。他从地方小官做起,一心为民
,在地方就任期间也是出了名清官和父母官。现在黄裴之官拜大梁国首辅大臣,
殿阁大学士。从资历上看黄裴之无愧于大梁国三朝元老,下到百姓,上到皇室无
不对其称赞有佳。

  「哦,兰家小子!听说再过一月就要迎娶梁国大祭司韩烟雨,老夫可要恭喜
恭喜。你爹找了老夫给你当证婚人,届时你们成婚之日,老夫会携来远亲自上门
送礼祝贺!」

  「多谢黄阁老!」

  兰俊航口头问候了两句,却见黄来远一直给自己使眼色。见此情形,兰俊航
心中一阵无奈,那可是你爹,不是我爹!

  罢了。

  「呃,对了黄阁老,您怎么……」

  黄裴之颇有深意的扫视了三人一圈:「一刻钟以前有人去扶阳六扇门总坛举
报,说有三个地痞带着一套金镶玉长衣、一个金丝钱袋和一件雕龙玉佩去典当铺
发卖,结果被当铺老板当场认出是皇家之物。六扇门上门缉捕,当场抓获两个,
一个任然在逃。经过两个混混指认,又找到了衣不遮体的太子殿下和四个被打晕
的侍卫。太子在国都遇袭可不是小事,老夫也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
…老夫听说你们三个午间在桂花酒楼和太子起了冲突?」

  黄裴之的能量也不小,扶阳城中的事情,这个老头子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不
过看黄裴之的架势,就差把「是不是你们干的」写在脸上了。

  有人把衣服玉佩当了?难不成自己走了以后候纪又被抢了一次,衣服还给扒
光了?

  还没等黄来远回答,兰俊航就抢先答道:「对,阁老,我们与太子的确起了
冲突,当时桂花酒楼正巧没有雅座,太子愤而砸店,被黄公子制止了。太子殿下
见没讨到便宜,就带着侍卫去不远的惠尊楼吃饭。后面我们就没见过他了。」

  黄来远悄悄对兰俊航竖起大拇指,你这兄弟够意思。

  「是太子先起事端?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届时老夫相信六扇门也会查证
此事。咳咳……来远,先跟我回府上吧!」

  「是。」

  黄来远赶紧站在父亲身后,这回去不挨一顿打肯定是逃不了的了。

  「哦对了,兰家小子,刚刚老夫也去了趟兰府。你爹正因为找不到你而大发
雷霆呢,赶紧回去吧!」

  糟了!忘了这事了!

  兰俊航一拍脑袋,拉着姚昊霖就往外冲:「黄阁老,小子先走一步!」

  几息之间两个人就跑了个没影。

  黄来远悄悄道:「爹,要不要我去送送……」

  黄裴之气的狠狠拄了两下拐杖,在石板路上发出「咚咚」的声音:「送什么
!现在太子咬定了是你把他给套了麻袋,可就是没证据!这个事情,等你爹回去
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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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俊航和姚昊霖一路狂奔,穿过好几条小街才到达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门
口。

  只见那府邸正门悬挂着一块硕大的牌匾「兰府」,但这还没完,兰府牌匾的
上方还悬挂着一块更大的牌匾「镇国之柱」。这块牌匾乃是御笔,红底金字,据
说那时候兰铁亭已经参与了大大小小百余次战争,由他率领的大梁军队所过之处
,北方外族叛军皆被打的一败涂地。梁世宗念其战功卓著,特意御笔「镇国之柱
」四字,将此牌匾赐予兰家,这无疑是兰家最最荣耀的时刻。

  不过此时他们可无心欣赏,兰俊航三两步跨上兰府的台阶,用力拍了拍门环
,可等了半天都无人开门。

  「妈的,翻墙进去!要是再不回去,我爹还不把我打死!」

  兰俊航看了看旁边的围墙,足足一仗多高,但接下来兰俊航助跑几步,一脚
蹬在地上,接着身负轻功的优势,这一蹬一条双手就牢牢地抓住围墙顶端。再一
发力,兰俊航就轻盈一越,稳稳的站在围墙上。

  「耗子!上来!」

  姚昊霖在军中摸爬滚打,自然也身手不凡,他如猴子一般在墙壁上连攀三下
,最后一下则抓住了兰俊航伸下去的手,让兰俊航提溜着带了上去。等到两人在
围墙上站稳,这才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院内的地上。

  只不过,兰俊航翻墙的喜悦还没结束,面前站着的人让他浑身一抖。

  「兰都统!属下……」

  「姚副尉,老夫要处理一些家务事,给老夫到一边去!」

  听见对方中气十足的声音,兰俊航对姚昊霖点了点头,让他立即离开,后者
只能咬了咬牙,退到远处。

  「逆子!你可知道中午的时间可是让你安神养性,好生休息的!可你又跑去
了哪里花天酒地,将你爹的话当耳边风!」

  第四章 家风家法

  在兰俊航面前站定的,正是他的父亲兰铁亭。

  若是大梁国内说起兰铁亭,人们首先联想起的是兰府府邸大门口的「镇国之
柱」牌匾。不过那早已是战场往事,就连兰铁亭自己都懒得夸耀,若不是兰铁亭
每日依旧如军人一半的作息,再加上兰俊航好奇翻阅各种杂记书刊,恐怕他也不
知道这牌匾是若何而来的,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这之前已经经历过无数场血腥
残酷的战争。

  不仅如此,兰铁亭还一手促成军中的教育体系,让那些目不识丁的莽夫,真
正成为能文能武的军中人才,最鼎盛时期的兰铁亭,担任过十万北边军主将,又
协管边境数个大城市,但凡军中人事见到兰铁亭,无一不恭敬的叫一声「都统大
人」。兰铁亭最终官拜大梁国军机大臣,其在朝中、军中门生无数,人脉广阔,
影响力极大。不过因为战争中的伤病暗疾,仅仅过了五年以后兰铁亭就辞官回家
,再不问大梁国军中之事。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希望兰俊航能够继承自己的衣
钵,成为一个统帅万兵、为国征战的将军。

  此刻的兰铁亭身材高大,国字方脸,鼻直口阔,粗发浓眉,胡须茂密。虽然
年逾六旬,鬓角早已花白,但他的那双略显老态的眼中却是藏锋卧锐。哪怕现在
早就不是他身披战甲、头戴铁冠、手持长枪在战场上厮杀的日子,兰铁亭依旧站
的笔直。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显示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威武身份。

  「你爹也教训过不少将军校尉,他们说过懒惰一日又怎样,难道打下了江山
就不应该享受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士兵若是懒惰,就会腐化成没用的豆腐渣
!将军若是懒惰,整日花天酒地却不能指挥作战,敌人若是来犯,如何阻挡?国
家无人可调!就会亡国,灭种!」

  兰铁亭伸出了背负的双手,只见他手中紧握着一根乌黑发亮的大木棒。兰俊
航自然知道那根大棒是什么东西,这就是兰家祖传的乌木「家法」,若是打在背
上,和去军法处挨军棍一样疼痛到钻心。小的时候顽劣的兰俊航经常被这根大棍
狠揍,自然也讨厌这套「家法」。

  「兰家的家法就是如此,逆子!你既然生在武将世家,自然知道为父每日都
和你再讲点什么!沙场上大开大合,不碍事;可是在这扶阳城,处处都要小心谨
慎!」

  兰俊航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今日自己老爹动了真火,除了和黄来远出去喝
酒的事情暴露,怕不是那太子候纪已经状告到兰家来。若是平日他爹最多让他练
武时间加倍,而不会像今天一样拿着大棒来堵自己的儿子。

  「一刻钟以前太子殿下的人告到兰府来,说你和黄来远与太子在酒楼起了冲
突,合谋将他套了麻袋,可有此事?」

  「没有!绝无此事!」兰俊航咬死就是不承认,他也知道黄来远不会出卖自
己。

  「午间我与黄公子的确一起出去吃酒,期间倒是那太子在酒楼找不到座位,
愤而砸店,若是不信,爹爹可现在派人去问那老板娘周桂花到底有没有此事!何
况在座的许多人都看到了,是太子先动的手。我自然记得爹爹的嘱咐,不会与他
起冲突,那太子见讨不到便宜便离开去了惠尊楼,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再说
那太子口说无凭,谁知道那太子是不是在后面踢到铁板,恶人先告状呢?」

  兰俊航说的振振有词,根本不像掺假。兰铁亭稍加思索,转向姚昊霖:「姚
副尉,今日你一直跟在兰俊航身边,兰俊航说的是否句句属实?」

  「都统,兰将军句句属实!属下和兰公子在路上还碰到了黄裴之黄阁老,阁
老说六扇门已经缉捕了两名袭击太子的不法歹人,还将与我们结伴的黄公子带走
了。」

  这老滑头!

  兰铁亭心里暗骂一句。现在看来这袭击当朝太子的罪名,也得按到那三个歹
徒头上,至于那太子候纪没有证据,到处乱咬恐怕也会被当成笑料。兰铁亭知道
扶阳城的大家族都讨厌候纪,此事之后估计就不了了之了。

  兰铁亭哼了一声:「这个事情先就此揭过,暂且不提。但是你和那黄来远偷
摸出去喝酒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家里菜肉都有,午间吃好了就好好休息,有什
么让你这个逆子不满意的?冲着这件事,你爹今天还是得罚你!」

  「儿子明白!」

  「棍十下,你服不服?」

  十下,算是一般的惩罚了,要是普通人来了,一棍子都得给打散架。

  兰俊航点点头:「儿子知道!」

  「姚副尉,你作为我儿的副官,根本没有尽到规劝的责任,还与他们同流合
污!等到老夫执行完家法,你自己去军法处领十记军棍,明白么!」

  「等一下,我不同意!」

  「臭小子,你说什么?」

  见兰俊航到现在还忤逆自己,兰铁亭刚刚下去的怒气噌的又窜了上来。

  「这都是儿子自己的决定,是我自己将姚副官拉走的,和姚副官一点关系都
没有,若是要打十军棍,那儿子带领之!」

  「不可,这二十下军棍打下兰将军还有命在!都统大人!我这就去军法处!
」姚昊霖一见自己将军要替自己领军棍,自然不愿意,当即就想要跑出去。就在
他迈腿的时候,兰俊航一声怒喝,让他的腿僵在原地。

  「站住!耗子,你不仅是我的副官,还是我过了命的好兄弟!我何尝不记得
你三番五次给我挡下不长眼的流箭,但这次全都是我的原因,应当由我一人来扛
!」

  兰俊航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爹,你也说过:军人,要有骨气!要敢作敢
当!若是我犯了事,却让我的下属顶包,这是一个将军能干出来的事情?如果我
这样做,我的士兵,我的下属会怎么看我?今天这二十军棍,我可领定了。」

  「将军……」

  姚昊霖此事已经泣不成声,而兰铁亭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的儿子依旧
是个明事理的好将军。当然兰铁亭可不会当面说这些,他拍了拍自己手里的乌木
大棒。

  「臭小子,过来跪下!」

  可兰铁亭等了半天,兰俊航却丝毫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反而还往相反的方向
挪了挪。

  「逆子!」兰铁亭气道:「你莫非是要临阵脱逃!」

  「当然不是。」

  兰俊航笑道:「这家法自然得打,但父亲您也得打得到我啊!」

  「你这逆子,竟敢戏耍你爹我!」

  兰铁亭怒极,手中乌木大棒舞的「呼呼」作响,只见那兰铁亭双手持棒,毫
不留情的朝着兰俊航身上打去,这一棍子出其不意,去势极快,令人防不胜防。

  「哼!」

  兰俊航身形极速推去,那乌木大棒已经重重的杵在地上,溅起一大蓬碎石粉
末。兰铁亭见一击未中,抽棍又从兰俊航腰侧打来,兰俊航见此情形身子就地一
滚,一连七八棍从他的身前扫过,光是刮在兰俊航脸上的气劲就让他感到生疼。

  「赖驴打滚!也未免太过狼狈!」

  「老东西!给我闭嘴!」

  「看打!」

  兰俊航左躲右闪,一路上的灯挂、栏杆和花草树木都被兰铁亭用棒子打得粉
碎。姚昊霖见势不妙,本想躲得远远的,毕竟兰都统的武艺他可都见识过。可他
转念一想,又看了看一打一退的兰家父子,急忙往内宅跑去。

  看着两人经过一片狼藉,兰俊航也知道一直躲不是办法。眼见后面是墙壁,
兰铁亭已经毫不留情的持棒打了过来,兰俊航心中一狠,一踩地面,脚步连连点
在墙壁上,乘着兰铁亭挥出的空档,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兰铁亭身后。

  「逆子!」

  兰铁亭见一棒打空,看都不看反手将乌木大棒向后捅去!

  可是捅出去的棍子却被兰俊航牢牢接在手里,动弹不得。

  兰铁亭再用力一抽,可兰俊航的手像是吸住了那根乌木大棒,挣也挣不脱,
兰铁亭急道:「你运了凌云心经!给你爹撒手!」

  「老东西你不也在运行凌云心经!还有脸说我!让我松手,门都没有!」

  《凌云心经》本就是兰家祖传的功法,兰家老祖宗也是出身军旅,从军中杀
戮中逐渐参悟了这种功法,最后才汇总为《凌云心经》并传给自己的后人。学习
之后稍一运转,体内的力量就如奔涌的大江大河一般,仿佛永远不会用尽。而且
在心经运行的加持下,学习之人的手脚坚硬如钢似铁,就如经过无数次淬炼一般
。这种功法尤其适合步战和骑射,最有效的地方莫过于刀兵相接时,手中武器不
会脱手;使用弓箭时,能以比平常人更大的力量射出箭矢,击穿铁甲也不在话下
;骑乘在马上时,除非战马倒地,否则不会因为外来的巨力掉落马下。

  「撒手!」

  兰铁亭气的松开一只手,对着兰俊航挥起拳头,可自己的儿子左躲右闪,三
拳挥去,一击不中!而且兰铁亭单手持棍,破绽大现,乘着兰铁亭挥拳的空档,
一掌拍在那乌木大棒末端,然后顺势松开了自己的手!

  「嘭!」

  掌力从大棒末端直撞在兰铁亭的肚子上,虽然「家法」被抢了回来,可是自
身也被反震的力量撞得倒退了七八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逆子!你真是长本事了,竟敢打你爹!」

  兰铁亭揉了揉自己的被撞痛的肚子,却见兰俊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把扫
帚,这估计是平日仆役打扫的时候放在角落的大扫帚。兰俊航一把撕掉了固定扫
帚穗的竹条,将整条扫帚穗都扯了下来,仅留下手上的一根竹棍。

  「老东西,敢不敢堂堂正正打一场?」

  兰俊航跨步矮下身子,双手持竹棍,好像手中拿的不是扫帚棍,而是实打实
的军中铁枪,一副随时接战的样子。兰铁亭眯起了眼睛,就当他准备出棍的时候
,一声厉喝终止了这场打斗。

  「够了!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动静,连我在内室这里都能听到!」

  说话的正是被姚昊霖叫来,被侍女搀扶着的兰夫人。她原名张佩枝,兰铁亭
的正妻,又是朝廷特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当年兰铁亭在战场与张佩枝相遇,虽然
张佩枝是风尘女子出身,但是兰铁亭一点都没嫌弃她,在战场上举办了婚礼,还
将她娶回了家。之后她便诞下了兰俊航,在兰府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日子。

  「瞧瞧你们的样子,一个一把年纪了还好勇斗狠,一个年纪轻轻就没大没小
,还是父子呢,传出去兰家还不被人笑话!我该怎么说你们好!院子里都给你们
搞成什么样子,连我心爱的杜鹃花都给你们砸碎了!」

  第五章 为老不尊,为幼不敬

  兰铁亭低头一看,刚才自己一通乱打,原来兰夫人养了很久的杜鹃花连带着
那个红棕色的花盆一同被他打成了碎片,只留下一些残存的泥土和少量杜鹃花的
花瓣,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脚了。

  今日兰夫人一身黑红大裘,虽然年华老去,风光不如当年,但是依旧可以看
出当年的兰夫人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只不过兰夫人现在眉头紧锁,面孔微怒,一
看就知道气的够呛。

  「要不是姚副官过来向我禀报,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把兰府给拆了!」

  「还不是你这个逆子!休息的时候不好好休息,还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喝
酒!」兰铁亭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黄阁老过来,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差
点闯大祸!既然你这臭小子愿意给姚副尉承担军法,就要拿出勇气来,而不是临
阵脱逃!」

  「老东西你还有脸说!我都说了又不是我将太子套了麻袋,要说也是他咎由
自取!黄来远是黄阁老的儿子,不是狐朋狗友!」兰俊航反唇相讥:「刚才这个
事情才揭过,现在又要重提!再说,我又不是不让你打,你也得打得到!要不是
你在这里拿着棍子乱砸,还用得着母亲大人过来!」

  「逆子!」

  「老东西!你过来啊!」

  「够了,都给我闭嘴!嫌不够丢人是不是?你们要打就都滚出去!到兰府门
口去打,让全扶阳城的人都过来看!」

  这回兰夫人可是真的发了火,兰俊航和兰铁亭都不吱声了。

  兰铁亭自从娶妻以后,再也没纳妾过,夫妻生活也相当和睦。相比那个「到
处播种」娶了六房小妾的关家家主关沛的风评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了。这甚至还
成了扶阳城的一段佳话,甚至梁世宗也来过问兰铁亭为何不纳妾。

  在兰家,平日里分工非常明确,兰铁亭主外,兰夫人主内。相比军人做派的
兰铁亭,兰夫人或多或少也学习了一些东西,毕竟她也曾是风尘女子,知道外面
的险恶。偶尔在外面时,兰夫人为人谦和,长袖善舞,不仅是靠着自己的兰家夫
人身份,她更善于钻营,手段多,会走门路,能够为兰家博得好的名声。为此兰
铁亭多少有些「惧内」,但这样的母亲更能获得兰俊航的喜爱与尊敬。

  可如今儿子和老子打成一团,她能不发火么?

  「太子候纪那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姚副尉和我说了些,我也托人去打听
了一些。这太子在外面胡作非为,还反咬一口我儿,现在又被人抢了,实属活该
!这个事情,我们兰家自然是要硬气一点,绝对不能服软了去!若是软了,既落
了兰家面子,又会让太子咬定是我儿做的。更何况六扇门早就缉拿了歹人,关我
兰家什么事情?」

  兰夫人走下游廊的台阶,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满是碎片的地面上,看着面前
不知所措的兰铁亭,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哎哟!夫人!轻点!」

  饶是兰铁亭经历过无数刀剑劈砍,血腥厮杀,也被兰夫人这一脚踹的龇牙咧
嘴。

  「你别装了,我也知道分寸!兰铁亭,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用这些街头
斗殴的把戏?你还当自己是年轻的时候能去敌阵七进七出?这可是你的儿子,不
是叛军和外族人,下手也不知道轻重,要是兰俊航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了
!看什么,还不把棒子放下!」

  见兰铁亭还有些不舍得手里的「家法」,兰夫人伸手便将那乌木大棒给抢了
过来,握在手里,转头看向兰俊航。

  「娘……」

  兰俊航下意识的松开手里的扫帚棍,就见兰夫人手拿乌木大棒,一下抽在兰
俊航的屁股上:「你还知道叫我娘?你都不知道叫他爹了!老东西?老东西是你
爹!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那么没大没小,你爹要胡闹,你也要跟着胡闹是吧?
为娘问你,家里饭菜又没有少了你的份?」

  「没……没有。」

  「家里的饭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家里的自然美味。」兰俊航点点头。

  「那你怎么还不听你爹的话,去外面乱跑?」

  「可友人邀约,儿子也不得不去啊,不然失了信誉,儿子也不好解释!」

  「你……」

  本以为自己母亲还会操着乌木大棒打来,可闭眼等了半天却发现母亲根本没
有这样子做,而是直接将乌木大棒抱在怀里,再不能让他们碰到。

  此时一名黑衣老者带着仆役匆匆赶来,见到兰家老小都在此,恭恭敬敬的一
弯腰。

  「小老儿见过老爷、夫人和少爷。听闻老爷和少爷一起砸了些院子里的东西
,就带着仆役过来收拾了。」

  「来得正好,韩伯。」兰夫人回道:「让仆役都先下去吧,他们自己砸了院
子里的东西,就得自己收拾干净!韩伯,你在这里监督他们父子俩把院子收拾好
,若是晚饭时还没做完,他们就不用吃晚饭了!」

  「这……收拾院子这种粗活让仆役来干就行,何必麻烦老爷和少爷呢?」

  韩伯还是那一身黑色的管家衣服,花白的胡子与头发,非常的低调。若是大
街上这身装扮,与街边卖水果的老头子根本没什么区别。谁会知道这是扶阳城兰
家的大管家呢?

  自兰铁亭四十七岁受封将军后,韩伯就作为管家为兰家服务,采买花销、洗
熨衣物、接待客人、准备饭食、房屋维修、修剪草木、与扶阳城的各大家族联系
等,事无巨细都需要韩伯来安排,保证整个兰府府邸运转良好。这样繁琐细碎的
事务安排,韩伯任劳任怨整整干了二十多年,无论是兰铁亭和兰夫人都对他信任
有加,哪怕是小时候顽劣的兰俊航,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他「韩伯伯」。

  「韩伯,照夫人说的做,本就是老夫与兰俊航有错在先。」兰铁亭瞧瞧自己
的儿子,又看了看手持大棒的兰夫人,见自己的夫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这才
松了口气。

  「小老儿明白了。」

  韩伯点了点头。

  见韩伯和兰铁亭如此,兰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她将手中的「家法」递给姚昊
霖,让他将这乌木大棒放回原处,又用轻声且严厉的口吻对兰铁亭说道:「要是
再有下次,你和你儿子就全部住到军营去!你们不是喜欢打打杀杀么,等你们想
明白了再回府里!还有今日打碎的物件你和你儿子对半赔偿,钱自己出!另外兰
铁亭,今天夜里你也给我睡书房去,不许踏进房间半步!」

  「诶,知道了夫人!」

  见夫人离开,兰铁亭从韩伯手里取来一把铁锹抬手便丢给兰俊航:「臭小子
,来收拾东西!」

  「知道了,老东西!你也别忘了一起收拾,我可不想又有一天连兰府的门都
进不去了,还没有饭吃。」兰俊航白了他一眼,然后一铁锹下去,将地上的碎石
铲起。韩伯适时地取来簸箕,将铲来的碎石接入簸箕中。

  三人干了一阵,兰铁亭突然问兰俊航道:「太子的人说你和黄来远合伙套他
麻袋,还将他抢了,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

  兰俊航铲土的动作顿了顿,又是一铲子下去:「你要听真话?」

  「都这个份上了,你还要与为父撒谎不成?」

  兰俊航停了下来,看了看韩伯,又看了看兰铁亭,显然表示这种事情不能说
给第三个人听。

  韩伯拨了拨自己的胡子,又拍了拍兰铁亭身上积下的尘土,说道:「放心,
少爷!小老儿今日耳背,什么都没听见!就算是听见了,那也会烂在肚子里。小
老儿可不允许有人来害我们兰家。」

  「韩伯比为父大一岁,是久经战阵的大梁军老兵,和我一起出生入死,只不
过在战争中落下了些许残疾,退役以后又无处可去,为父便将他招了进来,做兰
府管家。臭小子,这里可没有外人,但说无妨。」兰铁亭道。

  兰俊航点了点头:「确有此事,我们三人就是套了他麻袋,装作劫匪将他的
钱给抢了还将他揍了一顿。没想到在我们之后还有人抢了他,被六扇门给捉了去
。不过我们做事的时候没让他们看见和听见是我们做的,没有落下把柄。就算他
亲自上门,也是空口无凭。」

  「钱呢?」

  「老东西,我刚告诉你你就要问我讨钱?这可是凭本事挣来的!」

  「挣个屁!」

  兰铁亭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头上:「抢来的就是抢来的!就是赃款!万一他
在上面做了记号怎么办,你要是花了出去,那就是落人口实!拿来!」

  兰俊航瘪了瘪嘴,只好将腰间的锦囊掏出:「都在这里。」

  「你把钱给韩伯,他知道怎么做。」

  韩伯点了点头,接过鼓囊囊的锦囊塞入怀中:「少爷放心,小老儿还是有认
识几个熟人的。不出三日这笔钱就会被洗干净,到时候这钱还是少爷的!」

  「麻烦了,韩伯伯。」

  「不过臭小子,你得出这里损失物件的一半赔偿,你服不服?」

  「我赔就是了,老东西!」

  不料兰铁亭又是一巴掌拍了过来:「臭小子,你爹可告诉你,可别得了便宜
就卖乖!那候纪怎么样你爹可管不着,但这几日风头紧,除了那一甲子大祭,你
不要随便出去抛头露面,就老老实实在家里习武读书。不然要是出了事情,你爹
可罩不住你!」

  说罢,拔出插在一旁的铁锹:「小子,接着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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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兰俊航必须得禁足在兰府府邸,不能踏出外面半步。他自然知道自
己的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不能出去玩,总归让他心中烦躁不堪。无奈,只能用
练武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阵之所用者,莫枪若也。这句话记载在《兵书》的第一页上。

  而此时此刻身着暗灰色武士服的兰俊航手上正握着一杆银枪,枪长九尺,重
三十六斤,枪锋锐利,在阳光下反射着银光。而这杆银枪还有个名字,就叫银龙
枪。这枪可不是凡品,乃是天下闻名的「冶圣」马晋,用毕生心血穷极中州珍奇
材料,炼制成十件绝世神兵之一。

  银龙枪虽然排位最末,但是在兰家祖传兵器中却是一等一的存在,当年兰铁
亭就手持此枪,点到必死,扫到必亡,与外族阵中斩杀其先锋大将,取得敌酋人
头,敌军随即溃散。而现在,这杆银枪传到了兰俊航手里,成为了他所能依仗的
神兵利器。

  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狠绝天下百世兵,冷凝来路万人坑。

  《凌云心经》配合兰家的军中枪法,实为战阵之绝配。只见兰俊航持枪在手
,「刷」的一声展开架势,如电的眼眸随着手势舞动手中银枪。枪锋过处,虎虎
生风,在他身后的梨树上,粉白的梨花花瓣也被他的枪风所吹动,片片飘落下来
。银枪划过落下的花瓣,刺眼的枪锋直冲四周而去,犹如光耀周身的银龙。

  忽然,不远处的树丛突的摇动了几下,兰俊航自知有异,持枪旋身腾空而起
,如半空中的银龙径直向那片树丛俯冲而去,枪锋落地所过之处的树丛皆被扫成
两截。

  「哪来的毛贼,竟敢擅闯兰家府邸?」

  第六章 烟雨祭司

  「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兰俊航手中的银龙枪拨开半人高的树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刚刚明明看到树丛动了?嗯?

  兰俊航听见背后的奇怪声响,转过头去却又什么都没看到,只余下漫天飞舞
的梨花花瓣。就在这个时候兰俊航突然发现,那颗足足需要两人怀抱的巨大梨树
后面,一只白色的鞋尖适时探了出来,然后又缩了回去。

  兰俊航大喜过望,提着银龙枪便走向梨树。

  「小毛贼,我看你往哪里……」

  「呀!」

  可等到他想要提枪戳去,树后却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兰俊航被这声尖叫激的
一愣,这才看清楚了梨树后面躲着的「毛贼」:只见梨树后面站着一个面容绝美
,欣长苗条的女子,她眉如新月,眼若秋水,泛红的小圆脸吹弹可破,外加一张
薄薄的红菱小嘴;一身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外套着浅绿色的扩口短卦,足蹬短筒
绣梅花长靴;由精心裁剪的绸带扎在脑后的黑发,宛如山中倾泻而下的瀑布黑亮
而光滑。女子淡然自若,清逸脱俗,就算是这身世俗的服装,也让她犹如不食人
间烟火的下凡天仙。

  不过这会儿女子的表情才从惊恐转变成羞怒,见兰俊航还像蜡烛一样插在那
里,女子的粉拳立即打在了他的胸口。

  「兰俊航!你这憨货!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可是你……你见面就喊打喊杀
,吓死我了!快赔我!」

  兰俊航赶紧丢了银龙枪,一把将面前的女子搂在怀里:「诶呀,雨儿!是我
的错,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来你也得和我说一声啊,我还以为是外面跑进来的贼
呢!」

  「若是和你说了,那还是惊喜么?哼!你才是贼,把本姑娘的心都偷走了!


  「好好好,我赔,赔你一个香香!」

  说完兰俊航「吧唧」一声亲在面前的女子脸上,让她的脸更红了几分,脸色
更是由阴转晴。

  从上古时代开始,祭司被看做能获得天神的超凡能力与人们的基本需求,无
论是宗教还是社会需要的一环,时时刻刻体现出它的重要性。祭司不但能够加强
宗教的影响力,还能在社会层面提升中央政权的影响力,成为控制社会而运行的
重要人物。虽然往后「神权授人」导致皇权高于神权,但无论是政权还是为了宗
教,祭司的位置都是不可替代的。

  大梁国用祭司祈福已经有了近四百年年的历史,当然祭司只能由大梁国皇帝
选定,虽然祭司不为官吏,但在大梁国,祭司仍旧具有崇高的地位。无论祭司是
从哪里来,只要被皇帝看中,那从今往后她将在任何地方优于普通的大梁国百姓
。最初的祭司不分等级,相对应的祭祀场所也很少,但大约百年前祭司的人数越
来越多,从那时起,为了保证祭司阶级循规蹈矩的维持下去,当时的大梁国皇帝
出面规范了祭祀的等级制度,并由高级官僚出面修建了专供祭司居住的神祀。

  而兰俊航面前的大祭司韩烟雨,则是祭司阶级中地位最高的金字塔尖,她是
由梁世宗从数千名从小失去双亲的女孩中甄选出来的佼佼者,随后她会被送到位
于扶阳城中心神祀,学习读写、日常礼仪与祭祀礼仪和舞蹈,一直到十五岁开始
主持祭祀仪式。大祭司主要侍奉农神、雨神和战神三神的,以祭祀为媒介保佑大
梁国农业丰收、风调雨顺、百战百胜。所以大祭司的职位又被称为「三神大祭司
」。

  朝廷自然能够花钱维持祭祀的体面,无论是吃穿用都是能够供应的最好东西
。但不管祭祀地位如何,无论是顶尖的大祭司,还是数量众多的普通祭祀,都要
遵守为数众多的禁忌与传统:比如所有主持仪式的祭司必须是处子之身,不然会
被视为污染神灵;平日里禁止抛头露面,只有主持祭祀仪式时才会出现;任何时
候必须住在神祀,不得在其他地方过夜;每天必须在神祀中的「净池」中沐浴两
次,保持身体的洁净;主持祭祀仪式前会由神祀中的嬷嬷清除体毛,例如下体的
毛发;在仪式中跳祭祀舞蹈时绝不能出错,不然会被视为对神明不敬,有被逐出
神祀、剥夺祭司称号的危险。

  这样不平凡的生活,直到祭司二十五岁「退休」离开神祀为止,这时候神祀
会给她们两种选择:要么回归社会嫁为人妇,这样神祀会发你一笔安家费,但你
也与神祀再没有任何关系;要么永不出神祀继续在服侍神明,作为退休的祭司用
度标准就会降低,但是至少能保证吃穿不愁,同样她们也会成为神祀中的「嬷嬷
」,专门指导新选的女童各种礼仪与舞蹈。

  当然,大家都知道有一种神祀没有言说的选择,那就是被皇帝看中,飞入宫
中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历来不少美貌女祭司因为主持祭祀仪式被当朝皇帝看上
,成为了皇帝后宫中的一员。皇帝也很喜欢来自祭司阶级的妃子,因为她们都是
未开苞的处子。

  至于兰俊航与韩烟雨的恋情,则是相当的意外了。五年前兰俊航去扶阳城郊
外游玩,恰好碰到从神祀中偷跑出来却被拦路劫匪欺凌的韩烟雨,就在那些劫匪
将要对韩烟雨行不轨之事的时候,兰俊航从天而降将那些劫匪尽数杀了,救下了
韩烟雨。

  不过当时韩烟雨并未透露自己的大祭司身份,而是以普通女子的身份面对兰
俊航,一来二去,韩烟雨在不知道多少次逃出神祀与兰俊航一同游玩的过程中逐
渐了解了外面的世界,又特别喜欢这个样貌英俊、武功高强、心直口快的大男孩
,于是逐渐倾慕于兰俊航,两人甚至已经私定终身。

  两人的地下恋情就这样维持了半年之久,直到有一日韩烟雨偷跑出来与兰俊
航会面时却被神祀的嬷嬷抓了个正着。嬷嬷要把韩烟雨强行带走,兰俊航自然不
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作为兰铁亭的儿子,又是大梁国的青年将才,谁都
不能带韩烟雨走。一边是神祀,一边是兰家,此事牵扯众多,甚至惊动了皇宫里
的梁世宗。兰铁亭本来反对自己儿子和韩烟雨婚配,但最后还是兰夫人力排众议
,定下了这门婚事。后来兰夫人才对兰铁亭直言,是从韩烟雨身上看到了昔日自
己的影子。

  但这个时候神祀也有难言之隐,韩烟雨作为大祭司仅有五年,不可能立即从
大祭司的位置上退下去,这样后续的祭祀活动都会引发成不可预知的混乱,只能
等韩烟雨二十五岁「退休」之后,兰俊航尚可以将其娶走。两人约定五年之后,
兰俊航亲自去神祀迎娶韩烟雨为妻。就这样,兰俊航年年看着韩烟雨在祭台上领
舞,就这样很有耐心的等了五年,一直等到现在。

  不过兰俊航知道三日之后正逢大梁国的一甲子大祭,而且这一次的一甲子大
祭非同寻常:大梁国已经风风雨雨经历六百年,三日之后恰好是十个甲子,回望
之前的历史,大梁国能延续六百年算是不负这长久时间的经营,也算是对得起历
代先皇了。为此大梁国为了这隆重的大祭仪式,忙得不可开交,各种人力物力皆
从全国各个城中而来聚集在国都扶阳城。昨日,礼部官员已经送来了请柬,届时
兰铁亭、兰夫人和兰俊航都会前去观礼。

  「雨儿,你又是偷跑出来吧?马上就要一甲子大祭了,你还不回去,不怕又
被嬷嬷抓去神祀?」

  两人坐在梨树下,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今生有你,莫论天下。朝朝暮暮,
日日夜夜,有红颜一人,足矣。

  「那些东西,我已经练了万遍,已经烦了,腻了,恨不得马上从神祀里飞出
去,只为了回到你的怀里。嘿嘿,给你变个戏法!」

  韩烟雨双手啪的一拍,手中便出现了一方用蜡纸包好的糕点。

  「城东新开的『大信坊』糕点,是一个经常走商的『琼华商号』开的,还给
免费品尝,我觉得好吃就给你买了点,除了桂花糕还有玫瑰酥、蛋黄酥。尝一口
?」

  眼见着兰俊航要拿取自己手里的糕点,可不料对方却一把抓住自己的小手:
「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要不就像以前一样,帮你夫君……那个一下?」

  「什么……那个……」

  兰俊航指了指韩烟雨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裤裆,韩烟雨一下就明白过来,
脸「腾」的变红了,但她也没有当场拒绝:「要在这里……那个么……万一你爹
娘过来看见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颗树那么大,他们看不见的……来吧……」

  说来好笑,虽然兰俊航和韩烟雨早就给对方看过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算是
交了底,但所谓的夫妻合欢仅仅停留在摸摸捏捏、手口并用而已。兰俊航有关男
女之事稀少的经验,不过是黄来远给他看过的几张春宫画,兰铁亭可不会告诉他
这些东西,最后导致兰俊航的第一发童子精是韩烟雨用手帮她撸出来的。至于后
来兰俊航懵懵懂懂的了解了男女交合,那是黄来远叫他去青楼里上了本地最有名
头牌红人以后的事情了。时至今日兰俊航暗地里早已发誓不再去青楼,若是与韩
烟雨成婚,就会与她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

  不过,两人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韩烟雨是顾及到非婚破身不合礼法
,兰俊航是顾及如果破身可能被神祀发现,进而给韩烟雨带来巨大的麻烦。于是
两个人就非常默契达成了婚嫁后再说的共识。

  只见两人转到梨树之后,兰俊航背靠在树上,而韩烟雨则小心翼翼的褪下兰
俊航的裤子,很快兰俊航的那根肉棒便不安分的跳脱出来,在韩烟雨的注视下渐
渐变大。韩烟雨看了看四周,确实无人,这才放心的将兰俊航的大肉棒捏在手中
,上下套弄起来。

  「嘶……雨儿……能不能用嘴呢?」

  韩烟雨白了兰俊航一眼,她羞涩骑在兰俊航的大腿上,以女上男下的姿势,
低下头舔舐肉棒顶端的敏感部位,这样的刺激让兰俊航不禁将头后仰靠在树上,
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韩烟雨已经给兰俊航用嘴服侍过好几次了,虽然不算新鲜,但是在野外却还
是第一次,非常刺激。只见韩烟雨此时已经一口将大半根肉棒含入口中,用自己
红菱一般的唇吸得「滋滋」直响。

  「呜……呜……」

  因为头部剧烈的上下动作,韩烟雨瀑布一般的黑发已经飘散开来,眼睛也紧
闭着,脸颊则红的像火烧。兰俊航下意识的环过韩烟雨的脑后,进而让韩烟雨更
加快速地套弄自己的肉棒。

  梨树周围的空气因为他们的存在,似乎变得更加燥热了。

  第七章 雪乳淫戏

  「唔……痛快……雨儿……真是舒服……」

  兰俊杭的手不在环上韩烟雨的后脑,而是坏坏的伸到她的胸口,隔着衣服揉
捏着梁国大祭司的胸前双乳。

  「嗯……」

  双乳被袭,韩烟雨自然哼了出来,只不过自己的小嘴被兰俊杭的肉棒堵得结
结实实,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虽然韩烟雨这对雪乳尚不如那个以前与他上过床
的头牌红人,但大小适中,质地柔软,哪怕隔着衣服兰俊杭也能体会到这对雪乳
的软糯与润滑。这个时候,兰俊杭才想明白那个头牌红人为什么那么招人喜欢,
不就是有一对大奶子么?

  心中想着,韩烟雨浅绿色的短卦已经在兰俊杭的坏手之下向两边分开,只见
短卦内是一件粉红色的戏水鸳鸯肚兜,兰俊杭索性将肚兜向中间一压,两边的雪
乳便脱离了肚兜的束缚,蹦跳出来。女人胸口最神秘的位置已经赤裸裸的展现在
兰俊杭眼前,这不由让他的呼吸炙热起来,双手轻巧的捏上韩烟雨发胀凸起的乳
头。

  胸前敏感两点被人揉捏在手,韩烟雨白了面前的这个坏家伙后再次闭上了眼
睛,她面颊微红,嘴角上一些多余的津液顺着下巴往下滴去,口中也没有停下来
。湿润温热的舌头一次次划过兰俊杭的肉棒,尤其是在敏感的顶部滑来滑去,惹
得兰俊杭嘴里嘶嘶作响。

  「嘶……等一下……」

  听到兰俊杭让她停下,韩烟雨疑惑的抬起头,将口中的肉棒吐出,顶端残留
的津液在韩烟雨的唇上拉出长长的银丝,看得兰俊杭更加口干舌燥。

  「怎么了郎君?你刚才一直……是不是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韩烟雨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胸前的这四两肉,但却也羞于直接用「奶子」这
样粗俗的称呼,于是干脆略过。

  「就是……我想到一个新玩法,将我的这个……大棒,放在你的奶子之间…
…」

  「不许说!」

  韩烟雨装作气恼:「你是不是最近偷偷去青楼玩了?不然又哪来那么多奇淫
技巧?」

  「冤枉啊雨儿,我可是在你面前发过誓再也不去青楼的!这只不过是……以
前从春宫图里学的。」

  韩烟雨砸吧嘴,伸手将后颈的肚兜带子解开,小心的将粉色肚兜放在一旁:
「那我们可说好,只能……一次!」

  「一次就一次!」

  兰俊杭寻思也没有多少时间,只要再过大约一个月,韩烟雨便能与他双双步
入洞房,到时候便破了她的身子,在床上怎么交合都没有关系了。他抱住韩烟雨
的身子,半裸的身躯在兰俊杭的下体上摩擦,尤其是那一对软糯雪乳,直接压在
他的肉棒上,肉棒尖端时不时摩擦到乳头,像是温柔地按摩。

  「嗯……唔……」

  兰俊杭再次喘息起来,韩烟雨则丝毫没有在意胸口又硬又烫的肉棒,只是半
开着自己的眉眼瞧着面前的郎君。经过梁国大祭司刚才一番口舌侍奉,他的肉棒
早已青筋暴起,顶端更是呈现紫红色。韩烟雨则跪伏下来,那对雪乳一直在兰俊
杭面前晃来晃去,这番迷人景象早已让兰俊杭蠢蠢欲动。只见韩烟雨将肉棒正对
着自己双乳之间的沟壑。

  紧接着兰俊杭只觉得肉棒一紧,接着将自己的肉棒夹住的雪乳已经上下动作
抽慢插起来。

  「嘶……啊……雨儿……痛快……」

  兰俊杭不禁想起当年去青楼的时候那个头牌红人伺候人的办法,除了口舌侍
奉,就是用自己的大奶子夹住恩客的肉棒,上下揉搓。虽然韩烟雨的不如她大,
但是一想到那个在祭台上领舞,侍奉三神的大祭司竟然用乳房侍奉自己的肉棒,
那滋味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看着自己的双乳夹着兰俊杭的肉棒,但对方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一般,这不
由让韩烟雨有了羞人的感觉。只是这样弄他那根东西,就那么舒服么?

  「再快一点……对……就是如此……」

  不过很快,韩烟雨就不这样想了,肉棒中开始析出粘液来,将她的乳房只见
弄得滑腻无比,那根在沟壑见上下滑动的肉棒仿佛又胀大了一寸,摩擦的就如同
要着火一般滚烫。这羞人的感觉,让韩烟雨不由自主的随着抽插的节奏轻哼起来


  「嗯……嗯……」

  兰俊杭本就爽到感觉整人轻飘飘的,这回又听见韩烟雨的轻声呻吟,知道她
也已经发情,索性将面前可人儿推倒在地,自己则骑在韩烟雨的小腹上,双手粗
暴的捏住韩烟雨的乳房,然后再次将自己的肉棒插入其中的沟壑。

  「你……你干什么……你这个坏东西,就知道……欺负我……」

  虽然动作粗暴,但是韩烟雨并没有反抗之意,而是任由兰俊杭骑在自己身上
动作。就像是一场真正酣畅淋漓的男女交合一般。兰俊杭伸手握住双乳,感受着
手中软肉的细腻肤质,肉棒更是一下一下的在韩烟雨乳沟中冲刺着。因为肉棒中
粘液的润滑,甚至乳沟中还发出「啪叽啪叽」的粘稠声响,这样的羞人姿态,韩
烟雨只感觉腿间一阵湿润。

  梨树上的花瓣早已落完,地上满是粉白色的花瓣,但空气中的淫靡味道更让
人兴奋,兰俊杭的动作越来越快,两人身上都黏糊糊的,乳沟中坚硬滚烫的肉棒
一下又一下的向其中钻去。

  「雨儿……我来了……射了……」

  还不过一炷香时间,兰俊杭直觉精关酥软,再也无力抵挡,低吼几声,那灼
热滚烫的阳精像箭一般射出,全数浇在韩烟雨的绝美容颜上。他们两个已经许久
没有这样了,存货也不少,而韩烟雨不喜欢吞吃这腥臭的东西,早已习惯让兰俊
杭射在自己脸上。只见韩烟雨眉目紧闭,本来披散的乌黑秀发上面沾满了点点白
浊,眼眉、琼鼻与樱唇上更是残留着一丝丝温热的阳精。

  而剩余的残精,全数涂抹在韩烟雨的脖颈与乳房上。

  「坏东西!就顾着自己舒服,总把这又腥又臭的东西射在我脸上,脏死了!
快帮我擦擦。」韩烟雨拿手一摸,全都是黏糊糊的白浊。

  不过一时间兰俊杭也找不到能帮韩烟雨擦去精液的东西,他指着那被韩烟雨
脱下来的粉色肚兜:「要不就用那个擦擦吧!」

  「不行!之前用那个擦,洗完了好几天还是一股腥气,差点被我给丢了!用
别的东西看看,你有手绢么?」

  正当兰俊杭苦恼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人声,惊的兰俊杭差点跳起来:「有人
来了,快把衣服穿好!」

  「呀!」

  韩烟雨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走廊上走来三个人影,也不顾脏污的阳精,急忙
在脸上随便抹了两把,又将短卦系上,也顾不得没有穿肚兜了,至少外观看着没
问题就行。至于兰俊杭,赶紧把裤子一提,装作没事人一般,抓起韩烟雨带来的
桂花糕,剥开包装纸一把塞进嘴里。

  嗯,和雨儿说的一样,的确非常好吃,下次让韩伯出门也采买一些。

  「碧儿小姐既然是神祀派来,兰家自然有义务去寻找韩大祭司!只不过碧儿
小姐,为何直接寻到兰府上来了。」

  领头的正是兰家家主兰铁亭,而兰铁亭身后跟随的则是一个青春灵动的年轻
女子,她身着碧色衣裙,看上去比韩烟雨还要年轻许多,肌肤白皙如雪,柔顺的
青丝,被一根简单的木发钗随意的束缚着,就仿佛一朵清晨绽放的小花,十分灵
动活泼。

  「我家祭司小姐既然是兰家少爷的未婚妻,想来想去我就寻到这里来了。神
祀平日吃穿用度充足,我家小姐从不到外面乱跑。神祀的嬷嬷与我说了,大祭司
就算跑出去肯定是与兰家少爷见面,所以我就寻到这里来了。还有兰老爷,我也
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只不过是大祭司的贴身侍女而已,直呼我碧儿便可。」

  而两人身后,还是身着那身管家服饰的韩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是我爹。不过他旁边那个女孩看着不像是神祀的嬷嬷啊,那么年轻。」兰
俊杭道。

  韩烟雨定睛一看:「那是碧儿,我的贴身侍女,估计神祀已经察觉到我跑出
去了,这才让碧儿来寻我。」

  「你还有贴身侍女?我还以为神祀就你一个人住呢!」

  韩烟雨瞥了兰俊杭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过眼下我也该走了,再
不走嬷恐怕又要发火了。临走之前…」

  可她还未有动作,兰俊杭燥热的嘴唇已经吻上她湿润的樱唇上,就这样韩烟
雨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看到,抱住兰俊杭的肩膀,两人深情的吻在一起。

  「咳咳…韩大祭司…」

  直到兰铁亭清了清嗓子,热恋中的男女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看着他们凌乱
的衣裳,想必是已经温存了好一会儿了。

  「见过兰都统,我只是自己偷跑出来,不怪夫君。」

  「好啦,为父自然知道你这臭小子打什么小算盘,但是这时间还有一个月,
你难道连一个月都等不了么?神祀正在四处找韩大祭司,赶紧回去吧!」

  韩烟雨点点头,又恢复了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贵大祭司的形象,向兰俊
杭挥了挥手,这才与迎上去的碧儿一起离开。

  「你小子…为父也知道你们那点卿卿我我的调调,但是万不可做得太过了!
韩烟雨此时还是梁国大祭司,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不仅是他,你和兰家也要跟着
倒霉!最近还是注意一些吧!三日后便是一甲子大祭,届时皇上也要出席典礼,
切莫在这之前出了岔子!」

  自己亲爹说的话,当然还是有些道理的,那就只能先耐着性子了。等到兰铁
亭离开,兰俊杭这才惊觉得手中还握着一团布料,原来是韩烟雨的那件粉色肚兜
。女儿家的私密物件可不能随便乱拿,他只能先把这个放在怀里,等空了将这件
东西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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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兰家的府邸外,碧儿才道:「小姐,这几日你就别到处乱跑了,你可知
道瑶儿急得乱转。三日后就是一甲子大祭,那嬷嬷看我们的眼神就像要把我们给
吃了。下次若是小姐再乱跑,嬷嬷可要亲自上门问罪了!」

  「知道了,碧儿,反正这几日我也不会出去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和嬷嬷说明
,不过也就一月时间,我也不当这个大祭司了。虽然神祀有吃有喝,但却还是外
面的广阔天地自由自在。」

  「那…小姐,你嫁出去以后,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韩烟雨刮了一下碧儿的鼻子:「怎么会,到时候我与嬷嬷说好,让你和瑶儿
一起到兰家服侍。」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小姐!」碧儿吸了吸鼻子:「怎么感觉小姐身上有
一股腥臭气,好怪的味道。」

  「哪有?碧儿你的鼻子失灵了吧!」

  一辆遮的严严实实的黑色马车驶来,停在兰家府邸门前,等到马车驶离,门
前早就没了主仆二人的影子。

  第八章 梁国大祭

  三日之后,大梁国的一甲子大祭如期举行。到如今,大梁国风风雨雨已经经
历六百年国祚,今日的大祭格外隆重。

  大祭前两天,大梁国上下就忙不迭的做着各种准备工作。就如将隆恩院观礼
台打扫干净,又事先封闭扶阳城中央隆恩大广场修建并布置祭台,而大祭这一天
清早,礼部的官员还会进行最后的巡查,防止出现意外和纰漏。等到一切都准备
完毕以后,礼部官员就引领陪同大祭典礼的亲王王公,以及从各处赶来的文武官
员,事先进入隆恩院就坐。朝中大员以及告老还乡的退休大员都可在隆恩院就坐
,而其余的中下官员则在下方另寻位置,分班排立。

  今日的兰俊航一身大红色镶金边锦袍,腰间则是朱红腰带,整个人神色俊朗
,身姿挺拔,气度逼人。丝绸一般的黑发被高高竖起,用一个红中带金的发冠箍
上,耳边只余下几缕散碎的发丝,在微风中飘荡。

  他是第一次来隆恩院观礼,虽然在日常的中小祭礼中都能看到韩烟雨的身影
,但这次不一样,他是以正式的将军身份与文武百官一同观礼,好歹他也是个统
帅一万军的虎贲将军,再加上他爹的前军机大臣,她娘也是一品诰命夫人,三人
都有进入隆恩院的资格。隆恩院虽说是「院」,但更像是专门修建的观礼台,矗
立在隆恩广场前,正对面正是扶阳城神祀所在的位置。

  神祀是在扶阳城除了皇宫以外最为豪华的建筑,高六丈,屋顶上全部铺设琉
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下闪闪发光,主体则用朱红大石堆砌而成,上面还镶有白
玉浮雕,其中皆是飞禽走兽,十分华丽。正殿中始终供奉着农神、雨神、战神三
神的神像,其虽然仅有两层,但是面积巨大,功能俱全,既能够居住,又方便信
徒前来朝拜。

  至于隆恩院,其高九丈,除了最底下一层是封闭的,再往上四层都是开放式
的,其中座位如阶梯一般布置:顶层是皇帝、皇后、太子专用,有专人服侍,其
他人不得上去;四层则专门开放给亲王,三公(丞相、首辅、太傅)等与皇帝关
系亲密之人;三层则是开放给朝中文武官员以及其子女专用,但要坐上这个位置
,没有些门路和手段是不行的;二层等级最低,但却也是最抢手的,这层位置专
门给各路商贾豪绅准备,不过位置却要拍卖,价高者得。为了能博得颜面,大梁
国的各路豪绅不惜一掷千金,也要争一争这个抬头能瞧见圣上颜面的位置。而对
于皇家来说,这也是能增加国库收入的办法,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不是最高的位置,但站在第三层,隆恩广场的景色都一览无遗,这广场
本是道路的一部分,后来大梁某位先皇嫌地方太小,索性加以扩建,耗费数万人
力和百万白银才改建完成,并赐予「隆恩」之名,后来又增加了隆恩院用于观礼
。之后凡是过年过节、大型祭祀活动都会在这里举行。

  刚刚落座,身旁之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胖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去第四层么?」

  兰俊航身旁正是黄来远,但这个家伙不应该和首辅大臣一起在第四层么,怎
么跑到第三层来了?

  「嗨!别说了,我一看到候纪那瘟生就直犯恶心,尤其是接下来一个时辰,
抬头就要看到那一副嘴脸,更是恶心的不行。所以啊我就弄了点小手段,让原来
你旁边那位二品文官坐二层去了。」

  「四层?」

  兰俊航满脸疑惑:「四层不应该是给三公亲王坐的地方么,一个二品他坐的
上去?」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给了他五十两银票,告诉他在四层坐的闷,
想要换到三层去坐,这老小子马上就答应了。五十两换一个去四层的位置上,抬
眼就能看到皇帝,又能和四层的亲王和三公搭上关系,拍点马屁,那可是做梦都
难换的东西!要有钱,有门路,谁都想往上走,自然要把握机会,说不定就高升
了!」

  这一翻解释真是让兰俊航哭笑不得,原来这座位层次还有那么多门道,也是
头一回见了。

  「不过,阿航……」

  黄来远神秘兮兮的靠过来,悄声道:「那天的事情,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兰俊航瞥了对方一眼:「当然是都供出来了!」

  「啥?」

  「笑话,我爹看我的表情就能知道我有没有撒谎,这东西又瞒不过去。但是
我爹也没把我怎么样,只是让我禁足在家,今天才寻得出来的机会。倒是我娘不
轻不重的打了我一顿,还把抢来的钱让韩伯拿去洗干净了。」

  「就这?没了?」

  兰俊航点点头,黄来远一脸不可置信:「那天我爹可把我狠揍了一顿,不对
……三顿,一天揍了三次,要不是我娘护着,差点没把那根手杖给打断了,我屁
股现在还隐隐作痛……嗨,你说一样都是老子,一样都是儿子,待遇咋就不一样
呢?要不……」

  「阿航啊,要不咱们换个爹吧!」

  「滚,死胖子你做梦呢!」兰俊航抬手便要打下去,可这时候,头顶忽然传
来太监突兀且尖利的嗓门。

  「皇上驾到!」

  有人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是兰铁亭,刚才一番话自然是进了他的耳朵,
但这种重大的场面还是不能失态的。只见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起,齐齐向后转,
兰俊航见状,只得极不情愿的跟随人群,对着位于最顶层的那个黄衣人影鞠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个黄衣人自然是现在的大梁国皇帝,梁世宗候景,他头戴金丝编纂镶宝石
头冠,身著明黄色的沧海龙腾袍,衣袖则被吹来的风带起。说好听是长得健壮,
说难听便是胖了。据说梁世宗年少时也是个俊俏儿郎,但那么多年皇帝做了下来
,旧日的意志早已被时间消磨干净。现在的梁世宗生着一双小眼睛,鼻子粗而短
,挺着大肚子,若不是外面有宽大的龙袍遮掩,一般人可看不到那双短胖的大腿
。整一个看过来,梁世宗就像个披着龙袍的圆枕头,目之可及的滑稽样子。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梁世宗大手一挥,一屁股坐在顶层为自己准备的龙椅上,接着,陪伴的皇后
与太子落座,这下所有人才落了座。兰俊航悄悄往上看去,除了那梁世宗候景,
他的右边则是当今的皇后王蔓兰,这王皇后也是个年近四十的美人,一身红黄色
的金丝鸾鸟凤服,袖子上还用银丝绣了两朵艳丽的牡丹花,头戴银凤冠,又着金
步摇,华丽且非常吸引人。虽然也是个母仪天下的女子,但眼中不经意露出的精
光让人不敢小看,外传王皇后心眼小,容易记仇,不太好惹。

  左边则是兰俊航的老朋友——当今太子候纪侯公子了,头戴镶宝紫金冠,穿
一件紫金二龙戏珠袍,但还是那样,虽然俊俏,但是一脸阴霾。兰俊航的眼力好
,还能看到候纪的嘴角和额头的颜色有些暗沉——太子被他们给打了一顿,又被
抢了两次,被殴打的伤势显然还没完全好,只能用化妆来遮掩一下。

  一个红衣大太监甩着浮尘凑到梁世宗耳边,低语了几句,梁世宗满意的点了
点头,似乎又说了什么。之后那太监便站到前面,大声呼喝:「吉时已到!祭礼
开始!」

  话音刚落,广场上锣鼓齐鸣,乐声滔天。数十名旗手手举着上书「梁」字的
黄色旗帜在前方引路,后面紧跟着一百名手持灯笼的红衣女祭司,这些都是神祀
中的众多普通祭祀之一,后面则跟着手持锣鼓与唢呐的红衣乐师,足足五十多人
。这些人大清早便等在神祀门前列队,出发,浩浩荡荡的走过隆恩广场旁长长的
石板路,然后分列成两队人,从左右方向将广场围拢起来。围拢之后,这两对人
又分成四队,乐师在内,祭司在外,在用木料搭建好的祭台周围站定。

  「起——礼!」

  场中的通祭大喝一声,不远处的神祀大门轰然打开,只见一名身着红白服饰
的女子与两名身着蓝白服饰的女子款款走出,向着隆恩广场中央的祭台缓缓走来


  不用多说,这便是兰俊航魂牵梦绕的未婚妻,梁国大祭司韩烟雨。

  有句话说的好: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韩烟雨还是那个面容绝美,欣长苗条的女子,款款走来的她眉如新月,眼若
秋水,但她的气质已经与兰俊航三天前见到的韩烟雨大相径庭:她的头发梳成简
单的流云鬓,另外的头发则自然的系在一起,末端用红色丝带系好。头戴着宽差
不多到双肩位置的精致发冠,其状如伸展的柳枝,白玉为骨,宝石为饰。虽然精
雕细琢,但天知道那发冠到底重多少,只不过,她依旧是这样从容不迫的走着,
仿佛这沉重的发冠没有任何重量一般。

  她的双眸如水,却带着些许冷淡,半张脸都被面纱覆盖,而素白的的面纱下
那俊俏的面孔却透着丝丝寒气,神情淡漠,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一身素白纱衣
,其中没有任何华丽的纹饰和刺绣,里面衬着桃红色镶银丝纱衫,腰间则是白玉
镶红宝石腰带,这身衣服极为修身,展现出韩烟雨匀称的身姿;纱裙下的开叉让
她的一部分小腿裸露在外,衬出如凝脂一般的肌肤。足上蹬着一双绣银丝白色长
靴,并用红宝石装饰着。

  韩烟雨迈步走来,发丝随风舞动,带着轻柔的香气,一举一动就如天女下凡
,让人不禁有一种别样的冲动。兰俊航几乎是用尽脑中所有的美好词语,都无法
形容眼前这个天仙一样的女人。

  至于在韩烟雨身后的那两个副祭司可就要差多了,虽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一样身材高桃,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衣着上仅仅用里衬着水蓝色镶
银丝纱衫与大祭司韩烟雨区分,但是这两人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
韵,就如已经含苞怒放的牡丹花,美目流盼,千娇百媚。这样的神情体态,兰俊
航见过类似的,就例如与他上过床的那个青楼头牌。配上副祭司这样庄重的身份
,兰俊航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在三名祭司身后,跟着二十多名红衣女祭司,这些普通祭祀每两人就抬着一
个大铜盆,铜盆中盛放了各色时令水果、蔬菜、粮食、煮熟的鸡鸭鱼肉、牛羊猪
头,这些都是供奉三神的重要祭品。

  第九章 鹤嘉元舞

  「四海兵戈犹未息,远臣职贡国恩覃。」

  「雨旸时若天垂象,益切钦承圣主心。」

  袅袅婷婷,款款而来,蹬着白靴的细长玉腿有节奏的交替踏在石板路上,发
出轻柔的「啪啪」声,素白纱裙的裙摆在韩烟雨双腿轻轻的摆动中,随风飘荡。
这步履又如轻移莲步,分花拂柳,哪怕脚步再轻柔,也无法让人起轻视之心。

  「万里归来两鬓蓬,不愁无地着秋虫。」

  「四时好景谁能答,百岁光阴代谢风。」

  这便是大祭司需要宣读的祷词之一,每一句甚至每一个字都是由朝廷的大学
士们再三斟酌,最后汇聚成这几百个字的祷词。而被选中的大祭司,需要学会的
第一件事就是将这篇祷词完整的背诵下来。这样大祭,大祭司离开神祀之时便要
对天念诵祷词,以证大祭司侍奉神灵的高贵地位。

  「太平民物乐丰年,三月青苗雨露边。」

  「今岁农人忧穑事,豳风图入黍禾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韩烟雨此时已经迈步走上木质祭台的台阶,
直到走到木质祭台的中心位置。祭台在三天前就搭建完毕,直径四丈,足够宽阔
。她闭上双眼,高高昂起头,天鹅一般的脖颈如雪一般白皙,与身后的两名副祭
司一起,仿佛是在感受天地之力。趁这个时候,后方抬着铜盆祭品的祭司们按顺
序在祭台的边缘摆上祭品,恰好在祭台周围围拢成一圈。

  等到祭品摆放完毕,韩烟雨这才睁开清冷的眉眼,长啸一声:「上——贡!
请——神香、神灯!」

  这声长啸中气十足,让在座的兰俊航等一干武将汗颜,这声长啸整个隆恩广
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知道韩烟雨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若没有平日勤奋练习
,声音非常容易破音变哑,足可见韩烟雨的功底扎实。

  随着韩烟雨长啸一声,祭台下方自有人抬来铜香炉、香棒和一盏铜灯,铜香
炉因为太过沉重,则是四个赤膊力士抬来,放置在正对着隆恩院的方位;香棒虽
然大致就是平常的线香样式,但是这香棒足足二尺长,大拇指粗;铜灯则是神祀
事先准备好,据说已经燃烧了百年没有熄灭的长明灯,用来点燃祭神的香棒。

  等到神灯落地,韩烟雨与两名副祭司人手一根香棒,用地上的神灯点燃,接
着一同插入到铜香炉中。眼见插入香炉的粗长香棒已经飘散出袅袅青烟,三人再
次退到舞台中心,齐齐抬起双手,作出即将起舞的姿态。隆恩院中观礼的皇帝王
公、达官豪绅们知道,大祭司韩烟雨即将表演压轴大戏——鹤嘉元舞。

  在中州、朝廷、农耕与土地紧紧相关,无不是大梁国敬天爱地、顺天应人、
天人合一的具象表现,也体现出中州人希望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美好愿望。从
最开始单纯的「敬龙祈雨,佑保丰收」,再到现在的祭拜三神,人们觉得光是有
祭品还不够,祭司们更应该用其他的方式侍奉并取悦神灵。于是就有人编排了一
系列舞蹈,专门由祭司在祭祀仪式上表演,后人经过多次改良,整合,最终变成
了「鹤嘉元舞」。

  鹤嘉元舞需要非常好的舞蹈功底,其舞姿模仿仙鹤舞动,动作轻盈,身轻似
燕,动作软如云絮。每一舞的举手抬足都赋有诗意,十分动人。但鹤嘉元舞的表
演本就非常复杂,其动作之难,寻常舞姬都难以掌握,更有复杂的曲词,光是背
诵到学唱都得费好大一番力气。但不得不说韩烟雨本就是舞蹈唱词方面的天才,
不仅唱词优美,舞也跳得非常之好,甚至已经到了灵动的境界,连梁世宗都不由
赞誉其有「龙灵」,后来韩烟雨便有了一个雅号「龙灵神女」。

  「玉树清歌后,瑶池彩雾边。凤来丹顶下,鸾去绮窗前。云锦裁红帔,霞觞
进彩筵。君才岂足贵,长寿是千年。」

  唱出曲词后,祭台上的韩烟雨闭上眼睛,周围的鼓乐兀的响起,她抬头睁眼
,露出淡淡的浅笑,仿佛周围没有一个人的存在,所有的聚焦全部都被她一人收
去。鼓点越来越快,节拍响起,她展开双臂,蹬着白靴的玉足轻点祭台,环过两
圈,根本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青山不可见,白石自成文。欲采芙蓉去,还怜玉佩群。夜来星似月,秋半
海浮云。愿得灵娥力,时能扫翳氛。」

  忽然,她轻盈一跃,轻跳起来,由素白纱裙与桃红色纱衫的映衬下,她的身
姿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圆弧,仿若仙鹤飞舞。轻柔落地,昂首挺胸,如仙鹤
翘首远望。韩烟雨与两名副祭司挥舞双臂,呈三角形悄然行走,接着三人抬起自
己套着白靴的玉足,仅靠另一条腿的支撑,原地旋转。纱裙与衣袖在旋转中向外
掀起,如鹤羽舒展,灵动美妙。

  「灵符来下界,瑞气入层城,玉节迎鸾鹤,金章护凤鸣,祥开黄道晓,光彻
九天明,云路依然是,瑶阶望上京。」

  鼓点中逐渐加入了笛声,韩烟雨的身姿舞动越来越快,如玉一般的素手婉转
流连,裙裾更是如流光飞舞。仿若仙鹤一般高不可攀的气质让她像是祭坛上开放
的隔雾之花,朦胧缥缈让人看不到她真正的面目,虽说那件桃红色纱衫依旧闪动
着美丽的色彩,但韩烟雨却又如九天玄女一般遥不可及。

  台上起舞若仙鹤,拂面含笑眉眼间。隆恩院的观礼台上不时传出阵阵惊呼,
无数达官贵人更是被韩烟雨的舞姿折服,甚至二层个土豪还豪言想要将韩烟雨买
回家,但这怎么可能呢?还没一会儿这位「豪言」的大老粗就被士兵给架了出去
,即刻赶出隆恩院,大祭司这样高贵的人物,怎么能让你这样折辱?

  「嫂嫂的舞可跳得真好,后面那两个蓝衣服的和她一比就如画虎不成反类犬
,跟草鸡一样……」

  舌头毒辣的黄来远毫不客气的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一转眼却看到兰俊航在看
其他的地方:「阿航,你老婆跳舞,你怎么不看啊?」

  兰俊航白了黄来远一眼:「这样的的舞我都看了五年了,早就腻了!等一个
月以后我将雨儿娶回家,让她天天跳给我一个人看!」

  「切,不厚道!」

  兰俊航才懒得理这胖子,韩烟雨的舞姿固然绝美,可多看了也索然无味。索
性兰俊航在观礼台里面找乐子。就比如刚才那个被黄来远用五十两代价换去位置
的那位二品官,这会儿正和上面的三公相谈甚欢,大梁国丞相窦康,太傅范晋卿
,还有首辅大臣黄裴之坐在一起,看似谈笑风生,可谁知道底下是不是有暗流涌
动呢?至于再上面那个像球一样的皇帝,兰俊航自然也没什么兴趣看。

  「嗯?她也在此处?」

  到处扫视的兰俊航突然瞥见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关家那边的人,她就坐在关
家家主关沛的身边,那个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秀美中透出一股英朗之气,五官
棱角分明,梳着类似男子式样的长马尾。当真是神若秋蕙披霜,双目晶晶,月射
寒江,美中不足便是便是她的脸上始终覆盖着遮住半张脸的寒铁鬼面,让她的脸
上平白添了几分煞气。她身穿一身修身的全钢轻铠,将女将军健美的身姿无与伦
比的凸显出来。她的腰间和胸口都是各种用牛皮与黄铜制成的索具,显然是用来
携带武器的,只不过现在这些皮索上全部空空荡荡,毕竟隆恩院禁止携带刀兵进
入,下身一条深棕马裤,足蹬包铜边长筒靴。这样的女将干练凌厉,杀气尽显,
足以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可谁又知道,这个女将军不过是关家庶出的女儿呢?

  关家与兰家一样也是将门世家,影响力仅次于兰家,而关沛本身也曾是实权
武官,但由于关家本就是从民团武装发展出来,而非兰家这样正统的军旅世家,
这样的「野路子」自然无法和兰家比肩。关沛也不过做到十万西边军统领之后,
就再也没有往上升的机会了。而且关沛在很多地方与兰铁亭作对,尤其反对兰铁
亭的军中教育体系,两人为此差点在朝堂上大打出手,幸而梁世宗出言阻止,两
方只能各退一步,但暗地中的较量依旧在进行。

  根据黄来远的小道消息,当关沛继续进行他的「播种大业」时,「顺便」临
幸了关家一个姓闻的侍女,最后这个侍女怀孕生了个女儿。虽然关沛嫌弃她,但
这个庶出的女儿偷学自己名义上老子的武功,硬是咬牙男扮女装进了边军,经过
几年的磨砺,打了数十场恶战之后的她已经晋升步军偏将。直到一次意外将她男
扮女装的事情捅了出去,大吃一惊的关沛才急忙将她召回关家,用家族资源大力
培养,又改善了她母亲的生活。此时关家的几个子女都不成器,要么已经过了最
好的年头,要么干脆不想从军,于是在有如垂暮之年的关家,一颗将星冉冉升起
,这便是女将军关风月。

  此时的关风月已经官拜虎威将军,和兰俊航一样领一万军,是与他在军中旗
鼓相当的竞争对手。此人在扶阳城也算相当有名,她不像兰俊航用枪,却是个用
剑术的高手,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关风月每每出门都戴着她的那副
寒铁鬼面,从未有人见过她铁面下的真容。一时间扶阳城中流言四起,说她是在
战阵中伤了面颊,索性遮盖;还有人说梁世宗准备纳其为妃,令她不得以真容示
人。

  本以为关风月不会来观礼,没想到她也在隆恩院。兰俊航自然对这神神秘秘
的女将军有了打探的想法,只不过此时关风月裹得严严实实,如同端坐在位置上
的石像一动也不动。

  兰俊航见她不动,索性对着她挤眉弄眼起来:嘿嘿,看我啊!看我啊!你看
不到我……

  不料关风月像是脑侧长了眼睛一般,冷冽的目光直直往兰俊航这里扫视过来
,顿时兰俊航那挤眉弄眼的奇怪表情便僵在了脸上。幸好关风月只是冷冷的扫视
了兰俊航几下便转过头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见此情景,兰俊航才松了一口气。

  「操,还以为她要来揍我了呢!」

  第十章 女中豪杰龙灵美梦

  「阿航,你挤眉弄眼啥呢?」

  黄来远见兰俊航一副怪异表情,忍不住出声问道。

  兰俊航一抬眼:「喏,当然是关家的那位的虎威大将军,只不过想逗一逗她
,不巧被发现了。」

  「嘶……」黄来远看到兰俊航所指的那个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敢逗
她,还被她发现了?你是生怕自己身上少几个零碎是吧?扶阳城里的头一号母老
虎,你也敢去惹!」

  「咋了胖子,关风月最近又惹了什么事情,看你提起这个人好像十分害怕的
样子?」

  黄来远左看右看,见大家都在看祭台上韩烟雨的舞蹈,对兰俊航悄声说道:
「嗨!你不知道,关风月这个母老虎这个月已经杀了十三个,打残了五个了。」

  「十三个?扶阳城有那么多人给她杀?」兰俊航也没想到关风月一下就杀了
那么多人:「细说。」

  「初八,扶阳盐商大户邱家二公子去青楼喝花酒,正好关风月骑马路过,也
不知道这邱公子怎么想的,居然调戏到关风月头上去了。」

  「然后呢,就打起来了?」兰俊航道。

  「那邱二公子老倒霉了,关风月下马就打,一拳就将那邱二公子下巴骨打碎
了,还废了他一条手和一只脚。跟在他屁股后面四个家丁救主心切,想要和关风
月过招,结果四个人的腿全都给打折了。邱家那边现在都不敢吱声,还悄悄送了
许多礼品到关家上门赔罪。嘿,你别看关风月那腿长,她要是一脚踹过去,屁股
都得裂成四瓣。」

  兰俊航嗤笑两声,又想起当初狠揍太子候纪的事情:「哈,这不是活该么!
还有那十三个人,是怎么死的?」

  「那都是山里的土匪,本来有四个在本月十四要到城里截货杀人干点舔血买
卖,没想到干的第一票就被关风月瞧见了,三死一伤!可这还没完,她关风月提
着剑,拎着那个没断气的土匪,单枪匹马去闯土匪老巢,第二天就挑着十三颗血
淋淋的脑袋招摇过市,去六扇门总坛按头领赏去了。后来六扇门带着仵作去收尸
,山里那十具土匪尸体没一个完整的,有两个人都被劈成三段了……」

  「原来如此。」虽然面前的关风月看似又冷又硬,但却是一个铲除强暴扶助
弱者的女中豪杰,更让兰俊航对其刮目相看,看向关风月的眼神更是多了许多敬
佩之意。

  「诶,我讲了那么多,你也不怕她哩?」

  兰俊航哼了一声:「不过是杀几个人而已,战场上死的人我见过成千上万,
我怕她作甚?论武功我也不输于她,论带兵打仗,她与我平分秋色!如果有机会
的话我倒是想和她比试比试,看看谁才是大梁国最强!」

  说出这句话,兰俊航不免带着些豪气和傲气,身边的兰铁亭不禁瞥了他一眼
,微笑了一下,接着看祭台中韩烟雨的舞蹈。

  「可惜呀阿航,你已经有韩大祭司了,不然……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一母……」

  话还未说完,黄来远只觉两根手指捏上了他的脸颊,然后用力一旋。

  「死胖子,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放手放手,阿航,疼啊!嗷!我错了!我错了……」

  就在两人在座位上打闹的时候,在顶层龙椅上舒服坐着的梁世宗挪了挪自己
的屁股,摆成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旁边的侍女递上晶莹剔透的琉璃盆,里面装着
刚刚从冰窟中取出的冰果子。梁世宗捻手取了其中一颗丢进嘴里,果子鲜红透亮
冻的冰凉,又不失原有新鲜的香甜滋味,美味至极。

  再看下方隆恩广场上的韩烟雨,清颜白衫,若仙若灵。她时而抬腕低眉,时
而轻舒云手,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纱裙忽开忽合,展现出韩烟雨
的绝美姿容。那阿娜的身姿,仿佛与祭台周围的鼓乐融为一体。

  「好啊,跳得真好,真不愧是朕夸赞过得『龙灵神女』,正所谓肌若凝脂气
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妙哉妙哉。」

  「这韩烟雨是个可人儿。」王皇后也从琉璃盆中取出一颗冰果子,小口小口
的咀嚼着:「若是陛下喜欢,何不也将其纳入宫中?」

  听到这话,梁世宗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正常:「将这韩烟雨纳取是简单
,但那兰家的兰俊航早已与韩烟雨定了终身。俗话说,君子不能夺人所好,不然
朕与那土匪强盗有何区别?而且说到纳妃,最近关家那边动作频频,似乎有意将
那虎威将军关风月送进宫里,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

  每每提到韩烟雨与兰俊航的婚事,梁世宗就感觉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最早的时候,梁世宗挑选大祭司人选,一眼便看中的时年十二岁的韩烟雨。当
时,梁世宗就有等到十几年后韩烟雨从大祭司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就将她纳
入后宫中。甚至连韩烟雨的名号都已经想好了,入宫就连跳三级,封正妃,号「
龙灵」。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梁世宗都在想象:自己将韩烟雨纳入后宫之后,在宽阔
的龙床上,看着她双颊晕红,容貌娟秀,伸手将她的素白纱裙和桃红纱扇剥去,
露出其中粉红色的肚兜与亵裤,紧接着将她最后的遮羞物除去。梁世宗已经能想
象到其中令人疯狂的匀称躯体:乳房如碗、腰肢纤细,四肢纤长,甚至腿间秘处
的毛发已经全部剃去,露出洁白如馒头一般的趾部蜜裂。

  「请皇上怜惜……」

  梁世宗急不可耐的分开韩烟雨的双腿,整个人压在昔日高贵的梁国大祭司身
上,用颤抖的手握住自己的已经快要硬到不行的龙根,对准韩烟雨的处子蜜裂,
用力顶入……人皇身下神女娇啼,龙床之上落红片片。

  「嗯……嗯……」

  梁世宗整个人压在韩烟雨的神女娇躯上,只余下两条细长的玉腿向两边伸出
,随着皇帝的动作无力的一摆一摆。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香
带露桃愁欲醉,影黏烟柳睡方奇;春衫舞袖浑无力,暮雨朝云却费疑。

  直到最后,用自己的龙根将韩烟雨的小嘴、花宫和后庭都操上一遍,用无数
的龙子龙孙将她的所有肉洞彻底灌注,看着韩烟雨嘴角流精,满身香汗,轻啼娇
喘,腿间满是白浊与落红混合的污物,梁世宗心中早无他物,只有「满足」二字


  但是!但是!半路杀出个兰俊航!

  梁世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处心居虑「寄养」在神祀的韩烟雨,竟然被那个兰
家的小子给截胡了!若不是韩烟雨到处乱跑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当神祀向他报
告此事的时候,梁世宗气的乱砸了一阵东西,纠结之下他还是选择了退让。他知
道兰俊航是兰家将门之后,又是几乎无可比拟的青年将领,加之兰家在军队中威
望极高,如果此事操作不当,接下来他可不能把握大梁国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
这个未来的龙灵妃只能拱手让给他人,算是成就了一段姻缘。

  每每想起此事,梁世宗便捶胸顿足,后悔不已。但好在,神祀中也有韩烟雨
的替代品,现在也是自己年富力强之时,若是多等一阵子,说不定又能等到一个
比韩烟雨更好的。

  于是梁世宗只能舔舔嘴唇,远远看着韩烟雨等三人轻快柔美的舞姿。

  「关家此举,恐怕是为了捞取更多的利益,毕竟关家在很多方面是比不过兰
家的,就如旧年关沛和兰铁亭险些在朝堂上斗殴,虽然两人各退一步,但是军中
对于关家的反对声四起,关家更是吃了个暗亏。若是陛下纳了关风月,势必加强
关家的影响力,当然不是在军队中,而是在朝廷中的影响力。以上不过是臣妾的
一点浅薄理解,陛下怎么看?」王皇后道。

  「那就让关家先着急吧,目前关家和兰家,只能制衡,不能拉踩。要是朕真
的纳了关风月,军中反对声必然又起。更何况最近农民暴动时常发生,关风月乃
是虎威将军,军中缺乏能打仗的年轻将领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近来大梁
国建立之新军,无一不是地方民团扩建甚至匪盗诏安,维持治安尚可,真要打仗
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若是这时候纳取,他关沛是嫌大梁国能用之将
多?还是觉得他自己身子骨还硬朗,能挑起行军作战的重担?」

  梁世宗从小桌上取过茶碗,浅尝一口,见身旁的太子候纪一直没说话,出言
问道:「纪儿,平时这个时候你总能侃侃而谈,今日怎么不说话了?」

  「父皇,儿臣……儿臣只是在想那天被人殴打之事,那歹人好生可恶,竟然
……竟然……」

  「好了好了!那三个歹人早已全数擒获,前日就全部处死了,可你今日还心
神不定,莫不是有了癔症?」

  「不是,父皇。」候纪脸上的阴霾褪去不少:「只不过儿臣恨自己不懂武功
,没法保护自己。若是可以,父皇,请准许儿臣从军锻炼,长长见识!」

  「你要从军?好!不愧是我儿,有志气!」

  听着太子那么上进,梁世宗满是赞许的笑容,心叹自己儿子已经懂事了。可
王皇后一听候纪要进军队,当然是不愿意。

  「军中如此多粗野糙汉,又是整日风餐露宿,太子可是龙种!不是山野村夫
!若是一个不小心,这娇贵的身子什么受得了,不成不成!」

  「可是母后…」

  「好了我儿!此事不急,暂且压下。当务之急还是多学治国理政,毕竟我大
梁不是太祖皇帝那时弓马治国的时候了。」梁世宗又取过一颗冰果子丢进嘴里:
「不过,若是有合适的时候,也可进入军队学习学习,但不会让我儿和那军汉一
般苦累。」

  「多谢父皇。」

  侯纪见此,只得作罢。

  「李福顺。」

  一名红衣大太监急忙走来,恭敬的站在梁世宗身前:「奴才在!」

  「今日扶阳城,没有什么事端吧?」

  「回禀皇上,四门都设立了哨卡,兵丁也在街面巡逻,密调室的人或明或暗
,四处警戒,没有发现任何情况。扶阳城坚实如铁桶,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最近农民暴动时有发生,料那群贱种也不敢在此重要时刻作祟!先下去吧
。」

  「奴才遵旨!」

  第十一章 密调暗探

  李福顺恭恭敬敬的向后退去,慢慢离开梁世宗的视野。他这才又挪了挪屁股
,取过一枚冰果子丢进嘴里。

  这皇后哪壶不开提哪壶,朕本有相当的好心情看韩烟雨的这出鹤嘉元舞,都
被皇后搅合了去!这下子嘴里的果子都索然无味,也没有了看舞蹈的心情,坐在
这里更像是一种无端的折磨。

  但是皇帝若是提早退场,必然引起议论,而且这也是对天神不敬的表现之一
。虽说现在皇权高于神权,可是难免有人回说三道四。

  不过想到今晚宫中还有两个美娇娘在龙床上等着自己,梁世宗的心情顿时又
舒畅了不少。算了,熬一阵就熬一阵吧,不打紧。

  「皇上!皇上!」

  可就在这时,大太监李福顺去而复返,表情慌张,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李福顺自然知道现在大祭还没有完成,但事从紧急,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西南西北诸城急报!」

  说完,便附耳过去,对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梁世宗的脸色由红转青,接着
更是阴沉下来。

  「大胆!这些贱种!竟敢在这个时候……」

  虽然声音没有那么大,但是周围服侍之人都跪了下来。王皇后和太子更是惊
的站了起来,什么事情能让梁世宗发那么大火?

  「皇上,军情紧急,奴才建议立即停下祭礼,急召兰、关等军中将领入宫!


  听了李福顺的话,梁世宗立即挥手:「不行,若是这时候停下来,朕和大梁
国的颜面还往哪里放!不仅如此,还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他看了看祭台上仍旧在翩翩起舞的韩烟雨:「传令下去,祭礼继续举行,后
续与皇室有关的活动全部延期,皇后先行回宫!李福顺,等到祭礼结束,给朕召
兰、关家之人,以及密调室镇抚司之人入宫!」

  「奴才/ 臣妾遵旨。」

  王皇后当然知道这军国大事不是自己能够掺和的,微微一福,在两名侍女的
扶持下离开了座位。

  「我儿候纪!」

  太子听到梁世宗叫自己名字,急忙回应:「儿臣在!」

  「与朕一起,先行退场!」

  「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动怒?」

  梁世宗背着手,面色阴沉:「有人竟敢趁这个时候造反,连一甲子祭礼都不
让朕安生!朕,要他一整年都难过!」

  太子候纪心中一凛,随即拱手道:「儿臣自当尽心尽力,为父皇分忧!」

  --------------------------------

  「诶呀,皇帝发火了啊!」

  「嗨,这皇帝怎么自己先跑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隆恩广场东边一幢酒楼的顶端,一个蒙面的黑衣少女坐在屋顶上,手持单
筒千里镜,聚精会神的看着隆恩院以及隆恩广场的情况。时不时从一旁纸包中捻
起一颗烤蚕豆,从黑色面具下方的缝隙塞入,「嘎吱嘎吱」的咀嚼着。

  这个黑衣少女一身几乎俱是黑色,更显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胜雪,双眉
英挺如剑,其中深藏着锐利深沉的黑眸,宛如黑洞,深不见底,让人猜想不出任
何心思。她的半张脸也与那女将军关风月一般被面具遮住,不同的是少女所戴的
面具是黑色皮质,靠近下巴的位置左右各镶嵌着一条银龙。黑亮垂直的乌发被暗
色的发簪随意挽起,呈流长的马尾。她身着暗色的皮质修身夜行衣,让她的身材
更加轮廓分明,双腿裹着由皮索固定的暗色腿甲,足蹬齐脚踝包铁头黑皮靴。在
皮革与钢铁的包裹下她的双腿修长却并不粗狂,更显轻盈。

  除了这一身妩媚且干练的修身皮衣,她的胸前和左腿皮环上各用皮索悬挂着
一排飞刀,腰间的左右各挂着一长一短两把精钢腰刀。黑衣少女随意的坐在屋顶
上,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像是紧盯猎物的鹰隼,冷傲孤高,盛气凌人。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样打扮的少女,估计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神偷怪盗。但凡是
有见识的人都知道黑衣少女的装束意味着什么。这便是所谓「密调血屠三千万,
只因此命奉皇天」的大梁国密调室。

  密调室可不是大梁国皇帝一时兴起的产物。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密调室
,那会儿大梁国太祖候正书刚刚打下江山,为了保卫皇宫以及皇帝本人的安全,
特地设立了御前司,设立御前总督府以及七个品级的官职。御前司主要负责皇帝
在皇宫中、出游、祭祀时的安全并负责部分仪仗的工作,这项工作看似无足轻重
,更类似于御前侍卫的职能。

  而后发生的事情让梁太祖候正书震怒不已,大梁刚刚开国还未五年,国内官
场早已贪腐成风,等到全国上下贪腐事败,光是由梁太祖亲自查明的贪污银两就
有五百万两之巨,这笔巨款足够重建扶阳城一次,更别说千百个没有查明的大贪
小贪了。于是梁太祖口露「杀」字,无数贪官人头落地,前后足足杀了几万人,
这就是大梁国历史上著名的「万人贪官」事件。

  「这些人随我打江山建大梁国的时候都没死,可现在却落得这等下场,这样
死还有什么价值呢?」

  梁太祖本就对这些官员猜疑颇多,等到「万人贪官」事件后梁太祖便再也坐
不住了:若是再有这些硕鼠勾连在一起,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恐怕就要有倾颓
之危,随时可能毁于一旦。于是为了监查百官的行为,并且为皇帝搜罗各种情报
,一道圣旨下去,御前司随即被拆分。一部分精锐组成全新的部门,鉴于需要秘
密调查,最后就成为了「密调室」。

  密调室听起来像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部门,但是它背后巨大的能量是无法被
普通人所想象的。扶阳城设有密调室总镇抚司,而在大梁国的每一个城中都设有
密调室分站,每个站约有百人。虽然人数少,但这百人无不是从孤儿、军中、御
前侍卫中万里挑一的精英,不但能力强,对于皇帝更是忠诚不二。

  从没人见过密调室的主事人长什么样子,或者说整个密调室的人无论男女全
都蒙着面,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他们深受皇帝信任,承担皇帝下达的一切
任务,无论是刺探、暗杀、情报分析、审讯、关押等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
保护皇帝与皇宫安全这样明面上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不像明处的御前侍卫,密调
室的人永远潜伏在暗处。

  正因为密调室无处不在,到五代梁国皇帝后,官员滥权、贪污等罪行几乎销
声匿迹,但这并没有让皇帝削弱密调室,更多的任务被指派给密调室的探子们,
就例如监视大臣之间书信,卧底潜伏……如果说大梁军队是皇帝手里的最锋利的
一把宝刀,那么密调室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淬毒匕首,没有密调室不擅长的
工作。

  但真正让人闻风丧胆的是战争中的密调室,六百年来大梁国屡次遇到的叛乱
,外族入侵,最后大梁国军队屡屡获胜,都离不开密调室的帮助。在敌我双方看
不到的地方,密调室探子在战场上屡建奇功:收集军情、偷袭敌军、渗透城池、
策反,暗杀敌将,世人对于密调室的评价也陷于两级分化中。

  而眼前的少女正是密调室中的一员,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需要知道
别人的,甚至在密调室的同务都是以天干记叙来命名的。

  在好几天以前他们就已经秘密暗藏在隆恩广场周围的建筑中,由于此次一甲
子大祭十分重要,最近的大梁国农民起义又十分频繁,梁世宗亲自下令密调室总
镇抚司全员出动,或明或暗保证大祭的顺利举行。至于那个永远隐藏在暗处、一
年都见不了一次的密调室主事人也破天荒的在暗室中开了个小会议,又强调了这
一次的大祭活动。

  于是乎黑衣少女已经在房顶待了好几天,除了去方便和睡觉有人顶替以外,
日日几乎都要坐在房顶上,直到大祭开始,韩烟雨在祭台上翩翩起舞之时,黑衣
少女才松了一口气。平日枯燥但是神经紧绷的工作已经让她烦躁不已,这会儿她
还能利用职务之便偷偷瞧一瞧隆恩院看台上的文武百官们。

  「嗯……首辅大臣黄裴之,丞相窦康,太傅范晋卿,啧……相谈甚欢,谁知
道你们私下里矛盾不小呢!那个二品官是哪里来的?哦,看来是黄来远。这个二
品官需要记录一下……」

  纤纤玉指从纸包中再次捻出一颗蚕豆,从皮质面具下巴中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吧唧吧唧的咀嚼着。

  调整了下千里镜的焦距,少女的镜头往下挪了挪,看向了关家的方向。

  「关沛,最近关家运作颇多,和王皇后也有些联系,似乎想要将女儿作为一
颗棋子,以捞取更多的政治利益。也难怪关家江河日下,关沛已经为了家族存亡
孤注一掷了,可惜了,梁世宗可是不会允许的。」

  她又看了几眼关沛身旁的关风月,放下了千里镜。这个和她一样蒙面的少女
将军最近风头颇盛,号称扶阳城第一母老虎。但再看她如石像一般坐在那里一言
不发,黑衣少女总觉得端坐的女将军与她一样冰冷孤傲,同病相怜。

  「唉,难呐。」

  黑衣少女再次举起千里镜,这次则是看向了兰家的方向。

  「兰家三位倒是都在……兰铁亭和自己儿子在院子里交手,真是老当益壮啊
。黄来远还是一样和兰俊航勾肩搭背……」

  镜头挪了挪,黑衣少女朝着兰俊航多看了几眼:「阿航哥哥,要是我没帮你
打掩护,估计你光是给太子套麻袋就足够你进天牢了……你……你朝谁挤眉弄眼
呢,竟然是关风月……诶……阿航哥哥什么时候,你能像从前一样呢?你都没向
我挤眉弄眼……」

  少女眼见兰俊航对着关风月扮鬼脸,气恼之下顺手将身边还装着蚕豆的纸袋
子从楼顶丢了下去。

  「南镇抚使,您刚才……」

  身后响起了低沉的男声,少女头都不回:「皇帝已经离开了顶层,我们还需
要继续盯着广场么?」

  「皇帝是有重要的事情。有人在今日起兵造反,还打着魔门联军的旗号。还
有,镇抚使,您刚才的行为是违反密调室的工作纪律的。」她身后的男人将全省
裹在黑衣之中,只余下一双黑眸还露在外面。

  「甲字一号,纪律什么的下次再说吧。通知甲乙丙队,全体撤离。恐怕过不
了多久我们也要上战场了。」

  「是,镇抚使。」

  第十二章 三方会面

  甲字一号平日也是个一板一眼执行命令的,自然不喜欢镇抚使这样的做派。
但他与镇抚使共事多年,也明白镇抚使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平时镇抚使像是
怠惰因循、懒懒散散的样子,但若是轮到真正执行任务的时候,镇抚使也确实智
勇双全,甚至到了胆大包天的地步。

  要知道大梁国的女人,想要有无上的地位无非就三条路:学究,从军,再就
是入密调室。大梁国学究之人如凤毛麟角,但真正王佐人才,就只有当世大学究
李云馨了。她自小熟读各类书籍,又深得大家真传,号称大梁治国理政第一人,
但要成为这样的学究,没有厚实的底蕴是无法成事的。

  若是从军,那就得像关风月那样,做一个当世无敌的女将军。但又有谁知道
关家在后面付出了多少的资源来培养关风月呢?

  最末就是去密调室,几乎永远只能潜藏在黑暗中,为皇帝做些见不得人的勾
当。但就算如此,像面前的少女一般的镇抚使难能可贵,尤其是密调室这样的黑
色深渊。要知道镇抚使官居四品,再往上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密调室主事
人也不过三品而已,往下就是像自己一般的朝廷鹰犬,可谁又甘心一辈子在这暗
无天日的地方待着?

  甲字一号也想过离开,但是这位少女镇抚使平日也待他们不薄,不像其他城
中的那些人只知道下达命令,少女镇抚使更会与他们一起,身体力行,亲自执行
任务。为此,扶阳城的密调室总镇抚司也相当推崇这位女镇抚使,下面的各个队
长、特务、探子都非常喜欢这个稍微有点「人情味」的镇抚使。

  「我们下去吧。」

  黑衣少女收起自己的千里镜放入腰兜内,踩着屋顶边沿的瓦片从楼顶跳了下
去,甲字一号见状也只能跟随,从屋顶上跳了下去。等甲字一号落地,黑衣少女
早已站在下方等待的黑色马车旁。最靠近隆恩广场的一排房屋早已被密调室清空
,里面住的人以及经营的商铺都给了银子以后让他们搬了出去,成为密调室的明
哨,防止有人借着这些房子搞破坏。而一般的百姓只能砸神祀后方和不远处的街
道观看隆恩广场的大祭仪式,周围全都是密调室的特务人员。

  一名挂着腰刀的蒙面黑衣人,对着黑衣少女单膝跪下:「镇抚使大人,甲乙
丙队已经收拢完毕,我们直接撤回么?」

  「撤回吧,现在隆恩广场已经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了!」

  「得令!全体都有,上车!」

  少言寡语,干净利落,动作迅速。这是密调室一贯的作风,后方都是一排排
收拢完毕的蒙面黑衣人,他们一样一人一把腰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执
行自己上峰命令,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眼见黑衣人一个个登上事先准备的黑色四轮马车,满载密调室人员的马车已
经先行驶出,不需要驾车之人的吆喝,光是看到这些黑色马车上绘制的银龙就让
围拢在外的百姓根本不敢高声言语,只是默默的给密调室的马车让出道路,生怕
一个不留神,就会招来密调室特务的拷问。

  黑衣少女冷眼看着马车一辆辆驶离,就在她骑上马准备离开时,一匹黑马从
外面反向奔来,骑在黑马上的也是一名密调室特务。在不远处扯住缰绳之后,这
名特务飞身下马,单膝跪在黑衣少女身前。

  「见过镇抚使,有急报!」

  说罢一份用黑绳捆扎的硬纸被递给了黑衣少女。她接过这叠硬纸解开黑绳,
快速浏览了上面的内容,然后迅速塞入腰兜中。

  「通知镇抚司情报处,汇总的情报我稍后再来审阅。皇帝召见镇抚司专事之
人,需速去皇宫。」

  「属下明白!」

  密调室特务转身上马,黑马载着他向外奔去。眼见最后一辆黑色马车驶离,
黑衣少女这才骑上属于自己的黑马,一抖缰绳,驾着马向另一个方向奔去。伴随
着「哒哒」的马蹄声,载着黑衣少女的黑马在闹市中奔过,纵然少女黑衣蒙面,
透着一丝英武之气,但她的身份却让周围的百姓不敢抬头,纷纷为黑马让出道路
。纵然密调室已经不如百年前活跃,但它的赫赫凶名依旧存在,甚至已经到了能
止小儿夜啼的地步。

  不到一炷香时间,骑着黑马的黑衣少女出现在皇城大门口,守城御林军眼见
一人黑衣黑马疾驰而来,大声呵斥:「什么人擅闯皇城?」

  「吁吁!」

  黑衣少女一拉缰绳,骑马缓步踱到那些守城的御林军面前,将随身腰牌掏出
:「密调室镇抚司,应皇上召见,还不赶紧开门!」

  「是密调室,快开宫门!」

  那腰牌乃是银质雕双龙图案的腰牌,黑底亮面。御林军自然认识这面腰牌,
不敢阻拦,立刻让开一条路,任由黑衣少女骑马向皇宫方向绝尘而去。

  「开宫门!开宫门!」

  九道宫门依序开启,黑衣少女已经见怪不怪。直到前路再没有宫门的阻碍,
已经可以遥遥看到前方的宫殿建筑,黑衣少女这才停了下来,下马。一旁等候的
御前马倌顺势将黑马牵上。

  「好生照顾。」

  那马倌点了点头,将马带到马槽去,少女最后看了一眼被牵走的黑马,转身
向皇宫正殿走去。

  ----------------

  大梁国皇宫,永安殿。

  自太祖皇帝开始,皇宫中的殿阁基本都用「永」字命名,其中更有永葆国祚
的意义。永安殿虽然非主殿之一,但也是较为重要的殿阁,主要用于文武官员面
见皇帝并议事所用。

  虽然兰俊航也不是没见过装饰华丽的房间,但是皇宫中的装饰已经突破了他
能够理解的上限:既奢侈又豪华,但却让人浑身不自在,哪怕在战场上打滚三天
三夜都要比在这金碧辉煌的地方坐一小会儿要舒服的多。

  不过他可不是来皇宫参观的,本想要在大祭之后再与韩烟雨见上一面,但正
当兰铁亭和兰俊航要离开隆恩院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拦住了他们和关
家两人,说皇上有要事召见,让他们即刻进宫。兰铁亭和关沛虽然互相看不顺眼
,但是皇命难为,只能捏着鼻子在那个太监带领下坐上专用马车,进宫觐见。

  永安殿内的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丈见方的大梁国地图,但这并不是单纯地大
梁国全图。兰铁亭和关沛一见到这地图,表情更是肃穆起来。

  「战局,短时间竟然糜烂至此……」

  兰铁亭蹲下身子,仔细端详地图上的标记。上面的标记着所谓造反的魔门联
军所控制的位置,大梁国的西南、西北地区,除了几个大城尚未落入敌手,其他
周围小城都画上了黑叉叉,显然已经被敌军控制。放眼望去,四分之一大梁国土
已经落入所谓魔门手中,其速度之快,超乎兰铁亭的想象。就连兰俊航也吃惊不
小,这次魔门起兵造反想必早已蓄谋已久,不然大梁的国土怎么会沦陷的那么快


  就在兰俊航想要顺势看一眼那关风月的表情时,大太监李福顺一甩浮尘,先
行进入永安殿:「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四人纷纷下跪行礼。

  「免礼平身!在场诸位均是大梁国之栋梁,不仅骁勇善战,更有赫赫之功,
这点虚礼就不必了。」

  「谢万岁!」

  待到兰俊航起身,这才发现那个胖胖的梁世宗身边,还站在太子候纪,要知
道候纪被套麻袋的时候虽然没有相关的证据,可一直记恨着兰俊航。此刻太子正
目光灼灼的盯着兰俊航看,他自己则毫不示弱,炯炯的目光原样送了回去,直到
盯得候纪浑身发毛,才让他不得不将目光移向别处。

  「各位也看到了,魔门贼子鬼罗号称拥军二十万,不但选择这个时候起事,
而且根本没有将朕和大梁国放在眼里!短短数日,大梁西南、西北数十处中小城
失陷,只剩下几个大城还在苦苦支撑。当地之大梁军,或是作鸟兽散,或是全军
覆没,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用处!朕这次请诸位将军来,主要是商量应
付魔门联军的对策。」

  「陛下,老臣认为,贼子虽多,但是也不是不好对付。他们尚可以在短短几
日将我大梁西南西北各个中小城占领,可没有办法短时间控制如此大的面积。更
何况陛下应该知道西南西北地区一直缺粮饷缺兵丁,军备尚难以为继。」

  「关总督,可有良策?」

  「请陛下增发一百万两银子的粮饷火药木料,作军备之用。若是进攻魔门联
军,老臣请求大梁军兵分四路,分进合击。若是我军四路会攻,可从不同方向击
破魔门联军防御,一举围歼敌军。据老臣所知,所谓联军,大多是逃荒农民,粮
饷军械均靠抢夺,我军可以一直和他们耗下去,可他们自己耗得过自己么?」

  「关总督此言差矣。」

  兰铁亭一开口,关沛的脸色立即黑了下去:「老臣同意关总督增发粮饷,但
大梁国西部道路险阻,路途遥远,我军不能即至。且若是兵分四路,每一路的兵
力将非常薄弱,若是魔门联军集中力量反击,我军则有被各个击破的危险。陛下
,若是我大梁出兵迅疾,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以主力军队围歼魔门联军。
哪怕对方集中兵力疯狂反扑,我军主力尚在,粮草运输不断,亦可保证作战无忧
。」

  「兰都统,你……」

  见两人又有大吵一架的架势,梁世宗挥手阻止:「够了,若是战前将帅相互
制肘,我大梁还打什么仗!」

  「老臣惶恐。」

  「兹事体大,朕再三思考后,决定将密调室的力量暂时借与你们使用。并且
若是这次大梁国若是大胜,朕打算为关家和兰家的年轻将军增发一个头衔,名字
朕也想好了,就叫『冠军侯』,稍后具体的介绍会分别发给你们。密调室已经通
过各个城的分站掌握了具体情况。召密调室镇抚使!」

  「召密调室镇抚使觐见!」

  不过一会儿,一身修身黑皮衣,半蒙着脸的少女走入永安殿。黑衣少女在进
入皇宫之前就已经解除了武装,但是没了胸前的那排飞刀,凹凸紧致的皮衣更可
以凸显她妩媚且干练的身材。看见她的时候,太子候纪的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
密调室居然也有这等前凸后翘、冷傲孤高的尤物!

  「密调室总镇抚司,镇抚使南絮,见过皇上、太子、兰都统、关总督和两位
将军!」

  不过进入永安殿之时,南絮也愣了一下:心心念念的兰俊航,居然也在这里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快活 于 2023-5-28 23:01 编辑 [/i]]

fairbolt 2023-2-18 00:24

楼主是授权转帖的吗

想问下,里面说的 类似穿
越的、古典与现代的冲击的小说

这本已经开写了吗

逍遥快活 2023-3-4 00:00

    

  第十三章 南絮秘闻

  看到这里,南絮再次走神了。

  其实南絮对于兰俊航,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南絮所在的南家本是扶阳城中做丝绸生意的大户,从中州南部运来扶阳城的
成包生丝,几乎每十包中就有七包是南家接手的。扶阳城中南家还有八家大的丝
绸工场,最鼎盛的时候南家年入五十万两白银,麾下的缫丝与织造工人多达万人
。由于家庭富庶,南絮自然可以接触到扶阳城的高官显贵子弟,不过南絮本就性
格孤僻,朋友很少,自她记事开始,她的第一个童年玩伴就是兰俊航,也是少有
能与她玩得开的孩子。

  「我叫南絮,你叫什么?」

  「兰俊航。」

  「你住在哪里?」

  年幼的兰俊航指着兰家府邸的大门:「这就是我家,我爹和爷爷都是大将军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家里有数不清的人,专门做哪种亮晶晶的丝!就是从蚕宝宝嘴里吐出来
的,可以做成很漂亮的绸缎衣服,就像我身上穿的,可好看了!」

  就这样兰俊航与南絮就玩在了一起,直到兰俊航十三岁的时候,南絮突然从
扶阳城中消失了。后来兰俊航才知道南家做投机丝绸生意失败,而一直以来的供
货商与下游分销商又落井下石,企图与别人一起从南家身上瓜分一块带血的肉。

  还没七日,在扶阳城乃至大半个中州叱咤风云的丝绸大户南家,变成了历史
的尘埃。而为了支付巨额债务,南家不得不卖掉富丽堂皇的南宅,又卖掉了麾下
所有的工场和商铺。虽然偿还了债务,可是南家已经元气大伤,无力东山再起,
南家族长决定举家搬出扶阳城,北上另寻出路。

  本以为搬出扶阳城就能让南家避祸,但让南家家主没料到的是,这次搬迁却
让南家灰飞烟灭。南家的车队还没走出两百里,突然暴发的洪水冲破了摇摇欲坠
的土坝,裹挟着砂石泥浆将南家车队吞没,就这样南家一家上下八十余口,除了
侥幸抓住树枝没有被洪水冲走南絮之外,尽数被吞没于洪水之中。

  这不过是当时洪灾的一个缩影而已。当月暴雨倾盆,绵延半个月之久,兼之
上游山洪暴发,酿成洪灾,大梁国东北大部成为泽国,就连国都扶阳城也受到波
及,「水深至数尺至至丈余,溺毙、饿死者不计其数」。

  此时正值春荒,粮食作物都被洪水淹没,饿殍遍野。因为没有粮食,只能剥
树皮,拔草根,摘树叶,蒸而食之。死者连棺材也没有,往往只能弃尸野外。一
时间尸骸遍野,无人掩埋,加以天气亢旱不雨,以至时疫流行。种种惨状,让人
毛骨悚然,不忍直视。等南絮逃到岸上,这才明白过来自家的人已经全部被洪水
冲走,可一个十岁的孩子又能如何,正当南絮在死人堆旁闭目等死的时候,一个
陌生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叫什么?」

  「南絮。」

  「家里人呢?」

  「都被水冲走了。」

  那个声音停了一下,继而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虽然那里黑暗无光,但
有吃有喝,前提是你一定要听话。如果你听话,我便可以带你过去,再不用和这
满地的尸骸待在一起。」

  那正是密调室派出的人,发生大灾大难时,密调室总会派人前往灾区,一面
了解灾情通报皇帝,一面从灾区孤儿中挑选合适的人带走训练,为密调室充实新
鲜血液。

  「我……听话,我和你走!」

  就这样南絮被密调室之人看中带走,直到被带往那个黑暗无光的地方,南絮
才明白密调室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本座知道,你们本就无父无母,无牵无挂。这正合密调室的建立的初衷,
在你们接受训练之前本座不得不提醒你们:在这里,绝情绝义绝怜绝恋的人才能
活下来,不然本座只能将你们其中的一部分杀了,绝不会让这些废物泄露密调室
一丝一毫的秘密!听明白了么?」

  那个声音冷的像冬天的寒风,南絮只知道那是一个永远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一个从来都见不到真面目的密调室主事人。

  紧接着南絮就要学习基本的知识。早先的教学的东西还算简单,不过是读书
写字、数算常识、忠君爱国;再往后便更难,比如天文地理,敷药包扎;还有最
重要的,学习武功以及杀人的技巧。

  「对待武功,一点要认真,不得懈怠!动作不熟练,不标准者,杖之!犯五
次以上,杀!」

  「记录秘密,不能用纸,光是看一遍就必须牢记!错漏五处者,杖之!错漏
十次以上,杀!」

  密调室筛选的淘汰率极高,半个月之内便有一半人被处理掉。但就是这样,
南絮还是咬着牙坚持。四年间,南絮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刻苦的训练,挨了多少
顿毒打,终于在十四岁时,以第一名的成绩顺利通过考核真正成为了一个冷血无
情的密调室特务,官居九品。

  一晃十年过去,南絮从最底层做起,从什长做到百人长,再升到密调室分站
长。因为工作勤恳踏实,极其自律,交予其的任务都能顺利完成,深受密调室信
任。三年前,南絮被调往国都扶阳城,任密调室总镇抚司二把手,这样火箭一般
的升职速度让无数密调室的同务为之侧目,二十四岁的镇抚使,还是四品官,女
的!

  这个时候南絮才能借着职务之便寻找有关兰俊航的消息,而此时兰俊航早已
官拜虎贲将军,还与神祀中的韩烟雨定了亲。因密调室有严格的工作纪律,无论
官职大小,除非是执行密调室任务,否则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为此南
絮在很多时候只能在屋顶上远远看着兰俊航,但哪怕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可能已
经把自己给忘记,就算看上一眼她也能满足了。

  「朕知道,有关所谓魔门叛军的情况,密调室已经了解得非常清楚。想必南
镇抚使前来觐见时就带了相关情报,就在这里念吧,让在座的各位都听听看。」

  「……是,陛下。」

  梁世宗的一番话,瞬间将南絮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好在南絮早已经在密调室
待了许久,知道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她从腰间取出那叠早先由密调室之人带来
的急报,朗声念道:「这股叛军最早由大梁西部起事,其中裹挟着农民、罪犯、
土匪和强盗,后逐步扩展至大梁西南与西北部,目前除了五个城防较为坚固的大
城尚在坚守中,其余各个中小城都已经落入魔门手中。」

  「根据前线与密调室暗桩回报,魔门叛军对外号称二十万,实际不过十三到
十四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战力低下的农军,但也有约三万左右的精锐步军与骑
兵。其中几个主要的叛军头目,密调室已经打探到了一些信息。陛下,这些东西
需不需要在这里……」

  「念就是了。」

  南絮点头,将手中的情报翻转过来:「叛军头首领号称魔帝鬼罗,生年不详
。其原为大梁西部临津城长平镇书生,因意外修习魔功,自号『魔帝』,聚众数
万起兵叛乱,并与临近城镇叛乱之农民合流。临津城城主赵雍率兵八千镇压,结
果全军覆没,仅城主赵雍孤身逃出。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需非常注意」

  「灵蛇,鬼罗身边手下智囊,为大梁陇西蛇人一族,半人半蛇,生年不详。
据称是因为梁国压榨其蛇人一族,愤而加入叛军。此蛇人武功高强,善于计谋,
需非常注意。另蛇人一族已经全部依附于叛军,凡是擒获,就地诛杀。」

  「黄泉,鬼罗身边手下,女,生年不详。善于渗透、魅惑、欺骗他人并识破
他人伪装,媚术一流。此女十分危险,已知此女靠里应外合接连夺取五座城,并
破坏多处密调室分站,需多加注意。」

  「影刺,鬼罗身边手下大将,生年不详。据报此人不但善于战阵,更善于暗
杀与刺探情报。已知其多次潜入大梁军军营,袭杀大梁军将领,需多加注意。」

  「贪狼,鬼罗身边手下大将,生年不详。根据其战阵表现,此人身高七尺,
力大无穷、嗜血嗜杀。多次于正面击穿大梁军阵,威胁极大,需多加注意。」

  「另,已知叛军手中有多件神兵利器,但其具体不得而知。我西部之大梁军
英勇作战,斩叛军首级无数,但西部历年缺兵缺饷,军资不足,难以为继。此刻
魔门叛军已经进逼中州西部的大城安陵城,安陵城城池坚固,但兵丁稀少,物资
紧缺。城主林洪道已经通过密调室发信求救。陛下?」

  「密调室为大梁国攫取情报,鞠躬尽瘁,不愧是朕手中最锋利的匕首。加之
密调室在西部损失颇大,稍后朕就会调拨一批抚恤和赏赐过去。」

  梁世宗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对南絮挥挥手:「南镇抚使先一边候着吧!」

  等到南絮站到一边,他又看了看兰铁亭和关沛:「密调室的情报都在这里,
诸位有什么见解?」

  关沛道:「老臣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分兵攻之,西部缺兵缺粮不假,打起
仗来就凭这几人神出鬼没再加几柄神兵利器就能奈何得了我大梁精兵强将?他一
个人难不成能杀得了一万个人?」

  「关总督,别忘了!他们可就是这样用了一天就打穿了我大梁的阵线!」兰
铁亭怒道:「西部兵弱不假,可也不是纸糊的老虎!哪怕是几万头猪,三天三夜
也抓不完!陛下,老臣以为,集中兵力,稳扎稳打才是上策,哪怕打呆仗,也比
各个击破来得好!」--------------

  南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永安殿度过了那么长时间,等她将情报给出,关
、兰两家毫不意外的又开始争吵,双方各抒己见,针锋相对,但在皇帝听来两家
都说的头头是道。最终只能由失去耐心的梁世宗拍板:大梁军兵分两路,各由兰
俊航和关风月带兵,同时抽调给双方四万精兵,备足军械粮草。

  若是谁能夺得更多战功,乃至斩下敌酋人头,等班师回朝之时统算两人功绩
,功绩最多者可得「冠军侯」头衔,梁世宗还会为其御笔「冠军侯」匾额,悬挂
于其府邸大门,这对于两家来说无疑是相当巨大的功绩:关家不但能从暮年之中
翻身由此成为大梁国的顶级家族之一;而兰家更能站稳脚跟,扩大在大梁国的影
响力;关风月和兰俊航都是前途无量的年轻将领,若是再有「冠军侯」头衔,由
此带来的各种利益更是数不胜数。

  第十四章 求己求人关家家事

  「唉,他似乎没认出我。」

  对于兰俊航,他一直紧盯着地图,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名字,从头到尾一
直无动于衷。这莫名让南絮松了一口气。

  而对于目前的事态,南絮虽然不懂得行军打仗,但是目前的朝堂政治总还是
懂一点的,但是她还是希望兰俊航能够夺下「冠军侯」称号。但为了这个称号,
关家和兰家必然要抢破头。虽然关风月名声在外,但那关沛的为人实在是不敢让
人恭维,谁知道关家又会想出什么损招来坑害兰俊航。

  她又将情报取出,细致的读了一遍最后一段话。这段话是不能为别人所说的
机密,因为这就是皇帝亲自下达的命令。

  「密调室派出一个百人队的精干人员,除了探查魔门叛军的动向,更要时时
刻刻对兰、关两人进行严密的监视,将两人的所说所做记录在案,每五日向扶阳
城汇报一次。若两人在平叛过程中有不臣之心,可杀之。对外说是叛军刺客所为
,由另一人代其职务。此去百人队的首领,仅对皇帝与密调室负责,其他人等不
得干预。」

  监视这种工作是比她品级更低的密调室密探的工作,但密调室的所作所为南
絮知道的清清楚楚,要知道这里的「不臣之心」花头可大了去了。若是某个密探
为了邀功请赏而罗织罪名,只要皇帝对兰俊航的言行稍微怀疑一下,就足够让他
莫名其妙掉脑袋,这甚至比在战场上陷入重围还要可怕。

  「不行,不能这样。」

  南絮深吸一口宫外潮湿的空气,这个危险的事情,必须自己去做才能放心。
她一边将那份情报折叠起来,一边又用火镰点燃火折子,手中的情报也由这火光
慢慢燃烧起来,直到那一叠纸在南絮手中烧成纸灰,她才将火折子熄灭。

  「只能去求人了。」

  她疾步向外走,一声呼哨过后,南絮骑来的那匹黑马便自行跑来,只见她翻
身上马,一抖缰绳,马儿便带着她疾驰而去。她决定返回密调室总镇抚司,亲自
向那位整年都见不到一面的密调室主事人请缨。这一次大梁军出征,监视两军的
任务,必须由她亲自去做。

  ---------------------------

  扶阳城南,关府。

  关家虽然没有兰家底蕴深厚,但是府邸还是那么富丽堂皇,看似高不可攀。
与兰家的关系更是不用言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看起来就显示老死不相往来
的样子。

  关风月看着面前的关府大门,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此时的她已经卸
去的身上的轻甲,只余包覆半张脸的寒铁鬼面,一身深棕便装与包铜皮靴,以及
腰间皮索上的两股蓝色双剑。

  这双剑也是「冶圣」马晋引以为豪的的作品,两柄宝剑一左一右,均长二尺
,剑刃与剑柄都用天外陨铁铸造,透着淡淡的寒光,虽然看似单薄但却削铁如泥
。剑鞘与剑柄外饰均为淡蓝色,由浅到深,其颜色似马晋与北方见过的千座天中
之山,由此得名千山双剑。

  关沛本要与她一同坐车回去,但关风月借口心中烦闷,卸甲让马车带走后,
独自步行回家。那个「冠军侯」称号以及成为关风月心中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梁世宗已经开了金口,那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关沛,必然会让她不得手段的夺得这
个称号。虽说兵不厌诈,但是关风月不是傻子,难不成还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
坑害兰俊航不成?若是因为如此导致大梁军发生混乱,那还自己打什么?

  不过,那个兰俊航倒是蛮有趣的。自己很少与兰俊航见面,平日只不过是在
公开的战报中看到过兰俊航的名字,本以为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冷冰冰的军旅中人
,没想到这个兰俊航君然还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下次再对我挤眉弄眼,我就把你的眉毛拔光!」

  想着想着,关风月不禁露出了微笑,只不过半张脸被寒铁鬼面遮住,没人看
得到而已。

  「咳……」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恢复平日虎威将军的状态,迈步踏上关家府邸的阶梯
,拍了拍大门的门环。

  「开门!是我!」

  「是六小姐,稍等!」

  府邸大门被从里面打开,里面的开门仆役立即弯下腰去:「恭迎六小姐!六
夫人着急见您,已经等了多时了。」

  「母亲?」

  关风月抬起头,自己的母亲闻氏正站在不远处一脸焦急,看到关风月回来,
闻氏更是几乎要哭出声来,快步向自己的女儿迎了上去。而一旁的仆人,自然是
知趣的退了出去。

  「怎么了,母亲?什么事情让你那么着急,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闻氏用袖口抹了抹眼泪:「没事,今日母亲听他们仆人在传大梁西边战事又
起,母亲还以为你已经上战场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关风月心中苦涩,虽然现在没去,未来肯定是要去的。

  闻氏的身份十分低微,不像是关沛的其他五位夫人,或是大户人家出身,或
是扶阳城中有名的歌女舞女。闻氏只不过是一介稍有姿色的侍女而已,被关沛纳
取也是意外。

  二十多年前的某日夜里,关沛喝得酩酊大醉,正逢关家纳取的五夫人侍寝。
当天在五夫人房中服侍的正是闻氏本人,于是乎没有意外的,关沛将五夫人操了
以后酒劲上涌,将一旁服侍的闻氏也剥了个精光,破了她的身子,又在她体内注
满了阳精。

  通房丫鬟给老爷暖床本就非常正常,虽然闻氏几次羞愧的想要一死了之,但
都被身旁人给劝住了。而后来,闻氏的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更不敢死了,生怕肚
中的孩子没有了母亲。于是乎,在第二年的大年初一,闻氏在柴房中悄悄生下了
一个女孩,赐予了其名字:闻青。

  关沛自然知道闻氏产子,但一听生下的是女孩便失去了兴趣,就随意的赐了
一个六夫人的名号。但这个六夫人仅仅只有名号而已,关沛纳取的前面五位都给
关家生下了男孩,就她不是。那怕自己作为六夫人,连应有的厢房都没有,只能
与仆人住在一起。面对这个名不副实的六夫人,关沛的五位夫人天天是白眼伺候
,稍有不满意就非打即骂;而其他的仆人也对她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给关沛下
了种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这十几年闻氏因为这个孩子忍气吞声,受尽了屈辱,闻青也在周围人异样的
眼光中长大。可有一年十六岁的闻青突然失踪了,闻氏为此寝食难安,为了四处
寻找女儿,还差点被赶出关家。直到有一天关沛火急火燎带来一个身着破烂偏将
盔甲,浑身伤痕的女孩,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闻氏一见她便「哇」的一
声哭了出来。因为男扮女装被人识破,眼前的女孩刚从大梁边军中被关沛给「捡
」了回来,但从此闻青名义上不再属于闻氏,而是从属于关家,为此闻青获得了
一个新名字:关风月。

  与此同时闻氏重新收到了关沛的重视,不仅吃穿用度上全部向关沛的妻妾看
齐,原来和她同住的那些仆役一个个低眉顺耳,再也不敢嘲讽这个新晋的六夫人
,虽然其余五位夫人还对闻氏颇有微词,可闻氏总算是在关家站稳了脚跟。等到
关风月官拜虎威将军,闻氏已经彻底失去了抚养女儿的权力,没了女儿,却拥有
了富足的生活,这是闻氏不愿意看到的。但闻氏也明白,女儿在战场上搏命厮杀
,给自己在关家打出了一片天,没有这个女儿,哪有今天的自己?

  自此之后,六夫人闻氏不争不抢,不吵不闹是出了名的,闻氏只想安安静静
过日子,不想给自己女儿制造麻烦。

  「娘,没事。女儿这几年南征北战不都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么!娘,你放心
吧!」

  「可是……每次你出去打仗,娘的心都在嗓子眼上,就怕……」

  「哟,这不是六夫人么?」

  矫揉造作的声音在闻氏背后响起,她转身一看,是关沛的三夫人陈氏。此人
本是扶阳城有名的歌女,后来被关沛相中收入房中。关风月见过她很多次,在这
之前,闻氏可没少受过陈氏的打骂。

  「见过三夫人。」

  陈氏讪笑一声:「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夫人了呢?我还
当关风月在外面立下了大功,这两日在家中耀武扬威的厉害?诶呀,不对,这女
儿都改关姓,又关你姓闻的瘟生什么事情?」

  「我说风月,俗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学着别家的大家闺秀学三从四
德,绣绣女红又有何不可,何必非要去打打杀杀呢……」

  陈氏算准了闻氏卑微的性格,知道她习惯于忍让,半点硬气都没有。可不料
关风月已经满眼怒火,几步走到陈氏跟前「噼啪」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被扇倒
在地难以置信的陈氏,捂着肿起的脸颊又惊又怒:「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真以为本将军这个「虎威」的称号是白捡来的?别以为你是
三夫人本将军就不敢打你!要是再让本将军瞧见……」

  关风月握上腰间千山双剑的剑柄:「……信不信让你血溅三尺!」

  正当闻氏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关沛的已经闻讯赶来:「风月,住手!」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不孝女竟敢打我的耳光,我真是命苦啊…
…」

  「住口!给老夫滚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关沛一声怒喝,陈氏的身子猛颤一下,不敢再装模作样。她怕拍裙摆上的尘
土,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老爷……这……」

  闻氏刚想辩驳几句,关沛就怒道:「你也是!军国大事,妇道人家别来掺和
!还不快走!」

  关风月背对着关沛,心中冷笑,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连让自己母亲和女儿
见一面都不愿意。她强忍着怒火,看着母亲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父亲
,有什么事情么?」

  「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哼,不提了!今日皇宫中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此去西行,关家的资源任你调配,务必要将这个『冠军侯』给关家拿下来,要是
能够夺下,不仅对你,对关家都有莫大的好处。这次调配的军队中分配给我们的
四万兵都是由关家将统领,我已经命令他们给兰家那个臭小子使绊子,绝对不能
让他占了便宜去!我的女儿,关家的未来,可就要靠你了!」

  下绊子?合着皇帝说过战前将帅掣肘影响全局,一句都没听进是吧?若是兰
俊航出了什么问题,对大梁军有什么好处?

  关风月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则在寒铁鬼面的遮掩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女儿
明白,时间不早了,我先回郊外军营调配粮草军械。」

  关沛重重的拍了她的肩头:「去吧!」

  第十五章 密调之密

  兰府,兰铁亭书房。

  这间书房与兰铁亭的性格非常相似,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书柜中
具是兵书之类,墙壁上更是挂满了各式武器,刀枪剑戟都有,上面满是战斗中造
成的各种刮刻痕迹。一件盔甲被擦得干干净净,置放在房间角落,一看便是兰铁
亭的心爱之物。

  而此刻兰铁亭则坐在书桌前,用茶壶倒出热茶,浅抿一口。兰俊航则看着悬
挂在一旁墙壁上的大梁国全图,眉头紧锁。

  「今日你在永安殿一言不发,是看出什么了么?」兰铁亭道。

  兰俊航用手指丈量了下地图中城与城之间的距离,转头道:「若是真的按照
关沛那老东西的打法,我们真的兵分四路,恐怕真的要吃大亏!那叛军的质量参
差不齐是真,但好汉架不住人多,他们只需要围攻其中一路,哪怕只是击溃,也
足够在防线上捅出窟窿来。」

  兰铁亭点头,兰俊航接着说道:「如果兵分四路,相互有足够间隔,通信不
畅,各个击破是必然的下场。我自然同意集合为一路大军,在叛军还未站稳之前
,借雷霆之势横扫大梁西部。我们的兵力越多,行军速度越快,速胜的概率更高
。」

  「不过梁世宗这个猪脑……也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他可不懂行军打仗,
他只想看结果,可您和关沛说的在他看来都有理,于是皇帝只能取个折中的办法
。」

  兰铁亭抿一口茶:「上古文豪豫山先生说过:人们都喜欢折中,就例如一间
屋子没有灯,太暗,可是开个窗大家也不愿意,然后你说要拆屋顶,那大家就同
意开窗的。老夫和关沛都是那拆屋顶的,这梁世宗只能同意开窗。」

  「可历来折中的办法都是最没用的。」

  兰俊航一屁股坐下:「一国的大军兵分两路,还让不同属的将领分开指挥。
梁世宗他懂个什么?大局肯定是让您和关沛协调,可你们能协调么?坑定是各自
指挥各自的,不打起来就不错了!而且……谁知道关沛会出什么馊主意?这次为
了『冠军侯』这个称号,关沛怕是豁出去了,就连加强给关风月的四万军,都是
由关家长子关睿、三子关合领兵的。」

  「以你爹看关风月的为人,是不会搞小动作的,至于关睿关合就要注意了,
但他们不过是杂号将军,手下的兵也就是二流。这一次加强给你小子的兵,带兵
将领都是你爹以前的老部下:建威将军杜松和建武将军刘挺。虽然他们也是杂号
将军,但这两人与你爹一起征战多年,手下兵员军资齐备,不吃空饷,不喝兵血
。比关家那些弱兵不知道强了多少,我已去信给他们,务必配合你小子打好这一
仗。」

  兰铁亭放下茶杯:「至于那个『冠军侯』,尽量拿下,好好杀一杀叛军的威
风,看看我儿到底有多勇猛!但爹还是得提醒你小子:无论如何,我军与关家友
军之间的协调是最重要的。他不听你的没关系,但若是友军有难,我军也不能不
动如山!至于粮草军械,你爹会给你想办法,保证后勤无忧。」

  「而且,第一仗就是守城,安陵城是大梁西部到中部的交通枢纽,虽然城墙
坚固,但是只有三千老弱病残驻守,箭矢军械紧缺,城中粮食只够吃一个月。务
必坚守并击退叛军,若是守住,就能给大梁军开个好头,让我们在西边站稳脚跟
!若是失守,安陵城以东将无险可守,叛军更是能长驱直入!」

  兰俊航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父亲,我明白了
,今夜就去军营点齐士兵,还得预备粮草军资,不留下吃饭了。」

  「五日以后开拔!皇帝还准备搞个出征大会,这段时间加紧操练,五日后记
得回城面圣。」

  哼,还开什么出征大会?都火烧眉毛了,有用的事情一件不做,没用的事情
倒是一件件的做过去。兰俊航点点头,披上衣服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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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驾!」

  天色已经沉了下去,浓沉的黑夜已经覆盖了天与地,周边的街道上的店家都
点起了星星灯火。但骑在黑马上的南絮根本没有兴趣欣赏扶阳城的热闹夜市,她
策马向城市边缘的奔去,万家灯火已经落在后面。越往前骑,灯光越少。直到消
失不见。漆黑的夜晚显得寂静阴森,大风阴冷的呼啸着,带来潮湿腐烂的味道,
夹杂着地面上树叶被刮走的沙沙声。路上寂静的可怕,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对于这些,南絮已经见怪不怪,城郊地广人稀,更适合隐藏秘密,所以密调
室的总镇抚司就设在扶阳城郊外的一处山庄中。她又骑了一段路,眼前终于出现
了高大的建筑物,只不过已经被黑暗给抹去了棱角,看不到具体的样子。再近一
些南絮终于能看到一点光亮,那是总镇抚司大门前的两只灯笼。

  这里本是前朝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邸,只不过因为战争而废弃,当它建成的时
候是相当漂亮的一座山庄,整个建筑依山而建,呈长方形,四角的护楼里面是一
间间的小屋子,拱卫着中间的一整座由大殿和五层塔组成的建筑,每一层都只有
一个大房间。密调室进驻以后,加厚了护楼的墙壁,修建了箭塔,又向下挖了五
丈作关押审讯之用。原来的三道大门被减少为一个,想要进入核心的位置需要从
唯一的大门进入,走过三道门才可以。

  南絮拉了拉缰绳,让黑马的速度减慢了许多,慢慢骑着马踱入正门,正门虽
然看起来只有两人驻守,但是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扇门,一有风吹草
动便可万箭齐发。

  「参见镇抚使!」

  门前两个黑衣人深鞠一躬便继续持刀站立,没有任何一句废话。南絮微微点
头,进门之后翻身下马,将黑马交给一个一样浑身裹在黑衣中的马倌,随后自顾
自的向总镇抚司的核心区域走去。

  四周都有人牵着狼犬巡逻,灯光很少,但南絮已经对此非常熟悉,穿过两道
门,踏上大殿的台阶,大殿没有任何牌匾。但就算如此,这个地方依旧透露着禁
忌的气息,空气中气息之沉重,令初来乍到之人头晕眼花,仿佛有一种深邃的神
秘之力。

  大殿大门自然向内开启,与外面黑漆漆的景象不同的是,大殿内部灯火通明
,上百个黑衣人在其中忙碌。大殿中已经被分割出数个大房间,一根根铁线或是
从由上或是从下牵出,裹挟着情报的黑色铁管经由铁线穿过,直到中间圆筒形的
机关调换方向,铁线有机关中牵出从半空中分开为四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指示
方向并带着「政」、「兵」、「农」、「商」的字样,以示分门别类。但诡异的
是,所有黑衣人都默不作声的工作,除了铁管划过铁线的「吱吱」声,再无别的
声音发出。

  走过情报分拣处,南絮来到大殿尽头的大门,已经有一个铁塔一般的黑衣人
堵在大门前,像是要把任何一个接近此处的人撕成碎片。

  「见过南镇抚使!请问南镇抚使有何吩咐?」

  「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求见主事。」

  那铁塔一般的黑衣人点点头:「请镇抚使将令牌给我,看看主事愿不愿意见
你!」

  「麻烦了。」

  南絮掏出令牌递给这个黑衣人,只见那个黑衣人将墙壁打开一个圆孔,将她
的令牌严丝合缝的放进去并盖上盖子,一阵机关响动之后黑衣人打开盖子,只见
令牌上附带着一张红纸。

  「主事可以见你,请镇抚使上楼。」

  说着黑衣人交还了令牌,给南絮让出道路。

  「多谢。」

  楼梯的墙壁没有任何窗户,只有安置在墙壁上的灯能够照亮上去的路,直到
南絮走到顶层,面前的石门才发出与地面摩擦的声响,缓缓向两边打开。

  「南镇抚使。」

  房间内几乎是黑漆漆的,只有不远处的地上点着两根蜡烛,这点微弱的灯光
不足以照亮这里。就连房间里原本的那唯一一人,也根本看不清面目。而这冰冷
如寒风一般的声音,南絮再熟悉不过,便是那几乎永远不抛头露面的密调室主事
,他永远都藏在阴影中,没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仿佛他永远都是黑漆漆的
,再没有其他的颜色。

  南絮单膝跪地:「见过主事。卑职此番过来……」

  「是要为了你那兰家情郎,甘愿去西边干那密探才干的糙活?」

  南絮心中一惊,自己并没有表露出对兰俊航的倾慕,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

  「南絮,你真当密调室的情报部门是形同虚设?当初太子在扶阳城遇袭,可
密探的回报却莫名其妙被人涂改,本座稍微一查就知道是你!你这样,着实危险
!还记得进密调室时的那八个字么?」

  「卑职记得。绝情,绝义,绝怜,绝恋。」

  「南絮,本座原本已经将你视为未来密调室的接班人。可是你呢?南絮,你
动情了!一旦动了情,便有了牵挂,他便成了你的软肋!」

  他顿了顿:「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担下监视大梁征西军的工作?」

  「是……」

  「如果你坚持要去,本座也不阻拦你。但是你要知道,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
代价的。不知道,南指挥使是否还记得密调室传授的床第技巧。」

  听到这里,南絮猛地抬起头来。一时间,尘封的、不堪入目的记忆如潮水一
般涌入脑海。

  在十四岁那年,她已经完成了所有艰苦甚至是残酷的训练,正向往着能够作
为人见人怕的密调室暗探认真工作。可面前这个密调室主事告诉她,还有一次「
最后的考验」。在她的记忆中,这是最黑暗且最痛苦的一天。

  南絮被推入一个没有任何灯光的房间,黑暗中十几个人猛扑过来,将她固定
的死死地,一只只陌生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浑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

  「不要……不要……」

  衣服裤子被扒光,肚兜亵裤被扯下。

  她不知道这些人长什么样,之记得这些人野兽一般的吼叫、调笑。她被这些
人按在地上,陌生的大手在她尚未长开的椒乳上肆虐,双腿被七八只手强行分到
最开,接着南絮只觉得下体一阵剧痛,处子之身已然失去。

  「啊……啊……好痛……救我……」

  没人理会她的呼救,各种长短粗细的肉棒插入她的小嘴、肉穴和后庭中,肆
意玷污着这具美妙的肉体。一群人如狂乱的公狗一般,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体所有
能使用的肉洞中抽插。随着这些人对南絮的轮流奸淫,带着浓重腥气的、滚热肮
脏的白浊精液一股股注入到她的处子花宫、喉咙和后庭深处,更多的精液射在她
的脸上、乳房上、腿上……

  待到这群人几乎每人尽兴的射了七八回,南絮才得以跌跌撞撞的离开,浑身
上下的遮掩只余下肩头的碎布,浑身上下都是半干的残精,下体带血的污物正沿
着她的大腿一点点的滑落下来。

  第十六章 黑暗代价

  在这次黑暗的体验之后,作为最底层探员的她,时常接到前往「陪侍」的任
务,所谓「陪侍」其实就是暗杀。在伪装成勾栏妓女与目标上床之后,在交合到
达的快感顶峰时将目标杀死,这个时候的目标几乎全无防备,容易执行,事后密
调室会提供相应的避子汤防止怀孕。这样的任务,南絮不知道做了几十次,直到
她的职位一步步提升,这才不需要去执行这种香艳的暗杀任务。

  「只要你陪留下来陪本座一夜,将本座伺候高兴了,本座不但能够免除你玩
忽职守、窝藏案犯的罪,还能将你送去监督你的兰家小情郎,你……愿不愿意?


  这一次,南絮别无选择,向密调室主事献出自己的胴体,是唯一的答案。

  「我愿意。」

  她完全没有犹豫。

  「很好,将身上碍眼的武装除去吧。」

  「是。」

  南絮点头,站了起来,伸手解下斜跨在胸口的一皮带飞刀,又解开腿环将大
腿上飞刀卸了下来,最后解开腰带将腰间的一长一短钢刀卸了下来,在地上摆放
整齐。腿甲后方的皮带都被解开,两幅腿甲也被一齐卸下。

  「要……全部脱光么?」

  「不需要,你现在的样子,就很令人着迷。」

  那个黑暗中的主事,见到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不由得将坐姿向前倾了倾
。虽然南絮此时蒙面,但是她这一身修身的连体皮衣却让它更显高挑,远远看去
,表面仿佛是不知名的材质,极少反光。她的乳房、腰际、臀部和双腿都被宝裹
得严严实实,但是这件修身皮衣却能够凸显出南絮身上的每一丝细节。而这昏暗
到仅有两只烛光的房间,莹莹的微光恰到好处的展现了这个女镇抚使的矫健身姿


  「站过来。」

  南絮不敢违抗,只能迈步走到主事身前,但哪怕是这样的距离,南絮也无法
看清密调室主事的真正面孔。眼前的男人完全缩在一件黑斗篷中,本应该是一张
脸的位置,此时却一片漆黑,别无他物。

  「再过来些!把面罩摘了!」

  南絮只能摘下面罩再凑近些,在烛光下,那张本应该俊目流眄、樱唇含笑的
雪白面庞,此时却满是错愕和无助的表情,可这样的表情更让主事刚到满意,甚
至还更觉娇艳。对方粗糙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将她的身体整个抱住。然后,主
事的嘴就堵了上来。南絮被迫与其舌吻,嘴巴几乎被堵得没有一丝缝隙。

  「哼……呜……」

  粗糙的舌头肆意的在唇齿间寻找南絮的香舌,被黑色皮革包裹的身体在主事
怀中扭动,更显诱人。主事根本无从抵挡南絮的诱人身姿,他一手环住南絮的腰
际,一手则隔着黑色的轻薄皮革,攀上了南絮的胸前豪乳,肆意将乳肉搓揉成各
种形状。

  「你的这对奶子,可是越长越大了。」

  两人松开相交的口唇,在南絮的唇齿间拉出长长的银丝,她已经被主事吻的
面色潮红,依然是情动之时。主事又低下头去,一边用手揉捏着南絮的左乳头位
置,另一边用嘴巴舔舐南絮的右边豪乳。虽然隔着一层轻薄皮革,但是南絮这对
乳房充满弹性,手感绵软,每啃咬、舔舐或者揉捏一下,便会引来南絮一声闷哼
。主事贪婪的享受着这对绝世圣品,这样的美妙触感,仿佛永远都玩不腻一般。

  「唔……嗯……」

  主事在南絮的娇躯上大肆揉捏抚摸,挑逗着南絮的情欲,不过多时南絮只觉
得下体一阵湿润,原来自己早已在主事的挑逗下春水泛滥。一时间南絮的头脑中
一片混乱,历来她与各个「目标」之间肆意交合的回忆被完全释放了出来。

  如果说一个全身赤裸的美貌女人更能激起男人交配的欲念,那像南絮这样仿
佛穿了衣服,又像是什么也没穿的矫健女人,更能激起男人扭曲的黑欲,去摧残
她,蹂躏她。

  「嗯!」

  南絮突然感觉下体一阵发凉,刚才因为主事肆意妄为陷入混沌的神志也随之
一清,那只粗糙的大手已经放开了她的豪乳,越过她平坦紧致的小腹,悄悄伸向
这件修身皮衣的裆部。这件修身皮衣虽然是连体衣,但为了方便上厕所,裆部还
是做了开口的,但这会儿这个位于下体位置的开口,却让南絮的羞处完全暴露在
空气中。

  「抬起腿来,让本座好好看看镇抚使的肉穴是什么样子的!」

  「是……」

  南絮虽然心中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努力将左腿抬起,从上往下看去,南絮的
双乳已经出现两点凸起,显然乳头早已因为发情变硬,紧致的小腹能隐约看到肚
脐的凹陷,再往下臀部浑圆,美臀微微翘起。紧紧包裹着黑色皮革的左腿则抬到
最高,让她呈现金鸡独立的姿势,而已经被打开的皮衣裆部因为这个单脚站立的
姿势大大的撑开。在忽亮忽暗的烛光下,南絮腿间的一小撮黑色耻毛点缀在肉穴
之上,而下方的肉穴则微微向两边打开,随着她轻柔的呼吸一开一合,显然早已
不是处子之身了。两瓣蜜肉犹如玉石雕刻,此时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主事从自己的座位上下来,蹲在南絮的腿间,用手指轻轻拨开蜜肉,嫣红的
穴口显现在他的眼前,潺潺晶莹的液体正拉着银丝,一点点从她的穴口滴下。而
穴口顶端的红豆已经凸起,主事贪婪的注视着南絮的最私密的位置,伸手便对着
穴口蜜肉抠弄起来。

  「啊……嗯……停下……」

  主事对她腿间的胡作非为,让南絮的的身体猛地后仰,上半身更是被刺激的
向前挺去。但是这样主事非但不停,还伸出两根手指,径直往南絮的肉穴蜜道中
探去。

  「别……唔……」

  深入的手指立刻被南絮蜜道中的层层蜜肉包裹,主事的手指突破层层屏障,
可是往下却再也难以深入。虽然南絮第一次就三洞齐开,床底经验更是丰富,但
是肉穴深处依旧紧致异常,想必是许久没有与人交合蜜道又收缩了去。紧致的蜜
肉夹得主事手指发麻,于是他恶念骤起,索性反转手指,用力抠挖。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骤然变快的速度让南絮措手不及,既难受的扭动着娇躯,又要保持身体的平
衡,南絮浑身颤抖,嘴唇微张,如泣如诉般的发出呻吟与惊呼。直到南絮身体痉
挛,声嘶力竭一般的发出高亢的声音,腿间蜜水一股股的喷射而出,直接淋了主
事一脸。

  「呵……呵……」

  南絮浑身的力气几乎都随着这次泄身喷薄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保持金鸡
独立的姿势,只能颤抖着将腿放下,羞涩的合上双眼,面色更是一片殷红。

  「南指挥使,还没结束呢!现在只不过是……前菜而已。」

  主事顿了顿:「直到本座平时喜欢怎么玩像你这样的女人么,很简单,把你
吊起来。本座正好准备了些许道具,以前这些东西不过是给一些低贱的女人用的
,现在正好用在南指挥使身上!不知道若是你的手下知道你被人光着屁股吊在房
梁上,会作何感想?」

  「……」

  烛光昏暗了一会儿,再次明亮了起来。主事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三尺见方的
精致包铜木盒,他打开木盒,南絮这才看清楚其中盛放的物体。她知道,今天已
经无法逃避主事的折磨了。

  只见木盒中已经挖好了一个个位置,错落有致,其中则是一件件用于淫虐和
绳缚的器具。四只皮镣铐,外边固定着金属扣;一个项圈,看起来像是给狗使用
的,一侧有一个小拇指粗的铁环;一大捆红绳,两条不知道是作何用途的皮索,
带着铁质系扣;角落里还有一件口塞球,一副眼罩,外加一根雕刻成狗阳形状的
伪具,一条用一颗颗龙眼大小水晶球串成的后庭拉珠。

  「这镣铐和项圈,你自己带上罢,那些绳子和铁链,等你完事了,本座会给
你好好『装扮』的!」

  刚才的一番蹂躏,南絮原本的柔顺的单马尾此时已有些凌乱,几缕碎发挂在
她的额角显得有些狼狈。她的美眸满是不知所措,本想伸向盒子的手,在半途停
住了。

  「南指挥使,若是你后悔了,那你就别想和你的小情郎相会了!」

  南絮的樱唇微抿,仿佛作出了某种决定,伸手取下了木盒中项圈和镣铐,主
动穿戴在四肢和脖颈上。这项圈与皮镣铐制作精细,完全有黑色皮革制作,除了
外部的金属,通体黑色。随着几声「咔哒」的脆响,项圈在脖颈处扣拢,镣铐也
在拉紧后套在四肢关节处,顿时强烈的被拘束感从身体四处传来,皮革紧紧嵌入
自己的肌肤中。

  「看来,南指挥使很听话。接下来本座就要给你上绑了!」

  密调室主事人显然对绳艺烂熟于心,他从盒子中取出红绳,走近南絮身前。
在南絮看来,这些绳子就像是一条条红色的蛇,在主事人熟练地绳缚手法下,红
色绳索穿过南絮的脖颈、乳房,小腹和腿间,织成密集的绳网,将她的身体细密
的捆绑起来,红绳将她的双臂收拢到身后,让她的双臂交叉束缚在自己背后。红
绳深深陷入到黑色修身皮衣包裹的身体,从她的豪乳下方勒过,在根部收紧,如
同两只黑色的蜜瓜。更有两条红绳穿过腿间,勒入蜜肉之中。

  「给本座蹲下!」

  南絮不得不蹲下身来,身上的红绳随着她的深蹲不断收紧,尤其是腿间穿过
的绳子,发出「噶唧」的摩擦声。主事将她的双腿向外打开,两条黑色皮索将她
的大小腿折叠在一起,随着金属锁扣扣紧的「咔哒」声,南絮已经无法起身站立
。等到这些做完,主事将剩余的红绳系在她的被束缚的双手和双腿镣铐上,又取
出黑色的口塞球和眼罩,将口塞球系在南絮的脑后,黑色口塞球则将她的樱唇牢
牢封住,最后系上眼罩。此时的南絮眼不能视物,口不能发声,四肢不能动弹,
俨然成为娇艳诱人的绳缚玩偶。

  主事手中的红绳分成三股,只听「呼」的一声,三股红绳向上抛飞过粗大的
房梁,又回到主事手中,稍一用力,被各种淫缚道具紧紧锁住的南絮慢慢被三股
红绳提到半空中。将一条红绳系在立柱上后,他又操动其余两股红绳慢慢向后拉
,南絮被折叠的双腿则在红绳的拉扯下慢慢向两边分开。

  待到其余两根红绳都被系在立柱上,烛光下的吊在半空的南絮身着黑色修身
皮衣,又被紧密红绳的交错束缚起来,更加凸显她矫健的身材。而与此同时,南
絮的大小腿被折叠束缚在一起,又有两条红绳系在镣铐上向两边用力,让南絮只
能在半空中保持双腿向两边大张开来的深蹲姿势,让自己的肉穴彻彻底底的暴露
在空气中,散发着黑暗而扭曲的淫艳气息。

安特固 2023-3-12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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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             第十七章、绳缚调教

  看着面前被吊在半空中,既无法动弹又无法发出声音的南絮,密调室主事看
着这个被红绳束缚的尤物,淫笑着急切的拥上了南絮的身体。隔着皮衣与绳子,
他一寸寸的舔舐下去,南絮的浑身各处都落满了他舌头的痕迹。

  「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场的时间!」

  南絮不知道主事说的「好戏」是什么东西,但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主事要
在这里奸淫她。果不其然,他解开了裤子,一根又粗又黑的竖直巨物弹跳而出。
这条大肉棒足有六寸多长,又直又烫,坚如铁石,周围密布着蜿蜒小蛇一般的青
筋,顶端则是因为充血而显得通红的、足足鸭蛋大小的龟头。他一手把住南絮被
折叠捆绑的腿部,一手握着自己的粗黑肉棒,顶在了南絮的两瓣蜜肉之间,上下
摩擦。稍一动作,那蜜肉就稍稍向两边张开,似乎已经准备好任由这庞然大物的
入侵。

  「啊……嗯……」

  那灼热的龟头顶的南絮腿间一阵阵的颤抖,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吟着。

  「本座可要进来了!」

  也不管南絮愿不愿意,随着她的一声娇啼,主事的粗黑肉棒径直钻入南絮的
肉穴蜜道中,发出「叽」的一声怪响。南絮的蜜道中蜜肉层峦叠嶂,而且又湿又
热,刚一进来,主事就被其中的紧致激的尾椎骨一颤,心道不愧是镇抚使,虽然
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交合,但日日习武之后,蜜道依旧如处子一般紧致,换了别
人怕不是勉强撑一会儿就要缴械投降。

  穿过层层蜜肉,主事的粗黑肉棒终于顶到南絮的花宫顶端,最深处的蜜肉如
同小嘴一般将他紧紧咬住。但他玩弄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自然是身经百战见得多
了,主事的双手抓上被绳子勒的如蜜瓜一般的豪乳,肆意搓揉,一面深吸一口气,
缓缓拔出肉棒,然后再次用力插入!

  「唔!」

  肉棒重重捣在花心上,不由地让南絮发出了满足的叹息,这腻人的呻吟,被
红绳束缚的美妙娇躯,还有那一顶到底的美人花心,让密调室主事爱不释手,甚
至一度有了将她纳为自己私人性奴的想法。心中想着,下声更是缓缓挺动起来,
粗黑的肉棒在美人肉穴中进进出出,摩擦如同烧红的铁柱,又烫又硬的肉棒插得
南絮头颈猛摇,黑发飞舞。胸前的豪乳甚至一度脱离了红绳的束缚,前后蹦跳。
从前交合的记忆全都记了起来,激烈的性交、肛交、口舌侍奉、双乳侍奉、鞭打,
乃至三人行、五人行的多人轮奸。南絮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低微的密探身份,再一
次执行香艳的刺杀任务。

  「弄死你!我弄死你!」一个独眼汉子将南絮扒光衣服,吊在树上用鞭子狂
抽不止。

  「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七八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围着满
身腥臭白浊的南絮,余下的一个男子正用自己的肉棒猛插南絮的后庭……

  「美人,自己坐上来罢!」望着床上的俊俏公子,南絮扯去自己的鸳鸯戏水
肚兜,一丝不挂的对准那公子的肉棒,沉坐下去……

  「呜……呜……呜……呜……」

  各种不堪入目的回忆随着腿间一下又一下又深又重的抽插涌上南絮的脑际,
主事那粗黑肉棒飞速的捣弄着,眼见南絮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被口球封闭
的樱唇不断漏出晶莹的唾液,这等淫浪的姿态让他双目喷出欲火,南絮的肉穴处
两瓣蜜肉被大大的撑开。随着这根黑物一进一出,肉穴处仿佛被肏的开了花,粘
稠的淫液四处飞溅。

  面对着南絮那对来回摇晃的豪乳,主事再次揉捏上了豪乳正中间的凸出乳尖,
就像是揉捏把玩一件玉石古董,南絮的乳头被主事捉在手里,来回拧着,时不时
的还向外拉去。

  南絮虽然看不到这羞人的场景,但是从身体各处流经大脑的春意让南絮越来
越兴奋,越来越乐在其中。她虽然动不了但是依旧能用身体来回应主事的交合动
作。南絮忘情的呻吟和浪叫,这里的墙壁极厚,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她轻轻
扭动着自己的腰际,尽可能的摇动自己的翘臀,蜜道中的蜜肉吮吸着主事的粗黑
肉棒。

  才过一会儿,主事从南絮的体内抽出肉棒,正当南絮挨了一顿激烈的肉棍之
后突然停止,正奇怪为什么停下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位发生了变化,然后那双
粗糙的大手重新抵住了她的臀部,她现在的姿势更像是被人反身抱在身上,紧接
着那根又粗又硬的肉棒,自下而上整个没入到南絮的肉穴中,再一次插入到她的
花心深处。

  「嗯!!」

  「啪啪啪啪啪!」

  主事的跨部猛力撞在南絮的蜜肉上,让这根巨物被南絮蜜水潺潺的肉穴吞入,
发出响亮且悦耳的肉体撞击声。她的肉穴中更是淫液直流,滑腻粘稠的淫液随着
两人的交合处往外淌出,顺着肉穴末端一点点的将地面浸湿。南絮的虽然没法从
嘴中吐出更多的淫语浪词,但是她兴奋与激动的动作已经将她淫浪的本性表露无
遗。此时的南絮的下巴满是香汗淋漓,额前头发也因为汗水粘成一簇一簇。但是
主事心中根本没有怜悯之心,反而有种暴戾的情绪在心头滋生。

  肏死她!肏死她!在她的身体里射满自己的子孙,彻底让她属于自己!

  他淫笑着,用力揉捏南絮的豪乳,下边更是用力顶入,动作好似狂风暴雨。
突然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让南絮尖叫连连,身体剧颤。那粗黑肉棒每深入一下,
狠撞在花心上,就能带来连绵不断的如潮快感。

  「啊……啊……啊……」

  南絮想要长大嘴巴说什么,可是被口球堵上,根本无以为继,像是一个快要
被溺死的人。被这巨物抽插到欲仙欲死的南絮,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往上挺,几
乎弯成一张弓,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从花心处喷涌而出,南絮的第二次高潮泄身
来得如此猛烈让主事也没有想到,随着少女变了调的长长尖叫,温热粘稠的淫液
便浇在主事的肉棒上。

  「妈的!」

  主事已经是强弩之末,被这喷射淫液一激,索性松了精关,用尽全身力气将
那鸭蛋大的龟头狠撞在南絮的花心之上!一时间积聚已久的、腥臭滚烫的阳精,
一股股的射入到南絮体内,滚热的液体冲入花宫,激的南絮双腿紧绷,悬吊的红
绳也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吱」声,但终究没有崩断。良久南絮才从泄身的余韵中
恢复出来,被口球扩大的樱唇若有若无的咬着,任由吊在房梁上的红绳悬吊着自
己瘫软的娇躯。

  刚射完的半软肉棒「啵」的一声抽离了南絮的肉穴,穴口内的腥臭白浊便如
打开了塞子一般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给地上的小水洼增添了些许黄白之色。
此时南絮还是一番刚刚被人奸淫的凄惨样子,因为脱力微微眯起的眼眉,被红绳
和皮革覆盖的身体,被分开的双腿,腿间滴落的白浊,妖冶迷人,骚淫毕露。主
事本打算就此放过南絮,但一看随着身体轻颤而摇摆的雪臀,主事的欲火再一次
烧了起来。

  被肏的半梦半醒的南絮突然觉得有人解着她手腕上的绳索,但不过一会儿南
絮再次被吊在半空,只不过此时主事正背对着南絮。她已经被翻转过来,束缚在
手上的红绳被主事用力向后拉去,这种姿势下南絮不得不昂起上半身,整个人呈
现臀部高翘的诱人姿势。

  「唔!」

  紧接着,南絮闷哼一声,原来那主事再次竖起的大肉棒从后方破开了南絮的
后庭,交合处亦是流出了血丝。南絮已经很久没有与人用后庭交合,此次让主事
再次破开,自然剧痛不已。但主事丝毫不为所动,微微屈下身子便用自己的肉棒
狠肏南絮的后庭,肉棒插得越深,后庭内越是紧致,直到胯间撞在南絮的两瓣臀
肉上,用力抽出,再深深顶入……如此往复,这个姿势就像是策马扬鞭,一手环
住她的屁股,一手握住她折叠的腿部,每一次抽插都深入到南絮的后庭深处。甚
至到后来,每插上几下,主事就要在她的臀肉上拍上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

  「本座肏的你舒不舒服?啊?」

  「呜……呜……呜……」

  南絮只觉得后庭又胀又疼,臀瓣上更是被拍的火辣辣的疼,每一下插入就像
是要将她的后庭顶穿一般,但她被束缚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左右摇晃这自己的
脖颈,嘴唇努力张开,随着抽插发出闷哼。

  「啪啪啪啪!」

  已经射了一次的主事此时已经气喘如牛,但胯下动作不停,插入后庭中的肉
棒越动越快,南絮已经没有呻吟的力气,只能由着后庭中的抽送发出断断续续的
轻呼。

  「啊……射了!」

  主事已经尽兴,最后一下将肉棒深深捅入南絮的后庭中,又一次将自己的腥
臭阳精注入到南絮的体内去。温存一会儿,主事才缓缓将后庭中已经软化的肉棒
拔出,后庭中混合着血丝的浊液这才汩汩而出,一时间南絮的下体已经糊满了红
白相间的污物。而主事将沾着血丝和残精的肉棒在南絮的屁股上擦了擦,便将裤
子系了上去。

  「南镇抚使真是让本座满意,但是本座也说了,你得陪本座一夜!但本座从
不给任何人留床位。要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本座只好委屈南镇
抚使,在这里吊上一夜了。」

  主事解开折叠束缚南絮大小腿的皮索,但这不是松绑,而是另一次折磨的开
始。

  「给本座将右腿抬起来,抬到最高!」

  南絮已经被肏的双腿发软,只能颤颤巍巍的抬起腿来,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
抬到最高。最后是主事帮了她一把,套着包铁头黑皮靴的右脚抬到最顶端,变成
右脚高抬过头顶的「金鸡独立」姿势。随后,南絮被束缚的手从背后解放出来,
重新束缚在一起并且举过头顶,最后将右腿与被捆绑的双手约束在一起。

  看着面前抬腿独立、秘处大张、颇具淫艳姿态的南絮,主事满意的点点头,
将那个包铜木盒中最后的两样道具取出。末端棕色,尖端通红的狗阳伪具破开南
絮的蜜肉,深深插入到她的肉穴中去;而龙眼大小的水晶拉珠,则是用南絮后庭
中的浊液润滑,一颗接一颗的塞入到南絮的后庭中。每塞入一颗,就能听见南絮
轻声的娇啼,直到最后一刻拉珠被塞入后庭中去,南絮的后庭位置只有一个把手
露在外面。

  「明日有人会送避子汤来,这一夜你就吊在这里罢!下面的东西可千万别滑
出来,要不然本座还得罚你!」

  烛光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余下一具被绳索和皮具束缚着并插满淫具
的娇躯,她正承受着难以启齿的煎熬,焦急的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第十八章、脱衣艳舞

  同一时间。

  扶阳城,皇宫,永宁殿。

  永宁殿本是在皇宫中用于举行宴会的宫殿,若是过年过节、战胜庆祝或者是
犒赏有功之臣,皇帝均会在这里举办御前宴会。但若是没有重大的活动,这里便
是皇帝私人用膳的地方。

  正逢用膳时间,梁世宗坐在为他一人准备的座椅上,准备享用着刚刚从御膳
房端出来的精致饭食。桌椅都用黄色绸缎铺就,上面还绣有金龙,看起来级豪华
又大气。作为皇帝他非常喜欢煎、烤、红烧和浓汁菜肴,而大太监李福顺多年服
侍,已经将梁世宗喜欢的菜色口味摸得一清二楚。

  「上热菜!」

  随着李福顺一声吆喝,外面的一排小太监依次端上用铜盘盛装的各种菜肴,
扒牛肉、香酥鸭片、红烧熊掌、红油鸡片、蚝油生菜……这些菜依次端到梁世宗
面前,扑鼻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一坛子御酒也被端上,李福顺打开封盖,小
心翼翼的给梁世宗倒了一杯。

  梁世宗搓了搓手,抄起手边的象牙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熊掌,熊掌掌肉糯烂,
汁味醇厚,又吸收了用鸡鸭制作的高汤的鲜美之气,口感软嫩,味道鲜美。他闭
目细细咀嚼几下,就连吃东西时梁世宗的脖子都一伸一缩,一点点的往下吞。

  「珍味啊!」

  他又夹起一块香酥鸭片,鸭肉肉质鲜美,色泽红亮,口感皮脆肉酥。吃的同
时还得蘸着用梅子和糖做成的酸梅酱,吃起来又酸又甜,味道更加丰富。

  吃过油腻的肉食,又夹起几筷子蚝油生菜,浓厚蚝油快炒的生菜味道浓郁,
既能让梁世宗过瘾,又不失食补食疗,荤素搭配。生菜烧的恰到好处,一口下去
那鲜美浓郁的蚝油汤汁便溢满了整个口腔,好吃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一起给吞下
去。放下筷子,拿起其中酒香四溢的琉璃杯,一饮而尽。

  吃饭的同时,在梁世宗看不到的帷幕之后,琴瑟和鸣与金钟、琵琶之乐时分
时合,时而高耸入云,时而如低沉呢喃。琴音缥缈而又激扬,瑟音如空门而沉稳,
金钟如玉珠落玉盘,琵琶悠扬清澈,分奏时如山间清泉,合奏时如江河入海,娓
娓动听。加上这桌精致的饭菜,给人以极高的享受,让人不由得沉醉于视听与口
舌的盛宴中。

  吃上牛肉一口,再来鸡肉一口,听着帝皇之音,不知不觉,铜盘中的精致食
物已经见底。直到梁世宗放下象牙筷子,帷幕之后的音乐这才渐渐停下。他今日
被魔门叛军搅得一团浆糊一般的心,再次恢复到往日的春风得意。

  在一旁候着的李福顺急忙递来擦嘴的毛巾,一边向永宁殿门前的小太监使了
个眼色,不过一会儿一片狼藉的杯盘便被太监们收拾干净。

  「皇上,可是还在想那叛军的事情?」

  梁世宗又举起酒杯,将杯中的御酒一饮而尽:「以往不都是些外族袭扰和农
民暴动,人数少,规模又小。这样仅凭各地城主派出的军队便可平之。可今日不
同以往,这些魔门叛军声势浩大,短时间让我大梁国土陷落小半,朕料想那鬼罗
灵蛇之流也不是等闲之辈。哼!」

  梁世宗将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

  「奴才觉得,其实皇上也不必如此恼怒,就算那鬼罗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
可能飞到扶阳城来!我大梁国天军经历过六百年中的无数次战争,可大梁国也从
来没输过一次。」

  李福顺取过酒坛,为梁世宗再添上一杯酒:「太祖皇帝说过:人生在世,该
吃吃,该睡睡,何必要日日杞人忧天?若是每日愁这愁那,郁郁寡欢,事情多了
也对皇上不好,还会影响皇上平日的精神。奴才觉得,及时行乐,才是好事!」

  「好一个及时行乐!」

  梁世宗笑了笑:「李福顺,你这比喻倒是贴切!」

  「皇上过奖,奴才不过是向各位先皇学了些鸡毛蒜皮而已。」

  李福顺笑道:「叛军底蕴深厚,但终究比不过我大梁国天军将士。皇上,军
国之事是急不来的,虽然关家和兰家的两位无一不是以一当百,智勇双全的猛将,
但出征打仗都需要些许时日等待,皇上还是在宫中静静等着大梁军取胜的好消息
吧!」

  「这番话,朕倒是喜欢得紧!」

  梁世宗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满是陶醉的神色:「说道行乐,朕让你
去神祀办的事办完了么?」

  「奴才幸不辱命,已经与那神祀的嬷嬷讲好,皇上在祭典上欣赏副祭祀舞姿,
命两位副祭祀进宫献舞!这个事情请皇上放心,此事老奴已经遮掩过去,没人知
道。」

  「那还等什么,朕已经迫不及待了,快点给朕将她们带上来吧!」

  「奴才遵旨!」

  李福顺轻拍两下手掌,便有两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美人从帷幕后款款走出,梁
世宗一眼便看出,斗篷下的美人正是今日在祭台上与韩烟雨一同献舞的两名神祀
副祭祀。

  只见左边那位,一双眉眼流盼妩媚,鼻子秀挺,面颊微微泛红,红唇娇艳欲
滴。而右边那位,眉毛细长,秀眼如新月,琼鼻玲珑,粉腮带着红晕,嘴唇更如
鲜嫩朱果。两人面对梁世宗具是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多姿。

  「臣妾李梦夕/商羽琼,参见陛下!」

  两女深深一鞠躬,惹得梁世宗龙颜大悦:「两位美人,免礼平身!」

  「谢陛下隆恩!」

  虽然两名女祭司都穿着黑斗篷,但是梁世宗已经可以想象到斗篷内两人的高
挑的身材,优美的身体曲线,修长的双腿,以及精致的玉足。

  自兰俊航与韩烟雨定亲之后,梁世宗就在神祀中寻找合适的替代品。早在三
年前,梁世宗就已经看上了神祀中的两名副祭祀,但迫于神祀严格的规定,梁世
宗不得不让大太监李福顺以献舞为借口,将其中一名副祭祀半哄半骗弄到宫中去。

  一开始梁世宗本来要在龙床上强行奸淫她,那副祭司死活不肯,甚至还对梁
世宗以死相逼。到后来梁世宗使出金钱攻势,许诺只要与其上床就能得贵妃位,
一步便可飞上枝头做金凤凰。各种好处抛出,那副祭司态度顷刻软化,在半推半
就下梁世宗终于破开了她的处子之身,当夜还一口气射了五次才罢休。直到那淫
乱的一夜过后,那副祭司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商羽琼。

  此后商羽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梁世宗召入宫中,名为献舞,实则是给梁世
宗侍寝,虽然商羽琼很希望为梁世宗诞下龙子,可是祭祀的身份让她不敢这样贸
然怀孕。如果被人发现,不仅要逐出神祀,皇帝的颜面更加保不住,所以这三年
与梁世宗上床之后,商羽琼只能一直喝避子汤。

  至于李梦夕则是被商羽琼拉下水,日日都是一人服饰,梁世宗也有腻歪的时
候,而此时商羽琼告诉梁世宗,神祀中还有个与她同等品阶的副祭司李梦夕,梁
世宗龙精虎猛,光是商羽琼一人不堪鏖战。若是梁世宗能将李梦夕收入房中,两
人不但能够一同服侍皇上,还能增加不少情趣。

  梁世宗听闻大悦,当日就用献舞的借口将李梦夕骗到皇宫,经过商羽琼的劝
说,再加上梁世宗的金钱攻势,李梦夕心甘情愿的为梁世宗掰开了双腿,任由他
随意淫玩。至此神祀的两名副祭司都被梁世宗一人收入房中,两人隔一段时间就
进宫「献舞」,给梁世宗侍寝。

  而再过不到一个月,神祀的大祭司和副祭司都已经到了退休的时间,但梁世
宗已经等不及了,即刻让李福顺将她们请了过来。

  「皇上,既然两名美人都在此了,那奴才便不打扰皇上雅兴了!」

  梁世宗挥挥手,李福顺悄悄退了下去。

  「朕知道,两位祭司善舞,只不过今日在这永宁殿,朕想看看不一样的东西!
要不,两位祭司就给朕表演个脱衣艳舞如何?」

  李梦夕与商羽琼对视一眼,魅惑一笑:「臣妾谨遵圣谕。」

  两女解开黑色斗篷的腰间系带,任由斗篷滑落在地,而此时两人展现在梁世
宗面前的姿态,却让梁世宗眼前一亮,淫光大盛。

  只见两女具是一袭素白纱裙,干干净净,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纹饰,内里衬
着水蓝色镶银丝纱衫,腰间则是镶白玉的宝石腰带。但这件衣服相比祭礼上两女
穿的那件,除了更为修身,那纱衣纱衫更是半透明的的材质,微微泛着光。光是
从外面看来,两女美丽的锁骨就若隐若现,往下则可以看到内里肚兜的轮廓,其
中李梦夕是白色的一片,而商羽琼的肚兜则是淡粉色,再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穿
了,就连亵裤都不见踪影,被透明白纱遮掩、若隐若现的下体只能让人留下遐想
的空间。

  纱裙的下摆由高到低,呈由窄变宽的弧线。而纱裙两侧大大的开叉几乎高到
腰际,两名女祭司的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下白如玉石,小半个雪臀几乎露在外面,
纤腰一束,玉腿轻分,平添诱惑。两女足蹬白色镶宝石长筒布靴,更显风姿卓约,
优雅清丽。

  娇躯玉体欣长苗条,容色绝美,仿佛两名天界下凡双修玄女,一点点将梁世
宗的邪火给勾了起来。真可谓: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
风远。

  李梦夕与商羽琼对着梁世宗从容的舞了起来,琴瑟、金钟与琵琶再一次奏响
节拍,两女清颜白衫,乌发飘逸。罗袖含微翠,香裙曳淡峰,李梦夕俯下身去,
商羽琼则像是在仰望,两女时而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就如
在祭台上一般,两女表演的正是「鹤嘉元舞」。

  蹬着白靴的玉足踏着旋转似的步伐,伴随着乐曲的节拍,如游龙绘丹青,流
水似行云,如丝如弦,龙飞凤舞,实难用语言来形容。两女的纱裙随着舞姿翻飞,
裹着白纱的细长玉腿左右交错,被白纱稍适遮掩的雪臀影影绰绰,两双比桃花还
要媚的眼睛几乎要将梁世宗的魂勾走了。这时,两女口中唱出词曲。

  「不得天王宠,天妃入帝京;玉阶初赐浴,纨绮自生成。」

  不同于祭台上那次唱出的曲词,这词曲原是一首淫诗,描述天女不得天帝宠
幸,降世落于下界皇宫中,与人间天子风流一夜以后悄悄离开的韵事。


             第十九章、神祀淫娃

  李梦夕与商羽琼如同轻舞与水云之间,两女的舞姿灵动飘逸,摇曳生姿,纱
裙随着舞步飘起,似梦似真。突然琴瑟之声急促起来,随后金钟和琵琶加入其中。
两女的动作随着急促的节拍呈现出不一样的姿态,她们的身姿舞动的愈来愈快,
从先前的典雅纯净、庄严清澈,演变为火热花俏,风情万种。

  「一片冰绡在,千门粉黛明;何言恩未报,空使白云情。」

  她们屈腿倾身,手脚时而伸开,时而弯曲,像平湖中推涌的激流,又像是轻
盈的春燕展翅,热情奔放的舞姿牢牢吸引着梁世宗的眼球。李梦夕与商羽琼的双
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蔓延开来,从玉颈到锁骨,往下隔着肚兜揉捏着自己的双乳,
紧接着滑到小腹,最后在双腿间轻轻一触。她们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体上转换
位置,时而抬腿站立,时而深蹲下去,一切的动作尽显淫秽与挑逗。鹤嘉元舞本
就是取悦神灵的庄严舞蹈,可加上那么多搔首弄姿,揉胸提臀的不堪动作,加上
这取悦人皇的宣淫词曲,好好地鹤嘉元舞俨然变成了取悦梁世宗的淫艳舞蹈。甚
至梁世宗作为皇帝不以为耻,反以为乐。

  「翠羽临瑶水,纤腰缀玉峰;不须愁独夜,风雨度香斋。」

  两女随着急促的乐曲旋转起来,如同花间飞舞的蝴蝶,玉手前伸,婉转流连。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纱裙随着她们旋转的舞步飞掀而起,让梁世
宗能够清楚的看到她们腿间的美景:只见李梦夕与商羽琼的下体干干净净,没有
一丝体毛,显然早已经被剃去。而两瓣蜜肉之间仿佛塞着一件亮晶晶的事物,可
在旋转的舞步中却看不真切。

  「光生玉镜朗,影落画阑沉,露下寒侵袂,云开映天阙。」

  音乐渐缓,梁世宗只感觉面前的李梦夕与商羽琼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虽然
是神祀祭司的扮相,可无论是衣着还是动作,处处都透着妖异,但这样却非常符
合梁世宗的喜好。配合着逐渐舒缓的音乐,她们轻慢的舞步像是乳燕归巢,闲婉
柔靡。

  「妙啊!妙啊!」

  面对她们热情奔放的舞姿,梁世宗不禁大声赞叹,可这时候她们却露出仿佛
意犹未尽的微笑,刹那间两女胸前的肚兜开始一点点从胸前滑下,掉落在地面上。
李梦夕与商羽琼现在几乎是完全赤裸的,光是用肉眼就能辨别出她们胴体的特征。
梁世宗大睁着眼睛,看着在白纱包裹下几乎完全赤裸的她们,一眼便可瞧出那胸
前凸出的两点深色,他试图从她们的纱裙中看到更加私密的东西,生怕漏去了任
何一处细节。

  「脱!给朕脱光!」

  见梁世宗已经被撩拨的心中冒火,李梦夕与商羽琼相视一笑,伸手解开镶着
宝石的腰带,让那水蓝色镶银丝纱衫顺着肩头滑下。随着两女肩头的纱衫滑落,
两对饱满且坚挺的雪白玉乳暴露在空气中,李梦夕的玉乳形状似倒扣碗盏,乳型
浑圆,顶端的乳头殷红,约半粒红枣大小,十分诱人;商羽琼的玉乳形状则像是
鲜嫩竹笋,状似尖锥,顶端也如尖端一般,乳尖细小,与李梦夕相比别有一番风
味。

  没有了腰带的固定,两女下身的纱裙也慢慢滑落在她们的靴尖,两女分别一
个跨步,将纱衣与纱衫踢到一旁。这样两位神祀副祭司赤裸的胴体才完全展现在
梁世宗眼前。她们的身体没有一丝瑕疵与缺陷,几乎是梁世宗眼中的「完美女人」。
而梁世宗心心念念的两女下体也被他尽收眼底,果然,她们的下体的体毛已经被
剃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两瓣蜜肉微微分开,至于其中那泛着光的物体,原来是插
入两女下体的一节淫具,淫汁正一点一滴的从她们分开的蜜裂中滴下。

  两名女祭司玉乳高耸,芳香四溢,诱人的曲线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臀部,蜜裂
中甚至还插入了淫具,玉腿分立,加上套着长靴的玉足,足够让任何好色的男人
失去理智,更能激起任何男人摧残虐玩眼前两具赤裸女体的欲望。

  「嘿嘿,让朕好好把玩把玩!」

  梁世宗再也坐不住了,双眼具是兽性的淫光,他站起身来,两只手左右开弓,
一左一右的抓住李梦夕与商羽琼的玉乳,肆意揉搓。面对梁世宗这样对两女身体
的亵渎,李梦夕与商羽琼不但不气不闹,反而与梁世宗贴的更近了。

  「皇上,这脱衣艳舞和唱词都是商姐姐想出来的,『鹤嘉元舞』若只是唱跳
根本就没太多的意思,若是加上我们特地剪裁的服装,更可以挑起皇上的……色
心。」

  「小妖精!」

  梁世宗在李梦夕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顺势将李梦夕纳入自己怀中,让梁世
宗好好看看她娇羞的模样。

  「皇上可别专宠李妹妹,要知道白天我们为了能让皇上高兴,在祭台上可是
按照您的吩咐,带着这碧玉伪具上台起舞,途中还小丢了两回呢!后来回到神祀
心痒难耐,又和李妹妹在床上磨了镜,这才解脱心中春意。只是没想到皇上能那
么快召我们入宫,只要我们能让皇上高兴就好!」

  她们居然戴着淫具上台跳舞!还在神祀里磨镜!

  上一次两女给梁世宗侍寝,梁世宗事后赐她们每人一根模仿寻常男人肉棒制
作的玉质伪具,除了末端是黄铜把手,其他都是用整块碧玉制作的,价值不菲。
临走时梁世宗还开玩笑说希望她们跳『鹤嘉元舞』的时候也带上这淫具,没想到
两女居然当真了。

  两个神祀出来的可人淫娃一左一右,一唱一和,甜言蜜语直往梁世宗耳朵里
灌,让梁世宗听得乐不可支。他的两只手不知道是抱左边的还是抱右边的,恨不
得自己多长两双手,将她们浑身上下给摸个遍。

  「来,让朕好好探一探,那东西在你们下面插了有多深?」

  梁世宗的两只手不再在两女玉乳上肆虐,而是蹲下身伸向两女的腿间,从她
们的臀瓣之间,再到微微分开的蜜肉之上,李梦夕与商羽琼只能感觉到那火热的
手掌在她们的臀瓣上肆意抚摸,揉捏。过了一会儿,感受完了她们臀部美肉的弹
性,梁世宗的手已经划过她们的股沟,探入那已经被淫汁浸湿的蜜裂中去。

  「嗯……」

  「哦……」

  李梦夕与商羽琼不由的发出一阵呻吟,梁世宗的手指已经探入到她们的蜜裂
中,随即他便触到一件冰冷坚硬的物体,便是那插在两女下体深处的淫具把手。
他稍稍往外轻拉,李梦夕与商羽琼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湿热的淫汁
流淌愈多。虽然两女都期望梁世宗能让自己而不是他讲这淫具拔出来,但他似乎
已经准备将它拔出。

  梁世宗握住黄铜把手,一点点将碧玉淫具往外抽,让她们的双腿不由得夹紧,
努力夹着梁世宗的手,似乎不想让他拔出来。淫具越往外拔,越是淫汁四溢,将
梁世宗的双手弄得湿透,终于梁世宗将两个把手往外一抽,只听两女一声惊叫,
顿时下体汁液溅射,居然让李梦夕与商羽琼都小小的丢了一回。

  「皇上……真是粗鲁……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梁世宗丢掉手中湿漉漉的碧玉淫具,眼见李梦夕与商羽琼眼中满是羞愤,两
女因为泄身不得不蹲坐在地上,但这样更能让梁世宗看清楚两女下体的媚态,因
为刚泄一会儿,她们的腿间蜜肉尚挂着些许淫汁,娇艳欲滴,仿佛已经准备好被
男人奸淫。

  「嘿嘿,接下来,就让朕好好尝尝你们的滋味!」

  「唔,皇上……」

  梁世宗一阵淫笑,将商羽琼首先扑倒在地,在她的惊呼声中,梁世宗的大嘴
已经吻在了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上,猛啃起来。商羽琼口中一阵呜咽,便发不出任
何声音,只觉得梁世宗的粗糙舌头一刻不停地搅动着她的口腔,追逐着自己的香
舌,舌头在口腔中搅动,惹得商羽琼俏脸火红。

  「朕不但想要尝尝你小嘴的味道,朕还想尝尝你下面的味道如何!」

  虽然商羽琼表面娇羞,可心中早已经做好了被皇帝淫玩的打算,她的春欲早
就让梁世宗折磨的火焰熊熊,下意识的解开梁世宗的龙裤,那六寸多的龙根早已
经硬的发胀,随着龙裤的解开弹跳出来,再次看到那粗长龙根,商羽琼的心都要
跳出来了,她不是没有想过怀上龙种,这一次想必就可以了!

  商羽琼满怀欣喜的将自己套着白色长靴的玉腿分开,表面上却故意让贝齿咬
紧唇瓣,一副娇羞可怜的模样。

  「请皇上怜惜臣妾……」

  梁世宗粗暴的将商羽琼的大腿折向她的小腹,已经硬到不行的龙根已经在商
羽琼的蜜肉之外上下摩擦。一时间商羽琼又被挑逗的淫汁四溢,虽然梁世宗的龙
根尺寸比较一般,但他精于与女子交合,自然知道如何引动女子春心,龙头尖端
磨着商羽琼的蜜肉外侧,但就是不插入。

  「皇上……别逗臣妾了……快点肏臣妾吧……」

  「别急!朕进来了!」

  梁世宗将龙根扶正位置,身体稍稍往前挺去,龙头慢慢分开商羽琼的蜜肉,
一点点插入进去,直到大半个龙头插入她的蜜裂,这才用力向前一挺,梁世宗的
龙根完全没入到商羽琼的蜜穴中!

  「啊……真粗……」

  长时间的空虚一下便得到填充与满足,商羽琼只觉插入体内的那根火热肉棍
已经慢慢动了起来,随后愈来愈快,经历着火热抽插的商羽琼只觉得被插得浑身
颤抖,轻轻摇动着雪臀应和着梁世宗的抽插。

  虽然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但是商羽琼的交合次数不多,神祀中又对高级祭
司护佑有佳,所以商羽琼的肉穴依旧保持着难得的紧致,其中的嫩肉层层叠叠,
让梁世宗直呼过瘾,挺着肉棒直直的插入到商羽琼的体内深处,直到顶上花心,
让商羽琼发出满足的呻吟,这才抽出,然后再次重重的顶入。

  「啊……皇上……好深啊……哦……」

  男女交合发出「噼啪」的响亮撞击声,梁世宗光着屁股整个人趴在女祭司身
上,有节奏的一下下冲击着她的身体,仅有商羽琼套着白色长靴的双腿扣在梁世
宗的腰间,随着两人交合的动作一抖一抖。开始商羽琼还能发出些许呻吟,但是
之后呻吟已经变成了无助的哀鸣,被动的随着抽插急促的喘着气。

  还不过一刻钟时间,商羽琼就禁不住梁世宗的猛力冲撞,随着永宁殿中商羽
琼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她早已不耐梁世宗的顶撞,透明温热的淫汁从身体深处
喷射而出,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


             第二十章美肉注精

  尚在高潮余韵中的商羽琼本以为梁世宗会看她身子娇弱暂时放她一马,自己
稍事休息就能继续再战,倒是不急于一时。可接下来梁世宗却将她抱住,转了个
方向,商羽琼被他摆成跪趴在地上的母兽姿势,雪臀则高高翘起。

  「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梁世宗一巴掌拍在她的雪臀上:「今夜你整个人都是朕的,要不把你的肚子
射满朕的龙子龙孙……朕可不会放你回去!老老实实给朕挨肏吧!」

  紧接着,梁世宗从后方抱住商羽琼高翘的雪臀,对着她的肉穴便让龙根插入
进去。

  「啊……皇上……臣妾……嗯……」

  梁世宗一边对着雪臀扬起手就是噼啪几下,一边用力插入到商羽琼的肉穴深
处去。商羽琼双手撑地,但后方一下又一下的冲撞几乎让她无法支撑,几乎完全
趴在地上,但雪臀依旧高高翘起,只能勉力抵挡梁世宗的抽插。但这还没完,梁
世宗嫌热,已经将身上的衣物除去,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光着屁股的大胖子,身
前的娇弱女祭司不堪抽插,脑袋几乎要埋到地里。见此情景,梁世宗索性拉起商
羽琼的双手反剪在她背后,继续狂顶猛插。

  「啪啪啪啪啪!」

  商羽琼此时身体被梁世宗牵制,不得不反曲着上半身,任由梁世宗在后方插
入。如竹笋一般尖锥状的乳房像是狂风暴雨中的茅草屋,前后摇晃,鲜嫩诱人,
更显情趣。而雪臀则被迫向后挺,梁世宗的大肚子一下下撞在臀瓣上,深入的龙
根更是填充着商羽琼心头与身体的空虚。

  「皇上……皇上……臣妾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也不知道狠肏了商羽琼多少下,她已经没有什么喊叫的力气,只余下蚊虫一
般低声的软媚呻吟。梁世宗放开了她反剪的双手,让她稍稍好过了些,但是又揉
上了她那对竹笋一般的雪乳,粗糙的大手将它压扁揉圆,肆意妄为。商羽琼前后
两点敏感位置被袭,脑中更是一片空白,低声的求饶娇弱的表情更激起梁世宗摧
残她的欲望。龙根狂突猛进,如狂风暴雨一般,狠命撞在商羽琼的雪臀上,抖起
一阵阵臀浪。

  「朕……都射给你!」

  最后的几下冲刺既沉重又深入,随着梁世宗野猪一般的低嚎,龙根顶在商羽
琼的花宫中畅快淋漓的激射出来,一股股滚烫龙精霎时便注满了女祭司的花宫,
直到梁世宗将龙根抽离,商羽琼才像被抽空的麻袋一样跪倒在地,臀心之中汩汩
浓精倒流而出。

  「皇上,臣妾身子娇弱……不行了……若是皇帝还要肏……去找……去找李
妹妹吧……」

  梁世宗嘿嘿一笑:「小妖精,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刚才还骚的透骨,这会儿
就要换人了?」

  身下的商羽琼尚在高潮的余韵中沉浮,而李梦夕正满是期待的看着梁世宗依
旧硬直的龙根,梁世宗索性躺在地上,对着李梦夕勾了勾手。

  「来,若是想要挨肏,自己坐到朕身上来!」

  「是……」

  李梦夕俏脸一红,自然知道梁世宗是要让她用「观音坐莲」的姿势,若是用
这个姿势交合,势必是男上女下,女子的身体全部压在男子身上,并且让梁世宗
的龙根深深插入到自己身体里,相比其他交合的姿势,观音坐莲时可以让男方节
约体力,肉棒则可以更深入女子的身体。

  李梦夕跨过梁世宗肥胖的身体,慢慢蹲坐在梁世宗的腰腹处,紧接着手握住
他的龙根,对准自己的肉穴,沉坐下去。由下而上,梁世宗的龙根慢慢破开李梦
夕的蜜肉,「咕叽」一声滑入到肉穴深处去。不消一会儿李梦夕便蹲坐到底,梁
世宗的肉棒也全部消失在她的体内。

  「还不给朕自己动起来!」

  坐在梁世宗身上的李梦夕媚眼如丝,体会着火热龙根深插入体内的快美感受,
慢慢蹲起,重重坐下。随着李梦夕上下蹲伏,梁世宗的龙根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
让这具美肉带给梁世宗别样的刺激。

  「皇上……啊……太深了……」

  「咕叽咕叽咕叽……」

  男女交合处发出怪异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梁世宗的大肚子与李梦夕雪臀的
碰撞声,声音清脆,整个永宁殿都能听见。粗大的龙根带着节奏在李梦夕大大分
开的双腿间时隐时现,两瓣被龙根撑开的肉穴淫汁四溢,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光。

  下体摩擦如火,李梦夕也找回了男女交合的熟悉感觉,肉穴中湿润粘滑,蹲
坐在男人身上享受肉棒插入的快感更是让她迷醉其中。那火热的龙头更是深入到
李梦夕的花宫中,随着李梦夕深深的蹲坐龙根一下下撞在她的花宫顶端。只不过
这个姿势十分消耗女方体力,眼见已经蹲坐了两三百下的李梦夕已经力不从心,
梁世宗自然愿意帮她一把。他张开双臂,托起李梦夕的雪臀,借此揽住她的身体,
让她最大限度的迎合梁世宗的抽插。

  「啊……嗯……唔……」

  借由梁世宗的托举,龙根插入更深,直撞在最娇嫩的花心上,龙根火热如烧
红铁棒,李梦夕只觉得自己下体就要被摩擦的着了火,滚烫的感觉让她几乎要晕
过去,更多的淫汁被进出的肉棒从肉穴中逼出来,几乎流满了梁世宗的大肚子,
女上男下的美妙快感更是难以压抑。

  突然,梁世宗坐起身子,径直将李梦夕压在身下,体内龙根也突然加快了速
度,梁世宗也在挺着肚子努力向里顶去。一阵阵充实的快感强行挤入李梦夕的头
脑,两人呼吸变得粗重。不得不说梁世宗特别会玩,用的还是九浅一深的办法。
随着「啪啪啪」的碰撞声,两人交合处的地面已经积累了一大片水渍,每一下抽
插都让李梦夕浑身一颤。

  「皇上……皇上……臣妾不行了……」

  李梦夕的手指像是要努力抓到什么东西,却只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刮痕。
她红唇微张,舌头外吐,套着白色长靴的双腿紧紧夹住梁世宗的腰后,就连在他
们身后的商羽琼也能清晰地看到那粗大龙根直撞在李梦夕的腿间,交合处紧密到
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充血的嫩肉随着龙根抽插翻卷而出。

  「小妖精……看朕肏死你!」

  梁世宗努力挺着龙根,死命往李梦夕体内抽送,恨不得将子孙袋也塞进那销
魂洞里,就像是要把李梦夕的下面凿穿一般,沉重且无情的抽送让李梦夕娇喘阵
阵,香汗淋漓,几乎让李梦夕魂飞天外。

  「来了……朕来了……」

  这样既快又重的抽插也让梁世宗精关松动,他低吼一声,脊背直打冷战,最
后一下重重的撞入到李梦夕的花宫深处,肆意的让自己的腥臭龙精一股股的射入
到李梦夕的体内。而身下的李梦夕则被烫的尖叫一声,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任由
梁世宗用龙精灌满自己的花宫,直到小半炷香的时间过后,梁世宗才恋恋不舍的
将半软的肉棒拔出。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瓶塞一般,粘稠的白浊混着淫汁从穴口处
汩汩流出。

  此时此刻,两名本应该在神祀侍奉三神的祭司,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两国皇帝
淫荡仙妃。商羽琼和李梦夕这一夜都在永宁殿里度过,也不知道梁世宗在她们身
上射了多少次,小嘴和下体全都糊满了精液和淫汁混合的污物,后来甚至连胸口
与玉足全都用来给梁世宗淫玩,直到射的她们浑身都是半干白浊,这才放她们离
开。

  此时东方早已鱼肚白,两女登上神祀马车的时候,两条腿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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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扶阳城郊,虎贲大营。

  兰俊航一身银面钢甲坐于桌边,正享用热腾腾的早餐。哪怕只是坐着,就与
身着便服时的他气质完全不同,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正所谓:一双眼光射寒星,
两弯眉浑如刷漆。

  「嗝!」

  将桌上喝的空荡荡的粥碗抛下,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兰俊航拾起桌边银枪,
挑开大帐布帘就见姚昊霖迎面走来。

  「耗子,拔营了么?」

  姚昊霖点点头:「寅时就开始拔营了,能用的东西全部带走装车,大帐要拔
么?」

  「拔,现在就拔了,反正已经吃饱喝足!」

  姚昊霖点点头:「一会儿属下就叫人过来!不是说还得参加出征大会么?」

  兰俊航重重的「哼」了一声:「要不是皇帝在,我才不想去呢,很不得现在
就带着虎贲军飞到西边去!耗子,后面的事暂且交给你,拔营之后速到城外集合,
我带一千骑军进城,完事以后在城外合流,速速向西!」

  「属下遵命!」

  姚昊霖点点头,立刻招来十几名士兵,开始拆除将军大帐。虎贲军上下一万
人,骑军三千,步军五千,战车五百,另有一千五百杂役。大清早所有士兵吃过
早饭后就开始拔营,一万人一起收拾行装,场面还是相当壮观的。原来虎贲大营
的营帐已经被拆除了十之八九,材料则被装上马车,而后还能继续使用,装满辎
重的马车此时也有六七百辆,一路过去全都是排成长队的马车。

  「灰风!」

  一匹灰色战马奔驰而来,在兰俊航面前慢慢停下,这匹马浑身深灰色,犹如
钨钢,两眼锐利,炯炯有神,两耳如箭竹竖起,格外精神。脖子与身体格外壮实,
马蹄刚健有力,美中不足是侧身与脖子上有两道刀疤。灰风本是兰铁亭作为成人
的生日礼物赠与兰俊航的小马,直到现在,小马已经长成为神驹,一直在战场上
伴他左右,经历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恶战。

  「来。」兰俊航从兜中掏出一个苹果和一根胡萝卜喂灰风吃下去,不过几口
就被它嚼得干干净净。吃完零食,灰风相当亲昵的拱了拱自己的主人,而兰俊航
则抚了抚灰风的额头与下巴,将自己收拾好的行李披挂在战马上。其实兰俊航也
没多少私人物品,主要是兵符和令牌,再就是悬挂武器的皮口袋。大帐中的其他
物品例如地图桌椅之类,耗子会帮他收拾,倒也不用他去操心。

  兰俊航翻身上马,身后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对方三十上下,一身钢甲,头戴
铁盔,在兰俊航身侧拉住缰绳。

  「骑军校尉彭云见过将军!虎贲军一千骑已集结完毕,请将军下令!」

  兰俊航点点头:「骑军随我进城!」

  「得令!」

  出了营门,一千骑兵已经在兰俊航身后聚拢起来,随即跟随自己的将军飞奔
起来,激起的灰尘遮天蔽日,直到被风吹散。

             第二十一章出征大会

  扶阳城,隆恩广场。

  此时天已经大亮,广场上已经矗立起一座点将台,两旁还各有一面大鼓,应
该就是为出征大会使用的。广场周围已经聚集了数万老百姓,甚至不仅仅是城内
的,还有不少城外的人。这些人将广场周围围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尽是黑压
压的人头。

  「虎贲军,是虎贲军!」

  「是虎贲骑兵!」

  「虎贲!虎贲!虎贲!」

  绝大多数人都认得兰俊航这位青年将军,自然也认得虎贲军这支名副其实的
「万胜军」,眼见兰俊航骑着战马灰风,后面跟随着密密麻麻的一千骑兵,骑枪
树立如林,战马踏着缓慢而整齐的步子,激动之情更是难以言表。

  「是关风月!虎威军也来了!」

  「虎威!虎威!虎威!」

  好巧不巧,关风月此时也带着虎威军的小部分士兵过来,不过她手下的阵容
则要豪华许多,不仅是骑军,战车与步军俱有,让兰俊航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面
前的关风月此时还是参加大祭时的那一身盔甲装备,只不过身下多了一匹枣红色
的神俊战马,兰俊航只知道那匹枣红马叫赤电,也是可以与他的灰风相提并论的
神驹。

  虎贲军与虎威军一起,在隆恩广场上集结完毕,不仅有骑兵,更有单马拖拽
的战车,上面站的士兵均手持弓箭。而身着铁甲手持长枪的步军站立的整整齐齐,
神色肃穆,甚至高矮次序都有相当的安排。周围叫好与鼓掌声此起彼伏,隆恩广
场更是一派热闹景象。

  「臭小子!」

  兰俊航还在纳闷谁竟敢在这里喊他臭小子,再一看原来是父亲兰铁亭与母亲
张佩枝。今日兰铁亭难得不穿便服,而是身着一身军中盔甲,足以显现他对出征
大会的重视,穿上这一身铠甲,兰铁亭更显威武。而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长长的
黑布包,看来也是给自己加油鼓劲来了。

  「你爹别的废话就不多说了,这个东西给你!」

  「这是……」

  兰俊航取过父亲递来的长长黑布包,这东西到手分量还不轻,打开一看,居
然是一柄利剑!这柄剑的剑鞘、剑柄都是铁黑色,外观十分朴素,没有任何多余
的装饰,全长三尺多一些。兰俊航颠了颠,这柄剑大概九斤上下,非常合适。

  「碧海狂林剑,外观质朴,削铁如泥,无坚不摧!此乃『冶圣』马晋的巅峰
之作其一,乃是十大神兵中的其中一柄。」

  兰俊航惊道:「这也是神兵?可是除了银龙枪,兰家不是没有……」

  「臭小子!说给外人的话也能听?这碧海狂林剑与银龙枪本就是兰家单传,
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而已!寻常战阵之中光有银龙枪已经足够,但若是遇到
狭窄之地,长兵无从施展,需用短兵辅之!这柄剑跟了你爹多年,是时候交给你
了!」

  「多谢父亲!」

  兰俊航心中暗喜,又颠了颠手中的碧海狂林剑,将它系在腰间的皮索上。

  「臭小子,戒骄戒躁,切勿轻敌!你爹这次可把毕生珍藏全部送你了!若是
这样还混不出个名堂来,就别回来了!」

  「放心,老东西!怎么说你儿子也得把鬼罗的狗头给您摘下来送过去!等捷
报吧!」

  虽然还是老东西老东西的叫,但是兰铁亭不以为然,在他心中恐怕这才是军
旅之人相互打招呼的方式。

  至于张佩枝,似乎有很多话要和兰俊航说,可是等了半晌,张佩枝只是抹眼
泪,惹得兰俊航就要下马安慰,可被张佩枝制止了。

  「儿啊,当年你娘也是在野地里送你爹上战场的,唉!大战在即,多说无益。
娘就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放心吧娘!」兰俊航拍拍胸脯:「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打完仗,儿子就回
家结婚!」兰俊航向四周扫视一番,却不见韩烟雨的身影,今日本没有安排神祀
的活动,怕是韩烟雨现在正在神祀的战神像面前为自己祈祷呢。

  想到这里,兰俊航也就释然了。

  「夫人,我们先到外面去吧!臭小子,勿要给我兰家列祖列宗丢脸!」

  待到兰铁亭带着夫人离开军阵,兰俊航正好也瞧见那边关风月的情况,只见
那关沛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但看得出来关风月的脸色极差,只是冷眼看着
面前名义上的爹,一言不发。

  「想必为了那冠军侯,被她爹给逼上绝路了吧!」

  再看一眼那些集结在广场上的大梁将士,兰俊航面色更加凝重。他知道每一
次打仗,可不是捷报进扶阳的时候那一句轻飘飘的「战胜」,战争是残酷的屠杀,
此去平定大梁西部哪有那么简单?每一次的胜利都是无数大梁将士的血肉堆积的,
都是他们用手中的刀剑枪戟搏命砍杀出来的。更何况这个「胜利」下面,堆积了
无数将士的尸骨,无数破碎的家庭,还有无数痛失亲人的百姓眼泪。

  这一次带出去的虎贲好儿郎,又有多少人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呢?

  如果输了,丢列祖列宗脸还是小事,可麾下的将士都将性命交给自己,怎能
让自己安心?俗话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也不知道这一次出去,
多少虎贲将士又将血洒沙场,马革裹尸呢?

  「皇上驾到!」

  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兰俊航的思路,此时梁世宗已经走上了点将台,俯瞰着隆
恩广场上的大梁军将士。

  隆恩广场周围的士兵急忙维持秩序,一个个举起「肃静」的大木牌,这会儿
隆恩广场才安静下来。紧接着无论是在场将士还是百姓,齐齐向梁世宗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梁世宗看着点将台下方数千士兵,还有好几万老百姓,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豪
气。昨日他让人逐字逐句琢磨出征时的讲话,这会儿已经全部映入他的脑海。

  这会儿,梁世宗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想必各位将士,还有在场的扶阳
城百姓们已经听说了魔门叛军入侵的事。自梁太祖建国六百年来,我大梁还从未
一次失陷过如此之多的国土!」

  「魔门叛军在大梁西部横征暴敛,禽兽不如,自从叛军入侵,我大梁西部邪
恶横行,民生凋敝,十室九空,狼藉满地,其惨状为鬼神所共愤!这就是那些叛
军,你们说这些人,该不该杀?」

  「该杀!」

  梁世宗话音刚落,隆恩广场上的将士们首先大喊起来,紧接着周围的百姓也
跟着大喊起来。这几天他们也知道西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有西边的难民逃
来,讲述了西边最近的情况,人们更加害怕失掉太平日子,因为他们害怕,所以
他们选择支持梁世宗和大梁国。

  梁世宗对下面的反应非常满意,也不枉费他故意挑动下面的情绪,于是他扯
着嗓子继续大声道:「我大梁军十万之众,从今日起两路并进,誓将卧薪尝胆,
夷此凶逆!救我大梁西部百姓于水深火热中,一举光复我大梁沦陷之国土!」

  「我大梁军容威武,朕深感欣慰,从今日起我大梁军士每月加军饷三百文钱,
若是上阵杀敌,则能够获得更多赏金!除了赏钱意外,军功也可酌情换取官职,
若是功劳巨大,连升几级也不是问题!尤其是这次朕将御赐『冠军侯』头衔,为
我大梁军最最勇猛的将士准备!」

  「当然,朕赏罚分明!对于那些临阵脱逃的官兵,暗中与魔门叛军勾连的叛
徒和内奸,一经发现,杀无赦!其亲人也将连坐!若是有人发现并举报,也可酌
情获得赏金!」

  梁世宗停了下来,让身边的李福顺为他倒了一杯酒:「这一次,就让那些魔
门叛军,看看我大梁天军的威风!朕知道,军中禁酒!这践行酒朕就不准备了,
等我大梁天军班师回朝,朕与众位将士痛饮美酒,不醉不归!」

  说完一口将杯中酒饮净,将酒杯狠掷于点将台上。

  「万胜!万胜!万胜!」

  随着酒杯应声而碎,站在点将台下的数千大梁将士一起呼喊起来,无数的百
姓也一同呼喊,顿时隆恩广场「万胜」之声震耳欲聋,久久不散。

  「咚咚咚咚!!」

  点将台两旁,两个光膀子的力士举起鼓槌用力敲下,沉闷的鼓声响彻隆恩广
场。兰俊航知道这是出征的鼓声,大吼一声:「全体上马!向西进发!」

  虎贲军骑兵动作整齐划一,一齐上马,手持骑枪,威风凛凛。就在兰俊航准
备一抖缰绳离开广场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突然挤开隆恩广场周围的人群挤
了进来!

  「兰俊航!你等等!」

  这个声音兰俊航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他蓦的回头,却见那一抹红色已经冲到
了灰风身前。只见站在灰风面前的竟然是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她头戴暗花缂金
丝步摇,身穿一件异常华丽的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大红的锦缎泛着嫣红的光
芒,下身则是一条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摆上镶着金丝与玛瑙,足蹬一双绣凤
凰金丝绣花鞋,一身红色红的炙热,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更显得她美丽非凡。

  「雨儿!你怎么……」

  兰俊航急忙跳下马来,与面前身着嫁衣的韩烟雨紧紧搂在一起:「我以为你
不会来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来!你这一去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这
次穿上了我们预备结婚的漂亮衣裳,一定要乘这个机会再好好看看你!」

  不仅是兰俊航,甚至战马灰风也能感觉到兰俊航对于韩烟雨的亲昵,轻轻过
来蹭了两下。

  「我一定会回来的!只要等我回来,我们就办一场热热闹闹婚礼!在战场上,
敌人的刀枪箭矢都绕着我……」

  话音未落,兰俊航就被韩烟雨捂上了嘴巴:「这种混账话别在这里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全听雨儿吩咐!」

  两人拥抱了一阵,韩烟雨慢慢放开了李翰林,大声说道:「我,梁国大祭司
韩烟雨在此发誓,这辈子非兰俊航不嫁!兰俊航若是一日不归,我韩烟雨就扶阳
城等一日,哪怕等一年!等十年!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都会一直等下去,
在此之前我会日日去神祀的战神像面前为大梁军将士祈福,保佑我大梁军一举荡
平西部贼寇!」

             第二十一章暗流涌动

  「说得好!说得好!」

  「大祭司说得好啊!」

  可喊着喊着,下面的声音却变了味道,逐渐变成了「亲一个」。先是有少数
人在喊,接着是一大群老百姓一起喊,最后甚至连兰俊航麾下的士兵也跟着一起
起哄,就连那骑军校尉彭云也忍不住附和了几句。

  「亲一个!亲一个!」

  隆恩广场上满是山呼海啸,可处在风暴中央的韩烟雨却羞涩的多,虽然她可
以在无数人的目光下表演美丽动人的舞蹈,可是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嘴,这确
实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们……可都看着呢,要不还是……唔!」

  兰俊航才没那么多礼法约束,他是军旅之人,只知道直来直去。只见他环抱
住韩烟雨的身体,当着几千大量士兵与数万扶阳城百姓的面,深深的吻了下去!

  「好!好!」

  一时间广场上满堂喝彩,到处都是叫好声和鼓掌声,那些戴着帽子的人直接
将帽子丢到空中去,所有人见证了他们两个的爱情,就像是已经提前打了胜仗一
般。

  望着深吻的两人,骑在赤电上的关风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她看着
与他人深吻的兰俊航,心中居然有些酸涩的意味。毕竟关风月也是个有血有肉的
人,怎么会不希望有人能够真正的爱着她呢?

  而点将台上的梁世宗则是又嫉妒又恼火,嫉妒的是韩烟雨居然和那兰俊航当
众亲吻:今日韩烟雨这一身嫁衣倒是很合梁世宗的口味,甚至梁世宗已经想要看
看那红霞帔和留仙裙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景了,最好能够将那裙子掀到胸口,然
后用龙根抵住她的腿间狠狠肏入,开苞注精……这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让梁世
宗跨间发硬。而恼火的是,韩烟雨一闯入广场,让他皇帝的风头全部被这两人给
抢了去!这对小夫妻当众一吻倒是万人瞩目,可我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放?真是岂
有此理!

  「李福顺!」

  一旁服侍的大太监急忙迎了上去:「奴才在!」

  「今天夜里给我将那两个副祭祀从神祀里叫来,而且……」

  梁世宗遥遥指着正扶着兰俊航上马的韩烟雨,低声道:「那大祭司的嫁衣,
一模一样的给朕准备两套!」

  李福顺先是一愣,直到看清梁世宗指的是韩烟雨,他立刻明白过来皇帝到底
是什么意思。这才笑道:「皇上放心,这事情奴才等一会儿就能给您安排的妥妥
当当的!」

  这个时候下方注视的目光早已被兰俊航和韩烟雨抢了去,根本没人注意到皇
帝还在不在。而梁世宗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不但没用,还略显尴尬,索性悄悄的离
开了点将台。

  「虎贲军,随我出城!」

  至于骑在灰风上的兰俊航,最后深深望了韩烟雨一眼,便骑着马缓步历来,
后面的虎贲军骑兵则一个个跟上,沿途都是送别的百姓。韩烟雨知道送别无用,
索性用那日在祭台上的长啸,吟起太祖皇帝所作的《西风烈》来!

  「一阵西风起,萧条万马嘶!」

  「青云高鸟没,白日大旗低!」

  「临风不忍泪,为尔洒征旂!」

  「何时奏凯返,还扫郅支西!」

  一首诗下来,更是引得无数掌声与喝彩,眼见着兰俊航与虎贲骑兵一同消失
在街上,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妇女这才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大祭司你怎么跑到
这里来了,可害我找的好苦!虽然再过段时间您再不是大祭司,可也不能在这个
时候四处乱跑啊!」

  韩烟雨眼神已经从刚才的热切褪回到往日的冰冷,她看着气喘吁吁的神祀嬷
嬷,朗声道:「我必须来!作为他的妻子,至少我能够目送他离开,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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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太子府。

  今日太子候纪是相当忙碌的,不仅要辅助自己的老爹,就是当今的大梁皇帝
处理一些政务,又旁听了工部和兵部的御前会议,等到会议结束并且处理完手头
的事情后,已经是戌时了。一顿没日没夜的工作之后,抬头天都已经黑了。还好
太子府紧邻着皇宫,倒也不用候纪长途奔波。

  「哈……妈的,真是麻烦。」

  从轿子上下来,今日听到的看到的东西就如一滩浆糊,候纪脑中混乱,打着
哈欠只想上床睡觉。

  「殿下!殿下,您还没用晚膳呢,要不奴才让人去备一点东西?」

  太子府的管家见到太子归来,知道今日太子劳累了一天,便带着两个侍女急
忙迎上去想要献献殷勤,可没料到太子怒目圆瞪,一把将他给推开。

  「吃什么晚膳?本太子今天累得要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打扰本太子休
息,滚!」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虽然是热脸贴冷屁股,但是管家可不敢有什么怨言,若是多留一刻恐怕太子
便要一脚踹过去了,三人一边告错一边匆忙退走。

  「不识相的东西!」

  推开主卧大门,房间里的灯早已烧灭了一半,只余下几根风中残烛,连宽衣
干脆都免了,候纪只想马上拥抱自己亲爱的枕头。他一盏盏的将主卧中的灯吹灭,
可等到他要吹灭最后一盏灯的时候,却见外面的小桌旁被灯光照亮的地方坐着一
团黑漆漆的东西。

  「谁……谁在那里!」

  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动了一下,似乎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太子殿下无需
惊慌,鄙人不过是过来坐坐,绝无恶意!」

  「你可知道擅闯太子府可是死罪,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出去,要不然本太
子可要喊人了!」

  那人嗤笑一声:「太子殿下尽管喊吧!要知道刚才太子殿下可是把仆人管家
都给赶走了,估计叫破喉咙,怕是太子府里都没有人会听见!」

  此人不太一般,这样的威胁对方也根本没放在眼里。候纪定了定神,将那灯
握在手中:「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密调室?还是我父皇身边的人?」

  「太子殿下的想象力可不是一般的丰富!可惜,鄙人既不是密调室的人,也
不是那梁国皇帝的属下!」

  那一团黑漆漆的人影从椅子上坐起来,慢慢站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候纪才看
到这个黑色人影真实的样子:黑衣服、黑裤子、黑鞋子,就连头上也带着黑色的
面罩,仅有其中开出的口子尚能看到那双黑漆漆的双眼,在几乎漆黑一片的房间
中显得格外恐怖。

  「想必太子殿下了解我主魔帝鬼罗吧!鄙人曾经发过誓,永远在魔帝鬼罗手
下为建立无上魔国而战,直到鄙人死去!」

  「魔帝……魔帝鬼罗!」候纪一阵错愕,进而又惊又怒:「魔门叛军!你们
这些乱臣贼子,本太子……本太子……」

  魔门叛军之人竟然大摇大摆的跑到这里,这个人绝不是想和自己聊天那么简
单!候纪只想到墙上还挂着一柄龙纹宝剑,那是父亲赠与他的兵器,可等到太子
看向挂有宝剑的那面墙,墙上却空空荡荡,宝剑早已不知所踪。

  「太子殿下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黑衣人向前一步,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柄龙纹宝剑!

  「你……你竟敢!你若是敢杀本太子,信不信……稍后就有密调室的密探将
你剁成肉泥!我大梁国十万天兵……已经西征路上,尔等乌合之众……土鸡瓦狗
岂挡得住我大梁天兵,你那无上魔国也会被我大梁碾成筛粉,化作……飞灰!」

  太子候纪虽然口中放着狠话,人却不断往后退去,直到撞上靠墙的木柜,这
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本以为这黑衣人接下来就要拔剑杀人,可没想到黑衣人将
那龙纹宝剑往地上一掷,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黑衣人慢慢止住笑声,对太子沉声道:「鄙人笑的就是太子你,连自己说出
来的话都不相信,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接着,他一脚将那龙纹宝剑踢到太子脚下:「若是鄙人想要你大梁太子的命,
恐怕太子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鄙人杀的!不过鄙人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和太
子秉烛夜谈的,鄙人过来,是想要和太子谈一笔交易。」

  「交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也配来谈交易?」

  候纪想要拾起地上的宝剑,可是面前黑衣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让候纪不敢
轻举妄动。

  「太子殿下,你可要知道,鄙人的主上是深谋远虑之人,自然有与大梁国叫
板的实力!可不是那些揭竿而起穷棒子,有勇无谋!魔帝大人这次派鄙人过来作
为使者,想要与太子谈的,自然是大梁国的皇位!不知道太子对此有没有什么兴
趣?」

  皇位!

  听到这里候纪几乎要惊掉下巴,虽然候纪窥视皇位多年,但也只是空有一番
野心,根本没胆子取而代之。想到这魔帝鬼罗居然想与他谈皇位,岂不是打瞌睡
遇到枕头?

  「这皇位……本太子倒是有些兴趣。」

  「既然太子对此有兴趣,那么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主魔帝只有两个条
件:一、在皇宫的各处要害放置显影水晶,我主会在水晶的另一面监视现在大梁
国皇帝得以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等到太子殿下上位以后,这些水晶自然会被撤
去;二、太子殿下上位后,魔国智囊灵蛇需在大梁担任朝臣之首,灵蛇大人更会
为太子殿下出谋划策,铲除朝中的反对者,让您坐稳大梁国的皇位。至于魔国付
出的代价,鄙人需要为太子殿下您做的事情,就是……」

  黑衣人化掌为刀,虚劈了一下。

  「魔门刺客精通暗杀,只要太子需要,影刺大人便会出马将现在大梁皇帝的
脑袋摘下,并制造成没有人能够发觉的意外,接着太子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上
位了!到时候我无上魔国建立,魔门对大梁再无领土之要求,两国维持现状,并
且通邮、通商、通航。大梁国不得在魔国驻军,也不得干涉魔国内部事务,但每
年魔国都会给大梁国一笔非常丰富的上贡。到时您不过是失去了少部分土地,却
还是大梁国的皇帝,每年还能得到魔国的一笔孝敬,何乐而不为呢?」

  至少从表面看来,大梁国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多,候纪也确实有些心动。不
过,候纪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谋朝篡位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何况还需外人来当
那群臣之首,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此事……本太子还得考虑考虑!」

  「无妨,鄙人知道有些事情太子殿下还需从长计议,若是太子殿下想好了,
便可去皇宫要害处摆放显影水晶!水晶放在殿下您的床底铁箱中,这些东西会伪
装成摆件,按动底下的机关就可以工作。若是太子想好了,铁箱中有我魔门在扶
阳城的联络地址,太子切记可要一个人前去。」

  这会儿候纪手中的灯烧完了,整个房间顿时一片漆黑,等到候纪手忙脚乱找
到新的蜡烛点上,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只余下大开的窗户尚能显示有人来过此
处。

             第二十二章波诡云谲

  「魔帝鬼罗那厮,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能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本太
子府中!」

  虽然候纪自己毫发无伤,但是若是这个魔门使者真想要自己的命,恐怕自己
的项上人头早就有就不在了,甚至这人还能避过密调室的探子。想到这里候纪心
中一阵发寒,本来候纪第一反应就想要叫人来,但是……

  「说是刺客,可是连手都没有动,只是来聊几句天?这要说出去谁会相信!
若是父皇怀疑到自己头上,必然会遣人来保护,就如让密调室的密探暗中监视!
既然自己真的对皇位有意思,那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
任何人知道!」

  候纪放下手中的灯,拾起地上的龙纹宝剑,小心翼翼的挂在墙上,又望了望
窗外,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将大开的窗户关上。

  不过,说到那个黑衣人留下的东西……

  候纪又拿起灯,一路走到自己的床边蹲下身去,果然在床底的一角,一个黑
铁箱子赫然放在此处。他伸出手去,将那箱子费力拖出,这铁箱子方方正正,看
起来普普通通,却颇为沉重。

  在灯光的照耀下,候纪终于找到了黑铁箱子两侧的卡口,随着「咔哒」一声
轻响,盒子向两边翻开,其中的东西映入候纪的眼帘:首先是一张黄纸,上面用
黑墨写着一行清晰的字:扶阳城东郊杨联大仓甲字三号。

  杨联大仓候纪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那是东郊兴建的一大排仓库的统称,平
日客商要在扶阳城储存大宗货物,一般就会去杨联大仓租赁仓库使用。只是候纪
没想到魔门的人胆子如此之大,直接租仓库作为据点,不怕被人抓住?

  黄纸的背面还有字:接头暗号,问曰阁下何不同风起,答曰扶摇直上三千里。

  「你他妈咋不上天呢!这暗号写的什么几把!」

  这段话一般人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可饱读诗书名著的太子一看便知道这是
在拐着弯骂人呢!还好及时收手,不然候纪差点就要把这黄纸给撕了。思来想去,
他还是将这黄纸收入怀中。

  而在那黄纸之下,则是一排整整齐齐的漂亮晶柱,足足有六根。这些晶柱大
约六寸长两寸宽,外部有棱角,呈五边形或者六边形,质地坚硬但是表面润如玉
石,看着光滑且半透明在灯光下泛着暗光。这六根晶柱颜色都不一样,有栗黄色
的、玫红色的、叶绿色的……候纪拿起其中一根泛着蓝色光晕的晶柱,放在眼前
细细端详,这晶柱不像是一般的水晶制作的,肉眼看不出质地,不知道是什么材
料。蓝色晶柱像是泛着时光的积淀,在灯光的照耀下这晶柱吞吐暗光,若生幽魅,
仔细看其中还有不明的光波流转。

  候纪一时没法判断这到底是起什么作用,但这晶柱绝不是什么凡物。每一根
晶柱的底座都用上好的黄花梨木制作,雕刻繁复,一看就是出自木雕大师之手,
他轻轻摩挲了下底座,果然有一处凸起的位置。根据那个黑衣人所说,只要按下
底部的机扩,放在特定位置,周围的一举一动都能尽收眼底。

  看着这些巧夺天工的精美晶柱,又想起那黑衣人答应的各种好处,候纪纠结
了一番,心中一热,将手中的蓝色晶柱小心的放了回去。

  「妈的,本太子干了!候景已经在皇位上待得够久了!只要候景一死,本太
子就是大梁国的皇帝!到那时候,大梁国只能听本太子的号令!」

  「啪!」黑铁箱子被重新合上,一把被候纪推进了床底。虽然刚才他还累得
想去找枕头,但是现在候纪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毫无困意。此时他应该召集朝
中太子派系的人马,商量对策并且积蓄力量,为将来篡位登基做好准备!他将灯
拿到书桌上,执笔磨墨,镇上信纸,提笔便写。

  「范太傅亲启……」

  「吾与太傅相聚已有半年之久,听闻汝之儿媳诞子,门户大盛,吾甚欣慰。
今夜吾已与魔国者密会。魔国之人言授甚宜;明日吾先往皇宫行要事,三日之后,
汝召朝中吾一系人马议之,且蓄力焉。此乃机密,吾悉以心腹之人,切莫向闲杂
人等走漏消息,不然,吾系者皆有性命之危。」

  「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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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丞相府,会客厅。

  当今丞相窦康坐在太师椅上,此时正气定神闲的品着手中的菊花茶。而在他
的对面,一名几乎浑身都裹在黑色布料中的黑衣人,惬意的坐在椅子上,饶有兴
致的看着窦康品茶。

  梁太祖时期,设丞相,乃是辅佐皇帝总理百政的官员,即群臣之首,百官之
长。丞相地位颇高,位尊权重,又敢于直言进谏,更博得梁太祖好感。于是丞相
官职便流传下来,但没有哪个皇帝能长时间忍受过大的相权,于是相权与皇权之
争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相权在之后被逐渐裁剪、削弱。

  在约三百年前,当时的梁成宗借口丞相一人难以处理繁多的政务与事务,下
旨新设太傅、首辅两官职,丞相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其巨大的权力
也被一分为三,而更多的权力则被皇帝所夺取。

  现在的窦康虽说名义上是百官之首,但目前他和太傅、首辅并不对付,一方
面窦康是梁世宗一系,是皇帝的内臣。不过说实话若是他不和皇帝站一起,恐怕
身上仅剩的权利也要被剥夺了去,所以只能紧紧抱住皇帝的龙腿,这一批人都被
称为从龙派。另一方面太傅范晋卿则是铁杆的太子党,太子候纪在最近表露出来
的野心使得太子一党也在朝中咄咄逼人起来,一段时间内朝中所掌握的话语权甚
至可以和自己的从龙派平分秋色,让窦康感觉到了不小的威胁。

  而三公之一的首辅大臣黄裴之则是朝中少见的「清流」,与从龙派和太子党
水火不容。但以黄裴之为首的「清流」却也有自己能在朝廷上站稳的要诀,这些
「清流」一派之人德行高洁、勇于进谏,在朝中享有极高的声望,因此经常获得
梁世宗的赞誉,称其为「严义利之分,以经世匡时为己任」。但这样的赞誉窦康
怎么能看不出来,这是梁世宗暗中放任清流派,达到抑制朝中权臣、制衡朝中三
派的目的。

  「上好东南白菊花,这可是菊花茶中的极品,能疏散风热、平肝明目、清热
解毒。这位黑衣客,既然到丞相府了,不坐下来饮一杯?」

  窦康举起手中茶碗,遥遥向那黑衣人示意一番。

  「窦先生官居大梁丞相一职,就不怕鄙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窦康哼了一声:「若是你真想要取本丞相的命,本丞相岂还有机会坐在这里
品茶?」

  「先生不愧是百官之长,群臣之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
不瞬,此等气度,鄙人着实佩服!实不相瞒,鄙人今夜来访丞相府,乃是有一笔
交易想要和窦先生谈谈。」

  「交易?」

  窦康放下茶碗,瞥了一眼黑衣人:「若是本丞相没猜错,你就是那魔帝鬼罗
派来的使者吧?」

  「先生高明,确是如此。」

  黑衣人靠在座椅上:「鄙人乃是由魔帝鬼罗亲自派来的,想要和窦先生谈一
谈我无上魔国的将来。」

  「哟呵,还没七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就有国号了?还真是快啊!想必你们
这些当说客的,准备了相当丰厚的利益想要说动本丞相吧!」

  黑衣人点点头:「若是谈及利益,我主鬼罗绝不吝啬!此行过来扶阳城,鄙
人带来了一百万两白银,若是窦先生能够说动……」

  「本丞相觉得,你该走了!」

  黑衣人被黑布裹住的脸顿时一变:「窦先生!鄙人连我主的条件都没讲明,
现在送客,莫不是太早了点!」

  「难道这还不能够表现出来么?你们拿出那么多白银,不就是想让我当个说
客,让当今圣上默认你们的存在,分而治之?若是你们那鬼罗真的有信心正面对
抗大梁国天军,那还派什么使者游说?要是你们真觉得自己很厉害……」

  窦康再次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清香温热的茶水流过口腔,温暖肚腹:「为
什么不在战场上和我大梁天军一决高下呢?」

  盖上茶碗,窦康灼灼的盯着面前的黑衣人:「你那个无上魔国,不过是个外
强中干的货色!若不是你们的叛军行动迅速,你们那绣花枕头里的烂稻草早就被
人给扒出来了!」

  黑衣人面罩下的脸色变了又变,但外表还是那么从容不迫:「窦先生说笑了,
我无上魔国既然想要分而治之,必然有与大梁国叫板的实力!魔国有大军二十万,
在大梁西部所向无敌,大梁军不过土鸡瓦狗尔!」

  「二十万?还所向无敌?」

  窦康冷哼了一声:「据本丞相所知,安陵城粮草军械奇缺,守军不过三千老
弱!你们自诩无敌,可都几天了,你们的无敌魔军连安陵城都拿不下来!还无敌?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窦先生。」黑衣人经过当今丞相的几番羞辱,面沉如水:「看来这一次鄙
人与窦先生是谈不下去了,但希望下一次我们还有交谈机会!若是窦先生将鄙人
来过的事情捅出去,窦先生和鄙人恐怕要同归于尽!告辞!」

  「不送!」

  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从椅子上站起,慢慢退入到房间的黑暗角落,直至消
失不见。

  「无上魔国,哼。」

  自叛军侵占大梁西部,窦康就参加过数次御前会议,这魔门叛军的路数也是
大致摸了个清楚,虽然一天内大梁就沦丧大片国土,说出去着实让人害怕,但是
攻打安陵城却将这股叛军的虚弱暴露无遗。光是看到这里,窦康就知道这所谓的
无上魔国毫无利用的价值。虽然这个使者提出一百万白银的确让他有那么一丝心
动,可是现在叛军人人喊打,若是再有人跳出来造大梁的反,和自寻死路没什么
区别。

  当务之急还是看大梁军的两支劲旅如何发挥,跟随大势,抱紧大梁国的大腿
才是最有前途的。

  「希望那个黑衣人下次来的时候,是带着礼物来求本丞相放过他们!」

  窦康重重的放下手中已经空的了茶杯:「来人啊,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



             第二十四章魔国鬼帝

  大梁西部,临津城。

  虽说魔帝鬼罗还没有正式颁布「无上魔国」的国号,但是魔国国号在魔军的
控制区域已经人尽皆知。

  就如临津城的城门外,就贴着魔帝鬼罗用朱笔签署的布告,只见布告上写道:
「今奉魔帝之令,告我魔国国民知晓。凡是魔军到处,尔等无需猜疑,定不动百
姓分毫!当今梁国,官宦昏庸,皇帝无道,天降灾荒洪水,十室九空,民不聊生!
岂料官宦不思己过,贪腐横行,肆无忌惮,视人命于无物!魔军上下皆为救民而
起,并非为一己之利,救尔等于水火,拯尔等之疮痍。凡我魔国之子民同胞,别
无差池!士农工商者,定要齐心协力。魔帝毁大梁而建魔国,此魔非彼魔也,魔
帝以图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几天前这一大群魔军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城主赵雍带着几千士兵前去
镇压,结果两方一接战,赵雍自己变成了光杆司令,一路逃到安陵城报信去了。
魔军进驻后将城主府、盐铁司都抄了,还拆了粮仓大门,但没有大肆洗劫守法商
人和平民,反而贴出了安民告示并且一副要在这里长期驻留的样子。

  除了贴告示,旁边贴的布告还另外加了几点。

  一、锄强扶弱、吊民伐罪。魔军已经将为富不仁的的地主豪绅、贪赃枉法的
城中官员一一拘捕关押,城中百姓若有冤情可到城主府伸冤,魔国判官自会给他
们做主。

  二、平抑物价、打击奸商。此时正逢农事减产,又是大灾之年,不法奸商哄
抬物价、囤积居奇者,人人得而诛之。所有的物品已经全部由魔军查抄,凡是行
不法之事之奸商一律就地正法!查抄之粮食、商品由魔国统一分配并出面平抑物
价。

  三、开仓放粮、均田减赋。凡是城内百姓,均可前去粮库领取定量的救济粮
食。由魔国出面,重新分配田地,并发放种子、农具和大牲口,分配田地以人数
计算,无论男女,只要愿意下地干活便可去城主府登记,重造田契。从现在起,
田赋大大降低至原有的两成,减少农民的负担。

  甚至布告下面还站着个浑身黑衣的讲解员,虽然有些可怕,但这个黑衣人会
给不识字的百姓讲解布告上的内容。

  「魔军到了不但给伸冤,还给分田减赋!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如果那些临津城的老爷送我十亩地,俺就愿意和任何人拼命!可那些老爷
肯么?」

  「我分到田了!我分到田了!」

  突然有人在人群中狂呼,引得围观之人人人侧目。

  「诶,这不是二狗子么!你分到田了?」

  那个叫二狗子的人从腰间掏出一叠纸:「十亩地!以后就是我的了!田契也
写好了,一会儿魔国的人就带我去丈量田地!」

  只听那黑衣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各位看到了吧!我魔国说到做到!现
在大家都是魔国的子民,无远近亲疏之分!无论是没有田地的本地人,还是外来
的流民,都可以去城主府登记,我魔国将按照人数无偿给予他们田地!」

  「但是,魔国分配的田地,只能耕种,不能随意买卖、转让!如果有发现故
意弃荒田地,魔国有权收回!」

  虽然分田有附加条件,但人群还是「轰」的一声,炸响了!

  「真分田啊!」

  「我也要分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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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津城城主府。

  城主府直接建立在临津城中心位置,外部宏伟壮观,有高大且厚重的围墙,
其中还分出办公用和居住用的殿阁。从外面看过去,坐落在树丛、翠竹与各种怪
石中的殿阁,仅仅露出一个个琉璃瓦装饰的顶部,其中挑高的门厅外加气派的大
门,尽显城主府的雍容华贵,气势不凡。

  只不过现在城主赵雍早就逃了出去,魔军进驻以后将这里值钱的东西尽数抄
走,改做魔帝鬼罗暂时的居所与指挥中枢。原来正门的朱红大门上还悬着「城主
府」的匾额,现在匾额已经被人摘取,只不过上面此时还是空的,显然鬼罗还没
想好给城主府取个什么名字。

  进入大门,原来门口的挡墙已经被敲掉,搭了一个临时的棚子,类似于六扇
门的分坛衙门,就连里面新任的魔国判官都是由原来六扇门的人担任的——魔国
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倒是让这些六扇门之人感激涕零,更是卖力的投入工
作中。

  而这个时候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年轻人,本想直接奔入城主府,可看到外面黑
衣黑甲的魔国士兵驻守两边,踌躇了一番正准备里离开。

  「若是要分田,径直进去排队便可!若是有冤情,切莫胆小!我魔国之人有
冤伸冤,只管大胆进入!」其中一个黑甲士兵道。

  那个年轻人见黑甲士兵虎视眈眈,害怕引来杀身之祸,索性「扑通」一声跪
下。

  「官爷,我有冤情!我要告状!」

  「让他进来!」门里面有人扯着嗓子喊到,让外面的黑甲士兵放他进来。

  那年轻人冲进城主府里,眼见门口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坐着那位魔国判官,他
急忙跪下。

  「大人,我要状告临津城城主府通判王在祥,巧取豪夺,霸占我妻子,害死
我爹娘!」

  「有这种事情?」

  那判官吃了一惊:「你叫什么名字!之前为何不去六扇门告状?」

  「小人荣庆根,乃是惠县人士!本来要与我爹娘一起去临津城的六扇门分坛
告状,可是那王在祥老贼向城主赵雍行贿五十两,还找了地痞流氓在半路将我爹
娘打死,若不是小人命硬,恐怕也逃不出来,足足养了三个月才痊愈!后来小人
听说魔军赶跑了赵雍,又听闻魔国判官能给小人伸冤,所以特意赶来,请判官大
人为小人做主!」

  「真是岂有此理!那王在祥已经由魔军收押,你且细细道来,本判官自然会
还你个公道!」

  至于一旁的偏殿,此时已经排起了长队,排队的都是周边县村的无地农民,
一听说有田地可分,便接踵而来。一边看判官审案,一边等着队伍轮到自己。

  这一切都被角落中的一个银发男子看在眼里。只见这人满头具是银色的长发,
散在耳边,双眼冰冷孤傲,像是没有焦距,又充满了平静。五官轮廓分明,身材
伟岸。银发黑衣,更显得狂野不拘,邪恶鬼魅,再配上一身制作精巧的黑衣,俊
美的让人暗暗惊叹。

  他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周围环绕着冰冷又迷人的王者气息,让人
舍不得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正如是: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这便是无上魔国最有权势之人,魔帝鬼罗。

  鬼罗本名罗奎,他本是临津城长平镇的一介书生,在年少时罗奎经历过洪水
干旱等大灾大难,目睹过洪旱肆虐后饿殍遍地的悲惨景象。长大后他便以考取功
名为己任,力图以一己之力在中州大地上消灭贫穷与饥饿。三更灯火五更鸡,正
是男儿发愤时,很快他不负众望,以乡试第一名的成绩中了举人。正当他踌躇满
志要前往安陵城参加会试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名字根本就不在榜上,他四处找
关系询问,却被告知临津城主赵雍的儿子顶替了他的名字参加了会试。

  「你别问了,人家赵老爷花钱贿赂上面的人,将你的名字给挤了!你是斗不
过他们的,快回家去吧!」

  十年寒窗苦读,却换来这么个冷冰冰的回复,罗奎愤而告到安陵城的六扇门
总坛。大梁官场多年虽然表面无恙,实则官官相护,腐败遍地,哪怕六扇门认真
办案,可上面那些官都想着升官发财,搜刮百姓,完全不理睬罗奎。对此罗奎已
经彻底失去了希望,可等他失魂落魄的返家时,却发现房子已经被赵雍派人付之
一炬,爹娘俱葬身在火场中。

  就像那位正在伸冤的荣庆根一样,鬼罗也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千里孤坟话
凄凉,黑发人送白发人,此等苦痛,谁能知晓?

  就在罗奎一心寻死的时候,却偶然从一颗千年古树下得到一颗奇怪的珠子,
当他接触它的时候,却被肉体的痛苦撕扯给击昏了过去。等到他醒来便发现自己
已经是满头银发,原来珠子中便存储着不知道哪位高人留下的无上魔功功力,随
手一击便可开碑裂石、力量近乎出神入化。

  罗奎本想将那赵雍杀了,可杀了一个赵雍又有什么用,又会有李雍、王雍出
来祸害老百姓!于是以魔帝鬼罗的名号,统领临津周围对在赵雍手里留着累累血
债的百姓,将那赵雍手下一群士兵杀了个干净。而后又精挑自己信得过人例如黄
泉、影刺、贪狼等人,灌之以魔功,增强实力;联合饱受大梁压迫的陇西蛇人一
族,组成魔军,誓要将腐烂的大梁连根拔起,让中州的风气为之一新,打造一个
原本只有在书中才能出现的世外桃源。

  不过让鬼罗颇为可惜的是,赵雍这个怂包居然丢下自己的军队提前开溜,孤
身跑到安陵城躲起来了。

  「见过我主!」

  一名黑衣人小步快跑过来,单膝下跪:「灵蛇大人须立刻与您见面,大梁国
那边似是有了新的动向。」

  「本座知道了!」

  鬼罗再不看在偏殿那些排队等着分田的农民,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大开一侧走
廊的门,径直走了进去。穿过花园与假山,经过弯弯绕绕的走廊,这才来到了城
主府议事厅内。而议事厅内,一个面目可怕的半蛇人已经在那边等待多时,见到
鬼罗走入,急忙一躬身:「嘶嘶……灵蛇见过我主。」

  灵蛇的面目和中州其他偏远地区的半兽人有的一拼,它的脑袋光秃秃的没有
一丝毛发,大半张脸都被蛇鳞所覆盖,它的瞳孔中不是正常人所有的黑眸,而是
和蛇一样的橙色竖瞳。它的上半身是类人,下半身则是水桶粗的蛇尾,只不过此
时也用尊黑的中州人衣装遮掩了去,根本看不到衣服下盘起的蛇尾。它的信子一
吐一吐,是不是随着吐信冒出口中建立的牙齿,样貌十分可怖。

  只不过这样恐怖的场景,魔帝鬼罗早已习惯,他挥了挥手:「免礼。」

  「是。」灵蛇抬起头:「我主,嘶嘶……灵蛇有一事不解!灵蛇来自陇西穷
山恶水,族人都将田产当做家业,嘶嘶……往往都是用几代人的努力,省吃俭用
才置办到微薄的田产。嘶嘶……如果咱们什么都不要就将田地分给他们,嘶嘶…
…这样真的好么?」

             第二十五章梁国动向

  「对于分地的事情,本座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在起事之前,本座就去西部不
少地方走访调查,老百姓都视自己的田产为命根子。但是旱涝之年,老百姓无力
耕种,只能将田产卖给更加富有地主,换取维生的钱财与口粮。」

  「嘶嘶……确实如此。」灵蛇了解蛇人一族在陇西的境遇,深有感悟,无数
蛇人为了族人存续,不得不依附大梁国地主,换取糊口的食物。

  鬼罗背过手去,看着窗外的风过树摇的景色:「久而久之,农民愈来愈穷,
地主拥有的田产则越来越多,百姓为了活命更是不得不依附地主成为农奴。虽然
我们现在无偿将田产分给百姓,若是得来容易他们也不会珍惜,一些油滑懒惰之
人拿到田产就会转手卖掉,若是这样就失了我们的好意!所以本座才定下了分出
去的田地不能转卖这事。」

  「灵蛇,此事本座也悄悄问过百姓,如果这个分田的政策能够一直实行下去,
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就等于我魔国将这些百姓的心收拢起来。只要这些百姓铁
了心的跟着我们,就算梁国将来打过来,想要恢复老一套,老百姓必然不肯,梁
国官宦在西部更是寸步难行!」

  「但是我主,嘶嘶……之前在魔国军队我们就在军卒中许下诺言,等到魔国
边境安稳,嘶嘶……地盘牢固以后,奖励给所有征战之魔国军卒田产。但若是现
在无偿分给老百姓田产,嘶嘶……那那些魔国军卒拼死换来的军功,岂不是没有
任何意义?嘶嘶……灵蛇害怕的是,这样的流言传到军中,会打击魔军士气!」

  「我魔国军队上阵杀敌,自然和魔国百姓不能一样!」

  灵蛇眼睛一转,躬身道:「嘶嘶……我主,灵蛇想到了!」

  鬼罗转过头来:「说说看!」

  「嘶嘶……既然我魔国军卒不能与魔国百姓一样,那在灵蛇看来,嘶嘶……
魔国军卒获得的田产不应该有任何限制!百姓分得的田产不能转卖与弃荒,嘶嘶
……但魔国军卒因为战功获得的田产应该能够由自己随意支配,让家人耕种也好,
买卖也好,转让也罢,嘶嘶……都随意。毕竟这些田产都是靠他们搏命得来的,
不应该有所限制!嘶嘶……而且若是这一条颁布,更可让我魔国百姓踊跃报名参
军!既可收拢我魔军军心,又可扩充魔国军卒,嘶嘶……此举,一举两得!」

  「好一个一举两得!不愧是我无上魔国的智囊!」鬼罗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这一条你稍后拟一个布告,张贴到各个地方,并通告我全体魔国军卒,让他们
都能知晓此事。」

  「嘶嘶……我主威武!灵蛇稍后便将此事广而告之!哦……还有,数天前由
我主派出的使者,已经尽数返还,嘶嘶……大梁国朝堂的情况也已经基本上摸清
楚了!」

  鬼罗挑了挑眉,转身坐上议事厅的主座:「那么快就得手了?坐吧,给本座
细细说来!」

  「是。」

  灵蛇找了个距离鬼罗最近的位置,将尾巴盘上了椅面。

  「太子候纪这里,魔国使者深夜潜入太子府与其讲明了魔国的条件,尤其是
以皇位诱之。虽然候纪此人没当场答应,但他接下来的行为以及太傅范晋卿的动
向却在侧面印证了此人愿意与我们合作!」

  「哦?是不是那太子候纪,愿意放置那显影水晶?」

  「嘶嘶……确实如此!」灵蛇点点头:「那显影水晶的六根子晶,让那魔国
使者一并带到了太子府中,嘶嘶……第二日留在临津城的母晶便收到了皇宫内的
影像!」

  显影水晶乃是从极西之地传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奇人制作的物品,由灵蛇
发现并花巨资购买下来。水晶一共七根,其中六根颜色不一的是子晶,唯一一根
透明晶柱则是母晶。使用的时候按动任意一根子晶底部机扩,晶柱便可刻录下周
围的影像,影像不会间断。只要子晶完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通过母晶观
看刻录的影像,甚至母晶底部的机扩旋钮还能向前向后调节刻录影像的时间。太
子候纪将这六根晶柱布置在皇宫各个要害部门,等于说鬼罗能够日夜不停歇的监
视皇宫中的一举一动,看到皇宫内任何时间的影像!

  「本座还以为这显影水晶刻录影像不过是痴人说梦,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神奇
的物件!」

  鬼罗满意的点点头,眼见灵蛇从怀中掏出一根带底座的透明晶柱:「嘶嘶…
…我主,此物我今日正好带了过来,不妨也来看上一看?」

  见鬼罗点点头,灵蛇按动底座的机扩开关,将这母晶立于桌上,不一会儿这
根母晶便打出一道光来,将实时刻录的影像投在桌面上,随着投射的画面愈来愈
清晰,一阵阵让人心痒的声音也从晶柱中传来。灵蛇与鬼罗愣了愣,却见投射的
影像中,展现出一副淫靡至极的画面来。

  「皇上……太深了……臣妾要被干死了……」

  画面中出现了一男两女,那个猪一般的男人自然不用说,不管是鬼罗还是灵
蛇都能一眼认出来,正是当今大梁国的皇帝梁世宗候景,而那两个面容姣好的女
子鬼罗却是第一次见,若是没猜错应该就是候景的嫔妃之一。

  而此时这两个女子都身着一套嫣红嫁衣,只不过其中一女的红色霞帔早已被
撕成了布条,片片飘落在龙床上,下身的描金十二幅留仙裙此时也被掀到腰际,
下面连一片遮羞的布料都没有,套着红色绣花鞋的玉足则被大大的分到两边。

  「今天你们可都是朕的新娘子,朕要是没把你们三个骚洞全都射满,就别下
龙床了!」

  肥胖如猪一般的男人压在女子身上,粗长的肉棒直刺入她大开的腿间,随着
那猪一般男人的前后动作,她的玉足仅有玉一般的小腿与套着绣花鞋的足部从男
人腰际伸出,随着龙根的进进出出而被肏的一抖一抖。

  「啪啪啪啪!!」

  「嗯……啊……」

  另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衣装还算完整,可也已经红衣
散乱,酥乳半露,满面春意,眼见着梁世宗正在另一名女子身上肆意驰骋,她也
不由得春心萌动,将手深入自己下体中自读起来。但是这手指又怎么比得上梁世
宗的龙根呢,揉弄了一阵,那个女子左看右看,却瞧到了正对镜头的位置。

  紧接着母晶中刻录的图像一阵晃动之后,却清晰的将这个女子湿润充血的下
体展现在图像中,再一阵晃动之后,图像由上到下慢慢暗了下去,直到一片漆黑。

  母晶的影像在此时中断了。

  「我主,这……」

  看到这里,灵蛇也是说不出的尴尬,本来想好好给鬼罗展示一下显影水晶的
功能,没想到刚一开始就看到了梁世宗亲自表演的活春宫,最后那根子晶还被当
做角先生插入到那个女人的肉穴中去!要是梁世宗现在就在灵蛇面前,这位魔国
智囊可能会先忍不住将其痛打一顿。

  「先收回去吧!传言中梁世宗就是个好色之徒,现在不过是证明此言非虚,
甚至还能一龙二凤,听闻这两个女人似乎是梁世宗新纳的妃子?」

  鬼罗将显影水晶的母晶往灵蛇那边推了推,对方顺势将那母晶收了回去。

  「嘶嘶……确有此事,这两个女子本来是神祀中的副祭司,几年前就与梁世
宗暗中勾搭上了,嘶嘶……到现在才敢明目张胆的出入皇宫。另外,根据使者传
来的情报,眼观这个太子不似人君,嘶嘶……私底下的生活荒淫无度,稍一威胁
就如软蛋一般。嘶嘶……灵蛇认为候纪此人虽然表现的野心勃勃,但是能力不足!
嘶嘶……就算当了皇帝,也是眼高手低之辈,不足为虑。」

  「哼,什么神祀,在本座看来,不过是个梁国皇帝挑女人的妓院而已!老子
这般,儿子更是不堪。不过若是候纪登基,结合那胆小怕事的性格,魔国便可以
出面对梁国加以控制,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梁国三公呢?他们是什么态度?」

  「嘶嘶……不过是自成一派,心怀鬼胎罢了。」

  灵蛇笑起来有些恐怖:「嘶嘶……太傅范晋卿,本就是太子一党的人,此人
与太子私交甚密,是太子候纪的铁杆支持者。嘶嘶……就在魔国使者去太子府后
的第二日,太子候纪就给范晋卿写信,邀请他共商大事,并且暗中积蓄力量,为
将来的登基之事做准备。嘶嘶……本来第二日魔国使者还打算去一趟太傅府邸,
现在看来是没必要去了!既然是太子附带的工具,嘶嘶……依灵蛇看,还是有些
利用的价值在里面。」

  「嘶嘶……至于丞相窦康,在灵蛇看来这个人是个刺头,此人是从龙派,抱
着梁世宗的大腿。虽然魔国使者与其深夜密谈,嘶嘶……并且抛出重金诱之,但
是窦康此人不为所动,甚至还羞辱了魔国使者一番。」

  鬼罗哼了一声:「什么羞辱法?」

  「嘶嘶……窦康直接点破了我们对安陵城久攻不下的情况。」

  「安陵城……安陵城……」

  于公,鬼罗自然像要立刻将这个联通中州中部的大城给拿下来,打通前往中
州中部的道路;于私,鬼罗一直想要手刃的临津城主赵雍此时还躲在安陵城,更
是要让他尝尝被活活烧死的滋味。但是目前进攻安陵城的魔军兵卒一般都是新训
之人,战斗力有限。虽然安陵城军备粮草兵员皆不足,但安陵城城墙坚固,久久
难以攻破,虽然能靠拖字诀拖垮安陵城守军,但是梁国已经组成十万西征大军,
再拖下去魔军的虚弱就会完全暴露出来,更会给梁国西征大军制造可乘之机。

  更何况鬼罗之前就了解到,梁国军队此时是由兰俊航与关风月带领,这两人
都是善战的年轻将领,他们各带领五万精兵浩浩荡荡的向安陵城扑来。鬼罗翻阅
过兰家军和关家军的以往作战历程,这两人绝对是难啃的硬骨头。虽然魔军人数
纸面上超过对方,可是安陵城下的数万魔军都是新练军,军备倒是齐整,但实际
战斗力到底几何,恐怕鬼罗自己也很难判断。

  鬼罗有节奏的击打着桌子,发出轻轻「咚咚」声,好一阵才停下来。

           第二十六章灵蛇之计魔帝所想

  「灵蛇,你怎么看?」

  灵蛇点点头:「嘶嘶……主上,窦康是个聪明且圆滑的人,不然他也做不成
梁国的丞相。嘶嘶……现在他这幅样子只不过是不想把手里的筹码拿出来下注而
已,魔国和梁国,他并不知道谁更对他有利,该投靠哪一方。嘶嘶……如果过快
站队,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尤其是现在梁国上下人人都想着平叛,他更不能冒天
下之大不韪,跳出来反对!嘶嘶……最近对于窦康就不要有过多的接触,除非中
州的敌我局势发生了根本的逆转。比如……」

  「只有我魔军击败了梁国军队,窦康才会放下自己的身段与我们谈!」

  鬼罗说罢,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道:「虽说行军打仗都是朝堂政治的延续,
但是打仗打得好也能影响到梁国朝堂的局势。灵蛇,稍后传书贪狼,让他紧急前
往安陵城加强给前线魔军,不能再拖下去了!」

  「嘶嘶……灵蛇明白!」

  「不过,灵蛇。」鬼罗道:「梁国三公的情报怎么只有两个人的?首辅大臣
黄裴之没有和魔国使者见过面么?」

  说到这里灵蛇又难掩尴尬之意:「嘶嘶……我魔国使者的确前往了首辅大臣
府邸,想要与黄裴之接触,但是没有成功。」

  「什么叫做没有成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鬼罗怒道。

  「嘶嘶……我主……是这样的,虽然魔国使者去到首辅大臣府邸中,也见到
了黄裴之本人,可这个老东西又臭又硬。嘶嘶……不管是用大笔金钱还是官职利
诱,亦或者是直接拔刀威胁,黄裴之都不为所动!嘶嘶……本来我魔国使者见谈
不拢,准备撤离,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大声呵斥,嘶嘶……不仅引来了六扇门的捕
快和梁国的巡街士兵,还引来了密调室的密探!」

  「原来如此。」

  作为读书人,鬼罗自然听说过黄裴之之名,也了解他为父母官时的一些轶事。
此刻提起黄裴之,鬼罗不但没有丝毫敌意,反而有了一丝惋惜之情。

  「黄裴之此人不愧是梁国朝中的清流之首,果然如传闻一般,两袖清风,德
行高洁!可惜了!这样的好官在敌营之中就任,若是能将他争取到我们这一边,
无上魔国复兴大业必将往前跨出一大步!」

  「使者跑出来了么?」鬼罗问道。

  「嘶嘶……那个使者比较机灵,虽然受了伤,但故意在扶阳城绕了好几圈,
嘶嘶……好不容易才逃遁出去,摆脱了追兵。」

  「跑出来就好,只要魔国的据点在扶阳城没有暴露,就可以继续展开游说的
工作。不过这段时间,魔国使者还是尽量减少活动,想必梁国已经对于我们提高
了防备!不到万不得,千万不可暴露扶阳城中的魔国势力。」

  经过使者接触游说,再是收集各种情报,到现在为止,鬼罗已经对于梁国皇
室与朝廷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嘶嘶……不过,主上!灵蛇觉得,既然像黄裴之这样的『好官』不愿意与
我们为伍,我们何不派出杀手暗杀之?嘶嘶……反正这样死硬的梁国官员,根本
不会为我魔国所用,不如顺手除去,削弱梁国朝中的势力!嘶嘶……更能借此震
慑和恐吓其他的梁国官员!况且我魔国第一杀手影刺,此刻正在扶阳城潜伏,若
是让其出手杀之,十个黄裴之都能让他人头落地!」

  「不妥!」

  鬼罗伸手虚按了一下:「若是将那些官员尽数杀了,的确痛快!可下一步我
魔国就要迎接梁国的滔天怒火,甚至目前梁国对我的作战方略也可能发生根本的
改变!本座最担心的是大梁军队为了泄愤,对我魔国国民挥起屠刀。本座虽然修
炼魔功,可也不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本座也想着有了地盘以后能让治下的国
民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让他们无故沾上杀戮之劫。」

  「况且,此刻影刺在扶阳城中位高权重,贸然行动更添让其有暴露的风险,
甚至还有可能徒增梁国对其的怀疑!灵蛇,刺杀梁国官员之事,莫要再提了。」

  灵蛇皱了皱眉,显然无法理解鬼罗的想法,但它还是点了点头:「嘶嘶……
我主仁慈!此事便不提了。」

  「目前魔国的态势,不得不让本座将精力花在军事上,两日前黄泉那边递上
来的清单,本座也仔细看过了,虽然大梁西南西北十几个中小城,我魔军都已经
出兵占据之,查抄不法财产,收集粮食军械。但是对于目前地盘的控制,本座认
为还是不够!」

  「据本座所知,光是我们现在脚下的临津城,我魔军大概也就控制了七成的
地方,剩下三成,除了有一成魔军无法到达的地方,还有一成控制在土匪和强盗
手里,剩下一成地方依旧被前朝旧势力控制,或是什么乡贤乡绅,要不是什么大
家族长。这些顽固之人平日在乡下当老爷当惯了,对我下乡丈量田地的魔军士兵
指手画脚,欺压分到了田的魔国国民!这些人,看来还不明白我魔军的到来意味
着什么?」

  「甚至,本座还听闻,那些乡贤、族长不但明目张胆的攻击我魔国的分田之
策,还狂言梁军会打回来,让他们接着翻身当地主老爷!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这样的人,若是再不施行我魔国的政策,不服我魔国的管理,他们就不再是我魔
国的国民了。」

  「嘶嘶……那主上的意思是……」

  「三劝不听,杀之!」

  灵蛇点点头:「嘶嘶……只是,目前驻扎在临津城周围的魔国军队,基本都
是军中精锐,嘶嘶……但灵蛇以为用军中精锐剿灭匪徒,强化乡村镇县之治安,
确实有些浪费!嘶嘶……所以主上,灵蛇建议主上让贪狼带领大部分精锐军队前
往安陵城,轮换那些疲惫的新练之军。嘶嘶……一方面加快对于安陵城的攻略,
另一方面,新练之军已经在战场上磨砺过,拥有一定的战斗力,嘶嘶……虽然不
如我魔国精军,但是剿灭匪盗之类足矣!」

  「此计甚妙,就依智囊的办法好了!」

  鬼罗话音刚落,一阵「咯噔咯噔」的清脆声音突然响起,不仅是鬼罗,连灵
蛇也知道是谁来到了议事厅中。

  只见来者是一名穿着大胆的紫衣女子,她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只见她眉眼
含笑,美目流盼,媚意荡漾。鼻腻鹅脂,下方一点朱唇紧紧抿着,像是引人一亲
芳泽。她的衣着不同于一般的中州女子,而是一身短袖紫衣,玉颈修长,手臂白
嫩。胸前一抹凝脂般的白腻暴露在外,半遮半掩,腰部纤细,柔若无骨,下身则
是一条紫纱短裙,一双修长水润的秀腿裸露在外,足蹬一双暗紫色圆头皮高跟靴,
妖娆无声,仿佛是对人大胆的邀请一般。这样艳冶的神态,再配上一套大胆的服
饰,她的妖媚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无时无刻引动着男人的欲望。

  「黄泉见过主上!」

  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一步步磕在地上,无上魔国中最为妖娆艳丽的女
人,带着一阵香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眼前的女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
笑诱心魄,万般风情绕眉梢。

  「哟,灵蛇大人也在呢!正好小女子带来了今日其他几座城查验各种物资的
清单账目,想要给主上与灵蛇大人过目呢!看来也不用小女子再去费心费力跑一
趟了!这是账本,请两位过目!」

  说罢,黄泉就将手中的一叠账本递给到了鬼罗手中,虽然只是普普通通一个
递送账本的动作,可是就是这简简单单伸手挺胸的动作,就将这女人骚媚入骨的
本性展露出来,让鬼罗与灵蛇两人不由得多看了黄泉几眼。

  只不过鬼罗对于黄泉递来的账本不感兴趣,将这叠账本放在一边,对着黄泉
道:「恰好黄泉过来,本座命你去一趟安陵城!安陵城的战况若是再拖下去,恐
对魔国不利!」

  「怎么,已经那么多天了,那些新练军还没有在安陵城打开局面?真是枉费
主上对他们的传功,依小女子的见地,这些贻误战机的废物,还是让他们的主将
将主上传给他们的功力吐出来罢了!」

  魔国军队中的将领,若是立下军功,便可由鬼罗传授一层无上魔功心法要诀
让他自行学习,军功越多,鬼罗传授的功法越强大。但是若是犯了错,给予这些
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鬼罗将这些人吸成干尸。

  不过说到打仗,黄泉的骚媚之气一下子便收敛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则是若
有若无的杀气,若是换做黄泉,早就将这些带兵的魔军将领给杀了。

  「虽然我等有显影水晶这样的奇物,可是这等奇物数量太少,不能在任何地
方放置,要不然本座就在梁国一方前往安陵城的路上都放上显影水晶!而且虽然
有水晶在,本座也只能看到梁国大致的战略,能看大势,却不见小节。若是战阵,
我们并不比梁国有多大的优势。」

  「黄泉,届时你与贪狼同去,贪狼会携带大部分魔军精锐,而你就负责城内
的渗透,以你以往的经历,让贪狼与你里应外合,本座相信这不难!令斥候在安
陵城周围巡查,发现大梁国西征军立即报告!魔军必须在大梁征西军抵达前拿下
安陵城,不然没有立足之地的魔军将不得不转为守势,对于魔国也是大大的不利!」

  「另外……」

  鬼罗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黄泉道:「如果,计划赶不上变化。黄泉,影刺
在短时间无法赶来,若是梁国西征大军提前到达,须去大梁军营袭杀其将领,就
算不成,也尽量在他们中间制造混乱!」

  「黄泉领命!」

  黄泉单膝跪下,毫不在意的将她水润绣腿展示给两人看,紧接着就起身离开。
这一幕让灵蛇看的心头发热,他也站起来对着鬼罗一躬身:「嘶嘶……主上,若
是没有其他的事,灵蛇便先行告退了!」

  鬼罗背对着他,眼睛再次望向了外面的风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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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外面,黄泉还没走出几步路,就觉得自己的腰际被后面的人给抱住,抱
住她的人将长满鳞片的粗糙手爪往上挪去,很快就隔着衣服将她胸前的两团白腻
捏在手中。

  「嘶嘶……你这骚货,光腿露奶、扭着屁股是给谁看呢?嘶嘶……把蛇爷的
邪火都勾起来了!若不是魔帝在场,蛇爷早就先让你尝尝两个骚洞齐开的滋味了!」

  黄泉只觉得一节冰冷且有弹性的尖端已经慢慢缠上了她的右腿,她知道这是
背后灵蛇的那条蛇尾,只觉那蛇尾缠绕上她的大腿,尖端在她腿间秘处挠了又挠,
让黄泉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第二十七章浪女黄泉

  如果不是在魔帝鬼罗周边的核心人物,别看黄泉现在妩媚妖娆,可几乎没人
知道黄泉这个人的来历。只有灵蛇,偶尔从与鬼罗的言谈之中,了解到黄泉的过
往经历。

  黄泉本姓苏名红袖,据说苏红袖年少时家破人亡,不得不孤身投靠自己叔父,
虽然当时她年纪幼小,天生丽质,更是被他那叔父看出有着难得一见的天生媚骨。
但那天生媚骨根本没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十三岁时,她先是被自己的表兄骗奸,
失了处子身。而当年恰逢本地旱灾,粮食几乎绝收。没了收入的来源的叔父便将
她以一千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离天城青楼,做了雏妓。

  一开始苏红袖性格刚烈宁死也不接客,换来的只有老鸨狠毒的殴打和折磨,
苏红袖哭的越厉害,老鸨打的越狠,受到的折磨便更多。每一次苏红袖拒绝,都
会换来一次比一次更狠毒的殴打,好几次都被打到奄奄一息,差点死去。不过老
鸨害怕这个尚没有长开的美人被她打死,这可是她花了钱的!也就没有再痛下毒
手。

  不过最后,为了活命,伤好之后苏红袖不得不开始在青楼接客。一双玉臂千
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苏红袖每日任由那些掏了银子的男人上她的绣床,或是
样貌俊俏翩翩公子,亦或是状如猪狗的士绅富商,这些人无一不是急色的除净苏
红袖的衣裙,扒开她的双腿,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任意驰骋,直到将腥臭白浊射入
她的体内。

  到二十三岁,苏红袖在青楼已经待足了十年,此时的她已经是青楼最红的楼
姐之一,但这个时候苏红袖选择了激流勇退,用攒的一大笔钱为自己赎了身。之
后苏红袖便离开了东边的离天城,前往了大梁西边的临津城,开了一间红袖成衣
坊,以贩卖锦缎、丝绸和成衣为生。

  本以为出走离天城,自己的日子就能过的安生一些,苏红袖甚至已经打算好
了,找个老实人嫁了,买几亩田地,养一点鸡鸭,过起贫穷但是让人满足的田园
生活。可她妩媚姣好的相貌与身段又给她带来了麻烦,坊间纷纷谣传这个姓苏的
女人的以前肯定是个卖屁股的小婊子,不然长得那么好看,莫名其妙的为什么来
这开成衣铺?为此每日总有一些闲汉闻声而来,上门调戏。

  苏红袖天天都要驱逐这些前来调戏的男人,甚至苏红袖自己都已经有关店大
吉,一走了之的想法。但是每日这些男人堵在门口,成衣店的生意越来越差,为
了生计,苏红袖不得不重操旧业,特意勾引那些男人进来一睹自己的胴体,再就
是颠鸾倒凤,留下银钱,一时间红袖成衣坊在临津城的名气几乎压过了本地的青
楼,许多男人排着队想要一睹苏红袖的芳颜,而苏红袖本人更是艳名远播,被上
过她的男人传得骚浪无比。城里馋她身子的人也多,骂她是烂货破鞋的人也多,
但苏红袖早已见怪不怪,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但就在一天晚上,苏红袖遇到了一个改变了自己一
生的男人,那就是罗奎。数日前罗奎因为房子被付之一炬,既没有钱财,也没有
落脚之处,又冷又饿晕倒在路上。若不是苏红袖心地善良,将罗奎救了回来,又
给与罗奎住处和食物,这才让一代魔帝没有因为冻饿而死。

  罗奎也听说过这个在临津相当有名地方,也明白苏红袖虽然是个淫浪女子,
却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但罗奎不想给苏红袖找麻烦,仅仅住了三天以后,罗奎
便借故告辞。可半个月以后,被苏红袖救过的那个男人又来了,但这次回来的不
是罗奎,而是满头银发的魔帝鬼罗。虽然苏红袖也在青楼浸淫多年,却根本挡不
住满身散发着桀骜魔气的鬼罗,两人顺理成章的在床上滚作一团。鬼罗足足将她
肏了一天一夜才罢休,让苏红袖体会到了寻常男人无法获得的无上快感,而为了
报答苏红袖的一饭之恩,鬼罗亲传无上魔功于她,一夜之间苏红袖就有了中州江
湖一流高手的实力。而魔功大成的她,神态身姿甚至比在青楼的时候还要骚媚入
骨,艳冠群芳。

  不过获得了这样无上的力量,苏红袖却先去了一趟东边的离天城,杀了奸淫
他的表兄和将她给卖到青楼的叔父,又将自己待过青楼里的妓女全赶了出去,而
将老鸨到嫖客上上下下一百口人全都杀了,临走前苏红袖还放了一把火,将青楼
给烧成了白地。从此之后,临津城的红袖成衣铺关门了,苏红袖也就此失踪,而
魔帝鬼罗身边,则多了一名瑰姿艳逸的黄泉魔女。

  之后黄泉跟在鬼罗身边,白天两人一里一外在梁国西部攻城略地,晚上鬼罗
则在黄泉身上伐城破关,可谓是十分逍遥快活。不过黄泉的骚浪已经在魔国内部
闻名遐迩,之后鬼罗看上的几个核心助力,就例如灵蛇、贪狼、影刺,几乎都和
黄泉上过床。大家都知道之前黄泉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青楼头牌,再加上无上魔
功加持,只要她一出现,身上那种浪荡的气息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就将
普通女子给比了下去。

  不过鬼罗并不在意黄泉糜烂的私生活,他明白传授给她魔功之后,黄泉的性
格便被彻底钉死,处处留情肯定是免不了的,只要她黄泉不背叛魔国,鬼罗可不
管她私下过得如何。

  只不过最近鬼罗经常忙于处理无上魔国的各种政务,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出议
事厅,在黄泉看来,自然是对她有所冷落。此时贪狼并不在临津城中,而影刺早
已远赴梁国都城扶阳城潜伏下来,索性黄泉几乎每日都和灵蛇腻在一起。每日便
在床上滚作一团,好不快活。

  「嘶嘶……最近蛇爷也玩了不少江湖门派的侠女,什么百花门,天女门的都
有!嘶嘶……虽然名头看着有点厉害,嘴上叫着什么『斩妖除魔』,可实力也差
的太远了!嘶嘶……而且那些女子没一个比你更有味道,稍微肏上一两次就像死
蛇一样!嘶嘶……要说受用还得是你黄泉魔女,怎么肏都肏不腻啊!」

  灵蛇的大嘴张开,分叉的舌头轻轻在黄泉的脸上和脖子上划过,虽然灵蛇的
口中泛着一股腥臭,可是黄泉毫不在意,反而任由它在身上滑来滑去。

  「那些侠女,你没有杀了吧!就不怕那些江湖门派前来寻仇?灵蛇,你可得
知道,这些江湖门派虽然规模不大,但是都获得了冶圣打造的神兵之一,不可小
视!」黄泉正色道。

  「嘶嘶……神兵?他们有,我魔国自然也有!别告诉蛇爷你那黑铁星匕是假
的不成?而且不过一柄神兵,没有功法加持,用处低微!嘶嘶……你说的那些女
侠,蛇爷玩腻了以后,就种下傀蛇,送给蛇爷属下玩了,估计这些侠女现在已经
被傀儡蛇和我族蛇人干大了肚子!嘶嘶……一边给我蛇爷养的傀儡蛇下种,一边
还能给我蛇人一族下种,好用的很呢!嘶嘶……少说两句,别装正经了!反正你
要去安陵城了,再让蛇爷好好肏一肏!」

  「那……去我的房间,还是你的?」

  说道男女交合,刹那间黄泉的气势一变,眼含的杀意已经转变成了绵绵春意,
谈吐身姿也变得腻人起来。

  「嘶嘶……去房间多麻烦,还不如在这里解决的方便!」

  「可是,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不怕被人发现么?」

  虽然黄泉是个浪女,可总归还是要点面子的,男女交合自然要找别人看不到
的地方。

  「没关系,今天这院子的人都去分田的偏殿帮忙去了,没其他人,就算你的
骚货叫得再大声也没人会发现!」

  「那……就来吧!」

  黄泉摇晃着自己用紫纱短裙也遮掩不住的雪臀,一双勾人的眉目满是撩人的
春情,她再次转过身去,臀部贴着灵蛇的身体,在它的下腹部蹭来蹭去,有意无
意的触碰这灵蛇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黄泉转头,香舌伸出在小嘴上舔舐几下,一
时间黄泉那风骚浪荡的模样在灵蛇面前尽情显露出来,若有若无的体香钻进它的
鼻孔,不管是看到的还是闻到的,让灵蛇浑身的冷血不禁沸腾起来,恨不得立刻
将黄泉缠在自己身下大干一番。

  「诶呀,这才多久,那么快就硬起来了呢!」

  灵蛇能感觉到自己下腹的蛇鳞已经绽开,两条狰狞粗大的蛇根已经硬直竖起,
哪怕是隔着衣服,黄泉都能感觉到布料下面有两根巨物,连灵蛇的衣服下摆都被
支起了个大帐篷。它可不会让自己的蛇根憋屈太久,只见灵蛇一扯衣服,整个半
人蛇躯便暴露在空气中,两条蛇根从绽开的蛇鳞中挺出,一上一下,颜色通红,
正对着黄泉耀武扬威。

  「嘶嘶……你这骚货,先给蛇爷我舔一舔!」

  眼见这两条通红蛇根,黄泉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她不是没有吃过这些人的
肉棒,更对他们肉棒的特点清清楚楚,影刺与鬼罗是同一类,更如常人,只不过
更为粗大;而贪狼则人高马大,肉棒跟类似于怪物级别的,足有九寸长,成人手
臂粗细;灵蛇在其中最有特色,一上一下两根,八寸多些,却能同时满足黄泉的
肉穴和后庭,将它们塞得满满当当。

  黄泉蹲下身子,痴痴的看着面前的两条蛇根,小嘴却是轻轻含住了灵蛇的下
面那条蛇根。

  「嘶嘶……呼!」

  眼见蛇根没入一个温暖的所在,灵蛇顿时嘶吼出声,甚至有一种控制不住想
要射出的快感,心道黄泉不愧是万人骑的骚货,再加上无上魔功加持,不仅久经
床底,这用身体的各个部位服侍他人的本领,可不是寻常女子可以做得到的。

  「咕叽……咕叽……」

  黄泉时而舔舐,时而吞咽,一会儿用香舌卷着下面那根蛇根,一会儿有用舌
尖舔舐上面那条蛇根的马眼,两条蛇根都能获得超乎常人的享受。而舔舐吞咽间,
粘稠透明的粘液从她嘴角滑落下来,也分不清是黄泉的津液还是灵蛇的马眼兴奋
之时流下的残液。在灵蛇眼中,这幅样子的黄泉更加显得诱人起来。

  「嘶嘶……骚货,你说是你蛇爷肏得你舒服,还是魔帝肏得你舒服?」

  黄泉依旧默不作声的舔弄着,但满含妩媚春意的双眸径自白了一眼灵蛇,然
后继续吞吐起来。

             第二十八章口穴侍奉

  「嘶嘶……舒服……」

  黄泉的口舌侍奉技术实属一流,她捧着灵蛇的两条粗长蛇根,努力塞入自己
的小嘴里。只不过你灵蛇的两根东西都太粗长了,黄泉没法整一根含入,只能含
入小半根,但哪怕是这样黄泉都感觉自己的嘴巴就快要胀破了。与之相反的则是
享受侍奉的灵蛇,黄泉的小嘴与香舌将它的蛇根包裹得十分紧密,舌头、口腔与
蛇根顶端相互摩擦,灵蛇只觉一阵阵电流一般的刺激从自己的蛇根处传来,呼吸
更是粗重起来。

  虽然……

  灵蛇低头,自己的蛇根一条落空,一条还有大半暴露在空气中,这估计是黄
泉能够吃下的极限了。但极限本身便是用来突破的,灵蛇知道这个时候根本有必
要粗暴一些,看着因为自己蛇根插入而扭曲的美艳脸庞,灵蛇不禁伸出手去抱住
黄泉的臻首,用力将下方那条蛇根硬塞入黄泉的喉咙。

  「呜……呕……呕……」

  脑后被抱住,下方的蛇根突然重重的插入,空落的那条也重重打在自己的额
头上,猝不及防之下,蛇根深入喉中,让黄泉的口腔中一阵阵泛酸,这根本不是
黄泉能够承受的深喉,她下意识的拍打其灵蛇的腰腹,双腿一阵乱蹬,可是换来
的是更加猛烈的顶入。

  「你这喉咙……真爽……嘶嘶……就和你那骚穴一般,快些……快些!」

  蛇根不断在黄泉的口中深入抽出,如女子肉穴一般的触感,让蛇根不断被喉
头收紧,根部又有美人香舌与口腔的摩擦,灵蛇不禁兴奋的嘶吼起来。

  而黄泉则凄惨多了,最初大棒入喉还能勉强支撑,再后来则是愈来愈重的窒
息感,虽然她努力想要将嘴巴张大,可是光是一条蛇根就把她的嘴巴塞得满满的,
更不要说堵满了异物的喉咙了。这简直就是将她的嘴巴当做女人的小穴来干!蛇
根无情的撞入喉咙,又带着大量的津液抽出,黄泉发出「呜呜」的哀求声,双眼
更是逐渐向上吊起。

  「嘶嘶……都给……都蛇爷……吃下去!」

  这个时候的黄泉看起来就像濒临断气的边缘,下一刻只听灵蛇一声长长低吼,
这样的声音对黄泉来说仿若天籁之音,因为此时经历了快速抽动的两条蛇根剧烈
颤抖,紧接着一股股腥臭粘稠的的蛇精就往黄泉喉咙中射去。

  可不仅是在黄泉嘴里那条蛇根射出精液,猛撞在黄泉脸上的另一条蛇根也突
兀的射出腥臭的蛇精来,黏糊糊的白浊顿时射满黄泉的一整张脸,又将她的小嘴
里灌的满满的。灵蛇泄精的时间虽短,但分量很足,等到灵蛇从黄泉的喉咙中拔
出其中一条蛇根,面前跪在地上的黄泉如溺水之人被捞上岸,大喘着粗气,脸上
和头发上像是被融化的白蜡浇下,一时连五官也辨别不清,往下半个身子几乎都
是汩汩滴下的白浊。

  等到黄泉从满身蛇精中缓过来,却也不怪罪灵蛇先前的做法。这种粗暴的口
舌侍奉黄泉与灵蛇早已经历过好多次,黄泉不仅不嫌弃,甚至还从脸上扒下蛇精
来,一股脑的塞进嘴里,像是贪婪的品尝着某种美味一般:「呵……每一次口舌
侍奉,灵蛇大人你可都要把小女子给弄死了呢!嗯……灵蛇大人又该怎么赔偿小
女子呢?」

  黄泉一边双手隔着紫衫,主动盘揉着自己的双乳,口中喷出炙热的气息,就
连说话也带上几声娇啼,真可谓是骚媚入骨。

  「嘶嘶……蛇爷知道的黄泉魔女可是又骚又浪,哪有那么容易被蛇爷给玩死?
嘶嘶……不过说到补偿,大不了你从蛇爷这里多采些阳气去进补如何?」

  也不知道是粗暴的动作勾起了黄泉继续玩下去的兴趣,还是灵蛇射给她的浑
身白浊助长了她的淫欲,眼看黄泉不管自己满身白浊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后背正
对着灵蛇的面,紧接着黄泉身着的紫纱短裙被她主动掀到腰际。只见她乖巧的俯
下身子雪臀则高高翘起,毫不保留的将她腿间最神秘的地方暴露给灵蛇欣赏。

  「嘶嘶……你这骚货,连亵裤都不舍得穿了?」

  虽然黄泉早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了人的肉棒,体内被灌入多少人的阳精了,
但是在无上魔功的滋养下,她的蜜肉更是呈现鲜嫩的粉红色,两瓣蜜肉紧紧闭合,
肉穴不松反紧,一副未经人事的处子样子。后庭也是如此,粉菊随着呼吸一张一
合,看得灵蛇啧啧称奇。

  「嘶嘶……不愧是黄泉魔女,不管被多大的肉棒肏过,下面还是那么粉嫩紧
致!若是带点鸽子血还能扮一扮处子骗一骗寻常男人呢!」

  黄泉「咯咯」一笑,很是赞同这种淫秽的说法,下体暴露,又是在室外野合,
胸前的双乳更是因为这种别样的刺激颤颤巍巍,挺拔尖耸,乳尖不由得向上挺起,
若是有人在附近仔细看,必然能看到黄泉胸口紫衫上的凸点。两腿向两边岔开,
轻轻扭着自己的雪臀,就像是发情的雌兽主动向雄兽求欢,摇晃的臀肉完全映入
到灵蛇满是淫欲的竖瞳中去。

  「嘶嘶……」

  灵蛇伸出自己满是鳞片的粗糙手爪,贪婪的揉捏爱抚着黄泉摇晃的两瓣臀肉,
它顺势矮下身去,长开满是利齿的大嘴,伸出它独具特色的分叉舌头。灵蛇的舌
头虽细但长,足以深入到女子的身体深处,它将自己的脸对准黄泉的推荐秘处,
细细舔舐着黄泉腿间敏感的嫩肉。

  每当这细长灵活的舌头拂过黄泉的腿间,灵蛇哼明显的可以感觉到黄泉的腿
轻颤不已,而它也对黄泉的这一反应见怪不怪,灵蛇细长的舌头来回拂过黄泉的
后庭与蜜肉,激的她腿间早已密布淫汁。

  「哦……嗯……」

  听着黄泉魔女忘我娇啼,灵蛇更起了作弄的想法,大嘴一张,细长的舌头分
开黄泉的腿间蜜肉,深入到她的肉穴中去,细长的舌头划过肉壁轻探花宫,淫汁
便如开了闸一般,潺潺不止。长舌在黄泉的体内旋转拨弄,她更是如淫虫入体一
般,眼睛倏地睁大,「哦……要丢了……丢了……」

  不消一会儿灵蛇只觉得一股热流从黄泉体内蓬勃而出,霎时间温热的淫汁就
泼了他一脸,原来是黄泉小丢了一回,但这并不妨碍灵蛇的性质,它贪婪的舔舐
着黄泉喷出的淫汁,直到面前的美人享受完泄身的余韵,软软的跪趴在地上,灵
蛇这才从黄泉颤抖的身体中抽出了自己的细长舌头。

  黄泉的腿间此时因为刚刚泄身,显得红润且饱满,紧紧闭合的肉缝经过灵蛇
刚才舌头深入的一番肆虐后,微微开启,跟随黄泉的呼吸一张一合。而从肉缝中
流下的残液则顺着,蜜肉的末端滴落而下。灵蛇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把玩着两
瓣粉红色的蜜肉,将它们往两边分开后,洞内早已通红,更显得奇妙与诱惑。

  「你这……你这淫蛇……别弄了!我想……我想要……」

  「嘶嘶……你想要蛇爷的什么啊?」

  灵蛇笑了笑,更加肆意的玩弄着黄泉的蜜肉,以至于将中指捅入黄泉的后庭,
来回扣弄。

  「我……快用你的大棒,狠狠肏我!」

  「嘶嘶……就等你主动求蛇爷肏呢!骚货,给蛇爷把屁股撅起来!」

  黄泉很听话的撅起自己屁股,不久前刚刚泄过精的两条蛇根此时已经又竖立
了起来,甚至那两条蛇根还没有接触黄泉的身体,她就能感觉到那两条蛇根的热
度。此时的黄泉,骚劲齐出,跃跃欲试,撅着屁股就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发情雌犬,
口中更是急切的娇叫道:「还不赶紧进来啊!」

  灵蛇让自己的两条蛇根,对准黄泉的腿间,两手一手握住上方一手握住下方,
两条硬挺的蛇根齐齐顶上黄泉的后庭与肉穴,稍稍摩擦,止不住的淫液再次渗出,
甚至还引得黄泉几声轻呼。接着灵蛇腰身往前一挺,蛇根顶端被分别捅入黄泉的
两个肉洞。随着「咕叽」一声怪响,两条蛇根一前一后直挺挺的捅入黄泉的肉穴
中,一直深入到肉穴与肠道深处。

  「啊!!」

  每一次双穴齐开,黄泉好似这个永远都填不满的骚女都能被插得翻起白眼,
这次也不例外,蛇根重重顶入再用力抽出。因为魔功滋润,黄泉的前后双穴紧如
处子,腔道内的嫩肉紧紧收缩,箍住了灵蛇的两条蛇根。这样紧致的肉穴,让灵
蛇爽的忘乎所以,索性它也不再逗弄黄泉了,开始挺身抽插,速度更是从慢到快,
动作由轻到重。

  「啪啪啪啪!」

  「啊……你这淫蛇……哦……都……被你这牲口塞满了……」

  虽然状如少女,可是这在灵蛇看来,在胯下挨肏的更像是一个幽怨少妇。一
边受着两条蛇根挺入前后双穴,一边黄泉还能不由自主且源源不断的散播身上的
魅惑气息,黄泉不愧为天生媚骨,加上修习魔功,两者相加,魅惑之功更是无人
能敌。若是一个寻常男子在这里,早就被黄泉迷得神魂颠倒,连脑浆都要射出去
了!

  「哦……插死了……穴心……都要被你这牲口……肏开了……」

  不消一会儿,黄泉便被灵蛇的两条大棒肏的忘乎所以,伸手扯去自己的胸口
紫衫,让她那对雪白柔夷暴露在空气中。紧接着这两团柔夷便被灵蛇的粗糙手爪
握在掌心,揉捏成各种形状。伴随着黄泉的呻吟娇啼,蛇根插入又抽出,带出一
股股淫汁。黄泉魔女心中娇羞,又被肏的欲念高炽,春心迷乱,她还未有在野外
与人交合的经历,最怕被陌生之人瞧见,面颊让冲天欲火与娇羞之色胀的火红,
就像煮沸的开水,媚眼如丝,飘飘欲仙。

  「来来……嘶嘶……让蛇爷亲一个……」

  黄泉转过头去,眉目轻掩,半睁半闭,她的眼眸对着凑过来的、满是鳞片的
蛇人脑袋白了一眼。只不过灵蛇一张开嘴,黄泉就能闻到他满嘴的腥气,忍不住
皱了皱眉头,但是已至此,她还是主动张开樱唇,吻上了灵蛇的大嘴,两人的舌
头在口腔中交缠。一人一蛇,相互交颈,吻到此处,灵蛇很想知道若是将黄泉丢
到傀儡蛇窝中,任由群蛇轮奸,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呢?

  怕是小蛇争相啮咬,大蛇挺屌而入,若是进了那傀儡蛇窝,黄泉要不给傀儡
蛇干大肚子,产下几百个蛇卵,就休想离开了。

             第二十九章惊闻阴谋

  灵蛇越来越快的挺动着自己的腰腹,一下又一下的将两条蛇根齐齐送入黄泉
体内,蛇根被摩擦的火热,次次擦撞在黄泉前后两穴的嫩肉中。此时黄泉已经支
撑不住灵蛇的动作,双腿麻软的不得不跪了下来,在灵蛇眼中眼前跪伏在地的黄
泉魔女,比刚才更像一条母犬,更激起灵蛇将她彻底玩坏的欲望!

  「哦……哦……哦……太快了……太快了……」

  灵蛇挺身的速度比刚才还快了一倍,黄泉被身后的蛇人抱得紧紧的,揉捏住
两团柔夷的灵蛇已经完全将力量放在乳尖上,好像要强迫黄泉榨乳出来。两团柔
夷经过一阵亵玩已经又软又热,随着灵蛇抽插的动作如波浪般前后摆动。后庭与
肉穴都被灵蛇给撑的大开,淫汁一汩汩的往外飞溅,这等双穴被挑的滋味,是在
其他三人身上享受不到的。黄泉的手脚绷得紧紧的,雪臀更是翘着,拼命抬高,
应和着后面两条蛇根的狂干猛顶。

  「花心……花心……要被干碎了……快……插……插死了……」

  黄泉已经近乎声嘶力竭,随着灵蛇的一次次撞击,几乎魂飞魄散。至于灵蛇,
搂紧了黄泉的身体,两条蛇根就像两柄重锤,一锤一锤的砸在黄泉的花宫之中。

  「要死了……要死了……丢了……啊……」

  灵蛇只觉得身前的美人两穴一阵收缩,紧接着黄泉整个人都剧颤起来,哆嗦
着,一股热流直撞在灵蛇的,差点就让他精关不稳,射了出来。原来是黄泉被他
给肏到了泄身,一时间泛滥的淫汁四溢而去,如喷泉一般激射出来,顺着她的蜜
肉全部流淌在他们身下的石板上。

  「呵……呵……呵……你这牲口,是要了小女子的命啊!」

  黄泉虽然高潮泄身,但得益魔功辅助,虽然暂时瘫软下来,但还不到精疲力
尽的时候。虽然眼前的黄泉媚眼微闭,娇喘吁吁,但灵蛇看得出来,黄泉尚能再
战,索性控制自己水桶粗的尾巴,突然缠住她的腰际,将其卷到半空中去。

  「你这牲口!是要我被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到是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半空中几乎赤裸的黄泉又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刺激,也
不知道被那些魔军或者判官看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只见灵蛇嘿嘿一笑,水桶
粗的尾巴又将黄泉卷到自己的身前:「你这骚货,骚水都射了两次,可蛇爷我还
没尽兴呢!」

  「你……啊……唉……」

  还没等黄泉反应过来,灵蛇便卷着她,两只手爪用力分开她的双腿,两条蛇
根再次对准黄泉秘处,用力套了下去!只听黄泉一声惊叫,两条蛇根一插到底,
接着灵蛇又往上一提,紧接着两条蛇根抽插的速度犹如狂风暴雨,一时间黄泉被
插得舌头外吐,蛇根猛撞在她的腿间,发出一阵连续不断的「啪啪」声。面对这
样猛烈的挺动,黄泉魔女呼吸急促、冶荡撩人,她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一
毫的声音,整个人几乎都要在蛇根的摩擦之下融化。

  「啊……不行……不行……要被肏死了……」

  一阵猛抽狠插,让黄泉不知道该将自己的双手往哪里放,只能紧紧握住腰际
那缠绕着的粗大蛇尾,被强行分开的双腿更是无力的蹬着,直到经过了不知道多
少下抽插,直到最后一下势大力沉的撞击,一下将迷离中的黄泉撞醒过来。灵蛇
不再抑制自己的金光,一时间两条蛇根一齐喷射出出腥臭粘稠的白浊蛇精来,浓
精滚烫,一股股注入到黄泉的体内。

  直到结束这次畅快的泄精,灵蛇才心满意足将蛇根抽离出来。黄泉的后庭肉
穴此时已经被肏出两个无法闭合的大洞,不一会儿,粘稠白浊混合着淫汁,从渐
渐闭合的前后两穴中倒流出来,在黄泉的腿间形成一幅淫靡的美妙景色。

  刚刚受精的黄泉魔女娇息微喘,直到灵蛇将她卷到地上并收去自己的蛇尾,
对方才娇嗔道:「每日交合你都用这尾巴作弄小女子,要不是魔功在身,恐怕早
就被你给肏死了!」

  「嘶嘶……蛇爷不是看你喜欢么,所以这蛇尾可是特地给你留着的!刚才肏
你的时候,蛇爷一直在想,嘶嘶……若是将你给肏大了肚子,会是一番什么样的
光景?」

  黄泉白了它一眼:「若是女子练了无上魔功,虽然武功高强,不是一流高手
难动自己分毫,只不过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子了。可惜了,若是小女子能生,恐
怕早就为魔帝生儿育女了,还犯得着你这牲口来糟践我?,」

  灵蛇嗤笑一声,套上衣裳,看着黄泉一件件将自己的紫衫和纱裙穿好,正经
道:「嘶嘶……最近魔帝制定了不少律法,但是灵蛇总觉得的,魔帝还是太过仁
慈。」

  「那也强过梁国的烂官,寻常人宁愿去招惹豺狼虎豹,也不愿意和这些官宦
为伍!」

  黄泉套上紫衫,一颗颗的系上盘扣。

  「嘶嘶……不,我的意思是,若是我们联起手来,会比现在的魔帝做得更好!」

  系上盘口的玉手霎时停止了动作:「灵蛇,你什么意思?」

  「嘶嘶……灵蛇以为,鬼罗虽然顶着魔帝的头衔,可行事作风一点都不像一
个魔帝。嘶嘶……翻遍历史,一个仁慈的君主固然是好,可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若是下手不够决断,无上魔国恐怕不那么容易建起来。嘶嘶……所以灵蛇相信,
黄泉魔女若是能够加入,杀伐果断,届时我们一统中州,不也是一桩好事?」

  「灵蛇,你最好搞清楚,现在谁才是真正的魔帝?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黄泉面色如常,但依旧透着些期许,她扣上最后一颗盘口:「我要去库房拿些东
西,若是没什么事情,就此别过吧。」

  灵蛇撇了撇嘴,道:「嘶嘶……若是改了主意,等这次结束,就来找我,灵
蛇会一直等着的。」

  说罢,便拖着左右摇摆的蛇尾,离开了此出。直到灵蛇离开,黄泉那张尚且
有些期许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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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俊航与关风月各带精兵五万,共十万之众,日夜兼程。终于在五天之后,
抵达安陵城郊外。

  这几日在路上,兰俊航每每都能收到扶阳城来的加急令牌,催促士兵火速行
军,务必在魔国叛军攻克安陵之前抵达。每天少则两三封,多则五六封,一开始
兰俊航还能耐这性子一封封回复过去,但之后就烦了,加急令已送到就丢进火里
烧掉。其中收到最离谱的一封就是:扶阳城改名字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钦天监想的主意,说是现在战事吃紧,观星象用「扶阳」二
字不妥,建议国都更名。可到了梁世宗这里,他居然信了,急忙宣一帮老学究商
量给国都改个什么名字,最后讨论了一夜讨论出个「宣泰」来。梁世宗当场拍板,
扶阳城名弃用,改扶阳为宣泰城,即刻启用!

  姚昊霖说起这事,兰俊航啐了一口:要是改个都城名字就能打胜仗,还要我
们干什么,还不如都去想新名字!不好好组织一下军备粮草,尽干着这些没用的
破事!

  兰家大军此时隐藏在安陵城郊外树林中,而关风月率领的关家军在其后边不
远,看这阵势一样是待机而动。兰俊航透过灌木,遥望远处的安陵城,虽然尚听
不见喊杀声,看不到魔国叛军士兵,但是城中已经有几处起火点,照亮了黑峻峻
的天空,想必那些叛军此时正在趁着夜色猛攻安陵。

  「情况不妙啊!」

  兰俊航身旁左右各有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将军,左边那位是是建威将军杜松,
约莫五十多岁,个子较高,肩膀宽阔,他的脸是古铜色的,上面则是一双满是精
光的眼睛,下巴上满是黑白相间的络腮胡子,说话声如洪钟。右边那位是建武将
军刘挺,年近七旬,个子稍矮,铁盔下的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红光满面,气色很
好,他的脸上有许多皱纹,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几条伤疤,满是老茧的手正把在腰
间的钢剑上。

  只听杜松道:「若是再晚来几天,安陵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哪像赵雍那个
怂包,不但被打成光杆司令,连临津城都全数让给了魔国叛军,孤身逃到安陵去,
这会儿战事混乱,朝廷还暂时没有追究赵雍的责任,不过这个人就像秋后的蚂蚱,
蹦跶不了几天了!」

  「你个老油头,那赵雍也不归你管,你掺和个啥?」刘挺阴阳怪气道:「要
我看,那安陵城的城主林洪道,有点本事!老夫听说过他,乐善好施,善与经营,
在西边这一块都很有名气。安陵就那么点弱兵,缺粮食缺又缺军械,能坚持那么
久,已经很不错了!」

  「你个老匹夫,还说老夫油头,你也不聊到那什么城主?还有脸说老夫!」

  刘挺和杜松都是认认真真,一路从最底层的兵丁做上将军的位置的,身上难
免有些老兵油子的习气。这一路过来,兰俊航时常遇到他们拌嘴,本以为是自己
亲爹找了两个活宝。只不过在嘴上两人虽然争个你死我活,可真正到要认真做事
的时候,两个老将军却能融贯通汇,在行军打仗上毫不含糊。

  「好了好了,两位老将军,若是再争下去,恐怕安陵城真的要没了!小子是
这样想的,若是大军悄悄突入,从背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但我怕叛军在城外设
伏,若是真有埋伏,我军索性退入城中坚守!两位老将军怎么看?」

  在两个老将军面前,兰俊航还是以晚辈自称,刘杜两位将军已经见识过兰铁
亭带兵打仗的风格,兰俊航也是这般!不但毫无将军的架子,还会不耻下问,虚
心听取意见,将门虎子啊!

  「关家那边怎么办?两军有无协调?」杜松看了看不远处一样隐藏在树丛中
关家军,不禁问道。

  兰俊航苦笑:「小子若是指挥得动关家军就好了,现在兰家与关家为了一个
冠军侯,争得你死我活,关家还很不得自己马上去建功立业,怎么会听我的话?
不过我观那关风月行军打仗不弱与我,说不定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老夫怎么看,这冠军侯都有点二桃杀三士的味道呢……」

  「什么人!」

  不远处一声怒吼,打断了三人的思绪,一阵弓弦崩发的声音过后,杂乱的马
蹄声由近到远离开。

  姚昊霖急忙从一旁奔来:「将军,小股叛军斥候被击退!被战车弓手射死了
三个,有七个在逃!」

  第三十章安陵城下

  「拦住那些斥候,不能让他们跑了!」

  兰俊航岂不知道若是好不容易隐藏的大军被发现,只要那些斥候不是傻子,
大梁军的意图立刻就会暴露。但是他实在不放心将这件事交给属下做,若是放跑
了一个回去报信……

  兰俊航可不敢想这是什么后果。

  「灰风!」

  「哎!哎哎!」

  在马夫的惊呼中,神俊的灰色战马挣脱了他的手,直奔自己主人而去。兰俊
航翻身上马,提着自己的银枪,飞奔着追逐魔国叛军的斥候。不愧是神驹,灰风
迈开四腿,哪怕遇到沟沟坎坎都如履平地。一转头,身后十几骑身着钢甲的兰家
骑军从树丛中钻出,紧紧跟随自己的将军。

  「快跑!快跑!」

  那十人队的魔军斥候本来是定时巡视,怎料无意中瞥见了树丛中隐伏的梁国
军队,一阵乱箭射来,己方最前的三个人就被射成了刺猬。如此多的箭矢,那树
林中必定有大批梁国军队,剩余七人只得拼了命的抽起马鞭,催促自己的马儿赶
紧载着他们逃走。

  十人队的队长一瞥后方,见一个银甲将军骑马飞奔而来,哪怕自己与六个手
下还想加快速度,可那银甲将军的战马跑的像飞一样,甩也甩不脱!

  「哇呀呀呀!老子和你拼了!」

  眼见两边距离越来越近,十人队最后方的三个一拉缰绳,抽出腰刀来,嚎叫
着向那银甲将军冲来!

  居然那么不怕死!

  兰俊航暗道来得好,提着枪便对上前去,眼见其中两个人骑着马挥刀砍来,
兰俊航手中银龙枪转直刺为横握,两个魔军斥候还没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嘭」的一声就被兰俊航一齐打下马来,两人胸甲下陷,眼见是活不成了。而另
一个人看到两人的惨状愣了一下,随即被兰俊航身后射来的箭矢正中面部,尸体
随着受惊的战马慢慢坠下地去。

  「彭云,射的好!」

  身后的骑军校尉没有回答,他从马鞍的箭壶内抽出一支钢箭,拉弓上弦,稍
稍屏息,接着松手击发!

  「噗!」

  落在后面的魔军斥候后心当即中箭,失去控制的战马马镫拖着中箭的尸体渐
渐偏离了方向。

  「妈的!」

  那十人队队长大骂一句,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就遇到这一群甩也甩不脱的煞
星!

  「什长,用告警信鸽!快!」

  「妈的,竟然把这个忘了!」那斥候十人队队长,取下马鞍上的鸽子笼,可
这个时候那银甲将军骑马逼上了队伍末尾的斥候,手中银枪对着马腿狠狠一敲,
「咔嚓」一声,断腿的马匹发出哀鸣,连人带马摔倒在地。被摔得找不到北的斥
候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后方大梁骑军的战马撞得飞了出去。

  眼见同伴一个个死去,两个魔军斥候红着眼睛骑马挥刀撞了过来,想要将兰
俊航从马上撞下去。兰俊航眼见对方挥刀劈来,左躲右闪,乘着对方一击未中的
空档,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从马上扔了下去!至于还有一个,兰俊航将手中
银龙枪像投枪一样掷出,将那斥候穿了个透心凉。

  「兄弟!兄弟!」

  那斥候小队长知道这几人都为他争取了时间,若是自己连信鸽都放不出去,
自己的小队可都得枉死!他匆忙将红纸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用力将信鸽放出!
兰俊航刚刚将银龙枪从尸体中抽出,却见那斥候小队长已经中箭落马,但是信鸽
已经被他放了出去!

  「糟糕!」

  就在兰俊航懊恼之时,一阵破空声传来,信鸽不过飞了一阵便被一支钢箭射
了下来,掉在不远处。

  「彭云,你射的?」

  彭云摇摇头,惊讶的看着掉落在地的信鸽,刚才他只发了一箭射中了那斥候
小队长,身后的骑军匆忙集结都仅仅装备了骑枪没有带弓箭,是谁射的那么准?

  一阵马蹄声从后方传来,只见那关家军的关风月提着一把红金相间的长弓,
骑着赤电奔了过来,身后也跟着数十骑。看看对方手中的长弓,在如此远的距离
射中信鸽,这样的本事连出身游猎牧民的彭云自己都做不到。虽然从属于不同的
阵营,可彭云心中还是对这个女将军多了几分敬佩。

  「兰将军,刚才本将军听到了响动,看来你们已经歼灭了小股叛军斥候!」

  兰俊航双手抱拳:「若不是关将军神箭,这信恐怕就要传到那魔帝鬼罗手里
了!」

  「神箭不敢当,手熟尔。」

  关风月也是一个抱拳:「这样一闹,恐怕其他的叛军斥候也会发现有异!兰
将军,本将军建议立刻向安陵进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能给叛军一丝一毫
喘息的机会!若是让他们发现异常,我军的主动便不复存在!」

  「关将军说得有理。」

  兰俊航很善于听取他人的意见,不是关沛那种小肚鸡肠之人。稍加思索,兰
俊航便同意了关风月的意见,就怕围攻安陵的魔军有了准备。

  「彭云,传我命令,大军放弃隐伏,战车为前军,骑军为中军,步军与辎重
为后军,火速向安陵进发,不得有误!」

  「彭云领命!」

  骑军校尉立刻上马,留下十个骑军以后,立即带人骑马回去。还不到一刻钟
时间,大梁军战车,骑军和步军迈过浓密的灌木,浩浩荡荡的向安陵进军。

  ----------------

  安陵城外不足一里,魔军军营。

  营中篝火已经点起,此时火上正烧着一个大锅,锅里炖着切成大块的猪肉。

  十几个魔军士兵正拿着饭碗,排着队盛猪肉,许久没吃过肉的魔军士兵闻着
猪肉的香味,看着沸腾着冒泡的大锅,口水早已流了三尺长。

  按理说扎营在如此近的地方,是极其不妥的。若是太近,城内只需要偷袭一
下,营地恐怕就要被烧成一片白地。但是目前安陵城内的情况人尽皆知,缺兵缺
粮又缺军械,三天前安陵城已经没有箭矢射出,只得以滚石垒木代替,军械恐怕
早就已经消耗完毕了。

  魔军士兵坐下吃着碗里的猪肉,抬头便可以看到安陵的东门城墙,就算城里
的梁军能看到他们,可现在安陵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没有可以反击的力量了,只
能恨恨的看着灯火通明的魔军军营中,魔军士兵大块吃肉的场景。

  另一边,在安陵的西门,吃饱喝足的魔军士兵正在猛攻城门,远远都能听到
传来的喊杀声。西门城墙已经被投石机砸的坑坑洼洼,摇摇欲坠,这几日魔军均
是佯攻,日夜折磨着安陵城内的梁军,让他们不得休息,疲其精神。再加城内困
饿交加,魔军企图用最少的代价将安陵城困死。

  营帐中,一个魔军校尉正用剃刀修着自己的胡子,仿佛不是来打仗,而是悠
闲的出来郊游。一旁服侍的勤务兵端着刚打满的水盆,轻放在桌上。

  「周校尉,弟兄们都等了好几天,天天除了上去叫骂,就是敲着鼓装作攻城
的样子,弟兄们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无趣得紧,很不得现在就打进城去。您说
,咱们什么时候真真正正的打安陵啊!」

  那周校尉将剃刀浸入水中洗了洗,又仔细地刮了起来:「急什么!灵蛇大人
乃是智多星,咱们听灵蛇大人就行!现在我军做的可是灵蛇大人的疲敌之计。看
看,安陵城都快要饿死了,等他们连提起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等自然能大摇
大摆的进城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战胜敌人!到时大梁以东的地,还不是任我魔
军驰骋!」

  「原来是灵蛇大人的计谋,果然高明!」

  那勤务兵忙不迭的拍着马匹:「这样说来,拿下安陵城指日可待啊...」

  他手中的水盆轻颤起来,那勤务兵仿佛已经看到将来进安陵的时候,他也能
白得到不少军功。可不过一会儿他就意识到不对,整个大地仿佛在颤抖,营帐中
的陈设也止不住的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莫非是地震了?」

  周校尉和那勤务兵不约而同的拉开营帐的布帘,借着月光与营火向外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条银线正向他们的方向奔来,周校尉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
出现了幻视,却听见那勤务兵已经指着那条银线叫了起来:「梁...梁军!是
西征梁军!」

  「快跑啊!梁军打过来了!」

  话音刚落,无数箭矢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四处奔逃的魔军士兵纷纷中箭,
煮着猪肉的大锅也被惊慌的魔军士兵踢翻在地。

  「杀!」

  大梁军的战车随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冲了过来,这些双轮战车的车上都坐了
六七个身着钢甲的弓箭手,可以向四面八方射出致命的箭矢,少量魔军手持武器
试图顽抗,都被一一射倒在地,更多的魔军连武器都没带,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
奔逃。牵引战车的马匹胸前都安置了装有尖刺的钢面胸甲,若是撞上了,不死也
得残废,就算逃开,致命的箭矢依旧在等着他。

  战车撞过营帐,撕裂布匹,尸体被战车碾过,就像一张肮脏的纸。甚至在车
上弓箭手射出弓箭时,驾驶战车的车夫还掏出一个点着的火油弹丢进魔军营帐中
,一个个的将魔军的营帐点着,一时间营地中火光冲天,所到之处皆是熊熊烈火


  紧随而来的则是大梁军的骑兵,这些骑兵不像如犁地一般的战车,骑兵自动
分成几百人几百人的小股,四处游猎,寻找逃窜的魔军士兵,像撵兔子一样将他
们从藏身之处逼出来,然后用手中的马刀收割他们的性命。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一人投降,引得更多人一起投降,大梁大军横扫,魔军士气瞬间跌过冰点,
安陵东门外的战斗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

  「将军!」

  骑着马的姚昊霖踱到兰俊航身旁:「刚才一番突袭,叛军溃退,我军小胜,
无一伤亡!我军斩首数百,俘虏百余人,缴获一批马匹军资粮食!以上这些还未
清点。」

  「耗子,传令给骑军校尉彭云、战车校尉王元硕!战车与骑兵配合,以百人
单位对魔军进行袭扰,切莫恋战,见好就收,及时归建!令步军校尉魏陌洲,与
刘、杜两位将军速带步军进城!俘虏全部放掉,物资马匹带的走的全部带走,带
不走的就地烧毁!」

  「可是将军,那么多俘虏如果放掉...」

  眼见姚昊霖面露难色,兰俊航虚挥一下:「我们顾不上他们!现在本将军可
没地方关俘虏,也没多余的粮食养闲人!这些人军心已散,被我们俘虏一次,就
算再去魔军当兵,恐怕就能再俘虏第二次!听我的,全部放掉!」

  姚昊霖郑重一抱拳:「是,将军!」

  第三十一章 安陵哗变

  「兰将军。」

  蒙着面的关风月骑马前来:「不知道刚才兰将军是否看见过一队黑衣人?」

  「黑衣人?什么样的?」兰俊航问道。

  「刚才我军冲杀时突然从树丛中窜出一群黑衣人,装备精良,人手一具连弩
,魔军被射的纷纷倒地。本来我想上前去问下,可这些人一句话都没留下便离开
了,真是奇怪!」

  「人手一具连弩?装备精良?」

  兰俊航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连弩可以连续射箭,且制作精巧,价
格昂贵,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起的。但如果这群人的目标只是魔军的话,这些黑
衣人是绝对可以与梁军合作的。但,得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才行。

  不过眼下战事要紧,梁军首先得进城才行,不然城外的军队只是无根浮萍而
已。

  「步军校尉魏陌洲见过兰将军!关将军!将军,步军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
以进城!」

  魏陌洲生的浓眉大眼,身体粗壮。他本是山野流民,投军之后因为其精湛的
刀术被兰俊航看中,自此成为步军校尉。

  「关将军,时间紧迫,我们速速进城!」

  关风月闻言点了点头,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来到安陵城东门。不一会儿,分
属两军的将领也骑马赶到,除了兰家这里的刘、杜两位将军,关家那边也有两个
骑着马的杂号将军。有关关家的家事兰俊航多少也知道一些,除了跑船和经商的
,还有两人从军。

  其中那个皮肤黝黑,鼻子端正,留着八字胡,身背双斧的便是关家长子关睿
,扬武将军。虽然关睿也是个一等一的猛将,但是打仗缺乏谋略,脾气暴躁,导
致他从军生涯中因为打烂仗战败和暴脾气得罪他人,军中职位一直升升降降,得
不到重用,人到中年也不过混了个杂号将军。

  另一个人看起来容貌轩昂、风姿俊爽,在兰俊航眼中颇有点油头粉面之相的
则是关家三子关合。关合此人与他的大哥关睿正好相反,关合生性谨慎,胆小,
贪图享受。若是依照兰俊航的标准,此人根本就不是合格的领兵之人,但凭借父
荫,也在军中混了个奋武将军的位置。

  总而言之,这两个将军兰俊航都不太喜欢,幸好他们只是友军之将,若是在
兰家军下,兰铁亭早就将他们给叉出去了。

  两路步军一起赶到了安陵城东门,此时东门紧闭,城墙上一个兵丁都看不见


  「我乃大梁征西军...」

  兰俊航还未说完,城头上突的便射下几箭来,正奔着兰俊航而来,他银枪一
抖,箭支自然段成两截,掉落在地。余下箭支皆被众人挡去,暴脾气的关睿更是
破口大骂。

  「他妈的老子来援你这安陵城,不但不开门,还用箭射老子!」

  「将军莫怪,这几日魔军日日袭扰,我军缺兵少粮,疲惫不堪,还以为是魔
军攻城了!」

  见城头有兵丁回话,兰俊航再次朗声道:「我乃大梁征西军虎贲军将军兰俊
航,虎威军将军关风月亦在此处!为何不速速打开城门,还要用箭射我!城头梁
军,拿着火把给我仔细照照!」

  一抹亮光出现在城头,将安陵城东门照亮:「是...征西军,速速...
开门!」

  城头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安陵东门在巨大的噪音下向两边开启,三四个手
持火把的梁军士兵从里面跑出:「安陵东门守备队长肖光,见过几位将军,兵丁
实在是太过紧张,放箭不是有意的!」

  「瞎眼的东西,竟敢向老子射箭,老子现在就斩了你!」

  看到这主使之人,关睿自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跳下马手持双斧就要向
那守备队长斩去,就在那肖光闭目等死之际,一杆银龙枪横在他面前,生生将关
睿的双斧挡住!

  「兰俊航,你敢拦老子,让开!」

  「现在大敌当前,还是用人之际,怎可以胡乱杀人!不然军中军法还有何用
处?更何况若是你又困又饿,前有敌人,后无援兵,你也会像现在这样有个清醒
的头脑?」

  兰俊航银龙枪一抖,关睿的蛮力便消弭于无形,甚至还被逼退了几步。正当
关睿想要对着兰俊航劈下的时候,身后关风月的怒喝让他生生停下了动作。

  「够了!现在叛军猛攻西门,我们却还在这里吵吵嚷嚷!」

  关风月一手把住剑柄:「肖光,等战事平息,自去领三十军棍,余下射箭之
士兵,每人二十军棍,你服不服!」

  「在下服气!肖光多谢关将军不杀之恩!」

  那肖光赶忙磕头谢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关睿还想要斩杀此人,那必
然失了人心。他只得悻悻收起双斧,顺便瞪了兰俊航一眼。

  而接下来,那肖光说的话却让关风月与兰俊航大吃一惊。

  「两位将军,快救救安陵城吧,城中部分梁军已经哗变,我们根本无力阻止
啊!」

  「哗变!」

  兰俊航与关风月对视一眼,兰俊航出言问道:「既然安陵城中哗变,你们为
什么不派人去增援!」

  「将军,我们不敢啊!城门守备队不过三百多号人,要时时刻刻防备叛军攻
城!若是我们一走,叛军可能趁虚而入!我们不是不想去,是真的不敢去啊!」

  看着声泪俱下的守备队长,兰俊航也能明白他的无奈:「若是如此,我等必
先平叛。俗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对抗外面敌人前,先得把内部问题解决了
,不然我兰俊航可担当不起人城皆失的责任!既然如此,关将军你带兵去城北,
本将军带兵去城南如何!」

  「等等!我关家军去哪里,是你兰俊航能决定的?」

  这懒洋洋的声音,正是一直没有开口的关合,兰俊航眉头一皱,杜松更是开
口骂道:「关合,你他妈什么意思?既然是平叛,去哪里又他妈有什么区别?」

  「本将军当然没有什么意思,万一兰俊航要我们去送死,我们关家军也要去
吗?」

  刚才关睿杀人未成,这会儿也开始给自己弟弟帮腔:「哼!谁知道你这小白
脸是不是挖了坑让老子跳,老子偏要去城南,你管得着?」

  「关合!关睿!」连关风月也看不下去了:「兰俊航是虎贲将军,虽然不同
属一军,但也是你的上级!」

  「六妹你不明白,我这可是一心为了关家呢!这冠军侯,哥哥我一定要帮你
争过来,到不了兰俊航手里去!」

  呵,图穷匕见了呢!

  兰俊航心中冷笑,他也不怪关风月,毕竟这两人都是她的兄长,让她处于非
常难堪的处境。

  「兰将军,要不...」

  就在两方僵持之际,兰俊航对着关风月露出安慰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
带兵去城北,关将军带兵去城南,如何?」

  「这还像话!我们进城!」

  眼见着关合、关睿骑在马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刘挺忍不住往地上吐了一
口唾沫:「这熊样还想拿冠军侯?怎么不去吃屎!」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姚昊霖为副官多年,知道自己将军是个怎么样的人,但也兰俊航的大度不甚
理解。

  「耗子,若是不让他们走,难不成还要动手来着?关风月那是没办法,自然
是被关家逼得紧了!而那关睿和关合这两个人就是关沛招来给本将军上眼药的。
对本将军来说,上哪里平叛都一样!他们要这样执拗,迟早一天是要倒霉的!」

  「将军英明。」

  一番解释之后,看着满面愁容的关风月骑马入城,兰俊航也骑上自己的灰风
,招手让那个守备队长过来。

  「多谢兰将军救命之恩,属下知道叛军盘踞在何处,让属下在前面引路便可
!」

  兰俊航大手一挥:「前面带路!」

  --------------------

  安陵城外倒还正常些,但是城内的景象却完全是地狱一般。

  浓重的烟气和血腥气在四周弥漫,许多建筑上位燃烧殆尽,还在往外冒着大
火。过火之处,到处都是冒着黑烟的残垣断壁,倒塌的墙壁与房梁都被烟火熏成
了黑色,脚下污泥水洼遍地,但这些污泥和水洼中混合的黑色液体根本就不是水
,而是人血。

  原来繁华的大街,此时早已人去楼空。街边和墙根下都是没有掩埋的尸体,
这些尸体仅仅只有一条草席裹着,有的早已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并引来成群
的苍蝇。面黄肌瘦的难民麻木的与尸体坐在一起,有人跪地嚎哭,有人与其他人
一起费力的将尸体拖拽出来放好。透过火光,兰俊航甚至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用刀割下尸体尚未腐烂的手脚,见到大军路过便奔逃而去,至于割尸体干什么
,兰俊航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等一下!等等!你们是东边来的官军么?」

  一个上了年纪的民夫抛下手中的尸体跑到兰俊航跟前:「老头子听人说书的
时候知道了你,你就是那个虎威将军!帮帮我们吧!」

  兰俊航忍着怒火,跳下马来:「这一切都是那魔军做的?」

  「不是,不是,是那些梁军!这些畜生!就在前面!本来城主还雇了我们给
那些梁军运军械粮食,可是那些人...突然就翻脸了!虽然安陵还没破,可这
个样子,和破了又有什么区别...那些兵,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把钱财粮
食抢完了就放火烧掉...老头子的儿子被那些兵给杀了,十四岁的孙女也被他
们抢走,现在都不知去向...」

  梁军的名声因为这些人而败坏,这样残酷的行径,和土匪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败类!这些人都是大梁军的败类!」兰俊航双拳紧握,目眦欲裂:「众将
士听令!凡是在城内遇到杀人纵火,奸淫掳掠者,就地正法!」

  「是!」

  不远处的街道上影影绰绰,借着街边民宅中窜出的火苗,可见许多人扛着武
器,拖着大包小包,一边还有嬉笑叫骂声传来。

  街边的尸体越来越多,许多人刚死没多久,其中大多数的女子尸体大多数都
衣衫不整,腿间满是污浊之物。有的还被作恶的在下体插入了木棍和稻草,明显
是死前受尽了凌辱。

  兰俊航没有骑灰风,城中骑马反而会施展不开。他双手持枪,身旁的姚昊霖
、魏陌洲纷纷拔剑出鞘,与后面沉默的士兵一起,迈步向前。

  第三十二章虎贲镇暴

  直到沉默的大军进到那些人影之前,兰俊航才真正看到那些哗变梁军的样子


  这些乱军已经不能称之为军人了,他们三五成群,盔甲破损,或是拖着长刀
,或是扛着长枪。武器上沾满了黑红的血迹,有些武器甚至已经砍崩了刃,恐怕
不知道有多少老弱妇孺惨死在他们的刀枪下。

  「妈的,要我们守城,守你妈的大头!援军都没看见,粮食都吃光了!反正
和魔军作战也是死,饿死也是死,还不如死前好好痛快一番!」

  「就是!就是!」

  几个哗变乱军拖着武器附和,他们几个人一群,钻在尚未烧毁的房屋中,将
屋中的破烂全都丢出门外,只掠夺值钱的东西和粮食,每个人几乎都拖着一个装
满金银和粮食的大口袋,脖子上挂着抢来的宝石与珍珠项链,甚至手和口袋不够
用了,就干脆将抢来的金银瓶和名贵瓷器扣在脑袋上,活脱脱的就是一副土匪的
样子。

  而地上则躺着尚未变冷的尸体,既有老人、小孩,也有青壮,他们被乱军杀
死之后横七竖八的躺在街道上,身上值钱的财物全都被搜罗干净,就连小孩脖子
上的长命锁也被乱军抢走。

  「救命啊!救救我!」

  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从远处传来,只见一个哗变乱军一手扯着一个小女孩的后
劲,使劲往这里拖拽。这个小女孩大概十三四岁,身材清瘦,尚未长开。但任凭
那个小女孩怎么拉扯,也抵不过这兵卒铁钳一般的手,直到被拖到这群乱军面前
,女孩才被一把丢在地上。

  「让我走,快走开!」

  乱军们看到这个稚嫩的小女孩,顿时双眼放光,其中一个更是嬉笑道:「今
天老子算是开了全荤,奸了不少女人!可都是些少妇人母,要么是青楼婊子,不
过窜了三十个人就被活活奸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想不到这里还有个那么嫩的
黄花处子,正是沧海遗珠啊!看来兄弟几个今天是有福了!」

  小女孩努力想要推开进逼上来的乱军们,可怎么有力气推开这些成年人呢?
一个兵卒想要伸手抓一抓那小女孩的平坦胸部,可却换来了女孩一口咬在自己手
上。

  「我操!敢咬我!去你妈的!」

  这个兵卒吃痛,气的一巴掌将小女孩扇倒在地。

  「哈哈哈,傻狗!」

  看著有人倒霉,乱军们顿时淫笑起来:「这雏鸡还挺凶啊,哥几个就喜欢你
这样奶凶奶凶的!让她好好尝尝轮流被鸡巴捅的滋味,看看她还凶不凶的起来!
把她衣服扒光!」

  「不...不要!」

  「叫什么!等会儿让兄弟们有空,挨个把你轮了!等给你这小雏鸡开一开花
,你就能尝到挨操的滋味!」

  「还得屁眼小穴一起开!」

  这些乱军七手八脚扯下小女孩周身的粗布衣服,她仅有肚兜亵裤遮掩的瘦弱
身体便展现在这些乱军面前,不过对于这些乱军来说,这未发育的身体更能激起
他们蹂躏的欲望。

  「撕拉!撕拉!」

  随着肚兜和亵裤被乱军扯去丢掉,下面露出的不过是小女孩胸前的两点小小
凸起,以及紧紧闭合没有一丝毛发的下体。但哪怕是这样幼嫩的身子,这些乱军
依然不会放过。他们将赤身裸体的小女孩呈大字型绑在街边商铺的栏杆上,将她
闭合的下体翻开,粗暴的猥亵着。正当他们靠着划拳决定谁给这个小女孩破身的
时候,一名哗变兵卒突然瞥见街道的另一端,一个穿着钢甲的人正在向他们的方
向走来。

  「喂,兄弟,一起乐呵乐...」

  但等到他看到兰俊航整洁的将军用钢面甲,那兵卒已经说不出话了,这打扮
明显是个将军!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们现在可还有几分大梁军人的样子!」

  兰俊航的话像炸雷一样,将这群乱军炸的毛骨悚然。可再一看只有兰俊航一
人,这些乱军的心又硬了起来,他只有一双手,打得过我们几十个人?

  「将军,不如这女孩就先让给您啖头汤!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人啊!」

  「做人?你们还配提做人?你们就是群畜生!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兰俊航双手持银龙枪,枪尖对准这些乱军:「大梁军律,凡是奸淫掳掠者,
杀无赦!给本将军宰了他们!一个不留!」

  「杀!」

  一阵高亢的喊杀声将这些乱军吓得屁滚尿流,借着火光看去,兰俊航身后的
阴影中,上千士兵挥刀杀来,刚才这些乱军的所作所为他们可是尽收眼底。正是
兰俊航这一声「宰了他们」,引爆了所有士兵的怒火,再加上路上的所见所谓,
他们红着眼睛,一齐向这些乱军冲了过去!

  兰俊航身先士卒,一个箭步冲上,一抢捅进一名乱军的肚子,不足五十个乱
军那里是上千士兵的对手,大军杀来,这些乱军连武器都提不起来了,几声惨叫
之后,这些乱军几乎都被砍成碎块。

  「没事了!小姑娘!没事了!」

  被绑住的小女孩第一次见到杀人,吓得浑身发抖,好在立刻被姚昊霖解了下
来,将原来地上撕碎的衣服披在女孩身上,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她。

  喊杀声将周围劫掠作恶的乱军几乎全都引了过来,前后赶来的几百个乱军其
中还有一些什长之类的低级军官,甚至兰俊航还看到个百人长,有些大梁军官不
但不弹压这些乱军,甚至还加入其中劫掠!

  兰俊航眼神冰冷,死死盯着那个身着黑甲的百人长,光是这样的眼神,那百
人长就骇的吞下一口唾沫。百人长不是没见过大世面,流血死人什么的更是见多
了,可这次不一样,他只觉得眼前的将军要立刻把自己弄死!

  自己身边不过两三百乱军,带着一堆烂刀破枪,对方则是上千人,装备精良
,士气高昂。这一比对,就让百人长萌生退意。

  「将军,我们...我们还能谈谈,我们只是...只是一时糊涂....


  百人长冷汗直流,说话都哆哆嗦嗦,一边还打量着周围有没有适合逃跑的地
方。

  「好一个一时糊涂,你们将刀枪对准安陵城的无辜百姓时,你们怎么没有想
到和他们谈一谈?」

  那百人长明白靠嘴皮子没用了,见势不妙,转身便逃,那两三百乱军自然也
是吱哇吱哇的跟着逃走。

  「想跑?弓箭手---出列!」

  随着兰俊航口令,一百名刚才没动过兵的弓箭手立刻出列,取箭、上弦、瞄
准、拉弓、放手一气呵成。这些人刚才在最后一列,没捡到乱军开刀,这会儿终
于有了用武之地。

  「嗖嗖嗖!」

  一百支箭齐刷刷的射出,在空中呼啸而过,接着落下,收割这些乱军的性命
,随着一阵利器穿肉的渗人声音,乱军在箭雨中纷纷倒地,余下运气好的乱军还
没跑出几十步,第二轮乱箭已经落了下来,将这些人一一射死。一连四轮箭雨过
后,街道上几乎没有活着的乱军了,只剩下几个没被射中要害的还在拼命往角落
里爬。

  「哟,怎么不跑了?」

  那个百夫长腿上中了一剑,还想要拼命往前爬,却被赶来的兰俊航一脚踩住
了屁股。

  「将军,将军!求求你法外开恩!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饶命?你们本来是护我大梁国民的军人,可现在外敌当前,你又在安陵城
干了什么,将战刀对准自己的百姓?告诉你,今天本将军见一个乱军就杀一个,
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畜生!」

  银龙枪狠狠扎下,那百夫长瞪大了眼睛,就此死去。

  等到几个苟活着的乱军被自己的士兵乱刀砍死,兰俊航一抖银龙枪上血:「
将士们,这一路上你们可都看清楚了!这些乱军,不过猪狗尔!听我命令!凡是
遇到乱军,一个不留,全部给我屠干净!」

  「是!」

  ------------------------

  这一夜尽是刀光剑影,在火光与月光之下,闪着冷光的刀锋如此刺眼,城南
城北都是连绵不断的喊杀声,其中还夹杂着兵器碰撞时的金铁交击声与临死前的
惨叫。

  虽然征西军装备精良,士气高昂,但乱军一时没有完全落败,依靠着一股狠
劲勉强维持。但这终究是困兽犹斗,根本无法维持太久。安陵城中的乱战持续了
三个时辰,直到天蒙蒙亮,兰俊航将银龙枪从最后一个乱军尸体中抽出,城中的
乱战才算彻底结束。

  本来兰俊航已经做好了西门被攻破以后,与魔军打巷战的准备,但是直到彭
云骑着马进城报告情况,兰俊航才松了一口气:征西军的骑兵战车四处出击,打
了就跑,在魔军身后引发了巨大的混乱,甚至还引发了数次魔军自身的踩踏以及
互相乱战,因为骤然混乱的局势,魔军将领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佯攻也被迫
停止。到天亮前魔军已经鸣金收兵,暂时缩回了安陵城外的魔军大营。

  所有粮食辎重已经乘着魔军混乱之际进入城中。因为是夜战,兰家骑军和战
车的战果暂时无法估计,不过伤仅有五十余人,损失战马十余匹,但通过缴获敌
人的战马,基本没有什么损失。战车也有几台损毁,但问题不大。

  「干得好,彭云!这次本将军给你和王元硕记首功,稍后就让耗子传书请功
!」

  兰俊航赞赏的点点头,一旁的姚昊霖用肩膀用力撞了一下彭云的胸口:「要
是没有骑兵和战车,辎重也没有那么容易进城!」

  彭云憨笑两声:「多谢将军!也是属下运气好,钻了魔军没有防备的空子。


  「没想到本将军连魔军的面都没见到,第一仗就要和自己人打!不过,不管
怎么说,安陵城还是在我们手里。耗子,守城的人替换下来了么?」

  「换了。」姚昊霖道:「那些原来的梁军,很多人三天三夜没睡觉,没吃到
一粒米,就靠煮蘑菇野菜果腹,听到换防很多人当场晕倒了,都是给抬下城墙的
!不过换防的时候,我们和关家的人闹得不愉快,关家的兵硬要我们从城墙上离
开,那些人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幸好我们比较克制,没打起来。」

  「哼,关睿关合不搞点事,不会罢休的。」

  兰俊航左顾右盼,只见左手边是一座十分宽阔的建筑,玄关处上书「安陵书
院」四字。只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大门敞开,但其中却有不少死状怪异的乱军尸
体,尤其是门口那一具,明显是中了陷阱死去的。

  「怎么了,将军?」姚昊霖问道。

  兰俊航手持银龙枪,双手紧绷:「这书院门前,为什么有那么多死状奇怪之
人?有点古怪!」



  第三十三章 李大学究

  姚昊霖和彭云在夜里杀了不少乱军,乱军尸体到处都是,很多还来不及收殓
。那书院大门口也不过是个已经死去多时的普通乱军而已。但再细看,那乱军死
前还用双手环着自己的脚,样子极其痛苦。

  凑近一看果不其然,这具尸体面色惨白,看着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兰俊航
走上前去用银龙枪拨开那乱军脚下铺着的稻草,一具已经收紧的捕兽夹赫然出现
在他脚下。这个乱军踩上了捕兽夹,却挣脱不掉,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用了很长
时间踩一命呜呼。

  「里面全都是。」

  随着兰俊航的话,两人惊疑不定的看著书院内的场景,安陵书院的院子占地
非常广阔,平日里外面的院子都是供书院书生诵读和讲学辩论的,但此时院子内
一片狼藉,除了原来给书生使用的、七倒八歪的破碎桌椅,剩余的便是乱军的尸
体。

  这些尸体死状千奇百怪,有的和门口那个乱军一般中了陷阱而死;有的则是
利箭封喉,痛苦死去;有人在原地被活活烧死,焦黑的尸体看起来就像烤熟的人
参根。院子旁栽种的杨树被劈成两半,兰俊航甚至看到有半个人被吊在树上,肠
子都流了一地。他知道这是一种猎户专用的伎俩,靠大树压弯后的弹性设下陷阱
,陷阱激发后,大树会像皮鞭一样弹起,中了陷阱的动物则会被巨力凌空撕成两
半。

  「是谁会设下那么残酷的陷阱……」

  彭云迈开脚步,正准备踏下,却见兰俊航急道:「停下!」

  他的脚垂在空中,不敢放下:「将军?」

  兰俊航银龙枪伸出,枪尖慢慢垂到彭云脚板下,只听「啪」的一声金属咬合
的脆响,银龙枪慢慢抬起,赫然是一个被激发的捕兽夹。到这会儿,彭云才惊觉
自己冷汗涔涔,若是他就这样踏下去,恐怕自己骑军校尉的生涯就要断送在这里
了。

  银龙枪用力抖了两下,将那咬合的捕兽夹脱出,兰俊航拾起那个捕兽夹,往
那些乱军尸体中一丢,只听「呼」的一声,一条火柱从地面猛烈喷射而出!

  「我操!」

  用了十几息火焰才渐渐小了下去。这奇异的陷阱更是惊到三人,兰俊航总算
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在院子里被活活烧死。若是其他人什么都不管就闯进来,恐怕
就要横死当场。

  院子中的三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兰俊航只得发一声喊:「安陵书院内是
哪位高人布设陷阱,可否出来一叙?」

  「昨日安陵城内乱军作祟一夜,今日渐熄,敢问大院里是魔军好汉还是梁军
将士?」

  魔军好汉?

  回答的是一个清朗女声,虽然兰俊航不屑于将这些叛军称作好汉,但既然那
书院中是女子并且还能布置如此之多丧心病狂的陷阱,兰俊航不禁对这个未见过
面的「她」高看几分。

  「自然是梁军将士,本将军乃是大梁虎贲将军兰俊航,我身边乃是本将军属
下---步军副尉姚昊霖,骑军校尉彭云。不知姑娘可否出来一见?」

  「你是虎贲将军兰俊航?小女子在扶阳城远远见过几面,却不知真假,你如
何证明?」

  彭云怒道:「这他妈还要俺将军证明,你这不是欺负人!我十万征西大军夜
入安陵,城内乱军早已平定,还能如何证明?俺的脚差点就被你这娘们的陷阱夹
断了!你这娘们自己就不能出来看看么?」

  「彭云!」

  兰俊航制止了彭云的脾气,他不气不恼,愈发觉得这个女子有趣,朗声回道
:「若是姑娘不信,可尽管询问问题,只要是与我兰俊航有关的,知无不答,答
无不尽!」

  「好,那小女子就问了!一,据说兰将军有一匹神俊枣红马,兰将军唤它什
么?二,小女子知道兰将军已婚嫁,女方乃神祀人士,姓什名什?三,约一月前
扶阳城新开了一家大糕点坊,店名是什么,是何人所开?」

  听闻女子的话,兰俊航微微一笑,就像是书院的满地陷阱一样,这三个问题
也到处都是陷阱,若非本人根本无法回答。可兰俊航本尊就站在这里,这些问题
就不在话下了。

  「这有何难,不过姑娘说错了不少东西!一,本将军坐骑不是枣红马,乃是
神俊灰马,名为灰风,枣红马乃是虎威将军关风月坐骑,这里不提;二,本将军
尚未成婚,仅仅订婚,女方乃是神祀大祭司韩烟雨;三,扶阳城早已更名为宣泰
城,新开的糕点坊乃是大信坊,为琼华商号开设,本将军有幸尝过,十分美味。
不知本将军的回答是否让姑娘满意?」

  「满意,小女子自然满意!还是让小女子走出来吧,不然要是兰将军不小心
踩了陷阱,小女子会非常内疚的。」

  插满箭矢刻满刀痕的建筑大门被人由内到外推开,只见门口处站立着三名女
子,虽然各有各的风格,但却都相当赏心悦目,令兰俊航多看了几眼。

  左边的黄衣少女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兰俊航,肤光胜雪,双眸犹如一汪清
泉,在兰俊航三人的的身上游弋一圈。这少女容貌秀丽,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眉目之间有一股自然而然的书卷气息。悬胆丰鼻下,朱唇点有两瓣丹砂。乌黑
且精致的长发披在她的双肩之上,柔美异常,其中又有一支黄玉花银簪点缀,显
现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她上身一件奶白丝绸窄袖上衣外披一身鹅黄衫子,用黄绸束腰裹住,下半身
则是前后四边黄稠留仙裙,隐约可以从裙摆中岔开的缝隙看到内里的半透明过膝
绸袜,足蹬一双绣花黄绸鞋。这身装扮既有一丝成熟,而后又觉可爱,让人心生
爱怜之情。

  右边的白衣少女头挽乌鬓,面若银盘,双目湛湛有神,却冰冷异常,绝艳生
芳泽,冰肌莹雪肤。朱唇皓齿,启齿之间,贝齿洁白,真可谓玉质天成。长发直
垂,随着风肆意舞动,连兰俊航都能闻到阵阵淡香,有仙子般脱俗的气息。

  她上身一件白色锦衣,其中衣上精致的绣着天青色花纹,外披一件半透明烟
纱。其手握一块古朴星盘,双臂修长,腰肢细腻,用一条浅紫色的,镶嵌着翡翠
的锦缎腰带系上。裙上更是绣着大片天青色花纹,绣工并不繁复,但栩栩如生,
泛着丝丝光华。裙摆之下,一双白色皮质高跟中筒靴套在足上,态质俱佳,清逸
脱俗。

  而中间的那个女孩就和她们差得远了,足足比她们矮了半个头,鸭蛋一般的
脸庞,细长眼,毫无妆点的小嘴,皮肤显得暗沉。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农家女
,身体瘦小,一身普通细布织造的平平衣物已经褪色不少,下身则是一条干净的
蓝色碎花裙子,足蹬粗布鞋,虽然气质不如左右两名女子,但是她的脸上质朴、
真诚。只不过此刻,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恐,见到兰俊航三人不由得往黄衣女
子身后躲去。

  「见过兰将军,将军以往凯旋回扶阳城,有幸在人群中见过几面,这一次可
要比上几次近多了!」

  黄衣女子带着笑意,以在院子中绕了几个弯子,这才带着其他两女来到兰俊
航面前,兰俊航知道,这样走准是要避开院子中的各种陷阱机关,想来这位黄衣
女子便是布置这些机关的「高人」了。

  「再认识一下,小女子李云馨,乃是翰林院大学究。这位白衣姐姐是天衍宗
单传,天衍玄女萧静瑜。」

  「翰林院大学究?天衍玄女?」

  兰俊航等三人吃了一惊,翰林院学究平日除了在全国走读讲课,就是在御书
院中研习各类知识,至于天衍玄女背后的天衍宗,那更是神乎其神的存在,非万
不得已不行走于世间。

  自梁太祖建梁国,「士农工商」的分别这才固定下来,其中的士,不仅是官
宦之人,更是研习学问者。虽说伴君如伴虎,但走上仕途依旧是能为梁国效力的
主要方法。虽然一年当中无数人想要靠着自己脑袋里的学问考取功名,但是这些
士人阶级中,更有愤世嫉俗之人,这些人谈论朝廷与国家制度的优劣,朝堂之上
的格局,久而久之这些愤世嫉俗之人就招致朝廷以及皇帝的厌恶。

  梁太祖之前,战乱频繁,无论是内战还是外战,士人阶级作为各个力量的谋
士,被统治者极为重视。到梁国建立,梁太祖自然对这些人颇有芥蒂,担心这些
聪明的脑袋带着脑子里的学问去投靠皇帝的对手。一般来说皇帝独断专权,会用
最简单的办法处理这些士人阶级,比如用各种办法治他们于死地。但这样的恐怖
办法,梁太祖不敢用,如果这样,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士人阶级更会投靠自己的对
手。「万人贪官」案发后,梁太祖更是惧怕这种苗头,索性颁下谕旨,以后所有
士人阶级接受朝廷管辖,可以选择做官,也可以选择读更多的书,发散学问,教
书育人。

  士人阶级分四个等级,从入门的「生」,再到标准的「士」,再是「学究」
,最高等级是「大学究」,可通过朝廷定期组织的考试提高自己的等级,根据等
级朝廷会定期发给这些士人阶级一定的银钱补贴,若是投效朝廷,则可免试录取
。大多数人都选则投官,而少数人为了更多学识毅然选择继续考试,可是五百年
来根本没人通过「大学究」的御前考试,传闻御前考试的知识极度复杂,根本不
是寻常士人能够完全掌握的。

  尽管如此,等到本朝梁世宗时期却出了一个千年不遇的天才----大学究
李云馨,在五年前通过了「大学究」御前殿试,成为了中州万中无一的大学究。
传说李云馨襁褓之中便会说话,三岁习文读书,五岁便可吟诗作对,七岁更是出
口成章。这等绝世天才被本地官员发觉,一纸御召,李云馨随即被送往翰林,由
朝中各位学究教习,不料李云馨一飞冲天,考取大学究之位后,那些原来教导她
的学究们,反过来要听她讲课,这在当时也是世间奇闻。

  「兰将军莫怪刚才云馨一番问答,昨夜安陵内乱,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到书院
,为防止乱军迫近,这才布置了这些陷阱机关。」

  第三十四章 天衍玄女

  经过李云馨一番描述,兰俊航才大致知道了为什么翰林院大学究会流落在此
处。

  半个月前,李云馨由安陵书院邀请,自扶阳城出发前往安陵城,在安陵书院
讲学三日,并在期间回答书院中士人们提出的各种问题,但由于李云馨在整个大
梁都颇有名气,一时来安陵书院求学之人水泄不通。李云馨无奈,又多待了两日


  如果她按照计划回到扶阳城,倒也没什么事情,但就在她准备返回的那天,
魔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梁西部掀起叛乱,安陵城很快陷入魔军重围。不过
李云馨不慌不忙,向城主林洪道毛遂自荐,由她亲自设计各种城防设施,排兵布
阵,精确计算粮草与军备消耗。虽然安陵城中什么都缺,但是在李云馨井井有条
的管理下,安陵城的一手烂牌生生被她打成王炸,梁军虽然皆是老弱,但也与魔
军打的有来有回。一时魔军也奈何不了安陵城,只得用拖字诀,企图困死安陵城


  本来根据李云馨的考量,安陵城可以坚守到征西大军到来,却不料城中梁军
哗变,李云馨与林洪道被乱军冲散。她自己在路上遇到了孤身一人的天衍玄女萧
静瑜以及一个迷路的农家蚕娘,三人一起跑进安陵书院,又用手头仅剩的资源布
置了陷阱机关,杀伤了不少乱军,直到兰俊航到此。

  「原来安陵城是李大学究在幕后坐镇,怪不得叛军久攻不下。」

  要知道书店里卖的《金木机关考》,著书人一栏写得可是李云馨的名字,这
样一来兰俊航就不会奇怪,为何安陵书院里面又有如此高效的陷阱,看来都是李
云馨的杰作。

  「不过,这些陷阱...」

  「兰将军是想说这些陷阱太过残酷是吧?」

  兰俊航点点头。

  「云馨认为若是不对敌人残酷,那便是对自己的残酷!昨日城内乱军作祟,
哀鸿遍野,那些梁军自哗变开始就再也不是我大梁军人了,若是放过了他们,他
们可会放过我们以及城里的百姓?云馨虽然是学究出身,但满腹经纶也需物尽其
用,云馨只恨自己没有像兰将军一般有一身武艺,方可杀敌报国!」

  「原来如此,是本将军受教了。」

  不仅是兰俊航,这一番话让姚昊霖和彭云都听了连连点头。这个时候兰俊航
不由得看向一旁的天衍玄女萧静瑜,这位冷冰冰的天衍玄女不禁让他想起了在一
甲子大祭上的韩烟雨。对于天衍宗,兰俊航倒也也略知一二。

  「大道以五十为满,天衍却为四十九。总是不能完全完美,却总有一线生机
。」这是卜算之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他们认为微小的改变会对未来有极大的影响
。而天衍宗这个神秘的宗门,它的名字便是取得这句话中的「天衍」。

  天衍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梁国建国以前,那时候,例如「阴阳术」、「算命
学」之类的命理学在战乱中渐渐发展起来,通过一个人、一件事,用阴阳之术推
演,对吉凶祸福进行预测的一门学问。千百年来,经过对于命理学不断发展与完
善,已经形成了一套较为完善的理论体系。自梁太祖建大梁,命理学更被上层所
推崇,各类书籍文章大行其道,无论士人、富豪还是官僚相互交流讨论命理蔚然
成风,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在琴棋书画之外的消遣之一。五百年前命理学更是深
入民间,势头更猛。

  虽然命理学在大梁十分流行,但是命理学也逐渐分割成各个流派,门户繁杂
,一时间泥沙俱下,命理学鱼龙混杂,四处泛滥。一些自誉为「阴阳大师」之人
根本没在命理学上下功夫,反而是哗众取宠,滥竽充数,靠着一副花拳绣腿哄骗
他人,攫取钱财。

  但在此时,一直深居简出的天衍宗横空出世。某日,一白衣女子怀抱星盘下
山,自号天衍玄女,她前往扶阳城为人卜算,其阴阳之术,命理之学全无错漏。
就连当时的梁国皇帝都被惊动,遂出题让天衍玄女算其生辰八字。据说当日「星
盘浮于天衍玄女头顶,亮如千颗明珠,周围之人无一不大惊失色。」这等奇景过
后,天衍玄女准确报出皇帝生辰八字,皇帝大喜,御笔「天衍宗」牌匾一副送往
其宗门,天衍宗就此印上了皇家烙印。其每百年下山时,若是卜算,分文不取,
仅限百人,达官贵人乃至皇室之人纷纷求取之,甚至不惜重金购买卜算的名额。

  总有人觉得那次天衍玄女下山不过是为了为天衍宗博取名分,进而获得皇室
的金字招牌与供奉,但天衍玄女表露出来的神迹却是根本无法做假的。此后每隔
百年天衍玄女都会怀抱星盘下山,为大梁国推演国运,也为达官贵人卜算福祸,
这些往后之事全部都被天衍神女卜算正确,求算之人更是啧啧称奇。

  也有人向天衍玄女询问求福避祸之事,天衍神女却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
不过,福祸双依,并无万全之策。」后来人们才知道,天衍玄女若是用卜算断然
干涉未来之事,星盘则会反噬本人,轻则受伤,重则死亡。

  「如果本将军没猜错,一身白衣,手持星盘,您一定是天衍玄女吧!」

  「正是,玄女萧静瑜,见过将军。」

  天衍玄女点点头,虽然这位玄女看着清冷,但是却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是如一个平常人一般待人接物,一点都没有什么圣女仙女的架子。

  「我知道天衍宗之人一般是嗝一百年才下山行走,但上一次天衍宗下山是二
十五年前,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天衍宗违背以往惯例下山的呢?」

  萧静瑜抱着星盘,正色道:「大梁国对天衍宗有知遇之恩,师尊萧光镜谨记
于心,每次下山,师尊都会嘱咐为大梁国推演国运。一个月前,师尊在突然推算
出大梁国国祚会发生剧变,只不过他没有和我说过是什么样的剧变。这是师尊百
年来首次亲自下山,本来我们路过安陵城,休息一阵就前往国都,没料到魔军攻
来,我们都被困在这里。」

  「敢问玄女,您的师尊现在在何处?」

  听到这句话,李云馨立刻凑上前去小声说道:「将军还是不要提及玄女的师
尊了,天衍宗不重武学,多习卜算之事。昨日城内梁军哗变,玄女的师尊失陷在
乱军之中,恐怕早已....现在玄女是天衍宗唯一的传人。」

  「原来如此,本将军不知,还请玄女不要怪罪!」

  萧静瑜摆摆手:「不怪将军,实际上师尊下山之前,就已经推算出自己命不
久矣!他想在自己殒身之前向梁世宗禀告国祚剧变之事,但我也没料到师尊那么
快就...现在恐怕不需要再去扶阳城...不...宣泰城禀告了。」

  「多谢玄女!不管如何,请玄女节哀顺变,如果能找到尊师的尸首,本将军
必然为其好好办一个丧礼!只不过现在战事吃紧,恐怕这样的白事也只能从简了
。」

  天衍玄女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些表情,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将军大义,天衍
宗谨记于心。」

  「嗯...不过这个养蚕女是怎么回事?」

  那个养蚕农家女见兰俊航指着自己,更是怯生生的躲在李云馨身后:「见过
兰将军,民女闻风吟,乃是城外养蚕女,就靠着养蚕缫丝维生,魔军打来的时候
我与全家进城避难,没曾想到城内大乱,我和亲人走散。若不是两位姐姐,恐怕
民女早已一命呜呼了!求将军不要赶我走...」

  「好了,兰将军,不要吓唬小闻了。」李云馨嗔怪道:「我已与小闻有了约
定,若是不死,我就将小闻收为侍女。另外,我觉得将军人还不错,我想跟着虎
贲军一起走,当个狗头军师,嘿嘿。」

  闻风吟的眼角挤出几滴泪水,点了点头。一边姚昊霖和彭云则是大笑,这也
叫狗头军师,这明明是金子啊!人家想要这样的军师还没有,更何况李大学究还
倒贴过去!

  「既然是大学究的侍女,那本将军可就管不着了。不过...若是你要给本
将军当军师,本将军可没有好菜好饭给你,军中无论住宿伙食,官兵一致,都是
粗糙食物和简单帐篷,李大学究可要想好了!」

  「兰将军以为我没吃过苦?太小看我了!」李云馨哼了哼,却听见萧静瑜道
:「兰将军,安陵城之乱,终究还是魔军造成的!师尊已为了保护我已经死于乱
军之中,玄女希望借着天衍宗能预知先天的神技,帮助兰将军,为师尊报仇!请
将军成全!」

  兰俊航本来想开口拒绝,可看到萧静瑜决绝的眼神,不由心软。天衍宗的卜
算出神入化,若是萧静瑜暂时加入虎贲军,通过她的推演再加李云馨的智计,虎
贲军必然能出奇制胜,给予魔军沉重的打击。

  「耗子,一会儿扎营的时候,专门给三位姑娘留出两顶空帐篷,供她们日常
起居与工作。」

  不过,这一切,全都被在屋顶上的黑衣蒙面女子看在眼里。

  南絮看着边走边笑的六人,不禁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又多了两个敌人?


  哦,是情敌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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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一行六人离开安陵书院,安陵城总算迎来了难得的平静,虎贲军暂时在
已经被大火烧成平地的街道上搭建营帐。尽管奋力扑火,但是城内的建筑依旧被
烧毁大半。眼前残酷的景象,让三名女子不禁感到恶心,闻风吟看到地上一具具
残缺的尸体,闻着空气中腐败的尸臭味,更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出来。

  叫姚昊霖帮忙照顾,兰俊航先带着彭云去了营帐,但还未到虎贲营帐处,兰
俊航却见街上蹲着一大批人,这些人浑身破烂铠甲,一看便是那乱军,这三百多
人认命一般的蹲在地上,一言不发。而另一边,二十具用白布裹着的尸体整齐地
放在这些乱军对面,有专人把守。

  「魏陌洲!」

  步军校尉匆匆奔来,双手抱拳:「见过将军!」

  「昨日本将军下了格杀令,凡是乱军一律就地正法!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留
在这里?」

  「这!将军,这些乱军有一小部分是被虎贲军抓住的,还有一大部分是虎威
军那边抓住的,因为虎威将军和您都不在,属下不敢随意下令,只能暂时先看守
起来。另外,早晨我们检查的时候,还发现这些乱军中有关睿、关合手下的士兵
!这些人也参与作乱,被我军当场擒获!」

  兰俊航抬眼一看,果不其然,其中有些人盔甲还算干净,面对兰俊航眼神也
是相当不善,是关家军无疑了。

  「这些白布,又是怎么回事?」

  「回将军!昨夜我军平叛,步军共二十人...阵亡!」

  第三十五章  两方冲突

  「你说...什么?魏陌洲!你再说一遍!」

  魏陌洲已经跪在地上,整个脑袋几乎埋在地里:「回禀将军,昨夜我军在安
陵城中平叛,虎贲军共二十人阵亡,一百二十人受伤。哗变乱军穷凶极恶,甚至
还作困兽之斗,许多士兵都是为了救老百姓而亡。刘将军与杜将军麾下也有百余
人伤亡,目前安陵城战事基本平息,步军士兵尚在逐个清扫城内建筑,扫除隐藏
的乱军!」

  「王八蛋!混蛋!」

  兰俊航对着乱军破口大骂,转头看向地上整整齐齐的二十具尸体,他亲手翻
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一张张年轻却毫无血色的脸。这二十个士兵年龄都和兰俊
航相仿,虽然只是虎贲万军中极小的一份子,但对兰俊航来说,虎贲军每一个官
兵都是兰俊航的手足兄弟。

  可这些年轻的士兵,甚至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倒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
,这怎么让兰俊航不感到愤恨?

  就在他侧身之时,却见那些乱军中,还有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他。火冒三丈的
兰俊航冲进乱军人群,一把抓住一个原来是关家手下,现在却和乱军混在一起的
士兵,揪着他的脑袋将他扔在石板路上,撞击的剧痛让那个士兵不禁痛嚎出声。

  「嗷!我操你...」

  不管那个士兵的打骂,兰俊航一脚便对着那士兵的脑袋踢了过去,士兵的喝
骂戛然而止。虽然力量不大,但也足以让他满嘴是血,连后槽牙都断了几颗。

  「身为西征大军的一员,本将军可不管你在那个将军手下!但是你千不该万
不该,居然和城内的乱军同流合污!既然行了那龌龊之事,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
气了!」

  兰俊航伸手一指:「你们他妈看到了没有,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军将士
的性命白白的消耗在你们这些不忠不义的东西手里!魏陌洲!」

  「属下在!」魏陌洲抱拳道。

  「按大梁军律,凡是奸淫掳掠者,该处以何种刑罚?」

  「回禀将军,按大梁军律,凡是军士奸淫掳掠者,罪无可赦,一律格杀勿论
!」

  那些乱军一听「格杀勿论」,顿时慌乱起来,尤其是那些原来属于关家军的
士兵,有的急忙下跪求饶,而有的则破口大骂。

  「兰将军!兰将军!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我当兵立功,您就行行好
饶过这一会吧!」

  「兰俊航,你这狗娘养的,我们不是你虎贲军的兵,我们可是关家的兵!关
将军会给我们做主的!你要是动老子一根汗毛,你他妈就死定了!」

  「哼,关家的兵?」

  兰俊航冷哼一声:「你们还有脸说自己的关家的兵?不仅是我大梁,虎威军
和关风月的脸全都给你们丢尽了!把他们的脑袋全都砍下来,挂在城门口,震慑
宵小!」

  魏陌洲一挥手,便有十几个手握长刀,身强体壮的虎贲军士兵将这些乱军挨
个拖出来,一时间哭嚎声叫骂声响成一片,甚至还有三五个个胆大的想要反抗。
但这些几天来饥一顿饱一顿的乱军哪是虎贲军的对手,几记刀柄和刀背打下,反
抗乱军一阵鬼哭狼嚎后便如死狗一般被士兵拖了出来。

  「无需审判,就地正法!」

  随着步军校尉的口令,第一批十几个乱军被虎贲军士兵绑好跪在地上,身后
虎贲军的士兵缓缓拔出腰刀。城中百姓的苦,经过一夜平叛的虎贲军自然知道,
至于这些乱军,没人可怜他们,杀就是了。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数百骑梁军骑着快马奔来,后面还跟着上千步军。兰俊航抬眼一看,为首的
正是关睿关合两人,他们刚刚收到消息,虎贲军俘获的乱军底下有他们的兵,这
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兰俊航,你这竖子!没有我关睿的允许,竟敢杀我的兵!」

  一见到那些关家军已经被捆在地上,准备斩首,关睿的眼睛就红了,跳下马
拿着双斧指着兰俊航道:「兰俊航,给本将军放了他们!」

  「干什么!关睿!你莫不是要包庇乱军!」

  关睿来者不善,以魏陌洲、彭云为首,虎贲军士兵个个抽出腰刀手持枪戟,
对准关家一行人。

  看到关睿气势汹汹,兰俊航反唇相讥道:「关睿,你可来的真快啊,平叛可
都没看见你人,可手下士兵从了贼,这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关将军,救我们啊!是兰俊航这个王八蛋,他想要我们死啊!」

  看到关睿关合赶来,那些从了乱军的关家军自然也大声嚎哭起来,希望自己
将军能救自己一命。

  「兰俊航,你不要血口喷人,你那一只眼睛看到我的兵作乱?」关合也附和
道:「依本将军看,我的兵明明是你们抓来充数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自己
人的脑袋换军功!」

  「充数?」

  看着关睿关合一唱一和,颠倒黑白,兰俊航怒极反笑:「要不要我将那些受
难的百姓叫来,咱们一个个认认帐?作为大梁军将领,不但不管束好自己的士兵
,犯了事还强行包庇,按大梁军律...」

  「按大梁军律,不但要削去官职,还要入狱三年,以儆效尤!」

  兰俊航惊异的看着走到面前的李云馨与抱着星盘的萧静瑜,只见她看着关睿
和关合道:「两位将军,我想作为大梁军人,这军律再也熟悉不过吧?」

  关睿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两名女子:「你他妈又是谁,军国之事,难道是
个娘们就能插嘴了?」

  「混账,这是翰林院大学究李云馨,还不放尊重些!」萧静瑜的话满是威严
,颇有天衍玄女的神威:「我乃天衍宗天衍玄女萧静瑜,不知道关将军觉得,我
们这两个娘们够不够格?」

  翰林院大学究!天衍玄女!

  关睿虽然是个粗人,但见识还是有一点的,自然知道这两个鼎鼎大名的人物
,可是...

  「哼,谁知道你兰俊航是不是随便拖了两个娘们过来哄骗于我们!翰林院大
学究和天衍玄女都是无比高贵之人,哪会屈尊到这个破地方来吃沙子!再说了,
就算你们真的是大学究和天衍玄女,这等军国之事,哪是你们可以干涉的!」

  「你!」

  哪怕李云馨满腹经纶,面对关合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
驳。而关睿看到她们吃瘪,气势更胜一筹:「兰俊航,交出老子的兵,只要你叫
出来,老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兰俊航,你想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兰俊航的双眼已经眯了起来,紧握着银龙枪的双手已经握的发白,他站到李
云馨和萧静瑜身前,将她们护在后面。一时间,哪怕是满脑子只有书本知识和卜
算命理的李大学究和天衍玄女也有些脸红,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是如此的可
靠。就在两方冲突一触即发之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枣红马赤电载着关风月,冲
入两军对峙的空档。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把兵器放下!」

  关风月听到消息,单骑过来,见到两方只是在对峙尚未真的打起来,这才松
了一口气。若是真打起来,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六妹,你来得正好。这个兰俊航竟敢将关家的兵当成乱军斩首,可怜我关
家的兵,却要被这个混账东西砍去脑袋,冒领军功,真是岂有此理!」

  关风月听罢深吸一口气,她这两个哥哥行军打仗不行,可是胡搅蛮缠可是一
等一的厉害,尤其是名义上的父亲关沛,不知道和他们交代了什么东西,两人面
对兰家都是飞扬跋扈,极其不善。

  「两位哥哥,你们可曾知道,那些关家乱军,全都是虎威军的士兵抓来的!


  关睿关合愣了一下,却见兰俊航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丢人现眼!」

  「兰俊航,你放屁!六妹,听哥哥的话,将这些士兵带走,若是这样,什么
」冠军侯「都不要想了!关家还会因此抬不起头来!」

  「六妹,不要相信兰俊航这个小人,他就是想捞取军功,毁掉我关家的名声
!」

  「够了!」关风月被自己的两个哥哥一番说教弄得窝火起来:「我才是虎威
将军!父亲让我全权指挥关家军,按照大梁军律,奸淫掳掠者,必须处死!」

  「你说什么!你是关家的人,不是兰家的!六妹,听哥哥的话,你是要眼睁
睁看着」冠军侯「拱手让给兰家!」

  旁观者清,兰俊航算是看出来了,关睿关合是关风月的哥哥,这两人一直试
图用家中的地位要挟关风月,而作为虎威将军的关风月却陷入了两难,一边是自
己的哥哥,一边又是严酷的军法,她该作何选择?

  就在关风月陷入两难境地无法自拔之时,突然瞥见一队黑衣黑马之人赶来,
为首的女子蒙着面,一身修身黑衣,长长的马尾辫在风中飘荡。身后十几人俱是
蒙面,黑衣黑马,人手一具黑色连弩。这群人的出现,让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压抑
,关风月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昨夜大军进城前遇到的黑衣人,他们是?

  「哟,这里可真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安陵城的菜市场开张了!」

  为首的黑衣女子一开口,关风月和兰俊航一下便想起了这个女子,密调室镇
抚司镇抚使,南絮!

  黑衣人虽然不多,但是镇抚使前来,自然摆好了阵势,占领各处要害位置警
戒。而南絮骑马踱到兰俊航面前,微微一弯腰,但却不是对着兰俊航,而是李云
馨和萧静瑜:「见过李大学究,还有天衍玄女。尤其是李大学究,一别数年,想
不到能在安陵城见面,甚是荣幸。密调室已经获悉两位在安陵城,这次前来,两
位的安全都由密调室负责。」

  「多谢南镇抚使。」

  李、萧两女自然知道南絮的身份,虽然两人不喜欢阴暗的密调室,但是对这
位镇抚使全无恶感,自然能以礼相待。南絮转头,看着一脸意外的兰俊航以及手
足无措的关风月:「兰将军,关将军,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南镇抚使!」

  看着李翰林完全是一副平常的样子,南絮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是没认
出我,看来相认之事,得往后再说了。

  「你这娘们又是谁,能把六妹呼来喝去的,这里没你的事!」

  关睿根本没听清楚南絮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还是和一个二愣子一样说话。
此话一出,周围霎时安静了下来。关合本来还想出言提醒,可已经来不及了。
  第三十六章 尽数斩首

  「我是谁?」

  南絮看着面前的关睿,玩味的笑道:「那你又是谁?」

  「本将军乃是扬武将军,关睿!」

  「呵,我当是多大的官,原来是个小小的杂号将军,不值一提!」

  「什么……什么叫做不值一提!」

  关睿混了那么多年军旅,本来依靠他自己的勇猛能够升到更高的军职,但这
几年因为个人的原因,关睿的军职起起落落,若不是有关沛护着,关睿恐怕早就
被踢出军队了。因此,他最讨厌别人用自己杂号将军的职位戏弄自己,特别是现
在。

  「你这臭娘们竟敢辱我!老子斩了你!」

  「大哥,不可!」

  关睿根本没听进关合和关风月的话,他已经怒极,抽出双斧就朝着南絮砍去
,可关睿眼前一花,那个蒙面的黑衣女人就闪到他身后站定。而与此同时,关睿
只觉的整个手臂一麻,手中斧子顷刻落地,差点劈在他的脚板上。周围的黑衣人
见镇抚使被人袭击,一齐举起手中连弩,瞄准了场中的关睿。

  「力道足够,可惜还不够快!若我想杀你,你脑袋早就搬家了!」南絮不过
是在两人错身时弹了关睿的麻筋,就让他失了兵器,她举了举手,示意周围黑衣
人切勿射出弩箭。而睿只觉得头皮发麻,后悔不已,这个蒙面女人的速度比他快
出数倍,而且就在他动手的同时周围十几道冷冽的气息已经全数锁定了他。若是
他还想轻举妄动,立刻会被钢矢射成刺猬。

  「关睿,时年四十,关沛长子,从军二十年有余,二十一岁时升校尉,二十
五岁升将军,同年因顶撞上司,不听调令,降职副尉;后平叛有功,升为将军;
二十八岁时,因纵容手下殴打陵水城城主,削去一切职务,因有父荫,暂且留用
;三十岁时...」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听着南絮随口说出关睿的身世与从军历程,关睿这才感觉到面前女人的可怕
,自己的身世,在她眼里完全如透明一般。

  「我当然是什么都知道!来,睁开眼睛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一块银质雕双龙图案的腰牌被南絮随手掏出,亮在关睿面前。看到这块腰牌
,关睿惊的瞪大了眼睛,这块黑底亮面的腰牌关睿极少看见,但是他还是知道这
块腰牌背后的巨大能量。

  「密...密调室镇抚使!」

  虽然此时中州西部天气干冷,但一时间关睿后背冷汗涔涔,密调室的赫赫凶
名整个中州早就传遍了,作为大梁国的特务机关,密调室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
权。只要有些许怀疑,密调室的密探就会让你从人间蒸发。刚才一番出言不逊也
是他,拿着斧子砍人也是他...

  瞠目结舌的关睿抛下斧子,跪在地上磕头磕的咚咚直响:「饶命!饶命!小
人不知是镇抚使的大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这次密调室受皇命出动,主要是为了监视魔军的动向。但,密调室的密探
入城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许多不得了的东西!」

  「关睿关合,一个扬武将军,一个奋武将军,不仅不好好约束手下的士兵,
甚至还与城内乱军同流合污!兰将军斩杀乱军本就是执行军法,并无过错,可是
你们两个不仅不亡羊补牢,还颠倒黑白,对乱军加以包庇!这些士兵将他们刀对
准百姓的时候,他们早就是乱军了,人人得而诛之!」

  「另外,你们居然还敢侮辱李大学究和天衍玄女,李大学究饱读诗书,满腹
经纶,不仅是天下士人之榜样,连陛下见了都要敬上三分!天衍玄女更是高贵之
人,精于卜算命理,还身兼推演大梁国运之重任,此次玄女冒死下山,就是为了
向陛下报告国祚有异,这等高贵无比且忠君爱国之人,居然被你们这两个杂号将
军折辱,你们是嫌命长么?」

  关合已经吓得跳下马来,和自己的大哥一样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我
等并不知道这是李大学究和天衍玄女,还以为是兰俊航设计...还请镇抚使恕
罪!」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

  南絮指着兰俊航和关风月:「兰将军和关将军是这一次征西军指挥,但是你
们刚才的行为,不仅不听指挥,还目无上官!兰俊航虽然与你们不同属一军,但
虎贲将军也不是你们可以直呼其名的!关将军虽然是你们的妹妹,但她也是虎威
将军!军中只看职位,不看长幼,你们还妄图用族内长幼逼迫!尤其是你,关合
!一个杂号将军居然想骑在虎威将军头上发号施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密调室此次前来,只是监视,但是如果情况特殊,必要时可先斩后奏!你
们的一举一动,密调室都看得清清楚楚。今日之事,本镇抚使会如实向朝廷上报
,望你们好自为之!」

  「是...」关睿关合面色苍白,点头称是。而关风月却走上前去,对南絮
说道:「南指挥使,对于他们,能否网开一面,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兄长。


  「我以为你不会给他们求情呢!」南絮道:「但要怎么样不是我一个镇抚使
能决定的,本镇抚使只是奉命行事,要看朝廷怎么看。虽然关睿关合两人是你的
兄长,但是还请关将军约束好自己的下属。如果朝廷让本镇抚使回扶阳...宣
泰城述职,换了个六亲不认的密调室密探,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我可不知道了
!」

  「我明白了。」

  「那镇抚使,这些乱军如何处置?」兰俊航朗声问道。

  「还能如何处置,自然是按军法处置,这种事情就不要过问与我了!」南絮
一声唿哨,黑马坐骑便快速奔来,等到南絮骑上马,她看着下面的兰俊航说道:
「兰将军今日所做之事,本镇抚使也会如实上报,希望兰将军在战阵中再接再厉
,切莫辜负皇恩,致招圣虑!」

  「多谢镇抚使!」

  现在有了南絮和密调室给他背书,兰俊航自然毫无顾忌,那些本来还想着能
够让关家军保他们出来的虚妄即刻破灭,许多乱军知道没人回来救他们了,这些
人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站都站不起来了。

  「魏陌洲,将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挂到城门口去!」

  「是!」

  乱军早已在两军面前跪成一排,手持腰刀的士兵走上前去,手起刀落,人头
落地。

  「下一批,斩!」

  又是十几颗人头落下,血溅满地。但南絮早已带黑衣人拍马离去,这里怎么
样她也懒得管。至于关合关睿,也一刻不想在这里待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因为犯
罪被友军斩首,这简直照着他的脸上甩耳光。特别是关睿,他拾起地上的斧子,
怨毒的瞪了一眼兰俊航,随即带着那关家骑军离开此处。

  「兰将军,实在抱歉,我的哥哥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着一个个乱军被斩下脑袋,兰俊航转头看着满面歉意的关风月:「不奇怪
,而且你父亲似乎将那个」冠军侯「看得很重,甚至已经魔怔。若不是他,你的
哥哥也不会如此飞扬跋扈。可惜这玩意不过是个名头而已,不足为奇。」

  「兰将军似乎并不在意」冠军侯「?」

  「想要拿」冠军侯「也得打赢魔军才行,不然就算拿到了,却打了败仗,那
这种虚衔又有什么用呢?要是真正与魔军交手前,我们自己就相互制肘,打成一
团,这」冠军侯「还不如不要。」

  「兰将军豁达。若是换成本将军,本将军也会这样做的。」见兰俊航也不想
追究此事,关风月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

  「指什么,吵嘴么?」

  「斩乱军!」

  最后一排乱军被砍得脑袋滚落在地,无头尸体被梁军士兵一具一具的堆在一
起,与柴薪一起一把火烧掉。若是不烧,城中可能会滋生瘟疫,更何况没有将他
们曝尸荒野、狗啃鹰啄,而是放火烧掉,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驾!驾!」

  又是一阵马蹄声,来的却是虎威军的骑兵,为首的披甲女副尉看到关风月在
此,跳下马来一抱拳:「见过将军!见过兰将军!几位校尉都在四处寻将军下落
,请您即刻回营。」

  放眼整个大梁军中,也就只有关风月手下有女子当兵,这个情况兰俊航也是
知道的,并不奇怪。

  「知道了!」关风月看了看面前的女校尉道:「正好,杨副尉,本将军有个
重要的任务给你,你暂且脱离骑军,到兰将军麾下。」

  「这...杨泽风明白!」虽然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质疑自己将军的命令


  「兰将军,经过昨夜和今日的一系列事情,本将军认为虎威军和虎贲军的协
调指挥依然存在巨大的缺陷。杨泽风乃是本将军亲兵,今后就由她作为两军联络
官,协调军令,共享情报!更何况兰将军还有李大学究与天衍玄女出谋划策,想
必对我军作战有巨大帮助,本将军不希望今日这种不愉快的事再发生了。」

  直到杨泽风转过头来看向兰俊航,兰俊航才看清楚这个女副尉的容貌,虽然
她还没有关风月高,但是精神抖擞,目光坚定且有力,鬓发整齐利落,一身普通
钢甲穿在身上,除了显示她健壮的身材,也让她浑身透出刚毅与果敢。腰挂利剑
,飒飒英姿,真可谓真可谓银渗红罗抹额,隐隐笑生双颊。只不过,美中不足的
是,杨泽风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眼眉一直劈到右边嘴角,本来端正的容
貌,有了这道刀疤更显狰狞。不过在兰俊航看来,有了刀疤,这个叫杨泽风的副
尉倒是显得...更加可靠了。

  本以为这个英俊的年轻将军并不会正眼看自己,可是兰俊航却将她上上下下
都看了个遍,目光扫过,杨泽风心中一阵慌乱,眼神更是躲闪起来。

  「杨副尉,往后你就跟在兰将军身边,随虎贲军一起行动,若是有重要军情
,你的任务会十分艰巨,很可能会影响战争的胜败!」

  「是!将军!」

  「你若是急,可以先走,别让虎威军的军官总是四处找你。」兰俊航道。

  「他们会理解的,毕竟这是军国大事,马虎不得。」关风月眉毛弯弯,一看
便是有了笑容,也许就是密调室的背书,才让她有了一切尽在手中的自信:「兰
将军,回见!」

  「回见!」

  看着关风月骑着赤电离开,兰俊航看着身边陌生的女副尉:「这位是步军校
尉魏陌洲,骑军校尉彭云。晚些本将军的副官会带你去熟悉虎贲大营,结识战车
校尉。」

  见到魏陌洲和彭云点头示意,杨泽风问道:「那,将军,需要我为您做些什
么么?」

  「现在不需要。」

  兰俊航看着那二十具盖着白布的士兵遗体,沉重的说道:「因为我要给这二
十个兄弟的父母亲朋,一个交代!」

  第三十七章 江湖英雄

  虽然一夜未睡,但兰俊航依旧精神抖擞。推平了因为火灾倒塌的房屋后,虎
贲军就地扎营,开设粥厂与药棚,尽量救助受伤与饥饿的百姓。安陵城墙的布防
已经分布下去,兰家与关家各占一半:兰家军负责设防东门与北门,关家军则负
责西门与南门。鉴于密调室时时刻刻监视梁军一举一动,两军之间到没有闹得不
愉快,大量辎重和城防设施都已经送到城墙上,滚石礌木,煮沸的金汁都已经准
备完毕,但是一个上午过去了,魔军依旧没有丝毫进攻的迹象。

  虽然如此,兰俊航还是提高了警惕,一面放出小股斥候侦查敌军动向,一面
让杜松与刘挺将军注意士兵的状态,轮流休息,保持警觉。

  「呼!」

  兰俊航放下手中毛笔,眼见最后一份阵亡士兵的抚恤信写好,将其与阵亡士
兵的骨灰盒绑在一起,等到安陵城彻底解除围困,这些骨灰盒与信件都会根据士
兵所在的地址寄回去,根据抚恤信,本地官员会给予相当的补偿,而像虎贲、虎
威军这样的精锐,抚恤金更高。

  可是再多的补偿,又有什么用处呢?大梁虎贲军的七尺男儿,返乡时却不能
披红挂彩,只能被装在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里,送到他泪流满面的亲人手中,呜
呼哀哉。

  「来人!」

  一名士兵撩开帐篷的布帘,对兰俊航抱拳道:「属下在!」

  「将这些骨灰盒好生收起!等到安陵解围,按照地址送往后方。」

  「是!」

  招呼过来几个士兵,将这二十个用黑绳绑好的骨灰盒全部取走,等到士兵离
开,兰俊航才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打仗终归要死人的。以后,恐怕虎贲军还会牺牲更多人。

  想到这里,兰俊航不禁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已经呆在这里两个时辰,是
该出去走一走了。兰俊航撩开撩开帐篷的布帘,此时已经是下午,红日当头,周
围士兵扎营的扎营,运送材料的则抱着各种材料,不过倒不用像野外那般建立木
墙和设立拒马,就是简单圈出一个大营地来。

  「兰将军!」杨泽风一直叼着根狗尾巴草,依靠在将军大帐旁,见到兰俊航
出来忙迎上去:「兰将军可是要出去?」

  「心情烦闷,总不能老是窝在大帐里,打算去城墙上查验布防。哦对了,今
天怎么你在这里,耗子...额,我说姚副尉,他人呢?」

  「哦,耗子啊!」

  杨泽风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虽然是女儿家,但是作为军旅中人她不介意直
呼他人绰号。更何况一上午的时间她已经基本认识了虎贲军中的中下级军官,并
且和从属兰俊航的杜、刘两位老将军见了面。

  「耗子去督造军粮仓与军备库,本来要替我的。但是那个李大学究不知道在
帐篷里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东西,要了风箱和一大批火油,耗子一时半会儿还回不
来,就先让属下留在这里了...诶呀,我给忘了,应该提醒您吃午饭!」

  兰俊航摆摆手:「罢了,写了一早上抚恤信,早就饿过头了,大不了晚上多
吃一点。,既然耗子不在,杨副尉先暂代我副官一职,和我去城墙上巡视吧!」

  杨泽风本以为兰俊航会迁怒于她,没想到这虎贲将军那么好说话,便嘿嘿一
笑:「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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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大道本来是安陵城的最大的一条街道,在战前安陵大道两旁的各色店铺
鳞次栉比,虽然不能与梁国国都宣泰城的街道相比,但是在大梁西部地区,安陵
城已经算是首屈一指了。

  但经历昨夜的混乱之后,安陵大道的一半店铺都被大火烧毁,剩余的要么人
去楼空,要么早已被乱军洗劫。不过预想中灾民饿殍遍地的场景倒是没有,现在
安陵大道上已经临时搭起了各类帐篷接济城中难民,和虎贲军几乎做的一样。开
设包括粥厂、药棚,旁边还有装着粮食的大车,灾民井然有序。

  不过那些维持秩序的人,男女都有,白墨赤黄,装束颜色也各不相同,人人
都戴着兵刃。只不过这些人先前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个个都烟熏火燎,脏污一
片。

  「那些是什么人?」

  兰俊航指着那些维持秩序的男女道。

  「他们啊,都是些江湖人士,似乎是从南边过来的人。虎威军进城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和攻城魔军和城内乱军打成一片了,虽然人数少,但纪律严明。尤其
是几个领头的掌门长老,武功不俗,能以一当十,若是放到军中多少也能当个将
军。」

  「杨副尉,又见面了!」

  忽然有女子向杨泽风打招呼,兰俊航望向轻柔声音传来之处,只见说话之人
一身白色淡雅长裙,墨色的长发披在肩膀侧边,她有着淡色眉毛,眼神锐利,鼻
梁挺翘,手持一把锋利长剑。虽然面容姣好,但是本来白皙的面上却是点点黑印
字,若不是这一身淡雅长裙,这个女子仿佛刚从伙房里跑出去的烧火厨娘。虽然
看上去烟熏火燎,但是这个白衣女子在兰俊航眼中总有种说不出的仙韵。

  「白仙子,幸会!」

  白衣女子先是看到杨泽风,再看到杨泽风身边的英俊男子:「这位是?」

  「哦,这位是虎贲将军兰俊航,这次征西大军便是兰将军的虎贲军和我们关
将军的虎威军合军。兰将军,这位是天女门的白洛白掌门。」

  「原来是天女门的白掌门,在下兰俊航,多有叨扰。」

  「见过兰将军。」

  这个天女门的知名度不高,而且兰俊航对于江湖门派并没有什么认知,这会
儿的江湖还不算真正的江湖,所以只是礼貌的回复下。但是这个白掌门却直盯着
自己腰间的碧海狂林剑看。

  「兰将军,您的腰间挂的剑,是神兵榜第五位碧海狂林剑么?」

  「正是。」

  「能否斗胆请将军借剑一观?」

  这种要求就显得非常不礼貌了,兰俊航本要拒绝,但白洛下一句话让兰俊航
改变了心意:「在下手中也有神兵,乃是玄阴鬼剑,乃是神兵榜第二,可交换与
兰将军互为鉴赏之。」

  「哦?」

  兰俊航麻利的解下腰间的碧海狂林剑,白洛则解下腰间的玄阴鬼剑,两人互
换兵器。兰俊航也是第一次接触银龙枪和碧海狂林剑之外的神兵。玄阴鬼剑不同
于碧海狂林剑,剑鞘有繁复的花纹,剑柄则用黑曜石装饰,归鞘时剑表面之纹路
有如鬼影,因此得名玄阴鬼剑,剑长三尺,重八斤多一些,稍稍拔出,陨铁制作
的剑脊银光闪烁,令兰俊航啧啧称奇。虽然玄阴鬼剑与白洛天女一般的气质不符
,但是一柄剑是善恶不在于剑本身,更重要的是使用它的人。

  「这便是神兵么?原来兰将军腰间平白无奇的剑也是神兵!」

  至于杨泽风,看到两柄神剑双眼发亮,若是给她这样一把神兵,估计她得天
天抱着它睡觉。

  「杨副尉要不要也鉴赏下?」兰俊航自然看出她的羡慕之情,玄阴鬼剑握在
手中,递到她面前。

  「我...我也可以吗?」杨泽风见到兰俊航将那玄阴鬼剑递给她,并不作
伪,便接过小心把玩,就像是遇到了世上独一件的稀世珍宝,稍微大力些就会损
坏了它。好一阵才将它恋恋不舍的还给兰俊航。

  「剑鞘、剑柄铁黑,外观朴素,全长三尺三寸,重九斤二两,削铁如泥,无
坚不摧。的确是碧海狂林剑无疑,是冶圣马晋的得意作品之一。好剑,好剑!本
以为兰家仅拥有银龙枪一件,未曾想到碧海狂林剑也在兰家之中,一人持有两件
神兵,占去天下十分之二,真乃武人之福也!」

  两人互相将兵器交换回来,就听兰俊航道:「白掌门!实不相瞒,此剑乃是
家父珍藏,连本将军都不曾知晓。直到征西大军开拔前,家父才将此剑交予本将
军,希望本将军能执此剑杀敌报国!」

  「善。其实在下本想寻此剑下落,但终寻不得,却意外寻到玄阴鬼剑。现在
还能鉴赏到这柄碧海狂林剑,也是在下的荣幸。兰将军请与我来,此次我中州江
湖门派齐聚于此,虽是意外,却也给了我们崭露头角的机会!」

  从白洛口中兰俊航才得知目前中州江湖门派的情况,天女门、百花门、神农
教和正一派草创不久,尚未成为气候。但是,这四个门派却是中州尚有组织的江
湖门派了。半个月前四派掌门齐聚离天城,召开天下英雄大会,期间四派广收门
徒,鉴赏兵器。身怀绝技者想以武会友,而后起之秀欲寻机扬名,一时间各路侠
义之士、英雄豪杰齐聚离天城。

  大会举行了七日,等到四派收拢新入门徒,又采买了一批石木材料、铜铁和
粮食,作宗门修缮用度,并委托琼华商号运回四派。但这批物资数目太过庞大,
为防止途中出现意外,琼华商号的大东家杨思亲自前往押运,但就在经过安陵城
时,四派人马和琼华商号因为突然的战乱被困在城中。

  但四派之人,甚至连琼华宗的押送之人的确无愧于天下英雄之名。他们将所
带来的石料木材,用于加固城墙,制造军械,或者作为滚石礌木。所有带来的粮
食都被散给城中百姓和梁军。四派之人加上琼华商号的武师上城墙协助梁军防御
,多次击退魔军,自身也死伤大半。可以说这些江湖人士积极出击,也让摇摇欲
坠的安陵城免于分崩离析。

  迎面走来一身着水蓝宫装的女子,向两人打了个招呼。这个宫装女子长发如
云,肤色白腻,鹅蛋脸,眼睛灵动,鼻子小巧,唇如海棠,确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虽然宫装样子还在,但是已经有多处破损,但却不失一派之主气质。相比较白
洛,此女更加活泼,富有灵气。更让兰俊航注意的是宫装女子腰间系着皮带,腰
间钩挂两幅长皮套,一对利爪一般的武器插在皮套中。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子居然
使用爪一类的武器,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百花门掌门,百花观音高青秋,她也是手持神兵之人,不过四个门派
加起来就两把神兵。有了神兵,门派的江湖地位更可以大大提高,对我们这些江
湖门派来说,哪怕任何一件神兵被我们寻到,都是莫大的幸运,何况兰将军一人
独占两件了。」

  第三十八章 神兵之事  琼华杨思

  高青秋与白洛仅仅在眼神上打了个招呼,顺带看了一眼腰挂碧海狂林剑的兰
俊航,便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再往前走了些路,帐篷更多。许多帐篷中传出哀嚎,更有身着蓝衣和绿衣的
门派弟子递送材料。外面则挂着上书「神农教」三字的旗子。再走过去,一股汤
药之气飘的满街都是,街边有许多百姓和受伤的江湖弟子,他们不少地方都裹了
绷带,排着队正等待号诊。而那号诊之处,一名墨衣老者端坐于帐篷之中,这七
旬老者仙风道骨,须发皆白,却红光满面,双目炯炯有神,与几名神农教弟子一
起给难民伤员号脉。想必这个神农教就是种植药草,救死扶伤的门派了。

  而外面还有一队蓝衣弟子正在搬运各种药草、开水和木柴,虽然肩上乃是重
物,但是他们脚步轻快,毫不疲惫。似乎是他们学习了特定的步法,让他们既快
又省力的搬运东西。一边一个身着更精致蓝衣的老者正在指挥他们,搬运各种帐
篷中急需的东西。此人年近六旬,蓝衣飘飘,黑发黑须,精神抖擞,神态端庄,
一看便是个内功高手。这应该就是白洛口中的正一派掌门了。

  「这两个老家伙,也看上了你的碧海狂林剑呢!」

  兰俊航刚才经过时,就感到那墨衣老者与蓝衣男子的视线移向了他,原来两
人并不是在意他,而是在意他的神兵。

  「白掌门,既然你们都在寻找神兵,可是神兵那么重要么?」

  白洛点点头:「对我们这些江湖门派来说,神兵自然重要。一柄神兵不仅是
掌门人权威的象征,更能让自身的门派获得以往不可能获得的声望。那个墨衣老
人,是神农教教主杜岩,而那个蓝衣男子是正一派掌门登峰老人,这两个老家伙
穷尽自己半生,可连一柄神兵都没找到。杜岩索性自创了金针术,结合神农教医
道,既能医人,又能杀人;而登峰老人结合古谱残本,改进出八卦步法,与正一
派的剑术剑阵配合,只要剑阵超过五十人,发挥出的威力绝不可小觑。但就算如
此,没有神兵他们依旧比本门与百花门低了一头。本次天下英雄大会,因为没有
神兵作陪,他们招募的弟子还没本门与百花门一半多。」

  兰俊航算是明白了,这些江湖门派掌门人的目的就是在中州四处寻找神兵,
若是获得了一件神兵,那对于门派在江湖上的声望是莫大的提升。当年马晋将这
十件兵器藏于各处,无数江湖人士争相打探消息,由此还引发了无数次内斗,死
者不计其数。而如今天下的十件神兵除了尚未露面的,几乎都已经被人掌握在手
了。

  据说魔军核心之中也有几件神兵,但光靠密调室的情报也就知道个大概,兰
俊航也没见过这些神兵长什么样,罢了。

  「麻利些,将剩下的货全部装上去,城里的人还等着这些东西救命呢!」

  三人刚走到城门口,一阵吆喝声传入他们耳中,只见十几辆马车运载着各种
杂货向城内驶去,这些车夫清一色黄白相间的衣裳,而马车上则挂着一面杏黄色
小旗,上书「琼华商号」四字。见到这面杏黄旗,一时间兰俊航脑中满是与韩烟
雨的点点滴滴,就如同琼华商号麾下大信坊出售的糕点一般甜蜜。

  「若是没有琼华商号的杨大东家,不仅城内的粮食也不够吃,就连防御敌人
的滚石礌木都会成为大问题。杨大东家将他准备发卖的所有货物全部用来制造军
备,还花钱买下城中民宅拆毁用来加固城墙,无家之难民由杨大东家一律包下酒
楼、旅社、客栈居住,前后花费五六十万两。我天女门出门采买花费五千两都舍
不得,杨大东家之财力魄力,白洛自愧不如。」

  连天女门掌门都称自愧不如,琼华商号的老板杨思,兰俊航自然要见上一见
。果不其然,马车车队的最后,琼华商号的大东家正看着手下的帮工将最后一包
物资搬上车。杨思不像兰俊航见过的其他商贾一样肥头大耳,精于算计,他是个
相当英朗的男人,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好印象,高扬的黑眉下是一双富有野心且
果决的眼睛,短短的胡子卷成两撇,扁平的嘴巴,看起来就是一团和气,但细看
又泛着商人特有的贪婪。

  商人的兴趣就在那些能找到财富的地方,但是杨思能为保一城一掷千金,必
然是不凡之人。杨思很快便注意到了兰俊航这里:「若是杨某人没有猜错,白掌
门身旁便是大名鼎鼎的虎威将军兰俊航吧!琼华商号杨思,见过兰将军!」

  「大名鼎鼎不敢当,虽然本将军以前没有见过杨老板,但是杨老板麾下大信
坊的东西,本将军可是吃了不少,连本将军的未婚妻也称赞有佳!」

  杨思遥遥一拜:「不想杨某居然提前结了善缘,深感荣幸啊!」

  杨思说话爽朗,毫无商贾派头,更让兰俊航深感此人值得结交。正要细问琼
华商号的的情况,却见旁边突然有人插话:「将军可是虎贲将军兰俊航?」

  兰俊航转头,却见是脏兮兮的一家三口,男人胡子拉渣,本来精致的锦衣已
经变成了破麻袋,女子也是浑身脏污,但好歹也有遮体的衣服,中间的小女孩脸
上都是黑印,嘴角还留着未干的粥渍。三人满脸菜色,已经饿的脱了形。

  「您是?」

  「我乃安陵城城主林洪道,这是我的内人和女儿。」

  「您是...林城主?您为何这幅样子?」

  不仅是兰俊航,杨泽风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昨日一片混乱,今日才平息下来
,所以也没来得及去找城主。没想这安陵城也是个大城,怎么城主和乞丐一样?
白洛和杨思也有些意外,但是却没有兰俊航这样惊讶。

  「女儿饿了,这几天一直食不果腹,城主府内的蘑菇和野菜都被挖光了,幸
好兰将军及时赶到,杀灭了乱军,要不然我林洪道早就饿死街头了。」

  「唉,我将这事给忘了!」杨思一拍脑袋:「战事再过吃紧,林城主也无需
捐出所有的粮食,杨某人这里可有足够的面食,若是城主不嫌弃就到杨某人这里
,敞开了吃!」

  「不了不了,刚已经吃过粥和窝头,感觉半条命已经回来了,就不必了!若
是本城主藏着粮食,眼看着守城梁军饿死,等到城破了,囤积的粮食又有什么用
呢?还不如全都捐出去,反正仆人都已经遣散,我们三个日子过得苦一点也没什
么大不了的!」

  林洪道还指着不远处的城主府道:「哦,兰将军若是不嫌弃,可以去城主府
扎营,城主府地方足够,若是魔军来攻,梁军可火速上城墙增援!」

  「城主府?本将军只需帐篷一桌一椅一床便可,恐怕不需要...」

  可等兰俊航看向林洪道指的方向,他呆住了。那里哪还有什么城主府,只剩
下几根粗木柱朝天而起,原来的建筑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台阶上的石阶都被挖
走,只剩下光秃秃的黄土地。

  「林城主,这...」

  林洪道哈哈一笑:「早就拆了!杨大东家四处收购房产的时候,本城主就料
到了,索性将城主府给拆了!砖石木料要么加固城墙,要么做滚石礌木丢到魔军
头上。这种时候了,还要这城主府有什么用?狠狠揍那些乱臣贼子才是最有用的
!」

  「若是西部各城都像林城主一样有这一般掏心掏肺,魔军哪会如此容易盘踞
大梁西部?但本将军不敢居功自傲,这次征西大军本就是由虎威军和虎贲军两支
劲旅组成,能先魔军冲入安陵城,关将军也有一份功劳。」兰俊航看着城主府光
秃秃的地面:「这样,本将军让刘、杜两位将军驻一部兵于此,方便调度,并且
给林城主搭建帐篷,也不负林城主的热忱之心!」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林洪道掏出几个金元宝:「就算本城主捐的军资
,给虎贲军的军灶中加几块肉!」

  「这不需要,虎贲军自有一套体系,所有吃穿用度都有后勤统筹,无需林城
主破费!」

  「哈,既然将军不受,那本城主也不勉强了。」林洪道之得将金元宝转给杨
思:「请杨大东家多筹一些米粮,供给城中百姓也好,充做军粮也罢!」

  看到这里,兰俊航不禁感叹:不怕死的江湖中人,掏心掏肺的城主,为守城
一掷千金的商人。这里哪一个人不是忠肝义胆?有这些人在,魔军看了都要喊难
,大梁西部何愁破。

  「将军,那我们还去不去巡视布防?」

  若没有杨泽风提醒,兰俊航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抱歉各位,军务缠身,实在不能停留太久!我军先魔军进入安陵,对方绝
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魔军可能会发起大规模的反扑,安抚难民,筹措粮草,处
理病疫恐怕都要麻烦各位。若是有要事,可去虎贲军营寻本将军!回见!」

  白洛,杨思和林洪道皆对兰俊航一拜:「将军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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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魔军城寨。

  为了围攻安陵城,魔军在安陵城的四个方向都修建了城寨,周围用砍伐的木
材作为档墙,并且设尖刺拒马,借以搭设帐篷,作屯兵、指挥、联络,储存物资
之用。四座城寨作为魔军在城外的支撑点,发挥着不小的作用。

  西城寨是四个城寨中最大的,乃是主要的指挥中枢。只不过此时,原来耀武
扬威的魔军统领,此刻正跪在大帐中瑟瑟发抖。在它面前,坐下来也有近五尺高
的魔军大将贪狼正坐在原来属于他大统领的位置上,身边则陪着露脐露腿、骚气
冲天的黄泉魔女。哪怕黄泉的衣着暴露、勾人心魄,可这个统领根本不敢抬头看
上一眼。而大帐周围,魔军各级副将、中下军官皆站在此,谁都不敢说话。

  「卢光仲,你作为魔军统领,和老子说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的贪狼正抱着一根熟铜棍,那根棍子在他比常人大腿还粗的胳膊里就像
一根玩具。而他蒲扇一般的大手捧着一大块熟牛肉「嘎吱嘎吱」的啃着,他的身
材极为魁梧,嗜血好杀之恶名更是传遍大梁以西。卢光仲不敢迟疑,随即说道:
「贪狼大人,昨夜我们探查到安陵城内的梁军发生哗变,所以大军仅仅在西城门
佯攻,本要等待梁军乱的差不多了再进城收拾残局!可没料到征西梁军以战车骑
军为先导,不但毁掉大半东城寨,还突袭我军腹背,我军猝不及防,这才...


  「啪!」

  那卢光仲只觉脸上一疼,贪狼手中啃了一半的熟牛肉就甩到了他脸上!

  第三十九章 夜袭夜巡

  「卢光仲,老子看你是打顺风仗打糊涂了!安陵此城,魔国密探早已进去探
查过,兵少又弱、不仅缺粮还缺军备!魔帝大人给予你十万军,不是让你去打秋
风的!那么多人居然连一座城都啃不下来,废物!」

  那熟牛肉上还沾着贪狼的口水,黏糊糊的黏在卢光仲脸上,可卢光仲不敢去
擦,生怕他有一个多余的动作,面前的贪狼便会将他撕成两半。贪狼站立起来足
足七尺高,比在场的人都要高出半个身位,再加上炸起的头发,如牛一般圆瞪的
眼睛,更是压迫力十足。他指着在场的其他魔军副将和统领怒道:「你们!和这
个跪在地上的废物一样,全都是一群废物!」

  贪狼本是临津城屠户,名为薛贵,常年做些屠羊杀猪的伙计。虽然从古至今
,屠户作为下九流不被人待见,且薛贵本人身材极为魁梧,虎背熊腰、孔武有力
,令人望而生畏。古书道:「有市屠壮健,众多畏惮。」

  但这样一个市井屠户,为人仗义,与当年作为读书人的罗奎交往甚好。甚至
有次罗奎请他喝酒的时候还戏言之:「古今有许多立于屠肆的大人物,现在虽然
生活不容易,但是说不定转眼就能干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对于这段话
,薛贵当然是一笑了之:「自己本就是屠刀上讨生活,如果真有了机会,说不定
自己拼一下,就能开辟一番新天地。」

  数月后罗奎魔功大成,以魔帝鬼罗的姿态入主临津,却听闻薛贵卷入冤案之
中:夜有入室杀人者,可临津本地官僚昏庸,硬将此事按在薛贵头上,致使薛贵
含冤入狱。魔帝启用原六扇门人马,设魔国判官,将薛贵冤案发回重审,薛屠户
不仅洗清了冤屈,真凶也被擒获,给了受害者一个交代。

  不过薛贵可不想再杀猪了,魔帝鬼罗不仅为自己洗冤,而且是眼下的大好机
会,薛贵本就是见惯了肠子脑花,练就了胆量,杀猪如杀人。既然生在乱世,就
要当个英雄。为了这个机会自己值得再拼一拼。于是乎世上再没有薛屠户,靠着
自己抓住的机会,由魔帝亲自传功于他,身高七尺的魔将贪狼就此出世。不仅如
此,魔帝还将一根「熟铜棍」交给他作为兵器,据说这是他偶尔获得的神兵利器
之一。

  自加入魔军,贪狼参加大小战役七场,七战七捷。虽然脾气暴躁,但勇猛善
战,所向披靡;就连鬼罗自己也称赞他「出则摧锋,入则殿后,战功卓著,未尝
败绩」。

  虽然这一次贪狼及时赶往安陵城,可到了城下,魔军的混乱情形更是让他倍
感恼火。昨夜梁军用战车和骑军反复突袭、冲杀,打了就跑,在腹背受敌下魔军
首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新练军因为战斗致死的不过三百余人,可是因为混乱导
致互相踩踏至死的魔军却足有七百余人。不仅如此,还有千余魔军失踪,不知道
是逃散了还是被梁军捉了去。

  「可是,据属下所知,这安陵城虽然兵少粮缺,却有两个厉害人物,一个是
翰林院李云馨李大学究,智近若妖,还有个天衍神女萧静瑜,据说能推算未来。
进城的梁军西征军也不是善茬,一个虎威将军、一个虎贲将军,都是身经百战之
辈!」

  「给老子!闭嘴!」

  贪狼一把揪其面前的卢光仲:「卢光仲!老子都不知道你除了会吃败仗,还
学会了给自己的失败找理由?一个死读书一个算命的,还都是娘们,她们的大腿
都还没老子胳膊粗!顶什么用?至于那两个劳什子虎什么将军,哼!两个娃娃将
军连毛都没长齐,别见了老子就吓得讨奶吃!」

  贪狼抛下战战兢兢的卢光仲:「黄泉!魔帝既然派你来,你应该知道怎么惩
戒!」

  「等等...等等...黄泉大人,黄泉大人!我知道错了!」

  卢光仲可不是白痴,别看黄泉是个一等一的骚货,可是她行事的狠辣也不输
于灵蛇,尤其是下面办事不力的时候,黄泉则作为监事前去惩罚之。若是小惩,
再碰上黄泉心情好,说不定一番惩戒以后,还能跟黄泉上床度过一夜春宵,甜枣
加棍棒,这也是魔帝收拢人心的手段之一。但若是大惩,神仙也救不了你:黑铁
星匕一出,说杀就杀,绝不留到第二天。

  黄泉腰间的黑铁星匕一出,她一扭一扭的走向卢光仲,眼前的这个骚女人就
像一尊披着美女皮的邪神,随时能要了他的命!周遭的魔军副将和中下军官都冷
汗直冒,今日这卢光仲怕是逃不脱喉咙一刀了。

  卢光仲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公鸡,黄泉的左手正拽着自己的脑袋,右
手则往后拉,怎么看都是一个标准的抹脖子动作。可闭眼等了半晌,什么事情都
没发生,却见地上掉了一大撮头发。卢光仲一摸头顶,一半的头发都被黑铁星匕
给削了下来。

  「魔帝仁慈,治病救人,惩前毖后,特命我削发代首尔!」

  黄泉眼含精光,黑铁星匕已经收回:「若是再犯错,下次被割开的就是你卢
光仲的喉咙!」她环视一圈周围的人:「魔帝虽然仁慈,但可不是不会发怒的泥
菩萨!要不然你们的人头,我黄泉随时会来取走!」

  「谨遵魔帝令!」

  贪狼将熟铜棍往地上一杵,沉声道:「现撤去卢光仲魔军统领一职,降为副
统领,由老子暂代魔军统领!若是之后再立军功,可将功补过,官复原职!损失
较大的新练军暂时收拢并撤到后方修整,由老子带来的精锐补上!今夜子时,魔
军全军出动,趁梁军立足不稳,攻占安陵城!黄泉首先潜入城中刺杀梁军主将,
制造混乱。到时四面城门同时进行突袭。为迷惑敌人,老子亲自带兵进攻西门,
听明白了没有!」

  「属下明白!」

  ---------------------

  同一时间,关家军大营。

  执掌虎威军以后,关风月逐渐养成了夜里巡营的习惯。与兰俊航同样的是,
关风月也派出一部分斥候,试图探查魔军的消息。但是现在,连续三波斥候出去
,一点消息都没有。而傍晚派出的斥候,早已在一个时辰前回来:魔军四个城寨
,毫无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昨夜被梁军打蒙了,今日的魔军没有丝毫攻城的
迹象。

  虎威军营地早已经静悄悄的,除了派到城墙上的守军与轮换值夜的巡逻哨兵
,其他人都早已睡下。现在还是要抓紧时间休息,因为谁也不知道战斗会在什么
时候突然打响。

  而不远处的关家军军营则是一片热闹,吆喝声笑骂声此起彼伏,这会儿那些
关家杂军的夜生活才算开始。关风月在栅栏外立了一阵,决定进去走走。关睿关
合本就是关沛喊来搭伙的,以边军为主,但是时间短促,连关风月自己都没办法
深度了解这两支军队。不过一进入这营寨,关风月心中就只有四个字「军纪废弛
」。

  营寨门前值夜的哨兵虽然还在,但是早已抱着武器睡得东倒西歪,根本不管
有无陌生人进入营地。而踏入营寨中各种弊病陋习四处都是:这些杂军有许多边
军出身,天高皇帝远,军纪自然不好,还有许多极坏的习惯。这些士兵席地而坐
,连披甲都干脆略去,武器更不知道放在何处,他们随地饮酒,吃肉,拉屎撒尿
都没有专门的厕所,直接在营寨边缘解决了事,便溺满地,臭气熏天。

  再往里面,还有士兵抬了张桌子过来,开设赌局坐庄,赌桌上都是大把的铜
钱和散碎银子,不仅数量多,押注的金额也很大。要知道这个时候梁军的每月军
饷不过几百文钱,但在这个盘口下两三百文算是小注了,一次下上千文或者一两
块碎银子的人也有不少。周围还有些小赌,四五个人聚在一起玩牌九麻将,算是
「陶冶情操」。

  「下注下注,买定离手,押大押小!」

  「押大!」

  「小!小!小!」

  赌桌周围士兵都红着眼,看最后摇出来的骰子,全赢狂喜者是少数,输钱捶
胸顿足者多数,这些人只盯着赌桌,根本没注意身后站着的虎威将军。若不是周
围还有营帐,还真以为这里是安陵城的赌场之一。

  再往前走,便是营寨核心----将军大帐,此时大帐的帘子已经撩起,隐
约还能听到里面吆喝划拳的吼叫。

  「八匹马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哈哈哈你输了你输了,给老子喝!」

  关睿与军中几名校尉围坐在桌边,几个人一起划拳喝酒,桌上满是一盘盘切
好的猪羊牛肉,而外面则堆了好几个空的酒坛子。关睿除了脾气暴躁,另外就是
好酒,无论是作战还是驻扎,只要有空,关睿就会抽空喝一盅。现在喝了酒,白
天遇到密调室镇抚使的不快顿时消弭一空。

  关风月本想与关睿讨论下城防的一些细节,可关睿喝了酒,这还谈个什么?

  「唉!等等,六妹,你咋有空过来?」

  还是关睿眼尖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关风月,她叹了口气:「随便看看,巡视一
下。」

  「正好,要不一起去大帐喝一杯?」关睿此时已经喝得面红耳赤,显然早就
上头了。关风月见此皱了皱眉:「不需要了,军中不能随饮酒。三哥在何处?」

  「关合啊...就在隔壁!听说在城里捡了个没了丈夫的美娇娘,这会儿正
玩得痛快呢!若是六妹不喝,那...大哥接着去喝了!」

  关合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却十分好色。根本不需要关睿说话,关风月就隐约
听到隔壁的将军大帐有女人的呻吟,这会凑近了,大帐中的声音更加响亮了。借
着大帐中的灯光,关风月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帐外映出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影子。

  「将军....将军你慢点,奴家的衣服都要给你撕坏了,还怎么出去见人
啊....」

  「这有啥,跟着将军我顿顿有肉吃!你这衣服干脆也别穿了,就在本将军的
帐中服侍...若是本将军高兴了,说不定就把你从安陵城带出去!」

  「撕拉撕拉!」

  关风月可清楚地看到大帐外的影子,关合几下撕去了身下美娇娘的亵衣亵裤
,借着便猛压上床,女人的尖叫与男人的低吼交织在一起,连外面的关风月都能
清楚的听到两人交合处碰撞的啪啪声。

  听得面红耳赤的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寨,这些士兵,关风月不可能以虎威军
的标准去衡量他们。但看着嗜赌好酒的家伙,关风月希望关沛真的不是给自己挖
坑。

  第四十章 安陵乱战 (一)

  虎贲军大营,已经是深夜时分,除去营地中一队队打着火把巡逻的士兵,营
地中基本熄了灯,只余下将军大帐中还灯火通明。

  姚昊霖给李翰林端来洗脸水之后,一个时辰前也已经有些熬不住了,他可没
有兰俊航如此好的精力,就先去睡觉了。李翰林盯着桌上安陵城中粗略的布防图
,心中去还是感到不安。派出的斥候已经全数返回,但根据斥候的描述,除了尚
未修复的东城寨,其他的魔军城寨防守严密。魔军按兵不动,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按理说魔军昨夜是被打蒙了,但是就算那些魔将再蠢,现在也应该反应过来
了,为此兰俊航令魏陌洲在城墙上多派了一倍的士兵协防,防止魔军士兵偷袭。

  铜盆中刚打来的洗脸水早已冷了,兰俊航揉了揉因为久坐有些疼痛的屁股,
站起来想要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就在他想要将双手浸入脸盆中时,一阵令人浑
身舒畅的香味扑鼻而来,兰俊航即刻警惕:「谁!」

  锐利的目光扫过身后,只见大帐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蹙着秀眉的美人,而等到
李翰林看清楚这个·美人的容颜时,立刻被这个美人动人的风情给吸引住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妩媚风流的女子,大概也就三十不到的年龄。她容颜艳丽
,身材火爆,体态风流,一双柔美灵动的双眼一眨一眨,流露出诱人的春波,脖
颈白嫩且光滑,虽然外面套着一件白狐裘衣,但却无法遮掩住她前凸后翘的身材
,似乎是因为外面的干冷天气,她双手环抱住胸,一副怕冷的样子。足上套着暗
紫色的暗纹高跟长靴,自上而下,更显女子高挺风姿。

  而同样的,这个风流女子一见到兰俊航披上将军甲的潇洒模样,尤其是兰俊
航年轻且英俊的容貌,女子的芳心一瞬间起了波澜,春心荡漾。

  这虎贲将军真是年轻,看着年岁也不大,也不知道武功如何?

  「您好,将军!外面实在太冷了,不介意奴家进来取暖吧!」

  这个女子一说话,兰俊航便感觉此人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骚浪气息。兰
俊航反问道:「这位小姐,您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进入本将军帐中?」

  「当然是外面冷啊,我在安陵城的家都给乱军烧没了!将军可千万不要赶我
走,若是不嫌弃,等下奴家还能与将军在床上好好畅谈一番...」

  说罢,这个女子顺手解开狐裘,任由其飘落在地,只见女子身上仅仅着一件
肚兜和一条亵裤,其余的遮体衣物更是什么都没有。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却是
少见的紫色材质,但似乎是故意将肚兜做小,两团浑圆半乳几乎无法用布料遮掩
。而亵裤也是如此,几乎只是三根细细的绳子固定在女子的腰跨上,正好遮住了
女子腿间那一线天的位置,只要稍稍将亵裤往旁边拨开,这个女子的推荐就几乎
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女子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接下来她却听到兰俊航冷冷的回答:「若是
本将军现在就将你赶出去呢?」

  兰俊航眼光锋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风流女子:「本将军倒是很想知道,你是
怎么穿过虎贲军的层层岗哨,进到本将军的大帐中来的?若是本将军没猜错,你
就是那个专门刺杀我军将领制造混乱的女人,对吧,黄泉妖女?」

  黄泉见身份被人道破,眼含的袅袅春意立刻变成了凛冽杀机:「不愧是兰家
将门虎子,一下子就点破了小女子的身份,若是平常那些杂鱼将军,此刻早就被
小女子迷得找不着北了!说吧,将军想要怎么死,是想要和小女子风流一番再死
....」

  黄泉如变戏法一般将黑色匕首握在手中:「还是想要小女子给你喉咙来一刀
!」

  兰俊航只觉头顶一阵寒意,急忙矮身避过,却见黄泉手里的黑色匕首「刷」
的一下就将大帐边上挂着的中州地图一分为二。黄泉还想持匕刺来,却见一个带
着水的铜盆朝她飞来,她抬腿一踢,那铜盆便一下被踢飞出去,连带着大帐中间
的桌椅也被黄泉踢成碎片。

  恍惚中,一柄利剑朝黄泉刺来,她下意识的挥起匕首挡下,「叮叮叮」三下
,两人兵器交击中火星四溅,短短一瞬两人都大致摸透了对方的武功套路,兰俊
航虽然有些惊奇,但他久经军阵,自然也受过敌人暗杀,知道该怎么避免对自己
不利的情况。而黄泉更是暗暗吃惊,这个将军虽然年轻的不像话,但是武功不俗
。而且他似乎明白如何避免被自己缠上,用剑短攻一番便退到远处,就是不和自
己贴身搏斗。

  而且这把剑,与自己的黑铁星匕对攻,居然不落下风,想必这剑也不是凡品
,极可能是天下神兵中的其中一柄!

  「呜!」

  长长的号角声响起,外面顿时人声鼎沸,无数人在四处奔跑呼喝。听到这个
声音,黄泉轻笑一声,这等笑容让人目眩神驰:「我魔军今夜发动全线进攻,梁
国就算派再多的人来安陵,也是送死!」

  「说这话为时尚早!」

  兰俊航眼神一利,出剑攻去,黄泉手持黑铁星匕毫不示弱,两人一剑一匕,
出招迅捷,一连对攻十几记。兰俊航左闪右躲,对方却像蛇一般缠绕上来,帐内
空间本就狭小,一时间兰俊航也解脱不得,索性反手持剑,用剑身格挡,并用剑
柄,拳头、膝击和肘击对付黄泉,一匕下去被碧海狂林剑反跳,接着黄泉只觉腹
部一阵绞痛,兰俊航可不是在战场上怜香惜玉之人,要是此时大意恐怕喉咙就要
被对方割开,索性连连肘击之。黄泉一时攻他不成,又再挨上几下,不得不放弃
近身重新推开寻机再攻。

  「唰唰!」

  黄泉又欺身上来,黑铁星匕连连划过兰俊航脸侧,都被他堪堪避开,索性又
向上一挑,锋利的匕首直指兰俊航咽喉。兰俊航剑尖一起,「铛」的一声格挡下
来,黄泉再刺,兰俊航稍稍侧身,黑铁星匕又落了个空。黄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
的暗杀技术有一天失灵了,娇叱一声:「你找死!」

  她的美目中满是杀机,已经抱定了今日不杀兰俊航不回的想法,玉腕一抬,
黑铁星匕去势如电,兰俊航持剑格挡,火星四溅,不出意外又落了个空。只见黄
泉的黑铁星匕迅速缩回,再次划过,动作比刚才更快,兰俊航身形一侧,匕首划
过兰俊航胸前钢甲,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仅仅打坏了盔甲,却没有伤兰俊航分
毫。

  接连又是一阵猛刺,兰俊航除了盔甲破损别无大碍,每次不过毫厘之差,全
都落了空。黄泉欲再刺,可兰俊航不想陪她玩了,魔军此时正在猛攻安陵,虎贲
军可不能没有头脑!况且他也看破了黄泉此女不过是想和他拖时间,可他怎么能
随了她的愿!兰俊航一剑划开帐篷,抓起手边银龙枪便钻了出去,黄泉看的又气
又急,也跟着从帐篷中钻了出去。

  「别跑!」

  黄泉刚出帐篷便被卷入到虎贲军的人群中,她这身暴露衣装倒是引人侧目,
但那些虎贲军士兵最多就看一眼,便手持武器自发向城门处奔去。虽然人群混乱
,但是大方向没错,几个什长和百人长都在人群中狂喊:「魔军进攻!向城墙集
结!向城墙集结!」

  兰俊航,你在哪呢!

  「传令兵!传令兵在何处!姚昊霖!」

  找到了!

  在营火的火光下,兰俊航的那身将军钢甲格外显眼,黄泉可不客气,运起轻
功踩过几间帐篷,迎头便刺!但她人未落地便觉得脑后如针刺一般,急忙向左一
闪,原本应该是她落地的地方,已经落下三根铁矢。她翻身在兰俊航不远处落地
,却见一名黑衣的蒙面女子手持连弩,全副武装的站在兰俊航身前。

  「阿航...兰将军火速增援东门,虽然本镇抚使已经调弩手前去,但东门
魔军甚多,恐怕抵挡不住!」

  「南指挥使,你刚才叫我...什么?」兰俊航恍然之中听到自己已经很久
没听到过的称谓,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兰将军,十万火急!请将军尽快离开,这个妖女由我挡下!」

  「...多谢南镇抚使!」南絮的话根本不容置疑,兰俊航对她一抱拳,急
忙带兵离开。

  看着兰俊航大摇大摆的离开,黄泉急的跳脚,可是对面的那个蒙面女人丝毫
不让,手中的连弩已经对准了自己。

  「你又是谁!」黄泉大声喝问道。

  「密调室镇抚使,南絮!今日就来领教一下无上魔国黄泉魔女的成色!」

  「原来是密调室的黑皮狗!」

  南絮冷哼一声,扣动手中连弩扳机,一阵「噗噗噗」的轻响传来,致命的铁
矢正对黄泉而去。而黄泉不慌不忙,左躲右闪,直到连弩发出铁矢用尽的空响,
南絮当机立断抛下连弩,拔出腰间长短刀,两人顿时战作一团。

  ---------------------------

  东门之外,具是魔军密集的战鼓。兰俊航爬上城墙向下看去,城墙下具是一
个个手持火把的魔军士兵,就算看不到有多少魔军,这如红浪一般的火炬也着实
吓人。魔军进攻东门前锋至少五千人,后方更有六七具投石机支援,但投出的石
弹准头很差,或是砸在城墙上,或是掉到城里,砸穿几座民房的屋顶。

  「攻城!攻城!」

  借着火光,八架云梯被魔军士兵吆喝着抬过头顶,如长龙一般的云梯正向安
陵城东门推进,云梯下方绑着盾牌,防止被城头上射下的箭所伤。

  「其他城门情况如何!」兰俊航看向身旁的姚昊霖。

  「正在激战,但目前尚无一城门被破!北门由杜松将军暂时统领,魏校尉辅
助,彭校尉与王校尉组织骑军与战车的弓箭手待命,车马用于运输协调火油滚石
等物资,随时可以增援!虎威军目前尚无消息,但是关将军已经亲自去南门督战
,若是由最新消息,杨校尉会第一时间送达!」

  「耗子,传我命令,令杜松,魏陌洲稳扎稳打,切勿心浮气躁!该用滚石火
油等尽管用,不要怕浪费!」

  「得令!」

  「看那么多人,老夫可等不及了!以往都是剿匪杀贼这种小打小闹,很久没
有能打的那么有劲了!」老将军刘挺看着一波波而来的魔军,兴奋的忍不住拔出
刀来:「兰家后生,走一个!」

  最后看一眼下面密密麻麻的火炬,兰俊航吼道:「既然这魔国那么给我们面
子,儿郎们,给他们好好热闹热闹!用火箭,好生伺候!」

  「是!」

  一支支箭箭头沾上火油,用火点燃以后,城墙上的弓箭手拉弓直接向下射去
。一时间空中火箭密密麻麻如火雨,前排倒霉的魔军士兵霎时变成了火人。

  第四十一章 安陵乱战 (二)

  东门城门外事先浇了火油,此刻也是大火熊熊,本来魔军预备了攻城锤,但
是大火汹涌一时难以接近,只得暂时放弃破坏城门,转而用云梯攻城。

  梁军射出的火箭「叮叮当当」的射在扛着云梯的魔军身上,大多数都被绑着
的盾牌给挡下了,小部分倒霉的直接被几枚火箭射中当即变成了根燃烧的火柱,
哀嚎着倒下。越接近城墙火箭越多,密密麻麻的火箭射来,钉在云梯的木质部分
,火焰开始燃烧起来。云梯旁的魔军立刻准备好沙土覆盖上去,准备做的非常充
分。

  但接下来的火箭更为猛烈,一条云梯上已经钉满了火箭,燃起了熊熊大火,
本来扛着云梯的魔军见灭火无望很干脆的放弃了云梯,上面的火很难扑灭,不需
要再浪费时间了。

  「妈的,安陵城为什么不挖护城河!一下子就冲到城墙下了!」

  「嘿,现在只有梁国边城和都城挖了护城河,安陵城作为中部大城,并无战
备需要!」刘挺稍微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即刻有几支利箭射来,「啪啪」的打在
城墙砖石上,看的刘挺冷汗直冒,随手正了正自己的铁盔:「不过安陵城城墙有
两仗厚,十二仗高,城门乃是镔铁制作,没有那么容易攻下来!」

  安陵城四周没有护城河阻碍,眼见剩下七条云梯已经冲到城墙下,兰俊航大
吼:「火箭,停!给本将军用火油弹,用滚石礌木砸!就算烧不死,也得给我砸
死!」

  下方的云梯被用粗大的绳子拉起,慢慢竖了起来,紧接着靠在城墙上,云梯
很长,管是靠城墙上的士兵是无法掀翻的。但是对于魔军来说死亡已经从天而降
,一个魔军士兵咬着刀爬上云梯,刚爬了几步,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直接砸在他的
脑袋上,只听「嘎吱」一声,连他头上的铁盔都被砸的变形,顿时此人脑袋淌血
,从梯子上掉了下去,当场殒命。

  「杀!杀!」

  后方魔军立刻填补上去,若是一直待在城墙下,下一个被砸死的就是自己,
他们一个个攀上云梯,争先恐后的朝城墙顶端爬去,城墙上不断有木桩、石头和
火油弹砸下来,期间还有弓箭补射,不到几息时间,近百名魔军就在云梯上被砸
死。一个个陶罐装满火油,罐口塞上布条用火点燃以后丢下城墙,每当下方升腾
起火球,便伴随着成片的哀嚎。

  但是更多的魔军疯狂涌上前去,城墙下的魔军犹如海浪一般。投石机已经被
魔军推到最前方,投出的石弹愈发精准,一个虎贲军士兵刚刚丢下一块滚石,门
面就被一块飞来的石弹击中,顿时头骨破碎片片飞舞,脑髓血浆等红白之物四处
飞溅,巨大的力道还带飞了后面五个搬运石头的士兵,周围人都被溅了一身血。

  「起盾!起盾!」

  顾不得倒地的同袍,一面面盾牌被竖立起来,石弹打在上面发出「咚咚」的
闷响,但是面对接连投出的石弹还是力不从心,有些人只能躲在墙沿之下,借着
城墙躲避乱飞的石弹。

  「魔军上来了!魔军上来了!杀!」

  虽说魔军云梯的顶部都守着虎贲军士兵,但上来的魔军就像密密麻麻的虫子
,怎么都杀不完,一时间东门城墙上被魔军冲出几处缺口,但魔军暂时站不住脚
,虎贲军本就是梁军精锐,训练有素,虽然冲上来的魔军很多,但虎贲军士兵各
自节阵,节节抵抗,战况顿时焦灼起来。

  「把他们赶下去!」

  头顶上石弹横飞,让兰俊航不得不低头躲避,但很快他就看到了城墙上的敌
人,甚至还有个魔军军官指着他叫嚣:「把那个将军杀了,官升三级,赏银子一
百两!」

  「本将军只值一百两?遇到了我你一两都拿不到!给本将军杀!」

  魔军全部着黑甲,城墙上黑压压的都是,几十个人嚎叫着向兰俊航冲来,一
个魔军士兵抬刀便砍,可刀还没落下,银龙枪就将他刺了个对穿,银枪将他高高
挑起,直接将他抛出城墙外!又有三个人冲来,兰俊航一枪一个,滴着血的枪锋
划开两人的喉咙,第三个则被兰俊航身后的老将军刘挺踹倒在地,一刀捅下了结
了性命,但冲过来的魔军实在太多,兰俊航索性枪剑并用,银龙枪主攻,时而抽
出剑来砍杀,一路上全都是魔军残缺的尸体。

  可是这些魔军根本就不打算放弃,更多的人从云梯上来,登上城墙,见此情
景兰俊航抓过一个死去士兵手中的火油弹,直接用火把点燃,接着朝着一个刚爬
上来的魔军掷了过去,云梯上顿时爆出一团火球,最先爬上的那个魔军还想着立
军功,可下一刻就被可怕的火焰吞噬,惨叫着跌了下去。

  燃烧的火油向云梯上流淌,下面还想往上爬的魔军服装和皮肤都被点燃,带
着浑身火焰坠落下去。还不过一会儿,云梯就被烧成火梯,接着「咔嚓」一声从
中间断裂,砸在下面倒霉的魔军头上。

  在兰俊航带兵与魔军作战的同时,不停有人爬上城墙,将伤者与死者一起抬
下来,其中大多数人都是以身着墨衣或者绿衣的神农教弟子领头,他们凡是遇到
伤员就先刺金针,往往施针之后,伤者的情况就会好转很多。而若是遇到杀上城
的魔军士兵,一样是掷出几根金针,顷刻间可杀人与无形。

  周遭的青壮与妇孺都被组织起来,一见到有梁军伤兵下来便提着药过来治伤
,许多人受了刀剑伤断手断脚,有些人中箭或是被石弹砸中,半个人都是血,疼
得撕心裂肺,看得人心惊胆战。

  战死的士兵会暂时蒙上白布,与死者一起被抬下来,这时虎贲军的预备队会
立刻顶上去,接替城墙上的防御。

  「去你妈的!」

  兰俊航一脚将一个魔军士兵踹下城墙,这才能稍稍缓一下。他的盔甲上满是
血迹,只不过全都是敌人的血,银龙枪与碧海狂林剑上也占满了点点血迹。就算
是自己运起「凌云心经」,长时间的作战下来,也让他感到些许疲惫。

  从魔军开始攻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火油弹已经全部用尽,不仅是
兰俊航自己,就连白发苍苍的刘将军也身先士卒左砍右杀。虎贲军士兵各自鏖战
,魔军三次从城墙的各个缺口冲出来,又三次被虎贲军赶下去,城墙上到处都是
魔军的尸体。刚开始的八架云梯,此刻经过一阵短兵相接,再加上火烧石头砸,
已经只剩下两架还能使用了。

  就在这时,魔军后方急促的锣鼓响了起来,尚未攀上城墙的魔军士兵立刻从
云梯上跳了下来,一时间聚集起来的火炬也稀稀拉拉,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魔军退兵了!魔军退兵了!」

  城墙上满身是血的虎贲将士,纵情高呼:「必胜!必胜!」

  刘挺拄着剑一屁股坐下:「难得今天砍人砍得那么痛快,唉!老了!要是在
年轻二十岁,那么多魔军老夫一口气就能全吃下去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已经三次被我们赶下城墙,攻城已成僵
局,若是再攻不过是浪费兵力,意料之中。」兰俊航长出一口气,将碧海狂林剑
归鞘,短时间他们不会再有攻城的打算了。

  「兰将军!兰将军!」

  昏昏欲睡的兰俊航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一个打滚从城墙墙沿站了起来,却
见杨泽风一脸焦急的跑到他面前:「杨副尉,怎么回事?」

  「兰将军,西门被攻破了!」

  「你说什么?」兰俊航猛然惊醒:「西门不是有关合镇守!关合呢?」

  「关合....不知道,属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西门城墙尚有关家军
士兵抵抗,魔军对南门进攻未停,战事胶着,虎威将军尚不能脱身增援。」

  刘挺拍了拍兰俊航肩膀:「兰家小子,你赶紧过去!有老夫在此,魔军一个
人都别想冲过东门!」

  「那就拜托刘将军了,本将军亲自前去!」兰俊航徒手抹了抹银龙枪上血迹
:「耗子,点齐一千步军,叫王元硕的战车来运,火速增援西门!」

  姚昊霖虽然经历刚才一战,已经疲劳不堪,但这会儿又有战事,睡意全无。
他当即抱拳:「遵命!」

  -----------------------

  「驾!驾!」

  此刻的李云馨李大学究,正赶着一辆牛车,慢吞吞向东门赶去。城内早已没
有马匹,不过李云馨倒是找到一头没被杀来吃的老牛,李大学究身后的板车则用
毡布裹着一样东西。本来刚做完这件「新式武器」的李大学究像赶着这牛车前去
南门增援,可一开始这牛死活不肯走,后来还是陪同的密调室密探生拉硬拽,又
用草料诱之,这牛才肯走。但不管李云馨怎么踹牛屁股,这牛就是走得慢腾腾的


  「走啊!走啊!走那么慢我做这件东西有什么用?」

  一旁陪同的密调室密探们发出阵阵轻笑,李云馨听了又气又羞:「你们这些
人,连一头牛都降服不了,还密调室密探呢!」

  其中一名黑衣人抱拳道:「李大学究此言差矣,我等都是驯马高手,骑射骑
战不在话下,可我等都没有碰过牛!再说我等职责是保护李大学究,防止有人袭
击暗杀,天衍神女和您的侍女已经前往密调室安陵分站暂时躲避,李大学究不愿
意去,那我们也只能陪着!若是这牛真的急了,伤了李大学究,南镇抚使可饶不
了我们!」

  「不过话说,你们南指挥使在哪里呢?现在魔军四处围攻,南镇抚使恐怕也
要投入作战了吧!」

  「南镇抚使的行踪从来都不会与我们言说,除非镇抚使与我们一同行动,镇
抚使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属下从不想知道也没资格管。」

  恐怕她也已经上城墙了吧!

  说到城墙,李云馨又想到那个年轻又英俊的青年将军,每一次一想到他李云
馨就忍不住脸红,尤其是白天兰俊航主动挡在她们的面前的伟岸姿态,那一刻,
李云馨就感觉自己动了情。但是一想到兰俊航早已有了婚配,又感觉失魂落魄,
军旅之人,必然是单纯之人,还是暂且收了这份念想吧。

  行至一处十字路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耳侧传来,近百辆战车密集的从李
云馨面前驶过,现在安陵城正在遭受攻击,梁军战车几乎全部用来运输物资。但
这次不同,她分明看到领头骑在灰马上的是个银甲将军。

  兰俊航!为什么他骑马过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知道那边是什么方向么?」

  黑衣人张望了一阵:「是西门!」

  「西门非虎贲军防区,兰将军急匆匆的赶去西门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
去西门看看!」

  第四十二章  安陵乱战 (三)

  前面隐约可以听到西门一阵阵的喊杀声,兰俊航一抖缰绳,灰风以更快的速
度向前奔跑,一会功夫就落下后面的战车一大段距离。却见前方隐隐约约跑来几
个人影。兰俊航本以为是趁乱入城的魔军,凑近仔细一看,这些人全都身穿关家
军的甲胄,正拖着武器没命的往前跑。

  西门关家军那么快就溃散了?

  「吁!停下,全都给本将军停下!」

  兰俊航干脆把灰风打横在路上,拦住了这帮败军的逃亡之路。而那些败军本
来还恼怒谁挡他们的路,却见马上骑着的是一个银甲将军,顿时吓得走不动路。

  「兰...兰将军!」

  兰俊航银枪灰马,目光逼人,加上后面运载虎贲军士兵的战车一齐赶到,这
些败军也顾不得和兰家一方人的矛盾与牵扯,只能跪在地上求饶:「兰将军..
.西门破了!求兰将军救命啊!」

  「西门尚有人抵抗,你们为何私自出逃,置你们的袍泽于不顾?你们可知道
根据大梁军律,战阵中私自逃亡,斩立决!」

  说罢银枪更是对准这些败军,一副立刻要将他们处死的态势。

  「兰将军饶命!兰将军饶命啊!我们也没办法,今日本来是关合将军前去西
门巡视,但是我等到了时间也不见关将军过来,于是就松弛了...可没料到半
夜上千士兵攻城,魔军中还来了个很厉害的大将,身高七尺,强壮如牛!那厮持
一根熟铜棍,三两下就将城门给打破了...好多兄弟都已经没了,我等只能逃
走了。」

  身高七尺,强壮如牛?稍加思索,兰俊航脑中就浮现出了这个魔君大将的名
字:贪狼。

  西门防御松弛,又没有将领镇守,自然乱作一团,再加上这等怪力之人打破
城门,只能说西门这群人是真的倒霉。周围虎贲军更是个个面露鄙视之色,让地
上跪着的这些败军抬不起头来。

  「也罢,事出有因,我不怪你们私自逃往,现在给本将军回到西门去!若是
作为军人,连一战的骨气都没有,就扒了这身甲,留下脑袋!若是被本将军再发
现私自逃亡,虎贲军的刀剑不会手下留情!听明白了没有!」

  那些败军一听还有机会,顿时如释重负:「我等明白,多谢将军再造之恩!


  「现在给我站起来,别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本将军现在就去西门!我倒要看
一看这魔将贪狼,到底是什么货色!」

  -----------------

  「梁国这是没人了么,安陵西门全都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废物!真是无趣!」

  贪狼一声怒吼,手中噬日棍一棍子打飞了面前胆敢拦住他去路的梁军士兵,
那个士兵哼都没哼就被砸的飞过半空,摔破一堵民房的墙壁就再没了声息。

  在他眼里梁军完全不堪一击,这半个月来贪狼四处攻城略地,凡是遇到梁军
都是鼠辈一触即溃。西部各个城池乡镇更是手到擒来。再加上手中的这根铜棍-
---贪狼慢慢熟悉了手中的武器,虽然看起来样貌平平,但确实是一根结实的
棍子,寻常兵器与它对攻,当即断裂。

  只可惜,目前统领魔军的卢光仲在贪狼眼中更是个废物,接连几天攻城失利
不说,还被西征梁军得了先机,不仅打的魔军人仰马翻,还率先冲进城去!敌我
双方的态势瞬间改变。

  无上魔国刚刚立国不到一个月,靠着包括自己在内的魔军四处出击,短时间
攻略了几乎整个梁国西部,面对庞大的梁国,也算是为了无上魔国创造了不朽功
业。想到此处,贪狼更加向往魔帝鬼罗向他介绍的那个「人人有工做、有饭吃、
有衣穿、有屋住」的新国度。所以,贪狼迫切需要尽可能的拓展无上魔国的土地
,顺便用梁军的脑浆来装点自己手里的棍子!

  子时全军进攻的时候,贪狼特意绕道西门进攻,本以为迎接他的是梁军的刀
枪与箭雨,没想到等自己用棍子把城门砸烂,西门的梁军都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
击,箭枝稀稀拉拉,士兵东一坨西一坨,连滚石礌木都没有用。面对冲上来的魔
军大多抱头鼠窜,甚至贪狼还以为是遇到了城里市井流民组成的民勇!可仔细一
瞧这些人身穿甲胄,武器齐备,确定是梁军正规军无疑,可这些梁军没有任何高
级军官指挥。

  奶奶的,捡了大漏!

  现在的贪狼还带着屠户的狠劲,他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换取功绩。登上西城
门的魔军乃是他长时间带领的精锐,而非新练之军,这些精锐一投入作战就爆发
出巨大的战斗力,城墙上的梁军一队队被砍倒在地。至于他,干脆仗着自己比正
常人强大数倍的体魄,硬是闯入西城门,成功的杀了进来。

  看到这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狂喜起来,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想必黄泉已经在
城内得手,梁军指挥中枢瘫痪,破开安陵城就在此时此刻!

  然后他的笑容一僵,却见面前一个身穿钢甲的,手持银枪的年轻将军,正从
一匹灰马上翻下来,而后跟来的梁军战车和上千士兵,更让他战意迭起:梁军看
来不是傻子,增援来的非常快!

  「老子以为梁国会派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了来了个小白脸!」

  钢甲小将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银枪,在它面前站定,冷冷的看着
自己。后方的梁军士兵纷纷拔出腰刀,亮出长枪。

  贪狼弯下腰,握了握手中的噬日棍:「来者通名!我贪狼的棍下可没有无名
之鬼!」

  「虎贲军,兰俊航!」

  「原来是虎贲将军!无所谓了!老子没那么多讲究,来啊!」贪狼爆吼一声
,高大的七尺之身猛地向前扑来,手中噬日棍猛地向兰俊航砸下!

  这一下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光是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足够把一个人的脑袋砸
进胸腔里,兰俊航眼神一缩,往后退了半步,刚才所站的地方被砸的碎石飞溅,
可这还不够,贪狼持棍连连砸来,兰俊航连连躲闪,紧接着骤然动身,反手一枪
横挥而去,转守为攻!

  「呼!呼!呼!」

  「铛铛铛!」

  下盘沉稳,步伐不大,但是手中银龙枪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枪尖重重的刺
向贪狼,每一下都伴着他低声怒喝。贪婪本就连砸几下连身形都尚未调整好,本
以为这小白脸将军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迎头就是对他一阵猛攻,虽然看起来细
胳膊细腿,可格挡几下贪狼的双手虎口就被震得发麻,被迫向后退去。可这兰俊
航不依不饶,一枪枪刺来,直到那银龙枪被噬日棍勉强架住,停在胸口。直到这
时,这个魔军大将的额头上也忍不住滴下冷汗来。

  好险!若不是这棍子结实,老子早就挂了!

  这个兰俊航倒是让他刮目相看!可惜若是比力气大,还得是老子赢一分!

  「杀!」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姚昊霖已经带着士兵杀了过去,两边的士兵撞
在一起,枪刺刀砍,往来拼杀!一个个士兵在对攻中失去性命,一时间西门到处
都是刀光和剑影、鲜血和惨叫!

  贪狼咬着牙,噬日棍一点点往前推,棍身与银龙枪相互摩擦,带出渗人的声
响,接着用力一堆,一下便将这个年轻将军退出七八步远!

  「给老子死!」

  贪狼又是一声爆吼,噬日棍如山崩一般向兰俊航扫来,荡开对方的银龙枪,
全力攻来。兰俊航一枪未中,压低身子,横枪连挡。贪狼挥出噬日棍连砸六下,
都被兰俊航稳稳接下。陨铁与陨铁互相撞击,连串的爆响在西门梁军互砍得金铁
交击声中尤为刺耳!

  安陵西门的战事已经进入残酷的拉锯战,只有乱战,没有任何花架子可言。
四个魔军百人长提着刀带着近五百魔军,从城头上冲下来,五百余人冲入西门中
,一下子将虎贲军的军阵冲的七零八落。但虎贲军绝非等闲,训练有数的他们仅
仅后退十几步,甚至不用中下军官喝止,被冲散的人自动结成军阵,靠着长枪盾
牌,反扑回去!

  「突击!」

  「杀!杀!」

  盾牌阵中的长枪有节奏的刺出,将任何胆敢接近的魔军刺倒在地,时不时还
有刀从盾牌的缝隙间伸出,专门砍魔军的腿。但是这个时候侧面又突来几百人的
魔军,盾牌阵又被更多的人冲倒,一些虎贲军士兵猝不及防,又被从城墙上跳下
的魔军砍倒,但这些不过是孤勇之辈,转眼又被优势人数的虎贲军砍翻在地。

  而就在同时,杨泽风焦急的骑着马四处联络,不仅是杜松获悉西门被破,立
刻遣两千步兵前来增援,魏陌洲挤出步兵三百人、弓箭手三百人正在路上,甚至
是陷于焦灼战事的关风月也咬牙挤出一千虎威军步兵,驰援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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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

  此时黄泉与南絮的之间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两人从虎贲大营一直打到城
西,再后来两人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周边是不少商铺街坊,但都被大火烧过
,只能勉强认出这里曾经是一处繁华的小街。但这对于两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南絮长短刀齐出,对着黄泉斜劈过去,黄泉则一矮身子,让短刀从头顶划过
。将黄泉身后的半截门板劈成两片。看准时间黑铁星匕挥出,刀锋相撞火星四溅
,南絮陡然变换招式,连砍三刀,但是一刀未中,全部被黄泉的诡异身法避了过
去。

  南絮已经学了十年武艺,虽然刀术绝对是密调室一流,但之前砍得都是些不
入流的货色。她不是没有一对一与人对战,但这一次还是南絮第一次将所学武艺
用在战阵中。虽然手中长短刀都是上好精钢制作,工艺精良,锋利无比,但对于
黄泉手中那把诡异的黑色匕首来说还是不够看。收刀之际她下意识的看了下两把
刀的刀锋,上面已经有了不少缺口,这更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黑皮母狗,趁早投降吧!说不定魔帝心善还能给你传个魔功,天天与小女
子一同撅着屁股服侍,保证你足够受用,乐而忘返!」

  「闭嘴!」

  黄泉咧嘴一笑,手中黑铁星匕连挥五下,都被南絮躲闪开,可最后一下却如
毒蛇一般,从她胸口钻了过去。

  南絮下意识的想要挥刀格挡,可黄泉已经欺身迫来,「咣当」一声脆响,南
絮只觉手中双刀分量一轻,两柄精钢长短刀只余下小半截刀身,余下的则不知去
向!

  关键时刻,刀被砍断了!

  第四十三章  安陵乱战 (四)

  「若是你手里有十大神兵中的哪怕一柄,你这黑皮狗都能和小女子打个五五
开,可惜你没有。器不如人,还是给小女子认输吧,到时候跟小女子会无上魔国
,好好享受一番!」

  「你给我闭嘴!你这妖女!」

  黄泉这番带着魅惑之意的话语听得南絮心烦,两柄断刀,一前一后飞掷出去
,黄泉见此向右一闪,堪堪避过第一柄断刀,接着手中黑铁星匕一挥,飞来的第
二柄断刀在匕首上翻了三圈,又往回飞去!

  「!」

  南絮也没想到掷出的断刀还能被对方反射回来,两个后空翻避开飞射的断刀
,那断刀撞在铺地的青石板上,爆出一长溜火星。

  「都失了兵器,还负隅顽抗!」

  回答黄泉的是南絮射出的三把飞刀,她头一侧,飞刀「卜卜卜」的钉在墙上
。密调室发给手下密探的除了长刀短刀,还有各种暗器,飞刀、飞针、铜球都是
常见货色。刚避开飞刀,又有一枚长长的钢针破空飞来,深深的插在黄泉身后不
远的窗框上。南絮接着轻功飞跃残余的屋顶,左右开弓射出各种暗器,一时间飞
刀、飞针和铜球在小街上四处飞舞,黄泉面对这些暗器却是颇为狼狈,左躲右闪


  不得已,她干脆拆下一块门板挡在身前,可还没几息就不得不将门板扔掉,
铜球面对这种东西更是毫不费力的砸出十几个窟窿,就像一台可以连续发射的弹
弓。「日日」的破空声划过头顶与身后,她顶着各种暗器飞扑到一堵结实的墙边
,听着墙外暗器击中砖石的闷响,暂时喘息一下。

  街面上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对方耗尽了手中的暗器,但黄泉可不敢用自
己的命赌,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万一对方是在埋伏自己呢?

  「轰!」

  黄泉身后的屋顶上,一个人影猛地突破屋顶钻出,紧接着双手各种暗器齐发
。可黄泉手中的黑铁星匕太短,不足以挡下全部的暗器,她索性挑起地上的数块
砖石,暗器撞在砖块上,发出恐怖的爆响,紧接着这些带着后劲扭曲铜铁,四处
飞射,弄得两人不得不低头躲避。周围一切脆弱的东西都被反射的暗器砸了几个
窟窿,就连墙壁上夯实的青砖也被射出一个个凹陷,仿佛有人刚用乱锤砸过一般


  南絮与黄泉喘息着,重新面对面站定,不过经过刚才一阵混乱,两人的情况
只能说半斤八两:一枚反射的铜球正砸在南絮右肩头,还好有护甲挡着不算碍事
,但动一下就生疼;黄泉的左腿也有一道较深的划伤,一把破碎的飞刀划开了她
的皮肉,所幸伤口不深。

  「恐怕你的暗器,早就用尽了吧!就算如此,你也要和我打么?」

  「为什么不呢?」

  南絮正了正自己的面具:「有我在,你这妖女连兰俊航的衣角都摸不到!」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单相思!」

  黄泉咯咯一笑:「可看看你的样子,你用什么和我打,用头来撞么?」

  南絮猛扑上去,抬腿便踢,这回黄泉才看清楚这个密调室的女人还穿着暗色
腿甲,可到这山穷水尽的地步,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勇气和自己近身搏斗,
这让黄泉不由得对她高看了几分。她冷哼一声,握着黑铁星匕的手一曲一挥,下
盘疾走,毒蛇吐信一般向南絮突刺过去。

  南絮招式硬、直,明显有着军中武学和江湖武学掺杂的影子,而黄泉正好相
反,软、柔,身法更类似江湖上的野路子。虽然黄泉手里还有黑铁星匕,但黄泉
此时已经起了恻隐之心,不愿意随便下杀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套着腿甲的健美双腿化为凌厉重锤,重重的向黄泉身上踢去,黄泉不甘示弱
,更还以颜色,黑铁星匕划过暗色腿甲,爆出阵阵火星。腿与匕相互交错,两女
不单是比拼自身的力量,更是比拼着自身的技巧。小街上随着两人交手,挂过阵
阵劲风,周围的墙壁门窗都因为两人或是崩塌,或是撕碎。

  还不过半刻钟时间,南絮已经嘴角与额头冒血,腿甲也被划开七七八八,而
黄泉身上则是有好几处青紫痕迹,全都是被南絮用脚踹的。有好几次黄泉手里的
黑铁星匕就差点被南絮踢到脱手,这柄武器是她最大的依仗之一,若是失了它,
恐怕这密调室的黑皮母狗更加肆无忌惮。但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分神,南絮却依旧
不要命的扑过来,她抱住黄泉,用尽全力撞入了小街边的店铺中。

  「哗啦」一声,木质挡墙被合抱的两女撞了个粉碎,紧接着室内的一半家具
也被她们撞得破裂开来。

  「黑皮母狗!你不要命了!」

  「我就是不要命了!除了我,没人能欺负兰俊航!」

  南絮趁乱对着黄泉的太阳穴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圈,打的黄泉眼冒金星,可就
在南絮要打下第二拳的时候,本来就被火烧过的地板再也支持不住,塌陷下去!
两人猝不及防,直直从上面摔下来,幸好下面有一张床,「轰」的一声,这地下
室中的木床四个角都被她们给砸塌下去。

  只不过,这一次黄泉反客为主,在坠地的一刹那翻过身来,让南絮做了垫底
,一时间南絮被砸的晕头转向,但他依旧拼尽力气想要抓住黄泉的脖子。但南絮
左肩有伤,再加上从高处砸下,全靠右臂支撑,完全使不上力气。就在这时南絮
只感觉黄泉伸手对着南絮穴道一点,她浑身就感觉软绵绵的,再无力气,只能恨
恨的看着面前舔着嘴唇的黄泉。

  「点穴术!这门技艺不是早就失传了么?」

  「还不得多亏魔帝鬼罗的潜心发掘,不然这点穴术恐怕真的要失传了!小女
子不过学会了其中的两三式而已,但是对付你这条黑皮母狗确是够了!啧,南镇
抚使这具身体,真是美妙呢!尤其是再配上这一身修身皮衣,不仅小女子喜欢得
紧,恐怕魔帝也会非常喜欢的!」

  「你....你要干什么!」

  这床虽然不小而且还塌了,但两个各有风格的靓丽女子挤在床上,两人隔着
自身轻薄的服饰还是贴的密不透风,黄泉将黑铁星匕丢到一旁,纤细但是有力的
手紧紧抱着如娃娃一般任人摆布的南絮,将她压在身下。

  「你可能不知道,小女子可是男女通吃呢!只不过小女子很久没有遇到像南
镇抚使一般充满英气的女子了。若是那虎威将军关风月在此,小女子也想要把她
压在身下,肆意亵玩一番!」

  黄泉将手伸向南絮胸前,隔着薄薄的皮衣,将她的其中一只雪乳握在手中。
南絮虽然有床底经验,可也是第一次被同性之人轻薄,隔着皮衣的玉手环住她的
乳房,南絮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剥光了衣服,乳上传来的触感让她一阵阵心慌。
更是暗自后悔自己完全被兰俊航冲昏头脑,以至于掉以轻心,落入敌手。

  「这身衣服,和灵蛇赠与小女子的蟒皮衣很像呢!你可知道灵蛇大人很喜欢
让我这样的女子扮作蛇女,套上这身修身衣物后用粘液缚之,不能说话,又不能
动,只能任由灵蛇大人用那粗壮的蛇根破开小女子的前后穴!就像是被大蛇缠住
以后,操穴注卵,干大肚子,还能产出小蛇来呢!」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脑子有问题!竟然想着和蛇交配!

  南絮再脑子中设想了一下,便觉得毛骨悚然,若是让自己和蛇交配,还不如
杀了自己!

  「南镇抚使,你今天可跑不了了!」

  黄泉魅惑的声音传来,南絮只觉得脸上面具被人摘下,接着一沉,黄泉的红
唇就压了上来。

  「呜...呜...」

  南絮想要转头躲避,可是她的身体毫无力气,动不了分毫,脑袋更是被黄泉
紧紧按住,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两人的唇齿相互肆虐,一时间南絮只觉得全
身一片滚烫,喘不过气来。见此情形,黄泉摘下自己的肚兜,露出双乳,肆无忌
惮的压了上来,隔着皮衣紧贴在南絮的玉乳上,前后摩挲着。

  「嗯...嗯...」

  这样的淫戏让南絮刚到了莫名的刺激,但心中更是决绝起来,若是能用自己
的身体,尽量拖延时间,给兰俊航争取机会,那她也心甘情愿了。

  两人在唇齿间交换着唾液,黄泉的侵略一般的动作更加急切,空出一只手来
想要撕扯南絮身上的衣服,但南絮这件修身皮衣不知道是什么皮料制作的,扯了
半天竟然找不到可以撕扯的地方,只能作罢。手干脆向南絮的下腹部移去,手指
更是陷入她腿间的凹陷部位。

  「啊...等等...别....」

  黄泉低下头去,隔着修身皮衣轻巧的啃咬这南絮的玉乳尖端,感受着因为身
下女镇抚使因为发情而渐渐变硬的乳尖。南絮的呻吟也从一开始的惊呼变成了绵
软无力的呻吟。黄泉得意的舔舐着她的皮衣表面,一手更是陷入到南絮的腿间,
寻找其中的突破口。终于黄泉触到南絮腿间两瓣分开的皮料,紧接着伸入手指进
去,入手已经是一片潮湿,甚至黄泉抽出手指的时候,还带出几丝半透明的粘液
来。

  「没想到这皮衣是开裆的啊,不过也对,若是南镇抚使想要方便,非得把这
修身皮衣全部脱去才行,还不如在下面开个口子呢!」

  说罢,食指和中指轻轻探入其中,很快就找到了其中满溢着汁水的两瓣肉唇


  「嘴上说着不要,下面早就水漫金山了,看来南镇抚使早就发情了,可就是
嘴硬!」

  说罢黄泉小心的用手指深入到肉唇中的缝隙里去,异物进入,南絮闷哼一声
,任由黄泉随意扣挖,可扣挖了一阵,抽出的手指上除了粘液什么都没有。

  「还以为南镇抚使给你的单相思留着处子之身呢,没想到早就被人破了身子
!看来以往对于密调室的传闻是真的,不仅给皇帝座下当狗,还能为了刺探情报
,跪在任何男人面前做那发情母狗!」

  「你...啊...」

  黄泉这个久经床第的女人甚至比男人更加懂得玩弄女人,她人退到南絮的腿
间,将她无力的双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紧接着将脸凑上去,用舌头轻轻舔舐着
南絮的腿间肉唇。

  「哦...哦...」

  南絮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舔舐下面,脸泛红潮,气息急促,她的头不停颤动,
将脑后的大马尾甩来甩去,明显的这样奇异的快感,已经将南镇抚使杀得丢盔弃
甲,毫无招架之力。黄泉香舌继续深入,其中尽是温暖湿滑的嫩肉,虽然这不是
男人的肉棒,但是充实且饱满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传入了南絮的脑中。

  第四十四章  安陵乱战 (五)

  很少有陌生人的舌头闯入到南絮最隐秘的位置。哪怕是之前做着低等密探的
活,用身体诱之再套取情报或者暗杀,这些人要么是粗人要么是急色鬼,都没有
如此多的前戏,看见南絮这等美人往往直接提枪上马,操穴灌精了。而那个密调
室主事则更喜欢用绳索和各种折磨人的淫具,只有兴致较高的时候才会将自己捆
绑起来,舔弄一番,若是平常时间,恐怕直接就让自己撅起屁股,狠狠操入了。

  南絮本就是坚毅之人,尽量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可黄泉怎么会让她如愿,
一番淫靡前戏再加上现在深入到南絮蜜肉中的灵巧香舌,舌头软糯,带来一阵阵
快感的波浪,这波浪一浪接一浪,一点点的将南絮的理智侵蚀掉。

  「啊...嗯...哦...」

  黄泉的舌头在南絮的蜜肉中上下旋转起来,此时的南絮几乎已经放弃了全部
抵抗,一刻多钟自上而下的折磨,不禁让南絮感到呼吸困难,不仅是浑身上下的
力气几乎被抽空,就连大脑中也是空白一片。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下体那深深
钻入的舌头,连躲避的机会都完全失去了。

  黄泉的舌头肆无忌惮的深入浅出,环绕着南絮蜜道中的每一个角落,带出一
阵阵粘稠的淫蜜。她的一只手更是放开南絮的大腿根,向蜜肉下方的后庭位置探
去,不多时便找到了那随着南絮粗重呼吸张合的后庭菊门,食指与拇指轻轻并拢
又沾了一些从蜜肉中淌下的淫蜜,接着深深的将两根手指贯入到南絮的后庭中去


  「哦!」

  后庭当即失守,虽然只是两根指节,但也足以让南絮彻底的失去理智,两指
深入抽插,时而与舌头一进一出,交错而行,时而与舌头一同闯入,两者仅仅隔
着一层肉膜而已。光是如此,南絮就被插得头颅高扬,娇吟不断。还没坚持一炷
香时间,黄泉就感觉一小股热流射出,却是小小的泄了一回。到了此时南絮已经
被黄泉高超的手法彻底征服,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居然那么快就泄了,看来南镇抚使的床第功夫还有待提高啊!」

  贪婪的吸干了南絮射出的蜜汁,就像是喝下一小杯温酒一般舒畅。只见南絮
的蜜肉已经被黄泉吸得往外翻去,两瓣蜜肉因为发情的缘故呈现着充血后的粉红
色,混合著她唾液的蜜汁从股间淌下,将下面的灰扑扑的床单浸湿了一大片。再
看南絮,此时的镇抚使大人显得强装镇定,但她满面潮红,一脸放荡之色,这样
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恐怕这才是她真实的感受。

  黄泉也学过些观女之术,虽然南絮的经历过的男人肯定没有自己多,但也不
在少数,但由于练武的缘故,肉穴稍稍恢复了紧缩,也是难能可贵,不过玩弄的
时间有些稍长,也和南絮拼命抗拒有关,是时候让她享受真正的高潮泄身了。

  南絮湿润的蜜肉,让黄泉再次有了作弄的想法,她伸出双手的食指和中指,
四根手指一上一下,分别撑开南絮的肉穴与后庭,一鼓作气插到其中最深处去。

  「嗯啊!别...你...太快了...」

  手指抠挖前后双穴,每一次作弄都会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顿时蜜水如
泉飞溅,不少还溅在了南絮的修身皮衣上,和舌头舔舐的湿热和温柔完全不一样
,手指的深深插入更显得粗暴,南絮一瞬间就像是从地底飞到九霄云外,她大张
着嘴巴,可是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啊啊啊啊啊!!」

  就在南絮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从身体内喷薄而出的快感让她放浪的尖叫
起来,顿时下身的肉穴如喷泉一般射出大量淫蜜和尿水来,连黄泉都不由惊的停
下手来。

  「这样的泄身,简直就和喷泉一样!啧啧啧,没想到南指挥使的水也很多啊
!」

  突然的高潮泄身,让南絮神志不清,直到那一阵欲望彻底喷发出来,她才有
了喘息的机会,但一想到刚才被这黄泉妖女搞得水尿齐喷,更是羞愤不已。待到
稍微恢复了神志,南絮赫然见到眼前的黄泉居然手持一根青白相间的玉棒,那玉
棒却是模仿男人肉棒的样子雕刻的,足有六寸长。不仅如此这根青白玉棒还是做
成双头龙的样子,而黄泉拿着这根淫具想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你...你这妖女...你难道...」

  「诶呀,南指挥使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刚才小女子还听你叫着正欢,连
尿水都射了出来,看起来是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呢!要知道,被小女子上过的男
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千了,可小女子还没有上过女人呢,今日恰好带了这玉势,就
让南指挥使尝个尝被女人奸的滋味!」

  你来安陵城搞破坏还带着这等物什?

  南絮心道这个妖女男女不忌,又担心兰俊航的安危:「你这妖女...要来
就尽管来!」

  「哦?」

  这南絮居然主动求操,怕不是刚才一番淫戏,已经食髓知味了!也罢。随着
黄泉一声轻吟,青白玉棒的一端拨开她私处窄窄的布料,被插入到她自己的肉穴
中去,又扛起南絮包裹着皮料的双腿,刚才蜜汁和尿水乱喷,皮料表面被水浸润
,有了反光,更显情趣。玉棒另一端对准的南絮的湿热的肉穴,上下摩擦,沾上
不少蜜汁,借以润滑。

  接着一挺腰,将那青白玉棒一插到底,直到两人的私处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
隙。这样的刺激,不禁让两女惊呼出声。

  「哦---!」

  「啊!」

  ----------------

  「啊!」

  一名虎贲军士兵被几名魔军砍倒在地,稍后这几名魔军又被更多的虎贲军士
兵用枪刺死。安陵西门已经堆积了无数的尸体,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管是魔军还是梁军,所有人依旧在拼死战斗。更多的梁军正从后方陆续赶来
,并被卷入这个巨大的血肉磨坊。

  兰俊航的身躯因为疲劳微微颤抖,甲胄上满是凹陷,长时间的战斗已经空耗
去了他七成的力气,与他面对面的贪狼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衣服破碎,脸上还带
着血痕,手持噬日棍,如牛一般大喘着粗气。

  「老子...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你!哇呀呀呀!!」

  贪狼红着眼睛,手中噬日棍转眼打下,若是砸中他兰俊航半边的骨头都要碎
了,只见兰俊航身躯微微倾斜到一旁,整个人擦着噬日棍而过,虽然体力消耗殆
尽,但他依旧能够冷静的思考。与此同时兰俊航枪尖一出斜着刺向面前的贪狼,
瞬息之间银龙枪与噬日棍猛烈的撞在一起,贪婪一击不成,反手便格挡下兰俊航
的回击。

  陨铁碰撞,撞出一溜火星。银龙枪在兰俊航手中发出呜呜的破风声,又是一
击当头出枪,枪头直指贪狼的喉头,又被贪狼持棍挡下。

  贪狼此人,进攻全靠蛮力,防守更是靠着他强横的身体和手中这根棍子抵挡
,就像个敦实的小巨人,让兰俊航找不出什么破绽。就在兰俊航无计可施的档口
,后方一阵乱箭射来,刚刚冲倒安陵西门增援的魔军霎时被射倒了一大片,就算
是反应快的一些士兵及时举起盾牌,也给魔军造成了百余人的伤亡,魔军后方更
是哀嚎声一片。虽然有少数魔军举弓反击,但是由于场面太过混乱,这些匆忙射
出的箭早已不知去向。

  虎贲军弓箭手及时赶到,加入了战局

  「压上去!压上去!和他们黏在一起!后退一步,斩!」

  不管魔军军官怎么弹压,这一阵乱箭已经打乱了魔军的军阵,也打乱了贪狼
防守的节奏,更多的箭射来,不断给魔军造成伤亡,见此混乱的情形,兰俊航不
顾满天箭雨,持枪全力向贪狼刺去,千钧一发之时,贪狼下意识的用噬日棍抵挡
,让兰俊航的枪尖稍稍偏了一点。

  长枪刺入贪狼胸口,但是只刺入一点点,仅仅切开了他胸前的皮肉。而那锋
利的枪尖末端则被贪狼死死攥住,鲜血从他指缝中流出,两人用诧异的眼神对视
了几息,贪狼惊讶于这个小白脸居然冒死攻过来,还伤了他;而兰俊航惊讶的是
贪婪的怪力,此人居然徒手抓住枪尖,居然没把他的手指给削掉。

  就是这样几息的一缓,贪狼抬脚便踹,毫不留情的将兰俊航踢出老远。而兰
俊航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难以言语的巨力将他甩了出去,滑出老远才停了下来
。两边的人都知道贪狼与兰俊航的重要性,自然是掩护己方的将军,两人就此分
开,更多的梁军与魔军士兵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紧接着撞在一起,继续厮杀。

  可就算将兰俊航踢开,魔军的进攻已显现颓势,贪狼用余光看向周围,十几
个诡异的黑衣人手持连弩,三两下就将城墙上的魔军射死,后方梁军立刻压上,
城墙失守已经不可避免,若是不退,有可能被梁军在城门口包了饺子!

  「兰将军,兰将军!」

  两双温暖的手将他扶起,兰俊航脑中嗡鸣逐渐消失,扶起他的其中一个是姚
昊霖,而另一个居然是李云馨,你一个出谋划策的为什么要来一线!

  「耗子你怎么搞的!谁让她过来的!回去,刀剑枪矢可不长眼睛!」

  「可是,可是将军,我不知道她要来,而且李大学究的安全并不是虎贲军全
权负责的!」

  姚昊霖砍翻两个魔军之后抬眼便看到兰俊航被敌将踢飞,赶紧招呼士兵将其
拖了过来,还好只是胸甲凹陷,骨头没断,这才松了口气。

  身旁几个密调室的密探依托着捡来的盾牌,或是正在装填箭矢,或是手持连
弩射击。李云馨费力的手持一块加厚盾牌:「我过来当然有我过来的理由,顺便
试一试自己做的新式武器!」

  「什么东西?」

  「帮我一把,将火油灌进去!」

  只见那孤零零的牛车上面是一件用毡布覆盖的东西,李云馨将它揭开,兰俊
航才看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大号鼓风前方安置了一根细长铁管,它们的上
方则是一个铜漏斗,铁管两边都用盾牌遮挡。兰俊航从军多年,看过一遍便眼前
一亮,知道这是一件怎样的武器。

  「这东西能喷火?」

  「我以为兰将军看不懂呢!」

  「能喷多远?」

  「最多五丈!快帮我灌火油!」李云馨用火折子点燃了铁管前的火捻,兰俊
航则直接将火油罐倒扣在漏斗上,任由火油灌入其中。

  第四十五章  安陵乱战 (六)

  「你得推着它走!」

  「啥?」

  李云馨跳上牛车,躲在盾牌之后,手扶着鼓风的两个握把,根本没有让兰俊
航反驳的余地。不得以兰俊航只能将银龙枪放在牛车上,接着发一声喊,提起牛
车挂牛的两个提把,向前推动。

  「耗子!收拢士兵!」

  「是!」

  「所有梁军,重新结阵!虎贲军,盾牌在前,长枪次之,弓手最后!」

  姚昊霖的口令十分有用,余下的梁军士兵火速归位,结成密集的军阵,压向
西门的剩余魔军,战场局势已经完全逆转,梁军精神大振。

  兰俊航奋力将牛车向前推:「放箭,给本将军将他们赶出去!」

  「杀!杀!杀!」

  虽然兰俊航推着一件怪模怪样的东西颇为滑稽,但以李云馨和兰俊航所在的
牛车为中心,余下的虎贲军自行举盾抵挡,长枪混杂其中,将魔军往城门驱赶,
弓箭手则根本没停下来,一支支的将手中的箭射进魔军的胸膛!

  魔军已经被压缩在城墙周围,等到距离差不多,李云馨双手压下鼓风的握把
,火油通过鼓风输送到铁管,接着被铁管前的火捻点燃,从铁管中喷出的则变成
了长长的火龙!最外面的魔军瞬间被点燃成了惨叫着的火炬,燃烧的火油沾到其
他人身上,也燃烧起来,引发了不小的混乱。

  前面的魔军想要挤出去,后面的魔军想要往城门位置跑,而外面不明所以的
魔军还不知道城中魔军大败,还在往城里挤。三方人撞在一起,一时间城门口的
魔军根本挪动不得。而最后方的魔军根本跑不过长长的火龙,几仗长的火焰喷出
,便有几十人被点燃,这些人惨叫着,逐渐被烧黑碳化,最后变成冒着烟的焦炭
,活像被烤熟的人参根。

  而这汹涌的火焰变成了压垮魔军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乘着魔军混乱之际,以虎贲军为首的梁军官兵如潮水般杀入魔军中去。他们
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借着火焰的攻势,猛力向前刺去,每刺一下就有一排魔军倒
下,枪杆断了,这些士兵纷纷抽出腰刀,砍杀他们看到的每一个敌人。这一波冲
击之下,魔军已成败局,更多的人向城门涌去,可城门位置像是阻塞了一般,怎
么也过不去。

  身后杀红了眼的梁军士兵已经追杀过来,那可怕的杀意,噬人的火焰,让魔
军肝胆欲裂。

  「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快走啊,留在这里等死啊!」

  城门内传来一片片的惨叫,火焰照亮了城门处,拥挤的魔军士兵就像蚂蚁一
般挤在城门口,就连人高马大的贪狼都被人群挤得动弹不得,再高的武艺面对如
此多的人也毫无用处。

  「奶奶的,若是不走,全都被烧死在这里!给老子起开!」

  贪狼将噬日棍横在前面,猛地用力往外一推,外面不明所以的魔军顿时被推
倒在地,活命的欲望已经不能让这些人再顾及袍泽之情了,再加上贪狼带头逃跑
,哪还有什么斗志?从城门中逃出的魔军心胆俱丧,拖着武器,踩着他们同袍的
身体蜂拥向城外跑去。而被推倒在地的魔军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他们惨叫着随
即被千百人从身上踏过,最后被生生踏死在城门处。

  「呼---!」

  城门门洞中是狭窄的地方,而这种狭窄笔直的地方,火焰的杀伤效果更为强
烈,更为恐怖。

  几丈长的火龙从背后喷射过来,不过相当长度的门洞顺便变成了烈焰熔炉,
挤在门洞中尚没有冲出去的魔军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直接被喷出的火焰全数点
燃,火焰从门洞外侧汹涌喷出,几乎将整个东门照亮。门洞中更是状若地狱,无
数人痛苦哀嚎,惨叫不断,满是令人作呕的烧焦气息。

  「兰-俊-航-!」

  贪狼咬牙切齿,无可奈何,最后看一眼门洞中喷出的火焰,神色黯然,带着
数百名残兵败将隐入树林之中。

  直到城墙上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魔军被砍倒在地,梁军成功收复安陵西门。
安陵城,依旧巍然不动。至于魔军,除了留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斑斑血迹,
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魔军大败退去,安陵城中的梁军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场从子时开始的恶
战,直到两个时辰以后才分出胜负。想想刚才与贪狼的一番大战,力竭的兰俊航
坐在牛车旁几乎要睡过去,但是目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耗子,传我命令!救护伤员、清扫战场、清点尸首与缴获的军资。」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西城门,这玩意可是镔铁制作,足足千斤重,却被贪狼几
下破开,心道这贪狼的力气真是大的要命。

  「顺便,找工匠来,将城门修复一番!」

  兰俊航提起银龙枪拄在地上,满地断裂的刀枪,魔军的尸体与梁军的尸体交
织在一起,有些人至死都无法分开,看的兰俊航一脸沉重:「所有的梁军尸首,
无论是虎贲军还是虎威军,亦或是其他部分的梁军,一律造册登记,妥善处理尸
首!」

  「是!将军!」

  姚昊霖自然知道怎么做。

  「呕!」

  刚才李云馨是后来之人,还没有注意到战场的惨烈,这回看着千奇百怪的死
状,弯腰呕吐起来。

  「还以为你在安陵书院早就习惯了,没想到...」

  李云馨摸了摸嘴巴,给了兰俊航一个白眼:「安陵书院我也是吐过,但没有
当着你的面!如今魔军惨败而归,士气低落,若是对方勉强再战,只是徒增伤亡
。至少短时间内安陵城是安全的,若是再久一些就说不定了!」

  「那当下主要还是加强城墙的防御?」

  李云馨拍了拍牛车:「这件武器已经显示了它的价值,若是将它布置在城墙
上,效果肯定比火油弹好百倍,小女子想要向兰将军讨要点材料,批量制作它!
对了,还请兰将军赐名!」

  「赐名?这可不是本将军发明的,岂能窃用?」

  「若不是兰将军神力,此物也无法发挥它的全部威力。」

  兰俊航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就叫它」火龙「好了!」

  「好名字,简单易记!兰将军,若是这几日魔军佯攻,还请兰将军和关将军
一同来小女子帐中详谈!」

  佯攻,魔军还有力气佯攻么?

  虽然对魔军不屑一顾,但是李云馨的话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若是魔军佯攻,本将军亲自去请关将军!不过在这之前,本将军得先好好
睡一觉!」

  --------------------------

  「嗯...嗯...啊...啊...」

  一间不知在安陵城何处的地下室中,不断传出勾人心魄的甜腻呻吟。

  黄泉如一个男人一般,用力挺着自己的腰部,每一沉腰,这青白玉棒就如巨
蟒一般重重的捅入两女的肉穴中,满足的充实感随着「啪啪啪」的撞击,直达两
女的五脏六腑。被她压在身下的南絮浪吟不已,而黄泉则更多是享受着个中快感
的调笑声。

  「就是这样!...哈...再大声一些...但是小心...千万不要被
外面的人听见了!哈哈哈哈...哦...嗯...」

  南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妖女奸到叫出声来,虽说她心中的欲火早以
被勾了起来,但是双唇紧闭,就是不愿叫出声来,可黄泉又一次重重挺下,脆弱
的防御立刻土崩瓦解,让她不禁哼叫出声来。

  「哦...啊...」

  黄泉下压身姿,将南絮的双腿压倒她的胸前,整个人几乎对折起来,顺便挺
动青白玉棒一阵急促的抽插,不仅是野外的肆意交合,更是同性之间的刺激淫戏
,插得南絮浑身酸麻发软,根本抵抗不了半分。黄泉的红唇再次贴在南絮脸上,
侵入她口腔中的香舌与她自己的舌头相互缠绕,一时间她失了声音,但是粗重的
鼻哼,依然能让黄泉想象到身下南镇抚使销魂蚀骨的娇啼。

  隔着修身皮衣,黄泉又一次搓揉着南絮的已经变硬的胸前双乳,胯下的抽送
则没有停止的迹象。南絮被插得满脸绯红,口中香舌甚至主动于黄泉的相互纠缠
,滋滋作响,可见南絮早已放弃了抵抗。黄泉的纤腰雪臀随着「啪啪啪」的撞击
声前后摆动,而包裹着轻薄皮革、套着包头铁靴的双腿左右分开,随着黄泉挺腰
的动作有节奏的一颤一颤。随着黄泉尽情动作,两人的交合处更是小股小股的渗
出淫蜜,平添几分异样的美感。

  紧接着南絮的双腿交叉环住了黄泉的腰际,迎接着更猛烈的抽插。但是沉浸
于欲望中的南絮突然一激灵:我什么时候可以动了?

  但是,但是....

  南絮猛力环抱着黄泉一翻身,差点就把黄泉带倒在地,本以为自己悄悄解了
她的穴道,沉浸于欲望中的南絮不会发觉,可谁料到却被南絮反将一军,就在黄
泉想要伸手抽取黑铁星匕的时候,却见自己与对方的体位变了个个。

  黄泉在下,南絮在上。

  虽然南絮依旧满面春意,但是目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凌厉,只不过肉穴中颤
抖着的青白玉棒依旧让她难受不已,心头更是发慌,眼下一转攻势,南絮反而掌
握了主动权,但是这样的姿势,那根青白玉棒却更加深入体内,那又酥又麻的滋
味更是让人心醉不已。她死死盯着身下的黄泉,被皮革紧紧包裹的臀瓣不由得缓
缓摆动,口中更是不住的轻哼。

  「看不出来,原来南镇抚使也喜欢女上姿势!」黄泉被高提起来的心慢慢降
了下来,本以为南絮想要反戈一击,可她恢复自由后最终却是要反过来奸自己,
真是奇怪!

  「...闭嘴...啊....你这妖女...」

  腰间却被黄泉抓住,接着腰际重重往上一挺,引得南絮一声闷哼。可南絮这
会儿能够自由行动,自然要狠狠的反击回去,看着身下舔着嘴唇,媚态横生的黄
泉妖女,南絮不禁加快了上下套弄的动作,她双手将黄泉的双乳握在手中肆意揉
捏,青白玉棒随着两人的动作在体内互相碰撞,如浪的快感让两女都不由自主的
浪叫起来。

  一个密调室镇抚使,一个无上魔国魔女,两人搂抱在一起靠着一根双头玉势
相互抚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见如故的百合姐妹。

  「啊...要来了...要来了...」

  「去了...要泄了....」

  两女相互碰撞的啪啪声戛然而止,最后一下青白玉棒几乎要被推到两人体内
的最深处,紧接着便是两人如洪水爆发一般的高潮泄身。

  「哈....哈....」

  南絮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整个人瘫倒在黄泉身上,黄泉脸泛红晕,眉眼半眯
,两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全部沉醉于泄身的快感中。两女交合处的股间湿淋
淋的一大片,地上更是发出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爆出一汪喷泉,好一阵子才安
静下来。

[[i] 本帖最后由 安特固 于 2023-5-21 23:39 编辑 [/i]]

安特固 2023-7-30 21:43

碧魔录46-67

  第四十六章安陵乱战 (七)

  虽说被南絮反客为主,但是黄泉自己也是全身香汗如雨,绵软无力,整个人
光线虽然昏暗但是仍旧不能遮掩她反射着暗光的胴体,而身着修身皮衣的南絮则
伏在黄泉身上大口喘着粗气,刚才的绝顶泄身让她脑海中一片茫然,如登仙境,
好不容易从高潮泄身的脱力中回过神来,此时自己受了伤的肩膀才开始火辣辣的
发疼,刚才一番与黄泉颠鸾倒凤,巨大的快感将疼痛遮掩,这会儿疼痛才迸发出
来。

  南絮双手撑起想要站起身来,却牵动了两人下体的连接处,稍有动作,那根
青白玉棒又在两人的腿间作怪。南絮稍微一使劲,胯间插入的那根青白玉棒这才
脱离了自己的肉穴,随着「啵」的一声怪响,这才分离开来。

  而他向床上看去,只见黄泉美艳柔媚的胴体横卧在破床上,她的私处大开,
一片狼藉,其中更是插着那根未曾脱离的青白玉棒,这样美丽妖艳的女子,南絮
在一瞬间也有那么的心动,可是她早已力不从心,更何况黄泉与她是敌非友,甚
至刚才两人还在外面拿着兵器喊打喊杀。

  「怎么了,莫非南镇抚使也看上了小女子,呵呵呵……不过南镇抚使舍命
与我颠鸾倒凤,倒是有几分决绝的滋味,小女子也是喜欢得紧啊!」

  南絮「啐」了一口唾沫,摸出一个药瓶来,小心从领子的位置揭开修身皮衣
,将药瓶中的药粉倒入,暂时止疼。

  「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

  黄泉正起身子,随手将插在肉穴内的青白玉棒拔出,又拾起地上的黑铁星匕
,在手中把玩一番以后插入后腰位置。刚才的南絮满是英气,加上这一套修身服
装,更是洋溢的无上活力。经历过自己的玩弄之后,南絮就像苞怒放的黑玫瑰,
只不过这玫瑰可是带毒刺的。但是经过这一番带着情绪的冲动,黄泉的主要任务
早就失败,既没有杀伤梁军将领,又无法在安陵城中引起混乱。

  「看不出你倒也是个精致的尤物,如果真的有机会小女子真的挺想与你相互
抚慰一番呢,可惜小女子的时间不多了。」

  她如蛇一般抚上南絮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头,向下滑向南絮的胸口,又伸出
舌头从脖颈一直舔到耳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真可惜,若是我们在同一阵营
中,我们恐怕只会是好友,而非敌人。」

  「不可能!黄泉魔女既然捣毁了那么多密调室分站,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做朋
友。」

  「不能做朋友,做小女子小情人也很不错!小女子身边的臭男人可多了,但
一个闺中密友都没有,如果南镇抚使不嫌弃的话...」

  南絮转过头去,深深的看了黄泉那张娇媚如花的脸,两人就如心有灵犀一般
,拥吻在一起。两条香舌再度缠绕在一起,舌尖贪婪地相互挑动,摄取对方口中
的津液。良久,两人的唇才慢慢分开,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黄泉。」

  「嗯?」

  「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在战场上相见。」

  「咯咯咯...」黄泉一声娇笑:「南镇抚使话不要说那么死,小女子倒是
很期待南镇抚使再次战败,让小女子多一次亵玩镇抚使的机会,下一次,恐怕还
能玩的更刺激!这青白玉棒价值不菲,就送给你玩好了!」

  说着黄泉对着南絮挑挑眉,将青白玉棒塞到南絮手中,捡起地上的肚兜,一
步跨上墙壁,几步便消失在黑暗中。

  南絮看着手中还站着蜜汁淫水的青白玉棒,不由的将它捏得紧紧的。

  -------------------------

  兰俊航已经疲劳至极,决定先让身边的姚昊霖处理后续的事物,与几个亲兵
一同将李云馨护送回虎贲大帐。

  「若不是李大学究巧夺天工之作,今日我兰俊航也没那么容易将魔军赶出安
陵城去。」

  兰俊航骑在马上,看着相对的另一匹马上骑着的李云馨。李云馨打了个哈欠
,几乎一夜无眠的她,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此刻只想拥抱她亲爱的枕头。

  「一件兵器再厉害,还得看驾驭他的人!若是这火龙边上只有小女子,却没
有兰将军,这件兵器发挥出来的威力恐怕只有设计的一半而已。亏得兰将军勇武
,身先士卒,不然今日小女子可能就在魔军的大牢里了。」

  虽然是客套话,但是兰俊航勇武却是有目共睹,更何况兰俊航肯干实事,又
不居功自傲,李云馨对于他的好感又平添了几分。

  等到了虎贲大营门口,兰俊航和李云馨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军中马倌。

  「李大学究,之后这火龙的制作就要拜托你了!本将军只懂打仗,不懂机关
制作,李大学究若是要金木火油,在本将军能力范围之内都能满足李大学究。若
是需要助手,可以遣姚昊霖调一部分兵士过来。」

  「这就多谢兰将军了!」

  李云馨嫣然一笑:「兰将军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据小女子所知你已经好几天
没睡觉了,若是透支几日精力,以后恐怕会更累。」

  「多谢李大学究。」

  李云馨点点头,与身后的密调室密探一同抱拳一拜。等到目送李云馨离开,
兰俊航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他必须赶紧回去休息。行军打仗,最
忌讳兵疲将倦,士气低迷。

  「老军疲将长慨叹,愿欲置诸武库间。」

  将银龙枪扛在肩上,随手挑开大帐布帘,却见一黑衣女子坐在椅子上,让他
的精神为之一振。虽然大帐中部分桌椅还是坏的,但至少大帐的四周都已经补好
,不会漏风了。但,为什么南镇抚使会突然来到帐中,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兰俊航心道今天来自己大帐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尤其是像黄泉和南絮这样来
历不明的女人。他搬过帐中另一把没有损坏的椅子,坐在她面前,这才看清楚南
絮现在的样子。

  虽然南絮只是坐在椅子上,并且蒙着面,但是从她露出的双眼中便可见到萎
靡之意,再加上她的修身皮衣上满是脏污与水渍,胸口斜挂的皮索上空空荡荡,
手中持两柄断刀,腿甲一半破碎,便知道她今日是如此的的狼狈。

  「南镇抚使,那个妖女怎么样了?」

  南絮将两柄断刀抛在一旁:「打了一场,那妖女仗着手中有神兵,让那妖女
跑了。」

  她断然不敢向兰俊航提自己战败受辱之事,虽然对方也是个女人,但被一个
女人上上下下玩弄了个遍,南絮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若是有机会,南絮还是想与
黄泉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方可雪耻。

  兰俊航心中顿时一松,原来是吃了败仗,诉苦来了。黄泉妖女的那柄匕首的
确古怪,还能将密调室镇抚使打得灰头土脸,兰俊航不禁摇摇头,将自己腰间的
碧海狂林剑解下,递到南絮面前:「既然南镇抚使失了兵器,那我这柄碧海狂林
剑就暂且借给镇抚使使用好了!若是下次在遇见那黄泉妖女,也不至于打成这个
狼狈样子。」

  「真...真的?」

  南絮先是吃惊,再是狂喜:「你真的愿意将此神兵借给我?」

  「刀术与剑术本为一体,稍加变化就可以通用的!但是这柄碧海狂林剑,南
镇抚使,等到打完仗可是要还给我的!」

  南絮小心翼翼的接过碧海狂林剑,委屈的泪水在她眼中打转:「阿航哥哥,
你现在还唤我南镇抚使么?」她揭开自己的黑色面罩,英气勃发的俏丽上满是泪
痕:「扶阳南家,阿航哥哥还记得么?」

  「南家?!」

  兰俊航心中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记忆中的南家突然消失了,连父亲兰铁
亭也说不清楚南家到底去了何处,但是这样一个英武飒爽的女子坐在自己面前,
喊自己是阿航哥哥...

  南絮...絮儿!

  两人已经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紧紧相拥,一时间兰俊航似乎又回到了十三
岁那年,那时的他们还是城中少年。此刻的兰俊航既惊喜又懊悔,惊喜的是那么
多年的少时玩伴,现在便在自己眼前;懊悔的是在皇宫中,自己满脑子都是打仗
,竟然没有认出近在咫尺的南絮来。

  「阿航哥哥,絮儿好想你...之前虽然絮儿已经认出了你,但碍于场合一
直没敢说出来。现在,絮儿就像心头大石落地,再无负担,哪怕能和你稍微待上
一会儿,絮儿就很满足了!」

  南絮稍微与兰俊航描述了下这几年她的经历,不管是南家遇到的的灭顶水灾
还是南絮加入密调室,都让他唏嘘不已。但是南絮至少已经能够保护自己,这也
让兰俊航放心许多。

  「阿航哥哥,絮儿现在在密调室官拜四品镇抚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
稍微搞点小动作,在皇帝面前参关家一本,这冠军侯肯定是非阿航哥哥莫属!」

  「絮儿...之前你是不是上书参了关睿关合?」

  「当然,还给他们加了两把火,密调室的信件会直接呈送到皇帝的桌案前。


  虽然兰俊航不喜欢关睿和关合,但也没必要对他们如此这般。

  「絮儿,虽然你在密调室中位高权重,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为何?」

  「你真以为我是图那」冠军侯「的称号?况且我兰俊航堂堂大男子汉,也不
需要用这种下作的方法获得胜利。对我们这些行伍之人来说,胜利都是战场上获
得的,而不是在相互攻讦中攫取的!」

  「絮儿明白了。」

  兰俊航不想用这种方法获得胜利,更让南絮看出兰俊航是个顶天立地之人,
她重重的点了头,轻轻的贴上兰俊航的脸。

  「今日若不是阿航哥哥,安陵城的局面恐怕难以收拾,累了吧?让絮儿陪你
就寝如何?」

  「什么?」兰俊航一听南絮想要自己睡觉,顿时慌了神:「可我早已有了婚
配,若是和别人睡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阿航哥哥与韩大祭司有了婚配,可是絮儿哪怕做小,
做阿航哥哥的情妇也行!千万别丢下絮儿好么?」

  「这等儿女情长之事,还是等打赢了魔帝鬼罗再从长计议,好么?」

  兰俊航心道若是这样,南絮恐怕今日就不会走出大帐了,只能出言推脱。

  「那,絮儿帮阿航哥哥卸甲吧!」

  「...好。」

  兰俊航无奈只能摊平手臂,让南絮小心翼翼的卸下自己的甲胄,甲胄上满是
划痕和凹陷,让南絮一阵阵心疼。好不容易卸完甲,又放好兵器,兰俊航本以为
南絮会就此离开,没想到他刚拉上被子,卸去腿甲与身上皮索的南絮已经钻入了
兰俊航的床。

  第四十七章战后清点 圣德明妃

  「絮儿...你...」

  黑色修身皮衣的表面已经被南絮自己擦拭干净,就在擦拭的当口,南絮提臀
挺胸,像是故意做作一般向兰俊航显示自己前凸后翘的健美身材,这会儿这个裹
着修身皮衣的女子已经躺在了她的身边,那外表光滑的皮料则紧紧贴着自己的身
侧。

  「只是睡觉而已,今日絮儿真正敞开心扉,不知道阿航哥哥容不容许我任性
一番?」

  一声叹息。

  南絮就像一块小牛皮糖,就是黏在兰俊航的身上,可兰俊航却也舍不得将她
揭下来。

  罢了罢了,只是睡觉而已,希望。

  兰俊航只得将头转到一边,故意不看南絮,可是闭上眼睛,光滑的皮料却更
紧密的贴在自己后背,他满脑子都是南絮身着修身皮衣的诱惑身姿。

  而一侧的南絮目不转睛的看着兰俊航,直到他的鼾声响起,南絮才吹灭了床
边的灯,搂着兰俊航的胸口安心睡去。

  -----------------

  早晨。

  兰俊航从床上醒来,因为昨晚实在是太过疲惫,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

  那个身着修身皮衣的美人早已离去,只余下兰俊航身旁的空档,似乎依旧在
延续着昨晚的柔情。虽然南絮只是与兰俊航同床共枕,并没有更露骨的行为,但
是自己这样可对不起韩烟雨。

  他知道南絮是爱着他的,但对自己来说南絮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朋友?亦
或者情人?

  一时间兰俊航也有了将南絮也收入房中的想法,大梁国的男人三妻四妾并不
奇怪,但这件事还得等打完这场仗,他再与韩烟雨细说。

  市内的桌椅已经换了新的,桌上摆放的白粥、炊饼、肉包子还冒着热气,一
看是刚送来不久。而白粥的瓷碗下还压着纸条,兰俊航端起粥碗一读,只见上面
写着一行小字。

  「阿航哥哥,絮儿公务在身先行离开,桌子给你换了新的,记得吃早饭!」

  下方又另起一行,字迹则潦草了些,看起来像是匆匆补写的。

  「你的剑,记得问絮儿来要!」

  落款是南絮。

  「唉。」

  兰俊航默默将纸条收好,一口喝下半碗粥,又抓起炊饼往嘴里塞去。

  吃饱喝足,兰俊航披上甲,迈步走出大帐。虽然太阳早已升起,但昨日余下
的阵阵硝烟依旧遮天蔽日,让人看不清天空真正的样子。

  一眼望去,安陵城内依旧有残火尚未被扑灭,一些百姓与民夫正排成队传递
着水桶扑火,试图让这些火焰小一些。

  「兰将军!」

  大老远就有个人跑来,直到走近兰俊航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杨副尉!怎么,耗子不在么?」

  「耗子啊,昨日耗子都在清点战果,还有敌我双方的损失人数,忙了一夜!
所以属下就自作主张让他先去休息了。」

  啧,这杨泽风是个自来熟,自从杨泽风过来,除了在战场上砍人,平时基本
上都看不到姚昊霖了。

  「耗子与我在西门与魔军战了一夜,是该休息一下!若不是昨日你四处联络
求救,恐怕安陵城危矣!」

  「嘿嘿,将军过誉了,还得感谢关将军建言将属下调来!要不然,属下也没
那么容易讨来援兵。不过将军你知道么,昨日关合关睿两位将军贻误战机,差点
破城,估计现在还在挨虎威将军的骂呢!」

  「贻误战机?」

  兰俊航倒是回想起昨夜那关家军士兵说的,关将军本应该按时来巡视城门,
可并没有来。

  「在战阵中将领不该在营中枕戈待旦么,他们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嗨!」

  杨泽风摆摆手:「昨日关睿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关合在帐中忙于嫖
妓,以至于关家军无人指挥,乱作一团。若不是虎威将军亲自督战,战局恐怕更
加糜烂。」

  阵前饮酒嫖妓,这可是战时大忌,怪不得关风月昨夜根本抽不开身,合著是
关睿和关合根本不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来南絮那日说关睿此人起起落落一点没错
,此人和关合一样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说这个了,昨日敌我双方损失几何?」

  「昨日魔军在西门遗尸两千左右,其他三处城门下分别拖出两千三、两千和
两千五的尸体,合计八千八百人,还缴获了一大批武器、箭矢、辎重,约五十匹
马。属下觉得,如果这样算的的话,魔军伤亡应该在万人上下。」

  「我军伤亡几何?」

  再往前走是一处广场,但现在这里已经齐齐码码的摆满了阵亡梁军士兵的遗
体,许多人身上盖着白布,但白布不够,有些人只能暂时用草席盖着。这样的景
象,让兰俊航心中皆是悲戚之情,要知道,这一具具遗体曾经都是一个活生生的
人。

  说到这里,杨泽风的语气沉重了许多:「我军伤亡六千人,其中阵亡三千九
百,其中伤亡大多是关家军与刘、杜两位将军麾下的,虎贲军约有八百人阵亡,
虎威军阵亡一千人。」

  八百个好兄弟就这样没了,但魔军的战斗力确实不容小觑。这些魔军非土鸡
瓦狗、乌合之众,他们会利用战阵中的各种战术,哪怕是最残酷的守城战,梁军
也与魔军打了个一比二的交换比,伤亡着实有些难看。

  兰俊航深吸一口气,蹲了下来:「杨副尉,若是没有事,让本将军一个人与
他们待一会儿。稍后麻烦杨副尉遣人过来,将他们全部火化了吧!」

  「得令!」

  不仅是摆放在这里的,陆陆续续还有梁军士兵的遗体从外面抬进来,大梁西
部天气反复无常,白天炎热,晚上寒冷。若是遗体处理不好腐烂,容易滋生疫病
。兰俊航只恨自己不能活着将他们送回家乡,甚至他们死了也不能裹尸还乡。若
是火葬,将骨灰带回,至少还能在家垒一个坟墓,留个念想,总比做了客死异乡
的孤魂野鬼要好。

  一双牛皮靴突然矗立在兰俊航面前,让兰俊航忍不出出言道:「这位小姐能
否让个位置,本将军想要和麾下的士兵单独待一会儿!」

  「这些放在地上的人,都是你的士兵?」

  不料那牛皮靴的主人也蹲了下来,与兰俊航对视。面前的女子轻纱遮面,瞳
孔则是不同于中州人的琥珀色,眉眼深邃,冷艳勾人,眼眉上扬,透着几分轻佻
。透过轻纱依稀可以看到,她微笑着,妩媚妖冶,充满了异域风情。她皮肤颜色
较深,一件鹅黄色大披肩披在身上,内衬着同色的短卦,腰际随意的系上一条宝
石腰带,下方则是鹅黄色的短纱裙。健壮结实的美腿在裙摆下时隐时现,一双刺
绣着各种繁复花纹的牛皮长靴套在她的足上,显得火辣又富有野性。甚至,兰俊
航还能在这个异域女子未完全并拢的双腿之间看到内里窄窄的、如丁字形的亵裤
...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不完全是,但这里躺着的每一个都是我大梁将士。」

  兰俊航急忙将头转向一边,企图将刚才看到的腿间「美景」从脑袋里驱逐出
去。

  「我很好看么?」

  兰俊航红着脸点了点头:「好看,所以你可以让一下么?」

  「你们中州人太没情调,而且记性不好!我以为你还记得我,看来你早就把
我忘了!」

  「你是?」

  兰俊航翻遍记忆,就是想不来自己什么时候和一个异域女子有过交集。

  「还得我替你想想!扶阳大道!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把人套了麻袋绑架到巷子
里去,甚至还给了我一个银锭,告诉我麻袋里的人不是个好东西!」

  兰俊航这才想起来,这不是那天候纪当街调戏的那个异域女子么,怎么她也
在这里?也许真的是机缘巧合,兰俊航想要认识或者需要帮助自己的人,此刻全
都在安陵城里。

  「那日本将军确实绑架了一个人,不过那人平日在扶阳城里飞扬跋扈惯了,
欠收拾!所以我和我兄弟一起将他给痛打了一顿。」

  「哈哈哈,你是我见过少数敢作敢当的人!那样的人要是敢在金光城里调戏
我,恐怕早就被大卸八块了!那日我与上师莫多约定离开扶阳城返回,若是没有
你的帮助,我可能就无法及时出城了。」

  金光城?上师莫多?这异域女子到底什么来历?

  兰俊航满脑子问号,站了起来,那女子也站了起来,朗声道:「不妨再认识
一下,圣德明妃阿娜希,这次我本来与上师莫多游历中州俗世,渡一切有缘人。
不料遇到安陵城战乱,便停下脚步,抑暴扶弱,扶危济困。」

  「善,我乃虎贲将军兰俊航,昨夜我军刚刚击败魔军主力,正好收集了阵亡
将士的遗体,本将军特来看他们最后一眼。」

  阿娜希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我知道将军恐怕有很多疑问,上师莫多正
在为那些士兵念经超度,也许上师能为将军答疑。」

  顺着阿娜希手指的方向,兰俊航确实看到一个魁梧的红袍壮汉,此人剃了光
头,身材非常结实,透过红袍都能看到他壮硕的肌肉,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把外观
华丽的金色弯刀。依照兰俊航的经验,此人绝对是一个十足的练家子,武功上的
造诣绝对高于自己。只不过现在的这个红袍壮汉盘坐在地上,揭开了裹着阵亡将
士白布的一角,手握着遗体的手臂,口中念念有词,十分虔诚且真诚。

  看到这里,兰俊航不禁想起八个字:「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红袍壮汉才诵经完毕,他小心翼翼的将白布盖上,
正准备为下一具遗体诵经超度,却看到身后所站的一男一女。

  「阿娜希,这位是?」

  「上师,这位就是那日帮我的那位年轻人。」

  莫多「哦」了一声,站起身来:「那日老夫托圣德明妃前去交办通关文牒,
若是晚了,后面我们可能没那么容易出扶阳城!年轻人,圣德明妃在荒漠中极为
高贵,你可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们说,行小善,乃积大德;
尚善有为,小行能大。」

  「不过举手之劳尔,莫多大师,我乃虎贲将军兰俊航,目前带兵镇守此处。


  「想必阿娜希已经为你介绍过我,原来是军旅之人,难怪。对于兰家,我也
有些许耳闻。既然你帮了圣德明妃,只要你愿意,并且不是作恶,本王可以为你
做三件事情,甚至可以将圣德明妃交予你享用三天。」

  「什么...什么享用?」兰俊航没听懂莫多的话,却听阿娜希说道:「自
然是在床上享用!我与上师长修合体同修双身法,必然让兰将军乐而忘返。」

  第四十八章金光之事 安陵大捷

  虽然兰俊航不知道什么是「合体同修双身法」,但是看着阿娜希勾人的身姿
,自然也明白了莫多的意思,只要他愿意,这火辣开放的异族女子就会和自己在
床上大战三天三夜。如果是一个中州人,断不会将自己的女伴交给他人亵玩,但
他也知道有些荒蛮之地可能也有些古怪的习俗。

  「不成!」兰俊航断然拒绝:「大梁军军律如山,军中无论士兵将校不得蓄
养女子,更何况本将军也没兴趣夺他人之好!我知道莫多大师是好心,但是本将
军只能拒绝。」

  军心是军队的灵魂,军法则是军队的骨头,若没有骨头,军队不过是一副空
壳。只有严厉的军法才能撑起一支强大的军队,不然军队只是乌合之众。兰俊航
麾下的虎贲军,关风月麾下的虎威军就是最好的例子,严苛的军法,造就出两支
铁骨铮铮的威武之师。

  「兰将军,这怎么能说是蓄养女子,我不过是布施肉身而报答之!况且我荒
漠女子虽然大胆开放,但也是懂得分寸的!」

  阿娜希摘下自己的遮面轻纱,露出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庞:「三天后我便会准
时离开,在此期间绝不会阻碍将军的指挥与作战,兰将军意下如何?」

  「不行,军律如山!莫多大师与阿娜希小姐的好意本将军心领了,但此事万
万不可,还请见谅。」

  虽然莫多还是想要阿娜希去陪伴兰俊航,但兰俊航百般不肯,终归是拗不过
他,只能先作罢。

  「若是兰将军不愿意阿娜希作陪,那之前说好的,老夫可以为兰将军做三件
事情,只要不超过老夫的能力范围,不让老夫作恶,老夫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


  「这...」

  兰俊航本想拒绝,但是转念又想,若是莫多真的能在关键时刻帮助自己,那
更是意外之喜,随即答应下来。

  「可以,莫多大师,只不过本将军还没想好这三件事情,若是需要莫多大师
帮助,便会前来告知。」

  「无妨,兰将军!现在看来老夫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回到荒漠,就先暂住在安
陵城内,若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兰将军可以随时遣人过来。接下来,老夫要
继续为这些亡灵超度,失陪了!」

  莫多走向下一具士兵的遗体,虔诚的盘膝坐下,揭开白布,握着遗体的手,
诵经超度。

  阿娜希面含笑意,言语柔和:「多谢兰将军。」

  「应该是本将军谢你们才对,感谢莫多大师为我军的战死将士诵经超度。」

  「上师念诵的是《金光经》中的往生经,如果可以,请兰将军不要再打扰。


  阿娜悉不再言语,而是对着兰俊航稍一鞠躬,静静的守在莫多身边。而兰俊
航也知道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稍一点头示意,便从阵亡将士的遗体中间一个
个走过。就如巡阅三军一般,最后一次巡阅这些士兵。

  一车车的柴薪已经送来,一夜的战斗后,除了在城墙上值守的梁军士兵,其
他几乎都在休息,今日军中特意延长了休息的时间,火葬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
有在场。虽然条件简陋,但火化遗体的程序没变。看守遗体的梁军士兵,不管是
虎威军还是虎贲军,亦或其他梁军各部,脱下铁盔,自动排成几排,整整齐齐的
站着。一具具或是包裹着白布或是包裹着草席的遗体,都被送入烈火熊熊的柴薪
之中燃烧殆尽,并且挑出其中的骨灰,装入盒子。

  浓烟滚滚,火焰升腾,曾经一同操练杀敌的袍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接
着被火焰吞噬。许多人落下眼泪,心中悲痛。而兰俊航看这一幕,心中更有坚决
之意,他的目标,是尽可能的少死人,多带自己的兄弟回去。

  而活着的人更会继承死去之人的意志,继续战斗下去。

  不知不觉,兰俊航已经看了大半个白天,直到自己腹中饥饿,才觉时间已经
到了下午,空地上的遗体已经全数火化,那莫多大师和阿娜希早已离开。兰俊航
叹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走到半路,城中的部分店铺已经重新开放,这其中肯定少不了琼华商号的帮
助,路上走过的人虽然步履匆匆,但也好过无人死街一般的破败样。那些江湖门
派的帐篷还是安置在原地,只不过求医问诊难民与粥厂中的饥民已经少了许多,
安陵城中的正常生活正在恢复,不得不说这是个好的现象。

  「兰将军!」

  一抹白色的身影飘到兰俊航面前,便是那如天仙一般的天女门掌门白洛,比
起前几日的狼狈样,今日的白洛看起来要干净许多,赔上一身白衣,颇有些出尘
仙子的味道。

  「原来是白掌门,幸会!」

  白洛持剑抱拳:「一别数日,没想到兰将军惊世之功,生生将魔军阻挡在城
外,白洛佩服!」

  「白掌门过奖!」兰俊航也是一抱拳:「西门之战,非我一人之功,若不是
我梁军将士前赴后继,不惧死伤,这安陵城哪有那么容易守住?」

  「无论如何,兰将军这一仗,让安陵百姓免除灾祸。实不相瞒,在进城之前
,本座就遇到过好几次魔军烧杀掠抢之事,虽然那魔帝鬼罗说要建魔国以安太平
,可魔军所到之处形如土匪强盗,可见那鬼罗也是说一套作一套的小人。」

  「白掌门所言极是,近几年的所谓农民起义不都是如此,征兵粮草全都靠抢
,还没等朝廷出兵剿灭就人人喊打。」

  「确实如此...话说将军,您认识那个金光祖师莫多和圣德明妃阿娜希么
?哦,我只是在上午偶尔看到将军与他们在一起,没有其他的意思。」

  「金光祖师?差不多半个月之前,我在宣泰城出手帮助一个异族女子,没想
到此人是就是那个什么圣德明妃阿娜希,这个异族女就向我介绍了他的上师莫多
。」

  兰俊航已经好多次听到有关「金光」的东西,无论是金光城、《金光经》还
是金光祖师,听白洛的口气,这两个人来头很大?

  「在下也只对于荒漠一知半解,大多还是从书籍和商队口中听来的,荒漠中
建立了一座新城,名曰」金光,「据说那位红袍人莫多乃是金光城的一城之主,
他撰写《金光经》,组建金光军,在荒漠中颇有名望。至于那个异族女子则是莫
多的伴侣,也就是」圣德明妃「,虽然是异族人,但武功不弱于莫多。想必,兰
将军见过莫多背上的那把华丽弯刀吧?」

  兰俊航点点头,那把外观华丽的弯刀的确让他印象深刻。

  「那把刀是十大神兵的第七位,雪玉珈蓝刀。」

  兰俊航一惊:「没想到这莫多手中也有神兵!」

  「莫多和阿娜希平时从不与我们接触,只是为死者超度时才会出现,何况他
神兵在手,我等多有忌惮。而且,这两人....兰将军还是尽量远离,少与他
们接触为妙。」白洛道。

  「为何?今日我与他们谈论一番,这两人颇为友善,白掌门为何让我远离?


  「这...」白洛面露尴尬:「这两人...十分淫邪,那莫多日日与阿娜
希宣淫,不论白天黑夜!宣淫之声,隔着一条街都能清晰听到,乃是淫棍。」

  兰俊航愣了下,随即失笑道:「白掌门,本将军乃是直来直去之人,敢问白
掌门乃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白洛摇头:「怎么可能有人从石头里蹦出来?这世上之人皆是父母生养之人
。」

  「那不就好了!本将军也乃父母生养之人,夫妻行周公之礼本就是人伦纲常
,若不交合,那子孙后代从何而来?况且这两人从无作恶之事,莫多大师与本将
军交谈时也坦言绝不作恶,怎么到了白掌门口中就成了恶事?若是白掌门与天女
门下弟子真的嫌烦,无法入睡,大不了本将军出面劝说,让他们远离你们如何?


  兰俊航一番直言,让白洛几欲开口,最后都没能出言反驳。

  「....既然话已至此,还是请将军好自为之吧!」

  白洛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离开。

  兰俊航看着白洛的背影,心中一阵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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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国,宣泰城。

  几个民夫正在吊装新的城墙名牌,数日前梁世宗刚刚颁布的新的国都名字,
整个大量国都因为更换各种名牌就耗去了数万两白银,许多人至今都感觉莫名其
妙:好好地扶阳城为啥要改成宣泰?

  「一、二、三!拉!拉起来!」

  吊索上悬着一块全新的金字名牌,是昨日刚刚做好的,这些民夫刚刚将名牌
吊上一半,却见远处一匹快马正奔着宣泰城门而来。

  「大捷!大捷!」

  民夫手中的绳子差点一松,周围的人已经聚拢过来,听听那马上之人正在大
喊什么。

  「安陵大捷!安陵大捷!虎威虎贲两军阻敌于安陵城下,斩首八千八百级!


  传信之人的快马来去如风,一路向皇宫奔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大街那头,
只有远处的声音还能隐约听清。

  太傅范晋卿换上便服,正准备坐马车去友人处拜访,就在他正准备踏上马车
的时候,却听见有人纵声高喊:「大捷!安陵城大捷!」

  范晋卿听着这声音愣了愣,差点一脚踏空,还好身边的仆人扶了他一下,才
没有摔倒。声音由远到近,不一会便消失在街上。周围的人群一下子炸了锅,对
于这刚来的大捷,议论纷纷。范晋卿本想追到街上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捷报,走
了几步又觉得不妥,回头对身边的仆役说道:「去打听打听,捷报到底是什么!


  「是!」

  凡是有战胜捷报,传信之人从宣泰城门就开始呼喝,告知城内民众,最后直
去皇宫中禀报皇帝。

  那仆役去而复返:「老爷,老爷!打听清楚了!」

  「传信之人说了什么?」

  那仆役道:「老爷!安陵城我梁军大捷!说是虎威虎贲两军阻敌于安陵城下
,斩首八千八百级,敌军败走!」

  范晋卿脸色变了又变,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对仆役说道:「今日不去访友
了,去宫里,现在就去!哦对了,你遣人去太子府,将这件事禀告太子本人!」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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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皇城,皇帝寝宫。

  「参见陛下!」

  李福顺三步并做两步,跪在梁世宗面前。而此时的梁世宗正在和商羽琼和李
梦夕卿卿我我,正准备好好玩乐一番,一见李福顺进来,颇为不悦道:「怎么回
事?」

  「陛下!安陵城梁军与密调室皆发来急报,说要立刻呈递给陛下!」

  「安陵城!莫不是西边那些魔国叛逆,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不是!陛下!」李福顺摇了摇头,激动地说道:「安陵城大捷!安陵城大
捷啊!」

  「什么?大捷!还不赶紧呈上来!」

  粗略看完两份急报,梁世宗立刻龙颜大悦:「好!打得好!想不到我征西大
军派出不过几日,居然能有如此大捷,实乃天佑我大梁啊!快,给朕更衣,召集
文武百官,摆驾永兴殿!」

  「是!」

  第四十九章呵斥关家 烟雨献舞

  大梁皇城,永兴殿。

  永兴殿是大梁皇宫中平日举行朝会的大殿,等到梁世宗候景穿戴齐整出现在
永兴殿,皇城内已经收到消息的文武大臣早已在殿中等候。

  见到梁世宗带着太子、皇后前来,丞相窦康立刻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恭
喜皇上,贺喜皇上,安陵城大捷!虎贲将军兰俊航与虎威将军关风月联军拒敌于
安陵城下,魔国叛逆死伤惨重,斩首八千八百级!我军损失不过三千余人,实乃
大捷!」

  「朕也是刚刚知晓,确为难有之大捷,一扫国朝之阴霾!」

  魔军虽说进展迅速,一路上梁军皆是一触即溃,现在却在安陵城下崩了牙,
着实让梁世宗出了一口恶气。战报上有兰俊航和关风月的签名,斩首八千八百人
,只要他们没有谎报军情,魔军的伤亡怎么也得奔着一万以上去了,这意味着近
十分之一的魔军损失掉了。

  同一时间呈递到他手里的密调室密报在同一时间也确认了战果,大军进城前
便对魔军一番突击,再加上入城平叛,虽然无法计算战果,但密调室密探报告梁
军斩获颇多,还缴获大批物资军械,后来魔军险些破城,又被梁军舍命堵了回去
,这其中虎贲将军兰俊航行事果断,表现颇为亮眼。想到这里梁世宗不禁叹了一
口气,若是大梁西部的军兵都如虎贲虎威军那样的战力,自己又何必担惊受怕呢


  下方候着的黄裴之袖口一抖:「启禀陛下,既然此次征西大军乃是兰、关两
家子女带兵,理应封赏!关家家主与兰家家主都已经在殿外等候!不如让其进殿
,当面褒奖,以示皇恩浩荡!」

  梁世宗大手一挥:「准!」

  很快两名老迈但依旧有着英武之气的魁梧之人进殿,见到梁世宗立即叩拜行
礼:「臣,兰铁亭/关沛,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世宗笑道:「两位爱卿之子女,兰家与关家之后,并肩杀敌!无愧为镇国
之柱,虎父无犬子,理应褒奖!李福顺。」

  身旁的大太监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
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魔国叛贼扰我大梁以西,而此番西征之天军,守
土有功!此等军帅戎将实乃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虎贲将军兰俊航、虎威
将军关风月,智勇谋略,功劳卓著,大破贼军!特赐黄金千两,银一万两,珍珠
玉石百斤,丝绸锦缎五百匹,良田一百亩,钦此!」

  兰铁亭与关沛虽然老迈,但目中依旧有光彩闪过,意气风发,拜谢起身:「
谢主隆恩!」

  「其余梁军将领,各有封赏!建威将军杜松,建武将军刘挺,战功彪炳,出
力颇多,加封义勇候、英武候!特赐黄金百两,银五千两,丝绸锦缎一百匹,良
田五十亩!其余军中校尉皆有封赏,钦此!」

  虎威军与虎贲军大破魔军,大多数人当然能看出,两个杂号将军都封了候,
兰俊航与关风月却只是赏赐了金银与良田,而封号上却没有什么变化。皇帝当然
有自己的想法,若是现在提早给了,将来就封无可封,这冠军侯的头衔可不是那
么容易就能给的。

  不过另有一些人则嗅出了其中不一样的味道:杜松和刘挺都是与兰铁亭极为
要好,可算是兰铁亭一系之人,可是为什么只有这两个杂号将军封了候,而怎么
没听到关家军的关睿关合的名字呢?

  「皇上圣明!」

  伴随着对皇帝的敬辞,同一时间响起的还有大臣之间的窃窃私语。更多人则
悄悄看向了大殿中心的关沛,这样奇怪的眼神,让关沛感到颇为不舒服。

  「皇上!」

  首辅大臣黄裴之立即站了出来:「启奏皇上,臣觉得,既然我军在安陵城大
胜魔国叛逆,那我军更应该趁着胜利的形势继续追击,扩大战果!」

  丞相窦康再次站了出来:「臣也觉得,应当乘胜追击!」

  如此的胜利,让原来摇摆不定的丞相窦康此时也成为了坚定的主战派。

  「范太傅,朕看你一直没有说话,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呢?」

  范晋卿本来不想发言,可既然皇帝强求,那他也只能表态。只见范晋卿笑而
不语,站出来对梁世宗道:「启奏皇上,臣不通军事,但既然梁军大破敌军,战
果丰硕,确实应该乘胜追击!若是能一举消灭贼寇,那当是再好不过!」

  「臣附议!」

  「臣附议!」

  许多大臣都站出来赞同继续对魔国用兵,而看着底下的大臣们,太子的脸色
却变得极其难看。

  「既然众爱卿皆是如此所想,封赏圣旨就遣人带去安陵城,鼓舞三军士气!


  不管怎么说,这次胜利也表明魔军不是不可战胜的,给阴霾之下的大梁国吃
下了一颗定心丸。

  散朝之后,梁世宗却突然叫住了关沛,等到大臣全部走完,孤零零立在永兴
殿中的关沛已经隐隐感觉不对,这一次封赏没有长子和三子的名字,难道是出了
什么事?

  「朕听闻,你的长子和三子都在关家军中服役,这一次都去了安陵前线?」

  「回皇上!确实如此!」

  「知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没有他们的封赏?」

  梁世宗冷笑一声,站起来,然后将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丢到关沛头上!

  「他们不配!」

  「你关家和兰家一样都是军旅世家,可没想到都是些拖后腿的货色!你是不
是当朕是白痴,自己看看密调室的折子!虎威将军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你
教出来的好儿子,还不如关风月一介女流!」

  「臣不敢!」

  关沛急忙跪下,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奏折,上面的文字让他的呼吸几乎停
滞。

  「你那两个好儿子在军中嫖妓、饮酒,不仅贻误战机,还弄得安陵险些城破
!私下挑动与虎贲军内斗,包庇乱军!这一条条可都是死罪,你为了这个」冠军
侯「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是么?若不是密调室在那边盯着,朕就是睁眼瞎!」

  「关沛,朕可告诉你,这前线可不是关家内宅,你在关家这样搞,朕不想管
;但要是你敢在前线这样搞,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关沛抱着奏折低着头,悄悄的用眼睛的余光瞧着梁世宗,还好过了一会儿,
皇帝似乎消了气,沉声问道:「知错了么?」

  关沛点点头:「臣知错了,此事关乎家风家教,臣稍后就修书一封呵斥!臣
保证,以后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梁世宗一屁股坐在龙椅上:「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关家军还能在战
场上立功,那还能将功补过,若是他们还想再前线乱搞,那朕只能通知密调室拿
人了!听明白了没有?」

  「回皇上,臣保证绝对不会!」

  梁世宗哼了一声:「自己滚出去!」

  「臣告退!」

  若不是刚好打了胜仗,皇帝恐怕就要砍了自己的儿子脑袋,而关家也要背黑
锅!退到永兴殿外,关沛才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像
是劫后余生一般。

  ---------------

  「战神在上,请保佑我夫君兰俊航凯旋而归!」

  神祀之中,供奉着三神的巨大雕塑。神祀中的战神塑像有两丈高,据说是吸
取了大梁许多开国将领的特征,线条流畅,威武大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一
股凛然之意。如此大的一尊战神像竟能雕刻的栩栩如生,真如鬼斧神工。

  而大祭司韩烟雨就跪在战神像的面前,虽然她名义上已经退出了神祀,不再
担任大祭司的工作,但是目前兰俊航尚未归来,梁国朝廷也没有下正式的旨意确
定大祭司退位,目前韩烟雨还是名义上的大祭司,依旧享有大祭司拥有的日常吃
穿用度。

  「小姐!小姐!好消息!额...小姐?」

  韩烟雨深深一叩首,这才睁开眼睛:「瑶儿,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刚才外面的传信人骑马过街,现在街上都在传,安陵城大捷!」瑶儿道。

  「真的?」

  韩烟雨一骨碌爬起来:「安陵城,那岂不就是夫君出征的地方!兰俊航怎么
样了,他没有事吧!」

  她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可是她又担心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抓住瑶儿的手臂
问道。

  「怎么会,小姐!刚才碧儿还特地去外面打听了,虎威虎贲两军阻敌于安陵
城下,枭首敌军八千余人!将军不仅没事,还受到了皇帝丰厚的赏赐,街上现在
都在传呢!」

  韩烟雨长出一口气,松开瑶儿的手臂,再次对着战神像款款跪下:「韩烟雨
叩谢战神,保佑我夫君战无不胜!」

  说罢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瑶儿,等会儿将碧儿叫来,我也要助兰俊航一臂之力。」韩烟雨站起身道


  「可是小姐,」瑶儿奇怪道:「我们都是弱女子,又不会武功,怎么帮助兰
将军呢!」

  「把神祀的嬷嬷叫来,还要鼓乐、服装和仪仗,下午我就到祭台上当众献舞
!」

  韩烟雨双目凛然:「而且,就跳殉阵战舞!」

  ---------------

  下午,隆恩广场。

  人们还没从安陵大捷的喜悦中走出来,坊间却又开始传神祀开门的事情,甚
至还传因为梁军大胜,大祭司韩烟雨为了鼓舞士气,亲自上台献舞。

  「你们听说了没有,韩大祭司又要亲自上台跳舞,太稀罕了!」

  「大祭司献舞通常要隔半年才能等来,没想到还不足一个月,大祭司又要上
台献舞了!」

  一传十十传百,人们纷纷向隆恩广场围拢而去,果不其然,鼓乐和仪仗都已
经等在祭台边了,看起来传言是真的!大批人争相涌向祭台前,被事先准备的仪
仗挡下。不过可没人敢冲击神祀仪仗,这可是藐视神祀的大罪。就在人们围着祭
台争相议论的时候,沉重的鼓点响起,祭台中央,身着红衣的韩烟雨踩着沉重的
鼓点一步一步踏上祭台。

  韩烟雨此时的衣着与气质与以往大不相同,她头戴银冠,发髻则梳成了英武
的单马尾,身着一件红色的贴身披甲,下身则是红黑相间的六面裙装,足蹬一双
红色中筒皮靴,轻薄的衣装将她的曼妙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在下午的阳光照
耀下,韩烟雨如沐浴神光,一双眼睛,坚定而又清冷,仿佛再不是那个柔弱的神
祀大祭司,而是凌厉英武的女战神。简单的发式随风飞舞,更显得台上的韩烟雨
英姿飒爽。

  第五十章 殉阵战舞

  祭台下方几乎站满了人,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哪怕是隆恩广场的外围区
域都站满了人,他们踮着脚尖眺望着祭台的方向。有些胆大包天的甚至爬到屋顶
上去,就为了看一眼大祭司韩烟雨。当韩烟雨一身戎装出现的时候,所有人先是
一阵阵欢呼,然后就是热烈的掌声以示尊敬和欢迎。

  韩烟雨这个想法几乎是拍脑袋想出来的,整个中午神祀都在着手准备,几乎
在手忙脚乱中度过的,但是没人敢怪罪韩烟雨。至于韩烟雨自己,她连午饭都没
有吃,马不停蹄的梳好头发,换上献舞所需要的服装。这套贴身的女式戎装虽然
不是真正的戎装,只不过是轻薄的皮革和布料,但是换上之后韩烟雨的气质瞬间
变得隆重且庄严,尽显沙场女将的气派。甚至下面的人开始私下将她与虎威将军
关风月作比较,不知道两者站在一起谁更胜一筹呢?

  「宣泰城的诸位百姓!」

  韩烟雨的声音极大,几乎能贯穿整个广场。一时间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声瞬
时安静下来。

  「一月之前魔国叛乱,大梁西部领土尽数沦陷,此时此刻,西征的将士给我
们传来一个好消息,安陵城下梁军大破贼军,斩首八千余人!因此,今日神祀特
地在祭台下设立了捐款箱!」

  前排的人一看,果然,祭台四周都矗立着四个捐款箱。

  「我,神祀大祭司韩烟雨不仅为了自己的夫君,虎贲将军兰俊航,也为了全
体西征梁军,今日献舞募款,望各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助我大梁军早日收回
故土,消灭魔国叛逆!」

  「好!好!」

  「就冲大祭司这句话今天这钱俺就捐了!」

  甚至舞蹈还没开始,捐款箱前的百姓就争先恐后的将身上的铜板塞入捐款箱
中,可见神祀在宣泰城中巨大的影响力。

  「起---礼!」

  随着韩烟雨一声长啸,台下早已准备好的碧儿双手持一柄带鞘长剑小步跑上
祭台,韩烟雨抽出长剑,随着背景中的鼓点,缓缓舞动起来。

  「这是剑舞?」

  台下有人不禁发问。

  虽然韩烟雨手中其实并不是真的钢剑,而是一并铁皮制作的道具,但这柄道
具在她手中,随着她流水一般的身姿,长剑随着红衣而动,祭台上仿若红光流转
。戎装、持剑、古朴的舞蹈,虽然缓慢但是默契,动作带着庄严和威势的味道,
那柄道具在阳光下也像是泛起淡淡的宝光。

  「这是殉阵战舞,很久以前是大梁行军打仗为了鼓舞士气的阵前舞蹈,后来
慢慢不跳了,没想到大祭司居然跳这个舞!」

  一些懂行的人说道。

  随着愈来愈快的鼓点,韩烟雨眯着细长的眼眉,薄唇微勾。黑红相间六面裙
舞动之间,韩烟雨靴尖点起,上身前倾,双手一曲一伸,整个人左旋右转,她手
中的长剑「嗖嗖」的划开空气,发出低沉的破空声。从远处看来,韩烟雨脚步轻
移,如同一只翻飞的铁蝴蝶,她手持长剑,身形如真正的女将军一般,黑红的裙
角扬起,又像是盛开的铁蒺藜。

  韩烟雨一边舞剑,悠长的歌声已经响起。

  「一剑横身落,千人万众心;不愁生死事,唯有杀伤音!」

  她的长马尾在空中飞舞,墨发披散,如同下凡女战神。坚定且清冷的眼睛,
几乎就是她浓墨重彩的一笔,鼓点越快,她的脚步越快。祭台下方的乐师随着她
的舞步,精神振奋,抬手重重一敲,大鼓发出「咚」的一声,这沉重的鼓声,震
动天地。

  「风雨悲前劫,山川感旧征;此身谁得似,终夜泪痕倾!」

  剑光一闪,韩烟雨身姿大展,那长剑冷光闪动,在她的手中上下翻飞,时而
身姿下弯,单腿点地,时而凌空跃起,犹如燕子抄水,时而翻身舞剑,犹如横扫
八方。殉阵战舞的舞姿都经过精心设计,既有如舞蹈一般美轮美奂,又像阵前舞
剑一般振奋人心。不少人看着愣在原地,都惊叹于这充满威凛的舞姿。

  「戎军皆英杰,忠魂在此时;一身天地裂,千载鬼神悲!」

  即使韩烟雨此时的姿态是最为柔软的,可身着戎装的她展示的却是她最为凌
厉的状态。此时祭台下的鼓乐已经从最开始的低沉缓慢,变得慷慨激昂起来。这
等鼓乐仿佛千军万马向人群奔来,韩烟雨的舞步此时已经到达了极致,她的动作
时而柔韧,时而刚劲,一举一动中都像是将帅兵卒在战场上厮杀,配上慷慨激昂
的鼓乐,光是看着就让下面的百姓觉得热血沸腾。

  「白首无完事,红颜有旧欢;如能扫贼虏,还取破家安!」

  鼓乐声中,乐手最后抬手重重一敲,大鼓发出「咚」的一声,韩烟雨反手持
剑在背后,一舞已毕,台下鸦雀无声。过了好一阵台下才发出百姓的呼和:「大
梁---必胜!」

  「大梁必胜!大梁必胜!」

  祭台下方千万人一齐高呼,一时间隆恩广场的气势磅礴,从未有过。人们纷
纷往捐款箱里投钱,还不过一会儿,四个捐款箱都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成千上
万的铜钱都堆在了捐款箱外。

  而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微服私访的梁世宗,正在不远处的一处酒楼顶层,
悄悄的用自己的千里镜,仔细瞧着祭台上跳舞的韩烟雨。今日本来因为捷报的事
情,梁世宗心情极好,特意微服出来游玩一番,却正巧瞧见韩烟雨在隆恩广场上
献舞。

  看着韩烟雨这一身英武戎装,再加上这凌厉的舞姿,梁世宗的裤裆里已经是
蠢蠢欲动,硬的不行了。

  「怎么了皇上,怎么又硬了?」

  梁世宗身边的商羽琼和李梦夕已经公开封为琼妃和夕妃,今日正好微服出访
将他们一齐带出来游玩。直到两女看到祭台上一身戎装的韩烟雨,这才娇嗔道:
「原来皇上贪花好色,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嘿嘿,朕除了好吃,就是好美人,不然将你们带上这四季楼顶,就是两者
皆有了?不但可以吃山珍海味,又能顺便吃你们....」

  说完,梁世宗将两女搂在怀中,在两人脸上乱啃两口,惹得两女娇羞不已。

  「皇上,若是真的喜欢韩烟雨那一套戎装,晚上回宫了,臣妾和商姐姐可以
一起在床上穿给皇上看,增加些许情趣!」

  「唉,可惜,不能将这韩烟雨也收入房中,朕总感觉心有遗憾,可惜那韩烟
雨早已与那兰俊航定了亲,若是朕强纳之,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就算商羽琼和李梦夕穿上和韩烟雨一样的服装,她们也成不了韩烟雨,哪怕
外貌与衣装相似,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无法被其他人模仿的。

  「皇上,难道不能趁着那兰俊航不在,前去偷食!」

  「偷食?」

  梁世宗一下子来了兴趣:「给朕仔细说说?」

  「从今日开始,我与李妹妹前去神祀看望韩烟雨,还麻烦皇上赠我们一些补
品之类的!明面上是皇上体恤,命我等前去照顾,暗地里则在补品中夹杂少量春
药和迷药,调教韩烟雨之事就由我们来做!相信她是不会怀疑皇上与我们的!」

  说到调教,梁世宗就心中火热,昨夜他与两女准备盘肠大战,却见两女身着
一身反着光的黑色修身皮衣,周身又用红绳束缚,颈部戴着项圈,四肢关节处戴
着镣铐。皮衣上抹了油,入手光滑,皮质轻薄,让梁世宗赞叹不已。

  两女先是表演了一番同性淫戏,耳鬓厮磨,分腿磨镜,身着黑色修身皮衣的
她们在龙床上交缠在一起,互相淫玩得不亦乐乎。而后两女戴上眼罩口衔,颇有
一副受虐之姿态,细问才知道这原来是密调室女装的改良。紧接着身裹轻薄皮衣
的两女跪伏在龙床上,又锁上镣铐,为项圈加上狗绳,两条黑皮母狗就这样跪在
龙床上,任由梁世宗挺着肉棒后入,最后连射四次,用龙精将她们的屁股上的四
个洞全部射满才罢休。

  抚摸着两女身上光滑的皮革与缠绕周身的红绳,梁世宗就在想,若是让那韩
烟雨也身穿这一身奇异服装让自己随意奸淫,那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呢?

  「只要韩烟雨自己不知道,那她也说不清楚。到时候皇上不但不需要沾染些
什么,还能全身而退!」

  这不就是迷奸么?只要韩烟雨一直在神祀,梁世宗要是想伸手也不难。

  梁世宗思索了半晌,最终是色欲占了上风:「就按琼妃的意思办!稍后朕赐
你们一些补品,前去看望大祭司。这个事情一定要悄悄地做!做完了,就把那韩
烟雨的亵裤给朕弄过来作为凭证!」

  「臣妾遵旨!」

  看着梁世宗胯下顶起老高的帐篷,商羽琼不禁隔着裤子抚上了那个隆起之物
:「皇上,都那么硬了,让臣妾好好伺候皇上一下吧!」

  紧接着商羽琼和李梦夕就将梁世宗的裤子给脱了下来,两女一左一右,争相
舔着梁世宗已经硬直的龙根。

  「哦,舒服...」

  他有点想看到韩烟雨亵裤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

  韩烟雨这一跳就跳了三个时辰,直到跳到天黑,期间手中的那把长剑也换成
了火把。韩烟雨在祭台上一跳一舞,那火把便如火龙一般上下翻飞。不过一直如
此跳舞已经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她答应明日下午继续献舞,希望大家积极
募捐。直到她退场离开,祭台下方的百姓还久久不愿意散去,捐款箱外满是铜钱
和碎银子。

  「碧儿,让嬷嬷辛苦一下将这些钱分成两半,作为军资分别捐给宣泰城造兵
厂与大梁兵部,这件事可以慢些做。」

  「是。不过小姐,今日我看您跳舞跳的如此之累,还是早点歇息把!毕竟您
在台上答应了他们明日继续献舞以换取募捐。」

  「小姐!小姐!商副祭和李副祭过来看您了,还带着各种补品呢!」

  正说着,商羽琼和李梦夕已经拎着各种补品走了进来。

  「见过琼妃、夕妃娘娘!」

  「韩姐姐无需行此大礼,虽然我们被皇上纳取,但在这神祀我们可都是一家
人!」

  李梦夕挥手让碧儿和瑶儿两名侍女离开,并且悄悄的插上门闩。

  将手中的各种补品放在小桌上,林林总总好几十个小罐小包:「皇上听闻韩
姐姐在隆恩广场献舞募捐,特地让妹妹送来各种御用补品,像金翅燕窝、百年人
参、西山鹿茸...这些可都是寻常人吃不到的好东西!」

  看着如此多的补品,韩烟雨微笑道:「多谢皇上,也劳烦两位妹妹费心了。


  「不过皇上可是要我们亲自煮给韩姐姐进补呢,既然皇上有旨,那妹妹今日
就亲自上手,为韩姐姐煮一份冰糖燕窝好了!」

  第五十一章 三女合欢(上)

  「这等事情怎么能劳烦两位妹妹呢,还是我自己来煮好了!」

  「这怎么行!」

  商羽琼和李梦夕对视一笑:「皇上因为身份敏感,不适合进入神祀,特地下
旨让我们亲自陪侍韩姐姐!皇命难违,妹妹也没有办法,所以今日妹妹特地带着
东西过来!韩姐姐可是好福气,有宫里两位妃子陪侍呢!」

  「既然如此,劳烦两位妹妹了!」

  大祭司的寝室内,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虽然烹煮燕窝非常麻烦,不但要动
手去除杂质,还要加入冰糖,耐着性子煮半个时辰才行。火炉之上,商羽琼将上
面煮着燕窝的炖盅,包好毛巾取下,小心地放在桌上,揭开锅盖,倒入凉牛奶搅
匀,冰糖燕窝就制作完成了。

  「来,妹妹给韩姐姐盛一碗,这冰糖燕窝姐姐得趁热吃,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

  这金翅燕窝不愧是御用补品,煮熟以后晶莹透亮,用勺子捞起软而不断,的
确是燕窝中的珍品。韩烟雨吃下一口,燕窝软滑脆嫩,味道清甜,看着商羽琼和
李梦夕的眼神,韩烟雨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会儿炖盅中的燕窝就已经吃得
干干净净。

  「两位妹妹,还有什么事情么...」

  吃完炖盅里的燕窝,韩烟雨就感觉浑身发热,眼前发晕,但她并不觉的有什
么不对,还以为是燕窝中的功效以及自己太过疲劳的缘故。看到这的商羽琼和李
梦夕知道是燕窝中的药效发作了:燕窝事先被加入了少量的迷药和春药,不会将
人完全迷晕,也不会让人完全发情。两者的见效很快,药力相互交织,能让人处
于幻觉中无法自拔。

  「当然有事情,韩姐姐!妹妹正好想与你坦诚相对,一诉衷肠呢!」

  「什....什么?」

  在浑浑噩噩的韩烟雨面前,那些装着「补品」的盒子被商羽琼和李梦夕一个
个打开,里面装的却不是什么补品,而是各种淫虐器具。

  用黄铜装饰的皮索与项圈,两套轻薄的黑色修身皮衣,两双高跟黑色长筒靴
....但这些不是给韩烟雨使用的,而是给商羽琼和李梦夕自己穿的,不过一
会儿两女便大大方方的除去自身的衣物,各自给自己套上了极显身材的修身皮衣
,将皮索与项圈安置在皮衣外与脖颈上,两个盛装打扮的紧身黑衣美人就出现在
韩烟雨面前,在烛光下散发著奇异的反光。

  原来炖煮冰糖燕窝炖盅,现在又被放在了红泥小火炉上,两女又往里面倒了
些米与水,盖上盖子继续焖煮起来。浑浑噩噩的韩烟雨还没弄懂她们到底在干什
么,就被两个皮衣美人一齐架到床上,紧接着三人一齐躺在床上,商羽琼在左,
李梦夕在右,两女左右齐发,轻柔的舌头向韩烟雨的脸上与脖颈上舔去。

  「你们...你们...干什么...」

  韩烟雨似乎感觉到商羽琼和李梦夕要行不轨之事,但是她的脑子因为迷药的
缘故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浑身因为商羽琼和李梦夕的逾越行为以及春药的药力,
更加燥热。

  「既然韩姐姐要等着虎贲将军回来迎娶,可是虎贲将军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
时候呢!夫妻在床上自然要学会很多新东西,正好陛下纳我们为妃,又从陛下地
方学了不少,这次便全部交给韩姐姐。韩姐姐这身衣服可真是碍事呢,就让妹妹
为韩姐姐宽衣好了!」

  「等等...你们干嘛....」

  韩烟雨有心无力,自然无法阻止两女的动作。她早已将今日的戎装换下,换
成了自己平时穿的浅绿色短褂外加素色长裙,外加一双白色丝质长靴。套着黑色
皮革的手已经隔着衣服缓缓的盖上了她的左胸雪乳,小心的揉捏起来,就像触电
一般韩烟雨下意识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胸口,可冷不防右边也伸来一只几乎一摸一
样的手,韩烟雨的胸口顿时失守。

  「噢...噢....」

  商羽琼和李梦夕的手法十分熟练,皆是从乳根向上揉捏道乳尖位置。在春药
的刺激下,韩烟雨娇叫几声,身体更是难受的左右扭动,秀美的脸上则满是红晕
,面对两女爱抚,既惊讶又羞愤。

  套着黑色皮革的手转换了位置,向韩烟雨的衣领伸去,轻易地将浅绿色短褂
的盘口一颗颗解了开来,稍一用力,段卦就被从韩烟雨身上除下,她的上半身只
余下一件浅红色的银碎花肚兜。两女的手隔着肚兜一路从韩烟雨的胸口滑落道腰
间,小心将她的素色腰带解开,此时韩烟雨的素色长裙,已经没有任何的固定物
了,只需稍一用力,就能褪去她的素色长裙。

  不过两女没有这么做,她们抓住那条素色长裙的边缘,伸手慢慢将其从韩烟
雨的身上褪了下来,从小腹再到腰际,紧接着是神秘的裙下风光。这等景象就连
商羽琼和李梦夕自己都没有欣赏过,韩烟雨玉臀如雪,胯部白皙,显然保养的很
好,俨然除了韩烟雨自己,这一处地方根本没有其他人触碰过。一条浅红色丝质
亵裤保护者韩烟雨腿间的秘密,而现在这条亵裤的裤裆已经变成了一片暗色。因
为春药的刺激,韩烟雨的亵裤早已被流淌出来的淫汁浸湿了一片。

  商羽琼和李梦夕一手慢慢褪下韩烟雨的长裙,一手伸到韩烟雨的胯下,一边
伸出舌头在韩烟雨的大腿外侧舔舐。韩烟雨的身子随着两女的动作而愈发紧绷,
随着腿间与腿上的麻痒感觉,韩烟雨下意识求救起来。

  「不要...停下来...好痒...救我....」

  根本没人回应她,碧儿和瑶儿早已被商羽琼和李梦夕给哄骗出去,再加上大
祭司身份高贵,寝室隔音也非常之好,所以根本没人能听到她的呼救,回应她的
只有两女身上的皮革相互摩擦的声音,以及自己呻吟在寝室中的回音。

  素色长裙已经被整个从韩烟雨身上褪了下来,此时的韩烟雨身上仅有一件浅
红肚兜,一条亵裤,一双白色丝质长靴,双肩雪白,双乳饱满,双臂与双腿雪白
细长,柔嫩如洗净的藕节。少量的春药和迷药让韩烟雨面色殷红,双眼迷蒙,散
发出柔媚的艳丽神态,有着两女说不出的诱惑。

  「若不是皇帝有令,妹妹恐怕也不会动了姐姐的心思,可惜了,韩姐姐,谁
叫你嫁的是虎贲将军呢?那就由不得妹妹了!」

  商羽琼对着李梦夕点了点头,后者会意,四手伸向韩烟雨最后的遮掩物。系
绳抽拉,浅红色的两块布料离体而去,此时神祀中高贵的韩大祭司已经被两女剥
了个精光,玉体横陈于床上,白皙且毫无遮掩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芒,
并且散发著处子的幽香。对于这具完美的玉体商羽琼更是赞叹不已,而李梦夕忍
不住和自己相比一下,简直是草鸡对凤凰,令人望尘莫及。怪不得今日皇帝还在
感叹没有纳取韩烟雨,原来自己不过是韩烟雨的替代品而已,皇帝想要上的是韩
烟雨,而她根本无法模仿韩烟雨那出尘入世的气质。两女不仅恼怒又嫉妒,都在
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韩烟雨调教成比自己更加淫乱的女子。

  一张床上,两黑一白,三具美人肉体拥在一起。经历了梁世宗如此多次数的
交合与调教,两女对于闺中之事早已烂熟于心,商羽琼专攻胸乳,对韩烟雨的双
乳又吸又舔;李梦夕专攻下体,包裹着黑色皮革的手不断在韩烟雨的处子肉穴之
上摩挲,时不时又将中指钻入他的后庭,这样的刺激,哪里是韩烟雨这样一个处
子能经受得住的?不过一小会儿便被弄的小腹起伏不已,浑身微微颤抖,呼吸更
是变得粗重起来。

  套着黑色皮革的手在韩烟雨的乳尖与乳根上肆意揉捏,让它在商羽琼的手中
变换成各种形状。

  「已经硬了呢!」

  裹着皮革的食指和中指掐住已经变硬的乳尖,小心的拉长,甚至商羽琼还看
到乳尖的乳孔中已经沁出一小股白色的液体。

  「那么快就出奶了,若是被干大了肚子,想必产奶会更多,就让妹妹先尝一
尝!」

  商羽琼张开小嘴,先是含住韩烟雨的左边乳尖,吸得「砸吧」作响,将上面
为数不多的乳汁全部吸入嘴中,接着又痴迷的吸着韩烟雨的右边乳尖,不仅是吸
吮,还用牙齿轻轻啃咬,韩烟雨只觉自己的胸口两点敏感处被人又掐又吸,这等
难以言说的感觉让她情难自禁,不由的发出动人心魄的呻吟。

  「别吸了...不要....停...停啊...」

  不仅是双乳被袭,韩烟雨的腿间秘处也被人用手肆意侵入,春药有效尚在挥
发之中,让韩烟雨的身体异常敏感,更何况是上下同时被袭。李梦夕趴在韩烟雨
的腿间,套着黑色皮革的手一只在韩烟雨的两瓣肉唇外搅动,偶尔会伸出手指摩
挲肉唇之间的小洞,肉唇中已经淫水满溢,但她不敢太过深入,这韩烟雨的处子
是要等皇上用龙根来破的。另一只手则专攻下方的后庭,她的后庭非常干净,呈
现粉嫩的颜色。经过一番玩弄,韩烟雨的前后穴都已经呈现出充血的鲜红色。尤
其是那后庭,每每李梦夕用中指深入其中,韩烟雨的玉体就颤抖不停,银牙紧咬
,四肢更是绷得笔直,靴尖一伸一缩,十分难受。

  商羽琼和李梦夕都是床上好手,韩烟雨可从没被人脱光亵玩,在两人夹击之
下只有招架的份。但她激烈的抵抗的确让她们厌烦,尤其是韩烟雨着丝绸长靴的
双腿,只要稍微用力亵玩,两条腿就拼命踢蹬,有好几下都踢在李梦夕身上。

  「你这贱人,还敢踢我!商姐姐,把她捆好再玩!」

  李梦夕从存放补品的盒子中取出一大捆白色的绸带,这些绸带看似脆弱,实
际却是天蚕丝编制而成,质感丝滑却十分坚韧,相比于寻常用来绑人的绳子,这
天蚕丝带光滑的表面却更加适合。

  商羽琼将缎带分成两份,将韩烟雨翻过身来,自己手中的一份直接套在韩烟
雨的脖颈上,绕了两圈,从肩部交错,绕过韩烟雨的背后,织成密实的网状。接
着丝带从她的后背抽出紧紧的缠绕在她的乳根部位,又勒了两圈,纵横交错之后
呈「8」字型缠绕,接着用力收紧。收紧的一瞬间,韩烟雨胸口顿时射出一股乳
箭,忙不迭的商羽琼凑上去将射在韩烟雨小腹上的乳汁吸吮干净,紧接着又将乳
根位置的丝带绕到腹部,一条丝带从下方穿过韩烟雨的秘处,紧紧勒入到她的两
瓣肉唇中,接着这股丝带从股沟中拉出,与乳根位置流出的丝带缠绕在一起,将
韩烟雨的双手手臂结结实实的反绑在背后,最后在手腕处打结。

  而李梦夕做的则要简单一些,她手中的丝带先是将韩烟雨套着丝质长靴的脚
腕捆在一起,接着隔一段距离就将大腿与小腿密实的用丝带缠绕上,接着将小腿
和大腿一齐捆绑好,用力收紧。这样韩烟雨就被天蚕丝带捆绑成「Z」型,根本
无法伸直她的身体,完全处于紧密的束缚之中了。


           第五十二章三女合欢(下)

  一个带着银环的银质项圈被扣在韩烟雨的脖子上,随着「咔哒」一声脆响扣
紧。接着两股银链被扣在银环之上,上面连着了两个小巧的夹子,至于这两个小
夹子很快被分别夹在韩烟雨的左右乳头之上。最后一个铜制口环被硬塞入韩烟雨
嘴中,让她嘴巴大张。并用皮带固定在后脑,这样对于韩烟雨的淫虐装饰才算完
成。

  此时韩烟雨的双手被天蚕丝反绑在背后,脖子上则套着一个银光闪烁的项圈,
双腿与足部也被天蚕丝捆绑的结结实实,商羽琼和李梦夕瘫在床上的韩烟雨扶起
来,让其被迫跪在床上。此时的韩烟雨身不由己,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跪着,哪怕
是跪在床上,韩烟雨的身姿也非常诱人。她的臀部往上翘,而股沟中的天蚕丝带
紧紧勒入其中,只需要将那天蚕丝带往旁边一拨,韩烟雨那未经人事的前后两穴
一览无遗。

  「……」

  韩烟雨喘着粗气,刚才一番里里外外的玩弄已经让她心神失守,商羽琼的套
着皮革的手不断在她几乎完美的曲线上游移:「看看韩姐姐这幅样子,真像一条
母狗啊,若是真的破了身子,也不知道会淫乱成什么样子呢!」

  「只怕她到时候已经欲罢不能,很不得皇上天天挺着龙根肏她呢!」

  「啪」的一声,李梦夕一巴掌打在韩烟雨的臀肉上,让迷乱中的韩烟雨发出
一声短促的呻吟。她伸手拨开深陷入韩烟雨股沟中的天蚕丝带,丝带粘着几股银
丝被拨到一旁,露出尚是粉红色美人后庭,以及虽然紧闭,但是已经被春药药力
刺激的淫汁直流的肉穴。

  「不愧是高贵的神祀大祭司,连这后庭菊穴都是小巧紧致!」

  李梦夕看着韩烟雨前后两穴的淫靡景象,索性沉下身来,用裹着黑色皮革的
手指肆意拨弄着韩烟雨的两穴外侧嫩肉,韩烟雨在这样的刺激下努力还想说话,
但却只能发出「嗯……嗯……」的闷哼,无法动弹又无法说话的韩烟雨,只能下
意识的试图扭动屁股来逃脱李梦夕的玩弄。

  裹着黑色皮革的手指仅仅玩弄了一会儿两瓣肉穴,便失去了兴趣。食指和中
指轻轻向上划去,恰好探入到韩烟雨的后庭中,接着两根手指往里一探,李梦夕
的中指就深深插入到韩烟雨的后庭中去。异物入体自然让韩烟雨感到羞耻,自然
而然的夹紧了下体。

  「下体很紧啊,不知道奸起来如何?」

  李梦夕的食指和中指在韩烟雨的后庭甬道中来回抽插,未经人事的韩烟雨根
本无法抵挡,李梦夕的手指时而旋转时而抠挖,药力让迷乱的韩烟雨备受摧残,
肉穴中的淫汁泛滥成灾,甚至韩烟雨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

  「噢……啊……嗯……」

  「还以为韩大祭司有多坚贞,原来也是个骚婊子!稍微抠一下屁眼就骚成这
样!」

  商羽琼拍打着韩烟雨的臀肉,让她的臀瓣变成了粉红的颜色,而李梦夕用手
指抽插的频率更快,从未有过的后庭刺激让跪趴在床上的韩烟雨一边闷哼,一边
无力地挣扎着,臀部更是抬得更高,而被乳夹夹住的乳房更是牵动着项圈,将两
粒乳头拉扯的紧紧的,让她不得不磨蹭着床单,换取一个舒服的感受。

  没过多久,承受着被手指奸入后庭的刺激,韩烟雨周身都满是香汗,将捆绑
在她身上的天蚕丝带浸润成深色。

  「屁股越翘越高了,看来是发情了呢!」李梦夕将手指抽出,韩烟雨的身体
仿佛如释重负,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要不我们现在就取了她的后庭好了,让咱们的韩姐姐尽快尝尝准备好的正
菜!」

  李梦夕点头,随手从装「补品」的盒子里取出两件淫具,这两件淫具通体暗
色,但形状却怪异得很,整体是「F 」型,三个头的位置都雕刻成男人肉棒的样
子,却见李梦夕打开这淫具的后边空洞,伸手将红泥小火炉上的炖盅取了过来。
炉火中的燃料早已燃尽,火焰刚熄灭不久,她摸了摸炖盅上的温度,有些温热但
不烫,温度恰好。索性打开炖盅,将其中温热的米浆倒入淫具之中。

  「妹妹不是男人,没法给韩姐姐下种呢!所以有了这御赐的小玩意,这乃是
整根披毛犀角雕刻而成的,灌入的米浆可以模仿男人阳精,只需摩擦起热就可以
让米浆从三个空洞中射出,让我们姐妹都体验一回阳精灌体!」

  说着李梦夕将其中一根淫具交给商羽琼,米浆灌入这形状奇怪的淫具,表面
摸起来还有些微热,很像是寻常男人的体温,更富情趣。两人拨开修身皮衣的两
腿之间位置,只见皮衣那一处却是开了裆,方便插入,那「F 」型的上方两条,
被依序插入到两女的下体中,将她们的肉穴与后庭堵得严严实实,并且深深的插
入其中。穿戴好以后,两女的胯下仿佛多出了一根妖异的肉棒,若是不仔细看,
还以为是天生就有的玩意。

  商羽琼在后,李梦夕在前,两人已经摆好姿势,随时可以前后一同奸入韩烟
雨的小嘴和后庭。商羽琼又从盒子里取了些白脂,用手指沾了一团,又取了些韩
烟雨的淫汁,这白脂是用来润滑后庭的,防止后庭被插入以后撕裂受伤。湿润的
白脂仔仔细细的被涂在韩烟雨的后庭外侧,不过商羽琼还嫌不够,又抹了些,从
里到外又涂了一遍。看着韩烟雨像是待宰母狗任其鱼肉,商羽琼就有种说不出的
快感。

  什么大祭司,还不是得被本娘娘扣得嗷嗷直叫,只要这韩烟雨越凄惨,她商
羽琼就越高兴。

  白脂已经涂满了韩烟雨的后庭外侧,沾着白脂的手指再次探入韩烟雨的中,
不仅是抠挖,更是在后庭甬道中涂抹白脂。手指探入韩烟雨又开始挣扎起来,并
且不断扭动,可惜她早已被束缚住手脚,连踢蹬都是奢望。无论韩烟雨的四肢如
何紧绷,商羽琼的手指更是一节节的深入,直到她的食指和中指完全没入后庭,
将手中的白脂在甬道中抹净,这才慢慢将手指抽出。

  满是白脂的后庭仿佛刚刚被人奸入射精过,饶是商羽琼这样的女子都感觉面
前的韩烟雨又淫靡了几分,此刻她跪在韩烟雨身后,下体那根淫具的顶端已经凑
在韩烟雨被白脂润滑过的后庭外。能够玩弄面前这个美妙处子后庭,更让商羽琼
兴奋起来,淫具顶端沾了些白脂,在后庭处蹭了又蹭。

  「虽然妹妹不能帮韩姐姐破了身子,但妹妹还是能够为韩姐姐的后庭开苞的,
希望韩姐姐能够好好记住今晚!」

  「来吧!」

  商羽琼抓着韩烟雨的纤细腰肢,下半身的淫具则对着她的后庭挺入进去,李
梦夕也是有样学样,抱着韩烟雨的脑袋将淫具穿过将她的嘴扩张到最大的口环。
但两人没有急着完全插入进去,而是仅仅进去一个头。稍稍重复几次,商羽琼轻
哼一声,将淫具向前用力一捅,韩烟雨的后庭顿时被大大撑开,小巧紧致的后庭
肛洞在深色的淫具的插入中不断被撑大,直到商羽琼跨间完全撞在韩烟雨的臀瓣
上,深色的淫具已经直插到底,完全被韩烟雨的后庭吞入。

  「哦!」

  「啊!」

  李梦夕和商羽琼同时从前后挺入淫具,一插到底,那后庭靠着涂抹的白脂,
初次进入几乎没有疼感,而是让韩烟雨感觉又紧又胀,不禁哼出声来,并且本能
的想要扭动身体将,嘴里和后庭的异物驱赶出去。但她的身体被天蚕丝带紧紧束
缚,根本无法动弹,扭动的身体反而更加让两女觉得有趣。

  「哈……今天,韩姐姐你可全都是我们的了!哦……」

  同样的这根淫具还牵动着两女的下体,三人几乎对这温热的淫具感同身受,
在挺入的同时也娇呼出声。

  「嗯……嗯……噢……嗯……」

  韩烟雨只觉得一根温热的东西插入之后,随即前后抽动起来,紧致的甬道包
裹着这根异物不断的收缩痉挛,不仅给韩烟雨带来异样的感受,更让奸入韩烟雨
小嘴和后庭的两女舒爽无比。以往的他们都是对梁世宗一龙二凤,而轮奸一个女
人她们可是第一次。商羽琼小心的控制在后庭中的淫具,每插入一下,那「F 」
型的淫具便牵动自己插入后庭的那两根东西。似乎是韩烟雨意识到了这根插入的
异物到底是什么,羞耻的感觉让她的后庭一阵阵收缩,紧紧包裹着那根淫具,不
过对于商羽琼来说有了白脂这样的润滑剂,动作变得更加顺畅。

  至于李梦夕,她插入韩烟雨的口中更是毫无顾忌,每一次插入就像是男人肉
棒插入肉穴一般发狠用力,每一下几乎都插到韩烟雨的喉咙里,插得韩烟雨更是
双眼吊起。

  「啪叽……啪叽……」

  随着淫具抽插的持续,后庭逐渐润滑,甬道更是被淫具扩张撑开去,商羽琼
习惯了润滑的后庭,慢慢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其快美与顺畅的程度比在肉穴中的
里抽送有过之而无不及。韩烟雨的断断续续的闷哼声也大了起来,只不过很快又
被李梦夕胯下的淫具堵在嘴里。

  韩烟雨的后庭咬住淫具,快速抽插的火热摩擦更是产生了如海浪一般的快感,
她的后庭收缩的比以往更紧,每插入一次,那淫具直入道她的后庭最深处,接着
几乎整根抽出,然后又一次尽根插入,让跪在床上的韩烟雨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
气。

  「……」

  闷哼已经渐渐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粗重的呼吸。商羽琼和李梦夕胯下
的淫具更加温热起来,商羽琼一边抽送更是拍打着韩烟雨的臀瓣,已经没有力气
的韩烟雨只能被动的翘着自己的雪臀,尽量的迎合商羽琼在后庭的动作,猛烈的
抽插几乎将她的前半身按在床上,后庭中的猛烈快感几乎盖过了自己身体其他部
位的感觉。

  「哦……嗯……嗯……啊!」

  商羽琼和李梦夕胯下的淫具经过一阵激烈的动作,此时已经发热变烫,眼看
就要射了出来,两女索性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力肏入韩烟雨的小嘴与后庭,还没几
下重重的抽插,那淫具中尚有温度的米浆就已经猛烈的射了出来,就如真正的男
人射精一般,一股一股的注入到韩烟雨的后庭和小嘴中,甚至作恶的李梦夕还故
意将米浆射在韩烟雨的脸上。

  不仅是韩烟雨,同样的米浆还灌入到商羽琼和李梦夕的前后穴中,将她们体
内注的满满当当。

             第五十三章缚身淫具

  「嗯……」

  随着「啵唧」一声怪响,淫具被从韩烟雨的后庭中抽出,没有了淫具的封堵,
粘稠的白浊浆液拉着白丝一股股的咚韩烟雨的后庭流淌出来,她的脸上更是挂着
一股股的米浆,仿佛刚刚被男人颜射,勾连肉穴的的天蚕丝带更是变成了深色,
随着刚才滚热米浆的射入,力竭的韩烟雨却是已经泄出了一股热流来,楚楚可怜。

  反观两女,伸手拔出体内那根「F 」型淫具,前后两穴的米浆立刻滴淌出来,
淫靡至极。再看瘫在床上后庭被满满射入一注白浆的韩烟雨,两女更是说不出的
畅快,脸上妖异的笑容更像是刚刚去男人那里采了精回来一般。

  而此时,韩烟雨已经被自己淫汁润湿的亵裤,已经到了商羽琼的手里。看着
手中淫汁未干的亵裤,商羽琼不禁讪笑一声,这梁世宗给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看
着床上力竭的韩烟雨,李梦夕正想要为她除去身上天蚕丝带的束缚,却见商羽琼
说道:「慢着。」

  「怎么了,莫不是商姐姐还想对大祭司的后庭再来一次?」

  商羽琼晃了晃手里的亵裤:「米浆已经用尽,想要再来一次也不可能了。不
过……」

  她看着瘫软在床上沉沉睡去的韩烟雨:「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

  「还记得一甲子大祭的那次么,我们可是在下面插着东西上台跳舞的!恰好
今夜带来的东西就有一件皇上御赐的贞操带,你说若是这件东西被戴在韩烟雨的
下面,那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

  「这……这不太好吧!」

  李梦夕摆摆手:「明日她韩烟雨可是要去隆恩广场献舞的,若是她向神祀求
助,亦或者在祭台上当着成千上万的人泄身,那不是让神祀蒙羞?若是神祀想要
查,必然查到我们头上!」

  「放心好了,李妹妹,韩烟雨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哪怕是戴着贞操裤,她也
会上台去献舞的!以我对她的了解,韩烟雨是出了名的脸皮薄,就算这个样子她
也绝对会去跳舞的!就算她在祭台上当众泄身,也会被她随口遮掩过去!更何况
……」

  商羽琼上前抓了抓韩烟雨的两瓣臀肉,对李梦夕道:「皇上怕是很愿意看到
韩烟雨当众泄身的样子吧,若是我们借此将皇上招来邀功,皇上肯定龙颜大悦!」

  李梦夕思考了一阵,权衡利害。她看到韩烟雨昏睡的样子,心中的嫉妒之火
又熊熊燃烧起来,最终她抬起头来:「商姐姐,要怎么做呢?」

  「你先解去她手脚上的束缚,将她手脚上的丝带再束缚在她身上,我去取三
件东西,保证她明日一整天都能欲仙欲死!」

  韩烟雨身上的天蚕丝带大多已经粘上了她的淫汁与米浆,湿漉漉又黏糊糊,
按照韩烟雨身上束缚的绳路,李梦夕又用天蚕丝带重新束缚了一次,甚至乳房上
的「8 」字型束缚比原来更加紧实,横贯下体的那根也是,深深的勒入到韩烟雨
的两瓣蜜肉之中。

  而此时的韩烟雨依旧在昏睡之中,对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哪怕
是那条深深勒入的天蚕丝带,也只不过让她在床上动了几下,一点都没有醒来的
意思。

  见此情景,商羽琼和李梦夕更加大胆。商羽琼取来三件东西,一条银质贞操
带,一个用黄铜和蓝宝石打造的后庭塞子,一个被做成上下两半的、龙眼大小的
球体。

  贞操带不用说,这品质与民间打造的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这本来是在不伤
害皮肉的情况下,封锁下体防止发生关系的工具,它的样子类似于女子所穿的亵
裤,一条银链环过腰间,另一条薄薄的带孔银带从后方穿过胯下,盖住女子腿间
的私密部位。正面的锁扣可以扣住银带,一旦上锁,贞操带无法移动,女子戴上
后只能小解,不能大解。这本是强迫女子为丈夫守住贞操的工具,但是到了梁世
宗手里却成为了淫虐女子的工具之一。

  不仅如此,这条贞操带还配上了锁链和腿环,两股银链连接着贞操带与左右
两个腿环,银链连接以后,戴上腿环的腿就被限制了跨出的距离,让戴上它的女
子只能小步往前走。

  她们忙不迭的为韩烟雨系上贞操带,将天蚕丝带的圣杰藏在贞操带之下,又
将腿环束缚在韩烟雨的大腿根部,不过她们还没有急着将银带封闭,而是将两件
更重要的物品拿了出来。

  那颗上下做成两瓣,呈现出金属色的小球则是由梁世宗订制的淫虐之物——
跳珠,这也是一件用机扩制作的精巧之物,球体中间则有一处凹槽,只需要将两
半球体旋转,其中的发条便会带动球体一波一波的震颤起来,可以持续八个时辰
之多。虽说体积小巧,但是震动和刺激大,尤其是将其放入女子体内,更能让女
子为其欲仙欲死。

  而那肛塞就不需要多说,毕竟是御用的淫虐器具,不仅精雕细琢,装饰也是
透着华丽之气,哪怕是塞后庭的小玩意都是用黄铜做底,蓝宝石装饰的。

  只见商羽琼将球体旋转几圈,手中的跳珠就以极高的频率震动起来,她们一
前一后分别将跳珠与后庭塞塞入到韩烟雨的肉穴与后庭中。果然这两件淫具入体,
韩烟雨便皱起眉头,下体更是因为跳珠的震颤不住地发抖,但就是没有一点醒来
的迹象。见韩烟雨没有被惊醒,商羽琼将那根银带往前一抽,「咔哒」一声与正
面的锁扣紧紧闭合,然后抽出了锁扣上的小钥匙,接着将两股银链与大腿上的腿
环紧紧合上,与贞操带串联在一起。

  没有钥匙开锁,仅凭韩烟雨自己的本事根本无法打开这贞操带,除非她脸皮
厚,让人用暴力将它撬开——但是商羽琼觉着按照韩烟雨的性子,根本没这可能。

  此时已经是辰时,眼看就要天亮。看着身体被「打扮一新」,安置了各种情
趣小道具的韩烟雨,商羽琼和李梦夕相视一笑,贴心的为韩烟雨盖上被子以后,
除了留下几个少数真的御赐补品,其他的淫具都被她们带走。就连她们身上的修
身皮衣也没有脱,她们大大方方的将外衣一披,直接出门。

  对于明日韩烟雨的献舞,她们可是非常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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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时分,床上的韩烟雨这才悠悠醒来。

  对于昨日一夜疯狂,她几乎已经没有印象,只记得原来的两位副祭祀前来探
望,还送来了御赐的补品,之后她喝掉了她们煮的冰糖燕窝,再后来便什么都不
知道了。

  迷蒙之中,韩烟雨只觉得浑身紧绷,下身颤抖,还以为是昨日长时间跳舞的
后遗症,正当她想要躺一会儿再起床的时候,她的腿间秘处毫无征兆的剧颤起来!
突然而至的刺激让她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只觉得双腿间湿漉漉的,
像是尿了床一般难受,随即掀开被子,顿时她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脖子上带着项圈,甚至还有两条链子垂下连在家住自己乳头的两个夹
子上,浑身上下都被不知名的丝带缠上,这些丝带不仅缠的紧,而且专门缠在私
密的地方,包括自己的乳房和下体之中。而看向下体的那一刻韩烟雨更是吃惊的
说不出话来:一条贞操带将她的下体牢牢包裹住,肉穴之中更是颤抖不已,后天
则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甚至大腿根还有腿环连着贞操带,分明是想
要自己受尽淫辱!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这身淫辱装饰,韩烟雨又气又羞,正想着如何将身上紧紧缠绕的丝带与
贞操带取下,突然之间下体又是一阵剧颤,这样剧烈的颤抖怎么是初经人事的韩
烟雨能够抵挡的?她的乳房随着胸腔的起伏上下波动,牵动着连在项圈上乳夹;
积累已久的淫汁更是淅淅沥沥的从贞操带的缝隙中溅出,滴滴答答的砸在床单上,
紧接着韩烟雨便翻起白眼,舌头外吐,整个人剧烈的抽搐起来,她的身子几乎与
海浪一般的快感相撞,身体已然是弯成弓形,剧烈的高潮泄身已然到来,腿间滚
热透明的粘液顿时喷射出来!

  「嗯……哦……啊!」

  高亢的娇啼随着贞操带中渗出的淫汁慢慢沉寂下来,泄身之后无力失身的韩
烟雨躺在床上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那藏在贞操带之下的那个东西依旧在以
高频率颤抖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

  碧儿和瑶儿跟随自己多年十分守本分,她们断然不会来害自己。韩烟雨思来
想去,只记得那商羽琼和李梦夕更加可疑,因为昨日她喝完燕窝之后就什么事情
都记不起来了。可是这几年在神祀之中两人与她关系要好,平日里还以姐妹相称,
为什么她们要平白无故用这种淫具作弄自己?

  她伸手向胸前,将乳头上那两个羞耻的夹子给解了下来,却发现夹子是靠着
银链连在项圈上的,根本解不脱。韩烟雨的手又摸向脖子上,可是这项圈不知道
是怎么扣紧的,不管自己怎么用力也是纹丝不动。

  至于身上的丝带,她一眼便认出这是天蚕丝做的丝带。天蚕丝质地坚韧,火
烧不透,水浸不烂,用寻常利器劈砍也几乎没有效果,顺着丝带束缚的绳路,韩
烟雨最后却摸到了贞操带内。韩烟雨也学过些有关男女之事的书,这贞操带本来
是封闭性器,保护女子贞洁的器具,可到了韩烟雨这里,却变成了一把密不透风
的大锁。这贞操带乃是金属制成,正面是由锁扣扣住,那银带之下羞人的震动一
浪高过一浪,后庭位置更是发胀,稍微一动,韩烟雨只觉得腿间的秘处一下子被
丝带勒紧。

  到底该怎么办呢?

  若是暴力破开贞操带,想到那锁匠可能会一边猥琐的看着自己一边为自己解
开贞操裤,而且那贞操裤解开,自己的私处更是会暴露无遗,那自己还有脸见人
么?兰俊航若是听到这种丑事,他会怎么看我?

  这时候,她突然看到梳妆台上的剪刀,自己只能勉强试一试了。却不料她刚
想下床去,跨间勾连着腿环和贞操带的银链一紧,失去平衡的韩烟雨整个人摔下
床去,发出「啊」的一声尖叫。更没料想的是,韩烟雨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牵连
着贞操带往体内一按,她大张着嘴巴颤抖着再次到达了泄身的顶点。

  「啊……哈……」

  一滩清亮的水渍,正迅速在瘫坐于地上的韩烟雨身下向周围的地面蔓延开来。

             第五十四章羞耻献舞

  过了好一阵,韩烟雨才在泄身的失神中转圜过来。

  她大口大口的娇喘着,这才勉强支起身子,幸好足上的丝绸长靴还套着,要
不然自己恐怕又要滑倒在自己射出的淫汁里了。腿间的贞操带下,那可恶的东西
还在嗡嗡作响,而自己的腿间那腿环与自己胯下的贞操带紧紧连在一起,仅有一
小部分的冗余。若是小步走肯定是没问题,但如果大步踏起来,势必要摔倒在地。

  从地上站起来几乎就耗尽了韩烟雨浑身的力气,她勉力扶着床沿,小心翼翼
的让自己被淫汁浸透的、湿漉漉的屁股坐在床沿上。尽管自己一再小心,可坐下
的那一刻,她还是能感受到下体与后庭的物件被按入深处,尤其是将后庭完全密
封的那个物件。仅仅一个坐下的动作,就牵动到后庭的物件,异样的刺激让她的
脑袋高高仰起。

  「不行,这样怎么出去呢?」

  韩烟雨又急又气,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种恶毒的法子,若是现在不搞定腿间的
物什,今天的韩烟雨可就别想出去见人了!

  「剪刀!对,用剪刀试试看……」

  梳妆台上那把银光闪闪的剪刀,此刻成了韩烟雨的大救星,这金属贞操带看
起来轻薄,用徒手肯定是掰不开的,也许可以试试用剪刀将它剪开!

  「小心……慢慢的……嗯……」

  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从床沿撑起,此时胯下难受的感觉倒是减轻了不少,但
是秘处那恼人的物件还在「嗡嗡嗡」的高速震动着,腿间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她想要努力站起身来,却又因为腿间的刺激不由的弯下腰去。

  「我……混账!混蛋!」

  韩烟雨修养很高,但此刻寻遍脑海却只能想出这样的词汇骂人,若不是大祭
司的风度还在,恐怕她就要气的出手砸东西了。

  「好……好……站起来了……小心……」

  忍着跨间「嗡嗡嗡」的震动刺激,韩烟雨小心翼翼的跨出第一步,步伐不能
太大,若是太大她又会摔倒在地,感觉腿间腿环与贞操带之间的链子已经拉紧,
她的靴尖才小心翼翼的落在地上。虽然成功跨出了第一步,但是此刻迈出步伐后
腿间的天蚕丝带又一次深深勒入,连带着那震动的物什连带着后庭中的塞子也被
压入自己身体深处。但这好歹是第一次,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一步、两步、三步……韩烟雨小心翼翼的迈出步伐,平日里潇洒大步的走姿
荡然无存,却像是大户人家中唯唯诺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妾,尤其是那
牵动着天蚕丝带与腿间物什,更让她小心翼翼。她红着脸,一边捂着跨间,一边
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以往几步才能走到的梳妆台,现在却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
间。

  终于,一边顶着跨间震动一浪一浪的刺激,韩烟雨终于走到了梳妆台前,看
着面前亮闪闪的银剪刀,韩烟雨心中祈祷,希望这件东西能给点力,让自己从无
法自拔的刺激中脱身出来。

  「等到……怎么……又来了……嗯……啊……」

  可就在韩烟雨即将触碰剪刀的时候,她的秘处又开始一浪一浪的震动起来,
下体像是有无数蚂蚁肆意爬动,异样的奇痒和刺激让她下体的淫汁再次不住的渗
漏出来,套着丝绸长靴的玉足更是在这刺激中不住的扭动。

  「不要……嗯……」

  即将触碰到救命稻草的韩烟雨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慌乱的夹紧双腿想要让腿
间的物什不在震动,可这一夹,刺激更甚,一时间韩烟雨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强烈的的震动让她完全迷失在肉体的欲望中。她已经可以感觉得到淫汁从贞操带
下渗出,一小股一小股的往下滴落。

  「不行……现在不行……要尿了……尿了……」

  秘处的羞耻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蹲在地上,那异样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大脑,可
这又牵动天蚕丝带往里面勒去,胯下强烈的刺激让她在一时间魂飞天外。韩烟雨
颤抖着,双手撑地,脑袋几乎埋在胸口,贞操带之下已经泄的一塌糊涂,大股的
淫汁从跨间银带两侧缝隙中喷射而出。淫汁顺着韩烟雨的大腿一直滴到靴面上,
甚至韩烟雨自己都能清晰的听到淫汁滴在地上的「滴答」声。

  一只颤抖着的手伸到梳妆台上,左右胡乱摸了一阵,才将桌上的剪刀拿在手
中,但剪刀拿在手中才让她愣了愣。韩烟雨从没有学过女红,学的都是些梳妆、
歌舞、礼仪之类的东西,平日她几乎从不用剪刀。她先试了试用剪刀剪天蚕丝带,
寻常利器根本剪不断;又试了试剪那连着腿环和贞操带的链子,果不其然,连个
小口子都没留下来。而看着这紧贴这自己大腿的贞操带,韩烟雨顿时犯了难,若
是一刀下去扎在大腿上……

  「小姐!您有事么?刚才碧儿好想听见您再叫什么?需要碧儿进来看看么?」

  门外侍女的话让韩烟雨手中一抖,剪刀差点扎在大腿上。进来看看?要是自
己的侍女看到自己浑身淫具的样子,那自己还有脸做人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只虫子而已,不必挂怀,我自己能搞
定。」

  「哦,碧儿知道了!正好和小姐说下,半个时辰之后小姐可与城中百姓约好
献舞,这会儿隆恩广场已经人山人海了,百姓可是已经期盼已久了!」

  听得出碧儿是相当高兴的,只不过落在韩烟雨耳中却是一个晴天霹雳,她几
乎忘记了今天要去祭台上献舞!低头看着被天蚕丝带和贞操带束缚,又被腿环加
以限制行动的自己,若是这样上台献舞,会发生多可怕的事情?

  但是,韩烟雨又害怕自己的样子被碧儿看到,但自己连走路都费劲,何况再
去跳舞?靠着这把剪刀,半个时辰弄得完么?再加上化妆更衣,更要费去几倍的
时间,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

  「碧儿,你先下去吧,我要先更衣!告诉乐队,今日献舞改为『祈愿天舞』!」

  「是,小姐!」

  碧儿虽然奇怪,自己小姐很少在临场时更改舞蹈和乐曲,但既然是小姐有令,
碧儿只管执行。听到碧儿远去的脚步,韩烟雨才松了一口气。她干脆抛下剪刀,
强忍着自己秘处的震动与奇痒,小心翼翼的走到衣柜前,强打精神挑选今日献舞
的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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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之后,隆恩广场。

  祭台旁已经是人山人海,人数之多甚至比昨日更甚。祭台下方的四个捐款箱
已经变成了四个大开口的箱子。似乎是已经预见到了有许多人会慷慨解囊,此时
四个大箱子中已经铺满了一层铜板和碎银子,期间还不断的有人将钱币丢入箱子
中。

  「看,神祀开门了!」

  「大祭司出来了!」

  果然,时间一到,神祀玄关准时打开。今日的排场胜过往日,从神祀到隆恩
广场的道路两旁都站有神祀仪仗。不多时,头戴黑金步摇,一身黑色长裙,足蹬
黑色长筒靴的韩烟雨在两名侍女的陪伴下款款走出,不紧不慢,脚步轻缓。随着
韩烟雨走出神祀大门,隆恩广场周围的百姓们无不欢呼雀跃,其中时不时还发出
叫好声。

  隆恩广场的不远处酒楼顶层,梁世宗也在用千里镜目不转睛的看着从神祀大
门走出的韩烟雨,今日的韩烟雨气质完全不同以往,除了昨日献舞时是个例外,
平日韩烟雨跳舞都会选择白色、青色这类轻快明亮的颜色。今日虽然跳的是「祈
愿天舞」,但韩烟雨偏偏选择黑色的长裙,相比轻快的白色青色衣裙,黑色更显
厚重,但更显得人庄重与大气。

  这件黑色长裙浑身上下都包得紧紧的,几乎不漏出一丝肌肤,但这件保守的
衣服也是韩烟雨需要的,恰好遮掩住她浑身上下的破绽,明明这条黑色长裙相当
保守,可是下面的谁又知道在这件长裙下是用一副怎样淫乱的身体?不管是在脖
子上的项圈,还是夹在乳头上的小夹子,再是束缚全身的天蚕丝带,最后是包裹
住整个秘处的贞操带,以及限制双腿的金属腿环。本来韩烟雨想要弃了那乳夹,
可那乳夹根本无法从项圈上取下,只能将它又夹在乳头上,防止乱甩。

  甚至在今日,韩烟雨连肚兜亵裤都没穿,直接真空上场。

  「你们说你们给韩烟雨安了贞操带,并且用天蚕丝带缚身?但是朕可看不到
这韩烟雨有什么问题,若是你们不说实话,那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别急啊,这跳珠需要时间酝酿!更何况韩烟雨挑了一件她平素不喜欢
的黑色长裙,那就更加奇怪了,还请皇上耐心等待!若是真的不行,那臣妾与李
妹妹自然甘愿承受皇上严惩!」身旁的商羽琼笑道。

  梁世宗淫笑一声:「那朕就耐心等一会儿,最好能让朕看到那韩烟雨当众泄
身!若是不行,朕到晚上就把你们肏到大泄特泄!」

  虽然韩烟雨双烟沉静清澈,令人感到安详,身姿看起来也是清丽脱俗,迤逦
挺拔。步伐轻盈,稳重,优雅。但是她绯红的面色已经出卖了她,没人看到裙下
每次靴尖落地,她那套着黑色长靴的纤足都会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只有韩烟雨
自己知道,有一件物什在她的秘处不住的震动,跨间的天蚕丝带更是紧紧勒入蜜
肉之中,每走一步,还得牵动后庭中的塞子,平白耗去不少力气。

  韩烟雨强忍着秘处的不适,缓缓走上祭台,此时肃穆的乐曲响起,虽然黑色
长裙显得厚重许多,但是在韩烟雨身上却轻盈的流动起来。许多人欣赏过韩烟雨
跳「祈愿天舞」,相比其他的舞蹈,「祈愿天舞」更有祈祷的意味,舞者配合音
乐悲天悯人,姿态缓慢且优美。

  虽说胯下的腿环限制了韩烟雨的舞步,但是若是轻缓一些,这「祈愿天舞」
还是能完成的,韩烟雨虽然希望竭力跳好每一场舞,今日恐怕只能敷衍了事了。

  「神武昭灵德,君恩锡泰平!圣躬敷化育,和气满春生!」

  韩烟雨的动作舒展且优雅,黑色长裙更是化柔弱为坚石,她的身姿随着乐曲
小幅度旋转,在外人看来更是行云流水。

  「……玉帛千章列,山川万里情!群臣皆忭跃……共识太阳明!」

  虽然声音响亮,但是明显变了调子,她在祭台上小心的跨步、轻跃起来,双
臂交叠,慌乱的眸子四处扫视,强撑着想要继续跳下去。

  然后韩烟雨就忘词了。

  「嗯……不能……在这里……那么多人看着……不行了……」

  几下稍微剧烈一些舞步就几乎将她弄到欲仙欲死,秘处的快感再也无法抑制,
眸子中顿时眼泪横流,随即身体僵直,小腹位置连带着双腿一起颤抖。

  「啊……唉……啊啊啊……」

  虽然她努力想要抑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泄身的潮水已然无法阻挡!随着她竭
力控制的闷哼呜咽,如几尺巨浪一般剧烈的快感一下将她冲的支离破碎,一时间
韩烟雨的下体尿水齐喷,随即捂着自己的裆部软倒在祭台上。


             第五十五章忍辱含羞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韩烟雨的贴身侍女碧儿和瑶儿惊叫着跑上祭台,将当众泄身之后的韩烟雨扶
起。泄身之后的韩烟雨已经绵软无力,面颊绯红,满眼春意。颤抖着的双腿之间,
淫汁混合着尿液洒落在祭台之上。不过两位侍女只关心她们的小姐,根本没有注
意到韩烟雨黑色长裙之下与祭台地面上的异样。

  「怎么回事,大祭司怎么突然倒下了!」

  「大祭司没事吧!」

  「这大祭司昨天半天都在祭台上度过,怕是这会儿早已撑不住了!」

  台下的百姓看到韩烟雨突然倒在祭台上,兀的发出一阵惊呼,有些不明所以
的百姓还想凑上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都被祭台下的仪仗给挡了回去,一时间
祭台下方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姐,小姐!你没受伤吧!」

  刚刚从高潮泄身的顶端坠落下来,韩烟雨双眼微睁,尚未从泄身的快美余韵
中摆脱出来,却突然被人扶起。她这才猛的惊醒,千万不能被台下的百姓,尤其
是扶住她的碧儿和瑶儿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不然她韩烟雨可就毁了!

  「我没事……我没事……我还能继续跳……瑶儿,碧儿,先放开我!」

  「小姐……」

  「还不放开!」

  碧儿和瑶儿作为韩烟雨的贴身侍女,看到她摔倒在祭台上自然是心疼,但是
她们也知道自己的主子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个要强的,见她们不放开自己,眉
间隐隐有了些许怒意。见此情景,碧儿和瑶儿只能放开自己的主子。

  秘处那个可恶的玩意依旧在嗡嗡作响,让韩烟雨的双腿不住的发软,但她的
眼神依旧坚毅,大祭司跳舞从没有半途而废一说,若是自己半途而废,简直是让
神祀蒙羞。

  「碧儿瑶儿,你们下去!」

  「是……」

  见韩烟雨如此坚持坚持,两名侍女无奈只能退下祭台。

  眼望着祭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韩烟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
出。她努力放空自己的头脑,调整自己身体的状态,尽量不被秘处那嗡嗡作响的
物什影响。

  神祀可不在乎跳舞的时候舞者的状态,它们只在乎舞者能否完整的跳一支舞。
尽管如此,韩烟雨还是希望尽最大努力,以最佳的状态去展现「祈愿天舞」,不
仅是为了神祀,也是为了祭台下的数万百姓,更是为在安陵城征战的大梁将士。

  跳珠依旧在一刻不停的嗡嗡作响,但韩烟雨呼吸平和,她已经觉得可以继续
起舞了。她对着乐队一挥手,示意音乐响起,一时间被打断的鼓乐继续奏起,韩
烟雨强忍着前穴后庭中的不适,小步跨出,双臂探起,一只手向前伸出掌心在上,
另一只手举过头顶,下盘步伐小而且快速。黑色的长裙随着她的脚步荡漾开去,
满头乌发随着舞步肆意飞舞。

  靴尖点地,黑发飘动,黑裙摇曳,韩烟雨那张绝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更多的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虔诚。

  「瑞雪呈祥凤,丰云护紫台!龙光开宝幄,鹤驾集瑶胎!」

  韩烟雨口中唱词,舞步更是没停下,虽然连接腿环与贞操带的银链时刻限制
她的动作,但是哪怕如此,韩烟雨的步伐依旧显得轻灵。她在祭台上旋转跳动,
仿佛微风拂过,唱词激昂,舞步飘逸,台下的百姓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刚才韩烟
雨在祭台上摔倒的插曲,此刻已经被人遗忘了。

  「圣德昭千古,皇威播百薰……从今颂雨露……永祝万斯勋!」

  曲终舞毕,韩烟雨黑裙轻扬,随清风吹袭而起,眉眼轻闭之中,似在感召何
物,这是台下的百姓所能看到的。但是他们不知道韩烟雨的黑裙之下满是水渍,
刚才一阵激烈的舞步与动作,早已经让韩烟雨的秘处到达了泄身的极限,再加上
后庭塞的牵制,淫汁再次抑制不住的喷射出来,但是这一次韩烟雨却面不改色,
颤颤巍巍的站在祭台上,任由腿间的汁水倾泻下来。

  「终于结束了……」

  韩烟雨的鬓角都是汗珠,她双腿发抖,勉力支撑着才不至于让自己再次倒在
祭台上。这也难怪,刚才她就已经大泄特泄一次,在近乎脱力的情况下将剩余的
舞蹈补足,接着又泄了一次,长裙下的淫虐器具更是消耗着她的体力,能坚持完
已经非常难得了。

  「今日身体抱恙,所以中途跌倒,还望各位海涵。」

  台下顿时山呼海喝,满是叫好和掌声,虽然中间有曲折,但是看得出来韩大
祭司还是强撑着将「祈愿天舞」跳完,人们纷纷掏出银钱丢入箱子中,不过一会
儿箱子中便铺满了钱币和碎银子,募集的资金甚至比昨日还要多上许多。

  韩烟雨勉力走了几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她哪怕是想要转个
身,走下台阶,双脚就像灌了铅一般,难以动弹。幸好瑶儿和碧儿及时上前搀扶,
要不然韩烟雨真的要从祭台上栽下去了。

  「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叫神祀的大夫帮您看看。」

  「不用……不用……昨日跳的时间太长,休息了一阵到也觉得不累。可是今
日跳到一半,双腿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后来疼痛减缓,就将舞给跳完了,没想
到现在又疼了起来。」

  瑶儿和碧儿相视一眼,均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还以为是小姐犯了什么重病,
原来是双腿抽筋了。

  「那我们扶小姐去卧房中休息好了,明日就不要再去献舞了,要是小姐摔了
碰了,我们可不用活了!」

  酒楼顶层,梁世宗举着千里镜观察着祭台上韩烟雨的一举一动,刚才韩烟雨
在祭台上的神态动作,梁世宗都尽收眼底,刚才她摔倒的时候,梁世宗分明看到
她是捂着自己的腿间倒下去的,等到她从祭台上站起来,她的身下满是水渍。而
这「祈愿天舞」结束的时候,虽然韩烟雨看起来站得稳稳当当,可梁世宗依旧可
以看到她因为极致的快感踮起的靴尖,裙下地面也有一片深色的湿痕逐渐扩散开
来……

  看到这里,梁世宗掏出一件浅红色银碎花肚兜,一条浅红色丝质亵裤,这女
子的贴身衣物不是别人的,正是昨夜商羽琼和李梦夕从韩烟雨身上剥来的「战利
品」。红碎花肚兜上还有些脂粉的香气其中还裹挟着少女的体香,而浅红亵裤则
散发着让梁世宗熟悉的、骚水淫汁的味道,亵裤的裆部甚至还有些白色的痕迹,
必然是那韩烟雨发情时溢出的汁液。

  梁世宗将两件东西捧在手中,深深的嗅了嗅其中的气味,转过头对身后的商
羽琼和李梦夕道:「做得好,不愧是朕的爱妃,不仅将将那韩烟雨的贴身衣物给
剥了去,还让她戴着淫具献舞泄身,当赏!今年琼妃和夕妃的宫内用度,翻倍!」

  商羽琼和李梦夕微笑着款款跪下:「谢主隆恩!」

  「闻着这股香味,朕恨不得现在就想与那韩烟雨上床大战!只不过现在还不
是时候,日后这韩烟雨的调教就交给琼妃和夕妃了,朕也会日常赐下一些药物和
器具,助你们调教之!」

  皇帝亲自赐下春药淫具,那调教更可以再进一步,有了今日,那韩烟雨将来
会不会更加淫贱呢?

  「朕命你们今夜再去,好生调教,往后隔两三天就去一次,不要让神祀其他
人知道了!朕可是好面子的,不想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皇上放心,臣妾与夕妃娘娘可保韩烟雨万无一失,只等那韩烟雨调教完毕,
再将其献给皇上享用!」

  「如此正好!」

  梁世宗淫笑一声:「来,都给朕在桌子上趴好!让朕的龙根给你们好好通一
通水道!」

  「谨遵皇上口谕!」

  商羽琼和李梦夕红着脸,自觉趴在桌子上,双手掀开自己的宫装裙摆,两人
白嫩的雪臀便赤裸裸的展示在梁世宗面前,她们两个今日都没有穿亵裤。梁世宗
也不客气,脱下裤子,挺着已经硬直的龙根,抱住商羽琼的两瓣臀肉,龙根顶端
对准股间嫩肉,用力插入进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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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大祭司寝室。

  「若是没有事情,碧儿瑶儿你们还是先退下吧,今日不仅我累,你们更累!」

  碧儿和瑶儿停下按摩韩烟雨脚腕的手,对视一眼,见瑶儿道:「小姐不必挂
怀,这本就是瑶儿应该做的事情,这两日小姐就不要去献舞了,若是跳坏了身子,
兰将军回来不知道该怎么责罚我们呢!」

  神祀的大夫给了她们一瓶用于缓解疼痛的药膏,让她们细细涂抹在韩烟雨的
小腿上。幸好只是小腿,若是再往上一点,她腿间的秘密可要全部曝光了。

  「小姐,药膏涂好了,还是早些睡下吧!大夫说了还是要小姐多多休息,没
必要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不然碧儿可怎么活呢?」

  韩烟雨眠了眠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早点歇息,你们也是,早点回去休
息吧。」

  碧儿瑶儿点头,将剩余的药膏收好,给韩烟雨盖上被子,这才关门离开。看
到两名侍女离开,韩烟雨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嗡嗡作响的物什到了晚上才慢慢停
歇下来,期间韩烟雨又泄了三四次,好生让人难熬。但是韩烟雨还是害怕后庭中
的那个塞子,那塞子在自己就不能大解,晚饭她推说胃口不好,只饮下了一些牛
奶,吃了些水果便草草完事。

  这个时候,门「吱嘎」一声,突然被打开了,却见商羽琼与李梦夕带着莹莹
笑意迈入房间。

  「怎么样妹妹,今日这妙物戴着还好?」

  「你们……果然是你们害我!你们可知道今日我差点就……当众出丑!」

  「不就是泄身罢了,这点刺激,韩姐姐也吃不消了么?再说了,这本就是我
们自己的训练方式,那个时候我们可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器具,而后可是戴着这些
东西与姐姐一起上台献舞呢!」

  却见两人身上的宫装已经滑落在地上,内里两人身上都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
皮衣,不仅是身体轮廓,连乳头的凸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还未等韩烟雨反应过
来,商羽琼与李梦夕就已经一左一右爬上床来,将韩烟雨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了去,
束缚着天蚕丝带和贞操带的身体再无一丝秘密可言。

  「想必韩姐姐早已经适应了身上的这些淫具吧!这段时间皇上忙于西征之事,
自然没有空来陪我们,我与李妹妹又不能亲近其他男人,那只能在韩姐姐身上找
些刺激了!」

  说着两女就如昨日一般,一上一下夹攻韩烟雨的身体,顺便将手指上悄悄沾
上的春药顺带涂抹在韩烟雨的身上各处,只不过这一次韩烟雨是完全清醒的。

  「你们……你们干什么……可我已经有兰俊航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糟践我!」

  「韩姐姐此言差矣,女女之欢,相互磨镜可不算背叛夫君,更何况将来兰俊
航回来迎娶韩姐姐,韩姐姐就不想从妹妹这里学一些闺中之事?」

  韩烟雨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两女四处涂抹的烈性春药已经狂暴
的发作起来,韩烟雨双目含春,身体火热,见到两女便不顾一切的深吻下去。

  寝室中满是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三女在大床上滚作一团,淫靡而美妙的一夜
才刚刚开始。

           第五十六章神女卜算魔军阴谋

  自安陵大捷之后,安陵城之下又断断续续打了七日。魔军虽说是不分昼夜进
攻,但在守城的梁军坚决作战之下,魔军几天以来又徒增一千多人的伤亡,不得
不又缩回城寨之中,让梁军又获得几次小胜。但这几日魔军一反常态,没有在派
兵进攻,而只是让十几个士兵去城下叫骂,一副要诱使守城梁军出城野战的态势。

  兰俊航当然沉得住气,任由魔军在城下叫骂,梁军严守本分,保证日常巡视
即可。

  这几日城中唯一的插曲就是梁世宗的圣旨由密调室的渠道传来,对于兰俊航
和关风月的封赏,虎威军和虎贲军皆欢欣鼓舞,就连刘挺和杜松两位老将军也沾
了光,封了个侯爷当当。不过让兰俊航和关风月奇怪的是,关睿关合的惩罚不过
是轻飘飘的呵斥而已。经过南絮解释,兰俊航才知道什么叫「帝王心计」:梁世
宗是想要玩平衡,若是关睿关合受到严惩,兰家为以往更甚,必然在军中独大并
压过关家,这是皇帝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要不然朝中大臣怎么还会分立各种派系,
也是皇帝打压一批,拉拢一批,放任一批的结果虽说关家被皇帝重重拿起,轻轻
放下,但圣旨到来,两人都老实了不少,再也不敢在军营中瞎搞了。平日遇到兰
俊航及其部下也不敢主动寻衅。

  这几日,天衍神女萧静瑜倒是无事可做,现在她在虎贲军大营中受到严密的
保护,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英俊勇猛的身影。对于之前答应的事情,兰俊航
说到做到,在城内寻获了她师尊萧光镜的遗体并且火葬之,余下的骨灰则装入坛
子中,交予萧静瑜本人。对此,萧静瑜也是相当感激,也算是了却了她的一桩心
愿。

  两天前她偷偷去城头看了正在守城作战的兰俊航,城头上喊杀阵阵,刀光剑
影,兰俊航在登城的敌军中左砍右杀,那英勇杀敌的姿态让萧静瑜不禁沉醉与此,
回去以后更是睡不着觉。她自己恐怕不知道,此时的她早已经是少女怀春的时节。
她本想找李云馨倾诉一番,希望学识广博的李大学究能给自己一点建议,可是这
几日李大学究正忙于带人制造守城器械,根本无暇顾及。

  「如果他提出婚嫁,我可能毫不犹豫的嫁给他,可是他都有韩烟雨了……」

  虽说天眼之术玄而又玄,但是在战争中的作用相当有限,如果干涉过多,必
然反噬自身。但是如果只是看到,而不干涉的话……

  萧静瑜在大帐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头便看到桌子上摆放的星盘与骨灰坛。这
件反射着亮铜色的精致星盘,乃是她师尊萧光镜的遗物,平时都由萧光镜保管,
只有天衍神女下山卜算的时候才会携带这个星盘。这件东西虽说不算神兵,但也
足以与中州十大神兵齐名。

  中州历来出现过很多奇异之物,萧静瑜曾听过有极西之地的炼器高人制作的
无常索,传说乃是化形失败的蛟龙之龙筋制作,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可是从没
有人真正见过这件东西,许多奇异之物都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失传了,只有天衍
宗的星盘目前尚在。

  再看一眼尊师的骨灰坛,萧静瑜下定决心给梁军算几卦,自己徒困于军营,
身物将帅之武功,又无学究之智囊,只能以天衍之术相助。罢了,于公于私,还
请师尊在天之灵原谅我的私心。

  萧静瑜双手握住手中星盘,双眼紧闭,口中则念念有词:「寻龙分金看盘山,
一重缠是一重关!坎离震兑分四象,乾坤震巽含八方!风雷搏,星盘开!」

  天衍神女的衣裙无风飘起,手中的星盘慢慢亮了起来,星盘自动悬在她的头
顶,并放开了手,散发着亮光的星盘悬浮在半空中,大帐中猛地亮了起来。几息
过去,只听那星盘发出一声嗡鸣,似乎天空都震颤了一下。接着天衍神女的衣裙
全部回复了正常,星盘散发出的光芒也逐渐暗淡,慢慢飘落在萧静瑜的手中。

  星盘亮起的一刹那,只有萧静瑜自己能够看到天衍之术获取的画面,第一卦
是为了大梁军队所算。虽然显示出来的画面非常模糊,但是萧静瑜依旧可以看到
骑着灰风的兰俊航正在英勇杀敌,稍后则是那个虎威将军关风月,这个女将军的
风姿,丝毫不输给兰俊航。画面中火光熊熊,周围魔军正在四散溃逃,显然梁军
大胜。

  嗯,为大梁军卜卦,大吉。

  萧静瑜深吸一口气,又给魔国之人卜了一卦,只见几路魔军士兵正在围攻城
池,但是这些城池都相对矮小,显然并不是安陵城。萧静瑜稍稍聚神看去,只见
那城门上写着「吉宁」、「建安」字样,然后画面便如潮水一般退去。看来此时
的魔军除了猛攻安陵,似乎又在其他地方攻城略地,这些情报需要与兰将军汇报
一下。

  想到兰俊航,萧静瑜不禁脸上一红,此时她的私心又占据了上风:「要不,
算一下兰俊航的姻缘?」

  萧静瑜不喜欢主动窥视别人的未来,除非是在她下山是有求于她的权贵商贾。
不过这个时候萧静瑜已经情不自禁的拿起了星盘。星盘发着光,再次悬于她的头
顶,这次她又看到了一幅模糊的画面,七八个女子围拢在一个银发男子身边,这
个男子一个侧目,萧静瑜便能看出他就是兰俊航。但这还不算:画面虽然模糊,
可是其中的女子面容最为清楚的竟然是自己!

  「啊!」

  萧静瑜轻呼一声,慌忙收起星盘,抬头看看门口,幸好没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心中也是小鹿乱撞,兰俊航竟然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可为
什么兰俊航身边有那么多女子,莫非兰俊航看起来一身正气,可暗地里是个贪色
花心之辈?

  可是……可是……自己为什么又是一脸幸福?

  萧静瑜脑子中一团乱麻,一会儿想到兰俊航,一会儿又想到红着脸的自己。
听别人说结婚要入洞房,还要行那羞耻之事……

  「啊……不管了……不想了……」

  她轻轻跺了几脚,怀抱星盘的她钻出帐篷,向虎贲将军所在的大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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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贲将军大帐。

  「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先前放出去的一批斥候目前还没传来消息,但是他
们应该在半个时辰之后回来,一有最新消息就会前来通知将军。」

  看着面前的耗子,兰俊航拍拍地图:「耗子你先下去,接下来很快就有硬仗
要打,你先行让几位校尉做好准备,备齐军械粮草。」

  「是,将军!」

  等到耗子退下,兰俊航又望向账内的其他人,李云馨手持毛笔,对着一份安
陵城外百里的地图圈圈画画;虎威将军关风月也难得来到兰俊航帐中,她杵在桌
边,被寒铁鬼面遮住的半张脸,看不到表情,只是盯着地图一言不发;而那个人
见人怕的密调室镇抚使也出现在兰俊航的大帐,南絮依旧是那一身修身衣装,蒙
面束发,在座椅上假寐。她腰间的佩剑已经换成了碧海狂林剑,这本来由兰俊航
执掌的神兵出现在密调室镇抚使手里,不由得让李云馨和关风月侧目。

  「魔军这两日没有进攻,仅仅是在城外叫骂,这不由得让人怀疑魔军的真实
目的。而且这几日魔军攻城都是浅尝即止,本将军觉得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进攻
安陵。」关风月道。

  李云馨在地图上加上一个圈,放下笔来:「关姐姐说的没错,而且这几日我
军运粮队频频遭到袭击,想必魔军已经绕过了安陵城,开始渗透到我们的后方,
若不是运粮队重重武装,再加上琼华商号那些不要命的雇佣军,若是运入大批军
粮恐怕非常困难。」

  说到琼华商号的雇佣军,其实就是由杨思用重金招募的武师。虽说大梁国禁
止私募军队,违者以谋反论处,但琼华商号的确需要一支专业的护卫队伍,保护
雇主以及商号的货物。

  他们打着镖局或者护卫的旗号,成为琼华商号的私人武装。这些雇佣军人数
充足且装备精良,仅仅比他麾下的虎威军稍差一些,但绝对优于普通的梁国正规
军。就说上次运入的军粮,本就是梁军辎重队与加上琼华商号的雇佣军,魔军在
半路上设伏,想要打个措手不及。但这些人都已经被杨思用重金喂得饱饱的,打
起仗来自然是不要命,在这些亡命之徒的反攻之下,魔军被生生吓退,九成的运
粮车也得以冲破阻碍到达安陵城。

  想到这里,兰俊航都觉得心有余悸,若不是这些亡命徒拼死掩护,安陵城中
的梁军恐怕有断粮的风险。

  「两位将军,云馨有一计,不知道当讲否?」

  兰俊航和关风月点点头:「且说来听听!」

  「现在魔军四个城寨呈掎角之势,与其等着魔军来攻,不如主动出击,打他
个措手不及。我军粮草、辎重、军械都要从往东六十里外的吉宁镇和建安镇抢运
来,若是仅仅固守,魔军大可绕过安陵,扫荡周边城镇,让我们断绝粮草军械补
给,让安陵变成一座死城。云馨害怕的是,现在魔军恐怕已经在着手准备,以佯
攻为掩护,调遣兵力,伺机扫荡周围城镇。」

  「就是说,这两日魔军只是叫骂,暗中调遣兵力伺机而动?」关风月问道。

  李云馨点点头。

  「诶,你们都在这里,那也不用劳烦去跑一趟了。」

  萧静瑜撩开大帐布帘,却见城内的头头脑脑都聚在一起,尤其是那一身甲胄
的兰俊航,这一眼可看得她面颊发烧。

  「天衍神女可是有事情?」兰俊航问道。

  萧静瑜红着脸点点头:「刚才我用星盘推演战事,结果看到魔军在进攻城池
……」

  李云馨对天衍之术深信不疑,见萧静瑜说话,抬起头来问道:「是什么样的
城,有名字么?」

  「吉宁和建安。」

  兰俊航与关风月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不可思议。而这个时候,姚昊霖也撩开
大帐布帘:「将军,属下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可是吉宁和建安有了最新动向?」

  「将军您怎么知道的?」姚昊霖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家将军:「刚才吉宁和建
安均发来飞鸽传书,魔军突然猛攻两镇,准备出发的运粮车被堵在了镇子里,急
求增援。」

  听到这番话,一旁假寐的南絮猛地睁开眼睛:「李大学究说的没错,魔军已
经在扰动安陵城外围城镇,就是想要将我们给困死!」

           第五十七章大军夜袭奇淫长舌

  「以小女子看来,魔军城寨目前兵力空虚。他们敢出城叫骂,就是料定了我
军坚守安陵城,不会主动出击。若是出击必然会首先去增援吉宁和建安而不是攻
打魔军的城寨,但若是这样,我们就中了魔军的瞒天过海之计。魔军一部分军队
恐怕已经在前往吉宁和建安的路上埋伏,等着围点打援呢!我军不仅要徒增损失,
更会让安陵城中空虚,再加上粮草军械无法及时补给,安陵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李云馨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兰将军,关将军,若是我军反其道而行之,可
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目前僵持的战线,也许会有破局之法。请两位将军看地
图!」

  她在地图上圈圈画画,一下子就将敌我双方的态势描绘的清清楚楚:「两位
将军请看,方圆百里之内,仅有安陵一座坚固的大城,其他都乃是县城、小镇,
城墙低矮,不易防守,各种资源匮乏。若是我们能及时拔除安陵城周围的魔军城
寨,百里范围内魔军再无可用的支撑点。士兵需要吃粮,战马需要盐和草料,但
是魔军拥有的这些小城,都没有供养如此多军队的能力。想必魔军已经在城寨中
囤积粮草物资,如果能毁掉这些物资。除非魔军的统帅疯了,要在粮草不足的情
况下与我军野战,不然他们只能抛弃占据的大量土地,撤退到西边一百二十里外
的息水沿岸,据水而守。」

  兰俊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更是佩服李云馨之智,他指着地图道:「息
水我知道,息水西岸有大片良田,是大梁以西重要的粮产地,听闻那边还有一个
原来大梁西军修筑的要塞,若是魔军要退,只能退到那里。」

  「所以现在的破局之法,就是主动出击?」关风月道。

  「对,关将军,不仅要乘着他们空虚的时候出动,还要尽可能损毁他们的物
资,从而逼迫魔军离开。两位将军若是相信小女子,可否听从小女子的调遣?」

  「我没问题!李大学究有理有据,本将军佩服!」

  兰俊航点头道。

  见虎威将军也没意见,关风月也点头同意:「李大学究,我等将大梁精锐尽
数交予你指挥,若是战败,我等无颜面对战死者的家属,也无颜面对大梁以东的
百姓们,更无颜面对梁世宗之圣恩!」

  「既然两位将军愿意将麾下军队交予我调度,那我便不客气了!关将军,你
带三千骑兵,五百战车,趁着夜色反复袭击魔军城寨,带上足够的火箭和火油弹,
另外我这里还制造了新的喷火武器——火龙,可以装在战车上行动,到时候虎威
军只需要靠骑射、火攻攻击,不求杀伤敌军,但绝对要将他们携带的物资,尤其
是粮食和军械焚毁,烧毁物资以后请虎威军立即返回,不要恋战。」

  「兰将军,你带三千骑兵,五百战车前往吉宁和建安解围,出发之后,兰将
军先去安陵城到吉宁和建安的大路上埋伏,此时准备围点打援的魔军估计会大部
回援,不需要全歼敌人,闪击之将他们击溃便可。而后乘着雷霆之势从背后袭击
进攻吉宁和建安的魔军,解除两地的围困。这两处小镇乃是我军粮草军械之中转
地,一定要发兵救援。但兰将军不必第一时间出发。等到外面魔军城寨处打起来,
让城寨中魔军的注意力都在关家骑军身上时,虎贲军再趁乱出击。」

  这几乎是两军可以出动的所有骑军与战车,但大敌当前,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了。

  「南镇抚使。」

  「还以为没本镇抚使的事情呢!」南絮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大梁国密调室,悉听尊便!」

  「多谢南镇抚使!南镇抚使,请密调室调五十骑,人手一具连弩,专门偷袭,
打了就跑。在魔军之中制造混乱,混淆视听。」

  本以为这南絮不愿出力,没想到也相当给李云馨面子,只不过李云馨不知道
她是占了兰俊航的光。

  「虎贲虎威麾下步军,以及义勇候杜松、英武候刘挺、关睿和关合麾下军队,
提高警惕,坚守安陵城。若是魔军因此退却那还好,若是魔军孤注一掷,务必死
守。李云馨只善舞文弄墨,却不能陷阵杀敌,眼下战阵之事,只能拜托两位将军
了!」

  议事结束,几人分头散去,兰俊航本要出帐,却被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天衍
神女萧静瑜拉住。

  「前几日多谢兰将军帮帮寻回师尊遗体,兰将军可放心作战,本神女刚为你
算了一卦,乃是大吉!」

  天衍神女听了半天始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私下拉过兰俊航告诉他命数,可
兰俊航听后不以为然。

  「寻回遗体乃是本将军答应之事,不过本将军不太相信鬼神之事,但多谢神
女吉言。」

  萧静瑜微笑着道:「本神女做不了什么,只能预祝兰俊航武运长久、得胜而
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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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从安陵城外看,依旧能看到城墙上的点点灯火,那是夜巡梁军士兵点起的灯
笼,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寻常。

  唯一不太和谐的就是城门外十几仗的地方,十几个魔军士兵一边吃饭一边叫
骂,甚至还在城门口支起锅灶煮起面条。魔军士兵捧着碗里的面条,吃一口骂一
声。

  「兰俊航你这烂几把玩意,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将你的韩大祭司抓去献给魔
帝玩乐了!」

  「关风月,尔母婢也!不在扶阳城绣花,跑到这里来舞枪弄棒?女人家平日
在床上分开腿子伺候着就行了,最好再来伺候伺候老子了!哈哈哈……」

  「兰俊航你这鳖孙!难不成是怕了老子,才躲在安陵城里苟且,出来啊!」

  这十几人天天这么叫骂,已经连着骂了两天,除了城头上的梁军士兵偶尔看
上他们一眼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不过他们都很放心,出来的时候他们
已经被告知这乃是灵蛇大人的计谋,安陵城内的梁军绝对不会从这里出来的。

  而城内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关风月骑上自己心爱的赤电马,拔出腰间的千山双剑,剑锋被周围点着的火
把照亮,迸射着道道寒光。下方的虎威军骑军与战车,队列齐整,随时可以出击
杀敌。

  「虎威军将士们!现在我军就要和城外的魔国逆贼打一仗,诸位可敢与本将
军同去?」

  赤电马如巡阅一般载着关风月,看着面前面带坚毅的虎威骑军,心中更是说
不出的畅快,虽然是出去偷袭,但总比一直守城,毫无寸进的好。

  「将军,属下早已迫不及待!只等将军下令,将那魔国逆贼全数夷灭!」

  「那魔国逆贼欺人太甚!真当我大梁军无人!请将军下令,我等已经准备好
和魔国逆贼好好打一场了!」

  「战!战!战!」

  骑军与战车中请战之声此起彼伏,此时已经是半夜,到了出发的时间。她一
挥手中剑,大喊道:「将士们,魔军欺我无人,说我们是守城之贼不敢出战,今
日就杀一杀他们的威风!全军出击!」

  骑军套马蹄,战车包车轮,虎威军三千骑兵,五百战车全部出动。许久没有
打开的城门突然开启,正捧着面条准备叫骂的魔军正要骂出第一个字来,一支利
箭当空射来,正巧钻入他的口中,将他的后颈给射了个对穿!而后乱箭射来,城
外叫骂的魔军士兵被尽数射死。

  虎威军的战马和战车撞开他们的锅灶,踏过他们的尸体,一会儿便遁入黑夜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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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军西城寨。

  中心的大帐中,却传来一阵阵令人心痒的呻吟声。外面值守的魔军士兵,表
面上似乎对里面传来的声音并不在意,实际上胯下早已支起了帐篷。

  大帐之中,却见一个身高七尺赤裸精壮的男人,将一个骚媚入骨的女人高高
托举起来,他的强壮的双手托着女子的大腿根,脸紧紧贴在女子被他强行分开的
腿间,似是在舔弄她的私处。

  由于贪狼已经降了原来魔军大统领卢光仲的职位,自然而然就将卢光仲给赶
了出去,由贪狼自己独享这巨大的统领大帐。至于这被她托在手里的女子,自然
是无上魔国第一骚浪的女子黄泉了。今日魔军攻城失利,不仅他受了小伤,还损
失不少士兵,贪狼自然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惩戒」一下黄泉。

  此时的黄泉,全身几乎没有任何裹身的布料,仅有双腿上裹着一双由天蚕丝
制作而成的黑色丝袜,足上套着一双包铜头黑色高跟鞋。裹着丝袜与高跟的双腿
交错着紧紧夹住贪狼的后脑勺,白皙的脖颈更是随着贪狼的舔弄,一下下的往上
抬起。

  「啊……哦……好长啊……舔到花心了……」

  「嘿嘿,怎么样,老子的舌头好玩吧!」

  贪狼瞧了一眼被他舔的春意盎然的黄泉,接着又将他极长的舌头深入了黄泉
的肉穴之中。练就魔功之后的贪狼,许多身体特征都远超常人,不仅仅是他的身
体更高更壮,舌头也在魔功的作用下增长了数寸。不同于灵蛇喜欢用傀儡蛇钻女
人的前后穴玩弄,对于贪狼来说,自己这舌头更是对付女人的利器。这样长的舌
头钻入女人的私处,然后用他极为灵活的舌尖舔弄女子肉穴最深处的敏感花心,
这样奇异的舌头,足以让一个正常女子情动到发疯,更是与女子交合时候的助兴
之物。

  「噗叽噗叽!」

  黄泉的腿间淫汁四溢,贪狼贪婪的吸入黄泉腿间的汁液,舌头舔的更起劲了,
那舌尖不仅在花心外上下触碰,连同整根舌头都在黄泉的肉穴中旋转。

  「诶……好痒啊……别转了……」

  饶是黄泉又骚又浪,也禁不住贪狼这变幻多端的长舌,身体更是燥热难耐,
随着贪狼有节奏的旋转抽伸,难受的扭动斯摸起来,一对雪乳不断在贪狼的额头
上磨来磨去,嘴上更是发出撩人心尖的娇喘荡吟。

  「啊……别弄了……贪狼你这王八蛋……你就是要欺负死小女子……噢……
心肝都要蹦出来了……」

  这长舌不愧是绝世淫物,舌头左右摆动,上下舔舐,直接在黄泉的体内掀起
一阵狂风暴雨。这灵巧的舌头丝毫不逊色于灵蛇手中的傀儡蛇,瘙痒酥麻让人分
外难受,但就算如此黄泉那两瓣雪臀依旧应和着贪狼的舌头,上下摇晃,甚至还
想要将那难受的东西摆脱出去。

  可身强体壮的贪狼怎么会遂了她的愿,黄泉这一些小动作必然是徒劳无功的,
他的长舌深深嵌入其中,旋转伸缩的同时,牢牢地附着在黄泉的腔道内。

  「啊……哦……噢……来了……来了!」

  被贪狼托在手中的黄泉浑身剧颤,高跟丝足更是夹得死紧,竟然被那长舌生
生舔到了泄身。可那黄泉的淫汁没有一丝一毫喷溅出来,却见贪狼喉头一伸一缩,
原来是全被这七尺壮汉一滴不剩的给吞下肚去了。


             第五十八章粗野交合

  将黄泉腿间的淫汁一滴不剩的吸干吮净,贪狼就将黄泉的身体放了下来,自
己则仔细地瞧着黄泉的脸。

  「你这骚货,和老子实话实说!以往你出手刺杀从未失手,这次在安陵城内
为什么失了手?」

  「呵,还不是密调室的黑皮狗!我本已经找到了那虎贲将军,正欲刺杀,不
料那年轻将军武艺不逊于我,而后密调室的黑皮镇抚使闻着味跟了过来!那条该
死的黑皮狗!我和黑皮狗在城里大战数百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眼见大军落败,
只能趁乱先跑了出去!」

  虽说黄泉刚才被贪狼那条淫舌舔的找不到北,但意乱情迷之间,若是遇到正
事还是坚守原则,对于贪狼的询问依旧对答如流。

  「哼!依老子看来!你是和那密调室镇抚使在床上大战几百回合吧!」

  贪狼非常喜欢黄泉的这一对雪乳,伸出自己的长舌,又卷又舔,将黄泉的雪
乳揉捏成各种形状。

  「放你妈的臭狗屁!那黑皮狗是母的!……不过这黑皮母狗倒是相当英气,
连我看了都动心呢!」

  贪狼嘴角一抽:「你说的连老子也心动了!若是以后将那黑皮母狗捉来,老
子定要将她肏死!你这骚货,连女人都不放过,那更得让老子好好惩戒一番!若
不是你没有将那梁军中枢刺杀,我军怎么会在安陵城下大败!」

  「你放屁!明明是你掌兵不力,还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噢……你这王八
蛋……轻点……啊……」

  黄泉的反驳刚到说一半就变成了甜腻的呻吟,贪狼用牙齿咬住黄泉右边雪乳
上的乳尖位置,不仅啃咬吮吸,还用灵活的舌头卷住,乳肉柔软滑嫩,让贪狼这
个粗野之人也沉醉其中。不仅如此贪狼还咬住黄泉的乳头,用力向外拉扯,然后
「啪」的一声,让其回弹回去。

  来回几次,夹杂着疼痛的快感再次让黄泉的身体起了反应,她主动分开高跟
丝足,紧紧夹住了贪狼粗壮的腰际,面目含春,光溜溜的腿间秘处更是上下磨蹭
着贪狼的精壮腹部。贪狼也深谙调情之道,一手抱住黄泉,一手则伸向黄泉的腿
间,轻抚着黄泉敏感私处,比一般人还要粗大许多的手指来回摩擦着黄泉秘处的
两瓣嫩肉。

  双乳和下面一起遭到被袭,双重的刺激更是让她燥热瘙痒。但这一点抚慰怎
么能够让这个浪女满足呢,她已经想要让贪狼的那一根巨棒将她塞得满满当当了。

  「快点……好人……我好难受……哦……」

  黄泉的十根手指在贪狼的胸口扒拉出数道红痕,最后的理智已经被熊熊燃烧
的欲火少得一干二净,黄泉已经能够感受到贪狼胯下那根巨棒在逐渐变硬、发烫。
她的跨间不断摩擦,也迫使贪狼退下裤头,将跨间的那根狰狞巨物给释放出来。

  这个时候黄泉才看到贪狼那根骇人的巨根,无上魔功不仅让贪狼的舌头变得
长而灵活,就连胯下的那根肉棒也粗大数倍,足足九寸长,成人手臂粗的骇人肉
棒从裤头中挣脱而出,顶在黄泉的小腹之上。它的尺寸几乎可以与雄壮的公马相
比,棒身周围青筋暴突而出,棒头更是呈现紫红色。自从有了这巨棒,凡是贪狼
在征战中看上的女子,没有一个能逃脱在床上被贪狼活活奸死的下场,只有与他
同修无上魔功的黄泉才能完全驾驭它,自从第一次与黄泉交合,贪狼就忘不了那
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看着身下巨棒顶在黄泉小腹上,贪狼猛然发出一声怒吼,吼声中更是透着丝
丝兴奋:「你这骚货!若是求老子,老子就狠狠的干你,给你的骚洞止止痒!」

  「快点……我求求你……狠狠肏我……如果你贪狼有这本事,就将我给肏死
好了!」

  「好,骚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由不得老子!」

  贪狼心道每次这骚货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稍稍向后退了退,接着对着黄泉
的腿间用力一顶!

  「啊哦哦哦噢噢噢!!」

  伴随着黄泉满足透顶的尖叫,九寸巨根霎时破开黄泉的两瓣蜜肉,直直捅入
到黄泉的肉穴深处,一下撞在她的花心上,这一下几乎让黄泉双目泛白,魂飞天
外!

  「好……太大了……哦……嗯……」

  虽然黄泉肉穴异于常人,但也没能完全将这九寸巨根吞下,对于给贪狼口舌
侍奉,那也只能舔不能吞,要不然这九寸巨棒会将她的小嘴撕裂。巨根慢慢抽出,
缓缓顶入,将黄泉的肉穴塞得满满当当,几乎不留一丝缝隙。淫荡放浪、欲火焚
身的黄泉早就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什么军国大事全部抛在脑后,那种事情怎么
有享受巨根入体重要?

  「咕叽咕叽!」

  伴随着巨棒入体的怪响,黄泉直酢眉头,臻首狂摇,她的高跟丝足紧紧夹住
贪狼后腰,任由对方的巨棒重重顶入身体。虽然贪狼粗野,但一开始动作还是缓
慢,不过就算如此,每一下进入都能顶入黄泉最敏感的位置。

  黄泉的腔道内随着贪狼巨根抽送,肉眼可见的湿润起来,两人的交合处更是
水汪一片。黄泉更是尽显浪荡本色,春意已经暴涨到极致,最上更是娇呼阵阵,
一连串淫声浪语从她嘴里吐出。那下身被巨根撑开撕裂的痛楚,似乎完全不存在
了,这根本无法与这条巨根带来的充实感相提并论。

  「美死了……啊……下面都要塞满了……王八蛋……顶死了……」

  「啪!啪!啪!」

  狰狞的巨棒一下一下撞在黄泉的胯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甚至还有盖过黄
泉口中淫声浪语的趋势。

  「哈哈哈……你这骚货,每日和老子做都要放狠话,次次还不是被老子干的
找不到北!」

  贪婪一边干一边放声大笑,没有比将无上魔国第一浪女按着狠狠肏弄来得痛
快的事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黄泉就被贪狼弄得小小的丢了一次,插到半路已
经是淫汁四溢,不愧是修炼了无上魔功的女人,小小一泄就如开了闸一般,但这
小小的泄身没有让贪狼的动作停下来。

  「来……骚货,躺在地上……咱们换个姿势接着干!」

  贪狼蒲扇大的巴掌轻轻抽在黄泉的雪臀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黄泉羞
怒的瞪了他一眼,主动躺在地上,将自己套着黑丝高跟的双腿向两边大大分开。
看着这一情景,贪狼直接欺身压上,健壮的身体几乎将黄泉整个盖住,只余下两
条套着丝袜和高跟的双腿露在外面,随着黄泉一声娇呼,巨根再次深深顶入到她
的体内。

  「嗯……噢……哦……」

  贪狼的身体一刻不停的在黄泉身上动作着,他硕大的屁股抬起又往下顶去,
一边用长舌探入到黄泉的小嘴中。此刻的黄泉只能被动的接受贪狼的抽插,她放
浪形骸的摇晃着脑袋,下身更是应和着贪狼粗野的动作,左右摇摆。

  「啪啪啪啪!!」

  一阵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抽插让黄泉更是兴奋异常,她知道贪狼此刻已经是强
弩之末,果不其然,又经过百十下又快又肿的耸动插入,贪狼爆吼一声,整个人
更是一阵哆嗦,随后尾椎一酸,大股大股滚烫的腥臭阳精,直射入黄泉的花宫中。

  「烫……烫啊……烫死了……哦……」

  这股滚烫的精华几乎让黄泉的双眼情不自禁的吊起,几乎被这滚烫的白浊给
烫的昏死过去。贪狼的不仅肉棒巨大,射出的精量更是巨大,一股一股就如牛马
一般,甚至灌入的阳精都让黄泉的小腹鼓了起来。一小会儿之后贪狼才将软化的
巨棒拔出,没有了贪狼巨棒的堵塞,黄泉穴中的滚烫阳精就如刚刚开凿出的一汪
泉眼,汩汩的从她的肉穴中流淌而出,浸湿了她股下好大一片地毯,仿佛刚刚遭
受到数人轮奸的凄惨模样。

  艳名远播骚浪无比,又精通暗杀,手握魔帝鬼罗特权的黄泉魔女,此刻在贪
狼的巨棒攻略之下,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她揉了揉酸涩的双腿,还在回味贪狼
跨下巨棒所带给她的美妙充实的快感。

  每每想起与魔国一干人上床的时候,那些身体被各种尺寸肉棒狠狠贯穿的感
觉,黄泉身心便一阵燥热难奈。心中不知为何总是想到那年轻英俊的虎贲将军兰
俊航,以自己当日的手段,他武功确实不错,不负「虎贲」之名。也不知道他床
上的技术如何,下面有多长多大,若是能和这样英俊的敌将上床,那种感觉一定
非常的刺激且美妙。

  「骚货,怎么没声了?」

  黄泉白了贪狼一眼:「还不是你这没良心的王八蛋,将我搞成这个样子。」
她支起身子从地上站起,大帐中满是精液浓重的腥气,她腿间的白浊依旧在滴淌
着,些许白浊甚至滴落在她的丝足之上,像是融化的白蜡油,平添几分淫秽之意。

  「嘿嘿!还以为你被我给奸死了!」

  「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黄泉随意取过一件狐皮大裘披在身上,望着大帐旁挂着的中州敌我形势图:
「安陵城里,没有一个是善茬!就算是梁军也好、梁国密调室也好,再加上那些
杂七杂八的武林门派,还有天衍宗神女、翰林院大学究!若是他们其中少了一个,
攻下安陵城也不会如此之难。那密调室的黑皮狗,着实难缠,还有那见首不见尾
的江湖门派,据说那些门派掌门中也有人持有神兵,并且这些门派都对我们处于
敌视状态!贪狼,你我都与那兰俊航交过手,此人武功,绝不在我们之下。」

  贪狼点头:「除了军阵,安陵城有李大学究,智多近妖;还有什么天衍宗神
女,据说可以窥视未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见,那卢光仲确实输得不冤,
就连老子也吃了大亏。这个情况老子已经向灵蛇大人询问,大人回复说我们可以
尽快扫清安陵城周围的城镇,虽然梁军其他大军都已经压上,但是行动缓慢。扫
清安陵周围的城镇,例如吉宁、建安,拔除梁军粮食中转站,困死他们!巧妇难
为无米之炊,老子就不信他们还能翻身!」

  贪狼套上裤头,披上甲胄,手持噬日棍就向大帐外走去:「老子就不信,他
们听了吉宁建安等地被袭还能坐得住,老子亲自带兵就在半路上埋伏他们,打他
们个措手不及!」

  「那你可千万别死了!」黄泉懒洋洋的道:「这两日我就在大营中,若是有
什么风吹草动,立即飞鸽传与你!」

  「若是老子死了,谁来把你肏的哭爹喊娘?」

  贪狼大大咧咧的撩开大帐布帘,外面的魔军早已集合完毕,随时等候命令。

  「全军出发!」

             第五十九章火烧城寨

  披着大裘的黄泉撩开帐篷布帘,目送着贪狼带兵离开大营。眼角余光中却见
大帐门口守卫的两名魔军士兵,正在偷偷瞧着自己。一见她的目光转来,这两人
立刻收回窥视的目光,面如常色的继续站岗,但他们裤裆里支起的帐篷早已出卖
了他们真实的心思。

  黄泉瞧了瞧这两个卫兵,咯咯一笑:「刚才你们可是听到了什么?」

  「黄泉大人,属下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

  可黄泉却欺身上去,纤手握住其中一个魔军士兵的支起的裤裆:「你是什么
都没看到,可你的小兄弟早就把你给卖了!今夜小女子缺两个暖床的,要不就你
们来好了!」

  「可是……属下守卫大帐是职责所在,不能离开寸步!」

  魔军对黄泉可是又爱又怕,爱的是黄泉的骚浪,怕的是黄泉狠厉的手段,虽
然这两士兵听到黄泉要让自己这等小兵暖床,心中狂喜。可转念又想到黄泉的手
段,心里又是一阵害怕,下意识的便出言推辞。

  「没关系,贪狼大人离开,这里除了卢光仲就是小女子说话最管用,你们只
要尽力就行,若是有人追查起来,就说是黄泉魔女要求的,与你们无关!」

  「这……那属下可就进去伺候大人了!」

  两名士兵眼中淫光大盛,将武器抛在一边,跟着黄泉就挤入了统领大帐。没
一会功夫,大帐中便响起了一阵令人心痒的淫浪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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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开始下了。

  纷纷扬扬的飘雪,给天地都平添了一抹白色。再后来,雪越下越大,原来在
夜里的火把火堆照耀下还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灌木与树林,现在都开始模糊起来,
甚至连几米外站了一个人都没法看的十分清楚。

  虎威将军关风月依旧戴着那寒铁鬼面,根本看不到她到底是什么表情,大雪
几乎掩盖了虎威军骑兵与战车的踪迹。刚才有一支魔军大军从旁边走过正向着与
他们相反的方向,最近的时候,虎威军与魔军之间的距离不过三丈远。就连关风
月自己也打不定主意,若是被发现了,那虎威军只能强攻,这样不但可能造成重
大损失,连自己偷袭的主要目标也无法完成。

  不过还好,纷纷扬扬的大雪挡住了魔军的视线,他们并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
虎威军,而是自顾自的匆匆赶路,这应该就是魔将贪狼的主力魔军,应该就是前
往吉宁建安半路上的设伏的。

  大梁西部的魔军对梁军不屑一顾,平日里更是肆无忌惮,却没料到这茫茫大
雪后的树林灌木中,潜藏着饿虎一般的精锐梁军。

  眼见着魔军主力消失在路上,在灌木中猫着腰的的关风月不再犹豫,几里外
就是魔军最大的西城寨,这一刻钟虎威军士兵已经听了太久,突然而至的大雪几
乎要让他们冻僵了,就等着自己的将军下命令,好骑上马跨上战车和魔军痛痛快
快的打一场。

  「全体,上马,登车!」

  关风月骑上自己的赤电,对着后方轻呼一阵,灌木中窸窸窣窣有人拍落身上
的雪花,强壮的军马被牵出灌木,鼻孔泛着热气,数千骑军手持骑枪,一齐上马。
再后方战车上伪装的草木也被登车的士兵踢落在地,箭支上弦,火油灌入。

  「缓步,走!」

  以关风月为首,三千骑兵与五百战车缓步穿过树林,踏过雪地,虎威军铁蹄
震地,车轮滚滚,溅起的雪花飞腾如云。虽然是第二次偷袭,但也是梁军第一次
和魔军硬碰硬,黑色的洪流越过暗沉的雪夜,眼前已经可以看到城寨中的灯火了。

  「出枪!疾步,走!」

  矗立的骑枪一齐向前,关风月手持双剑,锐利的双眼直刺魔军城寨。这一场,
一定要赢,不然动摇不只是梁军,可能就是整个大梁国。骑军与战车的速度陡然
加快,虎威军上上下下,心中热血沸腾,他们提着骑枪,手持弓箭,气势如虹!

  城寨瞭望台上的魔军士兵突然感觉到地面震动,周围的木墙上白雪纷纷落下。
然后就是战马踏在地上的「轰隆」声,可这个哨兵却正奇怪:贪狼大人不是刚刚
离开,怎么又回来了?

  等到他定眼望去,却见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已经向城寨冲
了过来!

  「杀!」

  关风月骑着赤电在骑军的尖端,她手持双剑,剑锋直指着魔军城寨,更带着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敌袭!敌袭!」

  若是一般的新练魔军,估计已经在盘算如何逃跑了,但这次贪狼留下了两千
左右的精锐魔军。虽说这些魔军都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但是听到敌袭,这些魔
军并没有慌乱,只不过来不及披甲和取武器:有些人只穿着一身里衣,有些人干
脆找了把刀或者长枪,一时间城寨中人嚎马嘶,雪泥滚滚!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乱哄哄的!」

  卢光仲穿好衣服,正在披甲,虽然刚刚惊醒,可是城寨中的喊杀声已经让他
完全清醒过来,再无睡意。

  「来人!来人啊!」

  一个灰头土脸的魔军士兵进入他的帐篷:「副统领有何吩咐!」

  「给本统领点五百人,守住辎重、粮库、军械库!将巡逻骑兵叫回,与我汇
合!所有能集合的骑兵全都上马,和本统领一起冲出去」

  「是!」

  西城寨突然被袭,魔军已经是岌岌可危,勉强建立起来的防御瞬间就被梁军
骑兵摧毁。

  「压上去!压上去!」

  虎威军战马也配有胸甲,很轻易的就撞开了城寨中布设的拒马,魔军仓促接
战,连阵势都没有摆好,虎贲军的骑军已经猛冲了过来。虎贲军骑枪锋利,又占
了居高临下马上优势,再加上人人披甲,几乎每一枪刺过去都没有落空,更有甚
者被直接挑到半空中,落地之后又将几人给砸翻在地。许多魔军士兵都被虎威军
的一番突击打的晕头转向,正当他们寻机接战的时候,又一阵乱箭射来,让他们
不需要在思考如何作战了。

  虎威军战车已经冲了进来。

  这些战车有一部分搭满了弓箭手,正在向四周散播致命的箭雨,另一部分则
搭载着李大学究的「火龙」,这些火龙一个个都能喷出数丈的火焰来,将范围内
的一切物体都烧成焦炭。

  借着大营中燃烧的火光,关风月突然看到数百魔军骑兵,从城寨的另一侧钻
了过来。那是魔军的巡逻骑兵,一见大营中火光冲天,自然是快马加鞭的返了回
来。领头的那人身穿魔军高阶甲胄,一看便是个将校级别的人物,此人手持一杆
黑铁长枪,直冲着关风月而来。

  「无上魔国魔军副统领卢光仲在此,各部随我冲杀!斩一个梁军,赏银两百
两!」

  他隐约见到对面那个将军梳着长马尾,一看便是个女将心中便起了轻视之意:
「兀那敌将,若是乖乖下马受缚,本统领还能饶你一命!」

  可那女将一言不发,手中双剑已经挥来,那卢光仲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接下,
不料那女将力气极大,双剑劈在他的黑铁长枪上火星四溅,就连他的虎口都被震
得发麻!

  「操!」

  卢光仲立刻收了轻视之心,两人立刻战在一起,卢光仲一枪出去,堪堪被关
风月避过,却不料关风月贴身近战,让卢光仲手中的长兵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勉
强招架,还没拼了几十回合,卢光仲的黑铁长枪就在他惊讶的眼神中从中间段裂
开来,顺带将他的胸口甲胄给劈裂了。

  他想要打马后退,可四周都是熊熊的火光,哪还有卢光仲的退路。身后的女
将已经再次追了上来,饶是卢光仲如何打马,都跑不过这女将胯下棕马!关风月
手持双剑,一剑自上而下用力劈去,而另一剑自下而上,反手又是一剑!

  「啊!」

  两截断枪顿时被劈成四截,脱手而去。饶是卢光仲受过不少的伤,关风月这
一劈就疼的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就算他腿上披甲,那千山双剑在他大腿上留下一
道深深的口子。虽然受了伤,可这个魔军副统领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关风月已
经准备让他留下来了!

  「想跑?」

  关风月一拉缰绳,赤电马歪着头,直直的向卢光仲的骑着的马撞了过去,顿
时卢光仲胯下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随后便带着卢光仲一起栽倒在地。
这一撞,居然没把他给摔死。

  她一拉缰绳,却见那卢光仲挣扎着站起来,好像大声说了什么,后至的虎威
军的骑兵已经像铁墙一般撞了过来,将他生生撞飞出去,紧接着后面的战车车轮
就从他的尸体上碾了过去。那数百魔军骑兵面对精锐的三千梁军骑兵就像水花一
样消失不见,西城寨就像是被犁重重的拉了一遍,魔军军阵早已无影无踪,余下
的也在四散奔逃,已经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城寨四处都起了大火,能看到的任何建筑都被燃烧殆尽,天空中的大雪根本
无法浇灭这些大火。

  「将军!」

  一骑打马过来:「禀报将军,城寨中魔军粮库与军械全部放火烧毁,魔军溃
兵已经四散逃离。」

  「做得好,我们先行撤离!」

  「啊?将军我们不用打扫战场么?」

  一些追出去的战车已经返回,许多士兵一听要撤退,多有些沮丧:「我们也
不过射了十几箭,箭支还有六成没消耗完,火油和火油弹还余下五成!现在魔军
溃逃,若是追击的话一人一箭完全就是撵臭虫啊!」

  「目的已经达到,魔军最大的城寨已经被我们焚毁,粮食军械荡然无存,如
今目的达到,再加上魔军主力有可能随时返回,我们没必要留在这里!放心吧,
下面我们依次扫荡魔军其他三个城寨,有你们射箭的机会!」

  虎威骑军不惜命,但也怕被包饺子。若是被魔军主力堵在城寨内,那就太不
值得了。

  关风月看了一眼地上卢光仲的尸体,虽然是被战马撞死又被战车碾过,但尸
体还算完整。她下马去,手中的千山双剑手起剑落,卢光仲的脑袋和身体就这样
分了家。敌酋头颅在手,正是用来报功的佐证,她将血淋淋的人头装入袋子,拴
在马上。

  「走吧!今夜,还长着呢!」

  虎威军袭击的路线白天就早已定好,在关风月的带领下,虎威军骑兵与战车
继续沿着定好的路线,向下一个魔军城寨奔袭而去。

           第六十章辕门射戟戟门射你

  「呼……」

  直到关风月率领的虎威军骑兵与战车全数离开西城寨,一直隐藏在废墟之中、
光着屁股的黄泉才有机会从被烧毁的废墟后方现出身形来。统领大帐已经被尽数
焚毁,付之一炬,若不是她听到外面异响反应迅速,恐怕早已被那窜入统领大帐
的火焰烧成焦炭了。至于那两个被她叫去暖床的士兵,刚刚经历一时之欢的他们
早已被大火给活活烧死在床上。

  本来黄泉想要用那黑铁星匕抵御那奔袭而来的骑兵,但是黄泉是精于算计的
人,黑铁星匕虽然是神兵,但终究是一柄匕首而已,尤其是副统领卢光仲坠马而
死更给予她莫大的震动。

  卢光仲虽然不如贪狼等人,但是在魔军中也是战力数一数二之人,可这样的
人面对虎威将军关风月仅仅勉强招架了几十下就当场战死了,她一个人面对这数
千骑兵又有多少的胜算?面对雪夜中这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最后一刻黄泉还是
胆怯了。她只能躲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虎威军骑兵四处放火,将西城寨焚烧殆
尽。

  此刻的黄泉很清楚,这一刻魔军已经注定失败了,一无粮草,二无军械,就
算魔军主力攻下建安和吉宁,又能在粮草充足,士气高涨的梁军手下走过几回合?

  目前只希望其余各部魔军及时撤回止损,若是这样,尚能保存魔军的有生力
量,未来还有可能与梁国继续抗衡。要是连士兵都没有了,无上魔国只能走上与
农民起义一般的失败结局。

  不远处又开始燃起大火,黄泉知道虎威军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出击,必然是
奔着焚毁所有魔军城寨的目的。她看着周围的冲天大火,心中满是无力回天之感。
一个鸽子笼出现在她手中,这是从大火中抢救出来的信鸽,黄泉将大营被袭的信
息绑在鸽子腿上,将它放飞出去。

  惊恐的信鸽盲目的躲避周围几丈高的火焰,如无头苍蝇一般飞了好几圈,这
才向预定的目的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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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城西北方四十里。

  这里有一大部分都是连绵的低矮山丘,山丘下是分别通往建宁和吉安镇的大
道。运粮车载重大,而且对路面非常挑剔,若是梁军要从两镇运输粮草到安陵城。
而同样的,若是梁军要从安陵城出发前往建宁和吉安镇解围,走这条大道也是最
快的路。

  贪狼所带精锐魔军已经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时辰,这也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可以
设伏的地方了。

  这一次他一共带了两万魔军士兵出战,其中混杂着魔军新练军和精锐军。这
些魔军士兵分别埋伏在路边和山丘上,虽然这次不过带了五分之一的人马出来,
但这两万人其中绝大多数都经历过安陵城的攻城战,算是魔军之中的能征善战之
兵了。为了防止意外,贪狼还命人准备了一大批弩箭。就算虎威军或者虎贲军的
其中一支倾巢而出,贪狼手中这些士兵依旧有一战之力,更何况这是出其不意的
偷袭。

  为了谨慎起见,东南西北四个城寨一共留下了八千士兵守卫辎重,粮草和军
械,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另外约五万五千魔军,贪狼命其分为两路人马,分别攻击建宁和吉安镇。梁
军为保护粮草集结之地,在小小的两个镇子中都有五千左右的驻军。根据前不久
的战报,建宁和吉安守军坚决抵抗,攻守方暂时陷入僵持。但建宁和吉安城墙低
矮,攻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趁此机会,贪狼就想玩一出围点打援。

  刚才出城寨的时候仅仅天降小雪,而现在已经是鹅毛大雪,不仅影响视野,
更影响埋伏魔军的士气。贪狼用噬日棍拨开面前的积雪,仅仅留出一双眼睛盯着
大道。此时气温几乎降到冰点,贪狼自己倒是还能用强横的身体撑着,而那些尚
无准备的魔军士兵都被冻得瑟瑟发抖,只能挨在一起相互取暖。

  贪狼为了急着赶路,这两万士兵全都没有吃完饭,空着肚子就上了路。到了
埋伏的山丘位置,因为需要隐蔽,没有人敢生火取暖,只能就着积雪啃食携带的
干粮。雪越下越大,许多人都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士气也
在时间的推移中一点一滴的下降。

  「大人!贪狼大人!黄泉大人从西城寨飞鸽传书而来!」

  一个魔军传令兵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过积雪,勉强走到贪狼身边。

  「念!」

  魔军传令兵哆哆嗦嗦的掏出那卷飞鸽传书:「据西城寨报,安陵城守军虎威
军一部出城……」

  「天助我也!」

  贪狼神色大悦:「给老子传令下去,让下面的弟兄再坚持一下!等到梁军上
钩,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等……不是……贪狼大人!」那传令兵慌乱道:「安陵城的虎威军的确
出动了,可他们的方向不是建宁和吉安!我军四个城寨均被梁军骑兵与战车袭击,
城寨守军惨败,急求增援!」

  「什么?」

  贪狼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一下子揪其那个传令兵的脖
颈,将他提溜到半空:「你说什么!四个城寨皆被袭击!若是假消息,老子就治
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千真万确!大人!千真万确啊!传书还有黄泉大人亲笔签名……」

  贪狼丢下手中的传令兵,一把扯过传书字条,仔细阅读一遍以后,一把掷在
雪地里!

  「啊!!!」一声带着暴躁情绪的怒吼响彻天际,紧接着贪狼一拳将身旁足
有一人环抱粗细的树木打了个对穿,上面的积雪更是「唰唰」的落下。

  周围士兵纷纷抬眼看来,还以为是谁在那里大吼大叫,一见是自己的统领,
根本没人敢吭声,默默的将头给转了回去。

  「看什么看!全军集结!我军城寨危矣!快点起来给老子回援!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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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将军,密调室密探已经发现魔军踪迹,正朝着我军的埋伏处赶来,其
中绝大多是步军!」

  听着姚昊霖的报告,兰俊航心中就是一阵激动。刚才从城头上望去,远处的
魔军城寨到处起火,显然虎威军骑兵打的对方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掐准时间,
在虎威军骑兵得手后不久,虎贲军的三千骑兵和五百战车一同出城,直奔着通向
建宁和吉安的大路而去。依照暗哨与密调室密探的指引,虎贲军在魔军屁股后面
十里设下了埋伏。

  虽然设伏的时间仓促,但是此时的鹅毛大雪对虎贲军和兰俊航来说都是天赐
良机,许多本来不适合埋伏的地方因为大雪一下子变得合适起来。兰俊航索性挑
了一处在大路边不太茂密的树林,现在积雪覆盖,视野模糊,此地靠近路边,若
是突然且短促的骑军突击,更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嘿,将军,那么快就来了!那李大学究果然是神算啊!」

  战车校尉王元硕指着大路之上,众人从密林中往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不
远处的大路上已经跑来不少人影,显然就是贪狼率领的魔军,领头那个手持棍棒
的大高个便是贪狼。

  「看起来这个傻大个一定是接到了城寨被袭的消息,急得要死!连前出哨戒
都未曾放出,这可犯了兵家大忌!骑军战车,全军戒备!等会儿记住没有本将军
的命令,谁都不准妄动!开打以后也不要追击!敌人太多,本将军不求全歼,这
股敌人只需击溃!」

  「是!」

  彭云和王元硕应命起身,两人迅速穿过被大雪覆盖的林子,虎贲军的作战经
验非常丰富,许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伏击,霎时间摩拳擦掌的虎贲军士兵一
个个上马登车,准备接战!

  若是贪狼能够保持理智,及时的放出前哨探路,要他中伏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魔军的劣势就是梁军的优势,你辕门射戟,我戟门射你!

  两匹战马在之前就将两棵大树砍倒,拖到路中间去,拦住了前往安陵城的大
路,紧接着两匹马上的骑军,骑着马又躲回了林子中。

  这时候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大队人马从大路上现身,根本没有人发觉潜藏在
林子中的虎贲军士。

  鹅毛大雪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大路几乎全都被积雪覆盖,人走在上面根本
不知道脚底下踩得是什么,稍不留神就摔倒在地。看着魔军士兵深一脚浅一脚,
时不时还要摔个狗吃屎,作为统领的贪狼更是烦躁起来,来时还好好的,去了就
他妈下大雪!因为衣着单薄,低温受冻,很多士兵身体僵硬,根本提不起正常的
行军速度,整个步军的行军速度更是拖拉下来。

  「来人!去督促后面的士兵,让他们快些赶路,别给老子掉队!要是耽误了
老子回城寨增援,老子将他切成十八段喂狗!」

  一个步军副尉惶恐上前:「贪狼大人,现在天降大雪,积雪甚厚,雪中行军
速度本就缓慢,属下若是想让他们快,他们也快不起来啊!」

  「废物!没用的东西!……前面怎么回事,怎么给老子停了!」

  先头的魔军士兵突然发觉有大树拦路,打出了停止的手势,后面的魔军队列
也依次停了下来,这支魔军已经完全进入了虎贲军的伏击圈。

  正当贪狼想要大声呵斥领头士兵为何停下,只听队列后方,好几棵被事先锯
断的大树依次倒下,将这些魔军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几段,贪狼这才蓦然回过神来!

  是伏击!

  大路两旁的树丛灌木之中响起弓弦震动的「嘣嘣」之声,数千张弓一齐发射,
两边射出密密麻麻的利箭,飞向大路上的魔军队列。猝不及防之下,许多停下来
的魔军士兵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就被射程成了刺猬!

  「敌袭!敌袭!」

  贪狼手里的噬日棍舞的如大风车一般,他面前的所有箭矢被尽数挡下,其他
的中低级军官大喊大叫,不知道说的些什么,只见魔军士兵反应不一,有的还愣
着当靶子,有人灵机一动已经趴在了地上,更有甚者直接越过挡路的大树,向安
陵城方向逃去!

  由于距离近,再加上偷袭埋伏,第一轮箭矢过去几百个魔军士兵已经倒地不
起,猝然受到攻击下,魔军队列顿时乱作一团,死伤惨重。还未等魔军反应过来,
第二轮箭矢就至,许多魔军士兵这才想要找地方躲避,可已经来不及了。「噗噗
噗!」一轮箭矢过去,没有任何遮掩的魔军士兵浑身中箭,又有几百人倒下。

  「盾牌!盾牌呢!」只有贪狼还在大吼大叫,可根本没人听他的话。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可就算将再虎,如此多的熊兵也让贪狼指
挥失灵。虎贲军士已经看出来面前根本不是什么强敌,他们毫无畏惧之色,只是
搭弓上弦,射死任何一个可以看到的敌人。


             第六十一章惨败而归

  一半的魔军士兵匍匐在地,另一半则一边躲避着飞来的箭矢,一边四处乱窜,
这更加带动了魔军之中的混乱情绪。眼见这支魔军已经彻底乱作一团,兰俊航知
道是时候了,他翻身上马,手中提着自己的银龙枪,枪尖指着大路上的魔军。

  「全军,突击!」

  「杀!」

  林中喊杀声震天,树冠上的积雪都被声浪震下不少。在两名校尉的带领下,
虎贲军战马与战车撞开满是积雪的草丛与灌木,左右夹击魔军,战车上的军士弯
弓搭箭,一时间射出的箭矢更加猛烈,许多刚才侥幸存活的魔军士兵顿时被射的
人仰马翻。

  本以为树丛中埋伏的只是梁军步兵,没想到是大批骑军和战车,而且是从左
右两侧直冲而来,大路上已经乱成一锅粥,贪狼大声呼喝,试图让步军聚齐,若
是集中抵抗,步军还是能抵御梁军骑军与战车的。

  「哟,这不是傻大个贪狼么!几日不见怎么打的越来越烂了!」

  兰俊航容颜冷峻,双目神光电射。一枪挑飞一个奔逃的魔军士兵,大声喝道:
「就凭你这个傻大个也敢打建宁和吉安的主意?还不快跪下受死!」

  「兰- 俊- 航- !又是你这竖子!老子必杀你!」

  贪狼见居然是兰俊航,又惊又怒,怒吼一声,招呼刚刚集结起来的五百多魔
军抵挡虎贲军的骑军冲杀,魔军呼喝连连,看似战意熊熊,可是这些人的长兵很
少,仅有长刀之类的武器,而且盾牌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显然经不起骑兵
的冲击。虎贲军就如一把利刃,生生将魔军残破不堪的队伍切开。

  兰俊航骑马奔来,长枪挥舞连连挑飞面前的五六个妄图抵抗的魔军士兵,一
下便冲过二十余丈距离,迎上了挥舞着噬日棍御敌的贪狼。

  「叮!叮!」

  银龙枪一抖,凌厉的枪锋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下,贪狼挥舞着手中的噬日棍
格挡,可当两人兵器交接贪狼顿时变色,他小看了骑在马上的兰俊航,还以为是
两人步战时所能承受的劲道,不料对方借着马力冲击,贪狼喉头一甜,差点要吐
出血来。

  灰风从贪狼的身边越过,将两个魔军士兵生生踏死,兰俊航回身,御马冲来,
银龙枪也迅疾刺出。慌忙举兵器相迎,可是带来的沉重力道还是让他被震退了七
八步,当兰俊航第三次想回身,却见面前的傻大个拖着武器跑了!

  「撤!快撤!」

  贪狼不是傻子,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对于兰俊航来说速度与力量完全占优,
哪怕贪狼就比骑着马的兰俊航矮上一头其一人之力也抵不过那么多虎贲军铁骑,
再加上回援心切,贪狼根本没有恋战的打算。

  「跑!还不快跑!」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救命啊!」

  魔军这下终于听懂了,本来还有些零碎的抵抗,一听到「撤」魔军顿时变成
了大溃败,许多人干脆抛下武器,连滚带爬的逃走。

  他想跑,就让他跑吧!

  不管已经迈开步跑出老远的贪狼,兰俊航迎上了剩下还在负隅顽抗的魔军,
兰俊航手中银龙枪如游龙一般,插入一个魔军士兵的背心,带血的枪尖透胸而出,
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雪地里。灰风也没闲着,一撅蹄子踢在身后的魔军士兵胸
口,发出恐怖的骨裂声,将那人踢飞出去。虎贲军骑兵和战车左突右突,掩杀上
来,直到最后一个魔军被兰俊航刺死在马下,剩余的大部魔军已经冲过大路,朝
着安陵城方向落荒而逃。

  「行了,穷寇莫追!这一部魔军上万人,不是我们能一口气吃掉的!给本将
军迅速打扫战场!」

  彭云和王元硕依照兰俊航的命令,没有继续追杀,而是忙着收缴魔军抛弃的
各种武器装备,围捕魔军俘虏。用了两刻钟时间,虎贲军便打扫完了战场。

  「敌军弃尸约两千一百具,俘虏三百二十一人,缴获一大批长枪短兵和弓箭。
我军阵亡五十七人,战马损失三十匹,战车五架!」

  作为副官的姚昊霖神情也颇为激动,这段时间除了守城就是守城,现在梁军
也有机会狠狠打了魔军的伏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可惜,就是把那贪狼给放跑了!」

  魔军步军几倍于他们,若是恋战更会带来不必要的损失,这个道理姚昊霖还
是懂的。

  「耗子,传令下去,俘虏全部放掉!让他们自生自灭把,虎贲军可没空带那
么多累赘!让王元硕的战车带上阵亡军士的尸体,令彭云将每一匹马都带一些缴
获的武器和物资,我们先去建宁,再去吉安!本将军倒想看看,这些魔军背后突
然出现虎贲铁骑以后,他们是什么表情!」

  此时关风月估计已经将四个魔军城寨烧了个遍,虎贲军的骑军与战车继续向
建宁和吉安进发,从魔军后方发起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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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军西城寨。

  此时的西城寨浓烟滚滚,还有一大半明火没有扑灭,至于那些已经熄灭的大
火,是周围实在没有东西可烧,才自动熄灭的。而其余的大火,贪狼手下带来的
士兵正在拼命往上面浇水填沙子,试图让火哪怕小下去一点点。

  面对依旧起着连绵大火的西城寨,贪狼回援的热切心情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撮
冷灰。西城寨乃是魔军四个城寨只内最大的,其中存放的辎重、粮草和军械也是
最多的,数千件攻城器械、成堆的木料、可供十万人马吃上一个月的六百万斤存
粮,以及大量的刀枪箭矢……已经在梁军制造的大火中变成一堆焦炭。

  不仅如此,除了西城寨,周围其他由魔军建造的三个城寨都被梁军纵火焚毁,
副统领卢光仲坠马而死,连脑袋都被人割了去!其中值守的数千魔军士兵死的死、
伤的伤、逃的逃,十不存一,存放在其中的所有粮草物资,也被尽数化为飞灰。

  看着灰头土脸,正在拼命灭火的魔军士兵,以及地上被人抬来的、卢光仲的
无头尸体,贪狼倚着手中噬日棍,蒲扇大的手摁了摁发疼的太阳穴。自己带走的
两万可战之兵本来准备埋伏梁军,却被那兰俊航给摆了一道。步军被埋伏的虎贲
骑军一冲,三成当即逃散,等到达城寨中,收拢的士兵更是只有一万三千多人。

  最重要的是,能够据守的城寨被烧,粮食和军械全部被焚毁,后面的仗可怎
么打?

  「咚!」

  贪狼将噬日棍往地上用力一杵,盯着身旁一样灰头土脸的黄泉道:「那些梁
军,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围点打援之计?莫非我军中出了奸细!」

  「贪狼,你什么意思!」

  黄泉对于贪狼的质问非常不悦:「你这样质问小女子,难道怀疑小女子就是
梁国的奸细!」

  「军中大事,除了卢光仲、你、老子!没人知道!现在卢光仲死了,梁军仿
佛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我军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卢光仲泄露情报?贪狼,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贪狼怒道:「那为何城寨的魔军全部死绝逃散,连那卢光仲都当场战死,你
个骚货怎么活得好好的!」

  「操你妈的!贪狼!」

  黄泉指着贪狼破口大骂:「梁军他妈全都是骑兵,直到最后一刻哨兵才告警!
若是寨中有一万步军,尚可以抵御梁军骑兵,可四个寨子加起来都他妈没一万人!
贪狼,让你一个人去抵挡三千骑军,你这腌臜货挡不挡得住!还他妈万无一失!
失个屁!」

  十年青楼生涯,可以让黄泉以泼妇的姿态肆无忌惮的骂人。一顿臭骂以后贪
狼无语以对,想想刚才在大道上遇到虎贲军骑兵,第一次交手他就落了下风,不
得不带着士兵逃离。若是要让他独自面对三千骑兵,恐怕自己早就被踏成肉泥了。

  「贪狼,我告诉你!无上魔国还没的时候我就跟着罗奎,也是魔帝最早传我
无上魔功,论感情我也与魔帝最深!贪狼,你说说看,我跟了魔帝那么多年,在
床上床下,何时做过对不起无上魔国的事情?我黄泉绝对不会向梁国泄露任何情
报,你贪狼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黄泉盯着面前比她高半身的贪狼,经过一阵难堪的沉默,黄泉冷然道:「今
后你别想再爬上我的床了!」

  她根本不想搭理贪狼,索性不再和他站在一起,只留下脸色无比难看的贪狼
杵在原地。

  「妈的!」

  贪狼无能狂怒,手中的噬日棍被一把丢在地上。

  「报!贪狼大人,建宁和吉安镇刚传来最新战报!」

  一个步军副尉畏畏缩缩走上前来,轻声细语的说道。他生怕自己声音一大,
正在气头上的贪狼把自己给活撕了。

  「可是我军攻下了两镇?」

  若是建宁和吉安镇被攻下,对于安陵城的战局来说还有一丝希望,士兵损失
还未到四分之三,而粮食军械、兵力补充都可以从后方再运。若是物资补给能及
时到达,魔军对于梁军依然具有些许优势。

  「大人恕罪,一个时辰前攻击建宁和吉安的我军被梁军骑兵突袭,再加上两
镇内梁军死守不退。我军虽死战,但腹背受敌,不得不放弃进攻,我军领兵将军
一死一伤,校尉一死三伤,大军损失两成。现我军余四万四千人左右,现已撤往
建宁镇以西三十里处,其余溃散之士兵尚在收拢中!我军粮食军械尚能供应两日,
请统领急调粮草军械与我!」

  这个消息让尚有一丝希望的贪狼,心完全沉了下去。从现在看来,整个安陵
一线的魔军攻势,已经完全失败了。

  「要粮草,要军械,老子倒是想给呢!可是老子拿什么给!仅仅损失两成就
转进到三十里外,他就是胆怯避战,老子要把他们全都宰了!滚!!给老子滚!」

  看着贪狼仿佛要吃人的模样,那步军副尉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啊!!混蛋!混蛋!混蛋!兰俊航!关风月,我贪狼恨不得食你们肉、寝
你们皮!传令全军,我要强攻安陵城!」

  「不可!」

  黄泉虽然与贪狼闹了矛盾,可是大是大非上还是非常清醒的,见贪狼想要用
剩余的兵力豪赌一把,赶紧规劝:「虽说我军主力尚在,但是军械粮草皆被焚毁,
就算由后方转运,至少也需要七日时间才能抵达!现在我们让士兵吃什么用什么?
难道让他们吃雪沙子,扛着木棍打仗么?若是强攻,梁军据城而守,粮草齐备、
兵力充足,强攻不但无效,反而白白损失兵力!」

  贪狼听后,愣了半晌,七尺高的他如抽空的麻袋,瘫坐在被烧得焦黑的地上。

  「此次失败,贪狼会亲自回临津,向魔帝请罪!」

             第六十二章据河而守

  第二天早晨,安陵城外的魔军营寨已经空无一人,前来探查的梁军斥候看到
被烧塌变成废墟的魔军城寨,更是面面相觑:魔军那么干脆就放弃了?

  虽然关风月与兰俊航知道昨日对于魔军来说是一次多么巨大的损失,但是一
夜之间魔军全部撤走,这不禁让人起疑。莫不是魔军在玩空城计,想要诱敌深入?

  当天下午,安陵城再次放出一波斥候,对五十里范围内的区域进行探查,最
远已经快到六七十里之外的同福镇,带回来的消息令人振奋,除了同福疑似有少
量魔军驻守,大部魔军都已经从此地撤离,去向不明。显然安陵城周围的主动权,
已经回到了梁军手里。

  经过一番讨论梁军索性大手一挥,关风月在向西南,兰俊航向西北,以钳形
攻势收复原来被魔军占领的土地。

  十一月初八,虎威军占领凤鸣镇、同福镇。

  十一月十七,虎贲军占据齐梁县城、水沅镇。

  十一月廿五,虎贲军与虎威军在息水河畔大镇同江镇会师,继续沿着息水东
岸扫荡残余魔军。

  十二月初五,经过两天的反复争夺,息水东岸下游的最后一座被魔军占据的
大镇林江被虎贲军克复。

  至十二月中旬之后,魔军已经完全丧失在息水东岸的主动权,全面转入守势。
入冬以来,魔军已经与梁军因为争夺息水东岸的城镇,发生了数十场小的战斗,
但因为魔军的兵力与补给全部劣势,争夺战都以失败告终。为此两军乘胜追击,
在在十二月中占领原来魔军一方控制的大小城镇十余座,前锋直到推到息水东岸
才停住脚步。其他各地前来支援的厢军、边军等梁军部队亦往前推进,到十二月
廿三,息水东岸的魔军被彻底扫荡一空。

  风雪缥缈,兰俊航踏雪前往息水河岸处,检视息水水文的情况,陪伴他的还
有虎威将军关风月和大学究李云馨。小部分梁军在河边值守,现在东岸已经没有
魔军的踪迹,大可以放心的随处走。

  兰俊航沿着河岸泥地踩了不少点,已经是隆冬时节,大梁西部的天气不仅寒
冷而且干燥,河岸旁的土都已经冻得像石头一样坚硬。息水的河面已经大片结冰,
只不过等到兰俊航抬脚踩上去,顿时皱起了眉头。

  随便踩上几脚,河岸的冰层就被踩裂开来,再踩几步,冰层更是开裂,虽然
入冬已经一个半月,但是息水的冰层还是那么的薄,并不适合在河面上过人马,
也就没有从冰上越过息水的可能。

  「兰将军,很久以前我还是个偏将的时候就来过息水,但是往日时节,息水
的冰层早已厚实,也断不会像今天如此脆弱。」

  「如果不能趁着结冰渡河,那么一年中最关键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若是
乘着冬季渡河,恐怕可以一鼓作气杀到临津去。但是如果现在不渡河,得等到明
年了。我亲自去探查过一番,息水上的所有桥梁,无论是石桥、木桥还是浮桥,
全部都已经被魔军拆毁烧毁。若是我们要重建一座,不仅费时费力,若是魔军发
现我们修建桥梁,必然会发箭阻止。」

  兰俊航踢开脚边的碎冰块,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相比着两个练武之人身穿铠甲都能抵御严寒,通行的李云馨可就凄惨得多,
她长期在大梁南方走动,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寒冷的天气,几乎将自己裹成了雪
人一般,哪怕是这样,李云馨娇嫩的脸上也被冻的通红。

  她将手抄着,缩在袖子里,对着兰、关两人道:「两位将军,这个事情我也
询问过当地的渔夫和农夫,今年入冬的天气确实较暖,结冰不多。息水除了春季
至初秋的一段时间水流平缓,其他时间水流都非常湍急。若是现在无法渡河,那
只有春季到初秋这一段空窗,才有机会。」

  关风月点了点头:「天堑拦路虎啊!」

  现在河水成了无上魔国的天然屏障,他们可以在西岸休养生息,奈何不得;
而梁军只能在东岸干着急,看着几乎被逼到颓势的魔军舒舒服服的据河而守。

  这个位置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河对面西岸的突出建筑,那是原来的大梁西军
修筑的息水要塞,后来因为经费不足处于半废弃状态,现在恐怕这个要塞早已被
魔军层层加固,更加难啃了。

  五六匹黑马组成的队伍,经过值守的梁军队伍来到河岸。领头的黑马放慢速
度,马上的女骑士翻身下马,一见面便给了兰俊航一个吻。这样大胆热情的打招
呼,关风月和李云馨已经见怪不怪,她们已经逐渐知道这个来自密调室的镇抚使
原来是兰俊航的青梅竹马。这也说得通之前为什么大梁从没有派出监军来,也是
因为这个镇抚使起了不小的作用。

  不过在两女看来,南絮的做派,怎么看都是在向她们宣示自己对于兰俊航的
所有权。而对于兰俊航来说,南絮第一次在帐中当众亲吻兰俊航就让他尴尬不小,
但之后却也习惯了,尤其是这个大胆的镇抚使还三天两头钻他的被窝。

  「好了絮儿,以后别一来就亲了。」

  「我不!我偏要,若是现在不亲,以后可没有机会了!不过这次梁军收复了
大量领土,又将魔军叛逆赶过河去,皇帝龙颜大悦,又奖励了不少东西!」

  一卷圣旨从南絮的后兜中掏出来,递给兰俊航。圣旨等同天子亲临,本来就
是梁国最为神圣的东西,宣读圣旨需要所有人下跪叩谢才行。但南絮才不管那么
多,再加上军中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圣旨就好像是从书摊上买的杂文小说一般
廉价。

  打开圣旨,兰俊航一目十行的看完,又递给关风月,最后才到李云馨手里。
除去那些华丽的词语,外加各种无关的赏赐,圣旨上提现的意思也就那么几个字。

  暂时停战,休养生息。

  自西征大军出动,梁国军队一直是高奏凯歌,不仅收复了大片土地,还将魔
国的军队赶过了河,但下面已经有人抱怨战线拉得太长,粮食需要经过大半月才
能运来,耗损甚大。考虑到西征梁军已经长时间连续作战,皇帝怜惜,特意停战
止戈,让梁军养精蓄锐,待到来年再和魔军决一死战。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兰俊航不会不同意,他还怕梁世宗求快,逼着梁军渡河
作战呢!现在倒好,打瞌睡正好有人递来了枕头。

  「罢了,先放过他们!等我军养精蓄税完了,来年再狠狠踢他们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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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津城。

  虽然无上魔国严密封锁临津城下的败局,也对息水东岸惨败只字不提,但是
从士气低落的魔军已经裹挟着东岸的百姓渡过河去,这些百姓更是对魔军的失败
说的有声有色,更何况许多人已经看到路上军容不整的魔军败兵,灰头土脸,衣
衫破败,一看便不是取胜的样子。于是各种各样的流言在临津城中传播,就算魔
国弹压,也是屡禁不止。这些流言的风头,一度盖过了之前百姓可以自由分田的
事情,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城主府。

  身形高大的贪狼与身材苗条的黄泉已经在城主府等候多时了,魔军在这一次
安陵城的作战中损失颇大,除了之前已经后撤的新练军五万人,留在前线的九万
魔军只有五万多人撤回了息水西岸,除了安陵城下作战的损失,其他绝大多数还
是在县城和村镇的争夺中消耗掉的。不仅如此,无上魔国还丢掉了息水东岸的所
有土地,无上魔国的「国土」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一。

  「魔帝到!」

  潇洒的银发男人在身着简单服装的半蛇人陪同下,风尘仆仆的走入了议事厅。
一见魔帝鬼罗驾临,本来站在议事厅内的鬼罗和黄泉急忙下跪:「见过主上!」

  「本座听说,你们是来谢罪的?」

  「正是!」贪狼将头埋得更低:「贪狼领兵无方,更是招致魔军受到重大损
失,大片土地落入梁国之手,此罪罪无可赦,贪狼甘愿受罚!」

  黄泉也道:「黄泉暗杀敌将失败,间接招致贪狼兵败,又没能护得城寨中粮
草辎重之安危,特来请罪,请魔帝大人责罚!」

  「你们啊!终究还是急躁了!」

  鬼罗一屁股坐在主座之上:「其实不仅是你们,本座与灵蛇也急躁了,本以
为梁军是乌合之众,没料到梁军精锐一出就横扫安陵,陷我军与被动之中。安陵
城下之败,并非你们两个的过错,更是本座的过错!我们都小看了梁国的深厚底
蕴,你们先起来吧!」

  贪狼和黄泉急忙跪谢:「多谢主上!」

  鬼罗背着手,来回渡步,道:「贪狼处置果断,若不是你下令撤离,而是和
梁军死磕,我军能撤回来的恐怕连几万残兵都没有!我军在东岸层层设防,徐徐
图之,现在大部分我军主力都已经撤往息水西岸驻守,息水上所有的桥梁都被我
军烧毁、拆毁,让梁军没有一丝渡河的可乘之机,凭此一点,贪狼还是做得很好
的。」

  「黄泉的事情本座也听说了,只不过本座没有料到安陵城内还有密调室的狗!
而且此役对方手中军、智方面的人才极多,超出我们几倍。除了那些江湖门派,
还有翰林院大学究李云馨,天衍神女萧静瑜,与这样的人斗智斗勇,就如少年与
壮汉搏击,高下立分!所以说贪狼,黄泉,你们输得不冤,也在本座的意料之中!」

  「本座不计较一地一城的得失,打仗哪有一直都能胜利的?这一次安陵城下
的失败,也给我无上魔国敲响了警钟,以后凡事都要尽十二分的力,决不能为此
掉以轻心!」

  「谨遵主上之令!」

  「灵蛇,说一说当前的情况。」

  「是。」灵蛇点头道:「嘶嘶……入冬以来,息水东岸的主动权已经完全在
梁国手里,我军目前则属于守势。虽然在安陵城之下我军吃了败仗,但我军依旧
有约十万人留存,息水西岸乃是大梁西部的产粮区,嘶嘶……反而是息水东岸良
田不多,我们背靠此处尚可以休养生息,补充兵力。」

  「另一方面,嘶嘶……我军尚可以以逸待劳,据河而守。息水河边的有一座
息水要塞,乃是大梁西军修筑,但是因为经费不足,几乎被完全毁弃,现我军已
经加紧维修、加固要塞,并驻有重兵,以备不时之需。嘶嘶……若是梁国想要进
攻,除非跨过息水天险,要么船运,要么修桥。但息水本就湍急,这两种方式在
灵蛇看来并不可取。嘶嘶……只要我军在息水河边严密防守,梁军想要渡河必然
被我军发现。嘶嘶……所以我军方可在西岸等着梁军,时间拖得越长越好。」

             第六十三章图穷匕见

  「很好,我军倚靠天险,以逸待劳,这段时间加紧训练新练军,练兵相关的
粮草、军械等东西,由灵蛇下令统一调配。」鬼罗道。

  「嘶嘶……稍后灵蛇就去监督物资的发放。另外主上,梁国朝廷最近动作频
频,不仅是由影刺传来的各种情报,近日灵蛇在翻阅显影水晶留下的影像时也发
现了一些端倪。」

  魔帝鬼罗从座位上站起,背着手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道:「梁国朝廷最
近可是有继续进攻的计划?」

  「嘶嘶……并不是,主上!近日的几份情报,灵蛇结合在一起,已经呈到主
上的桌上!显影水晶的影像显示那梁国皇帝已经向前线发去圣旨,除了封赏征西
军的头脑,还让征西军暂停进攻,休养生息。说是因为征西军的战线拉得太长,
补给无力,只能暂缓。嘶嘶……另外从影刺地方也发来一些情报,征西梁军虽然
吞下了东岸大部分土地,但还没有想到渡过息水的办法,只能暂时搁置进攻。」

  「这梁世宗倒也合了我们的意,若是他不愿意来,那就随他去吧!」

  魔帝鬼罗显然对此不屑一顾。

  「哦对了,嘶嘶……主上,最近那梁国的太子候纪三次光顾魔国在扶阳郊外
的据点,企图联系主上您,还质问魔国为何连连吃败仗。」

  听到这话,黄泉更是娇笑不已:「这太子到底是站那一边?竟然盼着我们赢!」

  「哈哈哈……他居然质问魔国为何吃败仗,真是笑死老子了!」三大五粗的
贪狼听到这话也是狂笑不止。

  魔帝鬼罗不气反笑:「什么梁国太子,徒增笑料耳!候纪到底是怎么活到那
么大岁数的?他盼着我们赢,不过是想要谋夺梁世宗的皇位罢了,可惜这个候纪
本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东西,为了自己能登上皇位,竟然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身上!
真是可笑至极!大梁国征西军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可惜那些高高在上的梁国老
爷,全都是一群草包、蠢货!若是要让那些老爷来打仗,我军恐怕早就占了宣泰
城了!」

  「灵蛇,这样,候纪此人,你暂时先把他晾在一边,不要管他,专心稳住息
水的战线!这个蠢货要是随意冒头,我们在宣泰城的苦心经营的情报网络就要全
部毁去!在这一段时间,贪狼,黄泉,我将灵蛇暂时派给你们,届时你们一同去
息水要塞,灵蛇在要塞中方便给你们出谋划策。」

  「嘶嘶……是。」

  「先如此去做吧,本座暂时没有什么交代了。」

  灵蛇与贪狼一一屏退,只余下还在搔首弄姿的黄泉。

  本以为是黄泉骚劲又发,想要和魔帝鬼罗来一次盘肠大战,可没料到黄泉向
他抛了个媚眼,握了握他的手掌,便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离开了。

  等到黄泉离开,魔帝鬼罗再摊开手中的东西——一张叠好的纸,看完纸上的
内容,魔帝鬼罗的脸已经阴沉了下去,手中的纸也在功力的催动下化为筛粉。

--------------

  城主府,黄泉寝室。

  最初,城主府给黄泉也预留了居住的地方,而且选的还是原来城主原配夫人
的闺房。鉴于城主早就逃离,这一处房间就归给黄泉使用。只不过黄泉很少常住
这间寝室,往往都是返回临津城的时候短暂得住一会儿。

  调令已下,几天后黄泉将离开这里前往息水要塞,到那边可能要做许多事情,
可能还需要偶尔过河探查情报。她收拾完一包袱的东西,打开门,却看到门外的
灵蛇几乎将整个门框给占满。

  「诶呀,这不是灵蛇嘛,无事不登三宝殿,找小女子又是所谓何事呢?」

  黄泉虽然不奇怪灵蛇会过来,毕竟两人在床上都滚了好几回,但她总觉得这
次灵蛇过来有点不太对劲。

  「嘶嘶……本座当然是问问看,黄泉对魔帝的位置有没有兴趣?」

  收回假笑,黄泉哼了一声:「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

  黄泉将门一甩,想要将灵蛇拒之门外,可对方早已料到了她的动作,粗壮的
尾巴抵住门缝,强行挤入了寝室中。

  「嘶嘶……别急,黄泉,你以为本座只是为了那大梁国的丞相之位?哼,本
座想要的可不是什么魔国梁国之流,本座要的是整个天下!嘶嘶……黄泉,加入
本座,到时候我们共分天下,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样非常危险,收手吧灵蛇,魔帝的强大你无法想象!和魔帝对抗没有
好处的!」

  黄泉摇头拒绝。

  「嘶嘶……你也不过是与鬼罗滚过床,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嘶嘶……你这个
骚货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黄泉见灵蛇好像要撕破脸,便摸向了腰后的黑铁星匕,可匕
首刚刚抽出来却见灵蛇口中一吐,一团灰白色的粘稠物喷在黄泉握着匕首的那只
手上,不仅黏住了黑铁星匕,那团粘稠物还将黄泉带到身后墙上,无论黄泉如何
挣扎,握着黑铁星匕的手就是挣脱不出。

  「嘶嘶……神兵再厉害又能如何,本座没有神兵,不也让你这个骚货走不脱
此地!嘶嘶……既然你不愿意跟着本座,那我只能将你变成本座的人了!」

  「灵蛇,你这叛徒……」

  又是几口粘液喷出,黄泉被几乎是大字型一般黏在寝室的墙上,就连嘴上也
封堵上了灰白的黏液。

  「嘶嘶……接下来就要让你这个骚货好好体验一下本座从来没用过的东西!
小宝贝,出来吧!」

  两条通体白皙的小蛇从灵蛇的袖筒中钻出,这两条蛇细细长长,大概八九寸
左右的长度,除了相貌有些特殊,再无长处。

  「嘶嘶……这可是本座的宝贝傀蛇,是本座通过傀儡蛇和女子交尾的时候产
出的好东西,只要我一声令下,它们就会钻到你的后庭里,接下来你就是本座控
制下的雌兽!嘶嘶……不管是什么人,都得乖乖听本座的命令!没有我的许可,
傀蛇会永远待在你的体内!」

  灵蛇长开满是利齿的大嘴,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去吧!」

  两条傀蛇如两只白色小箭一般,从他的袖筒里飞射到地上,眼见着地上的两
条傀蛇飞速向她的位置上游来,黄泉剧烈的挣扎起来,可她的四肢都被黏在墙上
动弹不得。冰冷的傀蛇蹬着血红的眼睛,钻入黄泉的亵裤缝隙,直冲着她的腿间
钻去!

  「嗯……呜!」

  黄泉只觉得两条冰冷粘滑的东西钻入自己的身体,一条钻入肉穴,一条钻入
后庭,随后她便浑身颤抖,抑制不住的翻起了白眼,满面潮红的她,舌头外吐,
体验到了她体验过的最激烈的一次泄身。一时间黄泉的乳汁,淫水,尿水全都不
住的向外喷射起来,水渍从墙上淅淅沥沥的流淌下来,将墙根处淋湿了一大块。

  还不到一炷香时间,被黏在墙上的黄泉便悠悠醒来,但此时被注入了傀蛇的
她已经没有刚才的激烈挣扎,她双眼泛着和傀蛇一样通红的眼眸,目光更是迷醉
的看着面前的面带嘲讽之意的灵蛇,看来此时傀蛇已经彻底被黄泉接纳,由此黄
泉魔女已经变成了他手中的傀儡玩物。

  之前灵蛇曾经用抓来的江湖女侠试验过,种下傀蛇以后也是这般模样,对灵
蛇的话言听计从,说一不二。这会儿灵蛇早就让她去往蛇人的集聚地,当做不要
钱的公娼了。只要他族内的蛇人愿意,每个人都能在那女侠的骚穴里灌入蛇精,
现在早就给蛇人下了好几次崽了。

  不过现在灵蛇还不敢贸然相信黄泉确实被转化了,黄泉跟随魔帝时间最长,
对于无上魔功的修炼更是深厚,谁知道那傀蛇入体之后黄泉能否靠着无上魔功搞
什么幺蛾子,所以灵蛇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他伸手捏碎了黄泉四肢上风干的粘
液,将她从墙上摘了下来,又捣碎了黄泉嘴里的那一坨,让她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主人……快来肏我……肏我啊……」

  黄泉虽然恢复了自由,但是第一件事却是弃了手中的匕首,不受控制的伸手
摸向灵蛇的裆部,像是要寻找灵蛇那根硬直之物。

  「嘶嘶……妈的,本座都给她中了傀蛇,居然比以前还骚!」

  今日黄泉上身着紫色短卦,下身则是纱裙,对比刚才议事厅中的样子,黄泉
还给自己配上更厚的天蚕丝袜和铜头高跟鞋,虽说这黑色天蚕丝袜比原来厚实,
但是外表油光发亮,尽显黄泉的丝足诱惑。

  虽说黄泉这以身打扮确实让灵蛇心动,只不过今天灵蛇确实对她没有太大兴
趣,它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而来。灵蛇一把抓起还在发情的黄泉,将其丢在床
上,并发出一声呼哨,只听寝室的窗户发出破碎之声,一条花纹艳丽的黑色巨蟒
蹬着金黄的竖瞳,钻入黄泉的寝室中,它昂着头游到灵蛇身边,用竖瞳凝视着面
前正在发浪的黄泉,似乎是正在等待灵蛇的命令。

  「黄泉,你这骚货,听到了没有!」

  黄泉一个激灵,急忙摆好姿势在床上跪下:「主人有何吩咐,是要黄泉伺候
您么?」

  「嘶嘶……今日本座倒没有兴趣,你今日将这条傀儡蛇给本座伺候好了!你
这骚货不是老是念叨着想要被蛇奸么?嘶嘶……今日就让你尝尝真正蛇根的滋味,
它不仅要在你的骚穴里灌精,还得给你下种呢!」

  「是!今日黄泉……一定好好伺候这大蛇……」

  看着灵蛇身旁的傀儡蛇,种下了傀蛇的黄泉不仅没有一丝惧怕,眼中却反而
期待了起来。只见灵蛇心念一动,那黑色巨蟒已经游了过来,粘稠湿滑的蛇身昂
起,游到床上来,绕着黄泉魔女的身子,似乎是在打量着这个诱人的雌兽。这条
蛇就比她的腰稍微细一点,长度大概四丈左右,黑黄相间的鳞片散发着反光,口
中分叉的舌头一伸一缩,更是发出「嘶嘶」的声响。

  傀儡蛇是由灵蛇用魔功转化而来,平时大小不一的各种蛇类更是他的重要助
力,而且部分的蛇更是身躯暴涨,长度和粗细都然人感到不可思议。一般人见到
这傀儡蛇恐怕早就汗毛倒竖,屎尿齐流了,可黄泉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出手触碰了
蛇身的鳞片,入手滑腻冰凉,仿佛毫无感情,但就是黄泉这一碰,似乎是刺激到
了这条傀儡蛇。一转眼功夫,这条巨蟒用极快的速度缠上了黄泉的腰身。

             第六十四章人蛇交尾

  巨大的蛇头和黄泉的脸庞一般大,似乎是想要将黄泉整个吞下,只不过巨蟒
并没有这样做,它仅仅是张开嘴,在黄泉的肩头轻咬一口。黄泉只觉得肩头一冷
一疼,皮肤似乎被咬破了,温热的液体似乎注入了她的肩头。虽然黄泉现在被巨
蟒缠住,但她清楚的知道注入的不是什么普通的毒液,而是春毒。果不其然,稍
后她就四肢无力,脸上发热,浑身都染上一层粉红色。

  「来吧……来吧……」

  她除了丝袜与高跟鞋以外的浑身衣服在巨蟒的缠绕中翻卷,破碎。裸露在外
的皮肤被冰冷滑腻的蛇鳞摩挲着,此刻她脑中想的只有被这条巨蟒狠狠奸入身体,
肆意玩弄。

  「噢……」

  黑色巨蟒与她的腰超不多粗的蛇身,一圈一圈的缠绕在黄泉的身体上,因为
春毒发作而发胀变硬的乳头在蛇身的缓慢缠绕之下被蛇鳞一遍遍的摩擦挤压,不
仅如此黄泉周身的皮肤因为春毒的作用比原来更加敏感,周身的酥麻感觉传入脑
海中,让黄泉更是忘情的呻吟起来。

  皮肤如此,肉穴更是如此,春毒入体,再加上周身皮肤被蛇鳞摩擦的刺激触
感,黄泉的腿间已经淫汁四溢,腿间的两瓣蜜肉已经不住的半开着,缝隙中的粘
稠液体不住的往外流淌,被缠绕着不得不并拢的大腿之间也是水光四溢。蛇身缓
缓从她的跨间滑过,更是让黄泉舒服的颤抖起来,粘滑的蛇鳞一片片滑过黄泉的
跨间,将一股股的淫汁带到蛇身之上,但却根本不能为她的肉穴止痒。可她根本
抵不住肉穴的空虚难耐,干脆用尽力气紧紧用套着丝袜的双腿缠住粗壮的蛇身,
两瓣蜜肉紧贴在粘滑的蛇鳞上,随着蛇身的流动磨蹭着饥渴难耐的肉穴。

  巨蟒的身体流动,两瓣蜜肉随着蛇鳞的被磨得褶皱起来,淫汁更是粘在蛇鳞
之上,让淫液更加泛滥起来,可这样的磨蹭终不如一根肉棒插入来得实在,虽然
磨蹭蛇身能让黄泉暂时抚慰她春意满满的身体,可这样也如隔靴搔痒,终究无法
解决根本。

  「大蛇啊……你要怎么肏我呢……莫不是……你也有一条和灵蛇一般的巨根
不成……下面好痒呢……」

  黄泉媚态尽显,口中更是娇吟浪语不止。她虽然口花花,可从来没有试过和
一条看起来能吃人的巨蟒上床,更不希望这等畜生污了她的身体,若是人尽可夫,
人兽皆可与她上床,那她算是什么?母狗么?可现在被种下傀蛇的她已经由不得
自己了,灵蛇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巨蟒层层缠绕着她的身体,乳房和腿间都被
蛇鳞磨得的又湿又痒,完全被春毒蒙住双眼的她已经沦陷于肉欲的汪洋,看着眼
前粘滑的蛇身,黄泉竟然低下头去,舔舐起蛇身表面的蛇鳞来。

  粉红的小蛇伸出,轻轻一舔,舌尖上只余下淡淡的苦腥味,不知是傀儡巨蟒
意外她的舔舐,缠绕黄泉下半身的蛇身竟然缓缓的松开来,让黄泉夹住蛇身的双
腿得以解除束缚。只不过黄泉低头看去的时候,却见一条粗壮的蛇根已经从巨蟒
下腹的蛇鳞中钻出,这根粗壮的蛇根虽然不如灵蛇那条,但也有快七寸长。这蛇
根通体发红,已经是完全竖直的状态。蛇根的顶端,不知名的白色液体正从其中
冒出。

  「要被这个东西肏了么……」

  下腹凸出蛇根的那一段蛇身强行脱离了黄泉盘住的双腿,已经弓了起来,并
为自己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黄泉只觉得那条冰冷的蛇根已经顶在自己的肉
穴外侧,来回磨蹭。紧接着这段蛇身往前一挺,粗壮的蛇根不由分说全部送入了
黄泉的肉穴之中。

  「噢啊啊啊啊……胀死了……」

  在蛇根贯体的一瞬间,黄泉猛地扬起脖颈,浪叫出声。肉穴被粗暴被非人类
的巨根破开,一瞬间的充实感更是让她获得了极致的满足。虽然黄泉床上经验老
道,但却从来没有和蟒蛇交合过,尤其是这样毫不怜惜的奸入自己的肉穴,直达
花宫,也让黄泉短时间有些难以承受。巨蟒在被转化城傀儡蛇之后,就在灵蛇的
命令之下奸过好几个捉来的女人,甚至还活活肏死了几个,这些人的体质很一般,
肉穴都不太经用。但黄泉这个却不一般,插入之后便紧紧的箍住蛇根,几乎让它
动弹不得。

  傀儡蛇有点不耐烦了,下腹重重撞击在黄泉的腿间,让黄泉忍不住惊叫一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蛇根在黄泉体内胡顶乱顶,毫无章法的、仅有动物本能的抽插。
蛇根磨蹭着黄泉的肉壁,肉穴都被蛇根的来回摩擦磨得发烫,甚至这冰冷的蛇根,
也在一下下沉重的抽插中渐渐地有了温度。

  「哦……嗯……唔……嗯……」

  真是好一副人蛇交尾图!

  灵蛇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正在傀儡蛇的缠绕下挨肏的黄泉,将其中的每一份
细节尽收眼底。虽然是和巨蟒交合但是黄泉早已经忘记了眼前是一条吃人的大蛇,
而更像是自己的夫君。黑蛇缠绕在黄泉白皙的皮肤上,通红的蛇根在她的下体中
进进出出,而黄泉的套着丝袜高跟的玉足更是相互交叉,夹住了下面的那一段蛇
身,随着傀儡蛇交合的动作一颤一颤。

  但它可不是光看黄泉和巨蟒交配的,它本觉得黄泉很可能留了后手,会在自
己松懈的时候反戈一击。但现在看来并不存在这种可能性,黄泉虽然骚,可终究
是有底线的。可现在的黄泉已经完全没有了底线,可以自然而然的与畜生交合。
想必若是以后让黄泉被公狗轮奸、和公马交合,她都做得出来,这傀蛇入体效果
大大出乎灵蛇的意料。

  「顶死了……顶死了……肏死我……啊……」

  虽说黄泉经历过比蛇根更大的东西,可压在她身上的却是一条真正的蟒蛇,
这不通人性的畜生,毫无止境的抽插如狂风暴雨一般。蛇根一下下的撞在花宫口
外,几下就肏到黄泉的体内最深处,肉穴更是被肏的淫汁四溅,发出「噗嗤噗嗤」
的怪响。蛇身摩挲,下体更是被狠狠贯入,黄泉已经完全沉沦与身上巨蛇带来的
快感中。

  「快……给我亲一个……」

  那巨蟒的大脑袋一直盯着被它缠绕的黄泉看着,却不料黄泉的小嘴已经主动
亲了过来,在巨蟒的脑袋上又舔又吸,甚至还想要去吸那巨蟒的伸出的分叉舌头,
巨蟒见此情形不悦的打着呼噜,一边躲闪面前热情的过了头的雌兽,一边又加快
了蛇根抽送的速度。此时此刻的黄泉主动亲吻面前奸淫她的巨蟒,已经淫贱到了
极点,恐怕世上已经找不出比她更加淫贱的女人了。

  还不足一刻钟,在剧烈的抽插下,黄泉迎来了第一次泄身,大股的淫汁往外
喷射,就连狂抽猛送的巨蟒也被吓了一跳,它将蛇根完全拔出,奇怪的看着身下
女子的肉穴中喷射出水花来。直到黄泉结束了高潮,那巨蟒又让蛇根生生插入其
中,再次撞入到黄泉敏感的花宫中!

  「哦……哦……」

  在作为傀儡蛇的巨蟒眼中,面前的女人不过是发情的雌兽而已,可在黄泉心
里,她早就什么都不是了,只要灵蛇愿意,可以命令她与任何人或者非人交配。

  就在黄泉即将被蛇根奸到失去意识的时候,黑色巨蟒再次发出粗重的呼噜声,
等到黄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深深插入体内的通红蛇根一伸一缩,像是有什么
东西通过蛇根输送到她的体内,不消一会儿,一股股冰冷的液体带着冰冷的团状
物通过肉穴被挤入到她的花宫中,黄泉猛然从交合的迷醉中惊醒过来,却又非常
享受被注入异物的那一刻。

  她的肚子因为注入异物越来越大,直到黄泉的肚子如受孕一般鼓起,涨大到
几乎是十月怀胎的尺寸,黑色巨蟒这才停了下来。蛇根被粗暴的抽出,身上紧紧
缠绕的蛇身也放松开来,下体其中的腔肉几乎被巨蟒肏的翻卷出来,汩汩的浓白
液体正向外喷射着。

  直到傀儡蛇从床上游下来,目睹全程的灵蛇这才道:「嘶嘶……你这骚货,
舒服了么?」

  「从来……从来没有那么尽兴过……黄泉叩谢主人……」

  「嘶嘶……既然尽兴了,那就当着本座的面把蛇卵产下吧!」

  「是,主人!」

  黄泉挺着大肚子,稍微一动便可以听到大肚中发出像水缸晃荡一般的声音,
她的花宫内已经被满满的注入了蛇卵。当着灵蛇的面,黄泉摆出了一个深蹲的姿
势。

  「嘶嘶……腿张开一点!」

  黄泉非常听话的将自己的套着丝袜和高跟的双腿再大幅的向两边分开,直到
呈现M型的状态,花宫中溢满的异物随着重力的作用开始向下挤压,黄泉满面潮
红,浑身颤抖,被蛇根肏的翻卷的肉穴之中,大股浓白液体更是喷射出来,不少
液体都飞溅到她的黑丝袜之上,留下点点白痕。

  冰冷的异物通过黄泉粘滑的腔道缓缓的向外掉去,随着蜜肉被渐渐撑开,带
着浓白液体的团状物浸湿了床单,翻滚着掉下床去,那是一枚约莫柑橘大小的白
色团状物,一时间黄泉居然有了排泄的快感,随着黄泉产卵的动作,她翻着白眼,
身下水液齐喷,一个个柑橘大小的蛇卵随着喷射而出的浓白液体一个个落在地上。

  直到腹内十几个蛇卵全部排出体外,精疲力尽的黄泉顿时瘫坐在床上,她的
小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只余下肉穴中不知道是尿还是水混合的的液体还在
向外淌出。

  「嘶嘶……这骚货……一个人产了那么多卵!不过没关系,再多些傀蛇,本
座更好办事!」

  灵蛇心念一动,黄泉产出的那一小堆蛇卵直接跳过繁育的阶段,随着「嘎吱
嘎吱」的卵壳碎裂声,迫不及待的破壳而出,一条条通体纯白的傀蛇钻出破碎的
卵壳,开始主动寻找能够寄生的母体。当然最好的选择自然是瘫坐在床上的黄泉
了。

  十几条傀蛇如白箭一般向床上爬去,它们争先恐后的爬上床单,向黄泉的前
后两穴闯去,虽说黄泉春毒入体,但也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小蛇一齐钻洞。

  「哦……哦哦哦!!」

  黄泉的前后两穴在她痛苦而又享受的尖叫中被生生撑大了好几倍,有了傀儡
蛇残存的浓白汁液,这些傀蛇倒是可以非常轻易的钻入滑腻的腔道中,一时间傀
蛇在后庭深处与花宫中乱窜,又生生将黄泉带上了泄身的顶点!


             第六十五章蛇使黄泉

  十几条傀蛇分成两组,一组钻入黄泉肉穴,一组则钻入后庭,花了大概一盏
茶的时间,这些傀蛇才全部钻入到黄泉的身体中,四处游动。

  傀蛇在黄泉的花宫与后庭深处翻滚,甚至黄泉的小腹之上,都能隐隐约约看
到其下有长条形的物体蠕动。但就是这些玩意,折腾的黄泉连站都站不起来,这
些傀蛇不但在她的体内乱窜,有几条还勾连着银丝,从黄泉的前后两穴钻出体外。

  这些傀蛇有些顺着小腹攀上她的脖颈,有些则环着黄泉的双乳乱窜,时不时
还咬在她的乳尖之上。甚至还有傀蛇从后庭中钻出,又径直钻入到肉穴中。黄泉
淫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这些傀蛇的肆意游窜之地。

  看着这些乱窜的傀蛇,灵蛇心念一动,这些白色小蛇又如听到了指令一半,
迅速从她的身体各处窜回到前后两穴中,只有后庭与肉穴之间乱窜的傀蛇还在活
动。

  「嘶嘶……真不错!」

  灵蛇动了心念以后,又试了几次,确认这些傀蛇都处于它的控制之中,这才
放了心。

  「嘶嘶……玩够了?给本座爬过来!你这条千人骑万人压的骚母狗!」

  「是,主人……」

  黄泉还是那个黄泉,但是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黄泉了,现在的黄泉是灵蛇所有!
想到这里灵蛇心中不禁兴奋起来,鬼罗身边最重要的一位大员现在已经被它捏在
手中,不仅可以通过她监视鬼罗的一举一动,还可以通过黄泉体内的傀蛇,一步
步让无上魔国的大权转入到自己手中。

  想当年灵蛇乃是陇西地区最为博学的人,它本以为只要和中州人读一样的书,
说一样的话,它便和中州人没有区别,甚至还打算好了去梁国考取功名。可是现
实却给他狠狠一耳光,就算你脑袋中又足够多的知识,可这些梁国人依旧当它们
蛇人一族为异类,将它们做奴隶使唤。

  就当灵蛇万念俱灰的时候,魔帝鬼罗在临津起兵的时候对于蛇人一族相当震
动,尤其是鬼罗提出的各种口号,更加坚定了蛇人一族向鬼罗靠拢的决心,便举
全族去投。没想到魔帝相当给面子,不仅传它魔功,又看中它的学识与智慧,让
自己成为了无上魔国的智囊!

  但是灵蛇也有自己的野心,当它看到魔帝试图以现有占据的土地想要和梁国
「维持现状」的时候,它自然是不满了起来。灵蛇怎么会满足只在魔帝手下做个
智囊,它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它要让那些欺压它的中州人看看,到底谁最后要将
他们踩在脚下!到底谁才是中州真正的王!

  虽说这段时间灵蛇四处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歪曲一下魔帝的旨意的确让他加
强了对军队的控制,由于鬼罗这段时间忙于内政的大力,实际上在魔军之中灵蛇
的名字比鬼罗更响亮。

  战争是流血的政治,这在梁国之前的中州混战中表现得更为突出。在那个弱
肉强食的时代下,一个国家用暴力使别国屈服是最有效的手段。每个国家都在想
尽办法,如何在战争中克敌制胜。但是鬼罗却从中看出的不一样的地方,鬼罗组
建魔军是希望组成一支「秋毫无犯」的铁军,执行严格的军纪,实行严明的赏罚,
这样才能获得无上魔国百姓的拥戴,让梁国的势力没有生存的土壤。

  但是现在的魔军,其实已经和前梁混战时的各国军队没什么区别。灵蛇已经
悄悄去掉了士兵禁止劫掠这一条,对魔军的暴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临津城
周围的魔军还知道装装样子,糊弄一下魔帝,魔军中无不称颂灵蛇给予的福利,
大规模的劫掠已经变成了魔军的日常之一。失去桎梏的魔军比梁军残暴十倍,烧
杀掠抢,无恶不作。

  而被傀蛇寄生的黄泉,便是灵蛇称帝计划的第一步!

  面对主人的命令,黄泉根本不敢怠慢,她双手撑地,裹着的黑丝袜的双腿跪
在地上,形成一个狗爬一样的姿势,一步步慢慢爬到灵蛇身前。股间的浓白液体
尚未排除干净,这会儿随着体内傀蛇的流动,黄泉一路爬过,股间滴下一长溜的
浓白液体,淫靡至极。

  「嘶嘶……黄泉,你老实和本座说!你是不是偷偷和鬼罗这厮打过小报告,
检举对我不利的言论!」

  实际上上一次灵蛇前去寻黄泉的时候,就试探过黄泉的口风,那个时候的黄
泉似乎对灵蛇的「大不敬」言论有些赞同。但是后来灵蛇想来想去还是有些后怕,
黄泉乃是魔帝鬼罗传功第一人,与魔帝关系匪浅,若是黄泉无意中说出,这对于
灵蛇在无上魔国地位,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于是便有了这一次,灵蛇再来寻黄泉。正是这一次,灵蛇才坚定了用傀蛇将
黄泉控制的想法。

  「主人,我确实想要将您的言论报告给魔帝……可是那东西还没从我手中送
出去,您就成了我的主人了!」

  黄泉抬头面对灵蛇,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主人,从今往后黄泉可都是你
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让鬼罗知道您的宏图大业呢?黄泉为了主人,还得去鬼罗那
边探听情报交给主人,怎么能背叛主人呢?」

  「嘶嘶……幸好本座及时,要不然本座的苦心经营就要毁于一旦!嘶嘶……
你说说,本座该怎么罚你!」

  黄泉荡笑着低下头去:「任凭主人惩罚!」

  一个布包裹被扔到黄泉身前,只听灵蛇道:「嘶嘶……将里面的衣裳穿好,
从经往后你就是本座麾下蛇使。」

  「主人……这是?」

  黄泉慢慢打开布包,只见其中是一包叠好的衣物,但只有一件。将其从布包
中取出,原来是一件仿造蟒蛇外观的紧身蛇鳞衣,通体暗黑色,在光线之下反射
着淡色的鳞光,看起来显得相当神秘。她展开这件蛇鳞衣,整件衣服浑然一体,
手足位置全部被蛇鳞包覆,只要穿了这件衣服,几乎就不用穿其他东西了。

  「嘶嘶……此乃墨鳞衣,是极西之地的名匠所作,刀枪不入且能御寒!嘶嘶
……上一次魔帝命我去极西之地,顺道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物件,这便是其中之
一,换上吧!」

  「是!」

  黄泉毫不顾忌在别人面前脱衣换装,尤其是自己本就赤身裸体的时候。她脱
去铜头高跟鞋,又一点点的将腿上的黑色丝袜褪下,随后将面前的这件墨鳞衣从
足部位置慢慢往上套。黄泉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奇异的服装,墨鳞衣一点点往上
套去,这件服装确实是一件精品,虽然手足都被包裹的密不透风,但却十分透气。
内衬滑腻,像是加入了油脂润滑一般,没有粗糙或者让人不适的感受,反而让人
感觉冰凉丝滑。

  直到墨鳞衣套上小腹位置,黄泉的秘处才感觉有些许紧绷感。最后到她的双
手与胸部一同被裹在墨鳞衣中,并且将领口拉到下巴以下,黄泉才惊觉这件墨鳞
衣与自己的身体严丝合缝,更像是为自己贴身打造的。这件墨鳞衣,衣料轻薄到
连自己身体的特征部位,例如乳头和秘处的轮廓都能显示在外,裆部更是有隐藏
的开口,更像是自己的第二层皮肤一般。

  稍适活动身体,黄泉穿上这件墨鳞衣后的动作依然轻巧,将褪下的高跟鞋重
新套上裹着蛇鳞的足部,一个高挑且散发着神秘色彩的蛇鳞美人便展现在灵蛇面
前。轻薄修身的墨鳞衣贴合着黄泉的嫩滑肌肤,黑色的外观尽显性感与妩媚,铜
头高跟鞋与墨鳞衣相配,展现出黄泉修长曼妙的身体,加上她艳丽的脸庞,散碎
的披肩秀发,让她显得更加迷人。

  「多谢主人赏赐,这墨鳞衣非常合身,黄泉喜欢得紧呢!」

  看着面前搔首弄姿的黄泉,灵蛇又道:「墨鳞衣确实不错,不知道下一件东
西你喜不喜欢?」

  突然,灵蛇随手甩出一件东西,就在灵蛇动手的那一刻,久经战阵的黄泉立
刻警惕起来,却见一小捆黑色的绳索向她所站的方向甩了过去,黄泉本要徒手接
过绳子,却不料那一小捆黑色绳子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在她的手接触绳子的那
一刻,黑色绳索自动分散开来,在黄泉穿着墨鳞衣的身体之上,织起了密集的绳
网,转眼间就将黄泉的胯部以上密密实实的捆绑起来。

  「这……」

  黄泉背着奇怪的黑色绳子捆绑的毫无还手之力,黑色的绳结纵横交错在墨鳞
衣之上,让她高挑性感的身体变得更加淫靡。从脖颈开始,黑色绳网织成一段段
的菱形,让她不得不挺直身体。双乳更是从乳根处由黑色绳网收紧,甚至还在乳
根处多绕了好几圈,让她的双乳在绳网中更为凸显。双臂向后收拢至最后方,包
覆着黑色蛇鳞的双手竖直并拢在一起,一圈圈的黑色绳结,勒住黄泉的手臂,捆
缚于她的背后。手腕处的绳索又从中分出两条来,从她的脊背往下,穿过股沟,
从墨鳞衣的裆中穿过,与下腹处的绳结合为一体,勒在黄泉的秘处之中。

  「嘶嘶……很多奇异之物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失传了,就像现在捆在你黄泉身
上的这黑色绳索,此乃『无常索』,也是极西之地的炼器高人制作的,传说乃是
化形失败的蛟龙之龙筋制作,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嘶嘶……可惜等到本座发现
它的时候,无常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剩下一半,这东西只要在绳头的机扩一
按,丢出去之后就能捆在人身上,被捆绑之人根本无法自行摆脱束缚,只能由旁
人帮助才能脱困。嘶嘶……本座现在就将这无常索捆在你身上,这便是本座对你
的惩罚!」

  「等一会儿,你就穿着这一身去息水要塞报道好了,顺道还可以去息水东边
搜罗些情报。正好你带了十几条傀蛇,若是遇到梁军那边有什么合适的目标,就
放出傀蛇来,将他们控制在手中,最好能将那梁军的重要人物种下傀蛇!没有本
座开口,不许将这无常索解下来!」

  「这……主人一定要让黄泉穿这个去要塞么?主人还是让黄泉穿些什么吧,
若是那些士兵只顾着看着黄泉受缚,恐怕没人会专注于军务了!」

  现在黄泉只穿了一件墨鳞衣,再加上无常索束缚,穿了几乎和没穿一样,若
是这样抛头露面,确实不妥。

  「嘶嘶……这有何难!」

  灵蛇取出一件黑色斗篷,将黄泉从头到脚包了起来,身旁的傀儡蛇也没闲着
用尾巴卷来原来黄泉用的皮索和黑铁星匕。它已经大概想到了黄泉必然会解开无
常索,并用到黑铁星匕,所以武器还是为她留着。

  至于怎么解开,就不是灵蛇需要想的了。

  看着穿戴完毕的黄泉,灵蛇道:「嘶嘶……骚母狗,时候不早了,你自己去
息水要塞吧!」

  「谨遵主人吩咐!」

           第六十六章捷报频传御前赐宴

  「捷报!捷报!」

  下午,宣泰城大门。一匹快马再次出现在城门口,一路呼喝,快马疾驰,穿
过城中,直奔皇宫而去。

  「虎贲军、虎威军大破魔军,斩首两万,俘敌五千!我军乘胜追击,魔国余
孽已向西逃窜,我军大捷!」

  快马跑过,街道旁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这还不到一个月就又来了捷报,这不会是假的吧!难道魔军都是豆腐做的?」

  「要我看啊,这魔军也不过如此,息水离安陵城足足百里,这魔国军队对上
我大梁强军,和撵猪狗一样跑了一百里!若不是息水横着,咱们梁军早就打到临
津城去了!」

  「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打过去,饭还得一口一口吃呢,打仗又不是你用嘴巴说
就行的!」

  「诶!你们看!那些是啥人啊!」

  只见城门口处,一大群黑压压的人影在梁军的押送下穿过宣泰城城门,这些
人衣衫破烂,眼神呆滞,有些人身上还穿着魔军的制式铠甲,一看便是魔军俘虏!
而带头的梁军军士手提一颗糊了石灰的脑袋,下挂一块牌子:魔国叛逆统领卢光
仲之首。

  「乖乖,魔军统领都被砍了脑袋,还有那么多俘虏拉到宣泰城游街呢!看来
梁军大捷是真的,要我看啊,这魔国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而兰俊航的副官姚昊霖就在押送的梁军之中,它奉兰俊航的命令将这些魔军
俘虏后送到宣泰城,一方面是展示敌酋卢光仲的脑袋,这颗脑袋可是要在宣泰城
里传阅的!另一方面更是南絮给出的主意:可以光明正大的向皇帝邀功!反正现
在西部战事暂熄,他这个副官闲着也是闲着,顺便代兰俊航回宣泰城一趟,看望
一下兰都统和兰夫人,以及最重要的:给韩烟雨捎一封信。

  姚昊霖押解着这五千多魔军俘虏,一路少歇多走,快马加鞭,直奔宣泰城而
去。这次梁军确实打出了威风,谁也没料到安陵城一战之后,又能打出一个全国
震动的漂亮仗。

  很快数队穿着华丽的骑军从皇城处出来迎接,这些都是宫城中的御林军,特
意前来迎接。不仅如此,临时招募的乐队和旗手也忙不迭的列在路边,一时间锣
鼓喧天,彩旗飘飘,数万百姓也闻讯聚集起来,大家欢天喜地,共庆胜利,场面
相当壮观。

  很快大队俘虏穿街走巷,被押解到皇城城门处,他们还不配进入其中。

  只见一个红衣太监出来道:「你们这些魔国叛逆,统统跪下!」

  「跪下!」

  「狗杂种!」

  周围的人纷纷对这些魔军的残兵败将喝骂起来,这些人无不千夫所指,再加
上刚才一番游街,原来积聚起来的精气神这会儿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周
围百姓的气场,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们活活打死。一个魔军俘虏支持不住,「扑
通」一声跪了下来,紧接着这些魔军俘虏一个个跪倒在地,他们浑身紧绷,将几
乎将头埋在地里,手脚和额头都深深伏在地上。

  这种五体投地的方式,已经一个中州人在其他人前的最低姿态。快两个月前,
他们还在大梁西边趾高气扬,四处烧杀掠抢,将大梁军打的抱头鼠窜;而现在风
水轮流转,抱头鼠窜的变成了他们。这会儿他们又变成了万民唾弃的阶下囚,时
间万物,瞬息万变,荣华富贵更如过眼云烟,人的命运真是叫人难以预料。

  那红衣太监又道:「皇上口谕,那魔帝鬼罗鼓动阶下两名造反,罪无可赦,
本应将从贼之人全数斩首!但,皇上宽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有从贼之魔
军叛逆,全数充往矿山,服苦役十年!」

  「好!好!」

  「活该!」

  下面百姓有的交口称赞,有的打骂这些魔军叛逆,很快这些耷拉着脸的魔军
俘虏就被人分批押走,等待他们的是十年内挖不完的石头。

  「皇上口谕,今夜宣虎贲军校尉姚昊霖赴御宴!」

  那红衣大太监突然说到自己,让姚昊霖兀然一惊:啊?皇帝要请我吃饭!

  赴御宴可是天大的事,对姚昊霖这个从底层爬上来的来说是相当光宗耀祖的,
而且在御宴上能见到许多大人物,许多人都求之不得。虽然大部分的的功劳根本
就不是他的,但姚昊霖也禁不住一阵兴奋,急忙下马跪倒在地:「属下姚昊霖,
跪谢圣恩!」

  「你就是那姚昊霖,不愧是跟在虎贲将军身边的,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咱
家李福顺,稍后咱家就带你进宫候着。哦对了,虎威军那边怎么没有人过来。」

  「哦,李公公!是这样的。」姚昊霖低着头,不敢随便看面前的红衣大太监
一眼:「虎威将军那边人手紧缺,又有许多军中事务处理,所以我家兰将军和关
将军商议,就只派了我一个人回来!」

  「原来如此,这一大捷过来,皇上可是高兴得很,也对你们两军没有相互拉
扯深表欣慰!一会儿跟着咱家,可不要乱跑,不然走错了地方可是要掉脑袋的!」

  「多谢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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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宣泰城万家灯火通明,大街小巷中,大梁西部的大捷已经被口口相传。
有些地方更是自发放起了各色焰火。一朵朵红色或者金色的焰火绵绵不绝从地上
升起,飞到半空,猛的炸裂开来。因为打了大胜仗,朝廷还赐下了不少米面油等
东西,就像是过了年一般,可谓是举国同庆,热闹非凡。

  大梁皇城,永宁殿。

  上一次永宁殿举办宴席是过年的时候了,今日永宁殿为了举办庆功御宴又重
新布置了一番。永宁殿此刻一共摆了上百桌酒席,每一桌都坐满了人,能够来参
加此御宴的人,无非是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御宴没有人会随意推辞,这也是众臣
相互交流攀谈的好机会,能来的人几乎都来了,就为了沾一沾皇帝的光。

  太子候纪、皇后王蔓兰分列两边,再旁边则是各级嫔妃,皇帝目前最宠爱的
夕妃和琼妃也列席其中。而三公的黄裴之、窦康、范晋卿则分坐在前排位置,其
他的文武大臣分列左右,文臣在左边,武臣在右边。

  本来姚昊霖一个小小的校尉只能坐在右边的末尾,但是好兄弟黄来远执意将
他拉过来,坐在三公一桌。一桌八人,桌子也够大,让人不觉拥挤。不过在兰家
待了那么久,姚昊霖也见过许多大人物,一点不拘谨。

  而梁世宗则坐在最显眼的主座上,看着下方热闹的场景,他又想起了几日前
密调室突然给他发件的的时候,他还一脸不可思议。现在梁军抓了那么多俘虏游
街,看来西部的确获得了极大的胜利。目前魔军叛逆暂时退往息水西岸,虽然梁
军暂时攻不过去,但魔军退守西岸,也不是那么容易攻过来的。

  一想到如此,梁世宗的心情就非常不错。他对李福顺使了个眼色,红衣大太
监会意,用尖利的声音道:「皇上有旨!」

  见全场肃静,李福顺拿出圣旨,当众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虎贲将军兰俊航夜袭魔军,迫其逃遁!虎威将军关
风月斩敌酋卢光仲之首级,焚尽粮草!征西军在我大梁西部平乱之战中屡建奇功,
战功卓著!不足月余,魔国叛逆向西逃窜,尽显我大梁国军威,朕甚欣慰,褒有
功之臣!虎威军、虎贲军中各级军官,再官升一级!按照官阶,各有金银田亩赏
赐,钦此!」

  圣旨宣完,黄来远轻拍一下姚昊霖的肩膀:「快去领旨!」

  见姚昊霖上前,李福顺顺势将圣旨递到他手中,悄声道:「以后你就是横山
校尉了!还不谢皇上赏识!」

  有名号的校尉可不是一般的校尉,无论是俸禄和待遇都要再上一个台阶。又
惊又喜的接过圣旨后,姚昊霖急忙跪谢:「属下虎贲军校尉姚昊霖,谢主隆恩!」

  「你就是那虎贲将军的副官?」梁世宗问道。

  「正是!」

  「不错!年少有为,我大梁就需要这样忠君爱国的年轻人,回去落座吧!」

  「谢皇上!」

  待到姚昊霖落座,李福顺又拿出一卷圣旨宣读,实际上这一次的内容和上次
差不多,但是多了两块御赐牌匾「虎贲」和「虎威」,分别赐予兰家与关家悬挂,
又加封张佩枝为一品诰命,生下关风月的闻氏封三品诰命。只不过这「冠军侯」
的称号依旧压在皇帝手中,是赐给关风月还是兰俊航,依旧悬而未决。

  直到兰铁亭和关沛跪谢领旨,梁世宗这才起身道:「在座的诸位,皆是我大
梁国的栋梁之材,忠勇之士!今日西部之大胜,魔国叛逆更是被我军打的抱头鼠
窜。若是再有几次这样的大胜,天下定矣!来,与朕满饮下这一杯!」

  「敬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方诸位大臣起身,文官大多掩面饮酒,以示文雅;而武官则粗俗得多,脑
袋一扬,酒液入肚。

  与姚昊霖坐一起的都是以黄裴之为首的清流一系,更是坚定的主战派,姚昊
霖作为后辈一一为这些老臣禁酒,开怀畅谈。黄裴之更是问了目前西部战况,姚
昊霖更是一一作了解答,听得黄裴之连连点头。

  而后,姚昊霖又不卑不亢的向昔日的老上司兰铁亭敬酒,关沛也是如此——
他们也被特意邀请入宫中赴宴。虽说是个小小的校尉,但无论是丞相还是太傅,
亦或是其他人,见到姚昊霖能与清流攀谈,不卑不亢,都露出羡慕之色。

  一轮敬酒过后,姚昊霖已经微醺,但依旧非常有分寸,若是再喝恐怕就要出
丑,索性耐着性子夹起菜来。

  「听说梁军都打到息水了,只要越过息水,就能直捣黄龙,荡平魔国叛逆!
说的小爷也想去西边建功立业了!要不等你回去了,我到我爹那边说道说道,让
爷也去镀镀金?」

  姚昊霖嚼吧嚼吧嘴里的火腿片,瞥了黄来远一眼:「哪有那么简单,你们在
宣泰城动一动嘴皮子可是容易,但上阵杀敌哪有这样的?现在将军还在苦恼怎么
渡河,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我们恐怕还要和魔军打一场。而且你要是上阵去,要
是缺胳膊少腿,将军怎么和你爹交代,莫非你想要一辈子让拐棍陪着?」

  「那,爷到后方监军还不行……」

  虽然黄来远还想反驳,可是一想到要是缺胳膊短那做人可还有什么意思?声
音也再没了底气,只得暂且举杯饮一口,将这件事暂时放下。

  众人喝完酒,吃菜的吃菜,敬酒的敬酒,推杯换盏,菜肴丰盛。席间,一群
舞姬小步迈入永宁殿,乐队曲乐齐奏,舞姬则随着曲乐翩翩起舞。一时间殿内灯
红酒绿,觥筹交错。两边的乐队演奏席间雅乐,余音绕梁,俨然一副热闹之景。

  伴随着舞姬和曲乐,永宁殿中的众人都喝得十分开心,有许多大臣向皇帝敬
酒,皇帝满目和气,笑着回敬;有些人向太子候纪敬酒,但太子满脸阴霾,不过
是遥遥举杯,应付了事,似乎并不高兴。

             第六十七章太子震怒

  看着下面痛饮的群臣,太子脸上的阴霾更深,他悄悄走到梁世宗身边:「父
皇,儿臣今日身体不适,想提前离席!」

  梁世宗不悦的放下酒杯:「这几日朕看你不是好好的,怎么又不舒服?今日
朕宴请群臣庆功,你作为朕的儿子难道就不能待得久一些,这就坚持不住了?」

  「我儿身体不舒服,难道就不能放他离开!」王皇后听到梁世宗的话,嗔怒
道:「若是在永宁殿中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落的可是皇家的面子!」

  「哼……罢了,你若不适,朕也不强求你留下!明日有几个御前会议,给朕
准时前来参加,不许迟到!」

  虽然这段时间的御前会议太子候纪都会出席,但每次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让
梁世宗候景这个当皇帝的爹也有了不满之意。

  「儿臣先行告退!」

  永宁殿中,太傅范晋卿本想向太子敬酒,却发现太子的座位空空荡荡。其他
众臣仍旧在饮酒,就连黄来远和姚昊霖也没注意到太子候纪已经离席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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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

  「哦……啊……啊……」

  太子寝室大门紧闭,但是却从里面传入让人口干舌燥的声音,外面一帮太子
护卫虽然强壮这站岗护卫的样子,但是光是听到里面的声音就能让人兽血沸腾,
每个人的裤裆早已经支起了帐篷。

  而在寝室内,一个面容中上的女子被蒙着眼睛,她的里衣凌乱的敞开着,明
黄色的肚兜半解,双手被绳索吊在半空,丰硕的乳房随着男人在背后的动作抖动
跳跃着。一双腿也脸两边分开,后方的男人用力挺着下体撞在女子的两瓣臀肉上,
发出「啪啪」的脆响。

  「你这畜生……畜生!放开我……」

  「闭嘴!贱人!」

  男人怒骂一声,怎么能够随意放开,后面的男人虽说一身金镶玉,可现在早
已衣衫不整,连裤子都褪下半截。一双手已经从女子后方伸出,握住她丰硕的乳
球揉搓成各种形状,肆意把玩。尤其是乳球尖端的两点殷红乳尖,更是被男人的
手指夹住,挑逗亵玩之。虽说女子奋力挣扎,但是双乳与下体的的快感依旧忠实
的传达到女子的脑中,原本奋力的尖叫已经变成了清晰的呻吟。

  「啪啪啪啪!」

  女子喘息粗重,红晕满颊,下体污血点点,显然是刚刚被奸污了身子,男人
的肉棒在女子的肉穴中奋力抽插,前后抽动。虽说没有他以前玩过的女人如此标
志,但好在是个处子,奶子又大,却也意外的让她满意。

  今晚太子的心情非常不佳,尤其是御前宴会上那些文臣武将喝得尽兴,在他
眼中更是让人嫌恶,他不想在看到这些人的嘴脸,索性直接回太子府。却不料在
路上看到一个独自行走的女子,精虫上脑的太子根本不管她是谁的女儿还是谁的
娘子,直接拖上马车,掳到太子府去供他享用。

  连续插了几百下,候纪顿时发出一声低吼,随后他身体紧绷着,对着面前可
怜女子的肉穴用力顶撞几下,毫无阻碍的顶入女子的花宫之中,腥臭阳精在她的
花宫中猛烈的喷射起来。直到将女子的肉穴中注满自己的子孙,候纪才缓缓将软
化的肉棒拔出。

  裙摆被掀起的位置,女人最私密的位置完全展露在候纪眼前,当众黑色的阴
毛已经被淫液粘成一缕一缕,中间鲜红的嫩肉中,腥臭白浊混合着处子血丝汩汩
流出。

  一晚上积累的大半怒火都随着他的子孙射了出去,候纪现在的心情总算平静
下来,他穿上裤子,将被肏的不省人事的女子解开,拽着她的头发,「呯」的一
脚踹开了寝室大门。

  「太子殿下!」

  屋外的护卫见太子拖着人出来,虽然眼睛都在瞟着太子手中的可怜女子,但
又不敢打搅太子的兴致。却见太子将那女子抛在地上:「拿去玩吧!玩腻了就找
个地方丢出去!」

  「多谢太子殿下赏赐!」

  候纪有个习惯,他玩过一次的女人,基本都会赏给下面的人享用,可太子府
下面的人多,每次都是将人活活轮奸致死以后才匆匆把尸体丢出去。而且就算那
些受害人的家人知道是太子干的,也不敢报官,官府根本不敢管,也导致太子越
来越嚣张跋扈。

  至于寝室前那被肏的不省人事的女子,早就被那几个护卫扛起来,一溜烟地
跑了。

  太子才不会管这些女子是什么下场,他现在只想知道,联络杨联大仓魔国据
点的人到底如何了。

  可是等到他到了太子府的议事厅,刚刚熄灭的怒火又窜了上来。本来他今夜
派往杨联大仓的人,现在全部都齐刷刷的跪在议事厅中。

  「本太子不是让你们去杨联大仓联络,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来!」

  他那几个心腹全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过了好一会儿,他的
一个心腹才从地上爬过来:「太子殿下,我们都去了杨联大仓,还对上了暗号,
可是……可是那些人说最近魔国事务繁忙,不愿意见我们……」

  「废物!」

  话音刚落,一个青花瓷瓶就飞了过来,直砸在那个心腹的脑门上,他踉跄了
一下但还是没有趴下去,额头和嘴角都被瓷片划的鲜血直流。

  「什么事务繁忙?我看是他们吃了败仗,没脸见人!亏本太子还如此信任他
们!」

  一个人影匆匆走入议事厅,看到主座上坐的的太子,弯腰行了一礼。

  「见过太子殿下,这怎么……」

  太傅范晋卿此时也赶到了太子府,作为铁杆的太子党,他见太子先行离开便
觉得出了什么事,装模作样了喝了几杯以后,借口不胜酒力先行离开。只不过他
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太子府。一进入议事厅就看到太子心腹全都跪着,他
们旁边还有摔烂的青花碎片,显然太子刚刚发了火。

  看到太傅范晋卿进来问好,太子随意挥了挥手,对着下面跪着的众人道:
「还跪着干什么?滚!没用的废物!」

  那些心腹这才连跪带爬的逃了出去。

  「老师,请坐吧。」

  太子不禁捏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一个多月前魔军还连连大胜,虽然自己见到
魔国使者还有些胆战心惊,可自从魔国答应了他的皇位之事,太子更是心头火热,
恨不得魔军能够火速打到宣泰城下,他好演一出篡位之戏,将那老东西从皇位上
踢下去,自己当皇帝!

  可是还不出一个月,魔军明明占尽优势,可就是硬生生被梁军抢先将安陵城
夺了去!晚些还在安陵城下碰的头破血流,甚至后来还被梁军打的节节败退,直
到逃过息水才站稳了脚跟。大梁打了胜仗,全国上上下下都很高兴,唯一不高兴
的只有太子和朝中的太子党一干人。要知道梁军获胜越多,他候纪可就离皇位越
远!现在朝中的事情已经让他头疼不已,而梁军的捷报一封封送到宣泰城里,更
是让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兰家和关家的厉害,他现在是深有领教。

  「兰俊航、关风月!这两人,着实可恨!本以为魔军能够占据优势,没想到
他们将本太子的大好局面,坏的一干二净!」

  其实太子眼中,最好的太子妃人选其实是关风月,若是关风月嫁入太子府,
太子可以借助关家在军队中的声望,进一步获得军队的支持;而关沛更可以借助
太子的声势,一举盖过兰家,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军门。但是若是候纪真的想要
这样做,梁世宗肯定第一个不愿意:你他妈都还没当上皇帝,就要和军门勾搭在
一起,是要造反不成?这大梁军队到底是太子的还是皇帝老子的?若是看皇帝老
子不顺眼是不是可以借着军队把老子赶下台?

  这关风月虽好,可是太子也不敢要啊,先不说关风月是到太子府做个贤妻,
还是把他按在地上打。若是真纳了关风月,那不就是公然向皇帝示威!

  至于兰俊航,一想到他,太子的脸上已经不止是阴霾了,他的脸已经因为愤
怒完全扭曲,整个脸都是青色,非常吓人。那次他在大街上被人套了麻袋,不仅
被人抢走了随身钱财,又被人给打了一顿。本以为后来的人能够救他,没想到等
来的却是自己的衣服被人扒了个精光,连底裤的没有剩下。

  最后自己虽然被人给六扇门的人给救了出来,但是当朝太子光着屁股被人救
出来的笑柄早就传遍了全城。他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他就是觉得是兰俊航
和黄来远两个人干出来的事情。自从套麻袋的事情过后,太子一直生活在对于两
人的仇恨之中。

  「老臣觉得,目前太子殿下还是不要过于跳脱,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还请太子殿下三思。」

  范晋卿荣升三公之前就是太子洗马,即太子的老师,他为了教育太子殿下可
是费了老大的力气。现在他能荣升太傅,太子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他现
在求的就是在有生之年帮助太子顺利登上大宝之位,若是这样,他范晋卿的地位
自然可以水涨船高,到时候这个太傅说不定直接换为丞相了。到时候他也不用看
窦康和黄裴之两个人的臭脸,因为龙椅之上坐的人可是他的学生!

  「那,只能来暗的了!若是不行,本太子就让人联系各大粮商,给征西军军
粮使绊子!抬高粮价,供应陈粮,乘着军粮不足的当口,这样魔军就能趁乱反攻
回来!」

  太子的脸上已经满是疯狂之色。

  「不可,太子殿下,此举万万不可!」

  范晋卿连忙劝阻。

  「老臣请太子殿下三思!眼下梁军节节大胜,皇帝政权稳固,朝中主战派势
大。您虽然有皇后娘娘提携相助,但是若是此事操作不好,祸患无穷!若是殿下
动了军粮,太过招摇!且虽然关家兰家正在争夺『冠军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
征西军的粮草出现问题,必然会掺上一脚。」

  「而且据老臣打探,现在军粮供应大都是由琼华商号负责,其供应粮食质量
优良,耗损少,不缺斤短两,广受称赞!前段时间因为运粮有功,商号老板杨思
还被御赐了金匾!现在大梁上下无数眼睛都盯着西边看,若是太子殿下动了军粮,
此事若是查证起来,不仅对太子殿下无益,更有可能让皇帝乘机剪除太子殿下的
势力!小不忍,则乱大谋!」

  作为太傅,范晋卿也有自己的朝中和其他地方的眼线,对目前大梁国上上下
下的情况了如指掌,说起来更是头头是道。

1071998299 2023-9-10 10:23

写的挺好啊,想看下集,求搬运啊。希望大祭司不要被狗皇帝给糟蹋了,那连牛粪都算不上,就是狗屎,太恶心人了,很明显鬼帝会把主角抓住传魔功的样子嘿嘿,这个魔功感觉很神奇,不过好像没有特殊能力啊,鬼帝打朝廷,就没想想从腐朽的上面动动脑筋吗,嘿嘿,灵蛇这个小渣渣吃枣药丸,期待黄泉的反杀。求更新啊

安特固 2025-5-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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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伺机勾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宫该怎么办?」

  候纪「呯」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要怪,就该怪那些魔国的废物,本
来以为那名号很响的魔帝鬼罗能够在中州割据一方,不料还不到一个月就被打的
节节败退。现在更是被逼到息水不敢出来,这样怎么能兑现得了当初的承诺?

  范晋卿很有耐心,对于太子的质问一一道来。

  若是候纪能掌握三公的全部势力,将梁世宗废掉自立为帝也不是不可能。但
现在候纪羽翼尚未丰满,若是明着发动政变,候纪手中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更
何况密调室将整个宣泰城都盯得死死的,一旦有什么事情,梁世宗恐怕会通过密
调室先一步知道。至于暗杀之类的,候纪也不是没想过,那个魔国黑衣人也提过
这个事情,只不过候机根本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影刺」该如何联系。而且若是暗
杀成功,朝廷必然乱成一团,各自为政,甚至可能还有陷入割据内乱的可能。

  你名不正,言不顺。不管是大梁百姓,还是朝中大臣,又或是大梁军兵,都
会反对自己。就这样还想做皇帝?太子本身的臭名昭著,影响力本就很一般,若
是卷入混战之中,根本无法服众。怕是早已经被漩涡搅碎,骨头都不剩下了。

  现在,候纪只能用这种下三滥、见不得人的手段,谋取地位,说好听点就是
「徐徐图之」。若是再不行,那只能等梁世宗百年之后候纪再名正言顺的登大宝
之位,也不知道要几十年以后了。

  「现在朝中势力复杂,犬牙交错,无论是丞相窦康还是首辅大臣黄裴之在这
几年都有了相当的势力,这两个老东西,还是相当有手段的。」

  一番劝解过后,候纪终于是被劝住了,开始认真听自己的老师打探来的信息。

  「窦康背靠皇帝,对于皇帝说一不二,听话得很,皇帝当然高兴;而对于黄
裴之的清流一派,皇帝索性放任不管,因为清流的存在对于朝廷并不是坏事,而
备受打压的也就是我等几人了。」

  「老师,除了黄裴之这等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朝中可还有大臣能够拉拢到
我们这里?」候纪问道。

  「窦康,这个丞相为人圆滑,虽说从龙,但是实际摇摆不定,此人在朝廷中
有不轻的地位,与黄裴之在朝中的威望相当,不过此人背后可是皇上,若是要想
拉拢,恐怕十分棘手。关家也是,虽说关家在军中威望不如兰家,但大梁军中也
有一批关沛的拥护者,但关家作为军门,很容易引起皇帝的关注,若是有人拿着
个大做文章,借此抨击,对殿下根本无益。」

  其实这几日,范晋卿也在朝中努力活动,可以说是对于其他大臣软硬兼施,
想要再拉拢一批到太子麾下,可是屡屡碰壁,一直都没能成功。而且更糟的是,
之前在范晋卿与太子麾下聚集起来准备夺权的那一批大臣,有相当一部分见到大
梁军连连大胜,一个个意志动摇,大有站到太子对立面的想法。

  「老师,那些劳什子大臣,一个个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好像没了他们大梁
国就转不动了!那些人,就不要让他们啰嗦了!本宫不需要这些摇摆的墙头草!」

  范晋卿哪里不知道割去腐肉的道理,若是不割去腐肉,可能会将原来的好肉
也变成腐肉。若是不与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割席,那以后动摇的意志可能会如腐
烂生蛆一般蔓延开来,甚至反噬自身。

  「割席的事情,稍后老臣会亲自去做。其实殿下,我们还能见目光放得远一
点,我们不能光靠朝廷中人的扩充自身的力量,除了朝廷之外,我们不妨试一试
其他有用的势力。」

  「其他有用的势力?」

  范晋卿点点头:「朝中的势力基本被其他两派割完了,若是我们像要让自己
的羽翼更加丰满,不能再靠着那些大臣。」

  「请老师明示!」候纪道。

  范晋卿的伸向低了三度:「第一,是密调室。」

  「密调室势力庞大,在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分部,久而久之就成了大梁国最
大的谍报特务机关,若是能够将密调室争取过来,皇帝就会变成睁眼瞎。而殿下
则可以预览全国各类情报,甚至是那些朝中大臣的把柄。殿下尽可利用这些把柄,
控制住朝中大臣,逼迫他们听从殿下的话。」

  「但是那个密调室主事,就连本宫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又何谈拉拢
呢?」

  密调室确实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候纪也听过密调室的许多事迹。可是见不到
人又没办法,候纪不可能和空气打交道。

  「密调室官阶不高,但是权力极大,老臣听闻目前那个从不见人的密调室主
事派了一个女人与征西大军同去,那女子名为南絮,正四品密调室镇抚使,有传
闻说密调室主事已经将其视为密调室唯一的接班人!这次派驻对外称搜罗情报、
暗杀敌将,实则是监视征西大军的一举一动。」

  「本宫应该见过她,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很难。」

  听到这里,候纪突然想起那一次去永安殿,见到的那个蒙着面,前凸后翘、
冷傲孤高的尤物。那南絮无论是长相还是衣着,都相当对候纪的胃口,甚至有将
她给收入房中的想法。只可惜现在南镇抚使远在天边,候纪也只能望洋兴叹。

  范晋卿点点头:「若是太子得到皇帝允许,亲征魔国,倒是有可能拉拢之,
此人可暂时搁下。除了密调室,殿下可退而求其次,还有个几个备选之人。」

  「谁?」

  「大太监李福顺。」

  「李福顺?」候纪一听是那个红衣大太监,顿时嗤之以鼻:「那个阉人,天
天在皇帝面前卑躬屈膝,能有什么用?」

  「殿下这就错了,可不要小看了李福顺!此人确为阉人不假,而且十分贪财,
但是李福顺深受梁世宗信任,乃是心腹之人。据老臣所知,李福顺日日服侍皇帝,
对于皇帝的好恶了如指掌,此人可能还掌握了皇帝的不少秘密!要知道皇城中的
太监足有上千人,若是殿下能够拉拢李福顺过来,这些上千太监俱可以成为殿下
的耳目,探听宫中的风吹草动。此人老臣会想办法活动一下,以钱财惑之!」

  候纪点了点头:「想不到这阉人还有如此多的门道。」

  「殿下多在学习治国之道,皇帝也从未让殿下监国理政、会见朝中大臣,这
些东西殿无从得知,并不奇怪。」

  范晋卿咳嗽一声:「另外,后宫中也有殿下可以拉拢的人。」

  「后宫?」

  候纪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宫殿里的各色妃子,其中三教九流之人全都有,花
魁、舞女之流更是比比皆是,凡是被梁世宗看中的都会被纳入到后宫中去。以候
纪的想法,若是拉拢的话,自然应该将她们都肏一边,让自己亲爹的女人全都变
成自己的女人..。

  只听范晋卿又说到:「最近皇帝新纳了两名妃子,分别是琼妃和夕妃,据老
臣所知,琼妃和夕妃乃是神祀的两名副祭祀,因为相貌出众,舞姿优雅,这才被
皇帝看中。原来皇帝选的是大祭司韩烟雨,只不过却被那虎贲将军兰俊航横刀夺
爱,这才退而求其次,纳了两位副祭祀为妃子。现在琼妃和夕妃的风头已经盖过
了皇后娘娘,除却皇帝的盛宠,这两人能被皇帝看中,老臣觉得她们自身也是有
本事的。若是殿下能够拿出各种好处,拉拢夕妃和琼妃,让她们...。」

  但此刻的候纪,已经没有专心听范晋卿在讲什么东西了。神祀,韩烟雨,候
纪脑中灵光一闪,一条恶毒的计划蹦出脑海。对啊,之前为什么本宫没想到呢?

  兰俊航,套本宫的麻袋肯定有你一份,现在本宫虽然治不了你,但是你可挡
不住我好好「治一治」你的未婚妻!这韩烟雨处子身,本宫可是肏定了!

  候纪已经不止一次欣赏过韩烟雨的动人舞姿,但迟钝的他现在突然想起来,
这个活跃在舞台上的女人是可以挨肏的。只要找个由头将她绑架上马车,然后送
到太子府里破了她的身子,将她的处子肉穴用自己的阳精灌满...。

  想着想着,候纪的胯下已经支起了一个大帐篷。

  「殿下?太子殿下?」

  「哦...老师,刚才听闻后宫与神祀之事,又想到一些事情,不慎走神,还请
老师见谅!夕妃和琼妃之事本宫已经知晓,但本宫不好与后宫有所接触,夕妃和
琼妃本宫还得烦请母后出面活动活动。」

  「嗯。」范晋卿点点头:「太子殿下,这段时间您该读书就读书,该参会就
参会!皇帝交办的事情,殿下尽力去做,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眼下若是突然跳
出来,殿下恐怕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其他的事情老臣会去交办,后宫之事,还请
皇后娘娘做主!」

  候纪站起身来,微微一拜:「天色不早,还请老师先行返回休息!这几日就
暂时不要再见面了。」

  「老臣告退。」

  看到范晋卿转身离开议事厅,原先心急如焚,暴跳如雷的候纪这才稍稍心安。
有范太傅和自己母后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变故。倒是自己,需要好好计划一下那
韩烟雨的事情了。

           ***  ***  ***

  又是捷报,又是捷报!

  「小姐您听说了么,外面可都在传,兰将军打了一个漂亮仗,斩首两万,俘
虏五千!连那魔军统领的脑袋都被砍下来了,昨天那些俘虏都在游街呢!听说那
些魔国叛逆都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碧儿和瑶儿像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在韩烟雨耳边扑腾,她则跪在蒲团上
嗔怒的白了两人一眼:「知道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大呼小叫了,好歹也让神祀里
的战神像安静一下!幸亏有战神保佑。」

  「哦。」两人又像焉了的小白菜。

  「算了,饶了你们!赶紧去忙活吧,下午还得献舞呢!」

  「那小姐,我们先离开了!」碧儿和瑶儿嘿嘿一笑,闪身退出大门。

  韩烟雨叹了一口气,兰俊航打了胜仗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只要兰俊航打的胜
仗越多,距离他回来的时间也就越近。

  「多谢战神,保佑我夫君兰俊航!」

  韩烟雨小心的在蒲团上跪下,可刚支起身子,腿间发出的「嗡嗡」异响又让
她的脸红了起来。

             第六十九章:神前自渎

  不用说,韩烟雨的腿间又被放入了那可恶的跳珠,一开始还妄图挣扎的韩烟
雨,在床上被商羽琼和李梦夕淫玩一番以后,韩烟雨就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玩弄,
经历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调教,各种御赐的淫虐道具与情趣服装轮番上阵,愣是
在短时间内将高贵的神祀大祭司调教成一个随时都能扒开后庭挨肏的淫娃。

  而且这个淫娃,目前还保留着处子之身,这就更加难得了。

  这一个月内,商羽琼和李梦夕日日都会给韩烟雨使用各种春药,现在无论是
在什么情况,韩烟雨各个位置的敏感度几乎大大了增加了,甚至只要稍微一触碰,
一摩擦,就能让韩烟雨立即处于发情的状态。

  此刻她跪在蒲团上,磨来磨去,又加上跳珠的震动,已经让韩烟雨脸红不已。
此刻她其实非常想要...自渎。

  在以前,她也不是没有自渎过,只不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手指摩擦腿间,
达到泄身的顶点之后再酣睡过去。

  但是现在日日被人涂抹、喂食春药,再贞洁的烈女也会变成淫妇,更何况是
韩烟雨这样未经人事的处子呢?但单纯的韩烟雨并不知道这两个淫妇是在害她,
想到兰俊航不久之后就能战胜归来,也就听之任之,让商羽琼和李梦夕更加肆无
忌惮起来。

  韩烟雨红着脸站起身来,此刻她又被跳珠和春药激的春意勃发,恨不得现在
就发泄一番。此刻神祀的嬷嬷正在教导乐队和仪仗,并不在神祀中,而恰好身边
的侍女都被她赶走,神像之下就变成了她的独立王国。

  今日韩烟雨身着一身水蓝色宫装纱裙,足蹬白色软皮长靴。而面对着战神像,
韩烟雨将自己端庄的宫装纱裙掀起。因为长期跳舞,她的玉腿不但修长结实,而
且还非常白皙滑嫩,配上做工精致的白色软皮长靴更显得修长。可在她的两腿之
间却连亵裤也没有,有的只是越过韩烟雨腿间蜜肉的红绳,靴子变成了装饰品,
只会让现在的韩烟雨看起来更加淫浪。

  而本来蜜肉之上点缀的黑色阴毛早已不见了踪影,这几日李梦夕每每拿着刮
刀帮韩烟雨清除下体的毛发,虽然让人在秘处剃毛非常羞耻,但剃完以后秘处光
秃秃,像白玉一样洁净。

  但就是这样洁净的秘处,用红绳缠绕之后,其中更是发出「嗡嗡」的异响,
粉红色的汁水更是从红绳处滴淌下来。昨夜韩烟雨又与商羽琼和李梦夕一夜欢愉,
临走之前她们还为韩烟雨缚上了红绳绳网,却没有告诉她这红绳是用春药浸泡过
的。今天一个白天韩烟雨都被这红绳束缚,春药入体的她早就已经熬不住了。

  可是,在三神像面前..。

  韩烟雨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刺激,以往在三神像之前没有人敢做出如此无礼的
亵渎举动,而现在确实她这个侍奉神灵的大祭司带头违反。她再三确认门口没有
人之后,轻轻解开腰带,水蓝色宫装纱裙滑落在地上,任由自己被红绳束缚的身
体暴露在三神像之前。她的乌发披在肩上,周身则被红色的绳结密密实实的束缚
起来,乳房更是大喇喇的露在外面,乳根处的绳结让乳房显得更大,这样的红绳
看起来更有别样的美感,更不用说这红绳还是用春药浸泡的稀罕物。

  供奉三神像的神祀大殿空旷高大,站在大殿中的韩烟雨感觉大殿仿佛没有边
界,但面对如此肆无忌惮在大殿中裸露身体,穿戴各种淫具的韩烟雨,三神依旧
保持了沉默。但韩烟雨觉得,神像的眼睛似乎一直盯着自己看,这何尝不是一种
视奸呢?春情勃发的韩烟雨已经不在乎谁会看到自己宫装之下的秘密了。

  脱去了全身衣物的韩烟雨只觉的自己好像解开了束缚一般,

  她面对三神像坐在蒲团上,套着白色软皮靴的双足向两边分开到最大,玉腿
就像是毫无瑕疵的艺术品,玲珑剔透。纤手同时伸向她的腿间被红绳勒紧的两瓣
蜜肉,轻轻将红绳向旁边拨开,就如一件淫具在她的蜜肉之外用力摩擦一般,绳
子被拨开的同时,韩烟雨的腿间传来一阵阵让人难耐的酥麻。哪怕只是这轻轻一
触就让羞痒难当,向两边呈「M」型分开的双腿更是因为这一触向外伸了伸,非常
诱人。

  好不容易将绳子拨开,映入眼中的则是已经洪水泛滥的蜜肉,以及再往下被
插入一只红宝石塞子的后庭。湿漉漉的肉穴中正在无端的震颤着,在缝隙之中可
以隐约看到一颗珠子含在两瓣蜜肉之中,像是新鲜捞上蛤蚌之中蕴含的一颗秀美
珍珠。韩烟雨看着震颤着的蜜肉,手指又将两瓣蜜肉分开,顿时那沾着水液的珠
子便落在蒲团上,一边震动,湿痕同时也向周围蔓延,就入落了地的熟透水果一
般。

  「嗯...。」

  韩烟雨红着脸,看着掉落在蒲团上、沾着自己体内淫汁的跳珠,又羞涩的将
跳珠取来,分开两瓣蜜肉,再次将那跳珠塞入到滑嫩的处子肉穴中,指尖更是插
入其中,拨弄着那枚震动着的跳珠。指尖一压,韩烟雨浑身剧颤,双腿更是伸的
笔直,忍不住发出令人心痒的呻吟。

  「嗯...哼...噢....啊...。」

  虽然腿间麻痒,但是韩烟雨还是忍不住用手指隔着蜜肉压在跳珠之上以获取
更加强烈的快感,

  她的动作由慢变快,手指在蜜肉之间上下滑动,发出泥泞的「咕叽」声,时
不时拨开蜜肉摁在跳珠之上,娇嫩的蜜肉淫汁直流,不多时韩烟雨座下的蒲团已
经被淫汁浸透。空气中充满了淫靡的气息,面对大殿中的三尊神像,韩烟雨倍感
刺激,心中更是胡思乱想起来。

  「啊...不知道如果在三神前跳脱衣舞的话,神祀的嬷嬷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
谅我吧!三神啊,请原谅韩烟雨低贱的亵渎吧..。」

  三尊神像无言的望着下方正在忘情自渎的韩烟雨,但这样的自渎她还没有完
全满足,她的一只手从后面穿过腿下,将后庭中的红宝石塞子用力拔了出来,紧
接着韩烟雨的中指和食指从股沟处划过,直接贴在红嫩的后庭菊洞外。韩烟雨的
后庭虽然早已被淫具夺取,但目前的它只有指尖大小,指尖一触,韩烟雨就如触
电一般抖了一下,她停了一下,两根手指挤入自己湿滑的后庭中。面对着神像,
韩烟雨前后齐动,用手指在肉穴与后庭肆意蹂躏。

  精致的白皮软靴靴尖因为无边的快感向上抬起,随着韩烟雨手指的动作一挺
一挺,手指搓揉,充血发红的蜜肉娇艳欲滴,散发着水色的光泽,像是浸了水的
蜜桃,肉穴顶端,那一颗小凸起也随着韩烟雨的春意发硬凸起,肉缝中的跳珠依
旧嗡嗡作响,挤出一股股透明粘稠的汁液。

  而后庭处,手指轻松的前后抽动,早先被抹了油的后庭不仅湿润又滑腻。前
后两穴同时被侵入,韩烟雨已经整个躺在湿漉漉的蒲团上,双腿更是仰面分开,
套着白皮软靴的纤足伸直,靴尖更是因为震颤的快感紧绷着,不住的抖着。被神
像视奸的羞耻,还怕被人发现的恐惧,以及在神祀中脱光衣服自渎的低贱快感交
织在一起。

  「噢噢噢啊啊啊!!」

  最后的快感已经完全摧垮了韩烟雨,在泄身的那一刻,她双目泛白,舌头外
吐,双腿更是朝天缝开到最大,肉穴中泄身喷射出的热液就像喷泉一般射出好几
尺远,以至于那中间的战神像上都粘上了韩烟雨的淫汁。

  泄身之后,韩烟雨座下的蒲团已经完全被她的淫汁浸透成了深色,她躺在上
面轻喘着,尚未从泄身的余韵中摆脱出来。

  「小姐!小姐!」

  碧儿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起来,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更是将韩烟雨吓得一抖,幸
好碧儿没有贸然开门进去,要不然韩烟雨这个时候将淫汁射到神像上的丑态就要
暴露在他人面前了。

  「碧儿,怎么回事?」

  「诶呀,小姐快出来吧,自然是有重要的事!」

  瑶儿的声音也插了进来,听语气是相当急切。

  韩烟雨七手八脚的收拾地上的残迹,将股间的绳子拨回去,又将刚才泄身是
散落的跳珠和后庭塞收入手中,然后又匆忙的将水蓝色宫装穿上。调整了自己因
为泄身而紊乱的气息,这才壮着胆子去开门。

  「怎么了碧儿,看你激动的样子,又有什么好事了?」

  碧儿满脸欣喜:「横山校尉来了,在神祀大门处等着呢!」

  「横山校尉?那是谁?」

  「哎呀,小姐你难道忘记了,兰将军的副官姚昊霖姚副尉?现在虎贲军的军
官全部高升了,姚副尉现在升是横山校尉了!这次横山校尉回城献俘,给小姐带
来了兰将军的信!」瑶儿道。

  「呀!」韩烟雨一声惊叫,眼中满是惊喜:「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已经在神祀大门等着小姐了,诶诶诶...小姐慢点...慢点!」

  根本不用瑶儿去引,韩烟雨已经拉着瑶儿,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直到神祀门前,韩烟雨这才看到已经立于门口的姚昊霖和他的坐骑,一见韩
烟雨过来,姚昊霖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他挥起手来:「嫂子!」

  韩烟雨上前去:「姚校尉,不知道夫君在西边可好?」

  姚昊霖从腰间皮带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嫂子见谅,本应该昨日下午就
前往神祀,奈何又被请去赴御宴,这才耽搁了送信的事情。兰将军亲笔!」

  「无妨。」

  韩烟雨强压着自己激动地心情,接过信便急不可耐的拆开,一个字一个字的
细细阅读。

  至吾爱雨儿:

  自吾遇雨儿一来,虽说尚未婚嫁,恋恋相知乃成结发,如此磕磕绊绊,沟沟
坎坎,已有五年有余。吾本为虎贲将军,军务繁忙,难以顾及儿女情长。况且此
魔国叛逆尚待吾前去夷灭,军国大事在前,只能舍小家保大家。然多年以来,雨
儿从未忘吾,不离不弃,事余双栖之所。

  吾作此书时,我大梁军已行至息水东岸,魔国乱贼大败而逃,此刻困守息水,
已裹足不前,待到来年春暖花开,必当渡河杀敌,为国尽忠!时至今日吾少时与
雨儿之顽劣恍如昨日。而今吾已充盈夫父之担当,此幸而遇雨儿,该当归功于雨
儿。

  吾爱之雨儿,吾愿意尽爱雨儿之心,祝雨儿一生健康,永享幸福。乃愿吾与
雨儿并肩携手,白首不相离。

  勿念。

  最后是兰俊航的亲笔签名。

             第七十章:艳光四射

  兰俊航的字迹工整,刚劲,韩烟雨也见过的兰铁亭手书,兰俊航的字迹确实
有兰铁亭的味道。将信纸收起之后,韩烟雨更是久久不能释怀,兰俊航离去数月,
作为未婚妻的韩烟雨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对兰俊航说,但是此刻她想说却一句也
说不出来。

  「嫂子可有口信传给兰将军?若是嫂子还未想好,我可过一会儿再来,今天
傍晚我会与琼华商号一起押送一批军械前往西部,此刻尚不急于离开。」

  韩烟雨想了想,点了点头:「还请姚校尉稍等片刻,待我写一封回信。」

  「无妨,我就在此处等待,嫂子可慢慢去写。」

  「劳烦姚校尉了。」

  韩烟雨微微躬身表示感谢,转头向神祀内走去。待到她的寝室中,她提起笔
来,却久久不能落下。

  山河无疆,红尘初妆。韩烟雨很不得现在就前往息水,扑进兰俊航宽大的怀
中。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更何况自己隔几日需要去祭台上献舞,不能随意乱跑,
她更怕若是自己去了前线后,若是让他有了牵挂,影响了作战,那自己更是的罪
人了。

  将这些拍脑袋的想法压了下去,韩烟雨思索一番,研墨垫纸,提笔撰写。

  一剑长鸣万马奔,将军不复问家门。

  万里山河一夜泪,十年风雪满头心。

  无双蛱蝶空撩乱,三生不换今世情。

  风声雨滴孤灯夜,梦影天明远水秋。

  放下手中笔,韩烟雨望着信纸上娟秀的字体,长吁了一口气。千言万语,尽
在这四句诗中。

  折好信纸,在瑶儿的陪同下,韩烟雨再次回到神祀大门前。姚昊霖正在抚摸
战马的脑袋,却见韩烟雨来了,笑道:「嫂子,可是写好了?」

  韩烟雨点头,双手将信纸递了过去:「还请姚校尉完完整整的将信交给夫君,
切莫遗失了!」

  「嫂子尽管放心,就算我人丢了,这信也不会丢!走了!」

  姚昊霖将信纸收起,翻身上马,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一人一马逐渐消失在
街道上。韩烟雨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伸手说些什么,但是又悻悻将手收了回去。

  「罢了..。」

  显然,韩烟雨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适应与兰俊航分别的生活。

  与韩烟雨站在一起的瑶儿马上看出了自己小姐的心思,她抓了抓韩烟雨的衣
角:「小姐,兰将军有盖世武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这几年来兰将军年年总有
些许时间在战场上度过,从未尝过败绩!兰将军一定能安全回来的,小姐可别太
担心了!」

  听到瑶儿的话,韩烟雨不禁失笑:「他有那么厉害?」

  不过的确,韩烟雨每次与兰俊航相遇,要么是在隆恩广场,要么在兰府之中。
这一次兰俊航率部出征,也是韩烟雨第一次送兰俊航上战场。

  「那魔国叛逆还没出来的时候,街上都在传兰将军治军有方,战无不胜,他
肯定比婢子说的还要厉害!兰将军既然是兰都统的儿子,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好,夫君肯定是最厉害的!」韩烟雨拧了拧瑶儿的小耳朵,心中积郁的情
绪一下子好了很多:「我只求他能完整的回来。」

  「小姐你又在杞人忧天了,梁军都打到息水了,按照这样的形势梁军获胜不
过是时间问题,兰将军肯定能毫发无损回来的!」

  韩烟雨的脸红了红,自己确实太杞人忧天了,她对于兰俊航的信心,还不如
自己的贴身侍女强。

  「走吧瑶儿,下午还得上台献舞呢!」

           ***  ***  ***

  下午,韩烟雨再次亲临隆恩广场,走上祭台献舞。因为上一次的韩烟雨因为
疲劳在舞台上摔倒,这在神祀的历史上是从未发生过的,听说当朝皇帝梁世宗也
过问此事。若是操作不好,神祀的名誉有可能一落千丈,只能严格限制韩烟雨上
台的次数与献舞时间,自此以后,韩烟雨每三天才能上台一次。不仅如此,神祀
还增补了许多用度,尤其是给韩烟雨使用的吃穿等,神祀毫不吝啬。

  这一次上台表演的是《玄月寒冰》,这《玄月寒冰》以,冰、冷以及柔和又
锋利的动作著称,也是一般舞者非常难以驾驭的舞蹈。

  此时的韩烟雨却是头戴银色的呈现棱形并且装饰有水晶的银冰头饰,水晶步
摇,脸覆白色面纱。为了配合舞曲韩烟雨还特意画了浅白色的淡妆,衬着她的脸
更显得娇美。她身着一身冰蓝色齐膝盖长裙,纤足上套着莹白的天蚕丝袜,足蹬
银色雕梅花高跟鞋。她整个人如冰雕一般,凛冽而华丽,绝美而冰冷,让人不敢
直视,散发着毫不掩饰的高傲与自信。

  一阵鼓乐声响起,是祭台下的神祀乐队开始演奏乐曲,韩烟雨定了定神,踏
着银色高跟鞋一步步走向祭台中间,鞋跟踏在祭台上,发出「咯噔咯噔」在前奏
结束的那一刻,韩烟雨曲起纤足,呈现单腿站立的姿势。紧接着她的身姿化作一
道优美的弧度,发丝飞舞,长裙飘飘,起舞之时仿佛冰凌飘散。

  「白云千里锁瑶岑,独鹤孤踪杳渺心。」

  银色高跟鞋踏在地上,犹如道道寒刃,韩烟雨在台上的一举一动之间,洁白
而优雅,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神圣之气。这时候,鼓乐的节奏开始明
快起来,韩烟雨的动作逐渐快了起来,她身上的水晶和白银饰品在舞动之中令人
目不暇接,并且「哗啦哗啦」的搅动起来。广场上一片安静,只余下鼓乐声与这
清脆的声响,就像是韩烟雨身上的另一种动人曲调。

  「霜满虚窗明玉色,日斜高树动悲音。」

  一个比巴掌稍大一些的铃鼓出现在韩烟雨的手中,她慢慢的举起了手,衣袖
稍稍滑落下去,露出她白皙的手臂,乌发更是从她的后背垂落下来,台下的鼓乐
声骤然停下。「咚」,纤手轻敲,清脆的铃鼓声响起,伴着台下再次响起的鼓乐
声,韩烟雨再次踏出轻盈的步伐,足尖点地,铃鼓响起,踩着节拍旋转起来,白
色的裙摆在祭台上飞扬。半张脸被覆盖了面纱的韩烟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是飘荡的发丝之间尚可捕捉到凛冽的眼神。

  「山林未是无心物,造作何关有道材。」

  时间越长,韩烟雨更是沉浸在这冰雪的舞蹈之中,沉着而舞,形意舒展。韩
烟雨身体下弯,来而有往,她的手间柔曼多变,手中铃鼓更是伴着节拍「叮咚」
作响,从容不迫,时而单足独立,时而俯身仰视。不经意之间的动作恰到好处,
扭腰,沉跨,一切身法全部应和着鼓乐之声。接连不断的姿势让冰蓝色的长裙飘
舞逸散,虽说这《玄月寒冰》离不开冰雪这样的冰冷坚硬之物,但韩烟雨每一步
跳起来都曼妙动人,却又端庄涵雅,冷漠又慈悲的神态在她脸上显现出来,带着
无边的仙气,更如临凡之仙子。

  「便拟和羹从此逝,青霄高耸凤凰来。」

  鼓乐声逐渐停下,韩烟雨也慢慢收起动作,美妙的舞姿和悠扬的鼓乐很容易
让人忘却现实,她仰视着天空,却给周围的百姓留下悠远的深意。舞蹈已经停下,
但隆恩广场周围还是静悄悄的,直到快小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才逐渐有人回过神
来。

  「好!太棒了!」

  「不愧是大祭司,如此美妙的舞蹈!」

  每个人的评价可能会不一样,但总而言之就只剩一个「好」字。

  老百姓的捐款,再次堆满了捐款盆,对,是捐款盆。每次百姓捐助的款项,
大多都超过了捐款箱的体积,不得以,神祀只能弄过来几个大木盆,放在祭台周
围充作捐款之用。

  「小姐,我扶您下去吧!」

  「好。」

  碧儿和瑶儿搀扶着小姐,时间一长韩烟雨身上就会沁出香汗来,两个侍女都
能看到她脖颈上的汗珠。兰俊航在前线两次大胜,自然对神祀中的韩烟雨鼓励甚
大,现在自己的小姐肉眼可见的看到变化,倒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吃的好睡的好,
精神饱满。

  但碧儿和瑶儿总觉的最近的韩烟雨似乎有些奇怪,说是变化,但总觉了过了
头。这个时候韩烟雨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于以往几年,相比以前的仙气飘飘、超
脱尘俗,现在自家小姐的脸每日都是红红的,言行举止更显得艳光四射,犹如怒
放的花朵。而且自己的小姐从来没有穿过及膝裙和高跟鞋跳舞,这还是头一回。

  天色渐暗,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正当碧儿和瑶儿要送小姐回寝室的时候,
迎面却见一白一紫两名宫装女子走来,后面还各跟了四名侍女。

  「韩姐姐,我和商姐姐正好过来找您!」

  「见过琼妃、夕妃!」

  韩烟雨见到商羽琼和李梦夕,依旧以平常之礼相待,连着身边的碧儿和瑶儿
也一同弯腰行礼。

  「韩姐姐不必客气,今日梁军大胜,回城献俘,皇上更是龙颜大悦!又闻韩
姐姐在祭台献舞,特意下旨让我与李妹妹带一批御赐补品过来探望!有些时间未
见,我与李妹妹恰好可以与韩姐姐一起畅谈呢!」

  韩烟雨脸上一红,她当然知道与商羽琼和李梦夕去「畅谈」是谈什么东西。

  「既然琼妃、夕妃有时间畅谈,那恭敬不如从命。碧儿和瑶儿,你们可先回
去。」

  「可是小姐..。」

  韩烟雨知道碧儿和瑶儿是有所顾忌,便安慰道:「琼妃和夕妃在此,无须担
心,你们先回吧!」

  「是。」

  等到碧儿和瑶儿先行离开,商羽琼和李梦夕这才一左一右的靠在韩烟雨身上。
明面上看三人举止亲昵,看起来是要好的闺中密友,可仔细看去,商羽琼和李梦
夕却已经悄悄地将手伸向韩烟雨的乳房与大腿处,又是揉又是捏。

  「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别这样...后面还有人呢..。」

  商羽琼听闻韩烟雨的话,轻笑一声,隐蔽的将裙子的一端掀起,手已经深入
到韩烟雨的腿间,指头摁压蜜肉中的异物,只需轻压一下,韩烟雨的步伐便会僵
硬一下,原本端庄的走路姿势也变了形。而李梦夕更是隔着冰蓝色的衣料,手指
揉捏这韩烟雨的乳尖,她往韩烟雨的耳边吹了一口热风,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韩姐姐可是和我们坦诚相对过了,这样摸摸捏捏不过是饭前小食罢了。今日韩姐
姐的装束和舞姿可是如冰山美人一般,怎么样,我与商姐姐的眼光可好?就是不
知道下面那些百姓要是知道韩姐姐的裙装之下是怎样淫乱的器具,他们会怎么想
呢?」

  韩烟雨被两女的猥亵动作弄得脸色羞红,今夜她肯定逃不脱商羽琼和李梦夕
的魔爪了。

             第七十一章:冰融雪消

  晚上,神祀,大祭司寝室。

  周围的神祀侍女早已被屏退,全部换成了由琼妃和夕妃带来的宫中侍女。

  「呵...哼...。」

  而寝室之中,不断传来被人压抑着的轻微呻吟。只见寝室之中,原本作为主
人的韩烟雨依旧是早上的那一副玄月寒冰舞的舞衣,只不过此时的韩烟雨双眼被
黑布蒙上,双手被缚着,举过半空,套着银色高跟鞋与莹白丝袜的双腿被一根用
脚镣和两尺长铁棍组合的限位镣铐所束缚。因为这一副拘束工具的限制,韩烟雨
眼不能视,手不能动,双腿更是不能并拢。

  而此时的韩烟雨浑身轻颤着,冰蓝的及膝裙位于腿间的位置此时已经是一大
片深色的湿痕,而她被迫分开的双腿之间与铁棍上,尽是水渍和湿痕,就连丝袜
和高跟鞋上也占满了半湿不干的水珠,显然已经不知道泄身多少次了。

  而在韩烟雨面前,商羽琼和李梦夕还是那一身轻薄的黑色修身皮衣,两人更
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盈盈的看着面前被吊着的韩烟雨。

  只听李梦夕开口问道:「韩姐姐,你说说,从傍晚到现在,一共泄了多少次
身子了?」

  「五...五次...等等...又来了...来了啊..。」

  被固定的双腿因为激烈的颤抖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声响,只见被吊着的
韩烟雨猛烈的抽搐了几下,透明的水液猛地从裙下喷射出来,冰蓝色的及膝裙下
摆已经被韩烟雨射出的淫汁染成了深蓝的,随着水液滴落在地板上的「滴答」声,
被吊起的韩烟雨无力的垂下了身子。

  「错啦,加上这一次,韩姐姐可是第六次泄身了!」商羽琼道:「李妹妹,
还是将韩姐姐解下来吧,要不然老是这样吊着,可是要伤了身体的,以后还怎么
献舞呢?况且..。」

  商羽琼对李梦夕耳语几句,对方听了直点头,这会儿她们两人才分工协作,
将韩烟雨手上的束缚解开来,但却没有给她解开脚上的束缚。

  「今日我们给姐姐选的这套舞衣可好看?台下不知道有多少臭男人正在盯着
韩姐姐的大腿看呢,只可惜他们可看不到韩姐姐裙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要是给
那些臭男人知道了,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争着抢着要来看呢?」

  「可不是嘛!要我说韩姐姐别跳那些劳什子祭舞了,若是在祭台上跳脱衣艳
舞,将你的大奶子和大屁股给他们看,那全宣泰城的臭男人捐献的钱,估计还得
多出好几倍!来,韩姐姐,自己掀起裙子来,让妹妹看看玄冰神女的裙下风光吧!」

  这身舞衣可是商羽琼对李梦夕给韩烟雨选的,非常符合《寒月玄冰》舞的气
质,但不仅如此,两女还在韩烟雨的裙下加了一些东西,让她能都在发情的同时,
完成自己的献舞。

  「怎么能...跳脱衣..的舞蹈..。」

  韩烟雨不能视物,看不出她的眼神,但是此时的韩烟雨脑中幻想起自己跳脱
衣舞的样子,脸色更是羞红。踌躇了一阵,她慢慢将手伸向被淫液打湿的及膝裙
的裙摆,然后慢慢向腰间掀起。这个时候,商羽琼和李梦夕才能清楚地看到韩烟
雨裙下的秘密:韩烟雨的双腿被莹白丝袜包裹到腿根位置,比起裸足来说更加诱
人;腿间肉穴处一枚弧形的金属片包裹住整个肉穴位置,金属片上满是水渍,并
发出「嗡嗡」的怪响,不用说又是那可恶的跳珠在其中作祟了;而韩烟雨的后庭
位置则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下到上,由黑到白,不用说又是一条上好的狗尾
巴,这个尾巴从股沟中伸出,想必也是一件淫虐器具。只不过这条尾巴的长度恰
当到好处,正好能被及膝裙遮掩。

  「这个样子的韩姐姐,也很美呢!」

  商羽琼和李梦夕一前一后,自上到下,轻薄的皮革手套沿着韩烟雨的曲线向
下缓缓划去,直到抚摸到韩烟雨的腿间与股沟中,前后两女这才蹲了下去,轻抚
着韩烟雨推荐的敏感位置。前面的那块包覆秘处的金属片,商羽琼轻轻一敲,那
金属片就滑落下来,露出后方被两瓣蜜肉包裹着的跳珠。

  「嗯..。」

  韩烟雨的手指紧抓着裙摆,咬着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而腿间
那覆盖着黑色皮革的手指在韩烟雨的蜜肉之间来回拨弄,直到手指上沾满了淫液,
商羽琼才笑盈盈的将还在震动着的跳珠从其中掏出。

  但同一时间后庭传来的一样感觉却让她忍不出发出娇啼来。李梦夕那套着黑
色皮革的手却抓住了那深深插入后庭的狗尾,轻轻的往外拔去。类似于排泄的一
样快感顿时从后庭传来,那狗尾往外面拔出一截却不是后庭塞的样子,而是用银
线连在一起的拉珠,这拉珠有荔枝大小,都是用上好琉璃制成的,却也是一件御
赐的淫虐器具。

  「嗯...喔...唔..。」

  那组有荔枝大小的拉珠一颗一颗的往外拔去,每拔出一颗,韩烟雨就会发出
一声似哭非哭的娇啼,一直到最后一颗拉珠拔出,这异样的快感却是又让她攀上
了情欲的巅峰,淅淅沥沥的水渍再次从韩烟雨的肉穴中喷射出,将她的银色高跟
鞋淋的湿漉漉的,突如其来的淫液还溅了商羽琼和李梦夕一身都是。

  「没想到韩姐姐的后庭那么能塞呢,一下子可塞进去九颗呢!看来韩姐姐这
段时间也是卓有成效,连拔出拉珠都能高潮泄身!」

  韩烟雨的腿间又湿又滑,莹白的丝袜包裹在韩烟雨匀称的双腿上,淫汁更是
溅落在上面,又湿又黏。肉穴一张一合不断的向外吐出水液来,就像是熟过了头
的果子。而刚刚取下尾巴的后庭还是个红嫩的小洞,在拉珠的撑开下尚没有完全
收缩,却是带出了事先涂抹的白色油脂。商羽琼和李梦夕被溅了淫汁自然有一些
怒气,但是眼见韩烟雨在短时间被她们调教的如此淫贱,心中的怒火又去了大半。

  「好了,去了淫具,韩姐姐就慢慢将衣服脱去,自己跪在床上受缚吧!漫漫
长夜,我们可有的是时间好好相互倾诉呢!」

  「...。」

  长时间的调教,已经让韩烟雨对两女十分顺从,不知道是调教出了韩烟雨逆
来顺受的性格还是韩烟雨自己脸皮太薄的缘故。韩烟雨一言不发松开撩起裙子的
手,将手伸向自己的背后,轻巧的解下自己的腰带,接着将及膝裙袖子脱离自己
自己的手臂,精致的水蓝色及膝裙逶迤在地。

  接着韩烟雨小心的挪到床上,腿间束缚她的限位镣铐很明显限制了韩烟雨的
步伐,高跟鞋跨过摊在地上的及膝裙,带着她双腿的金属碰撞声一点点的挪到自
己的床边,小心的爬到床上去。摸索到柔软的床垫,韩烟雨无言的屈膝跪下,整
个人跪趴在柔软的床上,套着丝袜和高跟鞋的双腿因为镣铐的缘故被迫向两边分
开,屁股高高翘起,两瓣蜜肉尚滴着淫汁,小巧红嫩的后庭更如未绽放的花朵。
韩烟雨跪在床上,乖巧的像是随时准备挨肏的母狗。哪怕是这样跪趴在这里,依
旧能像显示出韩烟雨优美的身体曲线,像是用来献祭的美肉。

  她翘起的屁股正对着寝室的大门,而大门的门缝处,一双满是淫光的小眼睛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寝室中令人喷血的香艳场景。

  「开始吧!」

  商羽琼使了个眼色,李梦夕笑了笑从一旁拉出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直接
倒在床上。箱子里各种淫虐器具应有尽有,各种绳子、铁链、丝带,各种口球、
口衔、口环,还有做工精致的乳环、后庭塞,里面甚至还有一个纯金制成的伪具。
两女从一堆杂乱的器具中挑选自己喜欢的物件。

  哼,贱货,一会儿有你受用的东西!

  两大段红绳,一个中间有孔洞的口环,还有两个不知名的,月牙状的金属饰
品。这便是她们挑选出来,准备给韩烟雨好好打扮一番的「装饰品」。

  商羽琼和李梦夕各拿了一个月牙状的金属饰品,这饰品整体是用白银制成的,
状如月牙其中还点缀着米粒大小的蓝宝石,在月牙的「弦」上各有一个夹子一般
的物件。她们一左一右捏起韩烟雨的乳尖,然后将这月牙一般的装饰品轻轻夹在
韩烟雨的乳尖上。

  「啊...啊..。」

  两声低吟过后,韩烟雨的乳房上已经被夹上了精致的乳夹,稍一晃动,月牙
就发出清脆的金属之声,商羽琼作恶的将这月牙用力一拉,韩烟雨乳头被猛地一
扯,巨大的刺激从乳尖处直冲头脑而去。

  「呀!」这突然的刺激,让韩烟雨的乳汁细细的喷射出来,不过两女并没有
空去品尝韩烟雨的乳汁了。韩烟雨的双手被她们反折到背后,起先她还挣扎了几
下,但是很快就顺从的停了下来,任由两女用红绳紧密地交叉着一圈一圈地绑了
十来道,一根红绳从韩烟雨的手部分出,抛过房梁然后拉起,让韩烟雨被捆绑的
双手不得不在后背拉紧。套着莹白丝袜的双腿也不能幸免,红绳一道道将它们捆
绑在一起,在膝盖上缠紧。然后将口环的皮带绑在韩烟雨的后脑,让口环强行将
她的嘴张成「O」型,其中的空洞正好能够容纳一根正常男人的肉棒,再将她原来
覆面的白色面纱重新戴上。最后商羽琼又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不少玫红色的药膏
来,均匀的涂在韩烟雨的周身各个部位。

  韩烟雨此时的头饰依旧是那一套银饰加水晶的组合,足上还套着白色丝袜和
银色高跟鞋,配上将她反绑并举高的红绳以及折叠大小腿的绳结,再加上脚踝处
让韩烟雨被迫张开双腿露出隐秘部位的限位镣铐,白天还在祭台上翩翩起舞的玄
冰神女,一到晚上就变成了被反绑着跪在床上,光着屁股随时准备挨肏的雌兽。
着浑身的装饰,完美地将她现在的冰冷装饰与绳缚的媚态结合在一起,任何一个
男人都不会拒绝这床上的美妙景色。

  自然,当朝皇帝梁世宗也不例外。

  寝室的门被悄悄推开,梁世宗肥胖的身影出现在大祭司的寝室中,这个房间
从未有来过男人,就连兰俊航这个未婚夫也没资格进入。而现在梁世宗却能够从
容的进入其中,甚至..。

  「臣妾..。」

  「嘘..。」

  商羽琼和李梦夕刚要习惯性的和梁世宗问好,对方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给朕小声点!」

             第七十二章:神女含精

  说实话梁世宗第一次踏足这里,确实有些害怕。虽然他早已换掉龙袍,穿着
一身精致的平常衣物,但他还是害怕自己被人认出来,若是被人认出来皇室的脸
可就丢大了。幸好有商羽琼和李梦夕两人的指引,梁世宗左绕右绕,这才悄悄的
抵达韩烟雨的寝室之外。

  而在这里,就有梁世宗一直想要看到,却怎么都没机会看到的香艳景色。

  「啊...这就是朕,梦寐以求的,神祀大祭司韩烟雨的胴体!」

  曾几何时。梁世宗日日都在想象自己的肥胖身躯压在高贵而神秘的大祭司韩
烟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而此时此刻当旧时的想象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面前
的时候,尤其是韩烟雨被拘束着,光着屁股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梁世宗一时间
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美,真是太美了。朕若是闹出动静,这神祀应该没人听见吧!」

  商羽琼悄声道:「还请皇上放心,周围的神祀之人都已经被我们调走了,现
在在周围值守的全都是臣妾与李妹妹的贴身侍女,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好!好!好!」

  梁世宗连说三个好,眼看着被拘束着并撅起屁股的韩烟雨,不禁吞了一口口
水,悄悄对商羽琼和李梦夕道:「若不是两位爱妃,朕也没有机会一亲大祭司芳
泽,朕不仅要重重赏你们,明日朕还要重重的罚你们!」

  给了皇帝机会,皇帝自然会大大的赏赐她们。至于惩罚,商羽琼和李梦夕则
是羞红了脸,若是要惩罚她们,自然是在床上惩罚了!

  「大祭司已经被我们悄悄涂了春药,还请皇上上床享用!」

  商羽琼和李梦夕鞠了个躬,悄悄开门离开。眼下,只属于大祭司本人的寝室
之中,只剩下梁世宗和韩烟雨两人了。梁世宗已经抑制不住他激动的心情,一屁
股坐在床上,顿时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白天梁世宗也按例包下酒楼的楼顶,用千里镜欣赏韩烟雨的舞姿。确实,琼
妃和夕妃的眼光十分独到,对梁世宗的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身配合《玄月寒
冰》的舞衣非常合乎梁世宗的胃口。但用千里镜远远的看是一回事,现在他坐在
床上看,又是另一回事。

  此刻虽然韩烟雨的舞裙早已脱去,但是依旧能够凸显玄冰神女的高贵气质:
头顶银饰,水晶步摇,脸上描绘着浅白色的淡妆;曲线匀称美妙,肤白如雪,虽
然韩烟雨是跪在床上,胸前的一对乳房虽然是垂着的,但形状依旧是完美的,甚
至乳尖还挂了两个月牙一般的乳饰;双臂被红绳反绑,向后竖直起来,却也不至
于让她吊在半空,而是继续呈现跪伏的姿势;双腿套上莹白丝袜,可以明显的感
受到丝袜之下那双又白又直的玉腿,足上套着做工精致的银色高跟鞋,加上腿弯
处的红痕绳结和脚踝处的拥铁棍限制的镣铐,更显情趣和诱惑。

  更让梁世宗心动的是韩烟雨腿间的美妙景色,肉穴上的两瓣嫩肉虽然早已溢
满汁水,但依旧是紧紧闭合的状态,琼妃和夕妃目前还不敢对韩烟雨做太过分的
事情。而后庭虽然经历过后庭塞和伪具等各种淫具的摧残,但却还是红嫩的状态。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梁世宗越看越爱床上跪伏的美人,如雌兽一般的韩烟雨,确实给予了梁世宗
相当的惊喜。

  「呜...呜...呜..。」

  韩烟雨的双眼被黑布蒙住,半张脸则覆盖着白色面纱,半透明的面纱之后梁
世宗发现她的嘴里也被塞了口环限制,根本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看
来夕妃和琼妃早就已经为梁世宗准备的十分周到,就等着梁世宗来享用了。

  只不过,梁世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害怕被韩烟雨听见任何异样的响动,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断过,梁世宗肥胖的大手直接抚上了韩烟雨的脊背。韩烟
雨的肤质白皙嫩滑,甚至比梁世宗后宫中最宠爱的妃子手感更好,且远远优于琼
妃与夕妃两女。但就是这寻常的抚摸,就让韩烟雨的身体颤抖扭动起来,被反剪
的双手更是带着悬在梁上的红绳摇晃起来。

  肥手从脊背往下滑,更是一把抓住了韩烟雨其中一只的乳房,而且非常明显
的感觉到乳尖位置早已变硬凸起,想到商羽琼说过韩烟雨浑身早已被涂抹了春药,
这就解释的通了。只不过商羽琼没有说的是,她们给韩烟雨涂抹的春药是正常剂
量的好几倍!因为涂抹了大剂量的春药,韩烟雨的身体也比原来更加敏感,只需
要一点点抚弄,便可以让她全身又麻又痒,交合时甚至可以带来几倍的快感。

  肥手揉搓着韩烟雨美妙乳房,乳肉在粗野的动作之下被揉捏成各种形状,梁
世宗是不是还拉扯着乳头上的月牙形乳饰。没拉扯一下,韩烟雨就会发出一声呜
咽,再拉几下梁世宗却感觉手指湿润,仔细一看原来是白色的乳汁。稍微一拉扯
高贵的大祭司就能喷射出奶水来,看起来夕妃与琼妃确实是对韩烟雨日日调教,
不然是根本无法达到这种程度的。

  「嗯...唔..。」

  寝室的大床上,一个胖大男子正在对一个受缚跪伏在床上的美妙女子上下其
手,施以猥亵。哪怕仅仅是普通的揉搓,对于跪在床上的韩烟雨而言,却是爆炸
式的快感,春药让她的肌肤更加敏感,呼吸也更加粗重,抑制不住的口水已经将
面纱沾湿。但韩烟雨心中却有些奇怪,面前之人一声不吭,而且透着一股怪味,
手也不是那套着黑色皮革的触感..。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仅仅是抚摸带来的快感就让韩烟雨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揉搓乳房的动作愈发粗暴,梁世宗正尽情享受着美肉入手的感觉,这种触感,让
梁世宗大呼过瘾,他放开一只揉捏着乳肉的手,自己移到韩烟雨身侧,手则伸向
了韩烟雨的股沟中。两根粗大的手指在后庭与肉穴外上下挪移,肆意揉弄,韩烟
雨的身姿实在是太过惊人,甚至让梁世宗不敢太过于深入的玩弄她的秘处。

  虽然这不过是浅浅的调戏而已,但是由于春药的作用,再加上韩烟雨前后敏
感位置都被梁世宗玩弄,这样两面夹击之下,韩烟雨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
套着白丝与高跟鞋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收紧、抖动,但却屈于脚踝上用来限位的镣
铐,金属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激烈的「哗啦」声。

  「嗯...呜...嗯...啊啊啊!!」

  韩烟雨身躯紧绷着,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套着高跟鞋的丝足在巨大的快感
中一伸一缩,竟然在这只能说是「浅尝即止」的爱抚中迎来了激烈的泄身,紧闭
的肉穴中一股温热的淫汁喷射而出,淋了梁世宗一手,紧接着韩烟雨整个人便脱
力一般的伏在床上。

  仅仅是这样的抚慰,居然就让高贵的大祭司泄了身子?不愧是当初朕看中的
女人,稍加调教,就能变成可人的淫娃!若是给了那兰俊航,真是太浪费了!这
样的美人就应该让朕收入后宫中,成为朕的胯下玩物!

  不过没关系,现在对与韩烟雨,梁世宗还不至于操之过急,若是破了身子,
很可能会被查觉。还是依照琼妃和夕妃之前的调教,玩一玩韩烟雨的小嘴和后庭
吧!现在是时候了,梁世宗除下自己的衣裤,将胯下已经硬的发疼的龙根显露出
来。

  本来梁世宗是想要将覆盖着韩烟雨半张脸的面纱撩开来的,但看着韩烟雨的
素白面纱,梁世宗却又有了个绝妙的想法。已经完全硬直的龙根对准韩烟雨的面
纱,就这样挺了进去。韩烟雨也感觉到了似乎有人想用东西捅她的小嘴,却不料
那是一根又臭又热的东西,而且这根东西并不是从口环中捅进去的,而是隔着面
纱直接插入的!但韩烟雨经历过的调教让她下意识的用舌头与口腔去吸吮这根东
西。

  龙根顶端被面纱包裹,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却不料韩烟雨已经隔着面纱,
用香舌来回磨蹭,舔的滋滋作响。梁世宗还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口舌侍奉,刚一
进入就爽的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发出了声音。面纱的材质更类似于天蚕丝,这样
的感受更是给梁世宗的龙根带来别样的快感。裹着面纱的龙根继而再往里深入,
直顶到韩烟雨的喉咙最深处,但就算是这样的深喉侍奉,韩烟雨也没有不适的反
应,甚至其中的香舌还能舔舐着被面纱包裹的龙根边沿。

  「想不到琼妃与夕妃已经将韩烟雨调教到如此地步!恐怕没人想到神祀中的
大祭司还能如此熟练给人舔肉棒吧!」

  想到这里,梁世宗又恶作剧一般的将自己的龙根抽出,连带着面纱上留下的
污秽液体,全都用他的龙根涂抹在韩烟雨的俏脸上,看着满脸污秽的韩烟雨。梁
世宗又将龙根带着面纱再次插入韩烟雨的口中,一双大手则抱着韩烟雨的后脑,
乌发柔顺,更是散发着淡淡的发香,但这并不阻碍梁世宗抱着韩烟雨的脑袋施以
力气。

  就像是在肏穴一般,梁世宗的龙根被面纱包覆着持续深入到韩烟雨的喉咙中。
龙根顶端分泌的腥臭液体加上韩烟雨口中的唾液,让面纱如泥浆一般湿润。梁世
宗的尾椎发痒,显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韩烟雨被龙根深深顶入喉咙,吞吐这根
腥臭异物的速度逐渐加快。

  「唔...唔...唔..。」

  哪怕是快速的吞吐,韩烟雨舌头的舔弄也没有停止,梁世宗索性支起身子,
双手将韩烟雨的脑袋按在胯下,她的乌发前后晃动,小嘴里汁水淋漓。

  「呜...嗯...呜呜呜!!!」

  最后一下重重的顶在韩烟雨的小嘴上,原本以为喷射而出的会是温热的米汤,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腥臭的白浊阳精。这一瞬间韩烟雨突然想起,这个味道自己似
乎是在兰俊航的地方也吃到过类似的味道。但随之而来的窒息又让她不得不放弃
了思考,一阵轻咳过后,半软的龙根被从韩烟雨的小嘴中抽离出来,一同被吐出
的还有绑带已经断裂,且在梁世宗的抽插下皱成一团的面纱,上面更是沾满了白
浊和唾液。

  而射出的大部分的龙精,早已经被韩烟雨全数吞了下去,只有小部分还顺着
她的嘴角滴淌而下。

             第七十三章:龙根探幽

  「咳咳...咳..。」

  口中残余的白浊被韩烟雨咳了出来,而她面前的梁世宗,更是满足的看着口
中流精的韩烟雨,心中满是舒畅之意。想想白天韩烟雨还是以一身冰雪的冷傲装
束上台跳舞,而晚上,韩烟雨便是他梁世宗拘束在床上,肆意宣泄欲望的美肉!

  「嘿嘿,也不知道兰俊航这个小年轻,知道韩烟雨给朕口舌侍奉,又被朕给
肏了嫩屁眼,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虽说韩烟雨被梁世宗强行灌下了腥臭的白浊,但是因为拘束与春药的缘故,
韩烟雨依旧像刚才一样乖巧的跪伏在床上。这个被拘束的姿势虽然梁世宗很喜欢,
但总觉得有些乏味。不过这里毕竟不是皇宫中,若是进了皇宫,那韩烟雨是什么
姿势可由不得她自己了!

  梁世宗站在韩烟雨身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下半身的诱人位置,两瓣白花花
的臀肉上因为春药的缘故满是香汗,经由灯光的照耀显得油光发亮。双腿被半透
明的莹白丝袜包裹着,丝袜是由上好的天蚕丝制作,轻薄透亮且不容易损坏。在
这莹白丝袜的包裹之下,哪怕韩烟雨的双腿只是跪伏着,也显得她的双腿更为修
长。更不用说套在韩烟雨嫩足上的银色高跟鞋,以及固定住她脚踝的限位镣铐了。

  「腿长,臀翘!实乃极品!」

  仅仅是这个雪臀和这双腿,就让梁世宗龙根再次硬直起来。梁世宗挺着自己
的龙根,顶段从韩烟雨的高跟鞋上开始摩擦,将龙根上溢出的液体涂抹在上面,
接着是韩烟雨套着白色丝袜的双腿,龙根在她的腿上和臀部滑来滑去,最后龙根
抵在韩烟雨的股沟之上。

  「哼...嗯..。」

  虽然韩烟雨刚刚被梁世宗射在嘴里,但是对于韩烟雨自己来说口舌侍奉和隔
靴搔痒没什么不同,而此时的韩烟雨跪伏在床上,每次呼吸都是带着热气,并发
出欲火难耐的呜咽。周身也是因为春药的缘故越来越热,腿间的酥麻更甚,甚至
迷茫中的韩烟雨想着,若是有东西插进来止痒,那是最好不过了。

  龙根抵在韩烟雨的股沟上,一上一下的磨蹭,情动已盛的韩烟雨面对这样的
挑逗毫无抵抗之意,这样的挑逗,除了徒增腿间的麻痒,别无他用。韩烟雨全身
扭动着向后,她能够感到刚才在口中喷射的那根火热的棒子,此时已经抵在了她
的臀部,并且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声。她屁股扭动的姿态,自然杯梁世宗尽收
眼底,他任由韩烟雨扭动雪臀的动作,一边挺着龙根往下滑,龙根的顶端在韩烟
雨的腿间摩擦着,她腿间的淫汁更是抑制不住的流淌出来。

  其实,如果梁世宗想,只要轻轻往前一挺,自己就能将韩烟雨的处子之身收
归己有,尤其是韩烟雨这样的高傲美人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胯下。但是对于
梁世宗,他还是感到有些害怕,此时若是破了韩烟雨的身子,肏穴注精,痛快是
痛快,但是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不知道。

  保险起见,梁世宗决定还是肏她的后庭,可是这个时候韩烟雨难耐的酥麻已
经到达了极致,臀部来回磨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可光是这样,一股强烈的快感
突然自体内涌出,全身战栗的她身体拉直,双腿更是剧颤,温热透明的淫汁再一
次喷涌而出!

  「诶...啊...。」

  随着韩烟雨口中轻叹,这样的磨蹭居然又让她泄了身子!

  「这...光是这样就泄了?」

  梁世宗可算是见识到了,他不是没把女人肏到泄身过,但是光是刚才自己摸
摸捏捏蹭蹭就让韩烟雨两次泄身的奇景,梁世宗还是第一次见识。但这样的泄身
根本无法给韩烟雨的身体止痒,这愈演愈烈的麻痒让韩烟雨想要下意识的用手抠
弄,可是自己的手被反绑着,连伸都伸不过去!

  看着溅射在自己跨间的淫汁,梁世宗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了,今天这韩烟雨的
后庭,他可是肏定了!他托起韩烟雨的臀肉,将自己硬的不行的龙根抵在韩烟雨
的后庭之外,紧接着用力一挺,只听「咕」的一声,硬直的龙根一下子顶开韩烟
雨紧致的后庭,完全没入到韩烟雨体内!

  「啊!」

  后庭瞬时的满足,一下让韩烟雨娇吟一声,虽说并不是自己的肉穴被肏,但
是那根又热又硬的物体已经将后庭塞得毫无空隙,腿间的奇痒瞬间一扫而空。

  至于梁世宗,自龙根肏入韩烟雨的后庭,心道不愧是琼妃夕妃的调教。这后
庭看起来似乎是未经过调校的,但是只要插入其中就能感到其中的温暖湿润,而
非一般女子的干涩,后庭的嫩肉无时无刻包裹着梁世宗的龙根。梁世宗轻轻拔出,
再轻轻送入,韩烟雨就会发出难耐的呻吟,触感就像是一个真正女子肉穴一般。
若是韩烟雨的后庭是这般光景,那她的肉穴又该是什么样子?

  春宵短暂,乘着这一会儿,梁世宗便开始畅快的抽插起来,龙根快速抽离,
接着又重重顶入到韩烟雨的后庭中。

  「恩...恩...啊...噢..。」

  春药让韩烟雨的极为敏感,后庭的抽插,快感如海浪一般不摧毁着她的神志,
后庭中的快感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梁世宗的肥手从臀肉摸到白丝美腿上,滑腻
的感觉让梁世宗更是爱不释手。胸前的双乳随着梁世宗前冲的动作前后晃荡,像
是吊钟一般,但很快体力不支的韩烟雨上半身都已经趴在床上,那双乳更是被压
得扁扁的。

  「不要...啊...不要....慢...慢点..。」

  「啪啪啪啪啪!」

  梁世宗站在韩烟雨身后拼命的耸动,下腹撞在韩烟雨的跨间更是发出响亮的
撞击声,韩烟雨被身后的皇帝撞得一抖一抖,被反绑的双手更是因为激烈的快感
而握紧了拳头,后庭深处的激烈碰撞更是让韩烟雨脑子放空,几乎失去理智。

  「别...不要了...求你...啊..。」

  疯狂的抽插几乎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虽说梁世宗的体力有些不支,但是面
对韩烟雨这样的美人他还是能够勉力支撑,直到最后一下重重的插入,滚热的龙
精将韩烟雨的后庭灌注的满满当当。而这热精将韩烟雨一烫,她抬起头尖叫一声,
整个人为之一颤,接着玉背更是弯成弓形,套着白色丝袜的双腿带着镣铐「哗哗」
直响,套着高跟的玉足反复向内外弯曲伸直,然后整个人直接软倒在床上。

  再看韩烟雨的腿间,淫汁四溢,热尿滚滚,黄白的水箭喷射而出,韩烟雨第
三次被梁世宗给肏到了泄身,甚至还被肏尿了出来!

  韩烟雨这个美人,梁世宗已经垂涎了好久,这个以前梁世宗看得见却摸不着
的美人,终于在床上被他狠狠肏了后庭,甚至还将她给肏尿了。虽说韩烟雨将尿
尽数尿在梁世宗身上,但韩烟雨喷水又喷尿可是难得的景色,这让梁世宗在各个
方面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就像现在梁世宗虽然已经在韩烟雨的后庭中射出龙精,
却迟迟不肯拔出来,为的就是享受韩烟雨后庭之中的湿润与温暖。尤其是韩烟雨
泄身的时候,后庭的嫩肉也跟着一伸一缩。

  直到龙根彻底软化,梁世宗才恋恋不舍的将龙根从韩烟雨的后庭中拔出来。
没有了龙根的封堵,后庭中满溢的浓精一股股的从被撑大的后庭中流出,宣示了
韩烟雨后庭的占有者到底是谁。

  「吱嘎」大祭司寝室的大门被悄悄打开,商羽琼和李梦夕推门入室,一见到
跪伏在床上且后庭外满是流淌白浊的韩烟雨,两女就知道梁世宗已经将韩烟雨的
后庭拿下了。

  「恭喜皇上,将大祭司韩烟雨收入房中!」

  商羽琼和李梦夕悄悄的附在梁世宗的耳边道贺,而梁世宗听了只是摆了摆手,
悄声说道:「这算什么收入房中,朕只不过是将她的后庭给破了,又在她的小嘴
里射了出来,最重要的肉穴里,朕可是暂时还没有动过!」

  虽说刚刚在韩烟雨的嘴里和后庭里各射了一发,但是没有当场破了韩烟雨的
身子却让梁世宗略感不爽,就像是面前他爱吃的菜,他只吃了一半,才就被人给
端走了,说多了都是遗憾。

  商羽琼也从梁世宗眼中看到不小的遗憾,连忙小声劝慰道:「皇上不必担心,
只要韩烟雨还在这宣泰城,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这韩烟雨还需慢慢亵玩,
皇上可不急于一时,以后总有机会的!」

  「皇上,还请拿好鞭子,既然已经肏过了后庭,按照以往我们给韩姐姐定下
的规矩,可是要鞭笞一阵再结束的。这鞭子乃是皇上御赐的器具,今日皇上也在
就让皇上鞭笞韩姐姐吧!」

  说着,李梦夕递过一条鞭子给梁世宗。这鞭子梁世宗认得,乃是「雷豹鞭」,
乃是异兽雷豹兽制作的,用筋做鞭身,骨做鞭柄,整条鞭子轻便又耐用。奇妙的
是这条鞭子打在人身上不疼,只会有触电一般的感受,一般被梁世宗用来抽打女
子,增添情趣。

  而这边李梦夕与商羽琼已经围着韩烟雨重新为其受缚,几乎脱力的韩烟雨被
两人从床上拉起,绑在脑后的口环变成了铜制口衔,原来反折在背后的双手被举
过头顶后捆绑在一起,浸透了春药的红绳在她们的手中穿过股沟和套着白色丝袜
的双腿,织起密不透风的绳结,将韩烟雨的下半身收紧。固定韩烟雨脚踝的限位
铁杆被拆走,取而代之的悬在梁上的绳索,两根红绳被分离出来,牢牢的将韩烟
雨脚踝上的镣铐固定,向两边拉紧,很快韩烟雨就被悬在半空中,变成一个双手
举高,双腿呈现「M」型的淫靡姿势。不仅如此刚才被从韩烟雨后庭中拔出的拉珠
狗尾,现在又被塞回了她的后庭,有了梁世宗龙精的润滑,荔枝大小的拉珠塞入
的甚至比之前还要顺畅。

  看着面前呈现双腿大开的污秽姿势,后庭中的尾巴随着飘荡在半空中的韩烟
雨一甩一甩的姿势,梁世宗兴致大起,一挥手中鞭,「啪」的一声脆响,淡红的
鞭痕留在韩烟雨的雪乳上。

  「唔..。」

  韩烟雨闷哼一声,又一鞭子狠抽在雪乳上,让她发情一般的娇啼一声。

  「啪!啪!啪!」

  鞭子越抽越狠,越抽越快,韩烟雨被抽的全身不停如痉挛般的颤动,娇媚的
呻吟声不绝于耳。梁世宗不仅抽的狠而且尽往韩烟雨的乳房、下体等敏感部位抽
打,每抽一下,被束缚在半空中的大祭司就像触电一般抽搐一下,连带着后庭处
的狗尾也一同抖动。不一会儿功夫,韩烟雨的绳网之下的皮肤都是被抽打的红痕,
在一下下如电击一般的抽打中,身体敏感的韩烟雨腿间淫液如喷泉一般泄出,又
一次到达了泄身的顶峰!

             第七十四章:风平浪静

  息水河畔,同江镇。

  对于韩烟雨的遭遇,此时的兰俊航根本无从得知。

  之前的兰俊航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到作战中,现在战场却空了,没有仗可打,
这让兰俊航感觉无所适从。

  梁军主力暂时驻扎在同江镇以北的郊外地块,其余曲部,像是杜松、刘挺麾
下的梁军则部分驻扎在息水下游的林江镇。根据关风月的意见,梁军沿着息水东
岸布设各种明暗哨,若是魔军在任何地方渡河,两军可以第一时间发觉并且保证
可以相互支援。只不过梁军主力尚没有进行兵力补充,虽说梁军连续两场大胜,
但是己方的损失也有近万人,军械磨损消耗也十分严重,新的兵员和军械尚在路
上,不能马上就到。

  不过好在,杨思的琼华商号因为有了皇帝背书,已经几乎承接了所有的军资
运输任务。现在在中州的琼华商号人员几乎全部都在往西边赶,因为人员不足,
杨思几乎抛却了其他地方的生意,专事军粮军资运输。昨日杨思已经发信过来,
虽然因为积雪道路难行,但今日晚些时候第一批物资就能到达同江镇,往后还会
有几大批物资会在七天内陆续抵达。

  布置完这一切以后,兰俊航终于舒舒服服的睡了半日,等到醒来已经是入夜
时分。

  确切的说,他是在一阵「噼噼啪啪」的嘈杂声中被惊醒的。下意识的披甲以
后,却见姚昊霖走了进来,奇怪的问道:「将军您披甲作甚?」

  「耗子,外面怎么那么吵闹?」

  「嗨,将军,你难道忘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啊!同江镇到处都在放鞭炮。」

  「大年三十?」

  这几日忙与军务,怎么又会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了呢?没想到那么快就过年
了。兰俊航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甲取下,再次挂在架子上。

  「东岸的岗哨布置好了么?」

  姚昊霖点头:「刚刚去巡视了一圈,沿河都布置了观察哨,配了火箭和告警
烟火,放哨的士兵轮流站岗,就算打盹全部披甲抱着武器!若是西岸有些许异动,
半柱香的时间同江镇就能收到信息,魔军根本不可能偷摸过河!杨思还把他的一
千五百雇佣军加强给我们,随时都可以调动。」

  「这就好!」兰俊航点点头。

  「琼华商号已经将军资、补充兵和马匹卸下,兵员已经散给三位校尉等,天
气好些就开始操练...哦,商号送来了许多酒肉!商号大掌柜杨思在你睡的时候来
找过你了!我看你还在睡就没敢叫醒!要我说啊,将军,这几日你的精神都绷得
紧紧的,确实该放松一下了。」

  「放松么?」

  脑中滑过几月前的种种画面,自己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怎么会有
偷闲的时间?兰俊航苦笑一声,谁叫自己是虎贲将军呢?

  「耗子,传令下去,让下面的军士再没有放哨巡逻的情况下,可以去同江镇
转一转,买一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送来的酒肉也不要浪费,全部散下去,让军士
都过个好年!」

  「但是!」兰俊航语气一厉:「放松就是放松,可以饮酒但不许醉酒,进入
同江镇也不得违反军纪!违者,依照军法处置!」

  「是!」

  「就这样吧!」兰俊航站起身来,耗子说的没错,自己的确需要放松一下紧
绷的神经。

  「哦,对了,嫂子的信看了么?那日我去的时候嫂子可精神了,她的侍女说
她最近吃好睡好,空了还回去祭台献舞募捐,状态也比以往好得多。今日送来的
酒肉,大半都是嫂子献舞募捐的款子采买的!」

  兰俊航听到姚昊霖的话明显一愣,接着就径直往外面走去:「耗子,我去一
趟同江镇。」

  「诶!将军,年夜饭您不吃么?」

  「不吃了!」兰俊航摆摆手:「我就是去镇子里走走,就当是去散心罢!若
是有事,去镇子里找我!」

           ***  ***  ***

  「噼噼啪啪——」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伴随着落下的小雪,在同江镇中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中,
兰俊航迎来了他在大梁西部的第一个春节。

  魔军恶名几乎人尽皆知,但自从梁军将魔军赶到息水西岸以后,魔军的阴影
在同江镇中几乎看不到了,仿佛像是魔军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虽然战争还没结
束,但是老百姓还是要过日子的,更何况梁军在附近驻扎,给予百姓的安全感可
不止一星半点。

  虽然经历了战争的蹂躏,但是哪怕是年三十同江镇的大部分商铺菜馆都坚持
开业,路上赶着回家的人的喜笑颜开,商铺中则摆出仅剩不多的年货叫卖,乘着
年三十再小赚一笔,而菜馆中几张桌子拼成大桌,稍微有点钱的人可以在这里吃
团圆饭。看到这一幕,兰俊航突觉自己周围除了和他一起作战的袍泽们,举目无
亲。

  街上,兰俊航没看到一个梁军士兵,看来都是去吃年夜饭了。

  看着菜馆中一大家子围坐着吃团圆饭的样子,兰俊航突然想起了远在宣泰城
的父母,以及自己的未婚妻韩烟雨。

  「今天是大年三十,不知道在城里的父母如何了,他们恐怕非常记挂自己吧!
还有雨儿..。」

  刚才听闻送来的酒肉都是韩烟雨献舞募捐的钱财购买的,兰俊航就隐隐感到
心疼:这如此多的酒肉足够让全军上下万余人饱餐一顿,若是只能靠献舞募捐,
需要在祭台上跳多少次?

  一阵冷风吹来,兰俊航不由得紧了紧大衣的衣领,良久,兰俊航才从兜里掏
出那张已经被拆开的信纸,借着街道上灯光,心中默念:「一剑长鸣万马奔,将
军不复问家门..。」

  念完这句诗,兰俊航长出一口气,正欲将信纸收起来,却听身后有人说道:
「阿航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兰俊航转过头去,就见南絮站在自己身后,奇怪的看着他。

  「我本来想去虎贲军营找你,可耗子说你去同江镇散心了!人是铁饭是钢,
哥哥你怎么可以不吃饭呢?」

  南絮本来是去城中走访探查,想要寻找密调室驻点的蛛丝马迹,但是找来找
去只找到几栋建筑的废墟。魔军占领时就将本地的密调室据点摧毁,周围的知情
人全部被杀,无一活口。正当南絮烦闷的打算返回的时候,却见兰俊航呆立在街
上。南絮这样的语气,就像一个小妻子正责怪着自己的丈夫。

  兰俊航抹了抹鼻子,眼前的南絮依旧穿着那套黑色的修身皮衣,只不过她没
有带那柄碧海狂林剑,只有胸前的皮索还插着飞刀。

  「絮儿,天气那么冷,怎么还穿那么少?就算身体再好也用不着穿成这样。」

  兰俊航正欲脱下大衣,可南絮却毫无顾忌:「没关系,我一年四季都是这套,
冬天暖和,夏天凉快,并无大碍!倒是阿航哥哥得穿多一些了!现在还不是西边
最冷的时候!」

  南絮眼尖,又瞧见兰俊航手中的信纸:「诶?哥哥手里拿着什么,不会是那
个雨儿写的吧!」

  「絮儿想看?」

  南絮点点头,却见兰俊航已经将信纸递给了自己,本以为兰俊航会藏着掖着
不给自己看,没想到对方却痛痛快快给了自己。南絮心中一甜,阿航哥哥心里还
是有我的!

  打开信纸,南絮忍不住念了起来,但念到一半南絮就念不下去了。

  虽然南絮小时候读书少,但是经历过密调室的系统教育之后,识文断字、撰
写公文肯定是没有问题了。这首诗里隐含着的对于兰俊航的思念爱慕之情,南絮
还是能够看明白的。想起韩烟雨那日身穿嫁衣送别兰俊航的那一幕,南絮也感同
身受,不由得叹了口气。

  「絮儿,看见那家菜馆了么?看见里面阖家大团圆,恐怕在同江镇也是寥寥
几个,一看到这里,我就想起几乎逢年过节全都是在战场上度过,很久没有和父
母亲人一同坐在一起吃饭了。」

  南絮见状,往兰俊航的身边靠了靠:「哥哥的意思我怎么会不明白?就像我,
一旦穿上了密调室的服装,就必须担起自己的责任。只是我..。」

  想到南絮的遭遇,兰俊航沉默了。

  自己至少还有家人在,可是南絮还有什么?连自己的家人都失去了,孤零零
的活在世上,比起南絮,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兰俊航呼出一口凉气,将南絮抱在
怀里,感受着对方修身皮衣的润滑材质。

  「阿航哥哥,实话告诉你好了,密调室主事已经将我选为接班人!等这里事
了,你能带我回家么?」

  兰俊航迟疑了一阵,最后坚定地说道:「不管你以后身居何位,等打完仗我
就带你回家!我何尝不想家,可是身不由己,万余虎贲军士需要一个统领,为这
家国交上满意的答卷。放心,到时候,你与我一起去宣泰城!」

  「阿航哥哥,你可不许骗絮儿!」

  「怎么会?」兰俊航笑道:「到了宣泰城,我让首辅大臣的儿子给你接风洗
尘,在宣泰城最贵的酒楼吃饭。」

  「那韩姐姐怎么办?」

  「我们一起去...一起去..。」

  这一声韩姐姐出口,兰俊航就知道南絮已经接纳了韩烟雨,更是紧紧的将她
抱住。可下一刻兰俊航就听到南絮在他耳边悄声道:「阿航哥哥,要不就在这里
要了絮儿吧!这里没什么人,不怕被听见..。」

  刚才两人搂抱的如此之紧,干柴烈火,情难自禁。但兰俊航紧紧抱着她,却
只是沉默,南絮不知道兰俊航心中正在天人交战,还以为兰俊航要出言反悔。

  「阿航哥哥,你不喜欢我么?」

  「怎么会?絮儿当然讨人喜欢!」

  他是军人,不像那些扭捏造作之人,他做事只会直来直去,敢爱敢恨。南絮
的热情大胆,的确让他一时间手足无措,但这一瞬间兰俊航已经做出了决定。两
人已经相处了那么久,心房早已解开,更不要提南絮总要偷摸溜入兰俊航的大帐,
与他搂在一起盖一条被子睡觉。

  不过兰俊航还是第一次在室外与女孩子作出逾越的事情,他抱着南絮将她压
在墙上,并低下头去揭开南絮的面罩,吻住了她的双唇。南絮同时伸出舌尖,两
人的舌头在口中相互缠绕、搅动。与此同时兰俊航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双手伸向
南絮的胸前,隔着轻薄的皮料轻揉着南絮的双乳。

  「阿航哥哥...絮儿这件衣服下面是开裆的...可以任由哥哥施为..。」

  兰俊航的一只手已经顺势从小腹往下滑,可就在他的手要滑入南絮的两腿之
间时,一个让兰俊航熟悉的女声突然响起,吓得两人汗毛倒竖。

  「这不是...兰将军?」

          第七十五章:明妃过年,撞破好事

  前脚梁军刚刚进驻同江镇,后脚阿娜希与莫多就跟了过来,并在通江镇中的
客栈中住下。毕竟莫多还欠兰俊航三件事,自然不能失信离开,索性跟随大军的
尾巴,一路到这里来。

  今日圣德明妃阿娜希刚刚与莫多祖师完成了合体同修双身法,所谓合体同修
双身法实际上就是男女交合。但这样的交合又不同于普通人平常的那种男欢女爱,
阿娜希与莫多同修,更多的是为了同时强健男方与女方的身体,对他们的功力提
升大有裨益。虽然修习《金光经》对于莫多与阿娜希来说好处很多,但是时间一
旦超过两个时辰,两人的体力就跟不上了,只得暂停功力运转并畅快的交换了体
液。

  而结束了修行的阿娜希则暂时向莫多告了假,今天是中州人的大年三十,阿
娜希上街去一方面是给两人购买些吃食好好享用,也算是过了一个中州人的节日,
另一方面是阿娜希想要去街上好好体验一下过年的气氛。阿娜希和摩多虽然游历
过中州许多城市,但是却总是因为赶路错过不少重要的节日,尤其是过年,这是
荒漠中从来没有。

  她买了一小壶杏花酒,一刀腊肉,又买了些年糕、花生之类的年货。相比同
江镇的老百姓,阿娜希穿的很少,非常惹人眼球,但她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当阿娜希穿街走巷,来到一处巷口时,她突然听到巷子中有些细微的声音,她转
过头去仔细一听,里面似乎有一男一女在对话,巷子中,兰俊航将这女子按在墙
上,两人深吻在一起,女子满脸更是幸福。

  那个女子的声音阿娜希不认识,但是那个男子的声音阿娜希可是熟悉的很,
这不是虎贲将军兰俊航么?

  「兰将军?」

  阿娜希的声音响起,两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就像是偷情被人撞破的男
女一般,急急忙忙的分离开来。兰俊航这才发现,巷子口站着一个衣着清凉的异
族女子。

  「您是...阿娜希小姐?」

  「还以为兰将军又把我给忘了!听闻今日是中州人的大年夜,出来领略下什
么叫做过年,荒漠可没有这习俗。」

  圣德明妃从巷口的暗处走到灯光下,晃了晃手中的一提腊肉和几个装满年糕、
坚果的纸包。她穿的衣服并不多,与那日相比,鹅黄色的段卦换成了白色长袖,
鹅黄色的披肩依旧披在身上,宝石腰带系着月灰色的麻纺裙,足蹬绣着繁复花纹
的齐小腿褐色牛皮长靴。虽然这套装束看起来比当初更长一些,但是相比在数九
寒冬中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中州人,阿娜希这一身已经算是非常清凉了。就连兰俊
航看了阿娜希这一身,都觉得她会不会再下一刻钟冻死在街上。

  「阿娜希小姐穿的那么少,难道就不怕冷么?」兰俊航问道。

  阿娜希魅惑一笑,身上散出若有若无的风骚气息:「兰将军无需挂怀,荒漠
上的功夫上师已经与阿娜希修习了很久了!这功夫到了极致,哪怕寒冬酷暑,与
我于无物!」

  阿娜希指的自然是《金光经》。

  「阿航哥哥,你认识这个女人?」

  而看到这里,南絮已经像炸毛的猫一样,死死盯着面前的异族女人。这个阿
娜希居然认识兰俊航,而且光是这个女子现在表露出来耐寒耐暑的能力,南絮就
判断此人的实力恐怕与自己旗鼓相当,甚至还在自己之上。而且南絮总觉得这个
阿娜希对兰俊航的态度很不一般,几乎视其他所有女人为敌人的南絮,面对这个
异族女人,显示出了极大的敌意。

  「对,我在宣泰城还没改名的时候就与阿娜希小姐有一面之缘,之后她的师
傅莫多为我军士兵超度,我们又在安陵城见了一面。只是,虎贲军移防同江镇,
没想到阿娜希小姐也来到了此处..。」

  「呵,荒漠之人知恩图报,上师与兰将军说好,便一定会还愿的。」

  什么知恩图报,难道哥哥和这个女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这个女人,绝
对有问题!

  南絮根本听不进兰俊航的解释,她向前一步站在兰俊航与阿娜希之间道:
「你这女人来历不明,最好离阿航哥哥远一点,不然别怪我密调室无情!」

  「密调室?」

  阿娜希自然听说过这个遍布大梁国全国的特务机关,但看着面前炸毛的南絮,
阿娜希不气不恼,微笑道:「你又是哪里来的小野猫,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我手上
过十招?你可知道我莫多祖师可是与兰将军有约,只要兰将军愿意,莫多祖师不
仅能够帮他三次,还能将阿娜希赠与兰将军享用三天!更何况..。」

  阿娜希凑近已经气的满脸通红的南絮,用兰俊航听不到的声音悄声对南絮说
道:「你连处子都不是了,兰俊航又能看得上你哪一点?没本事的小野猫,还是
乖乖回家吃奶吧,大人的事,小孩可不要插嘴哦!」

  「你..。」

  南絮又气又恼,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挑衅!她几乎已经到了爆发
的边缘,伸手就要拿取胸前的飞刀,而近在咫尺的阿娜希双手紧绷,也是一副随
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等等...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动手?有些事情三言两语可能说不清楚,南
絮你能不能先把飞刀放下..。」

  兰俊航还没说完,南絮就气得尖叫一声:「兰俊航!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既
然还偏袒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我...我不理你了!」

  说罢,南絮的眼泪夺眶而出,撞开兰俊航的肩膀就向外跑去。

  「等等...南絮..。」

  兰俊航几欲追上,可南絮跑起来速度奇快,一转身便没了影子。望着空落落
的街道,兰俊航不禁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自己可怎么解释的清楚?

  「说起来,兰将军,这个小野...她恐怕是单相思吧,就是那种与你一见面就
疯狂爱恋之人!阿娜希说话直来直去,还望兰将军不要见怪。」

  「让圣德明妃见笑了,不过刚才那个...圣德明妃还是千万别说了,南絮花了
好长时间才找到我,我不想就这样把她给气跑了。」

  「放心吧!兰将军,」阿娜希微笑道:「南絮没有与我打一架,而是自己跑
了,她只是生气而已,并未生恨!无言掩镜心偏怯,有语含嚬泪独垂;相逢但愿
长欢好,此恨因谁更问之。若是可以,还请兰将军好好把握这段恋情。阿娜希得
为莫多上师送吃食了,回见,兰将军!」

  「相逢但愿长欢好,此恨因谁更问之..。」

  等到兰俊航琢磨完这首诗的真正含义时,街上哪还有阿娜希的影子?

           ***  ***  ***

  同江镇,密调室密营。

  「见过镇抚使!」

  守门的两名黑衣密探见到自己熟悉的镇抚使走来,低头迎接。但是往日镇抚
使都会回礼,但今日镇抚使却气冲冲的走入密营中,像是非常生气的样子。两位
密探可不敢问怎么回事,他们只需要看好大门,不放奇怪的人进来就行了。

  密营是密调室临时搭建的,就在虎贲军军营的隔壁。它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型
的密调室分支机构,情报、监视、审讯等功能一应俱全。专门为镇抚使搭建的帐
篷自然是最好的,虽说相比虎贲军的帅张要差一些,但给南絮一个人住是足够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而此刻的南絮,走入自己的专用营帐就开始暴躁起来。本来自己和兰俊航就
要水到渠成,合二为一了,却不料被那个异族女子坏了自己的好事!她心里自然
是恨那个什么阿娜希,可她更讨厌兰俊航,他居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说话,
将刚才的甜言蜜语全都忘到宣泰城了!尤其是自己跑出去以后,兰俊航没有来追
上自己!自己明明给了那么多机会,可是为什么兰俊航没有抓住呢!

  还有那个奇怪的异族女人,密调室对于荒漠地区的情报是几乎空白,只知道
那个女人与一个自称金光上师的秃顶一起活动,夜夜笙歌不说,对于自己根本不
屑一顾,甚至还出言挑衅!骂自己是小野猫!而且这个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不是
处子这一事实,这个女人绝对!绝对不简单!

  「小野猫!你才是小野猫,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小野猫!啊啊啊啊啊!!」

  南絮把面前的桌子拍的「咚咚」直响,大帐内更是发出各种器物被砸在地上
的「噼啪」声。大帐里不寻常的声响更是让年三十闲得慌的密调室密探全都凑过
来偷听。

  「镇抚使说的小野猫是什么玩意?」

  「不知道,今日镇抚使去了一趟镇子里,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发生了
什么事情!」

  「你们瞎讲吧,我看是镇抚使和自己的情人闹掰了!」

  「什么情人,给咱们掌掌眼!」

  其中有一个密探振振有词的说道:「这兰俊航虽然有了韩烟雨,可这几日镇
抚使和隔壁那虎贲将军出双入对,有好几回镇抚使还半夜去虎贲军营呢!要我看
啊,肯定是闹掰了,女人不都是这样!以前住我隔壁的婆娘被人休了,受了气,
回家就大吵大闹还砸东西!你们说这不是闹掰了是啥!」

  「有理有理!那婆娘要是长得好看,那你不得趁虚而入啊!」

  「放你妈的屁!」

  那人面带笑意正要继续说下去,抬头却对上了从帐篷里钻出脑袋的南絮。

  「南...南...南镇抚使!」

  所有人的表情顿时僵硬,且不由的吞下了一口口水。

  「咕嘟——」

  「说呀,刚才兴致还那么高,现在怎么又不响了?接着说啊!」

  南絮的脸铁青着,扫视着外面偷听的人,最后看向其中那个说的最振振有词
的密探:「你,接着说!」

  「镇抚使,您还是大人有大量,饶了属下吧...哎哟!」

  南絮气的一脚踹了过去,那人的屁股上面留下了一个大脚印,围在大帐前的
人连同始作俑者一起「轰」的一声全都跑散了。

  「有多远滚多远!要是你们让本镇抚使年都过不好,我让你们今年一整年都
难过!」

  南絮拉上帐幕,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怎么办呢?

  「我的小野猫,又是被谁惹得炸毛了?」

  「你才是..。」

  南絮突然惊觉不对,帐篷里为什么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接下来那个出声
之人却已经来到南絮的背后,轻轻的朝她耳边吹出一口热气:「不用紧张,是我!
我进来的时候,没人瞧见。」

  闻见那让人熟悉的香味,南絮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而矗立在南絮身后的,
身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正是被灵蛇放出去的「蛇使」黄泉魔女。

             第七十六章:蛇使来访

  「刚才就听到你在帐篷里发脾气,姐姐倒是很想知道,谁在喊我们的南镇抚
使『小野猫』呢?」

  南絮哼了一声:「还不是那兰俊航,他为了其他的女人,竟然..。」

  「上次在安陵城你还『哥哥哥哥』的叫,现在却直呼其名。是他把你给扔了?」

  黄泉俏脸贴上了南絮的肩膀,只听南絮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涌了出来。

  「一个什么异族女人...好像是荒漠那边的圣德明妃,那女人当着兰俊航的面
羞辱我,说他的上师还要将他送给兰俊航享用三日...可兰俊航不但不理我,还为
那个女人说话!我看他们两个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圣德明妃?

  同江镇中的百姓已经逃散不少,在纷乱的人群中,黄泉的确注意到过这两个
相当强大的异族人,不过除了那个「圣德明妃」,那个上师很少抛头露面。只不
过那些什么江湖门派并没有在同江镇附近,也算是可以报上去的有用情报。

  前几日去息水要塞报道以后,按照灵蛇的所谓「指示」,黄泉这几日都在息
水东岸游荡,说是搜罗情报,其实是在四处乱跑,磨洋工。虽然说那日灵蛇给她
植入了傀蛇,表面上控制了自己成为忠于灵蛇的部下,可实际上黄泉修习的魔功
比灵蛇更加高深。她的强大,灵蛇根本无法想象。

  魔帝在传授魔功的时候都留了一手,不仅仅是传授灵蛇的魔功故意少了最高
深的那一层,就连贪狼也是阉割过的魔功。虽说灵蛇、贪狼、黄泉看似实力相当,
但是灵蛇和贪狼不仅是靠功力,更是靠自己强横的身体,只有黄泉是因为修习了
纯粹的魔功才有了如此强横的实力。有关灵蛇叛变的证据,黄泉已经悄无声息的
呈递给魔帝,就看魔帝如何处置了。而她在灵蛇面前的骚浪表现,不过是顺从自
己的欲望,玩一个下限更低的游戏,顺便体验一下与蟒蛇交合会是什么样的刺激
感受。

  至于灵蛇植入到黄泉身体内的傀蛇,两人的功力根本不对等,那一批植入的
傀蛇早就被她给反向控制了,成为黄泉用来取乐的玩具。只有在灵蛇面前,这些
傀蛇才会被黄泉放开,装模作样的暂时将控制权交给灵蛇。但就算用这些傀蛇在
想要去控制别人,这些蛇不过是一些无害的淫蛇,毫无用处。

  目前这些傀蛇已经长到大拇指粗细,经常在黄泉的前后穴中钻来钻去,时时
刻刻为黄泉带来快感。有时候花宫或者后庭的位置实在是有限,这些蛇还会从墨
鳞衣的缝隙中钻出来,暂时充当黄泉的腰带和各种挂件,必要时甚至还能将蛇放
出来咬人。

  黄泉贴上南絮的脸,蹭了蹭她落在脸颊上的泪水:「姐姐还当是什么事情,
这点小打小闹,就让你哭成这样,亏你还是密调室的头头呢!」

  「小打小闹?这还是小打小闹?」

  南絮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可是他..。」

  「你根本不了解荒漠,也不了解圣德明妃是怎样的人!圣德明妃十分专一,
是金光上师的唯一的女人,就连虎贲军移防,他们都要对兰俊航穷追不舍!并不
是他们有什么交易,恐怕是兰俊航对他有大恩,不然那金光上师有怎会如此?」

  「可是,那个圣德明妃亲口说过,上师将她赠与兰俊航享用三天..。」

  「她又说给兰俊航做小么,她可想要将你们拆散,乘机入主?」黄泉问道。

  南絮摇了摇头。

  「最多三天而已,那个圣德明妃决不会抛弃他的上师,和兰俊航也是露水情
缘,这样的恋情是没法长久的。那些男人啊会喜欢很多人,一个男人一生经历的
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对每个女人见一个爱一个!据我所知,兰俊航可还有未婚
妻,但是你当初介意过她么?」

  南絮无语,是啊,当初自己可不管兰俊航准备娶韩烟雨的。可现在面对其他
女人满是敌意的是她,抓着兰俊航不放的也是她。

  黄泉一下便看出了南絮心之所想:「你都不介意,又怎能责怪他呢?你可要
知道,一个茶壶总要配好几个茶碗的,现在的男人哪不是以三妻四妾为荣?对男
人占有欲太强不是好事,抽了空,去道个歉吧,他面对你这样,总会心软的!」

  南絮点点头,对于男欢女爱,南絮是一点不懂,但黄泉可是老成的很,毕竟
在青楼当了多年的头牌。不过到了这会儿南絮才突然反应过来,黄泉突然出现在
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是黄泉想要暗杀,她早就已经死了十遍了。不过看黄泉
的样子,并不是来打打杀杀的。

  「不过话说,你过来干什么,这会儿是大年三十,你不应该回临津城么?」

  「嗯...临津城..。」

  南絮转过头去,黄泉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而她身上的带着魅惑之意的体香,
也有意无意的在南絮身边环绕。

  「那个临津城,不回也罢!今天过来不过是来东岸找找乐子,正好遇上了你
而已。」

  身着斗篷的黄泉蹲下身子,来到再次用面颊贴在了南絮的胸口,而南絮则难
掩心中的爱恋,慢慢伸出手,轻轻搂住了黄泉的后背。但是一入手南絮就感到不
对劲,眼前的黄泉虽然整个人都被罩在斗篷里,但是她的双手却被绳子反绑在背
后,很难想象黄泉竟然是以这样的姿态从西岸来到东岸的。

  「你的手怎么..。」

  「被反绑着对吧。」

  黄泉笑道:「这是别人给我上绑的,不过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帮我把斗篷
解开吧!」

  南絮将黄泉身上的斗篷剥下,却见黄泉身上着了一件几乎包裹住全身的蛇鳞
衣,这一套衣服很像她现在穿的修身皮衣,只不过质感更加细腻。这件衣服好似
鳞片状的表面如蛇鳞一般层层叠叠,反射着淡色的鳞光,和黄泉的身体,十分贴
合,更显神秘。而且比起南絮身上这件修身皮衣,黄泉身上的蛇鳞衣似乎更薄,
就连她各个身体特征都能显露在外。

  虽然看起来黄泉穿了东西,但是深究其中细节,面前的黄泉其实和赤身裸体
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样精致的服装配上铜头高跟鞋,确实让南絮十分羡慕。不过
此时黄泉的上半身被密实的黑色绳网束缚住,一根绳索甚至从腹部向下,紧紧的
勒在黄泉的腿间。南絮试探性的拉了一下,绳网非常结实,甚至连她也无法用寻
常力气拉开。

  「不用白费心思了,这墨鳞衣和这无常索都是那位一起赠下的,非寻常人能
够驾驭。」

  「你就是这样来东岸的?」

  见黄泉点了点头,南絮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那主事虽然喜欢自己的身体,但
是在原则问题上,主事也有自己的底线。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手下被绑成这样去
执行任务的,这是对自己手下的不负责任。

  「所以,小野猫,还不帮我把束缚解开!」

  但是南絮可一点没有想要帮黄泉解开绳子的意思,她将黄泉轻轻拉到跟前,
仔细欣赏现在黄泉受缚的样子,身着墨鳞衣的她并不输于身穿修身皮衣的自己。
想想之前两人在安陵城的破床上肉搏的经历,南絮慢慢伸出手,将被反绑着黄泉
搂在怀里。

  「嗯?」

  两人轻薄的贴身衣装相互摩擦,这墨鳞衣的质感摸起来比自己的修身皮衣要
好很多,南絮轻轻用脸贴近了黄泉的胸口,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黄泉被墨鳞衣包裹
的双乳,哪怕是隔着衣服,黄泉身上的醉人气味依旧让南絮沉醉其中。

  「你不会是想要...安陵城的那次...嗯..。」

  南絮抬头看了黄泉一眼,一口轻咬在墨鳞衣凸出的乳尖上,惹得黄泉轻呼一
声。南絮不仅用牙齿轻咬,还用手揉捏,受缚的黄泉更是任由南絮主动轻薄,一
会儿便被南絮手口并用,挑逗得浑身燥热,连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两位身着黑色连体衣的女子相互纠缠,很快就一起躺在了帐中的大床上。黄
泉在上,南絮在下,两人被轻薄衣料包裹的雪乳顺势被叠压在一起。不仅如此南
絮还不断朝黄泉耳边吹热风,又用舌头舔舐着墨鳞衣的衣料,一双手更是在黄泉
的胸口和小腹处游移着、

  碍事的铜头高跟鞋被踢蹬下床,同样被蛇鳞衣料裹住的双腿勾住了南絮的后
背,不断的在南絮的臀部磨蹭。两具泛着暗光的黑色人形在床上,相互亲吻,舔
舐,磨蹭身体,犹如两条黑色美女蛇相互缠绕。

  「嗯...你这小野猫...好会舔...噢...那么快就想了?」

  南絮对于现在两人的境况根本不满足,她的手想要更加深入一些。原来磨蹭
着小腹的手,一边抚过墨鳞衣表面细腻的蛇鳞,来到黄泉的腿间。被轻薄皮革包
裹的手指,拨开黄泉跨间绳子的缝隙,直接侵入了黄泉腿间敏感的蜜肉。

  「嗯..。」

  手指深入黄泉腿间的那一刻,原来磨蹭着南絮雪臀的双腿猛地收紧。但很快,
黄泉又放松开来,她腿间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虽然南絮趴在黄泉身上,看
不到黄泉腿间的样子,但是入手湿润粘滑,甚至突入其中的时候还可以感受到液
体飞溅,看来自黄泉过来就一直保持着发情的状态。

  本着对黄泉进行报复的目的,南絮的两根手指,稍微润滑了一些,便整根都
插入到黄泉腿间嫩肉中!

  「哦...小野猫...你...哦...欺负我..。」

  南絮的手法非常熟练,两根手指在黄泉的腿间旋转抠挖,快速抽插起来,虽
然包裹着皮革,但是黄泉的腿间已经如泉涌一般,腔道将淫液润滑,手指更是被
腔道内的嫩肉箍的紧紧的。

  「咕叽咕叽!」

  腿间激烈的手指抽查瞬间让黄泉软成一滩烂泥,虽然她没有想到南絮乘着她
受缚主动进攻,但她非常享受被同性玩弄的过程。黄泉呻吟着,尽可能的放开自
己的身体,屈从与自己的欲望,让南絮的手指在自己的腿间进进出出。

  「哦...噢...啊...嗯...。」

  两人的身着差不多的连体衣,身体更是纠缠在一起,无论是双乳、小腹还是
双腿,都紧紧贴着对方。南絮双眼灼灼的看着身下的黄泉,两人在床上深吻在一
起,与此同时手指的速度也变本加厉,用更快的速度抠挖着!、

  「来....来了....哦....啊!!」

  随着黄泉无法控制扭动与呻吟,南絮只觉得身下压着的女体剧颤着抖动起来,
等黄泉真正到达了泄身的顶点,南絮才顺势将手指抽出,温热的淫汁随着黄泉的
娇吟一股股的喷射而出,将两人的股间、大腿连同身下的床单都喷湿了一大片。

          第七十七章:灵肉相交,傀蛇亵玩

  「呵...呵...呵...这样...这样总该帮我解开了了吧?」

  高潮泄身让黄泉脑中空白一片,她双目微睁,脸颊通红,呼吸也十分粗重。
南絮看着身下的黄泉刚刚经历过泄身的快美样子,不禁伏下身,对着黄泉的小嘴
重重的吻了下去,两人的唇吻在一起,香舌在口中交缠撩拨,直到她们被对方吻
的几乎窒息过去,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别开来,口中津液拉出长长的银丝。

  「所以,该怎么打开你身上的绳缚机关?」南絮问道。

  「先从我身上下来,快被你压死了!」黄泉撇了撇嘴,嗔怒道。

  「好,好。」

  南絮白了一眼身下的黄泉,翻身躺在她身边,黄泉才有机会翻过身来。这时
候南絮才发现对方被反剪捆绑的双手上,密密织成的绳结中有一个显眼的按钮机
扩。

  「按一下,我就能解开这绳缚。」

  南絮看了折过头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黄泉,伸出手指来按下了那个按钮,
只听一阵绳子拉紧的「吱嘎」声,黄泉身上的绳结一圈一圈的飞速消失,不出十
息时间,她墨鳞衣上的绳子就完全收缩回去,变成了一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绳子。

  「这便是无常索么?真是神奇。」南絮手握这一捆黑色的绳子,啧啧称奇。

  黄泉活动了一下被禁锢已久的双手:「据称是极西之地制造的奇物,是灵蛇
从那边买来的奇怪东西,但据说只有一半。」

  「只有一半?」

  南絮倒是很想知道这玩意其中的构造到底是如何的,而且这东西仅仅只有一
半,若是完全凑齐了,这无常索岂不是能够把人捆的像粽子一样?

  就在南絮思索的时候,却觉得身上一重,本来躺在身旁的黄泉此时已经压在
了自己身上。此时的黄泉双眸如水的看着自己,就像是一条黑色的母蛇正在盯着
自己的猎物看一样。

  「小野猫,现在可要换成姐姐了...顺便,姐姐可还想要收点利息,谁叫你刚
才趁人之危呢?」

  不等南絮辩解,黄泉的被墨鳞衣包裹的双乳已经又压了上了,四乳相交,乳
肉相互上下拱来拱去,是不是还将乳肉压得扁扁的,甚至南絮还能感受到黄泉凸
出的乳尖,那变硬的两点在墨鳞衣上非常显眼,一点点的压在南絮的双乳之上。

  不仅是双乳,墨鳞衣仿造蛇鳞一般的皮肤在她轻薄的修身皮衣上磨蹭着,而
且黄泉还故意曲起膝盖,让南絮明显地

  感觉到对方正在用膝盖位置蹭着自己的秘处,光是这一番磨蹭南絮的双腿之
间的秘处就已经流水泛滥,紧紧并拢的双腿之间,淫汁从皮料的缝隙中流出,反
射着淫靡的光芒。不过南絮丝毫不计较黄泉现在动作,毕竟之前自己可是占尽了
便宜。

  「黄泉...。」

  「嗯?」

  「摸一摸我吧...怎样都行..。」

  虽然南絮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对于兰俊航敢爱敢恨,可是要让南絮鼓
足勇气说一些肉麻的情话还是非常难的。等到话音落下,南絮的脸反而更红了,
全身也扭动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黄泉整理了一下自己披散下来的长发,看着身下南絮扭动且颤抖不已的身体:
「你确定?」

  南絮点了点头。

  「要是你姐姐是个男人,早就把你给奸了!可惜了,姐姐下面可没有男人的
那玩意。上次送你那根玉棒呢,你放在哪里了?」

  「我忘记了..。」

  「忘记了?」黄泉满脸写着不可思议:「那东西可不便宜,玉棒可是用整块
翠玉雕琢的,你居然忘记放哪里了!今日我可没有带什么情趣物什..。」

  因为是被灵蛇控「操控」着的,又是被反绑着手,她连什么东西都带不走。
但是黄泉的花宫和后庭深处却有无数的傀蛇扭动,刚才一番高潮泄身已经将黄泉
肉穴和后庭中的傀蛇全部唤醒,这会儿这些傀蛇已经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只需
要一个契机它们就会从黄泉的体内一涌而出,到处寻找可以钻入其中的女体。今
日这傀蛇就暂且作为黄泉手上的淫虐工具,好好给南絮「享用」一下。

  「哼哼...腿抬起来吧..。」

  黄泉在床上半坐着岔开双腿,将墨鳞衣裆部淫汁四溢的开口完全显露出来,
南絮立刻会意,她羞涩的将一条腿抬起,套着轻薄皮料的双腿,立刻被黄泉抓在
手里,高高抬起,露出南絮一样是透着水光的腿间私处。紧接着黄泉拉过南絮的
一条腿,两人的双腿就像是两把张开的剪刀相互契合,接着两人的腿间重重的贴
在一起,水花四溅!

  「啊!」

  「哦..。」

  对与南絮来说这才是真正的磨镜体验,两人私处相交的瞬间,南絮浑身紧绷,
一下子将黄泉的私处夹得紧紧的。两具黑色的女体在床上相互交缠,她们腿间的
蜜肉早已经因为浓浓的春意充血长开,四瓣蜜肉相互摩擦,为她们带来参差不齐
的快感。

  「噢...噢...好痒...不...嗯..。」

  南絮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做,只能顺着本能尽力摩擦着蜜肉,可
是她哪是床上老手黄泉的对手,还不过一会儿就落了下风。黄泉不仅熟练的磨镜,
而且更加掺杂着对于南絮的小小报复,她的身体毫不费力的向前挺动,摩擦的力
量和速度全都胜过南絮,还不到一刻钟时间,南絮就被磨得开口求饶。

  「别...姐姐...慢点...絮儿...太快了...絮儿不行了..。」

  「咕叽咕叽!」

  黄泉可不会因为这样的求饶而停下跨间的动作,任凭南絮怎么开口求饶,激
烈挣扎,黄泉就是没有听下来的意思,相反她磨镜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不消一
会儿。南絮就被黄泉给磨到了泄身的顶点。

  「等等....要来了...别...慢...啊啊啊!!」

  套着暗色皮料的双腿在泄身之时牢牢夹住了黄泉的身子,南絮尖叫着,两人
磨蹭的缝隙中,一股淫液喷射而出,如水箭一般射出的透明液体溅出一尺多高,
两人的连身衣都被这股激射出的水液喷的湿漉漉的。

  「姐姐,你好厉害..。」

  泄身后的南絮浑身发软,几乎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黄泉夹着双腿轻轻往前
一挺,也只能让南絮发出「嗯」的一声轻哼。

  「这就没力气了,好玩的还没开始呢!」

  「什..。」

  南絮还未反应过来,却感觉自己与黄泉紧紧贴合的位置,几条仿佛是活的物
体钻入了自己体内,大惊之下南絮强行挣脱了黄泉的手,却见仅仅有一段蛇尾露
在外面,她想伸手去抓,可那蛇早已钻了进去。几条钻入的蛇不断向南絮的体内
深处钻去,这样的钻入让南絮剧颤不已,她一边努力的想要离黄泉远一点,可那
几条不明的蛇已经钻入她的花宫肆意翻卷,让她尖叫着瘫软下来。

  「这是,这是什么!啊...别...别来了...停...停啊..。」

  可那些蛇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几条蛇在南絮体内滑来滑去,侵入到更深的
地方。南絮颤抖着,时不时身体又僵直一阵,双腿不由的向两边分开,她倒是希
望这些蛇赶紧从她体内钻出来,可是..。

  「你别过来!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啊...哦..。」

  南絮惊恐的看到黄泉又贴了上来,可她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

  「别怕,这不过是一些不安分的小东西而已,姐姐这里还有更多,足够让你
飞上天去!来吧...小宝贝们!哦哦哦啊啊啊...来了!!」

  在南絮惊恐的眼神中,黄泉大大的分开自己的双腿,十几条傀蛇从黄泉的肉
穴与后庭中钻出,在傀蛇钻出的一瞬间,黄泉双目泛白,舌头外吐,腿间淫汁喷
射,傀蛇个个带着黄泉的淫汁,如箭一般向南絮飞射过来!

  「不要...别过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黄泉体内的傀蛇尽数钻入到南絮的体内中去,无论是肉穴
核后庭中,活物入体的感觉让南絮一时间魂飞天外,竟然在短时间又小泄一次。
看着南絮被傀蛇入体的凄惨样子,刚刚从泄身中恢复过来的黄泉搂过几乎动弹不
得浑身抽搐的南絮,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样,小野猫...这傀蛇入体的感觉,
很快活吧..。」

  一条条傀蛇在南絮的腔道与后庭深处游走滑动,时时刻刻给南絮带来恐怖又
刺激的体验。在黄泉的指令之下,在前后肉穴的傀蛇不断地交换位置,让南絮时
时刻刻可以体验傀蛇排出与入体的快感。两条傀蛇还在黄泉的指令下攀附到南絮
的修身皮衣之内,傀蛇来到她的的胸部位置,一面缠绕着她的乳肉,一边用尖牙
啮咬她的乳尖位置。

  「不要...不要了...姐姐...我不行了...。」

  南絮想要推开搂着自己的黄泉,可是傀蛇入体的她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黄泉一脸坏笑的看着手中颤抖着的南絮,深情一吻:「若是这样都受不了了,那
以后你可怎么和姐姐一起玩呢?」说罢黄泉的纤手已经抚上了南絮肉穴之上凸起
的那一点!

  「哦...嗯...别弄了...停下..。」

  无论怎么阻止,黄泉依旧拨弄着那点最敏感的凸起,这样一下下的拨弄让南
絮的脑中如同电闪雷鸣,胸口傀蛇啮咬,加上体内傀蛇肆意涌动,接连的快感,
让南絮的双眼猛地向上吊起!

  「来了...哦...来了!!啊啊啊!!」

  在南絮如泣如诉的呻吟中,她再次迎来了一波泄身,她的身体几乎弯成一张
弓,无论是淫汁还是尿液,亦或是肉穴和后庭中的傀蛇,这些东西同时从南絮的
身体内喷射而出!

  直到几乎所有的傀蛇全都返回到黄泉的体内,床上只余下已经被折磨的瘫软
躺着的南絮,只见她的肉穴和后庭都因为大量傀蛇钻入钻出而洞开,两个洞还都
在往外面滴落水渍,像是刚被人前后夹攻的凄惨景象。床上更是一片狼藉,满是
两人泄身射出水渍和尿液,这床单恐怕是不能再用了。

  「跟姐姐在一起....迟早要被整死..。」

  南絮也不顾床单脏污,费力的翻了个身,却见两条傀蛇一前一后,目不转睛
的盯着她看。

  「还来?」

  虽说下面被钻了蛇,但这恐怕也是自己最恐怖的一次泄身了,给南絮的心理
压力也不小,可是既然这蛇是受黄泉控制,那在南絮心里也算能够接受。

  「这算什么,姐姐我可是真真切切的和蟒蛇交合过,被这傀蛇钻洞不过是小
儿科!这两条傀蛇送给你玩了,平日里还能安慰一下自己,紧急时刻还可以当暗
器放出来咬人,两全其美有何不可?」

  话音刚落,两条傀蛇就如箭一般钻入到南絮的肉穴和后庭中,南絮本以为两
条蛇又要在自己体内捣乱,可这两条蛇反而安静了下来,在花宫和后庭处寻到地
方以后就不再动弹,以至于她根本感觉不到傀蛇的存在。

             第七十八章:留条后路

  泄身的余韵过好一会儿才从南絮的身体中散去,两人虽说又在床上痛痛快快
的玩了一次,但这一次与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可是两人可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关
系,虽说从近身肉搏变成床上肉搏,但至少两个人都还活着。这一次黄泉主动来
找自己,的确没有其他的意思。

  「呼..。」

  从床上可以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小桌上放着黄泉的那一柄黑色匕首,不知道什
么时候黄泉将她放在了桌上,似乎是为了刻意显示它的无害。南絮起身,用手指
戳了戳黄泉的的背。

  「嗯?」

  南絮张开了双手,似乎是索取一个拥抱。她腼腆一笑,大大方方的与这个昔
日的死敌拥抱在一起。南絮喜欢的可是正经的男人,就比如兰俊航。但是黄泉两
次与她在床上磨镜,还做出用傀蛇钻她下体这样出格的事情,确实让南絮没有想
到。

  虽说两人都身着类似的黑色连身装,但是这样轻薄的服装怎么遮得住两人凹
凸有致的身材,当两人拥抱的时候,身体上,尤其是乳肉的接触摩擦,的确让她
们为之迷醉。所以现在她们算是什么关系?朋友?闺中密友?或只是上过床的同
性伴侣?不过在这种地方有了超越友谊的肉体关系,她这样子算不算通敌呢?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在令双方满足的拥抱中分离开来。

  「话说,你刚才怎么叫的那么凄惨,好像姐姐我要杀了你一样!」黄泉问道。

  「刚才?」

  「当然是姐姐放出傀蛇的时候!堂堂密调室镇抚使,叫的和杀猪一样。」

  「不许说了!」南絮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换来是黄泉的轻声调笑,还作弄
的用手指捅了捅南絮的胸前那点。

  看着南絮又羞又怒的表情,黄泉不介意再加一把火:「为什么不试试我给你
的那两条小蛇呢,只要你心里想,它就会在里面动,直到你泄身为止!那东西非
常喜欢女人的下面流出的水,而且你给的越多,它动得越厉害..。」

  南絮虽然羞怒,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试着从体内召出傀蛇来,她心念一动,果
不其然,花宫与后庭深处似乎有东西在其中流动,而且似乎...非常舒服,傀蛇在
她的身体中扭动,让她也有了浅浅的、奇异的快感。

  「唉..。」

  很快这股快感就从她的前后双穴中钻出,傀蛇的舌头分开她的蜜肉从她的修
身皮衣裆部钻出一个头来,并且抬头盯着南絮的脸看;而后庭中的那条却怎么也
钻不出来,原来南絮是坐着的后庭被堵得严严实实,那傀蛇只能在后庭中不断的
扭动翻转,试图想要寻找出一个突破口来。就在后庭的快感逐渐加剧的时候,皱
着眉头的南絮心念一动,那两条蛇立刻沿着原路返回,然后再体内深处蛰伏,仿
佛从来就没有过这两条傀蛇一样。

  等到感觉不到这两条蛇了,南絮才在心中感叹:这世上的东西,有一些根本
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怎么,嫌两条少?」

  黄泉笑嘻嘻的说道:「一会儿我们大可再试一下,让你再体验一下十几条傀
蛇钻洞的滋味?」

  「滚蛋!」

  南絮将头扭到一旁,黄泉此人,绝对是前所未见的色中饿鬼,还是女色鬼!

  「哈哈哈!」

  黄泉爽朗一笑:「南镇抚使,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啊!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要
是你还想玩的话,姐姐可以勉为其难陪你玩玩嘛!怎么样,小野猫,要不要再来
一次?」

  「罢了。」

  南絮可不想再玩了,不过她倒是对黄泉的那柄黑色匕首非常感兴趣。她支起
身子来到小桌前,仔细端详起桌上的黑色匕首。根据密调室的情报,那柄黑色的
匕首应该就是号称「倒挪乾坤」的黑铁星匕,在马大圣铸造的十件神兵中,黑铁
星匕并不是最为夺目的,但这东西也不是看着那么简单。黑铁星匕通体发黑,匕
刃是不知道是经过何种工艺,呈现哑黑,没有一丝反光;柄是用密实的乌木制成,
整件匕首仅有一尺长,重量不过一斤多。虽然匕首完全是黑色的,但南絮却能从
匕刃和柄底上看到雕刻细腻的暗纹,给人一种冷峻且精致的风范,显然马大圣在
铸造这柄匕首时,在看不见的地方下足了功夫。

  第一次交战,南絮就在这柄匕首上吃了暗亏,自己的公发长短刀跟了自己许
多年也在那一战中损失掉了,每每想到这里都颇为心痛,非常可惜。如今将这柄
匕首握在手中,南絮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受。

  「上次我们交手的时候我记得你的兵器可被我打断了,现在你用的是什么?」

  南絮将手中的匕首舞了个旋,反手插在小桌上:「喏,就在那边。」

  黄泉往南絮指的那个方向看去,一柄平平无奇的剑被放在小几上,甚至南絮
还为这把剑做了一个粗糙的架子。

  「这剑..。」

  这把剑看起来平平无奇,恐怕又是密调室公发的兵器,黄泉正要取笑,但等
她在仔细端详这把剑,却惊呼出声!

  「碧...碧海狂林剑!这把剑不是早就失踪了么?怎么...会在你手里?莫不
是那天你故意藏拙!」

  黄泉看向南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只有南絮瞥了一眼这魔国妖女:「开什么
玩笑,我怎么可能藏拙?我要是有这等神兵我早就拿出来了!这剑,跟随我也就
个把月功夫。」

  「那是...机缘巧合?若是能捡到神兵,也是寻常人遇不到的大机缘!」

  南絮哼了一声:「我要是有这等机缘巧合,早就羽化登仙了,还留在密调室
作甚?这剑是哥哥送我的!」

  「哥哥?兰俊航送你的?」

  黄泉很快就明白南絮口中的哥哥是谁,也不想想南絮在她们初次接战的时候,
拼命掩护了谁,当然是兰俊航了!可是这等神兵,说送就送,这兰俊航对南絮也
太好了吧!若是有人要将自己的黑铁星匕送出去,自己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所以那日你在安陵城对他百般维护,甚至不惜与我同归于尽,为的就是这
柄剑?」

  「怎么可能,这柄剑还不够!而且姐姐你也将阿航哥哥想的太坏了,他不是
这样的人!」

  南絮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床上:「我与阿航哥哥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若不是当时南家出现变故,他恐怕已经将我忘记了!后来密调室的人把我从死人
堆里救了出来,我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回扶阳城,见到阿航哥哥!现在的我已
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这是他赠与我最珍贵的礼物!哪怕我立刻为他死去,我也无
怨无悔!」

  黄泉点了点头,这一幕她也似曾相识。罗奎魔功大成之时,就曾经蛰伏了一
段时间,那时候罗奎远游过一段时间,说是去寻找神兵利器以壮声势。虽然黄泉
极力劝阻,但是罗奎依旧执意远游,一去就是大半年。而黄泉则四处联络,招募
人手,暗地里发展实力,等一切齐备之时罗奎却没有准时回来。但黄泉没有死心,
又耐着性子等了三个月,而后罗奎终于归来。而和罗奎一同归来的还有贪狼、灵
蛇、影刺,以及四柄神兵。而这柄黑铁星匕,就是当时罗奎赠与黄泉的,既是兵
器,又是礼物。

  在起兵立国之前的这段时间,是黄泉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现在虽然罗奎贵为
魔帝,经常忙于军国大事,可是黄泉绝不可能将他忘记,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这黑铁星匕,也是罗奎送我的,只是..。」

  「怎么了?」

  南絮感觉黄泉似乎话里有话。

  「知道遣我来东岸的是谁么?」

  「还有谁,只能是鬼罗啊!」

  「不是鬼罗。」黄泉道:「是灵蛇,包括我现在身上这一件墨鳞衣和无常索,
全都是灵蛇给我的东西。它,不过是为了验证自己傀儡的效果而已!」

  她叹了一口气:「灵蛇此人,怀着极大的野心,就连魔帝也没有完全看透它,
误以为它是因为族人被压迫才来追随罗奎的。其实不然,这个不人不蛇的东西试
图控制无上魔国,还妄图窃取天下!那傀蛇本是它制造出来的傀儡,想要靠这个
控制我帮它做事,为此姐姐只能在它面前和蟒蛇交合,换取它的信任!可惜罗奎
留了个心眼,没有传授它全部魔功,姐姐的功力可比那臭蛇高多了,让姐姐有机
会将这些傀蛇用魔功炼化,顺便将这件事报告给了罗奎。」

  「嗯?」

  对情报十分敏感的南絮,耳朵立刻竖了起来,黄泉来到息水东岸并不是随性
之举,那个魔国的智囊灵蛇看起来并不满足于现状,不仅试图挣脱魔帝的掌控,
甚至将手伸向了魔国的其他核心人物,无上魔国虽然看起来暂为守势,但内部势
力相互倾轧,此时也算是暗流涌动。

  不过那蛇人的行动似乎...失败了?不过它似乎并不知情,看来所谓的智囊也
不太聪明啊。

  「所以,这一次姐姐过来,一是想要索取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交差,做做样
子;二来:姐姐想给自己与罗奎谋一条后路,将来要么灵蛇掌控魔国,要么梁国
攻破魔国,我都希望南镇抚使能够网开一面。我与罗奎就此归隐山林,再不问世
事。」

  「而且,后面,就算是灵蛇要我与你们动手,姐姐我就去他看不到的地方磨
洋工。它现在对傀蛇的作用深信不疑,一点都不怀疑我脱离了它的控制。我身上
一没兵权,二不管事,我现在只能这样保证。不知道南指挥使意下如何?」

  南絮思索一阵,问道:「魔帝知道你要为他求条后路么?」

  黄泉摇摇头:「他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

  南絮看得出来,黄泉对魔帝爱得深切。为了获取灵蛇叛变的更多情报,黄泉
对自己发狠,甚至不惜与蟒蛇交合换取信任,以便潜伏在灵蛇身边。被蟒蛇奸淫
的滋味南絮想象不出来,如果换了自己,自己可做得到?

  思索再三,南絮开口了:「我答应你。」

  「唔...絮儿可真好啊,姐姐没有看错你!」

  黄泉像一条美女蛇一般,又想要吻上南絮的嘴唇,可对方已经伸出手来,按
住黄泉的脸推到一边去。南絮站起身来,从书桌上随意取过几份密调室的密报,
这些都是真实的情报,但是内容是早已经过期或者用处较小的,将这些情报抛给
黄泉:「拿去吧,就说是潜入营地偷来的。」

  「嗯。」

  几份情报黄泉粗略看了几眼,非常满意:「那我可要和灵蛇交差了...谢谢你!」

  虽然前面的话语依旧轻佻,但是「谢谢你」这三个字十分郑重,黄泉将黑铁
星匕插入后腰,又拾起卷成一团的无常索,揭开帘布飘然而去,没了踪影。

  而看着洒满了淫汁尿液的床单,南絮又是一阵头疼,这床可不是黄泉的,到
头来还得自己亲自动手收拾。空气中满是尿骚味和淫汁的腥味,南絮已经在考虑
要不要将这床单给烧了,换一条新的。

  一会儿,还得向兰俊航道个歉。

             第七十九章:明妃夜袭

  等到兰俊航回营,营中的年夜饭刚刚结束,临时拼起来的长桌子上面,还余
下杯盘狼藉。三三两两的士兵正准备离开,看到上官前来,纷纷停下问好。

  「见过兰将军!」

  「兰将军怎么不吃年夜饭啊,害的我们等那么久!」

  虎贲军作为梁军中的精锐,士兵平日的伙食标准虽然明显高于其他梁军士兵,
但也只是隔两天能吃到一顿肉的水平。今天年三十,大家终于敞开肚子痛痛快快
的吃了一顿肉,不但有牛肉羊肉吃,还供应了小酒喝。

  兰俊航看着面前酒足饭饱的士兵们:「兄弟们今天没喝醉吧!」

  下面立刻有士兵回道:「兰将军只允许我们浅酌一杯,不允许我们酗酒!军
令如山,不敢违抗!」

  这些士兵口中虽然有酒气,但是还是精神抖擞,没有醉酒的样子。

  「很好!今天是大年三十,兄弟们可以去军中主计那边领取一份过年的例钱!
你们拿着这笔钱,明日可以去镇子上买买你们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任何情况
下必须牢记我大梁军法!若是谁敢在镇子里惹事,别怪本将军落刀无情!听明白
了没有!」

  「明白!」下面的士兵齐声吼道。

  「很好,都散了吧!」

  等到士兵散去,兰俊航才满意地点点头,返回自己的大帐。一坐下,他的脑
子里全都是今天见过的人和事,跳舞募捐让士兵们好好吃下年夜饭的韩烟雨,分
不清是情人还是妹妹的南絮,日日将报恩还愿挂在嘴边的阿娜希..。

  也许是自己真的女人缘好?

  兰俊航笑着摇摇头,他可不相信什么算命先生说的屁话,但想到萧静瑜的神
迹,他感觉自己还能够相信一些被称作「姻缘」的东西。

  还有那个古灵精怪的李云馨,这几日她都把自己关在帐篷里,要了许多木料
和绳子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也许是和渡河有关,但李云馨自己也没说是在做
什么,兰俊航也不好去胡思乱想。

  「咕咕..。」

  想到这里,兰俊航的肚子已经叫了起来,本就是因为心情烦闷去一趟同江镇
散散心,可不料就在镇子里,将南絮给生生气跑了,而自己肚子还饿着。

  「好饿啊,早知道不去同江镇瞎逛了,造孽啊!」

  现在送来的酒肉估计早就被士兵分而食之,断不能可能留下自己那份。若是
自己用将军的权力让军中的伙房开火给自己做小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兰俊航不
想这样做。算啦,饿着就饿着吧..。

  突然,大帐的布帘被人掀开,一股让人垂涎三尺的香味顿时钻入兰俊航的鼻
孔,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紧接着面前的桌子上,一大盘滋滋作响的烤羊排
就摆在他面前,让他感叹正要睡觉却恰逢有人送来了枕头!

  「将军,这可是特意给你留下的!」

  端来这盘烤羊排的,正是姚昊霖。

  「嘿,耗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

  姚昊霖挠了挠脑袋:「我可是猜的!我看将军连年夜饭都没有吃,就知道将
军是有事情,就留了个心眼,差人准备了烤羊排放在炉子上热着,还撒了你最喜
欢的胡椒面!是不是...嫂子信里说了什么?」

  「不该打听的,你少打听!不过,若是我没有吃这羊排,那这岂不是浪费了?」

  耗子笑道:「放心好了,现在这大冷天气熟食坏不了!若是将军不吃,这羊
排明早就切碎了做成肉粥,不会浪费的!」

  「你个死耗子!竟敢打算给本将军吃隔夜餐!」兰俊航作势要踹,姚昊霖则
装出一副闪躲的样子,最后兰俊航装模作样的踹了耗子一脚:「罢了,现在夜深
了,耗子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东西,明日再收拾罢。」

  「那将军我就先走了,您慢慢享用!」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赶紧滚!」

  等到自己的副官笑嘻嘻的跑出帐篷,兰俊航才开始仔细审视面前的羊排,羊
排厚薄均匀,被烤制的恰到好处,显然是特意制作的。用刀切开,油花直冒,看
起来就十分诱人。用刀挑起一块羊排,刚要入口,兰俊航突然停了下来。

  他又想到韩烟雨了。

  如此多的酒肉,竟然是靠韩烟雨募捐而来,也不知道韩烟雨在台上跳了多少
个日日夜夜。这样一想兰俊航都舍不得吃这块肉,可是这些酒肉,不正是包含着
韩烟雨的心意,盼望着自己得胜归来。

  「只能多多杀敌,谢吾妻之赠!西部这番作战,一定要为自己与韩烟雨挣个
前程!这冠军侯,本将军拿定了!」

  想罢,兰俊航羊排入口,如风卷残云一般,切割吞咽着面前的剩余羊排。直
到盘子里连羊肉渣都没剩下,兰俊航这才满足的放下刀子。

  「呼..。」

  「好吃么?」

  背后的女声让兰俊航汗毛倒竖,拿起切羊排的刀子往后一指:「谁?」

  然后兰俊航愣住了。

  「怎么,手里还拿着刀,不欢迎我过来么?」

  来者正是圣德明妃阿娜希。与刚才在同江镇遇到的不同,现在站在兰俊航面
前的阿娜希身上多了相当多的黄金配饰。她的额前垂下黄金做成的叶片饰品,由
金链固定;脖子上则是黄金制成并镶嵌着红宝石的项圈,下面还套着三重扁平的
金环;一根花纹繁复的金项链戴在金环下方,项链的末端则往下消失在乳沟中,
看不清全貌;双手大小臂都套有管状的黄金饰品,每一管都刻有繁复的鸟兽花纹;
左右大腿上各套着一个一指粗的金环,上面用珍珠玛瑙点缀,两条金链从靠近大
腿内侧的位置上分出,深入到阿娜希的裙摆中,让人遐想连篇。

  虽然她还是那一套清凉的异域衣装,但是配上这些黄金宝石制成的饰品,阿
娜希整个个人更显庄重华贵。不过对于大帐中的一切陈设,她摇了摇头,看起来
对这大帐不太满意。

  「统领一万军的虎贲将军,就住这样的帐篷,显得有些寒酸呢!就算是上师
出行的营帐,也要比这里大上三倍有余。」

  「我本是军旅中人,又不是出行游玩,这样的营帐已经足够。」兰俊航放下
了刀,但是眼中的警惕之意依旧没有散去:「我倒还想问问阿娜希小姐,半夜三
更闯入我军帅张是有何企图。您可知道,若是有外人未经许可闯入军营,不管他
是谁去的哪里,一律以敌军探子论处!阿娜希小姐,我很好奇您是怎么进帅帐而
不被人发现的?」

  兰俊航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若是你在进来的过程中杀伤了营中的任何人,
那阿娜希小姐,恕本将军不能和你做朋友了!」

  「咯咯咯...怎么可能,我们荒漠之人不是嗜血好杀之辈,怎么会胡乱杀人呢?
你的那些兵到是挺有趣的,只会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若是他们能抬起头来看看,
恐怕早就能够发现我了!放心,兰将军,此次前来我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兰俊航道:「那阿娜希小姐半夜三更过来干嘛呢?莫不是睡
不着觉,想要这个人来聊天吧!」

  「睡不着觉倒是真的,你要知道上师可是三番五次遣我来还愿呢!今天终于
是让我找到了机会,于是我就决定来虎贲军营走一走。」

  「还愿?」

  兰俊航立刻明白了,他还以为莫多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兰俊航也就当一个
玩笑话听了,没想到这圣德明妃是玩真的!那莫多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将自己
的女人送给本将军,这是不怕戴绿帽子么!

  「不行,我大梁军律如山,军官不得私自蓄养女子,还请阿娜希小姐离开!」

  阿娜希嫣然一笑:「若是我不走呢?」

  「若是小姐不走,那本将军只能用强了!」兰俊航的话根本容不得她一丝辩
驳的机会。

  「你这将军可真没意思,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扑上来了!你倒好,放在嘴边
的肉,硬是不去吃一口!」

  阿娜希笑容不减:「我已经大概猜到兰将军必然会拒绝了,所以我只好用一
点小手段!三、二、一、倒!」

  「嗯?你..。」

  兰俊航突觉自己浑身无力,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平衡,身体慢慢的从椅子上
滑了下去。大意了!这个女人乘着和自己说话的空档拖延时间,暗中下了药物。

  「怎么样,这就是来自荒漠的软骨散,无色无味,药效强劲。不过你是第一
个逼我用这软骨散的男人呢,我会给你一次终生难忘的体验的,放心好了!」

  「等等...你要干什么!若是给了解药,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

  兰俊航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阿娜希摆上一道,他现在躺在地上虽然能够说话,
但是脖子以下虽然还有感觉,但是绵软无力,使不上一点力气。要是这个女人想
要将他给剁了,那可是相当好的机会。而面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圣德明妃,却轻而
易举的将地上软倒的兰俊航提了起来,将他的外衣与外裤褪去,而这个年轻将军
衣服下的健壮身材却是让阿娜希眼前一亮,兰俊航的肌肉条理分明,身形匀称,
身上还有不少刀剑造成的伤疤,显然是长年累月待在战场上造成的。

  「放轻松,兰将军,我可最多占你点便宜。你要知道你不能抛弃你麾下的士
兵,只要虎贲军在此,你可是逃不走的!就算你借故逃走了,我和上师也会像牛
皮糖一样粘着你!」

  将兰俊航的外衣除去,仅仅给他留下一条贴身短裤,最后就将其抱到床上。
说实话,这幅身体比起自己的上师确实年轻许多,可阿娜希作为圣德明妃不仅救
了莫多,且早就发誓照顾莫多一辈子,兰俊航对她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尝个鲜
而已。她手上满是黄金饰品,戴着金戒指的手指轻触,那冰冷的感觉让兰俊航浑
身汗毛倒竖。不仅如此阿娜希已经爬上了床,她大胆的靠过来,用她胸前乳房不
断磨蹭着兰俊航的胸口,大腿间更是夹紧,对着兰俊航的裤裆不断摩挲,稍微一
会儿,脸色通红的兰俊航,短裤就被支起一个大帐篷。

  「那么快就硬起来了,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嘴上再硬,身体也是诚实的!
这不早就硬起来了?要是兰将军诚实一点,还用得着我费尽心思下药?我问你,
你和别的女人做过么,嗯?」

  说着,阿娜希的手已经深入了兰俊航的短裤之下,在兰俊航的沉重呼吸中,
抓住了她那根火热铁硬的肉棒。

  「你不回答,那就是没有过了哦!上师莫多精于合体同修双身法,对男女之
事更是有着自己的理解,既然是上师有令,那阿娜希今日就让兰将军好好尝尝销
魂蚀骨的滋味!」

             第八十章:明妃服侍

  话音落下,也不管兰俊航是什么表情,在荒漠高贵不可侵犯的圣德明妃当着
兰俊航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鹅黄色的披肩被她甩下床铺,白色长袖短卦的盘扣被一颗颗解开,兰俊航这
才看到短卦之下弹跳着的丰硕乳球。虽说阿娜希衣着清凉,但是他还是头一次看
到她衣服之下的风景,那乳肉比之前兰俊航接触过的女人都要大上一圈,更加高
耸饱满。乳肉随着阿娜希身体的颤动晃晃悠悠,仅仅是看着,无论是乳房的形状
还是弹性都是上上之姿。

  不仅如此,阿娜希的乳头上更是挂满了各种黄金情趣饰品:乳头位置被五瓣
花样式的黄金饰物装饰着,将她的乳晕完全遮盖,仅留下乳头从中间的「花蕊」
中钻出,而她的乳头上更是被金环箍住,从左右乳头处各分出两段金链,一段将
两个乳头连在一起,另外一段又连在深陷入阿娜希乳沟的黄金项链上,不仅奢侈
和华贵,更充满挑逗与诱惑。

  阿娜希大喇喇的直起身来,以跪坐的姿势坐在兰俊航的大腿上。她优雅从容,
胆大妄为,丝毫不因为自己半裸的身体而感到羞愧,反而将身体上镶嵌的华丽装
饰展示给兰俊航看,彰显着身位圣德明妃的自信。稍微一动,圣德明妃的乳尖之
上就传来拉扯感,微妙的刺激让她不禁握上了自己胸前的乳球,她舔了舔嘴唇,
又故意对着兰俊航挺了挺自己的乳房:「兰将军,我好看么?」

  兰俊航深吸一口气,将头歪到一边,闭口不语。

  「看来兰将军还是油盐不进啊,那阿娜希只能使出真本事了!喔...兰将军的
本钱也挺大的!」

  将兰俊航的短裤往下一拉,他那根已经硬直的肉棒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虽然兰俊航的肉棒没有上师莫多那样粗壮狰狞,但是相比普通男人来说已经是相
当大了。她饶有兴趣的握住那根硬直肉棒,轻轻的上下撸动起来。

  「呼..。」敏感处被袭,兰俊航的呼吸粗重起来,但他还能够忍受,但接下来
阿娜希的动作却更加大胆,她将身体往后退了些,将兰俊航硬直的肉棒对准了自
己硕乳之间的沟壑,然后套了下去!

  「操!」

  阿娜希的乳沟看似除了深邃,平白无奇,直到将兰俊航的肉棒套入,兰俊航
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她。这乳沟除了稍显干涩,其他根本与口舌无异,肉棒磨蹭了
几下,乳沟中的皮肤就变得温热而又滑腻,让兰俊航忍不住暗叫出声。他不知道
的是,阿娜希的身体各处都已经被她的上师莫多调教多时,无论是乳房、肉穴、
后庭,不仅阿娜希自己已经被开发的敏感到极致,给予男人的快感更是成倍增长。
身为初哥,连男女交合的次数都十分可怜的兰俊航哪经得住这般的作弄,肉棒上
的阵阵快感让他浑身都打着摆子。

  「舒服吗,兰将军?哦...我知道...兰将军可是非常想要我呢..。」

  阿娜希看着兰俊航打着摆子,就知道自己已经将他牢牢抓在手里,她托着自
己的双乳上下的动作更加快速,不仅是兰俊航,敏感的圣德明妃哪怕仅仅是与男
人乳交就已经气喘吁吁,眉目迷离,她的眼睛不断在兰俊航的脸和他的肉棒之间
游移,诱人至极。

  「啪叽啪叽!」

  兰俊航的肉棒被阿娜希的双乳夹得更紧,虽然长度不及莫多,但是乳沟之上
依旧可以露出大半个棒头,棒头顶端的敏感处更是刮着阿娜希胸前的金饰,有时
候还会挂上分出的乳链,让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哦...嗯..。」

  阿娜希低下头,乳肉套弄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只见阿娜希低下头,尖细灵
活的舌头一点一点的舔在兰俊航的棒头上,肆意挑弄着身下虎贲将军的敏感部位,
偶尔又将整个棒头吞下,用舌尖快速舔弄一番。她的津液被带到乳沟中,激烈摩
擦,浑圆丰满的双乳之间几乎要磨出火星来,她的腿间更是因为这疯狂且快速的
摩擦,四溢的淫汁早就将亵裤给完全浸透了。

  「不知道,虎贲将军的阳精到底是什么味道呢。阿娜希可非常想要尝一下呢!」

  乳肉夹紧,上下套弄,兰俊航身体一颤,头颈更是用力摆动起来,口中更是
闷哼不断。阿娜希知道身下之人濒临泄精的顶点,直到最后几下重重的套下,兰
俊航的肉棒中一股酥麻的快感涌出,再也忍不下去的兰俊航顿时大叫一声。

  「射了...射了..。」

  积蓄了好几个月的阳精顿时如喷泉一般,一股股的喷射出,腥臭白浊更是喷
了阿娜希满下巴都是,少量还粘在她的琼鼻和嘴巴上。而剩余的大部分阳精,全
都黏糊糊的积蓄在圣德明妃的乳沟中。

  「唔...兰将军可射的真多啊。」

  阿娜希不会浪费任何男人的精华,她浪笑着,对于乳沟上的白浊来者不拒。
将肉棒从下方抽离出去,用手捞起积蓄的阳精,一口口将它们尽数吞了下去。吃
下了兰俊航的阳精,阿娜希还有些意犹未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将嘴角的残
精卷走。

  看着兰俊航粗重喘息的难受样子,还有他因为刚刚泄精而软化的肉棒,阿娜
希眼中顿时闪过奸计得逞的笑容。

  呵,男人。无论是普通男人还是虎贲将军,他们都是一个样子,稍微作弄一
下,就坚持不住了。

  不过,仅仅是用乳肉侍奉,阿娜希可是不满意的。如果要做,那就做全套。

  想罢,阿娜希再次捉住了兰俊航已经软化变小的肉棒,让兰俊航打了个哆嗦,
那半软不硬的肉棒被阿娜希握在手中。哪怕只是帮兰俊航套弄肉棒,她的动作也
充满诱惑,神态更是撩人,在阿娜希眼中,她已经将兰俊航看做了她的法王。还
不到一小会儿兰俊航的肉棒又重回硬直的状态,阿娜希除了有节奏的上下套弄,
而且不断用手指摩擦兰俊航的肉棒顶端的马眼处。

  「阿娜希弄得你舒服么?虎贲将军?要不要阿娜希这样一直弄你呢?」

  她轻笑起来,纤细的手指从棒头滑到下方,轻轻将下方的包皮翻开,然后用
手指在最敏感的棱角处滑来滑去。阿娜希精通各种技巧,用手侍奉也是其中的一
种。阿娜希的手指每一次刺激兰俊航的肉棒都是恰到好处,能给到他从韩烟雨地
方体验不到的快乐与刺激。霎时间兰俊航居然又有了泄精的冲动,甚至单靠自己
的意志收敛心神,却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肉棒。而阿娜希手上的速度更加快速,
但就在兰俊航即将要泄精的时候,阿娜希却突然停了下来。

  等到兰俊航又到了半软不硬的时候,阿娜希却又在李翰林即将泄精的时候停
了下来,如此反复,弄的兰俊航鼻息粗重,却根本无法从发泄。

  「怎么样,兰将军,阿娜希的功夫如何?」

  「我操!你这女人,怎么每次到了...那个时候就,停下来了!」兰俊航骂也
不是,想打也没力气打,但无论兰俊航怎么喝骂,阿娜希都是笑盈盈的表情。

  「谁叫兰将军不愿意从我呢,若是将军顺其自然,哪还有那么多的曲折?」
阿娜希道。

  「...罢了,随你吧!赶紧给本将军结束!」此情此景之下,兰俊航只能认栽,
他更怕的是被外面的虎贲兵士听见动静,若是被发现了,那他这个虎贲将军可不
是丢大人那么简单了。

  「这不就好了?兰将军!现在你可就是阿娜希的法王了,而阿娜希就根据与
兰将军的约定,当三日将军的圣德明妃罢!这就让兰将军好好体会一下,我金光
城的合体同修双身法!」

  阿娜希再次轻笑起来,笑声包含着兴奋与得意之情。一边笑,阿娜希站立在
床上,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镶嵌着十几颗各色宝石的昂贵的腰带就像垃圾
一样被轻轻抛下床,接着月灰色的麻纺裙随着阿娜希的双腿滑落下来,让圣德明
妃最隐秘处的风景,完全呈现在兰俊航的面前。

  这个时候阿娜希除了足上的褐色牛皮长靴,几乎是赤身裸体的,但兰俊航惊
讶的是阿娜希的腿间,她的肉穴光洁无毛,被剃的非常干净,虽说与莫多交合多
次,但是肉穴外呈现的依旧是迷人的粉红色。更加令兰俊航惊讶的是,阿娜希下
体的各种黄金装饰一点都不属于上半身:她双腿上的金环分出两条金链,这金链
经过大腿内侧,但最终的目的却是连在了肉穴的左右两片嫩肉上。阿娜希只需要
稍稍分开自己的双腿,连着大腿金环的金链就会将腿间的嫩肉向两边拉扯,强行
分开;而阿娜希的肉穴上的嫩芽则被打进了一个金豆子,后庭则被塞入了一个造
型尖锐的、末端是绿宝石制成的后庭塞。可以说阿娜希下体的装饰比她的上半身
更加豪放,且富有情趣。

  「这...你这古怪金链是谁给你弄的?这样拉扯不疼么?」

  「兰将军说的是我腿间这个么?当然是上师帮我弄得!安了这个,阿娜希便
可时时刻刻有充足的情欲,随时可以与上师共修,共享极乐,岂不美哉?」

  看着一脸媚笑的阿娜希,兰俊航无语凝噎,果然中州之外的人都不能以正常
人看待,自己所认为不正常的事情,在他们眼中却是再正常不过了。却见阿娜希
蹲坐下来,套着牛皮长靴的双腿慢慢向两边分开,而在金链的拉扯下,阿娜希的
肉穴也被分开到最大。在两片嫩肉之间,中间粉红色且湿漉漉的洞穴已经敞开在
兰俊航的眼前,看到阿娜希这骚媚诱人的模样,兰俊航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下
面的肉棒更是又涨又硬。现在全身都窜起邪火他倒是想要试一下圣德明妃的极品
肉穴,享受一下做荒漠法王的滋味。

  「来吧...兰将军..。」

  阿娜希挺了挺自己的饱满双乳,慢慢的对着兰俊航的肉棒蹲坐下去,肉穴未
到,腿间泛滥的淫汁已经流淌下来,浇在兰俊航的大腿上。当兰俊航的肉棒碰到
阿娜希被金链大大分开的肉穴,那火热的触感让她心中一跳,这可是她第一次用
自己的肉穴触碰兰俊航的肉棒。

  虽然尺寸不及上师莫多,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并抓住了兰俊航的肉
棒对准自己已经春情泛滥的肉穴。她的身体一顿,深深的沉坐下去,身下虎贲将
军的肉棒顿时齐根没入圣德明妃的肉穴内!

安特固 2025-5-6 19:31

             第八十一章:绝顶尤物

  「嘶...我操!这哪是女人的穴,这分明是火炉啊!」

  当阿娜希蹲坐下去,将兰俊航的肉棒完全纳入到身体中去的时候,兰俊航只
觉外面倒是因为拉扯而稍显松垮,而到深入其中,腔道愈显紧窄,到最深处更是
又湿又热。稍动一下,流出来的淫汁宛如加热过的暖水,如温泉水一般涌出,暖
水与暖肉将兰俊航的肉棒紧紧包裹。

  兰俊航根本没有想到这圣德明妃的肉穴竟然是如此的美妙,相比以前兰俊航
去青楼肏过的头牌,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其实兰俊航并不知道这是阿娜希修炼了
《金光经》的缘故,越到深处越暖,淫汁更是流淌不断,不仅是强横功力的体现,
更能让进入的男方获得极致的快感。

  不过圣德明妃的肉穴确实相当舒服,可见她与上师莫多双修的时候,莫多也
能日日体验这种火炉一般的快感。虽说阿娜希看起来也是相当健硕的女子,但她
跪坐在兰俊航身上并不显得多重,就像是一个充满水的水袋一般。

  「呼...嗯..。」

  阿娜希轻轻抬起身子接着又再次坐下,如此往复,缓缓而动,兰俊航就感到
她的腔内暖烘烘又湿漉漉的嫩肉不断地挤压吮吸着他的肉棒,那些肉像活得一样
自行蠕动,让兰俊航差点就要射出来。想必这《金光经》修炼了久了,更是能随
意榨取男人的精华,他那上师莫多,必然与阿娜希一样,是个精通床技高手。不
过要是自己向莫多一样天天与阿娜希求欢,让那圣德明妃随意索取,怕不用几个
月自己的壮实身子就要被她给榨干了。

  「其实...兰将军...你的那个也蛮大的...嗯....只不过还是比不过莫多上师
...。」

  套着牛皮长靴的双腿,稍微分开,阿娜希的双手压在李翰林壮实的胸口,美
目微闭,这个绝顶尤物的臀部上下耸动,深深套弄着兰俊航的肉棒,在这样的拉
扯下,阿娜希的肉穴更是大开,随着身体一上一下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撩人的呻吟。

  「哦...啊...嗯...噢..。」

  阿娜希心中确实有些惊讶,这兰俊航不仅精通武艺,连如此销魂的服侍都能
尽数抵挡。要换做平常那些野男人,最多几十息就要被弄得丢盔弃甲,一泻千里
了,这不过插了一炷香的时间,兰俊航的精关居然还没有被撬开的迹象。这个时
候,阿娜希已经断定了兰俊航不过是露水姻缘而已,但尽管如此,阿娜希还是做
好圣德明妃的本分,尽力服侍兰俊航的肉棒。

  「啪啪啪!」

  两人一上一下在床上交合,那深处火炉一般的肉穴不断给兰俊航带去快美之
感,腔道中更是包夹吮吸,让兰俊航的肉棒舒服至极。但就在此时,阿娜希的体
内深入兀然出现一股吸力,刚才刚刚有所感觉的棒头,这会却被腔内的嫩肉连连
包裹吮吸。仅仅是这样的刺激,兰俊航就忽然觉得自己精关松动,而且根本抵挡
不住!

  「啊...我...射了!」

  「哦...好烫..。」

  阿娜希最终重重的坐了几下,兰俊航射出的滚热阳精就在她体内一股股的喷
射而出,滚烫的白浊阳精让阿娜希舒爽的抬起脖颈来,任由这些阳精将她的花宫
灌满。末了,她稍微温存了一会儿,才在床上站起,一股淫汁与白浊的混合的污
秽液体从她被金链扩大开的肉穴中倒流而出,顺着她的大小腿与牛皮长靴的靴面
流淌而下,滴滴嗒嗒的全数撒在床单上。

  「诶呀...兰将军居然先支持不住了...我还以为兰将军能够支持更久,没想
到那么快就...。」

  「你他妈能别说了么!」

  兰俊航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圣德明妃腿间流精的样子,又听到她这
样一番言辞,心中不禁恼火。之前他在宣泰城的青楼,连肏了那头牌足足一个时
辰,直到将她给肏到站不起身来才算罢休。可今晚体验了阿娜希的肉穴,只能让
兰俊航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一刻钟时间他就败下阵来,而且还是自己
像死鱼一样躺着,让阿娜希如女骑士一般骑着自己。

  「兰将军,这可是你自己不争气,怎么又能怨我呢?」

  阿娜希对修习了《金光经》的自己十分自信,面对上师莫多这样修炼至高深
境界之人,无论是对练武学还是床上功夫,都能打个有来有回。不过相比兰俊航
这样的又年轻,又是能带兵打仗的年轻将军,这已经比其她的野男人好了不知道
多少,能够在自己的索取下坚持一刻钟,这样的能耐已经相当了不得了。

  「来,吃吧!这是解药!」

  一颗小药丸出现在阿娜希手中,兰俊航看着这药丸将信将疑,就将它吃了下
去,果然吃下去以后浑身的软绵无力一扫而空。

  「为什么给我解药?」

  阿娜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兰俊航:「你刚才不是一直想要解药?而且阿娜希
骑在你身上,你肯定是不服气的!」她转身跪在床上,指了指自己后庭处尖锐的
后庭塞:「将它拔出来吧,兰将军,用你的肉棒肏阿娜希的屁眼吧!」

  「屁眼么?」

  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兰俊航凑过去,仔细瞧着跪在床上的阿娜希,她的后庭十
分圆润饱满,和她的双乳有的一拼。不过最让兰俊航感兴趣的还是那后庭中尖锐
的绿宝石塞子,他很难想象竟然有人用昂贵的宝石和黄金去塞屁眼,但是看到阿
娜希身上各种华贵的黄金情趣饰品,在她这里一切又说的通了。

  「对...往外面拉..。」

  他握住那块被打磨得尖锐的绿宝石,用力往外拉去,稍微一使劲,塞子便被
拉扯出来,但就当他以为仅仅是个塞子的时候,拔出一段的他却发现后面还有更
长的一段。后庭中用黄金制成的长长物体被一节节拔出,每拔出一截,阿娜希就
会发出一声轻呼。

  直到这如葫芦般足足六节的物体被完全从阿娜希的后庭中拔出,兰俊航这才
看到阿娜希后庭的原貌,虽然被长长的塞子撑大,但是周围依旧是粉嫩的,看不
出一点脏污,又没有一点异味,其中还有像油一样的物体滴落下来。不仅如此阿
娜希还对着兰俊航轻轻摇晃着屁股,尽显挑逗意味。

  「我知道兰将军不服气,现在就有一个天大的机会等着兰将军呢!」

  「你这淫妇!」

  兰俊航当然不服气,刚才是她骑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失了面子,这会儿拔出
阿娜希的后庭塞时,肉棒又再次重振雄风。既然给了本将军机会,那可就由不得
圣德明妃了。他把握住阿娜希的丰臀,将自己肉棒对准了阿娜希的后庭洞口,接
着直挺挺的插入进去!

  肉棒立刻就被油一般滑腻的洞口吞了进去,滑腻紧致的快感,让李翰林不由
得低吼出声!

  「呼!」

  不等阿娜希的动作,兰俊航就已经腰间一挺,直接肏入圣德明妃的后庭。阿
娜希的丰臀随着兰俊航的动作前后摇曳,后庭就如敞开的花朵,尽情的将兰俊航
的肉棒纳入其中。阿娜希的后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与兰俊航交合,还是因为
修炼了《金光经》的缘故,后庭的腔道内十分滑腻,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干涩,就
像是在后庭甬道中抹了油一般。

  这不禁让兰俊航想起自己和那青楼头牌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兰俊航什么都不
懂,肉棒插错了洞,接着插入了那女子的屁眼之中,疼得她哇哇大叫,最后那头
牌差点就将这个不怜惜自己的男人给丢在房间里,兰俊航好不容易才将她安抚过
来。

  可眼前的阿娜希完全就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当兰俊航的肉棒肏入自己后庭的
时候,一刹那的充实感让她不由长吟一声。肉棒一进一出,啪啪作响,阿娜希回
首看着兰俊航全力以赴的样子,眼中一片春情迷离,十分撩人。

  越进入深处,后庭甬道的油一般的肉壁就包裹得越紧,甚至这后庭越插入深
处就越狭窄,虽然其中的嫩肉不及肉穴中灵活,但紧窄的包裹感依旧让兰俊航感
觉到前所未有的美妙。

  「哦...怎么样...阿娜希的屁眼...舒服吧...哦...兰将军..。」

  阿娜希经受后方的猛烈冲刺,一边荡吟浪哼,一边居然还有闲工夫闲聊,既
快活至极,又泰然自若。对于这样的阿娜希,兰俊航根本没有接话的功夫,只能
表示打心里的佩服。与此同时,阿娜希也应和着兰俊航的插入,一边摇着丰臀,
旋转研磨着兰俊航的肉棒,每一次重重的插入,肉棒棒头都能触碰到阿娜希的后
庭深处。

  这般套弄了快上千下,兰俊航再次感觉到精关不稳,但是他并没有太过抑制
泄精的冲动,而是扶住阿娜希的丰臀,狠命耸动起来!

  「啊...怎么突然那么快...兰将军...。」

  「当然是...小爷...肏穿你的屁眼...啊..。」

  精关再也抑制不住,兰俊航任由自己的第二次射在阿娜希的体内,滚热的阳
精直冲入阿娜希的后庭中,让她再次发出一声浪荡长呻!这个时候,几乎耗尽了
全身力气的兰俊航这才趴在阿娜希身上,喘着粗气。

  两人的交合处满淫汁与阳精混合而成的污秽,阿娜希自己稍微往前挪了一些,
让兰俊航射完阳精的肉棒从自己的后庭处抽离出来。「咕叽」一声,没了肉棒堵
塞,仍旧留有余温的浊液这才从阿娜希的后庭汩汩流出,拉着长丝滴淌在床单上。

  「舒服了么?兰将军?」

  阿娜希主动抱起还喘着粗气的兰俊航,目光中满是怜爱,小嘴更是主动贴上
了对方的唇,两人顿时亲吻在一起。实话说这是兰俊航人生中第二次与女子交合,
阿娜希这样的床底高手的确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享受,他也能够舒畅的
将自己的男人本色尽情发挥,不需要再他人面前作伪。

  「让我帮你清理一下吧!」

  「不...别...噢....阿娜希你这淫妇...。」

  虽然只是为兰俊航清理肉棒,但是她根本不管这肉棒刚刚肏过自己的后庭,
反而十分卖力与投入,舌头与嘴唇将肉棒舔的砸吧作响,像是吃到美食一般津津
有味。但是这样一番舔舐清理,反而又将兰俊航的欲火给勾了起来,原来瘫软下
来的肉棒再次硬直起来。

  不过兰俊航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三次激烈的交合中,阿娜希始终没有泄身
过。

             第八十二章:怒不可遏

  看着满是尿骚味的的床单被自己点燃,空气中满是奇怪的腥臊之气,不过冷
风一吹,味道全无。沾染着她和敌国探子欢爱证据的床单在大火中被烧成飞灰,
南絮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围的人早就被赶得远远的,自然不知道镇抚使的大帐中居然能有让人面红
心跳的场景,也没有人看到镇抚使焚烧满是尿骚味的床单。

  大火渐息,罪证烧毁,南絮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帐中,新的床单已经铺在了
床上。她踢掉脚上的黑色长靴,就穿着那一身修身皮衣钻入到被窝中。但是一闭
上眼,她的脑海中满是兰俊航与黄泉的样子。尤其是刚才黄泉与她在床上一起,
两人合抱着,任由那些淫蛇在两人的身体中钻来卷去。

  「嗯...。」

  南絮花宫与后庭深处的两条傀蛇似乎感受到了身体主人增生的情欲,一边在
南絮的体内翻滚,一边又往外钻去。感受到这两条蛇又开始不安的四处游走,南
絮红着脸,又要将手伸向自己的腿间。

  「不行...不行..。」

  她强忍着已经燃起的欲火,又将手缩了回去,她可不想再换一次床单了。心
中想着,两条傀蛇也受到了南絮的感应,直接游回了她的身体深处,安静了下来。

  「呼..。」

  两条傀蛇终于不再动弹,南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侧躺着。帐篷中,盛放着
上好煤炭的小火炉正燃烧着,一旁小桌上点着的油灯灯芯时不时发出「噼啪」的
脆响。回想起今日之事,南絮根本无法入睡。她并不在意情报泄露,因为魔国的
情报比密调室实在是要差远了,更何况现在密调室的探子已经与自己勾连在一起,
虽然没有做什么伤害大梁国的事情,但南絮更怕被发现自己和魔国探子勾连,那
会给自己定一个什么罪名呢?

  要是这样,自己恐怕再也无法和兰俊航相见了。下次若是黄泉再来,这件事
情需要与她好好说一下,若是可能两人尽量减少见面为妙。

  她翻了个身,又想到了兰俊航,以及阿娜希那张贱脸。南絮总感觉今天阿娜
希是在贴着脸嘲讽自己,难道这异族女真的与兰俊航定下了那种...回报?可凭着
自己对兰俊航的了解,他恐怕不会接受吧!一想到这里南絮直呼「大意了」,居
然被阿娜希的激将法和欲擒故纵之计骗的团团转!还搞坏了她与兰俊航的关系!

  这个野女人!竟敢哄骗我!

  上好的鸭绒被「呼」的一声被掀了起来,堂堂密调室镇抚使居然被一个异族
女人耍得团团转,想到这里南絮更是怒不可遏。她非常相信兰俊航不会做出对不
起自己的事!

  在震怒中起身的南絮又想了半晌,突然响起黄泉的话来。

  「你可要知道,一个茶壶总要配好几个茶碗的,现在的男人哪不是以三妻四
妾为荣?对男人占有欲太强不是好事,抽了空,去道个歉吧,他面对你这样,总
会心软的!」

  想到这里,南絮的怒火骤然散了大半,也许是自己真的错怪了兰俊航,如果
兰俊航是茶壶,那她南絮难道不就是其中的一个茶碗么?

  终究是自己心境太狭隘了。

  南絮摇了摇头,起身下床,将被踢下地的黑色长靴套上,连武器都没有带就
出了帐篷。现在东岸的魔军已经肃清,本地都在梁军控制下,治安非常好,根本
就没有带兵器的必要。

  她想通了,若是兰俊航没有睡,自己便主动找他道歉。若是他睡了,南絮就
偷偷上他的床,然后..。

  虎贲军营和密调室的密营离得很近,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南絮就慢慢走到虎
贲军营之中。守门的卫兵基本都认识这个从宣泰城过来的四品镇抚使,根本不需
要盘问,直接放她进了大营。

  除了军营中偶尔出现的巡逻士兵,大营中一片寂静。

  营帐中的灯基本都熄灭了,走进了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打鼾声,显然这些虎
贲军士兵早已睡下。不过这个和南絮想要做的事情根本不想干,她只想知道心心
念念的阿航哥哥到底在哪里。

  不远处一座大帐非常显眼,那是虎贲将军专用的大帐,越往里走,灯光越多。
此时将军大帐中依旧灯火通明,看到大帐中的灯火,南絮心中一喜,显然兰俊航
尚没有入睡。

  可等她走近大帐,以她过人的耳力,却听见大帐之中传出奇怪的声音。

  「嗯...唔..。」

  女人连绵不断的呻吟之中夹杂着男人的低吼,而不远处听见这奇怪声音的南
絮,面上更是露出难以抑制的错愕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阿航哥哥的大帐里有女人的声音,莫非是韩烟雨已经到这
里来了。」

  这种想法一遍就被南絮否决,若是韩烟雨要来,南絮恐怕早就比兰俊航先一
步知道了!

  「难道是?」

  南絮悄悄走近大帐,轻轻撩起布帘往里面看去,这一看,就让南絮怒火中烧。
在大帐的床上,兰俊航与一个深色皮肤的女人搂抱在一起,那个深色皮肤的女人,
婀娜曼妙,美艳无双,尽显成熟放浪的风情,她身上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饰品,
火辣妖娆,分外华贵。而兰俊航俯下身子,更是肆意与那女子接吻。而后者不仅
没有反抗,而且还主动沉醉于与兰俊航的深吻中。那个深色皮肤的女人吻完,更
是霸道的将兰俊航按在床上,她紧接着趴着往后退,并且主动伏下脑袋,将兰俊
航的腿间那又硬又直的肉棒纳入到口中,上下吞吐。而那深色皮肤的女子转头的
一瞬间,南絮就看到了她的脸。

  是阿娜希!

  南絮还是第一次看到兰俊航赤身露体的样子,尤其是现在阿娜希手口并用服
侍着的硬直肉棒,让南絮看的满脸通红,羞涩的她,一股怒火同时也从心底升腾
起来。我这个镇抚使一不在,阿娜希这个野女人就敢趁虚而入,若是以后都是如
此,那还了得!

  「你这贱女人!从这里滚出去!」

  南絮一把撩开大帐布帘,整个人就从帐篷外飞射而入,本来南絮想要直接用
兵器,但是今日她轻装前来,什么东西都没带。她的左手索性握成拳,直冲着床
上的阿娜希打去!

  「嗯,哪来的小野猫?」

  「南絮!」

  床上的阿娜希与兰俊航骤然惊呼,这突如其来的南絮上来就打,可把兰俊航
的肉棒给吓软了三成。但是阿娜希却轻喝一声,纤细且满是黄金饰品的右手成掌,
陡然挥出!虽然阿娜希手中没有兵器,可是她的右手金光闪烁,看似有无穷的威
力。而就算在这个时候,她撸动兰俊航肉棒的左手却根本没停下来,继续上下套
弄!两人的拳掌撞在一起,在空气中发出爆裂之声!

  「啵!」

  虽然两者交击时气势恐怖,但是除了桌上的纸张都被吹飞,帐篷内所有的东
西都没有受到波及,安然无恙。而阿娜希坐在床上巍然不动,甚至还有时间给兰
俊航撸肉棒。而反观南絮则狼狈得多,她被迸发出来的恐怖气息给震的倒飞出去,
在地上倒退了五六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虽然南絮看着狼狈,但是根本没有受伤,
说明阿娜希已经对于自己的功力收放自如,已经到达了至高的境界。

  「这是,金刚掌力!」

  本以为这荒漠的金刚掌力只有男子能够修习,没想到阿娜希也学会了这招!
作为密调室的二把手,对于阿娜希突然爆发出来的恐怖实力,南絮是相当忌惮的,
更何况此人与兰俊航如此亲密,那就更不能放过了。可等她再次看向床上,那阿
娜希甚至无暇顾及南絮,反而将注意力放在兰俊航的肉棒上!至于床上的兰俊航,
命根子被阿娜希握在手里,劝也不是,下床阻止也不是,一时间瘫在床上也不知
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

  「要是我圣德明妃遇到别人在床上交合,最次也会看着她们完事,也不会这
样冒冒失失闯进去坏了别人的好事!刚才兰将军的大肉棒可被你给吓软呢!若是
都像你这样闯进来偷袭,你不怕兰将军被吓得终身不举啊!」

  说完这番话,阿娜希更是咯咯直笑,为兰俊航撸肉棒的手不停,毫不遮掩她
对于南絮的嘲讽之意。

  「你找死!」

  南絮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眼中好似要喷出怒火一般。只听她娇斥一声,身
形向前疾奔,却没有用拳头,而是抬腿用力踢来!见南絮袭来,阿娜希神色微变,
与刚才一样可怕的金刚掌力飞袭而来。两人直接在床上动起手来,一人抬腿踢,
一人挥出金色掌力,两者触碰便发出恐怖的爆响。

  南絮面色凝重,带着腿甲的靴足连连踢去,体内的功力更是被她运转到极致,
但阿娜希实在是太过棘手,自她加入密调室,除了和自己已经有了磨镜之情的黄
泉魔女,阿娜希更是她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

  迅疾之中,带着金光的纤手从南絮的腿风中钻出,阿娜希笑容阵阵,然后对
准南絮猛地一拍。见此情景南絮猛地歪过头去,堪堪避过这掌力,但脸上还是带
着火辣辣的刺痛。阿娜希的掌力挥洒自如,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随意,但就是这
样随意挥出的掌力,都带着恐怖的金色气息。南絮的身影突然从床边掠出,一边
踢腿一边想要转圜到阿娜希身后,而阿娜希则有样学样,两人一下交换了好几次
位置。

  兰俊航愣愣的看着两人一个在床左一个在床右,相互交击,生怕她们一个不
小心误伤了自己,可是等了半天两人并未有掀桌子更进一步的意思,南絮只是踢
击,没有用利器;而阿娜希的掌力虽然刚猛,但到半空就飘散不见;大帐内虽然
凌乱但是陈设全部完好,就连他躺下的这张床都完好无损。两女只是在原地交手,
这让兰俊航有了最好的观看位置。这时候兰俊航突然发觉,看女人打架何尝不是
一种享受呢?

  一黑一金两方已经能打出残影来,其中的南絮更是越打越心惊。

  「这个人很强,绝对在我之上,不可小觑!」

  而阿娜希则对南絮展现出来的实力有些吃惊,但也就是吃惊了。五十招过完,
阿娜希便大度的停下了手,对着南絮就一个迷人的笑容:「没想到你这小野猫的
实力也相当不错呢,居然能与我对攻如此久,看来密调室的实力也是相当不俗!」

  「哼!过奖!」

  虽然嘴上还很硬,可是此时的南絮已经是油尽灯枯,若是再与这野女人打一
阵,指不定要落败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别打了!」

           第八十三章:一龙二凤(上)

  两女闻言,下意识的停了手。和阿娜希温柔的帮兰俊航撸管的样子不同,南
絮看到阿娜希居然还能空出一只手给兰俊航撸管,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我都要来给你道歉,可是你居然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偷吃!」

  阿娜希的撸管非常舒适,这让兰俊航不得不集中精力面对南絮。

  「可是我..。」

  「兰将军无需置气。」

  阿娜希笑了笑,打断了兰俊航的话,但是给兰俊航撸管的手却是一刻不停:
「若是你真心爱兰将军,那可不是动一动嘴皮子那么简单,况且兰将军在先前与
我说了许多事情!既然爱他那就要将给他伺候舒服了,让后将我忘记岂不是更好?
这兰将军的肉棒,让给你可好?」

  「....。」

  这大胆豪放的话让南絮沉默了半晌,而后阿娜希已经来到南絮的后背,握住
南絮的双手,握住兰俊航硬直的肉棒,上下撸动起来。兰俊航也没想到阿娜希能
如此大胆,居然手把手教南絮的手上功夫。

  「呼!」

  虽然速度慢,但是南絮的撸动确实温柔,让兰俊航爽的重重吸了一口气。而
且阿娜希这一帮,也让两人的争执消弭于无形,确实是非常高明的一步棋。两人
从床边一直到床上,南絮在左,不用阿娜希再教,双手捉着肉棒上下撸动;阿娜
希在右,纤手抚摸着兰俊航壮实的胸口。

  而兰俊航看着左右的美人,索性平躺,将二女螓首揽到臂弯处,一左一右各
亲了南絮和阿娜希一口:「絮儿,还在生我的气嘛?」

  「哼。」

  虽然南絮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甚至还轻轻蹬了她一脚,但为兰俊航撸动
肉棒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而且还用力抓了他的肉棒一下。而阿娜希则
对兰俊航毫不在意,一副「你随意」的样子。平日她与莫多也是日日合体练功,
观看他人交合也不过是小儿科。

  兰俊航索性支起身子,趴在南絮身上,一只手更是隔着南絮的轻薄皮衣在她
的胸前揉了又揉。见兰俊航主动出击,南絮娇躯抖颤地更厉害,脸像火烧一般红
透了,胸前的刺激更是让她低吟出声。

  「要不...就在这里要了我吧,哥哥!」

  「刚才是我没说清楚,哥哥向你道歉,不过今夜过后,你可要叫我夫君了!」
兰俊航道。

  「可是,她..。」

  「别管她!这是我今晚欠你的!」

  南絮还是在意阿娜希的目光,可是兰俊航才没那么多顾及,就当阿娜希不存
在。他俯下身去,将南絮的唇牢牢封住,这就像是干柴遇到烈火,猛烈的燃烧起
来。面对如此主动的兰俊航,被压在身下的南絮意乱情迷,双手双脚都缠上了兰
俊航的腰背。被轻薄的黑色皮革包裹的身体在床上扭动,似乎想要通过厮磨身体
活得更强烈的刺激。

  「哈..。」

  两人唇分。

  从两人相认开始,南絮已经与兰俊航相伴的数个日夜,但最多也是搂搂抱抱,
却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尤其是那轻薄的修身皮衣,穿衣几乎和没穿一样,根
本不需要再多此一举的脱去,身着这一身紧身衣装,南絮更显英武干练,再配上
她密调室镇抚使的身份,兰俊航总觉得对方有些「邪恶」的味道。虽然南絮不太
喜欢在做如此私密的事情时有旁人在一旁观看,但最后还是将她强行忽略掉,兰
俊航现在能够接受一男二女,说不定以后还要和韩烟雨一起陪着兰俊航呢。

  「哥...啊...夫君..。」

  南絮的双眼水波荡漾,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伏在她身上的兰俊航。胸口的两点
因为发情早已凸起,在轻薄的皮革表面显露无疑,兰俊航低下头,吻上小巧有人
的乳头,或是轻咬或是舔舐。双手也更加不老实起来,越过小腹像南絮的腿间摸
去。

  就在此时陷入到情欲中无法自拔的南絮突然惊觉,黄泉给自己的两条傀蛇还
在体内,若是哥哥被自己体内的傀蛇咬了,拿自己可不得愧疚一辈子。而且这蛇
的来历,她又怎么和哥哥解释?

  「夫君...别急..。」

  南絮突然抱住身上兰俊航的脸,似乎是想要让兰俊航的脸彻底埋在她的胸口
一样,突然的袭击让兰俊航猝不及防,摸向南絮腿间的手也停了一下。乘着这短
暂的窗口,两条傀蛇从南絮的肉穴与后庭中迅速钻出,只不过南絮却不想让蛇藏
起来,这两条蛇也没有迅速离开床,而是光明正大的来到阿娜希面前,南絮就是
想要报复这个女人竟敢偷吃自己的男人!

  刚看到这两条傀蛇,阿娜希也是心中一惊,但很快阿娜希就看出来这两条蛇
并不正常,反而是像受到人为操控,看着与兰俊航忘情深吻的南絮,阿娜希心中
也有了计较。突然,傀蛇像箭一样射过来,阿娜希本要下意识伸手去挡,但这两
条傀蛇并不是要攻击她,而是一左一右咬上了阿娜希被黄金饰物装饰的乳尖。

  「啊...有趣的小玩意..。」

  原来这蛇不过是富有情趣的小物件,阿娜希轻笑一声,任由两条蛇轻咬着自
己的乳头,一边啃咬,一边扭动盘卷这阿娜希的乳房,只不过她身上的黄金饰物
众多,两条小蛇根本卷不动。咬了一会儿,两条傀蛇像是腻歪了一般,在阿娜希
身上钻来钻去,直到钻到阿娜希的的腿间与股沟,「嗖」的一声,两条蛇直接翻
卷着分别钻入了阿娜希的肉穴与后庭中。

  「啊....哦...。」

  阿娜希也是第一次体验被活的东西钻入自己的敏感部位,傀蛇在阿娜希的体
内钻来钻去,一会儿钻入花宫,一会儿在后庭深处翻滚,两条傀蛇甚至还默契交
换位置。细嫩的蛇鳞刮着阿娜希敏感的嫩肉,让阿娜希只能躺倒在床上,闭眼享
受傀蛇在她的体内钻来钻去的快感。

  而兰俊航对于阿娜希的呻吟毫不在意,他更关注身下的南絮。终于兰俊航再
次光临了那个南絮说是「开裆」的位置,拨开南絮腿间的两片轻薄皮革,南絮腿
间最秘密的位置暴露无遗,露在外面的肉穴上,一小撮耻毛点缀在上面。晶莹的
淫液在肉穴的开口处滴滴渗出,顶端的红豆也因为发情更加显眼。

  看到此处,兰俊航的手不由得抚上了南絮腿间的芳草地,拨开黑色的软毛,
红嫩且泛着水光的洞口清晰可见。这与他在青楼头牌哪里看过的女子私处完全不
同,前者的体毛都被剃了个干净,而后者的毛则尚在,给予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兰俊航的手指轻轻按在南絮的红豆之上,轻轻摩挲,就引得南絮难受的颤动,呻
吟之声更是高出不少来。

  「夫君...哦...别逗絮儿了...快进来吧...。」

  稍微抚弄了一会儿,南絮的腿间就已经淫汁泛滥,但兰俊航是那么的小心,
生怕弄疼了身下的南絮。直到南絮出声,兰俊航这才挺起身子,手扶着自己的肉
棒移到南絮充满淫汁的蜜肉之前。将被轻薄皮革包裹的双腿向两边大大分开,让
南絮下体一切的秘密全部暴露在兰俊航面前。

  肉棒的棒身在南絮的蜜肉上左磨右蹭,在这让南絮煎熬的磨蹭中,她腿间的
淫汁更加泛滥,几乎将兰俊航的肉棒弄得湿漉漉的,但南絮一直渴望的肉棒却就
是不进去。南絮心痒难耐,只能与身旁的阿娜希一般不断扭动身体,想要让兰俊
航尽快插入。

  可等了半天兰俊航还是没有插入的意思,还在外面磨蹭,南絮气鼓鼓的睁开
眼,却见兰俊航面带温柔,不由的气到:「夫君...你怎么还不进来啊!」

  兰俊航一愣,随即笑道:「当然是怕弄疼你...。」

  这句话让南絮的怨气一扫而空,在遇到兰俊航之前,自己早就不是处子之身,
身体也已经被很多人使用过了,在密调室执行任务时不乏拉拢、暗杀各种贩夫走
卒,乡绅豪强,甚至那个从未见过真面目的密调室主事人也「享用」过她的身体。
可是到了现在,只有面前的兰俊航会温柔的对待她已经是残花败柳的身体,这不
禁让南絮倍感懊悔。现在,她有兰俊航就足够了,南絮希望她黑暗的过往永远不
会被兰俊航知道。

  「没关系的,絮儿不怕疼。」南絮道:「还请夫君怜惜絮儿..。」

  看着身下欲火升腾的南絮,兰俊航不暇思索,握住已经被淫汁浇灌的湿漉漉
的肉棒,对准了那已经被淫汁浸润的娇嫩洞口,一挺腰,只听「吱」的一声怪响,
兰俊航的肉棒一下子进入大半!

  「啊!...夫君...哥哥..。」

  火热硬直的肉棒一下子闯入体内,这让南絮顿时流出泪来,自己日思夜想的
阿航哥哥终于与自己合为一体了。

  「絮儿...弄痛你了么..。」

  南絮眼角的泪水被兰俊航的大手拂去,却听南絮道:「不打紧...絮儿不疼。
...絮儿只是高兴...。」

  「那我就动了..。」

  兰俊航挺腰,稍稍拔出,接着又是用力一挺,顿时胯下肉棒尽根而入,深深
插入南絮的体内深处,连带着南絮发出一声更响亮的娇啼。虽然南絮已经被许多
人使用过,但是由于长期习武的关系,蜜肉层峦叠嶂,而且又湿又热,随着兰俊
航轻缓的动作蠕动吸吮起来。

  「啪——啪——啪——!」

  这可是那青楼头牌松松垮垮的肉穴比不来的,兰俊航当即开始抽送起来,下
腹不断向前挺,身子更是俯下去吻上了镇抚使的脸庞,很快两人又嘴对嘴的亲吻
在一起,舌头盘卷吸吮,双手更是隔着轻薄的布料揉捏南絮的乳房。直到两人的
嘴唇分开,一直被封在嘴里的淫声浪语这才有了一个宣泄的机会。

  「絮儿...好舒服....夫君...肏我...肏我..。」

  南絮放声浪叫,两人交合处「咕叽咕叽」的水声连绵不绝,兰俊航的肉棒更
是深陷入南絮的蜜肉深处无法自拔,对方更是扭动着自己的屁股与腰肢,翻腾扭
摆,尽可能的迎合着肉棒粗野的闯入。

  挺着身旁南絮的淫声浪语,而刚刚进入过她身体的兰俊航正在尽情的挺着腰
腹,将南絮的双腿肏的一颤一颤。阿娜希眉眼半闭,此时干的热火朝天的兰俊航
根本没有发现阿娜希的异样,两条傀蛇在阿娜希的身体里尽情翻滚,让她的身体
不断在床上扭动,就像是上师不在的时候她也会去自渎一般,但这次不一样,南
絮越是被肏的淫水四溅,阿娜希体内的傀蛇就更加的闹腾。

  「这蛇...确实不太一般,看来密调室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就连这等淫物都是
随身携带。」

  体内活物激烈的动作甚至有好几次触及到阿娜希的阴关,都被她轻易的挡了
回去。不是与上师练功,必要的时候阿娜希不会打开阴关,如果空有泄身,却无
人汲取,难免有浪费的嫌疑。但这傀蛇确实相当有技巧,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也让
阿娜希逐渐停止了抵抗,呻吟着任由傀蛇在体内翻腾。

           第八十四章:一龙二凤(中)

  「夫君...肏死我了...絮儿...太深了..。」

  这个时候,南絮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能够听到。兰俊航又热又硬的肉棒在
体内深入浅出,南絮被贯入体内的巨力,插得雪臀扭摆,被轻薄皮革包裹的雪臀
摇晃不停,温热的蜜肉松紧有致,对着兰俊航的肉棒又吮又吸。淫汁带着白色的
泡沫在两人的交合处倾泻出来。体内酥麻的快感更是让南絮欲罢不能,只能逼着
她更大幅度的扭动自己的臀部与纤腰,尽可能迎合着兰俊航的肏入的动作,口中
更是一阵淫声浪语,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短促的尖叫。

  至于身边的阿娜希,此时已经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两条淫蛇在阿娜希的
体内疯狂的翻卷,让她几乎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但是身边兰俊航与南絮的交合
的每一个细节她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兰俊航虽然精于打仗,但在床上依旧是一
个新手,包括与自己交合一样,没有任何动作技巧可言,全靠胡顶乱顶,但好在
精力充沛,力量足够,能给予身下女子不一般的享受。而南絮虽然不是处子,但
难以想象这个在密调室身居高位的镇抚使也有如此羞涩的一面,尤其是羞涩中带
着丝丝狂野,也让阿娜希多看了南絮几眼。

  但这清晰的景象不过维持了一会儿,对于她体内的那两条淫蛇来说,这两人
在自己的身边叫床就是最好的春药,更是刺激着自己心神。随着淫蛇越来越放肆
的翻腾,阿娜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看着兰俊航的肉棒在南絮的肉穴中一进一出,
阿娜希的的手不禁伸向了自己的腿间,两根手指在自己的蜜肉之间摩挲,身体更
是不由自主的左右翻转,眼中春波流转。

  虽然莫多并不允许她自渎,但是有时候春情难耐,她还是会自我慰藉一番,
让自己有个宣泄欲望的窗口,可是现在这个却不是单纯自渎能够完事的!就在她
要将手指深入到自己肉穴中时。兰俊航却将她给拉了过来。

  「唉?」

  就在阿娜希奇怪兰俊航为什么把她拉过来的时候,对方的手指已经猛然闯入
到自己的体内。

  「哦...哦...哦...呃...啊...嗯..。」

  异物闯入,紧接着肆意抠挖起来,一股令人不受控制的快感瞬间侵袭全身,
兰俊航的手指在她体内进进出出,频率几乎与他的肉棒插入南絮体内的频率一模
一样。腿间顿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这等刺激之下,阿娜希不由自主的弓
起腰身,四肢腰腹更是绷得紧紧的。

  「嗯...嗯...嗯...夫君...絮儿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兰俊航身下的南絮也发出一阵快美至极的娇吟,这高亢且
嘹亮的声音几乎要把大帐给掀开个窟窿。兰俊航直到南絮已经快到了泄身的顶点,
抽插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好几倍,这等刺激哪是南絮承受得住的?还没几百下,被
修身皮衣包裹的南絮以及身边被兰俊航用手指强行闯入的阿娜希身子急剧颤抖,
两具到达顶点的女体在床上痉挛扭动,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着,南絮的花宫深处,
嫩肉紧咬着兰俊航的肉棒温热的蜜汁以及浇了上去,而阿娜希这里一股股喷射出
来的温热水液流的兰俊航满手都是。

  到了此时兰俊航再也不需要抑制精关,短促而猛力的抽送几下后,棒头猛顶
入南絮的花宫深处,将一股股白浊阳精射满南絮的体内。滚烫的阳精烫的南絮直
打摆子,许久才安静下来。

  肉棒滑出一刹那,射入的白浊汩汩从南絮的肉穴中流出,看着这等腿间淫景。
兰俊航也不再伏在南絮的身上,而是转个身在南絮与阿娜希之间躺下,喘了几口
粗气。

  「絮儿,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叫声有多大?若不是这大帐隔音好,营中的
士兵都要被你引来了!」

  本来南絮已经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不想理这个刚在她体内播下种子的阿航
哥哥,依旧在回味刚才两人合体缠绵,欲仙欲死的滋味,可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
处来。随即就挥手打去,虽然掌势凌厉,但到了兰俊航身上,又变成了不痛不痒
的轻拍。

  南絮怎么舍得呢?

  至于阿娜希,阴关十分稳固的她第一次被上师莫多以外的人弄到了高潮泄身,
此刻的阿娜希,媚眼紧闭,玉体横陈,浑身华丽的金饰在她的呼吸中一颤一颤,
还没有在泄身的余韵中恢复过来。而此刻兰俊航的坏手又一次伸了过来,手穿过
这些华丽金饰,把玩着她因为情欲而坚挺的乳尖。但光是把玩还不够,兰俊航干
脆扭过头去,抓住阿娜希的乳尖吸吮起来。

  「兰将军,你可又想要我了?」

  兰俊航停下吮吸的动作,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阿娜希:「确有此意。」

  说罢居然直接翻身骑到阿娜希身上,那肉棒已经再次硬直起来,火热的棒头
直戳在阿娜希的小腹之上,让对方清晰的感受到兰俊航此刻勃发的欲望。看着又
想要插入自己身体的兰俊航,阿娜希将食指放入嘴唇,露出动人心魄的微笑。

  「兰将军请等一下,今日兰将军可在我身上泄了三次精,阿娜希身上的每一
个洞可都被兰将军给注满了!可是这只小野猫兰将军也不过交合了一次而已。」

  兰俊航愣了愣,反问道:「不知道阿娜希小姐想要说什么?」

  「兰将军可要知道,打赢了这场仗和兰将军回去的可不是我,而是那小野猫。
我这辈子都跟定了上师莫多,与兰将军不过是露水情缘,一夜风流罢了,而且只
要三次之内,阿娜希随时可以来侍候兰将军。既然如此,兰将军就无须在我身上
浪费太多的时间,多花些时间陪陪这小野猫吧!更何况男人善战,无论是战场还
是床上都会讨女人喜欢,希望兰将军能理解阿娜希的意思。」

  「阿娜希小姐胸襟广阔,确实是本将军的问题!」

  说实话兰俊航看到阿娜希这一身华丽的黄金情趣饰物,又有了想要肏她的念
想,但阿娜希说的也没有错,他没必要为了一段露水情缘冷落自己的小娇妻。虽
说将来南絮进了兰家宁愿做小,但是在兰俊航眼里,南絮和韩烟雨地位相当,兰
俊航自然能够平等的对待自己所爱的女人,两人说是平妻也不为过。想到这里,
兰俊航不知道若是南絮和韩烟雨一同在床上服侍他,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见兰俊航放开了她,翻身扯过半梦不醒的南絮,阿娜希这才放下心来。其实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南絮藏着的两条淫蛇还留在阿娜希体内。这蛇可不听她的话,
若是在兰俊航插入的时候咬上一口,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本来南絮已经被兰俊航折腾的全身酥软,几乎要沉沉睡去,却不料又被兰俊
航给拉了起来,等她完全清醒,却发现自己被兰俊航摆成一个跪在床上屁股高高
翘起的羞耻姿势。

  「夫君...饶了我吧...絮儿不行了...哦..。」

  很快,南絮就惊觉自己开放的修身皮衣档口,一阵阵热气喷在自己的腿间敏
感处,紧接着温热舌头已经开始舔舐她的蜜肉。

  「哦...啊...哈..。」

  虽然嘴上说的不要,但是很快这种象征性的言语抵抗就变成了长长的呻吟,
温热的舌头拂过南絮的蜜肉,一点点累积的快感将南絮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理智
一下一下打的散碎。虽然兰俊航没有太多舔女人的经验,但是这一番床上交合,
他也知道了哪里才是女子的敏感部位。舌头左右摆动,上下翻卷,南絮跪在床上
又一次春情荡漾,蜜肉之上的淫汁越聚越多,不断有汁液从蜜肉上滴淌而下。偶
尔舌头还会钻入到蜜肉之中更加敏感的洞口,每舔上一下就会让南絮发出一声婉
转的娇啼。

  舔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兰俊航这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南絮的腿间风景,两
瓣蜜肉一开一合,中间的缝隙正在渗漏出淫汁来。而上方的少女后庭正随着南絮
的呼吸一开一合,似乎正在招呼着兰俊航胯下肉棒的进入。

  一旁的阿娜希也从刚才泄身之中恢复过来,她娇笑着看这南絮十分难受的样
子,决定为她加一把火,先将自己满是华丽金饰的乳房贴在南絮脸上磨蹭,又伸
出双手,隔着轻薄的皮料将南絮的双乳握在手中,肆意揉捏。虽然南絮早就不是
闺中处子,已经有了与不少男人交合的经历,但这是她第一次被一男一女从前后
夹攻。身上前后三点敏感位置都被袭击,她索性放的更开,娇躯扭动,呻吟娇喘,
她主动轻咬上面前阿娜希的乳头,一边让自己的屁股翘得更高。

  「絮儿,为夫想要你的后庭!」

  本以为阿娜希和兰俊航不过是拿她调情,可没想到兰俊航是玩真的,甚至阿
娜希还出手帮他,南絮哪里不知道这是阿娜希不声不响又报复了回去?南絮转过
头去,自己身后的兰俊航肉棒早已硬直,随时都准备插入自己的后庭去。

  「这...絮儿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这后庭改天挑了也行..。」

  「不行哦,小野猫!」

  南絮本想挣扎着逃下床去,却被阿娜希牢牢按住,轻声道:「阿娜希明白有
恩报恩,有愿还愿,今日你这小野猫给我还了那么多『愿』我这个圣德明妃自然
得好——好——报——恩——不是么?」

  「你...唔.。」

  说罢,阿娜希的双唇就紧贴在南絮的小嘴上,也就是这时候,南絮已经来不
及抵抗了。后方兰俊航的肉棒已经摩拳擦掌了许久,只见他向前一挺,肉棒顶开
南絮的后庭,尽根而入!

  「嗯...唔..。」

  进入的一瞬间,南絮只是皱了皱眉头,但兰俊航的肉棒几乎与那个密调室主
事的尺寸没有什么区别。这当然多亏了她早早就被开发过的身体,若是一般女子
被破了后庭,早就疼的死去活来了。刚一进入,兰俊航就感觉肉棒被湿热软肉紧
紧箍住,后庭的紧致甚至还超过的南絮的肉穴,于是兰俊航就迫不及待的抽送起
来。

  「嗯...嗯...嗯..。」

  与阿娜希的双唇分开,后庭处插入的速度由慢变快,由轻到重。后方传来销
魂蚀骨的快感几乎让南絮睡意全消,肉棒不断肏入到后庭深处,让她又一次忘情
高呼,尽力逢迎。兰俊航抓住南絮被黑色皮革包裹的两瓣臀肉,用力托住。而阿
娜希的下体如涓涓细流,显然是淫蛇又在她的体内躁动,她主动放开了南絮的双
乳,转头又和兰俊航吻在一起。

  「啪啪啪啪!!」

  南絮与兰俊航的胯下随着抽插撞击,发出响亮的碰撞之声,南絮不堪后方抽
送,脑袋几乎要埋到床单之下,而阿娜希则忙不迭的分别在兰俊航和南絮处调情,
一会儿揉捏南絮的敏感部位,一会儿又贴在兰俊航身后帮他推屁股。

           第八十五章:一龙二凤(下)

  三个人在床上摆出的动作,就像是馒头夹豆腐。兰俊航则专于现在的床上纯
色,暂时将韩烟雨给抛在脑后。

  「啪啪啪啪!」

  「哦...噢...噢..。」

  伴随着兰俊航疯狂抽送,跪在床上的南絮被激起一阵臀波乳浪,男人沉重的
喘息夹杂着女子高亢的浪叫,一边又是阿娜希深吻着兰俊航的砸吧声,一边又是
兰俊航抽送南絮的水声,交合处淫液四溅,让一男二女三个人更加兴奋与刺激。

  抽插了一会儿,兰俊航停了下下,南絮本以为兰俊航是力竭了,没想到自己
被他给翻了个身,紧接着肉棒再次尽根插入到南絮的后庭深处。肉棒深深插入其
中,每一次都会给南絮带来异样的快感。没插几下南絮的双腿就主动攀上了兰俊
航的后腰,让她的后庭能更加深入的迎合插入的肉棒。插入其中就会发出「咕叽
咕叽」的怪响,后庭腔道不断收缩,伴随着南絮愈来愈低的哼叫,兰俊航知道南
絮几乎没有力气了,但这样肏干并没有减少他自己的获得的快感,反而让他舒服
的叫出声来。

  而这个时候,大胆豪放的阿娜希却是主动伏在南絮身上,与南絮呈「69」式
伏在一起。而此时阿娜希脸色绯红,就像是吃足了春药,呼吸急促,脸上更是带
着魅惑的笑容。

  「阿娜希小姐这是..。」

  面对兰俊航的疑问,阿娜希笑了笑:「没有什么,只不过阿娜希极少与女子
磨镜亵玩,今日有趣,所以尝试一番。若是兰将军觉得镇抚使的后庭腻了,阿娜
希还能用口舌侍奉一下!」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南絮后庭处的插入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大开大合猛肏起来,虽然南絮心
中对于阿娜希这般将下体贴在自己脸上的行为非常不满,但是面对龙精虎猛的兰
俊航,南絮还是选择了忍让。两女反向伏着,主动相互舔弄对方的腿间蜜肉,另
一方面南絮娇躯轻轻扭着,哼声更是不停,后庭腔道内的软肉更是包夹着兰俊航
的肉棒。抽插一会儿南絮的后庭,带着粘稠液体的肉棒抽出,指向阿娜希的脸庞,
后者一点都不客气,温润的口腔一下便将兰俊航的肉棒纳入其中。

  刚才阿娜希实际上不过是用乳沟给兰俊航带来快感,至于口舌什么的不过是
用舌头轻舔,浅尝即止。这一会儿兰俊航才算体验到这个圣德明妃的口舌技巧。
虽说兰俊航不顾一切的胡顶乱顶,但肉棒入口,阿娜希面对迅猛的攻势却是游刃
有余,一吸一吮,吞进吐出,银牙轻咬,十分爽利。她双眸盯着兰俊航,哪怕是
肉棒入口,也是一副勾魂夺魄,妖冶迷人的样子。

  反观南絮,呼吸异常急促,嫩肉颤动,眉眼半睁,虽然不如阿娜希这般妖艳
勾人,但也和她平时严肃且神秘的模样大相径庭。虽然快被兰俊航肏的失去知觉,
但是南絮还是尽力迎合着后庭中的冲撞,让后庭的腔道肉壁自然的蠕动。同时香
舌更是钻入面前阿娜希被金链大大分开的肉穴中,来回舔舐。

  「嗯...哦...太会舔了..。」

  腿间蜜肉被同性舔舐,阿娜希更是欢快,她确实接受过同性淫戏,但是接触
过的女子几乎是个位数,且没什么经验。像南絮这样富有经验,又有官家身份的
美人更是万众挑一。她一边为兰俊航的肉棒侍奉,一边扭动着自己的雪臀,在南
絮的舔舐中左右摇摆,满是黄金情趣饰物的双乳颤颤巍巍,晃动不止,发出「叮
铃当啷」的碰撞之声。

           ***  ***  ***

  「嗯呵呵嗯哼哼...。」

  大学究李云馨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好好到外面放放风。等梁军暂时安顿
下来的时候,李云馨就召集虎贲军中的工匠,日夜摸索研究。经过快两个月的努
力,一种中州从未有过的渡河器械终于完工了,这段时间一来她几乎都是在自己
的帐中度过的。渴了饿了就让小侍女闻风吟送吃的喝的来,这段时间的废寝忘食,
也终于有了圆满的结果。

  呼吸着外面冰冷的空气,很快热血上头的李云馨就慢慢冷静下来,与此同时
一股巨大的困意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沉重起来,这几日睡觉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左
右,几乎将李云馨的精力尽数榨干。

  但是自己既然已经到了外面,还是到处走一走为好,顺便呼吸下新鲜空气。
走着走着,李云馨就看到了兰俊航的大帐,此时大帐的灯还亮着,显然作为主将
的兰俊航还没有睡下。

  「今天是大年三十,兰将军居然现在都还没睡,恐怕是和我一样都在研究如
何排兵布阵吧!不知道如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会怎么样呢..。」

  一想到兰俊航在战场上英俊帅气的样子,李云馨的脸上就布满了红晕。可等
到李云馨接近兰俊航的大帐,里面却传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哦...夫君...快来...插我..。」

  除了女人的呻吟,还有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好奇的李云馨不由得从帐篷
的缝隙中往里望去,只见大帐中的床上,三具赤裸裸的肉体正纠缠在一起,两女
在床上反向趴着,相互还将脑袋埋在对方的跨间。在上面的那个女子皮肤稍微深
沉一些,而且周身挂满了华丽的黄金饰品,不似是中州女子;下面的女子身着不
知材质的黑色皮衣,凸显她的身材,这两名女子因为角度关系,看不到面容。过
了一会儿那趴在上面的女子,好像是刚刚舔舐完下方女子的腿间,但她大部分都
被那异族女子遮住,看不真切。看着面前的兰俊航正一边撸动肉棒,一边凑到下
面那女子张开的腿间,见兰俊航凑过来,她更是顺从的大张双腿,将自己的腿间
风景展示给兰俊航看。

  从李云馨这里看去,那个身着黑色皮衣的女子腿间仅有最顶端有一部分毛发,
双腿打开之后其中嫩红色的小洞更是一齐张开,紧接着兰俊航胯下那硕大的物体,
随着他的一声低吼,直直的插入到下方女子的小洞中!

  「哦!」

  伴随着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痛苦的娇啼,兰俊航挺动着胯下肉棒,一下一下的
插入其中,不仅插入到肉洞中,还时不时抽出来,让上面的那个异族女子舔舐。
急促的喘息和混合着满足且难过的呻吟声,几乎将李云馨的耳朵堵住。虽然李云
馨学富五车,天文地理诗书赋画样样精通,可对于男女之事却是知之甚少。尤其
是兰俊航那那可怕的大棒,如此粗大的东西居然能塞入到女子的腿间小洞里,而
且听着那两个女子的声音,似乎相当快乐。

  李云馨又悄悄看了一眼,兰俊航将那肉棒塞入了那异族女子的口中,这异族
女子非常大胆,兰俊航的那根肉棒都被她砸吧的「滋滋」作响。对于这样的情景,
李云馨看的目瞪口呆,以往自己的所学所究,都没有今晚亲眼看着兰俊航与二女
的春宫戏来得震撼。

  「如果兰俊航脱光自己的衣服,将那根东西插进自己的那里,会怎么样?」

  一想到这个,李云馨就轻轻啐了一口,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想法呢?
她的芳心乱跳,脸如火烧,下身更是有了些许湿润之感,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这难耐的感觉,只能跺了跺脚,胡乱的将手指堵住耳朵,在淫靡的声音之中头也
不回的跑了。

           ***  ***  ***

  兰俊航的肉棒插了一会儿阿娜希的小嘴又拔出,再一次肏入到南絮的后庭中,
就这样周而复始。对肉棒的侍奉,两女可谓是各有千秋,肉棒肏干,口舌舔舐,
手指抚弄,两女的淫汁止不住的往外淌,几乎溢满了身下的床单。

  「啪啪啪啪啪!」

  兰俊航的肉棒已经分别在南絮的后庭和阿娜希的小嘴里抽插了好几百下,后
庭中的肉棒几乎能磨出火来,抽插的速度不仅没有变慢反而更加迅疾。这样强力
的抽插让南絮浑身不断的颤抖,再加上阿娜希对于她蜜肉的抚摸,不消一会儿南
絮的后庭就急剧收缩了了几下。看着这一幕的阿娜希更加快速的用手指拨弄南絮
的蜜肉,而南絮也不甘示弱,在快美的泄身到来之前,舌头更是深入到阿娜希的
肉洞中来回拨弄。

  「不行了...絮儿又要来了...来了...。」

  「嗯...啊!」

  很快在南絮与阿娜希一前一后、如泣如诉的尖叫中,两人腿间蜜肉中的淫汁
激射而出,阿娜希的淫汁喷了南絮一脸,而南絮的淫汁更是激射到兰俊航的腹部。
到现在兰俊航也不需要换着插入两女了,索性用足力气对着南絮的后庭猛肏了几
十下,直到最后一下重重的插入,兰俊航低吼一声,白浊阳精一股股的射入到南
絮的后庭中,将镇抚使的后庭灌了个满满当当。

  「咕叽」一声,兰俊航的肉棒退出,南絮的后庭中满溢出白浊来,一点点的
滴淌在床单上,在看床上两女几乎脱力,兰俊航这才心满意足的滚倒在床上。

  三人躺在一起,回味着刚才在床上欲仙欲死的味道,尤其是泄精与泄身时那
灵欲交融的动人滋味。

  他揽过满脸春意盎然的阿娜希,还有几乎被肏昏过去的南絮,虽然兰俊航与
她们交合时十分粗野,但是这个时候也显现出他对于女子的柔情。随手抽过一小
块毛巾,兰俊航为两女擦去脸上的香汗,拭去南絮脸上的汗珠,躺在她身侧的阿
娜希却已经主动的抱住了兰俊航。

  「阿娜希小姐...可还有甚见教?」

  「咯咯咯..。」

  阿娜希轻笑一声:「兰将军虽然不通房事,但是龙精虎猛,阿娜希对兰将军
可是佩服得紧。不过,说实话阿娜希还是第一次与别的男人睡一张床,之前我可
都是搂着莫多上师睡去的,若是兰将军能去我荒漠,必然能成为上师的第一战将!」

  「阿娜希小姐可是说笑了,我乃大梁人,现在国难当头,必然以守护家国为
己任,怎么可能抛弃军队跑到其他地方呢?」

  「我只是说笑,兰将军怎么当真了?不过兰将军,除却这次,阿娜希可还要
服侍你两次才算还愿,若是可能,明后两日能日日来大帐服侍,兰将军觉得如何?」

  「还是不了,若是以后有机会再说,本将军不能对此过度沉溺,不然和那些
杂军将领又有什么区别?」兰俊航道。

          第八十六章:迫切追问,人虎大战

  阿娜希听到兰俊航的话,先是一笑,接着白了他一眼:「但兰将军还是把阿
娜希给上了呢,给了解药以后兰将军就像蛮牛一般,停都停不下来!居然还说
『不过度沉溺』,在阿娜希看,这就是恬不知耻!....诶?兰将军,你要干嘛.。
。」

  本来阿娜希还要继续出言嘲讽,却不料兰俊航反身抱住阿娜希的娇躯,掰开
一条腿,让金链将她的肉穴撑开,紧接着兰俊航的肉棒就尽根而入!

  「等等...啊...你这家伙...又来了...哦...要死了...。」

  「竟敢嘲讽本将军?反正这可都算服侍一次,本将军岂会有便宜不占?」

  刚刚恢复一点体力的阿娜希再一次沉浸在肉体的欲望之中无法自拔,肉棒在
体内深处一进一出,阿娜希一边呻吟忘情地扭着身躯。而兰俊航一手抓着阿娜希
的大腿,一手挽着阿娜希的纤腰,手掌拂过满是冰冷的黄金饰品,身下的肉棒挺
动更是有力,清晰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

  「噢...噢....啊....兰将军...啊..。」

  阿娜希与兰俊航相互跨坐,四目相对,她温情脉脉的看着兰俊航,眼中满是
撩人的春意。而兰俊航此时已经吻上她的脸,下身的动作丝毫不停,两人的交合
处接合得毫无缝隙,随着兰俊航的动作不断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肉棒在她的
被金链大大分开的肉穴中进进出出,棒头刮弄,快感如电。看着这一切,阿娜希
不再高声呻吟,而是低声轻呼,满是各种黄金饰品的手臂纠缠着兰俊航的脖子,
尽力的迎合对方的动作。

  一旁的椅子上,南絮双腿挂在椅子扶手上,身子歪斜,腿间位置已经积累了
一滩白浊,一副快要死去的摸样。刚才一番激战差点要了她半条命。此刻这个密
调室镇抚使只能像死鱼一样,半梦半醒的看着正在肏干的两人。

  .....。

  「唔...哦...夫君...哦...我错了...别弄絮儿了...絮儿要死了..。」

  兰俊航站在地上,双手托着南絮的被黑色皮料包裹的臀部,一上一下的往上
挺着。而他怀中的南絮,被黑色皮革包裹的双手紧紧抱着他壮实的后背,双腿则
环在兰俊航的后腰上,随着兰俊航向上挺动的动作愈发粗暴,伴随着男人沉重的
喘息,南絮的呻吟更是放浪,期间还伴随着沉重「啪啪」声。这一夜兰俊航好几
次都差点把南絮肏昏过去,可南絮不气不恼,而是尽力抱住对方的身体,用尽力
气迎合着,努力带给自己夫君最美妙的快慰。

  而刚刚结束「战斗」的阿娜希前后两穴溢满的阳精正汩汩流出,在这个角度,
圣德明妃正好能看到兰俊航的肉棒肏入南絮体内的一切细节。她半躺在床上,面
带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淫汁四溅的交合处。

  .....。

  这一夜兰俊航又和两女大战两次,由阿娜希指导,兰俊航把那些从未听闻过
的姿势都用了个遍。三人在床上连战数场,声音声和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直
到精疲力尽再无力气,这才停下,和衣睡去。

           ***  ***  ***

  第二天,天空刚鱼肚白。

  太阳尚未升起,阿娜希已经起床披上衣服。这是她在荒漠生活时候的养成的
习惯,由于与莫多经常同修功法,身体已经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晚睡早起根本
不会影响自己的精神。

  披上短卦披肩,穿上裙子,将身上那些富有寝取的黄金饰品藏在衣料之下,
风采奕奕的圣德明妃又回来了。她这一副样子,完全不像头一日与男人在床上猛
肏了半宿,更像是被男人的精液好好的滋养了一番。再看看床上,兰俊航赤着身
子,被子已经被踢去一半,鼾声如雷,显然是极度疲劳,尚在睡梦之中;而一旁
的南絮依旧是那一套黑色修身皮衣,紧紧的抱着身旁兰俊航的身体,像小黑猫正
在抱紧它喜欢的玩具一般。若不是南絮还有密调室镇抚使这层身份,眼前她的睡
姿确实非常可爱,令人怜惜。

  「啧,不愧是小野猫,看来当初说的也没错。」

  在茶壶中倒出已经凉了茶润润嗓子,看着依旧在熟睡的两人,阿娜希笑意嫣
然,转身走出了大帐。此时天气还未转暖呼吸之间都是冰冷的白气,见周围的人
不多,阿娜希一个跨步跳上大帐的顶端,接着跨出几步,风一般的从巡逻卫兵的
头上掠过,直到跳上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这才停了下来。

  「堂堂圣德明妃,连招呼都不打就急着要走么?」南絮的声音从阿娜希身后
响起。

  「我还以为你还在梦里呢,就不打算搅了你的好梦!当然是不辞而别。更何
况我又不是兰将军的妻室,或走或留,难道还要向你报告不成?」阿娜希反唇相
讥。

  「我早就醒了,自然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南絮依旧身着那件修身皮衣,但不知道是不是着急出去,紧紧将足上的黑色
长靴套上,连腿甲和挂武器的披索都没有穿就追了出来。

  「虽然昨日...我和兰...哥哥...一起,但是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你这样的
女人,我不得不防!」

  「咯咯咯」阿娜希轻笑一声:「不愧是小野猫,你不过是怕我将你的男人抢
走么?这个你倒可以放心,兰将军虽然非常强壮,实乃人中之龙,但是比起上师
莫多,他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而且我已经说了多次,我对于兰将军不过是露水
情缘,各有所取,他在我身上发泄了多余的精力,而我获得了一夕欢愉与刺激,
这有何不好?」

  「好,我暂且相信你!但是莫多是怎么回事,我劝你们不要再跟着梁军,要
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南絮的话显然带着些许威胁之意,但阿娜希不以为然:「我荒漠之人极重信
誉,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哪怕是夸下海口,我们也会咬着牙尽力完成
它。莫多上师既然答应了兰将军为他做三件事,他自然要跟着兰将军,直到将这
件事情做完!而且小野猫,你似乎不知道现在去荒漠必须过河绕行才行!现在中
州发生叛乱,上师与我何尝不想先行返回,若是等到上师做完了这三件事情,兰
将军就算求我们留下来我们也不会留的,更何况你这密调室的小野猫!就算你大
梁密调室倾巢出动,我与上师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阿娜希面对兰俊航热情火辣,在荒漠,她身份高贵,可不是什么善茬,只要
上师有令,她立刻就会化身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你这是威胁么?」南絮道。

  「你刚才不也在威胁我?」阿娜希反问道。

  「彼此,彼此!」

  阿娜希笑了笑:「罢了,这样耗下去,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也不想和你
这小野猫计较此事,至少我们还在一张床上躺过,被一根肉棒肏过!我可以向你
保证,我与上师不会为害兰将军,更不会戕害梁军官兵。于此,小野猫,你能放
我走了吧!」

  南絮哼了一声,但口气已经有所缓和:「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让我捉住你
搞破坏!」她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阿娜希,言外之意就
是「我会一直盯着你」。

  「没关系,我可还要再服侍两次兰将军呢,到时候自然会有我们见面的机会!
若是兰将军需要上师帮助,尽可以来找我们!」

  说罢阿娜希摆了摆手,从小山包上跳了下去,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呸!谁要你帮!阿航哥哥是我的!」

  南絮啐了一口,又想到以后这个不要脸的野女人又要去自己阿航哥哥地方偷
吃,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重重的跺了跺脚,与阿娜希一样,直接跳下了山包,
此刻的她只想着回到大帐,看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阿航哥哥。

           ***  ***  ***

  阿娜希向外走了一段,清晨的茫茫雪地中一抹黑色十分扎眼。再往前走,一
顶用灰色布料支起来的帐篷便出现在阿娜希眼前。只不过帐篷面前的景象还是让
阿娜希愣了愣。

  只见在帐篷前一头斑斓大虎正伏低身子嘶吼着,面对着帐篷前的光头红衣男
子,而那红衣男子正是阿娜希的上师莫多。阿娜希本来差点要惊呼出声,可又害
怕打乱了自己上师的节奏,只能远远的看着一人一虎对峙。

  「嗷!」

  那只斑斓大虎拥有淡黄的毛发,其中夹杂着黑色与白色的斑纹,皮毛油亮,
四肢健壮,双眸炯炯有神,显然正值壮年。大虎的额前有一个「王」字形的斑纹,
彰显了百兽之王身份,这头大虎毫不畏惧莫多,朝着面前的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
吼声。这是百兽之王的本能,它会用自己的吼声震慑猎物与敌人。但是莫多根本
不为所动,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虎,这简直就是对于它百兽之王的挑衅。
更何况,老虎的身后也出现了人的气息,那个人不仅没有逃跑而是靠的更近,在
暗中观察自己。

  这本就是这斑斓大虎的领地,这样的猛兽怎么可以容忍他人占据自己的地盘?
尤其是老虎这样的猛兽,对领地更加看重。莫多与大虎互相面对,隔着一段距离
原地兜着圈子。一人一虎不断转移方向,试图寻找对方的弱点所在,斑斓大虎露
出锋利獠牙,腥臭的唾液更是滴下,每一次呼吸都在口鼻处喷出白气,一对虎瞳
之中更是充满了杀戮的气息。

  「来啊,畜生!看看是老夫的金刚掌力强,还是你这畜生的脑壳硬!」

  斑斓大虎仰天长啸,比刚才还要巨大的怒吼从它的口中发出,紧接着做出了
猛扑的姿势!

  「哼!」

  莫多一声冷哼,并不打算硬抗老虎的攻击,还是选择避其锋芒,一瞬间他便
闪出好几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身法,险之又险躲过了斑斓大虎的扑杀。一击刚
过,一击再至,斑斓大虎再次猛扑了过来,这一次莫多仅仅是侧过身子,看看躲
过锋利的虎爪,在一人一虎侧身的一刹那,莫多的金刚掌力猛的喷射出去,重重
的撞在斑斓大虎的侧腹。

  「嗷!」

  老虎堪堪落地,并且发出痛苦的惨叫,虽然这斑斓大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
题,但是脚步迟缓,刚才那一击已经让它受了内伤。面前的红衣男人看起来十分
弱小,但是却拥有与其形体不相符的巨大力量,但斑斓大虎并不打算放弃,这种
猛兽全凭自己本能行事,今日老虎和人之间,只能活一个!

  「哼,你这畜生!再来!」

          第八十七章:力博猛虎,莫多之思

  虽然这斑斓大虎刚才被莫多打伤,但老虎面对它丝毫没有胆怯。莫多深知阴
沟中翻船的危害,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的与斑斓大虎隔开一段距离,观察着
对面老虎的动向。而斑斓大虎蹬着虎目,仔细研究着面前的莫多,两人在原地再
次兜起了圈子。

  经过刚才几次交锋,一人一虎都变得谨慎起来。他们都不急着进攻,而是耐
着性子等着对方攻击,莫多知道无论是谁先进攻,谁就先露出破绽。

  「来啊!畜生!过来啊!」

  这样勾手喝骂对于斑斓大虎来说无疑又是挑衅。只听「嗷」的一声虎吼,斑
斓大虎飞奔一段距离,四肢紧绷,紧接着猛扑向莫多的方向!

  莫多看着正面冲来的斑斓大虎,全身紧绷,汗毛倒竖,他的眼中精光一闪,
顿时爆发出凌厉凶狠的气息。斑斓大虎张口咬来,直扑莫多的脖颈,就在它即将
咬上莫多脖子的时候,莫多纵身跳开,与斑斓大虎堪堪错开。一击不中,老虎转
过身又是一次猛扑,莫多侧身闪过锋利的虎爪,然后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老虎的
下腹,顺便躲开了钢鞭一般的虎尾。

  「嗷!」

  这一圈正中斑斓大虎的腹部要害,但由于厚实的皮毛保护,这倒不是什么问
题,反而还将斑斓大虎激怒,又一次向莫多猛扑而去,虎爪虽然锋利,但这一次
莫多没有再躲闪,而是在两者错身的一刹那,抬手抱住虎身,同时反手转身下蹲,
接着斑斓大虎扑来的巨大惯性来了一次结结实实的过肩摔。「砰」的一身闷响,
斑斓大虎脑袋着地,重重的撞在被冻硬了的苔原上。

  「喔,真疼!」

  阿娜希看着老虎以头抢地,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是换了正常人被自己
的上师摔在地上,怕不是脑袋都要被砸到胸腔里了。斑斓大虎挣扎了几下,钢鞭
一样的尾巴再次甩了过来,让莫多不得不松开老虎,后退躲避,好不容易靠着的
体量的优势摆脱了莫多的掣肘,斑斓大虎猛地窜出几步之后,莫多才能看清楚那
畜生凄惨的样子:鼻子和嘴巴不断淌血,虎牙被砸断了一颗,刚才虎头抢地的位
置还残留着半截虎牙和小滩血迹。

  此时的斑斓大虎不仅受了伤,更是被激发了凶性作困兽之斗,已经满脸是血
的斑斓大虎再次怒吼了一声,四肢紧绷,直冲这莫多而来。虽然斑斓大虎看着凶
险,但是这几次攻击中始终无法威胁到莫多一丝一毫,反而自己破绽大露。攻势
凶猛的斑斓大虎,此时肚子底下已经空门大开!眼看莫多就要被虎爪挠上,最后
一刻莫多才动了,他一矮身子,让斑斓巨虎从头顶上掠过,自己则化拳为掌,朝
着斑斓大虎的肚子用力拍去!

  「嗷!嗷!嗷!」

  最柔软的腹部被重重一击,落地之后的斑斓大虎一边喷出血沫,一边疼的在
地上打滚,并且不断发出像是溺水之人一样的哀嚎。不仅满地乱滚,还用虎爪四
处乱抓,毫无目标可言,更何况莫多这强敌还在身旁。周围的枯草灌木全都遭了
殃,被斑斓大虎打滚的身子压倒了一大片,原来油光发亮的毛皮因为沾上了血和
泥浆,变得灰蒙蒙的。这斑斓大虎这样一阵乱滚,接着趴在地上直不起身子,最
好的逃跑机会已然错失,它已经离死不远了。

  正当莫多想要一次性解决这满地乱滚的斑斓大虎时,一个女子从莫多背后闪
出,手中的金色掌力直冲斑斓猛虎的天灵盖而去!虽然斑斓大虎警觉性很高,但
是它受伤太重,已经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砰砰砰!」

  女子一掌一掌拍在斑斓大虎的脑壳上,一下下的巨力让斑斓大虎无暇顾及,
根本抬不起头来。

  「嗷嗷!!」

  斑斓大虎想要站起来将身上的女子甩下去,又想扭头咬住这个卑鄙的偷袭者,
可是斑斓大虎力气衰微已经无力再战,金色的掌力伴随着巨力撞在斑斓大虎的脑
壳上,每一下都会会传来沉闷撞击声。终于,经过越一炷香时间斑斓大虎哀嚎一
声,口鼻喷血,再也站不起来。最后女子骑在斑斓大虎的脖子上,重重的一掌拍
下,只听「咔嚓」一声,斑斓大虎天灵盖粉碎,再无气息。

  「老夫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呢!不想是出来摘老夫的桃子!」莫多看着真从
斑斓大虎尸体上翻下来的阿娜希,朗声道。

  「不敢,若不是我帮一把,按照上师的架势怕不是要和着畜生打到天黑。阿
娜希可不想在草丛里蹲到天黑,只能先出来帮上师解决这老虎。」

  两个人这才能看到这斑斓大虎的全貌,以前两人只能在书上读到一点模糊的
文字,今天终于是在中州涨了见识。

  「天黑就夸张了,其实刚才老夫给这畜生肚子两下,这畜生的结局就已经注
定了。若是它选择提前逃跑,也不会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可惜,畜生就是畜
生。」

  莫多看着阿娜希:「你去过兰将军处了?结果如何?」

  阿娜希点了点头:「去了,中间有些小意外,但是不影响。虽然兰俊航作战
悍勇,但没想到堂堂虎贲将军居然还是个雏,但结果是好的:稍加引导,就能让
他欲仙欲死,销魂蚀骨。」

  「有趣,先不急着说这个,我的明妃,吃早餐了么?」

  「没,梁军军营可不管饭。」阿娜希笑道。

  莫多哈哈一笑,前前后后仔细看了看这斑斓大虎:「听闻这老虎浑身都是宝,
既然没吃早餐,这不就是林子里送来的现成早餐?老夫剥皮,你来割肉,这老虎
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不知道老虎肉到底是什么滋味?」

  「谨遵上师令。」

           ***  ***  ***

  不消一会儿,虎皮就被完整的剥取下来,四肢虎爪也被整齐的斩落,摆放在
雪地上。而在此之前一条老虎大腿就被阿娜希给剁了下来,切成片用签子串好,
放在火上烤。接着两人又剥离虎头、虎胆、虎鞭以及各种内脏部位,并将虎骨上
的肉拆下剔除。

  这一千斤左右的老虎若是让寻常人分解,至少得十个人忙活半日才行,可莫
多喝阿娜希都身负神力,分解这老虎也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而且现在天气寒冷,
虎肉和内脏等易腐部位很快就被冻得结结实实,不怕腐臭发烂。

  将一整张虎皮挂在临时搭建的架子上,莫多深吸了一口气,在火上烧烤的虎
肉已经散发出香气,阿娜希又按照烧烤羊肉的办法,在虎肉上撒了盐和胡椒,香
味更甚。

  「太香了,也不知道烤老虎肉是什么味道?」

  烤好的老虎肉很快就被放在盘子里,端到莫多面前,莫多搓了搓手,深吸一
口烤肉的香气。只见盘子里的烤肉一指多宽,肉片厚实切还在滋滋作响,烤的色
泽金黄,恰到好处。

  直到阿娜希端着自己的那一盘在自己的上师面前坐下,莫多才伸手将盘中的
烤肉取来,一口咬下。

  「嗯..。」

  肥美的肉汁溢满口腔,让莫多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圣德明妃烤出来的老虎肉,
外部香脆,止水饱满,再加上老虎肉本身肉质紧实,让烤肉富有嚼劲。但是让莫
多没想到的是,紧接着一股酸涩味直冲口腔而来,让莫多不禁皱起了眉头,将咬
了一半的烤肉又放回到盘子里。

  再看对面的阿娜希,大咬一口烤肉以后更是一脸嫌弃的表情,接着便一口将
嘴里的肉给吐了出来。这一幕更是让莫多指着阿娜希笑出了声。

  「上师,你可也吃了这老虎肉,你可不能取笑阿娜希!」

  莫多索性放声大笑:「我可都是吃你做的东西,可不知道你的厨艺?这世界
上最好笑的事莫过于自己出丑的时候,别人也跟着出丑!」

  「切。」阿娜希白了莫多一眼。虽然两人名义上是师徒关系,可实际上早就
如夫妻一般如胶似漆,面对阿娜希这样的嗔怪,莫多并不在意。

  「这老虎肉入口还行,可味道又酸又涩,不太好吃。可惜了,那么多肉从骨
架子上拆下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与鸡肋无异。阿娜希昨日买的东西还有一
些剩余,上师稍等片刻。」阿娜希道。

  不一会儿,莫多面前的烤老虎肉已经换成了香喷喷腊肉粥,外加一盘炒花生。
两人刚才忙前忙后一番分解老虎,早就饿了,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莫多吃下一大口肉粥:「那老虎肉,要不还是...扔了?」

  「扔了更浪费,还不如转化成盘缠。息水东岸刚刚结束战事,商品紧缺,到
时候阿娜希将这些老虎肉风干以后发卖,再配上虎皮稍微吹嘘一番,必然有人会
来选购。而且这里的虎爪、虎胆、虎鞭、虎骨之类的都是十分昂贵的补品与奢侈
品,卖掉的钱足够我们从荒漠到中州再走一趟了。」

  「唉,要是老夫没有了你,一个人去中原,估计没几天就要上街讨饭了!」

  「怎么可能?若是上师有这等神力还要上街讨饭,那阿娜希还是辞了圣德明
妃之位继续去放羊罢了!」阿娜希笑道。

  莫多摆摆手:「算了,不提了。梁军那边如何了,兰俊航那边怎么说?老夫
猜想,他肯定一口回绝了。」

  阿娜希点头:「他确实拒绝了,而且现在虽然梁军和魔军处于相持阶段,但
是等到天气好些,仗还是要打。」

  「可惜了,若是大梁虎贲将军能去金光军任职,老夫多少也得给他个主帅的
位置坐坐。现在的金光城,真的是一言难尽,内有贼寇,外有匪盗。哪怕建金光
军,从上到下都是初出茅庐的笨鸟,若不是老夫强力镇着那些匪盗,金光城早就
变成贼窝了!」

  自从莫多建金光城,之后,周围的匪盗势力一颗没有停止对金光城的劫掠,
若不是有圣德明妃和莫多这两个强力人物坐镇,城外的马匪强盗会更加肆无忌惮。
可是圣德明妃和莫多只有一个,不可能对金光城面面俱到,要不然这只能让两人
疲于奔命。因此这次两人游历中州,除了增长见识,莫多还想要学习中州兵法和
打仗的诀窍,如果可能,莫多还想招揽几个中州勇士去荒漠任职。可惜游历了一
圈,四处碰壁,无论是兵法还是人才,莫多一样都没找到。

  但这一次魔国与梁国的战争中莫多却看到了机会,一方面佯装落难跟随大梁
军,有和兰俊航约定可以帮他做三件事,他都希望能够从梁军地方学到一些有用
的东西,用中州地区战争的经验教训,充实还是笨鸟的金光军上下。

             第八十八章:知恩报德

  「阿娜希,你要知道,叫莫多的金光城城主世上只有一个,而叫阿娜希的圣
德明妃也只有一个。就算我们再强,也做不到面面俱到!我们修炼《金光经》一
人可以力战百十人不落下风,可若与你对战的是千万装备齐整士气高昂的军队,
我们可能夸口打得过么?况且就算敌人不多,可是分数十路人出击,四处开花,
腹背受敌,我们可不是一跃千里的神仙,再强的人也分身乏术。所以,老夫才急
着要编练金光军,好让金光城的未来有一个可靠的保障。」

  阿娜希点点头,她也目睹自己的上师在宣泰城中四处奔走,可根本没人相信
他的话,甚至还有人认为莫多是个骗子,直接将其赶出门外者更多。这样对莫多
的侮辱,阿娜希也恨在心头,几次想要动手,但都被莫多拦了下来。

  「这一次你做得很好,循循善诱,却不用暴力也能达成成果。但在宣泰城,
老夫还是要批评你太过鲁莽,一言不合就要与人动手。在荒漠金光城,我们的地
位尊崇,其他人无不对我们恭恭敬敬,但是现在在中州,这是别人的地盘!哪怕
我们身负神功,也不能这样鲁莽,若是真出了人命案子,别人会如何看我们?我
们的中州之行,恐怕就要提前结束了。」

  「阿娜希没有上师那般高瞻远瞩,那日在宣泰城确实莽撞,这是阿娜希的错。」

  阿娜希微微低下头,表示认错,但莫多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摆了摆手,又
吃下一口肉粥,将两颗花生米丢入嘴里。

  「嗯...其实你不道歉也没关系,毕竟阿娜希你跟了老夫那么多年,也应该知
道老夫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又一口肉粥吞下肚子,莫多又道:「但是这次的情
况不一样,梁军这一次出动,并不是剿匪和单纯的平叛。魔国在短时间内能够拿
下那么多地盘并且建立国家,确实非常厉害,甚至还能与梁军打个有来有回,那
个平津城中的魔帝鬼罗,必然是个厉害角色,他手下的兵将也非等闲之辈。」

  「那这一次,上师要深度介入梁国与魔国的战争么?这会不会对金光城带来
不利的影响?」

  莫多顿了顿,将勺子放回碗里:「说实话我也不想深度介入这场战争,这战
争本与我荒漠无关!但我荒漠之人重承诺,既然我还欠兰俊航三件事,若是他需
要老夫助阵,老夫也会上战场帮他。」

  「听闻那个魔帝鬼罗非常厉害,阿娜希只是担心...。」

  「不,阿娜希,老夫不在乎输赢!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这场战争结果不过是梁国剿灭魔国,或者魔国在梁国土地上站稳根基!我们在大
漠多年也没遇到像样的对手,若是赢了也好,老夫点到为止,不随便结怨,又能
卖梁国一个面子;若是输了,就跑呗!说明我们技不如人,而且在中州闭门羹也
吃了,兰俊航恩情我们也回了,大不了再跑回荒漠去蛰伏几年,潜心练功!」

  阿娜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刀箭无眼,还希望上师在战场上切勿莽撞,
必要时阿娜希也会出手相助。」

  「现在魔国全面败退,将大片领地拱手让人,魔帝这般决断也是叫人佩服。
依老夫看,梁军在器械和谋士等等,都大大胜过魔军。除了情报,还有谋士,甚
至还能推演未来!虽然这些人都是些姑娘,但看起来梁国几乎占据了完全的优势。」

  「姑娘?上师,那个几个小姑娘我就见过一个,其他的都没听过,这些人都
很了不起么?」

  「卜」阿娜希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脑瓜崩:「平时老夫不是让你多读书多
学习,老夫这一次来可带了不少书,你平日又看进去了多少?这几个虽然都是小
姑娘,可都是中州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阿娜希委屈的揉了揉脑袋:「上师带来的书,阿娜希是在看,可是中州文字
晦涩难懂,阿娜希可以读通顺就已经十分不易,更别说去理解里面的深意了。而
且这些书,时间看长了就觉得无聊,还不如和上师合体练功来的快美!」

  「你呀!唉!罢了,老夫也不怪你,你毕竟只是一个牧羊女,也不是什么大
户人家的小姐,哪有那么多识文断字的本事?书还是要看的,但不能蒙头看,若
是实在不懂可以问,有空的时候老夫就和你多讲讲书里的东西!多读些书,多学
一些东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莫多与阿娜希本就是偶然相遇,本来莫多练功出了岔子,阳气积蓄,走火入
魔,差点就要爆体而亡,多亏当时还是牧羊女的阿娜希用自己的处子之身相救,
这才把命捡了回来。莫多虽然出身荒漠,但重视学习,对中州文化非常了解,尤
其是对于中州的各种典籍文章、志异怪谈,他每一部至少都读过四五遍,尤其是
中州的一些名著更是称得上滚瓜烂熟。阿娜希的文化就不够看了,读书识字基本
都是莫多教授,要不然她还是那个目不识丁的牧羊女,但好在阿娜希是难得的好
苗子,非常适合修习《金光经》,功成之后杀狼搏虎都不在话下,莫多这才将她
留在身边。

  「阿娜希明白,那请上师与我讲讲这几个『大人物』好了。」

  「天衍宗天衍玄女萧静瑜,据说她手中的星盘能看透未来,她每过一百年下
山一次,若是卜算,分文不取,仅限百人。据说中州的达官富豪纷纷索取名额,
连皇帝都要给她发御匾。」

  「这不就是个算命的么?听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之前我在金光城也遇到过
差不多的人,说是极西之地来的巫师,结果原来是攫取钱财的骗子,同打了一顿
之后赶了出去。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怎么可以当真呢?」

  「老夫也没见过她的真人,只是看书上说的而已!但既然皇帝会给她发御匾,
这个事情不太像假的。」莫多清了清嗓子:「还有翰林院大学究李云馨,她比你
还要年轻,据说是中州五百年一遇的天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中州读书人的
巅峰,就连梁国的那些大臣和皇帝都要听她讲课。」

  「这个到还有点可信。」阿娜希笑道:「可读书又不能杀人。」

  「读书确实不能杀人,但知识也能化作力量!还记得安陵城那次,在城门口
大杀四方的『喷火车』么?」莫多问到。

  「当然记得,当时我们在高处观战,那个东西确实让人震撼,效果也非同一
般。」

  「老夫后来去打听了一下,那东西就是李云馨制造的。」

  「....?」

  圣德明妃沉默了。

  「知识不仅能够改变一个人,甚至能够改变社稷,改变战争!我的圣德明妃,
老夫希望希望你能知道这个道理。」

  阿娜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了,话说你遇到过的那个是...。」

  「密调室的,好像叫南絮,似乎也是个挺大的官。不过她对我好像非常有成
见,尤其是我去服侍兰俊航的时候,与她打了一场。她的武功大概中上,但最后
不了了之,还与他一起服侍了兰俊航。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南絮好像是兰俊航的小
妾。」

  「这个女人居然愿意和你共享她的男人?」

  「别说了,当初阿娜希和她差点打起来就是这个原因,至于那个兰俊航,还
旁观我们打架,一点劝架的意思都没有。」

  「哈哈!」

  小桌子被阿娜希轻易的移到一边,伴随着莫多爽朗的笑声,阿娜希已经飘到
了莫多的怀里。

  「如果上师喜欢,等到这里的战争结束,阿娜希就将这里几个『大人物』捉
来,让上师好好享用一番如何!这个时候荒漠人才紧缺,若是她们能屈服于上师
的肉棒,一起带去金光城发展,岂不美哉?」

  「不成。老夫有你就足够了,穷极这一生,老夫恐怕也不会把其他女人带到
金光城!」

  「上师..。」

  阿娜希主动献吻,莫多自然尽数收下,两人顺理成章的吻在一起,许久才分
开。

  「怎么了我的圣德明妃,可是有求于老夫?」

  「当然是求上师与我合体同修双身法了,不过那兰俊航可毫无情趣可言,非
得阿娜希用软骨散!兰俊航虽然强壮,可比上师差远了。」

  莫多与阿娜希几乎日日宣淫,偶尔莫多会给阿娜希指派一些香艳的任务,就
比如拉拢金光城上下。在金光城,有些人也是靠莫多用强力糅合而成,莫多也知
道有些人对它不服气。所以阿娜希也需要上下奔走,布施肉体安抚各个阶层。不
管轮奸还是性虐,甚至人兽---交欢,阿娜希都来者不拒。但就算如此,阿娜希依旧
爱着自己的上师莫多,她今天的这一切可都是莫多给予的。

  看到阿娜希的样子莫多体内更是热流上涌,而此时阿娜希已经忙不迭的开始
宽衣解带,转眼间一个浑身都是闪光金饰的女体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满是黄
金饰品的双手已经环住了莫多的后背。

  「上师已经引起来了呢,阿娜希已经等不及了呢..。」

  被金链勾住的两片蜜肉已经大大的分开,触碰在莫多火热的肉棒之上,感觉
时间已经差不多,阿娜希掀开莫多的红衣,衣料之下近九寸长,婴儿手臂一般粗
大的肉棒无不彰显着男人雄壮的特征。这样驴马一般的肉棒,足以让世上男人羡
慕,女人尖叫,更不用说它近乎非人的持久。

  阿娜希低下头去,像是舔舐某种美味的食物,伸出温润的舌头在莫多的大肉
棒上舔来舔去,从棒头到棒身,甚至连子孙袋也要舔过,尤其是棒头位置。虽然
阿娜希的嘴巴张不了那么大,最多吞进去小半个,但是她还是尽力服侍,贪婪地
吸吮着上师的肉棒,莫多随着阿娜希的舔舐放松下来,进入近似神游的放松状态。
直到将莫多的肉棒舔舐的干干净净,阿娜希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伸手摆弄起下
体的金链来。

  「怎么,我的圣德明妃,几次不用这金链,就吃不消了?」

  「还说!谁叫上师日日作弄阿娜希,每一次都要把阿娜希弄得快下不了床!」

  阿娜希有自己的办法,她的身子稍稍往上提,勾住她蜜肉的金链让阿娜希一
动手就变成了如蚯蚓一般盘桓的样子。这金链阿娜希平时只做情趣装饰,不会轻
易动用,只在与莫多同修的时候使用。金链的被特地打造的光滑,在缠绕在莫多
的肉棒时增加交合时摩擦的快感,尽可能的让莫多提前缴械投降,也是阿娜希榨
取阳精的一种方式。

  「嗯...哦..。」

  温热的肉穴淫汁四溢,阿娜希稍顿了一下,身子就轻轻往下沉去,直到她发
出勾人的轻叹,莫多巨大的肉棒已经完全没入了阿娜希的身体。一男一女两具身
体在雪地中肆意交合,早晨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一上一下的阿娜希身上的金饰
更是反射着耀眼的金光。

  一旁的空了的粥碗已经冰冷,但是雪地中的两具身体在不分你我的接触中更
加火热。

             第八十九章:摔跤大赛

  一晃半月过去,过年的气氛早已无影无踪,不过元宵到来,又让虎贲军营中
的气氛稍微轻松了点。虽说暂时没有开战的打算,对于虎贲军也是劳逸结合。虽
然南絮拍胸脯说魔军不会主动进攻,一有风吹草动密调室了如指掌,但士兵与军
官的压力依旧很大,尤其是面对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过来的敌人。只需要一
丝火星,就能点炸一群压抑的人。

  正月十五,杨思又给梁军送来大量的糯米粉、糖和芝麻,这些东西送来自由
他的用意,反正要过元宵节,索性送一些材料来,让军中伙房做成元宵分而食之,
还能鼓舞士气。

  另一方面,兰俊航也是第一次看到琼华商号的雇佣军,这支雇佣军相比以往
的军队都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一千五百号人全都是由北原狼人组成的!这些狼
人以毛色区分,虽然中州已经建国数百年,但是北原的狼人依旧过着原始的部落
生活,他们以部落为单位在草原上群居,通过放羊和放牛为生,用牛羊肉和皮毛
向中州边民换区盐和粮食。由于几百年内狼人都维持着传统的生活,从不袭扰中
州边境,所以狼人一直被视为友好的一支。

  虽然狼人从不主动寻衅或挑起战争,但是狼人的战斗力确实是排名上上,甚
至大大强于梁国的地方军队,一直被视为强有力的兵源。但狼人消耗粮食多,兵
装更是要特别定制才能穿上身,光这两项花费就非常巨大,更别说其他费用了,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像这一支一千五百人组成的狼兵,唯有杨思这样的
富裕之人才能雇佣得起。

  这会儿军营外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临时的台子,刚刚操练完毕的虎贲军几乎
全都围在那里。

  「耗子,营地外面怎么那么多人?」

  兰俊航洗了把冷水脸,却见营帐外的虎贲军士兵纷纷向人群聚集的地方涌去,
似乎有什么重大的活动,但根本没人通知他。

  「哦,琼华雇佣军的摔跤比赛,本来是狼人自己摆擂台,后来虎威军也有几
个人去了,现在半个营帐都知道这个事情。我们的兵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上去
和狼人较量一番。刚才杨校尉过来,问问将军想不想要去看看?」

  「摔跤比赛?」

  兰俊航以前在扶阳城里也见过,只不过那种什么「大力士比赛」,看热闹的
人更多,真正敢于上场较量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有些不法人士还借此开盘口,打
假赛,哄骗无知之人的钱财。真正的擂台挑战更像是兵部甄选年轻武官,算是真
正公正的挑战赛,谁在擂台上坚持的时间最长,谁就是最后的赢家。至于败了的
人,伤筋动骨回家躺着肯定是免不了的。而且能够上去的人无一不是进过悉心培
养的官家子弟,亦或是一身蛮勇的乡野村夫,要是普通百姓上台,那只有挨打的
份。

  将毛巾挂在架子上,又随手将水倒掉,兰俊航活动活动手臂关节:「耗子,
咱们去看看!」

  「好嘞!」

  等到兰俊航和姚昊霖来到擂台下时,擂台上的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本来
只是狼兵与梁军士兵比赛摔跤,但等到雇佣军的百夫长和梁军的中下层军官上场
以后,摔跤比赛更加激烈。此时台上的是一个狼人百夫长,而与他在场上摔跤的
则是关家军的杂号将军关睿,这厮在上次被关家发信训斥以后倒是收敛了不少,
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去触兰俊航的霉头。

  此时关睿光着膀子与那狼人相互角力,因为发力与寒冷的天气,皮肤红艳艳
的,像是刚被暴晒了一番以后又被丢进池塘里。而那狼人浑身灰毛,身形比关睿
高出一个头,不仅高大而且矫健,两方一边角力一边骂骂咧咧,似乎陷入了僵局,
谁也奈何不了谁。

  「关将军!关将军!」

  「灰小!灰小!」

  下面梁军将士和狼兵大吼着两方的名字,更是欢呼成一片,狼兵虽然可怖,
但是混熟了还是好相处的,更何况上擂台不是好勇斗狠,而是竞技切磋。台下甚
至还放了桌椅板凳,瓜子茶点,甚至还有三个狼兵支起烤肉摊子来,向围观之人
兜售烤好的牛羊肉串。

  「兰将军!」

  「将军!」

  兰俊航分开人群,虎贲军士兵纷纷问好。

  「兰将军,这里!」

  在人群最前方的李云馨向兰俊航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前面来,除了在场的李
云馨和肖静瑜,虎贲军的步军、战车、骑兵将军悉数到齐

           ***  ***  ***

  魏、彭、王三个校尉已经升为将军,虎威军的中高级军官几乎全部到齐了,
甚至虎威将军关风月也在这里观看。几个人都抬头看得津津有味,显然是没有仗
打闲得慌。

  「刘、杜两位老将军没来么?」场上没看到刘挺和杜松两位父亲的老部下,
兰俊航就此问到。

  「将军,两位老将军今日要去巡视息水沿线,就没有过来观看。」彭云道。

  「原来如此,罢了。」

  「刚才我让杨校尉叫将军前来观看,还以为兰将军不来了呢?」说话的是关
风月,今日她难得没有披甲,但是脸上依旧覆盖着寒铁鬼面,看不到她到底是什
么表情。

  「如果有机会的话,本将军还是会过来的。关睿怎么上去了?」兰俊航几步
走来,站在关风月身旁道。

  「刚才那个灰毛百夫长连克四人,还将我虎威军的一个车骑副尉摔下擂台去,
我哥哥气不过,就上去挑战了。」

  就在两人刚刚聊上之时,台下突然爆发出欢呼来,只见关睿一点一点的将那
灰小百夫长往后推,他的眼睛瞪得入牛一般,任凭灰小如何发力都撼动不了关睿
分毫,而就在此时关睿下盘突然发力,脚上一拐就让那灰小摔倒在擂台上,狼人
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可被关睿压着动弹不得。

  「三!二!一!关睿将军胜!」

  「大梁万岁!」

  台下的梁军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而刚才还在叫好的狼兵全都焉了,垂头丧
气。

  看着垂头丧气走下擂台的黑小,关睿不由得大吼一声:「这狼人也不过如此!
还有谁!」

  「来!老子来会会你,中州人!」

  一个比灰小更加高大强壮的黑毛狼人走上台来,这个狼人不仅块头大,结实
且紧绷的肌肉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相比刚才落败的灰小,这个黑毛狼人站在关
睿面前更像是麻杆面对壮汉。

  「你又是谁...啊!」

  那个黑毛狼人根本不回答,冲过去就抓住了关睿的双肩,关睿伸手反手抓住
对方,却发现无论如何使劲,都扳不动对方一丝一毫!

  「你就这点力气?给老子滚下去吃屎吧!」

  紧接着那黑毛狼人双手一掀,直接将关睿扔下了台!刚才还垂头丧气的狼兵
们,顿时欢呼起来!

  「拓跋翰!拓跋翰!」

  「拓跋指挥万胜!」

  看着摔下台被一帮关家军士兵扶起的关睿,台上的黑毛狼人举着手大声道:
「你不是想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就是琼华商号雇佣军的指挥,拓跋翰!老子看
中州人也不过如此,若是还有谁不服气,可以向老子挑战!」

  拓跋翰的兽瞳向下方扫来扫去,一眼就看到了矗立在场下的虎威将军关风月,
这个不披甲的女将军实在是太过显眼,以至于拓跋翰一眼就看到了她。

  「喂!你就是那个劳什子虎威军的将军,老子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个将
军啊!要不上来比划比划?看看你这虎威将军强,还是老子强!」

  「对对!若是输了还能以身相许呢!」

  下面的狼人不断起哄,引得虎威军和关家军之人怒目相视。兰俊航身边的兵
将也隐隐有些怒气。

  「将军...这这狼人太过分了..。」

  「稍安勿躁!」

  兰俊航挥手打断了姚昊霖的话,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叫拓跋翰的黑
毛狼人还好,但下面的狼人已经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欺人太甚!刚才不算,让你关爷爷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见自己的妹妹
被狼人风言风语,关睿还想冲上去,却被十几个士兵给拉住了,这黑毛狼人有几
斤几两,谁都看得出来。

  眼见场面尴尬,关风月盯着擂台上的拓跋翰,双手捏的咯咯直响。

  「我..。」

  关风月本欲上台,一旁兰俊航却伸手将她拦下:「关将军,还是我去吧!」

  「兰将军,你不必..。」

  「我大梁男人儿都敢作敢当,这个时候难道还需要一个女子替我们出战?若
是这样,那就太丢人了!大梁男儿本当如此,无需废话,关将军请在下面等本将
军。」

  听到这里,关风月心中更是涌入一阵暖流,她已经受够了关家的种种丑恶和
虚伪,上战场反而更像是一种逃避和解脱。从她第一次在扶阳城见到自己,再到
安陵城,再到息水河畔,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一次次真心实意的对她,一点都不
作伪,尤其是这个尴尬的时候,他再一次愿意为自己出头!

  这一刻关风月心中才确定,自己是确确实实喜欢上了兰俊航。唉,可惜他早
就有了韩烟雨,就算她想和兰俊航在一起,关沛这个势利之人会同意么?

  兰俊航说罢,自顾自的脱下了上衣,露出一身带着伤疤的健壮肌肉。兰俊航
也经历过大小无数次战阵,受伤更是小儿科。这半裸的身躯,让萧静瑜红着脸捂
上了眼睛,而李云馨则看的两眼放光。

  兰俊航沉稳的走上台去,站到拓跋翰的对面。对面的黑毛狼人一脸不敢置信,
这个中州人居然敢挑战自己?他挑衅的指着兰俊航:「就你?你又是谁?」

  「大梁国虎贲将军,兰俊航!」

  兰俊航对狼人也有所了解,北原的狼人部落虽然从不会主动发起进攻,但他
们崇尚力量,同时也是慕强之人。在几乎半年都被冰雪覆盖的北原地区,狼人想
要在这里活下去,必须学习生存的本领,与更强大的异兽搏斗更是家常便饭。恶
劣的环境让他们拥有了十足的胆气,不服?干呗!

  「原来是虎贲将军,失敬失敬!老子也听闻过虎贲将军英勇善战的事迹,不
过在这个擂台上,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将军元帅,只有最强的人,才能站在这个
擂台上!」

  拓跋翰将自己长满黑毛的胸口拍的砰砰作响,整个身子不断向下压,盯着兰
俊航的兽瞳也危险的眯了起来。虽然自负有天生怪力,但是面对这个捉摸不透的
对手,尤其是对方还是大梁国精锐的顶头人物,拓跋翰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拓跋翰!拓跋翰!」

  「兰将军,干死他!」

  擂台上的兰俊航对下面的欢呼与助威声充耳不闻,他抬手摆出架势,一边又
运起《凌云心经》。虽然不知道功法能够发挥出多少用处,但有东西用总归是好
的。

           第九十章:擂台大胜,才女思春

  「呀呀呀啊啊啊啊啊!」

  拓跋翰率先发难,抬腿就向兰俊航冲去!这个人,老子一定要将他丢下擂台
去!

  对面的黑毛狼人一声怒吼,冲过来就是一抓,兰俊航身形迅疾,迅速闪身避
开,他不想硬碰硬,但可以先观察一下对手的动作,并布置反制的策略。拓跋翰
很像是与他交过手的魔军大将贪狼,贪狼仗着身形高大,体格壮实,处处都是下
手的弱点;但这个拓跋翰不一样,虽然一样是又高又壮,但是速度快,动作要灵
活的多。

  拓跋翰一击不成,转身怒吼:「虎贲将军,可不要给老子抓到了,不然你就
滚下去吃屎吧!」

  其实这个时候兰俊航已经想出好几种反制的手法了,若是在战阵之中遇到敌
人,凡是踢裆、插眼这种最恶毒的办法都能用上,只要能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
兰俊航不介意阴毒一些。但这是在擂台上,若是见了血根本不好收场,梁军和狼
兵还可能因此爆发激烈冲突。所以,兰俊航立刻将这个想法否决了。

  「你他妈躲着老子干什么!嗯?没卵子的玩意,有种和老子堂堂正正的打一
场,来啊!」

  兰俊航丝毫不理会黑毛狼人的挑衅,面对拓跋翰的步步紧逼,还是利用自己
更加灵活的身法与拓跋翰在擂台上兜圈子。

  只不过,拓跋翰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啊呀呀呀!!」

  他嘶吼一声,看着在擂台边缘游走的兰俊航,猛地扑了过去,此时兰俊航基
本掌握了对方的动作,确实应该反击了!

  「哼!」

  刚才一直躲藏的兰俊航,这会突然主动出击向拓跋翰冲去。拓跋翰见这个中
州人竟然不顾死活冲过来,心中大喜,想要张开双臂钳制住他。但就在两人接触
之际,兰俊航突然一矮身,让拓跋翰扑了个空,而同时脚却伸的老长。拓跋翰冲
过来根本不看脚下,就这样被兰俊航绊倒在地,黑毛狼人「轰」的一声重重的摔
在擂台上,脑袋更是撞碎了擂台边缘的木栅栏。而兰俊航抓住机会,绕道拓跋翰
的后背,猛的骑了上去!

  本想要支撑着爬起来的拓跋翰嘴里嘶吼着,面露苦色,这一摔疼的他龇牙咧
嘴,刚想要站起来却被这个中州人骑在脑袋上,这更是奇耻大辱。

  「给老子下来!」

  虽然兰俊航想要用《凌云心经》锁住拓跋翰的动作,不料这不料这拓跋翰力
气大的惊人,一个旱地拔葱直接将脑袋上的兰俊航一起带起,拓跋翰连扯带抓,
居然将兰俊航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然后狠狠抱在胸口!

  「操!」

  兰俊航大骂一声,却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双铁手压住,连声音都发不出
来。

  「兰将军!」

  「将军!」

  而这个时候下方梁军将士更是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关风月等虎贲虎威将领
满面痛苦之色,而李云馨、萧静瑜更是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而狼兵们欢呼雀
跃,仿佛胜利已经属于他们的指挥了。

  兰俊航的双目赤红,呼吸粗重,若是再过十几息恐怕就要窒息了,他痛苦的
睁开眼,拓跋翰面色狰狞,满面都是嘲讽。

  「若是你认输,老子就让你体面点下场!若是你不愿意,老子就把你丢到那
群中州人地方,让他们看看虎威将军丢人的样子!」

  怎么能轻易认输,下面的同袍可都在看着他!兰俊航将《凌云心经》运转到
极致,用尽全身力气强行将自己本来被锁住的手挣脱出来,在拓跋翰满脸不可思
议的表情中,双手作刀,恶狠狠劈在拓跋翰的左右脖颈上。

  「啊啊啊!!」

  拓跋翰一声惨呼,顿时锁住兰俊航的巨力消失了,被这一巨力劈中的拓跋翰
虽然不至于打断脖子,但是脑血断供确实必然的。黑毛狼人在擂台上踉跄了几步,
一头栽倒在地。

  看着这一切兰俊航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裂开嘴将口中的血沫吐出,若不是
有这《凌云心经》估计自己早就被打晕了。想到这里,兰俊航心中默默感谢了下
兰家的列祖列宗。

  「怎么...怎么了?」

  「拓跋翰倒下了?」

  狼兵面面相觑,看着拓跋翰倒在擂台上生死不明,而那个梁军的虎贲将军却
挣扎着爬起来,这就结束了?

  而场下梁军的兵将,先是一愣,接着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大梁万岁!虎贲万岁!」

  「我就说,兰将军他一定能赢!狼人他算个球!」

  一群狼兵冲上擂台,争先恐后的跑到拓跋翰身旁,想看看自己的指挥到底如
何。而虎贲军和虎威军的兵将也冲上擂台,围着兰俊航嘘寒问暖。

  「兰将军您没事吧!」

  「兰将军可要紧!」

  关风月虽然面色如常,可实际上她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担心,她紧紧握住兰
俊航的手:「哪里受伤了?要不要找军医来看?」

  兰俊航坐起身子抹去嘴角血沫,但回头却看不到拓跋翰那边的情况:「我算
是赢了么?」

  「拓跋翰被你打晕了,自然是我们赢了!」

  「那就好...那就好!」

  「奶奶的老子还没死呢!老子又不是泥捏的,动一下就要散架!你们围着老
子干嘛,想要蒙死老子?」

  狼人身强体壮,恢复也快,不一会儿拓跋翰就从晕厥中醒来,他像是没事一
般推开围着的狼人,径直走到兰俊航面前。

  「你干什么,都打完了!」梁军兵将还以为拓跋翰想要报复,就站出来挡在
了拓跋翰面前,可没料到拓跋翰只是轻轻推开他们,向兰俊航伸出手来。而兰俊
航也大概知道拓跋翰想要做什么,便伸手过去。

  狼人顺势一拉,帮助兰俊航站起,只听拓跋翰道:「你们中州有句话,叫做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老子的爹天天给老子念叨的,可惜老子没听进去。今
天老子也算是领教了中州人的厉害,你确实很强!但老子不服,今后老子更要往
死里练,下一次老子一定要将你打败!」

  「拓跋翰!本将军可等着这一天呢!咱们一言为定!」

  狼人笑了笑,再次拉起兰俊航的手举国头顶,大喊道:「兰俊航!」

  「兰俊航!兰俊航!兰俊航!」

  无论是是梁军还是狼兵,无不高呼着兰俊航的名字,就连平日看兰俊航不痛
快的关睿,也小声喊了几句。

           ***  ***  ***

  晚上,李云馨坐在为她专门准备的帐篷前,看着军营中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此时外面的伙房中尚有炊烟,因为伙房人数有限,所以虎贲军营中的元宵只能分
批提供。伙房先做一批,轮到的将士们吃一份,然后期间伙房再做,上一批吃完
的人轮换,然后接着吃。这个法子还是李云馨想出来的,因此她也有幸成为第一
批吃到元宵的人。

  「李大学究!」

  「李大学究好!吃了元宵么?」

  路过的虎贲军士兵基本都认识李云馨,路过之际都会向她打招呼,李云馨不
慌不忙,微笑回应。

  「刚刚吃了元宵,多谢关心!」

  今日虽然天气寒冷,但比大年三十那会儿要要稍稍暖一些。深蓝的天空中,
星河灿烂,月亮虽然不如平日大小,不过至少还是满月。但是平静的景色根本无
法让她翻涌的心情平复下来。

  唉,兰将军...莫非,这就是喜欢么?

  兰俊航是直来直去之人,他从来不会遮掩或者隐瞒自己的想法,而李云馨也
清楚他真实的样子

           ***  ***  ***

  英俊,强壮,战功赫赫,受梁军将士欢迎。甚至按理说与他争夺「冠军侯」
称号的关风月也毫不遮掩的表露出...一种复杂的感情。

  只不过李云馨不敢问,更不敢说。本以为兰俊航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等打完这一仗,将魔国的势力清除出大梁,两人迟早要分开。一个回军营继续练
兵点将,一个回宣泰城继续游学讲习,人自有出处,无需多问。

  虽然嘴上说的是「不」,但是与兰俊航相处的许多细节都告诉了自己答案。
两人日常相处的喜悦,安陵城时有他在身边的心安,独自面对他时的心慌,而今
日他那满是疤痕的壮硕身体更是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还有就是,大年三十
的那次她独自去找兰俊航,却正巧撞见了兰俊航与南絮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
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滚..。

  「啊...太羞人了...他们在干什么啊..。」

  虽说此时的李云馨满腹锦纶,学识比那些翰林院的老学究们只多不少,但是
对于男欢女爱这种东西的认知几乎是零。而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时,
年轻女孩该有的幻想一个都不会少,更会恋上李翰林这般的男人。想着想着,李
云馨又想起了擂台上兰俊航英武的身姿,尤其是赤裸着的,满是疤痕的健硕身体,
这样一个男人,几乎可以满足她的所有幻想。

  「如果...如果我有一天,也会像那次一样...光着身子与李翰林坦诚相对么?」

  想到这里,李云馨的腿间也隐隐有了湿意。就在李云馨坐在门口胡思乱想的
时候,一声呼和打断了她的思索。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跑出去了呢!」

  李云馨定了定神,将心事藏好,回头微笑着看着身后的闻风吟。

  「今天元宵节,有些无聊,看看风景。」

  「小姐,这有什么好看的?」闻风吟道:「这营房里都是当兵的,奴婢觉得
这些人都凶神恶煞!若是小姐想看,改天奴婢带小姐去同江镇附近,哪里有好看
的美景!小姐还是进来吧,外面冷!」

  「闻丫头,这你就错了,虎威军和虎贲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要多出
去接触他们。」

  李云馨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抓起屁股下的小马扎,走入帐篷中去。

  帐篷中的小火炉真在熊熊燃烧,炉子上的烟气迅速顺着烟囱往外排出,帐篷
中温暖如春,非常舒适。李云馨在一大堆书稿中落座,又陷入了痴呆的摸样。

  「小姐?」闻风吟道:「你看起来有心事?」

  「嗯..。」

  李云馨看了看自己的小侍女,拉过一张椅子示意她一同坐下。

  「还记得今天白天兰将军打败拓跋翰么?」李云馨问到。

  「当然记得,那会儿人身鼎沸,非常热闹,所以奴婢也去看了两眼。莫非.。
。」

  闻风吟扭头看着李云馨:「小姐你是喜欢兰将军吧!」

  她表情轻松,笑眯眯的看着李云馨。看到对方古怪的脸色,闻风吟就知道自
己猜对了。

安特固 2025-5-6 19:33

             第九十一章:坦诚相对

  「啊..。」

  没想到闻风吟一言点破李云馨的想法,无所适从的她,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
来。

  「闻丫头,我可从没和你说过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李云馨问道。

  「嘻嘻,平时仔细观察,就像观察竹编里的蚕宝宝一样。今日小姐去看过兰
将军与那狼人的摔跤比赛以后就心神不宁的,尤其是小姐今天难得无聊的发呆。
可是小姐你平时都是忙忙碌碌将事情全都排满的,怎么会无事可做闲着无聊呢?
肯定是有心事,再结合小姐今天去过擂台,奴婢就猜到了!」

  「你这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小姐别装了,小姐看你脸红的像苹果一样,越是否认越是心虚!」

  「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把你脸撕了!」

  李云馨一把拽住她,将她的脸,往两边扯去。

  「嗷嗷嗷...小鞋,小鞋!奴笔知戳力!」

  李云馨嘿嘿一笑:「死丫头,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闻风吟当即求饶道:「噗敢了噗敢了,要别奴笔的脸都要比小鞋撕烂力!」

  李云馨放开她的小脸:「今晚的事情你可不要和别人乱说,听到没有!尤其
是...尤其是,我喜欢兰将军这件事..。」

  「哇,小姐你终于承认了!」

  「你这死丫头,你还说!我和你拼了!」

  「小姐不要啊!」

  两人在帐篷中打闹一阵,这才起气呼呼的停了下来。

  灯有些暗了,看来是油不够了,闻风吟拿着小罐子捣鼓一阵,灯光再次变得
明亮起来。等她再坐回座位上,李云馨衣衫不整的坐在椅子上,歪头对她问道:
「闻丫头,你有喜欢过一个人么?就像是,我喜欢兰将军那样的。」

  「有。」

  闻风吟点了点头:「两年前,父母给奴婢介绍过一个人,但是奴婢并不喜欢
他。那人是个屠夫,三大五粗,没有教养。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父母之命我也
不得不从。结果就在婚前三天,这个屠夫因为小事与人争执,被人围殴致死,凶
手至今都没有被抓住。这个事情传的到处都是,弄得别人以为我是守寡的,渐渐
就没人与我父母说媒了。唉,反正我也看淡了,养蚕的生活忙忙碌碌,平平淡淡,
我也很喜欢。」

  「那个时候,我心中也有最喜欢的人,那个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家
中殷实,又去书院读过书,为人处事都如翩翩君子。我养蚕时天天都能看见他在
家门口路过,那个时候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就盼着每一天能看一眼他的样子。」

  「那...你们最后在一起了么?」李云馨问道。

  「没有。」

  闻风吟摇了摇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有一天突然来了八抬大轿和长长的接亲队伍,然后我看见他骑在马上,一
身红衣,胸口带着大红花。后来我才知道是他看上了安陵城中一户豪绅家的小姐,
结成了对子。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人分三六九等,这样的人奴婢根本就高攀不起。」

  「抱歉。」

  「没关系,小姐。」

  李云馨换了个坐姿,又问道:「那么,闻丫头,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
呢?」

  闻风吟歪着脑袋:「小姐到底想要问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像你喜欢哪个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一般,你喜欢他的
时候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嗯...会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一整天都不会无聊!」

  李云馨翻了个白眼:「死丫头,我和你一起待了快半年,都没觉得无聊!说
一点有用的。」

  「唔..。」

  闻风吟想了想,说道:「我会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很开心,我也会
觉得很开心;要是他难受,我也会觉得难受;如果他遇到困难,我会想办法帮他
解决困难;如果有人欺负他,我就想办法报复回去,看谁还敢欺负他!不过..。
相比我与小姐,恐怕小姐感受到的会大有不同罢。」

  「怎么个不同法?」

  「那就是..。」

  闻风吟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坐起来,一屁股坐在李云馨的大腿上,两人的身
体相互紧挨着,两人的胸脯更是隔着布料紧紧贴在一起。闻风吟的脸凑在李云馨
耳边,一边喷着热气,一边说道:「他与你握手的时候,你会面红耳赤;他若是
拥抱了你,你的心中会小鹿乱撞;若是她抚摸了你,你会浑身剧颤,一边想要躲
避,一边又很想要对方的抚摸。若是他吻了你,你的心中香甜如蜜,甘之如饴。」

  闻风吟的动作十分大胆,在李云馨耳边吹着热气,一只手又揽住李云馨的纤
腰,另一只手又抚上李云馨的锁骨位置,慢慢往下滑。

  「最后一条,当他深入你的时候,你只会销魂蚀骨,哀转久绝。」

  除了李云馨和闻风吟互相接吻的「砸吧」声,帐篷中再没有其他声音。

  「小姐,感觉到了么?」

  良久,两人唇分,望着李云馨迷茫的眼神,闻风吟问道。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好热...死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当然是故意的了,很久以前我与同村的女孩子这样做过。小姐,你知道
什么是男欢女爱么?」

  「什么男欢女爱,难道是那种..。」

  说起男欢女爱,李云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日自己偷窥到兰俊航与那两个
女子没穿衣服滚在一起的样子。但要说真的男欢女爱,李云馨却是一点都不了解。
虽说李云馨作为首屈一指的大学究饱读诗书技艺,但她这个层次的人接触到的都
是博学大论,却根本接触不到民间的奇谈怪志,更何况是有着淫秽描写的野史杂
文了。

  「看来小姐对男欢女爱丝毫不懂呢,如果可以,奴婢可以在这里教小姐一些
书里看不到的东西。」

  闻风吟的手指再次划过李云馨的锁骨,开始不老实起来。手指划过衣襟,小
小的往下钩了一下,露出洁白精致的肌肤。空气中开始泛起香甜且令人迷醉的味
道。闻风吟的手接着往下滑,隔着看不见的肚兜,触碰着他人难以接触的、那一
条神秘的沟壑。

  手指触碰到胸部,这会儿李云馨突然猛地抬头,似乎这种动作对于她来说是
非常不恰当的,但香甜的空气已经让她浑身渐渐发烫,与她紧贴在一起的闻风吟
媚眼如丝,那充满情欲的眼神自然而然的从她的眉眼中流露出来,既柔软,又妩
媚。火热的手隔着布料自上而下抚摸着李云馨的身体,仿佛被她抚摸过得每一寸
肌肤,都热切了起来。

  虽然两人只是紧贴着抚摸对方的身体,但她们都能感觉到打仗内的空气变得
不一样了。空气变得凝滞、粘稠、火热...甜美的气息穿透李云馨的口鼻,灯光之
下的两具躯体,相互纠缠起来。

  闻风吟抽出脑后的发髻,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她将散碎的长发拨到耳后。
而与她面对面的李云馨突然觉得,今天闻丫头好想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闻风吟
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是个灰扑扑的蚕娘;而现在仔细看闻风吟的样子,无论从哪
里看都透着一股她不熟悉的妩媚的气息,但是香甜的空气丝毫没有给她正常思考
的机会。

  「来,让我看看小姐有一幅怎么样美妙的身体..。」

  今天的李云馨外披驼绒长袍,内里则是鹅黄色棉衬窄袖上衣,腰间则是做工
精致的白色绸缎腰带,下身则是八面浅棕色留仙裙,往下可以看到半透明的白稠
过膝袜,足蹬暗纹白绸中筒靴。虽说是过冬的装束,但却没有一丝让人觉得臃肿
的地方,反而让人觉得活泼可爱。闻风吟笑着伸出手去,将驼绒长袍往后一撩,
任由长袍落在地上,而后一遍亲吻着李云馨的樱唇,一边开始解开李云馨的腰带。
盘扣解开,腰带滑落,一时间李云馨的浅棕色留仙裙再也没了支撑,就这样滑落
在地上,露出她腿间唯一的布料

           ***  ***  ***

  一条鹅黄色的亵裤。

  「啊...我的衣服...闻丫头,你...。」

  此时李云馨理智尚在,这个丫头居然敢如此大胆的脱去自己的衣服,莫非有
什么不轨之心?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小姐,这书上没有的东西,可是要脱光了衣服才能
学的。若是小姐不脱光了,奴婢如何教你?」

  「可是,光着身子..。」

  闻风吟妩媚一笑:「你我都是女子,看了又能如何,这是我们只见的秘密,
只要不被男人看到,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况且,这里可没有男人,那些男人也不
敢随进到这里来。而且,等会奴婢也脱了给小姐看,怎么样..。」

  讲完这番歪理,闻风吟继续脱去李云馨的衣服,虽然李云馨还想要阻止,但
是象征性的更多一些,力道也明显变小了,这让闻风吟更加放心大胆的动作起来。
腰带已经没有了,此时的李云馨的鹅黄色上衣两襟大开,其中的鹅黄色肚兜直接
显露出来,闻风吟轻轻拉着上衣,慢慢的将它从李云馨身上剥了下来。此时李云
馨的外衣已经全部除尽,只剩下肚兜亵裤这等遮体布料而已。裸露的肌肤感觉到
帐中的热气,李云馨不知所措的摩擦着套着白绸靴的双腿,既害怕又渴望。害怕
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未知的事情,而渴望,则渴望的又是这未知的事情。果然
闻风吟说的没错,自己的态度不就是欲迎还拒?

  而与此同时,闻风吟也当着李云馨的面脱起衣服来,闻风吟之前穿的都是蚕
娘的粗布衣服,直到跟了李云馨之后才有机会穿上绸缎面料的好衣服,今日她身
穿樱红色的带毛襟的外衫,中系白色绸缎腰带,下身则是同色带缠枝纹的稠裙,
足蹬粉色的长筒棉靴。闻风吟伸出手来,在自己要带上一拉,接着轻轻扭动身体,
让稠裙与腰带一起自然而然的滑落下来,紧接着一颗颗将樱红色外衫的盘扣解开,
开了衣襟的外衫也被闻风吟扯落下来。外衣除尽,只见闻风吟身着一套黑色的、
带着细梅花暗纹的肚兜与亵裤,既神秘又深邃,显露出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气息。

  但这还没完,闻风吟的手环到自己背后,竟开始自顾自的解掉自己的肚兜,
露出自己的双乳。闻风吟的乳型不算坚挺,但是却是类似于吊钟的类型,软绵绵
的双乳挂在胸前,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其上的乳晕甚大,比铜钱还要大上一圈,
而且颜色很深,类似紫黑色,乳头则不算突出,也就一般大小。闻风吟毫不忌讳
的在李云馨面前展示自己的乳房,丝毫没有羞耻之心,而她的手已经伸向自己的
腰间亵裤系带..。

          第九十二章:男身女相,才女受缚

  就在闻风吟即将将自己的亵裤褪下时,突然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随即转到李云馨后方看不到的地方,飞快的除下了自己的亵裤。

  「呼,憋了好久,要是在她面前脱下,那岂不是露馅了?」

  闻风吟将除下的黑色亵裤丢在地上,若是李云馨真正看到闻风吟脱光衣服的
样子,恐怕要尖叫出声。因为看似像个女孩子的闻风吟虽然有着与一般女孩一致
的乳房,但是她的腿间却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两瓣蜜肉,而是一根和男人一般已
经竖直起来的肉棒!

  闻风吟来自中州北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当生下来的时候,接生婆看她
有阳根,便照着大胖小子报给了孩子的家人,可是等到闻风吟越长越大,她的乳
房却越来越大,阳根的大小也丝毫没有发生变化,而且人也出落的好看。但就算
如此,她的家人依旧认为闻风吟就是「阴阳人」,这是一种不祥之兆。于是时年
十五岁的闻风吟就被家人赶出了家门。

  她本想在其他地方生存下去,但因为她的长相与对现实的无知,她又被人给
卖到了青楼里,但老鸨最后发现这人是个阴阳人,不但没有将她轰出去,反而将
她作为青楼的特色,给予那些喜欢玩兔儿爷的男人淫玩。虽然闻风吟很受人欢迎,
但青楼中的其他妓女则视她为异类,常常给她穿小鞋不说,一有对她不满就非打
即骂。

  三年后闻风吟又被专卖,但这次的买主却是灵蛇,虽然闻风吟初次与它见面
就被吓了一跳,但是蛇人教了她一部分魔功,又待她不薄,再加上青楼里的那一
番遭遇,闻风吟的心态逐渐扭曲,平日更是以女子的身份诱奸淫玩其他女子。因
为闻风吟掩饰得非常好,若不是脱光衣服根本不知道实际上有男人的阳根。所以
这一次灵蛇让她前往安陵城,以蚕娘的身份打入梁军之中。但她运气似乎不错,
被大学究李云馨收为侍女,更加有利于她窃取各种情报。

  只不过她的探子身份刚刚被激活,目前只是让她获得梁军的布防情报,其他
则是让她「便宜行事」,目前闻风吟根本接触不到高级的梁军机密,而李云馨平
日回帐篷也对有关梁军的事情闭口不谈,她只能以李云馨侍女的名义四处走动,
但效果非常有限。而面对有限的情报,闻风吟再次唤醒了自己扭曲的心,更是将
李云馨当做了新的「猎物」。

  「闻丫头...你干什么呢..。」

  就在李云馨想要转过头去的时候,闻风吟的身体已经从后方贴了上来,双手
慢慢的从李云馨的肚兜下方钻了过去,将李云馨的胸前乳肉牢牢握在手中。

  「啊...死丫头..。」

  李云馨从未被人侵犯过的乳房就这样被闻风吟抓在手里,尤其是对方的手指
不断揉捏着自己的敏感乳尖,被这么一抓一捏,浑身更是燥热难耐,而且四肢发
软,更是使不上力气。

  「死丫头...快放手...太热了...好痒..。」

  刚才闻风吟在灯中加了点带着迷情药的灯油,这会儿看李云馨的样子,已经
是着了道,索性一把将李云馨的肚兜扯落,让李云馨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她的
乳房并没有闻风吟那么大,甚至小了一大圈,但是乳型挺拔,乳头突出,在闻风
吟的手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

  「舒服吗?小姐?如果舒服...可以轻轻的叫出来...太大声的话,会把外面
的人引来的!小姐也不想自己光着屁股的样子被别人看见吧?」

  「别...别弄了...哦..。」

  虽然口中说不,但是李云馨已经被闻风吟的大胆的动作弄的呻吟出声,她想
要拉开闻风吟的手,可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而这个时候,身后的闻风吟已经
贴了上来,面对对方贴过来的嘴,李云馨竟然本能的凑了上去,与闻风吟吻在一
起。

  「唔...嗯..。」

  随着两人香舌纠缠,李云馨只能发出阵阵闷哼,灵巧的舌头相互纠缠、追逐,
闻风吟的一只手揉搓着她那双椒乳,另一只手则向李云馨的下体凑了过去。

  「嗯!」

  李云馨的亵裤系带被解开来,最后的遮羞布片也离体而去,从闻风吟的角度
可以看到,李云馨腿间的那一丛黑森林,其中更是显现出一抹嫩红色,看起来李
大学究在平时没有修剪下体的习惯。

  但就算如此,这番看不真切的美景也让闻风吟看的邪火大起,胯间的肉棒更
加滚烫发硬,虽说肉棒已经从亵裤中解放出来,但是这样根本无法浇灭她的邪火,
反而燃烧的更旺。此时闻风吟的大肉棒已经顶在李云馨的背后,进而滑到股沟中,
又热又烫的棍状物顶在李云馨的雪臀上,虽然李云馨不知道什么是肉棒,但是浑
身发烫的她需要一个宣泄的窗口。

  「啊...闻丫头...你那是什么棍子,又热又硬的...老是顶着我...。」

  两人唇分,被肉棒顶着的李云馨不由出言发问,而这个时候闻风吟正在分析
这其中利害。

  「不行,这样太快了!若是就这样肏了李云馨,很容易被人发现不对劲,更
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闻风吟稍稍分析了下,自己可是要长期潜伏的,而不是乐完了就死!她笑吟
吟的面对李云馨:「没关系的,小姐,只不过是一点助兴的小玩具而已。」

  「什么...小玩具...。」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小姐!您不是要学书本上没有的东西么?站好别动.。
.要不然小姐可就学不来了!」

  闻风吟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好好亵玩这个大才女。反
正时日尚早,有的是时间调教这个大才女,若是直接强上,却是失了滋味。只有
一步一步渐进的调教,让她沉沦在男女交欢的欲望中无法自拔,这才合乎闻风吟
的做法。况且,同样的办法她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次,被她心甘情愿奸污的少女,
更是不计其数。

  「小姐,奴婢可真的很像要你呢,可惜不是现在....不过奴婢一会儿会『好
好』帮助小姐,让您尝一下女子的快美之事!」

  李云馨已经被春药弄得迷迷糊糊,闻风吟可不管不顾了,她小心的将自己的
肉棒夹在腿间,让李云馨转过身来,自己则蹲了下去,好好观察李云馨从没有被
人涉足过的肉穴。黑色体毛之下,一眼就能看到嫩红色蜜肉,两瓣蜜肉紧紧闭合,
李云馨显然还是黄花处子。只不过此时的蜜肉中,粘稠透明的淫汁已经缓缓滴落,
处子发情,看起来更显诱惑。

  将脸贴在李云馨腿间,闻风吟又湿又热的舌头已经伸了出来。当第一下舔舐
在李云馨的蜜肉上,李云馨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抖动一下,舌尖划过蜜肉,舔过
上方的敏感肉核,再划过蜜肉之间的缝隙,让唾液和淫汁混合在一处。

  「哦...慢点...唔...嗯...。」

  随着舔舐的深入,李云馨的娇吟阵阵,只觉得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滑过自己
的腿间,一阵阵无发用言语表达的酥麻,让她逐渐在春药之中陷入迷离。突然,
舌头再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手,抚上了她已经湿漉漉的腿间,那只手
十分灵巧,不断地探入到她腿间的敏感位置,一时间下体的快感猛然拔高,让她
短暂的清醒过来。

  「等等...闻丫头...别...啊...太快了...要出来了..。」

  虽然只是在表面抠挖,但是这样的快感岂是连人事都没有尽力过的大才女能
够承受的?她的栓腿发抖,因为抠挖的动作不断下弯着,闻风吟的动作越来越快,
直到李云馨一声像是要死去一般的长呻,她的肉穴中猛的喷出一股水箭,就此达
到了她人生第一次绝顶泄身。等到泄出淫汁,李云馨才软软的蹲坐下来,一屁股
坐在被自己淫汁所浸湿的地面上。泄身的那番销魂,确实让她获得了满足,但这
种感觉更让人怅然若失,不知所在。

  而就在李云馨泄身失神的空挡之中,闻风吟已经将自己惯用的道具取来:一
条紫色的、带着皮带的伪具,紫色的伪具形状怪异,前段尖细后端粗大,外部更
是有规律的凹凸不平,整体颜色由紫到红,似乎是仿造某种异兽的阳具制成的;
还有一大捆黑红色的绳子,长期淫玩无知的女孩,闻风吟的绳缚手段也算是炉火
纯青,尤其是被她哄骗的女孩子,更愿意被她束缚;一件皮带固定的口球,让受
缚的女孩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最后还有一罐白色的油脂,用来润滑干涩的腔道,
防止女子受伤。

  「来,小姐,让你也体验一下奴婢的手艺!」

  那根带着皮带的伪具已经绑在她的腰腹部,中空的伪具正好将她的肉棒套入
其中,从外面看根本不像是天生长出来的肉棒,而是一根颜色怪异的伪具,很好
的将闻风吟的秘密遮掩起来。同时她手持那一捆黑红色的绳子,将瘫坐在湿润地
面上的李云馨按倒在地。

  李云馨修长的身姿,美妙的容颜,再加上李大学究的鼎鼎大名,正是用于绳
缚的上好目标!闻风吟手中的绳索像一条黑红色的毒蛇,绳子沿着李云馨套着白
绸靴和过膝袜的双腿,不断地收紧,黑红色的绳子将她的大腿与小腿牢牢折叠在
一起,紧紧固定住。

  「等等...你要干什么..。」

  突然受到双腿捆绑的李云馨一个激灵,她从没有想到这个捡来的蚕娘会有这
等手段,她想要左右摆动双腿,摆脱这些毒蛇一般的绳索,可是闻风吟的手速更
快,力气更大。她一只手将李云馨按得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握着绳结,黑红色的
绳索在她手上来回游移,很快,另一条腿也被折叠捆绑起来。

  「春药失效了?」

  看了一会儿,闻风吟知道春药依旧有效,只是因为李云馨的恐惧,将部分的
药效遮盖了。用不了多久,春药的药力又会成倍的爆发出来。不再想那春药的事,
闻风吟大力抓过李云馨的纤手,将她的双手与双腿捆绑在一起,这样她的双腿就
收到双手的钳制,不但双手无法动弹,双腿也无法再合拢了。

  「你...难道..。」各种各样不轨之事从李云馨脑海划过,她拼命扭动着娇躯,
眼中中全是恐惧,她现在突然后悔在安陵城捡到的这个蚕娘了,但是她手无缚鸡
之力,身体被闻风吟大力压制根本动弹不得。

             第九十三章:才女破肛

  「不要怕,小姐,奴婢可不是什么坏人!我们主奴只是玩玩而已,小姐可不
要胡思乱想哦!」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现在,谁是主,谁又是奴呢?

  将束缚手脚的绳结牢牢固定,闻风吟开始给李云馨的身体上绑,另一段黑红
色的绳索穿过李云馨的腋下,又穿过她的乳房根部,密实的绳结紧紧的将李云馨
的双乳勒住,而与此同时另一段绳索从李云馨的后背滑落,沿着股沟穿过腿间私
密之处,一道道的绳网,在她的小腹处汇合,一圈一圈的勒入肉中。因为双乳紧
紧的束缚,乳房更是坚挺的凸显在外,这样一个左右扭动的绳缚玩偶,任由谁看
见了都有亵玩一番的冲动。

  「好了,现在,小姐就请安静下来吧!」

  「等等..。」

  李云馨还想要说什么,一颗荔枝大小的黑色口球就被堵在了她的嘴上,任由
她如何扭动身体,黑色的口球紧紧抵住了李云馨的口腔,让她再无法吐出一个字,
只能用焦急的眼神看着闻风吟,不知道对方还会做出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呜呜呜...。」

  这个时候,帐篷中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许多,只余下李云馨嘴里发出的呜咽。
闻风吟挺着自己腰上的伪具,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云馨。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被黑红
色绳索覆盖的女子,她的双腿与双手连接在一起,如同翻肚青蛙一般的淫亵姿态。
她的双足还套着白绸靴与过膝袜,但是此时她的足上与腿上都被密密织成的绳网
覆盖。她的眼中满是恐惧,口中被口球堵塞。

  李云馨在地上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束缚的绳索,可是她越挣扎,绳索就纠
缠的越紧。看到这一幕,闻风吟口中啧啧出声,李云馨作为大学究,相貌较好,
也算是天下读书人眼中的神女了。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大学究,此刻却被黑红
色的绳索束缚,如一个下贱女子一般被捆绑成了这一幅任人采拮的样子,像是求
着想要与其他男人交合一般。嗯,又是一具新鲜的绳缚玩偶。谁能想到之前的她
是名扬四海的李大学究呢?

  虽然李云馨知道闻风吟腰间那一根丑物是什么,但也大概知道这肯定不是什
么好东西。闻风吟蹲下身手指拨弄着穿过李云馨腿间的绳索,时而左右拨弄,时
而拉紧让绳索深深陷入李云馨的股沟中。

  「小姐,看看你这幅淫贱的样子,若是让兰俊航看到,想必会十分欢喜吧!
扭得那么厉害,小姐莫非现在就想要了?」

  李云馨瞪着眼睛,拼命扭动着身子,但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很快
她的身体更加燥热,俏脸更是迅速的红了起来,闻风吟十分熟悉她自己所使用的
春药,现在李云馨这幅样子,是春药药力最强大的时候,若是好好把握,将这个
名满天下的李大学究调教成淫娃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是小姐配合得好,兰将军恐怕也会被小姐服侍的乐不可支呢!」

  「呜...呜...呜..。」

  李云馨身体扭动的频率已经大大降低,反而是被口球堵住的口中,闷哼与呜
咽之声则越来越高亢,但闻风吟面对这个被春药迷乱的女人丝毫不急。

  「也罢,今晚我们主奴两人,可有的是时间!既然那么想要,那奴婢就先让
小姐好好体会一下后庭的美妙滋味!」

  虽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闻风吟还不想那么快就将李云馨开苞破身,若
是现在就破了身子,很容易就被人给看出问题,而且周围都是密调室的黑皮狗和
梁军士兵,自己孤身一人根本无处可逃。凡事要循序渐进,先绳缚之,再肏一肏
李大学究的后庭!

  闻风吟慢慢跪下,好好地观察着李云馨的后庭菊洞,洞口细小,周围的嫩肉
红润,没有一点异味,显然是从没有被其他男人使用过的干净后庭,随着李云馨
急促的呼吸一收一缩。但闻风吟还不急着插入,她用手稍稍分开李云馨的双腿,
先是绕着李云馨的后庭摩擦一阵,稍稍动作,李云馨就难受的扭动起来,显然春
药的药力让她的肌肤与各个器官更加敏感。

  先前一直没用的白色油脂被闻风吟揭开了纸封,这油脂白净且呈凝固的状态,
还散发着一股花香。闻风吟讨厌用暴力的手段奸污女子,哪怕是真的要闻风吟与
一个处子交合,她也会用心的给对方的腔道涂上油脂润滑,减少女子的痛苦。她
用食指和中指往罐子中一掏,一大坨油脂出现在她的手指上,接着将滑腻且带着
花香的油脂涂抹在李云馨的后庭外侧。

  手指一直在李云馨的后庭外徘徊,让她难受的扭动身子,下体和后庭哪怕只
是触碰一下都会带来阵阵深入骨髓的奇痒,但那根手指就是在外侧徘徊,无法给
自己的身体止痒。封闭的肉穴缝隙中,温热的淫汁不断流下,与后庭外侧的油脂
混合在一起,将闻风吟的手指也弄得湿漉漉的。

  「小姐别急,奴婢马上给您止痒!」

  闻风吟微微一笑,再次沾满油脂的两根手指在李云馨的后庭处环绕了一圈,
接着手指突破了李云馨的后庭,带着满手油脂和淫汁的混合物探入了李云馨的后
庭中。

  「嗯!」

  李云馨一声长叹,随即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她的后庭窄小,若是一下子用
肉棒插入,很可能会弄伤李云馨的甬道。但有了油脂的润滑,李云馨的后庭将变
得更加润滑,更容易插入其中。不过更加让闻风吟意外的是,李云馨这后庭在手
指插入以后仿佛重峦叠嶂,可以自行收缩,看来在李大学究的后庭也是个宝贝,
就是不知道她的肉穴如果用肉棒插入以后是什么光景?

  稍稍让手指旋转了几下,让充满花香的白色油脂涂抹到她后庭的每一个角落,
但哪怕就是这短短的让手指插入,就让李云馨欲仙欲死,身体前后扭动,若不是
用手按压,好几次都差点把她的手指甩脱。

  「这样应该就好了。」

  闻风吟抽出涂抹油脂的手指,李云馨的后庭处已经白乎乎一片。她伏下身子,
将自己吊钟一般的乳房贴在李云馨布满绳网的小腹上。腰间被套在伪具之中的真
正肉棒已经硬得发疼,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一下李大学究的后庭到底是什么样的
滋味。那根异形的紫色伪具已经放在了李云馨的腿间,已经热乎乎的尖端正对着
李云馨涂满了油脂的后庭外。

  「小姐,若是舒服的话,可以尽情的叫出来,不过帐中的声音应该不会大,
没有人会发现我们主奴到底在做什么的..。」

  伪具的尖端触碰到后庭外,李云馨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腿间到底顶着个什么东
西,但她见识过闻风吟腰间的那根丑物,但若是插进去...她只知道后庭只是拉屎
的地方,如此大的东西若是插进去的话..。

  但她不需要在思考了,剧烈的春药药力已经将她得理智腐蚀殆尽,她只想要
有东西将她的空虚填满,就像刚才闻风吟插入的那两根手指一样。

  闻风吟没有再等待下去,她扒开李云馨被捆绑在一起的手脚,让后庭位置彻
底暴露出来,紧接着她挺着那根紫色的异形伪具,一点点的没入到李云馨的后庭
之中。

  「呜...呜...嗯...呃..。」

  伪具破开李大学究的后庭,在油脂的润滑下毫不费力的尽根插入到她的后庭
中去。李云馨只觉得后庭一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虽然有油脂润滑,但是还是免
不了撕裂的轻微疼痛。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屁眼可真是不错呢!」

  虽然为了遮掩才用了伪具,少了几分真实的触感,但是紧窄、温暖、润滑的
后庭依旧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从安陵城遇到李云馨开始,闻风吟装出人畜
无害的样子,而暗地里就在策划如何将她搞上床。现在闻风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
的发泄自己的情欲,玩弄被她压在身下的李大学究。插入,又拔出,周而复始,
包裹着伪具外壳的肉棒一下下挺入到李云馨的后庭深处,每一下都十分有力,肉
体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哦...噢...嗯..。」

  「小姐,奴婢,干的您痛快不。其实奴婢在安陵城的时候就想上了小姐,可
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终于让奴婢有了机会,破了小姐的屁眼呢!」

  「呜...呜..。」

  李云馨从小到大都是在文绉绉的世界里生活的,哪有骂过什么脏话?这样的
侮辱对她来说是非常严重了,可现在她口不能出声,理智也时有时无,后庭还被
那根奇形怪状的伪具插入,李云馨手脚都被捆在一起,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所以啊,小姐,你就别再奴婢面前装了。奴婢知道你喜欢兰将军,可是奴
婢也知道,男人更喜欢风骚的女人,若是你平时在外文绉绉的,而到了床上就变
成一个荡妇浪女,换了哪个男人都会喜欢的!」

  「啪啪啪啪!」

  一边抽插,闻风吟一边抚摸着在绳网中钻出的、李云馨的双乳,用食指和中
指夹住李云馨的乳尖虽然她的乳房没有自己大,但是被绳索一缠,甚是好看。这
世上难道还有比调教一个名声大噪的女子还要有意思的事情么?闻风吟心中打定
主意,以后绳缚调教就会变成调教李云馨的日常活动,直到她觉得李大学究瓜熟
蒂落,可以采摘她处子之身的那一天!

  「哦...哦...哦..。」

  后庭的巨物插入让她迷乱的飘飘欲仙,魂不附体,她的一双美目因为插入而
紧闭,脸上都是巨物破肛的陶醉神情,浑身各处燥热瘙痒,尤其是乳房,时而与
闻风吟的双乳,时而让闻风吟含在口中。两条被绳子束缚的腿因为迷乱的春意绷
得紧紧的,两只套着白绸靴的玉足夹住了闻风吟的腰跨,随着伪具的一下下深入
一抖一抖。两人的交合处更是白沫横飞,淫汁四溢。

  这样的媚态让闻风吟将最后一丝担心抛之九霄云外,腰间的动作速度顿时快
了一倍,终于在闻风吟短促的尖叫声中,她的精关终于打开,肉棒颤抖着,腥臭
的阳精从伪具的尖端一股股的喷射而出!从未人事过的李云馨只觉得一股滚烫的
洪流直冲到后庭深处,顿时被烫的双眼泛白,泪水横流,当场昏厥过去。

  「痛快...真痛快...。」

  肉棒跳动着,肆意让白灼液体冲刷着李云馨后庭的每一寸地方,将这里污染
殆尽。终于,温存了一会儿以后,闻风吟才把沾满了油脂、淫汁和阳精的伪具抽
出。没有了伪具堵塞,大股大股的阳精从尚未闭合的后庭中流淌而出,滴落在地
上。闻风吟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被奸的不省人事的李云馨,满足的摘下了自己
腰间的异形伪具。

             第九十四章:绳虐才女

  「诶,若是让天下读书人看到咱们李大学究这一幅淫贱的样子,他们会怎么
想呢?是看的目瞪口呆,还是嘴上说着有辱斯文,身体却不受控制,挺屌就上呢?」

  天下读书人所仰慕的李大学究就这样被一个不男不女之人给屁眼灌了阳精,
甚至这个人还是李大学究身边的「侍女」。可惜李大学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终究没有看穿身边的这个「侍女」是个不阴不阳的怪物,还被她给骗的团团转。

  闻风吟满意的看着地上躺倒、后庭淌精的李云馨,将手中的还沾着阳精淫汁
的伪具丢在昏迷不醒的李云馨身上:「我还当名满天下的大学究是什么货色,原
来连男女合欢都不懂,怪不得要被人骗肏,还不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呆瓜!那么长
时间了,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伸出脚拨弄了几下地上的李云馨,对方还是像死青蛙一般,动也不会动一下,
只余下她起伏的前胸表示李云馨还是个活人。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闻风吟还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平日她都住在隔壁
的小帐篷里,周围都有密调室的人保护,只有李云馨需要她去整理一下帐篷的时
候,闻风吟才回去李云馨的专用帐篷。而今天本就是李云馨无聊且无事,密调室
的人恰好也去吃元宵了,这才让闻风吟钻了空子。她将那盏加了料的灯吹息,正
准备在李云馨的书堆与纸堆中翻找些情报的时候,帐篷外的叫声让她浑身的血都
凝滞起来。

  「李大学究,李大学究?」门外有个男人的声音,但帐篷材质本就厚实,声
音听得不太真切。

  「妈的!」

  闻风吟心底怒骂,不是都吃元宵去了么,现在来什么劲!只要他往里面看一
眼,就全都露陷了?

  「是哪位?」

  闻风吟一边回答,一边将地上被黑红色绳索捆绑的李云馨搬到床上去,然后
盖上棉被,装作好像正在熟睡的样子,随后拉上了床铺的纱帘。然后她又捡起地
上本来脱下的衣服,匆匆披上。

  「哦,今天正月十五,后方送来不少东西,兰将军邀请大学究一起过去吃些
茶点,沾点福气!」

  你特么...沾什么福气!我看是晦气!

  等到闻风吟匆匆披上衣服,拉开帐篷布帘,原来是兰俊航身边的副官姚昊霖,
闻风吟立刻又变回了李云馨的贴身侍女,一把捂住了姚昊霖的嘴:「姚副官,噤
声!我家小姐已经睡下多时,你这样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哦,不好意思!本来兰将军想要请大学究过去热闹热闹,天衍神女刚刚已
经去赴会了...。」

  「姚副官!」

  闻风吟皱着眉头,显然对姚昊霖有所不满,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稍
微撩起帐篷的帘布,指了指里面。姚昊霖远远往里面看去,床上的李云馨果然已
经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入睡了。

  「不好意思姚副官,小姐已经睡下了,姚副官还是不要将小姐叫醒的好。若
是吵醒了,小姐又得怪罪奴婢了,还请姚副官行行好,好不?」

  「既然李大学究已经入睡,就不要叫醒她了,这个事情我会回禀将军的,届
时让那边留些茶点给李大学究当早餐好了!」

  听到这里,闻风吟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下来:「多谢姚副官!奴婢也要准备
去睡了,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就不打搅了!」

  姚昊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帐篷。直到姚昊霖走远,闻风吟这才放下了帘布,
长出一口气。

  「妈的,差点被这人给搅和了!」

  闻风吟其实已经做了好了逃跑的打算,不过幸好对方比较容易糊弄,这才应
付了过去。这样她才能放心大胆的去翻阅李云馨的私人物品。平日打扫整理的时
候都不敢看一眼,这会儿等自己下个要看的时候...。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东西?」

  成堆堆叠的书就不用说了,其中都是些金木结构、冶铁木工的书籍,让她看
也看不懂。闻风吟想要在李云馨的桌子上找到一些东西的计划也落空了,桌上一
张张的纸上都是她看不懂的圈圈画画,计数标记,连一丁点有用情报都没有。

  李云馨除了饱读诗书,对金工、木工都大有涉猎。而梁军由于骑军和战车的
存在,都会有一批工匠跟随,平日李云馨都会亲自参与梁军工匠的维修、木匠、
锻造的技术有关的改进,各种攻城设备的开发制造,李云馨都涉足其中。而梁军
的日常作战李云馨会提出意见,但不会出手干涉,所以她这里只有各种图纸绘画
反而是正常的情况。

  本以为这等有大智慧的人会给梁军出谋划策,没想到只是让她去帮工,真是
暴殄天物!什么情报没有捞到的闻风吟,自然又想将怒火撒在昏迷不醒的李云馨
头上。

  「既然奴婢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找不到,那只好苦一苦小姐给梁国代为受过了!」

  闻风吟将李云馨身上的被子揭开,又将她扔在地上,本来不知道接下来如何
的闻风吟突然看到了李云馨身上的绳子,又看了看帐篷周围粗大的支撑,随即心
生一计,又取来两捆黑红色的绳索,一个稍显粗糙的木质肛塞,一条做工精致的
九节鞭。还有一个李云馨平日称量粉末用的弯头漏斗,还有刚才被闻风吟添加了
春药的那盏灯。

  李云馨的专用帐篷不仅厚实,而且支撑的用料也是一等一的好,各处支撑都
是用最结实的木料制成的。闻风吟精通调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是成功了,
将来李云馨的这个专用帐篷,便是调教李云馨自己的暗室。不过目前调教刚刚到
第一步,往后还得走一步看一步。闻风吟将黑红色的绳索捆绑在李云馨的双手手
腕上,接着分别除下她左右脚蹬着的白绸靴,将黑红色的绳索一左一右的捆绑在
她套着过膝袜的玉足上。

  四根黑红色的绳索穿过帐篷的支撑位置,另一端则束缚住李云馨的手腕和脚
腕,闻风吟将四根绳子拉紧,将李云馨呈「大」字型吊起,绳子将她的四肢拉紧,
临空吊起到离地面大约三尺的地方固定,让李云馨的身体与地面相互平行。

  「嗯。」

  闻风吟看着被吊在半空的李大才女,不由的上下其手,时而摸一摸因为绳网
束缚而特别突出的双乳,时而用手击打几下李云馨的臀肉,像是检查刚刚洗干净
的母猪。她绕着李云馨绕了几圈,最后停在李云馨腿间的位置。

  「没想到小姐还在流水啊,若是以后被奴婢给破了身,那岂不是比那些淫贱
女子还要骚浪?」

  刚才春药的余威尚在,李云馨被绳子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依旧是水光潺潺,
一股股淫汁拉着长长的银丝滴落在地。闻风吟干脆凑近,伸出其中一只手揉捏起
她的处子肉穴来,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往下探去,便是那尚流淌着干涸污浊的
后庭。闻风吟伸出中指和食指,慢慢的插入到李云馨的后庭中去。

  「唔!」

  强烈的刺激之下,昏迷之中的李云馨猛然惊醒,却见自己被束缚在半空中动
弹不得。闻风吟见李云馨醒来,笑道:「诶呀,小姐您可终于醒了,奴婢还以为
小姐要一直睡过去呢,既然这样,那咱们得主奴游戏就继续好了!」

  闻风吟的手指在李云馨身上呈现两种不同的状态,一面在李云馨的处子肉穴
外摩擦,手法温柔;而另一面中指和食指则在她的后庭中抽插抠挖,动作十分粗
暴。前后两穴传来的刺激感觉激的李云馨双腿绷直,努力的想要并拢双腿不再让
闻风吟作恶,可这绳索更紧,连合拢双腿都是一种奢望。李云馨被口球堵住小嘴,
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与呻吟,她的娇躯颤抖,头部则因为这让人崩溃的快感
拼命往后仰,披肩的长发此时往下垂着,随着她头部的动作来回甩动。

  「呜...嗯...哦..。」

  闻风吟动作渐快,李云馨呜咽着,双腿身体已经崩的紧紧的,眼看就要达到
泄身的顶点,但就在这时闻风吟却恰好停止了动作,明明要泄身却无法在继续下
去,这难受的感觉让李云馨不上不下。就这样闻风吟又再来三次,每一次就是吊
着李云馨的性子,让李云馨更加难过,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小姐,怎么能那么快让你泄身呢,要不然这个游戏可不好玩咯!」

  事先准备好的弯头漏斗被闻风吟取了过来,然后将那个末端的弯头插入到李
云馨的后庭中去。被吊在半空李云馨突然觉得一个冰冷的东西插入了她的后庭,
紧接着一股股温热的液体不断从后庭中灌入。灯火刚刚熄灭,灯油还有些温度,
尤其是其中加入的春药还未燃烧完全。李云馨只觉得后庭先是一阵火辣辣的,紧
接着这股奇异的感觉就像爆炸一般,贯通自己全身。

  闻风吟刚将后庭用后庭塞塞上,防止灯油流出来,火热且欲望勃发的感觉让
就李云馨双目泛红,身体更是激烈挣扎起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闻风吟取出了
那条九节鞭。

  「这鞭子可是特制的物什,打在人身上不会有伤痕,但是却会让挨打的地方
获得透彻骨肉的快美感觉,现在,奴婢就让小姐好好体会一下这九节鞭的个中滋
味!」

  被春药刺激到近乎疯狂的李大才女恐怕听不见了,闻风吟举起九节鞭「啪」
的就抽了下去。

  「啪!」

  「嗯!」

  这一鞭子下去李云馨挨着的地方顿时一阵酥麻瘙痒,一鞭鞭下去,李云馨只
能发出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痛苦至极的娇啼与哀嚎。

  后庭中春药猛烈的药效伴随着这让李云馨难过至极的九节鞭,捆住她四肢的
绳子一张一弛,李云馨的身体更是被抽的剧烈起伏,手足左右乱踢。而就在这时,
九节鞭的力劲突然转移到李云馨的腿间,「啪」的一下,李大才女「啊」地一声
浑身一抖,无论是后庭、尿道还是肉穴,一股酥麻瘙痒的感觉疯狂冲击着李云馨
的敏感部位,这种几乎能让人的灵魂颤抖的感觉,几乎让李云馨瞬间崩溃,她仰
起头来,也不管帐篷外面有人会不会听到了。

  「啪!啪!啪!」九节鞭一下一下的打在李云馨的腿间位置,她的身体几乎
在半空中弯成一张弓,看着李云馨再次濒临泄身,闻风吟手中的力道更大,最后
九节鞭更是重重的朝着李云馨的处子肉穴挥下!

  「哦!哦哦!呜呜啊啊啊!!」

  这一下完全将李云馨的防御打的支离破碎,她的双手与双足将吊挂的绳子崩
的笔直,接着双目翻白,后庭处的那个木塞「啵」的一声飞射出来,紧接着淫汁、
尿水和带着春药的灯油一齐从肉穴、与后庭中喷射出来,当着闻风吟的面,两黄
一白的水箭狂泻而出,将地面喷湿了一大片。

  「诶呀,小姐居然被打的尿出来了!」

  看着李大学究泄身后满是污浊的腿间,这幅可怜的让闻风吟更是性欲勃发,
胯间的肉棒早已再次硬挺起来!就连李大才女后庭的润滑,也刚好做完了。

  「那就,让我们主奴两个,再来一次吧!」

  说罢,闻风吟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李云馨满是污浊汁液的后庭,猛肏了进
去。

  「唔!!!」

           第九十五章:战前会议(上)

  三月十七。

  冬天的大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郁郁葱葱的河岸。天气再不复冬日
的严寒,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春季。

  虽说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息水无论是东岸还是西岸,还是一股愁云惨淡的
样子。茂密的芦苇丛中偶尔还能见到去年冬季遗留下来的人类遗骸,化冻以后这
些遗骸都被冲上了河岸,而那些无家可归的野狗红着眼睛,四处寻找能吃的东西,
这些尚未完全烂掉的尸体就成了它们唯一的食物。。而茂密的灌木丛中依旧可以
找到战场的遗迹,大多是魔军遗留下来的兵器、旗帜和战车,以及倒毙的战马遗
骸。

  「冲啊!」

  「杀!」

  几个十岁小儿在大路边你追我打,手中挥舞着断裂的兵器。这些孩子从不知
道那个角落获得了遗留的残兵,这些断裂的刀剑之上无不遗留着劈砍的痕迹,显
示出战争的激烈情况。但这些孩子并不在意,因为这些东西是他们能捡到最好的
玩具了。这些孩子无不经历过战争,模仿两方士兵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也是他们
唯一能做的游戏了。

  「轰轰轰!!」

  大路远处突然扬起土石砂雾来,其中还夹杂着雷鸣般的轰鸣,这些小孩子仰
起头来,却见大路上冒出许多骑兵来。这些骑兵威势凶凶,像是要把大路上的一
切东西碾压成渣,这些小孩子惊叫一声丢了兵器,迅速的钻入灌木丛中躲藏。

  这些骑兵碾过断裂的兵器,继续向前,其中打着一面金边的猛虎咆哮旗,后
面还有另一面,上书单一个「关」字。长长的骑枪如林一般竖起,行进中的骑兵
如黑色的铁流。

  领头的将领骑着一匹红棕马没有戴头盔,但是一副寒铁鬼面,脑后则是用红
绳系牢的长马尾,一身修身的全钢轻铠凸显出她无以伦比的身姿,显然是个英姿
飒爽的女将。关风月轻甲上皮索环绕,腰挎两柄长剑。而红棕马的马腹部,三个
滴血的人头正挂在上面,显然是刚刚打过一仗。她的左右两边各是两个身着将军
铠甲之人,一个高大威猛、面目狰狞,看起来是在马上作战的好手,另一个唯唯
诺诺,显得谨小慎微,他的连额色苍白,看起来像是长时间骑在马上所致。

  而在三人身后的一千精骑,年轻沉毅,一样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精锐之师。

  大约十天前,同江镇虎威军军营突然被人纵火,幸好只是烧毁了几个无关紧
要的帐篷,值守的梁军立刻对袭击者发起了反击,袭击者大多逃散,梁军斩首九
十级,并且活捉了五个。经过密调室连夜审讯,那五人供出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段时间魔军一直乘着水流减缓用小船在河面偷渡,只挑没有月亮的夜晚,大约
四五百人成功登陆东岸。

  虽然梁军对于息水河东岸的防守几乎没有漏洞,但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小股敌人总有机会摸过来的。这也给梁军全体提了醒,魔国从来不会善罢甘休,
总要找机会为自己赢得战场上的主动权。

  兰俊航和关风月可不是老好人,魔国这些人想要上桌打牌,但梁军可不和他
们想打,直接掀桌子。这几日梁军骑兵四处出击,天天在东岸搞大扫荡。

  从日出到日落,除了中途休息吃饭,梁军骑兵与战车要么在作战,要么在前
往接敌位置的途中,各个小据点,城镇都有梁军步军值守,只要确认有魔军活动,
一发烟火信号升空之后,便有梁军骑兵与战车前来「犁地」。从安陵城到息水,
梁军各级官兵都目睹过魔军如蝗虫一般过境后的景象,自然不会对这些偷渡过来
的魔军散兵手下留情。

  但是这样的作战,短时间持续还好,长时间如此,人马都被折腾的精疲力尽,
毫无形象可研,粮草与兵器的耗损增多。若是这样的偷渡多来几次,梁军只能疲
于奔命,而被小股敌人拖垮。

  于是渡河作战的计划就被提上了日程。

  黑色的铁流去往同江镇,那里才是梁军的大本营。直到到了同江镇的虎贲军
大营,这才停了下来。

  「关将军!兰将军已经在大帐中等您了!天衍神女、李大学究、南镇抚使,
还有琼华狼兵拓跋翰都在。」

  立即有人为关风月牵马,她递过缰绳,后面的关睿和关合也一齐下马。

  「好生照顾!后面挂着的人头取下来烧了吧」

  牵马卫兵点了点头,关风月带着关睿、关合一同进入了兰俊航的大帐。大帐
中一片安静,除了刚才卫兵提到的那几位,虎贲军的各级将官都在此处,除此之
外,还有虎贲军挥下的刘挺,杜松两位老将军。

  「兰将军。」

  「关将军!请坐吧。」

  关风月就坐在兰俊航对面,关合直接在旁边找个位子坐下,而关睿看起来有
些不服气,既然是开会,怎么也得到虎威军的营帐去开,再怎么也轮不到你兰俊
航发号施令?不过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在这里可是说一不二之人,她们能够参会,
说明这兰俊航还是有些本事。而这个时候他恰好遇上了南絮冷冽的目光,在将自
己心中的不满强行按下之后,关睿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姚校尉,地图。」

  「是!」

  姚昊霖将早已准备好的地图铺在桌上。兰俊航指着地图上的息水东岸道:
「虽说这几日也将来犯的魔军杀了个七七八八,但各位也体会到了,我们现在就
是被小股魔军牵着鼻子走。十天来,梁军上下都被折腾的精疲力尽。」

  关风月点点头,站起来在地图上指了几处地点:「早上虎威骑军奔出三十里,
最远跑过七十里,虽说根据我军的烟火信号确认了魔军的位置,不过...这帮人虽
然没有马,但是一旦四处逃散,这些散兵游勇就和泥鳅一样滑,连尾巴都抓不住,
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最后只斩了几个落单的,没找到其他的人。」

  兰俊航敲打几下桌面:「不管他们,那些人就是光恶心我们的!如果我军只
是关注那几百号偷渡过来的毛贼,那这仗还不如不打。应当尽快将西岸的魔军解
决掉。」

  兰俊航沿着息水河畔的走势图,视线往上,他用手指着一个西岸的城镇道:
「关将军,昨日我想了很久,我想以此处为突破口。」

  在场之人凑了上去,只见兰俊航指着的一处,赫然注释着「潜光」两个字。

  「潜光县城?」

  对于此地在场之人也略有耳闻,息水西岸除了背靠息水的息水要塞,另外一
个比较重要的军镇便是往北八十里的潜光,因为息水水道潜光这个位置是最窄的,
相对容易封锁息水来往船只,于是从镇升格为军镇,同时修筑了加厚的城墙并添
置了城防设施。但和息水要塞一样,因为大梁向西开疆扩土,潜光军镇的地位日
益下降,更何况此地与息水要塞一样的问题:若是敌人从西来,西岸的军镇全部
都要背水死守,一点退路都没有。

  现在的潜光已经变成普通的县城,战略地位大不如前。但确实除了潜光县城,
其他的镇和县城,没有比潜光更加靠近息水了。

  「密调室已经遣人刺探,潜光县城的情况也大致摸清楚了。」

  南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魔军除了日夜加固息水要塞,还加固了潜光
县城的城墙。从魔国后方征调的物资除了一部分用在息水要塞,另一部分都堆积
在潜光县城内。而且近十日魔军袭扰我东岸,运载魔军的小船都是从潜光的码头
出发。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魔军好像在征调木料,大量制造能运载万斤货物的
大船,看来水流变缓后他们也已经有主动渡河出战的准备。」

  「就算魔国没有来主力大军,偷摸送来几批战马,几辆战车,在东岸打了就
跑,日日如此,我军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多少的。」关风月坐了下去,看着地
图上的「潜光」道:「现在我军已经确定了目标,那我军如何渡河?坐船还是修
桥?」

  「坐船?像魔军那帮兔崽子一般,坐着船一点一滴的送过去?估计还没等我
们集结兵力,上岸的那一部分就被魔军打垮了。既然魔国那帮人知道用船偷运,
必然有反制这种做法的措施。要老子看,难!」关睿这等粗人,难得审时度势。

  「修桥也不可行。」

  老将军刘挺捻了捻自己的花白胡子,朗声道:「东岸通往西岸的桥梁,老夫
都带人勘察过,魔军不但拆毁了桥面,连桥墩都全部锯断毁弃,破坏的非常彻底。
若是要修复,起码需要两到三个月,所需的人力物力不亚于新造一座!更何况若
是我等修桥,必然被魔军发现,魔军怎么会让我们安安心心的修桥呢?」

  虽说修桥和坐船都不行,但兰俊航相反还露出一丝笑意,一切都被关风月看
在眼里:「兰将军,看你的样子,你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确实如此!李大学究前不久向本将军展示了一样东西,我想问问各位,如
果坐船和修桥都不行,为何不将它们结合在一起呢?」

  「结合在一起?」

  大帐中人们交头接耳,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亲李大学究亲自来介绍为妙,为大家解惑。李大学究?」

  虽然兰俊航叫了李云馨一声,但是李云馨却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
什么。

  「大学究?李大学究?」

  「啊,抱歉各位,刚才想东西入神了!」

  兰俊航又叫了两次,李云馨这才像是梦游天外刚刚回来一般,急匆匆从的从
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图纸来。

  「没关系,李大学究才学广博,万一又想出什么好的破贼之法了呢!」

  随着大帐中人们的轻笑,李云馨将图纸平铺在地图上。

  「既然各位说修桥不行,坐船也不行,小女子就将船和桥结合在了一起。」

  只见图上画着一艘怪模怪样的「船」,说是船确实不为过,因为这是用五艘
小船钉在一起的平板船,以这五艘船为基础,上面竖着铺上又长又宽的木板。

  「小女子将这个东西称作「浮桥」,这浮桥用的船比普通的小船的体量大很
多,但是更加稳定,不易倾覆。使用的时候让几个船夫一起划行,横在河面上,
船与船用缆绳或者铁链相互联结,便可连接成一座桥。桥面上可以让六人并排行
走、两匹马同时通过或者让一辆战车驶过」,如果需要搭建一条横跨息水的浮桥,
只要船夫足够,大约一个时辰就能建好。」

           第九十六章:战前会议(下)

  「等等,多少?」

  「什么,一个时辰!」

  帐篷中的各位将领面面相觑,若是让他们一个时辰内将桥建好,自然是万万
不可能的。但是若是李大学究说这桥能在一个时辰内建好...只能说李大学究实在
是太厉害了。

  但这个东西经过李云馨的稍微解释,众人对这东西的用法了然于心,纷纷开
口称赞。就连一直在旁观的狼人拓跋翰也忍不住对旁人说到:「若是真的有这个
东西,再给老子五万狼兵,老子就能冲到临津城去捅鬼罗的腚眼子。」

  「但是..。」李云馨叹了一口气:「小女子计算过,建造浮桥花费的木料可能
是天文数字,若是要完成连接东西两岸的浮桥,花费的木料起码几万斤,恐怕要
倾全军之力,才能将浮桥建好!所以希望虎威军和虎贲军能用的工匠全部投入到
修造浮桥中去,如果有可能呢,梁军还需要搜罗、增调船只,若是凑不齐船,恐
怕还要我们自己来造。」

  兰俊航点点头:「这个简单,李大学究,我军已经囤积了六万斤木料,这些
木料以及大部分军中工匠可任由李大学究支取使用。」

  工匠不能全部派出去,这些工匠还要修造武器、修理马具、战车,军中许多
地方还是需要他们的。

  「必要的时候虎贲军也会配合,军中也有大量木料囤积。若是不够,就让琼
华商会运输,同时本将军还会让士兵前去伐木,保证浮桥能够顺利完成。」关风
月道。

  李云馨微微一鞠躬:「多谢两位将军,时间紧迫,还请增调木料,秘密进行
建造。鉴于魔军在东岸仍有活动,建议密调室的密探注意魔军动向和保密工作,
这件事帐篷中的每一个人在进攻的前一刻前,都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军做的一切
努力都将要付诸东流!」

  「我等明白!」帐内众将领道。

  在场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将这等机密往外泄露,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好了,渡河的办法,李大学究已经讲明白了,现在说说渡河进攻的布置。」

  兰俊航看了一眼关风月,对方点头之后,他才扫视了一番帐中的众将:「虽
然安陵城一战我军取得了巨大胜利,迫使魔军弃守逃离,但是魔军依旧控制者息
水以西的大部分梁国国土。魔国之人如此猖狂,一路上生灵涂炭国将不国的惨状
大家想必也看到了。如今魔国虽说是处于守势,但是实力依然不容小觑。本将军
希望各位在战前放下轻敌之心。」

  「另外,这一次渡河作战,我建议梁军还是分为两部,一部由先期搭好的浮
桥进攻潜光县城,另一部由后搭好的浮桥..。」

  「直接进攻息水要塞。」

  「直接进攻要塞?」

  魏陌洲不禁出言发问:「将军!我有一事不明,我听闻息水要塞虽然废弃多
时,但是主体依旧坚固,且魔军驻有重兵,如果我军贸然进攻,会不会造成重大
伤亡?」

  帐篷中之人议论纷纷,汇聚成一阵嗡嗡之声。

  「魏将军,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密调室对息水要塞进行了多日刺探,实际情
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差出许多。南镇抚使!」

  南絮点点头:「确实如此,我密调室密探除了刺探潜光县城的情况,对息水
要塞也进行了刺探。魔军确实在这里驻有重兵,且囤积了大量物资,但不知道为
什么,对息水要塞的改建似乎还没完成。而且与息水要塞的情况相反,虽然潜光
县城已经进行了加固,但是魔军在这里并没有重兵,仅有少数守备队驻守。」

  「但是,南镇抚使,没有改造完毕并不代表要塞不能用。」魏陌洲道。

  「不,魏建军,你要想一下,当年息水要塞为何废弃?息水要塞本就是临河
而建,后无退路,因此毁弃,它本来的功能是防御从西部而来的敌寇,所以息水
要塞的所有防御工事全都是面对西边的,而不是东边。如果不改建要塞,就像一
个人只在背后穿了铠甲,而正面却没有。」

  魏陌洲听后眼前一亮:「原来如此,多谢南镇抚使解惑。」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应该明白息水要塞现在的处境了吧?」兰俊航道:
「所以本将军提议,我军兵分两路,但谁是主攻谁是佯攻,本将军还没有想好。
战场形势千息万变,届时主攻与佯攻可能会发生转换,各位可以畅所欲言。」

  「既然如此,老子就要主攻!上次我六妹不过是烧毁了魔军的四个城寨,毙
了几千魔军,而你们虎贲军,长驱直入,到城外喝酒吃肉,好不痛快!这一次也
该换我们吃肉了!」关睿首先发言。

  「确该如此!」

  一众关家的将领都面露赞同之色,可就在这时,老将军杜松出言道:「我反
对!」

  「嗯?杜松,你什么意思!」听到这话,关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虎威军虎贲军主动出击的时候,知不知道为什么关将军没讲你们给一起带
出去,谁在魔军攻城的时候还喝的烂醉不省人事?谁在魔军攻城的时候还在被窝
里搂娘们?城头上将不知兵,兵不识将,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要不是兰将军豁
出命去救,安陵城岂还保得住?」杜松厉声道。

  安陵混战之后,关睿、关合两人的破事根本没捂多少时间就被捅了出来,还
好关沛去亲自求情,这才让皇帝网开一面。要是皇帝再稍微强硬一点,两人都要
脑袋落地,关沛出面也救不回来的那种。

  「老东西,你不要血口喷人!」

  关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破口大骂。而关合更是阴恻恻的道:「谁
不明白杜老将军和兰都统的关系,虎威军不就是想要捞个主攻的位置么?直接说
不就成了,干嘛拐弯抹角的!」

  杜松可不是善茬,尤其是对方还侮辱自己的老上级,指着关睿关合就骂:
「哼,要是你们真觉得有本事要去主攻,那就去!就你们两人的德行,一个莽撞
一个小胆!别当时候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还得老夫给你去收尸!」

  「杜松,你他妈..。」

  听到这里兰俊航已经面沉如水,本想发作的他却听见关风月一声怒喝:「够
了!」

  李云馨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肖静瑜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显然是被吓坏了;
拓跋翰自顾自的用爪子剔着牙,好像这件事根本和他没关系;只有南絮,饶有兴
趣的看着帐内面色阴晴不定的众将。

  关风月凌厉的眼神在在自己的关家兄弟和其他关家部将上扫了一眼,虽然只
是淡淡一扫,却看的他们心头发冷。帐中的其他人相互交换眼色,没人说话,只
有老将军刘挺轻轻拍了拍杜松的肩膀。

  「魔军就在息水西岸耀武扬威,在我们眼皮底下加固要塞,甚至还能偷渡士
兵过来偷袭。可是我们呢?我们又在干什么?」

  关风月站了起来,她的声音几乎到达冰点,仿佛再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声
音让人感到害怕。

  「兰将军让你们畅所欲言,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像小屁孩一样吵架!陛下可还
在国都,等着我们克复国土,杀尽叛贼!」

  「砰!」天山双剑被从她腰间抽出,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主攻佯攻之事,我与兰将军自有定夺!若是谁还不听军令,挑拨友军关系,
别怪本将军剑下无情!」

  这话明显就是冲着关家那帮人去的,虽说关沛来信呵斥,但是关睿关合怎么
会就这样服输呢?一有机会就会四处倾泻他们的不满。但依照关睿关合两人的勇
气,最多闹一阵。不过,要是再让他们「畅所欲言」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这
种事情还是闭门协商为妙。关风月心中暗叹,本以为安陵城的事情已经揭过,没
想到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这几句话说完,大帐中鸦雀无声。

  南絮将目光转向几乎陷在座位中的兰俊航,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看到兰俊
航点点头以后,南絮悄声走到关风月身后,越过她的肩膀,将那些人惊疑不定或
者有所不满的目光一一瞪了回去。

  关睿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六妹是在指责自己,他的带着不满看向了关
风月,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关风月身后,那个自己最害怕的密调室镇抚使的目光
更是足以杀人,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不仅是审视,更是一种警告,关睿想了想,只
能又缩了回去,但嘴里还是颇为不满的嘀咕了两句。密调室镇抚使的意思再明确
不过,就是给关风月站台,要是有人敢不从,密调室可以在一刻钟之内让一个大
活人直接蒸发。

  沉默了一会儿,魏陌洲欠身拱手,声音低沉且清晰:「步军将军魏陌洲,听
从两位将军号令!」

  虎贲军的将领可不是小心眼,对于身份高于自己的将军,自然是听从号令。
关睿和关合一看急了,这风头居然被虎贲军给抢了去,急忙拱手道:「关睿/关合,
愿意听从将军号令!」

  既然有这三个人带头,后面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大帐中的众位将领一一躬
身行礼:「末将愿意听从将军号令!」

  关风月抵着桌上的剑,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已经长出了一口气。

  「好了,今天闹也闹够了,说也说够了,大致的方略大家也清楚了。姚校尉,
届时你去将我军库存中七成木料先取出,同时调遣七成工匠,一同派给李大学究,
务必在十天内将浮桥完成。魏将军,先期组织一批士兵,带上粮食和钱财,去息
水上下游寻找可用的船只,用粮食换,用钱买都行,再组织一批士兵就地伐木,
填补木料亏空,必要时前去支援建造浮桥。」

  「末将遵命!」

  兰俊航闭目安坐,双手放在桌上如同老僧入定,一个个命令从他嘴里发出。

  「杜老将军、刘老将军,息水沿岸的明暗哨务必时刻巡查,密切注意对岸的
动向,一有异状发生,立刻报告。」

  「谨遵号令!」

  「王将军、彭将军,这段时间战车与骑军的兄弟要辛苦一下,对周围地域巡
逻扫荡,你们还要装作还在清剿魔国残军的样子,但是需外松内紧。我们不打歼
灭,只打击溃,驱散为主,杀伤为辅。尤其是决不能再让魔军摸到我军驻地之外,
不然我军的作战意图有暴露的可能..。」

             第九十七章:女将交心

  除了兰俊航,关风月也为虎威军布置了眼下的任务。渡河之前,两军所要做
的事情多而复杂,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完的。尤其是梁军还不能对防御做到面
面俱到,对岸的魔军如鲠在喉,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偷渡过来。

  息水东岸的这个祸患,必须尽早剪除。

  做完了布置,众将这才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大帐。南絮白了兰俊航一眼,乘着
别人没注意走到他身边,悄声对兰俊航说道:「想不到你还挺关系虎威将军呢?」

  兰俊航一听南絮这话就是满满的醋味:「你瞎说个啥!你对关家了解的肯定
比我多,关家自己挖的坑还多么?谁叫关沛这般做事呢,就算关风月是一只兔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是密调室不给她站台,她恐怕更没底。反正今天的事情,
于公于私,关风月都得感谢你。」

  「切,本镇抚使才不要她来感谢,絮儿有夫君你就够了,还不如让夫君来亲
自上床感谢。」

  这话表达的意思已经赤裸裸的了,兰俊航必须肉偿!

  「今晚本镇抚使就来将军大帐和兰将军探讨一下人生大事...那个荒漠来的野
女人不会来吧!」

  一说到阿娜希,兰俊航就有点不自在了,尤其是阿娜希和南絮还有仇。女人
和女人之间太容易相互憎恨,尤其是她们之间只有一个男人的时候。

  「阿娜希短时间不会来的。絮儿也太高看夫君了,这段时间我还忙着排兵布
阵,哪有时间给她?」

  「那还差不多!」

  南絮轻哼了一声:「要是她来,必须我在场监督!那就说定了,今晚在夫君
帐篷里等我!」

  送走南絮,天衍神女萧静瑜也来到他面前:「兰将军。」

  「天衍神女!可是有什么事?」

  萧静瑜脸一红:「只是担心兰将军与关将军的安危。」

  「可是天衍神女在卜算的时候透过星盘看到了什么?可有敌人的样子?」兰
俊航问道。

  萧静瑜摇摇头:「透过星盘不可能看清所有的东西,我前后卜算过三次,看
到的都是一样的场景,尸山血海,遍地哀痛。关将军和兰将军也是浑身浴血,这
样的场景怎么能让人放心呢?所以我很担心二位将军的安危。」

  兰俊航讪笑一声:「天衍神女,有个词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遇到危
险就哭唧唧的,那本将军还那么拼命做什么?只有回不了从前,没有到不了的明
天。」

  「既然将军如此,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但祝兰将军和关将军武运长久。」

  「多谢天衍神女。」

  最后一个出去的却是还红着脸低着头的李云馨,从进了帐篷开始,李大学究
就一直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大学究?」

  「啊?」

  李云馨慌乱的转过头,却发现是兰俊航在叫她,脸反而更加红了。

  「今天我看你一直不上心,是有什么事情么,还是身体不舒服?」兰俊航问
道。

  「没什么...哈...没什么,这几日都在彻夜研究图纸,顾不上吃饭,连觉都
没睡好..。」

  「大学究,你可是大梁的智囊,要是你出点什么事或者生病了,皇帝和天下
千千万万读书人还不得把我的脑袋剪下来当球踢。答应本将军,别把自己搞的那
么累,该吃饭就吃饭,该休息就休息,要不英年早逝了...。」

  「喂,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英年早逝?咒我啊!」

  看着李云馨气鼓鼓的样子,兰俊航急忙摆手:「本将军一根筋,错了还不行?
是本将军说错了话,因此向你道歉,行不?」

  「还算有点诚意,那我就原谅你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兰俊航点点头:「你可别累着自己了!」

  李云馨摆摆手,示意听到了,她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看得出来李云馨确实
非常累。正当兰俊航想要迈步走出帐篷的时候,清朗的女声让他的脚步在半空中
生生定住。

  「兰将军,等一下。」

  兰俊航转头一望,关风月还坐在位置上,直勾勾的看着他。本以为她刚才早
就走了,没想到还坐在那里。

  「关将军有何指教?或者是有什么疑问?」

  关风月拍拍桌子:「过来坐下。」

  「行。」兰俊航不置可否,再次坐回到原来属于他的位置上。

  「你对这次渡河作战,有多大把握?」关风月问道。

  「多大把握?兰将军,若是两军配合协调的好,再加上...。」

  「兰俊航,你别给我废话!你实话告诉我,这次渡河作战,有多大把握?」

  关风月锐利的双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兰俊航看,除去刚才,兰俊航还是第一次
看到关风月用那么重的语气和他这样说话,这种口气根本不容兰俊航质疑。

  「你真想知道?」

  关风月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到六成。」

  关风月的目光顿时低了下去:「我就知道。」

  「密调室的情报虽然详细,但还不足以让我军看到西岸的完整面貌。我军虽
然有浮桥这种奇物助阵,但是架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会不会遇敌,我不知道。
尤其是,若是敌人利用浮桥反攻,我们又该如何做,置之不理?亦或者分兵坚守?
这些都在意料之外。」

  停了兰俊航的话,关风月沉默了一会儿:「虎威军会带着部分关家军过桥,
以最快速度先行占领潜光县城,届时我亲自去西岸督战,只要我往那里一站,就
能将敌人全部吸引过去。」

  「不行,这太危险了!如果桥被利用或者截断,没有人可以回得来,这是冒
险!我不同意。」

  「如果风险不够大,如何寻求高的回报?不入虎穴,有能焉得虎子?另外,
借我一面虎贲军的旗,再借我几个密调室的精干人员。」

  「借旗?」兰俊航大概明白了关风月想要做什么,但是如果要借几个密调室
的密探,那也不是和我说啊。

  「借旗可以,但是密调室这里我说了不算,你得去和南镇抚使谈。」

  听不到这里关风月猛地抬起头:「兰俊航!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
南絮都是你的人了,还要我去和她谈!你真当我关风月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

  「南絮不就是天天和你腻在一起,就等着你肏她!」

  我操!

  这等逆天的话竟然从关风月口中说出,尤其是用上了「肏」这个字,听得兰
俊航一脸错愕,更是完全颠覆了兰俊航对她的印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看你和其他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以为我只会打仗,对男女之事毫不了
解!」

  像是发泄完了心中的怒火,关风月的声音低了许多:「那种东西,我那个名
义上的爹光着屁股和娘做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娘只不过是关家的一介侍女罢了,侍女在关家的地位很低,关沛在那个
时候醉了酒,把我娘给奸污了,十个月以后就有了我,可惜生出来的是个女孩,
关沛嫌弃我娘与我,根本不想与我相认,只当我是外面捡来的野孩子。」

  提到关沛,兰俊航完全没法从她口中听到一丝温情,就连「父亲」也不想叫,
反而带着滔天的恨意。

  「虽说关沛家有好几房小妾,但是我母亲没有底蕴,出生也不好。因此空有
一个六夫人名头,却没有六夫人的待遇,受尽了关家人的白眼,你能想象到六夫
人还得和那些仆役住在一起么?当然了,兰俊航你可没这样的困扰,在这方面,
我真的很羡慕你爹和你娘。」

  关风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等我记事的时候,我才明白母亲的苦楚。我一直想要出人头地,给母
亲挣个好名声,让她不要在关家这样的苦下去。但是在关家,衔着泥巴做窝的燕
子,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所以你就去投了军?」兰俊航道:「其实那个时候,你来找兰家人也行。」

  关风月苦笑一声:「说得轻巧!你爹是镇国之柱,封疆大吏,你又没这样的
烦恼,一出生就咬着银汤勺!想要在大梁出人头地,要么做官,要么搞学究,要
么当兵吃粮,要不然就只能一辈子窝在烂泥地里!我小时候没读过书,前两条路
根本无门可走,当兵成了最短的捷径。所以平日我就偷学关沛的武功,等到学的
差不多了,我就偷跑出去女扮男装投了军。看到军营的时候,我也曾想要退缩,
可是想到母亲还在关家受苦,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给我自己和母亲杀出一
条血路来!」

  「那会儿梁国正在抵御外族入侵,我所在的边军恰好被调遣至此,就此开始
一路摸爬滚打。四年时间外族大的入侵就有七次,边军连打二十多场恶仗,我身
边的兄弟死了十之七八,而我也从一个大头兵变成什长、百人长,再到步军偏将。
那个时候我还在那些老兵油子地方学会了赌博和喝酒,也见识了许多残酷的事情,
比如处决和屠杀。那会儿才是我活到现在为止觉得最痛快的一段时光,也是这个
时候我才觉得军中是个好地方,关沛这虚伪之人连那些大头兵的十分之一都比不
上。」

  「那关沛是怎么找到你的?」兰俊航问道。

  「哼,关沛。」

  关风月冷哼一声:「那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外族第七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入
侵的时候吃了大亏,梁军借机发起全线进攻,拓展了四百五十里的国土,一举夺
取两个大的边境据点。本来想这一场打完就能升个杂号将军,结果在争夺最后一
个据点的时候我的坐骑中了飞石,马失前蹄,人头着地摔在地上,当场昏了过去。
醒来以后,关沛那张笑的和老菊花一样的脸就在我面前了,原来是随军医官把我
拖回去的时候发现我是个女的,再后来关沛就来边军捞人了。」

  「最后,我又回到了那个被叫做关家的鬼地方。原来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和
母亲,自从我被从边军捞回来,现在关家所有的人都对我们笑脸相迎,就好像我
是他们的亲爹一样!关沛的其他儿子要么不成器、要么不上进,关沛倒是发了狠,
看准我了这颗白来的新星,悉心栽培,用了许多人脉给我敞开了晋升的大门,还
当众说要将我的名字写进族谱里。可笑的是,四年前他们还是另一幅嘴脸。」

  关风月闭上了眼,喃喃的说道:「他们害怕的不是我这个虎威将军,而是站
在我背后的关沛。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他们在暗地里还会使坏,虽然他们对你
笑脸相迎,但是骨子里还是看不起你。而关沛,我的母亲对于他还是一个任其羞
辱的玩物,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对他来说我不但是他的女儿,还是一颗可以
随意操控的棋子,一件可以送给王公换得荣华富贵的礼物。」

             第九十八章:女将归心

  「原来如此。」

  想不到关风月还有如此凄凉的一段经历,虽说好兄弟黄来远之前与他说过许
多关于关家的八卦趣事,但这样的八卦,也远不及当事人亲口对自己说。看看那
个时候自己的处境,虽说兰铁亭对自己要求严格,甚至一度达到了严苛的程度。
但对于自己的需求,只要不过分,兰铁亭还是会尽量满足的。

  而且兰铁亭与张佩枝本就专一且恩爱,不像关沛这般三妻四妾,让兰家根本
不可能有内斗,让所有的家族资源全都倾斜在了兰俊航身上。

  反观关风月,当兰俊航还在享受锦衣玉食的时候,关风月又在干什么呢?刚
才这番话,更让兰俊航对面前的女将军感到愧疚。

  「所以那个时候....不对,那个时候坊间到处流传你一个月杀了十三个,打
残了五个,那个时候你是故意要让周围人看到你残暴的一面,好让自己拒人于千
里之外?」兰俊航问道。

  「你听到的时候,你又是怎么看?」关风月反问。

  「我?哈,那个时候是我兄弟黄来远和我说了,他那个时候也问我几乎同样
的问题。我和他说,关风月看似又冷又硬,但却是一个铲除强暴扶助弱者的女中
豪杰。不过那个时候我确实生出了想要和你比试一番的想法,看看谁才是大梁国
最强。」

  「哦?是不是隆恩院那次,你对着我挤眉弄眼?」

  兰俊航点点头:「而且还被你发现了。」

  说到这里关风月的眉眼弯弯,一看就是在笑:「那个时候我对兰家了解不多,
而关沛天天与我灌输和兰家斗到底的废话,我也以为你是一个像我一样冷冰冰的
将军。可没想到那天我一转头就看到你对我扮鬼脸,那会儿我可真想冲上去把你
眉毛全都拔了,可又想你这人还挺有趣的...。」

  「所以我的眉毛保住了?」兰俊航道。

  关风月趴在桌上:「对,暂时。」

  「在宣泰城的时候,关沛好几次都想将我下嫁给那些王公贵胄,好给他捞一
点有用的资本,可是那些王宫贵胄又有那些是好东西?一眼望去,遍地烂疮。我
怕的是,出了关家这个虎穴,又进了谁家的狼窝,所以我只好装的凶一点,尽快
在宣泰城变成一个凶名赫赫的女魔头。好在这个地方确实有许多人该死,所以我
的计划成功了,很多王宫贵胄之子本来挺看好我,结果我一开始杀强盗、杀土匪,
并且带着有赏格的脑袋招摇过市,他们就全都被吓跑了。」

  兰俊航与关风月对视一笑:「两个字,活该。」

  「而就因为那些人实在该死,我也不是胡闹,关沛也挑不出毛病来,只能听
之任之。那些王宫贵胄之子更是怕娶进来一个母老虎,更不敢和我扯上关系了。
不过我隐隐感觉到,但这次回去不管我有没有拿到『冠军侯』,关沛是铁了心,
最差也要给我挑个豪门嫁了。」

  「什么豪门,要我看,嫁给我算了!」

  兰俊航一想到关风月恐怕要被某个二世祖欺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已经有韩烟雨和南絮了,还嫌不够?就算我同意了,关沛也不会同意,
皇帝更不会同意。武将之后相互通婚,那和结党营私有什么区别?到时候不仅是
关家,兰家也会被牵连。」

  关风月揉了揉眼睛:「其实这场仗,打得太快了,我根本不想打那么快。仗
打得越快,回去的就越早,我就不得不再回宣泰城去,看见关沛那张老菊花脸。
还有那关沛给我制定的某个二世祖,谁想嫁给这种人?」

  「可是,我得为虎威军的士兵、军官们负责。虎威军不像虎贲军,乃是『兰
字号』精华的组合。虎威军的士兵与军官,大多数都与我在外族入侵的时候并肩
作战过,战事结束,好多人被裁掉,卸甲归田,找不到生计,侥幸没被裁掉的也
只能慢慢烂在大梁的边境。我按照地址,将能找到的人都找了回来,这才有了虎
威军最初的架构。若是我以一己私利压着他们,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不负责任。」

  「而且,虽然我自己回赌博、会喝酒,军中还是禁止他们的一切陋习,我只
是想他们,不要在醉酒的睡梦中掉了脑袋,不要在赌博的时候被暗箭夺命。这样
的遗憾,在边军中实在是太多了,我只是想让他们能好好活下去,荣归故里。而
不是只剩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被送到她亲人手里。对不起...。」

  说罢,关风月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这些可怕凄惨的事情,她
见得太多了。但或许是因为作为军人的倔强,关风月只是流泪,始终没有哭出声。

  「关..。」看关风月哭的伤心,兰俊航本想上去安慰一番,可却换来一声怒喝:
「别叫我关将军,叫我月儿!」

  「....好吧,月儿..。」虽然嘴上凶狠,可关风月却要自己这样肉麻的叫她,
着实让他想不明白,可叫完以后,本来坐着的关风月却突然站了起来,一下扑进
了兰俊航的怀里。

  「啊...月儿?」

  看着手足无措的兰俊航,关风月的眼角还挂着泪花:「韩烟雨平时叫你什么?」

  「夫君。」

  关风月推了他一下:「不是这个!其次呢?」

  兰俊航瘪瘪嘴:「是是是!南絮一般叫我阿航。」

  关风月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那我以后私下叫你阿航了!我从来没有和别
人说过那么多的事,就连我母亲也是如此,你是第一个能好好听我说话的人。」

  「那以后,我们可以多聊一下..。」

  「不要打岔!」

  关风月厉喝一声,泪花又溢出眼眶,大滴大滴的落在兰俊航的甲胄上:「阿
航,我真的好喜欢你,又羡慕你能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家!我想求你,回宣泰城之
前,破了我的身子吧!」

  「啊?」兰俊航愣了,没想到关风月竟然如此惊世骇俗!这种话能放到明面
上说么?

  「阿航,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关风月从不开玩笑!我的身子,第一次便宜
那些脑满肠肥的东西,还不如给你!破了我的身子,别让我留下遗憾!我没兴趣
掺和你和韩烟雨的事情,就当我任性,想要体验下一夕之欢!之后我们就各走各
的路,不问彼此!若是那二世祖问起来,大不了我就说是练武的时候弄破的!」

          第九十九章:风云诡谲,灵蛇亲至

  「可是...可是男女之事,怎么就能马马虎虎,你这样就把身子随意交给我,
是对你的不负责,也是对你母亲的不负责!」兰俊航道。

  「放屁!」

  关风月听到这里就怒了:「马马虎虎,我倒不想马马虎虎,合着我刚才说了
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吧?兰俊航,你可要知道,要是我们战胜了返回宣泰
城,我这个人可由不得我自己了,宣泰城只会变成我新的牢笼!而且...哼,你和
南絮,不也是这样马马虎虎的就成了?」

  「可是,南絮...她和你不一样!」兰俊航解释道。

  「怎么不一样?南絮也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南絮能拉的下脸做你的小妾,
我拉下脸要你破了我的身子,这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你...兰俊航,你这个撒谎精,
没想到你根本看不起我...。」

  关风月的泪水又在啪嗒啪嗒的往外流,气的转身就要走,兰俊航见势不对,
急忙抱住她。

  「等等,关...月儿,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你刚才这番单刀直入,
却是让我犹豫了!」

  「你犹豫了?你犹豫什么,打仗的时候都没见你皱一下眉头....现在遇到我
就犹豫了?兰俊航,别让我瞧不起你!」

  关风月放声大哭,手握成拳头,转身就打在兰俊航的肩头,虽然关风月下了
重手,兰俊航却还是巍然不动,直到拳头的力气越来越小,关风月这才扑进兰俊
航的怀里抽泣起来。

  直到将虎威将军拦在怀中,兰俊航才切身体验到,以往那个战无不胜的虎威
将军,若是心防崩溃,她依旧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注定需要一
个男人来安慰与开导。

  好吧,一夕之欢,就一夕之欢吧!

  「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兰俊航道。

  关风月渐渐的止住了哭泣,她抬起头来仰视面前的男人:「你不许骗我!骗
我就是小狗!」

  「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大狗了!」

  兰俊航呼出一口气,终于是把虎威将军给哄好了:「好了,别哭了,多大年
纪了还哭哭啼啼,有没有个虎威将军的样子!」

  「哼,你管不着!」

  关风月匆匆用衣袖抹了几把脸,除了红肿的双眼以外,倒也看不出关风月刚
刚痛哭一场。

  「那既然,你答应了我,要不现在就...。」

  说着关风月就想解开自己的盔甲,但伸向系带的手,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阿航..。」

  兰俊航摇摇头:「月儿,本将军可不是什么急色鬼,现在没必要。」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要了我?」关风月气鼓鼓的问道。

  「当然是大梁军胜利的那一天,哪一天攻破魔国的大本营临津城,那天晚上
你可要在床上等我!」

  关风月想了想,点点头:「好,你可不能反悔!」

  「嗯,不过月儿,在这之前我想先收一点利息。」

  「利息?什么样的?」

  关风月心中想的,却是摸奶摸臀这种下流的「利息」,但是兰俊航眼中清澈,
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淫欲。

  兰俊航盯着关风月的脸,郑重的说道:「我想看一下虎威将军那寒铁鬼面之
下是什么样的一副面容。」

  「为什么你想要看我的脸?」

  「你不知道虎威将军成名的时候,宣泰城就有各种有关于你的谣言了?」

  关风月并不在乎:「我倒没有从周围人听过这些呢,比如?」

  兰俊航撇撇嘴,心想你这寒铁鬼面又没摘过,别人大老远就能看见你,更别
说将谣言说给你听了,这不是自讨没趣么?不过他还是将他知道的全都讲给关风
月听:「说你关风月,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级,每每出门还戴着那寒铁鬼面,从来
没有人见过你铁面之下的样子。有人说你是在战争中伤了面颊,索性用铁面遮盖。
还有人说梁世宗准备纳你为妃,不得让你以真容示人...。」

  「我怎么可能便宜了那....肥猪...。」

  关风月心直口快,自然讨厌这种纳妃的谣言,可一想到自己攻击的可是当朝
皇帝,那「肥猪」二字便小声许多。

  「这可不是我说的哦,这可是外面在传的,跟我可没关系。快,让我看看,
我也很好奇月儿的鬼面下到底是如何!」

  「那,阿航你可不许嫌我丑!」关风月道。

  「你这样子会丑?开什么玩笑..。」

  说着,关风月开始解开脑后寒铁鬼面的系带。这寒铁鬼面能在不遮挡视线的
情况下遮挡佩戴者的面部,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不过的确,除了关家院内的人,
外面的人从未见过寒铁鬼面下的真容。直到寒铁鬼面离开关风月的脸,兰俊航这
才看到许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秘密。

  摘去了寒铁鬼面的关风月,两条秀眉如柳叶,双眸如月射寒江,琼鼻挺翘,
双唇微抿。现在关风月没有遮面,更显得五官分明,英气十足,目光灼灼,让人
不禁有赞许之意。虽然她的容貌虽然比不上惊为天人的韩烟雨,但是关风月本身
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沉稳如山的她,可以给予足够的信任,让她带领自己的部
下走向胜利。

  「看够了么?」关风月道。

  「多潇洒的女将军,本将军怎么会看够呢?」兰俊航笑道。

  「切,你们男人,肚子里全都是花花肠子。」关风月白了他一眼,将寒铁鬼
面戴了上去:「时候不早了,正事要紧!我得去调遣材料,先把浮桥先做起来。
到时候,虎威军带其他关家从属先取潜光县城,牵制魔军主力,到时候虎贲军可
别给我拉稀!那几个密调室精干人员记得帮我准备好。」

  谈笑之间,关风月又成了那个威严又自信虎威将军。

  「喂!」

  兰俊航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关风月。

  「就当是为了我,务必保护好自己!」

  关风月回头,嘴角微微上扬,她一边走出帐篷一边伸出手来,示意自己已经
听到了。

           ***  ***  ***

  息水东岸,息水要塞。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月光照耀在息水河面上,反射出凄冷的白光。

  虽然魔国要求日夜加紧修缮息水要塞,但是那些永久或者半永久的工事并不
是一朝一夕就更换个位置的。一方面许多民夫都是强征而来,生死存亡之际,魔
国也顾不得脸面了,撕破脸皮强行截留东岸的难民去修缮要塞、搬运物资。但这
些难民毕竟不是专业的工匠,加之补给不足,所以工期一拖再拖。另一方面,息
水要塞距离魔国占有的最近城池实在太远,足足一百五十里,虽说魔军在这里囤
积了的大量物资,但是必要的建材和粮食都需要从最近的城市运来,极不方便。

  这工期眼看就要拖到深秋,到现在为止,息水要塞区域也不过恢复了五分之
三的功能。

  要塞大门处,两名魔军士兵正在站岗,却借着灯火远远看到一队人马护送着
一辆华丽的马车由东向西前来要塞,连忙横起枪杆,大声呵斥道:「站住!哪一
部分的?」

  位于车队前方的骑士骑马踱来,照着其中一个拦路的卫兵「噼啪」就是两刀
鞘,打的那卫兵嘴角流血。

  「混账!这是灵蛇大人的马车,瞎了你们的狗眼!」

  还有一个卫兵见状急忙放下枪,看到马车上华丽的的黄金吞天蟒图案,吓得
更是魂不附体:「大人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

  「怎么回事?」

  一颗满是鳞片的巨大蛇头从马车车窗里伸出来,这恐怖蛇头一看便是灵蛇,
跪在地上的卫兵更是吓得不敢抬起头来。

  「灵蛇大人,这两个士兵有眼无珠,竟敢拦住大人的车驾!」

  「嘶嘶...算了!这两人也是恪尽职守,并无大的过错!先进要塞吧。」

  「是!」

  领头骑士转头对两个卫兵道:「大人仁慈,要不然你们早就脑袋搬家了!」

  「谢大人不杀之恩!」

  灵蛇将头缩回了车厢,领头骑士哼了一声,再不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卫兵,
挥手让车队驶入。这车队不仅是骑士与灵蛇的马车,后面还跟了十几大马车的蛇
人,这些蛇人伸着脑袋四处观望,足足数百人,都与灵蛇一般长相。不仅如此,
许多蛇人身背强弩和箭袋,而且都在脸上抹了各种颜色的油彩,似乎是蛇人部落
的特征。

  「不过这要塞..。」

  灵蛇看着这到处都是民夫与脚手架的要塞,皱起了眉头。

  现在所谓的防御工事大多是草草做个样子,许多的面对息水的工事尚没有达
到使用的标准,只能在外面放一圈带着尖刺的拒马,有些地方就连矮墙都没有矗
立起来,仅仅是用竹子和木头做一个藩篱就算完事。干活的民夫大多营养不良,
本来三四个人干的活却需要十多人一起干,人力浪费极大。不过灵蛇第一个想的
倒不是处罚这里的负责人贪狼,而是想着怎么让修建的速度加快。

  正想着,人高马大的贪狼与整个人都裹在黑色斗篷里的黄泉带着四个卫兵匆
匆赶来觐见。本来这里的工事全都是贪狼负责,收到灵蛇即将到来的消息,贪狼
喝令日夜赶工,还四处搜捕民夫为他劳作。息水要塞的民夫工匠几乎是连轴转,
贪狼则日夜监工,连干半个月之后也是扛不住了,给黄泉稍稍交代了一下就躺下
休息,可没想到灵蛇那么快就来了。

  灵蛇作为智囊亲临前线,代表的可是魔帝的意思,贪狼可不敢怠慢,连披甲
都来不及急忙前去去迎接。

  「见过智囊!没想到智囊来的如此之快,自从下令维修要塞,我等四处征用
民夫,搜集了约八千人日夜赶工,但是速度还是太慢!要塞与其他城路程太长,
缺材料、缺木匠和石匠,还请智囊调请各类物资,补充予要塞使用!」

  「嘶嘶...没事,这并非你的过错。魔国的战线太长确实是个问题,我在路上
深有体会!嘶嘶...我已奏请魔帝,在途中多设兵站,囤积粮食物资。给我和五百
蛇人儿郎的营帐搭好了没有?」灵蛇问道。

  「这个...。」贪狼额头留下几滴冷汗:「要塞人手紧缺,确实挤不出人手搭
建营帐,不过要塞内有好几处空置的内室,可以用来居住!若是智囊不喜,那我
现在就叫人搭建营帐!」

  「无妨,内室也行,嘶嘶...只要干净一样可以住人!」

  灵蛇向前游了一段距离,尾巴在衣摆下甩来甩去,它的竖瞳看着后方马车上
的各色蛇人们。虽然这两天一直赶路,只能吃干粮,人疲马困,但是五百蛇人勇
士还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嘶嘶...儿郎们,都下车!」

  「遵命,头领!」

  马车的活门打开,蛇人们的舌头嘶嘶作响,一个个背着武器跳下马车。灵蛇
看向贪狼:「嘶嘶...这五百蛇人勇士乃是我陇西蛇人的精干力量,现在全部调遣
予你使用!嘶嘶...赶紧给我弄点新鲜吃食,昨天吃完了存粮,逼得我啃了一路的
肉干,舌头都麻了!再给勇士们弄点酒肉!」

             第一百章:东岸防务

  陇西蛇人一族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部族,他们原来居住在大梁西部陇西山脉
的深山之中。这个部族皆是半人半蛇,以吞天蟒为象征图腾,认为吞天蟒蛇是他
们的祖先和守护神。蛇人一族有着独特的文化和传统,他们信奉着古老的信仰和
仪式。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习俗也与正常的梁人不同,每隔一段时间,蛇人就会以
商贸的方式获取外面的书籍文稿,其中最绝顶聪明的蛇人会被推举为首领,蛇人
们认为这样的首领会带来带来力量和智慧。

  陇西蛇人一族是天生的战士,有着强大的战斗力和勇气,在上古时代,各个
部族之间经常发生战争,而其中蛇人弩手就是蛇人部族的精锐力量。据说,陇西
蛇人在世代传承的神秘仪式中,学会了将蛇的力量与可以远程射击的武器结合在
一起,从而创造出了蛇人弩手。陇西属于穷山恶水,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蛇人
为了生存,身体普遍非常强壮,皮肤坚硬如铁,而它们的手则灵活如蛇,能够快
速而准确地操作钢弩。

  而在梁国统一之前,他们曾经是与北原狼兵齐名的雇佣兵。在大梁国的统一
战争中,梁军雇佣了大量蛇人弩手,这些弩手视觉灵敏,总是隐藏在暗处,等待
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们的箭矢如同毒蛇一般,冷酷而致命。一旦射出,精钢制
成的弩箭就会准确地击中目标,让敌人瞬间丧失战斗力。

  在战争中,蛇人弩手给各路军阀造成了巨大伤亡,间接帮助了梁国统一中州。
但统一之后,当时的蛇人首领却非常膨胀,驱逐了陇西当地的梁国官员,想要在
陇西周围开疆扩土,创造一个独立的蛇人王国。在梁国领土内建国形同叛乱,结
果自然是可想而知:梁军十万重兵压境,陇西蛇人被消灭的只剩十分之一,首领
也被乱刀砍死,蛇人一族差点就成了历史。亏得继任的蛇人首领灵蛇委屈求和,
这才让蛇人免了灭族之祸。

  由此,陇西蛇人一蹶不振,只得接受梁国的通知并被课重税,还加深了蛇人
对于梁国的仇恨。为此,灵蛇在魔帝鬼罗起事的时候第一个响应,大量出钱出粮,
奠定了灵蛇在魔国中的地位。

  「嘶嘶...列队!」

  下车之后的蛇人弩手自觉列队,显示了极强的自觉性与服从性。它们的身形
敏捷而灵活,眼神冷冽锐利。每个蛇人的皮肤都覆盖着鳞片,颜色各异,有棕色、
绿色、褐色等,鳞片在要塞的灯火之下闪烁着冷光。这些蛇人的身体上仅仅覆盖
的轻薄的皮甲,有的干脆裸身,将身上涂抹的鲜艳油彩暴露在外,对它们来说,
厚重的金属盔甲只会拖慢他们的速度,许多人索性批轻甲或者干脆不披甲。

  而它们手中的钢弩,更是致命的武器,这对它们来说更像是手臂的延伸。钢
弩用最好的钢材打造,虽然昂贵但是物超所值,与梁军使用的强弓更甚。不仅如
此这些弩箭无一不涂了毒,箭头上呈现着蓝色或者紫色,敌人若是中箭,哪怕只
沾上了一点毒,就会让一个人在几十息内毒发身亡。

  曾经的蛇人勇士们曾经在战场上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勇气和战斗力,现在灵蛇
再次征召他们,他们对于战斗相当期待,尤其是对面素未谋面的梁军。

  「嗯!很有精神!」

  灵蛇点了点头,这才是我陇西蛇人,最勇猛、最无畏的战士!

  「早听说陇西蛇人弩手战力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贪狼不着痕迹的拍了下马屁,顺便指着身旁的卫兵:「你们,赶紧给灵蛇大
人和蛇人勇士搞吃的去!快点!」

  「是!」

  等那些蛇人列队完毕,清点人数之后,这才往外面开始搬运东西,炼铁炉、
磨刀石,还有各种工匠所用的工具等一一被搬了下来。最末尾的马车活门也被打
开了,只不过那里面装的倒不是什么工具器械,而是一群赤裸的女人。这些女人
衣裳破烂,有精致的也有粗糙的,有些人光着脚,有些人穿着绣鞋,但这些女人
无一不是面容较好的上等货色。只不过这些女人神情呆滞,对那些蛇人的命令不
敢违抗。

  「嘶嘶...下车!你们这些母畜!屄痒了是不是!」

  那些女人不敢怠慢,一个个跳下了车,缩成一团,几个蛇人调笑着上去摸摸
捏捏,将她们的乳房和屁股捉住狠狠把玩了一番。

  「这,怎么还有女人?」

  贪狼已经很久没碰过女色了,加上黄泉根本不想给他肏,而周围找来的女人
都是些歪瓜裂枣,入不了他的眼,贪狼只能把气撒在那些民夫头上。突然看到那
么多漂亮女人,下面顿时支起了帐篷,眼睛都看直了。

  「嘶嘶...这都是陇西蛇人捉来的女人,蛇人的儿郎才不管你是哪户的渔女和
哪家的大小姐,只要被它们捉住,这些女人就是蛇人儿郎胯下的母畜。嘶嘶..。
再加上我族还有些秘法,能够让这些女人乖乖听话,这才攒下那么多女人来。嘶
嘶...这些女人就是专门为伺候我族的儿郎,每天她们只需要做三件事,交配、受
卵、产卵!」

  「智囊,这女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我两个....哦不...一个就行!」

  看着贪狼这幅急色的样子,灵蛇嗤笑一声:「嘶嘶...自然可以!贪狼监督修
筑要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打完这次,就从母畜里面随便挑两个吧!」

  「多谢智囊!」

  不看喜上眉梢的贪狼,灵蛇将目光放在了黄泉身上:「嘶嘶...黄泉,你过来!
将最近西岸的情报当面与我梳理一下!」

  「遵命!」

  一直没有发声的黄泉这才开口说话,满眼钦慕之情的黄泉窈窕走来,宽大的
斗篷根本遮盖不住她的性感体型。她轻柔的揽上了灵蛇的腰,在灵蛇看不到的地
方,转头对着贪狼比了口型。

  再见啦急色鬼!祝你干活干得开心!

  等到蛇人和黄泉走远,贪狼这才变了脸色,一拳狠狠地锤在地上。不用说,
黄泉看样子已经傍上了灵蛇的大象腿。

  「这两个狗男女!操你妈!」

           ***  ***  ***

  「各位大人这边请!」

  黄泉还是那副被蛇人控制的死死的样子,对于这五百蛇人勇士自然是恭敬得
很。

  在要塞的内部建筑中左转右转,最终黄泉将它们引到了几处空的内室中。内
室空间极大,约十丈见方,此时内室中已经点上了灯,又临时搬了桌椅板凳进来,
内室中央是一张粗糙的木桌,上面摆放着牛羊肉和几大坛子酒,显然是欢迎他们
的到来。

  「这些内室本来是息水要塞的藏兵洞、储粮库、兵备库,现在这三处建筑已
经移到其他地方去了!此处地方冬暖夏凉,适合居住,周围都是青石混合糯米浆
浇筑的,结构坚固,还请各位大人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内室现在是空置的,但是稍加改造就可以居住,更何况蛇人都喜欢冬暖
夏凉的地方,确实比陇西那破地方要好多了。

  「怎么样,勇士们,这里的条件还不错吧!」

  蛇人弩手纷纷点头,确实如此。

  一个左眼带疤痕的蛇人勇士向灵蛇拱了拱手:「族长此次重新征召我们,条
件都比以前那些雇佣之人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勇士们不仅有肉吃,有酒喝,还有
女人让我们下种,这已经是天堂一般的生活了!作为回应,我们接下来必然将梁
军打得落花流水,重现当年蛇人弩手的威风!」

  「说得好!说得好!」

  灵蛇赞许的看着左眼带疤痕的蛇人:「不仅是重现当年的雄风!我们还要将
梁国从我们手里夺取的东西一一抢回来!好了,勇士们,如此长时间的舟车劳顿,
你们都应该好好放松下了!先吃好喝好玩好,晚些有人会带你们熟悉一下周围的
地域。」

  「多谢族长。」

  「愿族长重振蛇人雄风!」

  一番恭维和赞美之词以后,这些蛇人就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武器装具,凑
到桌前开始大口大口的享用美食和酒肉,还有蛇人将那些形同木偶的女人全都拉
了进来。不用想,一会儿这里就会变成蛇人用来交配的淫窝。

  「哦...哦...啊..啊...啊..。」

  在隔壁房间,灵蛇关上了厚重的房门,将隔壁那些交配的淫浪之声关在门外,
这里是专门给灵蛇居住的房间,虽然其中陈设布置的有些匆忙,但该有的东西算
是都有了。蛇人游上太师椅,盘了个舒服的姿势,刚才面对蛇人勇士们的热切目
光也变回了原来的冷峻。

  「东岸现在有什么动向?从过年后开始传到临津的情报都非常零碎,看不出
梁军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主人,具体的情况黄泉都进行了汇总!」

  黄泉恭谨的跪在地上,将随身携带的一小叠纸递给灵蛇。尖锐的手爪将情报
握在手中,一张张的迅速翻阅起来。这些情报都是有关于梁军的军情,涉及了各
个方面的内容。

  「主人,根据最近对东岸的侦查,梁军有几次小的军事调动,但规模都不大。
贪狼除了搜集民夫,还听从了您的吩咐,建造了小船去东岸进行破坏。梁军为此
受到一定的损失,现在大多数精力都花在剿灭小股的我军散兵,而对西岸的情况
一无所知。」

  灵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目光在各种情报上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任何
有价值的线索。

  「还有其他的情况么?」

  「没有,黄泉每次去东岸,都会与那密调室的密探交手。那密调室的女头目,
尤其难缠,好在黄泉每次都是无伤脱逃。」

  「每次?」

  灵蛇的眉头紧锁,它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许多。他抬头看向黄泉,
眼中闪烁着怀疑。

  「黄泉,你先暂时不要去东岸了,就跟在本座身边!本座怀疑要塞里可能有
梁军的内鬼,而且这个内鬼肯定和密调室有关系。要不然你每次去东岸,怎么都
会遇到密调室的人。本座好不容易把你变成最好用的一颗棋子,可不想就这样没
了!」

  内鬼?最大的内鬼不就跪在你面前,至于去东岸每次和密调室的女头目交战,
床上的肉搏也算交战吧!黄泉心中暗自腹诽道。

  「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情报,就看埋在梁军核心的暗桩如何发挥了!」

  「主人在梁军那边还有暗桩?」

  「没错!」

  灵蛇盘起身来,从座位上下来。

  「嘶嘶....根据本座暗桩提供的信息,梁军最近在研发一种新型的轻便桥梁,
但具体细节尚未得知。看起来梁军好像也按耐不住了,准备先下手为强,不过不
管怎么架桥,这些人抵得过我魔军近十万众?嘶嘶....就算他的桥再宽,也不会
一下子就过去好几万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要是被堵上了,那就是死!这次本
座带蛇人弩手过来,也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

  黄泉心中一惊,没想到灵蛇早就在梁军埋了暗桩,只不过现在自己被限制在
灵蛇身边活动,这情报恐怕没办法到南絮手里了。

安特固 2025-5-6 19:35

            第一百零一章:淫蛇女奴

  「嘶嘶....目前西岸的防务情况如何?」

  黄泉点了点头道:「主人,目前的西岸防务都是贪狼在负责,河岸边都有游
动哨戒,骑兵巡逻,附近的小村镇都设立了屯兵处和小据点,若是发现敌军前来
就会发红色焰火告警。息水要塞囤积了大量武器,有数万人可以随时出动增援。」

  「另外在上游的潜光县城,贪狼重新修筑了码头,还打算造可以运载一万斤
货物的大船,若有机会就会让满载兵马的大船前往东岸。虽然东岸梁军的戒备与
我军相当,但也有漏洞可循。」

  「嘶嘶....嗯!」

  灵蛇声音低了下去,但是语气中依旧有着紧迫感。

  「嘶嘶....大船的建造还需要多少时间?」

  「回禀主人,开工了三艘,但是完成还需要五到十天时间。」

  「告诉贪狼,时间是我们最宝贵的资源,必须尽快得到结果。如果我军能在
东岸获得一个支撑点,战局可能就此扭转!」蛇人首领强调道。

  「是!」

  「嘶嘶....黄泉,你现在与贪狼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主人明鉴,早在安陵之战的时候,黄泉就和贪狼闹掰了!战事打响前黄泉
还与他共度春宵,给他的鸡巴肏了个爽!可没想到贪狼吃了败仗,城寨又被梁军
烧了个精光,竟然说我泄漏军情,是梁军的探子!气的黄泉与他大吵一架。」

  黄泉对这个事情,说的是声情并茂。灵蛇自然觉得黄泉已经被它控制,绝不
可能说谎。

  「嘶嘶...安陵之战我军惨败,各方面都有原因,其中之一便是大意轻敌!黄
泉,你在其中也有责任,但贪狼把所有罪责归咎于你,绝对是片面之谈,经不起
推敲。嘶嘶...但安陵之战已经揭过,事已至此,无需再谈论对错。这段时间黄泉
做得很好,本座很满意。」

  「多谢主人理解!主人从临津过来一路舟车劳顿,可需要黄泉给主人侍寝?」

  跪谢灵蛇之后,黄泉如母狗一般爬到灵蛇身前,忍不住用自己的纤手,隔着
灵蛇的的衣服下摆按摩起来。黄泉稍微一伸手,就摸到了灵蛇下腹部那凸起的位
置。那黄泉手上蛇鳞一般的触感,让灵蛇非常享受,凸起位置的两瓣鳞片顿时绽
开,两条粗长的蛇根更是从其中慢慢伸出。

  「这墨鳞衣,你没有脱下过?」

  黄泉一边轻轻抚摸着灵蛇已经高高竖起的两条蛇根,另一只手则深入斗篷内,
轻轻隔着鳞片一般的衣料,揉捏着胸前凸起的敏感尖端:「黄泉不敢!主人赐下
的宝衣,怎么能随便脱去呢?更何况,若是脱去了岂不是太庸俗了,想必主人早
就见过许多美人的裸体了吧!」

  「「嘶嘶...你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很好!黄泉,若是有你这蛇使在,本座
就离王座更进一步!「嘶嘶...若是将来本座夺了天下,就封你一个蛇后的位置!
给本座将斗篷脱了,让本座好好看看蛇鳞美人的样子!」

  「是!请主人随意欣赏」

  黄泉拉开斗篷的系带,让黑色的斗篷自然而然的、随着黄泉凹凸有致的身形
落在地上。墨鳞衣紧实的包裹着黄泉的身体,泛着磷光的轻薄衣料之下,黄泉身
上任何一丝凹凸都显露无疑,再配上黑色的铜头高跟鞋,美女蛇一般纤细修长的
身姿让灵蛇直呼过瘾,这才是它理想中的美人!

  胯下的两条蛇根再次被黄泉的纤手握在手中,美人蛇已经热切的贴了上来,
将自己快美娇柔的馨香之气喷在灵蛇的脸上。

  「「嘶嘶...黄泉,帮本座宽衣,嘶嘶....今日本座想要让你给本座生几个孩
子,还记得在临津城里,本座放傀儡蛇给你下种么?」

  「自然记得!那大蛇可干的凶狠,黄泉的魂都快飞出去了,还将黄泉的花宫
用蛇卵塞得满满的!不过大蛇再猛,也没主人的十分之一强,主人才是真正的人
王啊!」

  「嘶嘶...这话,本座爱听!」

  话虽然说的漂亮,但这番话连黄泉心中都觉得恶心透顶,要不是自己需要在
灵蛇面前好好表演,不要被它给看穿了,自己怎么会突破底线,和那蟒蛇一般的
畜生交配?不过,灵蛇说生孩子,莫不是要让这人不人蛇不蛇的干大肚子?可练
了魔功,这辈子都要和后代说再见了,灵蛇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修习了魔功,黄泉可不能怀上了?莫不是主人有什么办法?」

  「嘶嘶...这你就不懂了!」

  黄泉为灵蛇褪去了服装,露出它满是蛇鳞的健壮身体,灵蛇才高深莫测的说
道:「嘶嘶...这修习魔功虽然让普通人没法生育后代,但是蛇人却能绕过这一步,
傀儡蛇能下卵,蛇人也能!只不过蛇人想要下卵,全看它愿不愿意。嘶嘶...若是
不愿,就射给对方一泡腥臭浓浆。若是愿意,本座就把她的前后穴全都塞满!尤
其是你这样美女蛇,本座自然要将你用蛇卵塞满了!嘶嘶...然后将它们产下,可
惜蛇卵的存活率很低,这也是为什么我陇西蛇人现在还是一蹶不振!「嘶嘶..。
等本座夺了天下,本座就将大梁国的美人统统抓来,给本座生个几百上千蛇人勇
士来!」

  怪不得灵蛇想要多生,原来是生不出多少来!但蛇人这也许愿,那也许愿,
兑现的又有多少呢?不过想到上次被巨大的网纹蟒压在身下,并且灌了一肚子的
蛇卵,尤其是产卵时那种排泄的畅快感受,确实令黄泉沉醉。虽然黄泉很讨厌灵
蛇,但是演戏要演全套,权当是又一次突破底线的体验罢了!

  「嘶嘶...来!给本座上床,本座可好久没干你了,这一次一定要狠狠肏你一
顿!」

  这大床是给灵蛇特制的,就是为了支撑它的重量,才做的如此坚固。灵蛇往
床上一盘,黄泉就急不可耐的爬到床上,面对着狰狞可怖的灵蛇,黄泉忍不住伸
出覆盖着墨鳞衣料的纤手,兴奋的环绕住灵蛇满是尖牙鳞片的蛇头。

  「主人可不要被黄泉给榨干了!」

  灵蛇讪笑一声,黄泉的娇艳樱唇已经贴了上去,嗅着灵蛇鼻孔和嘴巴中喷出
的腥气,舌尖伸入灵蛇的大嘴,与灵蛇细长分叉且带着浓重腥味的舌头相互纠缠。
灵蛇可以感受到黄泉是主动献吻毫无作伪,甚至伸出舌头和自己相吻,更加兴奋。
一个心念过去,沉静在黄泉后庭与花宫中的蝰蛇顿时苏醒,在黄泉体内深处翻卷
扭转,肆意妄为。

  灵蛇这次带蛇人弩手加强息水要塞的防御,这一路下来几乎是风餐露宿,连
好的饭菜都没吃上几顿,更何况玩女人了。虽然蛇人勇士们盛情邀请自己的族长
玩一玩他们手里的女人,但这些女人早就成了木偶一般的呆物,毫无趣味可言,
连又骚又浪的黄泉一小半都比不上。灵蛇只能婉拒了它们的好意,就是一路忍耐,
直到见到黄泉的那一刻,灵蛇积蓄已久的欲望才爆发出来。

  「主任你好坏,刚谈完军国大事就想着肏我!这傀蛇天天在黄泉体内倒腾,
快要把我给折磨死了!」

  「嘶嘶...本座这一路上可是想了好久,那些勇士们还给我安排女人,可那些
普通货色怎么比得上妖娆的黄泉魔女!把腿给本座分开!」

  灵蛇大笑,盘在床上的它,下腹位置的两条蛇根早已经硬的不行,它挺着两
条蛇根,粗糙尖锐的手爪搂住黄泉被墨鳞衣覆盖的腰际,上下其手。虽然黄泉早
已是它手中的玩物,单丝灵蛇面对她还是小心翼翼的,不过好在墨鳞衣非常结实,
不是随便划几下就会破的凡物。它抱起面前的女体,爪子将墨鳞衣的腿间往两边
分开,露出其中滴水潺潺的魔女肉穴和后庭,蜜肉与后庭孔洞时分时合,其中的
白色傀蛇带着粘稠的拉丝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从里面钻出,来到灵蛇的手中。如果
不让傀蛇排出,怕是灵蛇一肏进去,就把这些傀蛇都给挤碎了。

  「嘶嘶...真是本座的小乖宝贝!若是没有你,本座的计划哪有那么容易实现!」

  「若是用这些傀蛇寄生更多人!那天下迟早会尽数掌握在主人手中!」

  灵蛇听到这话,眼中精光一闪:「嘶嘶...还得是本座的蛇使,你提醒了本座!
如果讲这些傀蛇散播到梁军那边,这仗可不用打了!嘶嘶...那密调室的母狗、还
有什么大学究、天衍神女,还有那个最让我讨厌的虎威将军!这些人不都是女的,
若是种下了傀蛇,不但梁军会相互攻伐,往后这些美人还能在本座胯下挨肏!嘶
嘶...不过傀蛇有先天不足,它们太脆弱了。这个事到时候由你去办,不要勉强,
见机行事!」

  「黄泉谨遵主人口谕,咯咯咯!不过若是这些美人被主人包圆了,那主人岂
不是不要黄泉了!」

  灵蛇当然闻得出黄泉口中的酸气:「嘶嘶...本座怎么会忘了挖井人?届时你
还是本座的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嘶嘶...让你统领这些神女、将军,有何不
可?」

  「那黄泉就跪谢主人了!」

  黄泉款款跪下,但却不是面朝灵蛇,而是背对着它,自然而然的将两瓣泛着
鳞光的臀肉高高翘起,露出腿间缝隙中的美妙肉洞。

  「还请主人享用黄泉!」

  「嘶嘶...那本座可就不客气了!」

  将两条硬挺蛇根对准黄泉的前后两穴,锋利的手爪揽住黄泉的腰际,灵蛇壮
硕的腰猛地向前一挺,两条粗大的蛇根挤开黄泉的前后洞口,几乎将四周的嫩肉
拉扯到最大。随着「咕叽」一声怪响,两条蛇根一上一下,分别尽根插入到黄泉
的后庭与肉穴中。

  「哦!」

  「痛快!嘶嘶...痛快!」

  黄泉的肉穴还是那样的紧致,温润,滑腻,难以想象这个女人早就不知道被
多少男人上过了,甚至连傀儡蛇这样的无足孽畜都能在她身上狠狠肆虐一番。腔
道内的软肉时刻包裹着灵蛇的两条蛇根,对灵蛇来说更是极致的刺激。兴奋的灵
蛇握住黄泉的腰际,将蛇根缓慢拔出,接着腰部再次向前一挺,粗大的蛇根一瞬
间又将黄泉的前后两穴扩张到极致。

  「啊!」

  黄泉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被体内的巨根插得双眼翻白,檀口微张。灵蛇的
抽插由慢到快,蛇根尽根而出,又是尽根而入,每次都会带出不知名的透明粘液。
两条蛇根的尖端一下下的撞击着黄泉前后两穴的深处,激烈的碰撞之下,两人的
肉体之间不断发出淫靡的「噼啪」声。

            第一百零二章:黄泉受卵

  「主人的两条肉棒好大啊....可要把黄泉给肏穿了....哦....顶进去了...。
好凉...。」

  灵蛇对这个胯下的蛇使表现非常满意,经历了傀蛇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调教,
黄泉的身体已经变得异常敏感。虽说其中也有黄泉刻意而为之,但看看灵蛇现在
的表现,应该没有发现傀蛇已经被黄泉控制的事实。而灵蛇这样越下贱与淫荡的
玩法,更加符合黄泉的口味。自从被作为傀儡蛇的网纹蟒交合过以后,黄泉又在
寻求更加下贱且突破底线的玩法,像现在的灵蛇与她描述的「给自己生孩子」,
不仅让她的演技更是「出神入化」,更是满足了黄泉越来越强的欲望。

  啧,若是魔国高贵的黄泉魔女,给丑陋肮脏的蛇人产下子嗣,这样的玩法也
是新的体验呢!也行,就陪它们好好玩玩。想到这里,更加能刺激到黄泉,肮脏
的蛇根插入抽出,循环往复,每一次抽插灵蛇都凶狠的将两条蛇根猛捅入到黄泉
的体内深处,激的黄泉娇啼连连,就连身体也为之颤抖。

  「太棒了...太棒了....黄泉好喜欢主人呢...主人可再用力些...只有在主
人面前黄泉才是下贱淫荡的妖女...。」

  黄泉不但放声浪叫,甚至还主动将雪臀向后挺动,迎合着后方粗暴插入的蛇
根,让它们更加深入到自己的身体中去。

  「嘶嘶...来,给本座翻过来,让本座狠狠压一压你!」

  随着灵蛇的命令,黄泉向前挺动雪臀,让带着淫汁的蛇根抽离,紧接着翻过
身体,分开双腿。灵蛇毫不客气的压了上去,将自己几百斤重的蛇躯全数压在黄
泉身上,一下差点没让黄泉背过气去。寻常人要是这一压,早就胸骨尽碎,可黄
泉还像没事人一般叫唤。灵蛇感叹着魔功的神奇,腥臭的大嘴有和黄泉的口舌纠
缠在一起。随着「吱」的一声怪响,蛇根再一次尽根插入,一挺到底。两人交合
处的淫汁随着激烈的动作已经变了颜色,不知道是什么混合的汁液浓稠如白浆,
白色的浆液随着灵蛇的肆意抽送,在黄泉的墨鳞衣上四处喷溅,在床上浸湿了一
大片。

  灵蛇放开了黄泉的唇:「嘶嘶...黄泉,你可是越来越下贱了!上一次让你和
傀儡蛇交合看你都玩得非常尽兴....嘶嘶...这一次本座要你和生孩子....看得
出来你非常想要啊!」

  黄泉兴奋的迎合着灵蛇的猛烈撞击,听着蛇根撞在自己身体上的「啪啪」声,
沉浸在蛇根深入肉穴和后庭的快感中无法自拔,听到灵蛇这一番话,几乎是下意
识回答道:「黄泉....黄泉已经没法正常受孕了...若是能怀上主人的孩子,那更
是再好不过了....黄泉可要等主人...把黄泉的肚子给干大呢...。」

  「果然是不折不扣的骚货!」

  灵蛇瞬间坚定了要将自己的子嗣产在黄泉身上的想法。

  「嘶嘶....你就一点不想拿临津城的魔帝?....你黄泉不是深爱着他么?现
在怎么又跑到本座的床上来发骚了?哼...熬了那么多时间...这魔帝还不是成了
绿毛王八...最喜欢的女人真在被本座狠干呢!」

  「啊...魔帝...哦...。」

  任由灵蛇蛇根猛插,黄泉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吐出几句话来:「现在....黄
泉心里可只有主人一个....就算黄泉被主人活活肏死....黄泉也绝无怨言..。」

  「嘶嘶...好好好!你这条下贱的母狗,本座这就把你肏死!」

  灵蛇兴奋的抓住黄泉包裹着墨鳞衣料的两条腿,扛在肩上,更加凶狠的抽插
起来。蛇人张开大嘴,用锋利的尖牙轻轻隔着墨鳞衣料啃咬着黄泉突出的乳尖,
尖牙接触黄泉胸前的敏感位置,疼痛而又畅快的感觉让黄泉下意识的抱住了灵蛇
的蛇头,压在自己的胸前,同时抽插的速度也放缓下来。换做一般女子根本无法
承受这样的粗大肉棒,暴风骤雨般的撞击,而且还是一次两条!黄泉固然不一样,
但是灵蛇非常清楚的感受到,黄泉的腔道内用劲的吸力,无论是肉穴还是后庭,
温热的软肉无时不刻的刮弄着灵蛇的两条蛇根,居然让它有了些许射意。不知道
被几个人肏过的黄泉,还是如处子一般紧致,没想到这等骚货还能如此,但灵蛇
还不想那么快就释放出来,若是太快了就和鸡巴套一般索然无味。

  「怎么....主人....怎么慢下来了...。」

  「嘶嘶...一道美食本座需要细细品尝...何况是你下贱的身体...小口小口吃
也是吃....嘶嘶...大口大口吃不也是吃?」

  「黄泉还是.....喜欢主人...大口大口的吃我...。」

  「嘶嘶...无妨...等会儿本座就把你全都吃下肚去!」

  蛇根在黄泉体内缓慢研磨,小幅旋转,直到那一丝丝射意消失,灵蛇这才又
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让黄泉再一次兴奋起来。随着「啪啪啪」的碰撞之声,黄
泉几乎整个人都被压在灵蛇身下,仅有两条覆盖着墨鳞衣料、套着铜头高跟鞋的
双足露在外面,随着灵蛇的抽插一抖一抖,并且渐渐地缠在灵蛇的后腰上,两条
粗硬挺直的蛇根随着抽插的节奏,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将黄泉的肉穴后庭的红
肉都插得翻卷而出。每一次蛇根的顶端都能肏入到黄泉体内最深处,尤其是贯穿
肉穴的那一条蛇根,几乎是每每撞在花宫顶端。虽然千人骑万人压,但紧致的腔
道依旧包裹着粗大的蛇根,犹如处子一般的非凡体验。

  「黄泉...太舒服了...主人...啊...用力...肏我...。」

  黄泉和灵蛇交媾的姿势又变成了两人面对面坐着,黄泉的腰际再一次被灵蛇
环在手中,黄泉的身躯坐在灵蛇身上,套着铜头高跟鞋的双足紧紧缠住灵蛇的腰,
蛇根自下而上插入到黄泉的前后双穴中,随着灵蛇的上下挺动,蛇根在黄泉的肉
洞中进进出出。两人交合处浓白的浆液夹在两人之间,随着上下的动作不断发出
淫靡的肉体碰撞声,黄泉的小腹上甚至能看到蛇根插入时显现的凸起。

  「嘶嘶...来,下贱母狗...再给本座亲一个..。」

  「嗯...嗯...唔..。」

  黄泉情不自禁的发出无比娇媚的淫荡呻吟,听到灵蛇索吻的要求,嘴更是不
顾灵蛇口中的腥臭贴了上去。在墨鳞衣包裹下诱人的黄泉娇躯被蛇根插入,无论
是四肢腰腹都崩的死死的,因为蛇根插入满足而充实的身体,在一波波令人疯狂
的动作中剧烈颤抖着。

  「啪啪啪啪啪!!」

  灵蛇似乎是到达了爆发的临界,它一边抱着黄泉的身体猛力肏弄,一边游下
已经被淫汁白浆弄一塌糊涂的床。黄泉反射着鳞光的娇躯死死夹在灵蛇的腰上。
粗大蛇根一下下撞在黄泉的肉洞里,从后看去,白皙的臀缝中一根灰中带红的巨
棒深入浅出,每一下动作都可以带起一波诱人的臀浪。

  「嘶嘶...这骚货...真能夹...今天本座就把你的肚子给肏大..。」

  一时间灵蛇的动作又快了几倍,一瞬间高起的抽插速度让黄泉张大了嘴巴,
几乎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与此同时灵蛇的两根粗大蛇根在猛力的撞击中,一起撞
入到黄泉的肉穴与后庭最深处。

  「哦...噢...噢噢!!」

  最后一下的猛力撞击让黄泉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她的呻吟由低到高,双腿更
是紧紧绞住灵蛇的腰。只见灵蛇舒服的长嘶一声,蛇根颤抖着一鼓一鼓,仿佛有
什么东西从灵蛇的体内顺着蛇根挤了出来,带着白浊黏液的、荔枝大小的蛇卵一
颗一颗从蛇根中挤出来,这些蛇卵的数量仿佛无穷无尽,和白浊黏液一起将黄泉
的花宫与后庭深处灌得满满当当。

  不多时,黄泉的原来平坦的小腹更是如怀胎了七八月一般鼓胀起来,持续了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灵蛇才把全部蛇卵注入到黄泉的体内。这被异种受孕的刺激,
让黄泉再一次神游天外,覆盖着墨鳞衣料的娇躯无力的瘫在灵蛇身上,直到灵蛇
尽兴,将插入黄泉前后双穴的蛇根抽出,多余的白浊浓浆这才正沿着被大大撑开,
还完全未闭合的肉穴穴口和后庭菊洞汩汩的向外流出,不过其中的蛇卵倒是一颗
都没有漏出来。

  「啊...主人..。」

  黄泉刚落地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有蛇人扶着,要不然这包蛇卵
可就要摔散了。因为被注入蛇卵的缘故,墨鳞衣的小腹位置都崩的紧紧地,仿佛
随时要被撑破。况且这一次灵蛇注入的蛇卵要比上一次网纹蟒注入的还要多一些,
黄泉稍微挪动几步,小腹内的蛇卵就在涨大的花宫中左右流动。感受着腹中的蛇
卵,黄泉不禁嗔怪的看着灵蛇,像是它做了坏事一般。

  「主人可真坏呢...黄泉的肚子都被你给灌满了,就怕这宝衣也要涨破了,要
是出去不得被人笑话!不过,也谢谢主人,黄泉从来没有怀孕过,肚子里可都是
主人的子嗣呢!」

  灵蛇轻叹一口气,它的手抚上了黄泉鼓起的小腹,感受其中的生气:「可惜
我族的卵,存活率太低,甚至还不及傀蛇,只能广撒网多播种,保证我蛇人一族
存续。所以本座还得多给你注几次蛇卵,还有哪些蛇人勇士,都要尝试一下!」

  「主人要我尝试什么?」

  黄泉心中大概猜到了灵蛇想要她去干什么,心中顿时升起作呕之意,但她面
不改色,叫蛇人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自然是除了本座,蛇使还要和那些蛇人勇士交合,受卵产卵,多产子嗣,
才是我族存续之根本!以往我族生蛇人,乃都是雄体,没有雌体,蛇卵如果产在
外面,十死无生;若是产在女子体内,才能保证九死一生!为此我族一开始都从
外购入女子为我们产下子嗣,但是蛇人财力有限,后来就变成了掠抢,这样女人
来的更快!可是后来,梁国大军来了,几乎将蛇人屠杀干净,险些灭族。若不是
本座从中斡旋,陇西蛇人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不过放心,等本座在中州称王称霸,封了你蛇后的位置,就不用为那些蛇
人勇士受卵,专心为我诞下子嗣就行!现在只能苦一苦蛇使了!」

  「主任有令,黄泉自然遵从。」

  黄泉心中窝火,这灵蛇为了一己之力,居然把自己推到手下的手里当产苗床,
着实可恨!但现今自己还要装作被控制的样子,完全服从灵蛇的命令。唉,也不
知道罗奎那边到底有什么动作,这灵蛇决不能留了!

  「好,你先就去隔壁的内室,给我族的蛇人勇士们受卵好了!」

  「谨遵主人令!」

  黄泉脸上还是那标志性的魅惑笑容,她一步一摇,托着被蛇卵注满的孕肚,
伴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清脆声响踱出房间。每走一步腿间的前后两穴就会
有浓白的浆液拉着丝落在地上,随着黄泉的走动,在身后的地面留下一条长长的
白色的水痕。

            第一百零三章:蛇人宣淫

  「这人不人蛇不蛇的狗东西,竟然将我弄成这个样子!我在罗奎那边都没让
我怀上,反而是被这个不人不蛇的东西射大了肚子!」

  黄泉努力维持这身体平衡,这样挺着大肚子还要走在崎岖不平的要塞之内,
别提有多痛苦,况且她还要遵从灵蛇的命令,看起来更加淫贱、听话。腹中的蛇
卵随着她的脚步前后流动,黄泉感觉就像小腹和后背各挂了一个装满水的大水袋,
时不时还发出清晰的「咕嘟咕嘟」声。

  尤其让黄泉难受的是,她还需要夹紧自己的前后肉穴,不让蛇卵提前从体内
排出,但腹中溢满的液体根本抑制不住,浓白浆液从她腿间溢出,拉着浓白色的
长丝顺着被墨鳞衣包裹的大腿,滴落在高跟鞋上,最后才流到地上,一路上都是
恶心白色的浆液。

  这短短不过几十步距离,黄泉感觉就想走过了一辈子,看到隔壁内室的大门
时,黄泉才松了一口气。内室中不时传来蛇人的嘶吼,肉体碰撞声,女子的呻吟
声,就已经知道那几个蛇人弩手占据的内室已经变成了这些蛇人的淫窝。等到黄
泉站在内室门口处,她才能看到内室中到底是什么样子。

  由砖石整齐垒砌起来的内室中,其中的灯光让内室之内的人拉出长长的影子,
铁器与木料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蛇人兴奋的嘶吼,以
及女人如泣如诉的哀鸣与呻吟。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内室中。

  灯光之下,一句句白花花赤裸裸的女体被以各种姿势固定在桌子、椅子和床
上,姿态各异。有的女子被呈人字形用铁链吊在内室的天花板上,身后的蛇人正
抱住她猛力抽送;有的女子被四肢摊开固定在桌子的四个腿上,一个蛇人正将自
己的蛇根往女子嘴里捅去,捅的那女子涕泪横流,而另一个蛇人正扶着桌子将蛇
根分别插入女子双穴,桌子因为这蛇人猛力的撞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更多的女子被排成一排,双手反绑在背后,跪在地上,高高撅着自己的屁股,任
由身后的蛇人将蛇根插入。

  离黄泉最近的地方,一具白花花的女体被固定在一块门板上,双手被小指头
粗的铁链子固定,从她手臂上的夜行衣碎片和足上套着的夜行短靴来看,这个女
子似乎是偏向盗贼杀手一类的人,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蛇人捉住,变成了这
番凄惨的样子。在照明的黄光之下,门板上的女子乌发半遮着,脸上沾着半干不
湿的白浆,但依旧无法遮盖她俏丽的容颜。一个头上戴着彩色羽毛的蛇人正抓住
女子未被固定的双腿,让她整个人呈现出「大」字型,趴在门板上对着女子猛肏,
随着蛇人的动作,门板上的女子身体剧颤,不大的双乳前摇后撞,娇媚的呻吟从
她口中不断传出,四肢也因为蛇人的猛肏,不断收紧、痉挛,就连束缚着她的铁
链也被崩的「咯咯」直响。

  「彩羽老大!肏死她!肏死她!」

  「今天非得把将这小娘们干死!」

  而十几个身上涂着艳丽油彩的蛇人正围着门板上的女子大呼小叫,显得非常
兴奋,他们或是齐声喝彩,或是按着自己身下的女子猛肏,亦或是一边看一边享
用手边的酒肉。在人群之中,头上戴着彩色羽毛的蛇人,扳其这个女子的两条双
腿,让腿大大的向两边分开,同时将胯下的两条蛇根猛的肏入,再抽出,将它肏
弄门板上女子的每一个细节清清楚楚的展示在围观者的眼前。每插上一下,那女
子的腿间就流出满满的浓白浆液,显然早已有很多蛇人使用过这具身体。

  「哦!」

  头上戴着彩色羽毛的蛇人再一次猛的肏进了女子的身体,随之而来的是这个
女子高亢的呻吟,女子的腿间前后肉洞几乎被蛇根完全撑满,就连小腹上都能看
到蛇根插入时的轮廓。

  「哦...啊...主人...要被...要被...肏死了..。」

  与这名女子的凄惨状态不同,她口中发出的呻吟毫无痛苦,反而充斥了满足
之意,甚至因为蛇根用力肏弄而更加兴奋与激动,口鼻中的淫声浪语,一波比一
波高亢。臻首更是随着蛇人的肏弄一下下的抬起,周围的蛇人看着这一幕,性欲
更是高涨,欢呼喝彩之声小了下去,反之交媾的娇啼与低吼多了起来。

  「嘶嘶...小婊子...蛇大爷肏的你...舒不舒服?让你偷蛇大爷的东西...。」

  「舒服...主人...哈...小婊子...再也不敢....啊...偷东西了..。」

  女子一脸沉醉于欲望之中无法自拔的表情,脸上更是显露着不正常的潮红,
赤裸的身体上,白色的浆液和她的香汗混合在一起,从她的乳沟和锁骨处滑落向
小腹汇聚,双唇微微张开,舌头外吐,嘴角甚至还有干涸的白色浆液。可女子不
嫌脏臭,反而沉迷于此,显然又是一个被傀蛇控制的倒霉女子。黄泉知道,若不
是自己有高深的魔功护体,自己恐怕也会变得和那些可怜女子一样,变成蛇人的
苗床与玩物。

  「啪叽啪叽!」

  粗大蛇根在女子的腿间进进出出,粘稠的淫汁与白浆随着抽插四散溅落,大
腿与腿间迸射的腥臭汁液顺着小腿与腿根滴落在门板上,几乎将木质门板的下半
部分染成了深色。

  「要被肏死了...死了...主人...啊..。」

  头上戴着彩色羽毛的蛇人把住女子双腿,肏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蛇人
除了拍手叫好,齐声喝彩的,身下的被蛇根肏弄的女子也和那彩羽蛇人一般,干
的越来越快。在这淫靡混乱的内室中,蛇人们挺着蛇根,狠狠的在身下的女子身
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这次蛇人与族长一路坐马车过来,早已压抑了许久。来到
了内室,许多人抱着女人就开始动作,几乎将这几十天的积蓄全部发泄在这些可
怜女子身上。它们的脚下,全都是横七竖八被肏晕过去的女子。

  「嘶嘶...来,同袍兄弟们,今日我等好好庆贺,明日就将那梁军打的落花流
水!嘶嘶...随老子一起,让那些下贱的母畜一起受卵吧!」

  「嘶嘶...好!老大威武!」

  「嘶嘶...不愧是老大,干几下就把那些女人干昏过去!操烂她!」

  看着自己的老大埋着头喘着粗气猛肏着女子的前后双穴,众蛇人顿时齐声呼
和,一时间肉体碰撞声和女子呻吟声响成一片,还没肏上百来下,那彩羽蛇人就
在一阵低吼声中,狠狠肏入到门板上那女子的身体里,接着蛇根蠕动,一颗颗蛇
卵直接被注入到女子的花宫与后庭中去。门板的女子,小腹肉眼可见的鼓胀起来,
直到像是怀胎一般,彩羽蛇人才顺势抽出蛇根来,口吐出两抹灰白粘液,将女子
的肉穴和后庭封上,防止蛇卵提前溢出。

  直到彩羽为门板上的女子注入蛇卵,这才发现内室的门口,有个看起来非常
美丽性感的女子站在那里。刚看到一眼,彩羽就感觉这个女子有点熟悉,刚才下
车的时候,彩羽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子。只不过当时她与灵蛇族长一同离开,这个
女人在魔国的分量恐怕不小,但为什么她又出现在这里?

  彩羽只是蛇人弩手的头领,但它不是莽撞之人,可不想刚到地方就得罪了什
么大人物,随即微微一躬身:「嘶嘶...我乃蛇人弩手头领彩羽,敢问您是?」

  「小女子乃是魔国魔女,你可以叫小女子黄泉!」

  「嘶嘶...原来是魔国黄泉魔女,彩羽失敬!」

  黄泉挥手阻止了蛇人七手八脚想要将这里收拾干净的打算:「无妨,小女子
只是奉灵蛇大人的命过来看看,看看各位勇士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小女子就
行!」

  「嘶嘶...内室内应有尽有,无需麻烦黄泉魔女!呃...灵蛇族长在哪,族长
没有和魔女一同前来么?」

  黄泉俏脸一顿,随即失笑:「灵蛇大人日理万机,正在为息水要塞的施工绞
尽脑汁,自然无法前来。」

  这黄泉魔女说话还算正经,可看起来可真骚啊!

  彩羽在讲话的同时,偷偷看了黄泉几眼。在彩羽眼中,黄泉面容妩媚,声音
柔美,尤其是那一身性感贴身,仿佛蛇鳞材质的修身衣,像极了一条性感可人的
美女蛇,十分符合彩羽的口味。但在仔细看去,这个黄泉魔女挺着大肚子,像是
有孕在身,而且她紧闭的腿间拉出白色的长丝,像极了刚刚被人射在体内的样子,
看得彩羽一阵心神摇曳。刚刚快要缩回到体内的蛇根,这会儿又伸了出来。

  「诶呀,彩羽这蛇根也不小呢!灵蛇大人刚才在隔壁可狠狠地肏了黄泉一顿,
还将那么多蛇卵全都射进去,肚子都被射大了!现在灵蛇大人令我到内室来,就
是为了服侍各位蛇人勇士呢!现在开始,各位蛇人勇士,就不用将小女子当成黄
泉魔女了,而是...各位蛇人勇士公用的...美女蛇!」

  「嘶嘶...原来如此!那老子现在就有需要,那就是你!」

  听到这话,彩羽顿时大喜,一脸果然是这样的表情,话语中更是轻佻淫亵了
起来:「嘶嘶...嘿嘿...黄泉魔女,老子就和你敞开了说,当初老子下车的时候
看到你就魂不守舍,现在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嘶嘶...就乖乖的,让老子和老子
手下的勇士们玩个痛快!」

  「原来彩羽勇士是想要本魔女相陪,早说不就好了?」

  黄泉俏脸含笑,满是春意的眸子仿佛摄魂夺魄,一下将这些蛇人勇士的淫欲
再次勾了起来,只听她媚笑道:「小女子早就是灵蛇大人最宠爱的蛇使,若不是
灵蛇大人有令首先要为大人诞下子嗣,小女子早就迫不及待要与其他蛇人勇士交
欢了!」

  「嘶嘶...这骚货!不愧是族长看中的蛇使,真是骚到了骨子里!」

  彩羽听到这一段可以说是不要脸的话,顿时口干舌燥,兽血沸腾。它凑近了
些,仔细瞧了瞧黄泉的样子,只见灯光照在黄泉身上,她修长的脖颈下,墨鳞衣
泛着莹莹鳞光,无论是坚挺高耸的双乳,浑圆挺翘的雪臀,在墨鳞衣料包裹之下
的修长双腿。甚至彩羽还能在双乳顶端位置看到两点明显的凸起。而这个时候黄
泉适时的将紧闭的双腿分开,在腹中积蓄已久的白色浆液滴淌而下,再加上这浑
圆的孕肚,看得彩羽瞠目结舌,猛地咽下了几口唾沫。

           第一百零四章:黄泉纵欲(上)

  「嘶嘶...既然如此,那就...。」

  彩羽刚要自己的手爪伸向黄泉的胸口,却被对方灵巧的躲了开来。

  黄泉媚笑连连,躲闪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彩羽连抓了好几次,连黄泉的头发
丝都没摸到。

  「彩羽,你可是这些蛇人勇士的头,却比那些勇士还要急色!灵蛇大人有令,
首先要为大人诞下子嗣,后面才轮到你们!」

  但彩羽不气不恼,反而和它身后的蛇人勇士一起鼓噪起来:「那黄泉魔女,
你要怎么样,才肯给老子肏!」

  「咯咯咯!当然是先诞下灵蛇大人的子嗣!」

  黄泉一边笑着,一边踩着轻快的步伐,翩然起舞。虽然她挺着大大的孕肚,
可是速度一点都不显得沉重。身着墨鳞衣的妖媚女子在众多的蛇人勇士之间穿插,
一遍跳着扭臀揉胸的淫色舞蹈。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顺着黄泉的舞
步,许多蛇人弩手不自觉的跟着打拍子,他们其中的许多人刚刚发泄完欲火,这
会儿又被勾了起来。

  轻薄的墨鳞衣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显示出黄泉身体上的所有细节,在蛇人弩
手之间舞动的她,和脱得一丝不挂根本没区别,甚至反射着鳞光的衣料更加让她
的身体明艳动人。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随着晃动的灯光,穿梭在内室之中,若
不是这一房间的蛇人和满地横七竖八大着肚子的雪白女体,这更像是一场如幻似
真的舞蹈表演。

  「好一条美人蛇啊!」

  「奶奶的,和泥鳅一样滑,看老子等会儿不把你干的死去活来!」

  蛇人们非常喜欢,但这样的夹杂着轻工的舞蹈,使它们根本无法触碰黄泉的
身体。而在蛇人之间穿梭的黄泉对自己的舞姿非常自信,虽然她并没有系统的学
过跳舞,但是魅惑雄性动物的本事还是有的。她只需要将自己的勾人的魅力完全
展现出来,并且在诱人的舞姿之中尽情展现自己的娇躯。

  只过了一小会儿,黄泉的姿态就发生了变化,从在蛇人只见穿插变成了贴身
的挑逗舞蹈,这样更加能勾起内室中的蛇人的情欲,一时间空气仿佛又热了三分。
黄泉踩着高跟鞋,踏着诱人的舞步,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周围蛇人的皮肤,甚至还
短暂的用手触碰她们硬直挺起的蛇根。在贴身的短短几息时间,就将某个蛇人弄
得情难自己,兽血沸腾。可等蛇人想要出手的时候,黄泉已经踩着舞步,移到另
一个蛇人的身边。黄泉如无法切断的水流一般,穿梭游走,手上的动作则是点到
为止,一点都不多余。

  在黄泉的大胆挑逗之下,蛇人们更是聚拢起来,它们的挺着自己的蛇根,不
仅用淫亵言语起哄,还在黄泉周围游荡。见此情形黄泉的动作更加大胆,她在一
个男人身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手上的动作更是几乎全部集中在蛇人的蛇根之
上,有时候是轻柔的抚摸,有时候是上下套弄,用大胆的动作挑逗它们。

  「哦..。」

  黄泉抓住一个蛇人的蛇根,左右开弓,上下一齐套弄。她已经侍奉了不知道
多少男人,手技更是非常老道。虽然蛇人很不得一个人占着黄泉不肯放开,可周
围的蛇人一个个俱投来鄙视的目光。若是独占着,蛇人部族中的其中一个女人而
不和其他蛇人分享,是非常自私的行为。所以这个蛇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泉套
弄了几下以后又又走到其他蛇人,套弄它的蛇根。

  「嗯...不小心,被勇士们给抓住了呢!」

  情欲高涨的男人怎么能够容忍她在内室游荡那么久,蛇头像是一波巨浪一般
向黄泉扑来,只听一声腻人的呻吟,蛇人弩手们转守为攻,用坚韧的尾部设下陷
阱,迫使黄泉停止了舞蹈。看似黄泉能够永远的挑逗它们,但已经饥渴难耐的蛇
人打破了这一切。

  无数手爪在她浑身上下的敏感部位抚摸着,无论是乳房、大腿、臀部,还是
敏感的腿间秘处,饥渴的蛇人都想要一亲芳泽。

  「各位勇士,先不要急!」

  听到头领大声说话,所有蛇人都抬头看向彩羽。只见它举着双手,大声说道:
「嘶嘶...勇士们,刚才蛇使跳的好不好!」

  「当然好!」

  「若是能一边跳艳舞一边给我肏那就更好了!」

  彩羽虚按了按自己的手爪,继续说道:「刚才蛇使可把我们的魂都勾走了,
必须好好惩罚!既然族长有令,首先让蛇使诞下族长子嗣,那就先罚蛇使,当众
为我们表演产卵,好不好!」

  「好!」

  黄泉一下子被两条尾巴卷住大腿位置,吊过蛇人头顶,接着下方的蛇人主动
让开一块空地,毕竟是族长子嗣,要是不小心把活的踩碎了,那可是大罪!两条
蛇尾将她举高以后,没用多少劲就让黄泉的的双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将那溢满
白色浆液的前后两穴赤裸裸的展示在蛇人们面前。

  「下崽吧!大肚母狗!」

  「生出来!生出来!」

  面对如此多的蛇人全都盯着自己看,那种异样的刺激感让黄泉呼吸急促,眼
见腹中的蛇卵已经有了下坠趋势,她再也不扭动和挣扎身体,而是打开自己的肉
腔,任由蛇卵向下坠去!

  「哦....啊啊!!!」

  在悠长的娇呼声中,黄泉下体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先是水柱一般
的浓白浆液喷射而出,紧接着再是拉着白丝倾泻而下的蛇卵。她的声音娇媚酥骨,
一波波排泄一般的快感让她快速地攀上巅峰,双眼泛白的她,浑身颤抖着泄了出
来。过了好一会儿,注入花宫与后庭深处的蛇卵才被排泄干净,只余下黏浊的液
体挂在她的双穴嫩肉之外,随着她的身体颤颤巍巍。

  「嘶嘶...嘿嘿...看来蛇使已经产下了族长的子嗣呢!不过..。」

  彩羽在产下的数十颗蛇卵中翻找一会儿,挥其粗壮的尾巴将蛇卵踩碎:「可
惜都是死的!那是不是该给我们好好玩玩了?老子的兄弟可都在后面等着你呢!」

  黄泉被两条尾巴放了下来,但并不是放在地上,而是放在一张桌子上,只见
她媚笑一声:「那是自然可以,黄泉作为公用的美女蛇,会把在场的勇士们都伺
候好的!」

  看着周围围拢过来的蛇人,她双足的铜头高跟鞋高高翘起,把包裹着墨鳞衣
料的双腿往外伸了伸,将还在淌着污浊汁液的腿间显露在这些蛇人面前。这一幅
香艳场景,让在场的蛇人不禁咽下一口口水。

  「老大...要不你先来,等你爽完了,我们在轮流上!」

  虽然在场的蛇人都很不得马上将黄泉插得死去活来,最好是将她的肚子用蛇
卵灌的满满的!可是蛇人一族的尊卑还是得有,好的东西全都是头领首先享用。

  「嘶嘶...那老子就啖一口头汤,不客气了!」

  彩羽的双目赤红,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硬直的蛇根更是兴奋地抖了抖。
本来想要提枪上阵的它,却见黄泉直起身来,用手握上彩羽的两条蛇根,纤手轻
轻握住彩羽的敏感部位,上下套弄,并且让蛇根对准她的前后双穴,让滚热的蛇
根尖端一点点的摩擦着穴口之外的嫩肉。

  「怎么样,舒服么?彩羽大人?」

  「嘶嘶....如果插进去会更舒服!」

  「那就进来吧!」

  彩羽浑身紧绷,一听这话立刻兴奋的向前挺去。

  「哦!」

  穴内本就有白浆润滑,只听黄泉一身低呼并伴随着「唧」的一声,彩羽的两
条蛇根毫不费力的就挺了进去,一插到底。已经被欲火完全吞噬的彩羽直接将整
个身子压在黄泉身上,然后几乎是以蛇人的本能前后抽动,想想魔国位高权重的
黄泉魔女就在自己胯下挨肏,彩羽更是疯狂的挺动腰部,动作极为粗暴,丝毫没
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彩羽头领...你可真猛呢!啊...小女子的...心肝...可都要...哦....被
你...给撞碎了..。」

  肉穴和后庭都被蛇根大大的撑开,两条坚硬的蛇根重重的撞在身体深处,一
下下的撞在敏感部位,这样完全是强奸一般的粗暴动作,丝毫不给黄泉反抗的机
会,其中还混杂着些许痛感。但这强奸式的交合却让黄泉更加玩的兴奋,淫亵的
言语更是脱口而出。

  「嘶嘶...他妈的,老子操死你,这个骚货!母狗!像你这样的贱母狗,最好
给蛇人产一辈子的卵!」

  「啪啪啪啪!」

  可就算这样,疯狂动作的彩羽居然还看到躺在桌子上的黄泉,露出愉悦的笑
容,明明是被压在自己身下狠肏,可仿佛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交欢就像是品尝美食
美酒一样轻松,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让她的身体更加燥热。前后穴的蛇根深入,
对于黄泉只是小儿科而已,这样双穴奸淫甚至身上三个洞全部塞满,黄泉全都体
验过,甚至是贪狼那种尺寸巨大的巨棒,黄泉都能一口气吞下三分之二。

  墨鳞衣的腿间满是飞溅出来的污浊汁液,也不知道是黄泉肉洞里的淫汁还是
先前灵蛇射入的白浆,蛇根一下下的贯入体内,让她的双手忍不住隔着墨鳞衣揉
弄起自己的双乳位置,想要制造一些快感出来,但这样显然还不够。

  「来....过来...让小女子...给你们舔舔...。」

  本来彩羽族长肏黄泉的时候,其他的人都不敢上前,只敢围在桌子旁看着。
有了黄泉的话,两个蛇人幸运儿急忙上前,将自己的蛇根伸到了黄泉嘴边。黄泉
看着伸过来的蛇根,笑了笑,两手各握上一根蛇根迅速套弄起来,时不时将蛇根
用舌头在分别在其他两条蛇根上来回舔舐。黄泉的手和小嘴单举出来的话,一下
子没法服侍四根,但若是手口并用,则正好都能服侍到。灵巧的舌头和纤细的手
指在蛇根的前端,或是套弄,或是舔舐,连顶端小小的开口都不放过,手口并用,
极快的将它们的情欲撩拨起来。

  但好在彩羽并不在意黄泉还要用口舌服侍别的蛇人,它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
被自己狠狠肏弄的黄泉腿间,看着黄泉这一身性感妩媚的修身装束,彩羽觉得自
己眼界仿佛又提升了些,虽然看惯了赤裸裸的女体,可没想到一个被蛇鳞服装包
裹全身的女子也有这样致命的诱惑!再加上与黄泉交合,双穴嫩肉不但紧致,而
且温润,可以说是极佳的享受,更可以深深感受到这个蛇使有多么艳绝人寰 。

  世界上竟然有像黄泉这样外秀内媚的女人!

  再看那些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赤裸女体,尤其是刚刚被自己注入蛇卵的那个
女子,她们的肉穴和后庭因为交合次数太多,早就失去了紧致和弹性,和黄泉相
比,简直就是母鸡和凤凰!综上种种,彩羽恐怕再也忘不掉这个蛇使了,它甚至
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要让抢来的女子全部穿上和黄泉一样的墨鳞衣!

           第一百零五章:黄泉纵欲(下)

  「嗯...唔...呃..。」

  被口舌侍奉的两个神人爽的「嘶嘶」作响,它们从没有经历过口舌侍奉如此
厉害的女人,还没一小会儿两人就撑不住了,几乎马上就有了泄出来的冲动。

  对着四条蛇根又舔又揉,满嘴是腥臭汁液的黄泉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她舔着
那些汁液说道:「若是那么快就射出来,下面可就没有机会了再来了!」

  「操!」

  两个蛇人对视一眼,虽然爽是爽了,可是若是只能爽一次,那也太浪费了!
可是两个蛇人早就精关打开,强心忍耐会变得更加痛苦,它们根本抑制不住泄出
来的冲动。黄泉稍微揉弄几下,两个蛇人的四条蛇根就一齐泄了出来,大股大股
腥臭的蛇精喷射出来,腥臭粘稠的白浊液体全数射在黄泉脸上,将她的眼睛嘴巴
都糊住了。

  「你们两个...也太快了...但是味道...还不错...。」

  彩羽一边肏入黄泉的身体,一边瞪了那两个蛇人一眼:「嘶嘶...两个没用。
...的废物,让蛇使看了...笑话!接下来的时间全都...给我滚到门口站着,不许
参加!」

  两个蛇人一脸苦涩,但惧于彩羽的命令不敢违抗,在身后众蛇人的嘲笑中,
拨开蛇人自觉的站到内室门口去。

  「彩羽大人...啊...你和灵蛇大人....一样持久...嗯.....也是个厉害的蛇
人呢!」

  「蛇使说笑了....彩羽岂敢...与族长相提并论!」

  虽然表面拒绝,但被蛇使夸赞,彩羽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同时身下也没有
停,两条蛇根狠狠肏入到黄泉体内。黄泉沾满蛇精的脸上一片淫靡,她的香舌舔
食着脸上残留的白浊,挂着精斑的樱唇吐出高亢的呻吟,饥渴且满脸欲望的表情,
再加上残留的蛇精,这可怜的样子没法让其他蛇人视而不见。纤细的手指拨开墨
鳞衣的腿间,将手指按在穴口上方的敏感之处,让周围的蛇人看清楚两条蛇根进
出的每一个细节,好像是在诱惑周围的蛇人,让它们随意玩弄自己。

  可是它们不敢,只敢凑近看着。刚才那两个快枪手着实丢了大脸,没人想要
在这淫乱盛宴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被头领给赶出去。

  见没有人敢上来,黄泉的唇间突出灼热的气息:「看来...彩羽头领...没人
敢....上来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大家可能畏惧自己的头领,但是私下里却更看不起它,
久而久之,彩羽的威信更会受到打击。彩羽转念一想,指着人群中一个左眼带疤
痕的蛇人道:「疤眼,和老子一起肏她!」

  「可是..。」疤眼面露难色,他可不想像那两个快枪手一般被彩羽赶出去。

  「嘶嘶...让你肏...你就肏,他娘的...老子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听到这话,疤眼这才如释重负,它看着这活春宫已经很久了,却没有实操的
机会。在周围蛇人羡慕的目光中,疤眼将两条蛇根挺出,把住黄泉的头,毫不怜
惜的插向她的小嘴。

  「噢...唔..。」

  不过最多只能放一条蛇根进去,蛇根毫不犹豫的突破了口舌的阻碍,深深的
插入到黄泉的喉咙中,剩下那条只能随着疤眼有力的撞击下在黄泉的下巴上滑来
滑去。虽然口舌深喉体验不如双穴那般畅快,但却有一样紧致的体验,疤眼的手
爪托住黄泉的下巴,就像是肏入肉穴一般,疤眼用力挺着腰,凶狠的发泄着自己
的欲望。

  「呕...呕...呕..。」

  「啪啪啪啪!!」

  两个身高体壮的蛇人一前一后的在黄泉的身体上抽插着,而其中小小的黄泉
就像是任人玩弄的肉段,忍受着从前后不断肏入的蛇根,但是很明显黄泉这段肉
对于两个蛇人的激烈动作反应十分平静,显然非常享受这一切。蛇根一下下冲入
花宫和后庭深处,黄泉完全沉浸在这种刺激的感觉中,腥臭粘液随着疤眼的抽插
不断溢出,流的脖颈和锁骨上都是液滴,甚至还有些飞溅到墨鳞衣上,让这件宝
衣更加泛着淫靡的水光。

  「哦...我不行了....要来了..。」

  只听疤眼一声低吼,忍耐了许久的它,这会儿才痛痛快快的放开精关,腥臭
的蛇精顿时深深射入到黄泉的口中,另一根在外面滑来滑去的蛇根也适时射出了
热精,将黄泉被墨鳞衣包裹的胸口射的一片白浊。疤眼这才庆幸自己还算坚持了
相当长的时间,不过这蛇使的口舌技术确实了得,怪不得前面两个都做了快枪手。

  只不过当它想要抽离的时候,黄泉却还不想放过它,蛇精被她吞下肚去,吐
出蛇根以后,她又风别含住两条蛇根,灵活的舌尖仔细清理着缝隙处残余的浊液,
直到两条蛇根都被舔的干干净净,黄泉这才放开了疤眼的命根子。疤眼这才悻悻
的回到人群中,满脸都是意犹未尽的表情。

  「彩羽大人...。」

  听到黄泉叫自己名字,彩羽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

  「嘶嘶....怎么了...小骚货...莫不是要让老子再快一些?」

  「你骑了小女子那么久,应该腻了吧?若是可以,小女子想要骑一骑彩羽大
人呢!」

  「啥?」

  彩羽肏过的女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每次都是彩羽自己将女人按在身下狠肏,
哪有自己被女人骑的时候?可它刚想出言反对,对方却突然抽出了自己的蛇根,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给按在了地上。

  「嘶嘶...蛇使好大的力气!」

  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按在地上,这蛇使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想到
这里彩羽背后冷汗涔涔,它只是将黄泉当成了谁都能肏的肉玩具,却忘记了这是
魔国之中以及灵蛇手下最危险的女人!幸好黄泉看起来只是过来纵欲,要不然光
是前面的轻佻之语就能让它脑袋搬家!

  「蛇使大人...若是前面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黄泉骑在彩羽身上,哑然失笑:「哦?小女子还不配称作为大人,不过是灵
蛇大人的一介蛇使而已。只要你在灵蛇大人手下好好做事,大人是绝不会亏待与
你的!现在,总该让小女子骑一下吧?」

  「骑,都能骑!彩羽能让蛇使骑乘,乃是莫大的荣幸!」

  黄泉可不和它客气,缓步跨过它的身体,单手将它按在地上,接着将自己已
经被奸的淫水潺潺的肉穴与后庭对准彩羽的前后两条蛇根,半蹲着用自己的蜜肉
将它们摩擦了一阵,紧接着才深蹲下去,前后双穴对准彩羽已经敏感至极的蛇根,
缓缓沉坐下去。

  「哦!」

  「嗯!」

  彩羽与黄泉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尤其是骑在彩羽身上的黄泉,她的前后肉
腔一下就被蛇根撑的满满的,紧致温润的肉壁再次套在彩羽的蛇根上,紧紧包裹
住粗壮的蛇根,黄泉稍稍一动,就能让身下的彩羽体会到强烈的刺激。

  「是你来颠蛇使呢,还是需要蛇使来套你的...大棒呢..。」

  「都行!都行!」

  黄泉的笑容淫乱、妖艳,她感受到周围围观的蛇人,那种灼热的目光,但她
毫不在意,腰腹确实上下扭动起来。前后两根蛇根都被紧致的肉腔包裹,上下套
弄,让彩羽不禁张嘴呻吟。尤其是看到黄泉低头望着她的荡笑,很明显黄泉现在
真在深刻体会着与蛇人交欢的感受,尤其是被数百人一同视奸的她,竟然莫名感
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

  「你可一定...要将蛇使射的满满的!哦...。」

  彩羽的手爪抚上黄泉腰间的墨鳞衣料,这蛇鳞一般的质感让它倍感亲切,面
对黄泉的深蹲骑乘,彩羽则挺起腰拼命往上顶作为回应。随着「啪啪啪」的怪响,
彩羽的两条蛇根从下到上狠狠肏入黄泉的体内,不过这一次不一样,黄泉似乎是
就准备在这一次将它的精给榨出来,但彩羽可不顾忌这些,刚才与黄泉交欢的时
间极长,让自己的下属对彩羽的能力大加夸赞!

  「哦...舒服...啊...顶到了...。」

  粗壮的蛇根几乎要把黄泉的花宫和后庭顶穿,这样强烈的肏弄,黄泉更是毫
无顾忌的高声浪叫。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黄泉的娇啼交织在一起,一旦声音响起,
除非两人有一人到达泄身的地步,不然不会那么容易停下来。彩羽红着眼睛,动
作更像是失控的公牛,可黄泉更像是一尊黄铜制作的美艳雕像,套着铜头高跟鞋
的双足紧紧固定着彩羽的腰,怎么样都无法将她从身上甩脱。

  黄泉感觉自己就像骑在木驴上,任由身下木桩一般的蛇根插入身体,但她却
对此颇为享受,身下的蛇人看似已经快要到达顶点,可这种胡干蛮干的行为却丝
毫撼动不了黄泉的阴关。

  「要来了....蛇使大人...要射了...。」

  「既然要射...啊...那就...再快一点...嗯...都射进来好了..。」

  黄泉甚至让它再快点一点!

  「哦啊啊啊!!!」

  一时间彩羽的身体猛地往上挺,蛇躯更是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两股腥臭蛇
精猛的迸射出来,将黄泉的花宫与后庭灌注的满满的,但彩羽并没有为此停止向
上挺的动作,约莫挺了二三十下之后,彩羽这才缓缓的停下了动作。黄泉俯下身
来,将自己被墨鳞衣包裹的乳房紧贴在彩羽的胸口,接着两人嘴对嘴,蛇头再次
纠缠在一起,相互交换着口腔中的液体。

  过了些许时间,黄泉才和彩羽分开,直到黄泉站起身体,彩羽的两条蛇根这
才缓缓拔出,脱离了黄泉的身体。

  「嗯..。」

  黄泉低吟一声,再没有蛇根堵塞的前后两穴此时还是两个扩开的大洞,还没
有收缩到原来的状态,而这个时候大股的白浊液体已经从前后两穴中滴落下来,
正是射入到黄泉体内的蛇精。

  「还以为彩羽会在小女子体内注卵呢,没想到只是射了一泡没用的白浊!」

  看着射入黄泉体内,又滴在自己身上的子孙,彩羽只能干笑。

  「蛇使莫怪,刚才的蛇卵已经射到别的女人肚子里了!若是蛇使想要注卵,
那得我攒一攒!」

  「攒你个头!一边待着去,一会儿可没你的位置了!」

  黄泉将手伸到腿间,抹了些白浊用舌头舔了又舔在,这幅极为淫乱的摸样,
更是让周围挺着蛇根的蛇人们跃跃欲试。

  「一个个来,太麻烦了!」

  黄泉将舌头伸了出来,让在场的蛇人清楚的看到她口含白浊的样子,蛇精与
唾液的混合物顺着嘴角流下,流过下巴与脖颈,聚在他被墨鳞衣包裹的双乳位置,
这才将口中残余的蛇精吞下。

  「要不,你们一起来上吧!」

          第一百零六章:群蛇轮暴,暗夜突袭

  「一起来?」

  在场的蛇人吃了一惊,五百个勇士奸一个女人,那还不得把黄泉给活活奸死?

  「这...蛇使大人...我们是怕..。」其中一个蛇人道。

  「怎么?还怕轮不上?还是怕我被你们给肏死啊?本魔女魔功大成,还怕你
们这些人一起来肏我?没关系,就凭你们这些人,还肏不死我的!尽管上就行了!」

  「那,蛇使大人,咱们能给你下种么?」

  黄泉轻笑一声:「黄泉本就是来给勇士们受卵的,只要你们有,我一律接下!
还问什么能不能!」

  「那...蛇使大人...咱们就...。」

  话还没说完,在场的蛇人就已经按耐不住了,刚才一番表演一般的活春宫已
经让在场的蛇人一个个都硬的不行,这会儿谁还分先后,若是能先人一步肏到了,
可就是本事!

  冲在最前面的蛇人下了先手,十几根长短不一,颜色各异的蛇根就被递到黄
泉的面前,这些蛇人围成一圈,目之可及全都是硬挺的蛇根,就仿佛进了菜园子,
任由她随意挑选蛇根。

  「滋滋..。」

  这些蛇根都散发着浓重的腥气,有的还散发着浆液的臭味,但是对于黄泉来
说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她贪婪地在几条蛇根只见舔弄,像是品尝美味的腊肠,甚
至还能一口气将两条蛇根同时含入嘴中。就像是许久没有男人肏弄的淫妇,这种
对于欲望的饥渴,让更多的蛇人看直了眼睛,努力想让自己也挤到第一排,让跪
在地上的蛇使给自己舔舔蛇根。

  给多的人挤了进去,随着黄泉车轮一般的舔舐发出粗重的呼吸声,虽然蛇根
越来越多,可是黄泉没有退缩的打算,看着这些长度各异颜色不同的蛇根,更是
笑着将它们含入嘴里,有时候整根吞下,深入喉咙,接着再次吐出,然后换上下
面或者是旁边的一根,小嘴大张,努力将蛇根纳入嘴里,将上面的每一个角落都
舔舐一遍。

  「嗯..。」

  一些道行差一些的蛇人,还没半炷香的时间就被黄泉舔的射出腥臭白浊出来,
最好的不过也是坚持一炷香时间,至于射出来的白浆,黄泉有些尽数吞下,有些
则让它们随意射在脸上与胸口上,留下一道道淫靡粘稠的痕迹。甚至有些蛇人作
恶,射出来的不是白浆,而是蛇卵,黄泉也照单全收,将毫无生气的蛇卵吞入肚
中,或者任由裹着透明浓浆的蛇卵从胸口流下,滑落在地上。一时间黄泉浑身粘
液,地上满是浓浆与被踩碎的蛇卵。

  这样淫乱的样子,让在场的气氛更上一层楼,更多蛇人已经不满足于黄泉给
它们舔蛇根,它们只想将面前的蛇使活活肏死,让她香艳的躯体浸泡在蛇人射出
的白浆与蛇卵之中。这样过激的欲望让更多蛇人有了肏她的冲动,最靠近她的蛇
人已经无法忍耐,直接将黄泉按在地上,两条蛇根对准黄泉污浊的腿间,凶猛的
肏了进去。

  「哦...塞满了...哦...啊...嗯..。」

  陌生的蛇根顶开略显红肿的蜜肉,将腔道撑开到最大,接着温润的肉穴与后
庭就轻易接纳了插入其中的蛇根。黄泉并不在意蛇人粗暴的动作,反而跪趴在地
上让自己的臀部高高抬起,让后方肏入的蛇根尽可能的深的进入体内。

  「来,让老子肏一肏你的小嘴!」

  蛇人一次性就能占满两个肉洞,可玩性一下就降了不少,好在黄泉的嘴巴还
是空的,就有看准机会的蛇人趁虚而入。它强迫黄泉抬起头来,接着抱着她的脑
袋,将其中一条蛇根塞了进去,她没有一点不快,反而很是享受。而上方另一条
落空的蛇根这用力的在黄泉的脸上磨蹭着,将腥臭的液体挂在她的脸上。黄泉又
觉得胸口一紧,那蛇人顺手玩上她的双乳,让她不由得发出「呜呜」的呻吟。

  但就算这样,黄泉对这样粗暴的百人轮奸相当享受,她努力分开双腿,让后
入的蛇人更容易插入,并且将两个蛇人包夹肏入的她每一处细节展示给其他的蛇
人看,激烈的动作让黄泉的腿间淫液四溅。与其说是被轮奸,倒不如说是享受,
甚至是一种变相的炫耀,这一刻她就是这五百蛇人共同的女王,这五百蛇人用尽
力气,就是为了去服侍她一个人,满足她的欲望。

  「哦...来了...来了!」

  「我要射了!射了!」

  随着前后两声蛇人的低吼,它们几乎同时在黄泉的身体中释放了出来,前者
射出的白浆几乎射了黄泉满嘴,空出的那一条蛇根又将黄泉的脸射的满是白浊;
而后面那个则将大量的蛇卵注入到黄泉的体内,一颗颗蛇卵的注入,黄泉又一次
被生生射大了肚子,直到后面的蛇人心满意足的抽出蛇根,多余的蛇卵这才带着
粘液一颗颗掉在地上。

  黄泉本想要将体内的蛇卵排出,但是很快接下来两根陌生的蛇根又一次插入
到黄泉的肉穴和后庭中,溢出的蛇根一下子就搅碎了不少蛇卵。

  「蛇卵...啊...蛇卵..。」

  后方的蛇人却是对那些蛇卵不屑一顾:「你这骚货,这叫竞争!老子可不管
别人的卵怎么样,最幸运的蛇人才能长大成人!母狗,你就别管什么蛇卵了,老
老实实挨肏就行!」

  黄泉的腰肢再次被蛇人的手爪抱住,粗大蛇根尽全力肏弄她的同时,在两人
的交合处,破碎的蛇卵残片随着动作大股大股的落在地上,让肮脏的地面显得更
加恶心。很快黄泉的嘴巴又被一个蛇人占据,有些心急的蛇人则抓住黄泉的空出
来的双手,让她的纤手套弄着它们的蛇根,有些干脆用黄泉的腿弯帮它们夹住蛇
根,以换取一丝快慰,甚至有些人连黄泉的头发、高跟鞋都不放过。而更多没有
轮上的蛇人只能寻找那些之前被它们带来,此时已经被奸的如死鱼一般的女子发
泄欲望。

  「噢...噢...啊...啊...啊..。」

  「肏!肏!肏死她!」

  「干完快滚,换老子了!」

  内室中不再是黄泉主导的淫靡盛宴,几乎成为了淫乱的大杂烩,蛇人或者是
站在一旁撸管,亦或者是随便找个女子发泄,更多的人则是在跪在地上的黄泉身
前与身后排成一排,一个接一个的插入到黄泉的小嘴和腿间双穴,只要前方的人
射出白浆或者注入蛇卵,下面一个蛇人就会把上一个给赶走,再一次插入她大开
的前后肉洞。轮奸一波接着一波,这些蛇人用尽自己的力气想要征服这个魔国魔
女。而黄泉的姿势变了又变,从跪趴在地上,再到趴在桌子上,最后几乎大字型
仰面躺在地上,让那些接踵而来的蛇人插入她的腿间。

  蛇卵与白浆分别注入到黄泉的体内,又因为蛇根插入捣碎了蛇卵,白浆倒流。
她的肚子鼓了又瘪,瘪了又鼓,周而复始,只不过这些蛇人只知道猛肏,却毫无
技巧,黄泉的阴关始终没有被它们撼动,试图征服魔国魔女的企图完全失败。

  到最后黄泉只剩下机械式的被人轮奸,身前身后的蛇人一个个轮替着,体内
不知道被多少人射入了白色的浆液与蛇卵,等到这些蛇人再也没了力气,它们就
如恶作剧一般把积攒下来的蛇卵和白浆全部浇在黄泉的身上。

  到最后,躺倒在地上的黄泉几乎身处于一处恶臭的白浊泉眼中,周身几乎被
半凝固的白浆和蛇卵覆盖,墨鳞衣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乌发也几乎变成了黏
糊糊的灰白色,与脸上覆盖的肮脏白浆黏在一起。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显然体内
还有些许蛇卵和白浊留存。大开的双腿间秘处更是糊满了粘稠污浊的液体,被肏
的合不拢的肉穴与后庭,还有未凝固的粘稠浆液与蛇卵从其中排出。要不是黄泉
的胸口还有起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早就被蛇人给奸死了。

           ***  ***  ***

  同一时间,息水东岸。

  当黄泉还在与几百个蛇人享受轮奸盛宴之时,东岸几乎所有的船只都被梁军
收集过来,饥不择食的梁军,好船和破船照单全收,余下的则由梁军自行制造。
木匠和派去伐木的士兵们顺便还要增加修理和建造船只的工作,但无论怎么样,
梁军花费九天时间,终于完成了浮桥的建造。目前息水水流减缓,确实是渡河的
好时机,更何况今夜突然大雾,能见度低,更是坚定了梁军渡河作战的决心。

  披甲的关风月看着延伸入雾中的浮桥,死死盯着被雾气遮盖的西岸,而在她
的身后,则站着李云馨、南絮、兰俊航等人。水波荡漾,浮桥在水中上下摆动,
李云馨往河边走了走,摸了摸水流的速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大学究,如何?」

  李云馨抖落手上的水珠:「水波平缓,非常适合渡河,且浮桥也不会那么容
易偏离位置!关将军,虎威军虎贲军上浮桥的时候切记迅速通过,万不可在浮桥
之上作战,不然可能发生危险。」

  「知道了,多谢李大学究,若不是这浮桥,恐怕我军需要牺牲更多的人才能
打到西岸去!」关风月拱手道。她转过头去,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
全军出击!禁止点火,不准出声!」

  「是!」

  等到传令兵离开,兰俊航才上前一步:「东岸几个点会同时抛出假饵,或是
佯装架桥,或是佯装渡水,引诱魔军上钩,尽可能分散对方兵力!一旦关将军占
领潜光县城,那里就只能靠关将军自己了!」

  「希望兰将军能信守诺言,勿要让本将军白等一场!」

  兰俊航点头:「你要的人和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

  兰俊航从姚昊霖手中取过一面旗帜递给关风月,关风月当面展开,旗帜上是
一个咆哮的虎头,当即点头将旗帜收起。梁军作战至今,都没有明确的使用过虎
贲军或者虎威军的旗帜,主要是兰、关两人都觉得没必要。现在,只要旗帜竖起
就表示两军的主心骨在此,若是在潜光县城这样做,这旗帜就是非常好的目标。

  「南指挥使。」

  南絮点头,随手招呼出十五个黑衣人来:「记住,无论关将军在何处,你们
都需要贴身护卫!除非身死,否则绝不可后退一步!」

  「是!」十五个黑衣人齐声答应。

  兰俊航看着这十五个黑衣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让南絮出人给对方死活不肯,
不得已两人在床上肉搏两次,等兰俊航将南絮给肏了个欲仙欲死,对方才松口给
了十五人。

  「既然如此就上船吧,战机稍纵即逝!」

  一段浮桥已经等在岸边,这是整座浮桥的最后一段,但是由三艘船组合在一
起的浮桥太沉了,难以操控,于是一段浮桥必须由四个船夫一起才能随水行驶。
但这段浮桥实在太过重要,关风月就亲自登上了这最后一段浮桥,外加关睿和狼
军指挥拓跋翰,再带上些许弓箭手和十五个密调室黑衣人。若是真的发生了意外,
这些人还能护得周全,保证关风月能够全身而退。

  看着这段浮桥慢慢离开岸边,兰俊航这才转头道:「走吧,我们也该干活了!
等潜光县城热闹起来,我们就多闹点动静,给西岸的魔军多点几把火!

           第一百零七章:息水大战(一)

  水声沉浮,四名征召来的船夫卷着裤腿,赤着脚,用尽力气撑着这一段浮桥
向前行驶。而余下的十数个虎威军士兵男女都有,拿着长短不一的船桨,拼命往
前划,剩余的除了关风月,关合和拓跋翰,其他十五名密调室的黑衣密探手持钢
弩,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水面的状况。虽然浮桥沉重,但是在水面上想当稳固,几
乎没有翻船的危险。

  「船家,一会儿接上了这桥,你们就赶紧逃命吧!逃的越远越好!」

  关风月说着,从皮兜兜里掏出四个小银元宝,想要递给其中一个老船夫。

  「不了将军,征召的时候一人五两银子,老头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既
然都已经给了钱,老头也不好意思再要将军的钱!」

  老船夫一边撑着船,一边对关风月道:「魔国那帮畜生来了,点了老头子的
房子不说,还将过冬的粮食全都抢走,若不是梁军救济,老头和家里人早就饿死
了!现在老头过来撑船,也是希望梁国把那群畜生赶得远远地,不要让更多的人
吃我们吃过的苦!等这船到了岸,老头和其他船夫全部泅水回去,不会给将军多
添一点麻烦!」

  见老船夫不愿意收钱,关风月只能叹一口气,将银子收了回去。今日这仗,
势必要把西岸给拿下,不然蝗虫一般的魔军又会给东岸的老百姓带来什么?

  关风月不敢想。

  为了找到正确的方向,这段浮桥紧贴着已经固定的好浮桥旁驶过,浮桥上还
可以看到用绳索和木板加固浮桥的民夫和士兵,期间列队的梁军士兵已经通过浮
桥,关风月还能看到其中打着不同旗号的士兵,有虎威军,关家军,也有杨思赠
与梁军的北原狼兵。同时,部分骑兵和战车也已经走上了浮桥。预计最后一段浮
桥接好,大军就能踏上西岸的土地了。

  这一次关风月率领虎威军步军、骑兵、战车大部,约七千左右的兵力;还有
关家军两万,由关睿指挥;琼华狼军总指挥拓跋翰则亲自带一千狼兵,受关风月
节制。过河的兵力接近三万人,攻下兵力空虚的潜光县城是绰绰有余。上岸之后,
梁军在浮桥前修筑工事,建立桥头堡,抵御魔军的反扑,剩余则进入入城中,两
个位置可以相互支援,让来犯的魔军无法同时顾忌侧翼和正面。

  再往前划,桥上的人越少,关风月还能看到从桥上匆匆往回跑的人,那些是
受雇的船夫,到了地方以后就赶紧往回跑,生怕自己被波及。就在关风月还在思
索总体作战的时候,拓跋翰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抹朦胧黄光道:「关将军,那是
什么?」

  「不是说禁火么...等等!..。」

  满是武器的河岸突然出现了灯火,而且不是浮桥这一侧,这必然是敌人了!
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们给碰上了!

  若是在河上被敌人发现,那这次的渡河计划有失败的风险!关风月、关睿和
拓跋翰相互交换了眼神,这股敌人必须消灭!

  「收桨!起弓!船家快趴下!」

  关风月轻喝一声,划桨的虎威军士兵立刻收起船桨,将背后的强弓取下,搭
箭上弦。等到四个船夫都趴在船上,她自己则拔出了千山双剑,关睿手持双斧,
随时应战,狼人拓跋翰亮出手中长矛,兽瞳危险的眯了起来。

           ***  ***  ***

  小船上。

  船头的魔军军官紧张的眺望着周围水面的情况,船头支起的油灯在风中忽亮
忽暗。

  「都看仔细点,要是被梁军看到了,我们一船的人可都要没了。」

  周围的士兵不敢怠慢,毕竟坐的是一条船,易损俱寻,要是完了就全完了。

  这条船本来就是偷摸去联系东岸的那些散兵游勇,顺便偷运一点补给过去。
今夜雾气很浓,是个偷渡的好天气,于是这小船就装了些武器和粮食,带着十个
人就去偷渡了。

  「头,你看那边!」

  一个魔军士兵看到雾气中有个黑咕隆咚的影子,但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便
指着那玩意给船头的军官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嗯?」

  军官警惕的看了那玩意一眼,看着像船,但尺寸又不像,这宽大的影子让魔
军军官也没想明白。但他的警惕性还在,吹灭了船头的油灯。

  「头,不会是梁军吧!」

  此话一出,几个魔军士兵纷纷拔出刀来

  「应该不会,听上面的情报说,梁军现在被我们去了对岸的弟兄弄得焦头烂
额,根本顾不上渡河。息水目前应该是安全的,如果我猜的没错,有可能是上游
飘下来的杂物,划近点看看!」

  话音刚落,雾气中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无数利箭从雾气中迸射出来,小
船上的七个魔军士兵一下子就被射成了刺猬,惊魂未定之时,一杆长矛又从雾气
中飞出,一下将剩余的两个未反应过来魔军士兵串成了血葫芦。

  「是...梁...梁军..。」

  一船的人在几息之间全都被射死,水草味混着血腥味直冲那个魔军军官的鼻
孔,过了好几十息他才反应过来,这梁军莫非是要渡河!惊魂未定之下魔军军官
还是保有基本的军人素质,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火棒,只要一拉引线,红色的烟
火就能警告岸上的同僚。可就当那军官哆哆嗦嗦的要去拉那引线的时候,雾气中
却有一把长剑打着旋飞掠过来,「噗嗤」一声,剑尖直插入那军官脑门。

  等到小船上再没一个活人,那雾气中黑色的影子这才靠了过来,赫然是关风
月搭乘的那一段浮桥。

  「都死了?」关睿问到。

  浮桥和小船撞在一起,三个密调室黑衣人第一个跳上小船,稍一查探,其中
一人便挥手道:「死了!」

  关风月跳上小船,一脚踩在那气息全无魔军军官的脑袋上,将插在那脑袋上
的天山双剑拔出,顺道在尸体上擦去了上面的血和脑浆。看到那军官还握着一根
烟火棒,关风月背后就冒出冷汗来,幸好自己下手果断,若是被他们发出了信号,
梁军的整个计划就要功亏一篑。待到拓跋翰拔出长矛,剩余的虎威军士兵收集了
可用的箭支之后,死去的魔军尸体都被踢下了河。

  看着还在带着血腥味的小船,关风月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她对那密调室黑衣
人头领道:「这小船还算快速轻便,比浮桥只快不慢!密调室的兄弟可以乘坐着
艘船骗开潜光县城的码头,给我军制造机会!」

  那黑衣人头领思索一阵:「确有道理,但是关将军,南指挥使给我等的任务
是寸步不离将军!」

  「这个好办,你们留下五人在我身边,我再给你加强十个弓箭手,剩下的你
们先行坐小船过去!」

  关风月看了一眼正在擦拭长矛的狼人指挥:「拓跋翰,你与他们一起走一趟,
最好悄悄把守军收拾掉,最差也要等我军主力前来,中心开花!」

  「要得!悄悄的进城,悄悄的杀人!这个老子当然明白!关将军,潜光县城
见!」

  十个黑衣人和十个虎威军弓箭手再加一名狼人,小船变得有些拥挤,但是尚
可航行,黑衣人取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往码头方向划去。

  眼见小船远离,关风月挥手让四个船家继续划着浮桥往西岸走,好在除了中
间的插曲,后面再也没有遇到麻烦。浮桥从雾中出现,倒数第二段浮桥上的虎威
军士兵牵过绳索,将浮桥拉近,等到这最后一片碎片拼上,一座完整的浮桥就架
在了息水之上。透过厚重的雾气,可以看到周围魔军军寨的朦胧灯光,偶尔还有
魔军士兵的呼和,但就是没人发现梁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架了桥。

  「斥候何在!」

  关风月轻喝一声,立即有三个虎威军斥候站到她面前:「将军有何吩咐?」

  「看见那灯光了么,去查探一番,摸摸对方的底!」

  「遵命!」

  眼见三名斥候消失在浓雾中,后方沉默的梁军士兵一声不吭,悄悄跨过了息
水天堑,浮桥上的队列除了脚步声和摩擦声,直到他们踏上西岸的土地,再也没
有其他的声音。先头的数千梁军,已经在河岸边列阵。关风月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用袖口擦去额头上因为大雾而凝结的水珠。

  「六妹,要不乘着浓雾,突袭一番?」关睿道。

  「不急,现在我们还没有被发现,等斥候回来再说!」

  浓雾之中,敌我双方都看不到自己,只有斥候能做自己的千里眼。若是闷头
冲进去,万一大雾后边是敌人重兵埋伏呢?

  「报!」

  大雾中归来的斥候气喘吁吁,浑身都是凝结的水汽。

  「怎么说?前方敌情如何!」

  「方家渔村,约六里路程,已是敌军军屯,但军屯处没有挖壕沟,营寨也是
草草修建,驻约有近一千人!三里外便是潜光县城!」

  「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斥候摇头:「没有发现,敌人没有发现我们已经登陆,河岸边的几个固定哨
都没有反应!」

  「好!」

  赤电马已被杨泽风牵来,关风月翻身上马:「关睿!」

  「六妹,我在!」关睿一抹胡子,翻身上马,已经是跃跃欲试。

  「步军留下,防止意外情况!战车骑兵随我一起!方家渔村的敌人一刻钟内
全歼了他们,莫不要放跑了一个,攻下后就地建立桥头堡!若是让他们跑去报信,
我军可能陷入被动!」

  「得令!走!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两千骑兵、两百战车外加一千琼华狼军同时动了起来,以关风月为箭头,势
若奔雷的梁军,冲破大雾,直奔敌军军屯而去!最前方与关风月一起的关睿已经
感觉大把的军功正在向他怀里飞来!

  方家渔村的军屯内,村民早就被赶走,成为了魔军的一个屯兵处。在魔军的
心中梁军还在东岸为了一群散兵焦头烂额,踌躇不前,本来还有几个明哨暗哨组
合在息水岸边警戒,可长此以往,魔军中早已十分懈怠,至少现在他们认为梁军
不可能那么快打过来。所以今日的暗哨和巡骑都已经全部收回,就留下几个明哨
还在。

  正在洗漱,准备上床酣睡的魔军士兵,却从浓重的雾气之中,听到了奔雷一
般的马蹄声!明处的哨卡上,值守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雾气中冲出的
梁军骑兵和战车,甚至这些车骑旁还跟着一群狼!

  「骑军!梁国骑军!」

  虽然明哨及时告警,可是已经太晚了,一支利箭从对面射出,将魔军哨兵射
下哨卡。

           第一百零八章:息水大战(二)

  「梁军!梁军!」

  「啊!」

  虎威军的骑兵像是雾中的幽灵,直冲到尚未准备的魔军面前,一番短促的突
击之后,雾气中到处都是骑军踏过地面闷雷般的巨响,其中还夹杂着魔军临死前
的惨叫。本来之时好好驻扎在这里的魔军千人队,瞬间被骑兵杀得措手不及,丢
盔弃甲。

  「梁军不是还在东岸么?难道梁军的马会飞不成?」

  魔军军官拼命发号施令,想要力挽狂澜。虽然要塞离这里不过三十里路,其
中还有魔军的绝大多数主力,可是现在雾气朦胧,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也不知道是应该去雾中一探究竟,还是先去潜光县城或者息水要塞中报信。

  「列队!给老子列队,弓箭手呢?弓箭手在哪里!」

  重振队伍的尝试当即失败,说好听点是为了保存实力,说难听就是为了活命。
下面的小军官听到军令,有的干脆丢弃大部队独自突围,有些干脆躲在浅沟里想
要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只有少数人依靠草草修建的营地负隅顽抗,坚信魔军主力
会很快来救他们,先顶住再说,可是这样却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列阵,举枪!」

  负隅顽抗的魔军草草结阵,但人数很少,就两三百人,什么杂兵都有。其他
的魔军散兵游勇也有负隅顽抗的,他们十几人成群,想要攻击落单的梁军。殊不
知关风月不打算放跑一个活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占到一点便宜?虎威军步军和战
车直冲入营地内,将阻挡他们的拒马连同魔军士兵一同碾了过去。

  「放!」

  骑军和战车中射出两拨密集的箭雨,结阵的魔军死了十之五六,余下的也已
经晕头转向。乘这机会,虎威军的骑兵收起弓箭,配合战车开始对整个军屯进行
包抄。

  「杀!杀!」

  关风月身先士卒,赤电马撞开拒马,又将路上不知所措的三个魔军士兵一起
撞飞,紧接着千山双剑瞄准一个负隅顽抗的小军官斜劈下去,一剑劈断他的兵器
之后,第二剑就从他左肩劈道右下腹,活活将他撕成两半。身旁的关睿也不甘示
弱,双斧齐出,打的马下魔军哭爹叫娘。骑军后方的战车滚滚碾过,如剃头一般
收拾着前面骑兵没收拾完的敌人。

  被打散打乱的魔军士气已经崩溃,负隅顽抗的几百魔军在第一波突击中就败
下阵来,剩下的人为了活命,如无头苍蝇一般拼命向外突,可却正好撞在了狼人
的枪尖上。外围暂时带队的灰小一眼就看到了匆忙逃窜的魔军士兵,当即大吼道:
「关将军说了,一个别放跑了!要是放跑了一个,就是丢我们北原狼兵的脸!」

  「是!」

  虽然琼华狼军算是步军,但也有不属于骑军的机动性,他们只要迈开腿奔跑,
一般的劣马是绝无法追上他们的,更何况这些四处逃窜的魔军?毫不意外的突围
的魔军又遭到狼人堵截,狼人善于投枪和贴身战斗,每投出一根长矛就能夺走一
个魔军的性命,而有些自觉厉害的魔军又想贴身近战,却又踢到了铁板上,这些
倒霉蛋全都被狼人活活咬死,一个逃出去的都没有。

  「关睿,你带着步军,就地结寨!,千万保护好浮桥,切不可让敌人夺去!
杨校尉,你和我一起!」

  「得令!」

  关睿一挥斧子,向反方向拍马而去,他的位置暂时由联络官杨泽风代替。后
续上浮桥的步军此时已经有一半过河,他们扛着各种材料就地搭建工事,保证浮
桥的安全。想要逃往要塞方向报信的魔军士兵一个也没活着,见此路不通,更多
的溃兵逃向最近的潜光县城。此时狼兵和虎威军车骑合流,面前的有组织抵抗都
已经被他们碾碎,剩下的人只有挨刀的份,如同一群饿狼赶着一群绵羊。

  战斗至此关风月还是相当满意的,这小半年坚持训练也没有白费,但她这个
时候还放松不了,也不知道潜光县城到底是什么情况,城内已经发生战斗了么,
亦或者是他们还在等待时机,最坏的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妈的!

  关风月,一剑将一个无心恋战的魔军挑死,一抖剑尖血滴:「冲过去!往前
突,别给他们进城的机会!」

  「是!」

  周围骑军战车上的虎威军官兵发一声吼,讲那些正在逃跑的魔军士兵或是撞
飞或是用马刀砍死,刚才一番突击之后阵型散乱,骑军与战车几乎混在一起,但
气势不减。

  大雾逐渐散去,关风月已经可以依稀看到潜光县城的轮廓,路上逃跑的魔军
都成了尸体,只剩下一百多逃得快的,一部分正在拍打城门央求守军放他们进去,
另一部分原地结阵,似乎是想要顽抗到底。城头上只有零星几个火把,连箭都没
射出来,看来密调室提供的情报没错,潜光县城防守空虚!

  「打过去!咱们先把县城占了!」

  「杀!杀!杀!」

  周围的虎威骑军和战车齐齐发出怒吼,狼人们则发出兴奋的狼嚎,敌人连一
合之力都没有,这样杀过去不过是扫荡残余罢了,顺便狠狠出一口这段时间不能
过河作战的恶气。可就在这时潜光县城大门忽然洞开,惊喜的魔军士兵仿佛抓住
了救命稻草,纷纷向城门涌去。

  「奶奶的,敲个屁门,给老子滚!」

  随着戏谑的喝骂声,城门中一根长矛突然掷出,一下将七八个魔军士兵串成
了血葫芦,猝不及防之下门洞中又有无数弩箭射来,将拥在城门口的魔军纷纷射
死,同时城头也有密集的弩箭和箭矢射下。一时间魔军仅存的希望骤然破碎,除
了少数人发起绝望的进攻,余下大部分人全部倒毙。

  「停下吧!」

  见此情景,关风月举起持剑得手示意,周围的战车、骑军和狼人纷纷减速,
默契的停了下来。

  「拓跋翰!拓跋翰!」

  「拓跋指挥威武!」

  周围的狼人纷纷欢呼起来,关风月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拓跋翰踢开地上
的尸体,举起火把遥遥一拜:「关将军!幸不辱命,潜光县城已落入我军手中!」

  「很好!届时论功行赏,必有琼华狼兵的一份!」

  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把潜光县城给拿下来了?

  「大胜啊,将军!」杨泽风恭维道。

  「你去了虎威军那么多时日,还学会拍我马屁了?」

  「嘿嘿,习惯,习惯了!」

  关风月摇摇头:「小胜而已,该做的事还没做完,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魔军
可能发起的反扑。杨校尉,向兰将军汇报,我军已占领潜光县城与方家军屯。」

  「是,将军。」

  杨泽风一拉缰绳,立刻骑马离去。

  「拓跋指挥,辛苦一下,随我一起接收县城,顺便清点战果,打扫战场!」

           ***  ***  ***

  息水西岸,要塞内室。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临时的中枢中,灵蛇沉着脸坐在主座上,扫视着下方的一众魔军将领,贪
狼、黄泉等人脸色阴晴不定,其他中高级军官更是一言不发,生怕被灵蛇迁怒。
而蛇人弩手的头领彩羽仿佛看热闹一般看着那些人,就好像这里的事情与他毫无
关系。

  灵蛇本来睡得正香,梦中自己取而代之做了魔帝,又把梁国皇帝砍了脑袋,
自己坐上了中州千古一帝的位置。正当它想要享用那些后宫里的各色美人时,却
被黄泉给叫醒了,而且一醒来就是一个极坏的消息。

  「嘶嘶...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平日一个个都能说会道...现在怎么不说
一个字?嗯?」

  灵蛇阴沉着脸,从主座上站起,深邃而凝重的目光直盯着贪狼看去:「嘶嘶
...贪狼,你负责息水东岸防务,你来说说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贪狼急忙出列回应:「回禀智囊,我也是刚刚醒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乎是梁军发起了全线进攻,地点好像是在潜光..。」

  「砰!」

  灵蛇一下拍碎了主座的扶手:「嘶嘶...似乎,好像,贪狼!你是军事主官!
你手头难道就没有战场上的准信?」

  「智囊恕罪,我已经派人前去打探消息,一会儿就会有结果!」

  看着这个大个子扭捏的像个小孩一样,黄泉心中直呼一物降一物,不过这里
的事情目前确实与她没关系,要知道从灵蛇到彩羽再到哥哥蛇人弩手,上上下下
都被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她可是花了大力气呢!

  「报!」

  一名身着黑甲的传令兵匆匆跑入:「见过各位大人!」随即这个传令兵便在
凑到贪狼耳旁附语过去。

  「嘶嘶...贪狼你怎么回事!有什么紧急军情就不能公开在这里说!还得在本
座面前讲悄悄话?」

  在座的都是跟随灵蛇比较久的,但灵蛇涵养很好,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它第
一次发那么大的火。贪狼和那传令兵都被吓了一跳,贪狼见状急忙拍了传令兵一
下,示意让他在这里直接说。

  「灵蛇大人,梁军主力约三到四万人于今日午夜乘着大雾架桥渡河,方家村
军屯与潜光县城均已失陷!」

  「什么!」

  「息水天险,梁军难道会飞!」

  这消息一出,下面的魔军将领全都炸了锅。

  「...。」

  灵蛇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忧虑,被蛇鳞覆盖眉头拧在一起,像两座山峰挤压着
它的额头,让它的面部肌肉紧绷,仿佛一尊冷峻的石雕。但很快,灵蛇心中就被
冷静和沉稳所取代,心中立刻开始分析与算计。

  「嘶嘶...为何说是梁军主力?有什么具体证据么?」

  那传令兵遥遥一拜:「据逃出来的我军溃兵称,梁军约三千车骑一刻钟内击
溃了方家村军屯的一千兵马,顺势将潜光县城拿下,若非梁军主力还没有第二支
军队可以做到。此外潜光县城城头竖起虎威旗,想必梁军其中一支精锐都已经进
入潜光!」

  灵蛇点点头,虎威军和虎贲军一起,一直是梁军的急先锋,这样大的动作必
然有他们在其中。它沉默片刻,又问:「负责方家村军屯和潜光一线的军事主官
呢?」

  传令兵一愣,才回答道:「启禀大人,据属下所知,从潜光和方家村一侧逃
回我们一侧的溃兵中没有军官,有可能是阵亡了。」

  「死了就死了,本座本来还想治他们一个玩忽职守之罪,现在也不用找刽子
手砍脑袋了!你退下吧,本座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传令兵一愣,然后低头应道:「是。」

  灵蛇的手紧握成拳,它尖锐的爪子深深地刺入了掌心,疼痛让他清醒而坚定。
今夜发生的事超出了它的预计,让它第一次感受到了失败的苦涩,那种滋味就像
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它的心头。

           第一百零九章:息水大战(三)

  「嘶嘶...现在都听清楚了吧,梁军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造了浮桥!可恨的是
...嘶嘶...这浮桥造好的时候,我们还像傻子一样等着梁军上钩呢!虎威军的骑
兵战车都摸过来了,而我们的官兵,还什么都不知道!贪狼!」

  贪狼斗大的身子猛地跪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次梁军突袭,
贪狼要负其中大部分责任!贪狼知错,智囊如何责罚都行!」

  「哼!」

  灵蛇背着手,猛地喷出一口腥气:「嘶嘶...你说的倒是轻巧!到时候你自己
去临津向魔帝请罪,现在梁军已经骑在我们的脑袋上了,魔军正是用人之际,本
座回头再收拾你!现在乘着梁军立足未稳,嘶嘶...立刻对潜光发起反击!若是晚
了,梁军主力全部越过息水到达西岸...。」

  它抬起头来:「息水天堑恐怕不保,届时恐怕魔国危矣!」

  「我这就去安排,我魔军经过半年恢复又添十二万之众,必然将渡河梁军杀
个片甲不留!」贪狼拱手起身,正欲离开,刚才那名传令兵又匆匆跑来,恰好撞
在贪狼身上!

  「你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传令兵:「贪狼大人息怒,确有刚刚送到的紧急军情!」

  灵蛇听闻猛地转过头来:「是什么?莫不是潜光的梁军已经开始进攻了?」

  「不是,潜光和方家村目前没有动静,但息水东岸的梁军突然发起了全面渡
河进攻!」

  在场的将领全都惊的站了起来,灵蛇快速游到哪传令兵面前:「嘶嘶...梁军
有多少人?」

  「估计上万,至少好几百艘船,都点着火把!东岸还有好几处位置开始搭建
浮桥!」

  「上万人!这梁军是铁了心要渡河啊!」

  「嘶嘶...还有闲心在这里说风凉话?去要塞顶端看看!」灵蛇一把推开传令
兵,就向外冲去,后面的贪狼黄泉等一干魔军将领见势不对,急忙跟了上去。

  「梁军渡河了,梁军渡河了!」

  等到了息水要塞高处的掩蔽所,河面上的景象让灵蛇倒吸一口凉气。此时雾
气已经完全散去,河面上,水波荡漾,月光斑驳,一艘艘木船在河面上行驶,这
些船无一都点着火把,借着微弱的火光,很明显可以看到船上有穿着梁军军服的
士兵。东岸的位置烟尘朦胧,显然在进行大规模的军队调动,河对岸还有战鼓声
和喊杀声传来,再远一些甚至还可以看到对岸刚刚架起的浮桥,这更说明了梁军
渡河的打算。

  这梁军真是好算计,明着与它过招,但却让魔军不得不按照梁军的套路接招。
梁军先行渡河,打了个魔军出其不意,又抢占了潜光这个桥头堡,而现在梁军大
规模渡河,又不得不让魔军被钉死在息水西岸防御梁军的大规模进攻,从而分不
出足够的兵力进攻潜光这个桥头堡。而潜光这个桥头堡,若是自己不注意,很可
能跑出来咬伤己方一口。

  这计策,想也不用想,必然是那李云馨想出来的!早知如此就应该让黄泉带
着傀蛇去,钻她的屁眼,让她也变成我魔国的人!不过仔细想想,暗桩目前埋伏
在李云馨身边,还是有些用处的,现在该是她为魔国效力的时候了,甚至到时候
那个暗桩发挥的作用也许比它想象的更多!

  不过现在,还是要顶住梁军的进攻才行!

  「嘶嘶...众将听令!」

  「在!」

  「现在所有的军事调度,全部以本座的命令为准!我十二万大军就地布防抵
御梁国的进攻,除了息水要塞,潜光县城一侧也要给本座重点防御,如果顾头不
顾尾,息水要塞则有失陷的危险!」

  「是!」

  话音刚落,半空中就发出「嗖嗖」的破空声,无数弩箭越过息水攒射过来,
一片箭雨过来,要塞顶端的魔军士兵急忙躲在盾牌后面。盾牌被箭头撞的「叮铛」
直响,又倒霉的士兵来不及躲起来就被箭雨射成了筛子。当然魔军的反应还算快
速,在军官的指挥下,有组织的弓箭手依托着城头的矮墙向河上的梁军小船射箭,
除了普通的箭矢,梁军的床弩也投入了战斗,不时有七尺长的白蜡杆越过息水直
冲要塞而来,虽然精度不怎么样,但若是侥幸打中了那就成了血葫芦。

  掩蔽所内,灵蛇冷眼看着这一切,只希望天赶紧亮起来。

  息水热闹了足足三个时辰,直到天际鱼肚白,梁军的几百艘船这才撤了回去,
就连刚刚搭建了几段的浮桥也消失了,不见踪影。河水荡漾,仿佛又什么都没发
生一般。看着安静下来的河面,灵蛇这才松了口气。

  「传令下去,对潜光进行几次试探性的进攻,先摸摸梁军的底!」

  「是,大人!」

           ***  ***  ***

  兰俊航与李云馨站在河岸边,看着一艘艘被拖回来的小船,兴致勃勃的检查
着船上的情况。

  「兰将军!」几名士兵抱拳道。

  「不必多礼,所有的船都拖回来了么?」

  「报告将军,夜里放出去的船基本都拖回来了,除了有几艘应该是被箭支射
穿沉没,其他的船都还堪用。」

  越过几个士兵,兰俊航才看到船的情况,这些船上无一不载着一个个稻草人,
而为了看起来更真实,有几个稻草人还套上了梁军军服,手中还竖着木杆充作兵
器。夜间在只有火把照明的情况下,确实看起来与「正乘船渡河的梁军」无甚区
别。而现在这些船上和稻草人身上都扎满了利箭,收获可以说非常丰硕,就算是
全都拔下来炼铁,也就百十斤重了。

  兰俊航从稻草人上拔下一支箭,仔细端详,又递给李云馨看:「魔军还是豪
横啊,一艘船上面起码中了几百支箭。若是全部回收,这一晚上魔军就射出一万
支箭来,要是这样再来几次,我军就不愁箭用了!」

  昨日所谓的「梁军渡河进攻」,不过是兰俊航和李云馨自导自演的一场把戏:
兰俊航听从李云馨的计划,将多余的木船装上稻草人,点上火把以后用绳子沿着
息水放下,在夜晚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就像梁军乘船渡河一般。而后又在东岸
闹各种动静,擂战鼓,让士兵大声喊杀;用马匹拖拽大树制造烟尘,佯装军队调
动;又假装建造浮桥,让梁军看起来要准备打的行动,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加
真实,梁军还真的射了不少箭过去,但比起稻草人上回收的箭,数量实在是不值
一提。

  就这一晚上过去,魔军几乎都在全力防御息水上「来犯」的梁军,根本顾不
得潜光县城的情况,用兵十分保守。不但如此,位于方家村军屯的关合还顺势出
击,又打下了外围两个村镇军屯,扩大了战线。

  「我就担心,我们一两次骗取魔军的注意还好,如果次数多了,魔军有可能
会识破我们的计谋。现阶段的重点还是尽可能的守住浮桥和县城,积极向西岸运
输物资和兵源,一旦魔军识破计谋,息水一战就要进入更残酷的下一阶段。届时,
关将军的虎威军要承受极大的压力,如果她能顶住,魔军距离失败就不远了。」

  「当然了,梁军也要面对可能的最坏情况。」李云馨凛然道。

  「比如呢?」兰俊航问道。

  「最糟的,浮桥失守!魔军兵力至少超过十万,一旦浮桥失守,潜光县城的
关将军就变成了一支孤军,魔军可以利用人数优势困死县城,一面又可以借着浮
桥反将一军,顺势打开魔国一方的困局。我虽然心中有计策,但是终究是一步险
棋,若是情况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我会告知兰将军的。」

  战场就是这样捉摸不定,让人完全看不透,若不是息水上下游几百里都是悬
崖峭壁,几乎不可能造桥和渡河,兰俊航早就带着虎威军去其他地方渡河抄后路,
踢魔军的屁股去了。

  「浮桥的防守,届时会由关将军的关合负责,但是依照此人以往的作战历程,
有多次怯战和临阵脱逃的经历,非常不可靠。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信任刘、杜
两位老将军,我已打算让两位将军率领的军队为后备军,随时准备支援。目前,
还要看看魔军接下来的动向,息水上的戏还得接着演下去。」

  李云馨点头,目前只能先如此,尽量为关将军争取时间,希望魔军没有那么
快拆穿这一切。看着身旁披甲的兰俊航,李云馨心中又是一阵跳动。唉,要是不
打仗多好,能和他多待一会就好了。

  「诶呀,小姐原来在这里,害得我一阵好找。」

  兰俊航抬起头来,原来是李云馨的贴身侍女闻风吟,就没多大在意。反而是
李云馨俏脸通红道:「对面就是战场,刀剑无眼,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呢?不是
让你先待在帐篷里等我么?」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奴家见你一夜都没有回来,可担心呢,睡也睡
不好!这不天一亮我就四处打听,最后找到这里来了。」

  闻风吟亲昵的迎了上去,但双眼却始终停留在那些放置了稻草人和扎满箭支
的木船上。她伸出手,轻轻挠了挠李云馨的手心:「小姐你都一夜没睡,还是赶
紧回去休息吧。」

  「确实如此。」

  兰俊航点点头:「一夜未眠,岂还有精神应付后面的工作?还是先回去早点
休息吧,这里的事本将军自己也能处理。」

  「好的...那兰将军我就先回去了..。」

  等两人走得远远的,闻风吟才悄悄问道。:「昨夜李大学究居然落荒而逃了,
难道我们主仆之间的游戏...不好玩么?」

  「就算玩游戏,也要分个主次!我得先吧主要的事先做完,毕竟关乎着几万
人的性命,不得不让我重视起来!不过..。」

  李云馨扭捏道:「只要事情做好了....想怎么玩...都是可以的..。」

  闻风吟听闻嘴角微翘,看来自己对于李大学究的调教非常成功,甚至还意外
斩获了一些重要的情报!但她面不改色,稍稍搂紧了李云馨的身体:「奴家昨日
塞进主人小屁眼里的物件,主人现在还带着吧,穿了亵裤么?」

  李云馨脸已经红透,羞涩之意不言而喻:「戴着....没穿..。」

  尽力了闻风吟那么长时间的调教,李云馨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淫乱的道具,尤
其是还要穿着各种道具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动,从最初可能被人发现的恐惧,到之
后仿佛是被人视奸一般的刺激。就如现在,李云馨的裙下什么都没有穿,阵阵微
风从裙底吹过,腿间还能感到丝丝凉意。而她的后庭之中,则有一个黄铜把手露
在外面,显然是被塞入了后庭道具。

  「那正好,我们主奴今日就玩个『倒挂金钩』的游戏好了!」

            第一百一十章:天蚕淫丝

  「不过,主人,在这之前奴家最好还是给你上绑一下,免得到了帐中再浪费
时间。」闻风吟道。

  「还要上绑么?」

  李云馨以为在外面不穿亵裤并且戴着淫具已经算是非常淫乱了,没想到闻风
吟还要让她上绑。

  「增加夫妻情趣的小手段而已,说不定以后你真的和兰俊航在一起的时候,
用得上呢!」

  闻风吟还有一句话藏在心底里没说,不仅如此还能增加李大学究的奴性,更
好的为我所用!

  「原来这样么?」

  一想到自己如果在洞房花烛夜被绑在花床上任由兰俊航采拮,李云馨心中短
时泛起羞涩之意。不知道,兰俊航会不会喜欢我的样子?

  见李云馨与闻风吟走来,立刻有士兵为她牵了马过来。

  「马先栓在树上吧,小姐要找个地方解手,一会儿完事我会把马牵走的。」

  士兵不敢怠慢,将马牵到一棵树下栓好便自顾自离开。见士兵走远,闻风吟
拉着李云馨找了个远离人群的僻静灌木之后。

  「主人,上绑的时候得先把衣服都脱了,这样奴家才好用绳呢。」

  「一定要脱衣服么?」

  闻风吟点点头,不再言语,似乎就是等待她作出决定。

  「那就脱吧。」

  现在算是初夏,李云馨穿的并不多,今日她身着一身青色丝绒宽袖外襟,一
条同色的镶天蚕丝及膝长裙由镶银腰带系着,足蹬青色中筒平跟长靴,一看便是
温柔可人的青衣美人。闻风吟走到李云馨的身后,双手顺着对方的锁骨滑下,一
直滑到青色外襟的盘扣上,不紧不慢的解去,将青色外襟剥下之后,李大学究的
上半身仅着肚兜。闻风吟抚摸着李云馨的裸背,双手又从背部滑到她的腰际,摸
上那条腰带。轻轻一动,腰带向两边解开,连带着青色长裙一起掉落在草地上。

  「这,不会有人看到吧...。」

  闻风吟一愣,笑道:「不可能的,主人作为大学究,如此高贵的身体怎么可
能已让那些凡夫俗子窥视。来这里之前奴家就去周围看过,不会有人接近这里的。」

  见李云馨虽然还显得害怕,但还是松了一口气,闻风吟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
过。她将手伸向了李云馨身上最后的遮掩物

           ***  ***  ***

  粉白色绣荷花肚兜,解开它背后的系带,李大学究赤裸的身体就完全展现在
她的面前。赤裸的身体,一下子就让闻风吟起了反应,腿间的肉棒一下就硬了起
来。

  「主人,要上绑的话,麻烦跪下来背对着奴家,方便奴家上手。」

  李云馨点点头,慢慢屈膝跪了下来。对于李云馨的对自己的听话表现,闻风
吟非常满意,尤其是她足上套着青色长靴跪在地上的样子,因为足上还有遮掩物,
李云馨不得不踮起脚跪下,让自己的臀部稍稍抬高,这反倒让闻风吟完全得了便
宜。要是这具身体绑上以后,拴上狗链,拉倒同江镇里遛狗,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样的一份光景?

  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脑子,闻风吟取出一捆银丝,这银丝的粗细程度看起
来就像面馆里卖的宽面,要比寻常的绳子细上不少,但这银丝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一看便是上好的材质。

  「把手伸到背后,双手合十。」

  李云馨将手伸到背后,在闻风吟的指导下,最后以双手合十的姿势反剪到背
后,天蚕丝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手腕上再到手指,缠绕上六道。等到固定好双手,
捆扎到手指的丝带分出两条绑在脖子上,丝带紧贴着李云馨的脖颈肌肤,触感冰
凉,比寻常的绳子好上不少。绕上几圈以后,又分出两条天蚕丝,以「X」型往下
分出左右两端,缠绕在双乳之上。

  李云馨低头看着天蚕丝一圈圈的缠绕在乳根位置:「这是什么材料,虽然质
地坚固,但是却没有紧绷的痛感,反而还带着一丝冰凉?」

  「当然是天蚕丝,寻常的绳子不会这样舒服的..。」

  「嗯!」

  天蚕丝突然被抽紧,连带着勒到了乳根位置,让李云馨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吟,
也不知道是闻风吟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天蚕丝在李云馨的胸口和小腹呈「X」型交
叠捆绑,不得不说闻风吟上绑的手艺算是十分熟练了,不紧又不松,让李云馨没
有意思不舒服的感觉。天蚕丝继续往下缠绕,眼看就到了李云馨腿间的隐秘位置。

  「主人,还请把腿稍稍分开些,让丝带穿过去。」

  李云馨没有任何疑问,小心的将套着青色长靴的足部往两边分开了些,从小
腹的绳网末端又分出两条天蚕丝来,分别穿过李云馨的腿间肉缝,紧接着闻风吟
却拉着两条天蚕丝,突然向后一抽!

  「啊..。」

  这毫无征兆的刺激一下让李云馨惊叫出声,两条丝带已经勒入肉缝之中,顺
带着让她浑身上下的天蚕丝也随之一紧,一种猛然催发出来的快感让她满脸红霞,
被长期调教而敏感的下体一瞬间接受到了巨大刺激,竟然遥遥的让李云馨小小泄
了一次。还好周围没有人,要不指不定就会看到李大学究不穿衣服的样子。

  「主人怎么这样敏感呢,奴家只是提了下,居然就泄身了。」

  稍稍抹了一把李云馨腿间喷射的汁液,闻风吟笑了笑,将勒紧的天蚕丝系在
李云馨后庭的黄铜把手上,这才是完成了上绑的工序。

  「啊...你..。」

  等到天蚕丝被系在把手之上,李云馨才明白这绑法是怎么样的折磨人。天蚕
丝在手上和后庭位置相互牵连,让她无法做出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驼背姿势,只
要身体稍微向前弯曲,丝带就开始对后庭的道具和肉穴进行拉扯,尤其是陷在两
瓣蜜肉上的天蚕丝更是深深陷入其中。因此李云馨不得不昂首挺胸的跪着,才能
缓解一下腿间陷入的丝带,要不然身体上顾此失彼,恐怕又要大泄特泄。

  「嗯,主人现在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呢!只要主人不乱跑乱动,夹紧小屁眼,
让丝带少些牵扯就好,不然要是当众泄了身子,那可就不好办了。」

  现在的李云馨跪在地上,被浑身密实缠绕的银色丝带捆绑的错落有致,前凸
后翘。闻风吟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收起,对着李云馨左看右看,就像是欣赏一件刚
刚从自己手中诞生的绝美艺术品。

  「既然如此,主人就与奴家一同启程好了,到了大帐我们主奴还有很多有趣
的游戏要玩呢!」

  李云馨还没从身上天蚕丝带的牵扯中缓过来,一听闻风吟要走,顿时惊道:
「现在启程?闻丫头,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哪有?给主人穿的衣服当然是有的。」

  刚才李云馨身上剥下的衣裙肚兜之类的都被闻风吟收在一起,取而代之的是
一件青色的镶花鸟斗篷,一件完全用丝绸制成的服饰,上面还绣有好看的银色花
鸟图案。虽然斗篷宽大,但是轻且薄,加上真丝材质,就算再过一两个月穿也不
会显得热。但这件漂亮的斗篷,却是等会儿李云馨身上唯一的一件遮掩物。

  「这...这可怎么穿..。」

  虽然斗篷较长,但也只是堪堪遮住膝盖以上的位置,这倒没什么,但是这件
斗篷的盘扣只是到达腿间而已。只要有心人掀起斗篷,就能看到李云馨显露在外
的修长美腿,若是再往上掀一点,就能看到李云馨被银丝缠绕且后庭中塞着情趣
道具的淫乱样子。

  「只要主人稳坐在马上,不乱动的话就没有关系。要是乱动的话,牵扯到了
什么敏感部位,那就不太好了!」

  李云馨从没有穿着这样暴露的服装,但是目前她已经被天蚕丝牢牢捆绑成
「反手观音」的样子,根本没办法自己决定穿什么样的衣服。李云馨看着手举斗
篷的闻风吟又羞又气,心中一番挣扎以后,只能如此。

  「...那就帮我披上吧。」

  「是。」

  闻风吟提起李云馨被反绑着双手合十的手臂,让后者缓缓站起来,接着取出
大斗篷为她披上,再一个个的为她盘上盘扣,一番遮掩之后若是没有太大动作,
没有人能够看到她斗篷下的风光。不过,只要李云馨稍稍抬起腿来,没有盘扣合
起的开叉位置,被天蚕丝穿过的秘处依旧若隐若现。李云馨任由闻风吟扶着,仿
佛无事一般从灌木后头走出,不过看到那高头大马,李云馨又犯了难。

  「双手动不了...可怎么上马去?...唔!」

  「主人现在可不能说话,不然可就露馅了!」

  一颗木质口球被硬塞进李云馨的嘴里,让她没法再说话。固定好脑后的皮带,
闻风吟又取出一件青色面纱,这面纱比寻常的面纱稍厚一些,戴上以后完全遮住
半张脸,将口球隐藏了起来。

  闻风吟看了看四周,指着一节树桩道:「这简单,只要主人踩着树桩上去就
成。」她将马从树底下解开,一手牵着李云馨,一手牵着马到那树桩旁,在闻风
吟的双手托举臀肉的动作之下,李云馨好不容易才上了马。

  「呜呜!!」

  但刚一坐下,后庭中的那把手猛地往里面压,连带着浑身的银丝

           ***  ***  ***

  尤其是穿过腿间的那一根猛的一收紧,李云馨的身体猛地向后仰,同时发出
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呻吟。眼看着马上的李云馨发出轻声娇喘,马鞍两
旁还有水渍滴落,闻风吟就知道骑在马上的李云馨因为牵动到银丝又小泄了一次。

  闻风吟牵过马,带着马上的李云馨离开,只不过方向不是虎贲军营,而是同
江镇。马蹄踏起,李云馨在马上摇摆不定,面色绯红,看到这一切,闻风吟嘴角
微弯。

           ***  ***  ***

  目前前线还在大战,同江镇的百姓自然是受到了影响,一些百姓在安定以后
举家东迁,尽量远离战线;但还有些人拒绝离开,许多人的祖产、宅院、田地等
都还留在这里,不敢随意舍弃。现在同江镇早不如过年前这段时间热闹,但街上
还是有行人走动,一些小贩还在开摊出市。

  闻风吟牵着马慢悠悠的走在同江镇的主街上,实际上骑在马上的李云馨扮相
还算正常,但却非常诱人,尤其是那斗篷之下,只要街上有风吹来,斗篷的一角
便被掀开一些,露出李云馨套着青色长靴的白嫩大腿,虽然她的打扮并不想青楼
中那些搔首弄姿的下贱女子,但是这一幅算是清凉的打扮相当惹人眼球。

  李云馨紧张不安的扫视着周围的新人,路过的男人们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
她看,就连路过的女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这样的打扮确实能吸引到
许多人或是热切或是奇怪的目光。

安特固 2025-5-6 19:37

            第一百一十一章:裸身游街

  被牵着的马恰好路过路边的一间茶馆,因为生意凋零,只有零星几个人喝茶
聊天,李云馨骑马路过立刻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尤其是那两个坐的最靠窗的,
恰好看到微风吹来之后,斗篷开叉之下的一抹金色和银色。

  两人先是一愣,接着瞪大了眼睛,连茶都不喝了,下体立刻就竖了起来,心
中更是激动居然能看到这等绝色美人的隐秘之处。但他们脸上还是故作镇定,就
像看热闹一般。直到李云馨稍微走远,那两人才伸出头来,对着李云馨的背影直
咽口水,希望着风能吹大一些。直到李云馨消失在街口,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又走了一段路,街上的人慢慢的少了起来,但无论男女老少,几乎与她们相
遇的每一个人都会向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不禁让闻风吟的嘴角露出笑容。

  「小姐,他们可都在看你呢,恐怕有几个人已经发现了斗篷下的秘密了。可
惜他们看不到你真正的面容,要不然只要一天,这个同江镇就会知道我们的大学
究李云馨,是个喜欢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纵马的淫荡女子。」

  「唔!」

  因为小嘴被口球塞住,李云馨只能发出轻微的呻吟。骑在马上的李云馨没法
说话,也没法动作,只能蹬着眼睛看向闻风吟,似乎是表达某种不满,但也就仅
仅如此了。从那青色面纱下能听见她呼呼的喘气声,她的额前香汗淋漓,「反手
观音」这样非常刁钻的捆绑方式似乎消耗她的了很多体力,尤其是天蚕丝牵连着
后庭中的道具,让她像一叶小舟,在快感的海洋里上下翻腾。

  「主人,看你骑马很累啊,都满头是汗了。我们到拐角休息一下,让奴家给
你脱掉斗篷凉快凉快,顺便给你加点好玩的道具!」

  「呜呜呜!!」

  一听要把自己身上唯一的遮羞物除去,李云馨激烈的挣扎起来,可是越挣扎,
天蚕丝相互牵动,一浪浪的快感几乎要让她疯掉,让她的动作软化了下去。直到
闻风吟将马牵离大路,转到一个院子的外墙脚下,见周围无人经过。闻风吟轻轻
一跃上马,骑在李云馨的身后。

  「来,主人可要听话,要是声音太大被人看见了..。」

  闻风吟这番不算威胁的威胁下,李云馨只能停止挣扎,任由身后的闻风吟双
手摸索过来,在她被天蚕丝勒的凸出的乳房上一阵揉搓。

  「怎么样,喜欢这天蚕丝么,奴家还有好多玩法没有实践过呢,如果主人想
玩,奴家可以陪着主人玩个够!」

  说罢,不再玩弄李云馨的乳房,而是将手伸到她的披风上,在李云馨惊恐的
眼神中一颗颗解开上面的盘口,等到所有的盘扣解开,闻风吟才将那件青色披风
扯落,露出李云馨被天蚕丝束缚的、妖冶动人的身体。

  除了这满身天蚕丝,外加腿上的青色中筒靴,李云馨的身上再没有一丝遮盖
物,两条手臂被负在背后,双手合十,密实的天蚕丝将它们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天蚕丝沿着手臂缠绕向上,从脖颈处环绕,接着又绕道李云馨的胸前,乳房周围
都是「X」型的密实绳网,在乳房上和小腹上绕上三圈以后,两股天蚕丝又从腿间
消失,直到最后的系在后庭道具的把手上。

  李云馨的乳房不算大,但是这样一缠绕一捆绑,娇嫩的乳房更显的淫靡妖娆,
随着李云馨粗重的呼吸,双乳和天蚕丝颤颤巍巍,有节奏的一起一伏。而腿间的
那一股,已经深深勒入到蜜肉中,底下的马鞍上早已是一片潮湿的痕迹。因为后
庭插着道具,李云馨整个人也被逼着弓起了身子,防止后庭的把手撞在马鞍上,
而这样被插入道具的后庭就清楚的展现在了闻风吟眼前。

  「真美啊,不是么?但是主人,这样还不够,我们再玩大一点!」

  「叮铃叮铃..。」

  随着一声铃铛响,闻风吟又取出三样道具来:两个带着铃铛的乳夹,一个鸽
子蛋大小,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球。随着闻风吟点缀装饰一般的动作,两个带着
铃铛的乳夹被夹在了李云馨的乳尖上。

  「唔!」

  乳尖上的轻微疼痛让李云馨不由失声轻吟,很快左右两个乳尖位置都挂上了
带着铃铛的乳夹。因为乳夹恶存在,李云馨的双乳反而看起来更加坚挺,「啪!」
闻风吟顺手一拍乳房,夹子上的小铃铛就发出清脆的铃声。

  至于那鸽子蛋大小的球体,闻风吟将球体旋转几圈,手中的球体就以极高的
频率震动起来。直到闻风吟将这东西贴在她的乳房周围,一种异样的快感传到李
云馨的四肢百骸,才让她意识到这东西的作用。

  「这是『跳珠』,是制作精巧的淫器,听说连皇帝都喜欢用它淫玩后宫嫔妃!
这小东西振动足够持续八个时辰,要是放在女人体内,那可不得了!个中原理,
主人不是很在行么?若是有兴趣还可以研究一下!」

  说罢闻风吟就将这跳珠向李云馨的下体塞去,在李云馨拼命挣扎中,跳珠被
两股天蚕丝勒住,嵌入到李云馨的两瓣蜜肉之间。

  「呜呜呜!呜呜!!」

  「主人可不要乱动哦,要不然不小心牵扯到了,可是要绝顶泄身的!主人也
不希望当街泄身的样子被除了奴家之外的其他人看到吧?可惜主人今天骑着的不
是木驴,如果是骑木驴游街,估计会有许多人闻讯而来吧!好了,我们继续游街
好了。」

  闻风吟最后抹了一把李云馨的乳房,便跳下马去,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李云馨精通金木机括,自然明白木驴是如何折磨女人的可怕东西,而现在李
云馨的情形,不比骑木驴好上多少。闻风吟牵着马拐入一条长长的小街,这条小
街相比繁华的同江镇大路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周围原来的各种店铺早已关门歇
业,个个门窗紧闭。估计还是因为战争的原因,许多人抛弃店铺举家逃离,街上
极度凋敝。

  「叮铃叮铃..。」

  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铃响,一人牵着一匹马缓慢前行。前面牵马的闻风吟面无
表情,只管牵着马往前走。而后面被天蚕丝反绑着手骑在马上的李云馨却已经陷
入了欲望的地狱。蜜肉之中夹着的跳珠一阵阵的有节奏的跳动着,这等刺激是李
云馨从未有体验过的,几乎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马鞍上水迹潺潺,满是李云馨
腿间溢出的淫汁。为了防止蜜肉紧紧压着跳珠,李云馨想着让身体往后倾,可这
又牵扯到了后庭的道具和天蚕丝,这一牵动,乳房、肉穴和后庭的刺激无一不更
加激烈与刺激。

  石板路凹凸,胯下的马每走一步,李云馨胸前的铃铛就开始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仅如此前后穴的道具还时不时被用力往里一推,不断的刺激着蜜肉与后庭位置,
让李云馨不得不挺直身体。周围门窗紧闭,李云馨只能默念着,希望没有人因为
被铃声吸引打开窗,看到自己如此不要脸的样子。但而后她已经无暇顾及周围的
情况了,天蚕丝前后牵动,乳房颤抖,跳珠剧震,淫汁四溢。

  「要是周围有人的话,李大学究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很可惜,这条长
街上的人好几个月前就都搬走了,不然恐怕会有很多人争相来看李大学究的胴体
呢。」

  没有人?

  李云馨又气又恼,自己还在担心被人看见,居然被闻丫头摆了一道,身体也
因此逐渐放松下来。看着无人的长街,李云馨脑中开始胡思乱想,如果真的是自
己被绑成这样骑着木驴游街,那会有很多人来看么?

  一想到此,李云馨就浴火高涨,浑身燥热,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暴露下贱的
打扮走在大街上,虽说现在街上根本没人,但是凡事总有第一次的。虽说李云馨
也多次到同江镇采买物品,但是从没有像这样被剥光衣服,被天蚕丝捆的结结实
实,光着屁股骑着马在大街上走动。骑在马上的李云馨昂首挺胸,挺着被天蚕丝
勒紧的乳房,上面的铃铛轻轻的随着摇曳的乳肉发出阵阵铃声。偶尔,后庭处的
把手会撞在马鞍上,牵动到李云馨身上束缚的天蚕丝,让她发出一阵阵轻吟,但
最大的影响还是来自腿间蜜肉中的那颗跳珠,因为天蚕丝相互牵动,跳珠已经被
深深勒入到李云馨的体内,无时不刻发出令任何女子疯狂的震动。

  到了这里李云馨甚至想起了自己闲来无事偷偷看过的话本小说,小说中的女
英雄自愿受缚,五花大绑之后被迫骑在木驴上一整个白天,期间游走大街小巷,
让围观之人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当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木驴,直到有一天真正
看到木驴的样子,她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件恶毒淫秽的刑具。

  「唉,为什么没有人看到我呢?」

  李云馨根本不知道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暴露癖的萌芽,只不过她自己并不知道
而已。现在李云馨的样子,到时像个准备慷慨赴义的女英雄,不仅一丝不挂,还
戴满了下流的淫具,胯下的马每走出一步,李云馨套着青色长靴的双腿就下意识
的夹紧马腹,听着腿间跳珠发出的「嗡嗡」声,感到由衷的兴奋。

  她想象着,被五花大绑的自己,马上就要慷慨赴义。此刻邪恶的狱卒衙役正
押送着自己前往刑场而去。大街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男女老少,所有人大清早就过
来围观,只为了一睹即将受刑的女英雄到底长什么样。

  「看看,真是贱啊,明明都要上刑场了,还叫的那么骚。」

  「这样的骚货,一看就被不少人干过,必然是吸人精气的妖女!淫妇!」

  听着周围人的指责和议论,李云馨感受着胯下的木驴前后木橛分别深深插入
体内的充实感,就像是闻风吟与她玩的「游戏」一般,周围男女老少的眼睛盯着
她看的样子各不一样,尤其是那些粗野汉子淫秽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将她受辱
的每一个细节尽收眼底,李云馨就感到心中一阵火热。可惜,目之所及,街上冷
冷清清,除了自己二人一马,其他一个人都没有。

  闻风吟长时间的调教已经让李云馨的心性完全扭曲,刚才害怕被人看到的恐
惧这会儿早就一扫而空,反绑身体,塞入淫具,光着屁股游街的李云馨不以为耻,
反以为荣,这样下贱的事情,饱读诗书的李大学究竟然为此兴奋起来,真是前所
未见。

            第一百一十二章:急转直下

  「如果把面纱摘掉的话,恐怕人人都知道我李云馨是不要脸的淫荡女子了吧?」

  李云馨心中想着,身下的淫汁已经越聚越多,那种奇怪的,仿佛体内有什么
东西要喷勃而出的感觉再次来临,李云馨在马背上前俯后仰,努力夹紧马腹,脸
色更是艳红,乳房也因为粗重的呼吸剧烈颤抖,带动着乳夹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
铃声。

  「呜!呜...呜呜呜呜!!!」

  疯狂震动的跳珠,一点点的将李云馨带向泄身的顶点,一阵长长的呻吟后,
李云馨的身体猛地往后仰,却又牵动了天蚕丝和后庭的道具,这一些彻底将李云
馨的防线锤的粉碎,一股水箭从她的下体歪歪斜斜的喷射出来,失禁的尿液混合
着泄身的淫汁狂泄而出,几乎全数射在马鬃之上,而后余下淅淅沥沥的水液这才
顺着马鞍流淌下来,将马鞍几乎染成了深色。

  闻风吟回头望了一眼,得意地看着被天蚕丝和跳珠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李云馨。

  「主人,路还长着呢,可不要那么着急就泄了,奴家可还要牵着你走上一下
午呢!」

  「唔...呜...呜..。」

  骑在马上的李云馨脸颊上满是羞意与忍耐着快感的艰难神情,李云馨已经被
这些淫具折磨得死去活来,全身被天蚕丝勒的发麻,而跳珠还在一刻不停的震颤
着,淫水更是像开了闸一样流淌而出。但李云馨双手被束缚,偏偏又没办法将腿
间的罪魁祸首取出,只能任由闻风吟摆布。每一次她都想要让自己有个舒服的骑
马姿势,可是她只要稍稍沉坐下,那露出的黄铜把手就紧贴着马鞍,强行让后庭
的中的道具往里面塞,同时牵动着身上的天蚕丝,让乳房和下体被勒的更紧。

  她骑在马上,忍受着淫具的相互牵动,俏脸涨得通红。可心中既想要被人看
到自己裸身游街的样子,却又对此感觉羞耻,这样的矛盾让她无所适从。

  「呜...呜..。」

  还没走一段,李云馨牙齿紧咬,发出难忍的呻吟,她套着青色长靴的嫩白双
腿再次紧紧夹住马腹,腰腹紧绷,可这种喷勃而出的欲望怎么是她能够承受的?
还没一会儿时间,在李云馨的放声娇吟中,温热的淫汁再次随着李云馨的泄身喷
射出来,淅淅沥沥的落在马下。

  可闻风吟和李云馨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角落中两双锐利的眼睛看得一清二
楚,直到二人一马消失在远处的街口,那两双眼睛的主人才分别收回了目光。

  「没想到中州的李大学究,还喜欢这种调调!中州女子皮肤水嫩,温婉可人,
确实是上上之选。不过负手受缚,用丝带捆绑,辅以各种淫具,老夫也是第一次
见,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金光祖师莫多站在墙角,看着马上女子一晃一晃的屁股,毫不客气的评论起
李云馨来,直到她消失在街口,这才收回了目光。

  这几日梁军和魔军在息水两岸大打出手,莫多和阿娜希每每前往观看学习,
收获颇丰。白天没有战事,莫多和阿娜希难得偷了懒没有合体同修双身法,所系
道同江镇来看看,顺便来采买一些生活用品。可惜不少店铺人去楼空,街上行人
寥寥,让两人大失所望。当他们正准备离开之时,却见二人一马从凋敝的街道上
走来,一人牵马,一人骑马。两人视觉很好,一下就看出了不一样,但是他们没
有点破,只是收敛气息,静静的躲在角落里欣赏李云馨的身体。

  「也许李大学究的压力也很大吧!上师,听闻这几日梁军的活动相当频繁,
阿娜希全都看在眼里。李云馨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奇计和妙计,打的西岸的魔军吃
了好大一个哑巴亏。不得不说梁军有了李云馨真是如虎添翼,这样看来,梁国对
于魔国的赢面又多了不少。」

  虽然脸上被面纱遮住,但是通过身形,圣德明妃阿娜希依旧可以判断出骑在
马上的是个住在虎贲军营的熟人,加上那个牵马的侍女阿娜希也见过几次,因此
判断出那个浑身被丝带反绑束缚,屁股里头还插着道具的女子,就是那个名动天
下的梁国大学究李云馨。

  「依老夫看,这李云馨不仅是压力大,胆子也很大。不过这条街也没人,要
是多几个向我们这样的看客,李大学究的名声恐怕早就毁了!」

  「上师,阿娜希不觉得如此!虽然李云馨暴露了身体,但是却戴着厚厚的面
纱,很显然是要掩盖自己的身份,给自己留了退路。其实她这样子就算是被人看
到了,别人也不一定会说出去,最多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但若是她不带面
纱光着屁股上街,那阿娜希对她可是由衷的佩服。」

  莫多哈哈一笑:「你说的有理!不过说起裸身游街,那东西在中州好像是专
门对付女犯的淫刑,阿娜希当年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阿娜希脸上一红,嗔怪道:「那可不算,圣德明妃裸身巡街怎么可以和女犯
游街相提并论?」

  回忆起那个时候,金光祖师刚刚将其纳入金光城,就按照习俗在城中轰轰烈
烈的为阿娜希搞了金光城历史上第一次巡街游行,只不过那时候参与巡街游行的
阿娜希几乎是一丝不挂的。

  那一日鼓号齐鸣,阿娜希乘坐黄金大轿出巡,可是随行的侍女却将她剥光衣
服安置上了全套的黄金情趣饰品,这套饰品华丽又放荡,让穿戴它们的阿娜希成
为全城最为让人瞩目的女子。而后还要将双手用金链反绑,双腿则大大往两边分
开后用金链固定,这样出巡的时候,任何人都能看到圣德明妃放荡的姿势,以及
那腿间的秘处风光。

  而后再进过人山人海的街道,由信徒和老百姓瞻仰,虽然阿娜希努力保持庄
严的姿势,但是她淫秽放荡的姿态早就落到了无数人眼中。有好些人对圣德明妃
毫无惧意,一些色胆包天的家伙看上一眼那圣德明妃的私处风景,下面早就支起
了帐篷。甚至还有人在人群中暗地里悄悄的撸管,甚至当着阿娜希的面泄了出来。
虽然阿娜希能感觉到这些人对于自己的视奸与亵渎,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张开
大腿任由那些人包含色欲的目光上下游走。

  浩大的巡游队伍在城中绕行三圈,直到队伍到吉达法坛,两人直接在法坛中
当着众人的面,行了合体同修双身法,生生肏了一下午才结束。

  但这之后,规矩就变了,莫多哪能不知道人群中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伙?以后
若是者有重要活动巡游,有人鼓噪、不跪或者直视的圣德明妃便会被视为冒犯,
轻则挖去眼睛,重则乱棍打死。

  但这一次对于阿娜希同样也是一次重要的转折,她变得更加放荡且肆无忌惮,
毫不忌讳在其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身体,更多的时间则都黏在莫多身边,就是为
了行合体同修双身法。而且金光城后起的法王数量愈来愈多,阿娜希免不了上下
游走联络,保证这些小法王对莫多的忠诚,最重要的还是对这些法王布施肉身,
共赴极乐。但不管阿娜希怎么放荡淫乱,她的心中始终只有莫多一人。

  「莫不是,上师也想看我当众脱光衣服的样子?阿娜希现在就可以脱光给上
师看!」

  阿娜希放荡惯了,百无禁忌,自然而然的想要去解开自己的腰带。

  「阿娜希,适可而止!圣德明妃在外面要有圣德明妃的样子!莫要丢了金光
城的脸面!」

  莫多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显然不喜欢阿娜希这样的逾越。而阿娜希吐了吐舌
头,悻悻的回到了莫多身边。

  「晚上和老夫再行合体同修双身法。」

  听到这话,阿娜希眼前一亮,上师果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刚才心中的愧
疚顿时一扫而空,她一把搂住莫多:「还是上师对我最好了!」

  莫多没想到阿娜希这般,愣了一下,叹出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搂抱着阿娜希
的后背。

  「唉,罢了。」

           ***  ***  ***

  西岸,息水要塞。

  灵蛇盘在内室的太师椅上,眼睛眯起,一动不动。它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静
的状态,也有可能是再等待某种契机。东岸与西岸,潜光县城和息水要塞已经打
了足足六日,可就是这样的钝刀子磨肉,魔军也死伤近五千。现阶段的魔军依旧
采取保守的防御态势,如果不这样做,魔军有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除了防
御来自东岸有可能的登陆作战,以及来自潜光县城的袭扰,灵蛇不得不严令火速
加固息水要塞正面的防御,保证有备无患。

  外面依稀可以听到喊杀声,似乎是梁军又在河面上进攻了。这样的态势,总
让灵蛇感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能等西岸的暗桩回报。也不知为何,这几天
灵蛇一反常态的没有让黄泉侍寝,只是让她在左右服侍。

  「报!」

  一魔军士兵匆匆赶来内室,跪在灵蛇面前。

  「嘶嘶...何事?」

  似是在闭目养神的灵蛇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那魔军士兵回道:「东岸密谍发来急件!需灵蛇大人亲自过目!」

  「嗯?」

  灵蛇猛地睁开眼睛:「嘶嘶...黄泉,呈给本座!」

  黄泉点头,从那士兵手中取过密件:「你先退下吧!」

  「是!」

  屏退了士兵,黄泉才将情报呈给灵蛇,对方仔细的看着手中的密件,每一个
细节都没有放过,一边阅读一边用锋利的手爪轻轻地敲击着面前的桌子。直到读
完这份密件,灵蛇那双锐利的蛇瞳立刻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显露出欣
喜的神色。

  「嘶嘶...果然如此!不愧是这些梁人!」

  灵蛇挺直身子,锋利的手爪将密件抛到黄泉手中,接着用力一撑,快速的从
太师椅上游了下来,脸上更是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双眸中闪烁着奸诈的光芒。
灵蛇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咬紧了牙关,显然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黄泉一目十行的看完手中密件,惊呼道:「乘船的梁军都是假的?登陆也是
假的?」

  「嘶嘶...梁军真是好计谋,用稻草人伪装呈梁军,鼓噪声势,浪费我军箭矢
物资;嘶嘶...一面又在潜光近郊架起浮桥,占据潜光县城,让我军不得不分兵据
守,十分被动!河面佯攻的稻草人吸引我军注意,同时潜光县城处的梁军乘机蚕
食我魔国领土,步步为营!嘶嘶...若不是东岸有暗桩存在,本座都不一定看得穿
这计谋!」

          第一百一十三章:前线苦战(一)

  灵蛇游到地图前,地图上的魔军与两军形势皆在眼前,尖利的手爪在上迅速
地移动着,仿佛在寻找最佳的攻击路线。

  「嘶嘶...潜光县城,浮桥!既然梁军那么喜欢演戏,那本座就陪他们好好玩
玩!黄泉,传令下去,息水要塞抽兵力九成,除了留下一部分弓箭手和梁军演戏,
其他的全部给本座压到潜光县城!尤其是方家村、浮桥一线,用最快的速度将方
家村军屯拿下!嘶嘶...还有那浮桥更是重中之重,桥都给我们搭好了,本座自然
要好好用用!」

  黄泉的面色阴晴不定:「主人,抽调九成兵力会不会太冒险了,据黄泉所知,
目前只有虎威军一支主力进入了潜光县城,虎贲军目前去向不明!如果虎贲军突
然在暗处发起反扑,形势恐怕对我们不利!」

  「嘶嘶...你这骚货,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就在灵蛇陷入思考之时,又有一名魔军士兵匆匆赶来。

  「前线急报,潜光县城突然出现了虎贲军的旗帜!」

  灵蛇的头猛地一转:「嘶嘶...确信无疑?」

  「确信无疑!旗帜上是一个咆哮虎头,确为虎贲军旗帜!」

  「嘶嘶...天助我也!先退下吧!」

  看着士兵离去,灵蛇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嘶嘶...潜光县城一面靠河,
一面则是绝壁,根本无路可逃!必须在梁军反应过来之前,将两支梁军主力围在
潜光县城中!嘶嘶...最差也要让他们动弹不得无暇顾及东岸,最好...。」

  灵蛇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它大手一挥道:「嘶嘶...把他们在这里全灭了,
给本座狠狠地杀,杀到东岸去!杀到梁国的皇帝在本座目前跪地求饶!」

  它转向黄泉道:「届时本座亲自去方家村一线督战!你守在这里,每等梁军
在河面鼓噪,你就适量发箭,演戏给他们看!莫要让他们起了疑心!」

  「主人高见!」

  黄泉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可人在此处身不由己,只能如此。

           ***  ***  ***

  浮桥外围。

  「箭来了!箭来了!」

  空中响起一阵阵破空声,久违魔军弓弩突然齐射,让这里的梁军猝不及防。
关合出手快,一下就将身边的步军校尉拉到木墙之后。若不是他反应快,这校尉
就得横尸当场。

  「咄咄咄!」

  临时搭建起的木墙之后,箭矢插入发出恐怖的爆裂声,其中还夹杂着梁军士
兵的惨叫,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倒霉鬼中了箭,跪地哀嚎。但随着第二轮第三轮箭
雨来临,哀嚎声慢慢小了下去,大概是被射死了。

  「这魔军前几天还被我们打的往后退,今天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么?」

  「妈的,老子怎么知道?」

  关合狼狈的躲在木墙之下,虽然刚才箭雨落下的时候他也不巧,中了两箭,
但他身上穿的盔甲厚重,连皮都没有破。本来自己的六妹告诉他稳扎稳打,步步
为营,关合是照做了,不仅没有被魔军打退,反而还向前拓展了十里左右的距离。
可没想到今日魔军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人数多了好几倍,攻势也陡然增强起来。
本来梁军的慢悠悠进攻受阻,甚至还被魔军反推了出去。

  虽然关合路子野,为人粗糙,但是对于打仗脑子转的不慢,指挥手边的关家
军暂时放弃毫无遮掩的平坦区域,退而防守浮桥与方家村一线。关家军几乎都被
箭矢压在木墙后,连头也抬不起来,还有好些人运气不好,中箭倒地。

  「要是那魔军头目被老子抓到,老子一定把他剁成臊子,让他娘也认不出他
来!」

  「还骂骂咧咧呢!」

  关合转头一看,只见狼人拓跋翰也狼狈地翻滚过来,抵在木墙后抵挡魔军的
箭雨。

  「嘿,你那么大块头还得躲箭呐?」

  「别他妈嘴硬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虽说我北原狼人个个悍不畏死,可是
狼人不比人族强多少,多来几箭,还是要死的!」

  拓跋翰掏出长矛呼呼的吹了几下:「顺便,关将军让老子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有!」

  「老子的妹妹才不会说这样的风凉话,潜光那边怎么样了?」

  「目前没问题,但关将军放心不下方家村的情况,尤其是现在魔军突然发起
猛攻,特派老子带八千人前来增援!将军有令,方家村和浮桥一线决不能丢失,
尤其是浮桥,乃是我军命脉!一旦丢失,潜光的物资人员补充都要断绝!」

  箭雨停了下来,关合目光似铁,道:「几处缺口我都会派人堵住,若是我们
守不住了,你们堵上!无论如何决不能让魔军冲上来!」

  「尽人事,听天命!」

  拓跋翰低头略一沉吟,远处的喊杀声已经传了过来,关合与拓跋翰抬头一看,
只见无数黑甲人踏过灌木和林子,直冲这里而来!

  「魔军来了!」

  这些魔军阵型整齐,显然也是训练有素之辈,而且很有目的性的直冲战线的
几处薄弱处而来,关合眼见愈来愈近的魔军,从身后掏出两柄斧子来,待到魔军
接近,突然从木墙后面跳出,照着最近的魔军狠狠剁了下去!

  「儿郎们!跟着老子,宰了他们!」

  「杀!」

  梁军这次做的准备算是相当的完备了,防线周围除了筑起木墙,还堆起了小
半人高的土方,若是大平地魔军很容易冲上去,但这样加高,他们只能拼命的往
上爬才能够得着木墙后面的梁军。只不过这次魔军势大,除了正面的近两万魔军,
息水的近七万魔军正在调动之中,可以说灵蛇一开始就满盘梭哈,将自己所有的
力量全数压了上去,乘着梁军立足未稳一举夺下潜光外围,切断梁军的补给线。
进而震慑息水东岸的梁军,甚至利用浮桥直接渡河。

  「杀!」

  两万魔军顶着梁军的箭雨直冲向防线,最前面的则是几个由安陵城退来的残
部糅合而成的。这些魔军的都和梁军交过手,乃是凶悍敢战之士,战斗力在魔军
中算是最强。面对梁军的层层防御,他们几乎集中了能够搜刮的所有辎重器械,
汹涌而来。

  「上!上!上!」

  放眼望去,那些临时搭建的木墙上已经钉满了箭矢,至于那些高出的位置,
有些地方架了攻城梯,有些则没有,个别胆大的魔军挎着刀几步就窜了上去。但
木墙之后的梁军已经等待多时,只等那些魔军冲上来,等待他们的是锋利的长刀
和夺命的弩箭!

  「杀!」

  「去你妈的!」

  不断有魔军中了刀剑被从木墙后踢下来,可更恐怖的是梁军还发起短促的突
击,一处平摊的土方之后,还未等魔军冲上去,木墙后就钻出一个披着将军甲的
壮汉,此人提着两柄斧子,冲入魔军阵中,双斧舞的如旋风一般!而他的身后,
更多的梁军随着这个梁国将军,一同冲了出去。

  「狗东西!让你们认识一下老子!」

  场面一下混乱了起来,领队的魔军千夫长提着一柄精钢战锤就冲了上去,砸
开梁军的盾牌,照着那梁国将军就是一锤子!

  「呵!」

  千夫长对自己的锤子当然非常自信,可没料到那个梁国将军不躲不闪,反而
挥着双斧当头劈下!

  「操!」

  千夫长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是那双斧劈下就让他虎口发麻,险
些抓不住武器!可这还没完一斧子劈下,又一斧子横劈过来!

  「日你妈的,还想偷袭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那梁军将军一声爆吼,完全没有什么章法,就是拼着自己一身力气,一斧子
就将魔军千夫长震退六七步,乘着那千夫长迷茫之时,双斧连劈,将那千夫长连
同挡在面前的两个魔军士兵一起劈成了破麻袋!

  「老子是大梁扬武将军关睿!区区魔军,不过尔尔!」

  如此挑衅,离得近的几个魔军军官怒不可遏,纷纷带着士兵杀来,可关睿丝
毫不怕,依旧挥着双斧四处劈砍,哪怕只是一处平缓的土方之前,魔军愣是没人
能冲上去,反而折损了百余人。

  「让这些狗东西的尸体堆在这里做墙!」

  关睿抹了把脸上的血,一脚将一个嘶号着的魔军踢了回去。虽然关睿品行不
端,但是一到战场上就十分悍勇,激励了后面的关家军,虽然他们不如虎威军虎
贲军这样强大,可面对魔军依旧有一战之力。防线各处,两军杀成一团,对撞在
一起,很快陷入了短距的混战中。

  「妈的,怎么和野草一样,杀都杀不完!兄弟们给他们看看,咱们北原狼人
的厉害!」

  「嗷!」

  一阵狼嚎之后,拓跋翰投出手中长矛,一下贯穿了四五个魔军的身体,紧接
着手中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飞掷过去,又将七八个魔军砸的脑浆迸裂,紧接着数
百名狼人就从木墙之后跳出。身形庞大的北原狼人一投入战场,局面立刻发生了
倾斜。狼人们仗着动作灵活,左右开弓,挥舞着利爪,甚至还用牙齿咬人喉管,
它们的投矛十分精准,力气又大,最前面的魔军死伤惨重,军心一时动摇,进攻
也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别太出战线!专心防御!」

  吵吵嚷嚷之下,一些梁军杀入敌阵太深,瞬间就被魔军淹没,余下的梁军见
状所幸躲在盾牌或者木墙之后,以逸待劳。而关睿还在拿着斧子乱砍,一斧子砍
下,那斧子居然没有劈开,反而卡在盾牌上,持盾的魔军见状立刻用短刀刺来,
划伤了关睿的腹部。

  「他妈的!」

  关睿怒极一脚将那魔军踢倒在地,乘着他还没起身之时,一脚朝着对方胸口
踏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魔军胸口凹陷,口吐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可怕景象顺便逼退了周围的魔军,就在这时魔军身后鸣金之声响起,魔军见状,
纷纷往后退去。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有人大吼一声:「箭来了!箭来了!」

  攻势受挫魔军自然怒不可遏,下令直接放箭,眼看着黑压压的箭雨过来,拓
跋翰一把捞起关睿,和所有能摘到的梁军官兵,飞一般的钻到木墙之后!

  「咄咄咄!」

  除了箭矢钉在木墙上的爆响,还夹杂着梁军士兵的惨呼,这些人见魔军退兵,
刚要庆祝一番就被魔军箭矢攒射,木墙之前一片痛苦哀嚎。虽然关家军损失较大,
但魔军也遗尸千具,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这些卑鄙小人,鸣金了还要放箭,欺人太甚!不过,多谢拓跋兄弟,要不
然老子就成刺猬了!」

  关睿将斧子劈在木墙上,大声喝骂。

  「省着点力气吧,魔军可不管要不要脸,对他们来说只要多杀伤敌人就行。
奶奶的,今天实在太古怪了!平日都没见那么多,莫非是魔军中有什么异变?」

  一片混乱中,拓跋翰的矛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除了要向潜光汇报战况,还
得找一根合适的木料。

          第一百一十四章:前线苦战(二)

  此时内室中已经只剩下黄泉一人,灵蛇已经亲临潜光战线指挥,而隔壁的蛇
人弩手也已经被全数调走,只余下臭烘烘的房间和满地被傀蛇控制但是依旧昏迷
不醒的女奴。

  房间里满是阳精、尿液和汗液混合的腥气,桌上的食物已经馊了多时,浓重
且怪异的味道不禁让黄泉皱起眉头。躺在地上的女奴有些下体还残存着干涸的白
色浊液,有些则肚子滚圆,腿间的前后穴都被一坨灰白色粘液封住,一看就是被
蛇人注入了蛇卵。这里不像是给正常人居住的地方,反而像是给蛇人配种和育种
的地方。

  看着这满地躺倒的女奴,黄泉不禁摇了摇头,现在这个地方还能让自己做主,
可往后呢?蛇人的野心早已凸显,可是自己早早上书鬼罗多次,都没有得到对方
的答复,也不知道临津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若是被灵蛇这等畜生夺去了天下,那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黄泉根本就不
敢想,而这里赤裸的女奴们,就是最好的写照。而若是要打败这个畜生,只能借
梁军的手,将其除去,要不然后患无穷。

  「都过来,小宝贝!」

  黄泉的高跟鞋跨过这些赤裸女奴的身体,发出「咯噔咯噔」的脆响,她在心
中召唤着熟悉的气息,不消一会儿,脚下这些女奴的双腿和腿间都开始抖动起来,
紧接着一条条傀蛇从这些女奴的肉穴和后庭中钻出,极个别的傀蛇甚至钻透了堵
在下体外的干涸粘液。数百条细小银白的傀蛇游了出来,汇聚在一起,紧紧跟随
在黄泉的身后。直到黄泉停下脚步心念一动,这些傀蛇自动排成一列,十分听话。

  「还不错,还算听话。」

  黄泉笑吟吟的看着高跟鞋边的数百条傀蛇:「还等什么,快进来吧!只不过
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位置有限,先到先得!」

  心念一动,数百条傀蛇蜂拥而至,这些白身红眼的小爬虫眼中只有黄泉的肉
穴与后庭,甚至一些傀蛇为了抢先进入黄泉的身体争相撕咬攻击起来,一些幸运
儿则避开相互攻击的同类沿着黄泉的高跟鞋往上,攀上墨鳞衣的皮料,从小腿开
始爬到大腿,再到墨鳞衣腿间分开的缝隙中,紧接着向敞开的肉穴与后庭钻去。
不过就算黄泉做好了接收更多傀蛇的准备,也顶不住一下子如此多傀蛇的钻入,
几乎每一息都有数条傀蛇钻入其中,后庭与肉穴孔洞猛地被扩大了数倍。

  饶是她久经床底,也让她难受的不得不蹲了下来,腿间处蛇尾颤抖,勉强挤
入其中,而更多的傀蛇在黄泉周围的地上翻滚撕咬,直到一方彻底死去,胜利的
一方才慢悠悠的通过黄泉的大小腿攀上,钻入到黄泉的双穴之中。

  「嗯...嗯...。」

  外面傀蛇的争夺刚刚结束,地上的蛇尸大概有二三十条,多的几乎都被吞噬
殆尽。但黄泉花宫中的争夺这才刚刚开始,新来的傀蛇之间和黄泉本来就有的淫
蛇之间又开始发生争斗,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从来都是大鱼吃小鱼,这个世
界的竞争就是这么残酷。傀蛇与淫蛇所能做的只能是适应黄泉腹中的环境,排除
弱小的竞争者,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取生存的资本。一时间,近百条傀蛇不断在她
的体内翻滚扭动,要是一般女子早就肚破肠流了,但黄泉身体强横,仅仅能带来
一些痛感,甚至还能感受到身体上常人无法承受的快感。

  「哦....小宝贝...嗯...太闹腾了..。」

  都没过一刻钟时间,体内翻滚的傀蛇就让黄泉颤抖着泄了身子,平日这些凡
物甚至还够不到她的阴关,这次就放开身子痛痛快快的泄了出来,让淫汁与尿水
在黄泉的身下浸湿了一大片。直到腹中的闹腾的动静逐渐小了一些,黄泉才放心
的直起身子,并且抚摸了下自己略微鼓起的小腹。

  「呼...终于结束了..。」

  看起来花宫之中的强弱之争已经结束,弱者都被吞噬,留下的都是傀蛇或者
淫蛇中的至强者,但其中傀蛇的数量还是稍微多了些。现在黄泉就有机会催动魔
功,将花宫中的傀蛇炼化。

  披上丢在旁边的黑色披风,黄泉不管这些昏迷不醒的女奴,随手关上了内室
的大门。恰好这时一个魔军士兵来报,只见他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

  「黄泉大人,东岸的梁军又开始渡河攻击了!」

  「又来了?」

  看来梁军还不知道魔军真在全线进攻的潜光一线的消息,只能说灵蛇还做得
不错,虽然有了浮桥,但东岸的梁军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之前属下听闻灵蛇大人说,还是要适量放一些箭过去...。」

  「现在这里谁是指挥?」

  那梁军士兵口中一滞,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属下知错!那这箭..。」

  「不管他们做什么,按兵不动!」黄泉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梁军发觉什么?」

  「你在质疑我的命令么?」黄泉厉声到。

  见黄泉动了真火,那士兵马上低下头去:「不...属下不敢..。」

  「潜光一线打的那么热闹,白痴也能看得出来,就算梁军再这样也不过是演
戏给我们看!随便他们在东岸搞什么动静,我们不动!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明白了没有?」

  「属下明白!」那魔军士兵头更低了。

  「记住,不要质疑我的命令!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人不尊号令,别怪我匕下无
情!」

  「属下记住了!」

  黄泉的黑铁星匕魔军中人皆知晓,那魔军自然也不敢生出什么异心来,脑袋
搬家的事情,谁愿意去做呢?看着空落落的走廊,黄泉摸了摸小腹,感受其中正
在被炼化的傀蛇气息,叹了口气。

  「希望他们,能够理解我表达的意思,我现在只能帮你们到这一步了。」

           ***  ***  ***

  同一时间,息水东岸。

  东岸的水边搭起了一个草棚子,棚子之中四张椅子四个人排排坐,分别是兰
俊航、南絮、李云馨和萧静瑜。水边的梁军不断鼓噪出各种声音,一批人喊杀,
一批人擂鼓,一批人举火,还有一批人时不时操起手中强弓,往对方的位置射出
箭去。需要七八个人操作的床弩弩弦被一行人拉到最满,直到一半裸壮汉狠狠锤
下木锲,「咚」的一声,七尺长的白蜡杆就猛的被蹦飞出去!

  李云馨对这些精巧的机括饶有兴致,看得仔细;而萧静瑜一直摩挲着手中的
星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南絮依偎在兰俊航身边,满脸甜蜜之色,就像是恋
爱不久的小情人;只有兰俊航眉头紧锁,直盯着河对岸的息水要塞。

  「不对...不对!」

  兰俊航深吸一口气,猛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阿航?」

  「兰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俊航紧紧盯着息水要塞,走出草棚,转头对操作床弩和射箭的士兵命令道:
「都先别射箭!」

  「是!」

  而后又接着对擂鼓和喊杀的士兵命令道:「你们继续,鼓噪的频率可以稍低
一些!不用那么频繁!」

  「谨遵号令!」

  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虎威军士兵,基本可以做到令行禁止。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兰俊航几步走在水边,河边一排排士兵像纤夫
一样拉着小船,让它们顺着息水的水流在河面上「行驶」,佯装出一副千舟渡河
的样子。

  「见过兰将军!」

  河边士兵见兰俊航亲至不敢怠慢,纷纷点头问好。

  「你们几个,给本将军拉一艘船回来!」

  「是。」

  几个梁军士兵发一声喊,很快一艘装载着稻草人的木船被用绳子拉了回来,
借着火把的黄光,兰俊航可以清晰的看到船上的稻草人空空如也,连一支箭矢都
没有。见此情景兰俊航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下对岸的息水要塞,虽然可以依稀见
到点点火光,但是...。

  「太安静了!安静到连箭矢都没有射过来。」

  急匆匆跟来的三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兰俊航将身位让出,让她们
看到空荡荡的稻草人,南絮与李云馨的心中皆是一沉。而不懂军战的萧静瑜茫然
的抬起头:「怎么了,不就是稻草人么?」

  「天衍神女不懂军战,当然不明白兰将军的意思。对了,天衍神女近来有无
卜卦,可算到这场大战胜负几何?」李云馨问道。

  萧静瑜摇摇头:「算不出来,看到的画面都是尸山血海,异常可怖,分不清
是我军还是敌军。而这一切我也无力改变,牵扯进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有卜算到以后能够用人为干涉未来的可能么?」兰俊航又问道。

  萧静瑜神色一凛:「不可能,天命难违!如果强行改变,会遭到星盘反噬,
轻则受伤,重则身亡。」

  「罢了!边走边说!」

  兰俊航对那些士兵命令道:「继续拉船,既然做戏就要做足,不能半途而废,
天一亮就收回来!」

  「是!」

           ***  ***  ***

  四人远离的河岸,牵着马一路往回走。

  「今夜的息水要塞,太不对劲了!以往对面都能抛出一万多支箭矢过来,现
在却一支都没有,我觉得敌军可能识破了我们的计策。」兰俊航道。

  「但是我觉得魔军一般不会那么蠢。」

  南絮撩起自己的鬓发,往耳后撩去:「据密调室情报,魔国的智囊灵蛇亲临
要塞督战,还带了五百蛇人弩手加强防御。就算他知道我们在做戏,也应该发箭
应付我们一下,而不是无论我们怎么鼓噪对面都一声不吭。」

  「李大学究对此怎么看?」

  「我?」李云馨笑了笑:「其实刚才大家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敌军一箭未
发,敌军绝对识破了我们的计策,不然他们怎么会对载着上万梁军的船,无动于
衷?但就算演戏,对方至少也得射几箭吧?我怀疑的是两点,第一,根据情报,
要塞内至少有七八万魔军主力,我怀疑灵蛇是不是已经将他们遣到浮桥和方家村
一线?而且这几日浮桥那一侧战事激烈,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对面的情报传回来。」

  「这样的话,关风月那边估计压力不小,我怕她顶不住!届时我让刘挺将军
带兵过桥增援,无论如何,必须守住浮桥,这恐怕是联通息水两岸的唯一通道,
若是被魔军夺取,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第二,有人在用这种异常的举动故意提醒我们,这种提醒可能是真
的提醒,也可能是一个陷阱,比如诱使我们分兵进攻要塞,导致东岸守备空虚?
亦或者这个人就干脆是密调室的内应。」

          第一百一十五章:前线苦战(三)

  「怎么可能?」

  南絮哈哈一笑:「若是有这样能控制要塞的内应,密调室就先把魔国搅个天
翻地覆再说!有这等让魔国不攻自破的好事,我做梦都能笑醒。不过这件事牵扯
太大,密调室会再遣密探过去,但本镇抚使建议,各位还是做好最坏的准备。」

  要是黄泉,估计是做得出这样的事,只不过南絮不敢公开说出来。

  「这当然是最没可能了,希望要塞里那个是真的蠢!如果战局超出控制,兰
将军只能走那一步险棋了,还请木匠这几日加班加点,做好准备。」

  兰俊航点了点头,却听南絮问道:「什么险棋?连密调室都不知道。」

  「先保密。」兰俊航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不得不用了。」

           ***  ***  ***

  潜光县城。

  「关将军到!」

  城头的虎威军士兵昂首挺胸,目送着关风月走上城墙,除了她自己,她带着
几名虎威军军官走上了城墙。大风吹过,城头上飘扬的虎威军和虎贲军军旗猎猎
作响,关风月浑身披甲,眼神坚定,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数里外的几股遮天蔽日的
烟柱,眉头紧皱,显示出深深的忧虑。

  战事已经进入到第八天,但前方传来的战报几乎没有好消息,在方家村兵屯
和浮桥外围的战线上,梁军和魔军已经进入了残酷的拉锯战。虽然魔军战斗素质
不高,可是人数极多,足足是前线梁军兵力的三倍以上。梁军只能以血肉之躯与
数倍于己的敌人争夺战线,像方家村军屯,在两军的争夺之下已经易手四次,战
事焦灼,让关风月叹息不已,却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而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昨天半夜,兰俊航遣手下的老将军刘挺前来增
援,但一共只带来了一万人,这是东岸唯一能够挤出的机动兵力,今日已经全部
填入前线。虽然人数不多,但关风月对此还是相当感激,只不过这一万兵力不过
杯水车薪,浮桥和方家渔村的失陷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时候敌我双方的兵力比例已经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数字,东岸此时的可用
之兵加上虎贲军只有五万人,如果魔军一鼓作气冲过来,凭着东岸这点兵力恐怕
难以抵挡。

  虽然隔着相当长的距离,关风月依旧可以在这里听到依稀的喊杀声,她双手
交错倚在矮墙上,不停的敲打着冰冷的墙砖。

  「城墙加固的如何了?」

  一虎威军官出列:「禀报将军,城内原来魔军遗弃的材料几乎都用来加固城
防和制造守城器械,包括码头船坞的那几艘大船,我们都将其拆成了木料。但,
将军...材料恐怕还是有缺。而且潜光县城虽然曾经是军镇,但是城墙还是不够坚
固,如果陷入长时间的苦战,城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先天不足。」

  寒铁鬼面后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只余下深邃而锐利的眼神,关风月皱着眉
头,回望着潜光县城中的民房:「如果材料不够,那就拆房子!那么多的民房拆
掉之后可以获得不少木料石料!」

  「可是将军...。」

  关风月猛地转头盯着这个军官:「都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惦记着军令!
是不是敌人打到鼻子底下了,我们找材料加固城防还得让那些房子的主人给我们
发一纸文书,允许我们拆他的房子?」

  那军官脸色一变:「属下愚钝!」

  确实,虎威军和虎贲军作为大梁国一等一的精锐,军纪严明,不骚扰百姓,
不侵占财产,比梁国的那些厢军、地方武装之流好了不知道几倍。可现在若是再
坚守军令,那就是不知变通的庸才了。

  「百姓早就跑了,就算打碎了坛坛罐罐,大不了再向朝廷申请款子重建!如
果放任不管,还可能引起火灾!传我命令,能拆掉的民房全都拆掉!获得的材料
全部用来加固城防。」

  「属下明白!」

  正当关风月给城防挑毛病的时候,远远看到杨泽风匆匆跑来,脸色十分凝重。

  「将军!前线急报!」

  杨泽风气喘呼呼,双手对着关风月一抱拳:「一刻钟前,方家渔村失陷!」

  「什么?」

  身后的军官皆是一声惊呼,而关风月心中猛的一沉:「伤亡几何,有没有人
撤出来?」

  「关家军一部八千八百人,全军战死,无一幸存。」

  「混蛋!」

  关风月深吸几口气:「方家渔村失守,除了这一处据点,浮桥桥头堡侧翼已
失,有被分割包围的危险!潜光县城与战线之间遣皆是一马平川,毫无遮掩,我
军无依无靠,完全不可能挡住敌人!杨泽风,传我命令!浮桥已经没有坚守的必
要,速速将浮桥毁去!魔军兵力有绝对优势,让尚在浮桥外坚守的刘挺、关睿和
拓跋翰切莫恋战,撤回潜光,不然外围的梁军有被魔军一口吃光的危险!」

  「是!」

  「等等!」

  关风月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杨泽风:「我令你带骑军两千,步军三千前去接引
刘、关、拓跋及其残余兵力!就算是引火烧身,也保护好他们的侧翼,明白了没
有!」

  「谨遵号令!」

  再不管离开的杨泽风,关风月看向城外正在集结的虎威军,目光转向虎威军
的军官们:「各自回去准备军资,这几日将是关键之战!赢了咱们凯旋而归,拜
将封侯!输了我与众将士一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听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

  最后再看一眼,远处的滚滚烟柱,关风月不禁在心中叹道:兰俊航啊兰俊航,
我可把能做的都做了,就看你和虎贲军在东岸如何操作了!

           ***  ***  ***

  浮桥一线。

  「去死吧!」

  关睿挥起双斧,对着一魔军军官奋力劈了下去,那魔军军官还想用手中铁枪
阻挡,却不料两斧子劈下去,连枪带人一起被劈成了两段!

  战线之后的关家军无不在拼死抵抗,但关家军已经血战了两天两夜,光是关
睿脚下的尸体就足足叠了三层厚,随便踏过就能踩上一具僵硬的尸体。攻守双方
的尸身层层叠叠地躺在这里,甚至将这里的地面堆高了一些,费心堆出的陡坡,
挖出的壕沟,都已经被尸体填平,再无作用。许多人断手断脚,血流成河,哀嚎
声和喊杀声到处都是,也分不清是梁军还是魔军的。

  至于关睿本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铁盔不知道掉到了何处,甲胄破碎,
满脸血污,状若疯魔,只不过他身上的大部分血都来自魔军,而他自己也受了不
少轻伤。

  可放眼望去,远处的魔军却像海浪一般,仿佛无休无止。

  「奶奶的,老子就站在这里,看看杀多少才能把你们全都杀光!」

  身后浮桥上推着各种物资的独轮车还在过桥,时不时还有箭矢射来,将推着
独轮车的梁军士兵射中,连人带车一齐栽入到冰冷的河水中,但后面的人根本没
时间前去相救,若是浮桥上停一下、缓一下,后面的人全都得死,所有人只能硬
着头皮继续往上冲。

  「兄弟!兄弟!快走!快走!」

  为独轮车举盾的梁军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人也是苦苦支撑,车轮碾过地上
的梁军尸体和盾牌,带着紧缺的粮食物资快速通过梁军的后背,虽然浮桥尚未失
守,但是战线的压缩已经到了危险的临界点,魔军已经突进到距离浮桥不到一百
步的距离,只要魔军再发动一次突袭,整条战线都将崩溃!

  「北边!北边,魔军又上来了!」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偏将趴在木墙后上,慌慌张张地扒着钉满箭矢的木墙,向
着北面指过去。放眼望去,北边又有数百魔军嚎叫着包抄过来,显然是战线被人
突破了。

  「北边的人呢!」关睿一把拎起那偏将怒吼道:「你!带一百个人去堵住北
边!要不然整条线都得玩完!」

  「是!」

  那偏将发了一声喊,从目前后方冲了下去,可还没跑几步,一支歪斜的流矢
就将那偏将射倒在地。

  「妈的!兄弟!」

  关睿甚至还叫不出他的名字,可同袍就在眼前倒下,关睿红着眼睛,冲着一
个刚刚爬上来的魔军就是一斧子!「咔嚓」一声,那魔军的脑袋打着旋飞上半空,
脖颈喷血的无头尸体这才倒下。

  可这还没完,一连五个魔军士兵嚎叫着爬了上来,关睿一斧子一个,转眼就
将其中两人劈死,可他准备朝着第三个人劈下的时候,几枚弩箭恰巧飞来,其中
一枚恰好擦过盔甲扎在关睿的右手上。因为吃痛,关睿连退三四步,沾着血的斧
子也从手里滑了下去,那魔军士兵见状像是找到了机会,手中长刀狠狠劈了过来!

  「将军当心!」

  一旁的三四个梁军士兵大吼着扑了上去,堪堪挡下对方的攻击,可这些士兵
都已经奋战了两天两夜,早已是强弩之末,与身强体壮的魔军没对几下就惨叫着
中了刀,再几下就没了声息。后面两魔军乘着关睿势弱,相互配合,扑上去的梁
军都被砍倒在地,只余下一断了手的梁军在地上哀嚎。

  「噗!」

  魔军长刀刺入,解决了地上哀嚎的梁军,就嚎叫着冲着他过来了。

  「我操你妈!」

  关睿强忍着右手剧痛,努力想要拾起地上的斧子。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胡子
都花白的老将军带着数百梁军冲入阵中,一刀就将那魔军的右手给剁了下来!

  「啊!!」

  那魔军哀嚎着,与后面两人一起被数百人乱刀砍死,有生力量的加入,将这
刚刚有些松动的突破口又给堵了回去。

  「关睿,我还当你死了!」

  这老东西!

  关睿把自己对于刘挺的感谢全都吞进了肚子,一把拔出右手上的弩箭:「就
算你这老东西死了,老子也不会死!怎么了,你不是在中段么,怎么到这里了?」

  「方家渔村全线失守,关将军命令我们立即撤离!」

  「你说什么?」

  关睿又惊又怒:「方家村没了?老王啊!那边有八千多号人...。」

  「现在不是哭丧的时候!本将军麾下已经伤亡过半,正面魔军至少十万!是
我们的三倍有余!毁掉浮桥!赶紧撤回潜光!不然我们都得被魔军包饺子!」

  「魔军...魔军又上来了!」

  有人发出像是哭嚎一般的喊叫,前方黑色的海浪席卷而来。魔军死伤已近两
万人,但却久攻不下,自然是发了狠。更何况他们已经看出了战线上的梁军已经
捉襟见肘,疲惫不堪,现在梁军能在战线上填入的士兵已经寥寥无几,可魔军兵
力充足,除了正面作战的魔军,尚有五六万魔军没有投入战斗。再加上方家渔村
已经易手,魔军士气大振,正面和侧面的魔军源源不断朝这里冲杀过来。

  只要突破战线,无论是包围潜光县城还是冲到东岸去扩展地盘,都有的做!

          第一百一十六章:前线苦战(四)

  浮桥一线的梁军,此时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

  本以为只是蚕食地方领土的小战斗,没想到这两日战斗越打越残酷,魔军的
兵卒更是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绝,潜光一线在两日之内就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不到一个时辰,魔军不计伤亡的发动了八次进攻,不仅是空前疯狂的攻势,
魔军的兵卒完全不顾及伤亡,如蚂蚁一般向战线涌来,毫无退意。而梁军几乎是
吊着最后一口气和魔军战作一团。

  关睿麾下关家军已经死伤过半,加上刘挺麾下一部梁军,以及琼华狼军,除
却坚守潜光的虎威军,战线上只余下他们还有些许战斗力,但此时这些梁军早已
人疲马乏。方家渔村的关家军几乎是以命换命,生生将自己钉在在战线上,从没
有后退一步,就是这些人死死挡住了魔军,为浮桥一线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突然,连续不断的惊呼响起,黑压压的魔军已经突破了前段的防线,浩浩荡
荡的朝这里冲来!还有不少魔军士兵提着刀枪,冲破了梁军孱弱的防线,扑向浮
桥方向,一股势必要将浮桥夺下的姿态!

  战线破了!

  「撤?撤个屁!浮桥都没砍断,怎么能轻言撤退!」

  关睿和刘挺看着周围,身边大概还有一两千人,后面远处大约还有三四千可
战之兵,其他的都随着狼兵指挥拓跋翰拼死护住梁军的侧翼。

  见此情形关睿抹了一把满是血污的脸,恶狠狠的说道:「兄弟们,是我关睿
对不起大家,对面的魔军恐怕是我们数倍有余,但是咱们现在还不能退!若是退
了,这浮桥就拱手让人,届时东岸的大梁土地都得被魔军荼毒,为此我们还得冲
上去,坚持到浮桥毁去!我关睿对各位兄弟无以为报,只有杀身成仁!若是有幸,
咱们在下面,接着当兄弟!」

  说罢关睿捡起双斧,头也不回的向战线处冲去!

  刘挺抹了一把沾满血的胡子,摇头叹气,却也是提刀紧紧跟随。

  「弟兄们!拼了吧!」

  「杀啊!」

  黑压压的魔军已经欺身而上,丝毫不给梁军脱逃的机会,虽然战线已经完全
崩溃,可战线上的梁军丝毫不打算退缩,他们拿出了浑身的勇气,和魔军战斗到
最后一刻。关睿和刘挺这一去,竟是硬生生挡住了魔军铺天盖地的攻势。

  但也仅此而已了,面对汹涌的魔军兵卒,他们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  ***  ***

  「驾!驾!」

  杨泽风骑着战马,拼命往最前线赶去,后面两千精锐的虎威军骑军紧紧跟随。
与他们相反方向行走的,除了从东岸送来物资的独轮车和马车,就是各种缺胳膊
断腿的伤兵。

  「喂,小娘!」

  「你吓我一跳!」

  杨泽风还以为是谁突然想她打招呼,扭头却见一个又高又壮的黑毛狼人四肢
着地,与她的马一齐奔跑,这可将她吓得不清。

  「拓跋翰,你不是在侧翼抵御魔军么,为什么擅离职守?」

  「小娘,你不是关风月却领着那么多人的虎威军,老子当然要看看到底发生
了什么!那些关家军虽然比你们差一些,却也是可战之兵,而且没有老子,其他
狼兵也能打的很好!就像老子麾下的灰小,他能够代我指挥。况且侧翼的地形比
方家渔村高三丈,魔军没有那么容易爬上来,再加上你给侧翼加强了三千虎威军
步军。老子已经嘱咐了灰小,坚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无论如何,他们都会
带着所有人撤退!」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浮桥一线的战线几近崩溃,我得亲自前去看看浮桥有
没有毁去!」

  拓跋翰咧嘴一笑:「正好老子也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啥我能帮忙的!」

  杨泽风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他,可到了浮桥一线,这里的情况将两人都惊
出了一身冷汗。防线上几乎没有成建制的梁军,全都是在不分你我的混战,远处
隐约可以看到有人穿着将军甲在人群中奋力砍杀,但看不出来到底是谁。目之所
及都是硝烟弥漫,根本看不到浮桥的情况。

  「骑兵都有!这里的地形不适合直接冲击,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出好几倍,你
们以游走骑射为主!不到万不得已,莫要靠近战线!」

  「是!」

  虎威骑兵轰隆而去,一波波的箭矢开始射向魔军阵中。杨泽风则下马四处寻
找活着的人,黑红色的血水中,尸堆中的尸体有些已经腐烂发臭,蚊虫肆意,但
杨泽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至于拓跋翰,他一脚下去,就将一个没死透的魔军
士兵脑袋踩爆。

  「兄弟!兄弟!」

  一个步军偏将无力的依靠在半塌陷的木墙之后,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在层层
的尸体中努力抬起自己的左手。他的右手和右腿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空洞洞带
着血渍的衣袖和裤腿,白森森的断骨和碎肉露在外面,十分渗人。

  「啊...是...虎威军派人来么..。」

  「是!增援到了!」杨泽风扶着他道。

  「好...好!」

  他的身上不知受创多少,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想要动一下那左边完好的肢体
都做不到,浑身发冷,肢体沉重,哪怕挪动一下都像是在身上吊着粗铁链一般。

  「你别动...伤那么重...你别动了..。」

  杨泽风眼角两行泪滑下:「浮桥呢!浮桥有没有毁去!」

  「没...没有,关将军和刘将军...组织了五次敢死队,都没能冲过去!敌人
数量实在太多...虎威军来了,浮桥肯定保得住!」

  那偏将用满是血污的手抓住杨泽风的手腕,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又无力
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抬起来。

  「兄弟...。」

  杨泽风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翻身上马。

  「喂,小娘!你要干嘛去!」

  「自然是完成军令,把浮桥毁了!」

  说罢一拉缰绳,拍马就向前疾驰而去。

  「操,你他妈不要命了...这小娘疯了!都疯了!」

  拓跋翰看了一眼那死不瞑目,身体渐凉的偏将,挠了挠自己的毛脸,一口唾
沫啐在地上。

  「行!老子也疯了!」

  黑毛狼人四肢着地,紧跟杨泽风而去。

           ***  ***  ***

  「操...操你妈的!」

  关睿不知道劈了多少了挡在他面前的魔军,身上的盔甲早就破烂不堪。原来
手里的双斧早就不知去向,应该是丢在那个旮旯角落里了,手中的武器也不知换
过多少把,现在用的已经是随手捡来的一把长刀,刀刃上满是缺口。

  「噗!」

  刀刃挥下,一个魔军士兵的脑袋冲天飞起,而关睿手中的刀也不合时宜的发
出悲鸣,「嘣」的一声断成两截,他哆哆嗦嗦的抛下断刀,随手捡起一柄铁锹,
对着一个魔军的脑袋用力拍下!

  「我操你..。」

  「啊!」

  一铁锹下去,那魔军士兵惨叫一声,却是被铁锹拍在脑袋上,惨叫着摔倒在
地。双脚踏过,地上都是刚刚死去或者死去多时的尸体,也不知道有多少刚刚与
他一同作战的兄弟倒在了自己脚下。恍惚之中,却又有魔军嚎叫着冲了过来,只
不过还没冲到关睿跟前,就被其他梁军士兵挡住。他已经没法正常的行走,恐怕
自己没法活着回去了。

  「将军...将军...撤吧...再打,我们关家军就全拼光了!到时候可怎么和关
大人交代!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恍惚中有人在关睿的耳边发出哀嚎,围在他周围的只有几百号活人,人人带
伤,还有几个缺了胳膊的,却也是提着刀,红着眼睛。关睿的眼中一片血红,他
将满是红白之物的铁锹拄在地上,摆了摆手。

  「敢死队呢?为何浮桥还没有毁去!」

  硝烟中,完好的浮桥仍旧依稀可见。除了混乱的喊杀声以外,周围人有些摇
头哀叹,有些默不作声,显然敢死队已经失败了。

  「既然不成,那老子就亲自去...来了这地方,老子就没打算活着回来...要
是老子自个跑了,你们这些憨货...早就把浮桥给丢了!我等行伍之人,军令如此,
必当执行!和老子一齐,要么死,要么...把浮桥毁掉!」

  「走!」

  身边的梁军兵卒都怒吼着冲了上去,铁锹在手,关睿继续向前,他已经分不
清梁军还是魔军,只要是穿着黑甲的,他就用尽力气将大铁锹拍在他脑袋上!

  靠着剩下不多力气,关睿接连将三个魔军拍的脑浆迸裂,恍惚之中突然听到
身边的梁军好像在大喊什么,直到他转过身去,却见一个比他高出大半个身的魔
军站在自己面前!关睿想都不想抄起大铁锹就挥了过去,可紧接着他就感到胸口
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手持噬日棍的贪狼不屑的讪笑一声:「这就是死伤万余人都没有拿下的浮桥?
在老子看来也不过如此!太弱了!都给老子冲上去,把桥头占了!」

  他上去就一棍子将那个身穿将军甲的梁国将军给打飞出去,又一棍子将咬牙
冲过来的梁军兵卒全都扫飞出去,周围的魔军士兵见主帅如此勇猛,纷纷嚎叫着
冲了上去。浮桥的桥头瞬间拥来了大量的魔军,那桥头上推车运输的梁军见状,
抛下独轮车,用手边的武器就地防御,且战且退。而更多的魔军则将梁军孱弱的
军阵冲散,疯狂的向潜光县城冲去!

  正当贪狼搜索着周围还有没有梁军的时候,刚才那被打飞的梁国将军却摇摇
晃晃的再次站了起来。

  「老子还没死呢...操你妈..。」

  铁锹已经在刚才的重击中折成两段,关睿抄起地上的半截铁锹,大吼一声,
跌跌撞撞的朝着贪狼冲了过去,可冲到一半,双腿发麻、手臂酸软的他再也支撑
不住,一下便栽倒在地上。

  「哼,勇气可嘉,可惜...你站在了我魔国的对立面!给老子死!」

  说罢,贪狼便踩在关睿的脑袋上,想要一棍子了解脚下梁国将军的性命,可
正要出棍,刀光一闪,却是一把长刀死死抵住了贪狼将要挥下的棍子。

  「老东西,滚开!」

  头发胡子都已经被染成红色的刘挺,手中长刀死死抵住了噬日棍,贪狼也没
想到抵住他棍子的居然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头,恼怒之下,全身力气向下,压得刘
挺手中的刀「咯咯」作响,仿佛随时要断裂一般。

  「你要杀关将军,先从老头子的尸体前踏过去!」

  「聒噪!给老子滚开!」

  贪狼用力一顶,将刘挺压得整个人都跪在地表的血泥之中,可他就是一点都
不松手!

  正当两人僵持着的时候,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迎面飞来,「砰」的一声正巧
砸在贪狼的脑袋上,碎石横飞,刘挺一瞬间如释重负,急忙拉着半死不活的关睿
往后退去。而贪狼本人则被大石头砸了个趔趄,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

  「他妈的,是谁偷袭老子!」

  捂着流血的额头,突然身侧魔军军阵中一阵惊呼,贪狼转头看去,却见一梁
军「女将」骑着马撞开魔军军阵,直直的朝浮桥冲去。贪狼先是一愣,接着一喜,
梁军中的女将,除了关风月还有谁?

  贪狼索性指着那「女将」爆吼一声:「把那个骑马的女将抓住!赏银子一千
两!别让她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前线苦战(五)

  满是血泥的旷野之上,魔军至少五六万人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饶是经历了
不知道多少次战斗的杨泽风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她突然感到有一丝后悔,
后悔自己不应该意气用事,前方梁军的军阵已经完全崩溃,自己一单骑冲出去去
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职责在此,若是能够乘着混乱冲过去,还可能有一丝希望!后方的虎威
军骑兵一刻不停的发出箭雨来,边跑边射,前锋的魔军步军,跑跑不过,躲躲不
掉,只能硬着头皮冲去,一下子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看到这里杨泽风一抖缰
绳,胯下栗色马四蹄迈开,冒着己方的箭雨直朝魔军的军阵中心冲去!

  「小心!」

  「快闪开!」

  魔军势大,但是面对突然冲出的单骑也惊慌的不知所措,杨泽风本就是骑术
高手,栗色马左突右冲,跨过壕沟,冲上土坡,接着猛地飞跃下来,将两个不知
所措的魔军撞倒在地,马蹄踏过这两个倒霉魔军,发出渗人的骨裂声!

  「滚开!」

  己方的箭雨落下,奇迹般的没有射在杨泽风身上,反而是杨泽风马前的那些
魔军被射死不少,杨泽风就这样骑着栗色马,居然就这样撞开了魔军的第一道军
阵,本以为这些魔军防守严密,没想到自己这样闯进去,居然让这些魔军毫无防
备的让她过去了!她往左猛一拉缰绳,栗色马朝着浮桥方向狂奔而去,远远可以
看到浮桥上的独轮车都已经躺在地上,尚有运输物资的梁军与前来的魔军交战!

  「把那个骑马的女将抓住!赏银子一千两!别让她跑了!」

  一声爆吼传来,这爆炸般的吼叫杨泽风更是听得清清楚楚,显然魔军的将领
发现了自己这里的异常,想要千方百计的阻拦自己过去。魔军徐徐而进试图拦下
这单骑突防的「女将」。底下的魔军见钱眼开,更是挥舞着长枪朝这里涌来,带
头那个魔军似乎认定了自己是个梁军女将,不由分说,便一枪刺来。

  杨泽风瞪大眼睛,身体猛地往旁边一缩,那一枪就刺了个空,可这还没结束,
又有人一枪刺来,杨泽风见状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抓住了刺来的枪杆。那魔军
本以为刺中了梁国女将,还未来得及高兴,杨泽风人借马势,拉着这个死死不愿
意放弃长枪的魔军,往旁边撞去!顿时三四个魔军士兵被撞的凌空飞起,后面更
是带倒了一小片正欲上前的魔军。

  「啊!!!」

  那魔军怒死死抱着枪杆不愿意松手,下面更是在马后脱出一片长长的痕迹,
接着眼角的余光,杨泽风正巧看到一小队魔军轻骑已经骑着马追了上来,眼见着
快要追上,杨泽风适时松开了那根枪杆,一声惨呼之后,后面跟来的魔军轻骑头
领就和那抱着枪杆的魔军正面接吻,人仰马翻。

  眼见步军和骑军都来拦截失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贪狼怒从心生:「一
群废物!连一个娘们都拦不住!阵势不动!给老子放箭,射她的马!」

  听到贪狼的军令,魔军中的弓箭手纷纷站到前方,一个个从背后取出弓箭来,
接着开弓上箭,便是一轮攒射。

  「噗噗噗!」伴随着胯下栗色马阵阵哀鸣,杨泽风的坐骑中箭无数,连人带
马一同栽倒在地。

  「妈的,这下栽了!」

  可这个时候,有容得到她后退一步,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退路!可就在这时
几支箭矢射来,一支箭不偏不倚,恰好射中了她的小腿,杨泽风一声痛脚,哪怕
是只能一瘸一拐,她也得拼命向前走,再往前一百步便是浮桥的位置。可是魔军
显然比她更快一些,眨眼间就将杨泽风团团包围起来,当俘虏丢人,若是女子被
敌军俘虏,下场更是凄惨。杨泽风抽出腰间马刀看着步步紧逼的魔军,已有了随
时自杀的准备。

  「小美人,乖乖把刀放下,要是乖乖的,咱们几万个兄弟还能分批伺候你!
要是你不听话..。」

  就在杨泽风准备自杀的时候,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突然从天而降,将几个污言
秽语的魔军砸的脑浆迸裂、骨血横飞,尚未反应过来的魔军军阵中又有两块大石
头砸下来,几乎将杨泽风周围的魔军砸死了一大半。越过那些飞溅的脑浆,浑身
黑毛的拓跋翰蹲踞在一面半塌的木墙上。

  「小娘!低下头来!」

  杨泽风下意识的低下头去,那拓跋翰手中又投掷出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来,石
头从杨泽风的脑袋上呼啸而过,将她身后的三四个魔军撞飞出去。见时候差不多
了,黑毛狼人从木墙上一跃而下,将下方的一众魔军踩倒在地,一对强有力的爪
子更是没闲着,左右开弓,一巴掌呼过去就能将一个魔军抽飞,时不时还捡起地
上的刀剑、盾牌、长枪、大石头...有什么丢什么。尤其是那投枪奇准无比,一枪
就能串出个血葫芦来,再加上黑毛狼人体格硕大,十分唬人,一时间无人敢与之
近身。

  见此情景,拓跋翰眼神一凛,扑到杨泽风身前,身形不断拉长、鼓起,快速
的变化,随着一声属于狼王的怒吼,拓跋翰已经完成了他的形态变化,从一个壮
硕的狼人变成了一只浑身黑毛、足有一丈多长的巨狼。这巨狼足足有水牛大小,
让看惯了战马的杨泽风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拓跋翰...这还是你么?」

  「小娘,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拓跋翰的兽瞳盯着杨泽风,大嘴更是喷出满
口腥气,熏得杨泽风皱起眉头。

  「愣着干嘛,快点上来!你不是要毁了浮桥么?」

  「啊?这...我能骑么?」

  「我操!」拓跋翰七窍生烟:「小娘,是不是要老子和你说『公主请上座』
你才肯上来!要不你就留在这里给魔军当小老婆得了,枉费老子一番好心前来救
你!」

  浮桥处仍在激战,经过刚才几十人脑浆迸裂之后,周围的本来战意全无的魔
军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凭借着人数优势将他们包围在这里。杨泽风心一狠,忍
着腿上的疼痛,抓起地上的一面盾牌,又抓着拓跋翰的毛试了两次才骑了上去。

  「操!你他妈会不会骑马!哪有抓着马毛上坐骑的?」

  「你这坐骑连脚蹬子和鞍都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去马房找一件来?赶紧跑啊,
莫不是想被魔军抓去烤着吃!」

  「操你大爷!你他妈倒是自来熟!」

  耳边又是「嗖嗖」几下,几支利箭擦着拓跋翰的耳边飞了过去,一惊之下,
拓跋翰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驮着身上的杨泽风急忙迈开四条腿奔跑起来。

  北原狼人并不是光靠自己的体术,他们也有自己的秘传心法,其中对于狼王
的一项认可便是狼王必须会「狼变」,就是依靠心法从狼人变成一只巨狼,平常
的的狼人没有秘法辅助是不会「狼变」的。这是北原狼人的不传之秘,而拓跋翰
已经经历了部落之中狼王的认可,随时可以接任狼王的位置。但目前部落的老狼
王尚在,拓跋翰认为自己还没必要去接任狼王的位置,这个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
来。

  而若是狼王激发「狼变」,他的战斗力则会直线上升,各种能力都能在短时
间内增加一大截,代价就是「狼变」结束之后身体会变得虚弱,需要大吃一番补
充能量再修养两日才能完全恢复。

  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拓跋翰可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是什么玩意!」

  对于魔军来说,未知的东西才最是可怕。在魔军惊恐的眼神中,拓跋翰化作
的黑色巨狼一头撞在合围的魔军之中,领头的魔军都被冲来的黑色巨狼撞飞出去,
一些更加倒霉的魔军士兵则被扑倒在地,被踏过的巨狼踩碎了胸腔和脑袋。

  一头完成「狼变」的狼人如果发起进攻,相比寻常的战马更加庞大,但却比
战马更加快捷与灵活,强大的冲撞之力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抵挡的,更何况黑色
巨狼背上还驮了个「女将」,那个女将一手持盾,一手持马刀,一刀一个,寻常
人根本无法近身。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骑兵在哪里」

  贪狼的爆吼响彻战场,可那些魔军自己保命还来不及,更何况想要拦住一头
一丈多长的巨狼?凡是有自己找死的,不是被拓跋翰撞开,就是挨上杨泽风一刀
一盾!

  「喂,后面又有骑兵!」

  拓跋翰回头一看,一支百人轻骑越过魔军军阵从侧面紧紧冲杀过来。

  「妈的!这群人不给给老子面子,好歹出动个千人队!挡我者死!」

  黑色巨狼发出死亡的咆哮,猛地朝轻骑的第一匹马冲了过去,就像是与一辆
满载的战车相撞一般,将那头部的轻骑撞翻在地。后边又有两骑挥着刀冲来,黑
色巨狼直接一口咬在其中一匹马的脖颈上,战马哀鸣之下顿时人仰马翻。至于另
一骑乘着这机会挥刀砍去,可回答他的确实杨泽风手中的盾牌!

  「咚!」

  一声闷响过后,那一骑的马刀直接被杨泽风的盾牌拍飞出去,吃痛的他还未
叫出来,杨泽风已经挥起手中的染血马刀,手起刀落!惊恐的脑袋冲天飞起,喷
射的颈血溅了她一脸,战马带着无头的尸体逐渐脱离了轻骑的队伍。

  黑色巨狼的尾巴如钢鞭一般坚硬,四五个不信邪的轻骑统统被抽飞出去三丈
多远。而剩余的轻骑根本不敢向前,那黑色巨狼发出的咆哮唤醒了战马的恐惧,
无论那些魔军骑兵,那些战马无论如何也不敢加速追上去了。

  就在两人以为已经暂时度过危险期的时候,杨泽风却指着前方吼道:「小心!」

  「呵!老子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贪狼手持噬日棍,眼睛则死死盯着向自己冲来的黑色巨狼。杨泽风一眼就认
出了魔军大将贪狼,此人在梁军中恶名远扬不是一天两天了,本以为甩掉了魔军
步军与骑军就算完事,没想到贪狼居然先一步冲到了拓跋翰面前。

  而面对面前这个持棍的小巨人,拓跋翰幽绿色的狼瞳中满是嗜杀之意!

  「吼!!」

  「呀啊啊啊啊!!」

  贪狼怒吼着,与发出冲天咆哮的黑色巨狼,两个巨大的身形撞在一起,发出
的反震之力直接将杨泽风从拓跋翰的背上被掀飞出去!

  两具极其健壮的身体互相碰撞,无论是贪狼还是拓跋翰,都能清晰地听到对
方胸口发出的骨裂声。但对于这一人一狼来说并不算什么大的伤害,只留下因为
疯狂和嗜血产生的凶劲!贪狼一声怒吼,手中的噬日棍死死抵住了贴近的巨大狼
头,带着浓重腥味的大嘴一张一合,唾液喷溅,随时都能在他的脸上咬下一块肉
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前线苦战(六)

  「给老子,趴下!」

  贪狼猛踢黑色巨狼的小腹,剧烈的疼痛让拓跋翰不得不放开那根坚不可摧的
棍子,先是猛地往后一退,接着,又猛扑上来!锋利的狼爪立刻在贪狼的胸口重
甲中画出一道深深痕迹!

  「狼变」之后拓跋翰的攻击力绝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的,但修炼了魔功的贪
狼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拓跋翰赢了先手,撕裂了贪狼的盔甲,被深深割裂的金
属之中已经流血出来,算是严重的创伤,但是贪狼的攻击力丝毫不弱,甚至在气
势上有隐隐压过对方的势头。两人一开始就硬碰硬,形势一下就变得焦灼起来。

  杨泽风一瘸一拐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人一狼的争夺还在继续,若是不解决
掉贪狼这个大麻烦,两人连浮桥的边都碰不到。此时魔军的步军还落在很远的地
方,但刚才被拓跋翰吓退的魔军轻骑这会儿又追了上来!若是让这些轻骑参与到
围攻拓跋翰之中,在场的两人必死无疑!不过这些追来的轻骑队伍散乱,若是施
以巧劲,仍有一线生机!果不其然那几个轻骑看到这里的情况,嚎叫着杀了过来!

  「杀!」

  杨泽风见状,捡起地上的盾牌和马刀,看着同时冲向自己的两个轻骑,作防
守态势。等到其中一个轻骑过来,马刀从上方挥下杨泽风举起盾牌轻而易举的磕
开了对方的马刀。而另一名轻骑见状抓住机会,从杨泽风没有盾牌遮掩的后背猛
砍下去!可不料杨泽风弯腰转身,那马刀即刻砍了个空,就在这时杨泽风的马刀
也已挥出,只不过目标并不是马背上的骑兵,而是错身而过的马腿。

  那些轻骑并不知道杨泽风本就是虎威军中精通骑军的中级军官,浸淫骑军战
术的同时,对骑军的弱点也是了如指掌!

  马腿受创,战马哀嚎,那轻骑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乘着那魔军骑兵被摔得晕
头转向,再起不能,「噗嗤」一下,杨泽风的马刀已经用力向他后心刺下,顿时
让他一命呜呼。

  另一轻骑赶忙回转过来,挥着马刀嚎叫着再次冲杀过来,杨泽风本想故技重
施,却不料手中那面盾牌在对方马刀砍下后骤然爆裂,劈裂了盾牌之后的马刀余
威犹在,在杨泽风的手上画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忍着手上剧痛,杨泽风手中的马
刀向斜上刺去,正刺在那战马的屁股上!战马吃痛,前蹄顿时高高扬起,一下将
马上骑兵甩下马去独自逃开。

  杨泽风见状正要上前补刀,却不料那魔军骑兵仰面倒地,并无大碍,面对杨
泽风的攻击甚至还有余力脱逃,马刀连砍三下,招招落空。那魔军骑兵连滚带爬,
却是突然扑了过来,与杨泽风扭打在一起。

  「给老子死!」

  那魔军毫不怜香惜玉上来对着杨泽风肚子就是两拳,接着就贴身卡住杨泽风
的脖子想要把对方掐死。可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马刀太长,在贴身搏斗中完
全不占优势,杨泽风索性反手握刀,忍着窒息的痛苦,乘着对方出手之际以伤换
伤。

  「咔!」

  「啊!!!」

  虽然被掐的差点断了气,可一刀柄下去,精钢与天灵盖的对抗占尽了优势,
那魔军骑兵哀嚎着,脑袋血流如注,连抓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也出现了松懈,
被杨泽风挣脱开来,这才能呼吸到大口的新鲜空气。趁此机会杨泽风抱着对方的
盔甲,抬起膝盖狠狠朝对方胯间撞去。

  「嗷..。」

  对方的惨叫一下子变了声音,他的身体也随着一个趔趄。这撩阴腿可不是开
玩笑,只要在战场上能够杀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都用得出来。乘着这个骑兵
顾首不顾尾的时候,马刀的尖锋直直的朝他刺去!

  剧痛让那骑兵发出一声惨嚎,相比天灵盖和胯下的疼痛,眼前的马刀才是最
要命的东西,虽然上下都疼得厉害,但他的双手还是死死的抓住刺来的刀锋,可
刚才的一番折腾让他的战力已经在迅速的流逝。杨泽风心中一狠,一掌向刀柄用
力拍去,那马刀立刻突进一寸,深深的刺入到那魔军骑兵的胸口。

  「啊...啊!」

  剧痛让那魔军骑兵再次发出一声惨嚎,他的双手已经握不住深入的刀锋,只
能用手胡乱的抓握着,同时他的力气也随着鲜血的流失逐渐消散。他的力量越来
越小,无法站立,已经完全跪倒在地上,求生的欲望让他想要拔掉胸口的马刀,
但此时失血过多的他已经力不从心。杨泽风顺势一踢,将已经无法动弹的魔军骑
兵踹倒在地,顺道将马刀从他胸口拔出。

  此时躺在地上的魔军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但杨泽风后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忍着剧痛,抽出刚才躺倒在地上的一匹战马马鞍旁悬挂的强弓和箭袋,搭弓上
弦!

  相比杨泽风这里靠着技巧获胜的战斗,贪狼和拓跋翰这里到现在为止完全是
硬碰硬的狗斗。

  「砰!」

  贪狼猛地挥出一棍,狠狠打在拓跋翰的侧腹部,黑色巨狼吃痛发出一声怒吼,
猛地扑了上去,乘着贪狼棍势已老,一口咬在贪狼的肩头上!

  「啊!混蛋!」

  贪狼抱着硕大的狼头左甩右甩,好不容易将黑色巨狼甩脱,代价却是肩头失
去了好大一块肉。拓跋翰咀嚼着口中撕下来的肉,与带血的唾沫一起一口吐在地
上:「你的肉可真臭,比我吃过最难吃的肉还要难吃百倍!」

  「你他妈找死!」

  贪狼不顾流血的肩头,靠着一身蛮力操着噬日棍乱打一通,他一定要将这个
可恶的敌人撕成碎片!可刚才一番硬碰硬已经基本让拓跋翰摸清了对方的底。刚
才与贪狼的一番猛攻,到现在变成了狡猾的偷袭。黑色巨狼在外围兜着圈子,避
开贪狼的攻击,一边找机会趁机要上一口或者拍上一爪子,尤其是对着这个大个
子顾及不到的地方下死手,攻击之后不与他做缠斗,一击脱离,然后再次游离于
外围,伺机进攻。

  手脚关节,胸口,都是拓跋翰攻击的目标,几番攻击之后贪狼浑身已经是鲜
血淋漓,好不凄惨,连肉都被咬去了两块。但是每当贪狼想要反击的时候,却经
常扑个空。贪狼怒火越大,拓跋翰就约游刃有余,把敌人搞得失去理智,然后伺
机进攻。

  可就在这时,让拓跋翰意想不到的的情况发生了。就在与贪狼僵持之际,拓
跋翰却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开始渐渐流失,不消一会儿拓跋翰就从「狼变」的状
况下退化回去,由一头黑色巨狼缓慢退化成黑毛狼人的样子,与此同时一股的虚
弱感遍布全身,这就是结束「狼变」之后的后遗症。

  「糟糕,没有算准时间!」

  拓跋翰心中暗骂一声,这不安的眼神,确是让贪狼看到了翻盘的机会!

  虽然遍体鳞伤,但是贪狼的战斗力并无减弱,贪狼看准机会大吼一声,手持
噬日棍便冲拓跋翰打去。拓跋翰大惊,咬牙扛着身体的虚弱感硬抗,可此时他能
发挥出来的实力只有原来的不足一半。噬日棍一棍下去,拓跋翰硕大的身体就被
打飞出去。

  「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今天你从老子身上咬下多少肉,老子就从你身上
加倍讨回来!给老子死!」

  拓跋翰身上的伤痕和血迹越来越多,若是按照北原狼人以往的强悍体质,这
样的伤势根本不起眼,相比与那些稀奇古怪的异兽战斗,这也算是小伤轻伤了。
这种伤忍一忍就过去了,狼人连包扎都懒得包扎。

  可现在拓跋翰身体极度虚弱,尤其是腹中饥肠辘辘,他太需要补充营养了。
而这会儿在他眼里不起眼的伤势,也变得严重起来,而且这小巨人手里的兵器非
常古怪,不仅比寻常兵器坚硬,被击中以后更是奇疼无比。

  拓跋翰的巨大体形现在反而变成了累赘,力量耗尽,孱弱的身体还要拖着巨
大的身躯躲避对方的来袭。不多时,在贪狼的一顿猛砸之下,拓跋翰的毛下都是
大片的乌青,口鼻和关节都在淌出血来,若不是没有伤到脏腑要害,拓跋翰都无
法维持自己的动作。他的身体实在太过疲惫,只能勉强招架,连反击对方的力气
都没有了。

  「你这废物!再来咬我啊!」

  拓跋翰动作迟滞,形状凄惨,贪狼更是张狂的哈哈大笑。拓跋翰咬着牙齿,
用满是泥土的爪子擦去眼角的血丝,下一秒贪狼的噬日棍一振,猛地横扫过来,
拓跋翰勉励阻挡,可噬日棍已经精准的打在拓跋翰的肚子上!

  「噗!」

  拓跋翰瞪大了眼睛,瞬时被这击势大力沉的招式打飞出去,大量的血从他口
中喷出。黑毛狼人在空中飞出一丈距离,这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妈的,这下栽了!」

  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倒在地上着实是最憋屈的法子,他看着从不远处缓缓走
来的贪狼,若是落在这家伙手里,自己恐怕会生不如死!

  「叮!」

  贪狼手中的噬日棍猛地往外一挥,却是一支利箭被折成两段落在地上,贪狼
戏谑的抬起头来,却见不远处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一名浑身是伤的「女将」开弓
射箭,随着尖利破空声,贪狼又是用噬日棍一挡,箭又断成了两节!

  「小苍蝇!」

  虽然这个女将很强,但对于传说中的关风月还是不够看,虽说贪狼一开始判
断错误,但是确实为魔军挡住了意图破坏浮桥的梁军精锐,若是报上去又是大功
一件。小巨人一般的贪狼不管那「女将」,他今天要当着那「女将」的面,把那
黑毛狼人的浑身骨头寸寸打断,让这毛都没褪光的畜生体验下什么是生不如死!

  「没用?」

  杨泽风一人一弓,将几乎百发百中,后面追来的轻骑几乎被尽数射死,余下
的也逃之夭夭,等她解决了这些尾巴,却见拓跋翰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
那个魔军大将贪狼则手持棍子,一步步向黑毛狼人的位置走去!

  接连几箭射了过去,要么落空,要被被噬日棍挡下,相比噬日棍杨泽风手中
的箭太脆弱了,根本无法伤贪狼一分一毫。

  眼看贪狼已经来到拓跋翰身前,拓跋翰却猛然暴起,用尽自己浑身上下的最
后一点力气,死死的抱住贪狼的兵器。

  「快走!快走!小娘们,别管我!快走!」

  贪狼面色狰狞,没想到这黑毛狼人还敢拼死一搏,手中的兵器居然一时无法
从对方的手中夺回!

  「给老子...松开!今天你们一个人都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去你妈的!」

  一口带血的唾沫直接喷在贪狼的脸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前线苦战(七)

  带血的腥臭唾沫顺着贪狼的额头流到鼻翼之下,他很想擦掉这恶心的液体,
但是现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他完全不可能松开手。只要一松手,困兽犹斗的这个
黑毛狼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弄死。

  可贪狼不知道,实际上拓跋翰也没多少力气了,若不是还有杨泽风这个自己
没见过几天的小娘做牵挂,拓跋翰恐怕早就认栽了。可就是为了这个小娘,拓跋
翰死也不会后退一步,就希望他能够骑着马远远的逃离这里。

  可是事与愿违,那小娘居然骑着马直直的向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而杨泽风这里,远远地眼见拓跋翰和贪狼进入僵持的状态,便觉得这是个非
常好的机会,若是用箭射他的要害部位,说不定可以让拓跋翰从困局中脱离出来。
她伸手摸向腰间抢来的箭袋,可摸了半天,箭袋中什么都没有。

  「箭什么时候没了?」

  箭袋中空空如也,刚才一阵攒射之后,箭支都被贪狼挡下,浪费了个干净。

  「妈的!」

  刚才的盾和马刀,要么损坏,要么已经遗失,腰间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刀鞘。
而自己浑身上下什么兵器都没带,就只剩一张弓。就在此时,杨泽风突然看到自
己腿上还钉了一支箭,只不过这箭刚才实在是碍手碍脚,被自己折断了一半。

  稍加思索,杨泽风心中一横,将弓丢了出去伸手就去拔腿上的那支断箭。可
刚一往外拔,腿上的剧痛就让她脸色一白,差点摔下马去。这箭头不仅尖锐,上
面还了倒钩,如果硬往外拔,就得把周围一整块肉全都挖出来,要不然伤口撕裂,
难以愈合。刚才这一拔没把箭拔出来,已经稍稍凝固的伤口鲜血又开始往外流。
总而言之,杨泽风因为这一箭若是不及时处理,则有生命危险。

  「快走!快走!小娘们,别管我!快走!」

  拓跋翰的吼声如雷贯耳,杨泽风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尽快逃走,这才死命一
搏。但拓跋翰算错一点,杨泽风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她可是正经的虎威军军官,
与自己并肩战斗的袍泽有难,她岂可以置之不理?

  拔!

  杨泽风双手握着断箭的箭杆,深吸一口气,猛的往外面一拔!

  「啊啊啊啊啊!!」

  腿上传来的剧痛让杨泽风面容扭曲,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带着自己血肉
的箭头猛地被从自己的腿上拔了下来,这剧烈的疼痛让杨泽风眼前发黑,险些晕
厥过去。伤口处的血液喷涌而出,冷汗涔涔的杨泽风忍着剧痛,随手撕下一块布
条,就给伤口扎着一块布止血。

  「驾!」

  胯下缴获来的战马迈开蹄子飞奔,杨泽风手握断箭,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若
是拼死一搏,二人皆可生!

  「走啊!」

  贪狼看着拓跋翰干着急但又没办法的摸样,又看着向他冲来的战马,不怒反
笑。

  「既然要自己来找死,那老子就让你们一起归西!」

  眼见战马越来越近,贪狼奇怪那「女将」到底在想什么?莫不是要用马把自
己撞死?若是数千骑兵冲阵,贪狼确实会露怯,可就这样孤零零的一匹马,贪狼
可是一点都不怕!

  可就在这时拓跋翰突然松开手来,没反应过来的贪狼差点因为过于用力失去
平衡,一个趔趄退出三四步来,紧接着那匹战马已经冲了过来!

  「来啊!」

  他几乎全神贯注与冲来的马,根本没注意那「女将」已经失去踪影,巨大的
力量将它往后冲了一丈多远,可马力怎么能够与贪狼这等人相提并论,几息之间
就被贪狼给生生扭断了脖子!就在他心中沾沾自喜之时,突然听得一女子娇呵:
「拓跋翰!」

  杨泽风从马上跳下,矫健的动作让她不像一个腿上受伤的人,她踩过拓跋翰
的脊背和脑袋,手持断箭冲着贪狼的脑袋跃去!贪狼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右眼
剧痛无比,本来还想在贪狼左眼上戳一下的杨泽风立马被巨大的力量甩了出去。
只见贪狼的眼眶中扎着断箭,失去了一只眼,让他丢掉了一半的视觉,带来的剧
痛更是让他原地发狂,拿着噬日棍乱砸一气!

  「混蛋....混蛋!啊!我的眼睛!老子要宰了你们!宰了你们!」

  拓跋翰见此情景,急忙将躺倒在地上的杨泽风托起:「小娘,没事吧!刚才
你喊老子名字的时候老子还没反应过来,现在那狗东西被你戳瞎了一只眼睛!你
胆子比老子大,老子佩服你!」

  「没事...我还没死!扶我起来!」

  杨泽风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尤其是刚才拔箭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而这个时
候她腿上扎着的布条连带着她的马裤裤腿早已被染成了深红色。看着不远处乱砸
乱嚎的贪狼,拓跋翰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穿过浮桥为妙。

  「轰!」

  贪狼因为剧痛,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混蛋!混蛋...你们在哪里,给老子出来...老子要把你们的眼睛全都挖了!」

  杨泽风本想走,可是右腿一抬便是剧痛,拓跋翰不忍,便将其随手抱起。

  「得罪了!」

  不管还在原地痛嚎的贪狼,浑身是伤的拓跋翰抱着浑身是血的杨泽风,悄悄
从贪狼的视觉死角离开。拓跋翰一瘸一拐,杨泽风更是面色苍白,两人身后不断
有血点滴下。越过一道浅浅的土坡,两人向下望去,不足五十步的地方就是魔军
的临时前哨,不远处的浮桥上喊杀声阵阵,但是此时攻入浮桥的魔军不多,大多
数都冲着潜光那边的梁军去了。而对面的梁军人数也少却丝毫不退,用独轮车作
工事抵御,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或者坠河。

  虽然贪狼很想直接冲过去,可是有内到外的虚弱感还是让他不得不跪了下来,
使用秘术后的他实在太累了,急需休息和进食。

  「拓跋翰,你怎么了?」

  杨泽风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若是不行...。」

  拓跋翰大喘着气,稍一摆手:「这点伤不算什么!关键是用了秘术以后,身
子太虚!」

  「肾虚?」杨泽风轻笑一声,接着便是连连咳嗽。

  「放屁!你不要乱讲!老子那里没问题!」

  看着伤那么重的杨泽风还能笑得出来,拓跋翰又生气又心疼:「罢了...就是
变过狼以后...就是你骑过的那种,太耗体力!你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

  杨泽风无语,从沾满血的后皮兜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油纸包:「....我自
己做的,赶紧吃吧..。」

  拓跋翰也不客气,一把拿了过来,打开以后却发现里面都是牛肉干,红的白
的肥瘦分明,还撒了盐和胡椒。

  「香!真香!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狼嘴大开,将油纸包中的牛肉干全数倒入嘴里,咀嚼几下便咽下肚去。

  「来劲了!」

  虽然与他平日食量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让他去对付那些魔军杂兵还是
办得到的。

  腿上的伤口也让杨泽风感到身体发冷,她紧了紧自己腿上的布条,任由拓跋
翰将自己背起:「干活吧!」

  拓跋翰驮着背后的杨泽风,猛地从土坡上跳了下去!

           ***  ***  ***

  领头的魔军军官豪气万丈,此时大多数魔军都去进攻潜光一线的梁军了,反
而是这里的魔军数量不多,约一千多人。庆幸的是,对面梁军的兵力也非常有限,
不过百余人。桥上虽然稳当,但是太过狭窄,兵力无法完全铺开,但一群搬运物
资的梁军杂役,有什么可怕的?

  「跟我一起,在对面梁军反应过来之前,将浮桥占了!」

  「是!」

  魔军军官已经幻想着自己成为夺下浮桥的有功之人,灵蛇不仅给他加官进爵,
还赐予田产豪宅,日日过着美女拥入怀抱的美好生活。

  「后面怎么回事,为何喧哗?」

  那魔军军官往后看去,却见一面钢面巨盾从自己的身后犁来,这持盾之人力
气极大,就如被撇到一边的泥土一般,桥上的魔军猝不及防纷纷被巨盾撞下河去。

  「挡住他!挡住他!」

  还没几息的时间,那巨盾就冲到自己眼前,那军官还想拿刀抵抗,可很快便
眼前一黑,不仅手中的长刀被撞成两段,人也在巨大地撞击力之下飞入河中。没
一会功夫浮桥上的魔军都被清理干净,掉入河里的几乎都被自己身上的甲胄带入
河底,活活淹死。

  可接下来这面巨盾便成了梁军的目标,箭矢打在盾牌上击出火星来,浮桥上
的梁军已经慌张的敌我不分了。

  「操!别射了!停下来!自己人!老子是北原狼人!」

  箭停了下来,拓跋翰露了个头出来,对面还是搭弓引箭,随时击发的警惕状
态。

  「你有什么证据?」对面的梁军喊话道。

  「我..。」

  杨泽风一瘸一拐,从巨盾之后伸出脑袋和一只手:「虎威军校尉杨泽风,战
线已经崩溃!奉虎威将军之命前来毁掉浮桥!」

  「是杨校尉!还不放下!」

  由独轮车搭建的临时工事之后,梁军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他们可能不认识
拓跋翰,但是基本认识作为联络官的杨泽风。

  「杨校尉,现在就要毁掉浮桥,可还有那么多物资没有送过去..。」

  「虎威将军亲自下令,现在...马上!把浮桥毁掉,如果不毁掉浮桥,魔军长
驱直入,我们都是梁国的罪人!」

  虽然杨泽风只能勉力站着,颜色苍白,好像随时会倒下,但是她的声音掷地
有声,根本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

  「另外,用独轮车先垒三道工事备用!还有!你们把所有的干粮全都拿出来,
给这个狼人吃!」

  虽然第一眼看到巨大的黑毛狼人大家都很害怕,但面对杨泽风的命令几百梁
军杂役不敢质疑,纷纷将携带的的锅盔、肉干和劣酒之类抛出来,在狼人放倒在
地的巨盾上堆成了小山。

  「多谢各位打赏!」

  拓跋翰蹲在地上毫不客气抓起了面前的食物大吃起来,让自己好好享受难得
的喘息时间。

  「有没有人去东岸汇报情况,东岸有没有增兵过来?」

  其中一名梁军道:「也就刚刚的事情,俺们派了个跑得最快的让后面的车都
停下来转回去,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了。」

  「恐怕来不及了。」

  杨泽风望向不远处的西岸,只听对面响起隆隆的脚步声,伴随着漫天灰尘,
黑压压的魔军已经朝着浮桥冲了过来!

  「我们拖住他们,你们几个剩下的将浮桥砍断!现在就去!」

  幸亏浮桥不是用铁链连接的,但也有四根就比手臂稍微细一些的麻绳固定着
一组组浮桥,这可让人犯了难。麻绳坚固,光是用刀砍至少要砍小半个时辰才能
砍断。但现在魔军气势汹汹,有一鼓作气攻下浮桥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杨泽风强撑身体,在独轮车上四处翻找,这些独轮车上运载着各种兵器物资,
石头木料,刀枪弓箭应有尽有,但是这些杂役不如梁国正规军,战斗力不高。但
浮桥本来就狭窄,魔军在正面也无法一次投入太多的兵力。

  狭路相,逢勇者胜!

           第一百二十章:前线苦战(八)

  「魔军来了!魔军来了!」

  浮桥上的梁军响起一阵阵呼喊,本来还想在远处的独轮车上摸一些物资的几
个梁军听闻,抱着一些搜刮来的箭矢和刀剑匆匆越过独轮车垒起的工事。而西岸
位置,大队魔军则气势汹汹的朝浮桥位置杀来。刚才那百来个魔军算是小菜一碟
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很多杂役兵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筑工事运输物资,都没
有见过那么多的敌人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杨泽风看到很多人手持兵器的梁军都在发抖,但这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这些
杂役很害怕,但他们至少没有丢下武器逃跑。

  「杨校尉,我们要放箭阻击他们么?」一个梁军偏将问道,此人是运输队的
头,还算懂些军战。

  「不需要,距离太远了,况且我们才多少人!如果是在浮桥上,如此狭窄的
地方更适合我们发挥。」

  杨泽风想着,若是现在有一驾床弩摆在浮桥上,那该有多好!只要魔军上桥
往这里冲,哪怕是起着盾牌,一根削尖的白蜡杆就能现场制作一串血葫芦。

  「可惜了!」

  而对面的魔军毫不含糊,一个千人队在军官的命令下上了桥,他们首先举起
盾牌来掩护自己的正面,然后以缓慢的步伐踏上了浮桥。

  「搭弓上弦!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箭!」

  「是!」

  杨泽风腿上的纱布已经由梁军杂役换了一块更厚且干净的,还将独轮车上运
载的金疮药全数涂在了上面,虽然伤口还有血溢出,但是至少能够保证现在她不
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桥上前进的魔军,等待机会。

  一开始魔军行进还算顺利,但是很快他们就遇到了麻烦,浮桥上抛弃了数十
架独轮车,有些翻倒的车上还满载物资,十分沉重。而且翻倒的独轮车位置交错,
左右不一,举盾的魔军士兵发现根本无法用盾牌撞开这些障碍,只能放下盾牌去
推动那些独轮车,左边的队伍停了下来快速清理障碍,而右边举盾的队伍仍在行
进,两队分隔开来,盾牌也没有及时补上,魔军的软肋立刻暴露出来。

  「趁现在,放箭!」

  梁军手中的弓箭个个攒射出去,虽然这些杂役训练有限,但在如此近的距离,
已经足够给魔军造成致命的伤害,毫无遮掩的前排魔军浑身中箭栽入河中,连带
将那独轮车也射的千疮百孔,纷乱的箭雨直接落入魔军队伍,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前排试图推开障碍的魔军不得不再次捡起盾牌防御,后方的人不知道前方突然停
下而发生了推搡,好些人又被挤下河喂鱼了。

  利箭「咄咄咄」的钉在魔军盾牌上,但除了少数从缝隙中射死射伤几个魔军,
其余都钉在了盾牌上。

  「他们盾牌太厚了,我们打不穿!」

  「再近一点!」

  浮桥上箭雨几乎没有停下来过,而魔军也学了聪明,不推开那些浮桥上的障
碍物,专心架着盾往前走,虽然时不时有人被挤到河里去再也没浮上来,但总体
也是有条不紊的。

  「绳子砍断了没有!」

  「在砍了,杨校尉!还需要一些时间!」

  工事的最后方,十来个梁军挥着手中长短不一的刀拼命挥砍着连接浮桥的麻
绳,但是麻绳实在是太粗了,任由他们挥汗如雨的砍,也就只是砍断的一小半。

  「快些!」杨泽风背靠着独轮车大吼:「拓跋翰!你他妈吃完了没有!」

  「快了...快了..。」

  拓跋翰嘟囔着嘴蹲在疯狂劈砍麻绳的梁军之前,一口一个锅盔夹肉干,再喝
一大口劣酒,黑毛狼人将大把大把的食物往嘴里面塞,地上的食物正在快速消失。
可魔军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们,在付出坠河四五十人,被箭射死百余人之后,
持盾的魔军已经越过了浮桥上的所有障碍。

  「杀啊!」

  只要杀退这些梁军,浮桥上最大的障碍就会被一扫而空,魔军军官抽刀嚎叫
着,与其他的魔军一同冲了过来!

  「长枪、盾牌出列在前!弓箭退后,随意放箭!」

  「是!」

  「听我口令,突!」

  拦在魔军面前的是由独轮车、木箱子、盾牌临时堆砌的工事。前排的魔军刚
刚冲到工事前,杨泽风猛地一挥手,从独轮车的各个缝隙处伸出的长枪立刻将他
们刺的透心凉。刺中之后,带血的长枪从梁军手中抽回,紧接着再奋力一刺,将
下一个倒霉蛋刺成蜂窝,如此往复。除了冰冷的长枪,还有利箭从工事中射出,
将桥上还未碰到工事的魔军射倒在地。

  「再突!刺死他们!」

  杨泽风则抓起刚搜集到的长刀,与十几个梁军一起躲在盾牌后,一旦有魔军
趁乱想要跨过工事,下方冷不防便会有刀刺来,不管死没死先拖过来乱刀砍一番
再说。

  就算魔军气势汹汹,但盔甲后也不是没有弱点,每次有长枪刺出,就会带来
一阵哀嚎。偶尔有两个幸运儿冲进来,立刻就被下方突如其来的一阵乱刀砍死,
工事之后很快堆满了穿着黑甲的尸体,还有好些人慌不择路,直接掉进了河里。

  「奶奶的,点子扎手!给老子射箭,弄死他们!」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魔军的盾牌阵之后无数箭矢射出,正前方大半个身体露
出工事的长枪手顿时倒下十几个,连带着一声声梁军杂役的惨叫,工事前的长枪
阵势一下子弱了许多。见此情景,由梁军杂役组成的弓箭手马上起身还击,可是
这些缺乏经验的梁军杂役空有满腔热血,却在魔军更加精准的箭矢中死伤惨重。

  「别露头!伏低身子!」

  眼看己方损失惨重,杨泽风心中滴血,大喊着让那些杂役组成的梁军伏下身
子,可也因为此,梁军的反击被打的稀稀拉拉。魔军见此情景,乘机向着工事发
起了进攻。前排持盾的魔军士兵将盾背在身后,呈斜坡状,后方的魔军士兵则踩
着盾牌,不要命的跃入到工事之后。独轮车和木箱这只能做到这样了,连攀爬都
不需要,就能轻易地踩上去。

  「杀!」

  独轮车后等候多时的梁军一手持盾牌,一手持长刀,挡住前方魔军的同时,
与后方的梁军一起袭杀跃入的魔军,刚跳进来的十几个魔军瞬间就被乱刀砍死,
可后续奔来的魔军实在是太多,一时竟没有能抵挡住,持盾的梁军很快被更多的
魔军撞翻在地。一个魔军被砍死,就有五个魔军再顶上来,杨泽风虽然也算是经
验丰富,但是面对如此之多的魔军,就算是用尽了手中的一切手段,都没能阻挡
他们的攻势。

  「撤!退到第二条线!」

  杨泽风两刀劈死一个嚎叫着冲上来的魔军,手中的盾牌顶住了射来的两三支
箭,猛地跳入到堆砌起来的独轮车之后,右脚落地时的剧痛疼的她龇牙咧嘴,可
她还是强打精神,拉着一个还没越过独轮车的梁军杂役翻越这道障碍。

  「噗噗噗!」

  那梁军杂役眼睛圆瞪,口鼻流血,他的后背瞬间插满了魔军的箭矢,软软的
瘫在工事之后,再也没机会翻过这道障碍。

  「啊!!绳子砍断了没有!拓跋翰,你他妈是不是撑死了!要是没死赶紧上
来填线!」

  后面不知道为何没有回应,而前排手持长枪的梁军杂役死伤惨重已经没有再
战之力,魔军突破第一道工事之后,直奔第二道工事而来,数十名黑甲魔军用同
样的办法再次越过了用木箱和独轮车堆砌的工事。

  「拼了!随我杀!」

  虽说梁军杂役死伤惨重,但是他们毫无退意,别忘了,他们可是冒着箭雨往
潜光输送物资,可曾临阵逃脱过?杨泽风娇喝一声,持盾直接撞了上去,一刀砍
死了被撞倒在地的魔军。后方又有三支长枪刺来,将两个嚎叫着的魔军刺了个透
心凉。这些梁军杂役的武器可谓五花八门,除了随身佩戴的长刀,还有长枪长斧,
甚至还有修筑城墙用的铁锤铁钎,这些东西都不要命的朝魔军砸了过去,短兵相
接时还有梁军杂役乘机拔出腰间的柴刀来给魔军脖子上一抹,几百号人就这样和
魔军杀成一团。

  本以为这些梁军不过是杂役,没想到瞬时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着实惊人,一时
间魔军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畏于这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本来还在第二道工事上
占据优势的魔军居然被硬生生杀退回去。

  「奶奶的,一帮废物,连一群杂役都打不过,给老子都冲上去!贪狼主帅说
了,谁先杀了那个女将,赏银子一千两!」

  虽然魔军被打的一时狼狈不堪,但还是在军官的弹压下畏畏缩缩的摆好阵势,
盾牌在前,长枪在后,虽然只是守强攻弱的乌龟壳,但是对付这些乱糟糟杂役是
足够了。五花八门的钝器和利器根本砸不穿这些盾牌,梁军反而被杀伤了不少,
魔军的盾牌阵踏过梁军倒地的尸体,缓慢的踏过了第二道工事。

  「撤!快撤!去第三道线!」

  杨泽风已经没有办法了,一些人听令往后撤去,另一些人听闻杨泽风已经沙
哑的声音,反而毅然决然的撞入魔军盾牌阵中,不管那些锋利的刀枪如何戳入自
己身体,他们拼命冲过去只为了砍魔军一刀,为自己的同袍争取时间。更有甚者
冲上去抢夺魔军的盾牌,甚至抱着一个魔军滚入河中,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声喝骂响彻浮桥。

  「就因为你们这些瘪三,老子想舒舒服服吃饭都吃不好!那你们都别吃饭了,
全都滚下河喂鱼去!」

  「呼」的一声,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梁军阵中飞出,直撞在魔军的盾牌阵上,
前排举盾的魔军都被撞翻在地。而后又一块檑木飞来将试图捡起盾牌的魔军砸的
脑浆迸裂。就在这些魔军试着重整盾牌阵的时候,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魔军惊
恐的看到一辆独轮车正凌空向他们飞来!

  「砰!」

  独轮车比石头河檑木都重得多,足有几百斤,更何况是被人用蛮力扔过来的,
前排十几个魔军的盾牌几乎都脱手而出,同时还有十几个倒霉的栽入河中,立刻
就被水流冲的不知去向。

  「砸的漂亮!」

  杨泽风惊喜的向后望去,吃饱喝足的拓跋翰一边叼着一块锅盔,一边取下独
轮车上的石料檑木,抡圆了胳膊就丢了出去。桥上的魔军被砸的七荤八素,期间
更有梁军的弓箭手乘势反击,一时间魔军死伤惨重。

  但檑木和石料实在有限,拓跋翰又换成了投枪,可等到投枪消耗完毕,拓跋
翰发现周围似乎没什么东西可以给自己扔了。

  「兄弟,借个火!」

  拓跋翰一手拎着穿着绳的四个火油罐,待一梁军杂役用火折子为它们分别点
上火,抡圆了胳膊将它们丢了出去。一共八个火油罐冒着蓝中带红的火苗,飞向
魔军的军阵之中!

安特固 2025-5-6 19:39

          第一百二十一章:前线苦战(完)

  杨泽风大张着嘴巴,看着这两组一共八个火油罐冒着长长的火焰从她头上飞
过。这东西她可再熟悉不过了,若是虎威军要使用火箭,箭头粘一点火油,点燃
后再射出去就是火箭,或者点着了直接丢到敌群里,效果比火油弹更显著。

  可八个火油罐一齐扔过去,如此近的距离必然伤到自己人!

  「快趴下,有盾的举盾!」

  杨泽风大吼一声,将自己手中已经破破烂烂斑驳不堪的盾牌举起,头则藏在
盾牌之后。其他的梁军杂役有样学样,有的趴在盾牌之后,有的用独轮车当遮挡
物。而最后的位置,拓跋翰适时的举起了原来放倒在桥面上的巨盾,将自己和身
后的梁军杂役一一护住。

  至于对面的魔军,他们勉力举起可用的盾牌,想要防御梁军的弓箭和石块,
却不料对面的火油罐已经拖着长长的火焰向他们飞了过来!

  「轰!」

  事实证明杨泽风还是低估了火油罐的威力。如流星落地一般,火油弹砸在魔
军的盾牌上,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浮桥上瞬时升起巨大的橘红色火球,无论
是东岸还是西岸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前排的魔军连人带盾牌都被炸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空中飞舞的扭曲铁盔和盾牌碎片,而后方排的魔军也没好到哪里去,飞溅
且燃烧着的火油随着爆炸剧烈的喷射出来,无论是盔甲还是人体,亦或者是浮桥
的桥面上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更何况这些魔军为了活命都紧紧排列在一起,这下
更是一人烈火缠身,全军火烧连营。

  「啊!啊!」

  「灭火!灭火啊!」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浮桥上的魔军就如被丢入到火堆中的柴薪,一瞬间的烈
火燃烧,魔军士兵就变成了一节节燃烧的木桩子,许多人被火焰包围,狂呼着四
处乱窜,满地打滚,试图扑灭火焰。但是黏着的火油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扑灭的?
有些人烧着烧着就再也动不了,焦黑的人体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姿势,桥面被
烧的焦黑卷起,被烧焦的人脑浆沸腾。有人想要用水浇灭这些无法熄灭的火焰,
便慌不择路的跳入河中。一时间死人和活人都在水中挣扎,运气好的人还能趴在
浮桥边沿,运气不好的早就被河中暗流卷走,活活淹死。

  而梁军这里也不好受,四处喷射的火焰将梁军这一边也覆盖进去,还好这些
杂役都算机灵,及时躲了起来。火舌舔过,不少人衣服焦黑,头发眉毛胡子都被
火焰烧焦了,还有几人衣服上带着火苗,也被身边的同袍及时扑灭。而熏得满脸
黑漆漆的杨泽风从盾牌后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浮桥上魔军的惨状,身边的梁军
杂役想要乘机射箭,却被杨泽风阻止了。

  「别射了,烧死他们!」

  魔军占据的那段浮桥已经燃起熊熊烈火,火中已经看不到什么站立的活人,
只有燃烧时产生的滚滚浓烟遮蔽双方的视线,空气中满是木炭烧焦和人肉烤熟的
怪味。

  「咔嚓!」

  前方的浮桥已经禁不起火焰的折腾,在燃烧与河水的冲刷下,浮桥的麻绳都
被烧裂,从中间断开,随着木板不堪重负的爆裂之声,杨泽风只看见这两段浮桥
的一头慢慢翘起,接着桥板爆裂,奇形怪状的伸向天空,接着两段浮桥彻底解体,
带着浮桥上的焦尸和残骸沉入河中。断开的浮桥在水流的作用下,呈「八」字型
断开,分别飘向东岸与西岸。

  得,连砍绳子都免了,浮桥终于被毁去了!

  「成了,终于成了!」

  关家军的巨大牺牲没有白费,算是间接毁灭了魔军渡河的企图,浮桥上梁军
杂役顶着黑漆漆的脸,发出一声雷鸣一般的欢呼,一扫西岸魔军巨大的压力和颓
势,这些杂役们疯狂呐喊,像是打了一个打胜仗一样。

  面对此状,杨泽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扶着盾牌站起来,随着水流,浮桥会
自动将他们送到东岸,与其他的梁军汇合。而拓跋翰此时也已信步走来,虽说有
巨盾护着,但是黑毛狼人的样子也相当凄惨:半身的毛都被火焰烧的卷曲翘起,
像是没拔干净毛的乌鸡。

  「拓跋翰,你看起来像是被魔军抓去烤的半熟又逃了出来!」

  「去你妈的,杨小娘你现在不也跟个黑炭似的!老子现在可记住你的名字了!
到时候老子一定要向关将军参你一本!怎么样,老子扔东西的本事,还可以吧!」
拓跋翰指着一样是黑漆漆的杨泽风笑骂道。

  「一般般...罢了,回去我与兰将军禀报,先给你记个大功..。」

  杨泽风说着说着,刚才一路上跌宕起伏的情绪和失血过多的腿伤已经让她的
身体到达了极限,突然放松下来的她已经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了下来。

  「杨小娘!杨泽风!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老子!老子还等你请功呢!」

  这是她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  ***

  方家渔村,魔军临时大营。

  灵蛇靠在太师椅上,百无聊赖的挖着尖锐的爪子,下方各位魔军将领交头接
耳,满脸喜悦。方家村至浮桥一线已经全部被魔军占领,原本梁军的坚固工事已
经被魔军一扫而空。浮桥一段战线虽然梁军死战不退,但最终在魔军填人命的人
海战术下,终告失守,进展还算顺利。

  营帐的布帘突然被人掀开,贪狼高大的身影钻入营帐之中。灵蛇先是一抬眼,
接着目光都被贪狼吸引了过去。

  「嘶嘶...贪狼,你的眼睛怎么了?」灵蛇问道。

  帐中的各个魔军将领的视线都汇聚在贪狼身上,只见贪狼大半个脑袋都被纱
布包扎上,其中眼睛位置还隐隐有血迹渗出,显然是伤了眼睛。

  「智囊,几个时辰之前有军阵中突然出现一头巨狼,横冲直撞,贪狼自然不
愿这等畜生突破军阵,就追了过去,没想到那巨狼还有帮手,一时不察,瞎了一
只眼!不过那巨狼和那同伙已被我重伤。」

  说这话时,贪狼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想到这事贪狼就恨从心头来。而
其他魔军将领面面相觑,北原狼人强悍的战斗力让魔军吃惊,这世上居然还有狼
人能强到打瞎贪狼大将一只眼,估计是贪狼麻痹大意了。

  「嘶嘶...桥呢?」灵蛇又问道。

  「属下无能,桥已经被梁军自行烧毁,不过有一段浮桥顺着水流飘到了西岸,
这东西在梁军手中作用巨大,我军不妨对其进行仿制,待到我军渡河也能派上大
用!」

  「嘶嘶...你说的有道理,先坐下吧,就等你了。」

  目前方家渔村和浮桥一线已经被魔军全数占领,整体看来,魔军的数量对于
潜光县城中的梁军占有绝对优势,更何况梁军的两大精锐都被困于潜光,无从抽
身。更何况浮桥虽然被烧毁无法利用,但是这也断绝了西岸梁军唯一退路。东岸
剩余的梁军战斗力整体不如两大精锐,前后比较之下,无论是攻城还是渡河,魔
军都占有巨大的优势。

  「嘶嘶...梁军自断生路,于我军而言是个巨大的机会,经过前期的教训,息
水沿岸的防御必须加强,防止梁军乘机卷土重来!只要他梁国造不起第二座浮桥,
无论是攻城还是渡河,我军都有机可乘!嘶嘶...更何况梁军的命根子,也被我军
拿捏,据报,梁军在战线遗尸两万有余,退入潜光的梁军已经不足两万。」

  灵蛇从座椅上滑下:「嘶嘶...贪狼,你带魔军四万人,日夜攻击潜光,魔国
各种攻城物资敞开供应!就算攻不下,也得给本智囊将他们给困死!嘶嘶...只要
虎威军和虎贲军腾不出手来,梁军必败无疑!」

  「是!」

  虽然贪狼没法打到东岸去,总归有些不痛快,但是去潜光依旧可以找回场子。

  「嘶嘶...至于其他将领。」灵蛇扫视了在场的魔军将领:「调遣我军工匠,
对梁军的浮桥进行仿制,七日之后本智囊要看到河上架起三座属于我军的浮桥!
嘶嘶...届时余下的六万我军也要渡河而去,将东岸的梁军打个粉碎!嘶嘶...东
岸梁军无精锐,无猛将,本智囊到时要看看他们怎么和无上魔国打!」

  帐内众将不由点头,纷纷应和,魔军全面占优,自然要将到东岸打个痛快,
为魔国建功立业!

           ***  ***  ***

  宣泰城。

  与梁军在前线的艰苦作战不同,宣泰城的人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正常生活方
式,就好像前线的大战与他们完全不相关一样。

  虽说战事还没有结束,但是人们听到都是有关大梁国的好消息,梁军乘胜追
击,魔军仓皇逃窜。现在魔国看起来已经没几天活头了,就等着梁国大军冲进临
津城,将魔国最后的窝点连根拔起。

  于是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接着奏乐,接着舞。

  兰府。

  最近韩烟雨也是闲来无事,最近战事还算顺利,而李梦夕、商羽琼也有一段
时间没有来对她进行调教,她暂时也不用戴哪些羞人的道具去献舞。闲来之余韩
烟雨就离了神祀,去了兰府拜访自己的伯父伯母。

  这也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去拜访,当韩烟雨初次踏入兰府的时候,就被门口红
底金字的「镇国之柱」牌匾所震撼,本以为兰家作为将门世家,兰府也必是如军
营高衙一般肃穆。但是等她到了那里,却发现兰府是一座雅致的庭院,无论是府
邸的房屋陈设,还是其他大大小小的细节,每一件摆设都显得恰到好处,无不透
露出高雅的气息。

  但面对看不透的兰府,她心中不禁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面见未婚夫
的父母,需要展现出得体的礼仪和谈吐。可没想到那日兰俊航的父母已经等候多
时。兰铁亭是一位身姿挺拔的老人,眉宇间流露出威严与刚毅,而兰母则是一位
温婉典雅的女子,面容和蔼,举止文雅,给人一种亲切之感。看到这里,韩烟雨
才得以放下心来。

  不用多说,那次她的表现让兰家父母极为满意,觉得她不仅美丽聪慧,而且
善良懂事。尤其是兰俊航出征之时韩烟雨满城皆知的送别,像极了兰铁亭当年遇
到张佩枝的时候。

            第一百二十二章:入宫献舞

  「伯父、伯母,烟雨前来拜访,感谢二位的热情招待。」韩烟雨在大堂落座,
自有仆役端上好茶,见到兰铁亭和张佩枝,她依旧用着标准的礼节,落落大方。

  「韩姑娘真是客气了,你与犬子情投意合,再说你与我们这老夫老妻也有过
数面之缘,早已是自家人了。」

  韩烟雨闻言,心中一暖,微笑道:「伯父过奖了。烟雨自知家世微薄,能得
伯父如此厚爱,实属难得。」

  张佩枝眼中透着一丝慈祥。她微笑着说:「韩姑娘不必过谦,若是神祀大祭
司都觉得自家没什么家底,那兰家可也不算什么了!既然都是一家人,以后也无
需如此,将来啊,韩姑娘必定是我兰家的好媳妇。」

  韩烟雨轻轻点头,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露愁色。

  「是不是在担心兰俊航的安危?」张佩枝问道。

  「夫君征战在外,总是有些担心他受伤流血。」

  「不用怕,这小子死不了!」兰铁亭放下茶碗,大手一挥,眼中闪过一丝自
豪:「兰家祖上曾随皇帝征战天下,立下赫赫战功。自此之后,世代为将,保家
卫国..。」

  「你怎么回事?人家韩姑娘在这里,你就不能说几句吉利话,什么死活的,
这是能当着别人面讲出来的?」

  「诶...夫人!」

  「闭嘴!瞧你这德性!」

  张佩枝用力戳了戳兰铁亭的脑门,转头又对韩烟雨道:「在息水前,虎贲军
可打了好几个胜仗,咱们兰俊航肯定能载誉归来的!」

  韩烟雨笑着点点头,兰家父母毫不作伪,让她感受到了他们真挚的情感。

  诶,真希望夫君能够早日归来。

  正当韩烟雨与兰家父母愉快地交谈时,一名黑衣老者匆匆赶来,见到兰铁亭、
张佩枝和韩烟雨三人都在此,恭恭敬敬的一弯腰。

  「小老儿见过老爷、夫人和少奶奶。」

  「韩伯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身子骨和可还好?」韩烟雨笑道。

  「多谢少奶奶记挂!往日少奶奶来的时候小老儿正巧出去采买物资,所以总
是见不着,身子骨不打紧,就是老了,腿脚不太利索。」

  韩烟雨知书达理,不骄不躁,也很受仆役的欢迎,这点韩伯也看在眼里,他
又是一弯腰,恭敬道:「老爷,李公公突然到访。」

  「这老货这个时候来干嘛,肯定没好事!他来做什么?」

  兰铁亭眉头一皱,觉着李福顺这个时候突然到访肯定不简单。

  韩伯摇头:「似乎是来传旨,指明要少奶奶去接旨。」

  「圣旨?」

  韩烟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要自己去接旨?

  「这李公公又是谁?」

  张佩枝哼了一声:「还不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福顺,这个阉人做事非常利
索,深得皇帝宠幸。若是李福顺亲临,那大概代表的就是皇帝本人的意思。」

  韩烟雨点点头,看来兰家上下都不喜欢这个大太监。

  「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韩伯,你先回报李公公,老夫和夫人韩姑娘稍后就
到。」兰铁亭道。

  「是。」

  兰府外院。

  李福顺一身红衣,身后带着一队小太监,排场极大,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表
情,充分表现了梁世宗对他的信任。

  很快,兰铁亭与张佩枝、韩烟雨等人悉数到场。

  「见过李公公!」

  「兰都统无需多礼,杂家不过是来传达圣上旨意!」

  李福顺笑了笑,用他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神祀大祭
司韩烟雨,接旨!」

  众人纷纷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之命,统御万邦,执掌乾坤,恩泽四海。
今朝政清平,百姓安居乐业,而魔国之徒,不遵王道,悖逆天理,幸天军镇压,
仓皇逃遁,实乃我朝之幸。我天朝疆域辽阔,四海晏然,乃因我天军将士尽忠职
守,戍边卫国,不畏艰险。然今闻前线军需匮乏,影响战事之正常进行。朕深感
忧虑,特此下旨,着令内务府增发军事物资,确保前线将士无后顾之忧。」

  「又,闻大祭司韩烟雨乃我朝之瑰宝,才艺出众,舞姿曼妙。其舞若游龙出
海,矫健有力;又似惊鸿掠影,轻盈飘逸。此女之舞,有如天女散花,令人陶醉。
今特此指名韩烟雨进宫献舞以谢我大梁天军。望韩烟雨以此为荣,鼓舞我大梁天
军之士气。为确保前线将士所需,朕已下令增发军资。军资已备,望韩烟雨即日
入宫,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的前半段,完全没什么营养。而重要的内容主要是在后半段。如果韩烟
雨没有理解错,圣旨的大致意思是希望韩烟雨进宫献舞,要是梁世宗看的开心了,
又能向前线拨出一大批物资。

  虽然她并不惧怕入宫献舞,但这个突如其来的旨意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
悄悄看向兰铁亭和张佩枝,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安。

  「韩大祭司,接旨吧!皇上许的这可是个双赢主意!不但皇上能看到韩大祭
司艳丽动人的舞姿,前线的将士有平白得到了一大批物资,于私于公都是一件好
事,还望韩大祭司切莫推辞!」

  「谢主隆恩!」

  韩烟雨双手接过圣旨,这听话的样子让李福顺十分满意。

  「李公公,若是献舞,还烦请李公公等一段时间,小女子需梳妆打扮,再去
神祀取几件舞衣...。」

  李公公突然伸出手来,示意韩烟雨不要说话:「你这是小看了皇上啊,这等
小事情,难道还要麻烦韩大祭司亲自动手?宫中早就为韩大祭司准备妥当,梳妆
宫娥、胭脂水粉,羽衣彩服应有尽有,只要韩大祭司现在入宫,一切宫中物质,
皆可享有!门外已经为韩大祭司准备了车驾,与杂家即可进宫吧,莫要误了时辰!」

  「小女子不敢,既然皇上盛情邀请,小女子岂能不去?」

  似乎是看到韩烟雨脸上的踌躇,张佩枝不由出言劝道:「烟雨,这是皇帝的
旨意,你只需好好准备,展示你的才华。记住,你可是兰家的儿媳妇!将来你出
去可是代表兰家,莫要丢了兰家的脸面!」

  韩烟雨点了点头:「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期望。伯父伯母就不用送了,我
又不是回不来了。」

  「既然如此,韩大祭司,请随杂家来,车驾已等候多时了。」

  韩烟雨向兰家父母鞠躬告别后,坐上马车,便跟随李福顺踏上了入宫之路。
只不过这一路上,韩烟雨一直撩开马车车厢的布帘子往外看,显得非常紧张。李
福顺似乎察觉到了韩烟雨的紧张情绪,便轻声安慰道:「韩大祭司,你无需太过
紧张。只要你用心跳舞,定能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

  韩烟雨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

           ***  ***  ***

  皇宫,紫宸殿。

  由于宫中不能纵马,更不能行车,因此运载着韩烟雨的车驾在宫门口换成了
步撵,由四个人抬着,晃晃悠悠的朝皇宫深处走去。韩烟雨也是第一次来皇宫,
就被宫内各色豪华建筑给看花了眼,步撵七拐八弯,最后在一处宫殿前停下。韩
烟雨抬眼一看,上书「紫宸殿」三个大字,正当她疑惑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时候,
却听一旁跟随的李福顺道:「韩大祭司,地方已经到了,就从这里下来吧!」

  「这里是?」

  紫宸殿宫门打开,却是两队八人的侍女从其中走出,列成两排,而后韩烟雨
却看见两个自己非常熟悉,但此刻绝对不想在这里遇到的人。

  「奴才李福顺,见过夕妃、琼妃娘娘,两位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平身。」

  李梦夕、商羽琼两人身着艳丽的紫红宫装从紫宸殿中鱼贯而出。只听李梦夕
道:「李公公,既然人已经带到,还请公公知会皇上一声,今夜献舞之事必然万
无一失!」

  李福顺对着李梦夕和商羽琼分别一鞠躬:「奴才会将话带到,为了这献舞,
皇上可是等了不少时间!可千万别搞砸了!奴才告退!」

  说罢李福顺手中拂尘一甩:「都跟杂家回吧!」

  等李福顺与步撵离开李梦夕、商羽琼两人这才一左一右挽住韩烟雨的双手。

  「最近事务繁忙,所以我们姐妹许久没有到神祀找姐姐玩了!今日正好皇上
下旨召姐姐入宫,看在我们俩与姐姐熟识,皇上这才将姐姐安排在这里!这可是
琼妃娘娘的住处,在这里就当是回家一样就可以了!」李梦夕道。

  「可是..。」

  韩烟雨想到自己当初和李梦夕、商羽琼夜夜玩着假凤虚凰的淫乱游戏,不由
红起了脸。

  「韩姐姐可不要多想,皇上早就安排了最好的东西,不过你这身保守的衣裙
又是怎么回事?...而且..。」

  紫宸殿的大门轰然关上,李梦夕和商羽琼的动作就开始放肆起来,一只手伸
向韩烟雨的胸口,而另一只手则伸向韩烟雨的裙内,周围的侍女都没有被屏退,
看的韩烟雨又羞又气。进了皇宫,这两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韩烟雨加以猥亵,
比平日在神祀都要大胆放肆。

  「韩姐姐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咱们姐妹玩了,就连咱们留下的各种器具都
没有戴上,看来在这宫中还得对韩姐姐多加调教呢。」

  「等一下...你们做什么?」

  今日韩烟雨本就是去兰家见兰俊航的家长,就穿了一身素白的披肩与纱裙,
裙摆处点缀着几朵白色的梅花,她的妆容清新脱俗,唇色淡雅。话音刚落,韩烟
雨就感觉腰带被人解开,就当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提着纱裙的时候,素白纱裙早已
先一步落了下来,顿时她仅仅套着白色绣鞋与同色过膝袜的双腿就展露在她们面
前,再往上则是用白绸制作的亵裤。而同一时刻韩烟雨只感觉披肩的盘扣已经被
强心扯开,李梦夕将披肩往后一掀,韩烟雨胸口的仅存的白绸绣飞燕肚兜便展露
出来。

  商羽琼笑眯眯的想要将韩烟雨抱在胸口的双手拿开:「没关系,韩姐姐,这
宫殿里可都是妹妹的人!若是有人乱嚼舌根子,可是要被割了舌头乱棍打死的!
就算姐姐真的在这里一丝不挂到处乱跑,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

  商羽琼这番话,韩烟雨总感觉是若有所指的威胁,更何况韩烟雨本就脸皮薄,
这样的丑事只会闷在心里,怎么会出去随意宣扬呢?于是乎,韩烟雨更是被李梦
夕商羽琼拿捏得死死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丝衣狗尾

  「就不能...进去把衣服...脱了么?」虽然韩烟雨的手还抱在胸口处,但是
态度比之前已经明显软化。

  「不行哦!脱个衣服就把韩姐姐急成这样,皇上每每到了这里玩,玩的东西
可比我们姐妹三人玩的花的多了!大庭广众下脱几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皇上可
是喜欢让我们在这庭院里直接侍寝呢!」

  「什么?」

  虽然韩烟雨通过与兰俊航接触,再加上李梦夕商羽琼的循循善诱,韩烟雨多
少对床笫之事有所了解,但还是懵懵懂懂。在她看来,这种事情只能在夜里和床
底上才能做,而且这等私密之事怎么可以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呢。这梁世宗也太
荒淫无耻了,竟然..。

  「被子往地上一铺,可不就是床?不单是庭院里,走道里、花园里...任何地
方,只要皇上想要,那我们自然得好好满足!」

  羞愤之间,商羽琼和李梦夕一个上一个下,一个乘机解开韩烟雨的肚兜系带,
一个则将她的亵裤往下褪去,不多时赤裸的韩大祭司便不知所措的站在庭院之中。
但更加让韩烟雨惊讶的是,当她的全身遮羞物褪尽之后,商羽琼和李梦夕也大大
咧咧的解开自己的腰带,任由身上的华丽宫装滑落到地上,她们的宫装里面什么
都没穿,不仅如此两女还挺了挺胸,互相展示自己的赤裸身躯。看她们如此熟练,
想必早已经「侍寝」了无数次了。

  「韩姐姐害怕什么,妹妹现在不也和韩姐姐一般一丝不挂呢!」

  看着身前两具赤裸的身体,不知为何韩烟雨竟然感到一丝心安。

  「来人!把地上的衣服收了去罢!」

  「是。」

  面对商羽琼的要求,这些侍女早就见怪不怪,匆匆将地上三女褪下的衣物仔
细收起、叠好。而脱完衣服的两女,一边往寝殿走一边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往韩烟
雨身上贴,这样热切的挑逗行为更是让韩烟雨红霞满面。

  韩烟雨本以为她们又想要来一次酣畅淋漓的假凤虚凰,进过长期调教,她的
腿间只要一想起三人在床底上的种种,更是已经湿润异常。却没想到进了寝殿,
李梦夕却安排她落座,但是三个赤裸的女人围成一桌,多少有些尴尬。

  没有一丝遮羞的雪臀落在椅子上,略有些凉意。只听李梦夕道:「韩姐姐,
你可知道这次皇上召你来是为了做什么?」

  「啊?」韩烟雨面露疑惑:「不是让我来献舞么?」

  「献舞是没错,可皇上想要看韩姐姐表演点不一样的。比如,皇上想要看韩
姐姐一丝不挂的跳舞给他看..。」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若只是将自己的身体给李、商两女看看也就罢了,假凤虚凰也罢了,毕竟都
是女人。可是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居然要给一个陌生男人看,且不说这人是当朝
皇帝。韩烟雨这身体都没完完整整的给兰俊航看过,不仅是于礼不合,更触犯了
韩烟雨的底线。

  「我的未婚夫还在沙场血战,而我却要做着不知羞耻的事情....若是传扬出
去,兰俊航会怎么看我?一般的献舞也就罢了,可要神祀大祭司不穿衣服跳舞,
难道神祀在皇上眼中不值一文?」

  商羽琼瞪了李梦夕一眼,怪她说话太直白,急忙跳出来救场:「不是这样,
韩姐姐会意错了,到时候我们三人会一起献舞,轻纱裹身,而届时四周都会放下
纱帐,这样场中朦朦胧胧,皇上不会将我们三人分的太清楚..。」

  「这样...这样不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我要现在面见皇上,劝他收回旨意!」

  气冲冲的韩烟雨不顾自己浑身赤裸,正要推门出去,却听见李梦夕的一句话,
让她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你真的不知道现在息水前线多么残酷么?」

  韩烟雨猛地回过头去:「息水怎么了,兰俊航是不是出事了?」

  李梦夕和商羽琼对视一眼,皆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只听李梦夕接着道:
「不,兰俊航目前没事,但以后...就不好说了!前段时间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
正巧妹妹前去帮皇上按摩,偷偷瞧了前线的奏报。此刻我军和魔军再息水对垒,
十几天内杀了个天昏地暗,两方各有损失,战事已经十分吃紧,前线多次上奏索
要各种粮秣物资。」

  「而现在恰好是战事的关键时刻,就连皇上也知现在梁军已经火烧眉毛,还
打算从自己的内库中拨出钱财支援前线。若是韩姐姐愿意献舞,皇上为此高兴,
那皇上明日就会让那一大批物资发出去,那批物资数目之大不可想象,更有翻转
战局的可能。更何况若是韩姐姐不愿意献舞,那可是欺君之罪,不仅是韩姐姐你,
就连我们也要受牵连啊!」

  韩烟雨突然明白了李福顺的意思:不但皇上能看到韩大祭司艳丽动人的舞姿,
前线的将士有平白得到了一大批物资,于私于公都是一件好事!而且三人起舞,
场中又有纱帐遮掩,皇帝恐怕分不清谁是谁,只要献舞结束,她就立刻离开这里!

  「韩姐姐,就算是妹妹求你了,你可要帮帮妹妹啊!」

  兰俊航目前没事,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看着李梦夕和商羽琼声泪俱下的样子,又想到此刻兰俊航正带着虎贲军将士
在息水奋战,韩烟雨终于下定了决心:「两位妹妹别哭了,今日的献舞我一定会
去的,就当是为了前线将士,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商羽琼/李梦夕多谢韩姐姐大恩。」

  两人表面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心中则满是奸计得逞的喜悦,皇上说的
没错若是用国家大义和兰俊航压她,就算是突破了韩烟雨的底线,她也会答应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姐姐把准备好的东西穿上吧!现在这些都是皇上御赐之
物,一般人可拿不到手的。」

  刚才那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李梦夕和商羽琼可没有留下一滴眼泪,生怕哭
花了妆。这会儿要给韩烟雨穿衣,两女也只是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而已。商羽
琼取出三个精致的长方形红木盒子放在桌上,并且当着韩烟雨的面打开了其中一
个。

  只见红木盒子中整齐的排列着三份饰品,第一份是一方叠好的白色丝缎,但
韩烟雨看不出到底是作何用,但面料非常不错,在室内的灯光照耀下反射着丝丝
油光;第二份则占了盒子中差不多一半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一条白中带灰的狗尾
巴,但是那狗尾的末端却有着三颗荔枝大小的银色小球,三颗银球被中间的细管
连成一体,如葫芦串一般。韩烟雨被两女调教许久,自然看得出来这是一条精致
的狗尾肛塞。而第三件则由五个镶嵌满各种细小宝石的银环组成,一大四小,乃
纯银制作,大约食指粗细,上面镶嵌的宝石更是价值不菲。

  「这是?」

  李梦夕取过那一方叠好的丝缎,在半空中展开,却是一件贴合人形的白色油
光丝缎。

  「这可是全包丝衣呢,用上好的天蚕丝制成,穿上以后可以将脖颈到足部全
部包裹起来,贴身又顺滑。本来皇上只想给妹妹做几双丝袜,可没想到做出来是
这幅样子,皇上可是特别喜欢看妹妹穿这个。所以这一次特意要求韩姐姐也穿上
这个献舞呢!让妹妹来帮姐姐穿上吧!」

  韩烟雨点点头,手指轻轻地拂过泛着油光的全包丝衣,感受着它的柔软与顺
滑。不多时李梦夕和商羽琼打开了丝衣位于颈部的开口,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
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从双足开始,泛着油光的白色丝衣缓缓向上拉去,
从小腿到大腿,再到韩烟雨的腰肢,接着是乳房与双手,直到丝袜的末端裹在她
的脖颈位置,韩烟雨才轻轻地调整着丝衣的位置,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泛着油
光的白色丝衣完美地覆盖。

  「怎么样,韩姐姐,这件好看吧!」

  韩烟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头。她站在寝殿的落地镜之前,看着被泛着
油光的白丝包裹着的自己,微微抬起手臂,感受着丝衣带来的轻微束缚感,这白
丝衣料除了泛着油光,更是半透明的,无论是挺翘的乳房,浑圆的臀部还是修长
的双腿,甚至是腿间私处位置的每一处细节凸点都显露在外,但因为包裹着这一
层白丝,让它们在身体之上只剩几抹异色,显得朦朦胧胧,展现出异样的魅力。
裆部还有细小的开口,至于能做什么韩烟雨也猜得到,无非是方便上厕所,又方
便了皇帝随时临幸。

  只能说,这不愧是天蚕丝所制成,丝衣的质地柔软而富有弹性,随着她的动
作紧紧贴合在她的身上,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密地包裹住她的身体,展现出她曼
妙的曲线。落地镜前,白色且诱人的线条随着她的动作而流动,如同水流般顺滑,
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更加动人。

  她站直身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白丝与身体的完美融合。而在她
在落地镜之前调整的同时,李梦夕和商羽琼早已经将自己的全包丝衣穿好,一左
一右的站在韩烟雨身边。不同的是,李梦夕穿的是黑色全包丝衣,而商羽琼穿的
则是灰色的,三女各身穿黑、白、灰色的全包丝袜,她们胴体相互触碰摩擦,在
全包丝衣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玲珑有致、柔美动人。

  「接下来,是那些银环饰品!皇上这一套可是为姐姐特别预备的,就连妹妹
也没有这等福气呢!」

  李梦夕和商羽琼分别轻轻拿起一只银环,「咔」的一声,不知道她们是触动
了什么机扩,手中的银环变成了左右两段,然后缓缓地将两段银环套在韩烟雨的
的手腕和脚腕上,随着「咔」的一声,华丽的银环已经安装在韩烟雨的左手手腕
与左脚脚腕上,然后是右手手腕和脚腕,最后那个最大的精致银环被套在她的脖
颈之上。

  「咔!」

  李梦夕小心的调整位置,保证闭合的位置不会过紧也不会过松,直到机扩闭
合的响声传来,韩烟雨感受着颈部和四肢关节位置的金属带来微凉触感,外观精
美银环与她的裹着丝衣的肌肤紧密贴合,仿佛融为一体,增添了一份优雅和情趣。
轻轻晃动手足,韩烟雨身上的银环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曳生姿。

  这等物什制作精巧,韩烟雨还当是普通的御赐饰品,所以没有多问。

            第一百二十四章:雾里看花

  「现在就剩下...尾巴了!」

  韩烟雨看着商羽琼取来的尾巴,心中莫名有些不自在,自己虽然不是没有戴
过那些情趣小玩意上台跳舞,但是如果这三颗银球塞入后庭里去..。

  「若是塞了这个,如果献舞的时候出现意外..。」

  「韩姐姐莫怕,就算出了意外也没关系!」

  李梦夕道:「皇上早就下了口谕,毕竟是戴了器具,就算没有跳好或者出了
意外,皇上也不会降罪于韩姐姐,这点姐姐可放心呢!」

  「好..。」

  身着这白色丝衣已经让韩烟雨倍感羞耻,更何况还要在后庭中塞入狗尾,但
一想到献舞与前线将士乃至和兰俊航有关,韩烟雨就将这份羞耻强行压了下来。

  「还请韩姐姐将屁股撅起来,最好用手将后庭位置分开呢,要不然这狗尾可
不是那么容易插进来的!」

  韩烟雨双颊绯红,只能微微撅起自己浑圆的臀部,并且用套着白丝的双手摸
索着,将同样被白丝包裹的两瓣臀肉大大分开,将腿间的那道开口显露出来。韩
烟雨的后庭依旧是粉红之色,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合,商羽琼不禁伸手进入,异
物毫无征兆的插入,让韩烟雨浑身一颤,后庭张合更加急促。

  「韩姐姐,得翘的再高一些!」

  落地镜中这等撅起臀部,扒开后庭的动作,让韩烟雨更加羞愤,可她又不得
不将臀部在撅高一些。李梦夕与商羽琼相视一笑,两人四手都抹了些油脂,往韩
烟雨那粉嫩后庭外涂抹一圈油脂,接着就握着那白色狗尾的前段慢慢的往韩烟雨
的后庭捅了进去。

  「嗯...啊..。」

  第一颗银球塞入其中,韩烟雨就发出一声娇吟,有段时间未有调教过的韩烟
雨又被激发了淫欲,肉穴中已经有些许淫水溢出,将腿间的白丝染湿了一小片。

  「韩姐姐可有些时候没有调教了,又紧了些!稍微塞一些东西进去,就骚水
直流呢!」

  李梦夕笑呵呵的看着韩烟雨的后庭被尾巴插入,只不过只是进去第一颗,韩
烟雨的后庭就因为紧张而被夹的紧紧的,第二颗银球用了一些力居然没有塞入进
去,报复和嫉妒之心顿起,两人也不客气,猛地一用力将这第二颗和第三颗银球
都塞了进去!

  「等等....哦哦!!」

  异物猛地插入,韩烟雨的双眼突然往上一翻,肉穴中更是淅淅沥沥的喷射出
一股淫汁来。

  「不愧是与妹妹一起玩了多次,这样的刺激,居然就泄了出来,真是敏感呢。」

  韩烟雨的身体因为泄身而颤抖,要不是两女扶了下,差点就要跌倒。李梦夕
和商羽琼一边托住韩烟雨的身体,一边欣赏她这等羞耻的姿态,尤其是浑身裹着
白丝的韩烟雨后庭中还塞着一条毛茸茸的饰物,若是让她跪在地上,就更像一条
母狗了!

  「这...这尾巴好像再往里面注入什么东西?」

  而韩烟雨这里刚刚经历一次泄身,刚刚恢复过来,后庭开始还有些胀痛,但
这银珠之中好像流出了一些冰冷的液体,让后庭处的胀痛感暂时消弭。

  「韩姐姐,不过是这御赐的东西精巧而已。这尾巴只要甩上几下,银球之中
就会挤出一些药油来,暂时缓解后庭的不适,韩姐姐不必担心!不过皇上赐给我
们的尾巴,可就没有那么精巧了,还是皇上对韩姐姐好呢!」

  「原来如此..。」

  而李梦夕和商羽琼就没有韩烟雨如此羞耻的感觉,梁世宗赐给了她们一黑一
灰两条狗尾后庭塞,塞子也是寻常的钝圆锥体,恰好与她们身上的丝衣搭配。

  「嗯!」

  「噢!」

  不知羞耻的两女相互在手上抹了油,随后在两声充实的长吟中,李梦夕和商
羽琼当着韩烟雨的面,互相为对方的后庭插入了狗尾,随后玩闹一般的相互拉扯
着对方的尾巴,看着这一幕淫戏,韩烟雨心神荡漾,刚刚泄身过的肉穴这会儿竟
又湿了。

  天色逐渐昏暗,眼看已经已经入夜十分,院中的灯光已经点起。李梦夕看时
间已经差不多,又取出三双制作精巧的高跟鞋,恰好又是黑、白、灰三色。穿上
高跟鞋,鞋跟细长而坚固,上面又有繁复的花纹,尤其是韩烟雨,全包丝衣加上
精致白色高跟鞋,将她的身姿衬托得更加高挑挺拔。而银环和狗尾更是锦上添花,
让她的凹凸有致的身体更加富有情趣。

  「皇上有旨!宣大祭司韩烟雨、夕妃、琼妃,入永宁殿献舞!」

  是大太监李福顺的声音。

  「韩姐姐,我们走吧,皇上可还在永宁殿等着我们呢!」

  李梦夕和商羽琼就这样身穿丝衣,甩着狗尾推门出去,韩烟雨虽然觉得这身
装束羞耻,可看到两女就这样去见人,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见过李公公!」

  一时间无论是院内守候的宫女,还是从院外而来的太监,几十双眼睛都盯着
身着全包丝衣韩烟雨。尤其是李福顺,他的小眼睛上上下下都将韩烟雨看了遍,
看得韩烟雨浑身发毛,这才收起审视的目光。

  「嗯,不错!韩大祭司果然善解人意!本来皇上令杂家过来,就是为了看看
韩大祭司,既然韩大祭司尊圣喻,穿了这身衣服,戴了这些器具,那杂家可就放
心了。」

  李梦夕与商羽琼微微一鞠躬:「李公公,我们这里可都准备好了,您可要如
实禀报给皇上!」

  「好说!好说!永宁殿离这里不远,就请韩大祭司和两位娘娘一起走吧。」

  等等,没有步撵送自己过去?

  韩烟雨本来想出言询问,可看到李福顺身后的太监端来两大份长条深色绸布
出来,十个太监合力,一左一右用绸布将她们围在中间。绸布拉起,只要不凑近
看,就只能看到她们的肩部以上,这样也算是给她们遮羞,尤其是保住了韩烟雨
自己的脸面。

  「既然遮了羞,跟杂家走吧!」

  李福顺一挥手中拂尘,三女被十个太监用布帘围住,护送前往永宁殿。一路
上的时不时路过宫女和太监,皆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而韩烟雨则努力不让自己
看那些路过的人,让自己的身姿保持得笔直而优雅,头部微微扬起,高跟鞋的鞋
跟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好似那个前去隆恩广场献舞的大祭司。只有一旁护
着的李福顺偶尔将眼睛往绸布之中瞟去,看着韩烟雨的屁股缝中,白中带灰的狗
尾在行走时甩来甩去。

  「哼,就装吧,什么神祀大祭司?都穿了如此不要脸的服饰,屁眼还塞了尾
巴,不过是光着屁股的母狗罢了!皇上看上的女人,哪能逃得出皇上的手掌心!」

           ***  ***  ***

  皇宫,永宁殿。

  夜幕降临,宣泰城中心的皇宫内一片宁静。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月光下散发出
柔和的光芒,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的永宁殿已经被装饰一新,多余的装饰都被移走,天花板被重新上漆,
永宁殿的周遭墙壁则绘制着繁复的图案和色彩斑斓的壁画。这些壁画在灯光下熠
熠生辉,给整个宫殿增添了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宫殿头顶上的灯也被更换,
现在上方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它不仅为表演提供了
充足的光线,还为整个宫殿增添了一种奢华而高贵的气氛。当灯光亮起时,整个
舞台变得如梦如幻,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

  永宁殿中心现在是一块精心打磨的表演区域,地面铺满了光滑的大理石,上
面铺着柔软的棕色地毯。而舞台边缘本来放置的桌椅都被撤去,独留下一桌一椅,
桌子足有一人多长,椅子不仅雕刻精美,还镶着一层金色,桌椅之上都由精美的
黄色绸缎覆盖。

  「皇上驾到!」

  守在宫门外的太监与宫女纷纷下跪,梁世宗迈步进入永宁殿,后面则是大太
监李福顺小心翼翼的跟着。

  「不错,不错!」

  梁世宗一眼就看到中央的已经建造好的舞台,往年梁世宗也在这里观舞,这
会儿终于有空将其改造一番,成为真正不亚于隆恩广场的舞台。他满意的坐在为
他一人准备的椅子上,让自己的背部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

  「李福顺,韩大祭司的事情如何了?」

  李福顺一脸恭敬的笑意:「启禀皇上,经过夕妃和琼妃两位贵妃的循循善诱,
韩烟雨答应来永宁殿献舞!」

  「居然如此顺利!」

  梁世宗满脸淫笑:「她可答应了穿那丝衣,戴那淫具献舞?」

  「正是如此!在这其中夕妃和琼妃两位娘娘可是出了大力,若没有两位娘娘
的帮助,此事奴才恐怕没那么容易能办成!」

  「好!好!如此甚好!夕妃琼妃的赏赐可先压下,朕就想问她们何时过来献
舞啊?」梁世宗问道。

  李福顺笑道:「韩大祭司和两位娘娘早就在后面候着了,就等皇上您落座!」

  「哦?那就让她们开始吧!」

  「奴才遵旨!」

  李福顺拍拍手,大理石铺就的舞台四周顿时降下了粉色的纱帐。这些纱帐虽
然朴素,但却是采用整块最上等的丝绸制成,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纱帐散发出
柔和的光泽。微风吹来,粉色的纱帐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给整个舞台披上了一
层神秘的面纱。而此时又有四名太监推着一辆小车进来,而车上似乎载着什么和
人差不多长的物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小车停下,裹着红布的物体被太监合力
放在梁世宗面前的桌子上。

  「这又是什么?」

  面对梁世宗的疑问,李福顺恭敬道:「这可是奴才特地给皇帝挑选的,不如
皇上您亲自来揭开这红布中的秘密?」

  梁世宗疑惑的揭开红布,顿时眼前一亮,只见红布之下原来是一名豆蔻之年
的少女,赤身裸体,肉穴紧闭,显然是处女之身。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双眸闭上,
显然是在熟睡之中。而此时又有宫女流水一般的端来各种食物,龙虾、牛肉、酱
鸭...这些食物都还保持着适当的温热,,它们以少女作为容器,既不会烫伤少女,
又让食物的入口时温度恰到好处。很快少女的锁骨、乳房、小腹、大腿之上都被
细细的披上一层食物,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这少女已经剥洗干净,乃是处子之身!这会儿奴才已经让她服了药,接下
来六个时辰她都不会醒,皇上可放心用膳!」

  「居然是用少女做容器,李福顺,你这点子可真是不错,朕很喜欢!」

  「那,奴才可不打扰皇上雅兴!奴才告退。」

  精致的象牙筷被递到梁世宗手中,李福顺恭敬的退了下去。而在梁世宗抓起
筷子大快朵颐的过程中,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落地脆响引起了梁世宗的注意。
粉色的纱帐轻柔地垂落,仿佛云雾缭绕,在这薄雾般的纱帐之后,三位美人已经
站立在舞台上,正准备起舞。三女的身姿若隐若现,透过纱帐的缝隙,只能看到
她们婉约的轮廓。随着一阵轻柔的乐声响起,三女在纱帐中缓缓展开始了她们的
舞蹈。

            第一百二十五章:迷乱献舞

  「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这等唱词,梁世宗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明显就是韩烟雨本人!纱帐轻摆,帐
内的三名美人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道柔和的弧线。韩烟雨身穿白色全身丝衣,
足蹬白色高跟鞋,在其中翩翩起舞,仿佛是云雾中的洁白花朵,时而闪现,时而
隐匿。而商羽琼和李梦夕则身穿黑色和灰色纱衣,跟随者韩烟雨的舞步。那曼妙
的身姿和优雅的动作,在粉色纱帐的掩映下,更显得柔美而动人。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随着乐声愈发急促的变化,韩烟雨的舞蹈也变得更加丰富和多姿多彩。她的
舞步时而快速流转,时而缓慢优美。她的身体柔韧而灵活,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
呼吸着音乐的气息。纱帐随着她的舞动而摇曳生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与她共
同演绎着这场美妙的舞蹈。而当她旋转时,纱帐像云朵一样环绕着她,将她包裹
在一片神秘的光晕中。

  当三女在离梁世宗最近的那一片纱帐前起舞,梁世宗已经能够更清晰的看到
韩烟雨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再就是那若隐若现的乳
房,只余下一片暗色的私处,这些东西都被白丝包裹,在灯光下反射着诱人的油
光,最显眼的莫属那因为舞蹈的动作甩来甩去的白色狗尾。相比认真跳舞的韩烟
雨,商羽琼和李梦夕就不太老实,两女隔着纱帐在韩烟雨的视觉死角,悄悄对着
梁世宗做出一些勾人的小动作,就例如揉捏被黑色或者灰色丝衣包裹的乳尖和臀
肉,或者相互拉扯对方深陷入臀缝中的狗尾,亦或者是高抬起腿来,将裹在丝衣
中的腿间私处展示给梁世宗看。

  梁世宗也不知道两位贵妃是怎么说服她在后庭中插入这等淫具的,强迫韩烟
雨就范和韩烟雨主动就范可不是一个层面。但要知道,他赐下的东西可不是一般
货色,只要时间一长就能显示出不小的威力。他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每一
个动作和表情,一边迅速从桌上的少女身上夹起一块龙虾或一块肉丢入嘴里。

  「轻纱曼舞映月光...玉手纤足...云飞扬...。」

  韩烟雨的手指轻轻拈起不存在的裙摆,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她的腰肢柔软,
随着舞蹈的动作,如同柳枝在风中摇曳。她的舞步轻盈飘逸,如同仙子般优美动
人。但很快,她的姿态就不太自然起来,舞姿僵硬,四肢像木头人一样机械地移
动,仿佛每一步都被束缚住,失去了自由和灵动。白色高跟鞋跨出的每一步都显
得越来越费力,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手脚,甚至再往后韩烟雨的手已经不自然的
伸向了自己腿间私处,但似乎是触了电一般,仿佛直到自己应该是在跳舞一样,
又尴尬的将手缩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那么热?」

  韩烟雨越跳越双眼迷离,她的脑子里已经完全记不起接下来的唱词,而眼前
看到的景物更是像是绚烂着旋转的万花筒,各种各样拉扯扭曲的东西充斥着她的
眼球。此时后庭中的那根狗尾之中,流出的液体从冰冷渐渐变成滚烫,从后庭开
始蔓延,直至整个身体都变得滚烫起来,韩烟雨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身体似乎处
于不同的维度。从梁世宗的方向看去,韩烟雨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
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一举一动都显得如此不自然。

  药物起效了!

  只有梁世宗以及商羽琼和李梦夕知道那条狗尾的秘密,那三个串联的银球本
就是容纳液体的容器,中间的空心管将三个球打通,只需要稍微有些动作,其中
的液体就会从银球中间的孔洞中注入佩戴者的后庭。只不过其中的液体并不是什
么缓解疼痛药油,而是混合着迷幻药的烈性春药。一样的药剂之前梁世宗来神祀
偷肏韩烟雨的时候就已经试过,只不过现在注入的剂量是以往的四倍。

  「纤腰...舞尽春...杨柳....玉指...歌翻....明月秋...。」

  韩烟雨自然不知道自己早已深陷入迷幻药产生的幻觉中,加上烈性春药早已
剧烈的发作起来,她不仅无法正常思考,更是因为屈从于春药带来的巨大欲望,
情不自禁的跳起勾人的艳舞来。

  让善于跳各色祭祀舞蹈的韩烟雨跳艳舞,更是让梁世宗由衷的体会到原来艳
舞也能跳的如此雅致。音乐此时再次舒缓下去,水晶灯光之下,身着丝衣的韩烟
雨曼妙飘逸,不能自已。她优雅且轻柔的扭动腰肢与臀部,包裹着白丝的纤纤玉
手在一样包裹着白丝雪颈、乳房、臀肉和大腿上摩挲着,春水满溢的双目直勾勾
的望着纱帐之后的梁世宗。韩大祭司红唇微张,轻轻吐出热气,顺带着低低的呻
吟,如粉雾飘逸,她的四肢和脖颈上的银环闪烁着反光,勾人不已。

  包裹全身的白色丝衣完美的勾勒出纤细修长、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更不用
说那雪白细致的肌肤,胸前那对丰润的美乳,圆大丰满的嫩白美臀,两条纤细的双
腿,那最深处更是夹着那微微凸出的神秘私处。臀肉与乳房随着韩烟雨的动作颤
颤巍巍,轻轻震荡,窈窕的肌肤体态在泛着油光的丝衣之下若隐若现。相比梁世
宗身前盛放食物的幼弱女体,纱帐之后的韩烟雨更加秀色可餐。

  而这个时候音乐适时的从平缓转为激烈,蹬着白色高跟包裹着白丝的右腿突
然迈出,泛着油光大腿展现出来,向上猛的一提,这高难度的高抬腿毫不犹豫的
将腿间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深色展现出来。

  「啪!」

  高跟鞋猛的着地,转瞬之间,韩烟雨原地打着旋,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梁世宗
深蹲下去,将被白丝包裹的臀肉,以及臀缝中那条狗尾正对着梁世宗的方向,然
后随着激烈的音乐开始缓慢地摆动起来。白丝丝衣紧紧地勒住了她丰满的臀肉,
而韩烟雨似乎还没有满足勾勒出无限诱人的风景,包裹着白丝的双手更是揉搓着
两瓣臀肉,让臀缝中的白色狗尾一甩一甩。此时的韩烟雨,更像是一条随时准备
交配的妖异白蛇,胸前两点早已经因为发情而变硬凸起,在白丝的包裹下若隐若
现。

  纱帐后的韩烟雨眼神迷离、空洞,但又是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撩人表情,虽
然矛盾,但却能勾起梁世宗的欲望。这等销魂蚀骨的美人在面前跳舞,梁世宗已
经没有了食欲,胯下早已经硬的不行。

  「嗯...啊..。」

  商羽琼和李梦夕适时的发出诱人的呻吟,无论是黑色还是灰色的丝衣,其中
包裹着的美肉都因为舞动而颤抖着。她们不仅仅是眼波轻送,藕臂轻勾,身着商
羽琼的樱桃小嘴微张,发出令人蓬勃的娇啼,而李梦夕红舌不时在嘴唇边一舔,
妖娆至极。

  两女更是或抱或握,将自己的身体紧贴着迷离起舞的韩烟雨,动作柔软灵活,
时而握住韩烟雨的乳尖,轻轻拉扯;时而抱住韩烟雨的腰肢,上下抚摸。三具包
裹着黑、白、灰丝的身体扭动,旋转,包裹着三色丝衣的修长玉腿相互交缠,时
伸时屈。

  音乐渐熄,但纱帐中的呻吟却越来越响,温度不降反升,刚才韩烟雨在迷幻
药的作用下疯狂起舞,此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而商羽琼和李梦夕还没打算结束,
她们拉着韩烟雨来到梁世宗面前的纱帐粉色纱帐笼罩着三人,在灯光下一前一后
紧贴着韩烟雨的身体,互相亲吻,抚摸乳肉与私处。

  甚至背后的李梦夕还做出交媾的姿势,她托起韩烟雨那臀缝中的白色狗尾,
用自己的小腹有节奏的撞击着韩烟雨的臀肉,每一次有节奏的摆动仿佛是真的人
在韩烟雨身后猛力交合,而韩烟雨也仿佛感同身受,一边撞击一边配合发出销魂
的呻吟,构成一幅令人屏息的香艳美景。

  「妙哉!妙哉!」

  少女身上的龙虾牛肉已经不香了,在纱帐的另一端,一个更加香甜多汁的美
人已经待梁世宗多时。梁世宗难掩心中的兴奋之情,掀起纱帐,商羽琼和李梦夕
就知趣的退到一边,让梁世宗有更多的空间享受这具美妙的肉体。皇帝颤抖的肥
手已经伸了出去,以往他在神祀只能偷偷的摸,偷偷的肏。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
明的抚摸韩烟雨的身体!想着韩大祭司今日终于落到了自己手里,梁世宗更是兴
奋的无以复加。

  「你是...夫君么?」

  双眸迷离的韩烟雨突然问这一出,商羽琼和李梦夕疑惑的互望一眼,而梁世
宗的手僵在半空中,先是一愣,接着是狂喜!他自然知道韩烟雨已经被注入了四
倍的迷幻药和春药的混合物,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韩烟雨居然将自己错认成
了兰俊航!这简直就是白给自己下手的机会啊!

  「没错,你夫君回来了!梁军这次大胜,皇上已经将『冠军侯』封给夫君了!」

  韩烟雨听到这里全身一颤,脸色更是显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空洞的眸子里露
出一抹惊喜之色,道:「这是梦么....夫君真的回来了?」

  他的声音细若蚊喃,但听得梁世宗更加喜上眉梢:「是真的,夫君回来了!
让夫君好好看看!」

  急色的梁世宗可等不及了,肥手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从脖颈到锁骨,然
后很快滑到了韩烟雨的乳房,隔着油光发亮的白色丝衣,将韩烟雨的乳房完全掌
握在手中,从一手抚摸,到两手齐出,韩烟雨的乳肉被梁世宗的大手揉捏成各种
形状。韩烟雨本能的想要躲避对方大胆的动作,但是春药和迷幻药的药力早已完
全发作,她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神祀大祭司,但也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面对韩
烟雨的躲避,梁世宗的动作更加大胆,这等赤裸裸的揉捏比刚才三女互相摩擦更
加激烈,韩烟雨的小嘴张开,情不自禁的发出低声呻吟。

  「嗯....别....夫君....别这样子...。」

  梁世宗不仅用手揉搓,还伸过头去舌头舔,尤其是那在油光白丝之后呈现深
色的乳尖,他尤其喜欢,在那泛着油光、若隐若现的乳尖上,皇帝伸出舌头细细
舔舐,有时还用牙齿轻咬。双眼迷离的韩烟雨虽然知道这样不符合礼教,但是依
旧任由自己的「夫君」施为。梁世宗见韩烟雨不但没有反抗,反而以身相授,肥
脸更是激动的发红,鼻孔中如牛一般喷出热气来。他慢慢蹲下去双手从韩烟雨的
腰际上滑下,掠过臀肉,不紧不慢的来到韩烟雨神秘的私处位置。

            第一百二十六章:悬索淫玩

  再次看到这韩烟雨的私处风景,梁世宗已经忘了是第几次。是第七次还是第
八次?他偷偷潜入神祀,肏韩烟雨后庭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那在两妃调教下鲜
嫩无毛的私处此时正潺潺的流着淫汁,不停的流到大腿内侧和小腿上,直至滴到
地上。韩烟雨的全身都在轻轻的颤动,梁世宗可以观察到春药产生的淫欲正在给
她巨大的刺激。

  看着这一切,梁世宗不禁凑近到韩烟雨的腿间,伸出舌头,剥开腿间丝衣的
豁口,轻轻舔舐那两瓣敏感的蜜肉。

  「哦...别舔..。」

  舌头触及,韩烟雨顿时难受的弓起身子来,这样的舔舐完全没法为她的秘处
止痒,反而让她体内的欲望更加强烈,更加空虚。梁世宗一边细细舔舐,一边拉
扯位于韩烟雨臀缝中的狗尾,稍稍拉扯一下,狗尾和后庭的连接处就有淡粉色的
粘液流出。不过这样甚是无趣,梁世宗本就想这样提枪上马,却被商羽琼和李梦
夕阻止了。

  「....您可别现在就...您看见了韩姐姐四肢和脖颈上的银环么?这银环可内
有乾坤呢!」

  虽说韩烟雨尚被迷幻药迷乱了心智,但商羽琼可不想韩烟雨听到什么破绽,
就故意用「您」来代称梁世宗。

  「哦?」

  梁世宗还以为这银环只是一般的装饰,琼妃却说这银环内有乾坤,梁世宗索
性忍耐下来,他倒要看看她们又想到了什么新的玩法。只见商羽琼拍拍手,从水
晶灯下突然伸出五条细铁链来,而李梦夕则和商羽琼一齐,上下其手,从韩烟雨
的手腕脚腕以及脖颈上的银环中,拉出一个锁扣来。

  没想到这银环居然制作的如此精巧!梁世宗继续看着,却见悬下的铁链被一
条条扣在韩烟雨的手腕脚腕和脖颈上,待到固定完毕,商羽琼又拍拍手铁链慢慢
往上提去,韩烟雨顿时被无根铁索反吊在半空中!

  「啊...夫君...为何将我吊起来..。」

  半空中的韩烟雨却是被吊成四马攒蹄的摸样,身体反弓,包裹着白丝的双手
和双腿都高悬在空中,且手脚无限的接近高跟鞋的位置。而脖子上的铁链向上拉
扯,让她的头不得不高高扬起。没有细碎繁复的绳艺,完全就是粗暴地吊起,韩
烟雨就这样被悬索吊在半空,动弹不得。好在悬索的力道还算恰到好处,她的重
心都在手上和腿上,让她从脖子到膝盖形成一条向下的斜线。

  「咳咳,那自然是夫君从外面学来了新的招数,正好想再雨儿身上试试。」

  本来迷幻之中韩烟雨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怀疑,因为兰俊航一直很爱惜她,从
不会用这种粗暴的办法对待她的身体,而梁世宗这个半蒙半猜的「雨儿」称呼,
却让韩烟雨心中的疑惑彻底打消。

  「夫君...也喜欢外面那种乱七八糟的方法么?只要夫君喜欢,雨儿从了便是!」

  李梦夕悄悄竖起大拇指,对梁世宗耳语道:「皇上,这迷幻药能持续很长时
间,如此循环往复,任她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会变成无欲不欢的淫娃!只要皇上顺
着韩烟雨的心意,加上这迷幻药,将来韩姐姐就是臣妾真正的姐妹了!」

  「如此甚好!」

  梁世宗满意的走到韩烟雨的身后,握住那白色的狗尾,用劲往外面拔取。
「啵」随着一声声如拔出塞子一般的怪声,只见其中的银球一颗颗从韩烟雨的后
庭中滑出,一颗...两颗...三颗...葫芦串一般的狗尾末端带着淡粉色的粘液被从
韩烟雨的后庭中取出,紧接而来的就是后庭中因兴奋流出的肠液汁水。银球中早
已空无一物,在献舞之时银球中的混合物就被完全注入到韩烟雨的体内。

  「嘿嘿,雨儿,先让我肏一肏你的屁眼!」

  迷蒙中的韩烟雨突然听到「夫君」要肏自己,急忙摇头:「夫君...别...我
们还没拜堂成亲呢...现在行周公之礼...会不会不符合礼数?」

  「怎么会?不过是后庭谷道,不会那么随随便便的破身!」

  梁世宗不急于一时,现在梁军还没打到魔国的老窝,梁世宗尚可细水长流,
配合后宫两妃好好调教这具美妙的肉体。若是哪一天兰俊航班师回朝,在这之前,
韩烟雨的处子朕可就先拿走了!也正好了了自己未成的夙愿!

  裤子已经从腰间落下,梁世宗对此早已迫不及待,握着自己的龙根,从韩烟
雨的后庭沾了一点汁液做润滑,对准韩烟雨的后庭就肏了进去!

  「哦!...夫君...轻点...雨儿那里可是第一次进来..。」

  第一次?你那骚屁眼都不知道被朕肏了多少次了!

  韩烟雨只觉得一根粗长物体直接冲入到后庭中,心中的欲望如柴薪烈火一般
瞬间被点燃,更何况梁世宗一进入就是一阵猛力乱顶,撞得悬索相互碰撞,「叮
叮」直响。而韩烟雨则被肏的在空中前后乱晃,后庭被开,自然让她觉得羞耻。
可这个时候全身都被悬索吊在半空,不仅无法动弹,还无从发力,而后庭的侵入
并不能复位肉穴中的空虚,相反肉穴之中汁水更甚,内里更是奇痒无比。这等又
急又羞的状态,让她的后庭情不自禁的收紧,时松时紧的后庭让在她身后肏弄的
梁世宗爽到心头,被软肉包裹的龙根更是让快感直冲他的天灵盖,更加让他的动
作粗暴起来。

  「啊...啊...夫君..。」

  韩烟雨在半空娇呼不停,这样的活春宫,让商羽琼和李梦夕享受其中,她们
两个紧贴着梁世宗的后背和肩头,一边将手伸向自己的腿间和乳房,同时发出有
人的呻吟,一边转过头去,和猛肏韩烟雨的梁世宗互相舌吻。看着韩烟雨因为春
药而逐渐堕落的凄惨样子,两女更是心中舒畅,报复的快感此刻更甚,要知道她
们可是最喜欢看处女变淫娃的戏码了!

  哼,看韩大祭司能在迷幻药和春药之下忍到几时?韩大祭司不仅屁眼发痒,
骚屄也在发痒吧?是不是想要挨龙根的肏?整日一副高傲圣洁的模样,就装吧!
只要皇上出马,你可就是皇上胯下的母狗了!

  「啪啪啪啪!!」

  这一次的刺激可比在神祀要大得多,能够光明正大肏韩烟雨的机会现在就一
次,韩烟雨放声娇啼丝毫没有激起他的同情心,却只会更加刺激梁世宗的性虐欲
望,只会让他更疯狂的抽插!被吊起的白丝双腿不断并拢,又因为悬索的拉力而
分开,将高跟鞋鞋跟撞的「啪啪」作响,而膝盖则夹在梁世宗的腰上,随着抽插
并起。这明显是泄身的前兆,而从吊起到现在还不到一刻钟,梁世宗心想这春药
确实厉害!想想以后有的是机会下药再玩,梁世宗索性不再压抑,大干特干。

  哪怕只是插入后庭,巨大的快感也充斥着韩烟雨周身,随着来自后庭的猛力
抽送,韩烟雨最后的理智与思考都被后庭中的猛冲的龙根撞得粉碎。

  「哦...要到了...夫君...要出来了...来了...哦...哦!」

  随着吊在半空的韩烟雨声嘶力竭的长吟,她的身体几乎绷直到了极限,一股
淫汁伴随着尿液猛力的喷射而出,连带着后庭也猛力收缩。在这紧锢的刺激之中,
梁世宗终于忍不住,最后猛力撞击几下之后,浓浓的阳精喷射入韩烟雨的后庭,
将肉腔之中注的满满当当。

  稍事温存,梁世宗这才满意的将半软的龙根拔出,多余的白浊这才从一张一
合的后庭中满溢而出,并与淫水和尿液一起,连成了一条晶亮的银丝。

  而就在这时,一阵冷风突兀的从外面吹来。吹个风倒不算什么,可是梁世宗
正是泄精的当口,再加上这段时间纵欲过度,不着寸缕的下体冷风吹过,邪祟猛
然入体。带着僵硬的淫笑,梁世宗牙关紧咬,双眼一翻,毫无征兆的向后倒去。
幸亏后面有两位妃子扶着,才避免了后脑勺着地的意外。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晕过去了!」

           ***  ***  ***

  「太子殿下,皇上正在看韩大祭司献舞,任何人不可打扰!您还是饶了奴才
吧,要不然皇上这里我也不好交代!」

  永宁殿外,太子候纪的突然出现,让李福顺措手不及,尤其是这位太子殿下
执意要闯入永宁殿看个究竟,李福顺自然不肯,坚决的将太子挡在殿门之外。

  「怎么?既然是寻常的献舞,本太子怎么不能一起看一看?还是说,李福顺,
这永宁殿内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日候纪就从宫人中听到了一些风声,大多是韩烟雨、琼妃和夕妃穿着三点
尽露的丝衣,在太监的护送下前往永宁殿献舞。想到那韩烟雨的美妙身段,候纪
就动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可没想到在永宁殿门口就被李福顺拦下,身为太子殿
下的他硬要往里面闯,可李福顺怎又是寻常的太监,举手一挥,殿门外的太监就
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显然根本不打算放人进去。

  「李福顺你好大的胆子!几个阉人也要挡本太子的路!」

  候纪脸上的阴霾更甚,而李福顺则对他的侮辱丝毫不在意,反而是甩了甩拂
尘,高扬着自己的脑袋。

  「太子殿下,杂家也是为皇上做事的!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皇上说了,
杂家就要去做全,做好!若是真的出了事,皇上迁怒下来,太子殿下这里也不好
收场啊!杂家还是劝太子回去,今夜太子说的话、做的事,就当杂家什么都没听
见,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候纪要再次动怒时,永宁殿中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将两人注意力全都吸
引了去。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晕过去了!」

  接着宫门猛地被打开,太监们急吼吼的冲了进去。

  「坏事了!」

  李福顺猛地一甩拂尘:「还给杂家愣着干什么?去叫御医,抬担架来!」

  「是!」

  四个太监抬着担架冲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八个太监抬着担架呼哧呼哧的冲了
出来,那担架上之人一身明黄服装,就是梁世宗无疑。看到担架跑出来,李福顺
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而在最后,商羽琼和李梦夕身着一身半透明的灰黑丝衣跑
了出来,高跟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的脆响。这一切都被候纪尽收眼底,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的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更加坚信梁世宗确实在永宁
殿淫玩韩烟雨,他对着两女包裹着丝衣的屁股狠狠剜了几眼,这才悄悄的进入永
宁殿。

  「呵。」

  虽然水晶吊灯已经被人熄灭,但是在周围其他灯光的照耀之下,候纪还是一
眼看见了被悬索吊在纱帐之后的韩烟雨,只见韩烟雨的手和腿都被精致的银环悬
在半空,组成一副四马攒蹄的姿势,地上尚有一个水迹未干,末端如葫芦串一般
的狗尾塞子,而韩烟雨的后庭中,浑浊的黏液汩汩而出,在穴口前拉出一道粘丝,
一副刚被人狠肏一顿的凄惨样子。

  「本太子就知道,原来是搞这么一出。」

  候纪对于侯景,也就是梁世宗与韩烟雨的关系已经有了些怀疑,没想到这一
切都是真的。韩烟雨的未婚夫兰俊航还在前线为大梁国流血,却不料自己的未婚
妻早就变成了梁世宗的胯下玩物,要是被兰俊航知道宣泰城中的真实情况....也
不知道兰俊航会不会反?

  「是...夫君么?快将我放下来吧,好难受...屁股好疼...手脚也麻了..。」

  对于韩烟雨的询问,候纪很是疑惑,但看到韩烟雨空洞的眼神,候纪马上就
明白过来,侯景为了得到韩烟雨,给她下了迷幻药!

  「对,夫君我又回来了!」

  候纪一面抚摸着韩烟雨白丝包裹之下敏感部位,一边走向韩烟雨的身后,漫
不经心的脱下自己的裤子。

  「那...快将我...啊!夫君...慢点!」

  候纪可没将韩烟雨放下来的意思,此时此刻,他只想肏韩烟雨!虽然这里早
就没了人,为韩烟雨破身的想法也在脑中一闪而过,但他侯景可还没死呢,他还
没这个胆子。但肏一下屁眼,还是可以的!从后面扒开韩烟雨的白丝大腿,候纪
挺着自己的肉棒,猛肏入韩烟雨的后庭中去!

  「今日,本太子也要试一下当韩大祭司未婚夫的滋味!」

  想到此处,侯景胯下的动作更甚,两人的交合处「啪啪」声一下接着一下。
而被悬在半空中的韩烟雨,在太子的肉棒冲撞下发出婉转的低吟。

  永宁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二十七章:血肉孤城

  太阳已经再次升了起来,阳光透过升腾的硝烟稀稀拉拉的洒在潜光县城的城
墙上,关风月半身是血,修身的盔甲上又多了几道扭曲的劈砍痕迹。魔军的攻势
刚刚在一刻钟前结束,看着潜光县城下一片狼藉,关风月这才愿意从城墙上退下
去,换上老将军刘挺代她镇守。

  昨夜又是一场残酷的血战,就是这潜光县城这高不足三丈的城墙,无论是魔
军还是梁军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如此残酷的守城战,就连安陵城的战斗都不值
得一提了。

  昨夜最危急的关头,魔军派遣敢死队用火药桶冲入潜光县城正门,并且炸毁
了城门,魔军近千人一度突入到潜光县城中,差一点就将城门占领。若不是关风
月亲自上阵,用天山双剑在阵中左砍右杀,魔军恐怕就可以在潜光县城获得一个
支撑点,届时虎威军将无力回天。

  残酷的大战一直打到黎明,从城内魔军逐渐被杀退到城外,再到琼华狼军的
代理指挥灰小投掷大量石块和投枪,将魔军生生堵在城门外,魔军的攻势就开始
颓唐起来。后面的攻击更是敷衍了事,只是用投石机往城头投掷石块并用箭雨覆
盖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雷声大雨点小。似乎魔军如此只是袭扰而已,仅仅是
为了疲敝梁军。

  在密调室黑衣人的护送下,关风月走下城墙,放眼望去下面都排列着一具具
阵亡将士的遗体,周围不仅有关家军的残部,刘挺的部下,还有虎威军的军官士
卒,他们其中许多人挂彩,手脚或者脑袋上包着纱布。狼人们则靠在城墙边,抱
着手里的投枪默不作声的啃着手里的肉干,阵亡将士中还有十几名狼人,与其他
阵亡将士摆放在一起。

  「将军..。」

  前来统计的军中书记官一眼就看到的关风月,但还未等他问好,关风月就挥
手阻止了他。

  「别说本将军来了,也别打扰他们!我军折损几何,敌人损失几何?」

  书记官一点头,将手中厚厚的策子往前翻了几页:「至今天早晨,我军已经
连续战斗六天六夜,算上昨日城头交战,虎威军阵亡两千一百余人,伤四百余人;
刘挺将军麾下一部,入城仅剩四千七百余人,阵亡两千六百余人,伤六百三十余
人;关家军残部,入城仅剩三千六百余人,阵亡一千二百余人,伤三百二十余人;
琼华狼军,入城九百余人,阵亡十八人,伤一百三十余人。城头点验六日内魔军
遗尸八千余具,城下杀伤尸体无数,无法点算。关将军!」

  关风月麾下的女亲卫和医官也是一身血污,两人一齐将关风月身上的盔甲解
下,露出里面渗着血的纱布。对于这样的伤亡数字,关风月只是点点头:「我军
前赴后继,视死如归,若是能吸引到大量魔军杀伤之,为东岸的梁军减少压力,
也不算亏。」

  虽说如此,但关风月的心头还是在滴血,连续作战六日,不算关家军、狼军
等,光是虎威军便阵亡五分之一,算上伙夫杂役,可用之兵不过一万多人。若是
时间再长,麾下将士又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去?更何况虎威军其中许多中低级军
官,都是当年与她在边军中同生共死的大梁军老兵,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本就是
军中的宝贵财产,可许多人还未看到胜利,就倒在了黎明前的暗夜中。

  「关睿将军现在伤势如何?」

  「回禀将军,关睿将军伤势严重,卧床不起,但是已无大碍。将军,您忍着
点,属下要揭开最后一层绷带了!」

  「好...嘶!」

  从伤口上揭去绷带的疼痛让关风月眯起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女子在大庭
广众之下露肩与手臂是不雅之事,但在战场上可没那么多讲究。女亲卫将她身上
的染血的绷带一圈圈解开,换上干净的纱布,连续作战六日,就连关风月自己也
已经不大不小受了三次伤,两次是流箭击穿了盔甲缝隙,最危险的一次是昨夜直
面突入城墙的魔军敢死队,肩膀上又被砍了一刀。本来关风月旧伤未愈,又是一
夜血战,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因为过大的动作再次裂开,绷带已经浸得全是血,
鲜红和暗红的颜色混杂在纱布上,看的书记官心疼不已。

  「物资消耗如何?」关风月问道。

  「滚石檑木尚有不少留存,但依照这样高强度的用下去,最多能撑七日!铁
水、金汁尚有一半,但修复并浇筑城门又耗去一半铁水;目前我军火油和火油弹
告急,至多再用一次。亏得东岸架桥拼死抢运,现我军兵器、箭矢都有大量富余,
城中不缺淡水,存粮尚能坚持四个月。」

  医官拿来脸盆,里面浸泡着热腾腾的毛巾,关风月拾起毛巾,绞干其中热水,
往半张脸上抹了抹。

  「传令我军各部,若是魔军再来,优先调用金汁、铁水、滚石与檑木,用完
了就煮滚水代用!火油和火油弹若非十万火急,不得私自调用。另,令各部收集
魔军甲胄、兵器、箭矢,计入库存,为我军所用。」

  「谨遵号令!」

  书记官一点头,收起手中册子便离开此地。

  只一会功夫,停在空地上的尸首都已经被点燃,现在城内连火油和柴薪都是
珍贵之物,所幸找到了许多稻草,虽然条件简陋,但总算能让牺牲的将士火化。
火焰熊熊,黑烟阵阵,伴随着火焰的还有阵阵的哭声。关风月将毛巾抛入脸盆中,
眼看着一团团火燃烧起来,叹出一口气。

  一名蒙面黑衣人快步走来,鞠了一躬,将一张纸递给护卫关风月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看完手中的纸,囫囵将其塞入嘴里,吞下肚中。

  「关将军,密调室行动队发现魔军在息水有异常举动,确定是在架设浮桥。
按照密调室规程,此情报关将军有权知道。」

  「魔国急了啊,看起来应该是学我们的样,想要通过浮桥将魔军送到东岸以
获取主动权!可惜本将军在这里束手束脚,帮不上忙,着实可恨!西岸唯有我军
尚有眼目观察魔军一举一动,此事先向南镇抚使汇报。」

  黑衣人点头,身后早已有信鸽放出。

           ***  ***  ***

  「西岸密调室行动队来报,虎威军已在潜光击退魔军第十七次扑城,目前魔
军已经退兵。潜光县城目前粮秣兵器绰绰有余,但兵力、城防物资紧缺。另据行
动队查探,魔军已经在息水上架设数座浮桥,东岸需提高警惕。」

  黑衣人向南絮递上情报,南絮点了点头示意黑衣人可以先退下。

  同江镇旁的虎贲军军营中最大的营帐中,南絮、杜松、关合、李云馨全部在
列,除此之外还有从东岸逃回来的杨泽风和狼人拓跋翰,但职位最高的兰俊航却
不在此处。

  实际上密调室获得的情报按规定是需要南絮自己转述才可,但现在战事紧急,
南絮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让黑衣人将情报宣读给在场各位。众人面前的桌
子上,一张作战地图已经满是批注和勾勾画画,南絮看着那些复杂纷乱的批注,
低头不语。

  「南镇抚使,兰俊...兰将军既然将指挥权全数交予您,根据情报,虎威军已
经牢牢守住潜光县城,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关合虽然还是讨厌兰俊航,但是在这个大梁国第二大特务头子面前还是要保
持尊敬,要不然指不定密调室又要向朝廷告黑状。

  「前期我军和魔军处于对峙状态,现在魔军认为我军两大主力被全部困于潜
光县城,这样魔军才有胆子在息水上架桥,妄图打破这一僵局。」

  杜松盯着南絮,微微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南镇抚使,您的
意思是我军需要在西岸阻击来犯的魔国大军,前番我军用的还是拖字诀,若是放
任魔军架桥前来,那不是将息水的主动权交予敌军?而且目前我军可用之兵加上
杂役不过五万人,魔军的兵力完全占优,本将军就怕我军无法守住息水河岸。另
外,虎贲军今早突然拔营,往北去了,这是为何?」

  「杜老将军稍安勿躁。」

  南絮指着地图上的息水要塞道:「兰将军出发前将东岸我军指挥权转交,自
有它的打算!兰将军与本镇抚使说过,如有可能,可另辟蹊径,以奇谋击破敌军。
如今这息水上的僵局,对于我军来说也是个机会。」

  「机会?」

  杜松虽然是油滑之人,但也讨厌密调室这等见不得光的特务机构。本以为这
南絮不过是找点理由来反驳自己,可没想到南絮点点头:「战机转瞬即逝,兰将
军已经牢牢将其握住。几日前息水要塞就已经停止向我们袭扰的假人和假船射箭
了!但是兰将军觉得做戏要做全,就让手下士兵在夜间继续鼓噪,佯装声势!」

  「息水要塞没有发箭了?」

  拓跋翰一拍脑袋:「魔军重点防守的息水要塞中早已空虚,恐怕已无可战之
兵!若是我军能趁机占据要塞,从背后向魔军主力发动攻击,不仅可解潜光之围,
还能让魔军主力在浮桥之上进退不得!」

  「对!」

  南絮拍了拍地图上的息水河面:「他们魔军能造浮桥,我军就造不得?我军
不但要造浮桥,还就在息水要塞的面前造,打的就是出其不意!兰将军已带材料
前去,将浮箱守尾相连,铺设宽大的木板,浮桥能行车马,只等天黑下来,需要
不到半个时辰便能渡过上万人马!况且再过五到十日息水流速加剧,本镇抚使已
经让李大学究测算,魔军要想平安架桥渡河,就是这几日了!」

  「可是...。」杨泽风指着地图道:「南镇抚使怎么就能确定我军能够挡住魔
军,据我所知,魔军是以智囊灵蛇为监军,这次几乎是全部押上,光是那可战之
兵足有十万之余!」

  「可是它灵蛇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十万魔军一次性飞过息水来!」南絮正
色道:「况且架桥需要时间,渡河也是需要时间的,我军以全军之力建造浮桥,
花了多久?他魔军能做的比我军好么?若是我军以优势兵力在河岸层层阻截,魔
军可没那么容易爬上岸来。哦,还有李大学究。」

  南絮用手指了下李云馨,对方站起身来,点了东岸的几处河岸:「我军搭建
的浮桥烧毁后,兰将军就在盘算东岸的防守,鉴于我军兵力不足,兰将军指示我
们埋设了大量机关、机雷、火油陷阱和连弩,这些机关层层布设,足以将河岸数
里范围内变成火海和死地。魔军想要突破这几段死地,必须首先花两到三个时辰
踏过这些陷阱,才能触摸到我军的战线边沿。不仅转移魔军注意力,更能为虎贲
军奇袭创造机会。」

  「但是,在这之后,我们就不能四平八稳的等着魔军过来了!这是行险一搏,
若我军不能上下一心,此战必败无疑。」

  「此战可行!」

  杜松一挥手,向李云馨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比这更好
的办法了,若不是李大学究相助,老夫只能搏命死战了!」

  见杜松表态,关合咬着牙,闷头说了一声:「此战可行!」

            第一百二十八章:淫油鞭笞

  夜里,李云馨专属的大帐外。

  周围尚有四名密调室行动队的黑衣人值守。只见大帐的布帘被人掀起,李云
馨的贴身侍女闻风吟提着一个小篮子慢慢走出。

  「各位密调室的大哥辛苦了,奴家这里有些果子,还请各位大哥分了吃吧!」

  黑衣人转身,但却没有接过闻风吟的篮子:「多谢好意,只是我等职责在身,
不能擅离职守!多谢闻姑娘好意。」

  「无妨,就是可惜了这果子!」

  闻风吟将篮子提着,轻声说道:「我家小姐刚刚睡下,还请各位大哥噤声。
若是有紧急事情,还请在外面通报!」

  黑衣人点了点头,稍一挥手,其他三名黑衣人主动往外面挪了些距离。

  「奴家多谢各位大哥!」

  闻风吟笑着鞠了一躬,又钻回大帐中去。而相比帐外的安静,隔着厚厚帐布
的帐内则又是另一番火热景象。只见白天那个在会议上侃侃而谈的李云馨李大学
究,此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只余下双足上套着的白色过膝罗袜和足
上的银丝绣鞋,整个人被铁链吊在半空中,她的鞋尖堪堪触底,倒不用将整个身
体的重量全都有双手支撑,但却也是一个十分难受的姿势。

  「周围的密调室黑衣人可都被奴家屏退了!帐布我还特意加厚了两层,保证
不会有多余的声音传出去!今日的主奴游戏,可又要开始了呢!」

  闻风吟轻笑着,一遍走来,一遍解开自己的衣服和腰带,直到李云馨的身前,
闻风吟自己也已经一丝不挂,她环抱住李云馨的雪臀往下抚摸而去,尤其是那仅
有鞋尖堪堪触底的腿部,在这个难受的姿势下,李云馨不得不努力伸直双腿,抵
消双手的不适感。

  「嗯..。」

  闻风吟的手指拂过大腿和小腿上覆盖的丝质罗袜,又回到李云馨的臀瓣之间,
在帐内的灯光下,闻风吟隐约可以看到李云馨臀瓣中的粉色粘液,这是一刻钟以
前刚刚涂抹的春药。一段时间以来,闻风吟几乎将所有能够获得的春药都在李云
馨身上试了一遍,今日索性将这些药物混合起来使用。已经过了不少时间,腿间
钻心的奇痒让李云馨的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尤其是自己敏感的乳尖、肉穴
和后庭,这些位置传来的奇痒让李云馨更加难受与空虚。

  「是不是想要什么东西来填满小姐的骚屁眼呢?咯咯咯...现在可不行哦,还
得再熬一阵!」

  闻风吟岂不知道李云馨的想法,她早就看透了李云馨,若是进过循序渐进的
调教,这李大学究也能成为数一数二的淫娃。她不紧不慢的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
一条九节鞭,将旁边小瓶子中的淡粉色液体全数倒在鞭身上,那东西自然也是烈
性春药了。

  「哦...啊!」

  闻风吟先是在李云馨的肉穴上抚摸了一阵,接着逗弄了一下敏感的阴核。但
此时李云馨的欲望早已被春药挑起,可光是这样的逗弄根本无法为她止痒,反而
是肉穴中的淫汁潺潺流出。紧接着只听「啵」的一声响,李云馨后庭突然被两根
手指用力侵入,这手指不但深深插入其中,而且在后庭中不断搅动,将臀瓣上的
春药不住的网后庭中送去。

  「哦...别弄了...啊...慢点..。」

  双手在镣铐中难受的不停伸缩、转动,李云馨的双脚也难受的不停抬离地面,
但一旦手上因为承重而阵痛,李云馨又不得不强顶着腿间的奇痒,用力伸直双腿,
踮起脚尖。见此情形闻风吟不但没有了其他动作,反而将手指抽离了李云馨的后
庭。

  「啊...闻丫头...怎么....停下来了..。」

  「小姐想要继续么?」闻风吟问道:「那还请小姐好好说啊,要不然奴家怎
么知道小姐要干什么呢?」

  「闻丫头...快点继续好么...熬不住了..。」

  闻风吟的肉棒早已高高翘起,但是她并不急于一时。

  「不对不对,奴家希望小姐详细的说!而且还得求奴家?就比如:请主人用
力抠挖贱奴的屁眼!」

  敏感部位的奇痒已经无以复加,难受的李云馨不由的左右翻转,可双手被束
缚,怎么又能止痒呢?但这样的话如此肮脏,还得李云馨亲口说出那些羞耻的词
语,就在奇痒几乎要击垮李云馨的精神时,她终于松了口。

  「还请...主人...用力抠挖....贱奴的...屁眼...。」

  「这不就对了?平日里闻风吟为小姐的贴身侍女,自然要好好伺候!不过现
在小姐可要叫奴家为主人!但是贱奴的请求,主人怎么可以随便答应呢?一日为
贱奴,永世为贱奴!」

  「啪!」

  「啊!」

  九节鞭毫不客气的抽在李云馨的后背上,让猛的发出一声压抑的娇呼。这鞭
子打人不算疼,但挨打的位置却有隐隐的灼烧之感,而且很快,这感觉已经变成
难忍的奇痒。

  「主人问,贱奴要回答!」

  又是一声鞭响,抽的李云馨闷哼一声。

  「....贱奴....知道了!」

  「啪!」

  闻风吟抽下一鞭子,又将自己的肉棒往李云馨的臀瓣中蹭了又蹭:「最近,
你这贱奴是不是又看着兰俊航偷偷发情?」

  「没有...啊!」

  随着清脆的鞭响,闻风吟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你这撒谎精,说的话连狗
都不信!今日你这贱奴去同江镇,回来以后裙子都湿了一片,淫汁溅的罗袜上一
片狼藉,还敢说没发情?撒谎的贱货!」

  「啪!啪!啪!」鞭子连抽李云馨的屁股三下,抽的李云馨浑身发颤,臀肉
上更是赤红一片。

  「没有...我没说谎...兰俊航今日不在..。」

  「不在?」

  闻风吟的眼睛一转,心中盘算着,嘴上又问道:「哼!要是兰俊航知道你是
这样的贱,还会不会要你了?」

  「...。」回答她的事李云馨的沉默。

  「啪!」九节鞭抽在李云馨的大腿上,逼着她变成单腿独立的姿势。

  「天下人说李大学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李大学究在主人这里,也有
答不上的问题!说不定,兰俊航喜欢你现在的下贱样子呢!」

  「你胡说...兰俊航...兰俊航...怎么会...啊..。」

  回答李云馨的是一声清脆的鞭响,又抽在她的臀瓣上。

  「那些男人可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货色,你怎么知道兰俊航会不会有一颗
龌龊的心呢?」

  闻风吟的双手从下往上,从乳肉一步步往上走,直到双手用力一抓,将李云
馨的双乳捏成尖锥型,揉了又揉,捏了又捏。李云馨胸口被袭,不住地发出难受
的呻吟。

  「贱奴,我倒是想知道,你那心爱的小情郎,到底领着大军去哪里了?」

  闻风吟坏笑着放开李云馨的双乳,又是一鞭子抽在她的臀肉上,让李云馨再
次发出尖叫。作为魔军安插的探子,闻风吟自然有自己的打算,除了在空余的时
间调教李云馨,其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搜集有关梁军的各种情报,尤其是梁军
的军队动向,在这两军争夺息水区域主动权关键的时刻,一份准确的情报足以改
变两军的作战态势。

  但是最近两军明显加强了防备,尤其是兰俊航将前线大权交给南絮,各个首
脑都有密调室的黑衣人守卫,同江镇内更是有密调室的暗探。非有密调室出示的
文件,任何人不得踏出军营一步,尤其是像闻风吟这样「无必要之人」更是被禁
止走出营帐。不但她的活动范围大大受限,传递情报更是难上加难,她自己都不
知道从西岸传信过来的信鸽已经被密调室射杀了好几次,而她这里就如「虎贲军
主力尚在东岸」这种简单且致命的情报都传不出去。更何况许多容易获得的情报,
现在对她来说难如登天。

  而李云馨平日写的东西,她只能看懂一小部分,她所见的人做过的事从不记
录,就算她借着打扫的机会四处翻找,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所以调教和拷问
李云馨,成了她能够唯一获取情报的方式。

  「...?」

  但这话突然问出,本来毫无防备的李云馨心中突然敲起了警钟。虎贲军尚在
东岸本就是机密,结合闻风吟此前种种,这个侍女两次询问兰俊航的情况,会不
会有问题?但怀疑归怀疑,李云馨也不打算说什么。

  「我不知道...那可都是虎贲军...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这贱奴不是知道很多么,怎么会不知道?」

  闻风吟也是急了,九节鞭毫不留情的抽打起李云馨的后背,丰臀和美乳。

  「可我...真的...不知道..。」

  「你这无脑贱货!」

  什么都问不出来,闻风吟已是咬牙切齿。九节鞭的抽打在李云馨的白皙的胴
体上,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鞭痕,但这样的鞭笞却让李云馨发出满足的呻吟。九
节鞭上沾染的春药早已深入李云馨的皮肤,越是鞭笞,李云馨反而更加满足。

  「啪!啪!啪!啪!」

  「哦...啊...嗯..。」

  一阵狠狠地鞭笞之后,李云馨浑身上下全都布满了鞭痕,肌肤更是因为鞭笞
的疼痛和春药的灼烧之下,李云馨的被吊起的胴体香汗淋漓,在灯光的照耀下反
射着诱人的油光。而在几种不同春药的作用下,她的腿间早已经如小溪一般流水
潺潺,滴下淫汁已经将罗袜和绣鞋浸湿成了深色。

  「既然贱奴不听话,那只好用逍遥马来惩罚李大学究这条贱狗了!」

  「什么...不要...。」

  闻风吟眼睛一瞪:「你这贱奴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你竟敢不用!那还要你这
贱奴做什么?」

  李大学究的机关术巧夺天工,而被闻风吟调教,自然要抽时间为自己量身定
做一些淫虐器具,大部分是日常在外面使用的,小巧隐蔽;而小部分就像着逍遥
马一般,不仅尺寸大,还只能在室内使用的东西。

  只见闻风吟推来一架像是一匹小马的小车。眼前的逍遥马,马头稍显粗糙,
仅有一个大概的样子,除此之外还附带后面的马鞍,马鞍后方还有左右两根不知
作何用的横杆,底部则用四个小车轮移动。虽然外观不怎么样,但其中的机括却
非常精巧,马鞍下有两个机扩,几套连杆,结构就如寻常让女犯游街的木驴。

  但马鞍上的东西则有所不同,前段则是一段可以前后移动的木质凸起,这一
块还鼓起一层细密的疙瘩,鉴于李云馨尚是处子之身,前段就改成了这般样子,
但其为女子制造快感的功效比起普通的木质伪具只高不低;而后段则一根精雕细
琢的木橛子,仿自公狗阳具的样子无论是前段的纹路血管,还是后段的包皮毛发
都栩栩如生。

  闻风吟踩下其中的开关,带着轻轻的嗡鸣声,前面那段凸起不但开始前后滑
动,其中的疙瘩更是剧烈震颤起来,后面的狗阳一般的木橛子则随着机关一上一
下,简直就是为未破身的李云馨量身定做的淫具。

            第一百二十九章:机括淫亵

  「来,贱奴,让我给你戴上..。」

  事先准备好的眼罩将李云馨的视野彻底遮蔽,接着闻风吟又取出口塞球,硬
塞入李云馨的口中,再用皮带固定在她的后脑位置,这样李大学究目不能视,口
不能言,闻风吟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其进行调教。

  「双腿分开!贱货!」

  两小段红绳已经出现在闻风吟手中,乘着李云馨封开双腿的档口,闻风吟用
红绳将李云馨的双腿分别折叠捆绑好,使其在半空中呈现「M」型的淫亵样子。流
水潺潺的腿间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中,刚刚被闻风吟用手指止痒的后庭和肉穴,
竟然再次泛出奇痒来。不过李云馨倒也不必再熬,闻风吟已经将逍遥马的机括关
闭并推了过来,正好放置在闻风吟的身下位置。与此同时,一段白色油脂分别被
涂抹在马背和后面那狗阳上,防止李云馨私处受伤。

  「今日,我倒要看看,骑在逍遥马上,李大学究到底受不受得住啊?」

  「呜呜呜..。」

  李云馨嘴巴被堵,只能发出含糊不行的「呜呜」声,闻风吟对此并不理睬,
她放松并拉动一旁的绞盘,随着铁链的碰撞声响起,将李云馨悬挂在半空中的铁
链带着她自己缓缓往下放去,放松铁链的同时,闻风吟又稍稍调整李云馨双腿的
位置,让李云馨的套着绣鞋的双足自上而下勾挂在马鞍后的两根横杆上,再往下
放去。

  「嗯!」

  涂抹着油脂的狗阳慢慢送入到李云馨的后庭之中,直到狗阳仅有一节凸起暴
露在外,其余都全数送入到李云馨后庭之时,她已经是以跪坐的姿势骑在逍遥马
上。与此同时,闻风吟又从逍遥马的马耳上分出两根带着银夹的细链子来,将李
云馨的乳头分别夹在夹子上,让其细链子相互拉扯。

  眼前的李云馨双手依旧被铁链吊在半空,整个人都骑在逍遥马上,从上到下
已经「装饰」完毕,活脱脱就像随时准备走上繁华大街,给围观百姓看自己光屁
股样子的女犯。李云馨轻轻扭动着头部,想要摆动身子减轻下体的难忍之意,但
是双腿被折叠捆绑,这个动作让她根本无法站起,只能跪骑在这逍遥马上,且只
要稍稍摆动身子,被细链子拴住的乳头就被牵扯到,一瞬的的疼痛让她轻呼出声,
不得不弯下腰来减少牵动。可以说下体、双手和后庭三方牵制,最难受的还是当
属李云馨自己。

  「来!贱奴,咱们开始吧!」

  看着骑在逍遥马上的李大学究,闻风吟心中畅快,既然我拿不到情报,那你
李大学究也别想好过了!闻风吟猛的踩下机括,马背上的木块「嗡嗡」作响,后
面的狗阳在李云馨的后庭中飞快的进出。已经被春药激的无以复加的李云馨,前
穴受袭,后庭挨肏,尤其是前后运动的木块上那震颤着的一个个凸起,虽然并不
是真正插入到李云馨的处子穴中,但是也能给她带来满足和刺激。

  「哦..哦哦..呜呜..呜..。」

  李大学究跪骑在逍遥马上,随着距离的震颤,她的身体时而挺起,又因为牵
动到乳尖被迫弯曲,马背上淫汁肆意,被狗阳抽插的后庭外沿也沾满了油脂和不
知名液体的混合物,像极了男人的阳精。几种混合的春药药力在一瞬间猛力的爆
发出来,无论是前穴和后庭,哪怕是这样的刺激之下,竟然都发痒起来!从内到
外,犹如虫蚁啃咬,奇痒钻心,李云馨想要开口让机括更快一些,可是有口球在,
再多的哀求和渴望都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呻吟。

  不仅如此,那内心的欲望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下体一片狼藉的李云馨迷乱
的在心中想道:原来我真是个如此淫荡女子么?

  淫汁宛如小溪,随着李云馨颤抖的腿弯滴在地上。闻风吟看着这李大学究流
水如注的奇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又反手松开李云馨嘴里的口球:「怎么样,
贱奴,忍不了了吧?若是有什么要求,现在求我,我可以高抬贵手给你这贱奴止
痒!再等会儿,可就没机会再说了!」

  浑身剧颤的李云馨牙关紧咬,半晌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就在闻风吟想要为她
重新戴上口球的时候,李云馨如哀求一般的开了口。

  「快一点...快一点..。」

  「什么?你这贱奴!快求我!」

  李云馨的声音稍稍高了些:「求求你...让...让...机括...快一些..。」

  「就这么点时间就受不住了?好,就给你这贱奴好好止止痒!」

  闻风吟满脸都是讥讽之色,将那逍遥马的机括往上一提,前后运动的木块和
抽插狗阳的速度竟是快了一倍有余!

  「哦哦哦哦啊啊啊!!!」

  这剧烈的刺激让李云馨的舌头外吐,头也猛地往上抬,浑身犹如油脂裹身,
满头秀发也因为淋漓香汗粘的一丝一丝。因为剧烈的抽插和震动,李云馨在马背
上难受的扭动,两条腿拼命夹紧,并且难受的摩擦着逍遥马的两侧。

  「我不行了...好痒...我要不行了...要死了..。」

  闻风吟适时拿起九节鞭,另一罐烈性春药再次将鞭子浇透,然后再次抽在李
云馨的臀部上。每一下都会让李云馨发出惨呼,然后下意识直起身的李云馨又会
被细链牵扯到乳头,再发出第二声尖叫。春药带来的奇痒还未褪去,逍遥马上的
刺激尚未结束,而带着春药的鞭子已经再次抽了过来!

  「啪!啪!」

  无论是力竭还是崩溃的情绪,全部萦绕在李云馨的心头,她也是第一次体验
到如此绝望的调教,仿佛是要了自己的命一般。三重刺激之下李云馨已经到了崩
溃的边缘,被牢牢捆绑在一起的膝盖像是吊着什么一般猛烈的上下抬起,被绣鞋
和罗袜包裹的足部因为这煞人的快感不断蜷缩着,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
出,直到臀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剧烈的疼痛
与快感一时间直冲头顶,将李云馨最后的理智砸了个粉碎!

  「噢噢啊啊啊....出来了...丢了...丢了...。」

  李云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淫汁混着尿液猛地射出,几乎将她浑身
的力气都排的干干净净。闻风吟满意的踩下机括,让逍遥马慢慢的停了下来。随
着机括停止,只余下伏在逍遥马上剧烈喘息着的李云馨,她浑身大汗,与逍遥马
的结合处更是水汁四溢,一片狼藉。

  「怎么样...贱奴?舒不舒服啊?看来古人所言不假,女人都是水做的,尤其
是李大学究,都被水给浇透了!」

  刚才短暂泄身让李云馨的脑子稍微有了正常思考的机会,这样身心的折磨之
下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是高潮泄身之后,又是浑身钻心的奇痒。刚刚恢复
了一丝灵动的眸子,一瞬间又被满溢的春欲所占据。

  「痒...痒...好痒...好难受...。」

  「哈哈哈哈哈!」

  看着李云馨这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闻风吟不由的放声大笑。

  「还没结束呢,贱奴!我可是将好几种春药混在一起给你用了,这九节鞭上
也沾了春药呢!若是不想被奇痒和淫欲折磨的话,我这里还有个办法,只有一直
骑在这逍遥马上,才能止痒!」

  说罢,闻风吟再次踩下了逍遥马的机括,无论是马背的凸起还是后部飞速的
送入抽出的狗阳,都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哦啊啊啊啊!!!」

  李云馨被这腿间猛烈的快感激的猛仰起头来,随后口球再次被塞入她的嘴中,
勒上皮带,李云馨的娇吟就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

  「反正,这机括可不会停下!我可要去休息了,你这贱奴就在好好骑在这里
罢!」

  闻风吟拉下一个开关,一道厚重的帐篷布就将李云馨连同逍遥马一同罩了进
去,隔绝了其中的声音。不过,透过帐篷布的缝隙,其中还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李
云馨的痛苦且满足的呻吟。

           ***  ***  ***

  夜间,息水西岸。

  夜幕刚刚降临,天空中就下起细雨来,浓密的雨丝遮蔽了河面的视线,暗淡
的天际更是被浓厚的乌云遮蔽,连仅有几丝微弱月光也被浓厚的乌云遮住。宽阔
的河面上,岸边的数百魔军举着火把,将河面照出泛着幽深的黄光,映照出魔军
庞大的军阵。

  在河岸边,魔军正在紧张地搭建浮桥。数百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手持各
种工具,忙碌地搬运木料、绳索。伴随着铁锤敲击的节奏声和魔军军官的高声喝
骂,终于,在灵蛇的七日完成浮桥的严令之下,魔军终于在第七天的凌晨完成了
浮桥最后一段的组装。

  魔军按照梁军样式仿制的新浮桥比梁军原来的浮桥更加宽大稳定,可同时行
进三辆大车六匹骏马,两刻钟之内就能送一万魔军过河。为了求稳,成段的浮桥
之间都用粗大的铁链相连,斧砍不碎,火烧不断,十分坚固。此刻息水上的三座
浮桥逐渐成形,横跨在河面上,宛如一条巨龙。桥面铺着厚实的木板,边缘用铁
链固定,以防河水冲刷。浮桥两侧,士兵们手持长矛站立,警惕地注视着雨雾蒙
蒙河面,以防潜在的敌军袭击。

  一顶非常大的八抬轿子停在河边,周围都有层层蛇人弩手值守,防卫森严,
它们的蛇鳞上满是水珠,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也不动一下。而魔军智囊灵蛇则端坐
在轿子中的软座上,面前的小桌上摆放着美酒与各种肉食。

  「嗯。」

  用锋利的手爪将面前酥脆的烤鸭分解开来,手举一只烤的金黄鸭腿,「咔」
的一口咬下,再饮下一杯美酒,望着满是雨雾的息水河面,灵蛇此刻心情舒畅,
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虽然灵蛇讨厌雨天,尤其是雨水淋湿了自己的蛇鳞会让它有一种黏糊糊的不
适感。但是为了确保浮桥完成,他还是耐着性子坐在轿子中,眼看着浮桥快要完
成的那一刻。

  值守蛇人弩手突然让开道路,一传令兵匆忙从外面跑来。

  「禀报智囊,大将贪狼来报!」

  灵蛇吐出嘴里的鸭骨头:「嘶嘶....念!」

  「我军对潜光县城的攻击,再次失败!不过贪狼将军又报,已经找到潜光县
城的弱点,正率军再次进攻!」

  一阵冷风从灵蛇背后吹过,带来了远方战斗的烟尘味和隐隐的铁器交锋声,
提醒着灵蛇潜光县城的战斗是何等激烈。

  「嘶嘶...黄泉那边呢?梁军有没有什么异动?」灵蛇问道。

  「禀报智囊,息水要塞目前暂无情况,一切如常!」

  「嘶嘶...下去吧。」

            第一百三十章:两军渡河

  「嘶嘶....虎威军和虎贲军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梁军的精锐,战斗力之强
令人惊叹。嘶嘶....可惜再强也不过是关在铁笼子里的老虎,虽然我们攻不进去,
但是老虎也没办法出来。」

  自梁军烧毁浮桥以后,贪狼那边的战报每天都能传来三四条,到现在为止贪
狼麾下的魔军死伤大半,尤其是军官,死伤惨重,但梁军自己也不好过,几次差
点就被反推入城。现在看来只有勉强招架的份,临津城中已经重新拉起一支魔军,
整装待发。只要攻克息水东岸,这支魔军就会出动配合贪狼将潜光县城彻底夷平,
让虎贲军和虎威军成为历史。

  「嘶嘶...届时,大梁的广袤国土,就任我驰骋了!」

  息水岸边,近百人抬着一大段浮桥,最后将其滑入水中,立刻就有人前来禀
报。

  「禀报智囊,浮桥已经基本完成,就等最后一段到岸,便可渡河。」

  灵蛇听闻,心中一喜,随手将一杯美酒饮下。

  「嘶嘶...好,通令全军抓紧时间,即刻渡河!乘着梁军弱势,一举歼灭之!」

  「是!」

  「全军进发!」

  随着浮桥的搭建完成,魔军的军阵开始通过三座浮桥有序地渡河。身披重甲
的魔军骑兵率先踏上桥面,沉重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步兵随后
跟进,他们肩扛长矛,腰挎长刀,一步步的走上桥去。最后一段浮桥由强征的民
夫划向对岸,为保安全,那段浮桥三面都已经架起了盾牌,随时抵御东岸梁军的
袭击。

  雨雾更大了,远处的息水显得黑暗且冰冷,第一批魔国勇士即将踏上东岸的
土地,但是对面的几万梁军到底如何,灵蛇自己也不知道。尤其是这几日自己埋
在梁军深处的暗桩,一直没给自己带来消息。它也摸不清楚梁军的防御到底做到
了什么程度,但梁军在之前的攻势确实都是装作声势浩大,实际却是虎头蛇尾。
想到这里,灵蛇也只能坐在轿子中静静等待前锋的消息。

  看着这段浮桥慢慢消失在雨雾中,灵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急根本没用!
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撕下另一只鸭腿美美的享受起来。

           ***  ***  ***

  「本将军就知道!」

  兰俊航抹去脸上的水珠,望着数里外星星点点的火光,那一点点火光汇聚成
长龙,慢慢渡过息水而去。兰俊航知道这是魔军正在用和他们一样的办法,渡过
息水!

  同一时间,息水要塞前的浮桥已经在黑暗中搭建完成。几日前兰俊航就按照
李云馨教授的办法,遣人在夜里偷偷布设的木桩和浮标,这一处位置距离息水要
塞最近,但却正好位于要塞的死角。也因为距离近,马虎大意的魔军竟然没有在
这里布设沿河岗哨,仅仅靠要塞上的守军放哨,可现在这种雨雾连绵的天气,又
能看到什么呢?

  虎威军一遍铺桥板,一遍投下简单的浮箱,虽然浮箱不如船只稳定,但在于
快捷,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布设完毕,铺上桥板以后就能走人行车。但为防止抹
黑过桥发生意外,河岸两头都牵上了绳子,所有人无论赶车牵马步行,都必须有
人扶着绳子过桥,以免发生坠河的意外。

  「将军!」

  姚昊霖匆匆赶来:「将军,斥候已经摸到西岸的实地了,正散播到要塞周围
探查情况!另外魔军确实用浮桥开始渡河,但是黑暗中看不清有多少人马,但可
以肯定是大队骑兵混杂着步兵!将军,要不我们现在随大军渡河?」

  「马上就走!耗子先下去吧!」

  魏陌洲、彭云、王元硕看着极远处的一条火龙,又看了看深入黑暗中几乎没
几点火光的息水要塞,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将军,看着魔军的架势,应该是倾巢出动,再加上围堵潜光县城的魔军,
恐怕息水要塞中已经没有几个魔军了!」魏陌洲道。

  彭云也急道:「而且潜光县城中,关将军与虎威军尚在苦苦支撑,理应尽快
为其解围,还亲将军下令!」

  「渡河吧!李大学究已经在魔军的登陆场布设的大量机关陷阱,足够迟滞魔
军许久。在这期间每一刻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况且,此战关系我大梁之安危,我
虎贲军,要么一事无成,要么凯旋而归!」

  「是!」众将齐声道。

  姚昊霖牵过兰俊航的坐骑灰风来,将银龙枪固定在马鞍上,让灰风亲昵的蹭
了两下,随即跟随滚滚向前的虎贲军铁流牵马上桥。雨雾延绵,这浮桥虽然是在
近乎摸黑的前提下架设,可根据李大学究的设计,却依然坚固实用。直到兵士马
匹和车辆提心吊胆的走过浮桥,预想之中魔军的袭击根本没有发生,整个偷渡过
程甚至比计划之中还要顺利。

  西岸,在息水要塞的死角之下,一盏灯突然亮起,接着熄灭,往复三次。这
是斥候与大军约定的信号,信号一出,说明大军已经开始安全上岸。

  走了一段,兰俊航只觉的木板向下倾斜,接着一脚踩上软地,西岸的土地已
经被他踩在脚下。虎威军令行禁止,无人落水,也没有因为黑暗发出混乱,直到
最后末尾的战车悄悄驶下浮桥,兰俊航这才松了一口气。骑军、步军、战车摸黑
集结完毕,在岸边的湿地上列阵。

  「魏陌洲、彭云、王元硕!传我口令,斥候先行散去西岸边,将他们的沿河
岗哨全都摸掉!其他人暂时放弃马匹战车,以步军状态进攻。」

  要塞上方尚有几道火光晃来晃去,那是巡夜的魔军,借着昏暗的亮光,兰俊
航大致可以看清楚要塞上方的情况,息水要塞的背面虽说都是乱石,但却非绝壁,
且非常容易攀爬。若是直接爬上去,可起到突袭的效果!

  「再给我传令,我们直接爬上去,将他们的巡夜之人全都宰了!借以巩固高
处的有利位置架设弓弩,等待下一批士兵上来,就悄悄的发起进攻,若是能够在
睡梦中解决敌人,就尽量解决!若是被发现了,全军压上去,以最快的速度结束
战斗!在这之前切不要被他们看出破绽来!」

  「是!」

  已有一群虎贲军士兵密密麻麻的攀爬上去,而要塞中的魔军此刻仍不知道眼
皮子底下的危险!

           ***  ***  ***

  息水中央。

  浮桥的一部分在十几名民夫的划行下慢慢向东驶去,临近浮桥上的魔军一身
黑甲,几乎个个手举火把,整装待发,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而在盾牌之后一个千夫长不安的想从缝隙中看东岸的情况,但是雨幕连绵,
在这样的黑暗中,就算有火把照明,也就能看见周围有限的距离而已,若是往根
本什么都看不见。现在他们不过是紧靠着已经铺设好的浮桥往前划而已,若是离
了浮桥根本就找不到去东岸的具体方向。

  「妈的,什么都看不见!...呸!」

  千夫长一口痰吐在河里,却见黑沉沉的上游方向似乎是有一点火光闪了一下,
随即熄灭。

  「嗯?」

  那千夫长抹去脸上的水渍,想要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但回答他的只有雨雾
绵延的黑暗。

  「喂!你们看到了么?老子感觉上游方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哪儿呢?」

  他麾下的两个百夫长朝上游方向瞧了又瞧,但目之所及依旧是一片黑暗,连
鬼影子都没有。那千夫长不信邪,问刚才在侧面举盾的士兵有没有看见,看举盾
的魔军士兵皆是摇头。

  「什么都没有,上官可不要自己吓自己!据属下所知,我军西岸沿河都有明
暗哨轮流巡查,若是梁军有什么举动,便会第一时间发焰火警告!不过...。」

  「不过什么?」那千夫长问道。

  「这梁军有点不对劲啊,现在我们浮桥都应该造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了,为何
梁军至今都没有攻击?」

  那千夫长听闻,眼中满是不屑:「哼,要老子想,说不定那些梁人都已经望
风而逃了!梁国两大主力虎威军和虎贲军都困守在潜光县城之中,被我大将贪狼
堵住。梁军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可是我魔国灵蛇智囊技高一筹,据我所知东岸可
战之将全部陷在潜光,剩下的都是些乌合之众!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够大张旗鼓的
在息水上架设浮桥?」

  「是极!是极!」两个百夫长随声应和。

  「快到河岸了,抓紧时间连接铁链!」

  眼看就要踏上东岸的土地,这怎么能不让着千夫长高兴?他催促属下和民夫
用最快的速度将浮桥连接好,并且顶上木板,其他两座浮桥也是如此,木板一铺,
那千夫长麾下的士兵举着盾跳下浮桥,信心满满的让到一边来。按照规程,魔军
骑兵在前来回扫荡,步军则在后占据各个城镇要点。

  「上马!」

  随着一声刺耳的命令,后方在浮桥上等待多时的魔军骑兵全部上马,带头的
先锋一夹马腹,各色战马驮着骑兵疯狂地向黑暗的东岸土地上冲去!

  「冲,都给老子冲!这一战要让梁人跪地求饶,让他们再也生不出渡河的胆
子!」

  两千骑兵带着隆隆马蹄声冲入了黑暗,很快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步军也没
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顾忌骑兵的作战,他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大量的辎重器
械搬运到东岸的土地上,以供步军使用。踩上东岸的步军纷纷列阵,原来对黑暗
未知的恐惧也在步军的军官的鼓噪中消弭于无形。

  「轰!」

  马蹄的隆隆声突然消失了,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魔国步军都惊讶的看
着远处升起的一连串冲天火球。

  「怎么回事,莫不是骑军已经..。」

  「那是什么?」

  一个魔军士兵指着半空中的十几个「火流星」道,可还未等这些列阵的魔军
有所反应,这些「火流星」就已经砸在了魔军的军阵中,腾起一个个巨大的火球!

  「啊啊啊!!」

  这是点着火的火油罐!刚刚列阵的魔军瞬间被烧成了一大片火人,有些火人
漫无目的四处奔逃,直到倒下;有些则一头扎在息水里,捂着自己的伤口痛叫。
而那些侥幸没有被火油波及到的魔军四散奔逃,却正撞上了黑暗中无数攒射出来
的弩箭。随着一阵阵弩箭入肉的恐怖声响,数百魔军就被不知道哪里射出的箭矢
捅成了刺猬。

  「举盾!...列阵!」

  箭矢一阵一阵,发出「日日」的破空之声。那魔军千夫长不得不趴在地上命
令,可混乱之中根本没人听他讲话,所有人都在自顾自的逃跑,有人撞上的火焰
陷阱顿时被烧成焦炭;有人掉进了尖刺陷阱,被地上的钢钉洞穿了脚掌,还有数
十人慌不择路掉入了一处深深的壕沟中,接着一堵火墙从他们脚底喷射而出,将
这些哀嚎之人全数化成了惨叫着的火炬,橘色的火光将东岸照的透亮,更多的火
油罐拖着长长的火焰往这处地方飞去,落地之后腾起巨大的火球。

  更可怕的是,后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魔军还在往前走,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掉
入了李云馨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

安特固 2025-5-6 19:41

         第一百三十一章:要塞之战,地下攻势

  息水要塞。

  沿河的要塞高处,几个魔军士兵三三两两的在矮墙边巡查。说是巡查,不妨
说是打发时间,往下游看去,下游那处地方火光熊熊,爆炸冲天,显然是渡河的
魔军主力正在和梁军激烈交战。

  看到这里他们就更加放松了,这深重的夜色里,梁军的注意力恐怕早就被登
陆的魔军全都吸引走了,哪有空来管息水要塞?自己只要在这里站好岗就行。我
魔国占尽优势,将梁军两大主力都困在潜光县城动弹不得,登陆东岸长驱直入只
是时间问题罢了。

  想到这里魔军士兵就更加懈怠,抱着武器靠在矮墙边打起哈欠来。可就在这
时一双强有力的手从自己身后伸来,抱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旋,只听「嘎巴」一声,
那魔军翻着白眼就此死去,那双手将尸体拖到矮墙后丢到乱石之下。与此同时几
个百无聊赖的魔军巡逻兵几乎都被以同样的方式给干掉了,将尸体丢下去后,手
握短刀的虎贲军士兵仔细查看高处位置,不一会儿更多的人带着武器物资从矮墙
后面翻过来。这里本来还要筑墙,可是此时连脚手架都没撤去,全都便宜了虎贲
军。

  「去,架上弓弩!」

  放下各种物资,训练有素的虎贲军士兵各自悄悄摸过去,将剩余的魔军巡逻
兵全数杀死。更多的虎贲军士兵和军官从矮墙后翻了过来。

  「要是真的再多给魔军一点时间,这里恐怕就不好爬了!」

  兰俊航翻过矮墙,周围的士兵早已架好了弓弩,而这里也是息水要塞的最高
处,从这里看去,要塞的的情况一览无遗。

  「噗!噗!」

  强弓射去,下方似乎是觉察到什么的魔军士兵应声倒地,那些魔军被射中咽
喉和心脏,到死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做得好!」

  兰俊航低声夸赞,那射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更多的虎贲军士兵从矮墙翻过,
放下背上的物资后就向下面掩杀过去。

  「魏陌洲,看到下面的帐篷没有,你带一队人过去!把下面的人先端了,将
要塞外面控制起来!彭云、王元硕!你们带人沿着外围包抄过去,将要塞的周围
的巡逻兵和岗哨都摸掉,然后在大门处集中,必须将大门堵死,切莫放跑了一个
人!等到控制了外面,要塞内部的敌人我们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收拾!..。
嗯,魏陌洲,本将军和你一同前去!」

  「是!」

  一路上用短刀刺死了七八个魔军,兰俊航这才沿着台阶下到了要塞的中央空
地上,这里没有巡逻兵,帐篷倒是不少,隐约还可以听到其中传来的鼾声。

  兰俊航比了个手势,然后一挥手,虎贲军士兵立刻会意,分成几队分别闯入
帐篷,帐篷猛的摇晃几下,里面传出低沉的打斗声,过了一会儿他们全都举着血
淋淋的短刀走了出去。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敌袭!梁军来了!梁军来了!」

  黑暗中突然有人狂呼不止,酣睡中的魔军死都没有想到梁军居然在他们眼皮
底下造了一座桥,可兰俊航也没想到自己掩饰的那么好居然被人发现了。

  「妈的,给本将军杀!」

  「杀!」

  虎贲军立刻组成方阵向前突进,并且发出震天的呐喊,而迎接他们的是从要
塞内室中冲出的、睡眼惺忪的魔军,此刻大多数人早已入睡,半数惊醒的人马甚
至都没有披甲。谁也没想到梁军居然如此大胆,甚至在魔军主力紧逼东岸的时候,
梁军依旧可以抽出一支力量夜袭息水要塞。

  等到这些魔军终于看清楚了,虎贲军已经借着夜色从四面八方重来,加上先
前暗杀的近百魔军,余下衣衫不整的魔军转瞬之间就被飞来的箭矢射死大半,剩
下的魔军向大门口猛冲,想要逃出生天,却不料梁军早有准备,两只虎威军的下
马骑兵战车兵早就绕到大门将唯一的出口围得水泄不通。魔军瞬间腹背受敌,进
退两难。

  「压上去,全都压上去!一个都别放跑了!」

  兰俊航一马当先,手中银龙枪霎时就将面前的魔军捅出个窟窿,后面数千步
军大喊杀敌,如铁墙一般徐徐而进,昏暗的灯光下一片血肉横飞。魔军的士气、
兵力都处于劣势,最开始到还有几个逞着匹夫之勇迎上去的,转瞬之间就被砍成
一堆碎肉,无论其中的魔军军官如何喝骂,他们只能退缩再也不敢往前。

  直到包围圈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魔军被屠戮殆尽,息水要塞已经完全掌握
在虎贲军手中。而虎贲军本身的损失则微乎其微。当被问到为何有人发现我军行
动时,彭云不由苦笑。

  「我军迂回之时,正好有个魔军出来撒尿,结果黑暗中两方撞在了一起,这
才让那魔军发出了警告!」

  兰俊航沉默不语,怎么也没想到这周密的计划竟然毁于一泡尿。但现在这已
经不重要了,占据了息水要塞,西岸的主动权顺势就被梁军夺走了大半。除了潜
光县城,魔军的注意力全都在东岸,现在雨雾连绵,非常适合突袭。接下来的任
务就是虎贲军突袭潜光县城,虎威军中心开花!

  「将军,要塞里有好多漂亮女人,白花花的..。」

  王元硕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指着要塞的内室道。

  「啊?」

  虎贲军禁止嫖妓,严守军纪的他们好多人都没见过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倒
是让他们开了眼界。

  此时黄泉已经将墨鳞衣藏了起来,混在原来属于蛇人的军妓营中,弄了些水
浇在自己的秀发上,又弄了些泥巴轻轻的抹在脸上,打扮成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哪怕许多虎贲军士兵,甚至兰俊航带人过来维持秩序,从她面前经过,愣是没有
发现内室的那群女人中,魔国妖女黄泉就躲在其中。那些女人看到她的时候早被
种下了傀蛇的时候,根本不认识她,也当是被蛇人掳来的可怜女子了。

  「这兰俊航也不算太笨,至少我留下的各种痕迹他们都可以看出来。罢了,
这里的一切可都和我没关系!不过,虎贲军,倒是让我非常意外。」

  虎贲军的士兵军官们看见这些女人倒没有魔军那样「军官挑几个好的,剩下
都留给士兵」,而是给每个人发了遮体的衣物,又送上热水和热饭菜,并且好言
相劝让她们暂时先留在要塞中。本以为又要遭到屈辱的女子们,这才放心了下来。
如果不是虎威军的到来,恐怕她们都已经准备好撞墙自杀了。

  至于黄泉,若是想要和解释息水要塞失利的原因,最好的办法还是「被失踪」,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的操作空间可比夹着尾巴回临津城解释问题要大得多。
而且就算被魔国的人发现了,她也有的是机会全身而退,甚至回去之后的说辞也
全都想好了,梁军人数占优,我军大败,不得不只身潜伏,有什么问题?

  这魔军又不是我黄泉麾下的,关我黄泉什么事情?黄泉安抚了下腹中蠢蠢欲
动的淫蛇们,不紧不慢的开始享用面前的饭菜来。

           ***  ***  ***

  潜光县城,地下两丈处。

  「将军,这边就是潜光县城的地下走道。」

  在几个魔军士兵引领下,贪狼弯着腰,终于走进了这一处位于地下的通道中。
说是通道,其实只是天然形成的溶洞罢了,溶洞的高度大约七尺,到地面约两丈
距离,足够正常人走动,但对于体格高大的贪狼来说,这一处溶洞还是太矮。稍
微不留意,贪狼的脑袋就会磕在溶洞顶部,从而牵动眼部的伤势,疼的他龇牙咧
嘴。

  「这处地方倒是不错。」

  潜光县城外,魔军和梁军依旧在激烈交战,上方可以听到一阵阵闷雷一般的
爆响,那是城外的魔军向城墙投掷火药桶的爆炸声,时不时头顶还有震动导致的
飞灰落下。贪狼看了看溶洞通道周围的结构,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处地下溶洞的出口在哪里?」贪狼瓮声瓮气的问道。

  「禀报将军,此处溶洞的本是用来走私货物的,它的出口在潜光县城内的裴
家大院里,那处大院已经荒废多年,且正好在潜光县城的中心位置。」

  「嗯!」

  潜光不算坚城,但是在梁军尤其是虎威军的严密防守下几乎成铁桶一般,魔
军的进攻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每次退下来都是尸山血海。更要命的是进攻的魔
军士兵减员严重,在贪狼不计代价的攻城战中,已经有五分之二的魔军永远倒在
潜光县城前,除了攻城,水上偷袭、炸城墙什么的几乎全都试过,全部失败,唯
一一次敢死队成功的突破城门,也被梁军给拼命堵了回去。

  已经是毫无办法的贪狼差人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这条贯通城内城外的地下
走道。此时魔军主力已经开始渡河东去,若是跟不上主力,贪狼连残羹剩饭都吃
不上。于是贪狼决定搏一把,用最快的速度突破潜光县城的防御。

  而贪狼明白虎威军虎贲军的脾性,军纪严明的两支主力军,没有强占拆毁房
屋的习惯,而且其军事主官一般都在最前方督战,甚至亲自参加战斗。这与魔军
真好相反。若是这样,想必梁军的注意力都在最前方,管不到后面吧!

  自以为了解梁军的贪狼在心中打定主意,他将几个魔军军官全都叫来下令。

  「溶洞中,全部用原木支撑,防止塌陷!另外给老子运大量的火药桶来,组
织敢死队和三分之一士兵到潜光县城的后方去掏他们的屁股,老子要让这些梁军
顾头不顾腚,奶奶的!」

  「可是,火药、士兵都得分批送过来..。」

  「啪!」

  贪狼一听这军官的话就动了真怒,直接一巴掌将其拍飞出去。那人落地之后
却是没了气息,原来是贪狼的力气太大,竟然一下就把对方脖子给打断了。

  「要是在拖下去,这地方非得将我们给全都拖死!老子告诉你,没得选!现
在就去搬,让所有的杂役都给老子动起来!今天老子就要打进潜光县城去,将那
梁军的劳什子主力全都灭了!听见了没有!」

  上一个倒霉鬼已经被主将给活活打死,谁又愿意成为下一个呢?在贪狼的的
威胁之下,魔军无论军官士兵和杂役都干劲十足,花了三个时辰终于将贪狼手中
可以调用的火药全部搬到了溶洞之中。

  又一批被大额金钱引诱成为敢死队的魔军士兵人手抱着火药桶,直接冲向了
溶洞的出口处,根据他们知道的,出了那出口应该是一片院落,可等他们抱着火
药桶跑出去,却没见到什么院子。

  头顶是连绵的雨雾,而周围则是打着火把,梁军、狼人,各种各样的眼神齐
刷刷的全都汇聚到他们身上!

  「魔军!」

            第一百三十二章:惊天巨响

  周围的梁军和狼人面露惊讶,看着十几个从地下活门中窜出来的人,本以为
只是友军而已,可举起火把一照没想到竟然是身着黑甲的魔军士兵!

  「杀!」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北原狼人一马当先,一巴掌将一个冲的最近的魔军
拍倒在地,力气之大以至于对方的颈椎骨在巨大力量之下瞬间断开,手中的火药
桶也飞出老远。

  本以为这里会是一座隐蔽院落,没想到为了就地摘取建材的关风月早就把城
内能拆的建筑都拆了个精光,除了地基以外,房子的其他材料都被一扫而空。而
原来这座院落,现在则是潜光县城内伤兵和疲兵暂时休息的场所。许多人受伤下
来,这个时候都还憋着火呢,没想到竟有魔军挖了地道从这里出来,盛怒之下这
些士兵操起刀就砍,十几颗人头尚带着愕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带着冲天颈血
滚落在地。

  「把地道堵上,不能让他们再冲出来!」

  似乎是发现了上面战事激烈,地道中的魔军纷纷涌出,除了带着火药桶的,
还有带着刀剑的寻常魔军军官和士兵,人数一时间有三四百人,可有了刚才的那
一番不成功的突袭,这会儿上面的休息的梁军纷纷投入作战,战斗一下呈拉锯态
势。

  「奶奶的!怎么魔军冲到城里来了!随老子杀敌!」

  还未完全伤愈的关睿此时大半身都裹着纱布,但就算是这样,那股恨不得将
面前魔军撕碎的情绪还是萦绕心头。三天前醒来的关睿就已经想要上城墙去,可
是都被关风月以没有伤愈为由拒绝了。现在魔军从地下钻了出来,虽然周身还在
隐隐作痛,可关睿早就憋不住了,提着手中的斧子就向面前的魔军劈去!

  「去你妈的!」

  「啊!」

  那斧子先是狠狠劈在那魔军士兵的脑门上,疼的对方哇哇大叫,血流如注,
关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紧接着斧头直接往那人门面劈去,直到将那人的脑袋连
着铁盔一起劈成一堆由脑浆和头骨组成的肉泥,这才罢休。

  不仅是梁军,这里受伤的狼人也有不少,关睿一斧子将一魔军砍倒,却见一
胸口裹着纱布的狼人,将手中的投枪戳入面前的魔军军官眼窝中,那魔军军官挣
扎着想要拔出投枪,可接下来他的腹部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直接将他打飞出
去。几根投枪精准的从狼人手中投出,刚爬出来的几个魔军士兵就被刺了个透心
凉,带着投枪又摔落到地面的活门中去。

  可就算如此,还有不知死活的魔军从活门中涌出。情急之下关睿突然看到地
上滚落的火药桶。

  「往后退!收集火药桶,都给老子塞到他们腚眼子里去!」

  狼人抓起地上的火药桶,用火把点燃,然后一手一个精准的投了出去。尚在
中间的梁军看到点燃的火药桶飞来,立刻放弃战斗向一遍的低地滚落而去。「轰」
的一声,站在平地上的魔军一个个被飞溅的锋利木屑和铁屑命中,浑身窟窿的倒
了下去,更多的人被近在眼前的爆炸炸瞎了眼睛,痛苦地滚倒在地。另一个火药
桶直接飞进活门之中,在地道中魔军惊恐的眼神中炸响,一时间地道中断手断脚
和内脏齐飞,下面的魔军都被突然而至的爆炸吓傻了。

  不是说能从地道突破城池么,为什么梁军会有埋伏!

  关睿顺手劈死一个眼睛被炸瞎的魔军,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他抓住一
个正将投枪从魔军尸体中抽出的狼兵:「你四条腿跑得快!去向虎威军关将军禀
报,就说有大批魔军挖了地道进城,让那边赶紧送一批火油来!烧死他们!」

  「是!」

           ***  ***  ***

  「杀!杀!」

  魔军有再次趁着夜色进攻进攻,外面的喊杀声更是震天响,城头上箭矢飞舞,
不时有梁军中箭倒下,被自己的同袍拖到矮墙之下躲避连续不断的箭矢。

  「魔军上来了!」

  下方的魔军顶着梁军的箭矢,将四座攻城梯竖立起来,一座梯子尚未安稳就
被城头的梁军推了回去,几丈长的攻城梯猛地从半空倒下,惹得下方魔军一阵人
仰马翻。但剩下三座梯子已经竖立起来,不要命的魔军已经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滚石檑木!往下扔!」

  一个狼兵或者四五个虎威军推着大石头和檑木往下丢去,不时有人在梯子上
被砸的脑浆迸裂,只剩半个脑袋的尸体将后面的人一同带下,摔落在人群中。

  关风月稍稍露出头去,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况,石头和木料实在有限,若是要
命中只能看运气。下面的如蚂蚁一般攀附的魔军也被砸死一片,可就是如此,仍
旧有魔军不要命的往上爬。

  「滚油、开水、铁水、金汁,都给本将军浇下去!」

  说这话的关风月饶是见过许多残酷的场景,也不由的掩住了口鼻。一锅锅滚
油和开水都在猛火中冒着泡,显然是已经煮沸的摸样,而铁水则有专人负责搅拌,
防止凝固。至于金汁,就是煮沸的大粪,自从这东西被放到锅里煮,潜光县城的
城头就是一股让人作呕的大便味道。为了这些金汁,潜光县城的粪坑都被掏了个
干净,连同旁边的陈土都被一起挖了去。

  虽然味道很臭,但滚烫的屎连同开水、热油、铁水一同浇下去,快要爬到城
头的魔军瞬间被淋的满人都是,浑身剧痛的魔军士兵惨叫着滚落下去,带着后面
仍在攀爬的魔军一同摔了下去。而他们的正下方,一大泼滚烫且恶臭的物体猛然
浇在他们头上,顿时惹来一片惨呼!

  「呀啊啊啊啊!!」

  黑暗中一股股的臭气冲天而起,在刺鼻的恶臭之下,下面的魔军头面灼伤,
许多人头上冒烟,双手都是烫起的大泡,盔甲和皮肤全都黏连在一起,被铁水浇
到的人更是直接被烧出骨头来,躺倒在地上的死人「吱吱」冒着烟,侥幸活着的
人就算逃出来,金汁中的污物在之后也会要了他们的命。而好不容易架起的攻城
梯,在流淌铁水的灼烧下纷纷起火、断裂,再次砸在这些惨叫的倒霉鬼头上。

  潜光城下的喊杀声瞬间小了不少,下面的火把东倒西歪,哀嚎声一片,想必
聚集在城下的魔军死伤惨重。可惜金汁就那么点,铁水和搜刮来的香油也已经消
耗殆尽,下次只能用开水,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轰!」

  城中突然发出一声爆炸来,虽然这爆炸的声音不大,但是也引起了关风月的
警惕,她猛的回头一望,只见黑暗中的城中心又是火光一闪,十分显眼。

  「轰!轰!」

  爆炸声接二连三,城头的虎威军将士也不由的回头望去。关风月盯着城中爆
炸的闪光,面色阴晴不定。

  「来人!去探一探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一名传令兵领命,飞快的跑下城头。若只是意外,那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是
魔军偷摸进了城,这是非常危险的!上几次魔军发起的偷袭都被虎威军挫败,莫
不是魔军又想了新的法子?就在这时一名狼兵四足着地的跑上城头来,看见关风
月在此,急忙报道。

  「禀报关将军,魔军挖了地道,直通城内!关睿将军现在正在血战,魔军数
量很多,请求调一批火油去增援!」

  听到魔军挖地道偷袭,关风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千算万算,关风月也没
算到魔军会挖地道前来,若是城内魔军得势,梁军腹背受敌形势将更加危险!

  「准!传本将军口谕,立刻调一批火油去支援关睿将军!」

           ***  ***  ***

  「他妈的!一群废物!」

  本以为从地道出去很容易就能展开对梁军的偷袭,可是地道之外的东西却截
然相反,外面全都是梁军!出去的几百人马上就中了梁军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
连火药桶都被抢走了好几个,反手就扔进了地道!

  这样隐蔽的办法都没有奏效,贪狼自然是当场暴怒,他一把抓起给他指路的
那个士兵咆哮道:「你不是说上面是个隐蔽的院子,哪来那么多梁军?老子看你
就是梁军的奸细,要让老子带着兵一齐往火坑里跳!」

  「贪狼大人饶命!我确实不知道上面的房子早就被梁军拆光,也没想到那么
多梁军会在上面啊!贪狼大人不要啊!」

  「咔嚓」一声脆响,那个带路的士兵被盛怒之下的贪狼脑袋着地往地上撞去。
如此大力之下,半个脑袋都瘪了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知情不报,该死!」

  算上刚才打死几个畏首畏尾之人,贪狼亲手打死之人也有了十几个,现在的
贪狼已经红着眼睛如赌徒一般,自己手中所有的赌注都已经推到了牌桌上,若是
他不再做些什么,所有的赌本都会输个精光!

  周围的士兵还是畏惧出去,上面的动静早已经停止,看起来刚才送出去的魔
军早已成了梁军的刀下之鬼,若现在出去与送死无异。而梁军这时候也不敢下来,
生怕地道中的魔军早有准备。两边的人一上一下,呈僵持的状态,没人敢妄动一
步。

  「奶奶的,老子亲自带头!」

  见主将一马当先,扛着噬日棍就往出口的方向走,后面的魔军士兵终于鼓起
一点勇气,跟随着贪狼的身影。可等到了出口处,贪狼却尴尬的发现出口只有一
个狭窄的口子,仅能供一人出入,自己身材则因为过于高大,而被卡在墙上。

  「他妈的,谁挖的口子,就开了那么小一个口,老子出都出不去..。」

  一阵哗哗的流水声突然响起,贪狼觉得脚底湿漉漉的,一见却是黑暗中活门
的位置处似乎有「水」流下来。这梁军是要干什么,莫不是要用水来灌地道?这
些「水」慢慢从出口灌入,很快流的满地道都是,无论是后面士兵的脚底,还是
存放火药的溶洞,浅浅的「水」不断流淌。贪狼疑惑的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嗅
了嗅,接着猛的瞪大了眼睛!

  「是火油!快跑!」

  贪狼大吼一声撞开身后的士兵就往回跑,后面的人还在疑惑主将贪狼怎么大
吼着往回跑,可等他们听到「火油」二字,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点燃的火把被丢
入到活门中,火焰一接触到火油,顷刻间就化为熊熊烈火,没有反应过来的魔军
士兵,瞬间被冲天火焰吞噬。

  许多人还没有被火点着,一个劲的都往出口方向跑,很快逃命就变成了踩踏,
前面的人躺倒在地连滚带爬,后面的数百人就已经踩踏过去。可这些人的脚底板
刚才就被浸透了火油,这会儿反而让火焰更快的传播和燃烧,无数人从脚底开始
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炬,凄厉瘆人的惨叫响彻溶洞。

  可这还没完,火烧还不算什么大事,真正的大事是存放火药的地方,贪狼一
口气倒空了手底下所有的火药,足足两万余斤,而这个时候浸透了火油的火药桶
已经开始剧烈的燃烧起来。

  「轰!!!」

            第一百三十三章:形势危急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潜光县城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地下溶洞的天然
支柱都被火药炸的粉碎,在剧烈的爆炸中片片塌陷,将未来得及逃出去的魔军士
兵活埋。而地面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塌陷的位置正好横贯激战中的潜光县城
城墙!关风月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城墙外,却不料仿佛地震一般,脚下一阵的摇晃,
几乎要站不住脚。

  「怎么回事,莫不是地动了?」

  刚才魔军挖地道突袭,这样剧烈的地动关风月头一个想到就是魔军搞出来的,
脚下裂缝四起,一些没反应过来的士兵被裂缝吞了下去,紧接着潜光县城的城墙
就开始分崩离析。

  「关将军!小心!」

  刘挺本想要挥手让关风月离开这个摇摇欲坠的地方,可是剧烈的震颤之后两
人和城头的士兵都摔倒在地。随着地面的隆隆巨响,城墙自城门位置从中间突兀
的拱起,将铁水浇筑的城门撕成两半,接着猛然向下塌陷了数丈的高度,包括滚
落在地的关风月和刘挺,无论是城外的魔军还是城内的梁军都被震的东倒西歪,
然后和地面、城墙一起向下坠去。一时间以城墙下方为中心,方圆两里内的建筑
树木地面统统沉入地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坑。

  「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关睿站在深坑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刚才浇下火油和点火的人都是他,
可没想到等到点燃火油后,面前的一切物体在一声轰然巨响之后,全都陷入了地
下。好在关睿周围的人一个不少,起码城内一半的梁军士兵都还活着。可是..。
关风月...妹妹!城都塌了,下面难道还有人幸存?

  直到烟雾中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起,关睿猛地打了个激灵,一脚踹在身边士
兵的屁股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

           ***  ***  ***

  巨大的爆炸声传入耳中,本要前去潜光县城扫荡一番的兰俊航突觉地面一阵
摇晃,自己的坐骑灰风更是不安的扬起前蹄,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后方属于
骑兵和战车的马匹也同样受到惊吓,踌躇不前,好生安慰了一番,这些战马才恢
复了正常。

  兰俊航本想这大爆炸应该是魔军搞出来的幺蛾子。可到了半路上只见无数黑
影浑浑噩噩的走着,用火把一照,却发现净是些魔军士兵,一些骑兵本以为自己
暴露了行踪,直接冲上去砍杀这些浑浑噩噩的魔军,可砍了一阵,这些魔军士兵
仿佛毫无知觉。他们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犹如行尸走肉,很多人脸上都是灰泥,
被雨雾淋湿化作泥浆滴在地上。

  「别管他们,继续走!」

  潜光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这些浑浑噩噩的魔军,兰俊航拍马前往县城方向。路上还可以见到东岸
火光熊熊的场景,但渡河的魔军主力并未注意到虎贲军已经乘着坏天气,从他们
的屁股后面溜了过去。可等到兰俊航来到潜光县城前,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哪还有什么潜光县城,整个县城像是凭空被按到了地底下,满天都是尘埃、
泥土、碎屑,比黑夜更黑,伸手不见五指。烧灼味、血腥气、还有难闻的恶臭都
扑面而来。接着就是撕心裂肺惨叫、呼救、哀嚎,犹如进入了十八层地狱。烟尘
稍稍散去,半个潜光县城此时已经不复存在,只余下一个两里范围的巨大陷坑,
几乎所有魔军和大半梁军都被地陷所吞噬。

  「先救人!」

  兰俊航跳下马来,直接从地面跳下几丈高的废墟中。

  「关风月!关风月!」

  「刘挺!刘老将军!」

  「还有活着的人么!」

  废墟中躺倒了不少人,许多都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其中有魔军,也有
梁军的。兰俊航在废墟中左顾右盼,一面从废墟中拉出受伤的虎威军士兵,一面
搜寻这自己熟悉之人的踪迹。

  「兰家后生...这里!」

  一阵微弱的声音响起,兰俊航急忙向声音的源头奔去,只见烟尘深处,有一
抹橘色的暗光。是刘挺老将军,虽然他的声音已经哑了,但是兰俊航对这个声音
实在太过熟悉。

  一根火把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废墟,在残破的砖石之下,兰俊航发现了刘挺的
身影,老将军的盔甲只剩一半,其余的也是片片破碎。花白的胡子此时已经变成
灰黑色,脸上则是一道道裂开的伤口。他身边还有两个密调室的黑衣人,受伤和
腿上都有伤,一身黑衣也变成了灰白色。

  「兰家后生,将它推开,关将军被埋在下面了!」

  「关风月!我来!」

  她身上的转头太重,凭借三个人的力气根本无法推动,兰俊航双眼一红,运
起《凌云心经》来,猛地一发力,直接将厚重的砖墙翻了个个,「轰」的一声落
在另一边的地上。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障碍,兰俊航才与三人一起,合力将关风月
从瓦砾下挖了出来。

  如此重的砖石砸在身上,兰俊航当然担心关风月的身体状况,尤其是手脚之
类的。仔细检查了一番在放心下来,只是皮肉伤,四肢的骨头没有受伤。

  「喂!喂!」

  兰俊航拍拍关风月的脸颊,对方这才悠悠醒来。

  「咳咳...别拍了,本将军可不是花瓶,命硬的很,让我先坐会儿..。」

  与废墟一同坠落,让关风月只觉得脑袋发晕,胸口疼痛,鼻子里满是尘土,
让关风月难受的咳嗽起来。

  「魔军呢?如此剧烈的地陷...他们也讨不得什么便宜去!」

  「死完了!我一路过来,只有零散的魔军,且全都浑浑噩噩,很多人恐怕已
经被吓疯了。」

  「好!该死!」

  关风月捂着疼痛的胸口,努力坐起身子。

  「刘老将军...我军在潜光县城中应该还有残余兵力,传我命令,除了留下一
部分救人,其他全都暂借给兰将军指挥!现在东岸形势危急,若无法前后夹击形
成合围之势...东岸危矣!兰将军,刘老将军,先别管我,以息水大局为重!哦对
了..。」

  关风月突然开始扒拉起身边的废墟,几人帮他一起挖着,挖到最后,却发现
两根木杆露在外面。兰俊航抽出一看,却是虎威军和虎贲军的旗帜。两面旗帜满
是烧焦与洞穿的痕迹,将旗帜抱在怀里,兰俊航和刘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你的状态已经不适合上战场了,好好养伤,魔军的末日也该到了!」

  关风月讪笑一声:「哼...别忘记你答应我的!」

  兰俊航轻轻握了握关风月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与刘挺一同转身离开。

  看到两人转身离开,关风月的眉眼弯弯,像是高兴的笑着。可突然她的脸色
一白,捂着胸口干呕,寒铁鬼面之下,一股黑血汩汩流出,这一突然的变故吓傻
了两旁的黑衣人。

  「关将军!你怎么了?」

  关风月刚才的坠落之时就被重物撞在胸口,剧痛不已。只不过为了不让兰俊
航担心,这才强装出无恙的样子。现在她的双眼模糊,浑身无力,慢慢的躺倒在
地,含血嘴里尽力挤出几个字来。

  「千万...别告诉他..。」

           ***  ***  ***

  端坐在轿子中的灵蛇自然也看听到这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巨大的震动就连
东岸也能感受到,不过灵蛇本人倒是不为所动,继续端坐在轿子上享用美酒。

  一刻钟之前贪狼又一次向它传递了战报,贪狼似乎找到了一条直通城内的地
道,并打算调动手底下所有能用的火药来,与潜光县城的梁军决一死战。现在看
来,贪狼似乎是成功了,殊不知没经过实地考察就妄下论断的灵蛇,已经葬送了
上天给它的最后一次机会。

  「嘶嘶...东岸的进展为什么那么慢?去派人探一探!」

  灵蛇看着火光冲天的东岸,却没有听到喊杀声和兵器交接之声,很是奇怪。
不过它的疑惑很快就被打消,传令兵匆匆跑来,手中抱着一架因为火烧完全损毁
的连弩。

  「嘶嘶...就是这个让你们裹足不前?难道一群大活人面对一堆死物还想不出
应对的办法来?」

  「报告智囊,沿岸数里全都布设了各种陷阱,只要我军踏上陆地,火油和机
弩就会将这片地方变成死地!我军重骑兵半个时辰前已经前去扫荡...但...全军
覆没!登陆东岸的我军也因为各种机关死伤惨重!」

  「嘶嘶..。」

  灵蛇的尾巴扫开那堆烂木头,虽然东岸几乎被各种机关陷阱变成死地,但是
越多的机关陷阱表示梁军的兵力确实不足为据,只能靠这些东西迟滞魔军的速度,
换取喘息的时间。灵蛇眼睛一转,沉声道:「嘶嘶...传本智囊命令,将我军所有
的运输马车全都去趟陷阱,本智囊不要马车的损失,本座只要那些马车给我军趟
出一条路来!快去!」

  「遵命!」

  那传令兵匆匆奔走,灵蛇又扫了一眼拱卫自己的五百蛇人弩手:「嘶嘶..。
勇士们,为陇西蛇人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你们届时与我军一起,嘶嘶...用你们
最精准的弩箭,扫清东岸的一切障碍!届时,我灵蛇,将亲自封赏你们中最悍猛
的勇士!」

  「是!」

           ***  ***  ***

  在灵蛇的命令下,魔军几乎集中了所有可以使用的马车,乃至浮桥上准备的
魔军步兵都得为它们让路。这些马车无不载满石块,到下桥的那一阵就被魔军用
鞭子狠抽,受到惊吓的马匹拖着石块一路狂奔,随着一阵火球腾起,箭矢射出,
马车损毁,但同时魔军也能向前推进一些距离。两辆、三辆、四辆....魔军不计
代价的派出马车,一路上都是车轴折断的爆响和马匹的哀嚎,马车经过处各种陷
阱机关都被触发,驮马的死状更是千奇百怪。

  但就是这样魔军也硬生生得用近百辆马车趟出一条路来,虽然宽度就那么点,
但是足够这里的魔军直冲梁军的前沿了!

  「魔军怎么那么快!」

  临阵指挥的南絮看着魔军竟然用马车冲出一条路来,本想着这些魔军光是跨
过陷阱至少也得一个时辰,却没有料到,魔军面对这些陷阱用的时间不过一刻钟!

  「杀!」

  魔军骑军因为不识陷阱,在刚才的一番突击中全军覆没,人马皆被炸死烧死。
现在只有大批的魔军步兵叫嚣着,踏着肠破肚烂的马尸和马车残骸往梁军的前沿
冲去。虽然在边缘的一些魔军也无意中踩中刚才没有触发的陷阱而死,魔军大军
却没有丝毫犹豫,举着刀冲入到由关家军防御的前沿中去。战阵中已经是一片火
光,两方的喊杀声连绵不断,战事已经变成了残酷的拉锯战。

  「给老子杀!」

  「去你妈的!」

  灵蛇几乎将手头的六万魔军全都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而梁军面对的则是
无穷无尽的,如黑色海浪一般的魔军。但刚开始梁军的防御极为坚决,虽然魔军
全数压上,但到了梁军前沿却不得不慢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绝处逢生

  「上,上啊!咱们人比他们多得多,踩也要将他们踩死!」

  魔军军官变了调子的叫嚣很快如大河中的涟漪一般消失,魔军前赴后继,丝
毫不顾及伤亡,堆砌的拒马、栅栏,都被撞翻在地,壕沟则被身着黑甲的尸体填
平,而上方除了挥刀刺枪的梁军,不断有箭矢射下,收割着魔军的性命。时不时
还有削尖的白蜡杆从梁军阵中射出,当场制作出一串血葫芦来!

  黑暗与混乱之中,魔军的蛇人弩手加入到战斗之中,形势当即发生逆转,蛇
人弩手射击精准,先是操作床弩和弓箭的梁军被一一射死,接着探出头来的梁军
军官也纷纷中箭倒地。更何况蛇人弩手射出的弩箭都含有剧毒,稍微擦一下就是
七窍流血而死的下场。

  本来关合还能想靠着前沿高于河岸的地利坚持一下,可连半个时辰都没过,
弓弩手死伤大半,指挥失灵,关合身边的军官就死了好几个,全都是脑袋中箭。
出去的传令兵也不见踪影,四面八方全都是因为同伴七窍流血死去而溃逃的梁军
士兵。

  「都回去!滚回去!」

  关合的亲卫无论怎么砍杀都止不住逃散的败局,借着连绵的火光看去,本应
该在抵抗的前沿早已空无一人,全部溃散,而魔军开始乘势往高处爬去,不一会
儿就将梁军冲的七零八落。关合也不想跑啊,但是如果不跑,自己岂还有命回去?
再砍杀也没有用处,被乱军裹挟着的关合,只能低着头一起往后跑去。

  蛇人弩手的头领彩羽眯着眼睛,看着梁军四散溃逃的样子,不禁浮出笑意。
刚才魔军压上之时梁军尚在坚决抵抗,直到分散成几个组的蛇人弩手投入战斗,
将梁军的远程兵器和军官射杀殆尽,这些丧失了战斗意志的梁军当即崩溃。而更
多的魔军士兵已经嚎叫着爬上了梁军的前沿。

  「果然,跟着灵蛇大人,我们陇西蛇人终将夺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恢复昔
日陇西蛇人的辉煌!」

  扣动机括,被彩羽瞄准的梁军军官应声倒地,在火光的照耀下,逃跑的梁军
士兵越来越多,许多人为逃出生天争相踩踏,有些人拼了命的逃跑,竟是为了一
丝生机抽刀砍向自己的同僚,自相残杀!

  魔军箭矢如雨,收割着逃跑的梁军士兵,做了如此多准备的梁军战线最外侧
已经完全落入魔军之手,速度之快更是出乎彩羽的意料!果然如灵蛇大人所说,
这些梁国人没有精锐,没有可战之将,都是一群废物!

  「嘶嘶...全体都有,往前!占据各个位置,咱们陇西蛇人要射死个梁军大将
给灵蛇大人助兴!嘶嘶...让那些梁国人,看看咱们陇西蛇人的厉害!」

  蛇人弩手混杂在梁军之中,看似毫无章法,实际确实错落有序,弩箭射出便
换了地方。彩羽命令一出,蛇人弩手隐藏在无数魔国的黑甲士兵之后,与这黑色
的浪潮一起直扑向梁军的下一道防线!

           ***  ***  ***

  「凡是有后退者,就地正法!」

  梁军已经重新搭建了更高的营寨,安置了尖刺、拒马,又开挖了壕沟。杜松
老将军领着梁军最后的力量,也是实力最强的一支,共三万余人,除了杜松自己
的老部队,刘挺临走时也留下了一万人做后备军,他们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均高
于关睿和关合指挥的关家军。虽然三万人也不少,但是杜松心里可不轻松,尤其
是前方报告魔军突破了梁军布设的机关阵时,老将军更是坐立不安。

  本想着无论如何关合手下的两万人总还能坚持很长时间,而且后方还有自己
领军接应,没想到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关合的两万人就败下阵来,东岸战局原本
脆弱的均势当即发生逆转。刚才关家军还在前沿坚决抵抗,可这会儿前沿已经是
烟火滚滚,大量的关家军溃兵连滚带爬的从前沿向后逃去!

  「这关合,为什么那么不中用!」

  杜松听旁边南絮大骂,心中舒出一口气,幸好他听从了南絮的意见,将这个
屡次有逃跑经历的关合放在最前面。要不然自己在最前线打生打死,这个龟儿子
要是在后面按兵不动,整个战局的的形式恐怕会更加糜烂。

  「传本将军命令,枪阵,起!」

  已经有溃兵冲了过来,南絮拔出碧海狂林剑,将朝着自己冲来的溃兵一剑刺
死。

  「本镇抚使再说一遍!凡是有后退者,就地正法!」

  最前沿持枪梁军伴随着南絮的命令,同样大吼一声:「凡是有后退者,就地
正法!」

  冰冷的枪头直指前面的溃军,虽然有些人看见这枪阵,可混乱之中前面的人
停下了,后面的人却停不下来,就这样你推我挤,最面前的溃兵一下撞在枪阵上,
顿时惨叫一片。

  「梁军败了!梁军败了!」

  远处魔军的呼和一浪接着一浪,有些不明所以,晕头转向的溃兵也喊了起来。

  「扰乱军心者,杀!」

  不用说,密调室黑衣人出列,将其中喊得最响的几人一一割开了喉咙,毫不
留情。这等强力手段,在哪里都好用,几千溃兵瞬间被弹压的老老实实。

  「杜老将军,我军需阵列压上,堵住战线!留出条路,放那些溃兵过去!」

  杜松点点头,一挥手,枪阵中就开了几个口子,那些关家军的溃兵千恩万谢,
急忙涌入到开口中。可南絮四处张望,却不见关合的影子,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
逃去了其它地方。等到溃兵通过,南絮的前面又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架弩,我到要看看是魔军的脸皮厚还是我军的闪电弩利!」

  几十个木质三脚架被抬出,然后又是制作精巧的弩身被安装在上面,再在弩
身的上盖扣上足足两尺高的梭子,另外弩身上还附加了一块防御用的铁板。这算
是李云馨制造浮桥之后的副产品,画好图纸之后,她用剩余的木料和金属组装了
闪电弩的样品。

  闪电弩,顾名思义,射击的速度比一般的连弩更快,而且由于是加在木质的
三脚架上,更是可以左右旋转,按下机括,木盒一般的梭子中弩箭在机括的作用
下下落,射出,周而复始。只要有足够的弩箭,就能在一百步的范围内制造出一
片死亡风暴!

  眼见火光之中的魔军黑甲人再次出现在眼前,杜松猛地一挥手,几十架闪电
弩同时开始发射弩箭,一时间大批魔军纷纷中箭倒地,前进的魔军兵锋像是撞上
了一堵墙壁,晕头转向。伴随着连绵不断的弩箭,各种火箭、火油弹纷纷从梁军
一方射出。一时间阻敌的栅栏燃起熊熊大火,新挖出的壕沟不消一会儿就被尸体
填平。

  可就是这几十架闪电弩,一时竟然也挡不住魔军的兵锋,如此近的距离,弩
箭都足以射穿头排人的盔甲,然后再射中后面的第二第三人来。哪怕是闪电弩配
合着这弓箭、床弩共同阻敌,海浪一般多的魔军还是将梁军阵线冲出几个缺口。

  这等混乱之下混在在其中的蛇人弩手反而倒了大霉,自己射出一箭,尚未装
填,梁军的闪电弩立刻就将这些蛇人弩手所在的位置覆盖,那些蛇人到死都没想
明白那么多弩箭是如何射出来的。

  「轰!」

  着火的寨门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距离南絮和杜松不到五十步的位置,
魔军已经从寨门处拼命涌了进来,而与之相对的是怒吼着的梁军也冲了上去,不
消一会儿两军就撞在一起,营寨中混战四起。

  「和他们拼了!杀!」

  杜松了南絮对视一眼,也拔出刀剑杀了上去。她这个临时任命,本该坐镇中
军的指挥,竟然和梁军的那些小军官一样,拔剑冲到最前面和冲进来的魔军厮杀。
杜松这样的老将军都不怕死,连密调室的黑衣人都上去拼命,梁军此刻已经没有
了其他的想法,他们倒是要看看魔军还有多少人能发起这样海浪一般的攻势!

           ***  ***  ***

  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到后半夜。

  前方的魔军依旧和梁军进行着疯狂的厮杀,而兴致甚高的灵蛇也让八抬大轿
抬着过了浮桥,当轿子落下的那一刻,灵蛇终于慢慢从轿子上下来,让自己的尾
巴接触到东岸的湿润土地。

  「嘶嘶...啧..。」

  路上依旧堆砌着马车残骸和已经冰冷的马尸,远处梁军的营寨还是一片火海,
但就算如此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且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火光之中,灵蛇遥望着前方依旧传来阵阵喊杀声的战场,摇头四顾。其实若
是梁军可以,完全就能在他们假设浮桥的时候发动反击,而不是依靠着在登陆场
埋设的各种陷阱阻敌。而现在梁军却依托着城寨进行坚决抵抗,说实话他也想不
通梁军为何要这样做。而这样坚决地反击,看起来也不像是给魔军设下的圈套.。


  「嘶嘶...怎么还没拿下来呢?明明我军占优,却打的慢吞吞的!」

  「我军已经突破梁军第一道防线,现在已经突破梁军的第二道城寨!现在我
军目前全部压上,至少伤亡一万余人!」

  灵蛇身边的魔军将领忍不住建议道:「智囊,要不要让我军先歇一下?」

  「嘶嘶...歇什么?本智囊看你是不懂一鼓作气的道理!」

  灵蛇冷冷的看着这个魔军将领道:「嘶嘶...我军伤亡多,梁军伤亡更多!梁
国皇帝可是将他们的两大精锐都放在了息水,除了被堵在潜光的他们,东岸梁国
再也没有可战之军!嘶嘶...若是不趁现在有限的机会摧毁他们,等我军歇一会儿
的功夫,梁国就能再造一个两个精锐乃至十几个精锐来!届时我军便再无优势可
言!」

  冷厉的竖瞳死死盯着火光中的东岸,灵蛇冷冷道:「嘶嘶...时间紧迫!传本
智囊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我军必须在天亮之前结束战斗!」

           ***  ***  ***

  火光冲天的营寨中,杜松挥刀解决一个魔军士兵,用力抹了一把满是血水的
脸。战斗又持续了一个时辰,此时东方已经鱼肚白,眼看就要天亮。可是面前的
魔军黑甲人依旧无穷无尽,梁军虽然还在坚决抵抗,但是疲态尽显,许多人因为
一时的恍惚就丢掉了性命!

  而不远处的南絮南镇抚使浑身浴血,碧海狂林剑在手于人群中杀得人头滚滚,
这时候也已经疲惫不堪。而他身后则是百余密调室的精锐黑衣人,时而用刀奋力
劈砍,时而抓住机会射出弩箭。这样填命的战法并不适合他们这些密探,但就算
如此,这些黑衣人也没有后退一步,哪怕他们战力比普通梁军士兵高出许多,也
承受了近五分之二的惨重伤亡。

  但杜松不知道,南絮的心中所想。

  「兰俊航,你他妈在哪里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反戈一击

  天已经亮了。

  东方已经有金光穿透云层,眼看着太阳已经要破云升起。而魔军一方似乎是
得知了什么消息,全军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对于营寨的攻势更加猛烈。只
不过双方都已经人疲马乏,魔军夜间冲向东岸的锐气几乎消耗殆尽,全都是靠着
优势的人数吊着一口气,更无法彻底消灭营寨中的梁军。而梁军这里更糟糕,不
仅防线摇摇欲坠,更无法将冲入营寨中的魔军赶出营寨,双方就是这样僵持着。

  而另一面,西岸的浮桥上,守桥的魔军士兵都打着哈欠,无聊极了。除了留
下五百多杂役在西岸守桥,灵蛇几乎将手头能用之兵全都派了出去。就算没有这
些杂役,还有贪狼率领的魔军一部,而且看着架势贪狼已经是胜券在握,潜光县
城早已是魔国的囊中之物。

  「轰轰轰!!」

  西岸尚有些晨雾,可是那些守桥杂役却听得雾气之中传来闷雷一般的马蹄声,
但这些杂役不以为然,还以为是前去东岸增援的魔军一部。可等到这些「魔军」
从雾气中冲出,带头年轻将军手持银枪骑着一匹神俊灰马朝着桥头猛冲过来!而
在他的身后,数不尽的战车和骑兵源源不断的从晨雾中钻出!

  「哼,魔国也太小看我等!只派了几百杂役守桥!弟兄们,冲过去,咱们给
魔军包饺子!」

  这骑灰马持银枪的年轻将军自然是兰俊航,虽说兵贵神速,但是潜光县城着
实让他头疼了一阵,而收拢可用兵马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眼见天快要大亮,兰俊
航让所有尚能作战的士兵由搜罗来的马车和原来虎威军的战车运载,以最快的速
度包抄魔军的后路。

  「梁军骑兵!梁军骑兵!」

  虎贲军马蹄若奔雷滚滚,守在桥头的杂役刚发出警告,就被滚滚而来的梁军
骑兵淹没了,仅能发出的惨叫也如涟漪一般迅速消失。守桥的杂役约莫五百人,
若是这些人能够鼓起勇气作战,坚持半刻钟向东岸发出警告也是来得及的。但突
然出现的梁军骑兵让这些人完全陷入了惊慌失措,几百杂役瞬间崩溃,有些人慌
不择路的往河里跳,有些则盲目的向桥上逃散。在他们身后虎贲骑兵和战车都已
经碾上了浮桥,撵着这些崩溃的败兵汹涌而来。

  「上桥!上桥!亮出我们的旗帜来,让魔国走狗看看我大梁的威风!」

  虽然一夜未眠,但是骑在马上的兰俊航依旧精神百倍。他一手持枪,一手将
绑在马鞍山的战旗展开,那是一面咆哮的虎头旗,而另一边骑军将军彭云也亮出
一面绣着飞虎的旗帜来,两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代表着梁军两大精锐俱在此
处。

  那些杂役倒是想要切断浮桥,可是这浮桥早就不是李云馨设计的那一番,而
是用坚不可摧的铁链固定的!绝不可能用人力破开,可是这些人想逃,又能逃到
哪里去?

  虎贲军主力和其他梁军残部分三路踏上浮桥,不多时一片狼藉的东岸尽收眼
底,东岸的营寨火势未灭,浓烟四起,残余的梁军已经坚持到最后一刻,就等着
虎贲军对魔军背后的突袭!

  「嘶嘶...怎么回事!浮桥上是怎么回事!」

  灵蛇的轿子还没离开岸边多远,却见桥上骑兵滚滚而来,前面还有不少溃兵
疯狂逃窜,可人的两条腿怎么跑得过马的四条腿和战车轮子,许多从西岸跑来的
杂役连东岸的土地都没踏上就被虎贲军屠戮殆尽。

  「禀报智囊,后军发现梁军骑兵已经上桥,正冲着我们而来!领头的骑兵打
着的是梁国虎贲军和虎威军的旗帜!」

  「你说什么!虎威军和虎贲军不是还在潜光县城!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会飞不
成!」

  灵蛇猛然站起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浑身发冷。魔军损伤早已过半,眼
看就要攻下东岸梁军最后的营寨!可怎么背地里又来了虎威军和虎贲军!他们不
是都还被堵在潜光县城,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贪狼这个莽夫,误我大事!

  「让后军整军!回援!回援!!」

  魔军此时已经与梁军血战了一整夜,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匆匆赶来的魔军想
要将灵蛇的轿子护在身后,可就这十几息的功夫就被梁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魔
军军官们立在乱军之中想要竭尽所能的弹压,控制住这混乱的局势,可随着密集
的箭雨以及随后梁军战车的冲击,刚刚整军完毕的魔军顷刻间陷入混乱。

  「让智囊先走!让智囊先走!」

  混乱之中这点声音连波浪都掀不起来,灵蛇坐在轿子上呆立半晌,望着面前
混乱的场景久久无言,而为灵蛇抬着大轿子的轿夫早已不知去向,周围的魔军将
领、军官都被混乱的人马冲散。

  「息水要塞、潜光县城俱已被大梁国占领!东岸之魔国叛军已无退路,放下
刀枪!跪地求饶!大梁国尚可为你们放一条生路,不然你等叛逆只有人死身销的
下场!」

  不仅是兰俊航大声呼喝,身边的虎贲军将士也一同呼喝,数万人同时齐呼,
这震天动地声音就像是催命符,变成了压垮魔军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梁军的营
寨魔军久攻不下,士兵疲惫,伤亡惨重,而突然他们的背后又有梁军援兵出现,
攻守之势瞬间翻转!

  「魔军败了!魔军败了!」

  魔军不过是苦撑着没有停下攻势,哪里还当得住与一支突然出现在背后的梁
军精锐?大部分魔军丢下兵刃转身溃散,只有少部分不信邪的幻想能够节节抵抗,
从容的退回西岸去。可士气大振的梁军会给他们退却的时间?逃散的魔军立刻遇
上了雷霆般扫荡的虎贲军骑兵和战车。分兵之后的梁军左右夹击,顷刻间就将往
回逃去的魔军溃兵切成几段,肆意收割!

  而营寨中的梁军则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发起反突击,解决掉依旧死硬抵抗的
魔军小部队,将大部魔军溃兵赶到河岸边。而南絮干脆带着剩余还不足一百人的
密调室密探,骑马从陷阱机关阵中留出的小路包抄岸边魔军的侧后,慌不择路的
魔军还以为又有一支梁军骑兵加入绞杀,为了活命竟然向外围跑去,其中未被利
用的陷阱顷刻间就将他们变成了刺猬和火炬。

  东岸魔军,进不可进,退无可退,后路已失,进退两难!

  「灵蛇大人!咱们败了!还不快送灵蛇大人渡河!」

  慌乱中撤离的蛇人弩手竟不足十分之一,全凭着其中的头领彩羽一面收拢蛇
人,一面四处躲藏这才保下一条命。一部分的蛇人弩手都死于梁军哪种超乎他们
想像的连发机弩,另一部分则在大队梁军骑兵和战车的围剿下丢了性命。彩羽好
不容易带人来到河边,却见灵蛇的八抬轿子还在河边放着,周围一片混乱。而灵
蛇本人呆坐在轿子上,口中喃喃自语,似乎还不能相信魔军已经败了!

  「怎么可能...虎威军虎贲军还在潜光...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我军背后..。
贪狼误我...黄泉误我!」

  「快走,灵蛇大人!」

  几个蛇人将灵蛇拖下轿子,拼命往魔军聚集的位置游去。而此时的虎威军和
虎贲军已经直冲河岸东部,冲散了魔军组成的阵列,一边驱赶一边绞杀,东岸营
寨中由杜松领军的步军与虎贲虎威军合流,又凑出为数不多的战车和马匹,倾巢
而出。南絮统领的密调室密探则对魔军放了风筝,一边游走一边射出弩箭,将魔
军向河边驱赶。

  一时之间魔军能够行动的位置只剩下东岸登陆场东南角的一小块区域,北边
和东边梁军步军已经包围过来,骑兵和战车则反复冲杀,一点缝隙都没有;在他
们的背后则是由各种机关组成的死地,只要有人踏入就死无全尸;西边则是涛涛
息水,魔军残存兵将在此拼死聚拢一处试图往北进攻,幻想着还能够退回息水西
岸,可是就算魔军拼命进攻,却连浮桥的桥头都摸不到,反而更多人遗尸在息水
的河岸之上,退回息水西岸,已是奢望。

  「全军都有,杀!」

  眼看魔军的残余之兵都被驱赶到此处,兰俊航眼睛一眯,直接举枪杀了过去,
后方的骑兵战车齐齐动起来,跟随着自己的将军冲杀过去。

  「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千百魔军跪地求饶,可梁军骑兵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刚才早就给了投降的机
会,你们却不抓住!而这些魔军在东岸做足了恶事,许多魔军哪怕是跪在地上,
都被战马撞飞,亦或者被战车碾过,踩踏成了一堆肉泥。绝望之中的魔军或者是
发疯般的向身后的死地跑去,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更多的人抛弃兵器脱掉盔甲,
试图泅水渡过息水,可这会儿息水早已不是几日前的缓流,而是过了季的急流,
这些人刚刚跳下河去,立刻就被河水卷走不知去向。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不知死
活的人拼命往下跳,以换取少得可怜的生机。

  「灵蛇大人,我们赶紧泅水逃走!只要能活下去,大人就有机会返回魔国,
到时候一定要让梁国血债血偿!」

  梁军骑兵瞬间而至,想必还在喃喃自语的灵蛇,彩羽的脑子倒是无比清醒,
周围的魔军士兵都在逃窜,只有它一人还在发弩射击,在射倒两个梁军骑兵之后,
这个装饰着彩色羽毛的蛇人自然引起了兰俊航的注意。彩羽自然也注意到向他冲
来的兰俊航,便一发毒箭射出。银龙枪在手的兰俊航难道还能怕他不成,磕飞了
两根毒箭之后,骑着灰风的兰俊航已经冲到了它的面前,银龙枪则猛力挥下。

  「啊!...啊啊啊啊!!!」

  彩羽虽然拼命躲闪,可拿着机弩的双手却被锋利的银龙枪齐腕砍下,它变了
调的尖叫着往后退去,与魔军和蛇人弩手的尸体一起倒在冰冷的河水中。

  蛇人一族都有天然对水的亲和力,虽然没了手,但河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
模糊之中,有人一把把它拽了过来,让他本能的用尾巴卷住了面前的东西,等它
的脑袋浮出水面,却见是自己的尾巴卷着一只大木桶。旁边的灵蛇用尾巴死死的
卷着一大块浮木,在水中沉浮。周围的破箱子,破门板、破船几乎都扒满了人,
其中有魔军也有蛇人。

  虽然水流湍急,但是这些东西至少能够让他们漂到下游,而不是被卷到河底
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惊闻噩耗

  兰俊航带队巡弋了河岸,确定没有成规模的魔军留下之后这才让各军重新集
结,让书记官计算点验损失。

  这一次的战果可谓非常巨大,若是不算上潜光城下那些被活埋或者摔死的魔
军,这一次魔国也几乎被打断了一条腿,折断了一只手臂。东西两岸魔军遗尸近
九万具,这还不算逃散的、掉入河中尸骨无存的,可见魔国十万大军的真实存在
的。其他缴获物资、盔甲兵刃无数,不过抓到的活口和缴获的马匹却是极少。许
多魔军在绝望之际才放下兵器投降,可兰俊航不由着这些降兵,统统撞死压死。
而魔军中的大多数战马和驮马,几乎全都损失于李云馨的机关阵之中。

  而关合和关睿那边也有不少人主动下跪,哭天喊地的求降,关睿看到的降兵
都是从潜光的废墟里面拖出来的,能有一条命留着就不错了;而关合突围失败,
在黑暗中跌到沟里昏迷过去,等他早晨醒来之后身边好几百魔军对他跪地求饶,
这可将他看傻了眼。

  「已经发动密探们和梁军士兵四处寻找,但是没有找到灵蛇等人的尸首,那
些遗尸战场的蛇人应该就是它的部下!若是没有李大学究制作的闪电弩,这些蛇
人的战斗力绝不在密调室密探之下。」

  想起那头顶装饰着彩色羽毛的蛇人,兰俊航深以为意,这些蛇人弩手射击精
准,若是合理运用这些蛇人弩手,恐怕会带给梁军更大的损失。

  而南絮这里,密探们几乎翻遍了战场上遗留的所有蛇人尸首,都和灵蛇没有
关系。而作为魔国支柱,贪狼、黄泉的尸体也不在其中,极大可能灵蛇等三人已
经与魔军残部泅水逃走。不过,南絮还是稍微担心了下黄泉的安危,但依照黄泉
的性格,恐怕此时早已逃出生天,抵达了安全的地方。

  「可惜了,没有将那贪狼和灵蛇给留下,实乃本次战役的最大遗憾!」

  但于此同时,梁军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兰将军,这次我军损失比以往都要大,虎贲军死伤两千有余,无论步、骑、
车都有损失;虎威军阵亡近六千人,尤其是步军,因为潜光地陷,几乎全军覆没;
杜将军、刘将军挥下两部死伤超过两万,但建制还在;关睿、关合两位将军挥下
的关家军尚存八千人,许多千人队都被打成空架子,关睿将军伤重未愈。琼华狼
军也有五百人阵亡,可谓是损失惨重。」

  「以六万人牺牲的代价,拼掉了魔国的十万大军,真是惨胜!」

  兰俊航的银甲上满是血污,正缓缓的擦拭着银龙枪的枪尖,听到梁军阵亡六
万人,擦枪的手顿时顿了一下。他望向背后,兰俊航的坐骑灰风和南絮的那匹黑
马正安静的啃食岸边的水草,更远处,虎贲军士兵正在收拢同袍的尸体。无论两
军和魔军的尸体都要收拢,若是时间一长,必然引发瘟疫。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挥退了书记官,南絮不禁往兰俊航的方向靠的近一点,南絮现在也算是从万
军从中杀出悍将了,血战之后,于兰俊航在战场相逢。转头细究,兰俊航却见南
絮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点点血迹,身上全都是伤口,尤其是她的修身皮衣
都被划破了好几道血口子,这可让兰俊航甚是心痛。

  「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

  银龙枪被放到一边,兰俊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去,而南絮也是同样躺
下,将磕腰的碧海狂林剑,放在一旁,任凭秀发被晨风吹拂,拂过兰俊航的脸。
两人转头,目光相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终于,南絮打破了安静。

  「比起这次息水的恶战,以往密调室在中州的行动,不过是小儿科了!在中
州,我们只是杀几个人,而在这里两军交战,一月之内两军十几万人灰飞烟灭,
息水更是尸骨累累、血流成河。」

  「战争是要死人的,不死人的战争,那叫儿戏。」

  早餐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将两人的脸颊照的透亮。

  「一开始我也以为魔国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想到已经过了一年,我太高看了
自己!但战场上死人,总好比平民百姓遭殃!息水东岸百姓的惨状,我想密调室
也深有体会。如果我们败了,将来魔军肆虐,梁国的百姓过不了好日子的!所以
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这魔国还是不要存在于世为妙,要不然又要祸害多少无辜
之人!」

  南絮呼出一口气,道:「不过这一战过后,魔国恐怕已经无力和梁国野战了,
尤其是这一次空前惨败,不仅魔军死伤惨重,魔国的息水天险也已不复存在。再
加之天气转暖,道路状况要好出不少!若是能乘着魔国新练军准备不足,一路推
到临津,说不定就能取了那魔帝鬼罗的项上人头!」

  「打仗哪有那么容易?」

  兰俊航正要笑她见识浅薄,却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他抬眼一看,却
见联络官杨泽风骑着...狼人拓跋翰过来,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杨校尉,这可是你的新坐骑?」

  可跳下狼背的杨泽风神情严肃,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兰将军,关将
军重伤吐血,您最好马上来息水要塞一趟!」

  「哪个关...你说什么!」

  兰俊航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我走的时候关风月还好好的,怎么又吐血了!」

  「关将军为了防止您为她分心,吩咐不准我等告诉您!可现在关将军已经吐
血昏迷,情况危急,我这才违反军令过来告诉您!」

  这个关风月!

  「操!我操!那就赶紧走!」

  兰俊航转向南絮,急忙道:「南絮,你去找李大学究!她饱读各种书籍,或
许有救人的办法!快去!」

  南絮猛地点了点头,两人分别骑上马,迅速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  ***  ***

  息水要塞内室。

  这里本来是给灵蛇做寝室,恰好有张豪华大床,现在临时空了出来,暂作为
病房使用。

  「兰将军!」

  「兰将军好!」

  等到兰俊航赶到,内室外的走廊上站满了虎威军士兵,许多人身上挂彩,但
却都是在急切地等待着什么。而半身都是绷带的关睿,正跪在内室外的走廊嚎啕
大哭。

  「妹妹啊...哥哥就不应该点这把火...哥哥害了你啊!」

  而一旁关合则拉着自己的哥哥拼命安慰。

  「别哭了...六妹一定可以平安的...。」

  一边安慰,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走来的兰俊航,好像关风月重伤全都是兰
俊航一人的过错。不过这次关家军和虎威军都损失惨重,而虎贲军则「意外的」
没有受太大的损失,这些人确实对兰俊航有着足够的怨恨。而与此同时,跟在后
面的拓跋翰和杨泽风对关合都投来不善的目光,惹得他只能将头偏到一边,装作
无事发生。

  「那个姓关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就像是兰将军把她亲娘给杀了呢!」

  「他们一开始不就是这样?」

  从虎威军的人群中匆匆走出的兰俊航对关合不屑一顾,而是对拓跋翰和杨泽
风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会儿,若是南镇抚使带来了人,马上让她们进来,人
命关天!」

  拓跋翰和杨泽风点了点头,杨泽风敲敲门,等到内室的铁门打开一个俏丽的
女子探出头来:「可是兰将军?请进来吧!」

  兰俊航点点头,径直走入了内室中。

  「他兰俊航怎么可以进去,老子怎么进不去!都给老子滚开..。」

  门外似乎传来了关睿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但铁门一关,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
了外面。内室中满是药味,有几名女子在床边烧开水、熬制草药。不远处的大床
上,关风月的寒铁鬼面已经被取下,上半身轻甲也被脱去,只留下一件棕色的里
衣。她英武俊朗的脸上苍白一片,嘴角也隐隐有血迹渗出,眉头微皱,似是在承
受极大的痛苦。

  「见过兰将军,奴家苏红袖,乃是离天城人士!若不是虎贲军搭救,奴家恐
怕就是蛇窝中的一缕香魂,永不见天日了!」俏丽的女子低头谢道。

  「姑娘是从要塞中被救出来的?」

  苏红袖点点头:「奴家原来在家里经营药房,和其他几人尚懂一些药石之术,
听闻虎威军将军受伤,所以主动过来帮忙!可没想到...刚才虎威军的随军医官来
瞧过,说是因为重击导致脏腑破裂,现在只能暂时用药维持生机,但往后恐怕药
石无医。」

  「药石无医!」

  兰俊航的心中猛的一疼,伸手抚摸着关风月苍白的脸颊,懊悔、遗憾等等情
绪像是不断在他的心中锯出裂口来!在潜光县城,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关风月的鬼
话!若是在检查在详细些,关风月岂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吱嘎!」

  铁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进来的则是南絮、李云馨和萧静瑜,而她们后面则
跟着金光祖师莫多和圣德明妃阿娜希。

  「兰将军!关将军如何了?」

  兰俊航让出床边位置给李云馨,李大学究则皱着眉头在关风月胸口摸索,细
细检查着她的身体状况。良久,李云馨才转头对兰俊航道:「要转危为安,很难!
关将军胸口遭到重击,肋骨骨裂,压迫到脏腑导致脏腑破裂,但万幸碎骨没有插
入内脏,不然关将军恐怕当场就丢了性命!我对药石的了解也不算多,若是神农
教教主杜岩在此,可能有办法治疗。」

  「这不可能。」

  兰俊航苦笑,杜岩离了安陵城后,就已经返回神农教教宗了,若是现在去找
杜岩将他接来诊治,来去至少七八百里,除非有能一日千里的办法,不然就是痴
人说梦。就算不计人力侥幸找到了,可是关风月现在的身体状况,又能撑多久?
撑得到杜岩赶到么?

  于公,大梁可承受不了虎威将军离世,尤其是在这特殊的战争期间,对梁军
的士气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于私,关风月无疑是他兰俊航的知心好友,他们之
间有惺惺相惜的真感情,但也是浅尝即止,碍于现实却不能表达自己真实的一面。

  「兰将军,若是实在没有办法,老夫这里有个法子,不知道兰将军愿不愿意
一用?」

  一直听着众人对话却没有出声的金光祖师莫多突然发声,让兰俊航看到了一
丝希望:「莫多大师有什么救人办法?还请细说!」

  莫多将兰俊航拉到一旁:「老夫所学的《金光经》中有一门在极端情况下的
救人之法,叫做『汲阴注阳法』。」

            第一百三十七章:汲阴注阳

  汲阴注阳?听名字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法子!

  「敢问莫多大师,这汲阴注阳到底是如何操作的,有没有危险?」兰俊航问
道。

  莫多沉声回道:「汲阴注阳法涉及男女交合,办法就是男人阳物入其他女子
体中,汲取女子阴气精华,男子需连御三女,其中一人必须为处子之身,方可汲
取足够阴气。御女之后,积蓄阴气汇成阴精,之后再由男子阳物注入到受伤女子
体内,不仅可快速修复女子内伤,还可延年益寿,增进功力!」

  「...什么?」

  这听来听去不就是要与关风月交媾才能治好,这哪是治伤的办法?听着莫多
的话,兰俊航怒从心头来,一把揪住莫多的领口:「这哪是救人的法子?莫多大
师,我敬你为荒漠大能,可你这样不是趁人之危,骗奸别人!」

  「兰将军,你要干什么!」

  圣德明妃阿娜希猛的跳出来,雪玉珈蓝刀当即出鞘对准了兰俊航:「放开上
师!」

  「你要造反么!」

  南絮也不是善茬,将李云馨和萧静瑜护在身后,手中的碧海狂林剑横在阿娜
希的脖子上:「要是虎贲将军少了一根毛,你们两个异族人今日休想走出这要塞!」

  眼见内室剑拔弩张,莫多完全不为所动,反而对着怒目而视的兰俊航沉声道:
「荒漠之人,以诚待人!兰将军,老夫所言句句是真!此法老夫在荒漠中试过,
并无危险且是十分有效!但这法子顾忌男女之事,所以才是极端之下能用的法子!
若是兰将军不相信,随时可以将老夫的脑袋取走,对此老夫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上师!你怎可如此随意将性命交给他人!」阿娜希怒道。

  莫多闭目不言,一副随时等待死亡的样子。

  「咳咳咳!!」

  床上的关风月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遍口中还有黑血喷吐而出,
兰俊航见状放开莫多的衣领,跑的床边,与苏红袖一起焦急的为关风月擦去脸上
的黑血。待到阿娜希放下兵器,南絮才面目不善的将碧海狂林剑收回剑鞘。

  「月儿..。」

  一旁的萧静瑜抱紧星盘,一脸嗔怒:「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还有什么
办法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莫多大师..。」

  兰俊航慢慢跪在床边:「将那个汲阴注阳的法子,与她们说一遍」

  莫多叹了一口气,又详细的将「汲阴注阳法」与她们详细说了,南絮、李云
馨、萧静瑜听后先是震惊,再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萧静瑜抬头道:「若
是这样的法子有效,为何不一试?」

  「可是代价是你们至少一人的处子之身,你们一个是天衍神女,一个是翰林
院大学究,怎可随便牺牲你们的贞操!这世上哪有牺牲别人的幸福来成就的事业?
要是我兰俊航到那个时候,我还不如死了!」

  兰俊航怒吼了一阵,双眼通红,跪在地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兰将军,」阿娜希对着兰俊航的背影鞠了一躬:「阿娜希愿意以性命保证!
《金光经》中的汲阴注阳法至少需要三名女子才行,到时候阿娜希会配合上师一
起治愈关将军。」

  「兰将军..。」

  「李大学究,若是献出处子之身,还是我来吧!」

  萧静瑜拦住想要出头的李云馨:「李大学究制造机关、浮桥、守城器械,出
力极多。可小女子贵为天衍神女,却只能卜算卦象,无甚出力!如果能以小女子
的贞操换回虎威将军性命,小女子愿意!」

  「天衍神女..。」

  萧静瑜虚按了一下手,眼中满是坚定之意:「小女子心意已决!」

  兰俊航低下头去,声音嘶哑:「...我代虎威军,感谢天衍神女...。」

  现在行汲阴注阳法还需一人,李云馨尚为处子自然不行,内室中的合适之人
只剩下南絮。可是为了兰俊航,南絮还是在心中纠结着自己是否要同去。可就在
这时,突然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还是我来吧!」

  苏红袖放下盛满血水的脸盆,道:「反正奴家早就是残花败柳之身,若不是
梁军搭救,恐怕永不见天日!现在虎威将军既然有难,又有有救人的法子,不如
让奴家前去一试!」

  说完,苏红袖悄悄对着南絮眨了眨眼睛,后者体内的淫蛇立刻骚动起来,让
南絮吃了一惊。这个叫做苏红袖的女人竟然就是魔女黄泉假扮的,其易容技术之
高超竟然让密调室镇抚使也被骗了过去。

  「谢谢苏姑娘出手帮助....莫多大师,需要的人都已经齐了,还请行功救人
吧!若是这样还救不回关将军..。」

  兰俊航转头,血红的眼睛瞪着莫多和阿娜希:「就算是拼着同归于尽,本将
军也要把你们全都杀了!」

  这能够吃人的眼神吓得在场之人心中一颤,连古井无波的莫多也为之所动容。

  「至此,老夫还欠兰将军两件事!兰将军还请放心,汲阴注阳法可保万无一
失。不过,老夫先要运功调息一刻钟,为行功做准备!期间还请兰将军屏退内室
之外的人,这等秘法不可让无关之人了解!」

  「南镇抚使。」

  兰俊航挥了挥手:「还请清退无关人员,其他人若是无事,都离开内室吧。」

  「我们都出去吧!」

  南絮郑重的点点头,挥手让照顾关风月的几名女子出去,而自己则拉着满脸
都是担忧之色的李云馨出去。兰俊航支起身子,临走之前深深的望了莫多一眼,
正准备离开,莫多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

  「兰将军,请留步。」

  兰俊航疑惑的转过身,却见阿娜希已经拉上了铁门,插上了门闩。

  「许久以前,兰将军就已不是童身了罢!」莫多道。

  「是又如何?」

  的确,数年前早就兰俊航和韩烟雨摸摸捏捏、口舌侍奉惯了,又被黄来远请
客去青楼嫖宿花魁开了荤,兰俊航确实早就是真正的男人。

  「行汲阴注阳法后,男子基本无甚变化,但女子的阴气亏空较大若。有一男
子在旁边辅助,在行汲阴注阳法后的女子体内注入阳精,可迅速在女子体内转圜
为精气,缓解女子的阴气亏空。老夫信不得其他人,所以这件事还是劳烦兰将军
来做。」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关风月,兰俊航不禁咬了咬牙:「好,我来做。」

  「如此甚好。」

  莫多红袍一甩,就地盘坐:「既然如此,先等我调息一刻钟,兰将军不妨与
天衍神女和这位苏小姐先熟悉一下?」

           ***  ***  ***

  内室外的走廊上的虎威军士兵已经离开,而刚才还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关睿说
什么也不肯走,怒极的拓跋翰一把抓起他的脚,这才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关睿
倒提了出来。等到走廊中只剩下南絮和李云馨两女,南絮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为了救人不得不行的下下之策,但是天衍神女破身之事,还请李大
学究守口如瓶!这等事情关乎天衍宗之名誉,决不能对外透露一个字。」

  「其实应当让我去的...本以为兰将军会在这里和他们打起来,没想到,兰将
军居然..。」

  「接受了是么?甚至还留在了内室中。」

  南絮低着头,抱着手,依靠在墙边,目光只盯着石板铺成的地面。

  「可这是必要的牺牲。李大学究...其实,刚才我是存了私心的,我还是在乎
他..。」

  李大学究眉头一挑,想起当日自己窥见的景象,心中了然。

  「我猜,你恐怕很早就喜欢他了吧!」

  「对,甚至早于我进密调室的时候。」

  现在在李云馨眼中,南絮已经不是那冷冰冰的密调室镇抚使了,更像一个无
话不说的好朋友。只见南絮吐出一口气,走了几步,贴在铁门之上,听着其中若
有若无的呜咽声:「里面已经开始了,希望天衍神女的牺牲有所价值,让关将军
能够早些恢复。」

  李大学究点点头,表示同意。可就在李云馨看不见的地方,一条条淫蛇从门
缝中钻出,慢慢的钻入到南絮的肉穴和后庭中,她知道这些是黄泉腹中的淫蛇,
可如今为了与那莫多交媾,她居然将所有的淫蛇一股脑的全交给自己!这可苦了
南絮,淫蛇一条条仿佛无穷无尽,南絮的小腹也因为不断钻入的淫蛇逐渐鼓起,
因为淫蛇在腹中翻滚流出的淫汁已经悄悄的淌在自己的腿间位置。

           ***  ***  ***

  「啪啪啪啪!!」

  内室之中,女子的娇喘和男子的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其中夹杂着肉体碰
撞的脆响。

  地上已经铺了好几片毯子,而圣德明妃阿娜希还是那一身璀璨的且富有情趣
的黄金饰品,在内室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反光。她任由自己的上师莫多将自己套
着牛皮靴的玉腿掰开并抬起其中一条,紧接着莫多那已经胀成黑红色的肉棒直挺
挺的插入到阿娜希被金饰用力分开的肉唇。

  「啊...上师...填满了...用力啊....哦...。」

  阿娜希的手紧紧抓住地上的毯子,让莫多的肉棒深入又抽出,如此往复,阿
娜希戴着黄金饰物的双乳随着莫多的撞击前后摇动,却是搅出一番金色的乳浪!

  如此激烈的交媾,看呆了还是白纸一张的萧静瑜,男女之事她也有所听闻,
同时她也偷偷看过那些羞人的绘本画册。可没有想到两个异族人的交媾一上来就
如此激烈,尤其是阿娜希那一身大胆且富有情趣的黄金饰物,更是让天衍神女大
开眼界。

  「这圣德明妃的那个地方...戴着那些东西...这样不疼么?」

  黄泉假扮的苏红袖,看着这一幕更是好奇。一面她确实想要了解并体验这种
听起来神乎其神的救人方法,看看这个金光祖师是否所言为实;而另一方面,却
又涉及她的私心,那么漂亮的女将军若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同样的,既然有
机会,黄泉也想尝一尝这虎贲将军到底是什么滋味。

  面对这个白纸一张的天衍神女,黄泉这个床上老手自然要循循善诱:「既然
她喜欢这样子,疼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泉拉着她转过身,却见此时兰俊航已经脱得赤条条的,虎贲将军身材壮实,
腱子肉一块块鼓起,无论是胸口和正面都是各种刀砍斧劈的伤疤,如此年轻却已
经身经百战。而再往下看,兰俊航的肉棒已经高高竖起,尺寸绝不输于那金光祖
师莫多!

            第一百三十八章:神女破瓜

  「呀!」

  萧静瑜不禁捂住了小嘴,她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
尤其是这兰俊航的健硕身体。一想到自己卜算到这个兰俊航会变成自己的夫君,
又想到自己一会儿就要被那金光祖师莫多破开身子,萧静瑜又羞又怕,不知道该
如何是好。

  「还请兰将军躺下吧,小女子也是过来人了,正好借着兰将军的身体好好讲
解一番。」

  「啊?」

  这会儿兰俊航也难得害羞,毕竟萧静瑜虽然经常接触,但却还没到南絮这般
深入的关系,而这个苏红袖却是落落大方,面对这个陌生男人没有丝毫胆怯,更
何况旁边的莫多和阿娜希正在激烈肉搏。不过一想到床上的关风月,兰俊航便释
然了,连忙趟在毯子上,让自己的肉棒任由两女拨弄。

  「我能摸一下么?」萧静瑜问道。

  见兰俊航点点头,黄泉将萧静瑜握着星盘的手捉来,握在兰俊航的肉棒上,
惹得他不禁发出「嘶」的一声。

  「啊...兰将军,我弄疼你了么?」

  「瞎说什么,男人若是被女人摸了这里,可不得舒服死!更何况到时候这根
大棒,还得插到你腿间的小肉洞里。」

  萧静瑜的脸更红了:「苏姐姐,这样插进去,会裂开吧...。」

  「怎么会?」黄泉笑了起来,神态像极了青楼里怂恿处子卖身的老鸨子:
「这地方连孩子都出的来,这大棒怎么插不进去?更何况女人身上可以进去的洞
又不止这一个!我来告诉你...。」

  「上师...上师....阿娜希...要被你捣死了...啊...到了...嗯...哦...。」

  就在黄泉现场教授的同时,阿娜希已经被莫多肏的高潮迭起。此时的圣德明
妃已经被金光祖师顶在墙上,而阿娜希则努力翘起自己的臀部,摆动腰肢迎合着
后方来自莫多的抽送。毕竟已经是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男女,莫多让肉棒向前冲,
阿娜希则适时向后挺,每一个动作都配合的天衣无缝。莫多的肉棒硬、长、粗,
入体之后更有火热之感,每次进入阿娜希的身体都能让她体验到将身体凿穿美妙
快乐。

  「圣德明妃...放松一些..。」

  莫多托住阿娜希的圆臀,让阿娜希的双腿稍稍往外分开,抽插的速度时而快
速,时而缓慢。一时间阿娜希被金饰分开到最大的肉穴就被莫多的肉棒插入数百
下,两人交合处不断流出粘稠的汁液与泡沫,沿着莫多的肉棒和阿娜希的肉唇肆
意流淌,甚至有些汁液还在激烈的动作中飞溅到臀肉与臀沟中。阿娜希肉穴其中
的红肉也因为金饰的拉扯和莫多的抽送不断翻卷出体外。

  「来...圣德明妃...与老夫换个姿势...。」

  两人交媾时使用的体位多达十几种,几乎每一盏茶的时间都能变换一种体位,
有些体位相对寻常,而有些体位极难,非一般人能做,就像是炫耀着两人充沛的
体力和几乎完美的契合度。但就算交媾了如此长的时间,莫多的精关和阿娜希的
阴关都是紧紧锁住,一个时辰下来毫无一丝泄出来征兆。

  「哦...哦...上师..。」

  这时两人又换回了最初面对面盘坐交媾的姿势,莫多在下呈盘坐状,而阿娜
希的套着牛皮靴的双腿紧紧勾住莫多的后腰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戴着金饰的乳房
在莫多的脸上左右摩擦,时不时让莫多咬住其中一只的中间凸起,让阿娜希发出
一声短促的呻吟,她的肉腔努力包夹着探入体内的肉棒,并努力的上下套弄,使
得那铁硬火热的棒头完全深入到阿娜希的花宫中。

  「圣德明妃...聚气凝神...老夫行汲阴之法..。」

  「好...啊...好...上师...太快了...。」

  两人之间的动作速度陡然上升,阿娜希被这突然升高的快感激的让头猛往后
仰,两人交合处淫汁四溅,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随着猛烈地抽插,阿娜希浑身剧
颤起来,鼻息更是变为急喘。直到最后莫多猛地往阿娜希的体内一顶,两人身躯
同时一震,随着阿娜希满足的长吟,莫多滚烫的浓精直冲入她的花宫深处,烫的
她娇声不断,同时打开了阴关。淫汁溢出之时就被浓精包裹,随着汲阴之法的运
转,花宫中的浓精连同淫汁一起全都被吸回到莫多的马眼中。

  「嗯..。」

  阿娜希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与莫多的肉棒分离,阴气被吸走不少的她只觉
得头晕眼花,只能先在黄泉和萧静瑜的搀扶下躺倒在兰俊航的身侧。

  「没事吧?」兰俊航问道。

  「没事,只要等一会儿兰将军在我体内射上一次,便可恢复七七八八。」

  莫多稍事休息,长出一口气来:「天衍神女,现在是行汲阴注阳法最关键的
一步!若是你准备好了,就除去衣服坐上来吧!」

  「那么快就到我了?」

  明明面前的兰俊航就是她未来的夫君,本来她的处子之身应该是留给他的,
可是现在....这恐怕就是给予我的劫难与考验吧。

  想罢,她放下星盘,竟当着兰俊航的面宽衣解带起来。

  今日的萧静瑜身上是一见短袖的亮白色锦衣,外披着淡黄色的薄纱披肩。腰
间的素色锦缎长裙,用简单的镶翡翠腰带系着,足上套着白色皮质平跟中筒靴,
形态秀丽清雅。只见天衍神女解开披肩,一颗颗将锦衣上的盘口解开,露出其中
的秀梅花烟绿色肚兜,随后解开腰带,让素色锦缎长裙滑落在地,下半身只余下
腿间遮掩的烟绿色亵裤。

  此刻的萧静瑜只余下遮体里衣与白皮靴,但面对兰俊航,她还是硬下心来,
解开了背后肚兜的系带,又飞似得褪下亵裤来,除了足上的白皮靴,天衍神女已
不着一缕。萧静瑜体态轻盈,仿佛云中的仙子,无论是雪臀、还是腰肢,悠然自
得,让人心生向往。她双乳不算丰满,却是十分坚挺的梨型,乳晕粉红,如钱币
一般大小。而沿着嫩滑的肌肤从小腹向下,便可见到一小撮位于少女肉唇外的体
毛,其中红嫩的肉缝紧闭着,显然是处子无疑。

  这从未让陌生人窥见的身体,今日终于让兰俊航尽数看了去,就连看惯了风
月的黄泉也忍不住赞叹道:「天衍神女之姿,果然名不虚传。」

  而这时候,几乎一丝不挂的萧静瑜却径直走到兰俊航跟前,悄声耳语了一番。

  「我曾在卜算中看见过你的身影,希望夫君不要怪我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其
他人。」

  她说什么?她叫我,夫君?

  兰俊航脑中电闪雷鸣,波涛滚滚,就在他愣神之际,却见萧静瑜已经学着刚
才阿娜希的样子,双手勾住莫多的脖颈,又用穿着白皮靴的双腿则生疏的勾上莫
多的后背。羞涩、害怕、期待...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萦绕在天衍神女的心头。

  「天衍神女,第一次都会流血和疼痛,放松即可!只要过了第一次,往后便
是通透大道!」

  「会疼么..。」

  看着身下壮硕狰狞的肉棒,萧静瑜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挣扎和犹豫,不仅是
对于破身的疼痛。更多的则是...真的要将自己的处子身交给这个不认识的莫多大
师?可是莫多的动作已经让她再也没有了犹豫的机会。只见莫多用双手掰开萧静
瑜的肉穴开口,将硕大的肉棒棒头对准她的处子肉穴,让滚烫的顶端抵在肉唇上。
在即将破身的前一刻,萧静瑜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兰俊航,口中的似乎说了些
什么,可在兰俊航眼中,这分明是「夫君」二字!

  粗糙的双手托住天衍神女的臀部猛地往下一压,莫多的肉棒鉴定且快速的挺
入到天衍神女的处子穴之中。

  「疼!」

  萧静瑜痛叫一声,莫多的肉棒突破那层脆弱的薄膜,已经全数进入到她的体
内,直撞在最深处。未经人事的肉穴突然被开垦,天衍神女的美丽的面庞痛得扭
成一团,两行清泪更是从紧逼的眼角滑下。接着萧静瑜的雪臀往上一抬,莫多的
肉棒缓慢抽出一节,只见棒身上的处子血鲜艳刺目,代表着天衍神女的处子之身
已经被人夺走。

  看着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兰俊航心中一痛,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
去了,而这个时候兰俊航却觉得下体突然一紧,肉棒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却
是阿娜希骑了上来,用肉穴将自己的肉棒整个吞了下去。

  「兰将军,我们也开始把,你的精华恰好能补全阿娜希的亏空,来吧...哦。
.。」

  阿娜希还是那个浑身充满华贵黄金饰品的圣德明妃,熟门熟路的将兰俊航的
肉棒吞入体内。但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阿娜希乳头上的黄金五瓣花不见了,取
而代之的则是一环环细小的金圈箍在乳头之上,足足箍了三道。最外面一层又分
出短短的金链,上面够挂着红宝石制作的乳饰,最里面一层连着往小腹和脖颈项
圈位置的长长金链,随着阿娜希乳房的颤动晃来晃去。同时项圈上分下的金链子
分为几道,除了系着乳头位置,还有几道连在小腹周围,有的连到腿环处,中间
一条最粗的直接由小腹往下,连在肉穴嫩芽上打入的金环中,纵深交错,充满异
样的美感。看来,这阿娜希也不会次次都用同样的黄金饰品装饰,或许是全凭莫
多的喜好。

  圣德明妃在兰俊航身上起起落落,可是兰俊航的心思却不在她身上。刚才萧
静瑜那一番话让他脑子里变成一团乱麻,她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夫君,可现在中州
闻名,身份高贵的天衍神女却坐在别人的肉棒上承欢,这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莫多肉棒往下退去,接着又猛冲上来。又粗又硬的肉棒带着巨大的力量,破
开娇小的肉唇,在萧静瑜的哀鸣之中,再一次凿穿了她的身体。第一次就让如此
粗大坚硬的物体破开,因为紧张天衍神女的肉腔十分紧凑,让肉棒难以进退。虽
然苦了萧静瑜,但莫多可是许久没有尝到处子嫩穴的滋味了。他将上半身贴近,
一边缓进缓出让萧静瑜放松身体,一边将她的乳肉含在嘴里。

  「嗯...嗯..。」

  渐渐地萧静瑜的声音和表情都舒缓起来,她每每被莫多扶着向下坐去,让肉
棒整根进入到体内,都会发出一声带着些许痛呼的哼叫。在肉棒的来回磨蹭之下,
天衍神女逐渐从破身的痛楚中缓了过来,下体的处子血逐渐被淫汁所代替。滚烫
的肉棒上下套入,发出「唧唧」的怪响萧静瑜的臀部前摇后摇,肉棒在她的腔道
中进进出出,痛楚已经变成难以言说的快感。

         第一百三十九章:二女承欢,一女服侍

  「哦...哦...好深...顶到了..。」

  棒头一次次撞在花宫顶端,萧静瑜因为肉棒插入一片空白的头脑中,只余下
能够融化身体的美妙感受。迷乱之中的萧静瑜见面前是莫多的脸,便不由自主的
亲了上去。虽然没有接吻的经验,但是情欲却是与生俱来的,况且莫多本就是精
通床技与各种交媾技巧的老人了。

  「这难道就是交欢么,虽然第一次疼得要死,可是往后却和这莫多大师说的
一般,是通透大道!」

  而另外一边,圣德明妃阿娜希骑乘在兰俊航身上肆意套弄,并且发出动人心
魄的娇喘,身下的肉棒一下下吞入到阿娜希的肉穴中。而阿娜希居高临下的看着
身下的兰俊航,不由得搓起自己的由黄金装饰的乳房来。

  可就在同时兰俊航只觉得光线一暗,却见又有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走了过来,
却是那兰俊航今天才认识的那个苏红袖苏小姐。用了本名的黄泉已经脱掉了身上
碍事的粉红装束,只余下足上的铜头高跟鞋,迈开步子跨骑在兰俊航的胸口,媚
眼如丝的瞧着身下的虎贲将军。

  「怎么,兰将军,不喜欢我来服侍么?」黄泉问道。

  「不...不是...。」

  黄泉咯咯一笑,下体的肉唇不断磨着兰俊航壮硕的前胸:「可是嫌多了?兰
将军你这样可不行,奴家觉得兰将军虽然打仗厉害,可男人身边的女人越多,这
个男人才最厉害!难道兰将军的女人缘就那么差么?」

  「其实当初见到兰将军的时候我撒了谎,奴家已经在青楼中待了十年了,当
年可在离天城红极一时!其他本事没学会,伺候人的本事却学了不少。兰将军打
仗累了,奴家这就为兰将军好好松一松筋骨!」

  说罢,黄泉双腿再次跨过兰俊航的身体,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的面对着阿娜
希,一屁股坐在了兰俊航脸上,雪臀中的秘处直接送到了兰俊航的嘴边。兰俊航
无师自通,一面体会着肉棒被深深送入到阿娜希体内的快感,一面伸出舌头,舔
舐坐在脸上的黄泉私处。

  「嗯...。」

  看来这虎贲将军也挺厉害,就连骑在那莫多身上的天衍神女萧静瑜被破开了
身子都要喊兰俊航为「夫君」,甚至这荒漠来的圣德明妃也是轻车熟路,想必他
们之间早就做了好多次了。想着这里,黄泉不禁观察起在兰俊航身上骑乘的圣德
明妃,且不用说这一生黄金情趣饰品要花多少钱,这莫多也是舍得,将自己的女
人装扮成这个样子。而且..。

  「若是我没看走眼...你很强。」

  黄泉魔女在观察阿娜希的同时,阿娜希也在观察这个新来的「红袖姑娘」,
并用兰俊航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黄泉听闻挑了挑眉:「圣德明妃也不赖....嗯...想必你与这虎贲将军已经。
..很多次了吧?」

  阿娜希轻笑一声:「哦...你伪装成无辜女子...到这里...又是做什么呢?」

  「当然是...来尝尝鲜...。」

  两个同时骑在兰俊航身上的女人心照不宣,算是完成了对对方的试探。

  「来,圣德明妃...亲一个..。」

  「嗯...啊..。」

  而同一时间,黄泉媚笑着主动出击,探过头去,吻上了阿娜希的朱唇。两只
空出来的手抓住阿娜希满是黄金装饰的乳房,灵活的手指一遍拨弄着她敏感的乳
头,一面又玩着上面华丽且昂贵的装饰。两三下两人便深吻在一起,一面感受着
身下肉棒插入与舌头舔舐的快感,一边在欢爱中发出醉人的呻吟,沉浸在同性的
玩弄之中。

  「还疼么,神女?」

  萧静瑜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因为难以言说的快感与羞涩,没有说话。莫多
安慰了几句,如铁一般的胸口腱子肉轻时重地揉捏挤压天衍神女那对椒乳,一边
让身下肉棒抽插的速度收缓。中原女子不堪征伐,刚插入一会儿就浑身香汗,莫
多慢慢挺入,接着慢慢抽出,同时带起萧静瑜时轻时重的呻吟娇啼。

  等到萧静瑜稍事恢复,莫多放开了萧静瑜气喘吁吁的小嘴,像是对待圣德明
妃一般,他抱紧了身上的天衍神女,下体持续的抽插,嘴巴也不闲着。莫多的舌
头贪婪的舔舐着萧静瑜的白净的脖颈,一点一点吸吮着女子敏感的锁骨位置,接
着往下,将萧静瑜的嫩滑乳房吸吮一番,接着将其中最最敏感的乳尖叼在嘴里,
用舌头翻卷着顶点位置。上下敏感位置同时受袭,萧静瑜颤抖的娇躯如弯弓一般
逐渐向后仰去,套着白色牛皮靴的玉腿更是紧紧勾住莫多的后背。

  「啊....大师....嗯...。」

  随着莫多的肉棒一进一出,萧静瑜的破瓜之痛已逝,她不仅能感受面前莫多
的火热身体,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就好比是为他人卜卦成功一般。
肉棒顶端一下又一下的撞在花宫顶端,腔道更是被肉棒填塞的满满当当,尤其是
那肉棒又热又硬,一下下的杵在她的心中。坚实且灼热的棒身不断的摩擦着萧静
瑜的腔道软肉,每每进出一次,交合的快感就增进一分,直到此时萧静瑜被肏的
恍如梦中,神游天外,不仅任由莫多摆弄身体,甚至主动配合起这个男人来,以
求让肉棒能挺入身体更深处。

  兰俊航这边,他可不满足于躺在地上被阿娜希骑,只见兰俊航跪在地上,将
阿娜希摆成狗爬姿势,兰俊航的肉棒则从后面插入,在阿娜希被金链大力撑开的
肉穴中快速抽插,每一下都顶在阿娜希的体内深处。

  「兰将军...快些...快点射给我...。」

  「别急!」

  阿娜希浪叫连连,一副没有吃饱的、欲求不满的样子,腔道中的嫩肉则是紧
紧吸住兰俊航的肉棒。除了主动地骑乘,阿娜希似乎很喜欢这种母狗式的后入交
合之法。而一旁的黄泉也没闲着,她趴在兰俊航身后,胸前的软肉不断磨蹭着兰
俊航满是伤疤且十分壮实的脊背,待兰俊航从后插入阿娜希时,黄泉甚至也摇着
身子推着兰俊航往前一挺一挺,却是在帮兰俊航「推屁股」,一边还配合着阿娜
希一齐在兰俊航的耳边发出诱人的浪叫。

  「我不成了...我不成了..。」

  坐在莫多身上的萧静瑜,舌头外吐,双眼不住的往上吊。随着腿间肉棒的猛
力进入,萧静瑜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阵,竟是快要到达泄身的顶点。对此莫多稍
稍皱眉,但又舒展开来,能像阿娜希这样学习过闭阴之术,在交合中依然可以收
放自如的女子在荒漠少之又少,在中州更是凤毛麟角,萧静瑜能坚持到现在算是
不错了。

  但既然是处子阴精,莫多就没有浪费的道理,关风月可等着这些东西救人呢!
他咬紧牙关又猛肏了几十下,身体娇弱的天衍神女竟是被莫多肏到了泄了身子,
此时莫多便暂时停下,运起汲阴之法,将萧静瑜体内泄出的淫汁全数吸入到马眼
中去。

  「神女,老夫给你换个姿势!」

  莫多暂时抽出肉棒,将浑身软绵的萧静瑜用双手托起臀部,换成了她背靠着
坐在莫多身上的姿势,接着让她对准自己的肉棒再次坐了下去。

  「嗯!」

  刚刚泄身过的腔道保持了紧致,并且更加柔嫩湿滑,随着萧静瑜满足的哼叫,
她初经人事的腔道再一次被莫多的肉棒填塞的满满当当,几乎尽根而入。莫多抓
起萧静瑜套着白皮靴的长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接着就开始继续上下挺动起来,
白嫩的身体被套在狰狞黑壮的肉棒上起起落落,已经熟悉萧静瑜身体的莫多不再
怜香惜玉,而是大开大合上下抽送。

  「啪啪啪啪!!」

  「差不多了...本将军...再快些..。」

  兰俊航的腰际有些麻痒,已是强弩之末。而阿娜希浑身皆是细密的汗珠,与他
的交合处已满是粘稠的泡沫,哪怕是有金链拉扯,兰俊航都可以看到自己肉棒进
出时候带出的红肉。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关风月,室内的两男三女纠缠在一
起,空气中满是迷醉和淫秽的气息,以及「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响。

  「哦...哦...好美...要穿透了..。」

  如此长时间的交欢,而且几乎还是保持了动作不变,这会儿萧静瑜几乎力竭,
但也努力抬起屁股来配合莫多上下起落,光洁的背上满是香汗,较好的乳房随着
莫多的大力动作上下甩动。被肏的半梦半醒的萧静瑜口中吐气练练,低叫不止,
而突然之间莫多竟是站了起来,将她抱在半空中肏弄,他壮实的双手紧紧握住萧
静瑜的双腿,肉棒更是一下下刺入到不停颤抖的白嫩身体。因为快感,萧静瑜套
着白靴的足尖不断因为难以言说的快感伸直、弯曲,随着身下肉棒的猛肏一抖一
抖。

  「啪啪啪!」

  莫多抽插的速度突然变快,像是最后的冲刺一般,狰狞的肉棒一下一下的撞
在萧静瑜的花宫顶端,眯着眼睛的萧静瑜双眼猛然张开,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却
因为激烈的快感反而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我又不成了...啊....大师...不成了..。」

  「老夫...嗯..。」

  莫多顾不上说话,嘴里只剩野兽一般的低吼,却是萧静瑜再也熬不住,淫液
再次喷射而出。抓住机会,莫多最后一下顶在萧静瑜的花心处,精关一送,大股
滚热白灼直冲入天衍神女的处子花宫中,将这一处洁净之地完全玷污。

  「烫...烫死了...。」

  滚滚热液射入体内,带来的快感可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萧静瑜这样初尝云
雨的,终于体会了真正男女交合的快乐。紧接着莫多如法炮制,再次运起汲阴法
来,又将刚才射入萧静瑜体内的阳精包裹着阴精,全数吸回了马眼中。

  「来了...来了...今天...就把圣德明妃...灌满..。」

  「哦哦哦!!」

  已到极限的兰俊航再也抑制不住精关,最后一下插入阿娜希的最深处,紧接
着兰俊航的滚烫阳精随着阿娜希的长吟全部灌入到她已经熟透了的花宫之中,直
到将其中灌的满满当当,这才平复下来,软倒在阿娜希的后背之上。好一阵子兰
俊航半软的肉棒才抽离出来,跪趴在地上的阿娜希腿间才有一抹浓白溢出。莫多
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的汲阴法运完,莫多将几乎脱力的萧静瑜放在地上,
自己却也是无力的坐倒在地。

  「上师!」

  也不顾清理下体的脏污,阿娜希几乎是爬着来到莫多面前,却见莫多盘坐在
地上,面如金纸,嘴唇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无妨...明妃,老夫汲取的阳精与阴精太多,如果再汲,这条老根恐怕就要
炸了!汲取阴精已经足够,只要在关将军体内排精,这事就能成了!」

            第一百四十章:风月破身

  「天衍神女!」

  兰俊航将几乎瘫软在地上的天衍神女抱在怀里,萧静瑜刚刚尽力了一番云雨,
此时下体还带着掺杂着血丝的白沫,看起来十分凄惨。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多谢夫君关心..。」

  「刚才你为何唤我夫君?」兰俊航又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与我衍算卜卦有关!但只要夫君不怪我为了救人将处子之
身交给别人,容静瑜可在之后和夫君细细说来!」

  「我不怪你!」

  救人有时候也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可是萧静瑜的牺牲,着实太大了些。看
着萧静瑜下体还淌着扎眼的处子血丝,兰俊航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夫君,先看看莫多大师!他的状况似乎不是很好,静瑜...只要休息一会儿
便好了。」

  兰俊航点头,让萧静瑜安然平躺在地上,转向莫多一边。

  「...莫多大师...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好...还能坚持么?」兰俊航见莫多一副
病殃殃的样子,不禁问道。

  「不碍事..。」

  莫多在阿娜希的搀扶之下强打精神,道:「老夫也没想到可以从天衍神女的
处子身上汲取如此多的阴精,现在这些阴精全数储存在老夫体内。」

  「那就是没有我的事情了?」黄泉道。

  「但若是再汲,老夫的身体恐怕就要撑裂了!虽然苏姑娘之前与我们素不相
识,但苏姑娘急公好义,老夫佩服。」

  「如此甚好。」

  我这魔国来的淫邪魔女也算「急公好义了?」

  虽然黄泉表面高兴,可暗地里却是不怎么开心,不仅没有机会试试那金光祖
师莫多的本事,更没有机会尝尝这虎贲将军的壮实身体。看来想要与这兰俊航上
床,恐怕要延后一些了。

  「接下来,老夫就要上床救人了,阿娜希,扶老夫一下!」

  阿娜希扶起颤颤巍巍的莫多,小心翼翼的往床上靠去,直到被阿娜希扶着爬
上床尾,这才将她挥退。莫多一把掀开被子,将关风月英武的身体完全展现出来,
关风月的下身是一条深棕马裤,足蹬包铜边长筒靴,可这会儿马裤和靴子上全都
是裂口和深红色的血迹,将下面的床单都染的斑驳一片,足见当时潜光县城战斗
之激烈。但莫多似乎是嫌脱裤子麻烦,一把抓过去,只听「撕拉」一声,就将那
满是血污的马裤连同内里的亵裤一同给撕扯了下来。

  竟是这样粗暴..。

  躺在床上的关风月,其最神秘的部位就这样在粗暴的撕扯中显露出来,裤子
撕去,哪怕是仅仅露出下体来,去除那些难看的伤疤,关风月的腿间也是那么的
美。莫多将关风月的腿分开到两边,让兰俊航看得更清楚了些,之间关风月腿间
肉穴紧闭,红嫩,意外的十分干净,根本不像个长期在行伍中混迹的女人。肉穴
上方,还有一从细密的体毛点缀,呈现倒三角型。莫多伸手,将紧闭的肉缝翻开,
向其中顶端的敏感处按了下去。

  「嗯!」

  哪怕是昏迷之中,敏感处被袭,竟是让昏迷中的关风月发出一声低吟,莫多
点点头,索性趴在关风月被他强行分得大大的双腿之间,伸出舌头舔舐。灵活且
粗糙的舌头掠过,关风月竟又又发出一声比刚刚更高一些的呻吟,稍稍撩拨一番,
这个女将军的腿间就开始流出点点透明液体。随着舌尖钻研舔舐,关风月发出时
断时续的呻吟,虽然面色苍白,但依旧可以从这些声音中体会到女将军享受到的
欢愉。

  这一切自然也落在兰俊航眼中,让他怒气上涌,径直冲到床边去。

  「莫多大师既然是救人,何必用这些调情的勾当!」

  莫多冷冷的扫了兰俊航一眼:「这注阳法,自然要用女子自己的汁液润滑!
老夫若是这样插入进去,恐怕她就要下体撕裂,流血不止!这样恐怕还没到老夫
在她体内排精,早就因为流血过多而一命呜呼了!若不,还亲兰将军替换老夫来
救关将军?」

  「这..。」

  莫多的话确实在理,兰俊航却也跳不出毛病,也只得作罢,在床边瞧着莫多
用嘴巴挑逗着关风月的秘处。

  「啊...好难受...嗯...。」

  随着莫多的舔舐,关风月的身体因为腿间的挑逗起起伏伏,快感高起时身体
还会不由自主的弓起,牵动到损伤处又疼得抽气,既痛苦又快乐。也不知道莫多
吃掉了多少关风月的处女淫汁,他抬起身子,挺起自己的已经恢复了粗硬的狰狞
肉棒,刚才一番挑逗之下关风月的处女肉穴外已经满是淫汁粘液,现在莫多那突
出的棒头已经顶在了关风月的处子肉穴外,眼看就是箭在弦上之势。

  竟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了么..。

  兰俊航想着,突然出声打断了莫多的动作:「等等...莫多大师..。」

  「兰将军有何事?」

  「这些东西射进去...会不会让她珠胎暗结..。」

  莫多摇摇头:「不会的,阳精被吸回以后就再无活力,无法受孕,仅仅是作
为阴精的一层保护!若是没有其他问题,老夫就为关将军行注阳之法了!还请将
军不要打扰,不然关将军和老夫都有性命之危!」

  兰俊航叹了一口气,趴在床边将关风月的一只手紧紧握住:「开始吧。」

  壮硕的枪头已经顶在关风月的腿间芳草之下,中间那紧闭的肉缝被莫多的肉
棒顶到两边,强行撑开,接着莫多用力一挺,粗大狰狞的肉棒顺着淫汁的润滑,
尽根刺入关风月的处子肉穴中去!

  「啊..。」

  破身之痛任何一个女子都难以承受,饶是关风月这等女将军,也不由失声痛
叫。一瞬间兰俊航的手猛地被关风月攥紧,女将军的痛苦,兰俊航也感同身受。
这关风月的处子之身本应该让他来破去,可却又拱手让人。但保住关风月的性命
和保住她处子之身之间,兰俊航只能忍痛选择前者。

  莫多的肉棒肏破了那层肉膜之后,肉棒就被其中的处子嫩肉紧紧裹住,进退
艰难,直到肉棒撞在关风月的花心顶端,却见两人的交合处,晶莹浓稠的淫汁掺
杂着处子血丝流了出来。

  虽然刚才有些淫液润滑,但是毕竟新苞初破,腔道中又紧又密,但莫多就这
样粗暴的插入进去,看的兰俊航心惊肉跳。美丽且英武的虎威将军关风月,此刻
却下体赤裸,被全身光赤的莫多紧紧压在身下。刚被破开的腔道之中,一根狰狞
粗大的肉棒在其中深深插入,将处子肉穴撑的大开,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对此,兰俊航也只能扼腕叹息,心疼无比。

  莫多将女将军压在身下,既然已经破身,那就再也没客气,狰狞粗长的肉棒
全数抽出,又对准了关风月那带着血丝的肉穴,连半点迟疑都没有,再一次猛力
插入进去!

  「嗯!」

  关风月的大腿被莫多握在手中,健壮的身体向前一挺一挺,随着莫多的动作,
两人的交合处发出阵阵「啪啪」声,那条狰狞肉棒深深插入其中,一下一下的撞
在女将军的花宫中。

  「哦...嗯...啊...。」

  哪怕是在昏迷之中,面对粗大肉棒的入侵,关风月也没能抵消它的影响,如
梦吟一般发出阵阵低沉的淫叫。哪怕是兰俊航也是第一次听关风月这样叫出声来,
这本来是行军打仗高喊口令的嘴,此刻却发出了她最悦耳婉转的声音。莫多一遍
听着关风月发出的淫浪之声,一边深深插入关风月矫健的身体,随着肉棒次次挺
入,其中汁水阵阵,愈发顺畅。肉棒入体关风月不但没有丝毫痛楚的表情,反而
是娇喘连连,极力地迎合着莫多肉棒的侵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欢愉之极的神色。

  若在平时,关风月哪会这样,寻常之人哪怕只是用言语挑衅,就会被她打成
残疾,至于将关风月按在床上颠鸾倒凤更是痴心妄想。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也,
为了搭救关风月的性命,兰俊航只能出此下策。兰俊航握住关风月的手,随着肉
棒挺入,呻吟浪叫一阵接着一阵,关风月的手也随着这节奏时而松开时而握紧。
此情此景,兰俊航也是血肉之躯,情欲兼有,可关风月这等矫健身体在床上挨肏,
兰俊航刚射过一次的肉棒,此刻却又可耻的硬了起来。

  房中此时除了床上的关风月,却还有三个裸女在此,风格各异,就算是铁石
心肠恐怕也耐受不住,早就扑上去云雨一番了。

  「大师,还要多久..。」

  面对兰俊航的提问,莫多虚压了一下手,示意兰俊航不要打断他。再次抽出
肉棒,莫多毫不客气的用双手将关风月的大大分开,将那套着双包铜边长筒靴的
健足几乎拉成一字型。虽然此刻不过暴露出一小片皮肤来,但是那腿间的隐秘之
处却让兰俊航看的更加清楚,周围裸露的肌肤上隐隐约约有几条伤疤,显然是与
他一样经历过无数战阵。肉穴经过莫多一阵肏弄之后,肉唇大张,红艳艳的嫩肉
闪着水光,其中的洞口中混合着红色与白色的液滴。将关风月摆好姿势,莫多再
次握住那粗大肉棒,对准关风月已经被污浊汁液浸润的肉穴,再次贯入其中。

  「哦!」

  狰狞肉棒又一次填满了关风月的身体,从下而上来的巨力压迫着女将军的腔
道,体内饱满又充实,那套着双包铜边长筒靴的健足随着莫多的猛力抽插上下摆
动。随着莫多的动作越来越快,似是他已经快要到了极限,这才更加凶狠的肏弄
着剩下的女将军。

  「啪啪啪!」

  「哦...啊...慢些...慢些...。」

  莫多气喘如牛,整个身体几乎贴在关风月的胸口,健硕的后腰快速地上下挺
动,那粗重的鼻息,连趴在床边的兰俊航也能感受到。

  「出来了...老夫...。」

  最后几十下冲刺,关风月被莫多肏的哀叹练练,随着莫多的低吼,他那根狰
狞肉棒再也抑制不住泄精的冲动,直直挺入到关风月的处子花宫之中。肉棒剧颤
着,腥臭滚烫的阳精裹挟着救命的阴精,同时注入到关风月的处子花宫中,将其
中灌注的污浊一片。被这浓精一灌,花宫中烫的出奇,射入体内的快感让关风月
又一次紧紧握住兰俊航的手。

  可刚才汲取的阴精极多,莫多仿佛是要将十几年的精华全都射出去,浓精一
股一股,这一次射精,竟是射了六十多个呼吸才缓缓停歇下来,这精液之多让关
风月的小腹微微隆起。与此同时,阴精入体,关风月的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红润
起来,而莫多如金纸一般病殃殃的面色,在射精之后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眼见关风月面色恢复健康,兰俊航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缓缓落地。

  「大师,成了!」

  「成了...关将军最危险的一关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关家军还需要好好休息,
恢复身体。」

  莫多扶着关风月的胯下,身体往后一抽,将半软的肉棒抽离,而待到两人的
交合处分开,带着些许血丝的浓精已经从关风月的肉穴开口处汩汩流出,将她身
下的床单润湿了一大片。

安特固 2025-5-6 19:43

            第一百四十一章:互诉真情

  「看来这汲阴注阳之法已经生效,希望兰将军不要言而无信,将老夫的脑袋
给摘了!」

  莫多半开玩笑的跳下床,将丢在地上的红衣拾起,让阿娜希服侍着穿上了衣
服。几乎一丝不挂的萧静瑜坐在地上,听闻这法子生效,暗暗舒了一口气。只有
假扮城苏红袖的黄泉,眼神不断在兰俊航和关风月之间转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师,关将军大概何时能够醒来?」床边的兰俊航问道。

  莫多披上红衣,爽朗一笑:「阴精入体后,很快她就能醒来,照顾人的事情,
老夫就不掺和了!老夫先回住处调养一阵,余下的事情就拜托兰将军了。」

  铁门的门栓抬起,算算从莫多进去到出来,足足过了快三个时辰。站在外面
几乎要睡过去的南絮和李云馨瞬间惊醒。

  「关将军现在如何了?」

  「关将军目前无碍,身体已经在恢复了!」阿娜希接话道:「但是上师的身
体耗损过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由我陪上师先回到住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南絮和李云馨各自舒了一口气,而南絮还想进入内室看看,却被门口的黄泉
给生生抵了出去。

  「你..。」

  「南镇抚使,病人可还在修养,奴家觉得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为妙。」

  黄泉关上内室的铁门,身上还是一套轻薄的清凉衣物,随便披着就走了出来,
毫不介意自己春光外泄。她这张脸,连说谎话都是振振有词,让人看不透一点破
绽,况且南絮还与这个魔国妖女还是床上闺蜜,让南絮这个大特务头子生不出一
点火气。面对黄泉这个大麻烦,南絮不得不转头对李云馨道:「李大学究,你已
经与我一起站了快三个时辰,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还是快些回去休息,余下的
事情密调室会出面负责。」

  「好,那这里的事情,麻烦南镇抚使了!」

  李云馨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答应了南镇抚使让她回去休息的意见,微
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去。

  看着李大学究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中,黄泉便迫不及待的与南絮面对面拥
抱在一起:「小野猫,总算可又将你给抓住了!后面一段,时间南镇抚使可逃不
出我的手掌心了!」

  两女的前胸和小腹紧紧贴在一起,尤其是乳房,黄泉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衣料,
摩挲着南絮被修身皮衣包裹的乳房,两人的胸前凸点左右磨蹭着,黄泉更是用手
隔着皮衣在南絮的后背和臀部来回抚摸。

  「你怎么会在此处,如此招摇,不怕被人发现么?」

  「我这还算招摇?你可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

  黄泉一下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们将我送进那些蛇人手里,任由它们
奸淫,你可知道那些蛇人的下面有多大?」

  她比了一个尺寸:「这样的大棒,那些蛇人每个人都有两根,可把我给折腾
惨了...那大棒和驴马有的一比,若是插进去下面的两个洞可都被填满了!一样的
大棒,足足五百根!」

  黄泉一遍再南絮耳边喷着热气,一边在她耳垂上舔来舔去,南絮被她喷出的
热气和舌头舔舐搞得意乱情迷。只听她又说到:「那些蛇人不仅能把你两个肉洞
都射满,还能在你的花宫里产卵呢,而那个蛇窝就在隔壁,我的肚子可被它们给
射大了好几次,可惜那些蛇人都生不出娃来,只能变着法子折腾我...不知道南镇
抚使,想不想试一试这蛇根的厉害?嗯..。」

  两人从刚刚相拥不过一会儿,黄泉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她们相互接吻,舌
头在口腔中缠绕、逗弄,嘴唇则紧紧贴合纠缠,知道两人快喘不过气来,这才分
开。

  「这里...这里不行!」

  南絮被吻得快断了气,想要推开黄泉,却被对方紧紧搂住:「既然这里不行,
那到你的帐篷里,可不可以?」

  「你!」

  黄泉轻笑一声:「和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刚才的荤段子倒是真的,只不
过你还不是我的菜。」想着李翰林那健壮的身躯,若是哪一天能将这虎贲将军按
在身下,那可是一件美事。

  「那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小野猫!还请你给我个能在梁军军营中四处走动的合法身份,最
好是密调室的。这一次我可是弃军不战而逃,但在灵蛇那边我估计早就上了失踪
名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要我躲藏的时间越长,灵蛇发现我的机会就越少。」

  南絮点头,给假身份这事密调室做的得心应手,可就在此时,黄泉却又一次
从背后用乳房紧贴着南絮的后背,双手更是绕到前方,揉捏抓握着南絮的双乳。

  「把我的那些小宝贝,还给我!我现在就要!」

  「啊哈..。」

  腹中的淫蛇瞬间躁动起来,南絮闭着双眼,喘着气,在黄泉的怀抱中无力地
扭动着,带着淫汁浊液的淫蛇一条条从南絮的腿间钻出,顺着两人身体紧贴的位
置爬去,又一条条的钻入到黄泉的肉穴中去!

           ***  ***  ***

  兰俊航依旧握着关风月的手,久久不能释怀。虎威将军冰凉的手,此时已经
恢复了应有的温度,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关风月醒来以后,兰俊航又
怎么想她交代?

  「夫君..。」

  兰俊航的手一僵,背后传来的清新味道他太熟悉了,那双柔弱的手揽住了他
的脖颈,赤裸的身体也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背后的可人儿呼吸急促,似乎是没
有做好某种准备,但是很快,兰俊航就感觉到背后之人已经平静下来,像是在等
待兰俊航的回应。

  「你难道算到了,我会成了你的夫君?」

  「是,而且不止我一个。」

  身后的萧静瑜回道。

  「不止你一个?」兰俊航惊道:「这样雨儿不得将我吊起来打?」

  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萧静瑜不由掩嘴轻笑。

  「除了你,还会有谁呢?你可从..那个铜盘子里...看得到?」

  「那可不叫铜盘子,这是星盘,是天衍宗的宝物!但透过它只能看到未来,
却无法改变未来。」

  「那你将处子身交给他人,又让莫多破了月儿的处子身,你也能通过星盘算
到?」

  空气猛的一窒,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挪动身体时发出的轻微响声。萧
静瑜沉默半晌:「这是必要的牺牲..。」

  兰俊航转过头去,萧静瑜长发飘飘,在乌亮发丝之后,则是决绝的眼眸。可
未等她发出一声,兰俊航的嘴已经印了上去,在天衍神女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还请夫君,原谅我的任性与冲动,我也不想关将军就此失了性命!可行军
打仗我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像个吉祥物一般..。」

  「谁敢说你是吉祥物?堂堂天衍神女若是被说成吉祥物,世宗皇帝不得将他
的脑袋给拧下来!」

  萧静瑜轻轻将头靠在兰俊航肩头,而兰俊航已经主动握住了萧静瑜的下巴,
另一只坏手则从萧静瑜的胸前、小腹,再到腿间。无论是那对神女乳房,亦或者
是刚刚开苞不久的诱人蜜肉,兰俊航都用手把玩了一番。

  「要了我吧...夫君...就在这里!」

  温热的女体一下贴在兰俊航的身上,萧静瑜的双手抱在兰俊航的脑后,口中
呻吟连连,女体的芳香尽数被兰俊航吸入鼻中。

  「咳咳咳..。」

  一阵咳嗽不适时机的响起,打断了兰俊航进一步的动作,却是床上的关风月
已经清醒过来。一见关风月醒来,面红耳赤的萧静瑜急忙想要把兰俊航推开,两
个人现在都是赤身裸体,可怎么见人呢?

  可兰俊航与萧静瑜紧紧相拥,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刚才一阵爱抚,萧静瑜
早已被弄得浑身发软,只能让自己藏在兰俊航身后,一面向她投去嗔怪的眼神。

  「嘶..。」

  关风月的身体已经基本复原,她本想直起身子,可由于刚刚破身,下体还是
略显疼痛,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倒抽一口冷气。

  「关将军身体可还好,要不要吃点东西?若是需要,本将军一会儿遣人送来!」

  「呵。」

  关风月淡淡扫了他一眼,娇哼一声:「兰俊航,你装什么装?刚才我就醒了,
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月儿..。」

  听到这里,兰俊航才长叹一声,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讲给关风月听,
包括莫多行那「汲阴注阳法」,破了两人的身子,这才将关风月救了回来。

  「刚才,我一直在想如何面对月儿,还有天衍神女,本想等你醒来后扯个谎,
可心中却又放不下。月儿的身子本来应该是我来...可是为了保住月儿的命,只能
出此下策。」

  「兰俊航,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一撞就散了?」

  关风月盯着兰俊航,厉声道:「我可不是宣泰城里那些酸儒,我是死人堆里
爬出来的,为了打仗连命都可以舍弃,何况是区区那层膜!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的第一次只要不是给了宣泰城里关沛给我指婚的那些狗东西,也只当是被狗咬
了一口罢了!反而,我担心的是天衍神女,她为了我的命,主动将贞操献出,关
风月与虎威军无以为报!」

  说罢关风月就要挣扎着在床上拜下去,却被萧静瑜和兰俊航阻止了。

  「关将军无需如此...只是不愿意关将军就这样离去而已。」

  关风月的玉容恢复平时的样子:「罢了...兰俊航!」

  「啊?」

  「过来,让本将军靠一下。」

  兰俊航心中有愧,自然不会拒绝,大床上很快从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兰俊
航在中间,关风月和萧静瑜分别躺在左右,两女都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身体
紧紧贴在兰俊航的胸口。萧静瑜心中慌乱,自己却与其他的女人一起和兰俊航在
一张床上,而关风月的冷厉神色逐渐变得温柔,任由兰俊航抚摸着她的脸颊。

  「若是没有今天的变故,我们估计还没那么快躺在一起。」

  关风月白了兰俊航一眼:「我看你是胆小,根本没有想好如何面对我!」

  「要是我能选,我倒宁愿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破事。」

  虽然兰俊航是失而复得,但是这失而复得中的痛苦,又有几人可知?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兰俊航左顾右盼,突然坏笑一声,翻身压在关风月身上:「我现在就想肏你!
还有你!」

  「你这家伙,滚开...啊!」

  关风月没想到兰俊航居然突然搞偷袭,等她叫出声来却已经晚了,兰俊航色
心大起,刚才他的肉棒早已竖直起来,这会儿将关风月压在身下,肉棒顶端已经
顶在了关风月还满是浓精的两瓣蜜肉上。在萧静瑜的掩嘴惊呼中,肉棒向前一挺,
有了莫多刚才那一注浓精的润滑,兰俊航的肉棒刹那间便陷入到温软的腔道中,
直顶到关风月的最深处。

  「啪啪啪啪!!」

  穿云拨雾,踏破路漫漫;绛帐春暖,巫山变几回。内室中的虎威将军和天衍
神女,就只能任由兰俊航在床上折腾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息水大捷

  宣泰城。

  已经是早上了,早应该到了退朝的时辰,可是皇宫永安殿中,依旧人头攒动。

  梁世宗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在书桌旁背着手来回走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子。而下面的文武大臣议论纷纷,更多的则是担心与忧愁。人群很默契的分为三
批,从龙派、太子党、清流各说各的,永安殿中人声鼎沸。

  魔军与梁军在息水大战的这几日,对于梁世宗和各位文武大臣来说简直就是
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无论是虎贲军还是虎威军,都有自己独立的消息传递方式,
更何况是关家军等其他的梁军。尤其是关沛的嫡系关家军,以及兰铁亭的亲信组
成的兰家武装,两方都在其中安插了不少人,求的就是第一时间了解前线到底是
什么情况。

  可问题是,这口径不一来源驳杂的信息流转过来,不仅混乱,更是自相矛盾。
一会儿说虎贲军抢渡息水,占据潜光县城,在西岸与魔军野战;一会说魔军强渡
息水,却失陷在东岸的陷阱之中进退不得;一会儿又说虎威军克复息水要塞,斩
首五千有余。半个月下来战报上的歼敌数字竟高达二十万!

  这简直是开玩笑!想想安陵城之战的战报还算正常,但战线距离宣泰城越远,
传过来的战报就越离谱。只要是稍稍懂得战阵的人就可看出战报中掺杂的水分,
要是梁军能歼敌二十万,魔国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面对这样乱糟糟的战报不仅是关沛和兰铁亭,就连梁世宗面对这些荒谬的战
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信号梁世宗手里还有密调室这个十分可靠的情报来源,
那就等一下吧。

  可等到半夜送来的密调室急报递到梁世宗面前,梁世宗肥胖的身体一下子从
龙床上弹了起来!

  「密调室镇抚使南絮急报:领西岸我军关家军一部、杜松将军与刘挺将军麾
下各一部共五万人。魔军大部已架桥登陆,堤岸陷阱已无大用,创敌甚轻。虎贲
军一万人由兰将军绕后奇袭,为我军创造机会;虎威军尚存一万人,以关将军为
主、刘挺为辅,统有关家军一部、刘挺将军一部、北原狼兵一部死守潜光县城,
至今未让魔军一兵一卒突入。但西岸我军进过连日血战,伤亡极大,兵力不足。
魔军已攻破我军第一道防线,目前我军与魔军与第二道防线激战,敌我兵力过于
悬殊,我军已陷入苦战!密调室行动队已经加入战斗,死守城寨,我军将战至最
后一人!」

  形势急转直下,十万火急,梁世宗一面急匆匆起床,一面在半夜召集大臣议
事,尤其是招来熟知战阵的兰铁亭和关沛。半夜召集大臣上朝还是第一次,许多
大臣哈欠连天在永安殿中集合,可一群人议来议去,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饶
是兰铁亭和关沛来了,望着这近乎是绝望的战报也是眉头紧锁。就算现在遣军增
援,可路途遥远,恐怕是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们安插在军中的亲信也没有发最新
消息过来,大家只能在永安殿继续等待新的战报。

  直到后半夜,一封战报又通过密调室的渠道传了过来,但写的却十分潦草,
大意就是西岸形势完全糜烂,魔军已经攻入梁军城寨,急求增援!但是更加具体
的确没有再写了。被前方这不明所以得战报激的心惊肉跳,梁世宗心中一团乱麻,
就这样一群人心惊胆战的等到了早晨,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呼。

  「大捷!息水大捷!」

  梁世宗的心猛的一跳:「大捷?传进来!快传进来!」

  大捷?

  半夜战报是魔军强渡,梁军苦苦支撑,连密调室的密探都去填这血肉窟窿,
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大捷?

  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那传令兵小步跑进来,永安殿中的大臣们纷纷为他让
路。

  「呈给朕看...不不,当众宣读,让所有人都听到!」

  「是!」

  那传令兵展开战报,大声朗读起来,随着战报中的内容,周围的文武大臣可
是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的心随着战报跌宕起伏。尤其是虎贲军突袭魔军后背,
让梁军前后夹击时,许多人拍手叫好。永安殿中的颓然之气一扫而空,所有人的
眼中满是欣喜!

  「....战毕,不算逃散、掉入河中尸骨无存者,魔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
军共检索东西两岸魔军遗尸近九万余具,毙敌将一十三人,俘虏百余人,缴获物
资、盔甲兵刃无数!我军目前正在下游大索,以寻找灵蛇、贪狼、黄泉等魔国骨
干之行踪...另,此次我军阵亡近六万人,查,虎贲军阵亡两千有余,虎威军阵亡
近六千人..。」

  可念到梁军的损失,尤其是关风月、关睿等重伤未愈,不少人扼腕叹息,以
六万人的代价荡平了十万魔军,无疑是惨胜。

  连虎威将军都身受重伤,太惨烈了!

  「...此战之后,息水天险尽在大梁手中,魔国主力已被一扫而空,数月之内
西部恐无战事,若是能乘胜追击,我军可进逼魔国首府临津,一举剿灭魔国之叛
逆!」

  战报读完,梁世宗终于舒了一口气,看着殿外投入的金色阳光。梁世宗心情
大好:「果然是大捷,天佑我大梁!」

  下面大臣齐呼:「天佑大梁!吾皇万岁!」

  「皇上,臣要参兰铁亭之子,虎贲将军兰俊航畏敌怯战之罪!」

  兰铁亭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关沛:「关沛,你放什么屁,信不信老夫参你
诽谤!」

  关沛哼了一声:「小女关风月、长子关睿身受重伤,虎威军、关家军死伤过
半,虎贲军和兰都统的嫡系为什么损失不大?老夫不禁怀疑兰俊航畏敌怯战,还
怀疑虎威军故意牺牲关家军,还用虎贲军做挡箭牌!」

  「关沛,你血口喷人!战场上的功绩莫不是要以士卒死多死少来算,依老夫
看,那是不懂章法的蛮干!愚蠢!」

  「兰铁亭!你!」

  永安殿中立刻分成两派,支持兰铁亭和关沛的大臣们相互攻讦,还有的又将
各种陈年往事拿出来翻旧账,几个支持双方的武将更是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在永
安殿内大打出手,让原本心情不错的梁世宗烦躁不安。

  「够了!」

  梁世宗一拍桌子,在场的大臣们一齐下跪:「皇上息怒!」

  「前线的苦战刚刚结束,你们就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朕不是小气之
人,有功有过朕自然看在眼里,封赏的旨意稍后朕会下发!既然虎威军和关家军
死伤惨重,拨付的补充军资兵员之中,虎威军和关家军有优先挑选的权力!」

  听到这里,关沛得意的望了兰铁亭一眼:「臣,叩谢圣恩!」

  见永安殿中的气氛缓和了一些,梁世宗这才坐回到龙椅上:「各位爱卿天还
未亮就到被朕召集过来,已经一夜未睡!现在息水已定,各位就先回去休息!退
朝!」

  「退朝!」

  在大太监李福顺尖锐嗓音中,大臣们如潮水般离开,但兰铁亭却突兀的留在
原地。

  「怎么了,兰爱卿?你独自留下,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奏报与朕?可是朕那
多给了关沛的物资和兵员,让兰爱卿心中不畅?」

  梁世宗本来要仔细看看战报以后,再回去睡个回笼觉,若是有美人作陪那就
更好了!但等他想要离开时,却见兰铁亭还留在原地,便继续耐着性子坐在龙椅
上。

  「老臣不敢!」

  兰铁亭对梁世宗一拜:「老臣也看过战报,若不是虎威军死守潜光县城,关
家军和密调室在西岸苦苦支撑,没有被魔军攻破城寨,虎贲军也不可能有对魔军
致命一击的机会,这次偷袭纯属是掌握了天时地利。就算战果丰硕,我儿也不当
居于首功!」

  兰铁亭处事低调,循规蹈矩,自谦的话梁世宗可都是听多了。而争吵也是,
就像是这次在御前大吵大闹,兰铁亭和关沛在,不吵起来那才奇怪。

  「可朕听密调室奏报,兰爱卿的儿子兰俊航可是将虎威将军关风月给救活了
呢!若是他没有想办法,我大梁国可能损失可不单单是虎威将军这国之栋梁,更
是将梁军的士气也生生给救了回来!就冲这一点,朕也当给兰俊航记上一大功!
届时朕会下旨,另外安排物资和补充兵员给虎贲军挑选。」

  哦?兰俊航将关风月救了?这是好事啊!

  前段时间兰铁亭就听闻一些自己儿子和关风月不清不楚的谣言,但皇帝以这
个由头又给虎贲军做补充,看来也是在玩均衡。明面上给了关沛看得见的好处,
暗地里又给兰铁亭可观的利益,不用说,又是帝王心术。

  「区区小功,不足挂齿!谢皇上恩赐!若是我军能够乘胜追击,我大梁距离
剿灭魔国恐一步之遥!可是...。」

  「朕明白,虽然魔军一蹶不振,但是梁军也损失惨重。朕何不想立刻让梁军
冲到临津去,将那个什么魔帝的脑袋砍下来!但是梁军的人员补充、加之粮秣物
资、士气等,都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皇上圣明!」

  兰俊航沉声道:「目前前线梁军损失过半,没有小半年的时间,梁军的战斗
力尚无法保证。老臣建议,徐徐图之,缓步向前。梁军一边向前推进,一边补充
兵卒、物资,趁魔军尚未拉出新军来,尽可能的收复被魔国占据的国土。」

  「兰爱卿说得有理,朕便依你所言!」

  梁世宗挥了挥手:「半夜招来,没有好好睡过吧?给朕回去好好休息!」

  「为皇上鞠躬尽瘁,少睡一点时间不算什么,多谢皇上体恤!但老臣还有一
事,老臣的儿媳韩烟雨已经入宫快一个月,这段时间在宫中可还好?」

  梁世宗眉头一皱:「兰铁亭,你这是指责朕没照顾好韩大祭祀?」

  兰铁亭急忙跪下:「老臣不敢,但韩烟雨是老臣儿媳,作为岳父,还是得斗
胆向皇上问个明白..。」

  「这个事,兰爱卿就不要多问了。韩大祭祀虽然已经离开神祀,但是其舞姿
出众,深得朕欢心!目前韩大祭祀的饮食起居都依照宫中贵妃规制,锦衣玉食、
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朕还指派了夕妃、琼妃前去照顾,顺道与韩大祭祀一起学舞,
交流心得!这样安排,兰爱卿可还满意?」

  「皇上可折煞老臣了,宫中条件如此优渥,老臣自然满意!...那,老臣便告
退了!」

  待到兰铁亭离开,梁世宗脸上的笑容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第一百四十三章:急不可耐

  「李福顺,将殿门关上吧。」

  「是。」

  李福顺一挥手,下面的小太监一点头,随着沉重的「吱嘎」声,永安殿的大
门便被关上了。从窗户中射入的阳光照在梁世宗的脸上,梁世宗推开面前的几份
战报,抓起手边的茶杯猛灌了一口。

  前线虽是惨胜,但是这一仗无疑是打断了魔国的脊梁骨,不仅天险不保,魔
国的国门直接朝梁军敞开。只需修整几个月,补充兵丁和粮草,梁军马上可以回
复战斗力。恐怕不日那魔国的魔帝鬼罗,就会变成梁军的刀下之鬼。

  战事上的事倒是轻松了许多,接下来几乎不再需要梁世宗花精力去顾虑此事。

  「拟旨,给息水前线送去!像之前一样褒奖一番,其他的就按照寻常的赏格
来,升职之事先暂且压下,等到班师回朝再议。用密调室的口子传去。」

  虽然前线捷报频传,但是确实封无可封了,切莫说下面的大臣有意见,梁世
宗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个东西到可以用大量金银来替代。

  「是。」

  「李福顺,朕听闻当朝为官之后,有不少来私下找过你了吧?就是为了让勋
贵子弟上前线镀镀金,可有此事?」

  「呃...奴才..。」

  梁世宗突然转变话题,让李福顺措手不及,只能讪讪而答:「皇上无所不知,
确实有些勋贵之后来找过奴才,还塞了不少银票...皇上,那这些银票,奴才还是
上缴国库..。」

  「你这老货,你以为朕是看上了他们塞给你的那点银票?银票还是你自己收
着吧,朕只想知道有多少人来找过你李福顺?」

  李福顺笑嘻嘻的拿过茶壶,为梁世宗添上新水:「不多不多,就五六个人来
找过奴才,但大多就来了一次!只有首辅大臣黄裴之之子黄来远多次找过奴才,
光银票就塞了一千五百两!而且黄来远点名想要去兰俊航的虎贲军。」

  「哦?朕听着这黄来远与兰俊航关系不错?」

  「确实如此。」

  李福顺微微躬身:「皇上,当年兰铁亭为军机大臣时刚正不阿,以首辅大臣
黄裴之为首的朝中清流对其十分推崇!虽然后来皇上为均衡朝中力量裁撤了军机
大臣一职,但有了和清流的这层关系,黄来远与兰俊航在私下也十分交好。」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梁世宗喝下一口茶,放下茶碗:「既然他那么想去,那朕就让他去好好体验
一下!下旨黄家,若是这黄来远半路受不了逃回来,那就罢了。若是他能随军坚
持到魔国灭亡,朕不大不小也得给他个官当当!另外近来太子多次要求亲征,看
着魔国还有最后一口气,让太子也随梁军出动!不过万不得已,禁止让他领兵指
挥,一定要将他好好保护,切莫出了纰漏!同样的旨意一份走密调室的口子送去
前线,一份送到太子府!」

  「奴才遵旨!」

  「不过,一说到兰俊航,朕..。」

  兰俊航的娇妻韩烟雨目前可还在宫中,虽说梁世宗时不时就会去韩烟雨处让
其用口舌和后庭侍奉,每一次都将梁世宗伺候的飘飘欲仙的,等到完成了还会主
动用口舌为他清理龙根。无论梁世宗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韩烟雨都会答应;想
要什么姿势,她就会在床上摆成什么姿势;想要她穿什么骚浪的服装、淫亵的道
具,她就会一丝不苟的穿好戴好,在床上或花园中等待梁世宗前来临幸。难以想
象,这样百依百顺,能够将男女交媾玩出花来的女人,居然还是处子!

  但哪怕韩烟雨百依百顺,梁世宗心中总有抹不去的心结,那就是韩烟雨的处
子之身。现在只是用药物控制,可是将来会发生什么,梁世宗可不知道。而且兰
俊航回来,韩烟雨终究是要交出去的,兰家这里,一次两次推脱还好,长此以往,
更会引起兰铁亭的怀疑。可经过商羽琼和李梦夕的长时间调教,梁世宗已经不太
舍得将她交回兰家了。

  这可怎么办?

  见梁世宗露出忧愁的神色,李福顺低眉顺眼的接话道:「皇上可是在烦心韩
大祭祀的事情?」

  「朕很苦恼,朕可不想将韩烟雨给交出去!毕竟长期用药物控制,再加上夕
妃琼妃悉心调教,朕怎么会把嘴边的肥肉交给他人享用?可是若是不交,兰铁亭
是朝廷肱骨,兰俊航又是一员猛将,若是为了他的未婚妻冲冠一怒为红颜,朕也
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李福顺少一思索,道:「奴才有个法子,能够让皇上占有她的最多!不知皇
上可愿意听?」

  「什么法子,细细与朕说来!」

  「韩烟雨现在不是被迷幻药物所控制,那皇上不如做足姿势,装作明媒正娶
的样子,无论是婚礼的全套布置,都要让韩烟雨有足够的相信!等扫入了洞房,
韩烟雨的处子就归皇上您了,之后皇上便可一直享受这齐人之福,直到将韩烟雨
还回兰家。迷幻药解除之后,韩烟雨只会感觉是做了一场大梦,却不会怀疑到皇
上身上。」

  梁世宗沉思一番,又道:「若是兰家发现了呢?」

  「难,迷幻药生效时的记忆都会不复存在,就算兰家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又能怎样?难道兰家还会公然指责皇上不成?对兰家来说,婚前失贞这可是家丑,
只会秘不发丧。若是公开讲出去,兰家只能成为他人的的笑柄。另外为了安抚兰
俊航,奴才建议直接将「冠军侯」称号颁给兰俊航,而关家那边则可以发放大批
银钱作为补偿。」

  玩这么个女人可不容易,不仅要权衡利弊,国库和内库都得出点血。权衡再
三,最终梁世宗还是精虫上脑,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办吧!哼,你这老货,总能给朕整点新花样!」

  梁世宗笑骂道:「婚嫁用的仪仗、乐师、花轿、马匹都给朕尽快准备,找一
间空置的寝宫,好好装饰一番!尤其是那大红喜字的灯笼之类的,都给朕准备好,
到时候朕就要和这韩烟雨洞房花烛!不过,采买和运送的时候,要低调,不要让
兰家或者其他有心人发觉了!」

  「奴才谨遵圣喻。」

  李福顺笑着躬身道,小心的退了出去。

           ***  ***  ***

  三日之后。

  皇宫中的一处角落,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竟是在宫中出现了一支娶亲队伍,
声势颇为浩大。娶亲队伍从紫宸殿出发,朝着一处新修缮的宫殿方向而去。梁世
宗一身金红龙袍,胸前佩戴着大红花,装模作样的向周围的人祝贺,后方则是一
顶八抬大轿,一路上皆铺着红地毯,路边的宫墙飞檐上都挂满了吉祥喜庆的红灯
笼,这样的喜庆装饰竟一路铺到那新修宫殿门口。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呢,打扮的和结婚娶亲一般,又让我们在此恭维,还不
让下跪!」

  「你们不知道,皇上又纳了一位美人,可这美人性格古怪,非要明媒正娶。
要我说着册封美人不就是一道旨意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古怪。」

  「皇上喜欢,咱们管那么多干嘛?听闻息水大胜,魔军全军覆没,皇上遇到
如此美人,竟对她百依百顺!再说如此大操大办,耗费甚巨,真令我等羡慕。」

  「闭嘴吧,皇上万金龙体,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肩的!一会儿还要吃那
流水宴席,这可是圣上的赏赐,谁都不许乱嚼舌根子,都机灵着点!」

  街道两旁的路人全都是宫中侍卫、御林军、太监、宫女假扮的,他们一边装
模作样的恭维,一边小声议论。

  不消一会儿娶亲队伍就已经来到那新修宫殿的大门前,只见那殿门之上高悬
着写有「龙灵殿」三个大字的匾额,自然是依照韩烟雨的「龙灵神女」雅号起的
名字。龙灵殿内外一片喜气洋洋,往来宾客面带春风,假意送些贺礼,其乐融融。
虽然他们只是梁世宗招来假扮的,可他们依旧十分开心,因为一会儿皇上就会赐
下宴席,让前来的无论太监宫女还是侍卫护军随意吃喝。

  虽然有些人还奇怪宫里怎么还要演这一出,但这恐怕是他们一辈子吃过最好
的一顿饭了,自然高兴得很,还对皇帝称赞有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李福顺有模有样的叫着,做足了戏码,而梁世宗对此非常满意,身着红金龙
袍的肥胖身体与对面身穿大红嫁衣的韩烟雨郑重的对拜。

  「送入洞房!」

  一桌桌上好酒菜已经在外面摆开,假扮百姓邻居的宫人毫不客气的入席吃喝。
梁世宗给外面的李福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目送两人进入洞房之后,将
两扇大门紧紧关上,将吃喝和喧闹的杂音挡在外面。

  寝室内已经被装饰一新,除了各种豪华的红木家具,放眼其他地方,都是喜
洋洋的红色。梁世宗肥硕的脸上都是笑意,他的目光落在了寝室中不知所措的韩
烟雨身上。

  韩烟雨盖着雕花镶金线的红盖头,看不清面容,身穿一件异常华丽的双孔雀
绣云金缨络霞帔,大红的锦缎泛着嫣红的光芒,下身则是一条金描银十二幅留仙
裙,裙摆上镶着金丝与玛瑙,露出的玉腿则被红色丝缎包裹,足蹬一双绣凤凰金
丝高跟鞋。这套嫁衣乃是梁世宗精心挑选,就是韩烟雨在兰俊航出征当天穿的那
一套。

  而今日,她将穿着这套大红婚服,爬上梁世宗的床。

  「好看,雨儿真好看!」

  梁世宗泛着淫欲的声音,在韩烟雨的耳中却变成了兰俊航的声音,听到这里,
红盖头之下的韩烟雨耳朵更红了。

  「就让夫君,给你揭开盖头吧!」

  盖头揭开,韩烟雨羞红的俏脸便展现在梁世宗的眼前。韩烟雨本就天生丽质,
今日她头戴暗花缂金丝步摇,十分华丽。脸上妆点了些许胭脂,又加了些唇彩,
又是锦上添花。

  「娘子。」

  「夫君..。」

  韩烟雨面色羞红,但这种情况下可不能失了大体,在迷幻药的作用下,韩烟
雨面前却变成了长相俊美,顶天立地的虎贲将军兰俊航,这便是她要共度一生的
男人。

  小桌上的酒壶被梁世宗取来,一人一杯,两人站在床前,饮下合欢酒。等到
空杯再次放在桌上,梁世宗淫笑更甚:「雨儿,春宵一刻值千金!上床去吧!」

  听到此处,韩烟雨满面羞红,马上就要行那周公之礼,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闭上眼眸不语。

  「怎么,雨儿害怕了么?之前你我早已坦诚多次,为何又害羞了?」

  「还不是你...让我戴着那些...怪东西..。」

  一想到这这套嫁衣之下的玉体,以及上面佩戴插入的各种淫具,梁世宗不禁
食指大动,将韩烟雨的身体纳入怀中。

  「就让我看看,雨儿的嫁衣之下,还有多少秘密能都让夫君发觉!」

            第一百四十四章:洞房花烛

  梁世宗迫不及待的开始在韩烟雨的脸上亲吻起来,从满是淡香的脸颊到朱唇,
梁世宗大嘴带着腥臭,可是韩烟雨毫不在意,全身心的投入与「兰俊航」的拥吻
中。两人的舌头在口腔中纠缠了好一阵,这才拉着长长的银丝分离开来。与此同
时梁世宗的双手也不老实,隔着大红嫁衣肆意在韩烟雨的身体上抚摸,尤其是她
胸前那对玉乳。

  日日调教之下,这东西竟也是比原来大了一圈来。位于乳房顶端的金属硬物
更是梁世宗肆意揉捏的对象。哪怕只是隔着衣服,韩烟雨就感觉身体又痒又麻,
昔日被商羽琼李梦夕调教的经历略过眼中,接下来又是韩烟雨给「兰俊航」口舌
侍奉和肏后庭的一幕幕,在这胡思乱想之下,羞涩又美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点
着淡雅唇妆的小嘴中,发出一阵又一阵诱人的呻吟。

  「雨儿,夫君给你将嫁衣脱了吧!」

  梁世宗矮下身去,解开了嫁衣的腰带,那华丽的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被慢
慢解开,接着被如垃圾一般抛在了地上。霞帔之下则是一件大红绣鸳鸯肚兜遮盖
的美妙玉体,韩烟雨的脖子上套着二指粗的皮质项圈,项圈正前方则挂着一个金
制扣子,似乎是为牵狗绳准备的。而除却肚兜,韩烟雨的身体从脖颈上的项圈开
始,到双手,再到小腹,原本暴露在空气中的白嫩肌肤,现在都被红色的半透明
丝衣包裹。梁世宗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韩烟雨浑身被红色丝衣包裹的样子。

  一番解开系挂的动作之后,镶嵌着金丝玛瑙的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落在了地
上。而留仙裙之下的韩烟雨下体连亵裤都没有穿仅仅是让那红色连身丝衣包裹住
私处,如果说那日纱帐前起舞时,韩烟雨穿着的白色丝衣神秘清冷,这一套红色
丝衣则显得热情火辣,让人欲罢不能。

  视线转到后方,被红丝包裹的臀瓣上,一根九寸长的火红色狐尾从臀缝伸出,
显然是被韩烟雨插入后庭中的情趣物件。看到这里,梁世宗暗叹好一条骚狐狸!
若是能加一对狐耳,来一根狗绳,一边牵着一边从后面肏入,必会更有趣味!

  待到那大红绣鸳鸯肚兜也离体而去,梁世宗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韩烟雨身上
的一切细节。就像那日一般,在丝衣包裹下,无论乳房和私处,韩烟雨的一切都
显得若隐若现。那被丝衣包裹的乳房尖端,两个小巧的金夹子隔着丝衣夹在上面,
夹子本身则用比鸽子蛋稍小的红宝石装饰。灯光之下,红色丝衣反射着让人躁动
的油光,乳夹上的红宝石随着韩烟雨的动作来回晃荡,发出清脆的声响,加上足
上昂贵的红色绣凤凰金丝高跟鞋,更显得韩烟雨身材高挑诱人。

  「这些物什是谁送的?穿上丝衣,戴上项圈,夹上乳夹,插上狐尾,雨儿可
更加骚了!」

  「啊..。」

  说罢梁世宗还去拉了拉那火红的狐尾,惹得韩烟雨低叫一声,羞怒的瞪了他
一眼。

  「你...说什么胡话!我们都这样了...难道在你心里....雨儿就是个水性杨
花的...淫荡女子!」

  你说的不错,在朕眼里,你就是淫荡女子!平时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在这
里你只能掰开腿子挨朕的肏!

  不过表面上,梁世宗还是装模作样的道歉:「是是是,是夫君的错!夫君就
想问问这四件东西的由来!」

  「...是夕妃和琼妃娘娘送的,说是这个四件东西,有助于夫妻情趣...而且
来之前,夕妃还给我喝了些助兴的药物..。」

  这两位贵妃可是深得朕欢心,连春药都准备好给韩烟雨服下了!

  「雨儿,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有没有人教过你?」

  韩烟雨满目含羞,将俏脸抵在「兰俊航」的肩膀上:「一切都听夫君的..。」

  只不过将由红色丝衣包裹着的女体抱在怀中的梁世宗,此时则露出了一丝奸
计得逞的淫笑。

  「那雨儿,咱们继续!先替夫君宽衣吧!」

  韩烟雨心中一惊,耳中突然响起夕妃和琼妃在临走前的各种嘱咐。

  「啊,雨儿忘记了!雨儿现在就为夫君宽衣!」

  韩烟雨不顾身体各处暴露的羞涩,急忙帮梁世宗宽衣解带起来。韩烟雨不是
第一次主动替男人宽衣了,几年前韩烟雨与兰俊航互相探寻秘密的时候就为他宽
衣过,动作一丝不苟,熟练的将梁世宗的红金龙袍脱下,叠得整整齐齐,又开始
脱掉梁世宗的里衣。

  梁世宗满脸淫笑,享受似的看着韩烟雨乖巧的为自己宽衣解带,尤其是最后
的短裤之下已经支起了一个大帐篷,这一身连身红色丝衣外加乳夹狐尾的情趣装
束的韩大祭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他的龙根早就抬起了头。而直到那膨起短裤位
置,韩烟雨却是愣了神,她知道接下来需要面对什么。

  「怎么了雨儿,继续啊?」

  韩烟雨蹲在地上,被红丝包裹的小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脸色羞红,但也
咬着牙将这短裤褪了下来,任由其中龙根弹而出。

  「来,雨儿,这东西你早就尝过好多次了,不仅是小嘴,还有那后庭早就被
夫君给进去过了!」

  「你...不许说了!」

  梁世宗淫笑着,将韩烟雨的小手捉来,让其握住龙根前后套弄。龙根腥臭且
狰狞,但韩烟雨盯了一阵,张开小嘴,将腥臭狰狞的龙根纳入嘴里。韩烟雨很早
也为兰俊航口舌侍奉过,而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调教,韩烟雨的口舌侍奉之技更加
纯熟。

  梁世宗让许多女子为她口舌侍奉过,但除了夕妃和琼妃,也就是韩烟雨能够
让他满意,且对这个乐此不疲。韩烟雨的口舌十分熟练,将龙根纳入其中深深的
吞吐着,不仅如此,还伸出舌头翻卷轻点,舌尖更时不时按摩着龙首部位。这样
的挑逗,给予梁世宗极大的刺激。

  「舒服...雨儿...你可好会吃啊..。」

  韩烟雨羞怒的瞪了梁世宗一眼,继续为「兰俊航」的肉棒吞吐起来,除了外
面还在吃喝喧闹的「嗡嗡」轻响,寝室内除了吞吐龙根的「砸吧」声就再也没有
其他声音。韩烟雨的小嘴努力的舔着自己夫君的肉棒,尽可能让「兰俊航」舒舒
服服的。

  「慢慢来...一点点来....不要着急...。」

  看着自己的龙根不断在韩烟雨嘴里进进出出,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充斥全身。
兰俊航,你抢了朕内定的妃子,但朕还是有办法好好将她玩一玩,现在韩烟雨不
就是在舔朕的龙根!舔的可起劲了!

  又舔弄了一阵,直到梁世宗后腰麻痒,眼看就要射出来,这才喝停了韩烟雨
的动作。韩烟雨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好好侍候夫君,可没料到吐出肉棒
后身体一轻,自己已经被「兰俊航」抱到了婚床上。

  不愧是我大梁一等一的绝色,这等美人,居然准备委身给朕麾下的武夫,真
是浪费!

  看着床上的任人采拮的丝衣美人,梁世宗不禁愣神一番。韩烟雨本是神祀大
祭司,地位极高,平时示人都是以端庄冰洁的形象,此刻稍一化妆,加上红色丝
衣和狐尾,面色含羞,不知应该是骚浪还是火辣,却更能吸引梁世宗的目光。等
到韩烟雨将破了身子,梁世宗就想着什么时候让商羽琼、李梦夕和韩烟雨三女一
起放在床上,脱光她们的衣服,将她们三洞齐开,狠肏一番!

  「来,乖乖将腿分开,让我看看雨儿那秘处的风景!」

  面对「兰俊航」的要求,韩烟雨不会拒绝,她裹着红丝的双手托住一样包裹
着油光红丝的双腿,将自己的双腿慢慢往两边分开,让梁世宗仔细瞧着韩烟雨的
腿间神秘之处。双腿分开,连带着连身丝衣的裆部豁口微微绽开,只见那豁口中
光洁一片,没有一丝毛发。看来这段时间夕妃与琼妃经常为韩烟雨剃毛,让她保
持秘处的干净状态。

  「雨儿的下面可真干净,一撮毛都没有。」

  「你..。」

  私处被自己男人点评,换那个女子都不好意思,何况韩烟雨呢。可就这样赤
裸裸的说出来,韩烟雨更是羞红了脸。

  「下面...干干净净的...夫君不喜欢么?」

  「喜欢,当然喜欢!雨儿的身上的每一寸,朕...夫君都喜欢..。」

  太过激动,差点说漏了嘴。梁世宗的手索性向韩烟雨的腿间探去,那秘处紧
闭的肉缝被手指肆意玩弄,时而被他稍稍分开,时而被她揉捏的上面的蜜肉。那
私处被梁世宗触碰,韩烟雨便不由呻吟出声,双腿更是由着梁世宗的动作一伸一
缩,腰肢更是难受的左右摆动。

  「啊...夫君...好难受...啊...那里..。」

  韩烟雨前番已经饮下春药,而梁世宗更是双手齐出,手指自上而下来、里外
折腾。几番揉捏之下,紧闭的肉缝却是有些绽开的态势,其中更是有了些许湿意,
稍一拨弄私处黏液阵阵。观韩烟雨面相,双颊绯红,私处一弄,人已经瘫在床上,
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腿往两边分开。

  见韩烟雨已经发情,梁世宗急不可耐的往上爬去,一边往上爬,一边从上而
下开始舔舐、挑逗。粗糙的舌头从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处,再到被油光红丝包
裹的小腿,大腿,私处。尤其是那肉缝,梁世宗低下头去深埋在韩烟雨腿间,口
舌并用,舔的她浑身酥软,使不上一丝力气。

  「雨儿..。」

  梁世宗的舌头,再次往上,粗糙的舌头带着腥臭唾液陆续划过韩烟雨的小腹、
乳房、锁骨和脖颈,他肥胖的身体已经完全压在韩烟雨身上,并且向韩烟雨的耳
边吹着热气。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韩烟雨尤其能感觉到「兰俊航」顶在她小腹
处的那根火热肉棒。

  「雨儿,咱们该做正事了!夫君可忍不住想要进去痛快一番了!不过,可能
会有点疼!」

  韩烟雨心中一惊,要来了么?但转念一想,都已经到如此地步,她一点都不
后悔,怎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呢?

  「夫君尽管进来吧,只要夫君舒服就好,还请夫君怜惜...。」

  梁世宗嘿嘿一笑,抓起韩烟雨包裹着油光红丝的双腿,大大的往两边分开,
接着自己稍微往后退了写位置,让龙根对准了,紧接着肥胖的身体往前一挺,胯
下狰狞的龙根挤开韩烟雨的处子肉缝,粗暴地撞入其中!

            第一百四十五章:淫龙缠凤

  「痛...痛啊..。」

  梁世宗本还想慢慢玩这韩烟雨的处子肉穴,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龙根干脆
一插到底。刹那间梁世宗的龙根侵入韩烟雨的处子腔道,硬生生将其中的嫩肉撑
开到最大。

  「雨儿的穴...好紧...果然是极品嫩穴!」

  不顾身下韩烟雨的疼叫,梁世宗一边赞叹这又紧又嫩的肉穴,龙根一面攻城
略地,不断向肉穴深处挺进。费了一番功夫,梁世宗只觉得龙头位置似乎触碰到
了一层障碍,想必这就是韩烟雨的处子肉膜了!

  只需要一用力,自己的龙根就能破开韩烟雨的处子身,以往的梦想,终于在
今日实现了!

  兰俊航,你这个武夫,你未婚妻的处子之身,朕就不客气了!心中想着,梁
世宗用力一挺腰,让自己肥硕的肚子完全顶在韩烟雨的小腹上,破开了韩烟雨的
处子之身!

  「嗯!」

  破身之痛,大多数女孩子都会疼,韩烟雨也不例外。龙根侵入,处子破瓜,
韩烟雨在剧痛之下痛叫出声,眼角更是流下两行清泪。韩烟雨被「兰俊航」破开
了身子,流下的是幸福的泪水,而梁世宗梁上的兴奋之情无以复加,举国闻名的
神祀大祭司韩烟雨,终于被朕干破了身子!

  不过梁世宗倒没急着挺动,而是将龙根抵在花宫位置,享受着韩烟雨处子肉
穴中的温暖与湿润,同时让身下的美人稍稍缓解一下破身之痛。

  「雨儿,还疼么?」

  「没关系,夫君,是雨儿没用,这点疼都忍不住,夫君还是继续吧,不用管
我!」

  虽然疼的直流泪,但是看得出韩烟雨是真的爱兰俊航,带着奸计得逞的兴奋,
狰狞龙根在韩烟雨的肉穴中进进出出,猛力抽插起来,带着处子血丝的淫汁随着
进出龙根不断滑出体外,韩烟雨的处子腔道窄小湿润,在春药和疯狂挺动的龙根
作用下,破身的疼痛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的春意。

  「啪啪啪啪!」

  婚床剧烈的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响,与此同时两人的交合处响起
连续不断的肉体碰撞声,韩烟雨的疼叫此时已经变成了承受龙根深入的娇呼。

  「雨儿,夫君可肏的你舒服...嗯?」

  「啊...夫君...太深了....好快...。」

  梁世宗一边挺动腰部,一边听着这柔媚的短促娇呼,真的是连骨头都要酥了!
显然这一番抽插已经让韩烟雨彻底放开了身心,于是将她套着高跟鞋和油光红丝
的双腿扛在肩上,抽插的更加卖力。韩烟雨那连身丝衣的腿间淫液四溅,竟是将
一大片床单浸湿成了深色。

  「刚破身就那么多水...以后就改名...骚水祭祀好了!」

  「夫君...你..。」

  一阵抽插又将韩烟雨的羞怒话语给堵了回去。对于韩烟雨的情欲今天总算是
全部爆发了出来,从外面看去,婚床上的梁世宗就像一头脱了毛的野猪,将韩烟
雨这等美人压在身下行那奸淫之事,释放积压已久的欲望。狰狞的龙根在淫汁的
滋润下像是有了一层水光,深深的插入韩烟雨的肉穴,直到尽根而入龙头顶到她
的花宫顶端,才又尽根抽出,如此往复,淫靡至极。

  「啊...慢点...夫君...哦...雨儿...雨儿...受不住了..。」

  猛烈抽插让韩烟雨半张着嘴,眼中满是炙热春欲,媚态横生。她只觉得身上
的「兰俊航」像是一座肉山压下,下体则有一根又热又硬的大棒往体内深处捅去,
若是顶到深处,便能将韩烟雨顶着直翻白眼,这就是交媾的感觉么?她下意识的
夹紧了对方的脖子,兰俊航再一次压了上去,将婚床上的韩烟雨双腿往胸口压去。
从外面看来,除了韩烟雨的脑袋和裹着红丝的双腿,其他竟是都被梁世宗给压在
身下。被这样的肥猪肆意奸淫,韩烟雨这等美人不仅不反抗,反而被情欲所困,
兴奋的不行。

  「真是太棒了...朕的雨儿...不管是屁股...还是奶子...朕都喜欢得紧!」

  梁世宗半跪在床上,自上而下抽插,得意忘形的他都忘记了自己所扮演的身
份,口中蹦出各种粗俗词汇,又忙不迭的用嘴拉扯着韩烟雨胸前的乳夹,享受的
听着她的一阵一阵的淫声浪语,腰部又加快了速度,可不过抽插了几十下,却感
觉身下的韩烟雨浑身剧颤,身体更是弯成弓形!

  这才多少时间,那么快就泄身了!

  「嗯...到了...到了!」

  突然而然的淫汁喷射让梁世宗猝不及防,温热淫汁直射在他的龙头上,韩烟
雨在如此短的时间被他肏到了泄身也是让他没想到的,于是索性不再忍耐,又乘
着泄精的档口狠狠肏上几下。随着梁世宗的低吼,龙根猛抖了一阵,滚热腥臭的
龙精一股股的迸射而出,滚烫的龙精深深注入到体内,竟烫的韩烟雨又翻起了白
眼,短时间内又是一次小小的泄身!

  「烫...好烫..。」

  一股股龙精注入韩烟雨的处子花宫,直到将这一处未有人涉足的洁净之处完
全玷污,梁世宗才喘着粗气压倒在韩烟雨那美妙的玉体上。

  经过长期的调教和喂食各种春药、迷幻药,韩烟雨除了乳房涨大,后庭湿滑,
还变成了容易泄身的体质,这还得拜商羽琼和李梦夕所赐。现在的韩烟雨已经被
灌注龙精,全身心都已经属于梁世宗一个人了!此时梁世宗的龙根还深深插入在
韩烟雨的肉穴内,他本来想玩一玩韩烟雨的后庭,但是此时他却又有了一个更大
胆的想法。

  朕要将韩烟雨的肚子射大!

  太子不成器是人尽皆知,可他的其他孩子早就夭折,这就让他动起了让韩烟
雨借腹生子的心思。兰俊航以及梁军还需修整、行军、战斗、返程,没有一年半
载根本就回不来,若是现在让韩烟雨珠胎暗结,极大概率可以在兰俊航回来之前
让她生下龙种!

  「夫君,还不快起来!」

  滚烫龙精射入体内,可是「兰俊航」就是迟迟不拔出来,肉山一般的身体压
得韩烟雨更是块喘不过气来。她轻轻拍打了下「兰俊航」的肩膀:「你都...全部
弄进去了,快点起来!」

  「别急啊,雨儿!」

  灯光之下,被梁世宗插入并且内射的美人别有一番滋味。梁世宗伸出手来将
韩烟雨搂抱入怀,满是异味的大嘴再次吻上了韩烟雨的小嘴,两人唇齿相交又是
一阵激烈的热吻。虽然对于韩烟雨来说已经是云收雨歇,但「兰俊航」好像还不
肯放过她,不仅在她脸上乱啃,还用舌头舔他的脖颈和锁骨,带着唾液的粗糙舌
头舔过,韩烟雨感觉胸口又湿又痒。

  「怎么...夫君...还怕雨儿跑了么?」

  「嘿嘿....雨儿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梁世宗淫笑更甚:「雨儿太美了,美的让夫君又硬起来了,再让我肏一次!」

  说罢,韩烟雨只觉得「兰俊航」留在她体内的半软肉棒又再次变大变硬,将
韩烟雨的肉穴撑的满满当当。

  「房事虽好,可不能贪图于此...夫君才刚完事,怎么又想要了...再这样做
怪...雨儿可不理你了!」

  韩烟雨俏脸一红,今日与「兰俊航」大婚,怕不是折腾几次就能完事的!可
是自己刚刚泄身,身体软绵,又有什么力气反抗呢?梁世宗没有拔出龙根,而是
笑着将身下的美人翻了个个,让韩烟雨以母狗一般的姿势撅着臀部跪趴在婚床上。

  龙根拔出,仅留下龙头于腔道中,梁世宗将韩烟雨臀缝中的火红狐尾握在手
中,让自己可以看到韩烟雨的臀部妙处,接着用力一挺腰,只听「咕叽」一声怪
响,梁世宗的龙根又一次尽根贯入韩烟雨肉穴!

  「哦!」

  「啪啪啪啪!」

  有了上一注龙精润滑,龙根入体更加顺畅,后方梁世宗的肥硕腰部一波波往
前冲刺,不断的韩烟雨的体内挺进。火烫的龙根一下一下的插入肉腔,带起一阵
红中透白的臀浪。想到自己夫君的肉棍在体内冲刺,对「兰俊航」的爱意又涌上
心头,龙根入体一下下撞在花宫中,饱满又充实,让韩烟雨再次发出淫浪之语。

  「夫君...好热...太美了...好...啊...唔...。」

  梁世宗听到胯下美人浪叫,非常满意,龙根进出忽慢忽快,有时候重重插入,
轻轻拔出,有时又用三浅五深、九浅一深这等招数。不多时韩烟雨后庭中的那条
火红狐尾也被梁世宗拔出,却见那狐尾另一头是如宝塔一般层叠的琉璃珠,一颗
一颗从里到外变大。见此情形梁世宗除了腰部挺入,又抓着这狐尾在韩烟雨的后
庭中淫玩。

  「后庭...啊...别弄了...夫君...饶了我..。」

  狐尾的琉璃珠被一颗颗拔出,又一颗颗塞入,同时肉穴中龙根来回抽插,前
后穴同时受袭,让她浑身剧烈的抖了起来。裹着油光红丝的臀部随着梁世宗淫玩
和抽插的节奏左右摇摆,上下晃动。

  「雨儿,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啊...什么...嗯...。」

  「就像一只骚狐狸...小母狗!尤其是...加上这些...道具!」

  「你...别...啊...啊啊..。」

  梁世宗已经不满于于这样后入韩烟雨,他一手抓住韩烟雨的狐尾,一手抓住
她的后颈位置的项圈,强迫她从跪翘臀部的样子变成跪在床上仰起上半身的姿势。
梁世宗的肥肉紧贴在韩烟雨包裹油光红丝的脊背撞的「劈啪」作响,龙根从后方
猛顶乱戳,每次都插到她的肉腔最深处,再加上梁世宗嘴里侮辱性的话语,韩烟
雨还想出言反驳,可情到深处,这野兽一般的交合刺激的她快感连连,自然没有
机会去在意这些了。

  「啪啪啪!」

  「哦...夫君...啊..。」

  韩烟雨又被迫挨了几百龙棍,双腿发软,丝衣之下香汗淋漓,直到最后梁世
宗的龙根最后一下重重的撞在她的花宫中,随着那龙根猛抖了一阵,浓热的龙精
又一股股的射入到她的体内!

  热液再次入体,韩烟雨双眼再次往上吊起,浑身如酥如痒,随着龙根离体,
连射两次,溢满花宫的龙精带着破身的处女血丝,从被龙根撑得打开的肉洞中汩
汩溢出,于其末段变成一条掺杂着血丝的白浊液滴,点点落在大红床单上,甚是
淫靡。

  「夫君的子孙可都射在雨儿里面了,到时候可要给夫君生个胖娃娃...嘿嘿!」

  射了那么多龙精进去,韩烟雨大概率是要受孕的,就算这次不成功,下次还
有机会!

  「你还说...不过...夫君...刚才雨儿伺候的你...可舒服?」

  「自然舒服..。」

  看着被红色连身丝衣包裹的韩烟雨,尤其是那丝衣之下若隐若现的双乳,梁
世宗心中又是一阵兴奋。他抓住韩烟雨的项圈,将她按在自己胯下:「好雨儿,
云雨之后,别忘了给夫君好好清理一下,若是夫君高兴,说不行又会想要肏雨儿
的小嘴呢!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其实夫君还有很多想看的...比如单独给夫君跳
一支舞...不穿衣服的那种...哦..。」

  韩烟雨白了他一眼,顺从的低头将梁世宗的肉棒吞下,如品尝美味一般吸吮
起来。

  这一夜梁世宗竟是连肏了韩烟雨七次之多,刚开苞的她不仅是肉穴,后庭和
小嘴都没有被放过,甚至还让韩烟雨用包裹着油光红丝的玉足套出来一次,直到
肏的她三洞溢满梁世宗的龙精,体竭力尽,两人这才赤裸裸地相拥而眠。

            第一百四十六章:孤注一掷

  就在梁世宗在婚床上搂着韩烟雨度过销魂一夜的同时,灵蛇带着残兵败将跋
涉半月之后,终于回到了临津城。

  魔军于息水大败之事早已在魔国控制区传的到处都是,而灵蛇领着一干残兵
败将回来更是坐实了那些在市面上疯传的谣言。

  侥幸活下来的人抱着各种漂浮物随着水流往下游漂去,半路又有些人支撑不
住,被卷到河底,等上岸之后灵蛇略一清点,剩下的人不过三百左右。不仅如此,
路上这些残兵败将又逃走了一批,伤病又死去一批,跟随着灵蛇回来的就只剩这
一百多幸运儿了。

  灵蛇还是落水之时穿的那身服装,但此刻河水一泡,太阳一晒,加上满身的
泥浆尘土,臭烘烘的,众人皆状若乞丐。再加上路上少有停歇,这一百号人都是
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直到看到临津的城门,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灵蛇大人,我们到了!」

  「嘶嘶...至少,现在还来得及..。」

  灵蛇叹了一口气,城门口行人如织,商铺叫卖之声络绎不绝,非常热闹。对
于这百来号刚从战场中逃出去的幸运儿来说,临津城的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就如同溪水的大败还没有发生过一般。

  「灵蛇大人?!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守门的魔军士兵自然见过智囊灵蛇的样子,可现在灵蛇居然这一幅狼狈样,
再加上它身后的一班残兵败将...难道和传言中说的一样,息水的魔军真的吃了败
仗!

  「灵蛇大人....要不小的给你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裳?」

  「嘶嘶...用不着,我要见魔帝...现在去城里通报!」

  「是!」那士兵鞠了一躬,急忙向城内跑去。而同时,灵蛇也急忙进城而去,
对于这帮如乞丐一般的残兵败将,路人纷纷躲避且投来异样的目光,周围还有好
些人聚在一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灵蛇在临津可是横行霸道惯了,哪
有这样让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压下将那些人杀光的怒气,灵蛇带着人七拐八拐,
终于到达了原城主府

           ***  ***  ***

  现在的魔帝居所。

  「灵蛇大人您怎么..。」

  「给本座滚开!本座要见魔帝!」

  灵蛇直接将守门之人撞到在地,径直往里游去,其他人见内敛的灵蛇竟发了
如此大的火,都噤若寒蝉。到了内室,灵蛇没看到魔帝鬼罗本人,倒是看到了一
个让它咬牙切齿的人。

  「贪狼!你还有脸回来!!」

  「灵蛇你..。」

  「啪!」

  贪狼逃出来本来就是运气,潜光县城发生火药大爆炸以后,贪狼本是被崩塌
的碎石给埋了,可他力量巨大,练就魔功之后意志力更强,愣是徒手挖了开一条
路跑了出去。而在得知息水魔军大败之后,贪狼东躲西藏,昼伏夜出,好不容易
逃回了临津。他这次回来也是要和魔帝报告前线的情况,可却被告知魔帝出门视
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个傻大个就只能坐在原地等待。

  可不料灵蛇见到他,上来就是个重重的耳光!

  「你这个蠢货!混蛋!废物!吃干饭的饭桶!」

  「灵蛇我操你妈!你怎么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就被活埋了!」

  贪狼的眼睛此时还裹着纱布,又被灵蛇扇了一耳光牵动了眼睛的伤势。他捂
着高高肿起的左脸,愤怒的咆哮道。

  「嘶嘶...你还有脸说!你怎么还没死呢!本来我军在东岸优势占尽,眼看就
要破了梁军的城寨!嘶嘶...可就是因为你这个蠢货,功败垂成!若不是你炸掉了
潜光县城,虎威军和虎贲军怎么能抄我军的后路?」

  「你放屁!老子运火药的时候,可是和你传递过军情的!你可没说不行!现
在又来找老子的麻烦!我看该死的是你这条蠢蛇!!」

  「嘶嘶...傻大个你说什么!你找死!」

  「够了!」

  眼看灵蛇和贪狼就要当众互殴,两人身边一股凌厉的气劲冲来,竟是将两人
身边的木椅全部掀翻在地。

  「是不是本座不来,你们两个就要在这里大打出手了?」

  来人正是黑衣银发的魔帝鬼罗,此刻他信步走来,落于主座之上,但面色非
常不好,显然是听到了魔军兵败的消息。

  「嘶嘶...灵蛇不敢!灵蛇见过我主!」

  「贪狼见过我主!我主,灵蛇此人...。」

  「闭嘴!」

  鬼罗一声厉喝,贪狼吓得慌忙低下头去。主座上的鬼罗鼻孔微张、呼吸沉重,
显然是被魔军在息水大败气得不轻。

  「黄泉呢,为何没有和你们一起!」

  「嘶嘶...回禀我主,黄泉被派往息水要塞值守,但兵败那日就没有在找到她
的下落。从息水逃出的残部,亦没有她的影子!嘶嘶...但是,黄泉本就狡诈,很
可能已经脱离险境,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无法回归魔国!」

  鬼罗沉默了,愤怒与无奈萦绕在心。灵蛇倒是拼命逃回来,贪狼受伤,黄泉
下落不明,息水的十万大军只剩一百号残兵败将。本以为可以靠着息水的天时地
利守住这道门户,可没想到还是败了!而息水天险洞开,魔国腹地已经无天险可
以依靠!

  「主上,虽然此次我军损失惨重,但是临津尚有十万新练军,若是据城而守,
坚决抵抗,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鬼罗听了贪狼这话,不怒反笑:「哼!一线生机?你们还在指望新练军?你
们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军大败的谣言都传到临津城了!若不是梁军自身也损失惨
重,恐怕这个月魔国就可以除名,本座这魔帝也不用当了!」

  鬼罗对魔国的态势了解到非常深刻,若不能攻入梁国腹地,将梁国打到谈判
桌前,让魔国偏安一隅、据守一方也是不错的结果,这要这一片让他控制,然后
改变成自己心目中的梦想国度。可是现在前线大败,不仅魔国的能用之兵全军覆
没,而且门户大开,连偏安一隅都做不成了!

  「既然魔国将亡,本座觉得倒是还有三种选择:要么落草为寇,要么削发为
僧,要么向西一齐逃往海外,终此一生!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各位还是多准备
些鞋子,往后恐怕连能坐车驾都没有,能骑的马也没有,再往后恐怕连好走的路
也没有了!」

  灵蛇和贪狼对视一眼,竟从魔帝的话中听出一丝悲凉之意,难道等梁国大军
打来,自己的结局也是这样,逃往海外,终此一生?

  就在魔帝摇头叹息之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从外面
走入。见魔国几位主脑都在此,恭恭敬敬的下跪道:「见过魔帝、灵蛇大人、贪
狼大人!」

  「何事奏报?」魔帝问到。

  「启禀魔帝,宣泰城杨联大仓有急报传来!」

  「杨联大仓?」

  魔帝一愣,接着猛转过头去,若不是这黑衣人一说,就连魔帝自己都快要忘
了这个安插在大梁国心脏位置的联络点!更重要的是,这个联络点是为那个梁国
的软蛋太子设置的!

  「是不是梁国太子去杨联大仓找了我们的人?」

  「启禀魔帝,确实如此!那梁国太子候纪给魔帝带话,说是让魔帝看一看显
影水晶。」

  「显影水晶!你先退下!」

  「是!」

  待那黑衣人退下,魔帝匆忙奔向角落中的桌边。在那边,晶莹剔透的显影水
晶母晶安然矗立于此,只不过许久未动,上面已经有了一层浮尘。魔帝动手抚去
上面的灰尘,按动底座的机扩开关,将这母晶立于桌上。只不过由于长时间未动,
其中录制的大多数都是梁世宗和妃子翻云覆雨的场景。

  听着耳边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魔帝耐心的拨动机括,终于在一场场活春宫
中找到了太子候纪的身影。刻录的影像投在桌面上,投射的画面愈来愈清晰,太
子候纪的大脸直贴在画面上。开始时画面一直在晃动,似乎是候纪在寻找子晶底
部的机扩旋钮。好会儿候纪才将晶柱放好,坐在椅子前说起话来。

  「临津的魔帝鬼罗,不知道你看不看得见本太子!本太子也权当一试,若不
能及时看到,本太子也会亲自前去杨联大仓传话!」

  魔帝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梁世宗已允许本太子御驾亲征,我想现在的形势,魔帝也看得很明白!魔
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梁军围杀过来,魔国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但是本太子不一样,梁世宗已经向本太子赐予最高的权力,本太子要让梁军站着
死他们就得站着死!更何况兰俊航此人与本太子有私仇,本太子比魔帝更想把他
给弄死!」

  「如果能用这样的方式,让魔国扳回一局,不知道魔帝该如何感谢本太子?
之前魔帝派使者与本太子谈了条件,只要能让本太子荣登大宝!在谈判桌上,那
些条件本太子都可以满足!不知道魔帝意下如何?」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似乎是外面突然传来声音,让太子候纪慌慌张张站起身来,一边将子晶往里
推一面不耐烦的回应道:「狗东西!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接着画面就中断了。

  虽然刻录的影像不长,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是极大的,尤其是太子御驾亲征
这件事,让魔帝像是打了强心针一般。

  「你们怎么看?」魔帝问道。

  灵蛇点头道:「嘶嘶...我主,这个梁国太子既然想要当皇帝,那就让他当!
俗话说得好,一堵刀枪不入的墙壁,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墙壁如此,梁国
也是如此,现在他梁国太子御驾亲征,却是我魔国极好的助力,只要他遵从我们
的意愿,将梁军搞得支离破碎,现在魔国最大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若是将来他
能够当上梁国皇帝,那我主偏安一隅的愿望便可实现,甚至我魔国还能向梁国索
取更多的土地!」

  「有道理。」

  魔帝沉声道:「这个梁国太子,虽然自大又愚蠢,但是本座不得不用!如果
用得好,还能有奇效!贪狼,本座命你暂时领军,这段时间在练兵的同时,加强
魔国周边地域的防御!尤其是你贪狼!别再给本座拉稀!」

  「贪狼谢主上隆恩!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灵蛇,调用暗线去联系影刺,他虽然身居高位,但行动更加隐蔽!第一,
让影刺保护这个梁国太子的安全!第二,让梁军中的暗桩配合梁国太子的行动!
第三,等我魔国在战场上占尽优势之后..。」

  魔帝重重的将手按在桌子上:「让影刺配合梁国太子,夺了那梁国皇帝的鸟
位,让梁国尽于我魔国掌控之中!」

            第一百四十七章:亦真亦幻

  熟睡中的兰俊航突然发觉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他下意识的打量着周
围的环境,却发现周围迷雾蒙蒙。

  「这是什么地方?」

  他迈步往前走去,走了一段却感到一阵风吹过,迷雾散去,自己却是站在兰
府之中。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又回家了。

  「父亲、母亲、韩伯?」

  兰俊航的声音在兰府中回荡,可是却没见一个熟悉的人出来,府中的所有人
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越过一道门,却见其中的厢房贴满了红色的「囍」字,周
围高挂着红灯笼,而地上的地砖模糊了一阵,又变成了满地的红地毯。

  「这是谁嫁人了?」

  等到他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身上的铠甲变成了大红喜服。

  「我?」

  周围幽静,安详,令人放心,兰俊航径直走向那用红色装点的厢房,推门进
去。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雨儿可等了你好久呢!」

  是韩烟雨!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兰俊航的疑惑立刻烟消云散,只见厢房之中已经满是
红色,红地毯、红家具,红桌子配红床,屋内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更让兰俊航
高兴的是,红桌旁一名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的女子端坐着,似乎是专程等待他的
到来。

  「雨儿,今天怎么...?」

  「夫君难道你忘了,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雨儿可等你许久了!」

  兰俊航大喜,坐在韩烟雨面前,顺势挑开了韩烟雨的红盖头。盖头揭开,含
羞带怯的新娘子却没有抬头,红扑扑的脸依

  旧是默默地低垂着。在满眼红彤彤的厢房内,韩烟雨那羞红的脸有种摄人心
魄的美。兰俊航看着这一幕,心中摇曳,被兰俊航这样盯着,韩烟雨脸上的红霞
更甚,头也更加低垂着。

  「夫君,饮下合欢酒吧!」

  兰俊航拿起红桌上的瓷瓶,泛着淡香的酒液依次滚落到两人面前的小杯中。
两人互换酒杯,交颈而饮,酒液下肚空气中泛着淡淡酒香。饮下合欢酒,兰俊航
笑意更盛,红烛烛光跃动,韩烟雨那张绝美脸庞,加上头上的凤冠朱钗,看起来
更加娇俏动人。

  「夫君...我们...去床上吧!」

  兰俊航的大手握住韩烟雨的小手,韩烟雨羞涩得想要抽去,可不料对方更加
紧紧握住。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离。」

  韩烟雨口中,诗作娓娓而来,满是怯意的眼睛,又复当年的那个少女一般,
兰俊航则抚摸着韩烟雨细腻的双手,柔声安慰:「雨儿别怕,从今日起,我都会
对你好的!」

  正当兰俊航要将韩烟雨抱上床之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笑到:「啧啧,倒是
让我看了一出鸳鸯交颈的好戏!」

  「谁在哪里!」

  几声淫笑传来,不知为何兰俊航却见十几个赤条条的黑壮大汉突然出现在厢
房中,这些人无一不身形壮实,皮肤黝黑,面容丑陋,其中有几人异常肥胖,还
挺着肥大的肚皮。他们的眼睛中满是贪婪和淫欲,胯下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肉
棒高高竖起。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身着大红喜服的兰俊航被后面出现的更多大汉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饶是他
如何用力都挣脱不了这些大汉的掣肘,一个大汉的膝关节死死压在他的脖子上,
从颈部更是传来的彻骨的剧痛。

  「嘿嘿,我们闻着韩大祭祀的味道过来的,看见韩大祭祀要和这小子洞房花
烛,真是艳福不浅啊!正好我们几十人一起过来,一同给韩大祭祀三洞齐开,肏
穴灌精,岂不妙哉?」

  「不,雨儿不要!」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兰俊航了!将咱们韩大祭祀的衣服脱了!」

  室内欢呼起哄之声此起彼伏,一个大汉扯掉韩烟雨的腰带,红裙霞披就此滑
落在地上被大汉们踩在脚下,韩烟雨上身只

  穿着红色绣鸳鸯肚兜,香肩玉臂雪臀皆暴露在空气中,身下只留一条半透明
的开裆亵裤,一双织锦过膝袜和一双红色绣花鞋。不多时,韩烟雨的肚兜也被扯
了下来,而到了此时,韩烟雨依旧是一副羞涩且妩媚的表情,任由周围的大汉褪
去她的衣服。

  「你们...你们若是敢碰她,我就把你们全都杀了!」

  被压在地上的兰俊航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他拼命的挣扎、怒吼,可还是被
身后的一群人死死压在地上。

  「来啊?你兰俊航什么都做不了,你就好好看着韩大祭祀是怎么被我们玩的
吧!嘿嘿,这韩大祭祀的亵裤怎么还是开裆的?这不是正好方便咱们玩么!」

  说话间,韩烟雨已经被压跪在地上,由数个大汉用手探入韩烟雨的各个敏感
位置,或是粗暴的抓握、或是温柔的摸索,还有人伸过头去,轻咬着她的左右乳
头位置,甚至还有个大汉躺下钻到韩烟雨腿间,竟是占据了她的腿间位置,从那
开档亵裤的中间,不紧不慢的舔舐这着她的肉穴。

  「啊...嗯...。」

  韩烟雨的红唇中飘出呻吟,在如此多人的爱抚之下,身体各处敏感部位被袭,
熊熊欲火更是燃烧起来,她的面容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乳头挺翘,下体淫
汁泛滥。不仅如此更多的大汉参与进来,不仅是热吻着韩烟雨的脸颊和脖子,更
是让自己的肉棒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摩擦着。

  「来,三个三个一起上,给咱们得韩大祭祀开开眼!」

  大汉们又是一阵欢呼,首先抢到位置的大汉一人躺下,一人在蹲后,一人站
在前,而韩烟雨此时就坐在那躺着的大汉身上,竟是要她一次服侍三根肉棒,肉
棒在韩烟雨的嘴边,后庭和肉穴外磨蹭着,接着三人用力向前一挺,深深插入韩
烟雨的三个肉洞!

  「唔!」

  「不...不要,你们这些畜生!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这些大汉才不理他,美人在手,自然要好好肏弄一番!此时的韩烟雨三洞挨
肏,口中的因为肉棒插入,本来到嘴边的忘情娇啼此时已经变成了难耐的闷哼,
脑中只剩下在体内一进一出的肉棒,什么结婚,什么贞操,全数抛在脑后。就像
是这样的轮奸杂交她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一般,口舌主动缠绕在插入的肉棒上,那
带着腥臭异味的肉棒被吸吮的「砸吧」作响,像是品尝什么人间美味。

  而深深插入肉穴和后庭的肉棒不停地抽插,有时候同时进出,有时候一进一
出,两根肉棒只见仅仅隔离着一层肉膜,插得韩烟雨下体淫汁飞溅。

  「什么韩大祭祀,在我看就是个淫乱贱货!」

  「看看她吃肉棒吃的那么熟练,经历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

  「奸死她!奸死她!」

  地面上水液四溅,韩烟雨突觉几乎插入喉头的肉棒一阵滚动,本来要将肉棒
吐出,可却被面前的大汉抓住头发,死死的往里面捅去,与此同时下体的前后肉
洞抽插的速度突然加快,看来是都已经到了泄精的边缘。身体的快感犹如惊涛骇
浪,韩烟雨就如一叶小舟在无情的巨浪中翻滚,直到三个大汉先后发出低吼,腥
臭滚热的阳精同时射入到韩烟雨的三个肉洞之内!

  「咳咳咳!!」

  肉棒抽离,带出浓白的液丝,被精液呛得直咳嗽的韩烟雨还未喘息片刻,马
上又有三条大汉补上了他们的位置,一波波的轮奸,让韩烟雨身心俱疲,但还是
竭尽全力服侍这几十个大汉。到最后韩烟雨不再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而是放
声浪叫起来。

  「啊...肏我....一起来吧....哦....太多了...。」

  韩烟雨的雪白娇躯在,一条条大汉之中格外显眼,兰俊航面前的大汉越来越
多,渐渐的他只能看到韩烟雨被红色过膝袜包裹着高翘着的双腿在激烈的轮奸中
一抖一抖,她足上的绣鞋只剩下一个,袜子上也满是恶心的精斑。不多时一件被
揉成一团的东西被丢到兰俊航面前,他定睛一看,却是韩烟雨的那条开档亵裤,
亵裤湿成一团,上面还残留有白浊,显然亵裤被剥下来以后还被人套在肉棒上撸
了一管。

  「呵呵...呵呵..。」

  看着面前这一幅淫乱的景象,兰俊航喉咙嘶哑,不断发出无意识的笑声,伴
着壮汉们的低吼和起哄,还有韩烟雨高潮泄身或是阳精注体满足的长吟,异常的
诡异。

  到最后淫乱的声音逐渐停歇,兰俊航这才缓缓睁开眼。大汉们早已离去,婚
房的各种装饰一片狼藉,韩烟雨双手被绳子吊在房梁上,蹙眉闭眼,无论是她的
乌发、脸上、胸口、雪臀、秘处乃至大小腿上都是半干的白浊阳精,尤其是腿间
位置,不仅红肿不堪,更是被糊满了恶心的秽物,显然经历了无数人的奸淫。淫
汁、尿液和阳精的混合物则顺着韩烟雨的足尖,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聚起了一
滩肮脏的水洼。只有尚在起伏的前胸,表示吊在半空中的韩烟雨还有气息。

  正当兰俊航努力爬起来,想要将浑身污浊的韩烟雨放下,却是又一阵天旋地
转,兰俊航猛地从大床上跳起来,背后已经是一身冷汗。直到他辨别出自己是在
一间昏暗的屋中,才确定自己刚才做了个噩梦。

  「幸好只是噩梦,要是真的...本将军非得把他们全都给打成肉泥!」

  兰俊航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爬过床上一堆堆软糯温暖的物体,这才跳下了床。
向两边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再也没有了阻碍,斜射入室内。兰俊航全身赤裸,
在窗前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松了松僵硬的身体。而在兰俊航身后,三具赤裸女体
交错着的躺在大床上。关风月、萧静瑜、南絮尚在睡梦之中,阳光照在她们身上,
更显得她们的身体白嫩光亮。

  「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晚点起...今天没什么事..。」

  半梦半醒的关风月嘟囔了一句,在床上翻了个身,露出满是疤痕的裸背,继
续睡下。兰俊航轻轻坐在床边,怜爱又心疼的抚摸着关风月背后的疤痕。

  自从兰俊航、关风月和萧静瑜有了事实上的肉体关系,晚上三个人几乎都腻
在一起。再加上白天兵卒补充、物资统筹之事,晚上兰俊航就会找她们其中一个
或者一起发泄压抑了一天的欲望,许多时候三人在床上交媾到后半夜才结束。而
后南絮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大帐中的床已经兜不下三个女人了,又为了防止军中有闲言碎语,兰俊航特
地在同江镇找了个小院供她们交欢,每次三个人都要被兰俊航肏到精疲力尽才罢
休。

            第一百四十八章:太子亲征

  兰俊航对房事几乎没有节制,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是四人一起翻云覆雨,又仗
着年轻力盛,直到将三女搞得下不了床这才罢休。

  「要不,明天别来了?我现在腿都在发软。」萧静瑜一边扶着墙,一边勉强
穿好衣服,她的身体可不如南絮和关风月那样强横,前天晚上又被兰俊航肏的双
腿发软,现在却是站起来走路都是勉强。

  「你啊,节制一点,就不怕我们三个把你榨干了?」

  关风月赤着身子将肚兜和亵裤穿好,却冷不防被兰俊航「啪」的一巴掌打在
小屁股上。

  「想榨干我,没那么容易?也不看看谁被本将军的神枪挑了一夜下不了床的!」

  「呸!就你坏主意多!」

  南絮红着脸啐了一口,慢慢将修身皮衣套在身上。

  直到日上三竿,三女这才起床,四人在房中腻了一会儿,这才相互吻别。为
了防止有心人发现这里的端倪,四人由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方向离开小院,分别返
回自己的帐篷中。

  可等到兰俊航神清气爽的回到帐篷中,却见书桌前站了个胖乎乎的人,这个
人一身时髦猎装,价格不菲,但穿在他胖乎乎的身上就有些滑稽了。不过这个人
的样子有些熟悉,但是兰俊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你是何人?这虎贲将军的大帐可不是能随便乱闯的!赶紧出去!不然本将
军可要叫人了!」

  「嘿,你这兰俊航!也就一年不见,就把我忘了个精光,太不够意思了!」

  「你是?」

  熟悉的声音响起,兰俊航总感觉在哪里听过,直到那个胖乎乎的人转过头来,
兰俊航的面色立刻变成了惊喜。

  「死胖子!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黄来远,只不过兰俊航始终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里看到这个死胖子!

  「好兄弟!可想死你了!」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这才放开。

  「你怎么来前线?这里到处都是险恶地,军中可不是那么好呆的地方。」

  「阿航你有所不知,我可是自己要来的!之前我不是和你讲过进军队镀金的
事情么?那时候梁军和魔军连连恶战,战报看得我也是热血沸腾!现在形势转好,
我又有了这等想法,就给李福顺那老东西行贿了快两千两银子,本以为这事没那
么容易,没想到皇帝很快下了旨意,就让我去你的虎贲军!」

  「黄阁老没意见?我可不相信!」兰俊航笑道。

  「圣旨都有了,怎么会不让我去,况且大家都知道这是打顺风仗,而且父亲
也有意让我去磨练磨练性子,所以我就让琼华商号的车队送我过来了!哦,阿航,
来之前我顺带让商号采买了上千斤牛肉和蔬果,就当是送给虎威军和虎贲军的见
面礼!」

  「死胖子你可够意思!」

  兰俊航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力量没轻没重,让黄来远疼的龇牙咧嘴:
「对了,如果像你们这样的官宦子女来前线不应该让朝廷专用的车驾过来?你怎
么坐的商队的车?」

  「我可不想和那太子坐一起,看到他我就犯恶心!」

  「什么?太子?候纪他过来干嘛!」

  「我不知道,也许就是让太子过来镀镀金?」

  「镀金?」

  本来军中都是兰俊航关风月做主,现在空降了个太子过来尤其这太子品行不
端是出了名的,他摇摇头:「这等烂人,还是不要在军中为妙,不然指不定又要
出什么事!」

  「兰将军!」

  大帐的布帘被人撩起,姚昊霖的脑袋伸了进来:「兰将军,太子殿下已经进
入同江镇,要求军中中高级将领立刻前去迎接!....诶?胖子,你啥时候来的?」

  「妈的正说着候纪这瘪三呢,他就来了!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兰俊航和黄来远一齐站起来往外走。

  「先去会会这猴急太子!」

           ***  ***  ***

  息水大战过后,避战逃难的同江镇老百姓又陆陆续续返回了自己祖祖辈辈居
住的地方,原来冷清的镇子渐渐又有了烟火气。而恰好太子仪仗进入镇子中,主
街上满是观看太子仪仗入城的老百姓。

  这一次太子亲临,带了两千重骑兵,两千重步军,这些都是拱卫皇城的御林
军精锐,大军入镇,百姓夹道欢迎。但是车驾中的太子并不高兴,他就看了一眼
外面便拉起了马车的布帘。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宣泰城外的富庶小镇!刘茂,本太子住的
地方安排的怎么样了?」

  车驾外的是专门服侍太子候纪的蓝衣太监刘茂,他低着头,仔细听着车驾中
太子的话,恭维的回答道:「本来要包下同江镇酒楼做殿下起居,可是那酒楼不
过中下水平,奴才觉得不如在军营旁搭建帐篷,材料陈设都已经和殿下府上打好
招呼,一齐运出来了,都是殿下最喜欢的成设!另外,太子府中带出的十几个美
人,到时候殿下在大帐中可随意享用!」

  「好,做得好,那就依你的意思,在外面搭个豪华帐篷吧!」

  「是...殿下,再往前便是虎威军和虎贲军的军营。」

  「直接进去吧!刘茂!到时候你来宣读圣旨!」

  马车停下,身穿华丽金镶玉的太子候纪跳下他的专属车驾。登上一个刚刚临
时筑起来的木制台子。闻太子亲临,梁军无不振奋,纷纷整肃军容,好几个候纪
认识的将领,就如兰俊航和关风月等人早已齐聚营前广场。

  兰俊航!

  自己频频向梁世宗上书,终于有了来前线的资格。而且魔国那边也回了消息,
有一名隐藏在宣泰城的魔国大能会保证他的安全,另外梁军中也有魔军暗桩,随
时配合太子的行动,直到他荣登大宝!下方人群之中,除了虎威将军关风月,那
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密调室镇抚使南絮,还有翰林院大学究李云馨和天衍神女萧静
瑜也在人群中,在一众粗糙军汉中非常显眼。这样的美人,太子怎么会放过天赐
的机会?反正这些梁军的死活可不关本太子的事!

  但眼下他还是太子,总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的。

  「宣读圣旨!」

  「是!」

  蓝衣太监刘茂从袖中排出圣旨来,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魔国猖狂,大梁百姓生灵涂炭,社稷危在旦夕。幸
我大梁天军,于息水大战来犯之敌,敌军十不存一,仓皇逃窜!朕之太子,聪颖
过人,德才兼备,素怀壮志,久有报国之志。今特任命太子为监军,随朕亲征,
以历练其才干,彰显其英勇。

  太子监军之职,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望太子恪尽职守,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共赴国难。在征战期间,须严明军纪,公正无私,确保军队团结一致,奋勇杀敌。
我大梁必能战胜强敌,光复国土!待凯旋之日,朕将论功行赏,以彰其功!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广场上山呼海喝,梁军将士气宇轩昂,气势如虹。候纪环顾四周,只见下方
众人目光炯炯,神情坚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诸位将士,本太子今日亲临军中,实乃欣慰之至。尔等忠诚勇猛,保家卫国,
实乃大梁之脊梁!」

  「尽是放屁!翻来覆去就是说这些车轱辘话!」

  「胖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别当众说了。」

  默然半晌,兰俊航才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胸口不禁一阵乱跳,而后则陷入
了沉思。黄来远的声音更小了,在兰俊航身旁不满的嘀咕着。这太子监军可小可
大,可以在具体的事物上对梁军进行监督,而且监军需要把遇到的实际问题反馈
给朝廷。同时,监军也可以直接向军队下达命令,这个命令理论上应该是皇帝本
人下达的,可是从太子嘴里说出来,这到底是皇帝本人的意思,还是太子自己的
意思,就不好说了。

  但候纪的到来,终归是给前线安排了一个太上皇,可谁知道太子会不会接机
搞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

  天色渐暗,太子的豪华大帐早已完工,甚至比虎贲和虎威将军的大帐大上好
几倍,成设也向太子府看齐,十分奢华。而此刻帐内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太子候
纪为了庆祝自己亲征魔国,并预祝梁军大胜,特地在豪华大帐中摆下宴席,将梁
军中的中高级将领全部请来同饮共乐,除了关风月,兰俊航,关家军的关睿、关
合,兰家嫡系的刘挺、杜松,还有密调室镇抚使南絮、翰林院大学究李云馨、天
衍神女萧静瑜以及首辅大臣之子黄裴之悉数到场。

  帐篷内外掌起了华灯,太子麾下的众仆人开始忙碌起来。不多久,几桌非常
豪华的晚宴就张罗好了。帐篷犹如在太子府之中,一片欢声笑语。太子候纪身穿
华丽的金红袍服,端坐于主位之上,身边各个梁军将领、学究神女、密调室等人
依次列坐。

  「诸位与本太子共饮此杯,在座各位都是梁国栋梁,缺一不可!干!」

  「干!」

  帐篷中一时欢声笑语,气氛相当轻松愉快。难得有举杯畅饮的时候,兰俊航
也很开心,与黄来远频频碰杯,似乎是将心中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今晚太
子也难得下场敬酒,尤其是敬了兰俊航和黄来远,让两人也搞不清太子心里到底
是怎么想的。至于其他人,则是满口答谢太子美意,一个接一个的举起酒杯回敬,
其中关合语气恳切,还向太子表忠心,候纪听了十分高兴,两人连饮三杯,让一
旁的关风月频频皱起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而在这之后众人也各喝各的,关合和太子凑在一起,李云馨和萧静瑜则是不
胜酒力,只能小杯小杯的抿了几口,而刘挺、杜松和关合都是过了命的,自然是
凑到一桌。至于南絮与关风月一样,则是掀开面罩,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生怕
有人看到她们的真面目似的。

  酒过三巡,候纪已经有些醉意,此时已有助兴的舞女上台,这些美人都是十
五六岁年轻少女,轻纱裹身,笙歌悠悠,舞姿翩翩。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轻盈
曼妙的舞蹈,关合好色的本性就这样暴露出来,虽然在太子面前故作镇定,但是
那双酡红的眼睛出卖了他,直盯着其中的轻纱舞女不放。

  「关合将军也好美色?」

            第一百四十九章:席间冲突

  「太子说笑了,末将确实喜爱美色,可是..。」

  此时瞧见关合那副猪哥模样,太子就知道此人是可以轻易收买的对象,忍不
住笑了笑,便与关合一起谈论场中的舞女姿色。

  「食色性也,关合将军,好色者实乃人之常情!男人不好美色,那女人还有
什么盼头?」

  一见太子殿下也是同好,关合索性也不再拘谨,开起了黄腔。两人相谈甚欢,
到最后太子哈哈一笑:「自古英雄爱美人,既然关合将军喜欢,那本太子就赏赐
将军一个!冬雪,出来!」

  候纪随意的招了招手,那个叫冬雪的舞女便从中间踏着小碎步到太子身前,
微笑着向他鞠了一躬:「奴家见过太子殿下!」

  「以后你就跟着关合将军一起好了!现在就坐到关合将军身旁,为他倒酒,
好生伺候!」

  「是。奴家冬雪,见过将军!」

  「多谢太子殿下美意!能得到殿下如此厚爱,关合感激涕零!在下本就是梁
军普通一将,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关合谢过候纪,只见那冬雪分别朝着候纪和关合遥遥一拜,脸上露出娇媚的
微笑。她慢慢走到关合身旁,紧贴着他的手臂坐下,伸出纤细的手臂,为关合倒
满一杯。见着舞女十分殷勤,又懂得伺候人,关合便伸手将其揽入怀中,上下其
手。

  果不其然,只是随便送出一个美人,就让对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只要有黄
金美人,收买人心是如此的简单!

  几杯美酒下肚,又听了几句关合的恭维之词,候纪脑子已经是晕乎乎的,人
也有些飘飘然了。他索性离席,与场中那些翩翩起舞的美貌舞女一起跳起了舞,
这些舞女都是太子带来的,在太子府中经常与他一同嬉戏,你来我往,甚至在众
人眼前做出摸胸摸臀这种大胆的动作,完全没有一国太子的样子。

  除了对着酒猛喝的关睿三人组,虎威将军关风月本就不喜欢这个放浪形骸的
太子,看着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失态,非常不悦。但作为虎威将军,她又不
好说什么,饮下最后一杯酒,朝着兰俊航悄悄使了使眼色,拂袖离去。

  至于兰俊航和黄来远,则笑嘻嘻的没有正形的太子,看着他如此留恋于这些
舞女,一边入看猴戏一般笑着点评太子的滑稽动作,一边举杯对饮。而目前唯一
在喝闷酒的南絮,除了因为身份原因没法和兰俊航坐在一起对饮的遗憾,又看到
太子这般丑态百出的样子,摇头叹息。

  这候纪不似人君,相比当今梁世宗都感觉差了一大截,如此放浪形骸,当众
嬉戏,能成为一国之君么?若是他将来登得大宝,恐怕又是个昏君了!

  仰头饮下一杯,却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却是这太子候纪借着酒劲
已经来到南絮面前。他指着南絮道:「你便是那密调室镇抚使南絮吧,今天正好
你也在,就陪本太子喝一杯吧!」

  这个太子..。

  南絮心中厌恶,嘴上却是只能答应:「好!太子殿下,属下敬你一杯!」

  说着又将空杯倒满,揭开面罩,仰头饮下。但饮完此杯却见太子端着杯子无
动于衷,眼神中毫不掩饰自己心中对于面前女镇抚使的欲望。

  眼前的南絮就像当年战争刚刚爆发一样,因为是酒宴,所有人都解除了武装,
但是那修身的皮衣,妩媚且干练的身材太子一直念念不忘。南絮这等前凸后翘、
冷傲孤高的尤物简直就是将太子的心给牢牢抓住了!这等干练的尤物不将她收入
房中,难道留着给别人欣赏嘛?自南絮进入大帐,除了李云馨和萧静瑜,就是她
在这里最最显眼。

  平日太子府里的舞女姿色都是尚可,但相比较南絮这等干练美人,就像麻雀
相对于猎鹰,这些庸脂俗粉又有什么可比的地方?

  「既然在这大帐里,南镇抚使一个人喝什么闷酒,不如来陪陪本太子!今夜
美酒在手,本太子可陪你尽兴!尤其是本太子,特别想看看你的面罩底下到底是
怎么样的姿色!」

  说罢就想要伸手摘下南絮的面罩。可下一刻候纪眼前一花,却是南絮不动声
色的挪了个位置,让他候纪的手扑了个空。

  「太子殿下请自重,密调室因为保密需要,一切人员皆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
摘下面罩,以防不测!属下恕难从命。」

  「没关系...嗝!」

  候纪打了个酒嗝,道:「用不着你南镇抚使在这里摘下,到本太子的寝室摘
下也行,反正里面只有你和本太子,没人会看得见!嘿嘿..。」

  南絮哪里听不出候纪的意思,若是其他人这样轻薄她,早就被她一剑刺死了。
可对方是太子殿下,她是绝对不能动手的,只能尽力向后躲闪而去,可躲了几下,
后背却已经贴在帐篷壁上,退无可退。

  「太子殿下..。」

  候纪满脸淫笑,膝盖却已经顶在了南絮的腿间秘处,敏感位置被袭,惹得南
絮发出一声闷哼。候纪一只手将酒杯中的酒尽数倒在南絮胸前,一只手则已经隔
着修身皮衣抓住了南絮的其中一只乳房!酒液浸润了修身皮衣,让乳房位置的手
感更为湿滑。

  「没关系,南镇抚使,等会儿若是有事,还能去本太子的床上详谈..。」

  「太子殿下,你太过分了!」

  「南镇抚使在安陵城和息水战场出生入死,太子殿下怎么可以如此轻薄于她!」

  却是李云馨和萧静瑜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却见两女面色酡红,但是脸上却满
是怒容。对方随贵为翰林院大学究和天衍神女,可在候纪眼里,就算两人再尊贵,
却是根本比不上他太子的身份,更何况两女一副酒后羞怒的表情,更让候纪无法
无天起来。

  「密调室?真当密调室里出来的女人是什么干净货色?还和本太子装正经?
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进了密调室的女子,就是训练如何挨肏、取悦男人!南镇
抚使,你若要爬到这个位置上,收集情报也要挨肏,出去做任务也要挨肏,往上
爬更要挨肏!恐怕现在南镇抚使早就三洞齐开,和青楼女子没区别了吧!到现在
你南絮经历的男人应该不少了!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货色,和本太子装什么贞洁烈
女!」

  说到这里,李云馨和萧静瑜都被候纪这番话惊在原地,而被他任意轻薄的南
絮则像是被道破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低头不语。而此时候纪酒气上涌,精虫
上脑,绝不会听她们的一面之词,这样干练的女子,候纪已经认定了她是个闷骚
的货色,便打定了一亲芳泽的主意。见南絮胸前沾满酒液,又不敢出手反抗,候
纪竟是想要俯下身舔舐南絮的乳房位置!

  「怎么...南镇抚使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被本太子给说中了?我看...啊!」

  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重重的放在候纪的肩膀上,接着用力一捏,就如铁钳一
般,疼的候纪痛呼出声,不得不放开了南絮的身体。他的背后却是怒极而笑兰俊
航,虎贲将军阴沉着脸,伸手一把将正在轻薄南絮的太子殿下拖了过来。

  「太子殿下,你喝醉了!不妨好好坐着!」

  兰俊航与南絮现在还是隐秘的地下情人关系,关风月和萧静瑜知道倒是没关
系,这个是绝不能让候纪知道的,否则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若是太子只是对南
絮言语挑逗一番,那也就罢了,可是候纪越来越过分,竟是到了当众动手动脚的
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兰俊航哪是好欺负的,尤其是当众欺负自己女人的人,
当自己是阿猫阿狗,能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了?

  而黄来远见兰俊航起身,本来要看乐子的心思也没有了,他首辅大臣之子,
见太子这番不端之行,自然要帮帮场子。

  至于漩涡中心的南絮,见兰俊航来帮自己,她很高兴,虽然她身份敏感,可
兰俊航却愿意为了自己出头,顶撞那太子候纪!

  「兰俊航!你撒手!」

  候纪作为太子,在宣泰城可是横行霸道惯了,除了梁世宗没有人敢管,这样
的环境让候纪自视甚高、飞扬跋扈,以至于他常常以权势压人,目中无人,让认
识他的人都敬畏三分,不敢造次。在候纪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自己的欲望与权势,
对他人之感受,从未放在心上。可就算如此,兰俊航也没有松开手,他抓着太子
的肩头,像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到主座上。

  「你...你大胆..。」

  「闭嘴!自己的主子在那里丢人现眼,你作为奴才不出手阻止,还大言不惭
说本将军大胆?」

  突然而然的冲突让在场杜松、刘挺和关睿都抬起头来,一直候在太子身边的
太监刘茂见候纪竟被兰俊航拖了回来,刚要指责兰俊航,便被他一声虎吼压的不
敢出声。而主座上的太子更是被兰俊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自去年两方在
桂花酒楼的冲突后,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胆敢挑战他权威的人。

  「这次息水大战,若是没有南镇抚使为我军提供各种情报,又为梁军在前线
压阵,甚至还亲自下场参与战斗,我大梁军恐怕早就垮了!密调室也有这等置生
死荣辱于度外之人,我兰俊航打心底的佩服!可是,太子殿下..。」

  候纪被他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怒喝道:「你竟敢威胁本太子...你可知这是
何罪?」

  兰俊航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嘲讽与不屑,指着正在被李云馨萧静
瑜围着安慰的南絮:「哦?虎贲将军怎么敢威胁太子殿下,本将军可是来讲道理
的!只是想提醒一下殿下,身为皇室血脉,又为本次西征之监军,本应尊贵端庄,
行大雅之礼,却不料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如此无礼对待密调室正四品镇抚使,
丑态百出!今日之事,本将军会如实向朝廷上报!」

  兰俊航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太子感到一阵心悸,说这话时,候纪怎么会
看不出兰俊航和黄来远眼中的轻蔑与不屑?太子被兰俊航那冷冽的目光和坚定的
语气所震慑,他心中虽然恼怒,但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奈何这个虎贲将军,更何况
他身后,那个被他列为奇耻大辱的黄来远也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兰俊航!你!给本太子等着瞧!」

  候纪被他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他心中
虽然恼怒,但面对兰俊航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他却不得不强压下怒火,狠狠地瞪
了兰俊航一眼,拂袖而去,蓝衣太监刘茂则低着头紧紧跟随。酒宴上的喧嚣之声
逐渐平静下来,太子那尴尬而愤怒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大帐门口。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刚美人入怀的关合见太子气冲冲的离席,却是弃了手中冬雪,追着太子的背
影便跑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章:南絮释秘

  主人都被生生气走了,那还搞什么酒宴?太子本想到前线笼络人心,可没料
到这酒宴因为南絮和兰俊航被坏的一干二净。杜松、刘挺还有关睿早就喝高了,
兰俊航只得叫来姚昊霖,将醉醺醺的几人首先送回军营去。

  但今晚在酒宴上发生的冲突,再看到身边隐隐有些怒容的的兰俊航,让南絮
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没事吧?」

  是李云馨和萧静瑜,两人脸上还是红扑扑的,醉意尚未消退。

  「这太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不仅当众非礼,还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南絮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没事,只是有些心烦意乱罢了。」

  萧静瑜点了点头,目光在南絮身上停留了片刻,柔声道:「南镇抚使,别把
太子的话放在心上!其实,有些事情不必太过在意,顺其自然便好。」

  可两人都是聪慧之人,虽然太子说的话不堪入耳,但再看南絮一团糟的表情,
心道这太子说的话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

  「多谢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开导,但是...我还是想和兰将军一起,单独走一
走!」

  说这话时,南絮不由的握紧了兰俊航的手,生怕对方将自己丢下,还好兰俊
航只是将自己的手温柔的握住,从酒宴出来到现在都没有开口的兰俊航,终于开
口了。

  「李大学究、天衍神女,多谢你们在酒宴上仗义出言。」

  李云馨和萧静瑜似乎看出了南絮的犹豫,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李云馨轻轻握住南絮的手,柔声道:「我们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了解彼此的为人。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你身边。南镇抚使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们,
更要相信兰将军!」

  「谢谢你们,我会的,太晚了,还请两位早点回去吧。」

  「嗯!」

  李云馨和萧静瑜站在原地,目送着南絮和兰俊航的身影离开,毕竟有些事情,
还需要她去独自面对。

  周围再也没有了别人,现在天地见仿佛就他们两人,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声音,
心中涌起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南絮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必须面对那
个曾经让她痛苦不堪的过去。她的手任由兰俊航牵着往前走,闭上眼睛,深呼吸
几次,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她开始回忆起那段在密调室最底层做事的日
子,那些被奸淫、被威胁、被利用的日子。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同时
也有一丝庆幸和感激。庆幸自己终于暂时脱离了那个黑暗的世界,感激那些曾经
帮助过自己的人。

  从以往的那些破事中走出来,南絮却闻见了空气中潮湿的味道,却是兰俊航
已经拉着她走到了息水岸边。此时夜色已深,月华如水,淡淡的白光照拂之下,
息水水波荡漾,水浪打在岸边哗哗直响。可看到眼前的夜色,南絮却又犹豫了,
她的内心如同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兰俊航的双眼一直盯着滔滔河水,看不出喜怒,但两人握住的手依旧传来了
暖意。南絮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

  「阿航,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南絮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情绪。

  「候纪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么?」

  南絮抬起头,见兰俊航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对着自己,她便知道自己不能再隐
瞒下去了。咬了咬嘴唇,南絮缓缓开口:「是真的。」

  「太子说得对,密调室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
黑暗的时刻。密调室本就是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进入这个地方,我便被一群人
反复奸淫,失了处子....而往后密调室为了获取情报,除了偷盗赎买,就是让我
这样的女密探用身体换取,若是不从,只有死路一条!为了生存,我也不得不忍
受,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若是想要往上
爬....也只能用身体换取!」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被轮奸失身,还需要用肉体换取情报和升迁!兰俊航的心像是被重锤砸下,
握住南絮的手不由得收紧,声音更是带着几分颤抖。

  南絮摘下面罩,摇了摇头,泪水已然滑落脸颊。

  「我不敢告诉你...怕你会嫌弃我,离开我...我早就不干净了,知道自己的
以往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密调室更是一个被世人所恐惧的存在。」

  「不...不会的...絮儿,你知道我不高兴!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

  兰俊航将南絮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坚定而温柔:「我兰俊航不在乎你的过去,
我只在乎现在的你!我不高兴,是因为絮儿对我有隐瞒,不诚实!但现在,絮儿
你也是我兰俊航重要的人之一,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你的未来..。」

  「我兰俊航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阿航..。」

  哭泣的南絮抬起头,终于向爱人敞开心扉的她紧紧贴在兰俊航的胸口:「阿
航...谢谢你!」

  本以为只是息水边寻常的浪漫相会,却不料兰俊航抱住她的手竟不老实起来,
兰俊航低下头,吻上了南絮的唇,同时又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南絮的口中没有
阻碍,任由他吮吸着自己的唇与舌。一边拥吻,兰俊航的手已经隔着修身皮衣抓
在南絮的乳房上,抓捏揉搓,一想到那太子候纪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轻薄自
己,南絮的腿间竟是有些湿意。

  南絮这段时间来已经与兰俊航交媾不下几十次,每每都是将南絮的体内用阳
精注的满满的才算罢休,多次滋润之后,南絮的身体气质更显成熟娇媚,揉捏了
一阵,兰俊航得手已经伸向了南絮的腿间,手指拨开修身皮衣的裆部,其中早已
湿漉漉的一片,中指小心的插入其中,慢慢扣挖起来,下体的快感让南絮更是紧
紧抱住了眼前兰俊航壮实的身体。

  「阿航...絮儿今世早就是你的人了...若是觉得絮儿还不诚实...就用你的宝
贝...好好惩罚絮儿吧..。」

  「哼!区区四品镇抚使,竟然瞒了本将军那么久,是要用本将军的肉棍,好
好惩罚一番!」

  话虽然说的正经,可兰俊航动作却是十分下流。

  这几日四人在床上鬼混倒是让兰俊航学会了不少挑逗女子的技巧。此刻,兰
俊航使坏的手深插入南絮体内,伴随着南絮刻意压制的呻吟,兰俊航的手指已经
从一根变成了两根,紧致的蜜肉随着手指进出淫汁潺潺。

  虽说四周只余下虫声鸟鸣,河岸边也没有人影,但是将下体暴露在野外的羞
耻感让南絮的身体比以往在床上都要敏感些,些许功夫,南絮就感觉身后兰俊航
的肉棒已经竖立起来,就算是隔着修身皮衣的皮料,南絮依旧可以感觉到兰俊航
那温热坚硬的雄性特征。

  「嗯...阿航...别在这里...我们...啊...我们还是去林子里吧...。」

  「去林子里?天为被地为床不好么?」

  「不好...嗯...万一有人看见了..。」

  梁军主力目前都过了桥,在更西边修筑了战线,以防备魔军可能的进攻,眼
下息水反而无人值守。但南絮说的也对,若是突然有人过来,撞破了两人奸情,
除了产生极坏的影响,那太子候纪恐怕也会借题发挥,若是捅到朝廷那边,会发
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保险起见,兰俊航只能抽出深埋在南絮体内的手指,远离河岸,隐藏在灌木
深处无人觉察的地方。可刚入树丛,刚才兰俊航抽出的手指,却是又猛的插入到
南絮的肉穴中,逼得她不得不趴在一棵树边,忍受着自己情郎的手指猛扣!

  「慢点...阿...阿航...慢点..。」

  「本将军偏是要快了!」

  那手指抠挖的力度突然加快了好几分,而且力道也重了许多,那手指在南絮
肉穴中来回伸缩,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强烈的快感让南絮急促的娇喘,脑
袋几乎撞在树上,臀部也下意识的翘高,足部因为快感蜷缩掂高,身体几乎软成
一滩泥浆。而肉穴中的手指也从两根变成了三根。

  「来了...不要了....阿航..。」

  兰俊航只觉被自己手指蹂躏的南絮发出压抑的长吟,到达了泄身的顶点,肉
穴中的水液已经激烈的喷射出来,月光之下,大部分淫汁体液都随着腿部的皮料
和腿甲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臀部黑色的修身皮料中间,尚未闭合的肉洞汩汩吐
着淫液,见这面前南絮腿间淫汁泛滥的淫靡场景,兰俊航已经耐不住自己的欲望,
解开裤子就将自己的肉棒释放出来,顶在南絮被皮料包裹的臀缝位置,又沾了些
她体内射出的淫汁,就这样直接插入到南絮刚刚泄身过的肉穴中。

  「哦!」

  南絮刚才被兰俊航的手指玩弄到泄身,此刻尚处于登顶的余韵中无法自拔,
大脑空白之下一根粗长火热的东西突然从后方顶入,直插入南絮的身体深处!猝
不及防之下,南絮被猛顶至身体剧颤,突然而然的快感从肉穴处侵袭全身。那根
肉棒进入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从前往后的顶撞起来!

  「啪啪啪啪!」

  「啊...啊...哦...阿航...你....你这坏蛋...偷袭我...。」

  「你这样狡猾的人...本将军不得用偷袭?」

  兰俊航壮硕的身体将南絮往树上压去,脑袋更是贴在南絮耳边低声呢喃:
「本将军就喜欢你这样..。」

  突然想到眼前的这具身体已经被人轮奸了多次,恐怕早是千人骑,万人压了。
可光是想着其他人在南絮身上动作的样子,兰俊航的心底竟生出异样的快感来,
更是用力将自己的肉棒肏入到南絮的肉穴深处!

  「阿航...阿航..。」

  身下肉棒进出,南絮双眼迷离,一转头紧贴的两人又深吻在一起,在南絮腰
间和臀部游移的双手,此刻紧紧把住她的臀肉位置,兰俊航的肉棒也极力猛戳,
动作也急促且粗暴起来!

  周围的虫鸟都被两人激烈的动作惊走,周围万籁俱寂,只余下他们淫靡的交
合之声。肉棒进出,水液四溅,淫汁泡沫黏在一起随着两人的交合位置点滴落下。

  猛插了一阵,双目泛红的兰俊航将花枝乱颤的南絮转了个方向,高抬起镇抚
使的一条腿来,扛在肩上,却是让南絮一手靠树做出金鸡独立的样子,随着「咕
叽」一声,兰俊航的肉棒再次挺入,随即又猛肏起面前的镇抚使来!

  「舒服吗..。」

  「舒服...阿航...啊....肏我...太深了...来....哦...。」

  肉棒一下下顶在南絮的体内深处,几乎要将她的花宫戳出几个眼来,随着兰
俊航的猛力肏弄,南絮舌头外吐,双眼时不时的往上吊起,身体身体颤抖更加剧
烈。眼看镇抚使又要登顶泄身,兰俊航的动作愈来愈快,而这无人之地,南絮的
浪叫猛然拔高。

  「啊...阿航...絮儿...要来了!」

  双眼翻白,肉穴中液体迸流,却是再一次泄身让南絮的身体弯成了弓形,在
临泄精的档口,兰俊航却将肉棒拔出,将南絮的脑袋粗暴的按在身下。被迫蹲在
地上的南絮,泄身淫汁激烈的喷射在地上,而同一时间,兰俊航低吼着将自己的
肉棒对准南絮的脸,浓稠腥臭的阳精一股股射在南絮的脸上,在泄身的云端中飘
起的南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俊航作恶一般的将自己的阳精全数射向自己的脸
庞...。

安特固 2025-5-6 19:45

            第一百五十一章:太子识奸

  「他妈的,兰俊航!岂有此理!」

  平日在宣泰城,候纪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别人敢不给就去抢来,还从未受过
如此挑衅,更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礼。可是一个兰俊航就敢如此驳他面子,
还有那个黄来远!就连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都出言指责他!可没办法,别人占着
理,自己还打不过兰俊航,对方还故意让自己当众出丑!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候纪脸色黑如锅底,满是阴霾,怒意腾腾,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见过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候纪的脚步匆匆,每一步都似乎带着雷霆之势,仿佛要将地面都踏碎。路过
的梁军士兵们见太子穿礼服走来,下意识的问好,但很快他们便觉察到太子的滔
天怒意,只得纷纷避开,生怕被这股愤怒的风暴卷入其中。

  而蓝衣太监张茂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候纪身后,虽然深处梁军占领区,可这个
蓝衣太监不敢懈怠,若是太子出去乱跑遇到贼人可怎么办?上次宣泰城,太子被
市井歹人抢劫钱财又扒光衣服的丑事还历历在目,若是再在前线出什么事情,他
这个贴身太监可就当到头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越往镇子外面走,张茂脸上的忧虑更甚,想要小心翼翼的劝慰太子,可
每次话到嘴边,又被太子那愤怒的目光给逼了回去。周围的房子和灯光越来越少,
树林则越来越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太子能够尽快平复心情,早日回
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妈的...兰俊航!黄来远!」

  太子一边怒骂,脚步则越走越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怒骂之中。
要是自己是皇帝该多好!只要登上大宝,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要看别
人的脸色!可现在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兰俊航本就是冉冉升起的将星,不仅得
到了那梁世宗的赏识,在梁军中的影响力更是盖过了他的父亲兰铁亭。可自己出
了空有一个监军的位置,外加一个太子的身份,别无他物!尤其是兰俊航还要将
他的所作所为禀报给梁世宗,一阵无能狂怒之后,太子又感觉浑身无力。

  「张茂!你这杀才,跟着本太子干什么!」

  突然,候纪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身后的张茂。

  「太子殿下息怒!夜深了,这里也是郊外,远离同江镇!奴才担心您的安危,
所以才紧紧跟随!」

  张茂原本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太子身后,此刻被太子发现,心中一惊,
连忙抬起头,试图解释。

  「本太子说了,不要任何人跟着!你是将本太子的话当做耳边风么?」

  候纪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夜空中。他指着张茂,怒目而视,仿佛
要将他生吞活剥。张茂被太子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跪在地上,
磕头如捣蒜般求饶。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所以才紧紧跟随,并无任何
企图。太子殿下,听奴才一句吧,赶紧回去,若是遇到了歹人..。」

  这不说不要紧,张茂一说出口,候纪就像炮仗一般被点炸了!他冷笑一声,
眼中闪烁着寒光,厉喝道:「歹人?哪有那么多歹人?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太子
就会和你回去?你身为本太子的贴身太监,竟然如此不守规矩,真是胆大包天!
你可知本太子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连本太子的话都听不明白,要你何用!」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奴才确实非常担心殿下的安危!」

  张茂被太子的话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太子此刻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他
只能不断磕头,祈求太子能够息怒。

  「哼!」

  候纪看着张茂那惊恐万分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了一
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路找来的关合却
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要知道太子可给他赐下了美人,必是将自己看做了太子麾下!
可现在太子被兰俊航气的拂袖而去,自己不管怎么样也得表示表示吧?于是乎,
关合一路问东问西,终于找到了太子殿下的位置。

  「太子殿下!没被那兰俊航给气着吧,那可不是个东西!安陵之战的时候还
向我父亲告黑状!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此次来军中必然能将兰俊航那个狗东西踹
下去!」

  关合满脸堆笑,走到太子面前猛拍马屁,却不知道候纪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
窜了上来,看着这关合谄媚的样子,候纪算是知道了为何在军中兰家总要隐隐压
上关家一头,有这样的好大儿,真不怕坏事?想到这里,候纪心中的烦躁更加浓
郁了。他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关合一眼。

  「关合,你来干什么!本太子不是说了,不要任何人跟上来!」

  「啊...殿下...末将也是担心殿下被气坏了身子..。」

  「你关合也要将本太子的话当耳旁风?和这个杀才一般!」

  关合被候纪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脸色煞白,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息怒!末将知错了!」

  「既然知错了,还留在这里干嘛,要本太子给你们两个煮夜宵嘛?滚,全都
滚回去!别来烦本太子!」

  「末将这就滚,这就滚!」

  太子发了真怒,关合也只得连滚带爬的逃离这里。而蓝衣太监张茂面对油盐
不进的太子,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还请太子殿下早些归来,奴才会在大帐中恭候!」

  蓝衣太监深深一躬,恭敬的倒退着离开了这里。

  「处处受制于人,又让本太子如何下手!」

  一阵冷风吹过,太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抬头看向夜空,只见一轮明月高悬
天际,洒下淡淡的月光。这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那张满是阴霾的脸庞。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路边的树丛中闪出,挡在了太子的面前。
候纪一惊,连忙后退几步,警惕地打量着对方。只见这黑影披着一件宽大的黑斗
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梁国太子殿下,可终于等到你了!刚才你与那关合和太监发火的时候,我
就注意到你了!」

  「你是谁!」

  候纪心中一惊,莫不是这郊外真的有歹人存在?可自己身上连一把兵器都没
有,又将张茂和关合赶走难不成宣泰城那次被抢夺以后扒光衣服的耻辱之事又要
在这里重演?但转念一想,这个人认识自己,又认识那关合将军,而且此人声音
轻柔,莫不是一个女子?

  他试探着问道:「你既然知道本太子,又为何在此拦路?」

  「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灵蛇大人可为小女子亲自通传了命令。」

  「灵蛇!你是魔国之人?」

  「太子殿下终于想起来了?」

  那黑影发出了一声轻笑,声音清脆悦耳,确实是一个女子无疑。想到这里,
太子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走近了几步,想要看清楚对方的真容。

  「太子殿下..。」

  却见那女子褪去黑色斗篷,已经主动迎了上去,借着月光,太子殿下才看到
对方的样子,她的头发被精心地梳成了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支柳木发簪。面容
清秀,双眸细长,气质温婉,唇上涂着淡淡的唇脂,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娇艳。。
上衣是一件深蓝的贴身小袄,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几颗小
巧的珍珠,下摆则是一袭深蓝色的长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虽然面前的女子无法和李云馨、萧静瑜和南絮这样顶级美人相比,但是一身
深蓝装束再加上些许妆点,面前的女子却也有了质朴的中上之姿。不过既然是魔
国的女人能够安插在军中,也许就是某个将军的情妇或者...。

  想到这里,候纪淫心大起,他从太子府里带出来的舞女都已经被他给玩遍了,
翻来覆去也有些发腻,如今竟有魔国的女子主动送上门来,打一打野食来吃不是
什么坏事!

  「本太子听说魔国女子骚浪无比,还有那个黄泉魔女也是艳名远播!就不知
道你是不是和那黄泉魔女一样骚?告诉本太子,你叫什么名字?」

  「闻...闻风吟...奴家可比不了黄泉大人,如果太子想要,可千万不要嫌弃
吟儿...。」

  闻风吟贴上了候纪的身体,声音就放低了许多,说到最后声音更是细弱蚊虫,
面颊更是羞得泛红。

  「嘿嘿,本太子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候纪精虫上脑,直接将闻风吟压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在她的唇上低头舌吻,
双手更开始上下乱摸起来,深蓝色的小袄被从中间解开,贪婪的手隔着闻风吟的
肚兜贪婪地揉捏着她不怎么大的乳房。

  「嗯...太子殿下..。」

  两人唇分,闻风吟面目娇羞,轻咬下唇,任由候纪在自己身上大肆轻薄。玩
弄了一会儿,候纪嫌那小袄麻烦,索性整个剥了下来,又扯下闻风吟的贴身肚兜。
他矮下身子,贴着闻风吟的胸口,肆意舔舐起她的乳头起来。候纪确实是个玩女
人的高手,舌头翻卷,时不时又轻咬乳头位置,而手也没闲着,揉捏起没有被舔
舐的另一只乳房,食指拇指更是轻捏着那乳头。闻风吟脖颈高昂,妙目微启,唇
分分合合,低声呻吟,一副被太子弄得欲罢不能的样子。

  「太子殿下...你可太会了...吟儿...好舒服...。」

  从乳房再往上,锁骨、脖颈、脸颊...候纪一路又吻又舔上去,留下一连串口
水,看着小口娇喘的闻风吟,候纪不禁在她的耳边吹着热风:「小吟儿...本太子
现在就想肏你..。」

  「吟儿没关系的....太子殿下...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吟儿依你就好..。
。」

  「好...好..。」

  候纪已经按耐不住,另一只手也从闻风吟乳房抚摸下去。手经过腹部、肚脐
直到触碰到一根又热又硬的棒状物,候纪的脸色从惊喜变成疑惑,最后变成了惊
恐,吓得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啊!!你你你...你到底是男是女!」

  面对惊恐的候纪,闻风吟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月光之下的闻风吟有
女人的面庞,女人的乳房,但是腿间却又一根粗长肉棒竖着,这怎么是女人该有
的东西!

  「堂堂梁国的太子殿下,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么?」

            第一百五十二章:阴险密谋

  「太子殿下,你可以说我是男人,也可以说我是女人,我恰好是两者皆有罢
了!别人看我像是不男不女的妖怪,唾弃我,诅咒我!若不是灵蛇大人相救,恐
怕我早就死掉了。」

  「那刚才那一切...。」

  候纪一想到自己刚才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又亲又啃,心中直犯恶心。

  「哼,当然是逗你玩了!本来还想逗一逗太子殿下,没想到殿下眼神那么差
劲,那我也只好装模作样一番!」

  「本太子看你他妈是活腻了!」

  候纪怒极,也不管面前的闻风吟到底是什么身份,猛扑过去!他要弄死这个
看起来弱不禁风、不男不女的妖物!可没想到太子刚伸出双手,闻风吟双手一档
竟是将太子的双臂牢牢抓住。

  「你...你松手!」

  候纪想要从对方手中抽出手臂,可对方看起来瘦弱无力,双手却如铁钳一般!
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力量竟不逊于江湖高手,任由太子尽力挣扎,却挣不脱一
丝一毫!

  「看来太子殿下想要杀了我?当日我魔国使者去寻太子殿下的时候,殿下您
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长本事了?」

  闻风吟看似轻轻的一挥,就将那候纪反手摔在地上,接着说道:「太子殿下,
希望你可以在这里摆正自己的位置,要知道你的一切都是魔国赐予你的,离了我
们,殿下什么都不是!我魔帝的需求很简单,让魔国偏安一隅便可,不会索要太
多大梁的国土!若是我等这样扶持殿下,殿下都做不成,那我不介意现在就把殿
下的脑袋摘了,换一位更听话的人来代替殿下!」

  「可是,本太子都没见到魔国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让本太子怎么做事?」
候纪怒喝道。

  闻风吟冷笑一声,暗骂一声蠢货太子。

  「太子殿下这可是诽谤,殿下难道不想荣登大宝了么?」

  闻风吟的言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自信,让候纪在愤怒与惊愕之间不断
转换着情绪。刚刚对闻风吟的轻薄举动产生的恶心感还未消散,此刻又被对方的
话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本太子当然想!做梦都想!可是你们..。」

  「那我就说个殿下不知道的事情,殿下恐怕不知道魔国早已经将密调室渗透
了吧?」

  候纪顿时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妈在说什么疯话....这不可能
....这...。」

  等等!

  候纪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密调室这个可怕的机构,若是想闻风吟这
样说的,早已被渗透...他瞪视着闻风吟,试图从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找出任何一丝
开玩笑的痕迹,但对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说笑。候纪意识到,这个名叫闻风吟
的暗桩可能真的拥有他所说的那种本事。

  若是这样,魔国势力,恐怖如斯!

  「呵呵...殿下说笑了,我可没疯!这个事情连梁国的皇帝自己都被封蒙在鼓
里,但是殿下使我们重要的合作对象,倒是可以透露一二。」

  闻风吟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太子惊疑不定的表情。她缓缓说道:「太子
殿下,我并非空口说白话。魔国在梁国的布局远比您所知道的要深远。密调室,
这个您认为固若金汤的特务机关,其实早已被魔国渗透得千疮百孔。我们可以调
动密调室的密探,甚至篡改和假传朝廷的命令。这一切,都只为了助殿下一臂之
力,让殿下可以顺利荣登大宝。」

  「你……你说的是真的?」

  候纪声音颤抖地问道。

  闻风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然是真的!殿下也知道如今魔国战局糜烂,
对我军十分不利。所以殿下,只需要给我们一些方便,让我们能够更顺利地行事。
比如,殿下可以收到我们精心编造的、密调室发来的传令,撺掇前线梁军的领军
权利。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战场上制造更多的混乱,为魔国争取更多的机会。而
往后密调室传至后方的命令都要经过太子殿下本人审阅,才可发送回后方,不知
这样安排,太子殿下可还满意?」

  「若是这样..。」

  候纪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名状的狂喜。深吸
了一口气,候纪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明白,这个机会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如果能够成功利用闻风吟所说的这些助力,尤其是来自密调室的,那么他就有可
能真的实现自己的野心,登上大梁国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而且密调室的存在,就像是让梁军困在一座孤岛上,前线和后方的联系完全
断开,前线的信息传不回去,后方的信息发不过来。自己掌握着通信大权,一切
要通过密调室送到后方的情报战报等,都是自己想要给后方,给梁世宗看到的东
西!哪怕自己在前线搞风搞雨,后方都无话可说!

  「好!本太子答应你!届时密调室情报的传递全都要放在本太子的大帐内,
另外本太子还会给你们提供一切方便!但是本太子还有个条件!」

  闻风吟挑了挑眉,示意候纪继续说下去。

  「本太子要南絮侍寝!」

  候纪直言不讳:「那个女人深得本太子心意,是本太子一直想要得到的!既
然你们密调室有本事,就将她弄上本太子的床!」

  「这很简单!我前面说了,密调室传至后方的命令都要经过太子殿下本人审
阅,才可发送回后方,等她向后发送消息的时候发现受阻,只能乖乖的来找殿下,
这样她不就自己送上门了么?另外我注意到,这个镇抚使南絮,似乎和虎贲将军
兰俊航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当然此等事情可就有劳太子殿下审问了!」

  「兰俊航?本太子知道了!」

  到时候,自然是到床上好好「审问」一番了!

  「还请殿下放心,只要魔国一天控制着密调室,太子不愁美人入怀,只要配
合魔国将梁军搞得半死不活,魔国的前途与殿下的皇位,我们各取所需!」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都流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

           ***  ***  ***

  两日之后。

  夜里,密调室专属营帐。

  自太子候纪到来之后,密调室的工作有增无减,而南絮这里除了吃饭,已经
忙活了一天。今天难得兰俊航没有来找他,他与关风月已经领军越过息水,去更
西边规划行军路线,调查地形。

  「呵...。」

  书桌前的南絮伸了个懒腰,松了松因为久坐而略显僵硬的筋骨,刚刚撰写了
不少信件,主要是发给密调室本部的各种情报,其中有一份还是刚刚让兰俊航送
来的、有关控告太子在前线无礼举动的信件,这一份和其他密件一样,需要发给
梁世宗亲自过目过。南絮将它们层叠整齐,捧着文件撩开帐布。

  隔壁的帐篷是密调室的信房,密调室配备了专用信鸽和信鹰,同时还有专职
递送信件的递送人员,这些都有专人管理,一封封密件可从这里发出。可到了那
里,南絮却皱起了眉头,前两天要求送往后方的密件,此时却还堆在信房之中。
信房中的黑衣人要么无所事事,要么去照顾马匹信鸽,竟没有人去递送密件。

  「镇抚使大人!」

  南絮见到掌中的黑衣人如此懒散,顿时低声怒喝道:「你们怎么回事,一个
个懒洋洋的?昨天和前天的密件今天怎么还没送出去?」

  黑衣人们面露难色,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南絮一拜:「禀报镇抚使,非属下
懒散,是实在没有事情可做!」

  「什么叫没有事情可做,如此多的密件,为何不去递送!难道要本镇抚使亲
自跑一趟宣泰城嘛?」

  黑衣人听见这话,面面相觑:「镇抚使大人,属下以为您已经知道了..。」

  南絮面露疑惑之色:「知道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镇抚使大人,前日太子殿下遣人过来,说是密调室渠道发来了密旨,还带
来了密调室话事人亲笔!说是往后密调室的一切密件、信件,包括联络后方的渠
道,全部收归太子所有,若是密调室和梁军之内需要发信联络后方,必须经过太
子首肯才行!信鸽、信鹰和递送马匹都被太子手下护军带走了,不仅如此,太子
还要求密调室收缴梁军中私藏的信鸽信鹰。」

  「胡闹!」

  南絮面露怒容:「密调室这等要害机关什么时候归太子管了?他要是这样瞎
搞,本镇抚使就立刻上书朝廷,弹劾太子!」

  「可是...镇抚使大人,对方留下了密旨和话事人手书,不像是假的啊!假传
圣旨,可是...。」

  「给我看看!」

  黑衣人递上一卷圣旨和一卷写满字的白纸,南絮摊开圣旨一看,上面所书内
容简直让她难以置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聪颖过人,德才兼备,朕甚慰之。此次西征魔
国,事关重大,朕特命太子为监军,亲临前线,统筹全局,以期早日凯旋,还我
大梁国之安宁。太子在监军期间,全权统管征西大军,调度征西大军之兵力,并
负责情报之搜集与分析,以策万全。

  另,密调室亦暂由太子管辖。密调室乃朕之耳目,负责搜集各方情报!太子
需善用其力,以助西征魔国之顺利进行。望太子恪尽职守,不负朕望,为我大梁
之社稷,扬我大梁之国威。钦此!」

  南絮对着圣旨左看右看,这份东西确实是真货无疑,用料、笔迹上绝不会是
假冒的。但让南絮奇怪的是,这个事情为什么不在太子头一天到的时候就宣读清
楚,非得等到第二天再发一份密旨过来?

  另一份由话事人传递过来的密件内容也是和圣旨大差不差,不但内容没什么
出入,更是再侧面证明了圣旨是真实的。而且话事人的笔迹南絮非常熟悉,这个
绝没有造假的可能。另外这份密件还点名要求南絮「服从太子殿下的调度,满足
太子殿下的一切要求」。

  「话事人怎么能同意让密调室接受太子管辖!要是太子让梁军去送死,梁军
就得去送死?皇帝瞎胡闹,他也要瞎胡闹么?」

  「慎言,镇抚使大人!」

  下面的黑衣人慌忙摆摆手:「也许大人也有自己的考量,可我等万万不敢揣
测大人和陛下的意思啊!」

  南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两卷东西都捏在手里。两日前的酒宴可把太子弄
得下不了台,而这次自己却不得不亲自去找他。

  「罢了,本镇抚使亲自去找那太子殿下求证此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夜会太子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渗入营地的每个角落。踌躇忐忑之下,南絮来到太
子大帐外,已经是深夜了。

  她还是那套黑色的修身皮衣,远远望着灯火通明的太子大帐,其中隐约传来
舞乐之声,想必那候纪正在寻欢作乐。南絮满脸俱是复杂的神色,心中那份担忧
如同重石压心,让她无法平静。

  上两次大战,密调室在其中作用巨大,在她看来这个她倾注了无数心血与汗
水的机构,如今却要被一个不学无术的太子接管,这简直是对她多年努力的践踏
与侮辱。她不明白,为何梁世宗和永远藏在幕后的话事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难道是对她的不信任?还是对密调室的不重视?亦或者是,话事人发现了什
么内情?

  话事人应该是知道她与兰俊航有私,但这也不应该是让太子掌握权柄的理由!
尤其是极为要害的密件递送,许多密件都是皇帝一个人才能查阅,太子连看一眼
的资格都没有。莫不是,梁世宗有意培养这个草包太子?

  罢了,皇家之事,看不明白。

  南絮心中愤怒,但又夹杂着疑惑,若要解惑只能与候纪见一面。她迈步前去,
却见大帐的帘幕突然被人拉开,一个蓝衣太监恭敬的出现在大帐门口。

  「镇抚使大人,太子殿下已等候多时了,请随杂家来吧!」

  来人正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张茂,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南
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在张茂身后,走进了那座豪华大帐。

  与南絮想像的一样,两日前举办酒席的宴会厅不过冰山一角,再往里走去空
间豁然开朗,更为豪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帐幕上的一幅巨大的画卷,但并
非是寻常山水画,而是一名赤裸的美人,美人侧卧在榻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
则将手伸向腿间,像是作自渎状。肌肤被描绘得如丝绸般光滑,笔触细腻,手臂
和腿部纤细嫩白,无论是裸露的乳房和神秘的私处都描绘得栩栩如生。画卷两侧
摆放着青铜的香炉,袅袅香烟缭绕。

  「砰..砰..砰...接着跳!」

  大厅的中央,是一张紫檀木制成的长桌,桌面光滑如镜,雕刻着繁复的龙凤
图案,尽显皇家气派。长桌前是舒适的软垫座椅。太子双腿高翘在桌上,一手持
杯,一手拍着桌面打着节奏,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和玩世不恭的笑容,毫无太子风
度可言。

  长桌前还巧妙地设置了一个别致的舞台。这个舞台位于帐篷的中心位置,周
围环绕着柔软且昂贵的羊毛地毯,边缘镶嵌着金色的边框,周围则是绘画着舞女
起舞的屏风,屏风之后则是演奏音乐的女乐师们。虽然深处异地,但是这座豪华
大帐还是努力营造出一种太子府邸中华丽高贵的氛围,不用说肯定是候纪特别要
求的。

  而舞台中央,只见十几个年轻女子身着轻纱正翩翩起舞,随着屏风之后的乐
曲,她们的展现舞姿同时做出各种分腿摸胸等隐喻的勾引动作。这样的场景并不
是交谈议事的地方,让南絮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是南镇抚使夜访,找本太子有何要事?」

  太子见南絮到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南絮见状,心中不禁一沉。她虽然知道太子喜好声色犬马,但没想到他会当
着自己的面如此放纵。然而,此刻的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舞蹈,她只想尽快
与太子问明朝廷和话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以本镇抚使看,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茂见南絮脸色不善,连忙解释道:「镇抚使大人,这些女子都是太子殿下
为了招待您特意准备的。他知道您平日里公务繁忙,所以特地安排了一些娱乐节
目,希望您能够放松一下。」

  放松?我需要看跳舞来放松么?尤其是太子背后如此大的一副裸女像,明摆
着就是这候纪故意羞辱自己。南絮心中虽然不悦,但也只好暂且按下怒火。她随
张茂来到太子身边,只见太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女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南絮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行礼道:「太子殿下..。」

  「想必南镇抚使没见过脱衣艳舞吧,来,都给本太子脱了,脱光!」

  本来舞女们身上已经是单薄到近乎透明的丝绸纱衣,纱衣袅袅,跟着节奏起
伏。若仔细看,完全可以透过单薄的纱衣看到舞女们白嫩的身体。随着候纪的命
令,舞女们不敢不从,随着淫艳的舞姿,一件件纱衣被抛在地毯上。

  「好,本太子就是喜欢这样!」

  除了绣鞋,这些舞女身上已经没有一丝遮体的布料。轻盈的舞步翻飞,舞女
已成裸女,她们大小不一的乳房随着舞姿微微颤抖,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扭动都
充满了诱惑与挑逗,看的候纪内心一荡,大声叫好。

  「太子殿下!」

  南絮已经到了发作边缘,而主座上的候纪仿佛刚才都没有看到南絮,这才转
过头来,微笑着说道:「让南镇抚使见笑了,都给本太子退下吧!」

  音乐停下,赤裸的舞女们这才停止舞步,齐齐一躬身,与乐师一齐倒退着离
开了大厅,只留下地毯上的十几件纱衣。

  「殿下,既然有要事详谈,奴才就先退下了!」

  太子随意一挥手,蓝衣太监张茂也离开了此处。帘幕一放,厅内只余下候纪
与南絮两人。眼见四周无人,南絮直截了当地问道:「斗胆一问,太子殿下,为
何陛下会下旨让您统管密调室?这可是我密调室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南镇抚使此言差矣。」

  太子候纪的笑容并未消失,但同时他眼睛看向南絮时,毫不掩饰自己赤裸裸
的欲望。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南絮面前,低声说道:「南镇抚使有所不知,本太子
此次监军征西,父皇对我寄予厚望。不过为了确保征西的顺利进行,父皇又特命
我统管密调室,以便更好地掌握敌情和调度兵力!而且..。」

  候纪看到南絮手中的圣旨,话锋一转:「南镇抚使,你手中的圣旨不是已经
写得很清楚了吗?父皇信任本太子,将如此重任交托,本太子自然要竭尽全力去
完成。魔国覆灭在即,让密调室做好各项工作也是本太子的职责。难道,南镇抚
使,你对圣旨,有什么不满意么?」

  「....不敢!」

  若是被人用暴力威胁,南絮自然是不会惧怕的,可是现在候纪却用权力相逼,
南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看到南镇抚使吃瘪,候纪心中一阵得意。

  候纪更靠近南絮了些,面前男人突然接近,让南絮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太子殿下,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还请殿下自重!」

  候纪贪婪的目光不断在她的身上游移,尤其是那被修身皮衣包裹住的女体,
乳房挺翘,屁股浑圆,个中细节一览无遗,在候纪看来与没穿无甚区别。

  「南镇抚使,本太子听说了些风言风语,说是你与虎贲将军兰俊航关系匪浅,
是否有此事?」

  南絮心中一惊,她一下子没有猜透太子到底知道了什么,是真知道了她与兰
俊航的私情,还是故意试探她?她脸上波澜不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太子殿下误会了,从安陵城到息水,我与兰将军只是同僚关系,并无私情。」

  「哦?」

  候纪紧盯着南絮的眼睛,仿佛想要在她波澜不惊的脸上寻找什么破绽。

  「那为何外面风言盛传,你可知道密调室之人和军中将领有私,是重罪!」

  南絮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候纪的目光,一脸不可思议。

  「太子殿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与兰将军只是同僚关系,并无私情。
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妄加揣测!」

  「妄加揣测?」

  候纪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南絮的手腕「南镇抚使,你以为本太
子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不,太子殿下,我与兰将军,确无私情!若不信,梁军中各位将领,密调
室密探,均会给我作证!」

  「哼!」

  候纪颇有深意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放开了南絮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
音说道:「好,本太子可以暂且相信你!既然接下了密调室的重任,本太子自然
会全力以赴。不过..。」

  候纪并没有打算给南絮太多思考的时间,只听他继续说道:「南镇抚使,其
实我今天特意在这里等你。因为密调室本部那位话事人已经给我回信了,他让南
镇抚使满足本太子的一切要求。」

  「殿下说的,我并不完全明白。」

  南絮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看着太子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心中不禁
打了个寒战。

  「哈,既然是满足本太子的一切要求,那里面应该包括……让你侍寝。」

  咔嚓!

  南絮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利刃穿透,太子对此可满不在乎,是赤裸裸的阳
谋和威胁,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步死棋,如果她拒绝太子的要求,那么她就是坐
实了和兰俊航的私情,两人都会面临灭顶之灾,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南镇抚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乖乖地来本太子的床上侍
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候纪魔鬼一般的话语在耳边萦绕,可她心里已经只剩下兰俊航,怎么会将自
己的身体交给候纪呢?但她更不想看到兰俊航因为她而受到太子的迫害。她的心
中充满了矛盾,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

  「怎么了,南镇抚使,莫非..。」

  「我……我答应殿下。」

  南絮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能够牺牲自己,保住自己的爱人,那也值得了!

  「好!」

  候纪闻言,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他伸出手来,轻轻搂住了南絮的腰肢,说
道:「南镇抚使真是识时务!今晚,就请你好好服侍本太子吧!」

  在皇宫那次,以及前天的酒宴上,候纪都没有好好瞧过这个冷傲孤高的女镇
抚使,被双龙皮质面具半遮的面容冷峻,住她的装束如往常一般英武干练。她身
着一件连体的修身皮衣,皮质坚韧,泛着淡淡的光泽,剪裁也恰到好处,腿甲早
已卸去,从上而下看去,修身的皮料几乎包裹全身,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和紧致
的身体线条。她足蹬中筒包铁头黑皮靴,更显她双腿修长,妩媚干练。

            第一百五十四章:太子亵玩

  「哼哼哼...不过本太子就不与你上床了,上床多麻烦,在这大厅里岂不是更
好!将面罩摘了,让本太子好好看看!」

  「是..。」

  要能够保护自己的爱人,只能暂时委身于太子,并且服从他的命令。双手慢
慢揭下面罩,面前的太子淫光更甚,显然非常满意。恍然间南絮像是回到了当初
临走前,那密调室的主事人对他做了一样的龌龊事情,只不过现在面前的男人换
成了梁国太子。

  「好...真好..。」

  望着南絮干练且冷峻的容貌,以及在修身皮衣包裹下玲珑有致的身段,候纪
不仅兴奋的浑身颤抖,心中更是思索。此人在密调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又
是个极品女子,若仅仅玩上几次就丢掉,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南絮必须留在自己
身边,无论是成为更深入控制密调室的工具,还是方便自己在床上泄欲的肉玩具,
甚至还能是个武功高绝的贴身护卫,想到这里候纪暗自打定主意,若是以后荣登
大宝,这南絮必然会被他收入宫中。

  不过在这之前么..。

  候纪淫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瓶身粉色,周围勾勒着金线的瓷瓶,从其中倒出
一粒粉色药丸来。

  「吃了吧!怀春丸,这可是本太子从宫里带出来的助兴药物!」

  虽然明知是春药,可南絮不敢推辞,当着太子的面便将其服下。还没一会儿
南絮就感到乳头和私处这些敏感部位有痒又热。这怀春丸乃是御用春药之一,发
作速度一般,但持续时间非常长,女子服用后身体会十分敏感,其药效可以持续
七到十日。一般的春药泄身之后就会失去效力,而怀春丸不同,若要提前消除药
力,无法通过自读和泄身手段消除,必须接触到男人的阳气才行。

  只有让阳精射入体内,才能消除一部分怀春丸药力,而经历多次与男人交合
才能提前且完全消除药力。但此时女子已经春药入髓,稍加挑逗便春意勃发,难
以根除。本来是候纪存着外出猎艳用的,没想到那么快就给南絮喂了。

  「太子殿下...你给我吃了什么..。」

  「南镇抚使,这东西可不便宜,要是往外卖,得五十两一颗!」

  「什....好痒....热..。」

  得益于这身轻薄的修身皮衣以及怀春丸的层叠而上的药力,随着药力缓慢发
作,南絮面色如粉,淫毒已经入体,皮衣的胸口上,两点敏感凸起随着淫药药力
在皮衣表面凸显出来。大厅灯光下,南絮被修身皮衣包裹的身体反射着荧光,凸
起的两点更是显眼,光是这样就看的的候纪肉棒竖起,几乎要涨破裤子。

  「南镇抚使,前天本太子可没玩够,今天我们接着玩!要是本太子不把你肏
的三洞齐开,今日南镇抚使就别想走出这大帐了!」

  说罢,候纪一边从桌上取来酒壶,一边将意乱情迷的南絮扑倒在大帐的地毯
上。隔着皮衣的乳点凸起,让候纪颤抖的手将酒液倒在南絮的胸口位置,酒液流
淌,香气四溢,再加上躺在地毯上被修身皮料包裹的冷峻美人,看了更让候纪垂
涎欲滴。

  「来,给本太子亲一个!」

  随着春药药力,面前之人从兰俊航变到太子候纪,南絮的脑中一团浆糊,愣
是没法分清哪里才是现实,直到候纪的大嘴凑上来,南絮才明白自己已经沉入到
挥之不去的噩梦之中.她双目紧闭,眼角有泪珠缓缓落下,随后的她已经再也不能
正常思考,候纪已经强吻上去。在春药作用的迷乱之下,南絮张开樱唇与候纪吻
在一起,两方的舌头相互缠绕,口中哼声阵阵。

  「哦...殿下..。」

  两人嘴唇已分,候纪一手脱下身上碍事的金镶玉,一手已经伸出,触摸着被
浸透了酒液的皮料,抓住那手感湿润的两团乳房,肆意抓握揉捏起来。就算是隔
着一层皮料,有酒液润滑,入手只觉得润滑软腻,富有弹性,不愧是密调室出来
的女人。想想往后这干练美人被迫在自己的胯下挨肏,候纪手中的力道不仅加重
了几分,脑袋更是伸到南絮胸口位置,迫不及待的张开大嘴,将南絮胸前凸起,
一会儿吸吮、一会轻咬,甚至还将脑袋探入双乳沟壑中,感受其中滑腻。

  再往下看被皮料包裹的健美小腹,甚至其中还有一点凹陷,那是肚脐的位置。
到了这里,就算南絮脱不脱衣服其实都一样了,候纪更喜欢她穿着这一身皮衣的
干练样子。

  在乳房上肆意蹂躏了一阵,候纪的目光往下望去,修身皮衣紧紧包裹着南絮
的双腿,显示出修长的线条,被皮料包裹的臀部,套着长靴的双足,让人心神荡
漾。尤其是那南絮的腿间肉缝,在药力作用下,隔着裆部的皮料,肉唇的轮廓隐
隐可见。候纪将南絮的双腿分开,只见修身皮衣的两腿之间还有一条缝隙,将裆
部皮料往两边分开,已经水光潺潺的肉唇出现在候纪眼前,此刻两瓣蜜肉微微分
开,显然南絮早已不是黄花处子,估计早就被人给干破了身子。

  既然不是处子,那更要好好玩玩了!

  「哦!」

  候纪已经将头往下,舌头划过乳房的凸起,小腹、肚脐,一边舔舐皮料上剩
下的酒液,一边往南絮的跨间探去,直到将头深埋在南絮跨间位置。候纪灵活的
舌头拨开南絮的蜜唇,拨弄着开口处的嫩肉,又将其中分泌的淫汁全数吸入口中。
腿间麻痒酥烂的感觉让南絮难受的左右游移,浑身更是燥热难耐,口中的轻哼更
加高亢,变成了让人着迷的浪叫。

  舔弄一阵,候纪索性将肉唇全数吸入嘴中,尤其是那肉唇上方的那一点凸起,
随着药力勃发,那点凸起更加明显,候机一边舔弄肉唇与外部的肉腔,偶尔舔弄
一下那点凸起。

  「哦...殿下...别弄了...殿下...。」

  南絮还没有体验过如此霸道的药力,浑身各处瘙痒难耐,尤其是候纪舔舐的
腿间位置,那瘙痒随着舔舐无法消除,却更加让人难受。

  「来了...来了..。」

  随着候纪的几下吸吮,南絮的身体却已经敏感到极致,包裹着皮料的双腿猛
的将候纪的脑袋夹在中间,泄身时情不自禁的巨大力量几乎夹得候纪头疼欲裂。
同时体内激射的淫汁如洪流一般,猛地喷射在候纪的脸上,不禁喷了候纪一脸淫
汁,还将南絮身下的地毯浸湿了一大片。好在泄身的时间很短,直到南絮的两条
腿随着泄身结束的松弛下来,候纪才将自己快要被夹扁的脑袋抽离出来才,顺便
抹了一把脸上水珠。

  「妈的,这女人腿功厉害,差点给本太子脑袋给夹扁了!」

  虽然候纪恼怒,但是又更加起了征服这匹烈马的念头。此时的南絮正沉浸在
泄身的余韵中尚未恢复,紧闭的眉眼稍稍睁开,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筋骨一般软
弱无力。见泄身后的南絮这版媚态横生,候纪心中早已浴火熊熊,急不可耐的脱
下自己的裤头,将已经铁硬的肉棒释放了出来。候纪的肉棒虽然没兰俊航这等习
武之人粗长,但也比普通男子大上许多。

  「手伸过来!」

  可南絮半眯着眼睛,似乎还处在余韵之中无法自拔,候纪索性将她包裹着皮
料的手拉来。迷离中的南絮突然摸到一根粗硬温热的棍状物,她下意识的抬起头,
却发现自己正握着候纪的肉棒,竟下意识的将其撇下,满是红潮急忙转到一边。

  「刚才摸都摸过了,舔都舔过了,咱们得镇抚使连骚水都射出来了!怎么,
摸了本太子的大棒,你都害羞了?一会儿这东西送到你那里,让本太子好好验一
验镇抚使的深浅!只不过..。」

  候纪的手又开始在南絮的娇躯上下游移:「先帮本太子套一套,然后本太子
还要享受南镇抚使口舌侍奉!想必密调室肯定教过这个,能升为镇抚使,这等技
艺恐怕比寻常女子要熟练多了吧?」

  说这话时,候纪已经伏地坐在了南絮头侧。虽说这样就是对南絮赤裸裸的羞
辱,可候纪说的却也是事实,南絮只能忍着他言语上的羞辱,侧着身子主动将候
纪的肉棒握在手中,前后套弄起来。南絮伺候人的本事虽然自升任镇抚使后荒废
了一段时间,但随后又在与兰俊航的一次次交媾中统统捡了回来。

  「嘶!」

  她的动作并不算笨拙,相反还非常熟练,甚至还知道用手指磨蹭和揉捏候纪
肉棒的敏感位置,爽的候纪发出阵阵抽气声。但光是用手,就像隔靴搔痒不得其
处。候纪抽出南絮手中肉棒,又将她的人拖过来,将她的脑袋直接按在自己胯下
位置,正对着自己狰狞的肉棒。

  「还请镇抚使给本太子含一含!」

  候纪的意思南絮自然知道,可南絮也不得不从,面对面前这根陌生的肉棒,
南絮脑子里只有对兰俊航的羞愧之意,可眼下现实残酷,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
只能屈服于太子胯下。她看着面前肉棒,终于慢慢张开小嘴,含住了候纪的肉棒。

  「嘶...对...就是这样...南镇抚使,你可真是听话..。」

  密调室的女镇抚使主动为自己口舌侍奉,候纪更是得意万分,一手抱住南絮
的后脑前后套弄,一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从覆盖着皮料的后背,再到胸前,对
着两点凸起的乳头又揉又捏,玩弄了一阵,他的手又伸向南絮的腿间位置,拨开
湿热的两瓣蜜肉,两根手指插进了南絮的肉穴位置轻轻的抽插起来。

  大厅之中,身着暗色修身皮衣的女子顺从的伏在赤裸男子的胯间,脑袋不停
地上下摆动,鼻腔中更是发出阵阵哼声看,而那赤裸男子更是上下其手,尤其是
在女子的股间胸口揉捏扣挖,一股说不出的淫靡之气在大厅中缭绕,久久不去。

  虽说只是被候纪揉捏扣挖,可是就是这些小动作却让南絮欲念丛生,那怀春
丸将女子身体的敏感度放大了数倍不止,只是寻常的上下手就让南絮感到海浪一
般的快感。此时的南絮对含在口中的肉棒已经不再排斥,反而是像是吞食什么美
味的食物一般吸吮舔弄。

            第一百五十五章:南絮受精

  「南镇抚使,和本太子换个姿势!」

  南絮不得不吐出太子的肉棒,顺从的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候纪躺在地上,而
南絮则反向趴在候纪身上,两人呈「69」式层叠躺着。

  这淫靡的姿态让南絮的心砰砰直跳,自己的面前是被自己舔的水光发亮的太
子肉棒,本想开口将其吞下,可没料到胯部突然被又湿又热的东西含住,这样的
刺激让南絮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同时周身已经如发烧,刚才的泄身
根本没有减弱回春丸的药力,反而那种深入骨髓的瘙痒更叫南絮难受。

  「怎么不舔了?给本太子接着舔!」

  南絮无奈只得再次将候纪的肉棒纳入口中,「砸吧砸吧」的舔舐着。享受着
自己肉棒被纳入美人口中的温润,出现在候纪面前的正是南絮的臀部。这包裹着
皮料的健美臀部让候纪爱不释手,张开嘴巴,又将南絮滴着淫汁的肉穴整个吞下,
舌头更是对着其中肉穴猛吸了一下。

  「嗯!」

  各个敏感部位已经异常瘙痒,再加上刚才候纪一番舔弄又让南絮的身体颤抖
不已,眼下候纪突然一吸,南絮猛翻了一下白眼,整个人又是一阵剧烈颤抖。稍
稍施了些药,这密调室的烈马就骚成这样,若是这药用在其他女子身上...候纪脑
海中都是那日李云馨和萧静瑜红着脸呵斥他的样子,而现在南絮的反应如此激烈,
候纪更是兴奋异常。

  只要有这药,不怕没有美人入怀,到时候这些美人本太子要把她们全都奸了!
到时候她们就全都是本太子...不,朕的玩物!

  想到这里,候纪口中的动作不停歇,甚至他的嘴从南絮的腿间一直挪移到她
的大腿、小腿,甚至直到南絮的皮靴靴面上,将上面的皮革气味尽数吸入鼻腔之
中,并且留下腥臭的口水。同时,候纪的食指和中指再次插入南絮的肉洞,用力
抠挖。令人难耐的骚痒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被候纪所肆虐的下半身,甚至腿上
和足尖都有难耐的骚痒传来,而被手指插入的肉洞中更是泛滥成灾。

  若是说刚才南絮还有些理智,这等刺激下理智已经随着飞溅的淫汁一点点排
出体外,取而代之的是肆虐全身的无边淫欲娇躯开始不自觉的随着身下候纪的左
右扭动着,甚至配合着候纪口舌和手指的动作,妄想让它插得更深入些,若是能
有更粗大的东西插入进去那便更好了。

  「唔...嗯...唔...。」

  「咕叽咕叽咕叽!」

  南絮已经沉入淫欲中难以自拔,下体被袭的闷哼阵阵,喘息不断,被皮衣包
裹的干练身躯左右摆动,双腿随着候纪的动作分的分开,绽开的蜜肉中淫汁流淌
不停。怀春丸让南絮敏感度成倍增加,尤其是这样的姿势,短时间又将南絮带向
了第二次泄身,随着一阵激烈的颤抖,南絮不得不吐出口中的肉棒,双眼翻白的
抓住候纪的双腿,腿间的淫汁更是迸射而出。

  不用说,胯下的候纪又被南絮的淫汁浇了一脸,泄身之后的南絮再次软烂了
下来,她伏在候纪身上,一时也没有什么力气爬起来了。

  「南镇抚使,武功再高,也要被杀败在本太子胯下!」

  候纪将瘫软在自己身上的南絮推到一旁,此时的南絮经历了两次泄身,整个
人无力的仰面躺在地上,在泄身的余韵中微微颤抖。她本来系上的单马尾此时已
经披散在地毯上。暗色的皮料衬托着凹凸有致的曲线,微微分开的腿间,细细的
水液正流淌在地毯上。

  「南镇抚使,刚才本太子可还没射过呢!现在,该挨本太子的肏了!」

  候纪的肉棒已经涨得发疼,南絮这干练美人今晚一定要拿下!感觉整个人尚
浮于云端的南絮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人用力往两边掰开,只能让她做出一个屈
辱的分腿姿势。而且此时的南絮春药药力未减,根本就使不出什么力气反抗,更
何况脱离候纪的魔爪了。

  「不...不要..。」

  候纪滚热的肉棒此时已经抵在了南絮的蜜肉之外来回磨蹭,甚至还在后庭位
置蹭来蹭去,关键时刻,淫毒入体的南絮又恢复了些许神智,自己已经是兰俊航
的人的,怎么能又被太子玩弄。可是同时浑身麻痒空虚的感觉让她心中十分矛盾,
这种想又不想的想法让她脑中一团浆糊。可仅仅依靠本能,却根本阻止不了候纪
的动作,让肉棒沾满了南絮的淫汁之后,候纪终于将自己的肉棒顶在她的蜜肉之
上。

  「南镇抚使,以后你便是本太子的人了,好好记住这一天!」

  「别...等等...啊!」

  说罢肉棒用力往里一撞,有了两次泄身的淫汁润滑,那粗热肉棒直接将南絮
蜜肉撑开,竟是尽根贯入其中!被候纪挺入的那一刻,南絮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地
毯一角,同时泪水也夺眶而出。

  阿航哥哥...对不起..。

  「不愧是习武女子!真是紧致啊!」

  压在南絮身上的候纪倒不急着抽插,他稍事歇息了一会儿,慢慢体会到密调
室镇抚使那肉穴的温暖与紧致。伸手拨开南絮凌乱的长发,却见她脸上尚有泪痕,
候纪便开口嘲笑。

  「哭什么?不就是挨了肏么?能给本太子肏是别的女人受不尽的福分,若是
换了别人,指不定还哭着喊着求我肏进去!反正你南絮爬到镇抚使的位置也不知
道被多少人上过了,之前你怎么骚浪本太子也不想管,但是以后你只能上本太子
的床!」

  说罢便趴在南絮的胸口,一手抓住南絮的下巴强吻上去,另一只手隔着皮料
抓住坚实柔嫩的乳房轻轻搓揉,同时候纪的后腰一挺一挺,肉棒也开始由慢到快
进出南絮的肉穴,抽插起来。

  「哦...哦....啊..。」

  「啪啪啪啪!」

  对南絮来说,服下怀春丸之后,用手指抠挖和用舌头舔,比起真正的肉棒抽
插来说根本上不得台面,在药力作用下体表产生的瘙痒进过肉棒挺入之后竟是减
缓了许多,但是体内尤其是花宫位置却有了难忍的瘙痒,南絮更想要有东西挺入
到最深处,可是眼下进入她身体的却只有候纪的肉棒。

  可插了一阵,候纪突然将肉棒整根抽出,肉穴空虚让她浑身的瘙痒再起,就
在此时候纪突然又整根顶入。「啪」的一声肉穴突然被填满引得南絮一声娇叫,
候纪这才淫笑着继续抽插起来。

  肉棒进进出出,南絮身体摇曳,口中浪声不停。仿佛方才对于兰俊航的愧疚
与她的理智一起,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她心中只剩那根在体内乱突猛冲的
肉棒。而此刻挥舞着肉棒的太子候纪正埋头苦干,耳边都是双方交合的啪啪声,
以及南絮阵阵的浪声。

  「嗯...哦...太深了...慢些...慢一些..。」

  叫的可真欢啊!刚才已发调教玩弄,此刻南絮早就已经向自己臣服,更何况
本来自己就带了不少调教用的淫具,若是能带到宫中再调教一番...肉棒竟在候纪
兴奋之下又暴涨了些,他兴奋地抓住南絮被皮革包裹的腰肢,更加猛急的往南絮
的体内插去!这动作仿佛是要将南絮的身体插个对穿一般,顿时插得南絮抖如筛
糠,肉穴中的嫩肉更是随着南絮的反应越收越紧,竟是将候纪的肉棒牢牢套住,
与此同时,个中热流突然滚滚而来,南絮竟是在如此情况下泄了身子,差点就带
着候纪一起泄了精。

  「差点就让本太子泄出来了,夹得可真紧!」

  一阵提气之后,候纪才勉强没有让自己提前泄精。再看已经三度泄身的南絮,
已经被肏成了一滩烂泥,尤其是那腿间蜜肉位置,淫汁、粘液和泡沫弄得那肉穴
一片狼藉。候纪盘坐在地上,将那烂泥一般的南絮拉过来,托着她已无力气的双
腿,并且用自己的肉棒对着南絮一片狼藉的肉穴位置,随着「吱」的一声怪响,
南絮已经面对着候纪,整个人沉坐在他身上。刚才已如烂泥一般的南絮感觉那火
热粗大的东西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由的睁开眼睛,却见候纪已经伸过头来,
在自己面前吻住自己的唇。

  「唔...唔...。」

  两人口舌纠缠,下面肉棒也没有停下向上猛顶的动作,南絮已经没有反抗的
力气,只能瘫软在候纪身上任由他随意玩弄。托着南絮臀部的同时,候纪的手指
竟又插入的南絮的后庭之中,稍微擦了些肉穴中流出的淫汁润滑,候纪的食指和
中指同时插入,与肉穴中的肉棒一起动作。前后穴同时被袭,南絮被这突然的刺
激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但很快就随着候纪的舌吻再次低落下去。

  南絮就这样又坐在候纪身上挨了几百下抽插,直到候纪感觉精关松动,这才
将南絮扑倒在地,抓起她足上套着的中筒包铁头黑皮靴压在胸口位置,然后就是
一阵粗暴的抽送,肉棒插入的速度突然加快了数倍,插得南絮开口狂呼浪吟。

  「啊...不要了....不要了....要死了...别...别那么快..。」

  候纪可不在乎,他只要自己痛快就行了,待到精关再也支持不住,索性低吼
一身,肉棒直撞入南絮的花宫深处,腥臭滚热的阳精才一股股溢满南絮的花宫。

  「烫...烫啊...。」

  直到候纪在南絮体内射出阳精,两人的身体还紧密的结合着。南镇抚使此时
脸上红晕尚在,鼻息阵阵,胸口上下起伏。

  看着这个刚刚被自己肆意玩弄的南镇抚使,候纪前后欣赏了一番,这才满足
的将半软肉棒抽出。堵住肉穴的物什抽离,其中肉缝中的白浊浓精这才缓缓倒流
出来,成为候纪占据了这具美肉的最好凭证。美穴流精,南絮如此凄惨淫靡的姿
态竟让候纪的肉棒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是今夜他再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玩弄她了,
只得作罢。

  不过这能打又能肏的南镇抚使,候纪是越看越喜欢,尤其是尝到了她身体的
美妙滋味以后,候纪更是爱不释手。而且南絮本就是密调室的接班人,眼下是收
为禁脔的最好时机,将这个女人至于自己控制之下,更可以让自己离皇位再进一
步!

  已经精疲力尽的南絮,却见面前的候纪举着一杯酒,蹲了下来。

  「南镇抚使,以后你就是本太子...最听话的母狗!」

  被春药和粗暴交合所折磨的南絮已经来不及理解候纪的意思了,她的意识和
身体已经逐渐沉入到黑暗之中。

            第一百五十六章:车中调教

  初秋已经来临,西边来的风逐渐多了起来,天气更加凉爽。但在这里,战争
的遗迹尚在,就如息水周围的芦苇丛中,仍旧时不时有战死者的尸骨飘出,提醒
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梁国大军一条巨龙般蜿蜒前行,浩浩荡荡往西方向奔去。一路上,人马飞动,
旌旗飘扬,卷起滚滚沙尘,遮天蔽日。经过两个月的短暂喘息,位于息水的梁军
补充了物资粮秣,以及从后方调遣的补充兵员,终于让梁军的人马恢复到八万左
右,像虎威军和虎贲军经过补充以后虽然非满员的万人编制,但是至少恢复了原
来的架构。剩余的人马稍后会从后方加入编制,但是对付已经元气大伤的魔国已
经是足够了。

  可作为监军的太子突然又重新宣读圣旨,之前被梁世宗严令只能看热闹不得
动手指挥的太子候纪,现在却俨然成了梁军中的太上皇。不过十日中梁军在候纪
的要求下,连破魔军两个军镇,还顺道蚕食了不少魔国占据的国土,算是取得了
些许小胜利。

  「与太子通报一番,夜色渐深,梁军需停下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是!」

  此时已是落日时分,兰俊航骑在战马灰风之上送走了传令的姚昊霖,他满是
战痕的钢甲之上反射着落日的余晖,眉宇穿梭之中,兰俊航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一
个熟悉的身影上。

  在一众骑马的密调室黑衣人中,一位身着修身服装的靓丽女子尤其显眼,她
戴着密调室专用的双龙皮质面罩,身上的服装不知道是何种材质制作,在余晖之
下泛着点点鳞光,贴合着她修长的身段。除了身上的皮索装具,她的足上蹬着铜
头高跟鞋,一身装备几乎都与这服装相配,尽显她的性感与妩媚,加上她艳丽的
脸庞,散碎的披肩秀发,俨然一个高挑的神秘美人。

  扮演苏红袖的黄泉经历完善自己扮演的角色,甚至南絮还私下为她安排了密
调室参事的五品官职,虽然只是一个辅助镇抚使办事的虚衔,但也足够让她有个
公开的身份在梁军中自由来往。之前灵蛇送给黄泉的墨鳞衣此刻又可以正大光明
的穿上了。

  她便是苏红袖,一个曾在要塞中被虎贲军所救,之后救治关风月时与他有过
一面之缘的女子,虽然被面罩半着遮脸,但是兰俊航却记住了那双眼睛。想到这
里,兰俊航心中微微一动,策马向前,靠近了对方的坐骑。

  兰俊航微笑着打招呼:「苏姑娘,别来无恙!」

  「兰将军!未曾想到,在这大军之中还能与将军重逢。」

  苏红袖抬起头,看见是兰俊航,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她微微欠身,行了一
礼,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我也未曾想到,苏姑娘竟也是朝廷中人。」

  兰俊航上下打量了苏红袖一番,他早知苏红袖并非寻常女子,但此时才知她
竟是密调室的密探,且品阶之高,似乎仅次于镇抚使南絮。而且这身装束相比南
絮那件修身皮衣似乎更显轻薄性感,稍稍看了几眼就让兰俊航的胯下有了些蠢蠢
欲动的意思。

  「将军谬赞了。」

  苏红袖淡淡一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谦逊:「我现任密调室五品参事,不久
前因伤致昏才不幸被魔军俘获,可那点凌辱相比在密调室中所受的不过小儿科一
般!若不是兰将军,我也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现南镇抚使已经上书为我官复
原职,以后我就以协助南镇抚使的五品参事身份随行。兰将军若有需要,红袖愿
尽绵薄之力。」

  想想南絮那夜说的,再看看仿佛无事发生的苏红袖,兰俊航不由对她暗暗心
疼,若是被那些人不人蛇不蛇的东西轮流奸污,寻常女子恐怕早就去寻死了。可
是苏红袖却把这些当饭吃,不以为然!

  「兰将军,这位是?」

  英姿飒爽的关风月骑着赤电赶了上来,她看见兰俊航和密调室中的一名陌生
女子相谈甚欢,便策马而来想要看个究竟。

  「见过关将军,密调室五品参事苏红袖有礼了!救治关将军的时候我也在场。」

  「原来是苏参事,本将军伤重之时,还多谢苏参事帮忙!此次西行,南镇抚
使有苏参事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关将军客气了,苏参事生份了!将军可叫我红袖,往后我们肯定要一起从
事的。」

  三人寒暄了一阵,话题又转到太子候纪身上。

  「候纪这次来的圣旨很是奇怪,并不是专门派人送来,而是走密调室的渠道。
朝廷发来的第一道圣旨并没有细说监军职责,而现在太子突然大权在握,目前就
是我等的太上...本将军担心的是太子年轻气盛,对军务一无所知,却又手握重权,
可能会对梁军造成不利的影响。」

  「兰将军所言极是。」

  关风月沉声道:「我也曾听闻太子在朝中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担忧。但他
毕竟是陛下亲封的监军,我们也不能公然违抗圣旨。」

  「嗯嗯!」扮演苏红袖的黄泉还没深入了解密调室的运作,只是临时从南絮
地方获得了一个头衔,对于关风月和兰俊航谈论的东西,她也只能胡乱搪塞过去。

  「是啊!」

  兰俊航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他若是越级随意干涉军务,恐怕会影响我
军的战力,并造成无法预计的后果。」

  「哦,对了,苏...红袖姑娘,南镇抚使现在在何处?」兰俊航又问。

  「似乎是被太子叫去问话,现在还没有回来。」

  苏红袖道。

  大军仍在滚滚烟尘中缓缓前行。兰俊航骑在灰风上,回头望了一眼太子的车
驾。只见大军之后那华丽宽大的车架正在缓缓移动,前方太监开路,后方护军压
阵,将车驾围的严严实实。而太子并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为了行车舒适甚至
要求减缓了行军速度,对于这样的无理要求,兰俊航和关风月碍于候纪的监军身
份,也只能照办。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这样的草包真的可以监军么?

  可在太子的豪华车驾中,却又是一番淫乱的景象。

  候纪的私人车驾宛若一座移动的宫殿,内部陈设尽显尊贵与奢华。作为主体
的马车由六匹马牵引,马车外有厚重的铁板保护,既能防止刀剑劈砍,又有隔音
的功能,保证了车厢的私密性。而马车的内部空间宽敞,四壁或绘制或雕刻着龙
凤呈祥、瑞兽祥云的图案,线条流畅,色彩鲜明。而车厢中央,摆放着一张软榻,
榻上铺着金丝银线的锦绣被褥,柔软舒适,尽显尊贵。榻边,摆放着一张小巧的
木几,几上放置着精美的茶具和可口点心,以供候纪享用。

  甚至车厢的顶部还悬挂着一盏琉璃宫灯,灯罩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灯芯燃
烧着柔和的烛光,为整个车厢增添了几分雅致。在车厢的两侧,设有两排雕花扶
手,扶手之上镶嵌着白玉和青金石,光彩夺目。扶手下,摆放着柔软的坐垫和靠
背,以供随行的官员们休息和倚靠,不过一般情况下太子车厢里的这些座位,大
多是为淫玩女子而准备的。

  此外,车厢内还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文玩和玉器,如翡翠摆件、白玉花瓶等。
候纪是怕车速太快,打碎了车厢里的坛坛罐罐,这才命令全军减速。

  「拥有了真正的权力,才让人舒坦呢!」

  既然做到了权力几乎在征西大军中最高等的监军,那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尤其是他只要动动嘴就能让大军来回跑,指哪打哪,眼看获得了些许小胜利,手
中的权力更是让候纪沉醉其中,更不用说声色犬马了。

  候纪背靠在车厢的专属软垫上,闭目喝下一碗小酒,睁开眼睛。随着马车的
晃动,一阵铃声响起,候纪看着眼前被黑色皮料包裹着的高翘臀部,不禁翘起嘴
角。

  他的面前正是跪伏在车厢中的密调室镇抚使南絮,但她跪伏的姿势却不是正
对着候纪,而是反之。马车又是一晃,南絮所在的位置又传来一阵铃声,候纪发
出淫笑,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南絮。

  「母狗,还不将你的屁股掰开,让本太子好好看看!」

  伏在地上的南絮看不出表情,但听到候纪的话,脸却是羞红一片。但就算候
纪让他做出如此下流和羞耻的动作,南絮还是照做了。裹着黑色皮料的双手伸向
背后,将被同样皮料包裹的臀瓣向两边掰开,让自己臀缝中的秘密得以展现在候
纪面前。

  只见臀缝中随着南絮双手向两侧用力,露出其中已经翻红且流着淫汁两瓣蜜
肉,但这还不算,在流水潺潺的蜜肉上方,一件黄铜制作的后庭塞占据了原来后
庭的位置,甚是诱人,而这个后庭塞的妙处在于其上还安置着一个铃铛,只要稍
微摇晃,那后庭塞上的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铃声。

  「真是听话啊,母狗!来,晃两下给本太子听听!」

  若是在其他地方,谁然这样羞辱一名四品镇抚使,可是车厢中南絮连反抗都
有没有,甚至不出言争辩,反而是主动摇晃起了身体。臀部摇动,跪伏在地上的
南絮做出如此羞耻的动作,就像是引诱野狗交配的黑母狗。

  「好一条乖母狗!」

  候纪轻拍两下手掌,满意的欣赏着南絮摇动的臀部。

  从候纪那次下药逼奸南絮已经一个月了,从时不时反抗的南镇抚使,到放下
了矜持,主动的迎合候纪肉棒奸入的母狗,居然用了如此短的时间,让准备放长
线的候纪喜出望外。

  尤其是那怀春丸,更是功不可没,除了第一天以外,头十天其中五天,候纪
都会受到南絮的抵抗,但最后还是耐不住入体春毒,被候纪强行插入注精。等到
月中南絮已经只剩下象征性的反抗,到后来还是会让候纪掰开腿子痛痛快快的在
床上肏一顿。除非南絮主动夜宿太子处,不然候纪会逼着南絮带着自己的一肚子
阳精离开。

  而因为太子的缘故,南絮根本不敢去找兰俊航,只能先待在太子大帐中。一
是生怕自己的行为牵连到自己的爱人,二则是不想被兰俊航看到自己被下药的羞
耻样子。

  这仿佛就是南絮已经离不开候纪的信号一般,于是乎下半个月候纪更加肆无
忌惮,各种调教手段开始用到南絮身上,再加上大军西进的缘故,调教的场景也
从仅限于太子大帐,逐渐扩展到野外。

            第一百五十七章:半幅淫索

  就比如,在需要南絮骑马行军之时,在南絮的马鞍上立两根雕刻成男人肉棒
形状的木橛子,让南絮开着臀坐在上面,骑一个白天的马。等到下马时,南絮早
就被木橛子肏的双腿发软,淫汁横流。

  而晚上,被木橛子肏的双腿发软的她,还得去太子车驾中挨候纪的肉棍,候
纪会将她吊或者捆在车驾内,下几倍量的春药,肆意羞辱,鞭笞。

  而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候纪便会给南絮戴上项圈、口塞、伪具,外加一条
后庭狗尾塞子,一条狗绳连在候纪手中,直接牵出去,美其名曰「遛狗」。周围
的护军和太监都了解太子喜欢玩弄女人的癖好,对此见怪不怪,但对于南絮来说
如此多的人注视她更是羞耻。

  有时候候纪高兴,会直接与南絮野合,尤其是候纪还故意牵着南絮去密调室
值守区域附近,若不是想被同僚看到,那只能听候纪的话,面对候纪的肉棒冲击,
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怎么样,昨日与本太子去密调室的营地之外交合,可否觉得刺激?」

  候纪不理会南絮的怒视,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就算你发出了声音,让他们
看见了本太子正在肏你,他们恐怕也认不出你这母狗一般的女人居然是他们密调
室的四品镇抚使!就算本太子说你是,他们敢认么?」

  虽然言语中带着极大羞辱,但南絮怒视了一番候纪后,脸色黯然。

  「记得今日你这条母狗就吃了一顿早饭是吧?本太子心善,见不得胯下母狗
水米未进!抬起头来!」

  南絮不再是撅起屁股的姿势,而是抬起头来正对着候纪。不过候纪倒不急着
将肉棒掏出来,而是顺手摘下了南絮脸上的黑色皮质面具。面具落下,却见南絮
的口中被一黑色圆柱状的物体堵着,口中津液已经止不住地从缝隙中流淌出来,
一根细细的皮带箍住南絮的口部,防止让她口中的物件滑脱。候纪笑着解散了南
絮脑后的皮带,将那圆柱状的物体抽离出来,稍一用力,那黑色物件便被从南絮
的口中抽出,但其中的长度超乎想象。

  「呕..。」

  只见一根六寸长的黑色石棒从南絮的口中带着长长的津液拉丝抽离出来,抽
离之时南絮的喉头滚动,不禁干呕了几声。这样的长度,怕是直接顶到了喉管,
怪不得南絮刚才一直都无法说话。

  「母狗,这石棒你也插了一整天了,就给本太子含一含!」

  南絮会意,竟是伸过头去,用牙齿而不是用手撩开候纪的裤裆,很快太子的
肉棒便不受束缚的弹在了南絮的脸上。压下喉部的不适感,南絮嘴唇微张,将太
子的肉棒顶端纳入口中,用舌头来回磨蹭。接着让肉棒更加深入,将整条肉棒都
吞入口中,就像刚才吞入石棒一样。

  舌头翻卷,牙齿轻咬,面前南镇抚使如此乖巧听话给让太子候纪带来了无上
快感,尤其是让这个四品镇抚使跪在地上,在周遭梁国大军的环绕之下做出如此
羞耻的事情,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太子日夜调教的结果。让南絮再含了一会儿,在
她的干呕之中,候纪抽离了自己的肉棒,迫不及待的取出一卷黑色绳索,以及一
柄南絮再熟悉不过的长剑。

  「像刚才一样,屁股撅高!跪下!」

  南絮顺从的再次跪在地上,高高翘起自己的臀部,后庭中的铃铛「叮铃」直
响,而南絮则低着头一直死死盯着候纪手中的剑。兰俊航送出的碧海狂林剑现在
正握在候纪的手中,但是幸好候纪不识货,面对这外观平平无奇的宝剑并无兴趣,
但奇怪的是今天这柄剑却被候纪放在自己足上套着的中筒包铁头黑皮靴的脚踝位
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而另一件东西南絮则很陌生,但是却见候纪将这捆身子随意甩在南絮身上,
这黑色绳子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绳子接触到她下半身的那一刻,黑色绳索自动
分散开来,在南絮的胯部以下织成密集的绳网!

  无常索?这东西太子手里也有一件!

  南絮在黄泉地方见过这个东西,当时说这东西仅剩一半,可没料到无常索的
另一半居然在太子手里。但由于下半幅无常索自动捆绑的区域非常有限,因此只
是将她的双腿用菱形的绳网绞住,可此时南絮的脚踝位置却多了一柄剑,那无常
索将剑和自己的黑皮靴牢牢捆在一起,双腿只能维持外八的姿势分开,却因为这
柄剑的存在无法合拢。

  「本太子无意间获得了这宝贝,叫什么『无常索』,也是极西之地的炼器高
人制作的,可惜在本太子赎买的时候却只剩下一半,只要往女人身上一扔,就能
将她捆的结结实实,光是这一半就让本太子垂涎已久,可是四处寻找终究不得,
可惜啊可惜!不过嘛..。」

  候纪蹲下身来,看着看着因为被碧海狂林剑限制双腿,导致臀缝中春光大泄
的南絮,候纪不由得将手伸出,用力拉扯了两下那铃铛的位置,随后「啪」的一
巴掌打在南絮的臀瓣上。

  「啊!」

  南絮哼叫一声,整个身子猛颤了一下,后庭处的铃铛因为臀部受袭「叮铃」
作响

  「嘿嘿....想想白天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密调室镇抚使,晚上却在太子的床
上被人狠狠肏弄!这无常索用在你这条黑皮母狗身上,恰到好处!」

  说着,候纪伸手抓住南絮后庭处那带着铃铛的后庭塞子,用力往外拔!稍一
用力,其中如葡萄一般一节一节的形态便显现出来,原来这塞子不是普通塞子,
而是一串紫水晶制成的昂贵拉珠。这串昂贵的拉珠一颗颗足有葡萄大小,上面沾
着润滑用的白色油脂,一颗颗「紫葡萄」的被候纪拔出后庭,每从后庭处拔出一
颗,南絮就会发出一声诱人的哼声。

  「唔...嗯...。」

  待到最后一颗带着白色油脂的紫色拉珠脱离南絮的后庭,南絮才像如释重负
一般低下头去,而她高翘的后庭外,多余的油脂从其中溢出,有些还直接流淌到
肉穴位置,将下面的蜜肉也变成白糊糊一片。候纪淫笑着看着溢出油脂的后庭,
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指插入进去,轻轻抠挖,让南絮浑身一抖,再次发出低呼。

  「非常好!」

  候纪对于南絮的表现非常满意,而这串紫葡萄不过是候纪收藏的昂贵淫具中
的普通一种,一个扁平的木盒被候纪翻了出来,打开上面的开关,翻开盖子,却
见里面躺着两种不同样式的后庭拉珠。一串是黑线穿成的黑曜石珠子,整体通黑,
珠子大概有蜜枣大小,偶现反光;另一串则是银线穿成的水晶珠子,整体透明发
亮,每一刻足有荔枝大小,余下一个空格则是空的。

  将这串紫葡萄放回空格中,候纪左选右选,最后拿出了那串颇为沉重的水晶
拉珠,在手上抹了些润滑的白色油脂,将这足有荔枝大小的水晶拉珠一颗颗塞入
到南絮的后庭中。刚刚送走了那串紫葡萄的后庭,此时又迎来了满胀的充实感。

  「哦...后面...进去了...。」

  候纪一颗有一颗的将拉珠塞入,享受般的听着南絮的哼叫与娇喘,这水晶拉
珠不仅大,而且甚至可以透过珠子查看后庭之内的情况,让难学后庭肉壁尽收太
子眼底,直到将最后一颗拉珠用力塞入,南絮的后庭位置只余下一个银环把手露
在外面。

  「这东西可不短,本太子也玩了不少女人了,别的女人要用这个早就疼的死
去活来,而且外面起码也得留下五六个珠子!还是南镇抚使厉害,这么一串又长
又大的珠子,居然全都吞去了,真叫本太子意外!」

  候纪抓住那把手,慢慢的拧着,在白色油脂的润滑下,同时带动这水晶拉珠
在后庭腔道中旋转。不过转了几圈这润滑的油脂就开始从后庭处流淌下来,一边
旋转候纪一边用手抹了些多余的油脂。淫笑着伸出中指来在南絮的肉穴中用力抠
挖。

  「咕叽咕叽!」

  「哦...别...殿下...别这样..。」

  将前后穴蹂躏一番,候纪这才抽出沾满淫汁和油脂的混合物。

  「怎么样,本太子这样玩你的屁眼,舒服吧?」

  候纪的手不再旋转那个在后庭突出位置的把手,而是拉住那个把手,慢慢往
外拔出。

  「哦..。」

  自刚才开始南絮的口中呻吟就没停下来过,这种舒服有羞耻的感觉让她脸红
不已。只见南絮的后庭在候纪的拉扯下慢慢扩大,一颗又一颗带着油脂的水晶珠
子从其中吐出,发出的「啵」的一声,就像是被拔去了塞子的瓶盖。连续十几次,
塞入南絮后庭的那串水晶拉珠这才被完全排出。

  满是油脂的水晶拉珠像垃圾一样被随意的丢在地毯上,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后
庭,候纪不由分说的挺起自己的肉棒,对准刚刚被水晶拉珠蹂躏过的后庭,接着
往前一挺。

  「哈!」

  刚才润滑的白色油脂有大半都留在后庭中,让候纪的肉棒一挺,几乎一下子
就将整根肉棒都吞入后庭中。南絮下半身一抖,下意识的就要合拢双腿,可是被
无常索固定的碧海狂林剑却将她的腿牢牢限制住,让候纪的肉棒轻而易举的进入
到南絮的体内。恐怕兰俊航自己也没想到,送给南絮的神兵利器,居然变成让候
纪肏弄她的帮凶。

  「啪啪啪啪!」

  抓住被皮料包裹的臀肉,肉棒从后面插入,一下又一下的抽插让南絮的身体
不断往前冲,每一下抽插几乎都肏入到南絮的后庭深处中。

  「哦...好....嗯....噢...。」

  肉棒在南絮的后庭中进进出出,让她发处一阵阵呻吟,恰好这时车厢震动了
几下,刚才的一番调教几乎让南絮忘记了这里是行军路上,而非太子府邸。车厢
外可是有千军万马,她当然不希望有人能听到车厢里的动静,刚才的放声淫叫这
会儿变得压抑起来。

  「怎么不叫了?外面都是本太子的人,就算叫得再大声他们也不敢管!大点
声!」

  可就算候纪这样说,南絮还是不愿将声音提高,他坏笑一声,突然挺着肉棒
猛肏。抽插的速度突然提高,让南絮猝不及防,连续且不由自主的声音从她的口
中吐出。

  「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

  不过肏了几十下而已,候纪就觉得腹上似乎被喷上了什么温热的汁液,只是
小小的一番猛肏就让南絮冲上了泄身的顶点。泄身后的南絮整个人都无力支撑,
只能跪趴在地毯上,双目无神,竟已经是泄身到魂飞天外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登基之志

  「嘶...这就不行了,没用的母狗?本太子还没在你屁眼里内射,你就不行了?」

  候纪将整根肉棒拔出,沾了些南絮肉穴中射出的淫汁,又拿起刚才插入南絮
嘴中的那根黑色石棒,与自己的肉棒一起,分别插入到南絮的肉穴与后庭中去!

  「呃...呃呃....啊...啊..。」

  冰冷石棒插入肉穴的同时,候纪的肉棒也与它一齐分别插入到后庭中去,刚
刚泄身过的南絮又要承受前后双穴中的粗暴插入。随着候纪一下一下的前后挺动,
南絮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的浪叫逐渐变高,从泄身的失神中逐渐清醒过来,南絮
也不管外面到底有没有人听见,口中的淫欲浪哼却没有停下来过,不断在车内回
荡。

  「啪啪啪啪啪!」

  候纪咬着牙快速抽插着南絮的后庭,而双手也从托住臀瓣演变成直接隔着皮
料抓住了南絮已经因为发情而变得坚挺的双乳,一会儿揉捏几下,一会儿又在臀
肉上摸索,玩的是不亦乐乎。

  这几十日的时间南絮身体上上下下几乎都被候纪给玩遍了,这还是怀春丸的
功劳,如此高频率的连续服药,一旦上床南絮就几乎忘光了脑中的兰俊航,全身
心投入到与太子的床上淫戏之中。淫毒已经深入骨髓的她已经不再反抗太子候纪,
原来的半推半就已经变成了几乎完全顺从,动情的淫浪之声一波又一波,从前后
双穴传来美妙的充实感让她更加满足。

  「好美...啊...殿下...殿下...饶了我吧...。」

  「你以为本太子会饶了你,本太子就想把你给肏死!」

  听着南絮求饶似的叫声,候纪抽插的更为迅猛,胯下肉棒不断破开南絮的后
庭肉壁,直撞在体内最深处,发出响亮的拍击声,而肉穴中的那根石棒更加无情,
每次都是候纪将其强行塞入到肉穴中,每次几乎都要完全没入其中这才将其抽出,
肉棒和石棒之间相互甚至可以感应,肏的南絮浑身发抖。

  「太紧了...啊...。」

  后庭和肉穴因为濒临泄身而更加紧缩,几乎要箍住候纪那根挺入的肉棒,再
又肏入几十下之后,再不抑制自己的精关,顿时一股股腥臭浓精全数射入到南絮
的后庭中。精液灼烫着,让她在无上的快乐中翻起了白眼,而与此同时被石棒抽
插的肉穴中,一股淫汁淅淅沥沥的喷射出来,南絮被内射后庭的同时有再次体验
到泄身的顶点,只不过喷射出的淫汁却比原来少了许多。

  「烫...好烫....射进来了...。」

  直到将那后庭深处彻底灌满,候纪才一抽一抽的停止了挺动。

  「呵...呵...呵..。」

  已经被连续的调教搞得脱力的南絮,此刻只能跪趴在地毯上,享受着泄身与
后庭内射的快感。刚开始被玩弄后庭的时候突然勾起了她以前的回忆,虽然后庭
已被早早开发,只不过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密调室主事人并不经常玩弄她的后庭,
只有主事人兴起之时才会玩弄一番。而现在太子候纪几乎用所有手段玩弄她的后
庭,刚开始还有些胀痛难忍,让南絮略感不适。

  但随着淫毒入体,南絮却开始享受这种后庭的刺激快感,无论是后庭塞尾巴、
木橛子、石棒,还是候纪肉棒,都能为她带来异样的快感。歇息了一会儿,感到
后庭中的肉棒已经被抽出,稍微回复力气的南絮却被候纪给拎了过来,经过不短
时间调教的她自然明白候纪要做什么,她顺从的张开小嘴,含住候纪半软的肉棒,
不断舔吸着刚才内射留下的浊液,为他将肉棒清理干净。

  与此同时在候纪看不见的地方,后庭中射入的阳精随着后庭一伸一缩与肉穴
中渗出的淫汁混合在一起一起逐渐滴落在地上。看着南絮身下逐渐扩散的白浊水
渍,候纪长出一口气,低头戏谑的对清理肉棒的南絮调笑道:「将你这密调室镇
抚使奸的三洞齐开可真是爽快,本太子真是恨不得马上就把你射大肚子,最好还
能为本太子下个种!舔干净了?」

  南絮吐出肉棒:「母狗已经...为殿下清理干净了!」

  「好!」

  候纪原地盘坐,将南絮强行拉入怀中,一边转头在南絮脸上乱肯,一边隔着
皮料揉捏着南絮的乳房。马车中灯光摇曳,候纪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絮躺在
太子的身侧,心中却愧对自己的爱人兰俊航,如同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

  候纪满足地搂着南絮,手指在她的发丝间轻轻穿梭。他突然凑近南絮的耳边,
轻轻吹着热气,低声说道:「南镇抚使,你觉得本太子如何?」

  南絮心中一惊,平日太子候纪对她言语侮辱极尽下贱,但为何突然又恢复了
正常的称呼?但南絮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微微侧过头,避开太子那灼热的目光,
淡淡地回答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乃国之栋梁。」

  候纪嗤笑一声,声音中透着几分得意。

  「哦?在南镇抚使眼里,本太子只是国之栋梁吗?难道你就没看出本太子有
更大的野心?」

  嗯?

  多年专事情报的南絮马上竖起了耳朵,心中更是一紧,她知道太子这是要开
始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了,也许就可以解释目前为何太子能够非常规的把控如此
多的要害位置,尤其是密调室!

  南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太子殿下贵为储君,自
然有着非凡的抱负。」

  「哼...抱负?」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搂抱着南絮的身体,直视着南絮的眼睛,
语气中充满了狂热:「不,你错了。本太子不仅仅是想要当一个普通的储君,我
要成为真正的帝王,侯景已经在龙椅上待了太久了!是时候将位置让给本太子了!」

  莫非,太子候纪已有反意?

  「而且,南镇抚使,你已经是本太子的人了,本太子不妨告诉你一些秘密:
就比如在对面的魔国,就有支持本太子的人存在!别看魔国衰微,可只要本太子
振臂一呼,魔国在梁国国内也有足够实力,让本太子坐上龙椅!」

  「!!!」

  南絮被候纪的话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没想到候纪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野心,
勾连魔国这种反叛势力,借助他们的力量打成自己的目的,这简直是对梁世宗公
然挑战!然而,她深知此刻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只能继续装作被候纪的话所深深
的打动。

  然后继续装傻。

  「可这样夺取皇位,岂不是与政变无异..。」

  「嗯?」

  眼见太子不悦的眼神扫来,南絮佯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
更加柔和:「太子殿下的志向真是远大。若殿下真能如此,必将是我朝之幸,百
姓之福。」

  「这不就好听多了?」

  候纪听到南絮的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成醉在自己登基上朝
的白日梦里。他再次躺下,将南絮紧紧搂在怀中。

  「南镇抚使已经在密调室摸爬滚打多年,本太子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在你侍
寝的时候,本太子知道你对本太子一直有所保留,但只要你愿意站在本太子这边,
助我一臂之力,将来本太子登基之后,必定不会亏待于你。你想要各种奖赏,锦
衣玉食,赐封贵妃,而不是在密调室的泥潭里打滚,一辈子都活在密调室的阴影
里!这些,本太子都可以满足与你!」

  南絮心中冷笑,她知道候纪这是公开在拉拢自己。但她也做号了唱戏表演的
准备,便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中透着一丝犹豫:「殿下,您的野心我能够理解。
但我只是一个密调室的镇抚使,能够为您做些什么呢?」

  「南镇抚使,依本太子看,你太小看自己了!」

  太子哼了一声:「密调室可是个了足称要害的机构,只要你能够为本太子所
用,何愁大事不成?将来你若想要掌控整个密调室,在本太子看来也不是难事!
如何?」

  「那既然如此,南絮以后都会听从殿下差遣!只不过..。」

  「不过什么?」

  南絮轻轻叹了口气,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太子殿下,您也知道密调室的
规矩。我虽然是镇抚使,但也不能随意调动人手和资源。除非有话事人的手令和
陛下的旨意,否则我很难为您做些什么。」

  「这个不难办!」

  候纪大手一挥:「还以为是什么让人为难的大事!南镇抚使,这个你不必担
心。只要你愿意站在本太子这边,本太子就会给你足够的支持。至于话事人的手
令和陛下的旨意,本太子自然会有办法解决!」

  听闻此话,南絮的心中更是一沉,太子能够这样自行的打包票,不仅是朝廷
内部,甚至密调室中都有魔国的奸细!魔国对于梁国的渗透,早已深入骨髓,而
此刻皇帝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你继续服用避子汤,若是怀上那就不好向外人解释了!等会以后本太
子将你收入后宫,有的是机会把你的肚子肏大!记住了没有?」

  候纪搂抱着南絮上下乱摸,无论是乳房还是秘处全都摸了个遍,可南絮表面
呻吟阵阵,暗地里却是思绪种种,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将所有的证据呈报给朝
廷,这个太子断不能留,若放任如此,和引狼入室无异!

  可是,太子独断的密调室联络渠道的情况下,该怎么向朝廷投信呢?

           ***  ***  ***

  梁国大军又走了三天,此时已经是夜晚,夜色已经沉了下去。

  这几日路上都是风平浪静,倒也没瞧见几个能打的货色,望风而逃者几乎占
了大多数。临时的帐篷已经搭建起来,兰俊航也难得能坐在营帐中的木桌上吃饭。

  「嗯?」

  等到姚昊霖端上晚饭出去,兰俊航却发现原来原本丰盛的伙食——米饭、新
鲜蔬菜和烤肉,此刻却变成了稠粥和几块干瘪的风干肉。

  「怎么伙食突然变了?」

  兰俊航尝试着一口下去,牙齿咀嚼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甚至他还咬到了
一块碎石,差点崩了他的牙齿。

  「这...这他妈怎么能吃?」

  军粮可是重中之重,根据律法,提供给梁军的米粮禁止掺杂异物,违者当众
吊死!兰俊航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
声巨响。

  「耗子!」

  门外的姚昊霖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见到桌上的伙食,也露出了惊愕的
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军的伙食会变得如此之差?」

  虎贲将军的吃食里都掺了砂石,下面士兵的伙食可想而知,要这样搞下去,
梁军可还有足够的士气可用?

  「可是...兰将军,据我所知,军粮供应从没有出过问题!我军目前军粮储备
充足,可满足所有将士的需求!」

  「那怎么会有掺沙子的米!」

  兰俊航这会儿可是真的火冒三丈:「我军无论蔬菜、鲜肉还是米、面、油,
都是定量供应,虎贲军虎威军更是加倍!何等情况竟让我军军伙食至于如此地步?
叫伙房的人给我滚过来,要是解释不好,本将军当众吊死他!」

            第一百五十九章:暗中使坏

  「等等!本将军亲自去伙房问个究竟!」

  进梁军当兵,就是为了吃饱肚子打仗,虎贲军虎威军更是如此,他们的伙食
供应比普通的梁军兵卒更好。今天这事情非得是有人要掉脑袋,才能平息兰俊航
的怒火。

  兰俊航怒气冲冲地从大帐中走出,脸上满是愠色。然而,当他走出大帐时,
却看到了一幕让他更加愤怒的景象。大帐外围满了梁军士兵,他们捧着饭碗三五
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脸上都写满了不满和困惑。而魏陌洲、王元硕和彭
云听闻之后害怕出事,已经到了此处劝士兵回去。不仅是虎贲军士兵,十几个北
原狼兵也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而让他意外的是,伙房的人也在其中,他们面色尴
尬,显然也意识到了伙食问题的严重性。

  「将军!」

  「见过将军!」

  见兰俊航走来,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也吃到了掺沙子的米?」

  一个士兵壮着胆子回答:「将军,我们也不知为何,这几日伙房供应的伙食
越来越差,先是少了菜和肉,现在连饭都变成了粥,而且里面还掺杂着石头和沙
子,实在难以下咽。」

  「这几日,你们的吃食都是如此?你们大胆的说,本将军就在这里听着!」

  兰俊航走到人群中,周围的士兵们的抱怨声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这伙食越来越差了,以前还有饭有菜有肉,现在只剩下粥和风干肉了。」

  「是啊,粥里还掺着石头和沙子,我昨天吃的时候就差点崩了牙。」

  「这样下去怎么打仗?我们连饭都吃不饱,还怎么有力气杀敌?」

  兰俊航沉默不语,而士兵们的抱怨声此起彼伏,更是对着伙房的人指指点点。

  「兰将军!」

  「拓跋兄弟,胖子!」

  走近和黑壮狼人攀谈的黄来远,后者用力撞了撞他的肩膀:「我已经问了十
几个士兵,吃食虽然充足,但质量很差,都有砂石杂物填充,这样子做出来的东
西大概相当于荒年的赈灾粮。」

  「兰将军,老子的手下都是吃肉大户!以前在兰将军麾下顿顿管饱,现在只
有比我脚指头还小的风干肉充饥!兰将军不妨问下伙房,是不是他们中饱私囊,
以次充好?」

  兰俊航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前几日自己还有之前黄来远送来的大量菜肉,
可下面士兵的伙食早就变了样,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你们还知道过来?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兰俊航走到伙房的人面前,大声质问道:「姚校尉与本将军说军粮齐备,可
以满足所有士兵的需求!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军中伙食会变得这么差?」

  伙房的头目是一个中年男子,他面带愧色,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将军息怒,
后方提供的军粮确实足够,但是一个月前供应粮秣的人突然换了!」

  「换了?据本将军所知我军粮秣菜肉都是琼华商号运输,质量上乘!为什么
突然换了,谁换的?」兰俊航问道。

  「属下也不知,前些日子运粮的车队都不是琼华商号的了,我瞧瞧问了,对
方说他背后是朝中的大人物,不要多问!再者,这几日战事紧急,伙房百余人也
不敢因小失大,影响了大军的行进。」

  兰俊航忍着怒火又问:「那为什么前两日本将军的吃食还有菜肉?」

  「属下该死,之前黄大人采买来的菜肉已经被大军耗尽,这些菜肉都是托人
沿途采购,专门供应给军官的,但是现在魔国百姓几乎已经逃离,路上也采购不
到菜肉,所以..。」

  「你倒是很关心本将军,啊?可虎贲军的士兵都在吃什么?你们可知道,粮
草是军队的命脉!这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报?这是要命的大事!本将军现在就治你
一个知情不报之罪!耗子,带着伙头,去军法处领四十军棍!」

  待到姚昊霖领着伙头离开,在士兵们面前,兰俊航深深地鞠了一躬:「虎贲
军的将士们,我兰俊航今日在此向你们道歉,军粮这事这是本将军的的失职,本
将军也深知这样的困境对你们来说是多么的不公。」

  士兵们看着兰俊航,心中虽然有所不满,但也理解这位将军的难处,要知道
兰俊航和虎贲军爱惜士兵可是出了名的

  「这个事,本将军绝不会就此罢休。本将军会向朝廷请命,彻查此事!」

  「兰将军就是俺们亲爹!我等自然相信!」

  「有兰将军这番话,还怕啥呢!」

  多年征战下来,虎贲军的将士都信任自己的将军,很快聚集起来的人群就逐
渐散去,但是看着散去的士兵,兰俊航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混账东西!」

  黄来远也是破口大骂:「什么大人物,我看十有八九是候纪这个狗东西使坏!」

  「这个候纪!哼!」

  兰俊航怒哼一声:「既然候纪统管全局,咱们去找候纪,问个明白!」

  这事情与伙房实际上关系不大,但所谓「大人物」在其中表现出的各种行为,
必然和太子脱不了关系,尤其是这样的行为已经激起了他们的怒火。兰俊航、黄
来远和狼人拓跋翰三人怒气冲冲地前往太子的车驾位置,可来到太子豪华的马车
前,只见马车装饰得金碧辉煌,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但车驾前却已经是
吵吵嚷嚷,看来有人捷足先登。关风月和杨泽风与周围的护军激烈争吵着。而这
会儿马车周围站着几名护军,见兰俊航等三人,尤其是那又高又壮的黑毛狼人气
势汹汹地走来,纷纷上前阻拦。

  「我们要见太子殿下,事关军中粮秣之事!」关风月见兰俊航过来,底气更
足。

  兰俊航心中冷笑,怕是整个征西大军都已经吃上由太子殿下赐下掺了砂石的
米了!

  「站住!殿下正在休息,说了多少遍!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名护军大声
喝道。

  「我们是来找太子的,有要事相商!你们这些人横加干涉,若是误了大事,
产生的后果岂是你们可以承担的!给本将军让开!」兰俊航厉声说道,他的声音
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

  「老子可是好几天都饿着肚子了!再拦着,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都当点心吃了!」

  拓跋翰露出锋利的牙齿,怕是再不让进去,这黑毛狼人可就要动手了。眼见
几名梁国将军过来吵着要见太子,在场的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若要强行
阻拦,将他们绑在一起这也打不过虎贲将军和虎威将军。可若是不阻拦放任这些
人进去,那就是擅离职守的大罪!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都给杂家住手!」

  这时,一名蓝衣太监刘茂从马车中走出,他面色阴沉,扫了五人一眼,尤其
是其中的兰俊航。当日他在酒宴上呵斥自己的情景可还历历在目,但现在太子掌
权,刘茂根本不怕,只听他冷声道:「你们聚在这里可是要造反?好大的胆子!」

  「刘公公言重了,我等只是让太子殿下给我们个说法,还请公公给我们行个
方便。」关风月道。

  刘公公哼了一声:「殿下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各位请回吧。」

  「身体不适?我看他是心虚吧!」黄来远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放肆!」

  刘茂面色一沉,大声呵斥道

  「你们竟敢在殿下车驾前喧哗!尤其是你,黄来远,别以为你是首辅大臣之
子便可在杂家面前妄言诽谤殿下!如此这般,就不怕殿下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我等前来是为了军粮之事,近几日我军军粮质量奇差,我军将士怨声载道,
现在太子殿下既然统管全军,那殿下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兰俊航强忍着怒火,
沉声道。

  「军粮?」

  刘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眼尖的兰俊航自然看出
这个蓝衣太监的不自在,这军粮的事情刘茂肯定是知道什么!

  「军粮之事自有朝廷定夺,太子殿下无需向你们解释。还请各位速速离去,
否则休怪杂家不客气了!」

  「刘茂,你又不是太子殿下,是不是不觉得自己能帮殿下做主了?不觉得你
说的这番话有些僭越了?」

  五人闻言,怒火更盛。兰俊航正要发作,却突然听到马车内传来太子候纪的
声音:「刘茂。」

  「殿下有何吩咐?」

  刘茂向太子车驾一躬身,却见太子殿下撩开车驾的窗子,就探出个脑袋。

  「你先退下吧!」

  「是。」

  刘茂一躬身,随即点了点头,示意周围护军放行。五人怒气冲冲地走进马车,
这候纪就露个脸,完全不像是见人的样子,并没有下车见人或者请他们上车的意
思。

  「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心中不满,但他们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

  候纪面色平静,一点都不像是病了的样子。他看了了三人一眼,道:「本太
子听说你们是为了军粮之事而来的?」

  「正是!」

  兰俊航沉声道,「太子殿下,军粮中竟掺入砂石,导致我军士兵怨声载道,
士气大减,影响极坏!」

  「不仅是虎贲军,虎威军和其他我军的军粮中均掺有异物。」关风月道。

  「而且,」兰俊航盯着只探出头来的候纪道:「之前军中所提供的军粮,一
直都是琼华商号负责提供、运输,质量上乘,价格低廉。而更换商户后,军粮质
量便开始下滑,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

  候纪闻言,道:「此事本太子已知晓。但本太子听闻军粮供应一直由琼华商
号负责,他们并非朝廷官营,可能这就是琼华商号被替换的原因!这次军粮出现
砂石,本太子也是刚刚听闻此事,但尚无法完全掌握粮商的情况,有可能是他们
在运输过程中的疏忽。」

  「疏忽?」

  兰俊航怒道:「琼华商号一直是朝廷信任的粮商,甚至他们的老板杨思还获
得过皇上御赐的金匾,为什么要突然替换粮商?而且据我所知,军粮中掺入砂石
是不可饶恕的重罪!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候纪眉头一挑,冷笑道:「兰将军未免太过武断了。没有证
据的事情,岂能随意妄言?」

  「证据?」

  兰俊航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谁所为,但直觉告诉他,这件
事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第一百六十章:放狗归营

  「还要证据?」黄来远沉声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军粮中掺入砂石的
事实摆在眼前!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妈的,有完没完了!

  候纪看着五人人激愤的神情,心中有些不悦。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给出了合
理的解释,但这五人却仍旧不依不饶。他佯装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既然
你们如此执着于此事,那本太子就让朝廷去调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粮商的问题,
朝廷一定会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

  黄来远反而更加不满:「连事情的真相都搞不清楚,要知道军粮掺入砂石可
是杀头的重罪!要是这样能解决问题,还要我等来面见殿下么?」

  「真相,呵!」

  候纪又是一声冷笑,额角也有青筋暴起,显然是不耐烦了:「黄来远,你好
歹也是首辅大臣之子,跟了你爹那么多年,连朝廷的规矩都忘记了?你以为真相
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吗?朝廷调查需要时间,也需要人力物力!我大梁国尚有许多
国土没有从魔国手中收复,在这段时间里,几位将军还是安心做好自己行军打仗
的本职工作!都退下吧!」

  「可是..。」

  关风月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兰俊航拉住了。他明白候纪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
话题了,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至于什么调查,什么惩罚,都是放屁!

  「好了,我等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既然殿下已经决定让朝廷去调查此事,
我等就静候殿下佳音吧!」

  五人人心中虽然不满,但也知道无法再强求什么。他们向车中的太子行了一
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太子的车驾。

  「候纪此人断不可信,要我说他才不回去调查什么,他分明就是故意整我们!」

  兰俊航道:「求人不如求己,咱们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确保战斗
力和士气不减,能够得到质量更好的军粮供应。」

  「要不...我自掏腰包,派人去其他地方采购粮食,或者联系其他的商号,看
看他们能否提供足够的菜肉?」黄来远问道。

  关风月摇摇头:「不可能的,现在所有通信渠道都掌握在太子手里,稍有不
小心就能给你治个『也许有』的罪名,风险太大。」

  「要不这样,」杨泽风道:「各军出些弓手,一边行进,一边狩猎和采摘野
菜,能够保证一时之需就好!」

  其余四人听闻,纷纷露出赞许的神色。

  「这可以啊!我北原狼兵擅长狩猎,若是要打猎,派我们去就好!」拓跋翰
道:「不过打下的猎物要分我们狼兵一成!」

  兰俊航点头:「也只能如此!先通传军中,狼兵与弓箭手以斥候的名义派出
去,别让太子的人发现了..。」

  「哼,和本太子斗!」

  见要个说法的五人悻悻退去,候纪冷哼一声,将车窗关上。而在刚才兰俊航
所看不到的位置,密调室镇抚使南絮此时正跪在太子身边,也就是说刚才兰俊航
到来的时候,与南絮仅有一墙之隔!但相比之前南絮身上单有一件修身皮衣,之
后候纪又给她加了不少淫虐器具。

  就比如现在跪在地上的南絮,原来的皮质面具已经被摘了下来,换成一个黑
色的石质口球,用皮带绑在脑后,双眼多了个皮质眼罩,目不能视;脖颈上一个
亮银色的金属项圈格外显眼,中间一根狗绳系在项圈的空洞中。

  她的双手被一具镣铐反手铐在背后,而同时她的被反拷的双手还抓着一根毛
茸茸的黑色物什,仔细一看这根东西一路连到南絮的臀瓣中间,原来是一条黑色
的狗尾后庭塞正深深的插入她的后庭之中;镣铐还分出两根细链,一左一右分别
连在南絮足上的镣铐上,这样她就能一直保持跪坐的姿势无法动弹。

  而在地上,一根粗长的黑色石棒正深深插入到南絮的肉穴之中,石棒的末段
水液阵阵,显然南絮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一段时间了。只要候纪想,南絮就能一
直保持这个羞耻的姿势一整天。

  「唔...唔..。」

  黑暗中的南絮突然感觉一双手从臀瓣位置伸入,手指轻轻划过臀瓣,拿走了
她手中的狗尾,一边拉扯着狗尾让她不由发出难受的哼声,一边不断在臀瓣位置
抚摸。这双手玩了一会儿,似乎有些腻歪,又弃了臀肉,将手伸向狗尾后庭塞的
末段,让其中的塞子轻轻旋转起来。

  「呜....嗯...。」

  长时间接受调教的南絮,无论是身体还是前后肉洞都敏感至极,现在这后庭
塞突然开始打旋,传来的阵阵瘙痒和胀意让南絮忍不住轻哼出声。

  「怎么样,小母狗,刚才几位将军离你不过几尺距离,要是本太子让他们看
到你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他们会怎么想呢?」

  南絮紧咬口球,呼吸急促,自然是将太子的话听了进去,刚才兰俊航就与她
一墙之隔,让她更加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与此同时她突然感觉双腿一松,双手的
镣铐与双脚的镣铐被人解开,与此同时肉穴中的那根黑色石棒也被抽离出来。就
在南絮以为候纪事要放她离开的时候,候纪恶魔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她提起
来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现在,该是挨本太子肏的时候了!」

  处于黑暗中的南絮,双腿突然被粗暴的分开,紧接着自己的双手也被捉来,
只听「咔哒」「咔哒」两声,候纪竟是将她手腕与脚腕上的镣铐连在一起,这样
南絮的手脚就相连在一起,不得不在地毯上摆出一个合不拢腿的姿势,变成了一
个任人采拮的肉玩具!

  南絮的肉穴已是淫汁流淌,显然如此长时间石棒的插入早已让她春心荡漾。
候纪掏出自己的肉棒,慢慢抵在南絮的肉穴之外,当那火热的棒头顶在南絮的肉
唇外时,她猛的震了一下,候纪握着肉棒上下拨弄,将其中流出来的淫汁擦的南
絮腿间到处都是,尤其是磨蹭着两瓣张开的蜜肉。

  「唔...嗯....哦..。」

  南絮的呼吸急促起来,被口球塞满的嘴中更是闷哼阵阵,乌发之下已可见绵
密的香汗,浑身燥热的她让相互牵引的手脚不断挣扎,但面对候纪的肉棒,南絮
理智尚存,挣扎的动作很快又平息了下来。但接下来那蜜肉顶端的凸起被候纪玩
弄,那敏感麻痒的触觉,又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南镇抚使,看来你已经很想要了?既然如此,本太子就用大棒好好赏赐你!」

  虽然被眼罩遮住了小半张脸,但是候纪依旧可以在南絮的脸上读出满是春意
且迷乱的表情,待到候纪挺着自己的肉棒压在她身上,南絮那被迫张开的腿,竟
是不由自主的盘在候纪的背上。

  「好!好!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南镇抚使!」

  候纪自然不会放过南絮主动求肏的机会,他挺着肉棒对准南絮已经大大张开
的腿间肉缝,接着用力往前一挺!

  「唔!」

  被压在候纪身下的南絮顿时发出一声娇呼,那腿间蜜肉一下子将整根肉棒吞
入其中。借由刚才的淫汁润滑,再加上长期的肏弄,每一次候纪进入都是一肏到
底,但就算这样南絮这个习武女子的体内深处还是紧致异常,尤其是深处的腔道,
依旧可以牢牢地包裹住挺入的肉棒。

  「啪啪啪啪!!」

  肉棒在南絮的肉穴中进进出出,随着候纪一挺一挺的动作,两人的交合处淫
汁四溅,白色泡沫混合着不知名的汁液泛滥一片。

  「没关系,他们早就走了,想要叫就给本太子叫大声点!」

  绑在后脑位置的口球皮带突然解开,顿时南絮抑制不住的淫浪之声便回响在
车厢之中,没有其他人在场,她终究是

  忍不住放声娇呼起来,努力分开双腿迎合着男人的放肆行为。

  连接着镣铐脚镣的锁链因为候纪抽送挺动的动作「咔咔」直响,因为夹得够
紧,所以根本无需候纪把住她的双腿,从而可以让自己的双手抚摸南絮其他的敏
感位置。就比如被轻薄皮料包裹的双乳,候纪双手一抓,将那对摇晃的乳房爪子
啊手中,肆意亵玩,有时掐住尖端轻轻拉长,有时手指深陷于乳肉中揉捏成各种
形状。

  「殿下...我已经陪了您...啊...太久了...还亲殿下让我回去...。」

  身下的美肉突然开口说话,让候纪突然有些不适应,这段时间将南絮带在身
边肏弄,她除了发出淫声浪语以及求饶之外,就没有发出过其他声音。

  「本太子以为,你这条母狗除了叫床,已经不会说人话了!怎么突然开口说
话了?而且这密调室不是全权由本太子负责,放你走还不如留在本太子身边挨肏
呢!」

  话音刚落,候纪便恶作剧一般故意重重的挺送抽插几下,惹得南絮娇呼几声。

  「嗯!嗯....嗯!密调室....密调室除了通讯...还得有各种事务...人事调
配...杂役...这些都是我需要做的...还请太子殿下放我回去...若是再不做..。
事务恐怕已经堆积如山了!」

  南絮这番话倒是真的,这次密调室出动都是南絮一人统合,下面的人全都是
执行者。至于那个私下封的「五品参事苏红袖」兼魔女黄泉对密调室的事务一窍
不通,让黄泉去做这个,怕不是让黄泉抓破头皮。

  「哦?」

  候纪转念一想,虽然自己把控着通讯大权,但是各种协调的事务怎么能让自
己亲力亲为呢?自然是让南镇抚使帮自己做了!

  「回去可以,本太子答应了!以后若是本太子想要了...你得立刻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今天你这条母狗得让本太子尽兴!」

  要走可以,先让我享受一番!候纪心头浴火熊熊,身下的动作逐渐粗野起来,
腰身挺动,肉棒进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两人肉体碰撞之声愈发响亮。甚
至候纪乘着抽插的档口,伸出手来狠狠地拍打南絮的臀部。

  「啪!啪!」

  「啊!」

  「慢些...慢些...殿下....别打了...。」

  「闭嘴母狗!当狗就要有当狗的样子!」

  候纪的肉棒对着南絮的肉穴就是一阵猛肏,每一下几乎都撞在南絮的体内最
深处。本来南絮还要开口求饶,可压在身上的候纪突然将抽插的速度提了一倍,
「啪啪啪啪」的疯狂的抽插让南絮张大嘴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南絮臻首不住地扭动,红唇大张,呼叫连连,对兰俊航的愧疚已经被丢到了
千里之外。候纪虽然不如兰俊航这样的武将强壮,但是胜在花样繁多,又有淫药
助兴。这等让人羞耻之感随着肉棒抽插越是强烈。

  「来了...本太子来了...这次本太子要把你灌满!」

  随着最后几下重重的插入,候纪低吼着将肉棒撞入南絮花宫中,这泄精竟是
泄了几十息之久,一股股滚热的腥臭阳精顿时将南絮的的花宫灌注的满满当当。
随着候纪肉棒的抽离,白浊的拉丝将前者与南絮的肉穴相连,淫汁与阳精混合的
汁液此刻才汩汩从她的穴口中溢出...。

安特固 2025-5-6 19:46

          第一百六十一章:误信入险(上)

  军粮之事刚过去没多久,梁军就迎来了息水之战后第一场大的战斗。

  战争既然开始,是不可能半途废止的。一路上新募梁军陆续追上征西大军,
待到新募军人员齐备,粮秣与马匹都已经准备好,候纪继续带兵向西攻取,颇有
马上将临津打下的趋势。

  但横在梁军前的依旧有一道天险,距离临津二百里的一线峡,以及一线峡以
西二十里的小城清河。一线峡是大量西部的防务要地,虽不像息水那般难过,但
是一线峡谷底狭窄,两方则是高山,易守难攻。而清河城虽小,但是却是西部的
重要枢纽之一,有相当的军事价值,也是去往临津的必经道路之上唯一的一座城。

  「据斥候报,魔军在一线峡谷口外修筑土墙三层,将附近的木寨围拢,连成
数到寨墙。另我军先锋已击溃魔军小股部队,魔军目前已经全数缩入城寨中,作
防守态势。」

  兰俊航将地图上的几个点指给关风月看,只听关风月道:「两旁山峦有无探
查?」

  「回禀关将军,山峦位置斥候也已探查过。不过山峦上的魔国守军不多,他
们似乎吃准了我们不会从两边山头进攻,大部分力量都放在了一线峡位置。」姚
昊霖道。

  兰俊航冷笑一声:「又一个不知死活的。这种地势最适合提前设伏,明明可
以将所有力量放在山峦上,这个魔军守将蠢的可以,竟然将大部分力量放在一线
峡中!」

  关风月略一思索:「兵贵神速,若是我们让部分兵力佯攻,大部从两边山峦
过去,占领制高点,只要打过山谷,甚至可以在谷口堵截一线峡的魔军,断了他
们的后路,他们便不战而败!」

  「既然如此,我们兵分三路,战车不适合上山,中路以我军战车、杜松将军、
关合将军一部佯攻,左路以虎贲军为先导,刘挺将军辅之,右路以虎威军为先导,
关睿将军辅之。事成之后我们在谷口汇合,见机行事,堵截一线峡中之敌!」

  「领命!」

  众军各就各位,即刻出发。

  撩开帐幕,兰俊航却见外面站着已经快一个月不见踪影的南絮。

  「絮儿,你去哪里了?我连续几次去密调室那边,他们都说你有重要的事情
离开。」

  「只是需要处理一些我必须亲自处理的事情罢了,没事。」

  「是不是那个主事又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兰俊航怒道。

  「不,没有...没关系的...。」

  南絮半遮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躲开了兰俊航伸
出的手。

  「太子有令,现在密调室的行动队无法再提供给梁军做斥候,以后恐怕都要
靠你们自己了!那候纪将所有的密调室人员全都用来保护他自己车驾的安全。我
专门过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的,还有若有必要我们之后还是暂时不要见面为妙,
不然...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明白了..。」

  兰俊航心中又问候了几次候纪的亲娘,都是这个狗东西!

  「行军打仗,刀剑无眼,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阿航哥哥..。」

  「你也是...。」

  待到兰俊航匆匆离开,她依旧站在原地,在没人注意到的南絮脚下,腿间的
水液正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候纪留在她体内的淫具此刻还深深插入到花宫之中,
成了她无法摆脱的魔咒。犹豫片刻的她方才转过身去,兰俊航早已消失不见,周
围的梁军车马从他身边掠过,南絮的脸安如止水,看不到表情的面罩之下,她嘴
角只露出一丝让人心碎的笑容。

  「兰将军!关将军!」

  一阵熟悉的疾呼让她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这声音她非常之熟悉,转过头一看
却见一身白衣的天衍神女萧静瑜捧着新盘焦急的走来。

  「天衍神女,你为何在此,大战在即大军调动,若是被车马撞了,密调室就
算死十次都担不了责任!还请天衍神女先行回去。」

  「不行!」

  萧静瑜道:「南镇抚使,我刚才在星盘上看到很多不好的东西,是...有关关
将军和兰将军的...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他们!」

  南絮苦笑一声,现在大军恐怕早就向一线峡扑去了,凭天衍神女一个人拦得
住千军万马的调度?可天衍神女的天衍之术,连当今圣上都深信不疑,现在萧静
瑜这样说,南絮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阿航哥哥,你可千万要没事啊!

           ***  ***  ***

  「放箭!放箭!」

  谷口车轮滚滚,一辆辆梁军战车驶过,上面乘坐的弓箭手每次齐射都能发出
数千支利箭,箭雨刷刷落下,如飞蝗一般破开空气,发出尖利的呼啸!

  哪怕是躲在土墙和寨墙之后,箭雨之下仿佛被割取的稻草一般,利箭不止是
射在倒霉的魔军士兵身上,甚至上好的利箭还能破开土墙和木寨,将躲在障碍物
之后的魔军射的人仰马翻。

  「奶奶的,难道我们就这样挨打不成?」

  躲在墙后的魔军将领不禁破口大骂。

  「将军,灵蛇大人早已传令让我们稍安勿躁,稍后将一线峡的陷阱挂上就得
了!往后那些梁国人就要倒大霉了!」

  「老子现在就在倒霉!操你妈的!」

  旁边与他相识的一个副将此时就倒在地上,一支利箭从破损的土墙中穿过,
直钉在他大腿上,血流如注。一开始那个副将还能说些什么,但是往后他的脸色
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弱。随军医官根本上不来,也不知道是被梁军的箭压
着,还是已经被射死了。

  此刻这个副将已经倒在泥水之中,泥浆已经呈暗红色,人早就没气了。

  「将军!将军!」

  一个魔军传令兵拼命爬过来:「将军,灵蛇大人有令,全军退出一线峡,不
得有误!」

  「奶奶的,终于等到了,要再熬一会儿,人都要没了!」

  那魔军将领大手一挥:「撤!」

  而回答这个魔军将领的,则是梁军军阵中的高声命令:「放箭!」

           ***  ***  ***

  左边山峦上的兰俊航已经带着步军和骑军徒步爬上了半山位置,从他所在的
位置往下看去,一线峡的山谷中满是轰鸣和哀嚎,两军凑起来的战车每次可以发
出千支箭,足够将山谷中的守军压的抬不起头了。听着声音山谷中的守军似乎有
了溃逃的前兆,但是山谷中雾蒙蒙的,并不太好看清山谷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已经下令给车骑校尉王元硕,若是敌军败逃入山谷,不得追击,牢牢封住
另一侧的口袋,让魔军再无逃脱之路!另外兰俊航就是害怕,若是一线峡中魔军
留了什么后手,战车贸然追击可能倒置不必要的伤亡。

  至于说他们是什么爬上山的,那还得感谢李云馨为大军设计的钢刺鞋套。底
部是钢铁,沿着鞋套一圈都是短而锋利的钢刺,用皮带固定在鞋上。穿上这个,
钢刺可钉在岩石和软地上,尤其是攀爬陡峭的山坡十分好用,关键时刻甚至还能
踢踹敌人。这钢刺鞋套李云馨还设计了一套可以给马使用的,梁军靠着这些鞋套
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爬上了左右的山峦。

  「全军突进!全军突进!」

  最崎岖的位置已经被梁军踏平,前方地形平坦,而藏在山顶位置的守军惊讶
的看着梁国大军冲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山他们自己爬上来都费劲,梁军怎
么爬那么快?本想要以逸待劳,等梁军爬上来疲劳之际发动反攻的魔军心下骇然。
接着漫天箭雨直冲而下,让他们享受到了谷口魔国守军的全套待遇!

  「突击!」

  「杀!杀!杀!」

  魔军的箭矢稀稀拉拉,显然被梁军的进攻吓坏了。兰俊航首当其冲,一脚踹
倒一个魔军便伤了他一记透心凉,后方梁军骑兵也发动了短促的突击,梁军迎着
魔军的战线冲了上去。这段时间憋了好久没有打仗,又遇到了军粮掺砂这种糟心
事,现在这些魔军就是明晃晃的战功,无论是九死一生的老兵还是初出茅庐的新
兵都要给自己争一口气!

  梁军牢牢掌握兵力优势,又有器具之利,两边山峦上驻扎的魔军不过两千人,
还大多都是没有经验的新募军,几轮对阵下来,山上的魔军就抵挡不住,纷纷逃
窜。原来还算整齐的喊杀声已经稀稀拉拉,大多数人开始丢弃武器逃窜,有些人
慌不择路,竟直接从陡坡上滑下去,除了少数幸运儿,其他人都撞上路上的石头
树木,生死不明。

  「一帮废物,亏得本将军将步兵和骑兵都带了上来,还以为什么坚军,没想
到都是草包!耗子去点火,通知虎威军左侧已经拿下,提醒谷口的王元硕把一侧
的口袋扎紧!」

  「是!」

  一堆干草夹带着马粪的物体背堆在山顶,姚昊霖点起火后发出滚滚黑烟,约
莫半刻钟后右侧山峦也升起滚滚黑烟来。右侧山峦也被虎威军轻松夺下,算算时
间,梁军攻克一线峡不过才用了一个半时辰!

  王元硕看着两侧山头升起的黑烟,不有面露喜色,山峦的攻势比他想象的更
快!

  「报!王将军!斥候来报,一线峡谷口魔军已经全部逃遁,约遗尸千具,缴
获一批物资、兵器!」

  「逃了?」

  王元硕和杜松、关合对视一眼,怒从心来。

  「妈的一群废物,就放了阵箭,转眼就逃得无影无踪!连力气都没使出来!」

  杜松笑道:「哈,王将军不必自责!息水之战魔军主力几乎被我军全歼,现
在魔国捞出来的新募魔军,他们能够站在这里就很厉害了,更何况真刀真枪的干
呢?不过这口子还是得扎紧,若是兰将军封住了另一侧,魔军溃兵反向逃遁就不
好说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档口,一匹快马突至,眼睛尖的关合看到这匹马的骑士十分
熟悉。

  「这不是太子殿下的护军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身着华丽盔甲的护军骑着马渡到王元硕马侧:「见过三位将军,太子殿下
有令,一线峡中敌军残兵已经逃遁,谷口大军可从一线峡中长驱直入,追击溃逃
敌军!」

  「太子殿下下令追击?」

  王元硕有些疑惑:「兰将军交予我们的任务是紧紧守住谷口,而非进入一线
峡追击敌军!殿下的命令与兰将军的命令自相矛盾,本将军该如何执行?」

  那护军冷哼一声:「目前太子殿下统管全军,殿下之令在兰将军之上!王将
军难道敢不听殿下号令,行那独走之事?」

          第一百六十二章:误信入险(中)

  杜松气的胡子发抖:「军令不通,这就算独走?」

  这护军的话说的就有些重了,梁军中最忌讳下属不听上官之令,擅自独走。
依照军法,不听号令者,等同于叛乱!

  那护军不以为然:「既然太子殿下已经下令,三位将军必当执行!现魔军早
已溃退,三位将军竟还踌躇不前?还请三位将军尊太子殿下令,进入一线峡追击
敌军!」

  传令的护军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拍马就走,只留下王元硕、杜松和关
合面面相觑。从大的战局来看,魔军确实已经溃退,更何况左右山峦早已被梁军
攻克,而谷口的魔军已经逃走。现在追击,看着也是在一线峡包夹歼灭魔军的好
机会。

  「杜老将军,太子命令我们即刻进入一线峡追击敌人。这一线峡地势复杂,
我担心其中有诈。」

  王元硕眉头紧锁,把着腰间刀柄的手又用力捏了捏。而杜松捋了捋胡须,沉
思片刻。

  「元硕,你我二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将领,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军令
如山,我们不得不从太子殿下的命令,需想个万全之策...。」

  「王将军,杜将军,我有个办法,要不说来听听?」

  一直没说话的关合突然开了口。

  「关合将军有何计策。」

  「杜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分兵两路。杜将军与王将军二人率战车和步军精
锐一部入峡追击,我则率领关家军与两位将军剩下的兵卒守在谷口!若是发生了
意料之外的情况,谷口的兵卒还能进入一线峡增援。这样兰将军的命令我们执行
了,而太子的命令我们也没有违反,此乃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这...可以啊!」

  确实是两全其美的计策,两边都不得罪,杜松点头赞同:「此计甚妙!王将
军,你以为如何?」

  王元硕歪着头看了关合好久,这才出声道:「此计可行,就依关将军的办法
吧!不过关将军,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你留守谷口,责任重大,切莫玩忽职守!」

  「关将军,你素来以谨慎著称,谷口的防守交给你,我们最放心!你的任务
同样重要,要确保我们的后路安全。」

  杜松道。

  关合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既然两位将军如此信任,我关合定不辜负
重托!」

  「走!命令前军,撞开谷口的土墙,战车抽三百随本将军一起走!」

  这边王元硕直接抽走五分之三的战车,为以防万一杜松也从麾下抽出七千步
军来。「轰」地一声,前锋的战车直接撞开了魔军在谷口矗立的土墙,马蹄和车
轮碾过死去多时的魔军尸体向一线峡深处进发。

  再望了一眼后方谷口中严阵以待的关合一部,王元硕不禁哼了一声。

  「这个关合,说得好听是谨慎,说的难听点就是胆小。上一会息水之战听闻
关合派到一线去,打着打着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就是他才能想出
这种两边都不得罪的『妙计』。」

  杜松听闻笑了笑:「这个关合,小聪明是有一点,就是没什么大智慧。相比
他大哥关睿,虽然关睿性格粗野,好酒,但打起仗来是不怕死的,这个关合就不
怎么上台面了!....全军注意山谷两侧,一有异状,立刻报告!」

  「是!」

  王元硕和杜松率领的战车和步军小心翼翼地进入一线峡,峡谷两侧高耸的山
壁如同两道巨大的屏障,将天空遮蔽得只剩下一条狭窄的缝隙。虽然现在还不是
夜里,峡谷里确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可所有人抬头望去,连魔军的影
子都没见着。

  「嗯?」

  突然,山壁上一阵异样的响动打破了寂静。王元硕警觉地抬起头,只见峡谷
两侧的山壁上,几块巨石开始缓缓滚动。他心中一紧,大声喊道:「快,加速前
进,有埋伏!」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那些原本缓缓滚动的巨石突然加速,如同脱缰的野马
般从山壁上滚落而下。巨石带起的恐怖风声呼啸而过,令人胆寒。

  「落石!快跑!」

  杜松也大声呼喊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巨石砸落的轰鸣声淹没。

  一时间,整个峡谷都充满了巨石砸落的声响和士卒们的惊呼声。不少战车被
巨石砸中,瞬间翻倒,车上的将士们被甩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步军们丢弃了手
中的长杆兵器,想要靠着身位躲避落石,但仍有不少人被砸伤砸死。

  王元硕亲自驾驶战车,但战车移动的速度在滚落巨石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眼看着一块巨石砸向自己的战车,车上的将士们惊恐地尖叫着,却无法逃脱被
砸中的命运。

  「王元硕!」

  眼见王元硕的战车被飞石砸的四分五裂,同一时刻,杜松的坐骑也被飞石击
中,立刻倒地不起。他果断弃了马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倒地不起的车骑
将军一把扛在肩上。他自己则拼尽全力,率领着步军们躲避落石。麾下的士兵连
滚带爬,尽可能地避开落石的攻击。但落石的数量实在太多,速度也太快,根本
无法完全躲开。

  「快!走!」

  杜松将生死不明的王元硕丢上一台空置的战车,又尽可能的摘了几个身上带
伤的步军,驾着车连续躲开几块大石头,好不容易才从乱石中逃出。经过一番挣
扎和逃亡,进入一线峡的梁军三百战车与七千步军,最终只有杜松一台战车和几
百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步军侥幸逃出生天。

  「逃出来了....终于逃出来了!」

  劫后余生的梁军士兵看着身后乱石堆砌的峡谷,心中的惊恐迟迟未去。烟尘
过后,整个峡谷仿佛变成了一片乱石岗,到处都是被砸毁的战车和哀嚎的梁军士
兵。惨叫声和马嘶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看得杜松目眦欲裂。

  「救人!!!」

           ***  ***  ***

  山谷中回荡着惨烈的哀嚎和战马的嘶鸣,但谷口的关合只能隐约听见滚石落
下的隆隆声,接着一线峡中又安静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但关合骑在
马上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人?」

  关家军的前锋突然有人怒吼一声,接着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关合不由将头抬
起:「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消一会儿一名关将军的步兵急匆匆的跑来:「禀报将军,有梁军步卒从谷
口出来,但是..。」

  「将军...关将军!」

  一名梁军的步兵踉跄着走到关合马前跪下,他身着的盔甲看起来是杜松麾下
的兵卒样式,只不过现在状如乞丐,半身沾满了鲜血。他声音颤抖,几乎是泣不
成声。

  「关...关将军,不好了...王将军和杜将军他们遭遇了埋伏...落石...落石
甚多...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中了埋伏?」

  关合心中一紧,接着又释然了。幸好自己驻守谷口,而不是随王元硕、杜松
他们进入一线峡,要不然倒霉的可就是自己的了!

  「关将军,让我等进去救人吧!」

  一名脾气火爆的副将怒吼道,他的眼中闪着怒火,「那些兄弟虽然与我们非
同军兵卒,可他们都是梁人啊!他们还在里面,说不定还有救,我们不能就这样
丢下他们!」

  关合此时也面露难色,他望着眼前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兵,他也想要进
去救人。

  但他害怕,说好听些是谨慎惜命,说难听了就是胆小如鼠。此时的关合面色
苍白,额头冒汗。消耗了一些士兵倒是寻常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如果自己
贸然进去救人,一线峡中又有滚石落下,像王元硕和杜松那样把自己砸死了怎么
办?要是死了,自己可什么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关合还是放弃了救人的想法。

  「将军!」

  「我知道!」关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一线峡地势险要,进去容易,
出来难!若是贸然进去救人,若是魔军在山谷中等着我们去救人,再来一阵落石,
只怕会全军覆没!本将军要对麾下将士负责,这样的责任,本将军可担不起!」

  「将军!」副将怒不可遏地吼道:「那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吗?」

  关合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本将军会想办法的,你们先退下!本将
军会向太子殿下禀报此事,请求殿下的指示!」

  「可是...。」

  「没有可是,退下!」

  「是!」

  副将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只好默默地退下。但就在
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将军,太子殿下传来口谕,询问
一线峡的情况。」

  「太子殿下?」

  关合强作镇定:「你回禀太子殿下,一线峡内情况危急!王将军与杜将军的
兵卒中了埋伏,被困在其中,属下正在想办法营救他们。」

  「是,将军!」

  传令兵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关合则骑在马上,心中忐忑不安。太子的车驾
在他正后方十里左右,传递消息并不慢,不久后,传令兵再次返回,带来了太子
的回复。

  「禀报将军,太子殿下口谕,他只需要一线峡的通道畅通无阻,让征西大军
尽快赶到清河城,而不是被一些士兵拖了后腿!至于那些被困的士兵,殿下并不
在乎。」

  虽然只有寥寥几十个字,但关合依旧能够从字里行间听出透骨的冷气,殿下
似乎并不将这些士兵放在眼里。

  关合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告诉太子殿下,属下会尽力而为的..。」

           ***  ***  ***

  「王元硕!王元硕!你他妈可别死啊!我们快到了!驾!」

  额头淌血的杜松,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伤势。除了重伤者,其余人都安排留下
救人,自己则驾着战车带着王元硕向谷口奔去,已经破烂的战车疾驰在崎岖的山
谷道路上。颠簸中,王元硕的伤势愈发严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微
弱。

  「什么人!停下!」

  好不容易战车驶近谷口,然而谷口处,虎贲军和虎威军的士兵正严阵以待,
一支支利箭对准了即将杜松的战车。本以为在这里可以拦截到逃跑的魔军溃兵,
可等来等去,却等到了虎贲军自己的战车。

  「我乃建威将军杜松,还不给老夫把箭放下!」

  「是杜松将军,放下!全都放下!」

  本来严阵以待的虎威军和虎贲军士兵面面相觑,主动让开一条路,让杜松的
战车通过。

  「没时间了,王将军伤势严重,快让我们过去!医官!医官!」

  随军医官很快赶来,可当他们停下来让随军医官检查王元硕的伤势时,医官
按了按王元硕的心脉,摇了摇头:「杜将军节哀顺变。王将军已经阵亡了!」

  在场的梁军士兵和军官,不由的摘下自己的铁帽,为阵亡的车骑将军默哀。

          第一百六十三章:误信入险(下)

  「王元硕啊...。」

  杜松这个快六旬的老头,也不禁痛哭起来。

  「怎么回事?」

  兰俊航闻讯赶来,看到跪在地上痛哭的杜松,以及战车上王元硕苍白的遗体,
不由得怒从心头来。

  「魔军溃军呢?本将军不是让你们守住谷口这个袋底,杜松!你们过来干什
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溃军...魔军在我军合围之前恐怕就早他妈跑了!太子突然越级传令,
说魔军已经溃逃...让我等穿过一线峡追击...因为太子传令与兰将军的军令自相
矛盾...为了谨慎行事,王将军留了二百战车,老夫也留了一万三千左右的士兵,
可没想到进了一线峡没多久他妈的就中了落石陷阱...几乎全军覆没..。」

  不再看老泪纵横的杜松,兰俊航站在王元硕的遗体旁,也不知道是悲还是怒,
「呯」的一拳砸在战车的扶手之上,将扶手砸的粉碎。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莫
名其妙损失了三百战车和近七千士兵,尤其是车骑将军王元硕阵亡,虎贲军成军
以来征战数年,都没发生过军事主官阵亡这种事情。

  「就地火葬,与王将军的盔甲一起好生存放,待到战后一同移交给王将军的
家人。」

  几名士兵取来白布,小心的盖在王元硕的尸身上,然后又被士兵小心翼翼的
抬走。看着被包裹的尸身远去,兰俊航猛地转过头。

  「太子?哼...候纪!他怎能如此轻率地下令?!难道他不知道战场上瞬息万
变吗?真以为在远离战场的安乐窝里就能指挥作战,将士兵白白牺牲掉!他当自
己是什么,神仙么?」

  兰俊航拳头紧握,声音沙哑:「本将军要亲自去找那候纪,我倒要问问他,
为何要胡乱下令牺牲虎贲军的兄弟?!」

           ***  ***  ***

  自梁军在一线峡中伏,已经过去半日,太阳已经西斜。

  一线峡的阴影下,密调室的密探们正进行着细致的搜查。他们一寸寸地扫过
一线峡附近的山峦与土地,试图找出可能隐藏的机关陷阱。

  一名黑衣人匆匆从谷口奔来,跪在南絮面前:「禀报镇抚使,一线峡我们已
经层层搜查,目前安全!未发现任何机关陷阱。」

  「去吧!」

  黑衣人抱拳退下。

  一旁的关合听到这里,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现在它不但统管着谷
口守卫的梁军,又被临时担任太子殿下的护卫,他深知一旦太子车架触发了什么
机关陷阱,后果将不堪设想。而在密调室搜查的同时,他也派出了士兵疏通被落
石堵住的道路,让太子的车驾能够顺利通过。

  「禀报太子殿下,目前一线峡已经进过搜查,已经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存在,
而被落石堵住的道路也已经疏通,还请太子殿下移驾。」

  「好!起驾。」

  候纪得知消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仪仗和护军前进。先是庞大的仪仗
进入了谷口,然后再是被护军、密调室、梁军层层保护的豪华马车。进入谷口,
可见黑衣人站在高处警戒,无论高低位置都有密调室的密探严防死守。

  然而,当太子的车驾缓缓驶过疏通的道路时,沿途的景象却令人触目惊心。
散碎的落石周围散落着死伤的己方士兵的遗体,有的肢体残破,有的面目全非,
空气中尚有淡淡的血腥味。虎贲军的战车大多破碎不堪,虽然这些碎片都已经被
搬到路边,但光是看到这些残破的战车就能知道一线峡中梁军中伏的惨烈景象。
而一些无法清理的碎石索性平铺在地上,可怕的是,用碎石平整的道路上还留下
了梁军的破甲残兵,时不时地面还露出阵亡者的断手断脚。

  南絮只知道梁军在一线峡中伏,没想到竟如此惨烈,她驾驭着黑马,有意避
开那些地上伸出的残肢断臂,太子随意下达的命令竟造成如此损失。

  而马上的关合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胆战心惊。若是自己下定决心进一线峡
营救,恐怕还不会变成如此惨烈的状况,更何况他为了让太子车架通过,只得将
落石和战死士兵的尸体填埋在一起,还赶走了想要挖掘落石救人的伤兵....现在
想来恐怕已经有士兵被他活活埋进了碎石中,他们也许埋就在自己的马蹄之下。

  「怎么,关合将军?害怕了么?」

  候纪突然从车窗中伸出头来,朝着关合问道。

  「不敢,太子殿下,属下只是有些...虽然一线峡被我军攻下,通往清河城的
道路已经向我军敞开,但我军损失也不小。那些士兵的死伤,实在是..。」

  「不死人那还打什么仗?」

  候纪却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坐在车中,目光冷漠地扫过道路两旁的景
象,仿佛这些士兵的牺牲与他无关。

  「这些牺牲,能否换来本太子想要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除了这些,别的
本太子都不想管。希望关合将军能明白这一点。」

  「殿下英明。」

  关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退下吧,让本太子安静安静。」

  候纪斜倚在软垫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神时不时地飘向窗外,似乎在
欣赏着那经过疏通的道路,但看见路边的尸体和破碎战车,又觉得这些东西煞了
风景。他心中只想着如何尽快到达清河城,以达到此行的目的地。

  就在此时,候纪注意到了陪护的密调室密探中,有一名他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这名女子骑着马背对于她,随着马蹄踏地,被不知名材质包裹挺翘臀肉一抖一抖,
十分引人瞩目。那一身轻薄的暗色连身衣虽然与南絮不太一样,但她的身材相比
自己淫玩多时的南絮更加出众。

  密调室怎么又多了一个标致的尤物!本太子怎么不知道除了南絮之外还有这
等尤物存在?

  候纪心中一动,下体顿时有了反应:「南镇抚使!」

  南絮听闻,骑马渡来:「殿下有何吩咐?」

  「那个女子,也是密调室的密探么?」

  南絮顺着候纪所指看了过去,却见正是扮成苏红袖的黄泉,心中一惊,但还
是如实回答:「密调室五品参事,苏红袖。苏参事最近刚刚归队,是从息水要塞
与其他被蛇人绑架的女子一起救出来的。」

  南絮还故意说了是从蛇人蛇窝里救出来的,本以为候纪会嫌弃黄泉肮脏打消
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可没想到候纪对她更加有兴趣。

  「看不出来,原来和你一样也是个骚浪贱货,听着还被蛇人肏过?」

  候纪笑了笑:「那位女参事身材出众,举止得体,在本太子看来确实是个难
得的人才!将她叫到本太子车驾上来,本太子要问她一些问题!」

  说到这里,候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是。」

  南絮怎么不知道候纪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到如今自己却不得不将黄泉也带上
候纪的床。她一抖缰绳,超过了太子车架与黄泉所乘的马匹贴在一起。

  「红袖..。」

  「我都听见了,我的听力可比你要好多了。」

  扮成苏红袖的黄泉转头一望,正好对上候纪那充满淫欲的眼神。

  「可是..。」

  「可是什么,反正我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上床交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大事!倒是你,难道我不上,任由这蠢货糟践你的身体?另外,你肚里的小蛇要
是再不出来透气,怕是要被那蠢太子的肉棒给闷死了!」

  南絮一愣,前一个月几乎都和候纪在床上或者马车车厢里度过,在春药的作
用之下日日都要挨肏,每晚入睡也是在候纪肉棒的插入中完成的,几乎没有停歇
过。迷乱之中竟是将黄泉赠与的淫蛇给忘记了,心念一动,藏在南絮花宫与后庭
深处位置的淫蛇慢腾腾的从腔道中钻出。

  她稍稍从马鞍上坐起,任由穴中的淫蛇爬到自己手上,果不其然经过一个多
月的折腾,两条淫蛇都软趴趴的,无精打采,放在手上像是两条死蛇。

  「看看,都成了这样了。」

  黄泉的眼中似乎有了些责怪,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往常的媚笑,她抓过南絮的
手,一边动了心念,让自己体内的淫蛇一条条的爬出来,顺着两人的手再钻到南
絮的体内。

  「嗯...嗯..。」

  随着南絮努力压抑的闷哼,一条条淫蛇钻入她的前后两穴,直到她的小腹微
微隆起,体内淫蛇的躁动这才平息了下来。

  「这个太子,你可要小心..。」

  「没关系,红袖连畜生的白浊都尝过,这梁国太子又算什么?饭后零嘴都算
不上!可帮我好好照顾它们,南镇抚使,红袖去去就来。」

  扮作苏红袖的魔女黄泉抖了抖缰绳,让坐骑的速度慢了下了,与太子的车驾
平行。接着黄泉从马鞍上纵身一跃,直接跳到太子那辆豪华马车的车门框之上,
打开车门便闪进了车厢中。

  身手不凡的黄泉让斜躺在榻上的太子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上下打量了她一
番,候纪满意地点了点头,不仅是对她魅惑的容貌和身段,以及比南絮身着更加
性感的连身衣,仔细看去,那连身衣的表面发着鳞光,让候纪非常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

  黄泉恭敬地回答:「回太子殿下,小女名叫苏红袖,乃密调室五品参事。」

  候纪笑着点了点头:「苏红袖?好名字。你愿意随本太子同乘么?」

  「当然愿意,与太子殿下同乘乃是莫大的荣幸,红袖不敢推辞。」

  黄泉表面微笑,心中则连连冷哼,这太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就是想要肏
我么?还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既然同乘,就来本太子身边!」

  「是。」

  黄泉随手解开了腰上悬挂武器的皮索,解除武装后小心翼翼的向候纪的位置
爬了过来。在候纪眼中,这个苏红袖相当顺从,不愧是密调室调教出来的母狗,
连到本太子身边都是跪着一点点挪过来的!不像那南絮那般,不管怎么样肏弄,
总要装模作样的反抗一阵。

  可没想到下一刻,苏红袖整个人都贴在了候纪身上,那双被墨鳞衣料包裹的
手,直接伸入了候纪的腿间,抓住了那根蓄势待发的肉棒!

  「你....大胆!本太子只是让你..。」

  面对候纪的低喝,黄泉媚笑不减,反而隔着候纪的裤子用力套弄起来:「太
子殿下不是让红袖贴过来么?正好红袖胆大,想要贴身了解一下....殿下的过人
之处..。」

          第一百六十四章:误信入险(完)

  本以为还要向南絮那般花时间调教,可没想到这个苏红袖如此给面子,知道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此时此刻,太子也不再遮掩充满欲望的的眼神,让苏红袖坐
在自己大腿上:「红袖,可愿现在为本太子侍寝?」

  「当然愿意,如果能为殿下侍寝,是红袖的荣幸!只要殿下需要,红袖随时
可以满足殿下!需要红袖为太子殿下宽衣么,亦或者让殿下好好看看红袖的身体
..。」

  「自是不用!红袖这套衣装穿着,比什么都好看!」

  候纪抚摸着黄泉身上这点点凸起如鳞片一般的衣料,感受它的奇异触感,又
寻找到黄泉胸前凸起的乳尖部位,轻轻揉捏,让黄泉发出一阵惑人心魄的低叫。

  「殿下怎这般急躁...。」

  「还不是红袖人好看,这连身衣也真是好看,尤其是穿在你身上,不知道有
没有什么能够让本太子满足的捷径?」

  黄泉当然明白捷径是什么,她拉过太子的手,伸向自己的腿间位置:「殿下,
在这里...哦...。」

  曲径通幽处,对方的手指已经迫不及待的插入到黄泉的肉穴中,慢慢在其中
搅动。随着手指搅动肉穴「咕叽咕叽」的怪响与黄泉的忘情浪叫,两人的动作逐
渐变得淫秽起来,车厢内弥漫着燥热的气氛。

  候纪的玩弄手法相当熟练,甚至不用春药就将黄泉弄得轻轻颤抖,她星眸半
闭,呵气如兰,鼻翼微翕,一副可以任人采拮的样子。他下低头去,怎料黄泉的
脑袋也主动贴了上来,两人忘情拥吻,口舌相交,对于侵入自己嘴中的口舌,黄
泉热烈的回应着。

  直到两人唇分,粘连在一起的唇拉出长长银丝,散发着淫靡的微光,此时的
黄泉几乎已经如烂泥一般软在候纪的怀里。候纪的手指抽出,探寻着自己刚才没
有接触过的地方,就如黄泉那像蛇般扭来扭去的盈盈蛮腰,还有那被鳞光衣料包
裹的浑圆臀部。

  「你这妖精,在密调室就已经被那主事人好好调教过了吧?」

  候纪的眼神从黄泉的身体转移到面部,只见黄泉的晕颊红潮迭起,更是心动
如火,索性在她的浑圆臀部上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殿下...弄疼我了..。」

  「既然知道疼了,那还不回答本太子的问题!」

  说黄泉的演技确实非常出众,只见她妩媚的白了候纪一眼,表情像是嗔怒一
般,而口中更是轻声呻吟,身体则款款摇动,与其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赤裸裸
的勾引。

  「殿下说笑了...他们对红袖怎么能说是调教呢....他们就喜欢一起干红袖。
...尤其是那个主事人,特别喜欢将红袖吊起来肏...后来红袖不小心被俘,又被
扔到蛇窝里被蛇人肏了三个月..。」

  黄泉一边说,一边将双腿交叉着跨在候纪身上,尤其是将自己的大腿与臀部,
层层叠压在候纪的裆部,而包裹着鳞光衣料的双手,又一次将候纪的肉棒握在手
中,惹得候纪倒吸一口凉气。

  「哼,和本太子猜得没错,果然是个妖艳贱货!」

  候纪将衣摆撩开,将自己硬的不行的肉棒释放出来,指着自己的肉棒对黄泉
说道:「给本太子含含,让本太子考教一下你这贱货的口舌技艺!」

  黄泉媚笑,低头就将候纪的肉棒吞入嘴中,可以说黄泉的口舌侍奉极其老练,
相比还半生不熟的南絮,黄泉的花样更多,舔、咬、磨、卷、吸、吮,几乎每一
项都能让候纪爽的抬起头来。

  「对,唔...就是这样...慢慢来..。」

  候纪抱着黄泉的脸颊,又用手划过双耳与耳后的秀发。就像是肉棒肏入肉穴
一般舒服,这等妖艳贱货甚至比南絮还要销魂蚀骨。肉棒在黄泉口中一进一出,
有时还能深入喉咙,但是黄泉面不改色,这更让候纪喜欢不已。

  但就是这样,竟然很快让候纪有了射意,心道现在还不能在这贱货面前丢脸,
稍微感受了下她口腔的湿滑温润之后,候纪从她的口中拔出了沾满唾液的湿亮肉
棒。

  「太子殿下可对红袖的服侍满意?」

  黄泉故意伸出香舌,将嘴角外流的浊液卷入嘴中。

  「自然满意!」

  候纪挺着肉棒,坏笑道:「接下来,本太子还想尝尝你这贱货下面那张嘴的
滋味!」

  「还请太子殿下...尽情享用!」

  本来骑在候纪身上的黄泉稍稍抬起胯部,向前挪了挪,接着把住候纪的肉棒
对准自己连身衣的腿间缝隙。接着,缓缓沉坐下去。

  随着「吱」的一声怪响,候纪的肉棒挺入到黄泉的身体中,甚至不需要候纪
自己发力,黄泉已经主动一上一下的耸动起来。她的俏脸绯红,媚的仿佛要融化
一般,而候纪的肉棒入体,就感觉其中重峦叠嶂,不仅紧致,而且像是抹了油一
般润滑。

  「啪啪啪啪!!」

  上下耸动的黄泉突然发现车床根本没关,外面只要随便看一眼,车厢里的情
况一清二楚,而太子殿下似乎对此毫不在乎。

  「殿下...要不把窗户关了吧...外面那么多人..。」

  候纪反而肏的更加起劲:「怕什么?就算他们看到了什么也不敢说的...把你
的心思放在本太子身上,别管他们!」

  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后退,仿佛也在为他们的云雨时刻让路。

           ***  ***  ***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有没有救人出来?」

  杜松看着面前几十个脸上满是黑红血迹的伤兵道。

  「回禀将军,只救了十个活人出来。本来我们还要更往里面去走,没想到遇
到了太子殿下的护军,他们不但把我们全都赶走了,还命令关合将军的麾下的士
兵清理石块,填埋道路。怕是好些兄弟可能还活着,这会儿已经被埋到碎石之下
了..。」

  「妈的!」

  杜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是在不敢告诉兰俊航了,他真的害怕兰俊航暴怒
的样子。

  「你们先下去治伤吧!」

  伤兵们面面相觑,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三个字:「是,将军。」

  挥退了伤兵,杜松站了起来。夕阳的余晖洒在谷口,橙黄的阳光映照在兰俊
航的脸上。他站在王元硕和其他阵亡将士的遗体前,目光中满是悲痛。

  王元硕被他挖掘,再到车骑将军,这位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今日却永
远地躺在了这片土地上。此外,与王元硕并排躺着的,还有隶属车骑的虎贲军士
兵,还有伤重不治和伤兵拼死从烂石堆里抢出的遗体。但还好多士兵得不到这样
的待遇,他们绝大多数都已经被乱石深埋在一线峡中。

  「点燃火焰,送他们最后一程。」

  兰俊航沉声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哀伤。随着火把的点燃,熊熊火焰迅速蔓延,
将将士们的遗体包裹其中。烟雾升腾,仿佛他们的灵魂正在升向天空。

  「魂兮...归去!」

  「魂兮归去!」

  周围无论虎威军、虎贲军、关家军、北原狼兵都默默站立,他们的脸上满是
悲痛和不舍。这一刻,整个谷口都沉浸在哀悼之中,人们沉默着,只有火焰的噼
啪声和偶尔传来的士兵啜泣声,时不时的打破着沉默。

  就在此时,远处的道路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车辇的颠簸声。兰俊航抬起头,
只见密调室密探与关合领军骑马在前,往后是太子仪仗,再往后是拱卫着太子车
驾的护军,最后才是虎贲军的余下的二百战车和杜松麾下的一万多士兵。这一长
溜人,缓缓从一线峡中驶出,显得从容不迫。

  「候纪!」

  兰俊航怒目而视,这些将士们为了向魔国叛逆讨回大梁国土,付出了生命的
代价,而这个随意下令导致无数人死去的太子殿下却在此刻安然无恙地出现,这
让他如何能够平静?

  「兰将军,那是太子的车驾。」一旁姚昊霖低声提醒道。

  「我她妈知道!」

  兰俊航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但是等太子车驾走到近处,兰俊航区看到看到车驾的窗户大开,车窗里太子
的并不是朝外看,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在车厢中,而太子面前的另一人则一下一
下的在太子身上上下耸动。仔细看去,那个人正是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苏红袖,
他们这个时候在车厢中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啊...殿下...不要...。」

  隐隐约约传来的呻吟与在场将士们的悲切之声格格不入,没想到不过几天,
这个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苏红袖就被太子勾上了床!但更加让兰俊航愤怒的是,
候纪竟敢当着阵亡将士的面,在车内与苏红袖翻云覆雨!

  「混账!」

  兰俊航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质问太子。但他的部下们迅速将他拦住,生
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兰将军,不可冲动啊!太子毕竟是储君,将军若是触怒了太子,只怕会引
来更大的麻烦!」

  姚昊霖地劝说道。

  「放开我!我要宰了他!宰了他!」

  兰俊航挣扎着想要挣脱姚昊霖的束缚,无论是关风月还是杜松、刘挺、杨泽
风、拓跋翰甚至关睿都来将其死死拉住,生怕他做出了什么触怒太子的事情。

  「兰将军,请您冷静啊!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
了整个大局!」

  直到太子的车驾远去兰俊航紧握着拳头,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太子
的车驾。那车驾渐行渐远,候纪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的存在对于
他来说毫无意义。

  「哼!」

  车厢里的候纪哼了一声:「和本太子斗,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太子殿下又是和谁怄气呢?」

  候纪将她翻了个身:「只是一个本太子不喜欢的人!」接着肉棒又从后方狠
狠肏入黄泉的后庭,对着窗外道:「南镇抚使!」

  「殿下有何吩咐?」南絮骑马渡来。

  「传令大军,转道前往清河城,今日我们在清河过夜!」

  南絮面露疑惑之色:「清河城?殿下,清河城敌情未明,是否让梁军先走在
前面查探?而且若是我军就这样入城,恐怕有被敌军围困的危险!」

  「哦...殿下...慢些...慢些肏...。」

  「围困?」太子笑了笑,又狠肏了黄泉几下后庭,让南絮皱起了眉头。

  「本太子已经接密调室报,清河城中已经是空城,并无魔军!就凭这些臭鱼
烂虾,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攻我征西大军!而且本太子可没说让大军进城,传
令大军在城外驻扎,修建城寨,不得入城!军中粮秣物资为保险起见,一律送往城
中!」

  「可是殿下...。」

  「你带密调室密探,配合关睿将军先期前往清河城,占据城内各个要地,方
便本太子仪仗与护军入城!退下吧!」

  车窗「啪」的一关,其中黄泉「咿咿呀呀」的求饶声与肉体碰撞的「啪啪」
声此起彼伏,南絮见状,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是,殿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假报频传

  「一线峡...嘶嘶...一线峡...。」

  灵蛇端坐在马车中,尖锐的手爪敲打着面前的地图。地图上,一线峡的位置
异常醒目,此刻的灵蛇再次以智囊身份担任统帅。只不过虽然这次起复,但因为
前两次魔军连败,魔国中已经开始有了反对的声音。不过好在有魔帝鬼罗的公开
支持,将这些反对之声全都压了下去,这才让灵蛇带着魔军新募兵出战。

  「嘶嘶...贪狼,一线峡目前情况如何了?」

  贪狼还扛着那根噬日棍,不紧不慢的跟在灵蛇的豪华马车边,原来被纱布包
裹的眼睛此时倒是痊愈,但同样这次重伤也让他失去了二分之一的视力,原来的
眼球位置已经被一个黑色眼罩代替,活脱脱一个独眼海盗的样子。

  「一线峡的我军已经有序撤退,顺便将清河城抛弃!但梁军的速度非常之快,
我魔军刚刚撤出清河,就遭遇了密调室的黑皮狗!不过藏的好,倒没有让他们发
觉。而且他们似乎是直奔着清河而去,并没有继续向临津方向蚕食的打算。不过,
灵蛇,我军本可以在一线峡和清河与梁军决战,为何要抛弃这两处地方!落石陷
阱本已经对梁军造成巨大杀伤,现在弃了这里,恐怕是真的无险可守了!」

  「嘶嘶...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打算!」

  自临津城主府两人大打出手那次,贪狼与灵蛇的关系就非常差了,除了在魔
帝面前贪狼还抱有些许尊重,其他地方贪狼索性直呼灵蛇的名字,连「智囊」的
尊称都不想叫一声。灵蛇虽然对此恼怒,但也毫无办法,谁叫它那日先动了手呢?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一个时辰前灵蛇就接到了闻风吟的密报:
那个梁国太子似乎有心让自己的士兵去送死,故意传令梁军直入峡谷,结果是梁
军中了魔军留下的落石陷阱,留下的落石陷阱犹如天降的灾难,重创了梁军一部、
虎贲军精锐一部,死伤近八千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梁军死伤惨重,这一胜
利不仅极大地鼓舞了魔军的士气,也让灵蛇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而就在灵蛇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中时,马车侧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传令兵匆匆赶来,手中紧握着一封密报。

  「禀报智囊,清河城密报!」

  传令兵恭敬地将密报呈上,便骑马离去。灵蛇接过密报,目光迅速扫过那几
行字迹。它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狂喜的笑容,眼中更是闪着兴奋的光。

  「嘶嘶...好!好!好!这会我魔军大胜可是十拿九稳了!」

  灵蛇坐在马车中,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息水之战灵蛇可是憋屈了许久,现在
终于可以逆风翻盘!它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对贪狼说道:「这梁国太子...哼。
..为了当皇帝,竟然将麾下大军的情报全数卖与敌国之手,真是愚蠢至极!不过
有这样愚蠢的太子在手,我魔国何愁不胜?」

  「智囊,刚才的密报,可是有什么好事?」

  灵蛇的竖瞳扫了贪狼一眼:「嘶嘶...现在梁国太子控制在我手中,自然是要
压榨出他的价值!而且我魔国暗桩在城中的布局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一有最新
情报就会直接送回魔国。嘶嘶...这回梁国太子非常听话,我们魔国提出的要求,
他更是加倍执行!有了影刺假传圣旨,就连密调室的黑皮狗都对太子深信不疑!
现在梁国太子已经总览梁军大权,嘶嘶...现在梁军果然按照梁国太子的命令去了
清河城,但这梁国太子不但不允许他们进城驻扎,还收走了梁军的绝大部分粮草,
嘶嘶...真是...真是天助我也!」

  「若是梁军坚守,恐怕我军难以进攻,现在梁军驻扎城外,岂不是我军进攻
的最好机会?」贪狼道。

  「嘶嘶...这一次我要将先前失去的,全都弄回来!」

  灵蛇转头对贪狼道:「嘶嘶...传令下去,让全军加快行军速度。我们要趁梁
军立足未稳的天赐良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天已经暗了下来,马车随着魔国大军在夜色中疾驰,灵蛇的思绪也在飞速运
转。它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利用梁军在城外驻扎、粮草不济导致士气
低落的机会,发动多次突然袭击。除了疲劳梁军,钝刀放血,灵蛇还得为魔军的
新募军提供历练的机会。

           ***  ***  ***

  宣泰城。

  尽管远方的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交织,但在梁国的国都宣泰城,日常的喧
嚣与繁华依旧不减。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街道上,金色的光辉给这座大城披上了一
层温暖的外衣。街市上,商贩们早早地摆出了各式各样的货物,从新鲜的蔬果到
精美的首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行人络绎不绝,和战争爆发前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或匆匆赶路,或悠闲地漫步。

  在宣泰城的一角,茶楼酒肆也是热闹非凡。客人们在这里品茗饮酒,谈笑聊
天。说书人摇头晃脑地讲述着在战场大出风头的兰俊航和关风月,台下众人听得
津津有味。

  「大捷,梁军大捷!」

  然而,在这份祥和之中,并非所有人都能完全忘记战争的阴影。偶尔会有几
声马蹄声传来,梁军骑兵抓着战报疾驰而过。

  现在几乎每隔几天就有新的大捷战报传来,起初人们还觉得新鲜,往后战报
频繁,而且几乎全是大胜,老百姓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魔国即将灭亡,但这日
子还是得继续过的。

  「好,我军占领一线峡,夺取清河城,实乃神速!」

  与此同时,随着接连不断的捷报传来,在皇宫中的梁世宗的心情愈发愉悦。
尤其是密调室渠道来的各种情报相互验证,看来梁军确实又打几次胜仗,眼看就
要打到临津城下了!他深知,这些胜利不仅意味着梁军在战场上的节节推进,更
代表着是他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但候纪发来的各种战报实在太多,看完其中
一封,梁世宗将桌上多余的战报丢在一边,连他都觉得有些腻味了。

  不过腻味之余,除了前线的胜利之外,还有一件喜事让梁世宗开心了好几天。
多年来梁世宗除了几个早夭的子嗣,有且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不成器的候纪,
除此之外,梁世宗一直未能有子嗣。几日前,太医突然来报,韩烟雨突然身体不
适,又是呕吐又是恶心,让太医一号,竟是有喜脉,原来韩烟雨早已有孕三个月
有余。

  梁世宗对此次意外之喜异常看重,自己花大精力,又是用药,又是搭台做戏
将韩烟雨送进自己的后宫,日日辛勤耕耘,连番肏弄,终于将韩烟雨的肚子射大
了,让这一切开花结果!

  他不仅亲自下令加强后宫的照顾和保护措施,还特意找来太医为韩烟雨细心
调理身体。当天晚上更是将韩烟雨、李梦夕和商羽琼弄到一张床上翻云覆雨,好
不快活。反正早已过了孕期早三个月的危险期,梁世宗倒也能舒舒服服的将韩烟
雨肏弄一番。

  梁世宗坐在龙椅上,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魔国灭亡,
大军凯旋的景象。

  「皇上英明神武,我大梁天军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望风而逃。这连日来都是
大胜,实乃国家社稷之福,更能体现皇上的文治武功!」

  「你个老货,就属你拍马屁最舒服!」

  李福顺讪笑一声:「跟着皇上身边久了,学了些皇上的皮毛,皇上听了自然
舒坦!」

  梁世宗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他心中清楚,这些胜利固然可喜,
但更多的是大梁军用命换来的。天子一言,伏尸千里,梁世宗可是深有体会。

  「龙灵妃现在如何了,身体可有舒服些?」

  李福顺自然知道龙灵妃就是韩烟雨,便道:「回皇上,现在奴才让太医三日
一瞧,又在膳食中加了不少滋补安胎的药物进补,再有夕妃琼妃在龙灵殿照拂,
万无一失。」

  「嗯。」

  梁世宗从龙椅上起身:「龙灵妃用膳和用药,你多去盯着点,现在最重要的
事情,还是给朕护住龙灵妃肚子里的龙子!」

  「奴才遵旨!」

  揉了揉稍显发麻的屁股,梁世宗正准备回书房休息,但就在他迈出殿门的那
一刻,梁世宗突然改变了主意。

  「李福顺。」梁世宗开口唤道。

  「皇上有何吩咐?」李福顺连忙躬身问道。

  「朕想去看看龙灵妃,不过朕想自己去,你不必跟着了。」梁世宗道。

  「那奴才便退下了!」

  李福顺一愣,随即明白了梁世宗的意思。他不敢多言,只得恭敬地退下。而
梁世宗则独自离开,穿过一道道长廊,来到了龙灵殿的建筑外。

  隔着宫殿的墙壁,梁世宗就能听到其中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以及机括「咔哒
咔哒」有节奏的响声。他淫笑一声,顺手推开龙灵殿的玄关。

  龙灵殿的此刻的样子已经和梁世宗当初迎娶韩烟雨时完全不同,此时那些红
艳艳的喜庆装饰早已被撤去,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像是一间专门为了调教女子
而准备房子。四周的墙壁上都挂上了装裱好的春宫图,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甚
至三人五人的群奸,画中女子在墙上、半空中各种奇形怪状的捆绑、绳艺图都有,
突出一个应有尽有。

  而视线往下,周围的一排排木柜其中放置的竟然全都是淫虐器具,后庭塞、
拉珠和尾巴一条条陈列出来、各种花色,各种样式;一根根伪具整齐摆放,小的
差不多中指一样细巧,而大的则像驴马根一般粗长,无论是人还是兽的伪具,各
种尺寸,各种材料,五花八门,几乎能穷尽工匠的想像。除此此外,墙上和房梁
上还悬挂着各种镣铐、锁链、颜色不一的绳子,地上则竖着各种各样的固定女子
的刑具,头首枷、春椅、机关木驴等,一件件拿出去都是制作精巧的物件,比那
些官府用的粗糙玩意精致数倍有余。

  除了这些,再就是一些算是「高雅」的物件,比如各种在名义上禁止在大梁
国内传播的「禁毁书籍」,大多都是些淫秽内容的话本小说,就例如《烽火烟波
楼》、《剑起余波》、《玄阳永夜》这等,梁世宗甚是喜欢。这些东西虽然明面
上被大多数人不齿,但偷偷抄写、复刻者大有人在。最后甚至各种春药、淫药都
能在房中归为一个柜子,竟是将天下能够搜落到的春药都集中在了这里。

          第一百六十六章:连番调教(上)

  此刻,梁世宗的只是随意扫试了一下龙灵殿中的淫秽成设,就将其中的注意
力放在了正中央的韩烟雨身上。此刻韩烟雨已经褪去了她与梁世宗「大婚」当天
身穿的红色霞披,换成了梁世宗最喜欢的那套白色连身丝衣。

  全身包裹着白色丝衣的韩烟雨,身材完美,各处无不适纤细修长,苗条窈窕。
更不用说那被连身白丝衬托着的雪白肌肤,甚至为了补完梁世宗脑中龙灵神女的
形象,他还不惜让工匠制作了神祀那套用银饰和水晶的制成的昂贵头饰,还为了
不让韩烟雨受累,特地减轻了四分之三的重量。

  「咔哒咔哒!」

  「嗯...唔...哦...。」

  只不过现在,韩烟雨却不是站在房内恭候梁世宗大驾。梁世宗眼中的龙灵神
女,此刻却被固定在一处怪模怪样的机关之上。这几关的主体却是个木质的「座
位」,上窄下宽,「座位」的后方则是一个十字型的木架子。此刻的韩烟雨正是
被固定的木架上,双手向两边伸直,被桁架末段的两个银质镣铐固定住手腕,无
法动弹;而韩烟雨的脖子则被固定在竖架和桁架的中央部分,同样是一个银质的
颈扣,将其的脖子固定在十字型的木架上。韩烟雨双眼被白色皮眼罩蒙住,嘴上
又被塞入木质的口塞球,无法视物,无法开口,只能随着机关的节奏发出些「吚
吚呜呜」的闷哼。

  而银质的颈扣上又分出两根细链子,链子另一头分别连着韩烟雨的左右乳尖,
两个小巧的银色乳夹隔着白丝衣料加在她的乳尖上。两条细链子被故意设计的相
当短,这样夹起韩烟雨的乳尖后,能将其向上拉扯,让韩烟雨上半身的样子更为
羞耻。

  至于下半身的花样则更多,身着白丝连身衣的的韩烟雨双腿是跪在这件机关
的「座椅」上的,从后方看去,韩烟雨被白丝包裹的双足套着一双工精致的银色
高跟鞋,而自鞋面而上,脚腕位置又是一副银制的脚镣,这脚镣将韩烟雨的双足
拷在一起,挂在「座位」后方的铁钩上,让这镣铐无法走脱。

  而韩烟雨跪着的那「座位」下方,则是伸出两根被雕刻成男人肉棒的木橛子,
前面粗后面细。此刻机括开启,其中的两根木橛子一前一后分别肏入到韩烟雨的
肉穴与后庭。两根木橛子已经被磨得水光发亮,韩烟雨所跪的位置已经几乎被她
肉穴中射出的淫汁染成了深色。而且看这水量,恐怕她跪在这机关之上已经很久
了。而这座位之下还有前后两幅轮子,看起来还能将这机关推着走。

  这机关像是骑木驴一般,但又不完全像,木驴靠近刑具多些,而这玩意干脆
就是一件淫具,在充分展示女子身体的情况下,还能给予足够多的快感。

  跪在机关上的韩烟雨似乎发觉了有人向她靠近,她急切的抬起头,双手也开
始挣扎起来,但此刻却又被深深肏入身体的木橛子惹得不断扭动肢体,不知道是
求饶还是怎么的。

  「怎么了,咱们的雨儿?这就承受不住了,也不过是在「香车」上面跪了两
个时辰,居然就泄了那么多的水..。」

  这香车本是梁世宗特意让工匠打造的淫具,相比机关木驴来说更加有情趣,
玩法也更多。况且梁世宗现在可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他抚摸了一阵韩烟雨的俏
脸,又稍稍拉扯了几下她胸口的乳链子,惹得她高叫两声。可梁世宗还没尽兴,
他低头瞧了下有节奏的深插入韩烟雨体内的木橛子,仿佛随意一般踢了一脚「座
位」下的机关。

  「哦哦哦!....呜呜呜嗯嗯嗯!...。」

  「啪叽啪叽啪叽!!」

  被称作香车的机关在韩烟雨腿间的位置,两条有节奏交错抽插的木橛子在梁
世宗拨动了机关以后,插入的速度猛的快了两倍之多。这飞快的肏入速度,让韩
烟雨的头猛地仰起,头上的银质头饰更是「咚」的一声撞在竖架上,被白丝包裹
的双手与双腿不住地抖动。

  迷乱的龙灵神女只觉得两根又粗又硬的棒子以非人的速度捅入她身体深处,
瞬时带来的快感让韩烟雨全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无从宣泄的欲望在
她的体内四处冲撞,在即将泄身的一刻,韩烟雨终于发出的高声长吟,就连那口
球也再也堵不住她的声音!

  「哦....哦....嗯!!!」

  体内的春欲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不住从体内往腿间冲去,随着木橛子的抽插
韩烟雨的腿间蜜肉中,喷射的淫汁随着木橛子的深入一阵一阵的喷泄出来,就像
是灼热的间歇泉所喷出洪流一般,韩烟雨的包裹着白丝的大小腿都被淫汁沾染,
香车的座位上也被染上了一层淫汁水液,大股水渍随着香车的侧面淅淅沥沥的流
淌而下,在地上堆积出几个小小的水洼。

  随着木橛子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止,按耐不住的梁世宗又按下机关,前后
两根木橛子顿时收缩回了「座位」的空洞中。没了木橛子阻碍,梁世宗伸出手来
用手指分开了韩烟雨娇嫩的两瓣蜜肉,手指撑开了因为泄身而不断颤抖的紧封肉
洞,只见泛着水光的淫汁不断的从小孔中涌出,充满淫欲的小眼睛放肆的欣赏着
这副腿间的淫靡美景。

  泄身之后的脱力感几乎让韩烟雨神游天外,直到她感觉那几乎被木橛子磨出
火来的腿间慢慢冷却下来,她感觉她的神魂这才回到了她的身体中。可是恢复了
意识的她,却觉得腿间那灼热粘滑的物体一阵阵的舔舐他的蜜肉,立马明白了过
来,自己的「夫君」正在舔舐她的腿间位置。

  口中突然一松,那口球的系带被人解开,韩烟雨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夫君..。」

  自己被那奇怪的机关固定狠狠肏弄了一个多时辰,泄身了五六回,夫君想要
怎么玩只要不过分,自己都可以答应,可是自己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夫君怎能为
了玩乐不顾孩子的安危呢?真要出言责怪的韩烟雨刚刚开口,对方的大嘴却已经
堵了回来,两人口舌相接,舌头缠在一起轻轻旋转,两人亲吻了好一阵。梁世宗
才堪堪放开了她的樱唇,深情款款的看着尚在高潮余韵中,深吻之后轻喘着气的
韩烟雨。

  「夫君,腹中的孩子不过几个月,怎能如此沉溺于房事,若是搞坏了腹中孩
子...。」

  「没事,放心好了,我的雨儿!太医....大夫说了,只要前三个月和后三个
月注意就好,中间三个月,那自然能和雨儿好好玩玩,能将以前那些没试过的东
西统统在雨儿身上试一遍!」

  「可是..。」

  韩烟雨心中嗔怒,「兰俊航」不仅日日沉溺于和自己交媾,还为房中添置了
不少淫具和春宫图,这得平白耗费多少钱财?但一想到夫君沙场归来,怕不是已
经忍耐了太久,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唉,玩就玩吧,可是腹中的孩子..。

  正想着,却见自己的「夫君」已经转到香车背后自己感觉不到的地方,一阵
金属碰撞之后,韩烟雨只觉得自己被镣铐挂住的双足已经松脱开来,本来还以为
自己的「夫君」要将自己从这怪模怪样的淫具上放下来,可没想到「夫君」确握
住自己左边一只包裹着白丝套着银色高跟鞋的玉足向上提起,竟是将脚镣和木架
上的手镣连在一起,待到「夫君」将右边的玉足也和右边镣铐连在一起,韩烟雨
此时在香车上又变成了另一个淫靡诱惑的姿势。

  从梁世宗眼中看去,此刻韩烟雨上半身的与原来一般,无什分别,但是双腿
从跪坐的姿态转换成与木架上平伸的双手拷在一起,这等淫靡姿势将韩烟雨冒着
淫汁的肉穴完全展露在外,又让臀部在香车上有了受力点,算不得一个难受的姿
势。

  「夫君,你这样又是要做什么,快将我放下来!」

  「雨儿都摆成这种姿势了,你说夫君想要做什么呢?」

  再也忍不住的梁世宗连裤子都来不及脱,直接将自己的龙根释放出来,抱住
香车上韩烟雨的双肩,下腹的肉棒则对准已经被淫汁弄得一塌糊涂的肉穴,「咕
叽」一声便挺了进去!

  「哎...。」

  突然而至的滚烫肉棒让韩烟雨浑身僵硬了一下,接着又放松开来,龙根挺入
时与那木橛子完全不同,充实又火热。很快便慢慢的、一上一下的挺动起来,龙
根忘肉穴中顶去,将紧窄的肉腔向两边撑开,到达花宫位置以后,又慢慢抽出。
梁世宗很享受韩烟雨的肉穴,尤其是让自己的龙根慢慢的,一层一层的往里面顶
去。深吸一口气,将肉棒又慢慢的抽离出去,带出粘稠的银色拉丝。

  「怎么...怎么出去了?」

  韩烟雨面色羞红,不住的呻吟道:「你别...出去啊..。」

  梁世宗嗤笑:「什么出去了?想要夫君做什么?」

  韩烟雨脑子里已经一团乱麻,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雨儿求夫君进来不就好了?」

  「还请,夫君...将那个,放进来...。」

  韩烟雨的声音细如蚊呐,梁世宗则讪笑一声:「雨儿你大点声,夫君听不太
清楚。」

  「你...。」

  过了好一阵,韩烟雨似乎是做好了准备,开口说道:「还请夫君...将肉棒。
..放进来..。」

  「肉棒」这词还是最初兰俊航教会韩烟雨的粗俗词汇之一,可如今要让韩烟
雨亲口说出这词却是不那么容易。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梁世宗笑意更盛,「咕
叽」一声将肉棒整根肏入到韩烟雨的肉穴中去!

  「噢!夫君...。」

  「雨儿你可要记住,夫君的这根东西,叫做龙根,可是男人的宝贝!有了这
宝贝,夫君可以日日将你送上天去!」

  「夫君...你别说了...羞死了...哦...啊...嗯...。」

  韩烟雨的声音中带着羞愤,除了这奇怪的淫具,还有自己的「夫君」让自己
说的淫秽之词,但很快她没法在说话,因为贴在她身前的梁世宗已经大力挺动起
来,龙根在她的肉穴内不停的进出。她的小嘴急促的发出浪叫呻吟,那龙根冲入
腔道一下下撞在花宫中充实火热的滋味,让她从心底颤抖起来。

  「啪!啪!啪!啪!」

  梁世宗用力的肏弄香车上束缚的韩烟雨,壮硕的腰腹将木架上包裹着白丝的
娇躯干得全身辗转扭动。他肥硕的双手已经摸上了韩烟雨吊在两边的白丝纤足。
稍稍下蹲,梁世宗享受着左右两边白色天蚕丝的细腻质感,握住韩烟雨的双足,
龙根自下而上向她的肉穴中猛力送入!

          第一百六十七章:连番调教(中)

  梁世宗的龙根整根都插入到韩烟雨的肉穴中,不仅是已经顶到了花宫深处,
甚至还想再往里面挤。龙根的顶端一下下撞在花宫的深处,每一下都能给韩烟雨
带来奇异的快感,每一下就像是要讲她的身体凿出一个窟窿。

  有了连身白丝的加持,韩烟雨肌肤胜雪,全身上下的几乎没有瑕疵,这不仅
是拜神祀所赐,从小就开始培养,那一对乳房更是随着梁世宗的动作颤颤巍巍,
再有一副连着项圈的细链乳夹,被乳夹拉扯,整个乳房被拉扯着朝上翘着,颇有
一种坚挺的感觉,银色乳夹下溢出粉嫩的乳尖,颜色鲜嫩甚是可人。

  被白丝包裹的小腹上,相比之前已经有些微微隆起,这是显然是已经怀孕的
样子,但梁世宗并不在乎,反而喜欢得紧。而再往下面看则是抵在香车「座位」
上的神女肉穴。龙灵神女的肉穴确实与众不同,虽然梁世宗日日肏弄灌精,但这
肉穴还是呈现粉嫩的颜色,距离上次剃毛已经有些时候,两瓣白嫩蜜肉的正上方
已经长出了寸许的绒毛,但此刻这些绒毛早已被韩烟雨体内射出的淫汁沾染粘合
成一小团一小团。

  「雨儿...让夫君,吃吃你的奶!」

  梁世宗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肥硕的身躯往下滑去,紧贴着韩烟雨被白丝包裹
的酮体之上。小心地摘取一侧的乳夹,让下面的乳尖不再有有遮掩,梁世宗仔细
看去却见乳尖之上已经有了些许白点,竟是已经分泌出了乳汁来,这下更是不得
不尝一尝了!他俯下身去,叼住颗因为发情和乳夹压迫已经胀硬的乳头,含于嘴
中。

  韩烟雨直觉乳尖上被自己的「夫君」又吸又舔,急忙出言道:「这是给孩子
吃的...你都吃去了...让孩子吃什么.。」

  「嘿嘿,雨儿不怕,这不孩子还没出来嘛,既然有多,分夫君一点又如何?」

  「诶...你...啊...。」

  梁世宗的龙根突然一下直剌她的花宫,突然而然的袭击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宛转的呻吟,抽插的速度经过刚才一番玩弄越来越快,力度也比
开始更强。两人的交合处已经满是泡沫和淫汁,虽然韩烟雨还是被固定在香车上,
但是对于「兰俊航」的爱意,她在香车上还是努力将下体往前伸,迎合着「夫君」
的那根又热又硬的宝贝插入。

  「哦...夫君...啊...夫君....雨儿...受不住了...。」

  本来梁世宗还想慢慢享受,可是韩烟雨的呻吟犹如仙音,尤其是每次插入时
都会发出刻意被压抑的呻吟,哪怕是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人,韩烟雨也羞得不愿意
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样诱人销魂的仙音让他的龙根没法慢下来。只听「咔嚓咔嚓」
两声,韩烟雨那裹着白丝套着银色高跟鞋的纤足被从木架的镣铐上解脱下来,韩
烟雨还以为「夫君」是要将她放下来,可没想到「夫君」却将自己的腿扛在肩上,
几乎将自己的膝盖压在胸口。灼热的龙根从前到后,一下又一次地刺入她身体的
最深处。

  「啪啪啪啪!」

  「夫君...夫君...啊...噢..。」

  银质的透视随着前后动作,在木架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套着银色高跟鞋的纤足在梁世宗的肩头不断抖动,龙根在韩烟雨的体内左顶
右顶,被淫汁浸透的蜜肉随着龙根抽离插入不断翻卷,被束缚在木架上的玉手也
随着龙根抽送抓紧又松开。两人交合处水声阵阵,汁水四溢,香车之下的地面刚
刚干燥,便又被四溢的淫汁点出几个水洼来。

  猛力肏弄了百十来下,梁世宗终于感觉到了腰后一阵酸麻,便让龙根更加用
力的往韩烟雨体内捣弄,急速的抽插让梁世宗终于不再抑制自己的精关!

  「哦...朕...来了...全都射给你...让你花心里都灌满朕的龙子龙孙!」

  龙根在韩烟雨的腔道中抽搐跳动,滚烫龙精一瞬间便直射入韩烟雨的花宫中,
将她的体内用龙精灌的满满当当,直到连射了十几下,梁世宗才缓缓将龙根拔了
出来。

  往后一抽,伴随着韩烟雨「嗯」的一声娇吟,龙根滑出韩烟雨肉穴,被龙根
所封堵的龙精这才汩汩从她的两瓣蜜肉之间的缝隙中缓缓流出。梁世宗非常享受
韩烟雨秘处的这样一番风景,尤其是看到浓白龙精从穴口流出,代表着他已经将
身前的龙灵神女占为己有。至于那根沾着龙精被淫汁磨得水光发亮的半软肉棒,
梁世宗则是故意将浊液擦在韩烟雨的白丝纤足上。

  「夫君...这样可脏了..。」

  娇喘阵阵的韩烟雨经过刚才的疯狂,算是恢复了些许神智,她虽然还带着眼
罩,可是也知道「夫君」又一次射在自己体内,还把阳精擦在自己的丝足上。

  梁世宗邪笑:「雨儿胡说什么?雨儿身上哪里都是干净的!不过刚才肏你那
副样子,可真是骚浪呢!夫君喜欢!」

  「你胡说什么!人家才不是..。」

  韩烟雨的粉脸顿时涨的通红,一时不知如何言说,只得轻喝一声:「既然好
了...夫君还不快放我下去...要是这样雨儿可怎么出去见人..。」

  可是梁世宗不但不听,还将她无力的白丝纤足再次掰到身后,尽管韩烟雨已
经大概猜到了「夫君」想法,想要反抗,可刚才一番肏弄早已经让她浑身无力,
只听「咔哒」一声,脚镣让她的脚腕又被锁在一起,韩烟雨又被「夫君」又以最
初跪坐的姿势束缚在香车上。

  「夫君!你再这样雨儿可要生气了...唔!呜呜呜!!」

  口塞球重新被塞入到韩烟雨的口中,紧接着梁世宗又踢了一脚香车上的机关,
刚才收入其中的两根木橛子又伸了出来,随着韩烟雨的一声闷哼,不偏不倚的再
次插入到她的肉穴与后庭中!

  「哦....唔....噢...。」

  随着机括「咔哒咔哒」的有节奏地响起,那木橛子随着机括动作一下一下的
插入韩烟雨的体内,惹得她发出一声声呻吟。

  「雨儿就好好坐在香车上享受吧!晚上自有人带你出去见人的!」

  随着梁世宗的话语,龙灵殿大门轰然关闭,只余下隔着大门隐隐约约发出的、
有节奏的闷哼。

           ***  ***  ***

  晚上,大梁国皇城。

  夜已经深了,大梁国的皇宫在夜幕的笼罩下,宛如一颗镶嵌在黑暗中的璀璨
明珠。夜幕如墨,星辰点点,宫墙之上,琉璃瓦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仿佛覆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夜色中,宫殿的轮廓若隐若现。半夜时分,宫门紧闭,门上的铜钉在月光下
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出一股庄重之意。巡逻的士兵们身着铁甲,步伐整齐地穿
梭在宫墙之间,铠甲在夜色中发出微微的响动,构成了大梁皇宫特有的夜晚交响
曲。

  不时地,有值夜太监和宫女们匆匆路过,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宫灯下拉得很
长,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太监们手持拂尘,面容肃穆,步履匆匆;而宫
女们则低眉顺目,步履轻盈。此刻已经是秋天,不时有微风翻卷着落叶,发出
「沙沙」的摩擦声,夜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花香,混合着夜晚特
有的清凉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而同一时间,李梦夕与商羽琼则是安静的依靠在后宫的玄关之外,她们站在
阴影中,看着那些匆匆走过的御林军士兵,亦或是路过的宫女和太监,面容上显
得有些焦急。

  「怎么回事,这个时间段这韩烟雨爬也该爬到这里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商羽琼不禁出言到,语气中显得既不耐烦。

  「商妹妹勿恼,说不定这韩烟雨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被耽搁了,过一会儿兴许
就来了呢!」

  此时的夜晚已经略显冷清,李梦夕说罢,不禁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

  根据梁世宗的要求,商羽琼和李梦夕不仅要顺手照拂下他新纳的龙灵妃韩烟
雨,尤其是在这韩烟雨怀上龙种的时候。而其他时间两女则还得配合梁世宗向龙
灵妃教授所谓的「礼节」,就是将韩烟雨像母狗一般调教好,让她在梁世宗的龙
床上乖乖的挨肏,这件事情两女还是做得相当仔细的,但是久而久之,她们心中
竟也生出不满来。

  不过这恨不在梁世宗,更多则是恨上了韩烟雨。

  毕竟是她们两个费尽心思先爬上了梁世宗的龙床,为了讨取皇帝欢心,又费
尽心思调教当时的大祭司韩烟雨,终于也将她给送上了梁世宗的龙床,乃至怀了
龙子。可是这样梁世宗除了各种赏赐,给了个贵妃的名头之后,反而是冷落了两
女,将更多的心思全都倾注在了韩烟雨身上,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招两女侍
寝。只有梁世宗听闻韩烟雨怀孕的那日,倒是将她们也叫了过来好好地玩了个一
龙三凤,但在这之后梁世宗的注意力又被韩烟雨肚子里的龙子给吸引了去,最后
所有的龙精几乎都让韩烟雨吃了去,仿佛那日一龙三凤只不过是招了她们两个可
以随叫随到的肉玩具!

  这不得让她们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得了一身的宠爱倒像是平白为韩烟雨准
备的了!

  因此这教授所谓的「礼节」,两女则是非常专心,一面对着梁世宗唯唯诺诺,
千依百顺,一边则是将心中的怒火全都撒在了韩烟雨头上,调教之时各种淫虐玩
法层出不穷,千奇百怪,弄得韩烟雨苦不堪言,一面又说是韩烟雨的「夫君」所
授意。而被下了药的韩烟雨尚在幻境之中无法自拔,对兰俊航是百依百顺,深信
不疑,这样教授的「礼节」竟是愿意承受。这可让两女高兴坏了,在这皇城中变
着法子虐玩韩烟雨。

  此时两女身上皆是一身性感的装束,华贵的裘皮大衣之下,两女身着的竟只
是两条横竖相交的「T」型皮带,李梦夕着黑色,而商羽琼着红色,在昏黄的灯光
两人嫩白有人的肌肤几乎全部暴露在外,但这横竖相交的皮带却正好遮盖了胸口、
腿间这些敏感位置,两女的双腿分别套上了黑色和红色的过膝丝袜,皮带之下的
腿间一缕长长的酒红色和黑色狗尾一晃一晃,显然是插入到后庭位置的狗尾塞子。
不仅如此,两女还足蹬黑色和红色高跟鞋,与暴露的皮带相称,性感且妩媚。而
她们的手中又握着皮拍子、九节鞭、狗绳等物什,显然是为了韩烟雨而准备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连番调教(下)

  这不,今日韩烟雨又要按照两女制定的标的,穿着一套淫虐装束绕着内宫位
置走一圈,美其名曰「练习姿态」。虽然此时宫门紧闭,但是皇帝与妃子们专享
的内宫通道还是开放的,所以走一圈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可已经过了许久,韩
烟雨却迟迟未到。

  「都已经后半夜了,这韩烟雨不会是真当狗去了吧!」

  商羽琼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李梦夕:「李姐姐,我心里一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
不当讲。」

  「说。」

  「李姐姐,妹妹一直在想,当初我们最早上了龙床,可到现在我们姐妹都没
怀上子嗣!莫非皇上只是假意利用我们达到目的,其实他一直最在意的才是那韩
烟雨!」

  「商妹妹!慎言!」

  李梦夕小心的扫视了几眼周围,确定附近没有无关之人,这才小心的对商羽
琼说道:「你是不要命了?我们现在在宫中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如果再出去乱说,
怕是没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福分!商妹妹,这等胡言莫要再说了!」

  「可是姐姐,妹妹就是不服气!」

  「妹妹要是不服气,就去韩烟雨那母狗身上找回场子!」

  再看了一眼四周,还没有韩烟雨的影子,李梦夕终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管了,先去将那母狗找出来!」

           ***  ***  ***

  虽然已经是半夜,皇宫中还是灯火通明,只不过此时的韩烟雨正遭受着折磨。

  她只知道今天又是自己学「礼节」的时间,但是这兰府要遵守的「礼节」十
分怪异。白天韩烟雨已经被困在机关上好几个时辰才被放下来,下体更是一塌糊
涂。可是等到自己用完饭食准备休息的时候,商羽琼和李梦夕突然来了,告诉自
己要去学习「礼节」,不由分说就将自己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足上不仅套上高
跟鞋还加上了限制步伐的镣铐,戴上眼罩,嘴里塞上口衔,蜜肉外侧和乳尖上都
夹了软夹,肉穴和后庭中更是塞入了一根冰冷的石棒一个后庭塞。她们要求韩烟
雨就以这样的装束在「兰府」中走上一圈。虽然韩烟雨身上难受,但还是勉为其
难的答应的两女的要求。

  就算皇城中灯火通明,可怜韩烟雨因为眼罩的关系什么都看不见,双手也被
反绑在身后,双穴则被填充的满满的,淫汁一路滴淌而下,在夜间的凉风吹拂下
格外冷冽。而嘴里的口衔则限制了她说话的能力,只能如白天坐在机关上的它一
般,被口衔堵住的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呜」声。这是她此时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
可周围十分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办法,她只能努力动了起来,脚腕上的镣铐一走动就被拉直,差点将她扯
倒在地,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乳尖和腿间蜜肉处的夹子相互牵扯,弄得他又痒又
痛,难受不已。终于,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摸到了墙沿,胡乱走动终于找到了墙
壁,找到墙壁就算是找到了方向,可是她足上套着的高跟鞋,双腿又有脚镣束缚,
只能跌跌撞撞的往前挪动。更难受的是为了找路,自己的乳房不得不在墙上摩擦,
磨得她胸口生疼,又牵扯到乳尖的夹子,而同时被石棒插入的肉穴深处突然振动
起来,就像是第一次接触到跳珠的那样,体内停不下来的震动让她全身酥软,欲
火焚身,苦不堪言。

  要是有人看到韩烟雨现在的样子,怕不得兽血沸腾起来,韩烟雨虽然还梳着
繁复的发饰,头戴着银质的昂贵头饰,但是她的面部和身体却是一副淫靡不堪的
样子:双眼被眼罩遮住,口中则被口衔满满塞住,无法视物又无法说话,而脖颈
上则是一副镶着宝石的银质项圈,双手被一副银质镣铐反向拷在背后,动弹不得。

  再往下,乳尖之上的两个宝石夹子恰好遮住乳尖位置两头又分出细链来,一
段连载口衔两侧,一段则连在光赤的腿间位置,稍一走动,两端细链就被拉直,
韩烟雨也不得不发出一声闷哼。而腿间位置仅有一根像细绳一般的亵裤遮羞,其
中穿过裆部的绳子则兜住了深入韩烟雨肉穴中的石棒,后段则是一段狗尾从臀瓣
中伸出。

  她的纤足上套着白色过膝丝袜,足蹬银色高跟鞋,脚腕处则被一副银质脚镣
牢牢限制住,连正常走路都要费去许多精力更何况着看不见、双手双腿被缚的她
呢?

  「嗯...嗯...唔..。」

  韩烟雨已经能感到大腿内侧的湿意,不用说,淅淅沥沥的淫汁已经粘在自己
的丝袜上往下滴淌。缓慢又艰难的前进,也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东西,只能靠着
墙壁碰运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烟雨的乳房碰到了一处冰冷的异物,背过身
去用反绑的手再三触碰,她才敢确定这是大门上的铜钉。摸索着门上的粗糙漆面,
韩烟雨小心翼翼的跨过了门槛。

  可就在她穿过大门的时候,好巧不巧,一队巡逻的御林军朝着这个方向走了
过来,领头的御林军士兵眼见,借着手中的灯笼看到了挨着墙角艰难前行的韩烟
雨。

  「队长!队长!你看前面,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那御林军小队长将灯笼凑近点照,将韩烟雨身上的所有秘密全部照了个通透:
「怎么是个女人?而且还穿成这幅样子,这奶子可真大!」

  「她屁股里还塞着东西,真是下贱!」

  「不过这皇宫禁地,怎么会出现如此下贱的女子,莫不是演的吧!」

  只有队长想到这女人似乎不太对劲,但是这女人带着口衔蒙着眼罩,不太好
判断她到底是谁。但其他的御林军士兵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对这个女人评头论足
起来。

  「果然是个贱货,连下面两个洞都塞满了,奶子上按了夹子,屁股里还按了
条尾巴,怕不是已经经历过许多男人了!」

  「你们看,这个贱货下面水儿可多了,一直流呢!」

  正说着却见面前这个女人竟是突然浑身颤抖着蹲坐下来,随着女人长长的闷
哼,腿间竟有一股水液喷射出来。面前女子突然当着他们的面「撒尿」,倒是将
这些御林军吓了一跳。

  「这女人怎么还能喷水呢?」

  「没见识的东西,这叫泄身,女人情动之时都会射出汁水来!怕是这女人穴
里塞得东西让她爽上天了!」

  「队长,反正这贱女人动不了,小的快忍不住了,这个贱女人可以让弟兄们
『就地正法』么?」

  其中一个御林军士兵胆大,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面前女人的乳房,吓得她往回
一退依靠在墙上。见女人无法反抗,这群御林军竟是将女人围在中间上下其手起
来,有的摸乳房,有的摸肉穴,有的还去扯弄臀瓣中的白色狗尾。黑暗中韩烟雨
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吓得花容失色,不仅是将那些污言秽语全数听了去,尤其是
这些对她喷射着热气的陌生人,竟然对自己身上乱摸起来!

  「李姐姐,你看那边!是不是那母狗!」

  商羽琼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影,声音有些焦急。

  李梦夕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二三十数的御林军士兵围着一个靠在墙边
的人影上下乱摸,甚至有人已经将自己的已经铁硬的肉棒掏了出来。

  「坏了,这母狗撞上什么不好,偏偏撞上了御林军!」

  两人加快了脚步走近一看,顿时齐齐脸色一沉。果然是一身淫虐装束的韩烟
雨被御林军士兵们围在中间。这些御林军手脚也不干净,直接摸奶摸臀上下其手,
难道就没有脑子想想为什么有女人突然出现在内宫通道中?

  「住手!」

  李梦夕一声怒喝,正围着韩烟雨的御林军们齐齐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正有两
名女子气冲冲的向他们走来。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咯噔声让在场众人脸色苍白,这
女子的说话声音御林军们全都听过!

  「你们在干什么?御林军不值守宫闱,却在这里行不端之事,成何体统?都
滚过来跪好!」李梦夕大声呵斥道。

  御林军众不敢怠慢,连忙过来跪在两位贵妃身前不敢出声。而带头御林军队
长立刻上前请罪:「两位娘娘息怒,属下只是想看看这突然出现的女子,看着女
子的穿戴,弟兄们一时猪油蒙了心便想要...亲近一下,没想到会惊扰了娘娘!」

  「啪!」

  商羽琼冲上去就给了御林军队长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亲近?皇上养的母
狗,也是你们这些下人能够亲近的?本宫看你们都是嫌自己脑袋多得不够砍!」

  「啊!这是皇上的...。」

  一听这是皇上的东西,在场的御林军头更低了,后背更是冷汗涔涔。皇上在
宫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御用物品这些御林军哪有胆子去触碰,可没想到这来历
不明的下贱女子竟是皇上所养的,要是知道了他们那还敢伸手?根据律法,随意
亵玩御用物品那是重罪,轻则砍去双手逐出皇城,重则押入大牢秋后问斩!更何
况这还是皇上的女人!

  「娘娘!贵妃娘娘!小的...小的知错了!」

  「小的再也不敢了,还亲娘娘开恩,饶过我们这一会吧!」

  看着这些跪伏在地上求饶的御林军,李梦夕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恶毒的主意,
她低声与商羽琼耳语了一番,后者听了则是连连点头。商羽琼清了清嗓子,语气
稍微缓和了一些:「哼,念在你们初犯,又是一时心起,且并未造成严重后果,
本宫就饶了你们这一次!」

  「不过..。」

  商羽琼话锋一转,嘴上更是勾起了奸计得逞的弧度:「你们既然你们喜欢皇
上养的狗,那就负责好好伺候她几个月吧!这母狗容貌姿色均是上佳,看你们刚
才的样子,想必已经饥渴难耐了?至于本宫说的伺候,那便是..。」

  商羽琼一手成圈,另一手食指则从圈中插入,分明就是指使这些御林军去轮
奸韩烟雨!反正韩烟雨已经有孕在身,不可能再怀上其他人的野种,哪怕射入多
少人的子孙都没关系!这等暗示御林军众岂能看不出来,狂喜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随即齐声应诺:「是!娘娘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伺候!」

  这些虽说都是御林军士兵,但平日轮换之时总到外面的风月之地快活快活。
尤其是面对被束缚反绑,插满淫具的韩烟雨,更是胯下胀痛,恨不得立刻将其扑
倒在地狠肏一番。听到贵妃娘娘的意思,哪有不愿意之理?个别急色之人甚至已
经准备脱下盔甲了!

  「当然了,本宫丑话说在前头。这等事情你们自己知道就好,若是让其他人
知道了,不仅是本宫,你们这些人都要人头落地!听见了没有?」

  「属下明白!」

  御林军众齐声答应,只要口风紧,这女人该干还是得干。

  「将这母狗抬去龙灵殿的院内,好生伺候!」

  「是!」

  既然能够在这皇宫大内春风一度,这些御林军可是有劲,像扛猪一般将韩烟
雨扛起,飞一般的跑向龙灵殿。这会儿大半人已经猜到了自己扛的这个下贱女人
到底是谁,但所有人都非常默契,一字不说,就是扛着人走。

            第一百六十九章:惨遭轮奸

  恍惚之中,韩烟雨只觉得耳边一阵嘈杂,却怎么都听不清楚耳边到底是在说
些什么。接着身体一轻好似被人给扛了起来,也不知道被人扛了多久,身体这才
落在地上。只不过一躺下她就觉得不对,背后又刺又湿,好像是在野外的草坪上
被人放了下来。秋季的夜晚,草地上会有些湿气,但是很快有人摘掉了她乳尖上
的软夹子,用嘴又啃又吸。

  「呜...呜...。」

  「凡事有先后,老子是队长,就该老子啖头汤,先让老子给这条母狗润润水
道,再给你们上!...码的,王三,你要再把你那腌臜货对着老子,老子不把你的
卵子给割了!」

  御林军中一阵哄笑,那个被唤作王三的御林军,这才扭扭捏捏的将自己的裤
裆里的玩意收了回去。

  然后...然后这队长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自己将这母狗肏完,还得让手
底下三十多号人轮着肏。而且夕妃和琼妃两位贵妃还饶有兴致的在他们身旁看着,
一时让着御林军队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龙灵殿外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怎么了,可是你们不敢了?本宫可就在这里看着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梦夕看着这二三十号人的熊样,一甩身上的大裘,露出自己被「T」字形皮
带所遮掩的身体,顿时哼了一声:「本宫让你们干,你们就干,哪有那么多废话?
若是你们想要怎么玩,那条母狗都能竭力满足,只是不要弄坏了母狗身上的装饰,
这可是御赐的物件,要有什么损失你们干十辈子都赔不起!」

  「属下明白!」

  两位贵妃大裘里的暴露装束看得这些御林军眼皮直跳,虽然好看,但也不是
自己能用的!不过既然有两位贵妃给他们背书,刚才御林军众的紧张顿时消弭的
无影无踪,冲天欲火再次充满全身!那队长口手并用,除了吸吮乳房,又将手伸
入了韩烟雨的腿间,拨开那细的和绳子一般的亵裤,将插入肉穴的石棒轻轻的抽
插起来。虽然是母狗,但无论身段和皮肤都比外面的青楼女子好上百倍,再加上
这一身淫虐装饰,更是让队长欲罢不能。

  随着石棒抽送,火热的气息也从韩烟雨的腿间烧了起来,石棒阵阵刮着腔内
的嫩肉,每一下都能让韩烟雨难受的扭动起来,她的呼吸也愈来愈急促,嘴已经
离开了她的乳房,换成了一只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揉捏抚摸。韩烟雨面颊
艳红,但是她的眼睛被罩着,嘴巴被堵着,更何况双手双脚还被拷在一起,完全
无力抵抗十分诱人。至于那张嘴确实已经从小腹位置往下,连吸带舔,竟一直舔
舐到腿间蜜肉位置。

  「唔!」

  舌头接触到被石棒撑开到最大的蜜肉位置,让韩烟雨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
那张嘴逐渐往下,只听「啵」的一声,肉穴中的石棒被人给拔了出来,而连带着
石棒一起出来除了粘稠的淫汁,还有一个尚在高频振动的小球。聪明的队长会不
知道这小球的用处?怕就是这颗小球让这母狗当着他们的面泄身的!

  没了石棒的阻碍,队长的舌头已经深入了韩烟雨的肉缝之中,在对肉穴舔舐
与吸吮中,韩烟雨的双腿因为难受慢慢张开,但也仅此而已

           ***  ***  ***

  脚腕处的脚镣牢牢限制住她张开腿的幅度,队长嫌其麻烦,捧起韩烟雨套着
高跟鞋的玉足,一番捣鼓之后其中的锁链「啪」一声弹开,成了两段。

  「哦...唔....啊...。」

  韩烟雨的腿间被队长舔的水光发亮,听着她的较深一下比一下淫浪,队长再
也没有了玩弄的心思,索性脱下裤子,一根虽然不算长,但是相当粗壮的肉棒已
经弹跳了出来,面对躺在草地上呈「人」字型的韩烟雨,这样一个无法反抗的女
人,任何男人来都能生出狠狠奸淫一番的心思。

  队长分开了韩烟雨的双腿,欺身压了上去,感受着身下母狗温热的身体,软
糯的乳房,队长腰部一挺,肉棒顶开韩烟雨的两瓣蜜肉,一顶入之后队长就觉得
这母狗体内温润滑腻,满是淫汁,看来这石棒已经插入了许久,果然是母狗一条!
可让队长始料未及的是身下母狗的纤足竟主动缠上了他的腰部!

  「既然你这条狗如此给老子面子,老子就狠狠地肏你一会!」

  抓住韩烟雨的大腿外侧,队长向前用力一挺,不算长的肉棒顶不到花宫位置,
但却将腔道撑的更开!

  「噢!」

  虽然是队长奸入韩烟雨的身体,但已经对服侍的技艺熟练在心的韩烟雨,竟
双腿紧紧环着队长的腰部,臀部却一前一后的慢慢摇动起来!又惊又喜的队长两
腿跪在草地上,抓着韩烟雨的双腿就是一阵猛肏。她在草地上的样子完全就不像
是被人奸淫,更像是主动找男人吸精!

  御林军队长一想到身下的美人是皇上养的母狗,心中就一阵窃喜,看来皇上
的女人也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自己居然还有和当今皇上做同穴兄弟的荣耀!不
过队长恐怕自己也没想到,他竟是第二个进入韩烟雨身体的男人,韩烟雨死命地
扭摇着自己的臀部,与队长的动作相互迎合,让肉棒能够尽可能深的插入到腔道
深处。虽然队长没法看到韩烟雨的表情,但是被口球堵塞的小嘴里发出欢愉的浪
哼,比青楼中最下贱的妓女还要骚浪!

  左右的御林军士兵看见自己的队长在草地上猛肏这个女人,如同千万蚂蚁在
身,口干舌燥,双眼发红。他们纷纷脱下裤子,将自己长短不一的肉棒掏了出来。
定力稍差的,甚至一边看着队长肏韩烟雨,一边开始套弄自己的肉棒了。

  「啪啪啪啪!!」

  「唔...哦....啊...呃....嗯...。」

  随着肏弄不断深入,这队长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条贱母狗的厉害,其中的
嫩肉随着自己肉棒深入不断夹吸,紧致无比,相比于那些青楼中已经被人肏的松
了的肉穴,这条贱母狗的肉穴却还是这般,真是令人啧啧称奇。粗壮的肉棒往复
进出,让队长爽的「嘶嘶」直响。

  「等啥呢,一起上啊!那么漂亮的母狗不玩白不玩!」

  其余的御林军士兵再也按耐不住,慢慢的将躺在地上的韩烟雨围住,已经有
士兵亲上了韩烟雨的脸颊,将自己带着异味的口水留在上面,左右乳房各被一个
士兵握在手中肆意玩弄,还有士兵挤在韩烟雨的小腹处摩擦自己的肉棒,最后再
是韩烟雨的小腿和玉足,甚至足底套着的银色高跟鞋也被人脱了下来,被两个士
兵用肉棒拼命蹭着韩烟雨的白丝足底。

  至于旁观的李梦夕和商羽琼,脸上的笑意更是没有停下来,看着韩烟雨被如
此多的士兵轮奸,一股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和谁作对不好,偏偏和本宫作对!
奸污你韩烟雨的人越多,本宫越高兴!

  随着韩烟雨臀部的主动迎合,从脸颊到足底又有无数大手抚摸,腔道被肉棒
撑开,其中的粘稠淫汁又在肉棒剧烈的摩擦中化作污浊的泡沫,随着两人的结合
处汨汨流出。那深入体内的春意让韩烟雨的闷哼浪吟更加急促,队长也知道这个
时候已经无法在打压这混乱的局面,他索性把住韩烟雨的双腿往前压,直压到胸
口位置,让后面两个正用她玉足磨蹭的士兵气的哇哇大叫。

  「啪啪啪啪!」

  队长挺着腰自上而下快速抽送,韩烟雨躺在湿润的草地上被其他士兵摸的扭
来扭去,这不妨碍队长对着她的肉穴一阵猛肏,动作愈发粗暴,韩烟雨就感觉自
己像是要从草地上飞起来,最后随着队长的一阵低吼,浓白腥臭的阳精这才随着
队长的肉棒深深注入到韩烟雨的体内,一阵阵浇在她的肉腔之中,骤然的泄精让
韩烟雨的身体猛颤了几阵,竟是小小的泄了一次!直到队长将半软肉棒拔出,他
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完全射入了身下母狗的体内,她大腿之间的肉缝中,一股黄
白浓液点点落下,滴在草地之上。

  「干完了就快滚!」

  已经被色欲冲昏头脑的士兵再没有什么尊卑了,一把将呆坐在地上的队长推
开,连他射出来的浊液都没擦干净,自己便对着韩烟雨刚被阳精浇灌过的肉穴肏
了进去!虽然队长自诩御前勇士,但是面对皇上养的母狗也不过坚持了不到一刻
钟就泄了出来,这母狗的身体确实不一般,恐怕也是他这辈子干过最棒的女人了。

  「哦...呜...呜...啊..。」

  如果说御林军队长还有点怜悯之心,下面的士兵可就不讲情面了,他们可不
管你是不是和他们同生死共患难过,什么同袍兄弟现在都是放屁,哪有眼前的母
狗好玩?御林军们你来我往,都想占到位置,可是洞只有一个,贵妃又不准他们
坏了母狗身上的,尤其是嘴里的器具。索性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将韩烟雨从草地上
架了起来,保持站立的姿势,粗暴地拔掉她臀瓣中的白色狗尾之后,又有两个士
兵强占韩烟雨的肉穴与后庭位置,接着从前后同时肏入!

  「啊!」

  从前后分别响起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士兵一波一波的上来,接下来快两个时
辰的时间里,韩烟雨的前后两洞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在御林军士兵的轮奸之下,
单纯的迎合已经没用,或长或短的肉棒不断钻探着她的花宫或者后庭深处,淫汁
如山泉一般随着肉棒肏入不住的流淌,就算青楼妓女也不是这样接客,要像遇到
韩烟雨这样凄惨的,恐怕只有军妓了。因为长期调教,韩烟雨的肉穴更为紧致,
再加上这一身淫虐装束,更让这些士兵难忘不已。甚至有人已经肏过一次,乘着
空又放肆的来了一次,甚至有人连泄四五次,泄精泄到精疲力竭,什么都射不出
来才作罢。

  直到天色微亮,这些发泄完欲望的士兵才扶墙离开龙灵殿,虽然肏的精疲力
尽,但是也非常满意,不过接下来十几日他们肯定是没有办法来光顾韩烟雨了。
至于韩烟雨现在的样子,待到商、李两位贵妃走近,不禁为她身上飘散的腥味遮
住了口鼻。韩烟雨的玉体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腥臭阳精,黄的白的都有,就像
是泡了个精浴一般。双手、双腿、小腹上、胸口都是一层泛着异味的黄白之物,
更不用说刚才被人奸淫最多的肉穴和后庭了,大大分开的腿间已经糊满了浊液,
依稀可见的肉穴之中,肮脏的浊液汨汨流出,甚至就连被丢弃在地上的银色高跟
鞋内也被射了满满一注阳精,淫秽至极。

  「来人,将这条母狗剥洗干净!」

  「是。」

  自有龙灵殿的值夜侍女出来收拾残局,这些人都是商羽琼或者李梦夕的身边
人,只会听她们的吩咐,立即有人将被奸的昏迷不醒的韩烟雨抬了出去。

  「走吧姐姐!看了一夜春宫,当先回去补觉,方才能服侍皇上!」

  李梦夕与商羽琼对视一笑,凡事都有先后,韩烟雨这贱母狗有了第一次,自
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们甚至已经想好,如何在之后好好对待这贱母狗了!

          

安特固 2025-5-7 00:22

          第一百七十章 主事出山 清河困局

  密调室总镇抚司。

  与外面黑漆漆的、阴沉可怖景象不同,总镇抚司的情报分拣处依旧灯火通明
热闹非凡,分割出的数个房间内,黑衣密探们依旧在尽职尽责的工作,来自梁国
各处的情报在头顶的铁线上飞快游走,除了载有情报的铁管划过铁线的「吱吱」
声,再无别的声音发出。

  大殿尽头的大门,铁塔一般的黑衣人依旧堵在大门前,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
息。

  头顶忽然发出石门与地面摩擦的声响,黑衣人下意识的、疑惑的抬起头,若
是有重要的人面见密调室主事,便会发出石门开关的声音,但是今天密调室并无
接待客人,难道是....

  「啪嗒,啪嗒...」

  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铁塔一般的黑衣人顿时头皮发麻,若是没有客
人在,那这脚步声的主人?

  「啪嗒,啪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衣人不禁转过身去,果然,脚步声的主人已经从楼梯上
缓步走下。哪怕楼梯上有烛光照亮,但这微弱的光线却也无法显现出来人的全貌。
眼前的男人完全缩在一件黑斗篷中,本应该是脸的位置,此时却一片漆黑,别无
他物。

  「见过主事大人!主事大人!您怎么自己走下来了?若是需要,属下可以..
.」铁塔一般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无妨。」

  这便是密调室第一人,几乎永远不抛头露面的密调室主事,他永远都藏在阴
影中,没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仿佛他永远都是黑漆漆的,再没有其他的颜
色。而这冰冷如寒风一般的声音,铁塔一般的男人听过一次便再也忘不了。

  不远处的黑衣人齐齐下跪:「见过主事大人!」

  「起来吧!」

  没人敢起身,那铁塔一般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主动向旁边挪了挪,为主事让
出道路。

  「主事大人,您是要出门么?密调室上下万余人,皆可以供主事差遣!主事
何必亲自跑一趟?」

  主事迈步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那铁塔一般的黑衣人道:
「甲字三号!」

  「属下在!」那铁塔一般的黑衣人回应道。

  「你跟着本座有多少年了?」

  甲字三号思索一番,道:「回大人,属下跟随大人至今,已有一十六年。」

  主事叹了一口气:「真快啊!不过,本座不可能一辈子都窝在这鬼地方,天
下总有些事情需要本座亲自去做的!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主事大人,您将来...」

  主事伸出手,示意甲字三号噤声。

  「本座不在的时候,甲字三号暂代本座行使职务,密调室一切照常!若是以
后...本座没有回来,而南镇抚使回来了,密调室就全都听她号令!这,恐怕是本
座最后一次亲自下令了。」

  甲字三号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主事大人!」

  「都做好自己的事情!难道密调室是泥捏的,没了本座就散了架?」

  浑身裹在黑袍中的主事对甲字三号的话置若罔闻,缓步向大殿正门走去。

  而跪在地上的甲字三号则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恭送主事大人!」

  「恭送主事大人!」在场的黑衣人齐声道。

  大殿大门轰然关闭,再没有那个身着黑袍的身影。

           ***  ***  ***

  在梁国的心脏地带,宣泰城如同一块被岁月温柔以待的瑰宝,依旧保持着它
特有的祥和与繁荣。城内,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戏声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市
井画卷,仿佛西边的战火与纷扰都与这里无关。

  而现在的清河城外,局势却截然相反,梁军主力几乎完全被阴霾笼罩。虽然
南絮见候纪之时已经预见到了未来清河城的糟糕情况,但她还是低估了魔军,自
梁军来到清河驻扎那一刻起,就已经踏入了魔军精心编织的陷阱中。既然太子不
让他们入城,还收走了军中的马匹和战车,他们就计划在清河城外迅速构建起坚
固的木寨,作为抵御魔军进攻的前沿。若是成了,梁军据木寨而守不是不可能的。

  但现实却残酷得令人绝望,第一日修筑的木寨尚未成型,第二日魔国大军已
如潮水般涌来,将梁军团团包围。梁军被困城外,无城可依,无险可守,梁军将
士们只能在这片开阔地上与魔军战斗。

  但是让兰俊航和关风月恼火的是,魔军一反以往攻城不计人命的惯例,相反
魔军似乎对梁军的战术了如指掌。

  他们不再像以往那样急于攻城掠地,而是采取了更为狡猾的策略——疲惫战
术。魔军嚣张的在距离清河不远的位置扎营,日夜不息的喧闹声、半夜震耳欲聋
的战鼓声突然响起...由此种种,梁军将士们的神经日日紧绷。他们不仅要时刻警
惕着魔军可能的突袭,还要忍受着这无休止的噪音侵扰,几乎无法得到片刻的安
宁。而魔军的每次佯装进攻更是让梁军将士们疲于奔命,哪怕只是虚惊一场。就
算是已经久经沙场的梁军老兵,也已经被魔军搞出来的这些弄得几近崩溃。

  而对于梁军来说最大的敌人甚至还不是魔军,而是饥饿,它比魔军的攻击更
加致命的,是梁军内部蔓延的饥饿感。不知为何,每日从清河城内送往城外粮食
总是显得那么捉襟见肘。这些粮食虽然勉强能够让城外梁军充饥,却远远不足以
让他们吃饱。饥饿如同一头潜伏在暗处的野兽,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城外梁军的意
志。在高度紧绷的神经下,他们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在饥饿的摧残下更是雪上加
霜。

  至于魔军,那些日日喧嚣、擂鼓的魔军听起来根本就不是饿肚子的人能发出
的声音。

  为了节省粮食,梁军不得不减少餐量,原来的一日三餐减为两餐,可以供应
的也只有稀粥、炒豆、呈现着黑灰色不知道用什么做的馒头、不明的肉类做的肉
干。因为实在吃不饱,甚至有些人选择用野菜、野果、捕猎等充饥。尽管这些食
物粗糙到难以下咽,但他们却毫无怨言。

  但半饥半饿的状态下,梁军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士气也跌落到了谷底。他们
不仅要面对魔军的威胁,还要与内心的饥饿感进行斗争,这份煎熬与痛苦,难以
言表。每次魔军进攻,梁军的减员尤其严重,一转眼魔军已经围困了近一个月,
梁军已经减员近两万人。疲劳与饥饿之下,只要一个不留神便是人死身销的下场,
每次魔军进攻后退走,魔军甚至有时间拖走己方士兵的尸体。

  因为梁军连跃出战线追击的精力都没有了。

  然而,大自然的也并未对梁军手下留情,转眼已经进入初冬,随着西部大雪
的降临,整个世界仿佛被披上了一层银装。雪花纷飞中,清河城外一片白茫茫,
往日的生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掩埋。野外可以食用的野果、蘑菇早已被冰
雪覆盖,难以寻觅;而各种动物也因寒冷而踪迹灭绝,本来计划想要通过采集和
狩猎来补充食物的想法彻底破灭。

  有饥饿难耐的士兵冒险远离清河城去寻找可以猎获的动物,但往往还未走出
多远,就遭到了巡逻的魔军骑兵的袭击,几乎从来没有人活着回来过。

  更糟的是,连可以饮用的水都没有了。

  大雪封路,许多河流湖泊都已结冰,取水变得异常困难。但更糟的是,清河
城周围几乎没有水源,唯一的几口能出水的井全都在城内。梁军士兵不得不砸开
因为低温结起的厚厚冰层,小心翼翼地取用那冰冷的雪,再用火煮开。若是没有
火,为了缓解口渴,士兵甚至不得不抓雪团吞咽,那刺骨的寒意直透心底,让人
不禁颤抖。雪水虽能解渴,但其中本就浑浊,长期饮用却对身体有害无益。许多
士兵因此得病,浑身浮肿,腹泻不止,连拿起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此又有好些士兵因为饥饿导致中毒、得病,尤其是那些在息水、一线峡之
后追上梁军主力的新兵,他们好些人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客死他乡。

  但其中胆小的关合倒是个特例,无非是那次酒宴上得了太子青眼,又因为护
军数量不够,太子候纪特许关家军关合进清河城,驻扎兵力,拱卫城池。

  城内的景象与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街道两旁店铺住房此时虽然已经空置,
非往日繁华,但由于少数人坐拥了大量粮食、菜肉和饮水,供应充足,甚至还有
浪费的余地,和城外一比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这样的场景,对于刚从城外那片人
间地狱归来的关合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肉眼可见的城外木寨下,或是梁军的营地中,饥饿与绝望的气息弥漫。士兵
们面黄肌瘦,形容枯槁,大雪落下,他们或蜷缩在破败的帐篷内,或无力地躺在
冰冷的雪地上,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

  内心不安的关合自然也想过帮一帮城外的同袍,但太子殿下早已下令,严令
守城官兵,无论是忠诚于太子的护军还是因特殊原因入城的关家军一部,皆不得
在魔军来袭时发箭相助,更不得私自向城外输送粮食。

  终于有那么一次,几位胆大的关家军士兵趁着夜色,悄悄地将一袋袋粮食抛
向城外,希望能为饥饿中的袍泽带去一丝慰藉。然而,他们的行为很快就被巡城
的护军发现,随之而来的是残酷的军法处置。那刺耳的鞭声、绝望的哀嚎,让关
合麾下中同样心怀不忍的士兵不得不放弃偷运米粮的想法。军法无情,任何违反
太子殿下命令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最后关合还是选择了逃避,既然见不
得同袍受苦,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而关合那位暴脾气的大哥关睿,听闻此事以后更是破口大骂,直接将关合比
作「太子的狗」。

  城外梁军营寨中,饥饿与寒冷正自上而下无情地折磨着每一个人。当密调室
的黑衣密探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营寨边缘,将一袋袋米粮卸下时,兰俊航与关风
月几乎是同时迎了上去。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紧紧握住南絮派来的密
探的手,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沉重的「谢谢」。

  南絮卸下身上的面粉袋,早已饥肠辘辘的士兵已经开始烧水准备烹煮米面,
许多人已经饿极了,恨不得将面粉和生米往嘴里塞。虽然人人咽着口水,但是大
梁军的军纪依旧牢牢地束缚着他们。对此南絮当然看在眼里,兜中一掏,一大把
咸肉和腊肠出现在手中。其余密探也纷纷解囊,掏出一大把腌腊或者干菜。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形势糜烂

  虽然肉食有限,但是用干菜和腌腊切碎炖煮还是能做些可以充饥的杂烩,尤
其是一段时间没有入过荤腥的士兵,这已经是人间美味了。兰俊航接过这些腌腊
和干菜,下意识的想要拥抱一下面前的南絮,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忍了下
来,只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

  「难为你了,那日有士兵向我们抛洒粮袋,很快就被抓了现行,那鞭笞士兵
的军法倒像是打给我们看的!还好有你们在,让城外的情况不至于太过糟糕。」

  兰俊航胡子拉渣,脸也瘦削了很多,紧紧包着脑袋的毡帽已经结起了冰霜。
西部已经进入隆冬季节,此刻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任何人不能在佩戴铁盔,不
然就可能被低温揭掉一层头皮或者半个耳朵。关风月也没好到哪里去,绒布干脆
裹上半个脑袋,只留下两个眼睛在外面,两人手中的武器都加了毡套,防止被揭
掉手上的皮。

  「城内资源倒是充足,而太子为了巩固城防,早已下令除口粮、军械外严禁
任何形式的物资外流。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南絮道。

  虽然密调室受太子控制,但是她还是能够节制一部分人。为了这次,她特地
挑选了数十名忠诚可靠的黑衣密探。这些密探,个个身手不凡,极擅长夜行,是
南絮最得力的助手。夜幕低垂之时,他们悄无声息地聚集在城墙下,每个人的背
上都背着沉甸甸的米袋或者面袋,那是南絮费尽周折从城内各处搜集来的宝贵粮
食。

  「黄公子、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在城内帮了大忙,为了搞这些粮食和肉食费
了一番周折,还贿赂了不少钱财给护军,这才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
东西终究是杯水车薪。」

  兰俊航摇摇头:「有就不错了!杜松将军带伤作战,已经病倒了。士兵又冷
又饿,也有五分之一的人病倒,冻死数百人,现在的粮食只是尚能充饥罢了,要
是在让太子这蠢材领兵,怕是几万梁军连年都过不了,全都得折在这冰天雪地中!」

  「我看他候纪就是要我们死!」

  说这话时,关风月又忘了一眼身后的城墙,已经结起坚冰的城墙高处,太子
护军举着火把一言不发,再看城外营寨中饿殍遍地,心中五味杂陈。

  「我也只能向太子汇报城外的见闻,黄公子已经答应,尽量多出钱购买粮食。」

  「哼!」

  这会儿兰俊航是真的被气笑了,军粮本就应该被足量拨付给军队,而不是像
吐口水一样一点点送来。现在城内怕不是少数人坐拥大量粮食和菜肉睡大觉,而
外面的士兵都在忍饥挨饿!甚至为了多拨付军粮还要向他人贿赂钱财才能「网开
一面」,这和乞丐有什么区别!不,现在梁军连乞丐都不如!

  就在这时,一阵尖啸声突起,无数箭雨突至,让许多还在躲避严寒的梁军士
兵猝不及防!

  「敌袭!敌袭!」

  梁军士兵们刚刚拿到米粮,还来不及饱餐一顿,就被迫拿起武器,迎战敌人。
虽然有木寨防御,但很多士兵已经饿的没有力气,尤其是那些还在等待米面的士
兵尤其损失惨重,一瞬间就有数百人倒地不起,中箭者此时还有三分之一没死。

  「将军...将军...救我啊...」

  掩蔽所中的兰俊航一咬牙,正要亲自将那些伤员拖过来,却被身边的关风月
拉住,紧接而来的第二轮箭雨就让这些还在哀嚎的士兵在也没有了声息。看到这
一切,兰俊航更是心如刀绞,他们中的许多人连最残酷的息水之战都扛过去了,
却因为饥饿永远的倒在这里。

  「关风月!你为什么拦着我?他们明明还有救!」

  兰俊航怒吼道。

  「凭你一人之力他妈能救几个?你是虎贲军的主心骨,不是他妈的莽夫!若
是你中箭了,军中无主将,梁军会怎么样?」

  只见雪原上到处都是黑甲的魔军,甚至有些魔军阵列还没全部铺展开酒匆忙
向他们发起了进攻,战术上的幼稚暴露无遗。但就算如此,这些魔军吃饱穿暖,
而梁军忍饥挨饿,战斗力大减,愣是将梁军的战斗力拉到与魔军新募军一个水平。

  更坏的是魔军还大量安置投石车,直接在梁军前沿抛投巨石,虽然准头不高
但是石块密集,不少梁军被砸死,几处木寨也被飞来的巨石砸毁出现了几个大缺
口。

  「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我去西北边督战,这里交给你了!」

  关风月提着天山双剑,带着几个亲兵迎着箭雨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而更多
的箭雨落下,兰俊航逐渐清醒过来,他用力锤了一下雪地,从木寨中的缝隙向外
观察。

  若是梁军在清河城中,这种石块完全不值一提,可现在攻守态势完全逆转,
魔军完全占据了上风,就连新募军战斗力底下的缺点也被漫天飞舞的石块与箭雨
遮掩了。好一阵石块和箭雨才停了下来,辛苦构建的木寨被砸的七零八落,摇摇
欲坠。又冷又饿的梁军迎来了魔军最凶猛的反扑。

  「耗子!」

  「将军有何吩咐!」姚昊霖头裹纱布,还有些血丝渗出,显然是受了伤。

  「传本将军命令,石头和箭雨停下了!伙夫杂役立刻沿着战线去送饭,至少
也得保证每一个士兵都有一口热乎的吃!我军据木寨壕沟而守,尽可能修筑被损
坏的工事!梁军各部,无论如何不得踏出掩蔽所一步!」

  「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打呆仗死守。

  「杀!」

  黑甲魔军已经冲到跟前,但饥饿的守军也只能暂时躲在掩体后面,保存自己
不多的气力,等到敌人冲近的时候,梁军的弓箭手这才开始露头还击,等到弓箭
手力尽,手握长兵的步军向前,将手中长兵,往外一刺!

  「突!」

  一阵惨叫之后,梁军抽回染血的长兵,又是一阵突刺!

  「再突!」

  这会看着不像是佯攻了,一开始战斗便呈现白热化,白色的雪地瞬间就被热
血染成红艳艳的一片,木寨前和木寨之后时不时响起惨叫。清河这片方寸之地瞬
间化为炼狱,魔军和梁军你一枪我一刀,双方士兵不断倒地。

  银龙枪破空而出,带着惊人的力量入离弦之箭一般猛然射出,身着黑甲的魔
军校尉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戳入胸口的银枪,随后对方猛地将他踹倒在地,对着
他又是一枪,竟直接将他钉在了地上!虽然体力不如以往,但是武技还在,再加
上神兵锐利,尚可以所向披靡。

  「杀!杀!杀!」

  军官阵亡并没有让魔军的攻势减缓,前排的魔军被长兵刺中倒地,后排的魔
军乘着梁军长兵尚未收回,嚎叫着冲了上去。破损的木墙随着大量魔军的涌入瞬
时倒塌,被撞倒的梁军士兵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扑倒在地。但很快数十名梁军弃了
长兵抽出腰刀便杀了过去,愣是将跳入木寨中的敌人杀死大半。可梁军刚将敌人
压到木寨外,便有利箭从外面射来,几名冲的最前的梁军士兵头部中箭,倒地不
起。

  等到魔军再突入其中,等待他们的却是一支支夺命的钢矢,竟将冲来之人全
都钉死在木墙上。南絮出剑便是杀招,碧海狂林剑两剑格杀两人,一剑插入心口,
一剑横切在敌兵的喉咙上,看着敌人捂着胸口和脖子喷血而死,南絮心中说不出
的畅快,可就在她想再上的时候,一只手忽然将她拉住。

  「絮儿,现在回城!」兰俊航浑身是血,大声喝倒。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陪着你!」

  「听话!密调室几十人改变不了这里的局势,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绕过太
子,将这里的事情告知皇上!候纪就是故意要将征西大军往死路上逼,不能再这
样下去了!我答应了梁军的兄弟们,一定要将他们活着带回去,而不是让他们屈
辱的死在这里!」

  更多的魔军已然冲了上来,许多人一手拿盾一手拿刀,显然是新练之军,挥
砍之间动作僵硬,一看就是没见识过战场的残酷,但就是因为人多,一会儿梁军
就有数十名士兵被斩杀。一个不信邪的魔军见这里站了看起来是两个军官摸样的
人,急切立功的他便持刀嚎叫着冲了过来。兰俊航看都没看,一手挡开魔军士兵
手中的长刀,接着一拳就直奔那魔军士兵门面而去!

  「咔嚓!」

  催动《凌云心经》之后,兰俊航的拳头和一坨铁没什么区别,那个魔军士兵
连哼都没哼,面骨破碎,惨白的头骨碎片和鲜血齐飞,重重的摔倒在不远处。

  「还不快走!你要做的事情远比我重要!快走!」

  兰俊航用力将南絮向城墙位置推去,自己则是银龙枪一指,一马当先的对着
嚎叫的魔军冲了上去。

  「弟兄们,随本将军,杀!」

  「杀啊!」

  上百名士兵高喊一声,紧紧跟随在虎贲将军身后,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兰俊
航左突右杀,突然而至的尖峰如黄油热刀突然从冲入木寨后的魔军处狠狠切入。
经验不足的魔军刚刚都与疲兵作战,士气正盛,却突然被这百余人给惊到了。兰
俊航以一敌十,顿时势如破竹,面前几乎无能一战之敌!

  「密调室!撤离!」

  南絮怎么不知道兰俊航是给自己创造撤离的机会,虽然密调室令行禁止,许
多黑衣密探们坚持射出最后一发弩箭之后,才纷纷挂上先前铺下绳梯攀登而上。

  「挡我者死!」

  雪雾被巨大身影分开,却是北原狼人也加入了进来,虽然他们只不过是雇佣
军,但是在如此缺衣少食的情况下,狼人们依旧与梁军并肩作战,已经很难得了。
带头的拓跋翰战甲破碎,黑毛上全都是雪花,手中高举着快六尺长的狼牙棒,对
着最近的的魔军狠狠砸下,将其砸成一坨看不出样貌的血肉。而还有一个女子身
影骑在拓跋翰的脑袋上,杨泽风现在几乎和拓跋翰形影不离,手持弓箭的她每一
箭就能射倒一个魔军,狼人们加入战场,稍一横扫就能弄死一大片魔军,战局又
一次逆转了过来。

  「唉!」

  羽箭飞石如蝗,带着凌厉的呼啸声飞落到城下,不时就有双方的将士中箭倒
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南絮不舍的看了一眼仍在敌群中厮杀的兰俊航,便攀上了
城墙。

            第一百七十二章 醉生梦死

  而城墙上的情况,南絮只能摇头叹息。

  她现在站在城墙顶端,远远就可以望见城内一处灯火通明的位置,那便是太
子候纪的豪华大帐所在地。

  而太子候纪本身的奢侈浪费,城墙上的护军就可见一斑,这些太子的近卫军
身着光鲜的铠甲,手持装饰华丽的武器。面对城下的惨状那些护军,仿佛置身事
外,只是冷眼旁观着这场生死较量,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意思。

  几个护军聚在一起,端着碗瞧着外面的惨烈战斗,时不时评头论足。对他们
来说这就好比看大戏一般,也不知为何魔军根本没有对清河城城墙发起攻击的意
思。反正打不到自己头上,闲着也是闲着,那便吃肉看戏好了!

  「妈的,今天碗里怎么都是些肥肉!」

  这些护军却似乎更在意的是手中的那一碗红烧肉。他们或站或坐,对手中的
美食显得颇为挑剔,不时有人用筷子夹起一块肥腻的肉,亦或者吃剩的鸡骨头、
鱼刺,轻描淡写地丢向城下,并且伴随着一阵轻蔑的笑声。

  那些肥肉和食物残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最终落在城外的雪泥中,或是
被城下激战的双方士兵踩得粉碎。这一幕,无疑是对城外将士们的一种无声嘲讽,
更是清河城内外两个世界鲜明对比的缩影。

  至于那些沾了关合的光,侥幸能够入城的关家军士兵,则更是一种折磨,虽
然城里吃饱穿暖,但是却无法对城下奋战的同袍给出哪怕一袋米一口水的帮助,
先前送米面的士兵已经被军法处置,现在根本无人敢这样做了。

  而对这些太子护军的行为,关家军士兵更是敢怒不敢言。

  看到这里,就算是最没有人情味的密调室密探也怒火中烧,其中一个密探正
想拔刀冲过去,却被南絮死死按住。

  「你要干什么?要落人口实么,放下!」

  那黑衣密探满脸怒气:「城外的大梁军官兵连肉丁都不一定吃得上,那些人
却还在挑肥拣瘦!这种人应当格杀勿论,以正国法!可是我们连密件都发不出去,
皇上和朝廷到底知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这难道不是我们这些密探应该做的?」

  「胡闹,哪有这样做事的?一时痛快又能如何,可我等全都寄人篱下,不得
不....」

  「恐怕镇抚使已经不记得我们密调室是做什么的了!」

  「....」

  不知道哪位密探说了句话,让南絮顿时哑口无言。她当然知道,密调室是大
梁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淬毒匕首,这个时候密调室的密探应该在收集军情、偷
袭敌军、渗透城池、策反,暗杀敌将...而不是作为太子的护卫在优哉游哉中无所
事事,对残酷的战场冷眼旁观!

  南絮叹了一口气,密调室渠道被太子掌握之事怕已经人尽皆知,兰俊航说得
对,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久而久之,不仅梁军要出问题,密调室的这些人也
要出问题!

  「所有人先回去,我先去面见太子殿下。」

  「可是...」

  「都回去,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办法我去想,你们一切照旧!记住,任何
情况下千万不要冲动!我不希望你们其中的某个人因为一时鲁莽丢掉了性命!」

  「....是!」

  好说歹说才将这些密探们回到清河城的分部中,清河城原来也有密调室分部,
只不过因为战事只能匆忙撤离。但这次安抚了,下次又会怎么办?人的怒火有可
能是一瞬间火起,也有可能是日积月累,一点一滴积累而起,只怕到时候连南絮
都压不住密调室密探的滔天怒火。

  现在只能最后去候纪那里碰碰运气,但肯定是免不了一番奸淫。

  离开密调室分部,南絮行走在大街上,空荡荡的大街上满是积雪,寒风吹过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只余下门窗随风开关的「吱呀」声。

  拐过一道弯,前方灯火通明便是那太子的豪华大帐。太子候纪所居之处,更
是另一番奢靡景象。为了躲避战乱的纷扰,他竟下令拆除了城内一片繁华的街区,
只为给自己建造一座富丽堂皇的营帐。反正清河城的居民早已逃散,也不需要花
钱打点或者用兵驱赶。这营帐之大,足以容纳数百人,风格甚至与在息水的大不
相同。

  「南镇抚使,太子殿下正在宴请关合将军!」

  「我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需要面见太子殿下。」

  南絮已经是大帐的常客,解除武装后,不需要向护军通报就能进去。大帐内
部装饰依旧是奢华至极,金碧辉煌,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皇家的气派与太子的骄
奢淫逸。营帐中央的桌台被撤去,换成了一张巨大的白玉桌,桌上摆满了珍馐佳
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然而,对于太子而言,这些美食不过是日常的一小部分,他更热衷于在这苦
寒之地品尝那些罕见而昂贵的珍馐佳肴。每当夜幕降临,大帐内便灯火通明,太
子便会在桌旁设宴独自享用美酒佳肴。桌上摆满了各处获得山珍海味、奇珍异兽,
每一道菜都足以让普通人惊叹不已。

  候纪身着华服,端坐于主位之上,饮下一杯酒,动筷子忘嘴里丢几块肉。而
白玉桌之上除了他,还有一人,便是深受候纪赏识的关合。衣着暴露、舞姿曼妙
的舞女围绕在白玉桌旁,她们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轻盈的身姿在烛光下摇曳
生姿,为这豪华的营帐增添了几分春色。

  「好酒!都给本太子脱光,让本太子好好看看!」

  「来,太子殿下,再饮一杯!」

  候纪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与关合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下,
对城外的战火纷飞置若罔闻。他手持酒杯,不时轻抿一口,脸上只余下满足与享
受的表情。舞女们一件一件的脱光自己的衣服,毫不遮掩的将自己诱人的胴体展
示在候纪与关合面前,并跳起摸胸揉臀的淫艳舞蹈,与城外传来的阵阵喊杀声形
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个平行世界,互不干扰。在候纪看来,梁军不过是棋
子而已,生死荣辱,皆由他一人决定!

  与此同时从南絮的角度看去,关合虽然与候纪一同饮酒,但是表情非常不自
然。尤其是关合,似乎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视线转向白玉桌之下,却见一个女子
身着泛着鳞光的连身衣,跪趴在白玉桌下,从南絮的视线看去,南絮只认识一个
女子会身穿这特殊材质的连身衣,她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扮做苏红袖的黄泉乖巧的跪趴在白玉桌下,臀部的黑狗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
一晃,被衣料包裹的手伸入候纪胯下,上下套弄,而披散着长发的脑袋则在关合
的胯间摆动着,显然是在为关合口舌侍奉。

  「噢...」

  眼看关合似乎是到了极限,黄泉更加努力的摆动头部,直到关合发出一声舒
服的低吟,显然是关合将一泡阳精全数射入黄泉口中,她这才吐出了关合的肉棒,
如母狗一般跪趴着从白玉桌下爬了出来,顺便用舌头将嘴角的残精卷入口中。看
到南絮在场,黄泉更是爬到南絮身旁与她并排站好,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看到这里,南絮只想到她曾经看过的十六字:前方吃紧,伤师失地;后方紧
吃,醉生梦死。

  「太子殿下...」

  白玉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仿佛只是为了
衬托出宴席的奢靡和荒诞。南絮眼神锐利,直刺在太子脸上:「太子殿下心高气
傲,志在天下,但还请太子殿下勿忘初心,勿失本心。」

  「清河城外,是无数大梁国将士用血肉之躯筑起的防线,他们为了梁国安宁
不被魔国荼毒不惜牺牲一切!而殿下作为大梁国的储君,却在此刻沉迷于酒色,
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这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

  「南镇抚使,你是不是去过城外了?本太子不是发令,除了运送口粮,任何
人禁止出城!密调室在本太子麾下,只要做好本太子的护卫工作就好,为何要去
想城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徒增烦恼!」

  候纪眉头微皱,显然对南絮的这番话感到不悦。但他并未立即发作,却反问
南絮为何要去城外,顺便喝退了周围裸身的舞女与乐队。

  而坐在白玉桌边的关合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从被太子要求
入城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与太子紧紧相连,无论是出于感激还是无奈,他明
白,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能继续跟随太子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唉...这个,殿下和南镇抚使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在这里吵来吵去的....」

  「闭嘴!」

  关合吓得立刻闭上嘴,候纪发出冷笑:「南絮,你以为本太子这样做是为了
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吗?你错了,本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梁国的未来,为了大梁能够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

  「太子殿下,你的野心我从未质疑,但是...」

  南絮摇了摇头,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殿下的手段让我心寒。玩弄权术就罢了,甚至不惜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来
达到殿下的目的!这样如何能够成为大梁国百姓的依靠?」

  「够了!南絮,你不过是本太子的一个臣子,有何资格对本太子指手画脚?
你这个镇抚使当到头了!给本太子滚出去!」

  听到这里,南絮就知道这个候纪已经没救了,只能自己找机会从清河城脱身,
伺机将这里的真实情况传递给朝廷。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大殿的门帘被轻轻掀
起,一名让南絮十分熟悉的女子突然走入大帐。

  「闻风吟,你为何在此,你不应该在李大学究身边么?你....」

  当她看到闻风吟手中拖拽的东西,顿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闻风吟,这位李
大学究身边的得力侍女,手中竟拖拽着两个被绳索紧紧捆绑的赤裸女子走进了大
帐中。她的步伐十分悠闲随意,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早已了然于胸。

  「太子殿下,这是魔国赠予您的特别礼物,以奖励殿下将梁军主力诱入清河
城!」

  闻风吟缓缓将手中的女子推到太子面前,让她们暴露在烛光之下。众人定睛
一看,竟是天衍神女萧静瑜与大学究李云馨!她们二人被菱形的天蚕丝带绑得严
严实实,口中则被塞入一个口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眼中满是惊恐与绝
望!

         第一百七十三章 魔国之礼 无常合一

  「魔国赐予礼物?奖励殿下将梁军主力诱入清河城?」

  魔国的敏感字眼一下便能触动南絮的神经,可结合前后文,南絮竟一时半会
无法消化其中的内容。而闻风吟的一番话让在场除了太子候纪之外的所有人都震
惊不已。

  李云馨和萧静瑜本来还在谈论自己还能为城外梁军供应多少粮食,却不料身
后的闻风吟突然出手,一下就将不会武功的两人制住,剥光衣服用天蚕丝绑好,
塞上口球后直接送去太子大帐。萧静瑜拼命挣扎,一直给李云馨使眼色,而李云
馨以往对闻风吟的怀疑现在则到了极点,尤其是两人被扔在太子面前的时候,闻
风吟的话两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此人就是魔国潜伏的探子!但有一点她们没算
到,堂堂梁国太子竟然和魔国勾结,妄图将大梁军队置之死地!

  「魔国探子!」

  南絮更是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没想到魔国的人竟然
就潜伏在密调室的眼皮底下,可就算此人进进出出,密调室竟然也没有注意到任
何可疑的情况,尤其是李云馨还掌握着许多梁军的机密。若是密探长期潜伏...

  想到这里南絮更是冷汗涔涔,她本以为太子只是有大的野心,可没想到太子
居然和魔国有勾连,而且听闻风吟的口气,两人交情不浅。为何密调室怎么都查
不到,原来是候纪借着控制密调室渠道的机会,从中作梗,给魔国探子打掩护!

  至于黄泉,虽然她知道梁军中有魔国暗桩,可就连她都不知道是谁,如今见
了,倒是惊讶了一下。

  「太...太子殿下...」

  而关合则瘫坐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连自己的裤裆还是开的也没注意到!他
也没想到看好自己的太子殿下与自己的敌人勾连,这若是传出去,什么前途,什
么世家?叛国投敌,这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而南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转头怒视着太子与闻风吟,声音愤怒且
颤抖:「太子殿下!你怎可如此无耻?!城外尚有万千梁军将士在浴血奋战,你
却在这里与敌国勾连、玩弄权术!你对得起梁国的百姓吗?对得起那些为你抛头
颅洒热血的梁军将士们吗?!」

  「无耻?」

  候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南镇抚使,你太
过天真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不拘小节的强者才能生存。征西军的存在本就
是碍了本太子荣登大宝的路,本太子若不这样做,又如何能在这里立足?若是不
借助魔国的力量,又如何能实现本太子的宏图大志?」

  「你放屁!」

  南絮怒不可遏,正要伸手拔剑,可腰间摸了个空,刚才进入大帐中的时候她
就解除了武装。就在她准备猛地冲向太子,想要与他拼命的时候,候纪突然扔出
一件东西,正是那半套无常索,虽然他无缚鸡之力,但是这东西却可以让南絮瞬
间失去平衡。可让站在一旁的黄泉没想到的是,她腰间突然被一股巨力一迫,整
个人竟是被磁石吸住一般向南絮的位置撞去!

  「无常索!」

  黄泉下意识的知道是自己带着无常索的缘故,也就是说太子丢出的东西是另
外一半无常索,但她还没来得及挣脱,自己就和南絮撞在一起!

  「碰!」

  黄泉与南絮一下子撞了个满怀,极西之地传来的无常索在机缘巧合下终于合
二为一,还原为一体。完整的无常索比残缺状态的更强,呼吸之间,黑色绳子像
是有了生命力一般,自动分散开来。南絮与黄泉呈面对面跪地的姿势,黑色绳网
密集的织在两人形制不同的连身衣上,将两人从上到下密密实实的捆绑起来。

  从旁人看来黑色的绳结纵横交错在两人暗色的连身衣上,让南絮与黄泉健美
又高挑的身体更加性感淫靡,在绳网上仅有些细微的区别。密实的绳索从两女的
口部开始织出绳结来,如口衔一般塞入分别两女嘴里,绳子从南絮的脑后贯穿脖
颈绕出三圈之后黑绳又分出一股,与黄泉的脖颈相连,明摆着是让两女面对面跪
在一起受辱。

  而两女锁骨和胸部位置,交错的绳网整齐的一段段排列,绳子从乳下穿过,
从乳沟位置穿出往上两道将乳房位置兜住收紧,让两女的乳房更凸显于连身衣上,
颇为挺翘。黑绳又从乳沟中分出两股皆穿过小腹位置,直至南絮与黄泉连身衣的
腿间私处,两股绳穿于私处中,又从股沟穿出,将两女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密实
的缠绕起来拉紧,让她们不得不做出跪在地上抬头挺胸的姿势,黑绳从手臂到手
指,每一个可以活动的位置都捆绑的结结实实。

  而后两股绳从南絮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手指上分出,另一端连在她们的脚腕上
自自脚腕而上,细细捆绑起来。黄泉与南絮稍有不同,因为黄泉足蹬铜头高跟鞋,
手上的分出的绳子另一端则是绑在黄泉的鞋跟上,再在她的足部往上织出绳网来。

  虽然候纪只是随手一抛,却没想到无常索合二为一之后,其绳艺之精妙让太
子拍案叫绝,尤其是那私处两股绳,两绳从臀瓣位置分出,其松紧恰好能让后方
之人一览两女连身衣裆部的风景,而且这个姿态之下两女只能跪在地面,除非旁
人相助,不然连一厘一毫都动弹不得。

  「好!好!没想到是这无常索救了本太子!也没想到无常索的另一半居然就
在你苏红袖手里。不过南镇抚使似乎还不能理解本太子的一番心意!」

  刚才南絮暴起让太子吓得魂飞魄散,连闻风吟都见势不妙准备出手,没想到
出了这样离奇的变故,这不仅让两人放下心来。现在场上最不稳定的两个因素都
已经摆平,再无威胁,候纪的眼神从满意变成贪婪,他缓缓站起身,绕着两位女
子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她们的仅有天蚕丝缠绕的身体。天衍神女萧静瑜容颜绝
世,气质清冷,不负天衍神女之名,但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不安。而李
云馨则显得更为温婉聪慧,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即便身处困境,也依然
保持着从容。

  「不过本太子还得多谢闻...使者,对吧!多谢魔帝的美意!」

  闻风吟笑了笑:「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乃是灵蛇大人亲自指派我赠予太子殿
下,不知道殿下对她们可还满意?」

  「满意,自然满意!」

  候纪笑意更盛:「这两位女子,确实是本太子所期待的奖赏。一位天衍神女,
一位李大学究,皆是天下最为聪慧伶俐的美人!若有机会,本太子将亲自为灵蛇
道谢!」

  他转身看向关合,语气根本不容对方质疑:「关合将军,现在轮到你了。」

  「我...我?」

  大帐中的大戏可让关合的心脏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从李大学究身边的侍女闻
风吟,到自己尽力跟随太子殿下,闻风吟暂且不论,自己鞍前马后的忙活,事事
都顺着太子殿下的心意,可没想到堂堂大梁太子竟是也投了魔国!还将天衍神女
和李大学究抓了过来!而密调室的南镇抚使和苏参事想要反抗,可连一招都没挡
下就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可还有得选?

  「殿下....」

  候纪怎么看不出关合的心思?他拍了拍瘫坐在地上的关合,以示安慰。

  「这地上的两个美人,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位好好玩玩。若是愿意,那关合将
军以后就是本太子的人了!只要将军愿意归入本太子麾下,等本太子继承大统,
你便是本太子的元勋功臣!无论权势、地位、美人,本太子都可以满足!但是关
合将军,如果你不愿意,本太子身后那位魔国使者,会替我出手的!」

  关合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面临这样的选择,这就是逼迫关合
签下对太子殿下的投名状!他偷偷看向南絮,只见南絮正怒目圆睁,仿佛要用眼
神将他千刀万剐。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么从此追随太子殿下,
要么一命呜呼!

  「我....」

  关合声音颤抖,咽了口唾沫,他也不管露在裆外的鸡巴,作势在地上跪好。

  「臣...关合,愿意追随太子殿下!」

  候纪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关合将军,以后你便是本太子麾下第一
人!自己选个美人吧!」

  「殿下,臣选择李大学究!」

  这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选择,更是他向太子表忠心、获取信任的关键一步。
一想到自己还能肏一肏那可遇不可求、号称中州第一聪慧的李云馨,关合的下面
更是硬直了起来!

  「关将军还挺有眼光的!那天衍神女本太子就笑纳了!既然如此,本太子就
与关将军一起,在这里给两位美人开苞破身吧!」

  一听开苞破身,李云馨和萧静瑜都激烈的挣扎起来,但被身子捆绑的她们动
不了分毫,南絮和苏红袖跪在地上受缚,而现在最有可能来救她们的兰俊航和关
风月还在城外血战。两人此时的姿势和南絮她们差不多,都是跪伏在地,双手被
折到身后反绑,只能处于跪地受缚的姿势。

  李云馨和萧静瑜很快被摆在了白玉桌上,不同是关合面前的李云馨是出于跪
伏的姿势,而候纪则是将萧静瑜的脚腕处的束缚解开,在她的激烈挣扎中将她的
两条腿牢牢绑在白玉桌的两条腿上。

  天蚕丝质地牢固,被捆绑之后几乎不可能挣脱,从关合的位置看去,李云馨
被绳索束缚,跪伏在桌上动弹不得,胸口的乳房在天蚕丝的束缚下非常坚挺,而
正对着关合门面的下半身的十分白净,显然平时的保养非常到位。两条屈膝且绳
网密布的白嫩双腿再加上结实玉臀,甚是诱人,她身上唯一剩下的布料仅有足上
的一双黄锦绣鞋,再无他物。而从李云馨手上分出的两股绳从臀瓣中钻出,又与
双手相连。关合还没试过捆绑这样的玩法,感觉很是新奇,不由得用手分开臀瓣,
却见到一件物什卡在后庭的位置。

  「没想到李大学究还喜欢这样的调调!难道李大学究已经...」

  这东西关合当然见过,是调教女子用的后庭塞子,没想到李云馨也塞了一个,
难不成李大学究不是处子了?狐疑的关合下意识掰了掰后庭塞下方随着李云馨呼
吸一张一合的肉缝,只听一声轻哼,李云馨肉缝微微张开,其中的处子膜却完好
无损,这才让关合放下了心。

  而这个时候,关合突然听到太子怪叫一声:「堂堂天衍神女竟非处子之身?」

         第一百七十四章 神女哀鸣 云馨破身

  今日候纪的心情堪称跌宕起伏,不过对于他来说最终还是落下了个对他来说
再好不过的结局。现在他终于有闲心享用唾手可得的天衍神女了!

  将用力挣扎的萧静瑜双腿绑在椅子上,让她双腿间的私密之处彻底暴露在候
纪面前,今日萧静瑜本穿着灰色宫装,不过她的里外衣装自被那闻风吟偷袭之后
便被剥的干干净净,只余下双足蹬着的白皮靴。而后闻风吟又用天蚕丝带对两人
捆绑束缚,萧静瑜本就如云中仙子,体态轻盈无论乳房、小腹、臀部都是上上之
色,与李云馨的胴体不相上下,让人心生向往。尤其是浑身被棱形绳结束缚,她
那对梨形乳房在天蚕丝带的束缚下,凸翘而出。

  天蚕丝带滑过小腹,收于双腿之间,让人遐想连篇,更是淫欲四起,尤其是
这天衍神女被天蚕丝束缚的姿态,更让人有在其胴体上蹂躏一番的想法。

  「呜呜呜!!」

  萧静瑜瞪大眼睛,可就算她用力挣扎也脱不开天蚕丝的束缚,刚才候纪放开
她的腿时自己就用力挣扎,但没有武功的她力气怎能与那候纪相比?几下努力根
本无用,又被候纪束缚成双腿大开绑在桌腿上,呈「人」字型的羞耻样子。候纪
撩起她的下巴,桌上神女的艳丽的俏面已经是泪珠点点,凸翘的乳房顶端,钱币
大小的乳头呈粉红色,诱人异常。

  玲珑凹凸的神女玉体尽收眼底,而从一股股交错的天蚕丝带中依旧可窥见其
中的嫩滑肌肤,从小腹再到她大张的腿间,两股收起的丝带之间少女肉唇外的体
毛清晰可见,再往下便是让候纪心驰神往的神女肉穴!

  「来,让本太子好好品鉴一番,天衍神女的肉穴长什么样子?」

  候纪淫笑一声,将萧静瑜腿间的天蚕丝带往两边拨开,她的肉穴十分红嫩,
还泛着些许水光,但是候纪越看越不对劲,更是皱起眉来,这天衍神女的的肉唇
已开,让他更加怀疑萧静瑜到底是不是处子。候纪将萧静瑜的肉唇往两边拨开,
借着帐内的灯光往里面一瞧。

  「堂堂天衍神女竟非处子之身?」

  太子怪叫一声,玩味的看着被绑在白玉桌上的萧静瑜,顺手解下了萧静瑜的
口球。

  「天衍神女,你倒不如向本太子解释一下,你的处子之身是谁破开的?是那
兰俊航,还是你师尊萧光镜?」

  「呸!你这狗东西,不许侮辱师尊和兰将军!兰将军还在外面浴血奋战,可
你这个畜生...」

  一口唾沫直接飞到候纪的身着的金镶玉上,候纪冷笑一声,对着萧静瑜就是
一记重重的耳光,直接将萧静瑜打的嘴角渗血。

  「贱货!本太子还当你是什么九天仙女,没想到也是个偷男人的淫妇!你这
种女人本太子可见多了,开口闭口就是那兰俊航,依本太子看就是那兰俊航做的
吧?不过,本太子就是喜欢你这种烈性的!」

  提到兰俊航,候纪面容上的阴霾更甚,他就料定那次套麻袋的就是他兰俊航,
堂堂太子被人光着屁股救出来,更是让他对兰俊航等人怀恨在心。不过依照现在
的情况,兰俊航也活不过今年了!候纪恨恨的想着,一手拨开萧静瑜的腿间,两
根手指就对着萧静瑜的肉缝猛的戳了进去!

  「啊!畜生...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

  萧静瑜下体猛的一阵剧痛,顿时惨叫一声,身体不住地扭动挣扎,口中更是
连连咒骂这个侮辱他的梁国太子。萧静瑜几乎把她所有知道最恶毒的词语全送给
候纪,终于嫌烦了的候纪,索性又狠狠一戳,乘着萧静瑜疼的大张嘴巴的时候,
将口球又塞了回去。

  「关合将军,看来今日是本太子运气不佳,没想到天衍神女早就不是处子之
身了!不过美人在怀,该享用还是要享用的,不如我们两人一起肏进去怎么样?」

  「全凭太子殿下吩咐!」

  关合本以为候纪要与他交换女人,没想到只是一起肏进去,这样的大度更让
他满心欢喜,心道自己跟对了人。她将李云馨拉近,继续让她背对着自己,但对
方却已经担忧的转过头去。只见李大学究俏面涨得通红,似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
的命运,不再挣扎。看到此处,关合伸出舌头弄了些唾沫抹在自己的肉棒上。双
手用力将李云馨的臀瓣一掰,火热的肉棒抵在李云馨的肉缝外磨来磨去。

  「等等。」站在太子身后的闻风吟突然发声。

  「太子殿下和关将军只顾自己快活,却将我这个魔国使者晾在一边,难道是
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么?」

  闻风吟笑道。

  「使者说笑了,本太子怎么会是这种小气的人,那边的南镇抚使和苏参事,
使者尽可以选一好好玩玩!」

  「哦,殿下如此客气?这两个密调室的女人不是殿下的女人么,就这样拱手
让给我?」

  候纪伸手捏了捏萧静瑜的乳尖:「一个天衍神女一个翰林院大学究,使者都
将这两个梁国最负有盛名的女人送给了本太子,难道本太子就不应该投桃报李?」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使者也是女身,居然也喜欢玩女人,难道要现场脱光衣服磨镜不...」

  关合倒是对这个魔国使者的身体很是好奇,可等到闻风吟揭去下身裙装,关
合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那闻风吟明明是女子,胯下却又一根与自己下面粗长差
不多的肉棒!而被捆在白玉床上的李云馨和萧静瑜,以及被无常索束缚的南絮皆
是瞪大了眼睛,看看是个弱不禁风的,没想到是个男身女相之人,掏出来竟和男
人差不多大!这魔国之人的恐怖看来不能以常理论断!

  不过现在,既然是强行奸淫,那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前戏,肉棒对屄,肏就是
了!

  「一、二、三!」

  「啊!」

  「嗯!」

  关合与候纪的肉棒用力一挺,齐齐进入身下美人的体内。随着一前一后,李
云馨和萧静瑜同时发出一声痛叫,肉棒尽根而入,李云馨的处子之身被当众破去,
剧痛不已,更是使尽全身气力猛烈挣扎。自己连自己喜欢的兰将军的脸都没亲上,
身子却被其他人所玷污,又气又羞,泪珠更是滚滚而来。

  可关合毕竟是粗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将破开李云馨身体的肉棒稍稍往外
抽离,却见其中血丝点点,确是处子落红无疑,索性又猛挺一下,肉棒再次深入,
惹得李云馨又是一声惨叫!

  而被候纪肏入体内的萧静瑜则是纯粹的疼,自破身之后,除却息水的那段日
子,她已经很久没和兰俊航欢爱,仅有些淫汁润滑的腔道还是略显干涩。再加上
候纪强行奸入,让萧静瑜的肉穴突然被肉棒撑开,且又是一记插入最深处,当然
是疼痛不已。但那份紧致却让候纪十分兴奋,虽然不是处子,但是萧静瑜的肉穴
紧致,难以用言语表述,不同于对待处子的方式,候纪索性开始就是一顿猛肏。

  「啪!啪!啪!」

  但经过刚才的失声惊叫过后,萧静瑜和李云馨竟然咬住了口球,将呻吟声硬
憋了回去,无论两人如何猛烈冲撞,两女就是瞪大眼睛,一声不发。

  「不出声?看来你们是小看了本太子的手段!本太子就是要把你们都变成渴
求肉棒的淫妇!」

  看着两人蒙头猛干的样子,闻风吟表面倒是笑意吟吟似是准备享受候纪让出
的女人,可心里却把灵蛇、候纪和关合的女性亲属全都问候了一遍!本来自己早
已将李云馨长期调教,就连后庭都狠狠肏过几回,久而久之李云馨便会逐渐失陷
与欲望之中,成为她的胯下女奴。尤其是像李云馨这样全国有名的聪慧女子,更
让闻风吟能在对她的调教中获得满足。

  可是灵蛇突如其来的命令,竟是让自己将李云馨和萧静瑜都抓走,献给那梁
国的蠢太子当礼物!这让自然让她恼怒不已,都调教了那么长时间,闻风吟已经
将李云馨看做自己的所有物,甚至之后她已经打定想法,要将李云馨掳去魔国然
后用自己的肉棒给她破身、受孕,永远做自己的女奴!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拱手
让给他人?

  但灵蛇的命令她还是要听的,自己不得不做。而现在听着白玉桌上传来的肉
体交击声,看着关合在李云馨身后一下一下的挺动,更是让她心头滴血!

  不过现在只能将恩怨放一边,毕竟在这蠢太子面前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闻
风吟挺着不属于男子的肉棒站到被无常索束缚的两女身前,此时南絮、黄泉两女
正被束缚者跪在地上,只能转头愤怒的看着挺着肉棒走来的闻风吟。尤其是南絮,
恨不得将面前的魔国探子大卸八块,正是此人将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引向了万劫
不复之地!而自己虽人在此处却动弹不得,又没有挣脱的办法,只能紧咬牙关,
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太子等人奸淫。

  若是眼神能杀人,闻风吟估计已经死了数百次了!

  「瞪着我有什么用,我也是没想到平日避之不及的黑皮狗,如今也变成了这
番摸样?真是可笑,可笑!」

  南絮始终恨恨的盯着闻风吟,后者眉毛一挑,道:「既然你你喜欢盯着我看,
就让你好好享受一次罢!反正我也奸了不少女子,也不缺你这条密调室的黑皮狗!」

  闻风吟手握着肉棒站在南絮身后,稍稍蹲下,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南絮被
皮料包裹的高翘臀部,慢慢插了进去。

  「嗯!」

  南絮的闷哼伴随着「咕叽」一声怪响,闻风吟的肉棒就完全插入到南絮的肉
穴中,虽然不像处子这般紧致,但是入体湿热,腔道更是紧紧包裹,那种美妙畅
快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

  「没想到你条黑皮狗,还挺润!」

  「啪啪啪啪!!」

  闻风吟抱着南絮的臀部,在南絮憎恨的目光之中抽插不停,一边看着白玉桌
上的活春宫,一边用力抽插,刚才萧静瑜和李云馨仅仅挨了一会儿就熬不住了,
随着候纪和关合的抽插呻吟起来,帐中肉体拍打与淫浪之声不绝于耳,权当是自
己奸淫南絮的助兴节目。

  虽然肉棒是痛快了,但总还有些恼恨,索性将刚才积蓄的怒火全部发泄在南
絮的肉穴中。肉棒在南絮的肉穴中飞快的进进出出,淫汁流淌,而因为被无常索
牢牢束缚而凸起的乳房此时则被闻风吟用力抓住,用力揉捏,像是要把她胸前的
两团肉揉烂一般,将南絮弄得疼痛不已。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帐交奸 淫蛇唬人

  「叫,黑皮母狗,叫大声些!」

  「嗯...嗯...嗯...啊...啊...」

  虽然在她体内冲撞的肉棒来自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但是在这等抽插之下,
南絮除了用眼睛瞪,再无他法,身体上实际放弃了对肉棒的抵抗。但很快她连瞪
都瞪不了了,闻风吟抓着南絮的双腿,已经经历过兰俊航、候纪以及闻风吟的肉
穴被肏的外翻,淫乱的白汁滴淌而下。而候纪的调教也显现出成效来,南絮被插
得双眼迷离,本能的将自己的臀部抬的更高,被黑色皮料包裹的臀部,更是往后
一顶一顶,迎合着闻风吟的抽插。

  而反观李云馨和萧静瑜这里,她们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呜...呜...呜....嗯...嗯...」

  「噢....噢....唔...」

  「啪!啪!啪!啪!」

  在候纪和关合两人的前后动作之下,白玉桌前摇后摆,在「咕叽咕叽」的怪
响中,萧静瑜和李云馨肉穴中已经是温润无比,两条粗长不一的肉棒齐根插进了
她们的肉穴中,尤其是李云馨腔道被关合的肉棒生生破开,那火热如铁棒一样的
玩意直闯入自己的肉穴最深处,顶在花宫顶端。在一下下的撞击中,何况是没有
武功的寻常女子,就算来个武功高强的女侠,那种被奸淫的屈辱也会让女子不禁
放浪出声,心头的羞耻更是是难以用语言形容。

  火热的肉棒狠狠肏入,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被关合捉来,李云馨不得不变换
为挺直上身的姿势,但却不得不将自己的身躯更靠近关合的身体,被插的浑身颤
抖的她就能闻到关合身上那股酸臭味,甚至关合还分出一只手来,将李大学究的
下吧掰了过来,臭嘴更是啃上了她的脸。

  而候纪这里,肉棒直接挺深入体,将娇弱的天衍神女插得连连摇头,就仿佛
是求饶一般,但这还不够,候纪的中指一点点插入后庭中,直到整条手指进入,
拼命扣挖起来。萧静瑜哪见过这种阵仗,兰俊航与她欢爱之时从没有碰过她的后
庭位置,就连姿势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萧静瑜。哪怕咬紧牙关忍着不发出
者羞耻的声音,可到太子这里,却是头一次体验肉穴和后庭同时被插入异物,让
她失态的呻吟起来。

  「本太子也是第一次觉得,天衍神女的奶子也挺大的!」

  候纪的手又一次抓在萧静瑜的乳房上,不断把玩着从天蚕丝带中挤出的那对
乳房,而在李云馨的被天蚕丝带缠绕的臀部,关合的大手也对着着雪白的臀瓣细
细把玩起来。和和关睿好酒不近女色相反,关合本就是好色之徒,对玩弄女人也
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尤其是面对李云馨这样闻名大梁的奇女子,更是要好好玩弄
一番!

  但在白玉桌上限制了关合的动作,他索性拔出肉棒,抱住无力挣扎的李云馨,
自己则盘坐在大帐的地上,竟是想要让李云馨如女骑士一般坐在他身上套他的肉
棒!

  此刻李云馨拼命挣扎也无用,关合虽然是酒囊饭袋,但力量任就比她高出一
大截,轻松把握住李大学究的双腿,用其足部的天蚕丝将她的双腿分别折叠捆绑
好,接着托起李云馨的臀部,自上而下一套!

  「啊!」

  李云馨惊叫一声,整个人便跪坐在关合身上,整条肉棒全数插入体内,只一
会儿关合便开始用力向上挺,刚破身不久的李云馨如小船遇巨浪,被一波波而来
的快感摧残的无以复加。尤其是着女上位,肉棒更能探入到花宫深处。

  「咱们得李大学究,可真紧啊!」

  「呜...呜...呜...」

  李云馨的身体甚至比在白玉桌上更加紧绷,尤其是肉穴处因为第一次尝试女
上位这样的动作,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腔内软肉,反而让关合插的更加痛快。此刻
的李云馨尚有一丝理智,但这样的女上位让她想起了以前自己也是以这样屈辱的
姿势骑在马上,光着屁股游遍了镇子里,若是那木橛子插在肉穴里...

  本来还想要死撑的她,在冒出这种想法之后,巨大的羞耻感终于压垮了她,
艰难的硬挨了十几下冲击,不同于刚才的呻吟,羞辱难耐的浪哼彻底从她嘴里爆
发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正肏着李云馨在兴头上的关合突然感觉两人的连接处一阵湿润,温热的液体
在李云馨的长吟中爆发出来,尿水和淫汁淅淅沥沥的从李大学究的腿间喷射出来,
竟是在短时间被关合肏上了尿水齐射的顶峰!头一次被肏到如此狼狈的李云馨竟
是一脸的满足,眼睛也因为泄身半眯起来,身躯更是无力的贴在关合身上。

  「李大学究也不顶用啊,那么快就被本将军给肏尿了!」

  「关将军,你现在玩的不过是我玩剩下的!你那点东西,早就是我以前调教
李大学究的时候就已经用了好几次了,不过那会儿李大学究就已经不穿亵裤,甚
至还能乖乖的绑在马上裸身游街。如果关将军想玩,以后不妨也尝试一下?」

  「既然使者这样说,那本将军倒是颇感兴趣!本将军也想看看翰林院的李大
学究光屁股游街到底是什么样的!」

  关合淫笑,继续猛肏身上的半软的李大学究。

  而另一边,闻风吟已经将南絮和「苏红袖」摆在一起,反正两个人都被无常
索所束缚,没有反抗的可能。闻风吟肏一肏南絮,过一会儿又开始肏起黄泉来,
双手则不断抚摸着两人的被修身衣料包裹的敏感位置。闻风吟对着两个来自密调
室的女人也颇感兴趣,尤其是这还是自己的敌人,兴许好好调教一番,带回去也
是两条上好的母狗!

  「嗯...嗯...嗯...」

  「唔...哈...」

  南絮这里还是是不是怒瞪着自己这个魔国探子,但是只要闻风吟将肉棒肏入,
南絮的叫声就止不住了,尤其是南絮越是瞪着她,闻风吟就作恶一般的加快肏入
的速度,不仅挺动的速度加快了几分,连玩弄她后庭和乳房的手劲也加重了几分。
这样的刺激之下南絮被肏的眼神迷离,嘴里更是被无常索和自己的呻吟给堵住了。
而这「苏红袖」倒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仿佛是随时准备好挨肏,肉棒入体
后声音极尽魅惑,摄魂夺魄,就像是在勾引插入体内肉棒的主人一般。

  「黑皮狗,有种就瞪死奴家!要不然,你就只有挨肏的份了!」

  「噢!」

  带着泡沫和淫汁的肉棒从「苏红袖」的后庭中拔了出来,又从南絮的肉穴中
猛插了进去!此时跪伏在地上的两女都已经挨了闻风吟的一阵肉棍,无论是肉穴
后庭都已经是十分润滑,肏起来非常爽利。再加上南絮的肉穴虽然被插了多次,
但依旧紧致,其中的腔肉紧紧包裹,让闻风吟爽的直吐气。而本来一脸寒霜的南
絮已经完全被淫乱的表情所覆盖,就像是个被长时间调教的欲女,每次肉棒插入
都让她的双眼往上吊,小嘴中的舌头更是往外吐着,相比刚才有节奏的呻吟,这
会儿夹杂着咕哝的闷哼已经含糊不清。

  「啪啪啪啪!!」

  肉棒肏入,淫汁滴淌,闻风吟抱着南絮被皮料包裹的美臀,精关竟是憋到了
极限,索性狠命抽插了几十下之后,这才在一声长吟中将自己的白浊浓精注入到
南絮的体内!

  「哦...噢!」

  热精灌入,让南絮的头不禁向上扬起,身子剧颤着,像是脱了力一般忘「苏
红袖」身上靠去,整个身子是靠着与「苏红袖。相连的那一段无常索,才没完全
倒下去。而闻风吟则是心满意足的拔出了沾满淫汁和白浊的肉棒。堵塞腔道的肉
棒拔出,大股白浊就顺着南絮被肏的大开的肉缝滴淌而下,淫靡至极。

  看着这一幕,闻风吟站起身来,挺着自己半软不硬的肉棒绕道南絮前头来,
一手握住南絮的下巴,按到自己胯下让她脸颊清理一番。但让闻风吟没想到的是,
旁边那个「苏红袖」的突然伸过头来,竟是与南絮一道磨蹭着她满是浊液的肉棒,
不一会儿功夫两女的脸上都被浊液弄得一片脏污,像是被人颜射了一样。

  「真是两条好狗!」

  这一来二去,闻风吟的肉棒竟是又硬了,刚才那番磨蹭让她又有了感觉,既
然刚才射进了南絮体内,这次就给「苏红袖」也灌一注白浊好了!闻风吟淫笑着
几下,又挺了挺自己再次硬起来的肉棒,却是围着「苏红袖」跪伏的娇躯走了来。
虽然脸上一片污浊,但是她的媚笑更甚,闻风吟更加欢喜。可等到她走到「苏红
袖」身后,正要插进去的时候,却见那「苏红袖」的肉穴和后庭位置似是有两团
白暂的物体蠕动着,闻风吟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再仔细一看却吓得不禁捂住了嘴,
连硬质的肉棒都被生生吓软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白玉桌的位置,候纪和关合正按着女人猛干,丝毫没有注意
到此处的异样,折让她稍稍舒了口气。因为那两团物体分明是几条白皙的小蛇,
这些小蛇细细长长,大概八九寸左右的长度。但是长时间在灵蛇手下工作,她怎
么认不出来这是灵蛇才会拥有的傀蛇!而同样的,那个南絮的肉穴与后庭中,竟
一样钻出白色的傀蛇来!

  若是女子体内有这些物体,那表明这两个密调室的母狗就是灵蛇所操控的!
一想到这里闻风吟的脑门上就直冒冷汗,若是再肏下去,被傀蛇咬上一口是轻的,
要是灵蛇大人怪罪下来...

  这地方的女人到底有几个是被种了傀蛇的?灵蛇大人可没有告诉她啊!思索
再三,闻风吟小心翼翼的摘下了两女口中的绳结,但此时南絮和「苏红袖」的脸
色都不太好看,闻风吟心中暗叫糟糕,低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刚才...」

  「接着肏啊,怎么不肏了?」

  南絮不语,只是怒瞪着她,「苏红袖」的口气中则带着好些怒气,轻声道:
「继续肏我,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等会儿找个由头将我们带走,顺便将那李云
馨和萧静瑜一起带来,事关灵蛇大人大计,我有话要问你!」

  说罢,两女腿间的傀蛇竟是全都缩了两个肉洞中。

  「是...」

  闻风吟将两女的绳结重新塞入她们口中,虽然玉体横陈,但是刚才一幕傀蛇
钻出的一幕她可忘不了,尤其是那傀蛇会不会突然一口咬在自己的肉棒上,这可
说不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不容易撸硬了肉棒,伴随着「咕叽」
一声,肉棒入体,「苏红袖」发出魅惑至极的闷哼,任由后方闻风吟激烈抽插。

  可闻风吟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肏女人,只想着射完就带着她们赶紧离开这个鬼
地方。


            第一百七十六章:虎皮大旗

  而在白玉桌边,属于太子候纪和关合的肉宴依旧在进行中。

  如果说刚才只是寻常的奸淫,现在完全就是对萧静瑜和李云馨的污辱。「咣
当」一声,一个瓶身粉色、周围勾勒着金线的瓷瓶被候纪随意地丢在地上。候纪
又将怀春丸拿出使用,但这次却不是给萧静瑜口服,而是直接将怀春丸塞进了萧
静瑜的肉穴中,一粒药丸被安放在穴口之中,接着随候纪肉棒的一记大力硬挺,
生生将怀春丸顶进了萧静瑜的花宫中。

  同样的药丸他还给了关合一粒,后者做的更绝,竟是用手指将这金贵药丸直
接塞进了李云馨的后庭中,接着又用后庭塞堵了上去。

  不消一会儿怀春丸的淫毒就开始发作起来,萧静瑜和李云馨知道候纪拿出的
不会是什么好药,但自己根本无力改变被奸淫下药的事实,随着候纪的肉棒进出,
原来萧静瑜被口球堵住的口中,声音愈发娇媚绵柔,十分动人,与刚才的痛叫完
全不同,而萧静瑜的悲怆之色愈发浓烈,目光闪烁之中,脸色惨淡,屈辱悲凉。
淫毒入体,萧静瑜的娇躯在一下一下的抽送中轻轻颤抖,这样被人奸淫的痛苦与
难堪,此时又能与谁说道?

  「兰将军...」

  萧静瑜真希望现在有个从天而降的英雄能够让她脱离苦海,可对于在城外浴
血奋战的兰俊航来说这根本就不可能。而此时此刻她的理智正因为怀春丸的药力
被一点点崩摧,面容上的粉红愈发明显,颜色极不自然,一看就知道像是喝醉了
酒或是被人下了极为霸道的春药,虽然屈辱不甘,可是双手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一
般,春意难抑,更想要脱离天蚕丝带的束缚,怀抱这个要在自己身上正在奸淫自
己的男人。

  「啪啪啪啪!!」

  被下了药的李云馨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怒容还在,但是脸上如喝醉一般的
粉红让她的表情极为矛盾,明明是板着脸,但却是一副坦然受辱的样子。甚至迷
蒙中的李云馨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又被关合换成了站立着背手抬起臀部,肉棒从后
而入的姿势,而这个姿势却正好能让白玉桌边的候纪看得清清楚楚。

  关合的粗糙大手在李云馨的乳房上肆意揉捏,先是在乳肉边缘抚摸磨蹭,时
轻时重,继而又在她的乳尖上揉捏拧动。怀春丸发作,李云馨更是羞愤难耐,乳
尖上传来的瘙痒更是敏感数倍有余,她再没有挣扎的力气,就连保持自己的怒容
也做不到了。而腿间更是瘙痒的重灾区,带泡沫的汁水自交合处拉着银丝淌下,
只余下关合一下一下的深入体内尚可止痒,不然根本压制不住心中丛生的欲念。

  而且更让李云馨羞愤的是,只要她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白玉桌边的太子直勾勾
的看着她的被天蚕丝带缠绕的娇躯,愈看这里,候纪的抽插也愈发的沉重,将白
玉桌上的萧静瑜肏的娇呼连连。此时的李云馨不复那个自信且有侃侃而谈的女学
究,随着后方而来的冲撞喘息颤抖,俏脸绯红,媚意横生。

  「不要...不要弄了...求求你...哦...嗯...」

  萧静瑜的口球又被松了开来,可与刚才不同的是萧静瑜的口中发出的不再是
辱骂,而是夹杂着求饶的娇媚之声,这让候纪对着怀春丸更加满意。随着候纪的
抽插愈发剧烈,萧静瑜不断发出娇媚的喘息,原来尚有些光芒的眼眸已经完全暗
了下去,最后则是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奸淫她的候纪,仿佛是在逃避什么。但
是剧烈起伏的胸口,嘴中难以抑制的娇吟依旧出卖了她,到了此刻,她早已身不
由己,情难自抑。

  「关合将军,要不与本太子一起?让两位一起上天?这样的春宫可不多见了!」

  「嘿嘿,殿下若是喜欢,那臣恭敬不如从命!」

  迷蒙之中的萧静瑜突然感觉双腿一松,接着又是一阵失重,等她看清楚自己
的状态,却发现自己竟是被候纪托起大腿抱在半空,就如同小孩把尿一般,让被
肉棒肏的汁水淋漓的肉穴完全暴露出来。而关合也有样学样,去掉口球,托起被
她肏的意识不清的李云馨的双腿,抱在自己身前,与萧静瑜的姿势相同。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两女的身躯在空中碰在一起,如火烧一般的面孔与
乳房、小腹紧紧贴合。候纪与关合把玩了一阵,将自己期待已久的肉棒自下而上
分别插入自己所托举的女体之中!

  「噢!」

  啥时间,在半空中的两女不禁发出了难以自抑的娇呼,随着肉棒的肏入,两
人的娇躯剧颤,双眸更是如水如雾,一个千娇百媚,一个摄魂夺魄。

  「啪啪啪啪!」

  两女的身躯在大力挺动中已是无力,尤其是两人垂在外边的双腿随着身下男
人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摆动。挨肏的她们哪还有天衍神女和翰林院大学究的样子,
当初的清冷神女与钜学鸿生的她们已然不再,现在俨然就是两个深陷在情欲之中
的淫艳女子。

  仿佛是接受了自己为胯下玩物的命运,但是丝丝的痛苦之情仍旧在短暂的清
醒中显露出来,两女的俏脸之上红霞遍布,在身下响起的肉体碰撞声之中,屈辱
的泪水悄然滑落,而萧静瑜竟是伸出舌头意图与紧贴着的李云馨接吻,带着泪痕
的脸庞紧贴,两人的嘴就这样紧紧相接。

  候纪与关合的动作越来越快,看着深吻在一起的两女,就知道她们已经深陷
春欲之中无法自拔,用尽全力连续从下方插入,两条肉棒同时刺入萧静瑜和李云
馨的肉穴最深处,直弄得她们娇喘连连。

  「别...等等...别在里面....」

  萧静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如梦呓一般含糊了几个字,可候纪和关合都在兴
头,上怎么会听挨肏之人的话?直到最后几下又深又重的挺入,关合与候纪一前
一后,分别将一注浓白浊精注入到两女体内,尤其是刚刚破身的李云馨,花宫内
瞬间就被灌体热精浇的污浊不堪,淫汁竟是又一次淅淅沥沥的喷射出来。

  「呵...呵....」

  帐中的肉宴随着两个男人发泄出的欲望暂告一段落,白玉桌之上,刚刚被注
入浓精的萧静瑜和李云馨就这样被随意的放在桌上。两女斜躺在一起,喘息渐渐
平缓,萧静瑜被天蚕丝带缠绕的玉体横陈在桌面上,双腿轻颤且大大的张着,两
人的腿间肉穴都被肉棒蹂躏的又红又肿,浓精流淌;李云馨的腿间看起来更加让
人心疼,大张的双腿间尚可见到已经干涸为黑红的点点血渍,少量的处子落红也
与淫汁白浊混合在一起,随着倒流的浊液从肉缝中滴淌在桌面,像是在室外被狂
风席卷过的鲜花,凄惨又淫靡。

  「太子殿下可对她们满意?」

  闻风吟微笑着看着白玉桌上刚刚被狠狠奸淫一番,样貌凄惨的两女。而这会
儿她也舒服的轻吟一声,将自己的肉棒从「苏红袖」的肉穴中拔出。消一会儿那
「苏红袖」身子颤抖,肉缝中一股浓精滴淌而下,显然是被闻风吟痛痛快快的注
入了一泡浓精。

  「想必使者也对这两个密调室的女人非常满意吧,既然使者满意,那本太子
也非常满意!」

  「满意!自然满意!」

  关合急忙点点头,表示对刚刚被自己肏过的李云馨非常满意。

  「殿下满意就好,也不枉费我这个使者跑上一趟,不过,我观这四女,虽然
都已经破身,只不过还有些桀骜不驯,看她们刚才的样子,似乎对太子殿下并不
满意?」

  「使者可有什么妙计?」候纪一边提裤子,一边道。

  「这李云馨之前受了我不少调教,只不过没有破身而已。现在四女全部破身,
调教的时候就不用像开始那样小心翼翼!如果殿下愿意,只要假以时日,就可以
让四女全都服服帖帖的服侍殿下...嗯,还有关合将军!」

  虽然候纪喜欢这四个美人,但是对于还是害怕莫名其妙被人捅一刀,其中李
云馨和萧静瑜都是强行奸淫而来,苏红袖和南絮都是从密调室中哄骗来的。而且
刚才得知真相后凶光毕露的南絮实在是让候纪后怕不已,若不是有无常索和闻风
吟在,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下来还不知道呢!

  「若是如此,那就劳烦使者好好将她们调教一番了!刚才打入李云馨和闻风
吟体内的怀春丸还没消耗完毕,使者借药力为辅助!」

  「那是自然!七日之后无常索会归还,也请殿下届时验收这魔国的小小礼物,
也希望在这段时间内殿下能够多消耗一些梁军士兵,为殿下将来荣登大统扫清障
碍!」

  闻风吟一手牵起白玉桌上的两女,一手牵起,就这样拉着四女离去。这仅仅
是这个使者就有如此怪力,那贪狼灵蛇之辈的实力岂不是更加恐怖?看着拖着四
女离开的闻风吟,候纪心中竟有了不少期许,也不知道她们被送回来的时候又是
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  ***  ***

  半个时辰以后。

  闻风吟带着四女来到远离太子大帐的一处街边商铺内。门外吊着牌子尚可以
辨认出这是一处药铺,进入其中,被雪水侵蚀到发霉的药材满地都是,显然这个
药铺前主人的离开十分匆忙。

  进入药铺的内室,里面稍微干净了些,只不过未关好的窗子外还吹来冷风。
关好窗户,闻风吟点起了内室中唯一的一个炉子,又将周围的油灯点燃,终于算
是有点住处的样子了。放下挣扎的李云馨和闻风吟,「苏红袖」和南絮倒是非常
安静,她小心翼翼的按动无常索上的机关按钮,只听一阵绳子拉紧的「吱嘎」声,
「苏红袖」和南絮身上的绳结一圈一圈的飞速消失,不出十息时间,两女绳子就
完全收缩回去,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绳子。

  「苏大人...」

  闻风吟刚要向「苏红袖」恭维一番,却不料对方的动作比她快上数倍,她只
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脖子就被「苏红袖」牢牢掐住,「呯」的一声摁在墙壁之
上。

  「闻风吟,你好大的胆子!」

  闻风吟的心猛地一沉,那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几乎要失去意识,喉咙里
只能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她努力睁大眼睛,试图从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眼前
这张熟悉的脸庞——苏红袖,那个平日里普普通通的密调室五品参事,此刻却如
同换了一副面孔,眼中闪烁着不属于人间的幽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突如其来的出手,让李云馨和萧静瑜也是一惊,但已经脱离束缚的南絮却悄
悄向她们使了个眼色,两女立刻会意,继续装作在地上挣扎的样子。

  「苏....苏大人?您这是...」

  闻风吟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她不敢置信地挣
扎着,试图挣脱那双铁钳般的手。然而,对方的力气之大超乎想象,仿佛有千斤
之重。

  「哦?闻风吟,你在那臭蛇手下做事,连奴家到底叫什么都忘记了么?再好
好想想!」

  掐着她脖子的纤纤玉手稍微松了开来,新鲜空气的进入让她终于可以正常的
思考,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对面前的「苏红袖」瞪圆了眼睛!

  「黄...黄泉大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瞒天过海

  「奴家还以为你玩女人把自己脑子都玩坏了,看起来你的记性还不错!饶你
一命!」

  「咳...咳咳...」

  黄泉这才松开了掐着闻风吟脖子的手,看着墙根下剧烈咳嗽的闻风吟,目光
中带着戏谑之意。

  「不过,奴家更喜欢别人叫我苏红袖,毕竟这个名字让我在这皇城之中如鱼
得水,不是吗?闻风吟,跪下说话!」

  闻风吟用力清了清嗓子,急忙跪在黄泉面前:「奴婢之前从临津那边听说消
息,说黄泉魔女在息水之战中失踪,所以一直看走了眼....」

  「那他们是不是倒处都在说奴家死了?」

  闻风吟将自己的脑袋几乎碰到地砖上,声音颤抖地求饶:「奴婢不敢!魔帝
对于大人甚是想念,要不要让奴婢通传给临津?」

  「哼,你还有脸说这个!亏得奴家费劲千辛万苦,将那傀蛇种在那南絮的屁
眼里,又捞了个机会,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可以通过南絮将那兰俊航也控制在
奴家的手心里!可是你,却联合那个劳什子蠢货太子,把奴家的计划全都毁了!
凭这一点,奴家就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黄泉带着怒气的娇喝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闻风吟的心猛地一跳,她终于意
识到,自己所谓联合梁国太子将梁军消灭的计划似乎破坏了黄泉魔女的计划!本
以为南絮和兰俊航勾搭成奸,自己看到的那南絮有意接近那兰俊航,目的竟然是
让傀蛇将那虎贲将军也控制在手中!

  「大人饶命!大人,您也看到了,奴婢也想办法让那梁国太子将南絮和苏..
..控制在手中,又让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为梁国太子所掌握,尤其是密调室的管
道也掌握在太子手中,哪怕假造情报、假传圣旨都不在话下!对于灵蛇大人的计
划....」

  「啪!」

  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扇在闻风吟的脸上,若不是魔功护体,怕不是脖子要被
黄泉当场打折了!

  「蠢货!你说的掌握?看来刚才给你看的还不够清楚,自那息水之战后,南
镇抚使就被奴家种了傀蛇!现在她事事对奴家言听计从,包括让她在帐中暴起,
都是奴家要求她做的!怎么样?还挺真实,对吧!」

  闻风吟闻言,捂着自己肿起的脸猛地转头看向一旁,只见南絮坐在一旁伸出
手把玩着手中的细白傀蛇,那傀蛇在她手中钻来钻去,十分亲昵,不一会儿就从
手上溜走,钻入她的腿间消失不见。

  「当然如此!本镇抚使还以为你们的信息应该是互通的,没想到只是些小儿
科!这样的废物,还有留下来的必要么?」南絮换了个坐姿,直勾勾的盯着闻风
吟道。

  「南絮...你竟然...」

  「好了,闻风吟,别给奴家装模作样了!」

  黄泉打断了闻风吟的话:「南镇抚使现在完全属于我,就像那李云馨和萧静
瑜一样,即将成为计划中的一部分一样!但奴家实在没想到,灵蛇竟然将她们作
为礼物送给那候纪奸淫,看来奴家的计划需要提前了!」

  闻风吟吞了口口水:「敢问大人,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闻风吟,有关于奴家的存在,奴家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魔国那边!
我魔国的光辉终要照耀整个中州,而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作为中州的两颗重要
棋子,自然不能缺席这场盛宴。今日奴家就给你们种下傀蛇,从今晚开始,你们
也会和南镇抚使一样只听我黄泉的话!」

  「你疯了!」李云馨怒吼道:「这样的代价,你承担得起吗?」

  「那又如何?」黄泉冷笑道,「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只要奴家成功了,
谁还会记得你们这些牺牲者?而你,李云馨,翰林院大学究,你可是灵蛇大人点
名要的人物,相信魔国有了你这般聪明的头脑,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同样的,
奴家与灵蛇大人还会好好考究你的床上功夫!如果可以,说不定能借你李大学究
的花宫,让灵蛇大人绵延子嗣!」

  黄泉深蹲了下去,让墨鳞衣腿间的开口大大展露出来,只见那淫汁潺潺的蜜
肉似是被什么东西从其中顶开,细长白暂的傀蛇从其中钻出,而南絮则轻哼一声,
有样学样,让白色的傀蛇从肉穴与后庭中钻出,显得非常淫乱,而落在李云馨和
萧静瑜的眼里则更是恐怖。

  「来,两位!只要种下了这傀蛇,你们以后什么都不用想,再也不用费劲的
活着!傀蛇会代替你们思考,怎么样?」

  黄泉和南絮将被天蚕丝捆绑的李云馨和萧静瑜拖了过来,两人的肉穴和后庭
此时还狼藉不堪,黄泉大大咧咧的顺手将李云馨拖到身下,只见李云馨腿间还是
红的白的污浊一片,不禁啧啧两声。

  「关合这个混人,跟那蠢太子一路货色,见识短浅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怜
香惜玉!好好的一个处子竟搞成这般凄惨的模样,真是暴殄天物!」

  黄泉将李云馨腿间的血丝与浊液一抹,竟是全数吞如嘴里,像是在品尝某种
珍馐美味一般,甚至还舔了舔嘴唇。紧接着将她的双腿掰的更开,自己则抱着李
云馨的一条腿让身子蹲下。黄泉为主,李云馨为辅,这等姿势是女女磨镜的常用
姿势,届时腿间与腿间相互夹紧,前后磨蹭,无论上下主辅都十分畅快,顺带还
可将傀蛇种入李云馨的体内。两人贴近,黄泉腿间的傀蛇发现了新的目标,纷纷
迫不及待的钻出来,但黄泉不允,只能在腿间与胸口乱爬。

  「不要...求你了...」

  黄泉才不管李大学究的求饶:「呼,小宝贝,这次又要辛苦你们了!」

  几条傀蛇攀上的黄泉掌心,似乎非常愉悦,闻风吟似乎想要凑近仔细看看,
却被黄泉喝退。

  「闻风吟,你在这里碍眼的很,给奴家滚蛋!」

  「奴婢在这里,看看是否能在调教上帮点忙...」

  「滚!种傀蛇也是你有资格看的?调教之事,奴家自然会做,用不着你这个
奴婢指手画脚!」

  闻风吟脸色一苦,急忙走出了内室,顺带将门关好。虽然黄泉确实是那个黄
泉,但她总觉得这个黄泉大人有点古怪。她本想打开门缝看看,可门刚触碰到把
手,内室中两声凄厉的尖叫让她的手一抖,吓得连连后退。

  她倒是想要看,可又怕被黄泉大人发现,若是莫名其妙把命丢在这里,那可
就得不偿失了!

  无法,她只能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不断传来浪叫呻吟的内室,匆匆隐入落雪的
夜色之中。

  「她走了么?」

  门外再没什么声息,李云馨不禁对黄泉道。

  「嘘,别出声,说不定她就在外面偷听....」

  黄泉的声音只能由在场的三人听见:「不过,戏还是要演的真一点。既然我
说了要给李大学究种傀蛇,那是肯定要种的!南镇抚使早就体验过这傀蛇的好处,
你们不妨也好好体会一下!」

  「等等...真的要...」

  还未等李云馨反应过来,黄泉就重重的坐在了李云馨的胯部,黄泉无论男女
房事和女女磨镜都十分精通,加上又与南絮相互做过,对付李云馨这样初经人事
的弱女子自然能完全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哦...」

  今日刚刚破开处子身的李云馨之前都与闻风吟玩她所认为的「女女淫戏」,
直到闻风吟男身女相的秘密暴露出来,她才知道自己竟是被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玩了那么久,心中直犯恶心。而黄泉却是比闻风吟更加霸道,这个魔国魔女一上
来就占据上位,右手抱着她的大腿便用力磨蹭起来,让李云馨有了种异样的快感。
此刻李大学究却是变了个人,面对黄泉魔女的霸道进攻,花容娇媚,痴迷羞涩。
而黄泉一伸左手竟是将李云馨的半身扶起,换着李云馨的脖颈深吻起来。

  「嗯!」

  两人的双唇相吻,香舌更是在口腔中纠缠在一起,相互交换、吞咽着彼此的
香津。两人的乳尖贴在一起,随着黄泉的用力动作时而紧贴,时而晃动。虽然黄
泉依旧是那身墨鳞衣,但是李云馨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乳尖位置的硬物。
但更加让李云馨感觉不一样的是两人的交合处,上面乳浪翻滚,而下面两人的腿
间如两把张开的剪刀相互绞着,白色的淫蛇翻滚着,直钻入到李云馨的腔道中钻
探翻卷,让李云馨不住的发出呻吟。一时间七八条淫蛇连接在两人的结合处,仿
若是一根活的双头龙,在两女的肉穴处滚动着。

  「啊...这便是...傀蛇么?」

  「你还没见过真正的傀蛇呢,当然奴家也不希望你真正见到...只要好好体验
奴家的淫蛇就好...」

  套着绣花鞋的玉足因为难忍的快感卷曲伸直,大量的淫蛇钻入花宫又反方向
钻出李云馨的身体游回黄泉的体内,每有几条淫蛇出来,便可带出汩汩淫汁。而
还有几条淫蛇顺着淫汁滑落,直接钻入到李云馨的后庭中去。

  而南絮和萧静瑜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象,两人早已在兰俊航的床上见过面,又
共同服侍过兰俊航,而这样的女女磨镜却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深入,南絮放开了神
女的大腿,用一个她更加喜欢的姿势压在萧静瑜身上,淫汁泛滥的蜜肉在萧静瑜
的腿间推挤磨蹭着。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在床上轮流挨兰俊航肉棍的那会儿,而面
对身侧两个几乎在床上没什么接触的李云馨和黄泉,不同于大大方方的南絮,萧
静瑜的心中则是升起了难以名状的羞耻和刺激,却在同时南絮体内的淫蛇突然入
侵,竟将萧静瑜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南絮...不要...要...要出来了!」

  突然冲入自己腔道深处的淫蛇让她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娇啼,天衍神女娇躯
扭动,竟是在短时间泄了出来,那喷射而出的淫汁劲道之大,居然将侵入萧静瑜
体内的淫蛇全数冲了出来!竟是就这样泄了出来,而且还是在黄泉和李云馨的面
前,萧静瑜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南絮见状,则是探下头去,与萧静瑜吻在一
起,似乎是有心除去萧静瑜的羞耻之意。

  「我们都与阿航做过那么多次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哦~原来你们都和那小子有染,怪不得那蠢货太子要跳脚了!」

  「谁说...我...没有...」

  黄泉的笑意更盛,不管萧静瑜快要将脑袋埋在地里的羞涩表情,让自己与李
云馨相交的位置分开,又再次扒开李云馨被磨得无力的双腿,螓首紧贴着她的腿
间,心念一动,灵巧的香舌钻入到李云馨的蜜肉位置,用舌头轻轻挑开,在舔舐
的同时又吸吮着李云馨肉缝中淌出的淫汁,如品尝琼浆玉液般咽入腹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迫不得已

  「哦...别...」

  黄泉的吮吸让李云馨难受的左右颤动,口中更是发出阵阵呻吟,而同样被封
入李云馨体内的淫蛇在温热的花宫和腔道中四处游走,这一里一外夹击让李云馨
的双腿不禁夹住了黄泉的螓首,淫汁泛滥,除去被黄泉吃去的,余下全都溅射在
墨鳞衣上,随着黄泉的泛着鳞光的衣料滴淌而下。

  不消多时随着李云馨的一声长吟,淫汁从黄泉的嘴里喷涌而出,她放开李云
馨的腿间,任由这些带着淫蛇的淫汁喷射在自己脸上,似是非常享受被淫汁洗面
的感觉,射出的淫蛇则快速的缩入到黄泉的衣领中,随着衣料与皮肤之间的缝隙
快速钻入,消失不见。

  而李云馨又美美的享受了一次泄身的快乐,此刻的她还躺在地上,未从余韵
中解脱出来,双腿大大的分开,肉穴的位置随着李云馨的娇喘一开一合,淫汁滴
淌,其中甚至还可见淫蛇在肉穴位置钻进钻出。

  「别,不要看了...」

  虽然萧静瑜还是与李云馨一起一前一后泄了身子,但天衍神女的身段终究还
是放不下去,尤其是黄泉将李云馨磨到泄身以后,似是要将她一口吞下一般的侵
略目光,更是让她脸颊发烫。

  「南镇抚使,我们不妨交换一下!」

  黄泉抬眼看了看门口,两女迅速交换了位置,竟是复而再战。萧静瑜的腿又
一次被抓住,她本想害羞的扭过脑袋,但却被黄泉霸道的拖了过来。她凑到萧静
瑜的腿间位置,用手指将她刚刚泄身过的肉穴处再次分开,只见其中腔道呈粉红
色,水光浸润,再往深处看去,却见一条淫蛇从其中钻出,带着淫汁的白暂小蛇
亲昵的蹭了蹭黄泉的脸,继而钻入到她的衣领中去。

  「你这妖女...我不行了...你还是去找李大学究吧....」

  萧静瑜想要挣脱黄泉的魔掌,但是刚刚大泄特泄的她浑身无力,只能可怜兮
兮的看着趴在她腿间的黄泉魔女,希望她折腾完李云馨以后,不要再来折腾自己。

  「不行哦,天衍神女!咱们做戏要做全套,权当是玩一玩了!」

  黄泉怎么会放过到手的猎物,她温柔的抚摸萧静瑜的身体,在对方一阵阵短
促呻吟中将手上缠绕的淫蛇全部送入了萧静瑜的后庭与肉穴中。

  「这哪是玩一玩...唔...」

  对方的嘴唇立刻堵了上来,一阵口舌纠缠彻底让萧静瑜噤声。而旁边的李云
馨和南絮也是如此,虽然南镇抚使没有黄泉这样霸道,但是她与黄泉长时间接触,
早已知道了对方的深浅。而用这套办法对付其他女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虽然李云馨与南絮相熟,可也没有这样坦诚相待过,而且南絮一上来就让她
们的体内交相呼应,钻来钻去。手上也没有停过,南絮的爱抚的力道与黄泉完全
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浑身都有手抓在敏感部位,无论是乳肉乳尖还是肉穴后
庭,南絮都能一一照顾到,尤其是她将盘着淫蛇的手指塞入到李云馨的肉穴中,
让淫蛇在自己的指令下深钻入花宫复而钻出,又钻入到后庭中。淫蛇来回往复,
强烈的且让人无法拒绝的快感让她的双腿开开合合,娇躯也是扭动不停。

  而在李云馨忍耐这快感的时候,南絮手中却变出一根双头玉棒来,这玉棒便
是她以前从黄泉地方弄来的,一直贴身收藏,现在恰好有使用的机会,便将它给
「请」了出来。将这男人肉棒一般的双头伪具一头插在自己肉穴内,又将浑身无
力的李云馨抱起,就像是刚才关合对李大学究做的一般,李云馨下意识靠在了南
絮的肩膀上,两人的身体紧贴着,随着李云馨一声闷哼,两个人通过双头玉棒结
合在一起。

  「哦...哦...嗯...」

  李云馨就这样骑在南絮身上,套着绣花鞋的双腿在一下一下的动作中慢慢环
上了南絮的后腰,异物入侵,现在腔道中的淫蛇都往花宫中钻取,而两女的腔道
则通过那根冰冷的玉棒结合在一起,尤其是李云馨,随着身体的起落,眼睛更是
迷蒙的不知处在何地。

  「喜欢么?李大学究?」

  一开始李大学究还是被动的被玉棒插入,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自己主动且急不
可耐的骑乘,感受这玉棒在体内磨蹭,淫蛇更是随着娇躯震动在花宫中翻滚钻探。
她的眼眸更加勾人,如享受般回应着南絮的上下其手。而看到南絮与李云馨的交
合,黄泉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身体用力前后磨蹭着萧静瑜的肉穴,每
磨一下就能让天衍神女发出难忍的呻吟,两人相交处更是淫蛇乱窜,汁水四溅。

  看到这里黄泉不由得掩住嘴唇,调笑道:「想必天衍神女的销魂肉穴,肯定
不亚于李大学究的!这样一玩就让天衍神女的肉穴变成了水帘洞,要是等会儿我
将那南镇抚使和李大学究用过的玉棒在天衍神女身上试试,肯定能让神女更加满
意...啧...汁水好多啊...天衍神女可要比奴家更多汁...」

  李云馨娇喘着,花宫中淫蛇翻滚的酥麻感觉让她整个人愈发难受。将她压在
身下的黄泉时而左右磨蹭,时而前后磨蹭,两人交合处水声阵阵,又用手指插入
李云馨的后庭,用力扣挖起来。

  「不要...太深了...轻点...不要...不要挖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内室中的四女皆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体力最差
的李云馨和萧静瑜几乎要昏迷过去,又因下体的快感醒了过来,而南絮虽然更胜
一筹,也被折腾的欲仙欲死。四个人相互磨来磨去,又用那双头玉棒亵玩,就连
黄泉也有些疲倦,靠在墙根处,看着地上一片又一片的水渍,以及其余三人双腿
大开,淫汁流淌的奇淫景色。

  李云馨香汗淋漓,秀发凌乱,而萧静瑜俏脸粉红,显然是因为激烈的交合变
成如此。而南絮则躺倒在地,黑色连身皮衣上满是水珠,不用说都是其他人射出
的淫汁,她的腿间也是汁水泛滥,时不时又淫蛇从前后肉穴中钻出,但很快又缩
了回去。

  「还说不要...自己玩起来比疯还疯,这下...都该满意了吧?」

  经历过泄身的顶点好一会儿,三人才悠悠醒来,只见她们慢慢爬到黄泉身旁,
虽然眼中还在这疲惫,但是她们还是下意识的抚摸着黄泉身上的敏感部位,就像
是真的被傀蛇寄生了一般。混着淫汁、津液、香汗的浊液沾满彼此的身体,轻轻
厮磨就像是四人还想要在来一番女女的磨镜淫戏。

  「不玩了...除了伸手的力气...不想再动了...」

  李云馨娇媚一笑,和萧静瑜一样,仿若刚才被太子和关合奸淫的事情被一扫
而空。对她们来说,这更像是积郁怨气、怒气的发泄。她抬头看向门外,似乎有
些忧虑。

  「别看了,你们装模作样惨叫的时候,闻风吟早就被吓跑了!奴家也没想到
你们叫的那么响,就像当年的南镇抚使一般,杀猪似的!」

  南絮羞怒的啐了一口,轻轻在黄泉的胸前拍了一巴掌。而李云馨呼出一口气:
「多谢魔女帮我们解围。」

  黄泉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话说,你这个魔国魔女,为什么要站在我们一边?」萧静瑜问道。

  「你这句话就不对了,奴家现在那边都不站。本来奴家是站魔帝那边,但是
魔国发生的事情太让奴家失望。但我也不想站在梁国那边,帮着梁国打魔国也不
是我的本愿。现在奴家只想左右逢源,能为魔帝求得一条生路。」

  黄泉轻叹一声,便将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从
临津城到安陵城,从灵蛇到南絮,从同江镇到息水要塞。除却与黄泉相同经历的
南絮,李云馨和萧静瑜皆陷入了沉默。

  「原来还有这样一番往事!也就是说,魔帝其实被人蒙蔽,真正的大权却在
灵蛇手中!那为何不先把灵蛇除掉?」李云馨问道。

  「魔国势力相互倾轧,盘根错节。其中确是灵蛇占据了其中最大的一股,奴
家也没想到它胆子那么大,竟然会向魔帝的身边人下手!但现在魔帝的态度模棱
两可,奴家也不知道魔帝身边的其他人有没有被种下傀蛇,成了灵蛇的奴仆。而
且像贪狼,他太蠢了,又没什么文化,空有怪力却成不了大器;而游离在外的影
刺一直潜伏在大梁国内,据说位高权重,奴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就没敢贸
然下手。」

  「我也没想到闻风吟竟是内鬼,亏我对她如此信任!」李云馨摇摇头,又道:
「现在闻风吟已经知道姐姐的存在,她会不会向魔国报告?」

  「她不敢的!」

  对于李云馨喊自己姐姐,黄泉心中暗喜,道:「现在奴家在魔国眼里也是失
踪的状态,虽然闻风吟在灵蛇手下做事,但相信那闻风吟也不敢将我的存在报告
给灵蛇,就算报告了,灵蛇也会当奴家还是中了傀蛇的奴隶,并不会在意。」

  「不过,奴家知道,你们要将城外的梁军救下来,尤其是你们的小情郎,兰
俊航对吧!还有那关风月,说实话奴家也很欣赏这个能披甲上阵的女将军,可惜
...奴家应该是没机会了!」

  「可现在征西大军的军政权力全都在太子手上,要是以前兰将军在的时候,
我们还能说几句话,出出主意。可是现在...更何况那个狗太子又把我们给...」

  黄泉哼了一声:「这个太子为了当皇帝,都不惜是要自己手下去死,要奴家
说还不如一刀杀了!但是如果就这样便宜了他,不说清河会不会一片大乱,怕是
梁国皇帝直接将征西大军打成叛逆也不是不可能的。先今之计,你们不妨装的骚
一些,就像是被奴家调教了一番。」

  「这...」

  三人齐齐沉默,黄泉也罢了,南絮也受了太子长时间的奸淫,而李云馨和萧
静瑜都被奸污。可是要让她们全身心的服侍那候纪和关合,她们怎么会愿意?

  「现在你们连话都说不上,处处被人制肘,只有这个办法了!等到那个太子
完全信任了你们,说不定会对梁军网开一面,放他们入城!届时你们自己寻了机
会,将现在发生的事报告给朝廷!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奴家这面虎皮大旗
保的了你们一时,可保不了你们一世!」

  「只能如此了!」

  李云馨道:「姐姐说得对,这是唯一的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其余二女咬咬牙,点头同意。

  「那就这样,你们后面七日日日到这里来,你们黄泉姐姐会教你们控制淫蛇
和伺候男人的法子!只要用了,那太子必然乐不思蜀,然后你们再吹吹枕边风..
.不过切记,可不要被那闻风吟看出破绽,也不要给自己添堵,放松就好了...唔
...」

  黄泉妖娆一笑,凑到李云馨身前,纤手环住李大学究的玉颈,两人娇躯紧贴,
轻轻的吻了上去。而南絮也有样学样,与萧静瑜相互接吻。两女的口舌在其余两
女的口中肆意缠绕搅动,将对方的口中香津一点点的吞咽下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暂得喘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河城外的局势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愈发刺骨和绝望。大
梁西部最冷的时间已经降临,半个月的光阴,对于坚守在此的梁军军官与士兵而
言,仿佛是无尽长夜中的挣扎。

  前段时间倒还有密调室给他们送来宝贵菜肉,虽说只是些隐秘的支持,如同
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虽不足以照亮整个战场,却也给了梁军官兵一丝生存的希
望。然而,这抹微光也在后半个月悄然熄灭,身着黑衣的密调室密探再未出现,
留下的只有日益匮乏的物资和士兵们脸上日益加深的疲惫与绝望。

  往城墙上看去,只有日日拿着碗中食物取笑的太子护军,以及城头上已经麻
木了的关家军士兵。

  「兰将军...」

  兰俊航如老僧入定一般盘坐在掩蔽所中,掩蔽所的顶棚已经破破烂烂,这还
得拜魔军的投石机所赐,只要修筑好就会被天上落下的大石块砸出几个洞来,修
来修去后来便不修了。风雪从破洞中钻出,纷纷扬扬的落在兰俊航的肩头,地上
的银龙枪已经被落下的积雪埋没了一大半,而兰俊航也如雪人一般,若不是他的
肩甲还没被雪完全盖住,怎么也看不出这里坐了个人。

  「关风月,你不去督战,跑到我这里干嘛?准备和本将军死一起么?」

  被棉袍裹着脑袋的关风月嗤笑一声:「我倒是想,可是兰将军能给我这机会?」

  关风月拂去兰俊航身上的积雪,将千山双剑摆在面前盘腿坐下:「上次南镇
抚使送东西来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我怀疑南镇抚使是不是被太子发现了,或者
是...出了其他事情。」

  「粮食...粮食...」

  兰俊航叹了一口气,甩了甩眉毛上的积雪。粮食,这战场上最基础也是最重
要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最奢侈的渴望。每日分发下来的粮食越来越少,馒头和肉
干全部消失,不过是些掺杂着沙砾的糙米,光是熬粥根本无法满足士兵寻常战斗
体力消耗。饥饿与疲惫像两座大山,重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本就紧绷的神经
更加脆弱。

  魔军的攻势却丝毫未减,反而随着梁军的衰弱而愈发猛烈。身着黑甲的幽灵
日夜不停地冲击着梁军的防线,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鲜血与生命的消逝。在这无
休止的战斗中,梁军兵力减员更加严重,饥荒、缺医少药、精神崩溃....目前近
三成的军官和五成多的士兵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的牺牲换来了短暂的喘
息,却也让剩下的将士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许多士兵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他们或主动投降,或默默离去,而等待这些
投降者的,却是魔军冷酷无情的杀戮。这一幕幕惨剧,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
割裂着梁军将士的心,也让兰俊航和关风月的心沉到了谷底。

  「关家军那边已经有人受不了,降了。不过魔军不要俘虏,一个都没活着。」

  兰俊航扒拉出雪里的银龙枪:「虎贲军不会投降的,除非本将军死了!看到
过那些护军从城头丢肥肉和鸡骨头下来么?我们的士兵都饿疯了,像猪一样去抢
那些残羹剩饭,他们则像看猴戏一样笑个不停。」

  「呯!」

  兰俊航用力锤了一下硬邦邦的地面:「太子这是逼我们造反啊!」

  「不可,若是造反...」

  兰俊航撇了一眼关风月:「哼,我倒是想,可是这种情况下连活命都是奢望,
还造反呢!若是反了,就是塞给了太子一把刀,让他有借口将我们全都干掉,让
我们连最后一丝名分都会失去!」

  「将军!...哦,见过关将军!」

  突兀的声音响起,两人齐齐闭上嘴巴,生怕让来人听见。

  「耗子,怎么了?」

  姚昊霖深吸一口气:「将军,刚刚得到城内的消息,太子殿下终于松口,愿
意放我们进城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竟是有一股解脱的喜悦。

  兰俊航闻言,本来暗淡的眼中突然亮起光来,但随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

  「放我们进城,太子是有条件吧!」

  兰俊航沉声问道,心中已有所预感。

  「将军猜得没错,殿下的条件确实有些苛刻。」

  姚昊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实情和盘托出:「进城后,梁军需要继续值守,
替换掉城内那些原本应该守护城池,却只在旁观的护军。」

  「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他候纪倒是打得好算盘!但....我们别无
选择,清河城外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糟了。进了城至少能让兄弟们暂时脱离苦海,
养精蓄锐。你回报他们,就这么定了!耗子,你立刻去安排,让伤病员和体力不
支的兄弟先进城,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然后我再依次安排其他士兵入城。」

  「是,将军!」

  姚昊霖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关风月突然叫住了他,目光深邃,「耗子,进城之后,我军要面对的可能不
仅仅是魔军的威胁,还有城内复杂的局势。务必要小心行事,多留意那些可能存
在的隐患,尤其是...小心太子。」

  「请两位将军放心,我自有分寸。」

           ***  ***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即将迎来末日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如同春风般拂过
这片冰冷死寂的土地——太子殿下终于同意放梁军进城了!这个消息如同久旱逢
甘霖,让所有的将士都看到了生的希望。然而,随之而来的条件却让这份喜悦蒙
上了一层阴影:进城的梁军需继续值守,替换掉城内那些原本在城墙上看戏的护
军。

  虽然条件苛刻,但有清河城墙作为屏障,至少比城外搭建的木寨要安全得多。
许多原本因为饥饿和寒冷闭目等死的梁军士兵双眼亮了起来,随着紧闭多时的清
河城门缓缓打开,梁军中的伤病员首先被送入城中治疗,随后是那些体力透支、
急需休息的士兵。护军在城头上对这些乞丐一般的梁军指指点点,而城中的关家
军收到消息,宁愿违反军令都要在城门处列队,他们的手中高举着馒头或者腊肉,
递给那些被饥饿长时间折磨、已经瘦的脱了形的梁军士兵。

  就在兰俊航即将踏入清河城门的那一刻,城墙上不寻常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
意。他抬起头来,只见城墙上长久未曾露面的太子候纪赫然站立,他身着保暖的
且昂贵的驼绒大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梁军,那双眸中透露出的不屑与冷
漠,如同寒冰般刺入兰俊航的心底。

  等一下,她们怎么和太子在一起?难道...

  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候纪的身旁,除却密调室镇抚使南絮、参事苏红袖,
还有大学究李云馨,以及天衍神女萧静瑜。她们四人分列太子两侧,神情各异,
这样的场景让兰俊航心中涌起无尽的疑惑。南絮倒还好,现在南絮还站在太子身
侧,就说明那次她出城运送米粮的行为候纪并未深究,但是李云馨和萧静瑜都讨
厌候纪,为什么她们会和候纪站在一起?这份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望着缓缓入城的己方士兵,那一张张疲惫不堪却又充满渴望的脸庞,兰俊航
的心中阵阵发苦。但同时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云馨和萧静瑜都和太子站在一起,
恐怕是她们去求候纪开恩,要不然候纪怎么会突然改口,征西大军恐怕早已在城
外被饥饿与绝望击碎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太子,深吸一口气,兰俊航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波
澜。为今之计只能拜托南絮想想办法,自己也得见机行事才能带领梁军走出困境,
重振旗鼓。在确定周围再无其他梁军士兵逗留城外后,兰俊航终于放心地踏入了
清河城的城门。随着城门缓缓关闭,将外界的喧嚣与战火隔绝在外。

  眼看着梁军进城,候纪挑了挑眉,将两侧的李云馨和萧静瑜环抱过来。而此
时两女脸上却毫无厌恶之感,反而娇媚的贴近太子的身侧,甚至在候纪的怀中厮
磨着蹭来蹭去,两具诱人的肉体虽然外面也披着高级裘皮大衣,但里面却是真空
的,什么都没有穿。候纪的双手深入到两人的大衣之内,很快摸到了李云馨和萧
静瑜的大腿内侧,轻轻揉捏几下,两女皆发出难受的呜咽之声,就如乖巧的小猫
一般,惹人怜爱。

  「你们这两个小妖精,本太子当初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没想到全都是骚
母狗!哦...」

  两只玉手一左一右,竟是隔着衣服将候纪的肉棒抓在手中。候纪出来的时候
刚泄了四次,这会儿肉棒再次被抓住,才平复没多久的情欲很快又被她们撩拨起
来。

  「殿下说笑了!还不是使者调教的好,才过了七日就见此成效,看来魔国调
教女子的水准很高!」

  「况且殿下也是人中之王,夜战四女依旧龙精虎猛,殿下才是真男人呢!就
不知道今夜殿下能否将我们姐妹喂饱呢?」

  南絮和黄泉一左一右靠在太子的后背上,用自己被皮料包裹的身体磨蹭着候
纪的后背。

  虽然闻风吟说七日就可见效,但候纪还是不太放心,一日一问,生怕出了什
么岔子,但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还请殿下耐心等待。

  直到七日后,候纪才知道闻风吟的厉害:无论是天衍神女还是镇抚使,全都
服服帖帖的进了大帐,哪怕是当初喊打喊杀的南絮,以及怒骂不止的李云馨,身
上的那份矜持都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四名骚媚入骨甚至以姐妹相称的淫乱佳人。
要知道不算「自投罗网」的「苏红袖」,对于南絮,候纪又是用药又是用强才勉
强降服,可关键时刻南絮竟要暴起杀人可将候纪吓得不轻。也不知道闻风吟是用
了何种手段,在如此短的时间将她们的心性磨得如此干净!

  可更让候纪欣喜的是,当夜候纪就要四女上床,没料到四女早就等在帐中撅
起屁股求肏。于是当夜候纪一人连御四女,在床上哪怕是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都
变得热辣奔放起来,甚至候纪顾不过来的时候还将关合叫来同乐,两个男人射的
手软脚软,将她们的三穴都注了个满满当当。甚至有时候无法雨露均沾的时候,
余下的人还会上演互相磨镜的同性淫戏,哪怕候纪和关合刚刚射过,也被这春宫
刺激的又硬了起来,随意拉起一女就是一阵猛肏。往后几天,哪怕候纪提出多么
过分下流的玩法,四女都不会拒绝,反而一味的顺从。

  这不,来城墙之前,候纪吃下虎狼之药后又狠狠肏了四女一会。以往只有他
给别的女人下药,面对四女的峰峦叠嶂、乳浪滚滚竟是招架不住,只能自己服药
了!想到当时四女腿间娇嫩处被奸的又红又肿,浑身上下内外满是白浊的模样,
候纪心中更加满足,也对魔国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一百八十章:难以置信

  「你们四条母狗,才两个时辰没挨过本太子的肏,下面就痒了是吧?」

  说罢,候纪便向李云馨和萧静瑜的肉穴深处探去,只闻两女又是一声轻哼,
候纪便摸到了一段冰冷的圆柱状物体。

  「怎么样,这冰柱的滋味,是不是更加刺激?」

  「冷...啊...殿下...」

  李云馨轻叫一声,而那冰柱却在太子的作恶之下,向更深处推去,每往里推
进去一点,李云馨的双腿就不由的剧颤起来。

  这玩意还是昨日候纪想出来的,将一头堵死的细竹筒中倒上水,插在雪地里
等上一夜,第二天就变成了粗长的冰柱,而这冰柱却恰好能塞进肉穴中,于是李
云馨和萧静瑜在早晨被候纪灌上一注白浊之后,又被塞上了冰柱,一路不得不夹
紧体内的冰柱跟随候纪走来。

  「云馨妹妹可都是舒服过了的,至少你那里面还能塞上东西,可我们可没有
这样的待遇!」

  「那东西,可不敢用!冷的都能冻死人,也就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能吞下去!」

  黄泉立刻凑了过去,轻轻吻了吻李云馨的脸颊,顺便幽怨白了候纪一眼,候
纪一愣,接着大笑。他揪了揪南絮的脸,佯装怒道:「怎么这样说话,是嫌本太
子对你们差了?」

  「殿下恕罪!若是殿下不高兴,就肏我们姐妹几下,就算是排解情绪!」

  说罢,黄泉调皮的挤眉弄眼:「殿下,那个关合将军,可真是没用,本以为
他是关家军的将军,厉害得很呢!可没想到几天下去越来越不中用,一开始还能
自己扶墙出去,再后来已经得殿下遣人抬出去了!这样没意思的男人,下次殿下
就别叫他来了!」

  「哼,还不是给你们这四条母狗给压榨干净了?」

  「咯咯咯...明明是关合将军自己没用,怎么能怪在我们姐妹身上?何况陛下
才是真正了解我们四人的,最厉害的是殿下才对呢!」

  黄泉娇笑一声,与南絮一起让胸前乳房更加激烈的在候纪身上蹭来蹭去,露
出兴奋的神色,一时间竟弄得候纪邪火又起。随即就将李云馨和萧静瑜按在半人
高的矮墙上,让她们乖乖扶好墙趴着,自己则将胯下的肉棒释放出来。

  「把冰柱排出来吧,让本太子好好试一试你们的冰穴!」

  「是。」

  半身趴在矮墙上的萧静瑜和李云馨娇媚的白了身后的候纪一眼,但还是乖乖
的伸出手去,将自己的大衣从下方掀起,露出雪白的臀瓣,双手伸向腿间,稍稍
岔开腿将两瓣蜜肉一扒,只见先是一股浊液细流而出,接着其中已经融化的大半
的冰柱慢慢从她们的肉穴中倒滑出来。更多的浊液淅淅沥沥而下,终于残余的冰
柱彻底滑了下来,先后在地面上摔成了几节。

  「好!」

  候纪欺身而上,直接压住了萧静瑜的臀肉,对准之后用力一挺腰,火热的肉
棒立刻就插入了萧静瑜冰冷的肉穴中!

  「哦!」

  「嘶!」

  这冰冷的刺激之感让候纪倒吸一口冷气,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萧静瑜的臀肉上,
让后者发出「啊」的一声短促的尖叫,紧接着候纪的肉棒就对着萧静瑜猛顶乱顶
起来,每一下几乎都是尽根而入。虽然太子的插入有些突然,但是萧静瑜这几日
与李云馨一齐,似乎都成了床第高手,稍微调整好姿势之后,便轻哼着迎接肉棒
的插入。冰柱意外的让萧静瑜的肉穴更为紧致,甚至萧静瑜还前后摇摆臀部迎合
着后方来的冲击。

  当然候纪的手没闲着,将李云馨拉了过来,候纪的手直接插入到李云馨的肉
穴中去,虽然肉棒只有一根,但是这样能让两个女子同时享受到快感也算是一件
好事。

  「啪啪啪啪!!」

  虽然只是手指插入,但是李云馨的表现丝毫不怵萧静瑜,与萧静瑜原地往后
套不同,她尽可能的分开腿,让候纪的手指能更深入到体内,并尽可能的夹住他
的手指,不让自己太快泄身。猛肏了一会儿之后,候纪的肉棒「咕叽」一声从萧
静瑜的肉穴中抽出,调整下位置之后,又是「咕叽」一声插入到李云馨的肉穴中。

  「啊...殿下...」

  当世最聪明的李大学究和人人敬仰的天衍神女正在自己胯下挨肏,这怎么能
不让他感到兴奋,尤其是李云馨进过闻风吟的七日调教,现在也是个销魂蚀骨的
淫娃。每次插入李云馨也会往后挺,不同的是李云馨还能左右摇摆着臀部,让肉
穴磨着候纪的肉棒,每磨一下,李大学究就会发出一声娇媚的声音。恐怕不会有
人想到,李大学究这张平日出口成章的小嘴,现在吐出的却都是些下贱的淫词浪
语。

  「哦...殿下...好舒服...要被殿下...顶死了...」

  城墙上的这一片区域早就以「太子亲临巡视」的理由被清空了,而得到了回
应的魔军此时不会再发起进攻。可以说虽然是城墙之上,但却是绝对安全和私密
的,根本没有人想到这里有以太子殿下为首的一男四女正在这里玩着乱交的春宫
淫戏。

  而反反复复的交换与肏弄,更是伴随着四溅的淫汁和甩动的乳房与臀肉,甚
至到后来候纪甚至不用自己动,只要他站在某个女人的身后,她就会握住候纪伸
来的肉棒,主动让她送入到自己的肉穴或者后庭中去。不仅如此放浪的四女还摇
臀摆乳的勾引他,只可惜肉棒只有一根,再加上两只手,最多也不过能一次让三
个人舒服而已,总有个空出来的女人望着候纪在其他女人臀部吞吐的肉棒,发出
哀怨的叫声。

  「南镇抚使你好可怜啊....又是你没得挨太子的肏了!...啊...殿下...慢
些...」

  黄泉掩嘴轻笑却不料后面候纪又再次后入,她轻咬着红唇,享受着太子肉棒
的进出。而南絮白了黄泉一眼,欣赏着肉棒从黄泉被墨鳞衣包裹的臀瓣之下进出
的淫靡画面。

  「今晚...本太子...想要和你们玩点别的!」

  李云馨和萧静瑜对视一眼,任由候纪将左右手的三根手指插入到她们的肉穴
中:「殿下...可是想出了...什么新的玩法...」

  「可否...现在就...说一说?」

  「秘密...若是说出来...那便不是秘密了...哦!骚母狗...都本太子跪下!」

  眼见在黄泉的紧致肉穴中已经到了极限,但就着雨露均沾的原则,候纪抽出
肉棒索性让四女一起跪下,她们四个跪在太子面前的四个方向,凑近脑袋,张嘴
吐舌,像是准备品尝什么天上掉下来的美味一般。

  「出...出来了...」

  只听候纪一声低吼,已经到了极限的肉棒在候纪的撸动中顿时射出一股股腥
臭滚烫的阳精。如浆糊一般的粘稠白浊一股股的射在四女的嘴里和舌头上,有的
残精则飞溅到眼睛、鼻子、头发上,有的还拉着白丝滴在她们的胸口位置。虽然
被白浊射了满脸,但是没人嫌弃这些腥臭的粘液,相反她们还手口并用,将这些
白浊全数吞到嘴里。甚至自己脸上的阳精舔干净之后,四女还凑过脸去,在候纪
得意的目光下伸出舌头,细致的清理起了候纪水光发亮的半软肉棒,痴态毕露。

           ***  ***  ***

  入城之后,兰俊航立刻派遣手下仔细清点入城的梁军官兵数目。将城外的一
些房子拆除之后,入城的梁军临时搭建起了营地,炊烟袅袅中,士兵们或坐或卧,
疲惫之色溢于言表。虽然城内条件简陋,但总比城外吃不饱饭,生病也没有人管
好。

  「耗子!」

  姚昊霖匆匆走来,几日奔波,让这位横山校尉面色憔悴,但就算这样他还是
坚持工作。不过大军进城之后他的脸色却是好了不少,但依旧神色凝重。

  「伤好些了么?」兰俊航问道。

  姚昊霖指着脑门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别提了,就擦破了点皮,小事而已。」

  「大军的情况...目前如何。」

  「相比息水那次,过犹不及!尤其是饥寒交迫,加上连日作战,损伤非常大,
加上虎威军、关家军、狼军,我军尚存三万三千人,可以说仅存十之三四。且这
些幸存者中,大多数还是伤病员,战斗力大减。如果要我军恢复出征时的战斗力,
不休养半年是不可能的。」

  兰俊航闻言,眉头紧锁,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宽慰之色:「至少我们还活着,
暂时有了这座城池作为依托,就能暂时摆脱困境。」虎贲将军环视四周,目光坚
定,「先让大军填饱肚子,让伤员接受治疗,这是当务之急!另外耗子,太子那
边...也留意一下,我怀疑他将我们放进来,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是,将军!」

  挥退了姚昊霖后,兰俊航正准备进一步部署后续计划,却见首辅大臣之子黄
来远急匆匆地走来,与虎威将军关风月边走焦急地交谈着。一见兰俊航,黄来远
立刻迎上前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阿航!出事了!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突
然被太子的人带走,至今不知去向!」

  「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

  兰俊航心中一紧,急忙追问:「胖子,你有没有去找过候纪?」

  「找了,但那狗东西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要不是关将军拦着,我早就提着
刀去找他拼命了!」黄来远愤愤不平地骂道。

  兰俊航沉吟片刻,又问道:「那南絮呢?半月前她还为城外带了粮食,之后
就再也没出现了...不对,刚才我在城墙上确实看到了她们,包括南絮、苏红袖,
还有李云馨和萧静瑜,她们全都和候纪站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关风月与兰俊航走的并不是同一个城门,自然没看到,但闻言也是一脸震惊:
「这不可能!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都是清高之人,怎会与候纪同流合污?」

  三人面面相觑,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兰俊航深吸一口气,努
力平复心中的波澜,将两人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我一直觉得她们与太子一起
出现,与我们能够顺利入城脱不了干系。按照候纪的习性,我害怕李大学究和天
衍神女可能被候纪胁迫,处境不妙!我必须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俊航目光坚定,继续说道:「今晚,我一人去太子大帐外面探探情况,看
看候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征西大军流的血已经太多了,我绝不允许他再浪费将
士们的生命!」

            第一百八十一章:痛苦发现

  黄来远闻言,急欲劝阻:「那我不得和你一起去!」

  「胡闹!黄来远你不会武功,身份也太过敏感,去了只会添乱!而且这是我
一个人的决定,与你们无关!」

  兰俊航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就算我被人发现了,关将军还能暂代我的位
置,确保大军的安全。况且我就去一晚上,不是出去就回不来了!胖子,你若是
真想帮忙,就去耗子那边找点事情做,他一个人可忙得不可开交!」

  眼见兰俊航去意已决,黄来远只能哼了一声,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
离去。见黄来远离开,关风月凑近道:「你真的要去?」

  「本来还能让南絮帮忙做一些我不适合出手的事情,可是现在南絮也只能留
在太子身边,我是害怕,候纪对她们有了非分之想!」

  「还没查清楚前还不能妄下结论。」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兰俊航轻轻吻在关风月的脸上,而后者则眉目轻眯,任
由他吻着。

  「阿航,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

  半晌之后,兰俊航迈步走出,只余下关风月默默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  ***  ***

  夜晚,鹅毛大雪再次降临,但是对于梁军来说却是比在城外好过了不少,至
少有城墙作为依托。兰俊航最后一次巡视营地,之后与姚昊霖交代一番之后换上
便衣,便披上了白色斗篷出了营地。

  星辰隐去,大雪纷纷扬扬,寒风吹过兰俊航不禁紧了紧斗篷的领口,如白色
幽灵一般的他,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梁国都城的街巷之中,他的身影与雪夜融为一
体,唯有那双锐利的眼眸在大雪中闪着精光。棉靴踏在厚实的雪地之上发出「咔
咔」的声响。

  李大学究与天衍神女等人与太子候纪是不可能有什么瓜葛的,要么候纪用强,
要么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候纪,这位平日里脸上满是阴霾的太子,虽说心
机不算深沉,但这几日下来他的手段确实狠辣,若非如此,又怎能成了大梁太子?

  「嗯?」

  转角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又有火光照亮地面,兰俊航急忙将身形隐藏在
一段矮墙之后。待那脚步走近,兰俊航从墙中的小孔往外看去,只见这队士兵甲
胄华丽,一看便是太子护军的一支。

  「停一下,放个水,快憋死了!」

  「一起尿!一起尿!」

  几个护军对着墙根扯开裤裆,尽情释放起来。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我听说今晚好像外面要来一辆车,好像是叫两个女
人拉过来的,不知道殿下要干什么!」

  另一个粗野的声音回答道:「你管那么多干嘛,殿下喜欢怎么做我们管得着
吗?」

  「不是,听说太子又新纳了四个女人,听值守大帐的兄弟说里面天天都翻红
浪,那四个女人咿呀咿呀叫的比青楼里的头牌还要骚呢!」

  「他娘的,看好自己就好了!要是你把这些话在往外说,让刘公公把你的小
鸡鸡割了送到殿下那边当太监,能看不能吃,你高兴不?」

  「你妈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到去玩女人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在这里装
什么假正经!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那尖细的声音张口骂了几句,将裤子系好,火光与脚步声便逐渐远去,直到
矮墙后面再无动静,兰俊航才小心的露出脑袋张望,确认没有太子的人在附近后,
才放心大胆的走了出来。候纪本就是荒淫无度之人,但是听到这些护军的闲话,
兰俊航总是能将那「四个女人」和「她们」画上等号。

  「不不...应该不会的!」

  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又走了一阵,灯火通明的太子大帐已经在不远
处,而这里的戒备非常森严,却看得兰俊航心中火起,空有一支装备精良、外表
华丽的护军,却只能拱卫他一个人,甚至在城外最危难的时刻都不愿意分出哪怕
一人迎战魔军!

  稍稍压下心中怒火,兰俊航更加谨慎的躲藏,白天他就短时间在外围走过一
圈,靠着作为军人的本领,牢牢记住了周围可以潜心和躲藏的位置。即便是夜晚,
大帐周围也有重兵把守,到处都是点燃的火把和巡逻的护军,仿佛一丝一毫的异
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但是大雪越下越大,仅靠目视已经难以看清东西。趁此
机会,兰俊航避开了所有巡逻的护军,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太子大帐的外围。

  「什么人?停车!」

  一声呼喊吸引了兰俊航的注意力,他找了个角落躲起来,静静观察着大帐外
的情况。却见不远处大帐入口处来了一辆小木车,这个车的尺寸比寻常车要小,
车用毡布蒙着,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而这辆小车是双辕的,拉车的却是一左一
右两个黑袍人,车辕从黑袍人的身后伸出。这一辆小车一个人拉就够了,为何是
两人?

  「奉殿下的命令,给大帐递送重要的东西,任何人不得阻拦!」

  黑袍人递出一份文书给守卫的护军。躲在角落里的兰俊航没想到黑袍之下是
个女人,但这声音兰俊航隐隐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进去吧!」

  守卫的护军让开道路,让两个黑袍女人拉着车进了大帐。这两个女人是谁?
兰俊航觉得他应该认识她们,这让他更加好奇。他伏低身子,紧贴着地面,借助
大雪的掩护,缓缓向前移动。终于,他来到了大帐的侧后方,这里有一处微弱的
灯光从帐篷的缝隙中透出,但奇怪的是,这里的根本没有护军,倒是十几仗外有
人巡逻,仿佛他们都是被刻意屏退的,与其他地方的严密防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兰俊航心中一动,这个地方估计就是那候纪的所在。他屏住呼吸,双眼从那
一处缝隙向里面望去,稍稍停留一会儿就可以感觉得里面的热气,显然大帐内此
时温暖如春。目光闪动之下,候纪背影很快就被兰俊航捕捉,但房间中的陈设却
让兰俊航十分疑惑,帐中悬挂着不少绘画,但都是些淫秽不堪的春宫图,周围帐
篷顶部悬下各种绳索铁链,一旁还有门架、合欢床、木马以及各种兰俊航自己也
说不出的淫具,难不成候纪要在这里玩女人?

  但是大帐内异常安静,除了偶尔传出的翻书声声外,再无其他声响。似乎候
纪是在读什么东西,但候纪要是能在这种地方看的进书,那可真是个人才。

  兰俊航不再看那些淫秽之物,索性俯下身子靠在大帐外。大雪纷飞,却给兰
俊航一阵安全之感,何况外面的的火光根本照不到这里,他潜入之身形方不会被
人发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几乎以为今晚将一无所获之际,一阵细微的
交谈声从帐中传来,他立刻屏息凝神,悄悄向缝隙中看去。

  只见刚才兰俊航在大帐门口处看到的,被两个黑袍女人拉着的小木车此时已
经被拉进了候纪所在的房间。本来在翻书阅读的候纪一见到木车被拉进来,便再
也抑制不住欣喜之色,拿起书就站了起来。

  「美人,本太子终于算是等到了!也不枉费本太子耐着性子看了那么长时间
的书!」

  「都这个时候了,殿下还有看书的兴致?」

  那个黑袍女人站定,却也不动,只是拉着车站在原地。

  「自然是从那些话本小说里学了些东西!」

  候纪站在黑袍女人身侧,指着手中的书说道,一手更是隔着黑袍握住了那个
女人的胸前凸出位置,脸上的淫笑更是没停过。兰俊航眯眼看去,只见候纪手中
的书,封面写着「仙漓录」三个大字。

  那黑袍女子娇笑一声:「小女子可不像太子殿下一般看些无聊的长篇大论呢!
不妨太子殿下亲自为小女子讲一讲?」

  候纪哈哈大笑:「今日本太子可看了不少章节,正好有许多东西要在你们身
上试一试呢!」

  「太子殿下只会说么?」

  候纪的表情更加兴奋:「本太子不但会说,更加会做!」他一把扯下那个黑
袍女子的黑色斗篷,而那个黑袍女子身旁的另一个黑袍女子更是自顾自脱下自己
的黑色斗篷,只见两女的斗篷离体而去之后,露出两张兰俊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的脸!

  「絮儿?苏姑娘?」

  兰俊航差点惊出声来,看得呆了!

  只见两女还是当初兰俊航认识她们的时候的一身连身衣,但相比南絮,兰俊
航从没见过苏红袖除去装具的样子,两女身上衣料轻薄,更显前凸后翘,苏红袖
那身如蛇鳞一半的连身衣更是将她的身材展现到了极致。但是让兰俊航意外的是,
两女连身衣的裆部的开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扩张开来,明显是刚才两女拉车的时
候,她们就是钩在左右车辕上的!难不成...

  只听苏红袖说道:「殿下这东西可将小女子给折磨惨了,也不知道是谁拍脑
瓜子想的,竟然能这样子拉车!」

  「以后说不定本太子还能相出其他的玩法呢!既然到了,那就先拔出来吧!」

  南絮与苏红袖点点头,伸手按住车辕向下脱开,只听「咕叽」一声,一根竖
在车辕上模仿男人肉棒的木质伪具被从两女腿间拔了出来,由此还带出些许淫汁
来。也就是说刚才她们的腿间一直插着这个东西,怪不得她们只能站着却没有其
他动作。

  「也就拉着这玩意绕了清河城一圈而已,水就流成这样!不愧是两条骚母狗!」

  候纪笑着伸出手,将南絮和苏红袖全都拉入怀中,两手握住她们的左右胸格
一只挺翘乳房,接着两手往下,手指划过两女的胸腹部的衣料,直钻入刚刚被那
木质伪具插入过的肉穴中。

  手指钻入,两女轻哼一声便难受的俯下身去。稍稍抠挖几下,更多的淫汁液
体变顺着两女大腿内侧顺流而下。

  「哦...殿下...」

  「殿下轻些...」

  虽说两女都在开口求饶,尤其是苏红袖声音的酥了不少,但候纪可不管,反
而更加粗暴的扣挖起来,还没一会儿功夫,两女便双腿岔开,浑身剧颤,随着两
声长吟之后,候纪手指插入的位置顿时射出两股水液来,两女竟是同时被候纪的
手指扣到了泄身射液!

  帐篷外的兰俊航看到这一幕顿觉五雷轰顶,身体僵硬。在兰俊航的印象中,
苏红袖是个体贴可人的女子,而南絮虽然早已被人玷污,可她的爱意兰俊航却是
明白的,绝不会像现在他看到的这般与候纪玩着下贱淫荡的游戏!兰俊航仿若在
噩梦之中,他忍不住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感到疼痛之后,他明白这不是什么
梦,眼前他看到的就是真切的东西。

          第一百八十二章:四女同欢(上)

  「殿下...竟这般急色,骨头都要被殿下弄酥了...」

  帐内泄身之后的两女眼神迷离,皆软软的靠在候纪身上,苏红袖慵懒淫荡的
娇啼,让人听得心麻骨软,纤手已经捉住了候纪的裤裆位置。而南絮则急迫的搂
住候纪的脖子,妖冶的吻着对方的脸颊,那被包裹着黑色皮料的乳房也在候纪的
肩膀和手臂上搓揉着。

  候纪在刚才的泄身中衣服上被淋满了两女的淫汁,但是他不气不恼,反而问
道:「区区手指而已,这样本太子都让你们两条骚母狗飞上天了,等会儿你们是
不是也要对本太子有所表示?」

  南絮面色微红:「全凭殿下吩咐...」

  「不过殿下可不要忘记了,这车里还坐着人呢!」苏红袖道:「她们可是与
小女子一起绕了清河城一圈,既然殿下说要『表示』,那不得拉上她们一起,有
福同享才是!」

  「好一个有福同享!」

  候纪兴奋的揉捏了一下南絮和苏红袖的乳尖,便来到那小木车前,随手扯下
盖在小木车上面的黑布,随着黑布扯落,小木车上的东西更是让帐外窥视的兰俊
航险些发出一声惊呼。

  「云馨?静瑜?」

  冲天的怒气差点让兰俊航将帐布扯裂,只见刚才两女拖拽的小木车上周围用
细木条搭起了框架,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框架之下,赫然骑着两个身着情趣亵衣的女子,就是兰俊航熟识的李云馨
和萧静瑜。只见李云馨身穿一身明黄色的情趣亵衣,上身是半透明的明黄色肚兜,
从外面看去其中的椒乳若隐若现,尤其是其中的两点嫣红凸起更是让人垂涎不已。
下身则是一条同色的开档半透明亵裤,开裆的位置暴露出的肉穴似乎被一段柱状
物体大大撑开,其中汁水横流,颇为淫亵。而双腿之上则套着一双淡黄色的天蚕
过膝丝袜,这丝袜颇为精致,隐隐还可看到丝袜上有精绣的云纹图案。足上则是
一双暗色的梅枝纹高跟鞋,让李云馨的身材更显高挑。

  而位于李云馨身后的萧静瑜,衣着则保守得多,但却也是进过特意设计的性
感衣装。只见萧静瑜上身着银丝秀鸳鸯肚兜,虽不是如李大学究一般的半透明,
但是肚兜却比寻常窄小的多,坚挺的乳房将小小的肚兜高高顶起,尤其是顶端的
乳尖凸起让候纪一窥便可知道其中大小。下身则是开档的绣银丝亵裤,开裆的肉
穴位置也与李云馨一般被柱状物体撑得大开,就连亵裤也早已被淫汁沾湿了一大
片。纤腿之上套的是与肚兜亵裤同色的过膝银丝稠袜,大腿位置还绣着精致的鸳
鸯图案,活灵活现。足上则是亮银色水纹高跟鞋。李云馨与萧静瑜两女虽是淫亵
装束,但是这一金一银的组合既端庄又妩媚,让候纪非常满意。

  至于说两女说是「骑」,也是没错。南絮与苏红袖将小木车上碍事的框架拆
除,让候纪贴身欣赏。原来这小木车上是如两个马鞍一般的位置,只不过这位置
的下方却是两根一粗一细的木橛子,就如木驴一般,随着小车向前行驶,底部的
机关来回往复,两根木橛子周而复始的插入两女的肉穴和后庭中,让李云馨与萧
静瑜一路都在快感的地狱中翻滚。

  这小车看的候纪啧啧称奇:「这可是轮子带动机括的?」

  苏红袖咯咯一笑:「殿下,这可是李大学究参考木驴淫具亲自做的东西!前
些日子,小女子和南妹妹可都已经试坐过了,可差点将我们下面给肏碎了呢!」

  候纪淫笑道:「哦,本太子只听过李大学究制作机关的技艺是一等一的,没
想到制作淫具也是一等一的功夫!」

  「殿下说笑了,不过是些小东西,下次不妨让我们来拉车,让苏姐姐和南姐
姐坐着好了!」

  李云馨骑在木橛子上没有不适的表情,反而是笑着道。

  「既然如此,就让本太子试试!」

  这座帐篷已经足够大,甚至足够让骑着两女的小车在这里绕上一圈。候纪拉
起车辕,慢慢向前移动起来,牵动机括,四支木橛子交替抽插,一同在李云馨和
萧静瑜的肉穴和后庭中搅动起来。一经插入,两女不由的用手托住前方,插的她
们娇喘不已,但是两女身上没有任何索具固定,也就是说她们是自愿骑在这淫具
上的!

  「哦哦哦啊啊啊!!」

  「殿下..噢噢噢...别那么快...嗯嗯嗯!!」

  帐外的兰俊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李云馨和萧静瑜骑着淫具上受辱,甚至还
发出悦耳动听的娇吟,兰俊航的怒火一下到达了顶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
怒吼!但声音发出,兰俊航才突然警醒,下意识的捂上了嘴,幸好候纪的注意力
全都在骑小木车的两女身上,而且南絮苏红袖的起哄声与李云馨萧静瑜的呻吟混
杂在一起,竟是意外的盖过了兰俊航的低吼。

  不过,骑在木车上的李云馨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转头向那个奇怪声音的大概
位置望去,可是身下的木橛子一刻不停的在体内抽插,激烈的快感与羞耻之意让
她双眼迷蒙,哪能看得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来了...来了...嗯!!」

  就这一瞬后方的萧静瑜突然抱着她的腰,接着一股热液直接喷在她的后背上,
竟是萧静瑜比她更早泄了身子。

  且不说骑在木车上的两女被折磨得浑身酸软,头晕目眩,候纪拉着小车足足
绕了帐篷五圈,后两圈竟然还小跑起来,那木橛子啄木鸟磕头一般飞速插入,淫
汁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候纪一边拉一遍欣赏着两女在绝顶的快感中泄身的媚态,
直到拉的累了才停了下来。

  「殿下真是不怜香惜玉!」

  骑在小木车上的两女娇喘不已,缓了好一阵才从木车上下来。刚才一阵折腾
愣是让两女又各泄了两次,腿间的肉穴位置更是淫汁黏连,尤其是李云馨的后背,
全都是身后萧静瑜情动之时射出的汁水。而两人原本骑着的「马鞍」位置也是湿
漉漉一片,到处都是水液泼洒,四根木橛子都被淫汁磨得水光发亮。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过今日李大学究与天衍神女的这番
打扮,倒是挺和本太子的胃口,就不知道你们的层峦叠嶂,桃源秘境肏起来是什
么感觉了!」

  「殿下,可饶了我们吧,刚刚都还被拖去绕了三圈,我们...」

  「哦?」

  候纪笑道:「就算本太子答应了,可本太子的小兄弟可不会答应!四条母狗
全都过来跪好,接药!」

  无论是萧静瑜李云馨,还是南絮苏红袖都迅速跪在候纪身前,只见候纪拿出
连个白瓷瓶,打开封套之后导出来的却不是药丸,而是粉色的、带着醉人香气的
药油,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候纪自备烈性春药。

  「烈妇吟,这玩意两瓶可要二百两银子!见效最快,水多,内外用皆可,非
阳精射入体内无法解除的猛药!」

  粉色的药油滴淌在四人脸上,药油四溢,四女不仅用嘴接,还用用手接过药
油,胡乱抹在肉穴上。不一会儿四女已经是浑身发烫,眼中春意盎然,腿间肉穴
更是淫汁汩汩。甚至还未等候纪掏出自己的肉棒,四女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
淫性大发之下竟将候纪的裤子给撕了下来!

  「别急啊!本太子的肉棒你们四条母狗都有份,不过今日说好了除了那木车
还得玩玩别的花样...嘶...」

  李云馨萧静瑜在左,苏红袖南絮在右,她们满面渴望的仰着头,小嘴中吐出
舌头,将候纪的肉棒棒身舔来舔去,这一刺激让候纪倒吸一口冷气,榜头顶端的
小眼因为刺激不断拉出液体来。这腥臭液滴甚至也让四女相互争抢起来,苏红袖
舌头灵活很快将棒头卷起,与南絮一同品尝着腥臭的液体。而李云馨萧静瑜脸色
酡红,动作比苏红袖她们生涩许多,但动作更加温柔,甚至还未等南絮开口,萧
静瑜就已经将候纪的肉棒含在嘴里。

  不过萧静瑜也不独占,舌头「砸吧」舔了一会儿就将肉棒让给南絮,让她好
好感受候纪肉棒的粗长,而换上李云馨后,她的舌尖便光在棒头处触碰,苏红袖
则转换方向灵巧的舌头从肉棒末端一直舔到子孙袋。四女卖力吞吐舔舐,候纪不
由舒坦的发出低沉嘶吼,人生,难道不该如此快活?

  「嗯...嗯...」

  趁着四女忙活的机会,候纪赶紧掏出准备好的无常索,东西虽然是好东西,
但是候纪摆弄了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顺着自己的心意使用无常索。无常索最
多捆绑两个人,但每次丢出无常索后捆绑的样式却都是随机的。尽管如此候纪还
是很喜欢用无常索轮着捆绑四女,而今天候纪想玩的便是「肉林」。

  「大学究和天衍神女站开些,本太子要给你们两条母狗上绑了!至于你们两
条母狗,自己找个本太子喜欢的样子!」

  虽然李、萧两女恨不得将候纪的肉棒真个吞下去,但还是乖巧的挪远了些。
而南絮和苏红袖则妩媚一笑,从一旁的小柜中掏出两捆红绳来。

  「还亲殿下赐缚!」

  话音刚落,候纪手中的无常索便抛飞过去,一眨眼黑色绳索便将两女捆的结
结实实。李云馨和萧静瑜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无常索了,尤其是李云馨这等诡异
的器具完全无法按照她所学的常识来解释。

  地上李云馨被无常索捆绑成了「丄」型,顿时仰面倒在地上,黑绳巧妙地从
中间对折,套上她的颈部,又从前胸绕过一轮,穿过乳房,竟是将李云馨胸前那
透明肚兜硬生生撕了下来。接着绳索滑过小腹从腿间穿过又从臀瓣中穿出,将双
手反绑,自下而上收紧。同时两股绳又从双手处分出,勒住脚腕处强迫她的双腿
分开到最大。精妙且简单的束缚,甚至不束缚四肢就能捆绑出一个诱人的姿势。

  而相比李云馨,萧静瑜则是被捆绑成四马攒蹄的样式,双手和双腿被分开捆
成绳结,接着向上拉,让萧静瑜的身体反弓,而这四马攒蹄捆绑的非常紧凑,让
萧静瑜的身体只能伏在地上无法动弹。

  「嗯,本太子喜欢,今天难得是两个好用的姿势,一个用来口舌侍奉,一个
用来骑乘,再好不过了!」

  候纪检查了一下两女被束缚的关节位置,稍一检查后就从帐篷顶部拉下一根
铁链,将无法挣扎的萧静瑜吊挂起来,顺便用力拍了萧静瑜的臀肉一下。而很快,
被束缚成「丄」型的李云馨也被铁链悬挂起来,绳子深深束缚在乳房周围,又深
深勒入腿间,两女就这样被挂在半空,而此时两人体内春毒正烈,淫汁淅淅沥沥
的从她们的腿间低落下来,左右摇摆的她们看起来就像两颗熟透多汁的果子。

安特固 2025-5-7 00:25

          第一百八十三章:四女同欢(中)

  与此同时,苏红袖从天花板上拉下一根铁链,用铁环拷在南絮的一条腿上,
随着咔嚓一声,将她左脚的脚腕锁住。接着苏红袖随手一拉开关,顶端的铁链慢
慢往上升起,慢慢讲南絮的一条腿向上拉的笔直,就如一个高抬腿的、金鸡独立
的姿势,虽然南絮此时与黄泉一样都是一体连身衣,但是这样的姿势却让她下体
的开口被大大的分开,让肉穴和后庭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就像是当初话事人将她捆起来玩弄一般。

  「哈……」

  虽然感受到锁链的牵制,但南絮对此丝毫不害怕,反而与苏红袖热情的拥吻
起来。不过接吻归接吻,苏红袖的用红绳捆绑束缚南絮的手可没停下来,她一拨
耳际的乌发,双手灵巧的收放手中的红绳,因为已经固定了姿势,所以红绳随着
苏红袖的手,很轻易的穿过南絮的身体。

  「别动,南镇抚使,只要将你束缚完了,你就和她们一样都是『肉林』里最
精妙的展品!」

  指了指空中悬吊着的李云馨和萧静瑜,苏红袖手中的红绳用力往上一抽,让
南絮美目半眯,发出难受的呻吟。

  「呃……」

  南絮扭动着脖颈,羞耻之意不言而喻,但是苏红袖的绳缚还没结束,红绳从
脖颈出延伸至胸前,两股红绳直接隔着南絮的修身皮衣将她的双乳捆成「∞」型,
环绕三圈之后,南絮的乳房看似被勒的更大了,尤其是因为烈妇吟的药效,南絮
胸前的两点就算是隔着修身皮衣也明显异常。

  死死勒住乳根,两股红绳又从小腹经过,直勒在她的腿间蜜肉位置,也不知
道苏红袖是有意还是无意,从臀瓣分出的绳索极为紧致,几乎要勒到肉穴之中,
腿间突然而然的压力让她下意识地扭动娇躯。但由于一条腿被吊起,这样的挣扎
几乎是无能为力的。将南絮双手绑成背手观音的样式之后,黄泉又接上了第二捆
红绳,连接到南絮被紧紧束缚的双手位置。从小臂到手指都用细密的绳结固定起
来,完全锁住她的双手。最后从南絮的背后分出两股红绳,苏红袖又拉下另一根
铁链与南絮背后的红绳连接,这才完成了对南絮的绳缚。

  从候纪这里看去,南絮单足踩在地上,另一条腿则高高被铁链抬起并拉到了
最高处,娇躯不住地颤抖,一声声凄婉呻吟不断南絮的口中传出。她浑身的红绳
与黑色修身皮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如被一条条红色的毒蛇所束缚一般。

  「这怎么能够呢,本太子还不打算先玩你们,不得让本太子多给你们添置一
些有趣的小玩意?」

  一个紧致的木盒在候纪手中被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串用黄玉装饰的后庭拉珠,
一颗颗约荔枝大小,最末尾还挂着用宝石和玛瑙装饰的穗子,却是一件十分紧致
的淫具。稍稍抹了些烈女吟作为润滑,候纪就将这一串后庭拉珠一颗颗的塞入的
南絮的后庭。

  「噢……哦……」

  随着拉珠深入,南絮发出忘情的呻吟。而越往里面塞,黄玉制作的拉珠越是
发亮,到还剩两颗露在后庭外面的时候,候纪却是故意停了下来任由这两个与灯
烛差不多亮的拉珠留在外面。

  「这拉珠也算是宝贝,只要感应到热,珠子就会发光,越热珠子越亮!看来
南指挥室的后庭已经烧起来了啊!也不枉费本太子的这件宝贝!」

  「那,殿下有什么宝贝能赐给奴家享用呢?」苏红袖腻声道。

  南絮接触地面的一条腿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起来,显然是后庭中
被多灌入的烈女吟让她更加的燥热难耐。候纪看了又看,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绝
妙的注意,他又找出一个更大的木盒,只见其中是一整套金光闪闪的锁扣:一根
二尺多的长杆,四条锁链、四个锁环,外加一条金灿灿的双头伪具。依苏红袖的
毒辣眼光,怎么会看不出来木盒里的索具都是黄金制作的?

  「本太子的宝贝多的你数都数不清!这套『金锁连环』就给苏参事用好了!」

  「多谢殿下赏赐!」

  候纪将苏红袖的手腕脚腕都扣上金锁扣,虽然是黄金制作但是内里还有软垫,
显然是为了防止使用者刮擦受伤。将苏红袖的双腿岔开,在脚腕上的金锁扣上按
上细链,然后将二尺多长的黄金长杆按与腿间,只听「咔哒」一声,锁扣相连之
后,苏红袖的双腿便因为长杆所碍,无法合拢了。

  「坐地上!」

  感受着足部黄金制品的重量,苏红袖乖巧的坐在地上,任由候纪将细链按在
长杆上,组合在一起之后,女子就可以顺势在床上摆出抬腿挨肏的姿势。但这不
是候纪想要的,他拉过一根垂下的铁链,将铁链一段扣在长杆上,随即将苏红袖
吊离了地面。

  『金锁连环』这时候才显现出它独特的美感,吊离地面的苏红袖乌发倒悬,
头颈后仰,双手与双腿高高吊起,却与萧静瑜的四马攒蹄姿势正好相反。被长杆
限制的双腿大开,腿间淫汁潺潺,十分诱人。但这还不算完,候纪将这『金锁连
环』的最后一件物品——也就是那黄金双头伪具,在苏红袖的低吟中插入的她的
肉穴,而随着「哗啦哗啦」的铁链碰撞声,被悬吊的苏红袖竟移到了呈金鸡独立
姿态的南絮面前,两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候纪想要干什么了。

  在候纪兴奋的目光中,他将苏红袖往前移动,待到两人腿间的高度一致,便
拉过铁链,用力让苏红袖腿间的黄金双头龙向高抬腿姿势的南絮腿间撞去!

  「啊!」

  「噢!」

  冰冷的黄金双头龙入体,高抬腿的南絮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吟,而苏红袖的声
音则非常享受,甚至还摆动身体轻轻的往前撞了下,惹得南絮又是一声低吟。

  「南妹妹,一会儿我们可就要这样吊在一起了,这才刚刚开始了就受不住了?」

  「苏姐姐,等会儿我们可走着瞧!」

  「咯咯,那你姐姐我可拭目以待,看看南妹妹能亮出什么样的招子!」

  看着苏红袖和南絮这样吊在半空竟也能争辩在一起,候纪不由淫笑一声:
「既然你们你喜欢连在一起,往后就都连在一起好了!本太子也喜欢看你们磨镜
的淫贱样子!」

  「哗啦哗啦!」

  铁链在机关的作用下慢慢将腿间相连的两女举升起来,这样候纪想要亵玩的
「肉林」便初见端倪,四女吊在空中有的挣扎,有的喘息,形态姿势各不相同。
虽然四个不算多,但是谁知道自己当了皇帝之后又能拥有多少女人呢?到时候让
百来个不同风格的女人绳缚成不同的样子吊着,想玩那个就玩哪个,那才是真正
的「肉林」!

  一想到当皇帝,候纪就心头火热。索性脱掉身上已经被四女扯裂的半套金镶
玉,直接往合欢床上一躺,随手拉下床头的机关,合欢床竟载着候纪缓缓向四女
悬吊的位置挪移过去。直到四女的正下方,候纪才拉动合欢床头的机关,让床停
了下来。而此时悬吊在半空的四女呻吟不已,已经情难自禁,除却在空中摆动着
相互抽插肉穴的南絮和苏红袖,其余的李云馨和萧静瑜浑身发热,全都直勾勾的
的看着下方光赤身子的候纪,尤其是那已经竖起的肉棒。李云馨和萧静瑜各一股,
南絮和苏红袖合一股,三股淫汁大滴大滴往合欢床上落下,不一会儿就染出了三
大片湿处。

  「这水滴下来都算下小雨了!既然如此,就给本太子开始吧!」

  「哗啦!」

  候纪随手拉下开关,却是被捆绑成四马攒蹄的萧静瑜首先随着铁链落了下来,
虽然这无常索还有一段是连在李云馨身上的,但是这无常索好像能无限拉扯一般,
愣是被拉长了许多,但与此同时李云馨和萧静瑜却同时难受的呻吟起来,原来这
拉长的无常索让她们浑身的绳结束缚的更紧,绳子更加深入的勒入乳沟和腿间位
置。

  不理呻吟的李云馨,候纪更加关心降下来的萧静瑜。萧静瑜双手双腿的绳结
都被勒紧不少,可当萧静瑜悬在候纪的下半身上方之时,却见面前竖起的,充满
骚腥气的肉棒。如遇到了美味吃食萧静瑜张开小嘴,一口就将候纪的肉棒吞如嘴
里。

  「嗯……」

  萧静瑜只关注肉棒的样子,用舌头卷曲舔弄,温软的口舌让候纪舒服异常。
虽然是萧静瑜是在半空中,而候纪也是第一次玩这种新奇的东西,但这样却毫不
意外的舒坦。尤其是萧静瑜晃动着螓首,一上一下的吞吐着候纪的肉棒,每一次
吞咽,牙齿轻咬棒身,舌头更是不断在棒头处啄点。

  诱人的少女津液从嘴角滑落,正当她认真舔舐的时候,却见候纪环住她的腰
部,将其转了个方向,两人呈「69」的位置,在萧静瑜吞吐肉棒只是,候纪首先
把玩了一下天衍神女被银丝稠袜包裹的玉腿,又托住神女圆臀,分开她股间的两
股绳,最后才将舌头深入她的肉穴中。

  「嗯!」

  萧静瑜轻轻吐出肉棒,腻声道:「殿下,哦……这样子……您可满意……嗯……


  候纪可顾不上搭话,只是专心舔弄萧静瑜的肉穴,舔的淫汁阵阵,滋滋直响。
见此情景萧静瑜也不恼,而是再次吞下近在咫尺的肉棒,这一次吞吐侍奉的深度
比刚才都要深,候纪下面的一簇黑毛弄得萧静瑜脸上痒痒,但就算如此萧静瑜还
是卖力吞吐。伏在自己臀部的候纪也是由舔变吸,经过烈女吟的刺激一股股的淫
汁如小溪流淌,候纪在后面则是照单全收。

  而对于两人在床上的这样一副样子,帐篷外窥视的兰俊航只觉得心中绞痛,
恐怕自己征战的这几月以来,四女早已与候纪勾搭成奸。

  想当初萧静瑜主动被莫多破身的时候,她可还叫过自己「夫君」呢!可是现
在她已经投送他人怀抱,跑到候纪的床上寻欢作乐。虽然自己与萧静瑜已经有了
关系,可萧静瑜在候纪这里并不拒绝这种下流的玩法,甚至还尽心尽心的讨好躺
在床上的候纪,兰俊航更是无语凝噎。

  兰俊航心中重叹一声,本要拂袖而去,可自己怎么能任由她们一个个都变成
下贱之人?她们与候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兰俊航只得继续窝在雪
地里,窥视帐中的情况。

          第一百八十四章:四女同欢(下)

  「哦……嗯……唔……」

  稠袜上沾着点点淫汁,萧静瑜吞吐的速度逐渐加快,而就在这时,她突然觉
得一根冰冷的物体突然插入了自己的体内,原来是候纪将一根精心雕琢的青玉伪
具插入了萧静瑜的肉穴中,握着伪具的根部用力抽插起来。这青玉棒虽然不算太
长,但非常粗大,但突然袭击并没有让萧静瑜停下,反而更加深入吞吐!

  「对,就是这样……给本太子吃深一点……呼……」

  候纪虽然看不到萧静瑜的脸,但是每一次肉棒被吞入就像肏入了一处软肉腔
套一般,恐怕自己肉棒已经插进了萧静瑜的喉咙里,下面更是随着萧静瑜的动作
往上一挺一挺,手中的青玉棒更是来回抽送。肉棒几乎每一次都能插入喉咙,而
萧静瑜则抓住候纪的子孙袋揉捏,这样刺激的口舌侍奉试问哪一个男人能承受得
住?

  「哦……哦……来了……都给本太子吃下去……」

  在候纪泄精的最后一刻,萧静瑜将肉棒吞到喉咙最深处,身下的候纪一阵颤
抖之后,大股腥臭白浊直接从喉部直接灌入!

  而与此同时肉穴中的刺激让萧静瑜几乎抓不出候纪的肉棒,顿时一股淫汁水
箭直接从肉穴中射出,全数浇在候纪脸上。但是一根青玉棒又怎么可以满足服下
烈女吟的萧静瑜呢?

  「殿下……快肏我……下面痒……」

  候纪捻出四个精致的小铜坠,末段则是小巧的金属夹子。其中两个夹在萧静
瑜的乳尖上,还有两个夹在萧静瑜的两瓣蜜肉上。铜坠还是有些分量的,尤其是
悬吊着的她三个敏感位置拉扯感更甚。

  本以为自己给候纪口舌侍奉以后,接下来便是挨肏了,可候纪将那青玉棒忘
萧静瑜那汁水满溢的肉穴中一塞之后,接着便拉下了机关。萧静瑜只觉得自己又
被吊了起来,只余下那肉穴中的青玉棒还能够为她止止痒,可是自己手脚不能动,
连摸一下自己的肉穴都是奢望了!

  「殿下……求求你了……让小母狗止止痒吧……求求你了……殿下……」

  「哈哈,天衍神女,还是先忍忍吧,本太子若是想起来,会用肉棒帮你止痒
的!」

  「太子殿下……求求你了,快肏我吧……」

  不理会萧静瑜的苦苦哀求,任由她被铁索拉扯着升上去,候纪又拉下一个机
关,伴随着萧静瑜的哀求之声,李云馨随着机关开动降了下来,被无常索捆绑成
「丄」型的胴体慢慢降落在候纪胯部位置。与此同时萧静瑜的哀求戛然而止,却
变成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原来是绳索因为李云馨的拉扯收紧,不仅是身体各处的
绳索更加收紧,就连候纪留在萧静瑜体内的青玉棒也被绳索牵动将青玉棒猛地往
萧静瑜体内顶了一大截进去!

  「呃……啊啊啊!!!」

  猛然撞上花宫的快感让萧静瑜双眼泛白,身子乱抖之下竟又是一次泄身,淫
汁则是对着李云馨当头浇下,可李云馨非但不嫌弃,反而还伸出舌头舔舐。这等
诱惑的动作让躺在合欢床上的太子兴奋异常,刚才一注浓精直接射在萧静瑜嘴里,
现在换了个李大学究,自然要肏穴灌精了!

  「殿下,需要我做什么呢?」

  候纪嘿嘿一笑:「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挨肏就好了!要不是你李大学究
做的机关机括,本太子哪能玩的那么爽利!」

  李云馨被拉成「一」字的双腿中心,淫汁泛滥的肉穴完全暴露在候纪眼前,
他又拉下一个机关,提着李云馨的铁链先是稍稍往上提了些,接着便突然往下一
放,只听「噗嗤」一声,下方候纪硬直的肉棒重重的戳入了李云馨的肉穴中去!

  「哦!」

  肉棒就这样插入了李大学究的肉穴中,她早已被烈妇吟折腾的无以复加,现
在肉棒戳入让她一下子获得了满足。可这还没完,随着肉棒插入,提着李云馨的
铁链竟有节奏的起落起来,李云馨就像是被吊在半空中的木偶,被捆绑成「丄」
型的她只能被动的承受候纪肉棒的抽送。在机关的作用下插入的肉棒快速地上下
挺动,一记记沉重的抽插直撞在李云馨的体内深处。

  候纪一边听着李云馨的娇喘,一边调笑道:「怎么样,李大学究亲自制作机
关给自己用,滋味不错把?本太子还得谢谢你,不用动弹就能享受肏女人的快乐!
他日本太子荣登大宝,就请李大学究封贵妃,去宫里研究专门用来肏女人的机关
好了!」

  「慢点……殿下……太快了……承受不住了……」

  李云馨被插得双眼迷蒙,她扭动着身子希望自己下落的速度和幅度不会那么
快又沉重,让插入体内的肉棒力道轻一些。可是这些机关的掌控权全都在候纪手
中,况且大梁国第一才女被吊在这里挨肏的娇弱样子更能激起候纪的兽欲。候纪
突然拉动了机关,往复下落的李云馨终于停了下来,就当李云馨以为候纪已经尽
兴的时候,机关突然又动了起来,下一刻候纪的肉棒就肏入了她的后庭!

  「哦!哦……哦……」

  铁链「哗哗」作响,李云馨如小船在巨浪中起落,空出来的肉穴淫汁潺潺,
随着李云馨身体的上下起落不断地甩出淫汁拉丝与液滴来,一股股的汁液在起落
间飞出,直洒在候纪的胸口和脸上。有机关的辅助,肏入后庭的肉棒又重又快,
连根没入又连根拔出,后庭处红肉翻卷,肮脏的泡沫溅的股沟上到处都是,更多
的泡沫与汁液随着两人交合处滴落下来。

  「啊……不要了……不要了……殿下……」

  还不过抽插了一百多下,吊在半空的李云馨便受不住了,她的脑袋猛地往后
仰,双目更是往上吊,小嘴大张着发出凄惨的低吟来,套着绣花鞋足尖更是伸得
笔直。与此同时淫汁水箭猛烈的喷射出去,几大股淫汁浇在候纪胸口上,其余则
淅淅沥沥的淌落在候纪的胯部。

  「李大学究竟被本太子干屁眼干到泄身,真是妙哉!不过本太子还没射呢,
你李大学究就受不了了?接着挨肏!」

  机关终于停了下来,可还未等李云馨有喘息的机会,候纪却又一拉机关,让
李云馨猛的沉坐下去!

  「咿!」

  机关又开始有节奏的上下起落起来,候纪只觉得半空中的李大学究一下下的
撞在自己的胯部上,「丄」型的姿势再加上着起落的机关让李云馨的耸动抽插几
乎没有阻滞之感,反而有刚才淫汁的润滑更加顺畅。肉棒自下而上送入李云馨的
肉穴中,如同捣蒜的捣棍一般一次次送入那石臼中,更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就可
以让候纪享受到快乐。

  「啪啪啪啪!!!」

  「殿下……让机关慢些……太深了……捅进去了……」

  刚才被候纪肏后庭肏到泄身,李云馨还没完全从泄身的快感中恢复过来,就
又是一阵猛肏。若不是有这铁链机关挂着,她恐怕早就软倒在候纪身上了,现在
李云馨只能任由铁链挂着,向候纪发出求饶。

  「嘶……痛快得劲!」

  肉棒被磨得火热,光是插入进去就可以感受到李大学究腔道中的软肉,尤其
是每次一插到底之后棒头碰到顶端的滋味更是让候纪乐不可支,他知道自己是顶
到了李云馨的最深处。忽然一阵腥臊味从肚腹位置传来,只见李云馨双目眯着,
小嘴张开,舌头外吐,身下一阵黄液淅淅沥沥的喷射出来,堂堂李大学究又被干
尿出来了!

  「李大学究这身体可是娇弱,又被本太子干出尿来……呃……」

  躺着的候纪正要调笑,可李云馨的肉穴突然将候纪的肉棒箍的紧紧的,紧接
着被吊在半空上下耸动的李云馨又射出一股股淫汁来,有好几股直接浇在候纪的
棒头上。这刺激的感觉让他腰部发酸,尾椎发痒,竟是精关不稳了!

  「哦……快点……既然这样,就让本太子把你的肚子都灌满子孙!」

  机关的速度猛然加快一倍,候纪咬着牙忍受李云馨的抽插,直到最后候纪拉
动机关,让李云馨的娇躯重重的落在候纪的胯部,最后关头重重的一下,候纪终
于放开精关,任由浓精在李云馨的体内一股股的注入进去!

  「哦……殿下……烫……」

  腥臭白浊的浓精自棒头射出,将李云馨的花宫注的污浊一片,更是烫的李云
馨发出酥软的娇啼。拉动机关,让铁链将李云馨的身体抽离,多余的浓精混着淫
汁汗液,从李云馨的肉穴中涌出,于半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液滴,在李云馨岔开
成「一」字的双腿间一丝一丝的耷拉下来。

  尽管候纪已经连战两女,但是今日既然是玩这「肉林」的游戏,自然是要四
个女人都肏上一遍的。随手扯过虎狼之药的瓷瓶倒出两粒黑漆漆的药丸吞入肚中,
不消一会儿刚才已经射过海软趴趴的肉棒现在再度竖直起来!

  「和本太子……接着玩!」

  候纪已经不满足于躺在床上让女人主动骑上来,不借助机关自己去干才算真
的玩!

  候纪将连在一起的南絮和苏红袖放下来,昂贵的黄金双头龙拔出以后,不顾
苏红袖的埋怨。直接将南絮按在地上猛肏!硬质的肉棒插入南絮的体内深处,让
兴奋的她不由的大声呻吟起来!

  「殿下……殿下……好棒……」

  ……

  「殿下……花宫……花宫快要被……顶碎了……」

  肉棒插入让苏红袖飘飘欲仙,呻吟甚至比南絮还要更加高亢,很快呻吟便戛
然而止,原来是候纪强吻在苏红袖脸上,于此同时苏红袖的双腿缠上了候纪的腰
间,反射着亮光的铜头高跟鞋在「咕叽咕叽」的水声中一抖一抖。而两人身旁的
南絮刚刚被候纪灌了一注浓精,此刻还跪趴在一旁,高翘的臀缝中白浊汩汩淌下。

  「殿下,属下来了!殿下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属下分担的?」

  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兰俊航难以置信的定睛看去,那关将军的关合竟
也加入进来与候纪同流合污!

  「来得正好,关将军,在本太子这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多谢殿下!」

  脱光了衣物的关合直接猛扑上去,吃了药的候纪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在再
加上新加入的关合,毫不吝惜的与在场的四个女人一起玩起淫乱的杂交游戏。他
们一次又一次的在四女的小嘴、肉穴和后庭中猛顶狂肏,同时灌进去一注又一注
的浓精。四女一会儿吊着一会儿放下,完全为了满足两个男人的玩法而动,高亢
的呻吟和野兽般的低吼一阵又一阵,众女身上中满是精液、淫汁、尿液和汗液的
肮脏痕迹。

            第一百八十五章:乘机夺权

  看到这里,兰俊航已经双目通红,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战栗不止。她们早
已背离了自己,自己还有必要再留在此处么?想到这里兰俊航突感喉咙一甜,脸
发白的他猛然转头吐出一大股鲜血!

  不行,赶快离开!

  虽然大雪会很快掩盖痕迹,但是兰俊航更怕血腥味被帐中人察觉,兰俊航运
起《凌云心经》,强压着身体上的不适,将雪地上殷红一片用周围的雪层盖上后,
迎着鹅毛大雪匆忙离开了此处。

  幸好风雪够大,周围几乎白茫茫一片,很好的将他身形掩盖,同时他走过的
痕迹很快就被大雪抹平。兰俊航小心的从营帐中间走过,幸好也已经是后半夜,
巡逻的护军已经懈怠了许多,再加上这大雪,愣是让兰俊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出了太子大帐的范围,兰俊航转头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大帐位置,心中翻涌的情
绪如同狂风暴雨。

  「恐怕这个时候,她们还在玩那六人游戏吧!」

  刚才兰俊航所看到的东西,一时之间让他难以接受,怒火中烧之下气血翻涌,
竟至口吐鲜血。哪怕是自己历来遇到强敌之时,都没有今晚如此愤怒。然而,多
年的军旅生涯和深厚的内功修为让他迅速镇定下来,他深知此刻的每一丝声响、
每一滴血迹都可能成为暴露自己的线索,于是强忍剧痛,运用内力封闭了周身大
穴,减缓了伤势的恶化,同时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沿途可能留下的痕迹,每一步都
走得异常艰难而谨慎。

  转角又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兰俊航暗骂一声,急忙披上斗篷躲在暗处,雪
下的大,路过的太子护军愣是没见到路边躺了一个人,就这样直直的走了过去。
直到护军走远,兰俊航才扒开被血浸透一大片的白色斗篷,扶着墙角又吐出两口
鲜血。

  「不行……不能在这里,必须先回去!」

  要是自己倒在这里,不管是自己还是梁军中的其他人,那可是真的说不清了!
兰俊航抹了一把鲜血淋漓的嘴角,轻发一声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与此同时,大帐位置,关风月坐在室外的火堆前一言不发,而黄来远则焦急
地在火堆旁踱步。现在就他们两个知道兰俊航到底去做了什么,但已经后半夜了
兰俊航竟还没有回来,黄来远更是隐隐担心了起来。

  「你别晃了!既然是等人,那就老老实实坐着!」

  关风月抓起晾在火堆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不是他兄弟,你当然不用担心!」虽然黄来远嘴
上阴阳怪气,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兄弟?你和他一起去吃饭,一起去嫖妓就算兄弟了?那我与他并肩杀敌作
战,又算得了了什么?」

  我这虎威将军都和兰俊航一起杀过人,一起上过床,你这又算的什么小打小
闹?

  「啊?这……你都知道了?」黄来远脸色一白,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原
来早就一清二楚了!

  「我可不想听你们那点破事!」关风月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道:「胖
子,你我二人对兰将军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他既然独自外出又不让我们跟随,定
有他的考量!但今夜之事,可能出乎兰将军意料。现在局势未明,我们需保持冷
静,耐心等待。如果清晨他还不来……只有从军中加派人手,暗中搜寻他的踪迹。」

  「行,行!我坐下来等!我坐下来等好吧!」

  黄来远长叹一声,拂去头顶积雪,只得先坐在火堆边,他看着燃烧的火焰,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火堆边气氛愈发沉闷。终于,在夜
空隐隐放亮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名梁军士兵匆匆跑
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关将军,黄公子!兰将军……兰将军回来了,但将军似
乎受了重伤,吐血不止!」

  「你说什么?」

  闻言,关风月与黄来远几乎是同时冲出营帐,直奔大营门处所在的方向。当
他们赶到时,只见兰俊航被数名士兵搀扶,已是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
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见到二人,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却再也支撑不住,终是栽倒在雪地里,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阿航!」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叫医官!」

  关风月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将兰俊航抬上担架,送往
随军的医官处。

  医帐之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医官们忙碌的身影在光影中忽隐忽现,而
关风月与黄来远则守在门口,心急如焚,却又不敢打扰医官们的救治。直到早晨
医帐之外已经围满了梁军士兵,其中大多数还是虎贲军的,不仅是彭云、魏陌洲
和姚昊霖,还有匆匆赶来的关睿、拓跋翰、杨泽风和刘挺,就连生病未愈的杜松
将军也拖着病体前来。

  「杜老将军……您的病还没好,赶紧回去吧!」关风月道。

  杜松摆摆手:「老夫死了倒没关系,可是兰俊航这后生……征西军能留存下
来,不仅有你虎威将军的功劳,更有虎贲将军的!要是不亲眼来看看,让老夫怎
么放心!」

  「关将军!」

  随军医官从帐中走出,向关风月遥遥一拜。

  「兰将军情况如何了?」

  「伤势暂时得到了控制,但兰将军依旧虚弱不堪。恐怕还是因为在城外作战
时饥饿、疲劳导致的体虚,再加上急火攻心,这才让兰将军支撑不住!但兰将军
尚在昏迷中,何时醒来,恐怕要看后续的调理。」

  周围不少人长出一口气,尤其是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等待的梁军士兵,听到兰
将军没事,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急火攻心……也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倍感恼火的事情,也只能等他醒
来在问了!不过……

  关风月看着周围一层层的梁军士兵,本来她还想将此事隐瞒下来,可现在这
阵势想要瞒也瞒不下来了。恐怕不出半日,这个事情就要传到候纪的耳中去!

           ***  ***  ***

  太子大帐。

  对于候纪来说,今日又是亵玩女子的一日。候纪端起酒杯,一口美酒下肚,
他看着面前撅着屁股的四女,不禁露出淫笑。

  「屁股撅高一些!」

  候纪面前摆着一左一右两张桌子,而两张桌子之上,每张桌子都趴着两个女
子,南絮、苏红袖一桌,李云馨、萧静瑜一桌。她们浑身不着寸缕,仅有腿上裹
着的四色丝袜与高跟鞋,南絮与苏红袖着一黑一红的过膝丝袜配同色高跟鞋,而
李云馨萧静瑜则是一黄一白的相同物什。四女跪趴在桌子上尽可能的撅起自己的
臀部。

  而她们的臀缝之中,肉穴和后庭之外,皆露出与丝袜同色的拉珠,拉珠是以
黄铜为骨架,安置与丝袜同色的球状宝石制成的,就比如南絮用的是黑曜石拉珠,
而苏红袖用的则是红宝石拉珠。李云馨与萧静瑜同理,股间的拉珠分别使用黄玉
和水晶制成,也只有候纪能想出这种奢靡的玩法。而四女肉穴中的拉珠足有小孩
拳头大小,后庭中的拉珠小些,但也有龙眼大小。此时四女前后穴都塞满了东西,
淫汁顺着裹着丝袜的双腿缝隙向下流淌,而这些拉珠各有一个把手,把手上拴着
细链,一头连着拉珠,另一头则在候纪手里。

  「看来殿下很喜欢玩这种调调!」

  站立在候纪身后的闻风吟道。

  「有魔国助力,本太子才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玩这母狗!来,刚刚牵着在外
面溜了一圈,现在本太子抽个彩头!看看你们四条母狗那一条如此幸运!」

  「嗯……」

  刚才候纪可是牵着拉珠将四女像遛狗一样在外面转了好几圈,现在又可以换
着花样玩。只见候纪随意扯动一根细链,南絮后庭中的黑曜石拉珠便在南絮的呻
吟中往外吐出一颗黑曜石珠,而候纪再牵动一根,萧静瑜的肉穴中的拉珠往外吐
出一颗黄玉大珠。就当太子想要继续拉着细链亵玩的时候,蓝衣太监刘茂突然急
匆匆的进入。

  「怎么回事!为何此时过来打扰,没见本太子玩得正高兴么?」

  刘茂深知候纪玩女人的习惯,对此见怪不怪,躬身告罪道:「殿下息怒,梁
军中确有急报!昨夜虎贲将军兰俊航在巡视军营时,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现已被紧急送医,但至今仍昏迷未醒!」

  刘茂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他措手不及。

  「虎贲将军昏过去了?」

  候纪闻言,握着细链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
故作惊讶地转过身,眉头紧锁,像是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波澜。

  「兰将军乃我梁国栋梁,怎会如此?一会儿本太子要亲自前往探望!」

  话虽如此,但候纪的眼神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兰俊航莫名其妙
吐血倒地,这不是天赐的好机会?

  「太子殿下无需过于忧虑,兰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不过,眼
下大梁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将,需尽快稳定军心才是。」

  闻风吟一点不慌,反而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她深知,对于
梁国太子而言,兰俊航的倒下无疑是他夺取军权的绝佳机会。她心中暗自盘算,
表面却保持着与候纪的默契对话。而刘茂则奇怪的看了闻风吟一眼,这个人突然
以太子幕僚的身份出现,太子还对其言听计从,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言之有理!本太子即刻下令,以养病为由,暂免兰俊航虎贲将军之职,由
奋武将军关合暂代,统领全军,虎威将军关风月为辅助。关将军在本太子麾下忠
勇可嘉,定不负众望。」

  听到此处,趴在桌上的李云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兰将军吐血昏迷,
候纪必然加大夺权的动作,可是现在她的立场是被傀蛇寄生的李大学究,又是候
纪的胯下母狗,只能强忍悲痛,保持冷静。

  但就是这微小的眼神变化,被闻风吟看在眼里,尤其是听到「兰俊航突然吐
血倒地」时,李云馨的表情不自觉的波动了一下,虽然变化很小,但是还是被闻
风吟捕捉到了。但她并未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与候纪交谈,仿佛一切尽在
掌握之中。

  候纪闻言,目光转向闻风吟,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又转向等待太子
殿下回应的蓝衣太监:「刘茂,传令去吧!」

  「奴才告退!」

         第一百八十六章:反叛前奏,黑袍之人

  待刘茂匆匆离去,营帐内重归宁静,除了因为双穴中被珠子填满的充实感,
让她们不断发出呜咽外,在没有其他声音。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太子殿下!」

  闻风吟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缓缓站起身,
向候纪走去,步伐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胜券在握。

  「太子殿下,就连我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此乃天助!兰俊航的倒下无疑
为您铺平了道路,虽然关风月还在,但架空她想必更加容易!军中大权,此刻已
尽在您的掌握之中。」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棋子,落在棋盘的关键之处。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候纪忍不住放声大笑,眼中俱是狂喜之色,他弃了手中的链子,双手握成拳,
举国头顶用力挥了两下,又缓缓松开,那是一种长久压抑后终于得以释放的畅快,
仿佛是在确认这一切并非梦境。

  「闻风使者所言极是!兰俊航,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中!」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在营帐内踱步,每一步都用尽力气踏在地上:「这些年,
他兰俊航仗着他爹兰铁亭战功赫赫,在军中树大根深,屡屡与本太子作对!尤其
是……尤其是扶阳大街那次!混蛋竟敢如此侮辱本太子,你也落得这个下场,狗
肏的东西!该让他永远醒不来!」

  「不过……哈哈哈,已经没关系了!!!如今,他终于倒下了,这军中的一
切,都将按照我的意志来运转!未来这九五宝座,必然是本太子的囊中之物!」

  候纪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对权力的渴望,也是对自身已经获得
胜利的极度自信。

  哼!白痴!

  闻风吟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候纪的狂喜之态,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这
位年轻的太子虽然做事狠辣,却终究难逃权力的诱惑,成为了魔国手中的一枚棋
子。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对她而言,只要能够达成魔国的目的,让出一个大梁皇
帝的位置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殿下,您此刻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不过,我们还需要趁热打铁,
尽快完成撤离清河城的任务,以免夜长梦多。我已联系城外的灵蛇大人,这段时
间魔军暂做僵持态势,不会攻击。等到梁军撤离后,魔军便会拿回历来梁军占领
的土地。」

  「撤军可以,不过……」

  候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闻风吟,眼中多了一丝审视之意:「虽然那日我们
早已划定好了大梁需要给魔国划出的区域,但本太子怎么知道魔军会不会乘机多
占据我大梁的国土?」

  候纪似乎想要从闻风吟的口中得到某种承诺。

  闻风吟微微一笑,她深知候纪的顾虑所在,于是耐心地道:「太子殿下,您
无需太过担忧。魔帝是开明且讲信用,等到魔国拿到了需要的东西,我们就会帮
殿下完成权力更迭,毕竟许多事情魔国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只不过缺乏一个合适
的契机!而殿下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暗中积蓄力量,况且,您如今已掌握军中
大权,正可以借此机会整顿军务,剔除那些对您不利的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魔国的刺杀高手影刺稍后就会来到此地,辅助殿下!
待时机成熟,殿下在我魔国的帮助下成为大梁的皇帝,到时大梁与魔国并存,殿
下就可与魔帝共享和平之时,岂不美哉?」

  「好!好!哈哈哈哈……」

  闻风吟的话如同一剂猛药,让候纪心中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他再次大笑起
来,笑声中充满了对未来野心勃勃的渴望:「好!就按照闻使者的计策行事!本
太子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候纪,才是梁国未来的主人!」

  候纪兴奋地捡起地上的细链,猛力一拉,四女肉穴和后庭的大珠小柱被猛然
抽离出来,一瞬间的排泄快感让四女一齐翻起了白眼!

  「噢噢噢噢!!!」

  「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四女凄厉的尖叫与浪吟,无论是从肉穴中还是从后庭中抽出的拉珠一下
子让四女到达了泄身的顶点,八瓣臀肉顿时高高撅起,臀肉间更是射出长短不一
的淫汁水线来,从候纪这个位置看,四女一齐泄身的景象甚是壮观。

  看着跪在桌子上颤抖着的四女:「本太子今日心情好,都先滚回去!等本太
子处理完大事想要玩了,再滚回来!」

  「殿下,那我先退下了!」

  闻风吟微微欠身,以示恭敬。但是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李云馨身上,闻风吟总
想要做一些事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与怀疑。

  不过很快,一个恶毒的主意在她的脑中形成了。

  李云馨,希望你真是被傀蛇钻了屁眼,而不是装的!

           ***  ***  ***

  雪终于停了。

  清河城南边的又一处花园,但因为无人打理早已全都枯死,枯枝摇曳。平坦
的雪地被黑色靴足踏过,南絮正站在一座残破的亭台之上,目光如炬,紧盯着花
园周围的情况。蹲守了一会儿,发现这里确实无人以后这才放心的跳了下来。她
一手持剑一手提着一只木笼子,剑还是兰俊航那把碧海狂林剑,而木笼子中则是
一只信鹰。

  她当然知道兰俊航吐血的事情,可她根本不敢去看。现在她是太子养的母狗,
让她在光明正大行事时处处受限,若是被有心人发现,那她与黄泉可就白演了这
出戏,所幸黄泉得到消息,兰俊航暂无危险,这才让南絮放下心来。

  再确认一遍周围的情况后,南絮才将信鹰从笼子中取出,这只信鹰羽毛油亮,
眼神锐利,是南絮费尽周折通过贿赂太子护军所得。幸而这些草包还能通过金钱
收买,要不南絮真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小家伙,可别飞错方向了,安全抵达!」

  言罢,她小心翼翼地将一封密信绑在信鹰的腿上,那信上详细记录了太子魔
国的往来交易,除了种种故意消耗士兵生命,戕害大梁军,危害大梁国的阴谋。
还有就是候纪疑似做好篡位准备的事例列举,梁世宗虽然好色,但也是多疑之人,
这种信件如果出现,再加上是以南镇抚使的身份做担保,最差梁世宗也会强令将
太子召回宣泰城。

  正当南絮准备放飞信鹰之际,一阵细微的响动打破了寂静。她立刻警觉起来,
将信鹰塞回笼子里,身形一展,如同鬼魅般隐匿于亭台阴影之中,目光如鹰隼般
扫视着四周。

  「什么人?」

  冬季难得见到月亮,暗淡的月光下,从一大片枯枝败叶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那人整个人都被黑袍笼罩,面容根本无法看清,但南絮还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
发出的淡淡杀气。

  「镇抚使大人,好雅兴,竟在这荒废之地放鹰传信。真当这里没有人知道么?」
那黑袍人的冰冷如寒风一般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阁下何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南絮心中一凛,这个声音她很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索性不动声色的
拔出碧海狂林剑来。

  「呵,我是谁并不重要。」

  见南絮拔剑,对方不仅不害怕,反而边说边缓缓逼近,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这把匕首不像普通钢铁一般,在月光之下,反而是泛着蓝
紫色的冷光。

  黑袍人毫无惧意,显然是有备而来,是不可能将对方吓走了,恐怕今日不能
善了了。

  「你是太子的人?」

  「哼,太子?他也配!」

  黑袍人轻笑一声:「候纪只不过是魔国的应声虫,没有魔国他连草包都做不
了!也不知道为何你竟愿意做那草包的母狗,我该说什么好呢?」

  这个人似乎知道不少隐秘之事!就在南絮还想要拖延时间的时候,那人身形
突然一动,匕首一挥,蓝紫色的冷光划破空气,直逼南絮面门而来!

  「来得好!」

  南絮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借力打力,一掌拍向那人肩膀,
紧接着手中的碧海狂林剑又划出一道寒光来。

  然而,那人身手亦是不凡,一个转身,就让南絮掌力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
又是凌空一旋,连刺三下,让南絮不得不放弃攻势转入防守。

  「还嫩了点!」

  黑袍人身形矫健,出手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奔南絮的要害。他手中的匕
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蓝紫色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然而,南絮却并未因此而退
缩,她身形灵活,步伐轻盈,碧海狂林剑在手,如同风中之柳一般,巧妙地躲避
着黑袍人的攻击。

  「就凭你?」

  黑袍人落地冷笑一声,身形突然加速,如同鬼魅般逼近南絮。他手中的匕首
猛地一挥,直取南絮的咽喉!

  南絮眼疾手快,身形一侧,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她右脚一蹬地面,
借势跃起,碧海狂林剑直取刺客的双肩。这一招既快又准,是南絮的拿手好戏。

  「叮叮叮!」

  碧海狂林剑与黑袍人手中的那柄诡异匕首磕在一起,竟齐齐撞出火星来,本
以为借着自己手中的神兵利器可以削断对方兵器,可是这黑袍人手里的匕首似乎
也不是凡物!

  「咦?」

  黑袍人的显然有些意外,自己的匕首竟然与南絮手中的剑不相上下,再看一
眼持剑作势的南絮的,轻笑一声:「有意思!碧海狂林剑,兰俊航竟然把这等神
物送给了你,真是让我意外!」

  「你到底是谁!」

  南絮心中一凛,赠送碧海狂林剑之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但她的反应同样迅速。只见她身形一展,猛地跃起,提剑刺来。可黑袍人身形一
退,匕首挥舞得密不透风,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撕裂开来。可任凭黑袍人挥舞匕
首,南絮敏锐的捕捉到黑袍人下盘的破绽,碧海狂林剑一挑竟向黑袍人脚背刺去!

  「哼!」

  黑袍人察觉到了南絮的意图,身形猛退!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
强,黑袍人手中的匕首虽然锋利,可终究还是比南絮的剑短。

  黑袍人回转着,带出地上的雪花,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但这一次,南絮
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巧妙地避开了黑袍人的攻击,并趁机贴近了他。黑袍人
也没想到南絮会欺身而上,本要借助匕首精悍短小的优势,可下一刻南絮竟然一
把捉住了黑袍人握着匕首的手!见情况不对,连忙想要抽身撤退,但已经为时已
晚。

  南絮对着黑袍人的小腹就是两记又重又狠的肘击,直击黑袍人的腹部,紧接
着碧海狂林剑反握,剑柄用力一捅!这一击凝聚了她全身的力量。刺客被这突如
其来的肘击打得措手不及,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最后一击更是让黑袍人倒
飞出去,撞断了一颗小树之后「砰」地一声落入雪堆中,生死不明。

            第一百八十七章:影刺现身

  「结束了?」

  南絮喘息着,一步步走向那个黑袍人倒飞出去的位置,皮靴踏在雪地上发出
细微的声响。这黑袍人确实非常难缠,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南絮体
力与精力都已接近极限,虽说自己似乎是赢得了胜利,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保持
着高度的警惕,目光紧盯着落入雪堆中的刺客。

  其实现在火速将信鹰放飞也是可以的,但她已经在密调室当差那么多时间,
做事情一丝不苟,又不会落下尾巴。虽然这黑袍人看起来是被击败了,可南絮还
是放不下心,这个人到底死没死她必须亲自验证才行!

  黑袍人落地的位置一片狼藉,小树和枯萎的花枝都被大力撞断,黑袍人仰面
斜躺在雪堆上,一动不动,落地的力量之大将雪堆都炸掉三分之一。看着生死不
明的黑袍人,南絮心中一动,她想要看看这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究竟是什
么模样。于是,她伸出颤抖的手,缓缓地向黑袍人的兜帽伸去。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兜帽边缘的刹那,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猛然
涌上心头。

  「铛!」

  黑袍人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是在南絮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兜帽边缘的瞬间,
一抹寒光自刺客袖中疾射而出直指南絮的咽喉!南絮瞳孔骤缩,凭借着多年修炼
本能的驱使下,身形猛地一侧,碧海狂林剑横握,险之又险地挡开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这一变故让她失去了平衡,在雪地里踉跄几步后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南絮怒视着重新站立的刺客,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你根本就没受伤!」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论胜负。装死,不过是换取活着
机会的一种方式罢了!」

  黑袍人抖落身上刚刚粘上的雪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冷风吹来,
黑色的兜帽在风中轻轻摇曳,但南絮就是看不到他的样貌,但就是这样看不到脸
的黑袍人,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弱点,竟让南絮心中不寒而栗。眼前
的黑袍人绝非等闲之辈,若今日不能全力以赴,恐怕自己难以全身而退!

  「南镇抚使,南絮。」

  黑袍人缓缓说道:「自你离开密调室加入征西大军,本座算了算,快两年了
吧!」

  南絮的美目猛的瞪大,现在她终于想起来这个黑袍人是谁了!

  「卑职南絮,见过主事大人!」

  南絮单膝跪地,面对自己的老上司,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还以为南镇抚使忘记本座了呢!本座何尝不知道你与那兰家情郎风流快活,
想必你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可是本座不明白的是,你竟然可以为了
你的兰家情郎去当候纪的母狗?要是你以后真的嫁了兰俊航,啧……他得戴多少
顶绿帽子!」

  「你监视我?」

  南絮本以为这些事情做的隐秘,可还是逃不出主事人的掌控。

  「本座可没有闲心亲自监视你,不过本次派去的密调室密探中本就有直属于
本座的心腹,想获取信息并传递到本座手里,这并不难!而且南镇抚使,你在为
情所困的情况下,还是留下了太多蛛丝马迹没有清理干净,若是依照本座的标准
来评判,这次密调室出动,你的表现是不合格的!」

  「那……主事是否知道战线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清河城……还有……」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主事的缓缓走向南絮,如寒风一般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迫切。

  「不然你觉得本座是为何而来?有些事情,本座不得不千里迢迢赶来亲力亲
为!其一就是这清河城的事情,其二……」

  主事人那张看不起面目的脸此时已经在南絮的面前,双手更是伸出,将南絮
的双乳慢慢的握在手中,轻轻揉捏起来。

  「本座这两年没了你作陪,寂寞的很呢!其他密调室的女密探本座食之无味,
唯有你……位高权重人人敬仰的南絮南镇抚使才是本座最看重的,本座过来,顺
便来好好尝尝你的味道!」

  「主事大人……别……」

  南絮手中的碧海狂林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主事人将南絮搂在怀中肆意
亵玩,动作更加淫猥:「本座知道你现在在候纪胯下当狗,本座也知道你和兰俊
航上了几次床!不过本座就是喜欢那种……被好好调教过的女人,不知道太子将
你调教的如何?往日镇抚使与本座尽情交媾的样子,那欲仙欲死的快感……还记
得么?」

  南絮突然觉得腿间似乎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顶着,低头一看却是主事跳出的
滚热肉棒,此时肉棒早已处于竖直发硬的状态,并且随着主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
无意的动作,顶在南絮的腿间蹭来蹭去。

  「怎么,这两年都没有记得本座了么,或者是沉溺在兰家情郎的温柔乡中,
还是当习惯了太子的母狗,变不回来了?其实来之前本座就在想像,见到南镇抚
使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你又是怎么样的表情呢?惊恐,意外?」

  南絮浑身颤抖着,不仅是主事的双手在她周身的敏感部位游走,更是主事的
一番话,让她勾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记忆。确实,南絮只是想把那些回忆藏在心
底,永远不要再记起来。尤其是面对兰俊航,她总感觉自己被玷污的身体配不上
他,而现在她日日被太子淫玩,无论怎么淫虐、或者多人杂交,她都不会拒绝。

  而今,主事真实站在自己面前,让她面对现实,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南
絮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终将双手垂下,握在了主事挺起的肉棒上!

  「这不就对了!」

  南絮不仅轻轻套住套的肉棒,甚至还前后套弄起来,许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熟
练动作的主事发出舒服的「嘶嘶」声,同样的他放开了南絮的一只乳房,手转而
向下,轻而易举的抚上了南絮的腿间肉缝。

  「啊……」

  「你的这对奶子……本座最是喜欢!!!这段时间太子的调教,是不是让它
们又大了一些?下面也是……就稍微摸了几下,就开始湿了……」

  和出走时的她,几乎一模一样!主事当然能看出错愕和无助的表情,这让他
更加满意,黑色的罩袍凑了过来与南絮舌吻在一起。粗糙的舌头更加强势的与南
絮的香舌缠绕翻卷,轻薄的黑色皮革更让他爱不释手。南絮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
己被奸淫的那段黑暗时光,她半眯着眼,脸上绯红,一副欲拒还迎的矛盾表情。

  「唔!」

  主事人的伸向南絮下身的手连连抚在她的蜜肉外侧,不仅上下拨弄,又用手
指挑逗和当年一样,在主事人熟练的手法之下,南絮双腿颤抖不止,竟是在主事
的挑逗之下,慢慢的张开了双腿,让他的手指能更加深入进去。

  「今日之后,我们在将来恐怕再难相见,太子恐怕现在正在苦恼如何登基帝
位,暂且想不到你这里来!既然如此,南镇抚使就在这里让本座好好玩玩吧!」

  主事人附耳过来,轻声在南絮耳边说道。这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南絮的眼
神更加温柔与妩媚,尤其是主事人的食指和中指深入到南絮的肉洞中去,时,对
方甚至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复归平和。

  至于主事大人从她眼中看到的,只剩下热切的欲望!

  「主事大人高兴就好……卑职可随时承欢!哦……」

  主事文言心中一喜,有关太子调教南絮的细则,主事并不太了解,现在看来
这太子的调教还颇有成效,现在的南絮恐怕早已进过一番调教成了淫娃。只不过
主事心中又叹息一番,他还是喜欢南絮桀骜不驯的样子!越过南絮火热的身体,
主事见到她身后的那个破亭子。这亭子本是花园的一部分,现在与花园一同毁弃,
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但看到亭子的两根结实柱子,主事嘿嘿一笑。

  「还记得你去的那天么?本座可把你捆起来好好玩了玩,有将你给挂了一夜,
现在本座又想将你南镇抚使,挂在亭子上!」

  「主事大人……」

  主事人将南絮的身体拦腰抱起,走到亭子处,将南絮放在了亭子中心的石桌
上。接着黑袍一撩,从内袋中掏出一副手镣,两幅脚镣来,这三幅镣铐皆是哑黑
之色,是连一丁点反光都没有的特制货色。将南絮的双手向头顶平伸,只听「咔
嚓」一声,手镣牢牢的拷在南絮的双手上,虽说是镣铐,但是镣铐本身重量很轻,
且内部又有皮质软垫,这让南絮感觉这镣铐应该不是逮捕犯人使用,而是防止伤
人的情趣用品。

  「将腿分开!」

  南絮看起来非常听话,乖乖的将自己的双腿分开,主事人顺势将两幅重量与
手镣差不多的脚镣一头分别拷在南絮的脚踝处,而另一头则拷在亭子的木柱上,
这样南絮躺在石桌上就是一个双手受缚,双腿被强迫分开的羞耻姿势。

  「近两年没有调教,看来南镇抚使没有落下本分,甚至还更上了一层楼!」

  主事人看着南絮分开的双腿间,发出啧啧之声,南絮的黑色连身衣下部已经
分开到最大,腿间的缝隙也已经张开,完全展露在主事人眼前。连碍事的裤子都
不用脱,这连身衣可真是方便!看着这流水潺潺的肉穴,主事人便不再等待,挺
着肉棒就顶在南絮的肉穴之外,上下磨蹭。

  「怎么样,喜欢本座的肉棒么?」

  「啊……喜欢……主事……快点进来吧……」

  腿间蜜肉已经在挑逗之下慢慢张开,南絮显然已经是情动之时,六寸多长的
粗黑肉棒终于停止了磨蹭,取而代之的则是着鸭蛋大小的棒头已经对准了蜜肉之
中的肉洞!

  「本座进来了!」

  只听「咕叽」一声怪响,主事的粗黑肉棒径直钻入南絮腔道之中,不过与两
年前不同的是,那会儿南絮的肉穴还是重峦叠嶂,现在却无当年紧致,恐怕已经
被生生肏开了!尽管如此,南絮的肉穴胜在湿润多汁,想必两年前还需前戏调教
一番才能出水,而今刚一挺入,便是汁水四溅!

  「噢!」

  无比满足的呻吟从南絮口中传出,像是将她体内的空虚完全填满了一般,主
事人的肉棒长驱直入,直接消失在南絮的腿间,捅入花宫之中!

  「啪啪啪啪!!!」

  仿佛是倾泻出了积累了长久时间的欲望,主事人一上来就一阵猛肏,拷住南
絮双腿与双手的镣铐在激烈的动作下「哗哗」直响。看着自己的肉棒在南絮身体
中一进一出,尤其是腔道中湿润温暖的软肉,虽然不算紧致,却也让主事人倍感
舒服,而花宫位置更甚,就像是吸吮肉棒的一张小嘴,强烈的快感竟然让主事然
感觉到了难得的兴奋之意!

            第一百八十八章:疾风骤雨

  「哦……大人……主事大人……」

  南絮的双腿随着主事人的抽插一伸一缩,系着镣铐的铁链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喜欢么,镇抚使……本座的大棒可插得你舒服?想必你也很久没体验验过
本座大棒肏入的滋味了吧!」

  「嗯……」

  被插到深处的南絮闭着眼应了一声,但这激烈的抽插让她没法完整的回答,
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尤其是那主事人毫不怜惜的压在自己身上时,南絮总有一
种背叛了兰俊航的奇怪感觉。

  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

  专心感受主事人抽插的动作,滚烫的肉棒和寒冷的环境给南絮带来截然不同
的感觉,不同于在太子大帐或者与兰俊航私会的小院子,粗黑肉棒分开南絮的蜜
肉重重插入,淫汁冒出在寒风中化作冷液,顺着股沟流到石桌上。

  「哦……嗯……」

  主事人从站立变成弯腰伏在南絮身上,一边抽插,一边用自己的下巴磨蹭着
南絮胸前的软肉,身披黑袍的人前后摩擦挺动着被黑色连身衣包裹的矫健身体。
她的乳房因为动情高高挺起,在胸口的衣料上显眼的凸了出来,任由主事人用下
巴感受着南絮的胸口凸点。

  向下一看,主事人嘿嘿一笑,放开南絮的双腿,抽插放缓,而双手则是捉住
了南絮的一对乳房,这裹身的黑色皮料本就富有弹性,再加上乳房随着动作晃荡,
诱人无比。捏住其中一只的尖端,毫不怜惜的咬了上去!

  「呀!」

  乳尖突然被咬噬在口中,又是用牙齿硬咬,胸口骤然一疼,南絮这才受不了
叫出声来。她睁开眼睛却看到原来的黑袍之下竟露出一张嘴来!从来不见真面目
的主事人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虽说看不真切主事人到底长什么样,但南絮长期
辨人识物的本事还没落下,这个人似乎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若不是这寒风
一般冷冽的声音,将他丢到人群中也是普通一人罢了。

  「本座咬疼你了?」

  主事人的嘴又收回了那个黑不见底的罩袍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抽插
的速度突然加快,让南絮不禁浪吟起来!

  「既然咬疼了,那就用其他的感觉将它忘记好了!」

  破亭子中的野合淫戏仍旧再继续,南絮双腿被绑在柱子上,下体大开,淫汁
潺潺不说,红艳的肉穴早已被肉棒肏的向外翻开,周边的衣料也被淫汁尽数打湿,
小撮黑色耻毛点缀在肉穴之上,此时也已经黏连成一团。而黑袍之下的主事人正
顶着南絮一下一下的向前挺着,将自己的粗黑肉棒尽数贯入到南絮的身体深处。

  「噢……嗯……哈……」

  每一次插入,都让南絮竭力的摆动身体,努力迎合,蜜汁溅落,泡沫横飞。
溅落在石桌之下的淫汁,此时竟已经结成一滩薄冰。看着南絮此时的模样,再回
想当初第一次玩弄她的时候,主事人只觉得自己的肉棒更加硬挺,不愧是他自小
肏到大的镇抚使!

  只听主事人笑道:「遥想两年前,你宁愿被本座玩上一夜也要去帮你那个兰
家情郎!现在你那兰家情郎吐血昏迷,而你却还在本座胯下承欢,要是兰俊航知
道你你此时的模样,还知道你是太子胯下的母狗,不知道他会做何想法?是吐血
三升呢,还是被再气的昏死过去?」

  「这……不一样!」

  虽然一边摆动着娇躯,一边迎合主事人的肉棒插入,但是她的眼睛突然发出
认真的光芒:「我……我只想他能好一些……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
喔……不要将他牵扯进来……啊……」

  「啧啧啧……」

  主事人戏谑一笑:「你镇抚使倒是一直护着他……可惜他兰俊航一厢情愿……
却换来你这么一条被不知道多少人肏烂的母狗……怕是他的一厢情愿……都要付
诸于流水了……」

  「不许……不许你……这样……」

  本来想要反驳的南絮,被主事人一阵激烈的抽送之下,反驳的话语瞬间变了
调,只需要娇喘闷哼。

  「南絮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顶撞本座?就让你尝尝顶撞的滋味!最好将
那兰俊航叫来,让他看看你南絮在本座的肉棒之下的骚媚入骨的样子!」

  「啪啪啪啪!!!」

  主事人的黑色罩袍又压了上来与南絮吻在一起,一边不断吸吮着着南絮的香
舌,一边胯下用力猛肏。肉棒随着主事人的一挺一挺每一次都撞在花宫深处,随
着「咕叽咕叽」的怪响,淫汁四溅。

  「你……啊啊啊!!!啊啊啊!!!」

  主事人一边抽插一边放肆的大笑起来,最后几十下,他几乎用上了浑身了力
气要用自己的肉棒将南絮花宫钻透一般,直到末尾的最后一下重击,两人皆剧烈
的颤抖起来,一时间主事人的滚热白浊全数灌入到南絮的体内。

  温存了一会儿,主事人才将自己的肉棒从南絮体内拔出,没有肉棒堵塞的肉
洞之中,混杂着淫汁泡沫的白浊液体从其中汩汩溢出,沿着股沟向下与刚才淫汁
结成的薄冰混在一起,汇聚成一滩浓白色的粘液。

  就在主事人因为内射在南絮体内而脑子放空的档口,一阵不合时宜的轻响打
破了这份尚在云雾间的余韵。甚至影刺连半软的肉棒都没藏好就身形一闪躲到了
一边,只余下破亭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南絮。

  「谁?」

  主事人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过
来?百姓早已逃散,此处也不在太子护军的巡逻范围之内,况且周围撂荒已久,
不可能有过路之人!莫非是小动物?可如此寒冷环境也不会到这里来觅食!

  到底是谁?

  「影刺,好久不见啊!」

  主事人听得这声音头皮发麻,尤其是这声音竟在自己背后!转头看去,只见
一名女子站在高墙之上,身着如蛇鳞一般的连身衣,足蹬铜头高跟鞋。

  而且影刺这个称呼,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见了。那么长时间,当惯了主事人的
他竟是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你往墙上一站,本座就能感觉到你身上的冲天骚气!黄泉,魔国上下可都
说你已经死在息水了,本座也当你死了!魔帝可为你悲痛了好一阵,没想到啊没
想到,本座也没想到你竟也来了清河!」

  她的出现,在此刻的情境下显得尤为突兀且意味深长。南絮虽然仍旧被开着
腿被束缚在破亭子中,心中却已经暗自思量,黄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而且,
这个影刺……

  想到这里南絮背后一股寒意突然升起,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喜欢奸淫玩弄
自己的密调室主事人,竟然是魔国大将影刺?!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黄泉,又看了看影刺,心中五味杂陈。南絮突然意识到,
自己正被卷入一场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旋涡之中。

  「怎么,影刺,你来这清河又是为了什么?」

  黄泉一个鹞子翻身,轻松从高墙上翻了下来,着高跟鞋的双足稳稳落地,发
出清脆的「咯噔」声。

  「你问本座过来干嘛?看来黄泉你是离开魔国太久,不知道魔国发生了什么
事了?」

  「倒也没错。」

  黄泉复杂的扫视了一眼影刺,但双方似乎都有所保留,在这种地方绝不会凑
近说话的!而同样的,影刺隐藏在罩袍中的眼神中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波动,
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此事说来话长,但并非今日所能尽述。若是长话短说,魔帝遣本座前来主
持清河局势,毕竟眼看着梁军可都打到家门口了!」

  「这臭蛇怎么不自己来?他不是挺有本事么?本来奴家潜伏在密调室中,差
一点就能俘获那兰俊航,没想到被灵蛇派来的暗桩坏的一干二净!奴家还想要去
找那臭蛇算账,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黄泉道。

  「你在密调室潜伏?真会挑地方!」

  影刺轻笑一声:「要是早几年,说不定你黄泉先被本座玩了!那还轮得到他
魔帝?」

  「在那太子大帐中玩的也不差,这梁国太子可玩的花,还想要奴家和你那南
镇抚使一起给他当母狗!不过影刺,在其他地方还是对魔帝尊重些!尤其是当着
奴家的面。」黄泉对于影刺的轻佻话语并不在意,但是说到魔帝,黄泉的表情就
严肃了起来,看起来不是开玩笑。

  「哼,谁不知道当年是魔帝将你这骚货肏服的?至于那梁国太子,本座看就
是个草包废物!」

  影刺哼了一声,话语中也表露出对候纪的不满:「现在梁军已经消耗的差不
多了,清河的敌我局势已经发生逆转!除了主持局势,魔帝还命我与那草包太子
同去宣泰城,完成我魔国答应过他的最后一步,重登大宝!」

  南絮心中一凛,果然那些家伙已经开始走险棋了!现在被蒙在鼓里的大梁朝
廷还以为前方捷报频传,实则与一败涂地无异!若是被他们得逞,候纪登基称帝,
恐怕征西梁军再无重见天日之时!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决定继续听下去。只不过这个时候黄泉已经笑盈盈的来到南絮跟前,将她的手脚
镣铐全都解了下来。

  「南镇抚使与我可是姐妹关系呢,怎么能被你这样绑在这里?」

  「南絮被怎么绑着那是本座乐意!但是黄泉,本座可提醒你,她已经听了太
多不该听的东西!本座心里已经有十种办法让她彻底消失!」

  本来只是顺路过来玩一玩南絮,可没想到黄泉横插一脚,让南絮听了许多魔
国的机密大事!虽然影刺将南絮列为密调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更是期望未来南
絮能堪大用,可在这个对于魔国和梁国都十分关键时候,影刺还是不免起了杀心!

  「南絮见过黄泉大人,影刺大人!」

  刚被解开镣铐的南絮第一时间单膝跪地,黄泉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可影
刺再看地上半跪的南絮,突然有一种疏离的陌生之感。

  「怎么样,影刺,是不是有点陌生?实话告诉你,去年在安陵城的时候南镇
抚使就与奴家相见了!而且连奴家也没想到……啧……千算万算,影刺啊影刺,
你还没有体验过被人挖墙脚的感觉吧?」

  「黄泉,你什么意思?」

  影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听黄泉打了个响指,只见半跪在地上的黄泉转了
个身,跪在地上高高抬翘起臀部,将刚刚被影刺享用过的腿间秘处再次展露出来。
而两瓣臀肉之间的肉穴与后庭中,一条条白色的小蛇卷曲而出,在南絮的臀肉上
游走爬行!

         第一百八十九章:影刺吃瘪,梁帝震怒

  影刺怎么会不认识这些白色的小蛇?这些小蛇,灵蛇在临津城为他展示过,
说是这些平白无奇的白色小蛇有控制人心的作用。哪时候影刺还当做一个笑话听
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在他心里,哪有那么多控制人心的奇怪玩意?真想要控制
一个人,没有长期的打磨、蛊惑,是做不到的!

  现在好了自己私下决定的继承人,如今竟被种下了傀蛇,看着这些白色小蛇
一条一条的从南絮肉穴中爬出,又一条一条的从后庭中钻入,如此往复,不仅显
得南絮淫靡,更是诡异。看到此处影刺不由得感觉下体一凉,冷汗直冒,刚才肏
到兴头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南絮肉穴中的奇怪之处,若是有人要害他,直接在他
鸡巴上咬一口不就完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本座怎么不知道?」影刺怒道。

  「影刺大人,大概是一年多前,有陌生人偷偷放了傀蛇给我,就变成如此了。
若是影刺大人喜欢南絮服务,以后南絮可以常伴影刺大人身侧!」南絮转过身低
头道。

  「本座不需要!莫要再谈此事了!」

  虽然傀蛇已经缩了回去,但是影刺心中还是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寒。而听到影
刺发大火,南絮的头更低了。

  「妈的,灵蛇这个人不人蛇不蛇的东西,挖墙脚挖到本座头上了!」

  黄泉听闻影刺发怒,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咯咯一笑:「影刺你才知道啊?
看来密调室的情报也太不灵光了!连自己的镇抚使中了招都不知道!要不是奴家
和她南絮好好打了一场,奴家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呢!」

  「你又没被蛇肏屁眼,你知道个什么?」

  黄泉翻了个白眼,话语中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你怎么知道奴家没和蛇
做过?奴家涉猎广泛,除了男人和女人,猪马驴狗奴家可都体验过,蛇又算什么?」

  「闭嘴!骚货!」

  数十年的养气功夫一朝皆破,不过影刺骂归骂,心中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看来刚才南絮的骚样都是因为傀蛇寄生装出来的,也就是说,南絮到目前为止还
是「自己人」,至少对于魔国来说还是自己人。被傀蛇寄生的她,必然不会泄露
刚才他与黄泉交谈的内容,也就是说若是以后能找灵蛇解除傀蛇的寄生,除却兰
俊航这个不稳定因素,将来南絮依旧是一名合格的密调室接班人!

  不过放心是一回事,恼火又是一回事,灵蛇让傀蛇寄生南絮的事情他一点都
不知道,灵蛇也从未与他说过此事,亏得自己还将她送到前线去!想到他将南絮
玩了一夜放她离开的时候,她的肚子恐怕早就被蛇给填满了,影刺心中又是一阵
恶寒!

  等梁国的事情了了,自己要找灵蛇这狗东西好好算算账!

  「那信鹰呢?信鹰是怎么回事?」

  南絮低头道:「回大人,太子殿下将所有密调室的信鹰全都收归己有,还占
据了所有发信渠道。本来按照南絮与灵蛇大人的约定,隔一段时间就要给灵蛇大
人发信汇报情况,但是这段时间信鹰都被收走,殿下又对南絮索求无度,导致无
法发信!本来南絮是靠贿赂护军才获得的信鹰,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影刺大人!」

  「又是灵蛇!这个狗东西,就会恶心本座!」

  影刺一时间竟是有些后悔将密调室的管道交给候纪使用,不过现在的关键时
刻影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梁国朝廷内的太子党已经全都联络上,最重要的问题
还是太子如何秘密回归宣泰城,何时回去,需要带多少兵马合适?

  影刺虚挥了挥手:「本座先去面见那草包,要是让那草包一个人来,怕不是
还没开始就玩砸了!黄泉,这段时间你可注意些,后面梁国可能还有大的动向,
魔帝委派本座全权处理此事,你这骚货,帮本座看着点南絮!」

  「放心吧,奴家还有其他的潜伏任务!」

  黄泉理了理自己的秀发:「来清河本就是在这里监视梁军动向,奴家会待到
最后一刻再走!这段时间若是有空,奴家会帮你看好你的继承人的!哦,对了,
你口中那个草包太子身边也有灵蛇布下的暗桩,叫闻风吟。」

  「别再和本座提灵蛇!」

  影刺今天可被恶心坏了,本来就是来玩玩南絮,可现在清河城中如此多的事
情都和灵蛇脱不了干系,他可不想再再这里待下去了!身着的黑袍的影刺迎风而
起,很快便消失在这里。

  「他走了?」

  还跪在地上的南絮悄悄抬起眼。

  「走远了,往太子大帐的方向!应该不是借口,是真的要去见候纪。」

  一想到密调室的主事人竟是魔国大将影刺,南絮就觉得自己的经历未免有些
戏谑,拼死拼活作战、递送情报,显示对主事人的忠诚,满足他的要求。可没想
到自己服务了数年的主事人,背后的身份居然是魔国大将影刺!这不大不小,也
得算是个黑色幽默了。想到这里,南絮难免有些道心崩碎的感觉,自己这些年的
付出不仅一文不值,梁国对于魔国来说反而是单向透明的!

  「演的还不错!不过终究这淫蛇可救了你我两次了,还不快谢谢它们。」

  黄泉取回了那个存放信鹰的笼子,轻轻放在南絮面前。

  「你怎么就会笃定影刺会相信你的话?」

  面对南絮的提问,黄泉一愣,随即失笑:「相信?魔国高层互相都没有信任
可言,除了我与罗奎,凡事都留有余地,人与人之间有所保留。既然没有信任,
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其实今日也是有些赌博的成分在里面的,不过也算是赌
对了!」

  她从笼子里取出信鹰递给南絮:「因为互相不信任,造成了获取信息的不对
等,有些事情我知道,灵蛇知道,影刺和贪狼却不知道!就像前段时间哄骗闻风
吟一样,很多事实际上她并不知道,但是从奴家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什么
任务,什么潜伏,什么傀蛇……全都是假的,可到她耳朵里却真的不能再真!影
刺虽然是掌握着密调室的情报,但也不是全知之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若是想
要求证信息的真伪,除非我、罗奎、影刺、贪狼和灵蛇在一起对信,要不然根本
没人能戳穿这些谎言,再加上我们肚子里的淫蛇,毕竟眼见为真,对吧?」

  南絮点点头,她想象得出那么大个屎盆子扣在灵蛇头上,它是什么表情了!

  「至于灵蛇,它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先前它可是知道奴家被种了傀蛇,还
当奴家是他的女奴呢。至于奴家潜伏的真实事情,恐怕灵蛇也不会去深究,很多
事情早已掩埋在尘埃之下无法发掘了。就算它真要找,也是死无对证。」

  南絮叹了口气,人心之复杂,超乎她的想象。她的手一扬,信鹰发出一声长
鸣,带着南絮的最后希望展翅飞向空中。

  「希望它能快些抵达!」

  再两女的目送之下,信鹰在她们的头顶盘旋了一圈,全速向东飞去。

           ***  ***  ***

  宣泰城,皇宫,龙灵殿。

  「啊……啊……啊……」

  肥胖的梁世宗全身舒展的躺在香榻之上,而同一时间,孕肚已经圆鼓鼓的韩
烟雨则骑在梁世宗身上起落着。此时的韩烟雨是一身符合梁世宗口味,又不碍着
孕肚的情趣装束,双臂和大腿上都套着粗而薄的金环,脖子上戴着金色项圈,项
圈上吊挂的蓝宝石正随着韩烟雨的动作摇晃着。她的双乳因为乳汁分泌又大了一
圈,乳尖位置则被精巧的五叶花瓣所装饰起来,而五叶花瓣的花蕊,便是韩烟雨
滴着乳汁的乳头位置。小腹到下体的位置因为碍着孕肚所以什么都没穿,双腿上
则是轻薄的金色过膝丝袜,与之相配的则是一双绣金纹的精致高跟鞋。

  虽然韩烟雨已经怀孕,但看着挺着孕肚的韩烟雨主动骑乘在自己身上,肉穴
将自己的龙根一吞一吐,梁世宗心中暗爽不已。尤其是那臀肉在大腿上拍打,双
腿夹在梁世宗腰际,让他感受着臀肉与丝袜的细腻触感。

  「都怀上了……怎么还要做……你这色狗……就不怕孩子没了……」

  「没关系……没关系……御……大夫不是前段时间来看过,现在做又没关系!
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熬一熬了,不然真的会伤了胎气!」

  「你还有脸说!索求无度,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虽然韩烟雨嘴上不开心,但是动作却一直没停下,不仅媚眼如丝,与梁世宗
腻在一起更是极尽缠绵。梁世宗心想要是她韩烟雨真是自己的妃子就好了,一想
到这是别人的未婚妻,他总觉得有些惋惜;但又想到韩烟雨已经被她肏了那么长
时间,肚子都被肏大了,心中又是一阵欣喜。

  「啪啪啪啪!!!」

  韩烟雨时而前后扭动,时而上下蹲坐,一边动作,一边发出诱人的喘息。韩
烟雨胸前的一对大乳房已经可以以「浩大」著称了,因为乳汁分泌而涨大的乳房,
随着韩烟雨的节奏上下弹跳,诱人的乳汁更是从黄金制成的花瓣上流淌下来,就
连梁世宗都能闻到人乳的腥甜香气。

  在悠长的呻吟中,梁世宗的手伸向了韩烟雨的双乳,乳头的凸起在他眼中异
常显眼,在轻轻揉捏之下,腥甜的乳汁细细射出,喷洒在梁世宗的脸上,他不由
得用舌头舔舐滴落的乳汁。

  「你别……噢……这是给……啊……给孩子吃的……又不是给你……嗯……」

  「没关系……反正孩子还没出来……让我这个当老子的先尝尝味道!」

  韩烟雨啐了一口,腰臀扭动的频率比刚才更快,蜜穴不断吞吐肉棒,她延绵
的娇喘和呻吟声,夹杂着肉体之间啪啪啪的撞击声,响彻着整个寝殿。

  这一幕要是被兰俊航看见,不得呕血三升活活气死!

  「啊……啊……啊啊啊啊!!!」

  在高亢的呻吟中,梁世宗龙根剧颤,再也守不住精关,他低吼一声,随着韩
烟雨的呻吟一起,将一股股的龙精全数射入到韩烟雨的体内。直到蹲坐套弄到无
力的韩烟雨,精疲力尽的倒在一遍,梁世宗才可以看到她孕肚之下被龙根挑开的
肉洞满是浓白的浊液。每一次将龙精射入韩烟雨体内,梁世宗总有一种征服欲被
满足的欣喜感受。

  「好好歇着,可别着凉了!」

  给韩烟雨盖好被子,他缓缓从香榻上起身。整个下午梁世宗都被伺候得舒舒
服服,精神饱满,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心中既想着梁军对魔国作战即
将胜利的喜讯,又挂念着怀孕的韩烟雨,眼下她的肚子已经渐渐隆起,再过一段
时间,他们的孩子就将呱呱坠地。这份即再为人父的喜悦,让梁世宗的心情大好。

  正欲前往御花园散步透气的他,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然而,当他推
开门扉,准备步入御花园时,却意外地发现大太监李福顺与五个小太监跪在门外,
神色凝重。

  「怎么回事?」梁世宗沉声问道。

  「皇上,密调室镇抚使急报!事关征西大军!」李福顺道。

  「镇抚使?南絮?征西大军不是都快胜了魔国,怎么还发急报过来?」

  李福顺连忙将急报呈上,上面还带着密调室的画押。梁世宗接过急报,细细
阅读起来。起初,梁世宗的脸色尚算平静,但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
得铁青,继而转为阴沉。终于,他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纸猛地摔在地上。

  「大胆!」

            第一百九十章:篡位前奏

  「大梁皇帝陛下御览:

  臣密调室南絮,惶恐顿首,书此急报,以告陛下天听。近日,臣等细察西部
之风云,惊觉事态严重,关乎社稷安危,万不得已,冒死上言。

  其一,太子殿下与魔国之间,暗通款曲,往来交易频仍,非但无益于剿灭魔
国叛匪,反有资助敌寇、削弱我大梁国力之嫌。此等行为,实乃自毁长城,置我
大梁万千将士生死于不顾,于清河城故意消耗士气,戕害忠良,危害国家根本,
其罪昭昭,不可不察。

  其二,更有甚者,太子殿下,位高权重,其行迹诡异,似有篡位之谋。臣等
已掌握确凿证据,示其假传圣旨篡夺征西大军军权,私蓄甲兵,又广结朝中党羽,
暗中指使朝中奸佞,蒙蔽朝廷,以此种种,动摇国本。又闻其私下收买梁军将领,
图谋不轨,一旦时机成熟,恐将发难,届时我大梁江山社稷,危如累卵。

  臣深知此报一出,必涉及宫闱秘辛,权贵利益,然国之大者,在于社稷与百
姓。臣以项上人头为誓,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望陛下圣明独照,速行
决断,以正朝纲,安民心,保社稷于万世。

  臣等虽居暗室,犹望光明,誓死效忠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乞陛下垂
怜,速发雷霆之怒,斩奸除恶,以儆效尤,则我大梁国运昌隆,可期可待。

  谨以此报,伏惟陛下圣鉴。

  密调室镇抚使南絮,急上。」

  自己的儿子戕害前线将士,瞒报战况,致使国威受损,百姓蒙难。更有甚者,
对内结党营私,对外与魔国暗通款曲,还想要谋朝篡位!有悖人伦,悖逆君父,
实乃大不敬、大不忠、大不孝之罪!怎么看都是要造反,这还了得?换做任何一
个皇帝看了都得暴怒!

  「皇上息怒!可不要被肝火伤了龙体!」

  李福顺与众太监将头低垂,连连告罪。

  「事情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连朕都不敢这样做,他怎么敢的!朕只是将他放
到前线历练,竟然搞出了这种幺蛾子!而且朕只是让他随军,不是让他来指挥!
如果……如果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发了一通火以后,梁世宗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急报,细细读
了两遍才揉成一团捏在手中。前段时间都是捷报连连,怎么突然换成了报忧不报
喜的?

  「李福顺,上一次前线战报是多久以前了?」

  李福顺抬起头来:「回禀皇上,上一次战报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按
理来说前线战报有时间误差这不奇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梁世宗眼睛一瞪,李福顺又低垂下头来:「从征西大军出击起始,传给皇上
的密报都是由南镇抚使签发,若是战报则有虎贲将军兰俊航、虎威将军关风月共
同签发核准!但自太子殿下随军历练,很长一段时间的战报全都是太子撰写的,
而南镇抚使签发的密报已经许久没有传来,战报上也没有两位将军的签名,之前
奴才只当太子是为了邀功,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奴才怀疑……」

  「说下去!」

  「奴才怀疑,大梁军以及密调室通往后方的通信渠道,可能被已经太子殿下
把控!」

  梁世宗深吸一口气,他确实是个多疑之人。按照李福顺所说,他这段时间忙
着淫玩韩烟雨,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密调室的密报。这么一说那些最近发来的战报
是有些奇怪,若是真的把控了密调室这一重要的渠道,那发给后方,尤其是到自
己桌上的奏报岂不是可以随意造假,将朝廷和他这个当皇帝的爹蒙在鼓里!况且
南镇抚使的字迹,他已经不能再熟悉了,这是造不了假的!也就是说南镇抚使在
急报中说的东西,大概率是真的!

  要是这样,前线现在恐怕早已糜烂!

  不过,梁世宗心中倒还抱着些许希望,有可能这是夸大其词,毕竟相隔如此
长的距离,总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下定决心,梁世宗道:「李福顺,给朕拟旨!」

  「是!」

  李福顺点点头,后方的太监搬来折叠小桌与文房四宝,皇帝可能需要随时下
旨,这些东西李福顺总会带在身边。

  「朕心忧国事,夜不能寐。望太子及朝臣上下,皆能以此为鉴,恪尽职守,
共谋国是,以保我大梁江山永固,社稷安宁。」

  梁世宗烦躁的迈步来回走着,偶尔停下,眉头紧锁:「朕闻太子在外日久,
国事繁忙,多有挂念。念及父子之情,家国之重,特诏太子即刻启程,返回国都
宣泰城,面见朕躬,共商国是。太子身为储君,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不可久离京
师,以免朝中事务积压,民心浮动。朕望太子速速归来,协助朕处理政务,以安
天下。」

  李福顺提笔疾书:「沿途各城、县、镇,务必全力配合,确保太子一路畅通
无阻,安全无虞。太子需在接到此诏后,五日内启程,不得有误。朕深知太子在
外或有诸多事务需处理,但家国一体,国事为重。望太子顾全大局,速作安排,
早日归来。钦此!」

  全篇圣旨没有对于太子罪行的描述,仅仅是因为梁世宗事务繁忙,普普通通
的想要召回太子处理政事而已,同样也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

  李福顺郑重的放下笔,将文稿递给梁世宗:「还请皇上过目!」

  一目三行的看过,梁世宗将文稿丢给李福顺:「即刻传旨,八百里加急送往
前线……不行,八百里加急还是太慢了!给朕派最好的信鹰过去!太子返程后,
派可靠之人沿途接应,确保太子安全返回!不可再出纰漏!另外……」

  梁世宗盯着李福顺:「暗中部署人手,在太子返回前于宣泰城中展开全面的
调查。这个事情,你去做!不要惊动密调室,派你李福顺信得过的人,调查的结
果必须在太子返回前呈交给朕!」

  李福顺神色一凛,显然皇上意识到密调室此时已经不可靠,也不知道皇上是
否有意整顿密调室?

  「奴才遵旨!」

           ***  ***  ***

  清河城。

  候纪已经基本完成了起事的前期工作,所属的物资人员全部加强给了关合的
关家军一部。随着魔国大将影刺的悄然加入,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悄然汇聚于他
的麾下,如同暗夜中的利刃,静待出鞘之时。

  影刺,这位来自魔国的神秘人物,虽然不见面貌,任何时间都是一身黑袍打
扮,但武艺超群,更有着超乎常人的决断,让候纪颇为惊喜。他的到来,不仅为
候纪带来了魔国魔帝的指令,更以其独特的身份和能力,成为了太子最信赖的左
膀右臂。不仅如此影刺还替太子做了不少工作,更是作为候纪的贴身护卫。在影
刺的协助下,候纪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行动悄然展开。

  至于闻风吟,这位原魔国使者的存在却逐渐变得微妙起来。曾几何时,闻风
吟是太子与魔国之间沟通的桥梁,她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魔国带来的重要信息。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刺的加入让闻风吟的作用显得愈发边缘化。她不再是那个
不可或缺的角色,甚至在某些场合下她的存在似乎成了一种多余。鉴于自己的作
用直线下降,闻风吟索性不再出现在太子身边,有影刺在,这段时间闻风吟更是
直接人间蒸发不知所踪,没人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正当候纪的大计按部就班地推进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殿下,皇上突然下旨!」

  蓝衣太监刘茂匆匆步入太子大帐,手中紧握着一卷金色的卷轴,脸色凝重。
现在刘茂算是知道候纪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但对于这个服侍多年的主子,刘茂还
是选择了沉默,只是每日出现服侍。

  「先退下吧!」

  待到刘茂退出大帐,候纪这才展开圣旨,只一眼,便见他脸色骤变,眼中闪
过一抹不安。他匆匆浏览了一遍,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梁世宗要求自己即刻返回梁
国。

  「这……这怎么可能?」

  候纪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深知,自己近来的种种举动虽隐秘,又
有魔国帮忙遮掩,但难保没有半点风声泄露到父皇耳中。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召回,
有可能是对他的一种警告,甚至可能是对他不轨之心的察觉。

  「殿下!」

  影刺见状,从候纪手中接过圣旨细细端详,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
圣旨在此时抵达确实戳中的候纪的痛点。放下卷轴,影刺开始细细揣摩起来,在
这密调室的十几年来,影刺不是没有揣摩过圣意,梁国皇帝可能发现了什么,所
以发圣旨试探,不然怎么会在「大军高歌猛进」的时候突然下旨要求太子回去呢?

  「殿下,恐怕军中有人泄密!但看旨意,皇帝目前的态度还是半信半疑,要
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旨召回殿下?但此时若贸然行事,只会让殿下落入更危
险的境地!不过……此事虽然非同小可,但也不必过于惊慌。」

  影刺沉声对太子说道:「梁世宗此举或许只是试探,我们需立即做出应对之
策。」

  「那该如何是好,请先生教我!」

  太子闻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本太子该如
何是好?」

  影刺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首先,我们必须保持镇定,尤其是殿下回信时,
用寻常措辞就好。其次,殿下应按照圣旨上的时间带兵撤离此地,毕竟魔国的条
件已经与殿下谈好,梁军撤离后魔军保证不会攻击,仅仅是接收属于魔国地盘,
这一切就看殿下的执行力了!」

  「另外,本座与殿下可以先带十几名亲信先行一步,掩人耳目。至于后续的
太子护军仪仗,则可按照原定计划,到时间再开拔。不过,关家军关合一部乃是
殿下手中的精锐之师,他们既然是太子嫡系,就必须紧跟殿下脚步。」

  「此计甚妙!」

  太子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问道:「那宣泰城那边呢?本太子是否应该提前
联络嫡系人马?」

  「殿下英明。」

  影刺微微一笑:「宣泰城内想必也有不少太子亲近之人!这同样也是的魔国
的一处重要据点之一,提前联络嫡系人马自然是必要之举!不过,为了安全起见,
既然我等是先行一步,就秘密前往宣泰城联络,而关合一部则昼伏夜出,以避人
耳目。待他们到达宣泰城下之时,再行起事!如此,可保殿下起事万无一失!」

            第一百九十一章:秘密行事

  「不过……」

  候纪想想这几天淫玩四女的经历,总有些不舍。

  「本太子还是不放心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还有密调室那两位!毕竟她们都
从本太子嘴里听过不少东西。这次不将她们一起带走,会不会发什么什么意外?」

  影刺心中冷笑,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为了造自己老子的反,不
过是少几天肏女人!尤其是南絮,花宫和屁眼里都被种了傀蛇,这草包太子好色
如命,竟然也下得去屌!

  「殿下,大忍则大成,小忍则小成,不忍则无成!等殿下登基称帝,什么样
的女人没得玩?如果殿下是担心李云馨和萧静瑜会不会出乱子……哼,一群自命
清高的书生和神棍,以为凭她们的力量就能改变什么?还不是成为了殿下的玩物!」

  候纪点头道:「她们的学识与能力倒是本太子所看重的,只要她们愿意为本
太子所用,便可借她们之手达成大业!既然先生这样说,那本太子明日启程!」

  「不,太子殿下还是连夜启程,为起事留出更多时间!殿下应该知道,我魔
国有预留在宣泰城的人员,届时会与殿下汇合,入城之后,再共商大事!」

  「可!就按照先生说的办,连夜启程!」

  太子闻言大喜,连忙命人准备行装,同时秘密召集亲信与关合一部将领。一
时间,太子大帐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看不见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  ***  ***

  同一时间。

  军帐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愤慨、或疑惑、或无奈的脸。关合立
于中央,身着盔甲装具,尽量让自己摆出一个威严的样子。虽说前些天太子候纪
以养病为由,暂免兰俊航虎贲将军之职,由奋武将军关合暂代。但是这几日因为
魔军未有攻城的动作,加之与太子一同淫玩李云馨等四女,梁军中仅仅等来了命
令,却没见到这个暂代的统领过来。

  直到今日,候纪确定了起事的各项事务,关合才齐整披挂,匆匆过来,只不
过他这一路走来,路上无论梁军军官和士兵对他毫无尊敬之意,甚至有些人都对
他怒目而视,要取代在军中威望极高的兰俊航,恐非易事。

  「诸位将士,本将军接到太子殿下之命,命令我军即刻后撤,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军帐内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就在这时,虎威将军关风月
一身修身轻甲,英姿飒爽,大步流星地走进军帐,而她身边则是首辅大臣黄裴之
之子黄来远,同样也是一身华丽装束。关风月的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关合。

  「关合,召开如此重要的会议,为何不邀请本将军?」

  「此乃军机大事,方有邀请之人才能……」

  「砰!」

  关风月一脚踢碎了一张空的椅子,娇叱道:「自安陵一战扭转乾坤,再到息
水与魔国血战,我军将士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只为早日平定魔国之乱,还百姓
安宁!」

  关合慌乱的抹掉身上飞溅的木屑,又听关风月道:「我梁军与魔国鏖战近两
年,将士们血洒疆场,经历无数次生死考验,只为哪一天攻入临津,拿了那魔帝
的项上人头!如今却要在打到敌人家门口之际撤退?两年之功,一朝尽废,何以
向阵亡的兄弟们交代?」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四周的将领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关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除却照顾兰俊航的姚昊霖,像是魏陌洲、彭云、杜松和刘挺等虎贲军虎威军
的军官不禁大声责骂,认为关风月言之有理;有的则面露难色,摇头叹息,这些
大多数是关家军的军官,好些还是听从关合的命令,似乎对太子殿下的决策有所
保留却不敢直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情绪。

  至于黄来远更是阴阳怪气:「我看关将军是打仗不行,摘桃子第一名!」

  「六妹,你之心意我岂能不知?战局瞬息万变,我们需从长计议。此次撤退,
非是畏惧!太子殿下有他的考量,我梁军上下必须服从命令。」

  「从长计议,从长!从长他奶奶!服从命令,服从!服从她爷爷!」

  关风月怒喝道:「那清河城,又作何解释?我梁军士兵不能进城、没饭吃、
没水喝、没给人给他们治病!冻饿之下无数士兵枉死城外!若非殿下轻率冒进,
我军何至于被包围而损失惨重?殿下的一意孤行,让多少梁军兄弟白白送命!你
还有脸和我说从长计议!哦对了,你那两万嫡系可是沾了太子的光吃饱穿暖,就
我们在替你关合挨打!」

  关风月情绪激动,猛地一拍关合面前的桌子,桌上东西在关风月的巨力之下
猛地一跳,不仅在桌面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更是震得军帐内众人皆是一
惊。

  「关风月,你放肆!」

  这简直就是指着自己鼻子骂!这下关合也顾不上兄妹情谊,大声呵斥。

  「本将军才是太子殿下任命的统领,这个会议你关风月和黄来远都没资格参
加!给本将军出去!」

  「关!合!」

  关睿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关合
面前,双目圆睁,怒不可遏,甚至一把揪住关合的衣领:「息水之战,关家军的
兄弟悍不畏死,为国尽忠!现在,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局,可你看看你现在做
的事情!你嘴里的太子殿下,在清河城让多少关家军的兄弟白白折了!你倒好,
自己去清河城里享福!你配做这个统帅吗?老子操你妈的!」

  话音未落,他已挥拳相向!拳风呼啸,直逼关合面门!

  「恁你娘!」

  关合虽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但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避开了关睿的重
拳。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迅速反应过来。
他猛地一挣,挣脱了关睿的束缚,同时大声喝道:「关睿,你敢殴打上官!别以
为你是本将军兄长便可肆意妄为!我乃太子亲命之将,你要是敢违抗军令,军法
从事!」

  「呸!你别拿军法来压老子!你算什么上官,舔那太子的腚沟子也能当上官?
我们关家还没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东西!现在兰将军还昏迷不醒,你就想趁机夺
权?老子告诉你,门都没有!今天老子这个当哥哥的拼着不要这将军的位置,也
要给关家清理门户!老子打死你!」

  这段时间关睿与兰俊航等一同出生入死,从最开始的蔑视到现在打心底的佩
服!现在的关睿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只想为自己死去的兄弟们讨个公道!一口
浓痰喷在关合脸上,两人瞬间就在军帐内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拳脚相加,势均力
敌。见他们扭打成一团,军帐内的军官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兄
弟阋墙波及。

  「住手!都给我住手!」

  关风月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们是梁军将士,不是市井流氓!」

  已经有人上前劝阻,但两人都像是红了眼的斗鸡,谁也不肯罢休。脸上挨了
关睿几拳的关合一边被人拉住,一边口齿不清的怒喝道:「反了!全都反了!本
将军等会就向太子禀报!要把你们全撤了!全都撤了!」

  这种时候关合这番话显然更引起了众怒,更多的人拉住了关合,而怒极的关
睿则没人去拉,只余下关合一人挨打。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关风月摇头叹息,清
河城和息水河畔如此恶劣的情况都熬了过来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力
回天。

  「随你便!关合,你想要玩过家家,自己找人陪你玩!」

  关风月按下想要拔剑的冲动,慢腾腾的向帐外走去,再回头看一眼一片狼藉
的帐内,她一字一句道:「这个虎威将军,谁爱当谁当吧。我关风月,受够了!
黄公子,我们走吧!」

  待两人走出军帐,帐中嘈杂的声音这才轻了些,关风月步伐虽显沉稳,但眉
宇间难掩无奈。她也没曾料想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尤其是这进退两难的时刻。

  「关将军,你说这关家何时才能真正的团结一心?」

  黄来远轻声叹息。

  「团结一心?关家从来没有团结一心过!」

  关风月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黑峻峻的夜空:「其实早先我最
不看好的是大哥关睿,他尤其护短,脾气也实在是太臭,可我也没料想他变化的
如此之快,要知道他当年可是对虎贲将军极度仇视的!只能说,人心隔肚皮。」

  正当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时,一阵清脆的笑声突然传来。只见黄泉——
依旧是扮成密调室参事苏红袖,与密调室镇抚使南絮并肩而立,两人的姿态悠闲,
仿佛这营中的纷扰与她们无关。

  「哎呀,关将军,黄公子!你们这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啊,怎么,戏看
够了?」

  关风月哪能听不出黄泉的调侃之意,她摇了摇头:「差不多,只不过是自家
兄弟内战,本将军也不好插手!……兰将军现在如何了?」

  南絮叹了一声:「气息和心脉已经在逐渐恢复了,但是还是昏迷不醒,估计
还得等一阵!」

  「嗯?」

  黄泉的敏锐直觉让她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猛然回头,视线穿透
重重帐篷的缝隙,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手中提着的黑
布箱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喂!」

  黄泉压低声音,手指指向那个人影消失的方向方向。关风月与黄来远顺着她
的指引望去,却只见帐篷之间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捕捉到。唯有南絮,那双锐
利的眼眸穿透黑暗,瞬间锁定了目标。

  「闻风吟?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提着个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南絮
奇怪道。

  关风月与黄来远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疑惑:「闻风吟她不是李大学究的侍女
么,你们管她干什么?」

  「什么侍女,她不仅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而且还是魔国埋在我军的暗桩!
最近密调室才获悉这个事情,只不过闻风吟这段时间一直失踪,但为何她今日又
回来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恶毒试探

  「南镇抚使,您是说……她是魔国的暗桩?」黄来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
置信。

  「千真万确!我大梁军恐怕免不了撤离清河,在撤军之前此人必须尽快处理,
以免留下后患!」

  关风月将手按在双剑上:「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做?」

  「杀,当然要杀。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弄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出现,以及箱
子里到底藏着什么。」

  南絮冷静分析,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我们分头行动,红袖,你与我一起
负责追踪她的行踪,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关将军、黄公子,你们二人去调
动虎威军,以巡逻的名义仔细搜查,随时准备支援!」

  四人迅速达成共识,各自领命而去。关风月与黄来远如无事般往回走,而南
絮和黄泉身形一闪,如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中。

           ***  ***  ***

  闻风吟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作为魔国使者的从容了。相反,她有些慌张,
因为她刚才看到了不远处的黄泉等人。而且闻风吟现在要做的这件事与黄泉等人
相悖,所以她只能隐蔽身形,避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以免惊扰了其他人。手
中的黑色箱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里面那未知的活物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变
化,不安地扭动着身躯,使得箱子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咚咚」声。

  他穿过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帐篷,目光如炬,最终锁定在那座较为宽敞且没有
守卫的大帐前。要是换平时,有密调室值守的大帐她还不一定进得去,但现在不
同,影刺大人驾临,加之城中的密调室力量都被太子收了去,这才让她有了可乘
之机。再三确认无人见过她以后,闻风吟拎着箱子一闪而逝,进入了大帐之内。

  大帐之内,炉火温暖,烛光摇曳。李云馨和萧静瑜正低头相互擦拭着身体,
这段时间候纪无休止的奸淫让她们精疲力尽,尤其是是自己还要扮做主动在他胯
下承欢的样子,更是让她们身心俱疲。幸好候纪因为要忙着起事,将她们全部遣
散,这才让她们有了喘息之机。此刻李云馨张开腿,将四处暴露在萧静瑜面前,
而萧静瑜红着脸手中抹了些药膏在对方的私处小心涂抹。无节制的奸淫让她们的
肉穴和后庭又红又肿,她们身边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药膏和棉纱,空气中弥漫着淡
淡的药草香气。

  「哟,你们在这里啊!」

  闻风吟的突然闯入,让两人先是一惊,接着又故作神态:「闻风吟!影刺大
人已经开始主持清河局势,你不去帮大人分忧,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都极力保持着镇定,生怕泄露了任何情绪。

  闻风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缓缓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那箱子
落地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李大学究、天衍神
女,你们可误会了,我闻风吟虽为魔国麾下,但心中自有是非曲直。今日前来,
实则是有些疑惑,想向二位请教!」

  「请教?为何不向影刺大人和黄泉大人请教,非得请教我们两个无名小卒?」

  「哟哟哟,无名小卒!我看未必!二位姑娘本就是闻名中州,无人不知无人
不晓!现在却忍辱负重,假意顺从,实则暗中筹谋,这份智勇,非一般人所能及。」
闻风吟笑道。

  「你胡说什么?」

  萧静瑜则显得更为直接,她猛地站起身,怒视着闻风吟,声音中带着几分质
问的意思:「傀蛇种下之日,我等早就是灵蛇大人的人了,还用你这个奴才说三
道四!」

  「诶呀!还没几天就将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学会了?不过没关系,这几日我特
地跑了趟西南边,请来了一位厉害的朋友。」

  那个黑布笼罩的箱子在地上一跳一跳,似乎里面被装了一个活物,闻风吟拉
开了箱子上笼罩的黑布,原来那箱子本来是个铁笼子,里面却装了一只快两尺长,
比面盆还大上一圈的大虫,大虫庞大健壮,结实的三对节肢,虫腹连着一条长长
的尾巴,虽然没有翅膀,但浑身呈身浑身墨绿,有些渗人。

  这玩意可是她不少力气才捉来的,又是布陷阱,又是下活饵,将其中最大的
一只给捉走了,还引来地蚕的围攻,若不是这些走地虫还不会飞,恐怕闻风吟自
己都难以脱身。

  看到这只大虫,博物颇多的李云馨脱口而出:「地蚕?」

  「不愧是李大学究,博闻多识!」闻风吟笑道:「这些地蚕虽然不会飞,但
带有剧毒,靠着围猎吞噬活物的血肉壮大自己!」

  「闻风吟,你是不是觉得用一只大虫就可以来吓唬我们了?」

  李云馨面露嘲讽,显然不信闻风吟的说辞。

  「如果这地蚕只是用来吓唬李大学究的话,那可就太浪费了!虽然地蚕也噬
人血肉与脑髓,可这种地蚕可不吃女人,相反,它们还是挺喜欢女人的!」

  闻风吟指着那地蚕的长尾巴道:「看没看见它的长尾巴?那里面可是地蚕的
虫根呢!书上是不会告诉你,这地蚕喜欢女人的淫汁,虫根又壮硕无比,胜过许
多男人!只要来上一两只地蚕,就能把一个女人肏的双洞开花,死去活来。」

  「而且……」

  闻风吟小心的打开箱子的锁扣:「而且事后这地蚕还会在女人的花宫和后庭
里产下虫卵,把你们的骚穴和屁眼全都填满!只要多给你下几次地蚕的种,以后
你就离不开它了!」

  「你敢!」

  见闻风吟真的要将地蚕放出来,又听闻风吟对地蚕奸淫女人的描述,李云馨
和萧静瑜心中顿时恐惧起来。

  「哼!真要是被种了傀蛇,就算我让你们和畜生肏你们都不会拒绝,看来你
们真的是装的!哼!黄泉这个叛徒装的倒是像!差点连我也骗过去了!本来留着
你们是要给我自己享用的,没想到被那候纪给截了胡!既然我啖不了头汤,那别
人也用不着玩,我看看谁愿意玩你们被地蚕肏过的烂洞!今天你们要不被这地蚕
下种,就休想迈出这帐篷一步!」

  「救……」

  两女下意识的要喊救命,可是闻风吟动作更快,先是捂住两人的嘴将两人按
倒在地,接着两颗木质口球被硬塞入两女嘴里!

  「别叫……若是叫了,对大家都不好!」

  想起黄泉南絮之前种种,闻风吟就恨得咬牙切齿,想必都是和她们一样诓骗
自己!先挑李云馨和萧静瑜这两个软柿子下手,等到自己上报灵蛇大人,你们一
个都逃不掉!全都得送去给蛇人下种!

  「砰!」

  没有了锁扣笼门被地蚕撞开,它似乎还对周围的环境懵懂异常,不过很快它
就寻获了目标,面前的李云馨和萧静瑜皆面露惊恐,因为地蚕已经嗅到了淫汁的
味道,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它找到了李云馨的秘处。只不过李云馨的反抗异常
激烈,用脚将地蚕踢得连连后退,虽然地蚕一般不伤害女子,但是这几脚也将其
踢出了真火。

  地蚕用两只强壮的后肢抓住李云馨的一条腿,长尾的末端位置则喷出一股粘
稠的白色液体,起初这液体粘稠,像是浆糊一般,但不消一会儿这粘稠液体就变
得干硬坚固,竟是将李云馨的一条腿牢牢固定在地上,任由她如何挣扎的都不成。
另一条腿地蚕也有样学样将其固定在地上。就这样虽然李云馨的上半身还能活动
但是双腿已经被固定成大大岔开得摸样。

  闻风吟看时机成熟,一套三连镣铐便掏了出来,哪怕李云馨再用力挣扎也逃
不过地蚕和闻风吟的围攻,这三连镣铐,一头拷在脖子上,分出两根短链子,又
链接一左一右的手镣,强行给李云馨拷上以后李云馨的双手就无法伸直,只能在
镣铐固定之下折放在自己胸口处。

  现在李云馨在地上被迫摆出「人」字型的屈辱样子,地蚕见对方动弹不得,
金蚕兴奋的「吱吱」叫起来,三两下就爬上了李云馨的身体。

  「不要……快走……快走开……」

  哪怕李云馨拼命扭动身体,地蚕三对节肢却牢牢抱住了她的身体死活不肯松
开,在李云馨惊恐的眼神中,地蚕那虫腹后长长尾巴的末端分开了一个六瓣的缺
口,其中伸出一条粗大的、带着大量凸起的虫根正在李云馨的蜜肉之外来回磨蹭,
这虫根起码七寸多长,就比孩臂稍微细一些,十分瘆人。看到这一幕,一旁被闻
风吟制住的萧静瑜发出惊恐的闷哼!

  「李大学究既然知道地蚕,那不得和地蚕交配一番,好好体验!等被虫卵撑
大了肚子,也好写一篇博物文章让天下人见识见识李大学究是如何挨一只大虫的
肏的!」

  对准了李云馨的蜜肉缝隙之后,那地蚕虫尾的粗大虫根毫不犹豫的向李云馨
的肉洞中送去!

  「咿……啊!!!」

  李云馨从没有和人以外的东西交媾过,尤其是这连畜生都不如的大虫。它磨
蹭了几下后,接着便猛地刺入她的肉穴!随着她痛苦的闷哼,地蚕的虫根几乎完
全凿穿了李云馨的腔道,尖端直撞在她的花宫中。

  「噢……噢……啊……啊……啊……」

  虫根毫不怜惜的突入李云馨体内,剧烈的撞击疼的的她双眼一阵阵发黑。地
蚕的智力本就十分有限,进食与交配不过是本能而已。碧绿色的巨虫趴在李云馨
身上,虫尾前后挺动,虫根插入抽出,插得李云馨一抖一抖。随着地蚕虫根的大
力进出,李云馨的秘处被撑得大开,显然是还没有适应虫根的粗大,双腿痉挛颤
抖,被固定的足尖弯曲伸直,一部分淫汁随着她与地蚕的交媾位置滴落在地上。

  「看到了么,天衍神女,等会儿你也会像李大学究一样被这地蚕给肏烂!还
会被它射大肚子!」

  萧静瑜双目瞪大,眼角两行泪水直流而下,今日所见简直就是对她精神上的
巨大折磨,尤其是一会儿自己也要落得和李云馨一样被这巨虫奸淫的下场。而闻
风吟搂住萧静瑜的身体,一边为已经痴傻的她脱着衣物,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李
大学究与巨虫激烈交媾的淫乱春戏,只需要一会儿,那在李大学究体内进出的丑
陋虫根便会用虫卵将她的肚子撑大。

  看着面前的「美景」闻风吟不禁有些提起了性趣,她拉过痴傻的萧静瑜,毫
不费力的剥去了她剩余的亵衣亵裤。

         第一百九十三章:虫卵注体,神女注精

  「要知道那会儿我可是想肏你没肏到,更没想到你早早的将身子交给了别人!
李大学究现在有伴了,那你天衍神女就陪我好好玩一玩!等这地蚕将你们都肏大
了肚子,我便去灵蛇大人地方揭发你们四个!」

  再看一眼被虫根深插入体的李大学究,闻风吟又凑近萧静瑜的身体,看着痴
傻流泪的萧静瑜,闻风吟伸手将她的双手放在两旁,本来她还想要将萧静瑜锁上,
但短时间遭受的巨大打击让萧静瑜失了魂,只能任人摆布,连锁上都没有必要了。

  闻风吟到不急着插入,而是仔细的欣赏起来,这段混乱的日子闻风吟不过是
品鉴了李云馨的身体,而萧静瑜的胴体不过接触,却没有细品。如今仔细看来,
萧静瑜虽然早就不是处子之身,又被候纪奸淫调教,靓美的容貌中已经夹杂着风
尘之气,如果忽略候纪调教捆绑后留下的红痕,她的肌肤依旧如凝脂一般,从乳
房到双腿,姿色身段与李云馨不相上下,再加上天衍神女的名号,神色姿态大大
超出寻常的的美貌女子。

  将萧静瑜的双腿往两边分开,闻风吟向她的腿间仔细看去,虽然被奸淫多时,
但是蜜肉仍旧是粉嫩的颜色,中间的缝隙稍稍打开,显然早已不是处子肉穴,但
这已经没关系了!闻风吟对萧静瑜的身体相当满意,自己则脱去裙装,跪在了萧
静瑜的腿间,扛起她的双腿,挺着胯下已经硬得发疼的肉棒,棒头对准了她的腿
间位置,用力向前一挺!

  「嗯!」

  肉棒的猛的捅入到萧静瑜体内,痴傻的天衍神女发出迷乱的哼声,虽然失了
魂,但是身体的本能依旧在。肉棒又进了几分,慢慢探入萧静瑜的腔内,肉棒将
腔道撑大,转眼之间就进入到花宫之内!

  体内被火热肉棒塞满,萧静瑜被扛起的双腿猛地伸直并且向外张开,满是泪
痕的眸子突然瞪大,呻吟更是由低到高,接着闻风吟就感觉肉棒被紧紧锢住,一
股热流竟从萧静瑜的体内喷射出来,尽数浇在闻风吟的肉棒之上。

  「刚进去,这就泄身了?」

  闻风吟也没想到刚插入萧静瑜就小小的泄了身子,肉腔如若温泉一般,稍微
温存一会儿,她揉捏着萧静瑜的乳房一挺一挺的向前运动着,由快到慢,丝毫没
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哦……嗯……啊……」

  萧静瑜的呻吟如梦呓一般,她眼角的泪痕已干,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身前不男
不女的妖物奸淫。但这样更让闻风吟兴奋更加大力的插入她的身体,身下之人的
呻吟顿时更加急促高亢起来。

  而在一旁李云馨嫌恶的趴在小腹上,看着一下下插入自己体内的地蚕,地蚕
的锋利口器正对着她。她知道地蚕喜欢血食,是一种凶残的大虫,眼前的地蚕虽
然看起来可怖异常,但是它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打算。刚插入时还有些干涩,尤其
是这顶撞的力量更甚,撞在花宫位置还有些疼痛,但随着快速的节奏激烈的往复
动作让地蚕不断发出兴奋的「吱吱」声。

  甚至插到用力之处,李云馨的小腹上甚至还能看到虫根动作时隐约的蠕动。
此番李云馨是后悔莫及,若是现在与南絮她们待在一起恐怕不会遭此横祸,但是
自己现在动也动不了,只能只能任由这巨虫奸淫,而一旁的萧静瑜也是如此,承
受着闻风吟的肉棒一下下奸入,此情此景让李云馨更加绝望。

  「啪!啪!啪!」

  地蚕抽插的频率与寻常的男人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巨虫可不会在乎什么体
味,甚至中途都不会变慢。这样高强度的抽送让李云馨口中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
而随着地蚕长尾的摆动插入她体内的虫根,因为交合处飞溅的淫汁,虫根反射着
淡淡的水光,抽送则更加顺滑,显然李云馨已经慢慢适应了地蚕的虫根。

  现在自己已经没办法摆脱了,还不如……

  面对巨虫的奸淫,李云馨尽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欲拒还迎。随着虫根抽插,
大股白浆飞溅出来,在人虫的交合处浆液成片,小部分黏连在李云馨的股沟中,
大部则低落下来,宛如一个肮脏的浓白水洼。

  「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的李云馨尽然喜欢上这中人虫交奸的奇异快感,本来她还算清秀的
脸上因为快感而变得扭曲,双目翻白,小嘴微张,只能发出一些断续的呻吟。乳
房被地蚕纤细的前肢摁在尖端位置,前后抽插带来乱抖的乳浪,两条腿难受的开
合颤抖。

  「吱吱!」

  地蚕尖利的啸声让李云馨从迷蒙之中短暂的清醒过来,可虫根随之而来的几
下重击插却撞得她眼冒金星,在她看不见的位置,只见地蚕的长长尾部紧缩了几
下,李云馨只觉得体内的虫根一鼓一鼓,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挤入了她的花宫中!

  「这就是……虫卵?」

  李云馨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无法阻止地蚕在她体内产卵,一颗颗柑橘大小的
虫卵带着冰冷浓白的浆液一同被注入她的花宫!

  「肚子……肚子……涨起来了……」

  随着虫卵注入,李云馨的小腹肉眼可见的鼓胀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地蚕体
内的虫卵全部被注入李云馨体内,她被虫卵填满的小腹如同临产孕妇一般大小,
这大虫才算完事,将虫根抽离出看起来好像快要临盆的李云馨体内。最后地蚕还
不忘用虫根对着李云馨的肉穴喷射出粘稠的白色液体,待到这些液体干透,不仅
封住了虫卵,更将李云馨的肉穴堵了了个严严实实。

  但这还没完,白色粘液一股股喷出,不仅将李云馨的手脚腿间都淋了个满满
当当,等风干之后更是将其固定在地上,就像一具融化的蜡像一般,仅有注满虫
卵的小腹和头露在外面,成为一个开腿待产的淫靡姿势。

  「看见没,等会儿你也要变成这样,到时候产下虫卵,昔日的天衍神女和李
大学究就要变成地蚕虫后了!也不知道你们能生出多少地蚕来?以后等那些地蚕
长大了,它们会接着在你的体内下种在,周而复始……怎么回事?莫不是真变成
了傻子了?」

  不过,这又管自己什么事情?

  闻风吟将萧静瑜痴傻的脸往旁边转去,也不知道她看进去了没有,粗壮的肉
棒继续插入到萧静瑜的体内,一下下的插入让她发出本能的呻吟,唾液更是不受
控制的从嘴角流出。虽然就像肏一个缺乏生气的人肉娃娃,但是萧静瑜的腔道依
旧紧紧包裹着闻风吟的肉棒,没有因为她失了魂而变得松弛。不过看地蚕产卵以
后,暂时沉寂在李云馨的小腹上,应该是需要休息,她可不想一会儿这地蚕饥不
择食的趴在她的屁股上下种,所以自己要加快速度了!

  闻风吟更加猛烈的伏在萧静瑜身上,对着她那雪白玉体猛烈挺动着。粗大肉
棒上水光阵阵,在萧静瑜的肉穴中进进出出。而随着肉棒一下下挺入到深处,如
死鱼一般的萧静瑜竟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尤其是花宫内阵阵吮吸之感让
闻风吟十分满足,就像是要将肉棒融化在其中一般。

  萧静瑜虽然已然失魂,但是面对这样的猛干还是粉颊桃红,动人心魄,神女
的琼鼻樱唇中又发出了含糊「呜呜」声,显然忍受不了快感的波波袭来。闻风吟
的乳房与萧静瑜的乳房紧贴,时而乳尖触碰,时而又相互挤压,如面团一般将两
人的乳房都压的扁扁的。

  「啪啪啪啪啪!」

  逐渐的闻风吟又加了一把力,尤其是插入的速度和力道,每次肉棒拔出都能
带出些淫汁拉丝,红肉翻卷,复而插入,肉棒如打桩一般自上而下插入萧静瑜的
肉穴中。这下就算是失了魂,萧静瑜也受不住了,现在的她没有痛苦,只有快乐,
口中都是不知所谓的淫声浪词。

  「哦……太进去了……哦……插……插死了……」

  「现在知道舒服了?等会儿地蚕给你下种有的你舒服的!」

  闻风吟可劲的抽插,享受着腔内嫩肉包裹火热肉棒的美妙感受,双手则伸出,
揉着萧静瑜那对柔滑的乳房。肉穴花宫中酸麻无比,快感阵阵,插到深处,萧静
瑜甚至不禁摇其自己的臀部与闻风吟的抽插相互迎合。

  「就算变傻了,那还是个骚货!」

  挑起情欲之后,哪怕失了魂,竟也如此迎合。闻风吟不是没听过天衍神女的
名号,只道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玄女之流,性格冷峻,不言苟笑的
那种。如果能将她们收入魔国,再让灵蛇大人真正种下傀蛇去,也不知道能够骚
成什么样子呢!闻风吟手指轻轻弹在萧静瑜的乳头上,重重揉捏,或者用手指弹
上一弹,便可收获「啊」的一声的短促惊叫,将萧静瑜的乳房揉捏成各种形状,
肆意把玩。

  仰面肏弄腻了,闻风吟又将这条死鱼翻过来,强迫她提起臀部,抱紧她的两
瓣臀肉,肉棒再次重重从后方直捣黄龙,直顶的的萧静瑜双眼往上吊,接着又狠
命的抽插起来。她的胯部撞在萧静瑜的臀肉上,臀瓣颤抖,发出「啪啪」的肉体
相撞声,从后面射出的淫汁更是如泉涌一般。

  「是时候给天衍神女内射灌精了!」

  闻风吟嘿嘿一笑,一边拍打着萧静瑜的臀肉,一边用力向前挺动。肉棒直撞
在花宫顶端。失魂的萧静瑜整个头都被撞得埋在地上,不仅娇躯狂震,被闻风吟
分开的双腿则死死绷住!

  「哦啊啊啊……不要……不要……」

  萧静瑜娇嫩的花宫像是要被撞碎一般,足以让她失去理智的快感让她抖的像
是在筛糠。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压在肉棒之上,怎么都走脱不了,猛干了一阵后她
已然不知身在何方,只知道花宫中的大棒摩擦的像是要着火,弄得花宫也像是要
被这股火给烤化了,只能大声的发出浪哼。

  闻风吟兴奋的肏了十几下,每一下都是又快又猛,终于萧静瑜颤抖着泄了身
子,在这股淫汁浇下之后,这种刺激让闻风吟再也忍不住后腰的酸麻,低吼了一
声之后,闻风吟的的白浊终于一股股射出,全数灌入到萧静瑜的花宫深处。腥臭
灼热的阳精灌入让萧静瑜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啼,翘起的臀部僵直了一会儿,颓然
瘫软下来向前倒去,倒下时顺势将闻风吟的肉棒从体内抽离。趴在地上的萧静瑜
腿间,一股浓白浊液汩汩流出,凄惨异常。

            第一百九十四章:拨云见日

  刚刚在萧静瑜体内注入白浊的肉棒此时已经半软的摊在闻风吟的胯部,棒头
与棒身因为沾满了女人的淫汁而显得水润光亮。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闻风吟并
不是单单来宣泄自己的欲望的,要不然她大可仗着魔功在身将两女的肉洞肏个遍。

  仔细看去,萧静瑜的臀缝中因为粗暴地奸淫,此时被撑开的洞口尚未合拢,
两瓣蜜肉也是大大的敞开着,一时半会怕是难以恢复。肉瓣上皆是刚才飞溅的淫
汁,其中翻卷出的嫩肉还因为射入体内的浓精微微颤抖着。而被肉棒撑开得洞口
中,粘稠的浊液一股股的流淌而出,从多到少。在烛光之下透着淫靡的水光,将
萧静瑜下体所在的位置沾湿了一小片。

  如此淫秽的凄惨景象,让闻风吟又有将萧静瑜狠狠按在床上肆意凌虐的想法,
只不过李云馨身上的地蚕已经起身,看起来事休息完毕了。闻风吟小心的让到一
旁,之间地蚕伸展了一下三对节肢,很快就嗅到了女子的淫汁气味。它迅速地从
李云馨的孕肚上爬下,毫不费力的爬上了萧静瑜的臀肉。地蚕不像其他的男人,
它可不嫌弃刚被内射过的萧静瑜,很快便趴在萧静瑜的臀肉上摆好姿势,缩回尾
巴内的虫根此时再次伸出,粗大的虫根顶端已经顶在了萧静瑜尚在流淌出白浊的
肉穴之外。

  「可惜了,以后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就是被虫子给肏烂的女人了!」

  闻风吟倒是有兴趣欣赏萧静瑜被虫卵注入花宫的过程,就在那地蚕准备将虫
根肏入的时候,闻风吟背后警兆突生,她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身形暴退,同时
低头闪避,险而又险的避开那突如其来的袭击。只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穿透了
帐篷的布料,带着呼啸的风声,及其精准地将趴在萧静瑜臀部的地蚕钉在了帐篷
的支柱上,被刺穿身体的金蚕挣扎几下便失去了生机。

  来人三两下撕开帐篷布,却是全身披挂的关风月。刚才虎威军拉网搜索却什
么都没找到,后来有人报告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所在的帐篷因为男女有别,虎威
军就没进去搜查。关风月听后暗叫不好,便带人冲了过去,就看到了现在帐篷中
的一幕。尤其是李云馨挺着大肚子还有萧静瑜生死不明卧在地上,再加上挺着半
软肉棒的闻风吟和那被剑钉在墙上的巨虫,关风月真的是又惊又怒!

  「闻风吟!你这个杂碎!拿命来!」

  关风月眼神冷冽如冰,她怒喝一声,身形暴起,反手抽出腰间另一柄天山剑,
剑光如龙,直取来人面门。

  「坏我好事!」

  闻风吟虽然下体光赤,尤其是那根半软肉棒随着她的蹦跳四处乱甩,但是这
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她身形一动,一掌接一掌的与关风月斗在一起,虽惊不乱,
她身手灵活更是选择和关风月贴身战斗,时而缠绕,时而突进,天山剑虽然只有
一柄,但在关风月手中依旧化作漫天剑影,将闻风吟笼罩其中。两人之间剑光交
织,掌风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帐篷内顿时一片狼藉,桌椅陈设帐布顶
棚全部片片碎裂。

  「叮叮叮叮!!!」

  战斗逐渐白热化,关风月惊怒之下攻势如潮,每一剑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
而闻风吟则凭借身法诡异,屡屡化险为夷。她深知自己正面交锋绝非关风月对手,
便有意将战场引向帐篷之外,利用夜色与地形优势寻找脱身之机。可是一到外面,
四面八方都有人闻讯赶来,周围到处都是火把,南絮和黄来远领着大队虎威军正
朝这里进发,不多时周围长枪如林,竟是已经将其包围!

  「马上束手就擒!本将军好给你一个痛快的!」关风月怒道。

  闻风吟环视周围的虎威军士兵,嘲笑道:「哼,说得轻巧!我可还有许多东
西没有享受过,今日她们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关风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
可不奉陪了!」

  关风月眼睛一眯:「起枪阵!」

  虎威军训练有素,他们熟练地变换好阵型,摆出御敌的姿势,冰冷的枪头正
对着中间的闻风吟。

  闻风吟眼神一冷,若是今天被拖在这里越久,她就约难以脱身。不多时,她
终于动了,只不过不是朝着关风月的方向,而是一脚踢在一座帐篷上,大力竟是
将帐篷掀了个跟头,一下便砸在虎威军的枪阵上,士兵一下就被砸倒了一大片。
另一个方向也是有样学样,直接将枪阵给掀翻了,关风月怒极亲自上前将再一次
飞起的帐篷劈成了两段。可这个时候闻风吟已经制造了足够的混乱,再不恋战,
她瞅准时机,身形暴退,借着夜色掩护一跃而出,落在梁军的营寨之外。

  「恕不奉陪!」

  闻风吟身形一闪,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关风月紧随其后,正欲追击,这个
时候却被黄泉给拦了下来。

  「苏参事!为何拦我!」

  「关将军,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密调室?帮我个忙,马上封锁周围,不要让
任何一个男人靠近营帐!至于闻风吟,她活不过今晚了」

  关风月正欲回答,却见「苏红袖」已经随即拔出腰间匕首,跃了出去,半空
中的她身形一闪,已追向闻风吟逃遁的方向。强行压下追击的想法,关风月收起
剑返回李云馨和萧静瑜所在的营帐,本以为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只是过来将两人
奸淫一番逃走,可实际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多。

  「关将军,为何不让我进去?」

  帐篷外虎威军已经竖起了两层防线警戒,禁止任何人入内。黄来远在人墙外
心急如焚,但虎威军令行禁止,不准他入内。直到关风月到来,他才像是抓住了
救命稻草。

  「她们目前没事,但是有些东西……男女有别,是不能乱来的,黄公子!还
请黄公子注意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这里有本将军在就好了!」

  总不能将李云馨和萧静瑜受辱的事情明着说出来吧!不理黄来远,关风月越
过虎威军的人墙,回到破损的营帐中,李云馨一丝不挂,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以不
雅的姿势黏在了地上,她的肚子更是如十月怀胎一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而萧静瑜很明显北闻风吟奸淫过了,腿间的残精依稀可见,而且南絮将她
反过来以后发现她双眼无神,像是失了魂一般。

  「咔嚓!咔嚓!」

  一阵破碎声之后,南絮和关风月一同将李云馨从一堆干燥透明的物体中扒了
出来。扭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李云馨根本不管自己的肚子还被地蚕注入了虫卵,
挺着孕肚就去查看萧静瑜的情况。

  「云馨!你这样子……」

  前几日虽然李云馨等人饱受候纪奸淫,但由于三女都按时喝下避孕汤药,这
才没有珠胎暗结。南絮还特地看过,那会她的肚子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怀
上了?

  「别管我!天衍神女刚才被着巨虫吓坏了,恐怕得了失魂症!」

  李云馨低下头仔细检查萧静瑜的情况,只见其除了双目无神,四肢绵软,对
外界的变化更是没有任何反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关将军,烈酒一盅,
加大量糖!」

  「我去找!」

  关风月提着剑冲了出去,不多时便提着一壶烈酒回来。她打开坛封,顿时酒
香四溢,又掏出一包白糖尽数塞进了酒壶。晃荡一会儿便递给了李云馨,张开萧
静瑜的嘴巴之后便灌了一口进去。

  「噗!!!咳咳咳!!!」

  一口甜腻的烈酒下肚,萧静瑜被酒辣的喷了一地,好不用容易才缓了过来,
一见到面前的三女便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没事……没事就好……那个大虫……它抱在云馨身上……太可怕
了……」

  虽然地蚕已经被活活钉死在柱子上,可是看到它的尸体,萧静瑜依旧心有余
悸。关风月不信邪的走上前去,把将那巨虫钉死的其中一柄天山剑抽了出来,待
到虫尸落地,关风月用剑尖拨弄一番,放才看到从破裂虫尾位置倒流出来的虫卵。
到这里她才明白为何李云馨突然挺着大肚子,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若是自己被这
种东西玷污了身体,她会立刻选择自刎!

  「就是说,闻风吟将这东西带过来奸淫你们!真是该杀!」

  要是刚才再晚一些,恐怕天衍神女也要被这畜生也不算的东西给玷污了!

  「那云馨,你的肚子?要不要叫医官过来!」

  李云馨分开腿,却发现腿间的污物早已干硬,就算刚才一番清理也只是清理
了腿间的外部,但再深处却是没有办法清理了,尤其是肉穴之内的粘液已经干硬,
连取出都不可能,更何况腹中的虫卵?

  她摇摇头,抚了抚自己的孕肚:「没用的,我猜这种大虫的卵应该是需要在
孵化之前产出,而不是裂腹而出,不然不会将卵产在腔道中。现在虫卵无法取出,
硬来可能会受伤,还不如顺其自然,等到产下虫卵应当是没有问题了。这个事情
务必向外界保密,不然很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对了,闻风吟呢?她逃走了么?」

  「那个不男不女的狗杂碎?黄泉去追了!依照她的身手,闻风吟这会恐怕已
经人头落地了!」南絮道。

  「黄泉?哪个黄泉?」

  关风月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与闻风吟打斗一阵之后正要追赶,却被密调室的
那个五品参事「苏红袖」拦了下来,让她先去照顾李云馨等人,自己则去追闻风
吟了。苏红袖不像南絮,是半路加入的密调室人员,现在南絮口中的「黄泉」如
果和「苏红袖」是一个人的话……

  想到这里关风月心中猛敲警钟,手已经按在了天山双剑的剑柄上。她警惕的
扫视了三女一眼,道:「那个苏红袖,到底是什么人?是本将军想的那个黄泉么,
魔国魔女黄泉?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们有事情故意瞒着我?」

  南絮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用眼神征求了下李云馨和萧静瑜的意见,得到
了肯定的回复之后,她才开口道:「关将军,这件事说来话长……」

安特固 2025-5-7 00:27

  PS:我看了上一次更新的评论区,怎么现在一些评论和百度贴吧这个粪坑一
样,弄得好像是我把牛头人人骗进纯爱书里一样,我知道真是填墨玉的坑过,但
是这个小说我已经在去年开始写的时候就告知会是大团圆结局了(墨玉本身也写
进去了),结局肯定是锁死的不会有其他的结局。

  要是不喜欢我的书,想要看纯爱可以换个地方,别看,我写那么多东西没有
逼迫你看。你要觉得离谱,可以。笔给你,你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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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五章:暗桩殒命,太子回城

  「咔嚓!」

  套着普通棉鞋的脚板重重的踏在枯枝之上,闻风吟快速穿梭于清河城的街道
之上,此时寒风骤起,发出阵阵凄厉的「呜呜」声,街面上的招牌、未有关闭的
门窗皆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甚是恐怖。

  跑了一阵,闻风吟只觉得下体冰冷,将露在外面的鸡巴收了回去,继续往城
墙的方向奔逃。

  本来只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并借机好好羞辱一番,没想到这两个真的是装
作被中了傀蛇!现在梁军随时准备撤离,而魔军已经做好了挺进大梁国腹地的准
备,在这最后的时候,闻风吟就想好好玩玩两女。

  可没想到那关风月反应那么快,一剑就将那地蚕结果了!

  虽然是重兵围剿,但自己还是险而又险的脱逃出来,而且刚才来看那关风月
应该是没有追上来,不过目前自己还在清河城中,决不能放松警惕。

  只要出了这清河城,便是天高任鸟飞了,届时向灵蛇报告说黄泉已经背叛,
说不定魔帝就会把黄泉除名,自己则有机会上位!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黄泉」
之名,以后可能还会归给自己!

  「嗯?」

  但很快她的脚步顿住了,笑容也变得僵硬。

  空旷的街道上,一名身着黑色连身衣,足蹬通透高跟鞋的妩媚女子挡住了她
的去路。

  黄泉虽然表情玩味,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杀意。

  闻风吟不禁往后退了一大步,她空手而立,面对着步步紧逼的黄泉,心中虽
有千般计策,却也难敌对方手中那柄泛着幽冷寒光的黑铁星匕。

  「闻风吟,奴家记得关将军说什么了来着……哦,对,你逃不掉的!」

  「我也没想到,堂堂魔女黄泉竟然苦心为梁军和梁国人遮掩,背叛魔国!不
过百密一疏,却被我给发现了,便要杀人灭口!你真的不怕引来魔帝的报复,亏
得魔帝还如此信任你!」

  话虽这么说,但闻风吟嘴角还是勾起一抹苦笑,她深知今夜一战凶多吉少,
但身为魔国之人,又是灵蛇大人钦点,岂能轻易言败?她又道:「黄泉大人,你
我之间本无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若是能放我一马,我也可以保证不向任何
人告发此事!」

  「保证不向任何人告发?」

  黄泉冷笑:「哼,这种事情,岂是你说无便无?今日你还是留下为妙!」

  铜头高跟鞋用力一压,积雪飞溅,黄泉身形暴起,如同暗夜幽影,瞬间拉近
了与闻风吟的距离。

  黑铁星匕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啸声,直取闻风吟咽喉!

  「哼!」

  闻风吟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右脚轻点地面,借力
后撤,拉开了与黄泉的距离。

  她虽空手,但身法灵动,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与风共舞,让人难以
捉摸其轨迹。

  「哟,你也学了魔功啊,身法倒是不错!」

  黄泉赞了一句,但攻势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凌厉。

  她深知,一旦让闻风吟找到逃脱的机会,再想追上便难如登天。

  于是不再保留,将毕生所学之武技倾囊而出,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
的威力。

  「刷刷刷!」

  匕首划过积雪横飞,路边建筑的木柱纷纷开裂,被遗弃的摊位瞬间变成一地
木屑,闻风吟心中暗自叫苦,她的魔功虽然融会贯通,但面对黄泉这等老道高手
的全力进攻,也渐感力不从心。

  她必须寻找破绽,要么找机会脱逃,要么给予黄泉致命一击,否则今夜便是
她的死期!

  「黄泉,你我皆是魔国之人,何必要打个你死我活?何不点到即止?」闻风
吟试图用言语分散黄泉的注意力,同时暗中观察四周,寻找逃脱的机会。

  「点到即止?都想到这样的蠢办法了?哼,你当奴家是何人?死去吧!」

  黄泉嘲笑,攻势不减反增,显然不为所动。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从街道一直打到屋顶上。

  黑铁星匕挥过,屋顶瓦片片片开裂,闻风吟凭借着过人的轻功,在星匕挥出
的寒影中穿梭,时而跃上树梢,时而撞入草丛,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

  而黄泉则紧追不舍,树木、灌木都被切成数段,黑铁星匕在她手中仿佛有了
生命,每一次挥出都直逼闻风吟要害。

  几次险之又险的闪避之后,闻风吟似乎是放弃了与黄泉对攻的打算,转而用
剩余不多的体力,全速向城墙处跃去,黄泉见状,脸色微变,但随即发出嘲笑,
加速追赶。

  她深知闻风吟此举不过是垂死挣扎,虽然此处距离清河城墙不远,但要在他
接近城墙时截住她,倒也却难不倒自己。

  然而,就在闻风吟即将触及城墙边缘的那一刻,她忽然身形一顿,转身面向
紧追不舍的黄泉,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涌动,用尽全力猛地一掌挥出,黄泉还
奇怪她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一股磅礴的力量自对方掌中爆发而出,直逼黄泉而
来。

  「不好!」

  黄泉似乎也没想到,闻风吟竟能在如此绝境之下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闻
风吟只见对方脸上大骇,便知道她中了计,对方慌忙挥动星匕,试图抵挡这股突
如其来的攻击,但一切似乎已经太晚了。

  「轰!」

  两人交击处声如闷雷,闻风吟则是借着这股反冲之力,身形一跃,稳稳落在
了清河城墙之上。

  而黄泉则狼狈的倒飞出去,身形砸在一处平方的屋顶上,将屋顶破开一个大
口子。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扭曲折断之声,平房随后便轰然倒塌,顿时烟尘滚滚,
应该是将黄泉埋在了瓦砾之下。

  「就这点本事?魔国魔女,不过如此!」

  闻风吟立于城墙之上,望着下方已经倒塌了的平房,顿时摇了摇头。

  就算那一掌没给她打死,黄泉从瓦砾堆里爬出啦也要废好一番力气。

  转头从城墙下望去,外面皆是白茫茫一片,只要从这里跳下,基本就是安全
的境地了。

  可就在闻风吟以为自己终于逃脱升天之时,她只感觉身后一阵冷气,接着她
便听到了此生自己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闻风吟,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黄泉嘲讽的声音猛然在闻风吟耳边响起,闻风吟心中一凛,想要转身防御,
却已来不及。

  她只觉颈间一凉,随后是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被切开的喉咙,满脸不可思议地回望着
黄泉,最终还是嘴里冒着血泡缓缓倒下,尸体顺着城墙边缘滑落,重重的跌落在
雪地当中。

  「和灵蛇搭上关系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蠢!不过是二流货色,还当自己是绝顶
高手呢!奴家不过是玩玩,你还当真了?」

  雪又开始下了,黄泉扫视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身影便悄然隐入
黑暗之中,只留下城墙之下逐渐冰冷的尸体被层层落雪掩埋。

  半夜时分,宣泰城。

  十几匹快马突然朝着城门飞奔而来,而城墙上的梁军士兵很快注意到这不寻
常的一幕,为首的军官亮出火把来,想要瞧个仔细。

  「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已经落锁,明日再来!」

  这些快马上的人个个裹着黑袍,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对于梁军喊话置若
罔闻,直接骑马来到了城门前。

  「他妈的,聋了是吧!」

  就当城头梁军想要放箭驱赶的时候,为首一人突然掏出一面双龙令牌来。

  「密调室办事!还不速速开门!我看你们都不想要脑袋了!」

  城头上的军官仔细一看那面令牌,确定是密调室的那面,急忙吼道:「快开
门,开门!」

  宣泰城的大门隆隆开启,不消一会儿便奔入城中。

  此时的宣泰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梆子声,这数十匹
快马狂奔如闷雷,将许多人从睡梦中吵醒。

  候纪摘下夜行衣的面罩,稍稍透了口气,便又将面罩戴上,与影刺及一众亲
信骑马穿梭于狭宽阔的街道之中。

  借助密调室的特权,一行人顺利避开了巡逻官兵的盘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
宣泰城的心脏地带。

  左拐右拐之后,一间低调的大院出现在他们面前。

  「殿下,前面下马便可。」

  「吁!」

  一众人跳下马来,大院中立刻有黑衣人出来为他们牵马,候纪不敢再路面上
停留太久,来不及端详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大院,便随影刺进入院内。

  直到大门轰然关上,候纪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间院落是密调室安全屋里最豪华的一间,现在殿下既然无法返回太子府,
短时在这里居住是没有问题的!这里远离朝中大臣的居所,日常用度都由密调室
人员采买,即使有人查证也需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对于殿下起事来说,这已经
足够了!」

  「多谢先生!」

  候纪脱去碍事的夜行衣和黑袍,越过天井,进入房中坐下。

  一想到准备起事夺取皇位,候纪心头火热,对隐刺道:「先生说过本太子需
要召集嫡系人马,大梁国太傅范晋卿与本太子交好,先生可否将其请来?」

  「这个简单!只不过……」

  影刺说道:「不知道范太傅愿不愿意连夜过来,本座就不知道了,但可一试。」

  范晋卿那边其实也是有点知道朝中的事,只不过只能打听个只言片语,可等
到候纪突然有请,范太傅这才发觉那些只言片语恐怕就是真的!虽然是半夜时分,
但是范晋卿还是还是在密调室的遮掩下连夜来访安全屋,面见候纪。

  「没想到殿下已经回城,老夫在想那些传闻……」

  「就是真的!」

  影刺随手关上了房门。

  在这里,候纪摆了个舒服的坐姿:「老师,我既然已经在此,就已经想好了
该怎么办!」

  范晋卿浑身一震,他深知若是太子要发动政变,那必然是要见血的,这不仅
关乎太子和自己的命运,更将牵动整个大梁国的筋骨。

  「殿下,此举风险极大,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

  「老师,我明白您的忧虑,但是……我意已决!父皇年迈,朝政日非。我若
不为,谁为?」

  范晋卿半晌不语,思忖了会儿各种利弊之后,直到他的眼珠重新转动起来,
道:「既如此,臣愿誓死追随殿下,共谋大业!不过虽然殿下决定起事,可不能
忘了自己的处境!眼下的状况并不利于起事,尤其是征西战事节节胜利的状况下
……」

  「征西战事?征西战事早就一败涂地了,可是父王还在那里粉饰太平!」

  候纪说谎根本不需要打草稿:「每月的捷报全都是假的,虎威军和虎贲军不
堪一击,折损早就过半!幸好本太子过去了,要不然根本不知道前线到底是如何
一番惨状!要不然,父皇怎么连有关西征的朝会都不开!」

          第一百九十六章:威逼利诱(上)

  「千真万确?」

  范晋卿猛然一惊,梁军竟然大败?但转念一想,太子说的也相当有道理。

  「千真万确!老师!当务之急,就是尽快与魔国达成协议,停战!若不停了
刀兵,恐怕没个把月魔军就要打到安陵城了!若是尽快停战,我梁国尚可保留大
部分疆土,对魔国的隐忍只是一时的,我们方可韬光养晦,徐徐图之!但现在停
战最大的阻碍,便是父皇!」

  「不过刚才您也看到了,那位关门的黑衣人便是密调室的主事!在征西前线
密调室主事不愿看到帝王昏聩,国家崩坍,已经向本太子效忠!大梁国的各种情
报,无论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都逃不过本太子的手掌心!」

  听密调室已经归心,范晋卿大喜:「殿下英武果敢,智谋过人!恭喜殿下收
得密调室!」

  「只是,若要起事,本太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密调室的人
手虽然遍布全国,但是一时间无法调遣太多的人前来起事,更何况,频繁的人员
调动可能引起上面的怀疑!所以,如何就地壮大本太子的势力,还请老师赐教!」

  范晋卿沉默了一会儿,拱手直言道:「殿下,为今之计,还是以拉拢、分化
朝中大臣为主!」

  「请老师详解!」候纪道。

  「其实去年梁军大胜之时,殿下一系的人马已经流失了不少,清流一派就不
说了,一堆又臭又硬的石头!而皇上……候景凭借梁军数次大胜,功盖天下,目
前从龙派的实力强大,朝野内外大都归心于他,但其中许多人不过是攀附,并非
真心!」

  「臣以为,除了拉拢朝中重臣,还有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将。

  若要拉拢,首先暗中告知梁军大败的消息!朝中不乏贪恋权势富贵之人,待
其动摇之后,我们或以钱财、或以美色诱之,可暗中许诺!等殿下登龙,不仅保
其现有地位,更可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如此,必能拉拢一批墙头草!」

  「可!」候纪赞叹道。

  范晋卿点头,补充道:「然,仅有利诱尚不足够,还需以情感之。

  殿下需亲自书信,言辞恳切!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那些心中有归顺
之意的大臣感受到殿下的诚意。

  另,殿下须有仁义之举,且能礼贤下士,何愁天下之贤士豪杰不归服殿下?
既然有密调室帮忙遮掩,殿下除了亲自写信,还可以臣的名义宴请大臣。」

  「但,若有人仍执迷不悟,当如何是好?」候纪问道。

  「这……」

  范晋卿又陷入了沉默,稍晚一些才开口:「摆鸿门宴!」

  「届时宴席摆开,由殿下出面,对席中大臣,以大义辅之,臣以为,可拉拢
一批!只要殿下能诚心诚意请他们加入,相当一部分人当会舍命为殿下效劳;而
臣前面说过,朝中不乏贪恋权势富贵之人,这些人以美色、官职或者钱财诱之,
又可以拉拢一批;还有些胆小之人,不敢从事的,用密调室的情报掌握其黑料,
强迫他为殿下办事!但若还不从……」

  范晋卿沉吟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可绑架其家人。」

  他解释道:「对于那些顽固不化,尤其是对殿下构成直接威胁的重臣,我们
可由密调室秘密绑架其家人,以此为要挟,迫使其就范。若是这样还有人不愿追
随殿下,为了保密,殿下只能痛下杀手!既然密调室被殿下所控制,让密调室出
面,隐瞒朝中大臣的死亡,臣以为并不难!」

  候纪闻言,叹了一口气,他深知这一招虽狠,却也是无奈之举。

  「嗯!本太子自知才疏德薄,要想继承社稷大业,还须以老师为首,多多辅
佐!」

  「殿下言重了!若不是殿下信得过臣,臣也不敢担当如此大任!」

  「好!」

  候纪非常满意:「本太子有老师这样的忠义之臣,可高枕无忧!只是以上这
些事情,本太子实在不好亲自出面!此事便交由老师全权负责,密调室会全力配
合老师,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至于约定的美人、财物和官职,老师尽管开口!本太子可不计较这些东西,
只要事情可以办成,哪怕花上多少金银珠宝都在所不惜!所以还请老师不要吝啬,
全心办事即可!」

  范晋卿拱手答道:「臣既受殿下之托,岂有不替殿下效命之理?自当竭忠尽
力,以效犬马之劳,还请殿下放心。」

  中午,大梁国皇城。

  虽然已经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但由于是冬季,外面可要冷得多,并不适合
长期留在室外。

  相比外面偶尔冷风呼啸,此时在一间偏房中却是热火朝天,不仅仅你是温度,
里面的景象也堪称「热火朝天」。

  「来来来,五文钱一次啊!五文钱,收了钱进去办事,办完事情快滚!」

  这间偏房的玄关位置,外面挂的却是杂物房的标牌,可进门口还有御林军收
费,更外面还有十几号人在排队,不消一会儿便有几人提着裤子出来,露出满意
的神色。

  而进入房间之后,其中的秘密便显露出来,之间那杂物间的四根木柱之中,
每一根柱子分出一条坚实的红绸来,而这红绸的末段,便是一个相当上乘的女子
被四条绸带分别困住手脚,缠上眼睛,呈「大」字型悬在离地半人高的半空中。

  虽然这个女子现在一丝不挂,腿间脏污一片,而且肚子还高高挺起,显然是
怀了孕的,可前来肏她的御林军士兵却络绎不绝。

  不用说,宫里这样的男人堆里的,找出个能随便肏的女人都很难,想要和宫
女私通,更是作死的行为,为了肏女人没必要丢了性命。

  不过让众御林军没想到的是,突然有流言传开,只要花一点钱就能在宫里肏
女人。

  消息不胫而走,却有人去亲身尝试,没想到竟是真的!

  要知道他们几个月都只有一两天出宫放风的时间,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身强力
壮的男人,许多人只能趁着那珍贵的一天出去大吃大喝游玩嫖妓,宣泄长期压抑
的欲望。

  尤其是肏女人,许多人很久没见过女人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很久没
有肏过女人了。

  可如今杂物间中的这个女人却这样挂在他们面前,只要五文钱就能肏上,虽
然她已经大了肚子,被肏烂的肉穴中还淌着别人射出的阳精,但这相比于五文钱
的价格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这个女人挂在这里,一次就可以满足几个男人,有什么不好的?

  只可惜,这女人只会在隔三日的中午出现,中午也正是御林军交接班的时候,
出现之时御林军都会奔走相告,杂物间外边很快便围满了准备泄欲的御林军士兵。

  屋内,梁世宗的宠妃龙灵妃,也就是韩烟雨,此时正被绸带束缚悬挂着。

  这个高度正好让大多数男人可以站着肏她,眼前的景色更是香艳,不仅双腿
大开,嘴里更是衔着口环,她的小嘴被口环强迫扩大却是正好可以让男人的肉棒
插入。

  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让这些血气方刚之人忍得下去?便有人冲上去抢到韩烟雨
的腿间位置,淫笑着将自己的腥臭肉棒送到韩烟雨的肉穴中去!

  「噢!」

  韩烟雨哼叫一声,身体更是随着腿间肉棒的插入一耸一耸,其他御林军虽然
恼这个人抢地方怎么那么快,不过就算韩烟雨的其中一个洞被塞满了,还有其他
的洞可以用嘛!另一个御林军扯着韩烟雨的头发,就将自己的肉棒送到了她被口
环所扩大的小嘴里,喉咙突然插入异物,差点让她窒息,稍稍适应了一下之后,
肉棒便用力在她小嘴中来回插入。

  「听说有些地方的军营里还有军妓呢,只要士兵需要她们的屄,不管她们愿
不愿意,都得掰开腿子挨肏!这个女人应该和军妓没什么区别吧?」

  「嗨,这就差多了!咱们可是付了钱的,那些军妓要么是罪妇,要么是受了
家族牵连后被判充军的贵女千金!这些人就算连着被肏几个月都没得钱挣,不过
看这容貌,怕不也是个贵女千金!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送到这来的!」

  「管他那么多呢!反正五文钱一次,外面的青楼里的红姐给你肏一次也得要
你十几二十两,普通货色也得割你三五两,这个五文钱一次,大家随便玩,那么
便宜的女人不玩白不玩!反正都被人射大了肚子,还那么骚被人吊起来挨肏,怕
也是个欲求不满的下贱女人!」

  「呕……呕……呕……」

  一群人一遍调笑羞辱,一前一后的肉棒更像是没完了一样往自己的肉穴和嘴
里送,室内顿时全都是肉体撞击的「啪啪」脆响,站在两边的御林军看前后两个
肏的得劲,但自己又没地方可以玩,索性将自己铁硬的肉棒送到韩烟雨手中。

  似乎这个女人像是非常熟悉一般,只需要将肉棒放在她手中,她便会上下撸
动起肉棒来。

  「嘶……」

  还没一会儿,插入她肉穴中的御林军已经开始倒吸着凉气,看起来已经要到
了极限,虽然前面已经被不少人肏过了,但肉穴还是那样温润,至于射在里面这
种问题就不用说了。

  反正这个贱女人早已经大了肚子,射进去多少又有谁在乎呢?

  「哦!」

  站在腿间的那位浑身一哆嗦,粘稠恶臭的阳精便全数深入到韩烟雨的体内,
与此同时另外占据她左右手和小嘴的御林军也纷纷射出了自己的阳精。

  可这还没完,还没等他们提上裤子,又有几人进来,分别占据了她的左右手
和小嘴。

  只不过剩余的两个人在分配韩烟雨的腿间时起了争执。

  「我先来的!你滚开!」

  「要肏一起,要不你肏她的屄,我肏她的后门,这样两不相争!」

  「……行!」

  两个人挤在韩烟雨腿间,一个从腿间插肉穴,还有一个竟在韩烟雨身下摆出
个高难度的铁板桥姿势!旁边的人更是啧啧称奇,为了肏这个女人,也是拼了!

  当然没人在意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管你老也好丑也好,反正只要五
文钱,再加一根肉棒就够了。

  甚至肏多了,韩烟雨的三个洞就显得更润,在后庭和肉穴口处淌下的白浊成
了下一根肉棒最好的润滑脂。

          第一百九十七章:威逼利诱(中)

  杂物间外的不远处,看着门口来往的御林军士兵,披着昂贵狐裘大衣的商羽
琼和李梦夕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弧度。

  「两位娘娘,这种脏污之地哪能入得了娘娘的眼睛,这里的事情属下可以做
好的!」

  一名御林军将军摸样的人在两位娘娘面前卑躬屈膝,积极谄媚。

  「怎么样,张将军?这个女人还不错吧!」商羽琼问道。

  「回琼妃娘娘,这女人确实不错,连属下也去试了试!啊……最近好多士兵
过来与属下说,属下斗胆问一句,这样的女人娘娘还有没有,能否再赏咱们两
……啊不……一个!一个就好!」

  「一个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两个?当本宫是开天香坊的嘛?哼,你就知足
吧!」

  李梦夕道:「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可是掉脑袋的!张德山,出了这
里,别去乱嚼舌根子!用完了那个女人,知道该怎么办吧?还用不用本宫再说一
遍?」

  「不用!不用!两位娘娘,等御林军点卯之后,这女人就会被剥洗干净,悄
悄送到龙灵殿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本宫看你脑子还算活络,赏!」

  说罢,商羽琼就从怀中取出四张银票来,将其中一张分出来:「这三张,就
算本宫赏给御林军的弟兄们喝酒好了!而这一张,是本宫单独赏给你的,做好了
事情,自然有赏!」

  张德山接过银票,却是四张五十两的现兑票,其中单独给他的五十两至少抵
得上他半年的薪水,如此多的银子更是让他喜出望外:「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若是娘娘有需要,尽管可以使唤小的!」

  「那本宫与琼妃先走了,这里的事情,还劳烦你盯一下,别出了什么纰漏!」

  张德山望着夕妃琼妃的背影深深一鞠躬:「恭送娘娘!」

  「哼,现在就算她韩烟雨压我们一头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军妓一般的货色!
关键是她连自己成了军妓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姐姐说的是,但是现在……」

  刚至寝宫门口,商羽琼轻轻推开那扇雕花木门,一股凉意夹杂着淡淡的熏香
迎面扑来,但是紧接着传来的浓郁酒味让商羽琼不禁皱起了眉头。

  「哪来的酒味?」

  本该是宁静私密的休憩之地,却意外地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杯盏碰撞声。

  商羽琼和李梦夕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皆生疑惑,这后宫之中,除了皇上,
何人敢擅自闯入?可就算是皇上御驾前来,李福顺也应该提前知会才对,绝不会
搞这样的突然袭击。

  步入内室,只见太子候纪一身便装,斜倚在本属于商羽琼的贵妃椅上,手中
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杯,自斟自饮,神色悠然自得,仿佛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

  商羽琼与李梦夕见状,秀眉紧蹙,脸上不悦之意顿起。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不应该在征西前线监军么,怎会在此饮酒?」

  候纪轻轻一笑,放下酒杯,目光在两位贵妃身体上流转,似乎对她们的反应
早有预料:「本太子自然是来找二位贵妃娘娘的,难道还要事先通报不成?」

  他的话语中就是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李梦夕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太子
殿下,后宫乃皇上私有之地,除了皇上,任何人不得擅入,殿下难道不知此规矩?」

  「规矩?」

  候纪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什么规矩?夕妃娘娘,琼妃娘娘!你可要知道,在这皇城里,规矩都是强者给
弱者制定的。本太子今日前来,是想与二位贵妃合作,共谋大事!」

  「大事?」商羽琼与李梦夕相视一眼,心中更加疑惑。

  候纪转过身,目光直视二人,语气坚定:「不错,本太子这个太子之位坐的
有点腻了,所以回到这宣泰城,想要凭本事换一把龙椅!而你们,其实那会儿他
侯景玩你们和韩烟雨的时候,本太子就在一旁偷看来着,说实话两位贵妃的身材
都很不错,本太子很是喜欢!而且乘着他们不在,本太子就给兰俊航多戴了顶绿
帽子!若是得两位贵妃助力,你们都将入本太子的后宫,本太子保证你们将来地
位尊贵,无人能及!如何?」

  此言一出,室内瞬间静得连呼吸声都仿佛能听见。

  商羽琼与李梦夕心中震惊,个中意思她们怎么会听不出来?太子竟胆敢随意
置评她们的身体,还在她们面前直言不讳地谈论篡位之事!可更让她们震惊的还
在后面,太子下面的一番话,让她们对于梁世宗长时间的怀疑终于有了印证!

  「现在大梁最大的秘密机关密调室,已经掌握在本太子手里了!汇总宫中情
报的时候,本太子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夕妃和琼妃的日常餐食中都被混
入了相当量的避孕药物!也就是说有人故意不想让你们怀上龙子,而这条密令的
始作俑者便就是你们一直服侍的皇上!看来他侯景根本就当你们是两块能好好把
玩的肉,没打算让你们有母凭子贵的机会!」

  「果然如此……」

  最终事实揭示的时候,还是让她们大感震惊!

  不过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开始在她们心中蔓延。

  尽管现在韩烟雨在她们的运作下已经变成了御林军的公妓,隔上三天就要被
数百人轮奸一番,但再怎么样韩烟雨也贵为龙灵妃,更是怀上了梁世宗的龙种!

  她们辛辛苦苦上位,将韩烟雨弄上梁世宗的龙床,不就是为了受宠?可到头
来自己除了得了个虚名,又得了什么呢?

  反而因为韩烟雨怀上龙种,她们逐渐失去了梁世宗的宠爱,地位甚至还不如
一个被灌了迷幻药神志不清的大肚孕妇!

  现在她们在后宫中已经无再往上爬的可能。

  但若抓住机会助太子成功登基,她们便是从龙之妃,不仅地位会水涨船高,
再也不用受那韩烟雨的压制!更有机会一雪前耻,成为后宫真正的主宰!母仪天
下,也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思索一番,商羽琼与李梦夕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随即轻启朱唇,应允了
候纪的招揽。

  「太子殿下既有此雄心壮志,臣妾愿助一臂之力。」商羽琼道。

  「好!」

  候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没想到这两位贵妃竟如此轻易便答应了。

  他上前几步,将商羽琼和李梦夕揽入怀中,一只手捏住商羽琼乳房,一只手
揉上李梦夕的臀部,言辞恳切:「有二位相助,本太子的大业定能事半功倍。

  不过,本太子还需知道,那韩烟雨此刻在何处?」

  韩烟雨?他不会想在就要见韩烟雨吧!要是让太子见到现在韩烟雨的样子,
不得把她们两个全都杀了!

  商羽琼与李梦夕对视一眼,最后是李梦夕开口:「龙灵妃此刻正在梁世宗处
养胎,在殿下前去监军之前,皇上就秘密将韩烟雨弄到的皇宫里受孕,现在已经
数月有余。」

  「但,奇怪的是,我们与皇上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可我们怎么都无法怀上龙
种!恐怕是似乎有意借此机会,为日后立储做准备!」

  「立储?」

  怪不得两妃那么轻松的答应了自己的招揽!

  虽然只是怀疑,但是这有意无意将火往梁世宗那边烧,这话无疑是在候纪的
伤口上再撒了一把盐,成功激怒了他。

  他揉捏两妃的手劲陡然增大,让她们不禁痛叫出声。

  「哼!」

  勉强压下心中怒火,候纪眼中闪过凶狠之意:「本太子就知道他侯景想生一
个新的,从而把本太子换掉!他竟敢如此对我……不过,这也正合我意,让侯景
自个高兴去吧!等他发现的时候,这天下早就是本太子的了!」

  「太子殿下可是忧虑宫中无人,所以才私下来到后宫?」李梦夕问道。

  候纪叹了口气:「本太子在宫中根基太浅,可以调动的力量太少……莫不是,
两位有什么办法?」

  商羽琼轻启朱唇,抛出了一个令候纪振奋的消息:「太子殿下勿忧,我二人
与皇城御林军头子张德山私交甚笃,此人办事妥帖,又从本宫这里收受了不少钱
财,或许能助您一臂之力。」

  「天助我也!」

  候纪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如此,本太子
支给你们足够的财物,若是要美人,官职,本太子都可以应允I 能的将其拉到本
太子这里,若此事能成,到时候本太子振臂一呼,大军在外,御林军在内,里应
外合!九五之位唾手可得!」

  说罢,候纪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她们身上,又开始揉弄她们的敏感部位:「两
位爱妃,既然合作已成,那本太子是不是应该收一点利息?顺便让两位爱妃纳了
投名状?」

  「可是……万一被人发现……」

  「怕什么?」

  候纪已经急不可耐的脱掉了两人的昂贵皮裘,开始脱起她们的华丽宫装来。

  「虽然本太子没有完全控制宫闱,但是监视侯景的动向还是可以的!而且侯
景恐怕只记得韩烟雨,早就把你们给抛在脑后了!今日你们就给本太子侍寝!本
太子想要你们穿那日的黑灰连身丝袜和高跟鞋,不知道这套装束你们这里还有没
有?」

  商羽琼和李梦夕啐了一口,眼神中更是春水荡漾,骚媚入骨。

  只听李梦夕道:「那东西我们可还存着,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御赐的情趣小物
件,如果殿下想要,根本不需要亲自脱衣服,臣妾和商姐姐尽可以给殿下表演一
段!」

  「还有!」

  商羽琼将手伸向腰带:「殿下以后可不要自称太子了,既然殿下是未来新君,
那不应该就是皇上了?所以,皇上可要看臣妾的脱衣艳舞?」

  「确该如此!说得好,既然你们有心表演,那本……朕便看你们脱!」

  这一连串的恭维之语拍的候纪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如此上道又大胆浪荡的女
子哪有那么好找!

  只见被候纪弄得衣衫半解的商羽琼和李梦夕稍稍站远,便开始展示自己勾人
魂魄的舞姿,虽然此地没有鼓乐伴奏,但是两女的姿态浪荡,姿势诱人。

  腰带解开两人的下半身裙装率先坠落在地,紧接着两人一左一右的慢慢抬起
腿来,慢慢将腰间亵裤的系绳解开。

  随着两人勾人的淫艳舞姿,一红一粉的亵裤从她们的大腿上滑下,最终坠落
在地面。

  从候纪这个角度看,两女的肉穴水光淋漓,柔嫩艳红,多汁的肉瓣此时呈现
粉红色,看来日常保养的极好,看的候纪眼睛都直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威逼利诱(下)

  「给朕……脱光!」

  下一步,两女一齐揭开自己的上身衣装,精巧的衣物落下,两人身上只余下
一红一粉的小小肚兜,系带一解,最后的布料坠落在地上。

  「噢……啊……」

  两女握着胸前形态不一的乳房亲亲揉捏,一边按压揉搓,一边发出不绝于耳
的浪吟,身体晃动,双腿分分合合,白嫩的臀肉与乳肉一同颤抖起来。

  这样看来,商羽琼和李梦夕确实是难觅的尤物,让候纪恨不得马上将她们就
地正法!

  「皇上,不知道臣妾的舞姿,入不入得了皇上的法眼?」

  地上随意地散落着一件件衣物,两女的纤足踏在衣物之上,轻盈起步。

  时而旋转如风,轻纱飞扬,勾勒出曼妙身姿;时而低眉垂首,以手轻抚对方
的乳房与臀部,眼神中泛着迷离的水雾,流露出勾魂摄魄的春情;时而相互依偎,
轻触指尖,以乳肉和臀肉相互磨蹭,做出各种类似磨镜或者交媾的淫艳姿势,甚
至李梦夕还蹲下身去用舌头舔舐商羽琼的腿间部位。

  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让候纪的的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一舞已毕,光赤着自己的胴体跳着勾人心魄的舞姿,两女此时双颊泛红,娇
羞的对视一番之后,她们齐齐转过身去,打开了身后的落地衣柜。

  而此时她们身后的候纪已经将便装全部脱去,几乎一丝不挂的坐在贵妃椅上,
虽然候纪年轻,但是床底经验却丰富的多,玩过的女人也数不胜数。

  此时他的肉棒已经高高昂起,棒头通红,正对着两女的方向,已经随时准备
好与两女交欢了!

  商羽琼和李梦夕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两女只是弯下身拿取衣服,也
会抬起臀部做出扭捏的姿势,生怕候纪在她们背后看不到她们臀瓣之间的美景。

  不消一会儿,两女便转过身来,人手拿一方盒,其中摆放的正是一黑一灰两
套连身丝袜,以及一双同色高跟鞋。

  「还请皇上准许臣妾更衣!」

  候纪大手一挥:「准了!」

  不一会李梦夕和商羽琼就将木盒放在地上,当着候纪的面套上面前的连身丝
袜,她们每一步都尽量慢一些,方便候纪观看到每一个细节。

  从双足开始往上,泛着油光的黑丝和灰丝随着大小腿缓缓拉到腰肢部位,接
着再往上拉到乳房处,接着是左右双手,等到丝袜套到脖颈位置,在调整一下丝
衣的位置,保证两女脖子以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黑丝和灰丝所覆盖。

  李梦夕穿的是黑色丝衣,而商羽琼穿的则是灰色的,各有各的风情。

  虽然丝衣材质颜色较暗,但是这并不妨碍候纪隔着诱人的黑色和灰色丝袜仔
细观察两女的身体细节,乳房和双腿皆被油光丝袜所包裹,展现出她们的曼妙曲
线,玲珑有致。

  偏暗的材质让她们的敏感部位在其中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十分诱人。

  而裆部还有开口,诱人肉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显然是为了可以随时与她
们交媾而设计的。

  最后两女迈出双足,将木盒中的黑色和灰色高跟鞋套在丝足上,这套装束才
算是大功告成。

  但这个时候候纪可忍不住了,本来清河城自己还有四个女人可以好好玩弄发
泄欲火,但是自己秘密从前线赶回宣泰城,听了影刺的劝告,将所有和自己有关
系的女人全丢都在了清河,加急返回。

  这几日从安全屋接见太子党的大臣几乎是连轴转的商讨计划,布置人手,而
他希望影刺给他找女人的要求也被拒绝了,理由是「防止暴露」。

  在过了几天非人日子以后,现在终于有两个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几乎不着寸缕
的站在他面前,血气方刚的他这样还能忍得住?

  「啊,皇上……」

  候纪挺着自己的肉棒,直将商羽琼顶在衣柜之上,用手抬起她的一条腿,让
她的肉穴位置抬高,那冒着淫汁的肉穴更让候纪看得欣喜不已,随即便挺着肉棒,
抵住商羽琼的两瓣蜜肉之间,缓缓往上一顶。

  只听「叽」的一声响,肉棒破开商羽琼的两瓣蜜肉,直往肉穴中送去!

  「哦!」

  膣腔一下子便被肉棒填塞的满满当当,让商羽琼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太子
殿下的肉棒与梁世宗的尺寸长短都不相上下,但相比梁世宗的,候纪的肉棒更加
炙热,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其中火热更是让她快美异常。

  候纪插入其中,先是慢慢退出,接着又狠狠往里面一送,商羽琼顿时又发出
一声满足的呻吟!

  虽说商羽琼和李梦夕在没封妃的时候就与梁世宗苟合,但相比李云馨萧静瑜
这样的青涩少女,她们更像是两壶经过长期炮制的陈年烈酒,稍稍抽插几下便有
淫汁溅出,与李云馨等人相比完全不同。

  「皇上……好大呢!妾身的心尖子都被龙根给挤碎了……要是得了皇上的龙
子龙孙……妾身还不得魂飞天外去……」

  「既然这样,朕现在就让你飞上天!」

  商羽琼微微抬起头,满是春水的双眸直盯着候纪,这样的商羽琼越让候纪觉
得秀色可餐,媚惑异常,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手挪到商羽琼的胸口位置,油光灰丝
手感顺滑,紧紧包裹着商羽琼的乳房,触手上去,乳房如丝缎一般,又充满弹性,
稍一揉捏,商羽琼更会发出小猫一般的呜咽之声。

  「啪啪啪啪!」

  候纪嘿嘿一笑,腰腹位置前后挺动,由慢到快,不过五六十下抽送,商羽琼
便浑身剧颤,两人交合处水光潺潺,汁液四溅。

  肉棒突入,商羽琼发出连声哀鸣,一副不堪肉棒摧残的样子「噢……噢……
啊……皇上……」

  候纪挑起商羽琼的下巴,与她拥吻在一起,膣腔之中温润油滑,让深入其中
的肉棒磨得滚烫,肉棒在商羽琼的腿间时隐时现,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这可看
得一旁的李梦夕心神荡漾,直接贴在候纪的背上对着他的耳朵直吹热气,一边又
用被油光黑丝包裹的乳房一遍遍的磨蹭着。

  「皇上,您可得答应我们……」李梦夕在候纪耳边小声说道。

  「需要朕答应什么?」

  「当然是……皇嗣……」

  「这有什么难办的?只要你们等朕起事之事挑动御林军反正……夺了那九五
之位,朕就把你们的肚子……全都射大!」

  「噢……多谢……皇上……啊……赐精……」

  被候纪压在衣柜上的商羽琼早已情动,眼看哆嗦连连,李梦夕索性站在候纪
身后卖力的为他推着屁股,加紧冲刺,如此一弄竟是连肏了一刻钟都不停歇的,
连身后的衣柜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眼看商羽琼已经小小的泄了几回,当即用更快的速度挺动着肉棒,也不在乎
控制精关,只是猛顶硬冲,在他的低吼之中一股股阳精注入商羽琼体内,竟是烫
的商羽琼又小泄一次。

  直到将商羽琼的花宫灌注的满满当当,温存了一阵才将半软的肉棒拔出。

  浓白阳精拉出一道水线,从商羽琼尚未闭合的肉穴中滴在她的大腿灰丝之上,
淫靡至极。

  本以为候纪在商羽琼体内注精之后还得温存一下,可不料不过短短一会儿时
间,候纪那半软肉棒又变硬了,那粗壮的玩意对着李梦夕,着实让李梦夕惊呼出
声。

  「皇上……硬的那么快?啊……」

  一声惊呼之后,急不可耐的的候纪又将李梦夕按倒在地上,他用力扒开李梦
夕的套着油光黑丝的双腿,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那红通通的棒头又抵在她的两
瓣蜜肉上,稍稍磨蹭了几下,李梦夕的肉穴就有汁液流出。

  「还亲皇上怜惜臣妾……」

  三分害怕,七分期待,李梦夕的双颊艳红,眉目迷离,这话说出来倒是变相
的勾引与挑逗。

  就在这时,候纪用力往前一挺,直将肉棒送入李梦夕的体内!

  「哦!」

  一声娇媚的呻吟之后,便是一连串「啪啪啪」的冲撞之声,候纪摆动腰部,
刚一开始便是大干特干,一下下透过膣腔,直挺挺的撞在李梦夕的花宫深处,交
合处淫汁四溢,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

  这会儿李梦夕也算是体会到未来皇帝的龙根了,皇帝年轻力壮,最是讨人喜
欢。

  候纪的力气像是使不完一样,连连挺动,一记又一记的撞在李梦夕的花宫顶
端,娇嫩之处被狠狠撞击,李梦夕不禁翻起白眼。

  「嘿嘿,爱妃!是候景肏的你爽还是朕肏的你爽啊?」

  「你这……诶……哦……当然是……当然是皇上……啊……」

  候纪肉棒一下下刮著花宫深处,速度极快,还作恶一般狠狠撞了几下,弄得
李梦夕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等候纪缓了缓,才能插得上话:「当然是皇上
……

  最厉害了……这几下都快把臣妾顶死了……都快把心给捅碎了……用力些
……皇上……他侯景可比不上皇上的零头呢……」

  虽然李梦夕比商羽琼娇弱些,但为了能怀上皇嗣,还是尽力摆臀扭腰,口中
浪叫呻吟更是不断。

  「皇上一来就是一龙二凤,可将臣妾折腾的不行!折腾完了又去折腾李妹妹!

  不过,皇上有了我们,可不能独宠,要不然臣妾可是要伤心的!」商羽琼将
自己裹着油光灰丝的乳房在候纪的背上磨来磨去,却被候纪拦到身边,重重一吻:
「放心,朕自然是说到做到,只要你们忠心于朕,让你们同为后宫之主也不是不
可以!」

  候纪一边说一边埋头猛干,玩弄着油光黑丝包裹乳房的同时,语气中自信满
满,与李梦夕的交合处一片狼藉,地上更是潮湿一片。

  「多谢皇上……啊……」

  李梦夕呻吟不断,只觉得花宫中那根进出的肉棒火热异常,候纪更是抵住她
的腰肢猛肏,不消一会儿便觉得膣腔中水液射出,竟是已经泄了出来。

  哼哼唧唧之中李梦夕尽可能的提起臀部迎合,这一干就是百来下!肉棒进出,
淫汁泡沫齐飞,李梦夕更是没了抬臀的气力,在这猛肏之中已经魂游天外,快美
异常。

  「啪啪啪啪!」

  「皇上……慢些……花心……快要凿穿了……求你了……哦哦哦啊啊啊」

  两条纤腿不禁环住候纪腰肢,身下的李梦夕虽然苦苦求饶,但还是勉力支撑
着,但再次泄身之时却比想象的要快得多。

  她双腿伸直,足部因为快感卷曲舒张,浑身颤抖,直到候纪最后猛肏十几下,
一声低吼之后,李梦夕高抬的双腿猛的伸直,一会儿才无力的跌落了下来……

  范府。

  今日范府难得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范府的宴会厅中此时已经摆满了桌
子,其中不少已经坐了人。

  而外来的宾客陆续到来,来恭贺的无一例外全都是朝中重臣、高官贵爵。

  厅堂内灯火辉煌,红金之色交相辉映,范府上的仆人穿梭其间,为宾客们奉
上精美的茶点和果品,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礼部侍郎李沐风,赠九品燕窝一份,百年山参一株!」

  礼部侍郎李沐风捋了捋胡须,面带笑意,交了贺礼之后,向门前的范晋卿拱
手道:「今日这府邸装饰得如同仙境一般,而且范大人竟然亲自迎接,可是折煞
我了!」

  范晋卿客气地回应:「哪里哪里,李大人过奖了,今日只是老夫贱辰,难得
各位大人赏脸光临,老夫倍感荣幸。还请李大人进去就座,稍后便开席了!」

  又迎接了数十人,眼见宴席厅已经坐满,再没有宾客进来,范晋卿朝外面的
人使了个眼色:「封门!」

          第一百九十九章:威逼利诱(完)

  门外的的仆役立刻关上门,又挂了锁,防止有人逃脱。

  「老爷,酒席已经备好,您看……」

  范晋卿给那仆役使了个眼色:「就按计划去办,不要出现纰漏!」

  「吉时已到!恭请老寿星入主座,开——席!」

  范晋卿入了宴会厅,马上变了脸色,满面笑意,对宴会厅众人拱手道:「诸
位大人,亲朋高贤,今日能聚于此,共贺老夫生辰,实乃老夫之大幸!老夫虽老,
然心犹未衰,阅尽人间春色,方知人生之贵,不在金玉满堂,而在亲情之深、友
情之厚!得见儿孙满堂,亲友和睦,心中甚慰!尔等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或携
贵礼,或带美言,每一份心意,老夫皆铭记于心,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呐!」

  「范大人!下官有礼了!」

  「见过范大人!」

  作为主人,范晋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坐于主座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般。

  全场顿时爆发出各种恭维之声,夹杂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齐声恭贺,
响彻整个宴会厅中。

  紧接着,仆役们鱼贯而入,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依次摆上桌,觥筹交
错间,大臣们或互相交谈,或举杯轻酌,气氛融洽。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走进,低声在范晋卿耳边说了几句,范晋卿面色微
变,随即恢复常态,起身向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稍候,老夫有点私事,去去
就来。」

  「好说!好说!」

  可范晋卿走后迟迟没有回来,客人可还在呢,主人怎么就不见了?众人心中
疑虑更甚,却碍于范晋卿的身份也不好发作,只好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众人开始不耐烦时,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身华服的太子候纪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范晋卿和数名黑
衣蒙面的密调室高手。

  不仅如此,宴会厅的周围一时间出现了数十名黑衣蒙面的密调室之人。

  「太子殿下?」

  「殿下您不是在前线监军么,怎会在范大人府中?」

  随着几声惊呼,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不少人坐也不是跪也不是,目光
都聚焦在了候纪身上。

  候纪环视一周,声音沉稳有力:「诸位爱卿不必多礼,本太子今日不请自来,
实有要事相商!」

  在座之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面面相觑间,已有人隐约猜到了几分。

  范晋卿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却也深知此刻需谨慎行事,就没有开口。

  「太子殿下,今日乃范大人寿辰,不知殿下有何要事需在此刻商议?何况殿
下监军,我等似乎并不知道殿下已经班师回朝!」工部侍郎王敬直起身拱手道。

  「今日这宴席,可不仅仅是为了祝寿那么简单。

  本太子觉得在座的各位爱卿心知肚明!」

  候纪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再次扫视了一番宴会厅中的群臣:「本太子今日
来此,是要与诸位共谋大事!」他轻轻抬手,示意黑衣人往前一步。

  「铮!」

  一阵阵长刀出鞘之声后,宴会厅中的黑衣人纷纷拔出武器来,瞬间,整个宴
席厅一阵惊呼,有的大臣面露惊恐,有的则暗自思量,更有甚者已开始低声交头
接耳,讨论如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诸位爱卿,本太子已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本太子手握重兵,随时可
以起事,待到本太子进了那皇城大殿,还望各位爱卿拥立新君登得大宝!」候纪
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户部侍郎赵元德第一个出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太子殿下,
此乃谋朝篡位!万万不可!这……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举啊!」

  「赵大人此言差矣,本太子此举,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大好河山!前
线梁军早已战败,若是我大梁此时悬崖勒马,尚可保住大部国土,若是等魔国打
来了,各位的官职在魔国治下还可保住?」

  「什么,梁军败了?」

  「不可能啊!」

  众人交头接耳之下,候纪冷冷地瞥了赵元德一眼:「密调室主事人已经弃暗
投明,归本太子麾下!若不是主事人投效,本太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前线的秘密,
又掌控得了那么多的密调室黑衣密探?再者,古人有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诸位大人若愿助本太子一臂之力,待事成之后,本太子定当重重赏赐,连升
三级!绝不食言!」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开始心动,毕竟,权力与财富的诱惑,对于任何人来说
都是难以抗拒的。

  但也有人面露犹豫,毕竟,篡位之事等同于造反,再加上是儿子造老子的反,
视纲常伦理为无物,非同小可!一旦失败,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过,本太子也知道,很多人还在犹豫,若不拿出一些真金白银来,是说
不动各位大人的!都给本太子呈上来!」

  候纪轻轻拍了拍手,只见几十名美貌女子推着载满金条的小车,款款走来,
每一个女子都是上上之色,娇艳如花,皮肤白皙,双腿纤长,身着五颜六色的纱
衣,其中的肚兜亵裤更是依稀可见,实乃秀色可餐。

  而那些小车上被摆的整整齐齐金条更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诸位大人,本太子早已通过密调室,对各位大人的喜好了如指掌!」候纪
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只要你们愿意助本太子起事,这一千两黄金和这娇滴滴
的美人,便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更何况,本太子承诺过,事成之后不仅保你们官
运亨通,更会让你们财源广进!」

  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金条和娇艳欲滴的美人,不少大臣的眼中毫不掩饰贪婪
之色。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向太子表忠心,以换取更大的利益。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我等愿誓死效忠!」礼部侍郎李沐风第一个跪倒在地,
声音中带着满满的谄媚。

  「好,李大人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这一千两黄金和这美人可都是李大人
的了!若是本太子事成,黄金美人保证加倍奉送!」

  候纪大手一挥,美人推着小车便来到李大人身旁,直接腻在了李大人身侧,
美人的软糯之声让李沐风耳根发软,小车上的黄金更是让他心跳加速!

  「太子殿下,我等亦愿效犬马之劳!」随着李沐风的带头纳了黄金美人,不
少大臣纷纷跪倒,表示愿意听从太子的吩咐。

  但即便如此,也只有一半的人纳了候纪赠与的钱物,另一半人心中则各有顾
虑,面露难色,有的担心篡位之事败露后身败名裂,有的则是对梁世宗还存有一
丝希望,不愿在这个时候助纣为虐。

  「哼,看来诸位大人还有所顾虑啊。」候纪见状,眼神中透出几分狠厉来:
「不过,本太子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自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说着,候纪轻轻拍了拍手,只见一名黑衣人拖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

  那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竟是厚厚的几沓文书和卷宗。

  「诸位大人可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候纪拿起一卷文书,轻轻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朝中重臣的各种黑材
料。

  「这是本太子在密调室中,耗费无数心血,才收集到的各位大人的『小秘密』。」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臣们皆是一惊,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自己的
秘密是否已经被太子掌握。

  可接下来太子念叨的东西,让户部侍郎赵元德脸色一白。

  「户部侍郎赵元德,私下收受离天城富商李贾的黄金三千两,为其子在朝廷
中谋取官职;收受边军将领张凯的珠宝十箱,为其在户部虚报军费二十万两,并
勾结张凯盗卖军粮十万石,其中四万石为其亲属私贩以谋取私利……赵大人,本
太子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你胆子不小啊!军粮也敢私下盗卖,真不怕
身败名裂,人死身销嘛?」

  「殿下……太子殿下……别念了……」

  赵元德颓然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老臣……老臣愿意听从您的吩咐!」

  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大臣见到赵元德颓然的摸样,此刻也彻底失去了底气。

  「本太子知道,诸位大人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密调室的本事,以及这些文
书卷宗的分量!」

  候纪将手中的文书轻轻放下,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若是你们今日不从,
那么明日,这些材料就会传遍全城,甚至整个大梁国!到时候,恐怕各位大人的
现在的名声、地位,都将毁于一旦!」

  听着太子的话,大臣们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太子手里的的确确有拿捏他们的真东西!一旦这些黑材料被曝光,自己将再
无翻身之日。

  而相比之下,助太子一臂之力,虽然风险极大,但一旦成功,却能换来无尽
的荣华富贵!

  「老臣也愿意!」

  「臣附议,臣愿意拥立太子殿下!」

  而那些仍然犹豫不决的大臣,在看到同僚们纷纷表态后也开始动摇起来。

  他们深知,自己若是不从,不仅会失去眼前的地位和财富,更会连累自己的
亲人!

  于是,他们也开始纷纷跪倒在地,表示愿意听从太子的吩咐。

  不过就算这样,太子也不吝啬手中的黄金美人,只要拥立他便可以纳取这些
东西!

  眼看宴会厅中只剩下极少数人还没有向候纪效忠,工部侍郎王敬直突然起身,
目光坚定:「太子殿下,恕难从命!」

  他举起桌上酒杯满饮一盅,「啪」的一声将杯子摔得粉碎:「老臣受当今圣
恩,绝不背信弃义!您此举若成,必将引起天下大乱,老臣虽死,亦不能拥立太
子殿下这样的乱命之人为新君!」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候纪冷哼一声,没想到这里真有个硬茬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来人,将
王大人的家人带上来!」

  「爹!救救我!」

  「老爷!」

  「我的儿啊!」

  随着一阵哭喊声,几名黑衣人迅速将王敬直的家人推了上来,包括王敬直的
妻子儿子,还有他九十岁的老娘,他们个个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王敬直见状心如刀绞,但他依旧没有退缩:「候纪!用这种行径威胁老臣,
未免太过卑劣!老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不要伤害老臣的家人!」

  「哼,本太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愿不愿意助我?」候纪的声音让人不
寒而栗。

  「此事免谈!」王敬直昂首挺胸,大义凛然。

  「好!既然王大人那么想死,本太子就成全你!都拖出去!」候纪一挥手,
密调室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将王敬直全家老小塞上堵嘴的破布,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宴会厅外便传来了几声闷哼,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外面吹来的冷风
弥散开来。

            第二百章:腥风血雨(一)

  原本以为这只是太子在权力斗争中惯用的恐吓手段,没想到他竟真的下了如
此狠手,工部尚书说杀就杀,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灭人满门!一时间,整个宴会厅
都被一层厚重的恐惧气氛所笼罩。

  「这……这怎么可能?太子他真的敢这么做?」户部侍郎赵元德已经瘫在地
上,他没有想到太子真敢杀人。

  他身旁的另一位大臣,脸色苍白,嘴唇微颤,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王尚书一向对大梁国忠心耿耿,怎料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大人平日里与我们并无深交,但工部尚书毕竟也是朝中重臣,太子此举,
是否太过狠辣了?」有人低声带着颤音问道。

  「哼,这还用说?殿下这是在警告我们不要站错队!谁若敢与殿下作对,便
是同样的下场!」另一位大臣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畏惧之色。

  「这帮老东西,真当本太子和他们闹着玩呢!」

  候纪的眼神冷冽,他身旁的太傅范晋卿则是一脸得意之色,低声说道:「殿
下此举,真乃雷霆万钧,现在那些个还心存侥幸的大臣们,此刻怕是已吓得魂飞
魄散。」

  「哼,他们以为本太子只是说说而已,却不知在这权力的游戏里,仁慈是最
奢侈不起的情感。王敬直自以为手握大权,对侯景忠心不二便可与我抗衡!殊不
知,这天下,终究还是本太子的!侯景,他现在说了不算!」

  范晋卿附和道:「殿下英明,如今工部尚书已除,剩余的几个刺头,不过是
些贪生怕死之辈。都是些惜命之人,只要稍加威胁,他们自会乖乖就范!」

  候纪扫视着下方跪成一排的朝臣,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本太子想,现
在该看到的,各位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各位也看到了!若是忤逆本太子,什
么下场,各位也看到了,有些事,不用本太子多嘴!」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异样。

  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地开口:「殿下,此事关乎国本,还望殿下三思啊!」

  候纪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那大臣心窝,盯的那大臣抬不起头来:「三
思?本太子已经三思过了,今日若不立断,明日恐怕就是本太子身死之时!本太
子既有实力,又何须在乎那些虚名?尔等若不想步王敬直后尘,最好乖乖听话!
要不然下一次刀就会落在诸位爱卿的脖子上!」

  这个时候,周围的黑衣人猛的踏出一步,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寒
光,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吓得宴会厅中大臣们纷纷匍匐在地,不敢直视。

  「不过……」

  候纪话锋一转,语气中又有了安抚之意,「只要尔等真心效忠,本太子自不
会亏待尔等。

  事实上,为了以防万一,本太子早已命密调室的密探将诸位大人的家眷接至
安全之处。

  但请放心,只要今日之事在座的爱卿不泄露半点风声,待到本太子坐上九五
之位,诸位爱卿的家人自会安然无恙,完好无损地送还。」

  「但,若是今日之事有人走漏了风声,王大人以及他的家人便是各位的榜样!」

  大臣们闻言心中复杂,本以为只是王敬直全家被绑,没想到太子遣人绑架了
在座所有人的家人!他们明白此刻已无任何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我等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绝不背叛!」众臣齐声高呼。

  候纪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宴会厅中的黑衣人退下,这宴会这才得以继
续,但经过刚才的一番大棒加甜枣,气氛已全然不同,每个人心中都压着一块巨
石难以释怀,哪怕身边有千两黄金,有美人作陪,到嘴的美食也如泥沙一般难以
下咽。

  都死了人了,谁还有心情吃饭?

  宴会结束后,大臣们纷纷告辞离开范晋卿府邸。

  他们各自心怀鬼胎,有的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正确的立场,有的则忧心忡忡。

  而走出宴会厅的他们并没有见到王敬直和他家人的尸体,只看到有仆役抬着
水桶和刷子在地面洗刷血迹,他们相互交换着眼色,却不敢多言,生怕隔墙有耳,
引来杀身之祸。

  现在只能做太子殿下的忠臣,谁会想要去和王敬直一般杀身成仁?命没了就
什么都没了!

  而太子府内,候纪与范晋卿则相对而坐,举杯庆祝。

  「老师,今日之事,多亏你运筹帷幄,方能如此顺利。」候纪举起酒杯,向
范晋卿致意。

  范晋卿微笑着回敬,一口饮下:「殿下谬赞了,此乃天意所归,臣不过是顺
应时势罢了。

  如今,皇城内外,皆已布下殿下的人手,连御林军也已被渗透。

  朝中元老这次更是被威逼利诱,尽数倒向殿下。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日之后,关合将军麾下的数万关家军一到,方
可一举击破宣泰城,这皇城更如殿下的囊中之物!而殿下登基大典,指日可待!
殿下英明神武,定能开创千秋伟业,臣愿为殿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候纪闻言,眼中俱是热切的光芒:「是啊,这一天,本太子等得太久了!一
旦坐上那龙椅,我便要这天下,尽归本太子……不,尽归朕所有!」

  皇城中已经灯火通明。

  李福顺还是一身红袍,不紧不慢的走着,只不过这次他是独自行走,而非往
日一般带着一队小太监。

  拐过一道弯,前面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旧门,他推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这地方离梁世宗的寝宫不远,但样子实在太普通,以至于没几个人注意到这
个的门。

  里面的陈设也不算豪华,只能说普通,甚至有些东西已经破旧了,但胜在桌
椅板凳都有,中间的火炉烧的热气腾腾,一看便是用的最好的碳。

  「见过李总管!」

  里面正有两个蓝衣太监候着,见到李福顺推门进来,立即跪下。

  「嗯,起来吧!」

  李福顺从两人身边走过去,但并没有坐在火炉边,而是在靠角落的位置坐了
下来。

  那地方正好没有灯光,李福顺大半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中,只能勉强看到有人
坐在那里而已。

  两名太监虽然听见李福顺叫他们起来,但是谁也不敢。

  如果不深究,恐怕没几个人知道这里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御前司」。

  只不过当年梁太祖拆分御前司,将其中的高手抽取大半,到外面重新组建了
密调室,御前司的地位便大不如前。

  不仅人少,而且只管皇城之内的大小事务,到梁世宗这会儿,主要负责内务,
更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不过这次梁世宗命李福顺调查太子候纪之事,他也不得不动用权柄,让御前
司开展调查。

  自己虽贵为大内总管,手握御前司这一重要机构,但是御前司终不如密调室,
缺人手缺人脉,在宣泰城中的调查更是困难重重。

  「已经三天了,杂家交代的事情,查到了多少?」

  阴影中的李福顺,看不到任何表情。

  其中一人跪在地上叩首道:「启禀李总管,三日前自总管下令后,所有值守
太监,不分昼夜,全城秘密搜寻线索,特别是那些与太子有过接触的朝中大臣一
一进行了调查。

  太子殿下确实有一帮党羽存在,主要还是以太傅范晋卿为首的太子一党势力
最大,但这些人主要是文官,没有武官在其中!」

  「没有武官?」

  李福顺眼睛一转:「关家和兰家呢?」

  「兰家似乎对太子仇视,但其绝不会与太子贴在一起的!关家相较兰家,对
待太子党则暧昧的多,但关系也浅,关沛的几个儿子女儿与太子也没有更深入的
联系!」

  就算撒网出去,除了偶尔捕捉到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蛛丝马迹外,实质性的证
据依旧遥不可及。

  「这就奇怪了!若是太子想要……那样的话,至少得有合适的武将,足够的
兵丁!可兰家和关家就是大梁武将的天,若是在这里什么都查不到,那就基本别
想再查到什么了!难道他太子要靠范晋卿那张嘴皮子把人说死么?」

  另一人跪倒道:「不过,李总管!在三日前,属下偶尔查到一件事情,和太
傅范晋卿有关!」

  李福顺稍微挪动了下做的姿势:「说下去!」

  「据报,三日前,范晋卿过寿,在家中设宴!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参加,而是
靠请帖!持有请帖的指定之人才能赴宴,其他人一律不准!据属下打听,赴宴的
全都是朝中重臣!而且奇怪的是开席之后,范府就封了四门!此外范府周围的街
上还有许多不明之人盯梢,三个时辰以后范府才开门散席!」

  「吃个席,得吃三个时辰,还不让人走?那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这不是
分明有鬼么!除了这些,还有没有探听到其他的事情?」李福顺问到。

  「有,就在昨日属下又听闻一件怪事,晚上的时候范府突然运出去四具尸体,
说是家奴黑了范府的钱一气之下被范晋卿给打死的,说是尸体要送去乱葬岗埋了!

  可属下派人暗中监视,却发现运尸体的马车根本没去乱葬岗,而是将尸体绑
了大石头,沉到宣泰城西头的那个大湖里!」

  「沉尸啊……」

  李福顺站了起来:「尸体派人过去找了么?」

  「属下已经派人去捞了,最多半个时辰以后就能出结果!」那蓝衣太监道。

  「吱嘎!」

  就在这时,御前司的破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蓝衣太监径直进来,跪在李福
顺面前:「启禀总管,那厮想要逃跑,已经抓到了!」

  「那贱人呢?」

  「堵着嘴,在外面候着!」

  李福顺一甩袖子:「给杂家带进来!」

  不消一会儿,四个蓝衣太监押着个年轻的黑衣太监进来,那黑衣太监被堵着
嘴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衣衫不整,衣服也被抓破了好几道口子。

  看到红衣的李福顺,黑衣太监眼中顿时万念俱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堵嘴的破布被摘,那黑衣太监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李总管……李总管……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贱人!」

  李福顺暴怒之下,一个耳光直接抽在黑衣太监脸上,抽的他口鼻流血,又是
反手一个耳光将黑衣太监扇倒在地:「王六福?王公公!才进了宫两年,就觉得
自己翅膀硬了,能飞了!」

  「李总管……亲亲您开恩……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说出去了奴才
肯定会死的……」

  「娘死屄!真当御前司什么都不知道?」

  李福顺一脚踹在王六福脸上,在他右半边脸留了黑漆漆的大鞋印,但这还不
能发泄他的暴怒,连踢了几脚,踢得王六福哀嚎连连之后怒道:「你可收了夕妃
和琼妃不少钱吧,说吧,收了多少?」

  「没……我没……」王六福含糊不清的求饶道。

  「不说?」

  李福顺怒极反笑:「看来你王六福还没尝过御前司的法子?要是进了杂家这
里,你想死都难!拖去隔壁刑房,给杂家好生伺候!」



PS:实在抱歉,因为11月初被一大堆生产数据搞得睡不着觉,而且前面都是以政治
斗争、战争为主的过渡章节,所以就放弃了本2号的更新计划,不得不拖延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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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一章:腥风血雨(二)

  蓝衣太监一把拉起王六福,作势要将他拖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拼命抱
住李福顺的大腿。

  「李总管...祖宗!奴才交代...奴才交代...别让我去刑房!奴才确实收了两
位娘娘不少钱...可那些钱都是两位娘娘那边转交给御林军将军张德山,说是张将
军事情做得好,娘娘有赏赐!奴才偶尔也会收到两位娘娘的赏赐,再加上截留一
些给御林军的赏钱总共...总共二百...不,五百多两!另外还有御林军那边还能
多收好几千文的铜钱,奴才就和几个当班的当零花分了!好像是娘娘在御林军那
边放了个大肚子漂亮女人给他们肏,五文钱一次...那个大肚子女人自称好像叫什
么雨儿...御林军肏完之后就会洗干净送回去...」

  「哪来的窑姐?」

  蓝衣太监听得面面相觑,李福顺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后宫妃子勾连御林军
将军,她们敢做什么李福顺可不敢想象!御林军是拱卫宫闱的唯一力量,串联御
林军,谋反、干政、结党营私...每一条都是死罪!宫里来来回回的东西、人员出
入都有御前司记录,瞒不过李福顺的眼睛!要想把女人送进来比登天还难,这样
的女人只能是宫内原有的,再加上她自称雨儿...

  「不对...这不对劲!」

  虽然现在还是大冷天,可一时间李福顺的心颤得厉害,浑身上下全是因为惊
惧而出的冷汗。怀孕、自称雨儿的只有一人符合,那就是龙灵妃韩烟雨!一般来
说没人敢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要是韩烟雨故意被人送到御林军那边当公妓,御
前司却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在打御前司和他李福顺的耳光!

  事到如今,只能派人去摸摸底!

  「给杂家派人去后宫!」

  李福顺开口道:「派你们信得过的!今儿个皇上可没有翻牌子,找个由头,
去后宫瞧瞧!看看龙灵妃、夕妃、琼妃是否都在自己的殿内!不管她们有没有在,
都回来向杂家禀报!」

  「是!」

  两名蓝衣太监扣头,迅速起身离去。

  「杂家再问你,除了张德山,夕妃和琼妃还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说!」

  王六福眼睛乱转,李福顺站起身走到王六福身后,围绕他走到后背,冷眼看
着跪在地上的他,声音突然拔高,震的王六福一个趔趄。

  「有...祖宗!前几天有人偷偷来见过夕妃和琼妃...而且还是个男人!但是
这个事情,奴才是听夕妃身边的侍女说起那人的样子,并没有亲眼见过!」

  李福顺闻言,心中一震:「什么男人?长什么样?」

  「侍女说那个人中等身材,挺年轻的,穿着便服,就是没看清脸!不过此人
来后宫是被一群黑衣人接来的,走也是黑衣人接走的,说是密调室在宫内办事,
不许她们出去乱说!而且她讲,那天她偷偷瞧了一眼那个人的背影,发现那人便
服下有一块带金穗子的雕龙玉佩!」

  「雕龙...玉佩!」

  这东西李福顺可熟悉得很,他曾经为梁世宗的玉佩换过新的金穗!这玉佩乃
是正面雕龙,背面刻有「候」字,又带了金丝的穗带。但这块玉佩一共只制作了
两块,一块在梁世宗手里,而另一块....

  「是太子!」

  李福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若是这样,太子已经偷偷返回宣泰城!那些黑衣
人十有八九就是保护他的密调室密探,可见太子掌控密调室所言非虚!那夕妃和
琼妃勾连御林军就说得通了,若没有太子在她们身后支持,她们根本不敢这样做!
而且,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萦绕在李福顺的脑海,太子候纪能随意出入后宫,除了
密调室帮忙遮掩,恐怕夕妃琼妃早已与太子有染!

  「总管,有紧急事务禀报。」

  李福顺一抬头:「进来!」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进来的蓝衣太监头发上还有水渍,显然很急,一进
御前司便跪倒在地。

  李福顺轻轻抬手:「何事?」

  「李总管,派往城西头那大湖的人马已经回返,湖里确实捞上了尸体,但不
是范府说的家奴!而是工部侍郎王敬直及其夫人、儿子、老母的尸体。据仵作初
步判断,这四个人至少已经死了三天!」

  李福顺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可确认身份无误?」

  「确凿无疑!」

  蓝衣太监点头道:「与尸体一起抛入湖中的的还有他们的随身物品,包括王
侍郎的随身私印。若是没这些东西,属下恐怕也不好判断!」

  李福顺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王敬直在朝中虽非清流一党,但其正直敢
言,曾多次触怒权贵,已经游离于官场边缘!如今惨遭毒手,再联想到范晋卿为
太子候纪的老师,与太子十分亲密,加上范府抛尸的举动,这想必就是在为太子
排除异己了!

  「另外,大人派往后宫查探的兄弟也传回了消息!夕妃、琼妃、龙灵妃三位
娘娘的寝宫空无一人,且被窝冰冷,要么三位娘娘已经离开,要么根本没有回宫!
奴才推测,这三位娘娘可能已经....」

  「已经怎样?」李福顺打断蓝衣太监的话,目光如刺,直视其双眼。

  「已经....失踪了!」

  「没那么简单!她们跑不了的,肯定还在皇城里!要杂家看,没内库养着,
她们跑出去哪还有光鲜的日子可过!」

  候纪!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太子。

  恐怕他在前线就已经动了窜位的心思!控制密调室,借着密调室的遮掩悄悄
回宣泰城,伙同太傅范晋卿杀了工部尚书全家抛尸,排除异己,手段毒辣!又跑
到后宫里染指妃子,进而通过后宫的手段串联御林军!现在呢,人全都消失不见!

  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许多事已经不言而喻。

  「此事非同小可,杂家须立即面见皇上,将所有情况如实禀报!」

  李福顺眯上眼,接着猛的睁大:「不行...御林军已经不可靠,密调室也不能
听信!只能相信我们自己!让御前司所有空闲之人全都动起来,与杂家即刻进宫,
保护皇上!」

  「总管,这厮怎么办?」

  王六福听突然说到了自己,心中一团乱麻,自己是一狠心进宫当的太监,这
一次被炮制了,恐怕也得不到好,怕是要发配去更脏更累的地方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扼住了他的喉咙,力气之大竟将他举离
了地面!

  「饶...饶...」

  他想求饶,可扼住他喉咙的蓝衣太监手劲奇大,让他连声音也发不出,双脚
在空中乱踢乱蹬,脸色发青,眼珠暴凸。但这样连挣扎都是徒劳,不多时,已经
没气的王六福就像死鱼一样被丢在地上,而旁边的蓝衣太监掏出一个麻袋,熟练
地将他套了进去。

  没人会记得一个小太监的死。

           ***  ***  ***

  同一时间,宣泰城外。

  天空黑峻,月光稀疏之下,大批士兵从树林中钻出,列队。数万人的关家军
在关合的率领下,如一条沉睡的黑龙被唤醒,向着宣泰城的城门进发。他们身着
黑色战甲,手持锋利长枪,枪尖在稀疏的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气势汹汹。

  此时的宣泰城城墙上火把通明,守城的梁军士兵们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
视着城外的动静。他们早已习惯了夜晚的巡逻,但当关家军的身影逐渐清晰,守
城士兵们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迅速聚拢在一起,严阵以待。

  「他奶奶的,怎么回事?」

  睡眼惺忪的梁军军官披上甲,嘴里问候着某人的祖宗十八代。

  「城外突然有大批士兵接近,不知道是哪部分的!城头上的拿不定主意,只
能将您给叫醒了!」

  「大批军队?」

  军官的睡意瞬间全消,城门已经落锁,为何现在出现大批不明的士兵来?又
有什么屁事?他可还记得几天前一群密调室的密探骑着马就直接闯过来,幸好自
己开了门,不然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这次,别又来几个神经病,他可招架不
住!

  「城门已经落锁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城墙之上,军官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关合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位于整个关家军的最前方。他身着黑盔甲,再加
上月光稀疏,纵使用火把照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抬头望向城墙,高声回应:
「瞎了你的狗眼!本将军奉皇上之命,前来移防宣泰城,以加强城防,确保皇城
稳固!」

  「移防?」

  宣泰城因为是国都的关系,移防没有其他军镇那么频繁,往次都只有一两千
人,军官看看那黑甲将军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足有上万人。这阵仗怎么看都有些
不对劲,眉头紧锁的他深知移防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对待。于是他继续问道:
「移防需查验御批手令!敢问将军可有御批手令?」

  「有!」

  关合微微一笑,掏出一张纸来,将那张手令高高举起:「此乃皇上御批手令,
你可验看?」

  但是今日月光太暗,那军官就算是火把照的也看不清,便道:「将军且慢,
御赐手令事关重大,需属下下城验看!」

  「悉听尊便!」

  只听一阵「轰隆」巨响,宣泰城的大门慢慢开启一条缝隙,那梁军军官却是
已经走下城头跑到关合面前:「这位将军,事关重大,还请将军将手令予属下仔
细验看....」

  那军官看到关合的脸,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将军,可下一刻耳边尖利
的破空声传来,一支冷箭从关合背后射出,穿过干冷的空气,正中那军官的心口!
虽然那军官披了甲,可如此近的距离,盔甲对于这样的利箭根本无用!

  「你....」

  那军官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深深插入胸口的箭矢,直挺挺的倒了下
来,死不瞑目。这会儿他的士兵才发出一阵混乱的惊呼!而仅仅愣神的一会儿,
关合大手一挥,后方的关将军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过去!

  「关城门!快关城门!」

  和那军官一起下城门的士兵一看军官中箭,几声大呼之后便被关家军的士兵
下了兵器,而诺大的城门哪有那么快才能关闭?关家军从那来不及关闭的缝隙中
涌入城门,他们手持刀枪,一拥而上,迅速控制了城门各处制高点,将守城的士
兵们缴械。宣泰城太平和乐,很久没遭到这样的攻击,守军更是懈怠,哪见过这
种阵仗?城头的梁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要么认命般的缴
械,要么纷纷丢弃兵器,四散奔逃。

  「哼,什么手令?要是你放本将军进去也就算了,本将军还能饶了你!没想
到是个二愣子,还要亲自检查,活该你死!」

  关合将「手令」轻飘飘的丢在那死不瞑目的军官身上,可这哪是什么手令,
分明是一张无字白纸!

  「传本将军命令,首先控制宣泰城城墙和其他三个城门,再控制城内各个要
害机关,兵部和军械库本将军会亲自前去!夺取这些地方之后,给本将军把皇城
围了,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是!」

           第二百零二章:腥风血雨(三)

  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穿过夜色中的街道,扬起一阵阵尘土,直奔太子候纪所
在的大院。马背上的身着关家军甲胄信使紧紧抱着一封加急信件,随着他下马的
动作,门口处值守的黑衣人迅速为他打开了大门。

  太子候纪正坐在灯火通明的书房中,眉头紧锁,地上铺开的宣泰城城防图上
布满了标记,每一处都代表着他精心布下的棋子。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
步声,紧接着一名信使匆匆而入,手中高举着一封信件,声音中难掩激动之意:
「见过太子殿下!」

  「说!」

  「太子殿下,关合将军已攻占宣泰城城门,现在关家军各部正在占据城中各
个要害位置!」

  候纪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一把夺过信件迅速浏览起来。随着
阅读深入,他的嘴角渐渐上扬,最终化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在房间
内来回踱步,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踩在刚刚还在圈圈画画的地图上。

  「好!好!关将军没有让朕失望!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候纪喃喃自语,随即转身对身边的黑衣人道:「给朕通知主事人,立即让密
调室出人召集所有大臣,进永安殿,逼宫!告诉他们别怕,关家军已经为我们打
开了宣泰城的大门,御林军会为他们打开通路,是时候给侯景致命一击了!」

  黑衣人一点头,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整个大院便开始忙碌起来。候纪换上
了一袭华丽的团龙锦袍,腰间佩带着锋利的宝剑,整个人倒是显得有些英气逼人。
他快步地走向外面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大批的黑衣人陪同候纪的马车而去,方向
正是朝着皇城!

  与此同时,那些被候纪威逼利诱来的大臣们早已聚集在一起,关将军一得手,
这些人就被发动起来,各自带着武装家奴,趁着夜色向皇宫进发。他们心中虽有
不甘,但在候纪的强势压迫下只能选择服从。虽然皇城早已落锁,可是御林军早
已被候纪捏在手中,这些大臣们却恍若无人之境,进入宫门,直接闯进了永安殿。

  永安殿内,梁世宗正端坐在龙椅上,认真地批阅着奏折。当众多大臣与不认
识的人突然闯入时,梁世宗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猛地抬起头,怒视着这些闯
入者:「大胆!何人胆敢擅闯皇宫?御林军都死光了么?」

  「皇上,您在位多年,勤勉治国,百姓安居乐业!但岁月不饶人,或许是时
候考虑让贤了!」为首的太傅范晋卿言辞虽委婉,但话锋一转却透出逼宫的意味。

  梁世宗盖上奏折:「让贤?那依范太傅之见,何人能接此大任?」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且有赫赫战功,深得民心,自是最合适的人选。」范
晋卿道。

  「太子殿下德才兼备,早已是民心所向。我等今日之举,实为顺应天命,还
望陛下三思。」户部侍郎赵元德也应声附和道。

  「天命?天命就是候纪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来逼朕!」

  梁世宗怒极,一挥手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外面那些御林军恐怕
早就是他候纪的人?朕本来还不想把事情做绝!可没料到率先向朕下手的却是那
么这些忠正之臣!哼,没有奸臣,只有忠臣!忠的却不是朕,而是朕那好大儿!」

  「朕还没死呢!何来天命之说?朕一生励精图治,从未想过要让位于人!尔
等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客气!」

  这逼宫之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以至于首辅大臣黄裴之听到消息,匆匆赶
来,也被永安殿中的景象吃了一惊。只见众位大臣已经全数集中在殿内,他们神
情各异,但无一例外地都将目光投向了龙椅上的梁世宗。而黄裴之则直接护在了
皇帝身前:「荒谬!太子虽有其能,但尚未经治国考验,贸然登基,恐难以服众!
尔等宵小之辈,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逼宫犯上,真是大逆不道!身为朝臣,
谁给你们的胆子!岂可如此妄为?」

  礼部侍郎李沐风拱手道:「黄阁老此言差矣!我等并非要背叛朝廷,只是希
望陛下能顺应天命,主动禅让,以保我大梁社稷安定。」

  黄裴之怒目圆睁,声音更加严厉:「李大人!陛下在位多年,勤政爱民,功
绩卓著,何曾有过失德之处?你们所谓的天命,不过是你们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私
欲罢了!要不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自己讲,太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清流派的大臣已经全数赶来,站在梁世宗身前,黄裴之更在众臣面前火力全
开,而梁世宗又坐回到龙椅上,冷眼看着下面臣子的样子。像黄裴之这样刚正不
阿之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其中范晋卿等人顿时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从龙派的
领袖丞相窦康并没有过来,不知道是没收到消息,还是打着左右逢源的念头;至
于一些墙头草,已经开始察言观色,茫然四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梁世宗已经大概明白了候纪的想法,知道他肯定会有不寻常的动作,可没想
到李福顺还没完全查清楚,这些人就蹬鼻子上脸,闯进永安殿逼宫来了!

  但很快,御林军将军张德山领头拨开这些大臣,数十名御林军士兵众星捧月
一般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正是太子候纪。梁世宗看到候纪的那一刻,眼
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怒斥道:「候纪!你大胆!」

  「父皇,您年纪大了,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这大梁的天下,应当由更有能
力的人来掌握!」候纪毫不畏惧,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目光直视着龙椅前的梁世
宗。

  「逆子!没想到朕百般宠爱,竟然养出个白眼狼来!」

  梁世宗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候纪,声音颤抖:「朕从未想过要废黜你,你
为何要如此心急?你要知道只有朕给你,你才能拿!」

  候纪哼了一声:「父皇,您以为您的宠爱就能让我满足吗?我要的是整个天
下!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我才能真正感受到这等美妙滋味!」

  黄裴之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大步上前,指着候纪的鼻子骂道:「候纪!你
枉为太子!你可知你这样做,会陷整个大梁国于万劫不复之地!」

  「黄阁老,您何必如此激动?」候纪毫不在意黄裴之的指责,只是淡淡地说
道:「只要您愿意站在我这边,等朕登基之后,您依然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大臣!」

  「休想!我黄裴之一辈子忠于大梁,忠于皇上!绝不会与你这种乱臣贼子同
流合污!」

  「哦?黄阁老骨头很硬啊!」

  候纪他冷笑道:「既然黄阁老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全都给
朕拖出去,关起来!」

  「你敢!...你这个乱臣贼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放开老夫!
....」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御林军立即上前,将黄裴之等清流一派的大臣全都
架了出去。刀兵之下,就算是三朝元老,贵为首辅大臣也无能为力。刀永远比嘴
硬,黄裴之等人被御林军架着,除了喝骂以外又能做什么呢?

  永安殿终于安静了下来,没了破口大骂的黄裴之等人,又有太子当堂撑腰,
被聚集起来的大臣气势更甚。

  范晋卿立刻道:「皇上,您也看到了!除了一小撮顽固的老臣,如今朝野上
下皆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即位。您何不顺应天命,主动禅让,也好让天下百姓安心?」

  梁世宗沉默不语,目光中难掩蔑视之意。

  「太子殿下德才兼备,早已是民心所向。」

  「您若坚持不让,只怕会激起民变!到那时,国家动荡,百姓遭殃,责任又
在谁身上呢?」

  候纪已然一副胜利者姿态:「父皇,您也看到了,如今局势已明!您若主动
禅让,儿臣定当以孝治国,不负您所托!御林军、朝中重臣,都是我的人!更别
说这宣泰城内还有终于儿臣的几万大军!您也一大把年纪了,何必再为这江山社
稷操劳?儿臣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养老的宫殿,您只需当太上皇安心享福便是!可
若您执意不肯,那也别怪儿臣不体面了!」

  「行此忤逆之事,还想让朕体面!」

  「哗啦」一声,梁世宗面前的黄花梨几案被掀翻到台阶下:「好!好得很呢!
什么都算计好了!」

  他气得手脚冰冷,脸色由白转青,下面群臣黑压压挤作一片,每个人嘴里都
念叨着「禅让」,而众星捧月之下的候纪,却让他「体面」!

  太子见状,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自己的父皇根本不打算退让!此刻若不采取
行动,只怕会错失良机!于是,他大手一挥道:「张将军,御林军何在?给朕将
父皇请下龙椅!」

  随着太子一声令下,张德山拔出腰间长刀,而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大批御
林军如潮水般涌入殿内。他们手持长枪,气势汹汹,仿佛要将这永安殿夷为平地。

  「慢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地一声,永安殿的侧门的门闩爆裂。只
见侧门打开,红衣太监李福顺率领着几十名蓝衣太监,齐刷刷地走了进来。虽说
只是一群太监,但是他们神情肃穆,仿佛是天降神兵。

  「皇上,恕奴才救驾来迟!」

  李福顺跪在梁世宗面前,竟丝毫没将候纪放在眼里。候纪怒不可遏,他从未
见过如此嚣张的太监,竟敢公然跑到这里来和自己对着干:「你们这些没卵子的
东西!竟敢来挡本太子的路!滚开!」

  「太子殿下,看来您还没明白!」

  李福顺抬起头来:「您或许忘了,杂家在这皇城里头虽然身份卑微,但心中
却有一杆秤,衡量着忠与奸,正与邪!您若想动皇上,还请太子殿下从奴才的尸
体上踏过去!」

  「贱奴!要是自己找死,就别怪朕不客气!」

  「殿下,这您可就错了!」

  李福顺轻笑一声:「杂家只知道,现在在杂家背后的,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
人!而不是你这个跳-梁-小-丑-!」

  「你他妈才是小丑!李福顺,朕看你是活腻了!」

  太子被李福顺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给朕将这些叛逆全部拿下!」

  可李福顺视太子与冲上来御林军为无物,反而背着他们向梁世宗谢罪!

  「还请皇上恕杂家欺君之罪!杂家这五十号人,都是御前司的练家子...可是
瞒着皇上悄悄练的,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给杂家...动手!」

  「这...」

  梁世宗还为李福顺这番话弄莫名其妙,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只见李福顺红
色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冲向御林军。他手中的两柄飞刀闪烁着寒光,双手一挥
便掷出飞刀,招式凌厉且迅猛,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下一刻冲在前面的张
德山心口一刀喉咙一刀,两处喷着血,软软的倒在地上!

  没料到平日里弱不禁风的红衣大太监,竟是个绝顶高手!

           第二百零三章:腥风血雨(四)

  李福顺的突然发难让候纪猝不及防,那些大臣可没几个见过血和死人的,见
到张德山殒命,有人当场晕了过去,还有人则吓得尿了一裤裆,丑态百出。

  「快跑啊!快跑啊!」

  永安殿内霎时一片混乱。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大臣们此刻面无人色,如同丧
家之犬,只顾着在家奴的掩护下逃命。候纪更是吓得第一时间躲在御林军身后,
妄想着几百御林军能够将这些太监全都干掉。但那些御林军虽然人数众多,面对
李福顺等一群身怀绝技的太监竟显得力不从心!

  「寒芒一闪破云霄,生死瞬间意已决!杂家已经很久没亲自动手杀人了,今
日就拿你们来练练刀法!给杂家死!」

  李福顺眼睛一瞪,与身后的蓝衣太监一起冲入御林军阵中。御林军的长枪虽
然长,但在李福顺的飞刀面前却显得笨拙无力。他们想用长枪的优势来压制面前
的红衣太监,可他身形及其灵活,两把飞刀更是奇准无比,随手掷出便有两个御
林军捂着脖子倒下。红色的鬼影矮着身形穿梭于枪阵中,从尸体上拔下沾血的飞
刀,下一刻掷出便又有两人看着自己心口露出的刀柄,难以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造反,当诛!」

  红色的鬼影总能巧妙地避开长枪的攻击,同时反手握着飞刀,切开他们的喉
咙和脚腕!仅仅靠着出神入化的飞刀绝技,李福顺竟硬生生从御林军的枪阵中杀
出一条血路来!

  「江湖风雨任飘摇,刀光如电写英豪!....哈哈哈!又死了!一帮废物!就
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敢造皇上的反!」

  除却李福顺,其他蓝衣太监们也纷纷加入战斗。他们手中或是持短刃或是,
持暗器,御林军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笼,让自己完全罩在一片死亡阴影之
中。他们哪能知道,平日里这些让人看不起的太监竟然也那么能打!

  「啊!」

  一声惨叫响起,一名御林军被李福顺的飞刀刺穿了胸膛,鲜血喷射而出。紧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名御林军被蓝衣太监的掷出的铜球正中脑门,翻着白眼
倒地身亡。随着进入永安殿的御林军越来越少,他们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好不容易排好的枪阵在李福顺和蓝衣太监们的猛攻之下迅速瓦解。

  「顶住!给朕顶住!」

  太子候纪大声呼喊着,试图稳住御林军的阵脚。然而,他的呼喊声再大,却
被永安殿中呻吟和惨叫给盖过了,御林军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蓝衣太监们
个个勇冠三军,而其中最强的李福顺更是如红色的凶兽一般横冲直撞,在御林军
阵中杀进杀出。

  「李公公!我们降了!我们降了!」

  不足一刻钟时间,在太监们的猛攻之下,御林军的枪阵彻底崩溃。一片金铁
落地之声后,他们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亦或者四散逃命。这些太监如此之强,
竟打崩了御林军最后一丝奋战的气力!

  「降了?谋逆,就该死!把这些贱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哪怕放下了武器,便有一个健壮的蓝衣太监走过去,如提着公鸡一般抓着他
们头发,接着给他们喉咙来上一刀!就像杀鸡一般,让他们捂着自己冒着血泡的
脖子瘫倒在地。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杀了一了百了!飞溅的鲜血和尸体
开始不断落在候纪身前,让他的面容连连变色。他见过血,比那些只会之乎者也
的酸儒大臣要强得多,可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也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策
划的逼宫行动会败得如此凄惨。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御林军,心
已经落到谷底!

  「不!不!这不可能!」

  大起大落之下,自己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愿意抵抗的御林军士兵越来越少,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李福顺,再看龙椅前用冷眼一刻不停盯着自己的梁世宗,他
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下场!

  「不该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魔国高人帮助,有朝中太傅布局,现在眼看就要成功了,刚点起来的火却
被半路杀出来的李福顺给生生踩灭!在起事前,从龙之功到底有巨大的诱惑,让
这些朝中重臣,御林军全都变成亡命之徒,让他们有胆子闯进永安殿!可现在却
失灵了!

  候纪倒是想有什么魔国高手或者忠正之士来帮他挡李福顺的刀子,可环顾四
周,包括范晋卿在内,那些被他威逼利诱的大臣早已跑的一干二净,永安殿中的
御林军也已经躺倒了一大片。殿内的雕龙大柱上更是鲜血喷溅,整个永安殿就如
血肉磨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而蓝衣太监也折损了一半,人人带伤。李福顺
虽然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但是气势不减。

  「皇上,叛贼已除!」

  李福顺跪在梁世宗面前,后者看着眼前的满是是尸骸和血迹的永安殿,心中
感慨,若不是李福顺在关键时刻出手,自己孤家寡人恐怕真的要被候纪带着一班
文武大臣给「禅让」了!

  「杀得好!杀得好!这些该死的东西!出了朕的一口恶气!等此事了了,朕,
封加封你为勇武太监!」

  梁世宗大声说道,他转头看向太子,眼中满是失望:「李福顺!现在,给朕
将这个逆子拿下!」

           ***  ***  ***

  等到密调室主事人入皇城的时候,太子逼宫的各种谣言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入城的关家军驻扎了不少兵马在皇城外围,城内依稀还可以见到几处火光。

  此时已经是深夜,主事人难得没穿那黑袍,而是换了一袭低调却质感上乘的
玄衣,带着三十多名密调室的忠心手下踏上了通往皇城的路。他从未进过皇城,
这是自己首次踏入这座掌握着最高权力的禁地。目光所及之处,周围建筑无不彰
显着皇城的雄伟庄严。高耸的城墙如巨龙蜿蜒,城墙之上,「梁」字旌旗在寒风
中猎猎作响。主事人不禁驻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这便是天下之心,权力之巅!难怪无数人为之痴狂。」

  皇城城防已经被太子暗中打点,御林军从上到下无一不被太子人脉所渗透,
现在皇城四门外紧内松,如若无人之境。为了制造混乱,主事人精心布局,乘着
关家军入城的混乱,命人在宣泰城中四处散布谣言。从皇室秘辛到官员贪腐,再
到征西战事不利乃至大败,每一条都足以触动民心,引发恐慌与不满。这种消息
传出去当然是想要搅乱宣泰城的形势,方便太子等人乱中取胜。

  谣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皇城内外蔓延开来,虽是半夜时分,但城中人心惶
惶,局势愈发微妙。

  「只有如此,才能让太子在混乱中脱颖而出,顺利登基!这便是计划中的一
环,现在,就看这大梁太子的表现了,希望别太脓包!」

  正当主事人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时,一阵急促且混乱的喊杀声突然打破了宁
静。紧接着,目之可及处升起大火,烈焰熊熊直冲云霄,映红了半边天空,在黑
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那边发生了什么?」

  主事人眉头紧锁,迅速转身对身旁一名黑衣人吩咐道,「去查明情况,速报
于本座!」

  「是,大人!」

  黑衣人领命而去,身形迅速消失。主事人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的顶着大火
的位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多时,黑衣人匆匆返回,神色凝重:「大人,是
宣泰城中兵部位置。兵部中人似乎拒绝投降,他们联合军械库守卫,正在与关合
所率领的关家军主力交战,两边打得非常激烈!」

  「哦?都大势已去了,还有梁世宗的忠臣?」

  主事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兵部那些老顽固,还真以为
自己能翻起什么浪花来?要本座看,有几万人的兵,这样还拿不下兵部和军械库,
那关合还不如回家种田去!」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更为激烈的喊杀声与金铁交击声传来,这一次,声音竟
是从皇城内部永安殿的方向传来。主事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锁成川字。

  「御林军不是早已被太子暗中掌控?只需太子前往逼宫,理应一切顺利,为
何会在永安殿交战?」

  主事人心中暗自惊疑,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身旁的黑衣人见状道:「大人,那是永安殿方向,需不需要属下先行前往查
探?」

  「不!」

  虽然非主殿之一,但永安殿也是皇城内也是较为重要的殿阁,主要用于文武
官员面见皇帝并议事所用。太子的人这会儿怎么也得到了永安殿,在哪里他大概
率已经见到了梁世宗。但如果梁世宗那边一旦发生变故,事态的发展恐怕会朝向
不可预制的方向!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必须亲自前去探查,方能掌握
局势!

  「这件事,本座要亲自前去!所有密调室密探听本座令:围住永安殿,不得
给本座放跑任何一个人!」

  「是!」

  主事人一声令下,黑衣人自觉分成数个五人小队,从不同的方向向永安殿的
位置围拢过去。至于主事人自己,他借着轻功一跃而起,跳到宫殿顶部以最快的
速度直奔永安殿而去。沿途所见,皆是慌乱逃窜的宫人,以及偶尔传来的兵器碰
撞声。

  「也不知道是梁世宗留了后手,还是第三股势力插足!本座倒要看看是谁在
从中作梗!」

  一路疾驰,主事人心中思绪万千。他一边在屋顶上跳跃,一边回想起自己精
心布局的每一步,从散布谣言到暗中操控,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理应天衣无
缝。然而,现实却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意料之外的变
数。心中暗自揣测的主事人,眼神愈发冷冽。

  贪婪,让某些人铤而走险,企图在这场混乱中分得一杯羹。

  前方永安殿的轮廓已渐渐清晰。只见前方各种人的呻吟惨叫混杂成一片,原
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越来越小。他索性纵身一跃,跳至永安殿的屋顶位置,撬开
瓦片,仔细观察着永安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御林军与一群武者激战正
酣,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再一看,这哪是什么武者,分明是一
群太监!而那些太监虽人数不多,却个个身手不凡,显然并非寻常的太监。再看
下方身手最好的那位红衣太监,赫然是梁世宗身边的大红人,红衣大太监李福顺!
而那些太子所掌握的御林军被打的一败涂地,太子候纪则躲在御林军身后瑟瑟发
抖!

  「哼,李公公!没想到您老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货色!这场游戏,比本座想象
中还要复杂得多。不过...」

  主事人往正下方看去,自己竟正好在梁世宗的头顶位置!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游戏,没想到还得本座来结束它!」

           第二百零四章:腥风血雨(五)

  「李福顺!现在,给朕将这个逆子拿下!」

  随着梁世宗的命令,李福顺甩了甩脑后披散的头发,站在瑟瑟发抖的太子面
前:「太子殿下,是您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杂家将你给拿了?要知道在皇上这
里,可就由不得你了!」

  然而,就在太子候纪感到四面楚歌、走投无路之际,永安殿的屋顶毫无征兆
的爆裂开来,在李福顺和梁世宗反应过来以前,那个身着玄色袍子的神秘人就随
着破碎的瓦片一同落在了梁世宗身后。他的速度之快让李福顺始料未及,神秘人
人仿佛自幽冥中踱步而出。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在梁世宗未曾察觉的瞬间狠
狠刺入其后心!

  「皇上!」

  始料未及刺杀让李福顺脸色巨变,在他出手之前,那个神秘人就连刺梁世宗
的后心数次,刚刚眼看李福顺将叛军杀绝的喜悦还未过去,自己便被背刺数刀,
僵硬的笑容永远留在梁世宗脸上。伴着心中不解,梁世宗后背的血迹逐渐放大,
肥胖的身体颓然倒下。

  「九五之尊,也只有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在确认梁世宗已无任何生机后,神秘人脚下一蹬,轻巧地踢开了那具肥胖的
躯体,仿佛是清理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杀了他!」

  包括李福顺在内的太监怒极,纷纷冲上前去,想要将这个神秘人诛杀!

  神秘人手中的匕首又快又利,身形暴起,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太监之间,仅
仅几下功夫,便有数名蓝衣太监倒在血泊中。李福顺目眦欲裂,两把飞刀大力甩
出,皆被什么人手中的匕首划成两段,而后反手将断裂的飞刀送还给他面前的两
名蓝衣太监胸口!

  「就这点本事!本座还当是什么厉害货色!」

  「贱人!」

  这个神秘人的速度比李福顺还要快上不少,甚至他不打算和李福顺本人交手,
而是凭着诡异的身形解决掉周围的蓝衣太监们!御前司的蓝衣太监们虽然训练有
素,且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在这神秘人的武艺面前却显得如此脆弱。他们的兵
器要么断裂,要么纷纷脱手。不足几息的时间数十人的手筋脚筋都被神秘人挑断,
紧接着脖子上出现细细的血痕,最后一个个无力地倒下,鲜血更是喷涌而出。

  「惊鸿刺!」

  李福顺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而他带出来的蓝衣太监无一幸免,全都倒在了
地上。他愤怒的盯着面前的神秘人:「密调室的主事人,倒成了太子的一条狗,
真是让杂家大开眼界!」

  「本座本来就不是梁世宗的人,也就是你还忠心护主了!可现在主子都没了,
牌桌上的筹码你还有几个?现在你李福顺,不也是丧家野犬!而且,李福顺,本
座猜你的飞刀也就四把了,看看你那副惨样,确定要和本座接着斗?」

  永安殿的血腥气为此更加浓重,虽然李福顺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他依旧抽
出自己仅剩的飞刀来!

  「杂家蒙受圣恩,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给杂家死!」

  战斗一触即发,红影和黑影在血腥的殿中对攻,兵器碰撞发出清脆而短促的
金属交鸣声,每一次交锋都是火花四溅。李福顺虽然拼尽全力,但密调室主事手
中乃是神兵,竟一直被压着打,而且对方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找到破绽,一击即中!
几个回合下来,李福顺的身上又添数道伤口,鲜血已经将他的红衣染成深棕色,
血点子滴落在地板上,与周围的血迹融为一体。

  「逆贼....死!」

  两把崩了口子的飞刀被李福顺一前一后掷出,主事人随手一档,飞刀便断成
两截狠狠地扎在地上,打出一长溜火星来。李福顺抽出最后两把飞刀反手握住,
直冲上去,这种搏命的打法让主事人眉头紧锁,为了防止阴沟翻船,主事人瞅准
时机,一记直取李福顺心脉。情急之下,李福顺的身形竟诡异的往左猛移,险之
又险地避开了致命一击,代价则是胸口长长的一道血口子!

  「倒有两下子!」

  主事人感叹之际,李福顺竟将自己最后的两把飞刀一前一后掷出,可等到主
事人下意识将它们挡开后,却见李福顺拼尽全力一跃而起,整个人直接穿透了屋
顶,给永安殿开了第二个天窗。

  「呵,还以为他李福顺要给梁世宗殉葬,没想到自己跑了!」

  从那个破洞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兵部方向大火映红的夜空,收起视线,主事
人那令人胆寒的冷笑声,如同寒风穿堂而过。

  「李福顺逃走了?」

  太子候纪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刚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望着主事人的
眼神有了征询的意味。

  「他逃走了又能如何?」主事人轻蔑一笑:「刚才此人已经被本座重伤,血
流不止!就算他能跳出皇城,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了!现在最重要的,
还是请太子殿下登基,不是么?」

  候纪闻言,心中稍安,但眼中的惊恐仍未完全散去。他环顾四周,永安殿内
一片狼藉,御林军和蓝衣太监的尸体横七竖八,陈设翻倒破碎,地面与墙面血迹
斑斑。这会儿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才吸入他的鼻腔,让他不禁一阵作呕。

  「来人!」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暗处涌出,他们身着密调室标志性的黑衣,脸上蒙面,
只露出冰冷的双眼,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在主事人面前。

  「大人有何吩咐?」黑衣人领头之人沉声问道。

  「叫宫人过来,将这里打扫干净。」

  主事人淡淡地说道,仿佛刚刚的血腥杀戮与他毫不相干。

  「是!」

  黑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一群宫人被驱赶至此。他们刚刚目击了宫中各种
各样的杀戮,看到永安殿中的修罗场更是面露惊恐,手足无措。但在黑衣人的监
视下,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开始洒扫血迹,搬运尸体。

  与此同时,以太傅范晋卿为首的逃散大臣们也被重新聚集了起来。他们衣衫
不整,神色慌张,有的甚至还带着伤。在黑衣人的押送下,他们踉踉跄跄地走进
永安殿,看到眼前尚未完全清扫干净的血腥景象,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这...这是...」范晋卿声音颤抖地问道。

  主事人并未理会他,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说道:「诸位大人,
现在局势已定,太子殿下即将登基为帝。尔等身为朝廷重臣,当全力辅佐新君!」

  说完,不等大臣们表态,候纪双腿还有些发软的候纪便被主事人扶了起来,
慢慢向台阶上走去,最后缓缓的坐在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龙椅之上!这时候也不用
喊打喊杀,也不用讲究什么礼法,候纪这登基算是相当轻慢了。看着再不发一言
的主事人,还有下面一片寂静的大臣,候纪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
登基为帝。

  永安殿中的血腥味仍然刺鼻,仪仗不齐,礼制也马马虎虎,但他知道,至少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皇帝了!一想到这个,刚才的恐惧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候纪的心情更是激动起来:「今日之事后,朕登临大宝,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范晋卿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带头喊道:「臣等无异议,愿誓死效忠
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大臣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安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仿佛之前的血腥与杀戮都被这股热烈的
气氛所掩盖。

  「皇上,老臣有话说!」

  范太傅此时出列,对候纪遥遥一拜。

  「范太傅有何话说?」候纪问道。

  「皇上,虽然今日皇上登基,但老臣认为,此事仍有诸多不妥之处。其一,
皇上登基之礼过于仓促,仪仗不齐,礼制不备;其二,宣泰城中仍有叛贼余党未
除,恐对陛下不利,还请皇上速速发兵剿灭;其三,皇上初登大宝,当以仁德治
国,不宜过于依赖武力。此时梁军尚与魔国交战,微臣斗胆,请陛下下旨,让梁
国与魔国永结为好!」

  「范太傅可是说到了朕的心坎里去了!」

  候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朕初登大宝,确实有许多不足之处。至
于登基之礼,朕也会尽快补办。至于仁德治国,朕更是铭记于心,与魔国缔约停
战之事,朕需思量几日!还望众卿能够齐心协力,与朕共谋天下大事。不过现在
最重要的还是搜寻叛贼余党!」

  「传朕口谕:兰家一族,世受皇恩,本应忠心耿耿,以报国家。然其近年来
心怀不轨,犯上作乱,实乃国之大患。兰俊航身为兰家之栋梁,本应恪尽职守效
命疆场。然其于征西前线,竟敢不听指挥,肆意妄为,忤逆圣谕,致使战局动荡,
将士离心。此等行为无异于背叛国家,罪当万死!

  又有兰铁亭,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其暗中勾结奸佞,密谋造反,企图颠覆
朝纲,致当朝天子身死。此等逆举,天地不容,人神共愤!在宣泰城中兰铁亭更
是掀起大乱,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妄图取而代之,成为天下之主。其罪行之深重,
罄竹难书,实乃十恶不赦之徒!

  朕闻此讯,痛心疾首,愤慨万分。国家有法,律令如山。兰家一族之罪行,
已触天条,必受严惩。今特传旨奋武将军关合,令其率领关家军剿灭兰家叛逆!
凡属兰家九族之内,无论老幼贵贱皆需诛灭,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同时,着令有关官员,抄家!查封兰家所有财产充入国库。兰家之府邸、田
产、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一切财物,皆不得私藏,须尽数上缴!以此警示世人,
勿再心怀异志,图谋不轨!」

  大臣们面面相觑,初登大宝就要对兰家动手,而且还是抄家灭族,这胆子不
是一般的大!

  若是说是太子弑父自立,那确实说不过去,将来史书记载也太过难看。于是
乎,候纪正好有一个可以开刀的对象,于公于私,兰家都是自己的大敌。而且大
梁国的五官大多都与兰家有关,若是能够给他扣屎盆子,迅速解决兰家,无论是
诛灭私敌,还是打击武官势力,都对自己的统治有巨大的帮助!

           第二百零五章:腥风血雨(六)

  「杀!」

  宣泰城中喊杀声四起,如同夜幕下骤然惊醒的猛兽,霎时便撕破了往日的宁
静。兰铁亭此时还在书桌前,看着墙上挂的中州地图沉思,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
的喧嚣猛然惊醒。

  「什么地方在喊打喊杀!」

  他是武人出身,自然对这种声音极为敏感。他坐起身,眉头紧锁,目光穿过
雕花窗棂,可外面被兰府高墙阻隔,什么都看不到。他将椅子往后一踢,拿走了
衣架上的外套便推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可不会演武,更何况宣泰城的演武场根
本就不在城内!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

  这几日,兰铁亭的心情本就沉重如铅。他的儿媳妇韩烟雨,那个温婉聪慧深
得全家喜爱的女子,被梁世宗招去献舞之后竟然神秘失踪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杳无音讯。兰铁亭与兰夫人心急如焚,四处奔走,动用了他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网,
从神祀到亲朋好友,再到朝中同僚,乃至那些平日里不易接触的高官显贵,无一
不恳请其伸出援手。虽然兰铁亭早已退出国朝中心,但影响力依旧存在,许多人
愿意帮忙寻找消息。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韩烟雨的消息就是没有,就像是大
梁国根本就没这个人一样!

  不得已,为了寻找韩烟雨,兰铁亭只得将目光投向宫中,如此多的地方都找
过,就差这自己没那么容易进去的皇城了!他不惜重金买通了宫中的一名公公,
希望通过这位皇帝身边的近人能获取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起初,他还抱有一
丝希望,以为这位公公能带来好消息,但数日之后,这位公公的回复却如一盆冷
水浇到他头上。他还记得自己面见那公公时候的情景:

  「兰都统,杂家找遍了,真的没有韩大祭祀的一点消息!不是我不帮你找,
杂家也不是万能的人!刨根问底这个事你让杂家做,杂家也做不到啊!而且...
而且上面来话了,杂家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是杂家都见不到摸不着的地方!」

  那黑衣公公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天上:「上面已经注意到你了,兰都统!杂家
好心提醒都统大人,大人可别当耳旁风!虽然都统大人往日威名尚在,可别再揪
着这个事情不放!要不然杂家和兰都统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再往后,这个公公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韩烟雨这个事暂且不提,与此同时,征西前线的消息也令兰铁亭忧心忡忡。
作为朝中重臣,他本应能第一时间了解到前线的战况,但近些日子来,除了那些
被修饰得天花乱坠、满是胜利辞藻的「大胜」战报外,他竟无法获取到任何关于
前线真实情况的信息!信息的渠道仿佛一夜之间被无形之手生生切断,虎贲军、
虎威军现在到底怎么样,梁军打到哪里了,他统统不知道!就连自己的儿子兰俊
航,作为大军中的一员,是生是死他都无从得知!

  这种无力感,让兰铁亭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夜深人静之时,书桌前的兰铁亭终于做出了决定,明日一早他必须亲自进宫
面见皇上。无论付出何种代价,自己都要问个明白,不管是韩烟雨的失踪与征西
前线的真相!可就在自己决定的当夜,宣泰城内的局势突然急转直下,喊杀声、
火光、混乱,兰铁亭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风暴中心。

  「韩伯!」

  见兰铁亭披着衣服走出书房,外面侍候的韩伯微微躬身:「老爷,外面乱了!」

  喊杀声四起的时候,韩伯也被这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披上外衣,一瘸一拐
地巡过兰府的各个要害位置,沿途吩咐着府中的仆役们做好准备。不多时,兰府
内所有的仆役,包括那些平日里负责打扫、烹饪的杂役都已在府内的演武场上集
合完毕。

  「噼噼啪啪!」

  一连串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传来,城内的喊杀声愈发激烈,伴随着一阵阵烟火
升腾,将整个夜空映照得通红。兰铁亭站在院内,遥望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心中
猛地一沉!那是兵部,自己在那里干到辞官怎能不熟,此刻兵部竟也陷入了火海
之中,城里绝非小打小闹!

  「老爷,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

  正当兰铁亭沉思之际,兰夫人也从寝室中走出,面带忧色。她显然也被外面
的喧嚣惊醒,外面的冷气让她不得不将外套批起。

  「夫人!」

  兰铁亭转过身看着自己夫人担忧的眼神,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夫
人莫怕,有我在!外面是有些乱,但我已经让韩伯和仆役们做好了准备!兰府目
前是安全的,夫人最重要的是先回寝室,照顾好自己!」

  兰夫人听着丈夫的话语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兰铁亭才是
她最坚实的依靠。她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好,我听老爷的!一
定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来人啊!先带夫人回去!」

  兰铁亭一挥手,两名侍女匆匆赶来,扶着兰夫人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
走廊的尽头。而这个时候,一名仆役匆匆赶来,在韩伯耳边耳语一阵便鞠躬退了
下去。

  「老爷!」

  韩伯一躬身:「刚刚小老儿派人去城里打探,是宣泰城的守军和不知道从哪
里冒出来的叛军交战,十分激烈....连兵部都起火了!」

  「这伙叛军不简单,竟敢直接攻打兵部!韩伯,你立刻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
老夫担心有人会趁机滋扰我们兰家!记住,我们的首先是保护好人命,尤其是夫
人,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至于其他的,老夫自会处理!」兰铁亭闻言,脸色
更加阴沉.

  韩伯点头:「老爷放心,兰府中各处要地、制高点都已安排人手把守!这些
年,小老儿在府内悄悄囤积了一些刀兵弓箭,以备不时之需。若是各司其职,就
算来个千人队围了兰府,府内的仆役们也能硬顶上四个时辰!」

  韩伯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兰府不同于其他府邸,本就是按照小型要塞的标准
来建造的,也算是兰铁亭的一点小小私心,凡事要塞中有的设施兰府中基本都有。
而且兰府中的许多仆役家丁其实都是曾经的梁军老兵,因种种原因退役后,被兰
铁亭收留,成为了兰家的一份子。他们虽然脱了兵甲,但骨子里的血性并未减退,
一旦有需要,随时可以拿起武器,战斗力甚至不输梁军正规军!

  果然,没过多少时间,兰府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撞击声,仿佛有几只手同
时作用于其上,企图以蛮力将之破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了假寐中的兰铁亭,
仆役本给他搬了桌椅过来,让他可以坐在空旷的庭院中央。看似是闭目养神,实
则时刻保持着警觉,以备不时之需。此刻,听到撞门声的他猛地睁开双眼,随即
迅速将放置在桌上的佩剑紧紧握在手中。

  握住剑的那一刻,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拿的是碧海狂林剑,可碧海狂林
剑还在自己生死不知的儿子手里...一阵失神之后,兰铁亭朝身旁的韩伯使了个眼
色,老管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向玄关。

  「开门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呼喊,显得十分嚣张,听门外的声音似乎是一群人数
众多的队伍拥挤在兰府的玄关位置。韩伯站在玄关前大声道:「三更半夜的,什
么人在叫门?难道不知这是朝廷重臣的府邸,容不得尔等放肆!」

  片刻的沉默后,一个听起来非常轻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等奉旨搜查,
现在怀疑兰府里藏有乱党!识相的赶紧开门,免得我们动手!」

  「乱党?」

  韩伯闻言怒道:「什么乱党?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门上挂着什么!御笔亲书
的『镇国之柱』!即便是奉旨,也得有御前的公公亲自前来,你们仅凭口头之言,
就想让小老儿开门?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

  门外之人显然没有料到会遇到如此强硬的回应。短暂的沉默后,那声音再次
响起,但已多了几分威胁之意:「肃宗皇帝口谕,兰家一族,心怀不轨,犯上作
乱!兰铁亭图谋不轨,暗中勾结奸佞,密谋造反,颠覆社稷,更妄图刺杀当朝皇
帝!此等罪行,条条都是死罪,快快开门,否则兰家上下,鸡犬不留!」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不仅震惊了韩伯,也让兰府内的每一个人心头一震。
兰铁亭听闻此言,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脸更是因愤怒而扭曲:「放屁!混
账东西!兰家一族,世受皇恩,几代人都忠心耿耿,为朝廷出生入死,报效国家!
怎容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在此胡言乱语!什么肃宗皇帝,老夫兰铁亭,只认世宗皇
帝为国君!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叛党反贼!给老夫有多远滚多远!」

  兰铁亭的一番怒斥如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门外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对方
似乎没料到兰铁亭就在这里,局面似乎陷入了尴尬。然而,外面的沉默并未持续
太久,紧接着,众人便听到一阵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迅速包围了
兰府。不久,一名仆役神色慌张地跑来,跪在兰铁亭面前,颤声禀报:「老爷,
不好了!外面有好几千人,把兰府团团围住了!」

  「这些人,就是叛军,他们就是奔着兰府来的!」

  兰铁亭心中更加恼火,什么搜查,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恐怕这个时
候,宣泰城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兵部位置火光逐渐熄灭,喊杀声也渐
渐小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出鞘,立于庭院中央。对身边的韩伯与仆
役们下达了命令:「传老夫的命令,锁死大门,仆役上墙!所有制高点全部盯着
外面,凡是不表明身份的持械披甲之人,一律视为叛军!无需请示,直接射杀!
同时准备火油罐,一旦情况紧急,便以火攻应对!」

  「是!」

  命令一下,兰府的仆役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中不乏身手矫健的练家子,平
日里虽以端茶倒水、洒扫庭院、烹饪清洗为主,但关键时刻,只要他们拿起武器,
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梁军老兵。一时间,兰府的各个制高点上,仆役们拉满了
弓弦,随时准备放箭!

  「放箭!」

  随着兰铁亭一声令下,从兰府射出第一轮箭雨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向门外涌
来的叛军飞去。箭矢密集如雨,再加上距离非常近,瞬间就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
哀鸿遍野。紧接着,几个装满火油的陶罐被从高处精准地投掷到叛军聚集之处,
伴随着「砰砰」几声巨响,火油罐落地炸裂开来,熊熊烈焰迅速蔓延,将周围的
街道映照的通红。

  那些被火油罐击中的叛军瞬间变成了惨叫着乱窜的火人,更多的人,尤其是
那些中箭未死之人又被火油罐炸裂后的流淌火点燃。人逃也逃不走,火灭也灭不
掉,活人和半死不活的人在火海中痛苦挣扎,场面惨不忍睹。

  而那些未被火焰波及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外面本来就
是关合派来的关家军,本以为奉新皇口谕直接开门杀人就行,没想到对方不仅不
开门,还放箭丢火油罐!莫名其妙吃了个大亏之后,只得纷纷后退到街角位置,
试图寻找掩护。

           第二百零六章:腥风血雨(七)

  在兰家处于乱战同一时间,与兰家实力相当的关家则是另一种景象。

  万籁俱寂之时,关家的家主关沛本已沉入梦乡,在三夫人温柔乡的怀抱中寻
得片刻安宁。在喊杀声四起的第一时间,他便从自己三夫人的床上跳了起来。毕
竟他也是武人出身,在短时间的慌乱之后,迅速披衣下床,心中暗自揣测这突如
其来的变故。

  与兰俊航对兰俊航的深切关怀不同,关沛的心中似乎从未真正为女儿关风月
担忧过。关风月身为虎威将军,性格刚毅,行事果决,但她毕竟是半路出家,难
听点就是关沛从战场上捡来的,之后虽然有大批资源倾斜在她身上,可她还是
「不领情」,常常与父亲关沛意见相左甚至公然对抗。关风月的叛逆不仅体现在
战场上英勇无畏,更在于她从不主动与家人通信,即便是陪同他一起出征的长子
关睿和三子关合,也只是偶尔通过书信传递消息。

  这样的关系之下,使得关风月前线作战时从不与家中联系,往后渐渐成为了
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这段时间每当战报传来,关沛看到的都是皆是捷报频传,
想必梁军不久便能攻克魔国国都临津,凯旋而归了!可没料到征西大军还未返回,
宣泰城内却先一步陷入了混乱。

  「哪来的叛军,守城的难道都是废物嘛!就算当年老夫手下最差劲的亲自来,
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

  关沛初闻喊杀声,甚至误以为魔军已经兵临城下,一边穿衣服一边破口大骂。

  「老爷!三夫人!下人来报!」

  待到关沛合三夫人陈氏端坐于关府中堂,府中的管家匆匆赶来,带来了更为
确切的消息。

  「一股不明身份的叛军悄然潜入宣泰城,与宣泰城守军激烈交战!现在到底
打成什么样,还没有准信。」

  身边的三夫人听后更是火上浇油,她一边忙着整理衣物和妆容,一边骂道:
「这些守军真是废物!平时拿着银子吃着米粮,到了关键时刻,却连一群叛军都
挡不住!依我看,那些丘八吃粮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就应该去吃挂落!!」

  管家神色紧张的答道:「老爷,现在夜色太浓,敌我难辨,局势混乱不堪!」
他瞧了一眼关沛的脸色,又道:「据报,宣泰城军械库和兵部已经燃起大火,是
否需要派下人进一步探查?」

  「兵部和军械库起火了?」

  这叛军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攻击兵部和军械库,看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叛军
了!有点不好对付啊!

  惊讶之下,关沛却听到管家道:「见过二少爷、四少爷和五少爷!老爷和三
夫人就在屋里。」

  正说着,关家的二子关录、四子关山、五子关毅从外面匆匆走入中堂。除去
正在前线征战的长子关睿、三子关合以及六女关风月,关沛在宣泰城中还有三个
儿子在:二子关录经营着皮货土产生意,又出租仓库,筹建南北商队,生意做的
有声有色;四子关山手下有五家酒楼,还有其他不少店铺商号等产业,在宣泰城
内颇有名气;五子关毅则在宣泰书院执教,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学究。

  「爹!你可想想办法!」

  关录一进门便焦急地说:「那些叛军突然来袭,不仅抢了不少贵重皮货,还
把我的仓库给一把火烧了!」他的声音满是无助,毕竟那仓库里存放着他不少贵
重货品,这些本来就是要在冬季发卖的皮货,价格不菲。

  关山紧随其后,神色慌张:「爹,现在那些叛军到处都是,大街上都在杀人!
不仅仅是那些酒楼茶馆,还有咱们关家的戏园子、当铺和粮店!二哥的仓库里可
放着我好些货物!您得赶紧想办法,不然咱们在关家在宣泰城的产业可都要完蛋
了!」

  相比之下,作为读书人的五子关毅显得更为冷静,他提议道:「爹,留在这
里叛军可能会对关家不利!要不我们让下人留下值守关府,先带着贵重物品跑出
城去,等风波平息了再回来?」

  「都闭嘴!让老夫好好想想!」

  三个儿子里有两个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只是为了自己产业安危,更让关沛
心中恼火不已。但想想现在关府的豪奢用度,哪一个不是自己三个儿子挣来钱补
贴给关家自己的?更不要说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还在前线干着把脑袋别在
裤腰带上的活计!想到这里,关沛又犹豫起来,有些割舍不下这些产业。唉,毕
竟都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谁又能舍得钱呢?

  他深知此刻城内敌我难辨,局势如同迷雾一般复杂。更重要的是,他那关家
军此刻远在征西前线,想要调集回来平叛无异于痴人说梦!至于关键时刻去亲近
叛军或者向梁世宗表示忠心,这种站错队就可能两头不讨好的事情更不能做。面
对这样的困境,关沛既不愿做那第一个站出来冒险的「出头鸟」,也不愿坐以待
毙,万一叛军看上这里,将此地团团围住,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个时候,走为上策!

  「遥想当年老夫带兵的时候,挥斥方遒,大杀四方!哪有现在这种窘境!先
不管那些产业,保命要紧!收拾贵重物品,准备出城!城门那边老夫来处理,你
们去叫醒其他几位夫人,再组织下人,将值钱的财物装车!老夫在城外购置有一
处庄园,鲜少去住,可先去那里暂避风头!」

  他记得,多年前自己曾在城外购置了一处庄园,那里环境清幽,远离尘嚣,
且距离宣泰城不过十里之遥。当今之计就如五子关毅说的一般,先跑出城去,等
风波平息了再回来!如今,年过六旬的他却只能带着家人东躲西藏,这让他不禁
感到一阵悲凉之意。

  命令一出,关家上下立刻行动起来。除了三夫人,其他四位夫人被唤醒后,
虽然心中惊慌,但在关沛的安抚下,也迅速投入到收拾细软的行列中。下人们更
是忙碌不已,有的忙着搬运金银珠宝,有的则忙着打包书籍画卷,整个关府瞬间
陷入了一片忙乱之中。

           ***  ***  ***

  闻氏在梦中猛然惊醒。

  门外都是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仔细
倾听,只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惊呼。闻氏心中
一惊,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外面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她虽身为关家的六夫人,但性格温婉,不争不抢,与其他几位夫人相比,更
显得逆来顺受、唯唯诺诺。只有在关风月回来的时候,她才会因为女儿的庇护而
稍稍胆大一些。但此刻,关风月已经去征西前线作战近两年,音信全无,那几位
夫人更是仗着自己「明媒正娶」的身份,不仅明面上对闻氏冷嘲热讽,甚至暗地
里使坏。

  闻氏匆忙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只见外面仆役侍女全都在匆忙地搬运贵重物
品。一口口箱子被打开,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一匹匹绸缎被叠好,准备装车。
这是要做什么?闻氏心中疑惑,她拦住一个仆役问道:「你们都在干什么?为什
么要半夜搬东西?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个仆役神色紧张,一见是六夫人问话,匆匆答道:「见过六夫人!有叛军
在宣泰城打起来了,几位少爷回来说外面到处都在杀人!老爷让关府上下把值钱
的东西都搬走,出城避难!六夫人,你也赶紧走吧,车驾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那仆役说罢便搬着几卷字画,匆匆离开。

  「叛军!」

  闻氏闻言也是心中一暗,宣泰城已经太平了不少日子,怎么突然乱起来了?
她虽然性格软弱,但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一旦叛军攻入城内,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叹了口气,看着连一个仆人侍女都没有的厢房,回去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私
人物品,然后走出房间,准备跟随众人一起出城。

  从关府内部走出来,一路都是吆喝着搬运东西的仆人侍女,身背布包行囊的
闻氏在其中格格不入。踏出自己许久没有出去的关府大门,深吸了外面一口空气,
却只闻见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门口的街道位置,她一眼便见到外面已经是满
载的车队。然而,当她要上马车的时候,却被一只戴满华贵珠宝的手给挡了出来。

  「等等!」

  只见三夫人陈氏站在马车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六夫人吗?你
也想上这马车?」

  闻氏一愣,她看着陈氏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三夫人,
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也配上车?」

  陈氏打断了她的话,面露嘲讽:「一个泥腿子出来的也配上这里,真当自己
是凤凰了?脚上的泥巴都没撇干净,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闻氏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低下头,不敢与陈氏对视。这时,车内的其他四位
夫人听见外面的热闹,也纷纷探出头来,一见是闻氏,纷纷发出嘲讽之声。

  「什么六夫人,你还是和仆人坐一道吧!」

  「哎哟,你女儿关风月不是很厉害么?现在怎么不出来护着关家?没用的东
西!」

  「听到了没,这车可没你的位置了,要么留在府里,要么,你就用你两条腿
跟着吧!」

  面对众位夫人的指责与嘲讽,闻氏心中满是委屈。若是关风月在还好,五位
夫人自然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现在关风月不在,没了依靠,她也知道自己在这
个家中地位卑微,无法与她们抗衡。没办法,懦弱的她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只能
眼瞧着陈氏趾高气扬的上了车。

  「让开让开!」

  与此同时,一个仆役匆匆推开闻氏和其他仆役,飞奔到最前方的马车位置:
「老爷,老爷!出事了!」

  关沛从马车中伸出头来:「什么事情!快说!」

  「叛军包围了兰家,兰府那边正在打仗呢!」

  关沛的眼睛猛地瞪圆:「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一刻钟以前!兰家那边到处都是死人,打的可凶了!」

  车内的关沛闻言,心中先是慌乱,又是庆幸。他原本以为叛军只是小规模地
骚扰一下,没想到竟然直接开始攻打兰家!庆幸的是,先倒霉的不是关家,自己
有先见之明,早早做好了准备,不然现在恐怕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

  「快走!给老夫尽快出城!不要管其他东西了!」

  关沛焦急地喊道。他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一刻也不能耽误。

           第二百零七章:腥风血雨(八)

  「驾!」

  随着车夫一声喊,庞大的车队缓缓移动起来。闻氏看着那些马车一辆辆驶过
自己身边。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像其他夫人那样风光地坐在马车上出城避难。
而陈氏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看着站在路边不知如何是好的闻氏,脸上露出了得
意的笑容。尤其是她看着闻氏那落魄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别样的痛快。

  在数十名精壮护卫的护送下,车队在夜色中缓缓前行,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
的喊杀声。关沛坐在马车内不安的看着外面东一点西一点的熊熊火光,心中忐忑
不安。他不知道叛军究竟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追上来。他只能默默地
祈祷着,希望兰家那边能拖足够长的时间,让他们能够顺利出城,逃过这一劫。

  除了关沛、各位夫人、少爷以及他们的贴身仆役、管家和精锐护卫之外,其
余的仆役侍女几乎都被留在了这座府邸中。他们心中明白,自己很可能已被视为
累赘,被无情地抛弃在了这风雨飘摇之地。

  「老爷和夫人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喊杀声、兵器交击的清脆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凄厉哀嚎,让他们感到心惊
肉跳。仆人们面面相觑,恐惧在他们之间蔓延,但当他们突然看到六夫人闻氏还
站在原地,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点希望。

  「六夫人,您刚才不是上车了么,为何没有跟随老爷一同离去?」一个年长
的仆妇颤声问道。

  「六夫人,是老爷让您留下来的么?」

  「我...其实....唉...」

  不同于其他几位夫人,闻氏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平日从不摆架子,更
不打骂下人,她也是从最底层一步步走来,如果不是那日关沛醉酒,她也只是普
通的侍女,成不了关家的六夫人。这份经历让她更加懂得底层人的艰辛,也更加
珍惜眼前的一切。

  闻氏将肩上的布包取下,她本欲解释,但最终又变成了一声叹息,四周的混
乱让她意识到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作为关府六夫人,没了关沛和其他
夫人,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俨然只有自己。一时间留下的仆役侍女直接将她当做了
主心骨!这般情况下她也只能让自己保持镇定,尽力安抚众人:「大家不必惊慌,
我想老爷自有他的安排!这阵风头过去了,老爷就会回来的!」

  「可是,夫人,叛军若是攻进来...」另一个年轻的侍女声音中带着哭腔,显
然是被城里的景象吓坏了。

  闻氏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侍女的肩膀:「别怕,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现在,
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这座府邸!大家先回府,关好门!」

  众人立即回去,「砰」的一声将大门关好,将所有的喊杀声和烟熏火燎的气
味暂时堵在门外。

  「所以,六夫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仆问道。

  「我记得你,你应该叫....李大!是府里烧炉子的力工!」

  「嗨,六夫人记性真好!竟然还记得俺的名字!」

  闻氏略一思索,随即说道:「李大,你带几个身强力壮的兄弟,将府中的侧
门、后门以及角门全部锁紧,再用重物顶住。要是遇到事情,先保住自己,千万
不要硬来!」

  「是,夫人!」李大应声,立刻召集了几个同样体格健壮的力工和仆役,扛
着材料分头朝几个门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闻氏又转向那年长的仆妇:「张妈,这关府的后厨属您在的时间
最长,麻烦您带领其他侍女仆役去后厨和粮仓清点下米面菜肉,还有水、盐和柴,
再准备些吃食和开水!万一被困在这里,我们也好有所准备!」

  这样让闻氏统领全局算是勉强的,她也想跑掉算了,可是那么多人在这里,
性子本就软的闻氏怎么能舍得下他们?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凑合着过了。

           ***  ***  ***

  兰府此时已成血肉磨坊。

  兰府仆役虽然前仆后继,悍不畏死,一番突袭之后确实给叛军造成不小的混
乱,但是外面的叛军人数众多,等他们反应过来,兰府的仆役便再也压制不住他
们,尤其是叛军的箭雨一波又一波,仆役死伤惨重。此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兰
府中能动的仆役已经不足两百人。高处的仆役们的不断哀嚎着倒下,让兰铁亭的
心越来越冷。

  轻重伤号被抬下来,惨呼声和喊杀声更是交织成一片,外面的叛军越聚越多,
兰铁亭立在院中,他的周围不断落下零星的流矢。但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
爆炸声,院中尚且站立的人顿时眼前一黑。只见兰府的大门被一股大力震的向后
飞去,连带着门口守卫的兰家仆役一同被带倒在地!硝烟弥漫之后,大门门框连
带着一部分墙壁轰然倒塌,木屑与尘土四散,门前「兰府」和「镇国之柱」的牌
匾也与瓦砾一起,轰然落在台阶上。

  「杀!」

  伴随着的是叛军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他们冲开弥漫的烟尘,踏过门口已经裂
成几大块木片的梁世宗御笔,如同潮水般涌入!兰府外的防御瞬间崩溃,仆役们
虽然拼死抵抗,但在叛军如狼似虎的攻势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虽然兰铁亭事
先在院中布制了八十人应急,可很快这些人就被数量比他们多上几倍的叛军淹没
了。

  战斗愈发激烈,逼得兰铁亭与韩伯不得不亲自上阵杀人。虽然韩伯身材干瘦,
一条腿还不便,但此刻握着长刀的他却如同猛虎下山,刀法凌厉,挥起刀来是一
劈一个准,一刀便将面前叛军士兵的脑袋砍飞出去!而兰铁亭虽然也年事已高,
但剑法老辣,一出招便能置人于死地。可即便如此,一人之勇面对数量众多的叛
军,饶是兰铁亭也不得不被逼得往后退去。

  「这些叛贼可真是大手笔,为了攻打我兰府不惜动用火药!全体!退到中庭!」

  兰铁亭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挥剑刺死一名叛军后,他急忙对韩伯说道:
「韩伯,你快到中庭找到夫人,带着她从密道先走!老夫在这里拖住他们!」

  韩伯面露焦急,说道:「老爷,还是让小老儿顶着,您带着夫人先逃吧!」

  兰铁亭挥剑刺死一人又一脚踹开另一人,劈手抢过叛军手中的长枪生生将其
钉死在地面上,疾道:「逃个屁,这可不是几十年前了!你他妈顶不住的!要是
那些叛军发现老夫不见了,到时候恐怕谁也走不了!快去!」

  刚入中庭,迎面便有数十只箭射了过来,一支利箭擦着兰铁亭的左脸过去,
正中他身后仆役的眼睛!几个仆役还没有所反应便被乱箭射死。此时四面八方都
已经失守,能够阻挡叛军的竟只有兰府高大的墙壁。

  「举盾!举盾!」

  已经有叛军摸到的中庭位置其他仆役抢先一步挡在兰铁亭面前,下一波的箭
矢因为兰铁亭等人有了准备,射出的箭矢全部被盾牌挡下!眼见箭矢无用,数十
名叛军嚎叫着挥刀猛冲过来。兰家仆役对此毫无惧色,也手持武器冲了上去,刀
光剑影之间叛军就有一半倒在地上,可就在这时又有十几名叛军翻过墙来,冲着
被仆役严密保护的兰铁亭杀来!

  「都统大人快走!这里我等断后!」

  一名仆役大吼着冲上前去,随即便被数杆长枪穿透了前胸,兰铁亭怒极,用
脚挑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刀剑并用,照着一个叛军的脑袋便劈了下去,霎时那人
惨叫一声头骨片片破碎,眼看便活不成了。另有三名叛军嚎叫着冲来,兰铁亭一
刀砍断其中两人长枪,随手将两人的手也齐腕砍下,跪地哀嚎的两人,喉咙又挨
上一刀,霎时血溅三尺。剩余一人乘着兰铁亭对付其他两人的空隙狂怒的冲了过
来,一时不察下,小半枪头刺入了兰铁亭的前胸,他不得不弃了刀剑紧紧握住沾
血的枪杆!

  「给老子死!」

  那叛军嚎叫着想要再进一步,却不料兰铁亭运起《凌云心经》来双手一用力
竟将枪杆生生捏成麻花状,乘那叛军愣神之际用力向前一冲,竟将那叛军连同几
段破碎枪杆震出数丈之远,落地时还将数名叛军砸到在地!

  「老爷!接家法!」

  韩伯带着一小队仆役从侧方突来,又向兰铁亭凌空掷出一物,兰铁亭接下,
却发现是那根被称作「家法」的乌木大棒,大棒密实又重,兰铁亭对着面前冲过
来的零星叛军用力一挥,只听恐怖的「咔嚓」一声,大棒呼啸之下竟将对方打的
胸骨尽碎,倒飞出去!翻入院墙的叛军很快便被屠戮殆尽,剩下的仆役赶紧拿来
材料将几个侧门与小门堵上,可现在四面都是敌人,连突围都没有可能!兰铁亭
头发散乱,前胸的伤口更是冒着血,和兰铁亭一样,留给兰府的喘息时间已经不
多了!

  「老爷,您受伤了!」

  韩伯取出一块干净白布,让兰铁亭捂在胸口。

  「老了!现在哪还有这种烂仗!要是倒退个二十年,这些乌合之众十息时间
都得被老夫杀干净!夫人呢,怎么样了!」

  「密道的口子已经让小老儿打开!可夫人不愿意走,一定要见到老爷才行!」

  「佩枝!都这个时候了!还和几十年前一样犟!走!」

  兰铁亭咳嗽几声,抹去嘴角的血沫子,猛的撞开了厢房的大门。

  「老爷!」

  兰夫人当然知道外面的情况,但当看到兰铁亭踉跄而来时,心中还是沉了下
去,立刻将自己的丈夫抱在怀里:「你受伤了!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韩伯,老爷他....」

  「闭嘴!」

  兰铁亭手中的乌木大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紧紧搂住自己的夫人柔声
道:「佩枝!这次怕是不成了!没想到我兰铁亭英雄一世,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
下场!还是当年老夫去战场上杀人放火来得痛快!听我的,佩枝!赶紧和韩伯走,
不要再回来!」

  「兰铁亭!你就想撇下我!」

  兰夫人泪流满面:「兰铁亭,只要我张佩枝还在一刻,你就别想说家破人亡
这个词!我差不多也活够了,能和你这没良心的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杀!杀!杀!」

  沉默了一会儿,外面的喊杀声突然爆发出来,叛军开始发动全面进攻!兰铁
亭眼睛一瞪:「韩骞,本将军与夫人不走了,你一个人逃吧!」

  「老爷!小老儿的字典里,可没临阵脱逃一词!我...」

  韩伯还想说什么,却被兰铁亭硬生生堵了回去:「快走!这是本将军的最后
一次命令你!韩骞!出去以后,找找我儿的下落,若找不到,就罢了!」

  韩伯擦去眼角浑浊的泪,郑重的跪了下来:「敢死营韩骞,叩谢!都统大人!」

  直到韩骞的身形消失在密道中,兰铁亭这才放心拉动了机关,入口轰然封闭。
与此同时外面的火箭和火油弹已经如流星一般落下,兰府中庭的木质结构瞬间燃
起熊熊大火,四处起火的厢房内,仅余两人紧紧相拥,再不分开。

           第二百零八章:腥风血雨(九)

  随着一声轻响,韩伯从距离兰府几十丈远的一口枯井中钻了出来。这里是兰
家的密道的出口,平日都用木板封着,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他将手中
染血的刀丢在井底,又将井口覆盖的木板盖上。远远看去,兰府的方向已经起了
熊熊大火,想着兰都统和兰夫人都已经葬身火海,韩伯不禁低头哀叹。

  「快快快!莫要放跑了任何一个人!」

  稍稍近一些的地方人影幢幢,一个个叛军士兵在火光之下扛着武器奔过。已
经来不及悲伤了,韩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抹去脸上的血迹,又从地上抓了一把
黑灰抹在脸上,接着又捡起地上的烂衣服披上,最后拾起一根长木杆,佯装成乞
丐的样子,他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慢慢从街角走出.

  街上的叛军来回奔跑,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乞丐一般的韩伯。又往前走出一
段路,路边巷口中的浓重血腥味让韩伯不由为之侧目,他仔细往巷子里看去,只
见一人身着红衣,坐靠在前边,看起来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可等到韩伯看清楚他
的样子,心中不由为之一震。

  他坐到红衣人身边,靠着墙道:「李福顺,哈!小顺子!没想到能在这陋巷
遇到,你这大内总管怎么变成了这个鸟样!」

  李福顺面色苍白,浑身都是血口子,红色的太监大袍已经被血染成了棕黑色,
他抬起眼来,轻哼一声:「照杂家看....你不也是这个鸟样,和要饭的似的!你
不去护卫兰铁亭,跑这里来干什么?」

  「都统大人和夫人都没了,兰府都被叛军烧了,还是他们两个拼死护着我逃
出去的....」

  一说到兰铁亭,韩伯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皇上也没了,还不是太子这个贱人!什么叛军,都是太子招来的王八蛋!
攻城的是关家军一部,还有御林军、后宫全数叛变,最没让我想到的是太子不知
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密调室也背叛了皇上!咳咳咳....」

  李福顺咳出一口血来,韩伯实在看不下去,掏出怀中的金疮药,直接往他伤
口上撒了下去,惹得李福顺一阵痛呼:「嘶!韩骞你这鸟人,你他妈轻点!和当
兵那会儿一样,没轻没重的东西!」

  「你要是再像那没卵子玩意一样说话,我就把你尿尿的玩意也割了!这么说,
这次根本就不是什么叛军,完全就是关家军和太子候纪的授意!」韩伯一边撒药
一边道。

  直到一瓶金疮药用完,血暂时止住了,李福顺的脸色不再苍白:「只是关家
军一部,不过不知道关家是不是牵扯进去!太子想要坐龙椅想疯了,所以才搞了
这一出!你以为杂家没想过报仇!你杀不了他们的,永安殿...本来杂家已经将那
太子逼到墙角,差点就成功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密调室主事人...皇上就薨在
杂家面前!全都便宜了太子!主事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御前司全军覆没,就算我
们两个拼在一起都打不过他!」

  「先不说报仇的事情!征西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少爷到底怎么样了!还有,
小姐失踪了了那么长时间,她到底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你他妈是大内总管,别
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福顺斜了他一眼:「你真想知道?」

  「都统大人把他能用的关系都用了,就为了寻找少爷和小姐的下落!大人走
之前的最后一道令还特意吩咐我去寻找,我当然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想听,杂家就告诉你。」

  李福顺叹了一口气:「前线发来的战报都有大问题,息水大战倒是千真万确,
将魔军给灭了七七八八!但是入冬以后征西前线传来的都是战胜的战报,还是密
调室镇抚使南絮冒死上谏,这才让皇上察觉到不对劲!这个事情皇上本来就是要
让杂家去查的,可没想到太子来的那么急,那么快!现在看来,征西前线怕是和
南絮说的一样一败涂地,梁军大部在太子的指挥下已经损失殆尽,再多的杂家也
不知道了!」

  「那小姐呢?」韩伯又问道。

  「韩烟雨...韩大祭祀,要杂家说,最可惜的就是她!其实兰俊航出征之时,
皇上就已经看上了韩烟雨,后来是李梦夕和商羽琼两个妃子用了迷幻药,才将韩
烟雨骗进宫的!后来韩烟雨便被纳为龙灵妃,正式入了皇上的后宫里,因为被喂
了药,非常听话,皇上对韩烟雨特别喜欢。杂家最后一次看到她,她已经怀上龙
子了,本来皇上打算等韩烟雨诞下龙子就将她放回去!可没想到后面就急转直下,
太子造反之前,杂家还招人探过后宫,韩烟雨不在,应该是被裹挟而去了!不过
太子登基,韩烟雨的命应该能保住,但龙子十成是要没了!依照太子的作风,他
岂会让皇上的血脉留下来?」

  至于韩烟雨疑似被当成御林军公妓的消息,李福顺就直接略过了。

  「他梁世宗可瞒的兰家好苦,自己却逍遥快活去了!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
一场空!」

  韩伯苦涩一笑,可惜这个最重要的消息兰都统是听不到了。要是听到了,兰
都统非得提着剑去宫里拼命!

  「快快快!」

  外面又有士兵扛着武器来回跑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恢复些许力气
的李福顺尝试着靠着墙沿爬起,勉强支起了自己的身体。

  「韩骞,现在怎么办!」

  「我要去找少爷,你莫说也要跟着去?」

  「你这蠢材!」

  李福顺低声骂道:「兰家都没了!就算你找到兰俊航和虎贲军,稍晚他们就
会被那太子候纪安上一个叛逆的罪名,人人得而诛之!你若是去了,岂不是自寻
死路!」

  「自寻死路?」

  韩伯呵呵一笑:「我跟着兰都统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好几次,死又算什么!
若是真能找到了少爷,我韩骞就算现在跳河摔死,脸上也有光!」

  「那你可知道去什么地方找?别和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他妈的,李福顺!」

  韩伯眼瞧着外面晃来晃去的叛军士兵:「你要跟就跟来,不跟就滚蛋,别给
我咋咋呼呼的!只要他们的行军路线没错,跟着他们走过的路就能找到!你真要
跟我一道,就把你这身红皮扒了,要不然外面那些不长眼的马上就能再在你身上
扎出几个窟窿眼来!」

  「嗨!」

  李福顺一边叹气,一边将身上的破烂大红袍子脱下,狠狠摔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两个披着烂衣的佝偻乞丐,在这些士兵的眼皮底下,悄悄溜出
了大街。

           ***  ***  ***

  眼见兰府的火势愈演愈烈,映红了半边天空,关合那张惯于算计的脸此刻也
充满了惋惜。这场大火不仅烧了兰家的百年基业,也烧掉了他原本打算借此机会
大发横财的美梦。他奉当今梁肃宗口谕,查抄兰家资产,逮捕兰铁亭等人,可不
料兰家拼命反抗,让进攻的关家军吃了不小的亏,光是在兰家外围的阵亡者就有
一千多号人!

  他关合也没想到兰家不过是一群看似普通的家丁仆役,居然能在兰铁亭的指
挥下爆发出如此强的战斗力,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没什么区别!比上自己关家,兰
家底蕴确实深不可测。可这样久攻不下却也不是办法,最终他狠下心来,下达了
火攻的命令!火油弹和火箭落下,兰府中庭迅速被烈焰吞噬,那些珍贵的金银珠
宝、古玩字画,在火光之下全部化为乌有。

  「他妈的!」

  关合看着高窜着的火焰,不禁出言咒骂。这烧起来的,可都是他的钱啊!

  正当关合犹豫是否要亲自进入兰府查看是否还有遗漏之时,突然有士兵来报:
「将军,密调室来人了!来了好几百人,带头的说带了圣谕!」

  「啊?」

  惊讶之下,一名身着夜行衣、面容隐匿于兜帽之下的黑衣人悄然出现在他面
前,手中紧握着金色的圣旨:「关将军,皇上口谕。」

  黑衣人低沉的声音听着让人凉飕飕的,关合心中一动,连忙跪倒在地,聆听
圣意。

  「现查明,兰家有大车队已经提前离开兰府,命关将军即刻前往拦截,无需
关将军亲自出兵,密调室会全力配合。」

  「关合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关合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狂喜,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兰家果然留有后
手!看着熊熊燃烧的兰府,关合又感觉自己不肉疼了,捞钱的机会又来了!

  「传本将军命令,迅速救火以后仔细打扫战场,要不然这火蔓延到其他地方
就不好收拾了!从兰家查抄的物品暂时别登记造册,等本将军回来再一一清点,
本将军去去就来!」

  说完,关合便跳上了自己的坐骑,此时外围已经有数百黑衣密探骑马等候,
见关合出来,便有人在前面引导,一行人风风火火朝另一个方向进发,最终关合
选在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两侧屋顶上埋伏下来,只待兰家的车队进入伏击圈。这些
黑衣密探个个身手不凡,擅长夜行与暗杀,当密探们掏出连发机弩的时候,关合
更是踌躇满志,这次必然能够将兰家残党一网打尽!

  不久,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关合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他们来了!」

  随着车队逐渐靠近,他依稀看到了街道上那长长的车队,车队周围护卫都配
有护卫,戒备严密。可面对密调室的埋伏,这些人又能活下来几个?

  「准备!」

  关合低声下令,所有密探都屏息以待,只待他一声令下。当车队完全进入伏
击范围,关合猛地一挥手:「放!」

  密集的弩箭顿时覆盖了整个车队。护卫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如此密集的箭
雨下也难以抵挡,纷纷惨叫着倒下。马匹惊恐地嘶鸣,四蹄乱蹬,将车厢撞得东
倒西歪。箭矢如雨点般落在马车上,有的直接穿透车厢,将车射的像刺猬一般。

  待箭雨停歇,整个车队已是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微弱呻吟声说明还有
人没死透。关合迫不及待地跳下屋顶,带领密探们冲向车队,甚至都没仔细检查
还有没有人活着就开始搜刮战利品。黑衣密探从满是箭矢的马车上抬下几口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品种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发了发了!」

  关合兴奋地大叫,双手不停地摩挲着那些珠宝,又迫不及待地又打开一口箱
子,里面却是珍贵的字画。他随手拿起一幅,借着火把的光一照,这...竟是自家
前厅悬挂的《青山碧水图》!

  「他妈的,这莫非是兰家偷...」

  关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他连忙又打开几幅字画,竟然全都是自
己家里的东西!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难以置信地跑到头车旁掀开帘子,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胸口中了七八箭、已经死去多时的身影,那熟悉的面容让他瞬
间如坠冰窖——那正是他的父亲,关沛!

  「爹!」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紧接着一把利刃斜刺入他的
脖子。关合只觉脖颈一凉,随后他脖子以下的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关合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回荡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百零九章:难以置信

  大梁国皇城,杂物房。

  哪管外面刀光剑影,血溅三尺,对里面的人来说这都不重要了。

  「妈个屄的,也就你这贱屄能被人肏的乱叫!屄都被那么多人日成烂洞,怕
也不少我一个!」

  眼前这位虽然身着御林军的服饰,但已经是破烂不堪,满是血渍。不久之前
因为李福顺的接入,御林军被杀的大败,仅有少数人逃出生天。这位就是其中的
幸运儿,他也没料到这个大肚子女人居然还被掉在这里无人打理,色心大起,索
性直接在这里将她肏了。

  而杂物房中,大腹便便的韩烟雨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的肏弄,她已经在这
里被吊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甚至太子要求御林军起事的时候,为了提振士气,不
仅给他们发了一人一百两的现银,特地又让韩烟雨被前去起事的御林军士兵轮了
一遍。如此高强度的交媾韩烟雨还没有被肏滑胎,已经是个奇迹了。

  「来,让老子...好好玩玩!永安殿那送死的活计老子才不去干呢,反正钱也
到手了,又有女人肏,也不白来这一回!」

  士兵顾不得抹去脸上干涸的血迹,挺着自己的肉棒用力挺入到韩烟雨体内,
又伸手用力一拽韩烟雨如水袋一般的乳房,揉搓了一阵总觉得不够尽兴,索性用
力一拉那乳尖位置,惹得韩烟雨一声凄厉尖叫。

  「妈的,你叫个屁!故意吓老子,老子肏死你!」

  肉棒尽根抽出,接着棒头位置又顶在韩烟雨的后庭外,找了个合适的角度,
那士兵又用力将肉棒一挺,直直插入韩烟雨的后庭位置!

  「哦...啊...啊...啊...」

  韩烟雨的臀部被士兵肏的「啪啪啪」直响,并伴随着「咕叽咕叽」的水声,
没有人能拒绝肏女人的快乐,除非那个人是没卵子的太监!肉棒直撞在后庭深处,
每每插入其中都能使士兵体验到直捣黄龙的快美感觉。

  「母狗!贱女人!都被玩了那么多次了屁眼还那么紧,真痛快!」

  那士兵连连淫笑,狠命往前挺,肉棒在韩烟雨的后庭中来回抽送,插得韩烟
雨不由自主的浪叫。可是被吊在半空的姿势实在是太别扭,不是士兵喜欢的姿势,
反正四下无人,没人敢管他,他索性暂时把肉棒抽出来,拔出佩刀,环抱着韩烟
雨如火烧一般的身体三两下便将吊起她四肢的绸带砍断。这下这大肚子女人就随
便他用什么姿势玩了!

  佩刀咣当一声被丢在地上,还有刀鞘和腰间那些悬吊武器的碍眼皮索,全都
被士兵丢在地上,吊了那么长时间韩烟雨四肢早已绵软无力,那士兵索性将其摆
成一个跪趴在地上的撅臀姿势,然后自己在上面用肉棒对准韩烟雨的后庭,「吱」
的一声怪响,肉棒再次插入韩烟雨的后庭中。那士兵几乎把浑身力气都用来肏韩
烟雨,肉棒在韩烟雨的后庭中时隐时现,像是打夯一般用力,肏的韩烟雨不断向
前挺去,那垂在半空的孕肚和两只乳房相识两小一大的三只水袋,随着肏弄的动
作一晃一晃。

  「嗯...嗯...噢...噢...」

  韩烟雨被肏的摇头乱晃,被口环扩张的嘴里不断流出口水来,那士兵肏了不
一会儿竟感觉腿间又湿又热,竟是韩烟雨被肏的尿了出来。

  「贱女人,撒尿是吧!老子让你尿个够!」

  士兵将韩烟雨翻了过来仰面躺着,自己则扛起韩烟雨的双腿在肩上,再一次
深入她的肉穴中,肉棒硬顶猛顶,每一下重重的顶撞都能让韩烟雨发出浪叫,一
连又肏了几百下后,那士兵终于发出一声低吼,尽数将自己的腥臭白浊灌入韩烟
雨的肉穴中。刚才一阵猛肏之后,韩烟雨的肉穴已经被肏的大开,淫汁和阳精的
混合物流成一线,就连两瓣蜜肉上都留下了不少甩出的白浊。看着被自己肏的一
片污浊的腿间,士兵这才满意的将自己半软的肉棒塞入韩烟雨被口环张开的小嘴,
用她的口舌清理一番,捅的韩烟雨连连干呕后,这才喘着气坐下。

  「再漂亮的女人,还不是要被肏的!你妈的贱屄,老子的存货都要被榨干了!
诶...」

  那士兵突然站了起来,原因是他突然感到尿急,正想找茅房呢,又想到自己
没穿裤子,急急忙忙想要把裤子穿起来。

  「妈的傻了!这不有个现成的!反正都被老子肏了,当当老子的人肉厕所又
会怎样?」

  可等到他急急忙忙的转过身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根越来越大的木棒!

  「咚!」

  那士兵额头淌下一丝血迹,直挺挺倒了下去,随即失禁的黄色尿液在他的身
下流淌出来。

  「我...我杀人了?」

  韩烟雨丢下手中的木棒,她的脑中一片混乱,记忆中的那个婚礼如梦一般缥
缈,与「兰俊航」的甜蜜往事只有些许记忆碎片,可是现在的处境却又将其拉回
到现实中。刚才自己醒来便看到这个陌生男人光着屁股背对着她,她下意识的摸
到一根木棒用尽全力才打了过去!

  为什么我没穿衣服,我的衣服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我大着肚子,难道我怀了孩子?

  这一个个问题现在根本无解,她现在浑身阵痛,尤其是下体位置刺痛无比,
手腕脚腕更是被勒的又红又肿。房间里面充满了尿骚味、不知名的腥气和腐烂发
霉的恶心气味。没有遮体的衣物,韩烟雨只能从房间中扯出一块充满霉味的破布
披在身上,看着浸在尿里的男人,韩烟雨才惊觉这个男人刚才一直压在自己身上
做恶心的事情。

  「我...难道我被绑架了?...我不干净了...阿航会怎么看我...不行...阿
航...对...兰家!」

  先逃出去!去找伯父兰铁亭,他肯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那士兵丢弃的皮索上还有一把粗糙的短刀,韩烟雨将其抽出,割断捆绑在手
腕脚腕上的红绸带后握在手中,只能靠这东西暂时防身了。

  打开门,外面的天空已经东方鱼肚白,等她看清楚眼前的建筑,不禁吓了一
跳,映入眼帘的竟是那金碧辉煌、巍峨耸立的建筑,与她记忆中那个温暖安宁的
世界截然不同,这几件事物迅速在韩烟雨脑中拼凑起来,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
眼睛,心中那份难以置信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确定自己还在梁国境内,可这
个地方她太熟悉了,分明是皇城之内!

  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到处都是战争
留下的痕迹。沿途散落着丢弃的兵器、破碎的盔甲以及各式各样的破烂衣物,这
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韩烟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皇宫内究竟
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会如此狼藉?抬头望去,皇城之外方向也有几柱黑烟冲天
而起。

  她继续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突然从角落里跳出一个持刀的暴徒。
直到看见不远处那扇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皇城正大门。那一刻,韩烟雨仿佛看到
了希望光,虽然腹中饥饿、口干舌燥,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向那扇大门奔去,
喉咙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救命....救命啊!」

  城门处,原本站立的几个御林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吸引,齐刷刷地
将目光投向韩烟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身后猛然拽住
了她的头发,疼痛让韩烟雨忍不住尖叫起来。用来护身的短刀立刻被人劈手夺下,
丢在地上。她挣扎着回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穿着龙袍、满面阴霾的熟悉身影。

  「你....你是太子?」

  「大胆,你面前是大梁肃宗皇帝!」候纪身后的一名侍卫怒喝道。

  「好了好了,好歹也是世宗皇帝钟爱的太妃,你们退远点,朕要和龙灵妃说
几句话。」

  候纪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退下。侍卫们虽已面有怒色,却也不得不遵
从命令,缓缓后退。

  「什么龙灵妃,什么肃宗皇帝,皇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殿下你太失礼了!
快放开我,你应该知道我是兰俊航的未婚妻!」

  韩烟雨试图挣脱候纪的束缚,但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她的头发,
让她动弹不得。

  「看来迷幻药失效了啊,朕还以为韩大祭祀还在梦里呢?别遮着了,你的身
体,朕已经看过不少次了!」

  候纪的脸上浮现出冷笑,他一把扯掉韩烟雨身上那块破布,目光嫌恶地落在
她隆起的孕肚上,因为这小腹的鼓起,破坏了韩烟雨的曼妙曲线:「看来韩大祭
祀还没明白,要知道当年可是世宗皇帝侯景将你下了药送到宫里侍寝,而你现在
怀的正是我那父皇侯景的龙子!」

  韩烟雨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这....这怎么可能?」

  看着韩烟雨自己都不愿相信这的事实,候纪又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一
点迷幻药就能让韩大祭祀就范,而且朕那时候抽空子肏你的屁眼的时候,你还把
我当成兰俊航,一个劲地喊我夫君呢!其实朕本来应该把你给悄悄纳了,只可惜
侯景的速度比朕想象的快!朕还没想好,他却先玩上了!还给朕留下了个孽种!」

  「也亏你选了个好夫家,兰家胆子不小!尤其是那兰铁亭,竟然敢刺杀世宗
皇帝,已经被朕夷族!你那日日念叨的兰俊航,已经是叛逆之人!现在的大梁国,
是朕当家做主!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朕想要现在肏你,你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说罢候纪竟是将她强行转过身来,扒着她的臀部,要在这里奸淫她!韩烟雨
当然不从,拼命反抗,两人摔倒在地,候纪则拥立压在她身上,正当候纪淫笑着
准备掏出自己的龙根时,却发现韩烟雨后庭和肉穴又红又肿,肉穴更是有残精流
淌而出,显然是不止被一个人肏过了。这让候纪瞬间暴怒:「谁动过你了!谁他
妈动过你了!」

  「我可不知道!」

  韩烟雨冷眼盯着他:「可能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吧!」

  「你这贱人!」

  候纪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提到半空:「到底是谁!你以为朕不会杀你么?」

  眼见韩烟雨的脸色由青转白,候纪这才将其丢在地上,可韩烟雨刚恢复自由,
就疯狂地挣扎着试图咬向候纪的手。见韩烟雨如此疯魔,身后的侍卫急忙上前将
她拉开。

  「你……你这个混蛋!杀人魔!把阿航还给我!还给我!」

  然而,候纪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鸡肋,要是换其
他的人早就该杀了!可韩烟雨这样一个女子,候纪还是硬不下心下手。候纪看着
被侍卫架住不断挣扎的韩烟雨道:「传朕口谕,龙灵妃受惊,动了胎气!给朕带
到御医处,把孩子处理掉!」

安特固 2025-5-7 00:30

PS:后面又要到无聊的剧情了,我会穿插一些肉,不会让后面的内容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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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章:得偿所愿

  一转眼,距离宣泰城中那场惊心动魄的混乱已经过去了整整十日。永安殿的
风波,宣泰城中的乱战,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风暴,震撼了整个大梁国。

  这位曾一度被誉为大梁中兴之主的梁世宗,竟在夜里被人刺杀于宫廷深处!
刺杀皇帝,可是弥天大罪!这一消息迅速由即位的太子候纪,也就是新帝的梁肃
宗昭告天下。昭告之中,字字泣血,句句断肠,不仅表达了对父王遇刺的悲痛,
更誓要追查真凶,严惩不贷!

  这一事件迅速在民间发酵,街头巷尾,茶馆酒肆,无不议论纷纷。人们或震
惊,或惋惜,或猜测,各种版本的故事和谣言满天飞,使得这件事更是传得沸沸
扬扬,全国皆知。

  大火过后,兰家府邸只剩下断壁残垣,留下一片废墟。而被大火几乎吞噬殆
尽的府邸之外,更有无数人在外驻足。那夜,许多人目击了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
不仅吞噬了兰府,更是将其积累的财富与荣耀烧了个干干净净,更几乎坐实了兰
家与这场刺杀案脱不了干系的罪名。

  而根据宣泰城城门处张贴的布告,详细列举了兰家的各项罪名,从密谋叛国、
刺杀皇帝,到勾结外敌等,每一条都足以让兰家上下再死个十次,兰俊航被免去
虎贲将军一职,兰家所有御赏全部被收回。然而,布告的最后却也提到,兰家除
兰俊航一人外,其余皆已被夷灭,以示国法之严。布告一旁,兰俊航的大幅通缉
令画像赫然在目,下方则是兰俊航本人的赏格,足足十万白银!

  人们对着布告指指点点,议论着这位传说中值十万的漏网之鱼,猜测着这个
年轻的虎贲将军究竟藏身何处,又能否逃脱朝廷的追捕?

  而就在三日前,大梁迎来了皇家的大丧之日。梁世宗的遗体在庄严的仪式中
被移往皇陵安葬,文武百官皆需服丧七日,以表达对先帝的哀悼。大梁全国在大
丧之后三十日之内,也均被要求不得作乐、禁止嫁娶、屠宰牲畜,整个国家沉浸
在一片哀痛之中。然而,新皇登基,梁肃宗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宽宏,大赦天下。
除重罪犯外,所有囚犯皆可出狱,重新做人。

  与此同时,王皇后也被册封为母后皇太后,地位尊崇。而原梁肃宗的妃嫔们,
也都被尊封为太妃太嫔。

  朝廷中的变化更是翻天覆地。首辅大臣黄裴之、丞相窦康被候纪果断罢免。
黄裴之在当天的所作所为候纪当然记得,而窦康虽然全程都不在皇城内,但是为
了给自己的老师范晋卿让路,再者需要打击先皇旧党,窦康最后也免不了被罢官
的命运。同时被罢官的还有原来的一干清流大臣与从龙派大臣,他们的倒台,让
原有的太子党迅速站稳脚跟,把持了朝中绝大部分的话语权。而范晋卿为候纪出
谋划策,炮制了这次政变,被候纪提上了丞相的位置。

  一时间,范晋卿坐稳了大梁朝廷的头把交椅。由于首辅大臣和太傅的位置暂
时空缺,范晋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为大梁开国以来所罕见。

  然而,对于大多数平民百姓而言,皇家之事、朝廷之事,终究只是茶余饭后
的谈资。换了个皇帝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只是换了一个年号,换了一批官员,但
日子还得继续过。

           ***  ***  ***

  皇城,永安殿

  「退--朝!」

  高亢而有力的呼喊之后,新任的红衣大太监刘茂站在龙椅之下,声音回荡在
空旷的大殿之中,宣告着早朝结束。

  群臣们或匆匆或缓缓,带着各自的心思与算计慢慢散去。刘茂的身份变化无
疑是这场政变中最微妙的一笔。几日前他还只是太子候纪的贴身蓝衣太监,默默
无闻;而今,却因候纪的赏识一跃成为御前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作为红衣大太监
兼大内总管,其地位之显赫,颇有几分当年李福顺的风采。

  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候纪下令对宫内所有太监进行了一次大换血,李
福顺及其党羽,还有御前司的人,凡是有牵连的一律逐出宫外,永不录用。而各
处要害部门,更是换上了候纪的心腹之人,这其中自然包括刘茂。只有这样,他
才能安心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回想起那日血溅永安殿,候纪至今仍心有余悸。若不是主事人及时赶到,以
雷霆手段将侯景除去,他恐怕真的会在那场腥风血雨中栽个大跟头。还有那个深
藏不露,却在关键时刻咬人一口的李福顺也给了候纪深刻的教训,这种事情容不
得半点仁慈与软弱,若有不慎,代价很可能是自己的命!

  「刘茂。」

  候纪让自己的背贴在龙椅上,转头看着红衣太监。

  「皇上有何吩咐?」

  「现在原征西前线的梁军撤往何处了?有无相关函件传来?」

  刘茂连忙上前几步,恭敬的回答道:「有,皇上!密调室送来的相关情报全
都在您案上的左手位置,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整理好了。另外,皇太后早朝前就在
外面候着,说是一定要见您一面。」

  提到皇太后王蔓兰,候纪的面色难得地柔和了几分,他轻叹一声。

  「唉,母亲?还不快让母亲进来!」

  不一会儿,王蔓兰在侍女的陪同下缓缓步入大殿。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反而
带着几分怒意。

  「那日,你在永安殿到底做了什么?」

  面对自己母亲的当面质问,候纪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母亲怎能这样说呢?
那日朕前去保护父皇,没想到父皇已被刺杀!朕也是措手不及啊!」

  王蔓兰闻言怒不可遏:「胡说!你真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吗?大丧七日,你
却和太妃整日鬼混!你根本没把先皇放在眼里!什么弑父、兰家刺客,都是你自
导自演的一场戏!」

  「看来您知道了啊?」

  候纪脸上闪过怒意:「可是这些事早已经发生了,父皇已经下葬,朕已为新
君,母后更是尊为皇太后!此时来说这些,朕也不明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

  王蔓兰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前线不声不响的回来,竟然会
变得如此冷血,不仅弑杀自己的父皇,连自己的母后都敢欺骗!可不等王蔓兰说
完,候纪便大手一挥,喝道:「来人!皇太后悲伤过度,情绪不稳!你们这几个
没眼力界的东西!还不给朕将其送回寝宫!」

  「是!」

  几名太监闻言,立刻上前,架起王蔓兰就往殿外走去。王蔓兰无法挣扎,只
能摇头叹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强行带走。

  「哼!眼见着自己的儿子都是九五之尊了,还留着侯景在的时候的臭毛病!
刘茂!」

  刘茂急忙躬身道:「奴才在!」

  候纪的目光如刀般扫过刘茂:「将刚才陪同皇太后过来的侍女,全部灭口!
她们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另外,摆驾紫宸殿,朕乏了。」

  刘茂眼神一凛:「奴才遵旨。」

           ***  ***  ***

  皇城,紫宸殿。

  商羽琼和李梦夕都已经被册为太妃,日常用度全部提高一个档次,就连宫殿
也进行了短期整修。修缮后的紫宸殿更显庄重雅致,一踏入这殿门,候纪便感觉
神清气爽,唯有在这里他才能将眼前的烦恼暂时抛在脑后。

  「臣妾参见皇上!」

  殿内炉火熊熊,十分温暖,而身着清凉纱衣的商羽琼和李梦夕早已在此等待,
两女声音轻柔动听,脸上更是带着几分幽怨。商羽琼一绿,李梦夕一紫,两女纱
衣透明,下方的故意缩减了尺寸的同色窄小肚兜和亵裤更是让候纪邪火中烧。只
听李梦夕柔声说道:「皇上,您昨日可是一整天没来,臣妾与李妹妹睁着眼睛可
等到了天明呢!」

  候纪闻言,脸上露出了嬉笑的神情,他伸手揽住两女,笑道:「那两位爱妃
是在等什么呢?是在等朕,还是等朕的龙根呢?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引得
两女娇嗔不已,纷纷啐了一口。

  「皇上大中午的过来,臣妾当然得好好候着,要是惹得皇上不开心,臣妾可
是要哭的!」

  「哭?被是朕肏哭的么?」

  「皇上...你坏!」

  商羽琼和李梦夕纷纷敞开衣襟,将自己仅仅隔着肚兜的乳房贴在了候纪的前
胸与后背,不断地磨蹭着。候纪心中一喜,在她们胸前狠狠吸了几口香气,搂着
她们进了内室,三人顿时滚倒在床上嬉笑打闹。就在三人衣衫不整、情意绵绵之
时,商羽琼突然开口问道:「皇上,这几日龙灵殿怎么都没见到韩妹妹?」她的
声音像是带着关切,似乎对韩烟雨的缺席感到不解。

  提到韩烟雨,候纪脱去衣服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怒气更是莫
名的冲了出来,沉默片刻后候纪道:「韩烟雨?不提她也罢。本来朕还想悄悄将
她给纳了,可没想到那日竟被朕撞见她已经被其他的男人肏了!亏得她还挺着大
肚子,怀着他侯景的骨肉!」

  言语之间,候纪的厌恶之情更是溢于言表,显然他对这件事情非常恼火。而
商羽琼和李梦夕则面露惊讶之色,心中却窃喜不已。李梦夕接话道:「臣妾还以
为她韩烟雨韩大祭祀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呢,原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淫妇!这
等女人,放在宫里真是脏了皇上的眼睛!」

  「给朕亲一个!」

  商羽琼和李梦夕老老实实侧过脸去,候纪对着两女一人亲上一口,说道:
「不过朕最后也想出了个办法。她韩烟雨不是神祀大祭司么?既然孩子已经打掉,
那那就让她以神祀大祭司的名义去朕的爱卿家中布施一夜肉身就好了!这等赏赐,
想必在这之后这些臣子还不对朕死心塌地!」

  「皇上高见!那以后这韩烟雨还会回宫么?」

  「回!这种女人放在外面有些浪费了,最后她韩烟雨也只能是朕的一条胯下
母狗!这等淫妇,朕,不会给她任何名分,她只能做一条狗!」

  商羽琼轻笑一声:「皇上,要不然,将韩烟雨带到这里好了,先帝在世时,
臣妾就被先帝安排调教妃子,想必这韩烟雨过来也是得心应手。而且先帝还赏赐
了不少药和情趣物件,正好放在这韩烟雨身上试试!皇上以为如何?」

  「哦?」

  本以为自己那爹只是喜欢看女人跳脱衣舞,没想到还喜欢玩这种调调,连自
己都不知道!

  「好!既然爱妃毛遂自荐,那三个月后,朕就将韩烟雨交给你们,务必好生
调教!两位爱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求朕来肏你们!」

  「臣妾遵旨!」

  商羽琼和李梦夕说罢,齐齐跪在床上掀起自己的纱衣,伴随着一扭一扭的臀
瓣,两条小的可怜的亵裤从两人的膝间滑落。已经脱去外衣的候纪龙根早已涨大
发疼,扶着商羽琼的臀肉,龙根对准肉穴,猛的肏入!

  「哦!」

            第二百一十一章:美肉赏赐

  宣泰城的气候渐入佳境,眼看着已经是初春时节,虽然天气尚凉,但再没有
深冬那样的寒冷。

  自候纪登基以来,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将那些曾经威逼利诱的大臣们一一
提拔,他们的家人也得以安全放回,并且还补齐了当初答应下来的双倍美人与黄
金。这些大臣们自然是对候纪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地为他效劳。而由于六部中的
不少官员因为与原从龙派和清流有所关联,这些人被罢官或是降职,这又为候纪
一派的官员高升让出了位置。于是,连升三级变得非常容易。

  就如户部侍郎赵元德,虽然他贪,可是他支持候纪为帝,终究捡了从龙之功。
之前他的罪行在大赦中一笔勾销,不仅从户部侍郎升任户部尚书,官运亨通,还
平白得了两千两黄金和四个窈窕美人,肃宗皇帝信守承诺更让赵元德也死心塌地
起来。

  这日夜里,赵元德的府邸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他邀请了众多好友和
同僚来家中大吃大喝,共同庆祝他高升户部一把手。酒桌上,赵元德意气风发,
与旁友推杯换盏。他的那些朋友们也纷纷举杯祝贺,称赞他英明果断,选择了拥
立候纪的正道。直到那些朋友走完,他自己也喝的半醉,准备乘着酒劲去自己新
纳的小妾房里好好快活一番。就在他起身之时,一名仆役突然匆匆跑来,神色急
切的禀报道:「老爷,宫里的公公来了,说有旨意!」

  「啊?」

  一听宫里有旨意,赵元德顿时酒醒了一半。他猛地站起身,神色凝重地问道:
「人在哪里?还不快请到前厅去!」

  仆役急道:「那带头的红衣公公死活不肯进来,说一定得见到老爷!」

  「红衣公公?那可是刘茂亲自前来!」

  赵元德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深知,宫里来的公公不肯进门,定是有重
要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立刻吩咐道:「快给老夫更衣!让厨房现在烧一锅热姜
汤,快去!」

  「好嘞!」

  说完,赵元德便急匆匆地回到内室,在仆役的帮助下换上一身整洁的官服,
又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走向前厅。一路上,他的心跳加速,脑海中不断猜
测着宫里来的旨意究竟是何内容。是皇上又有新的任命?还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务
需要他去处理?

  当他小跑道赵府大门时,只见一名身着红衣公公正站门外,刘茂正百无聊赖
的用鞋底摩擦着地面,一见身着正装的赵元德小跑出来,脸上马上露出了笑意:
「赵大人!」

  赵元德连连摆手:「刘公公可是折煞老夫了,有失远迎,还望公公恕罪!快
请进来!府上备了热姜汤,还请各位辛苦的喝一口暖暖身子!」

  「赵大人客气,不必了!杂家也是职责所在!请赵大人接旨!」

  赵元德闻言,心中更加紧张。他连忙屏退左右,只留下几名心腹仆役,然后
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赵元德,勤勉尽责,功绩卓著,又念及赵
卿对朕忠心耿耿,特赐礼物一件,以供赵卿一夜赏玩。此礼非比寻常,望赵卿珍
视此礼,不可轻泄天机!明日一早,即由刘公公取回。钦此!」

  「臣赵元德,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元德听完旨意,心中暗自揣摩。这份礼物究竟是何物,又为何御赐下来只
能赏玩一夜,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刘公公,这...」

  见赵元德欲言又止,刘茂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赵元德会有此问。他低声
说道:「赵大人,皇上既然将此礼赐予大人,自然是对大人信任有加。至于这礼
物究竟是何物,大人稍后便知。不过,杂家需提醒大人一句,此礼非同小可,大
人赏玩之后妥善保管,万不可有丝毫闪失。」

  赵元德连连点头,奇怪的看着刘茂招呼太监将一大床卷起的棉被抬入赵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得用棉被卷起来?他索性凑到刘茂身边小声道:「刘公公,
你东西掉了!」

  刘公公低头一看,地上有一张五十两银票,便默不作声的收入怀中:「赵大
人可是要问那棉被里的东西?」

  赵元德点点头:「正是,我也是头一次听说皇上借礼物给臣赏玩的!」

  「要杂家说,这就是赵大人不懂了!」刘茂将赵元德拉到角落里,又掏出一
张叠好的黄纸递给赵元德:「皇上密旨,赵大人看完就知道了!」

  赵元德接过一看,顿时双目圆瞪:「这...皇上竟然将韩大祭祀送...」

  「诶!赵大人,这话就别当面说了!有些事情,说不得!皇上念及大人从龙
之功,这才特允了这一夜之缘,望大人好好珍惜!东西就裹在那床被子里,神祀
也保证不会过问此事!赵大人若要享用那可得赶紧了!」

  刘茂见赵元德狂喜神色溢于言表,心知这位新晋升的户部尚书已然被这份
「大礼」震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轻咳一声,低声提醒道:
「不过赵大人,这礼物虽好,但切记不可贪恋过久,明日一早,杂家还需将其亲
自将其送回宫中,以免节外生枝。皇上虽宠爱大人,但规矩不可废啊!」

  两人相视一笑,赵元德则连连告谢:「还请刘公公替老夫谢皇上隆恩!」

  夜色渐浓,送走刘茂一行后,赵元德屏退了所有仆役,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
的房间。果然在自己的床上,那床御赐棉被已经被放在那里,其中似乎还有什么
东西正在蠕动。

  「韩烟雨,韩大祭祀!嘿嘿...」

  赵元德不是没有欣赏过祭礼上韩烟雨的曼妙舞姿,她就是宣泰城不少男人心
中的神女。可就是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神女,竟然就被皇上几句话送到了自己的
床上,好让他也一亲芳泽!虽然荒唐了点,又有绑架他人老小这种缺德之事,可
是赏赐这个事情,肃宗皇帝却从来都没有吝啬过,黄金美人样样都是给足了的!

  「春风一度,时不我待!」

  赵元德用颤抖的手掀开了被子,那个面容绝美,欣长苗条的韩烟雨便出现在
他面前,秀发还是祭礼时的流云鬓,十分自然,末端还有红色丝带系着,只不过
没有头戴那与肩同宽的白玉头饰。半张脸蒙着面纱,身着素白纱裙,足蹬着一双
绣银丝白色长靴,就像是刚刚完成了祭礼一般。只不过在这淡漠的素色服饰之上,
红色的绳索以一种错综复杂的方式紧紧缠绕着她的身体,每一道绳结都是精心编
织的囚笼,将她牢牢束缚。

  红绳从脖颈处环绕而下,穿过胸前双乳,勾勒出滚圆挺立的乳房形状,甚至
乳尖部位还有些湿润,似乎是溢出的人乳。红绳从乳根位置分出两股绕道背后,
韩烟雨手腕处被红绳交叉绑紧,绳索在肌肤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透出一种触目
惊心的红。缠绕数圈以后又从背后绕道小腹位置,一种几乎将她身体勒成两截的
力度让红绳紧紧环绕这小腹,留下一圈圈触目惊心的勒痕,韩烟雨的呼吸因此变
得急促且浅短。

  两股绳从腿间穿过,死死勒入腿间嫩肉,红绳自上而下穿过,一股一股的将
双腿分开束缚起来,脚腕处的绳结让大小腿被迫折叠起来并且向外大大分开。绳
索隔着白靴靴面的脚踝处打了个死结,将她的下肢牢牢固定,几乎让她无法做出
任何微小的动作。再细看去,臀沟中竟是一根钝头的金属钩,钩子的顶端深深贯
入后庭之中,另一端则与韩烟雨被束缚的双手相连,只要韩烟雨挣扎,金属钩就
会更加深入后庭。

  而面纱下的韩烟雨正努力地吞咽着口水,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压抑的喘息声,
一看到赵元德掀开被子就发出一阵急促的「呜呜」声,像是在求饶一般。隔着面
纱看去,原来韩烟雨的口中被塞入了一个木质口塞球,这样一套绳缚下来,韩烟
雨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被裹在被子里任由自己被送到这里来。

  天仙下凡一般的女子被束缚成这样送到床上,换了谁都会有将这美人蹂躏一
番的冲动,这难道不比自己那几房小妾强得多了?赵元德色心大起,将韩烟雨的
乳房一把握住,用力揉捏。

  「呜呜呜!!」

  韩烟雨乳房被袭,不断挣扎,双腿腿一屈一伸,不断搓动,双臂扭来扭去,
结果牵动了后庭的钩子,惹得她痛的一抖。

  「韩烟雨,韩大祭祀!再挣扎也没用的!毕竟你可是皇上送来给我们臣子享
用的,挣扎来挣扎去,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就算是那九天玄女来了这里,也得
乖乖分开腿子挨肏!让我看看,韩大祭祀的乳房和肉穴长什么样!」

  赵元德可明白皇上可是要收回这东西,这一夜只要不玩死玩残就好,可没说
衣服一定得在啊!「撕拉」一声,韩烟雨胸前的布料爆裂,将那碎步按在自己脸
上问一问,一股奶腥味扑鼻而来,赵元德深吸一口,见韩烟雨那对豪乳乳头突出,
尖端位置还有几个白点,索性入手用力一捏,一点乳汁居然被捏了出来。赵元德
索性直接将韩烟雨压在身下,用嘴用力吸吮着左乳溢出的乳汁,而右边的乳肉则
在赵元德的手中揉捏的不断变形。

  「没想到韩大祭祀也会产奶啊,难不成韩大祭祀也去偷了男人,嘿嘿...老夫
就喜欢你这骚样!」

  吸完了韩烟雨的奶汁,又将韩烟雨的乳尖吸得又红又肿,赵元德这才凑下脸
去,将韩烟雨的白纱裙从中间撕成两半,露出韩烟雨被红绳紧紧勒入的腿间位置,
将勒入的两股绳分开,这才窥见韩烟雨腿间最最私密的位置。处子膜已经不在了,
但是胜在肉穴还是鲜艳的颜色。韩烟雨应该是已经经历过男人了,只不过次数不
算太多,且肉穴多汁,稍稍一拨弄,内里淫汁就往外流淌。这韩烟雨破身后要么
天生如此,要么是后天调教,但不管怎么样都看的赵元德欣喜异常。

  一根手指在韩烟雨的蜜肉之外上下磨蹭,沾染了不少淫汁之后,赵元德手指
深入,借着汁水的润滑很容易的就钻入了韩烟雨的膣腔中。

  「唔!」

  韩烟雨低叫一声,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紧张之下膣腔中嫩肉紧缩,又湿又
热,几乎紧紧将赵元德的手指包裹住,感受着膣腔中一层层嫩肉,不由得开始在
里面慢慢旋转抠挖起来。经过长时间轮番调教的他,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挑逗,韩
烟雨的身体在赵元德的动作下不停游移摆动,妄图将体内的异物驱逐出去,被口
塞堵住嘴里则随着赵元德的抠挖发出一阵又一阵呻吟。

            第二百一十二章:烟雨末路

  像是被手指彻底贯穿一般,韩烟雨的身体随着抠挖深入用力向后推挤着,被
折叠捆绑的双腿被绳子所限制,但还是因为体内快感向上一挺一挺,赵元德用手
指抽插几下,随即抽出,带出不少淫汁粘液,接着赵元德俯下身去,双手压住韩
烟雨的双腿,从大腿根部开始舔舐,一面触摸着韩烟雨如玉一般的双腿肌肤,一
面感受着因为捆绑陷入肌肤的绳索。

  从腿根到小腹,接着继续往下,直到那仅有一撮趾毛的蜜肉位置,尤其是那
两瓣蜜肉之间的迷人缝隙,舌头自上而下深入,对于韩烟雨来说又是不亚于异物
插入的刺激,舌尖舔舐,淫汁汩汩流出。

  「唔...」

  韩烟雨在这刺激下双腿大张,灵活的舌尖探入,每一次都能让它如弓一般弯
折身体,这样的动作让她后庭更为难受,那根钝头的金属钩不住的在她的后庭中
深入。

  「嘿嘿,没想到韩大祭祀的水也挺多的!老夫玩自己的几房小妾,她们流的
水凑起来都没你韩大祭祀一个人流的多!」

  赵元德满意的咽了几口口水,像是尝了尝韩烟雨淫汁的个中滋味,便忍不住
脱去了自己全身衣物,赵元德已经六旬,身体也有些枯瘦,那肉棒也没别人粗大,
倒是像一根细长枯瘦的柴把。见面前的赵元德脱去衣服,韩烟雨的胸口因为恐惧
而不断起伏,她知道自己恐怕逃脱不了被奸淫的命运了。

  「韩大祭祀,乖乖挨肏吧!」

  赵元德再一次压在韩烟雨那被红绳紧紧束缚的娇躯之上,枯瘦老人压在她身
上,韩烟雨想要左右摆动让这赵元德下来,却因为后庭的钩子疼的没什么力气。
赵元德嘿嘿淫笑,柴把一般的肉棒棒头位置在韩烟雨的小腹处滑来滑去,尤其是


  趾毛位置更是让他不由激动万分。细细体味身下仿佛认命一般的韩大祭祀,
她脸如红桃,双目微张,红唇微启,竟有些许在台上主祭时的样子,最后咬了咬
韩烟雨的乳尖,将自己的屁股往后挪了挪,又环过韩烟雨的臀部,将因为绳索束
缚而张开的大腿张得很开。

  「嘿,那老夫可就开始了!」

  一听要插入,韩烟雨眼睛猛地瞪大,她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可这样的挣扎
对赵元德来说就不算什么,韩烟雨再高贵也是个不通武功的弱女子而已,想要拿
捏真是太简单了!她惊恐的看着那柴把一般的肉棒一点点没入自己的身体,最后
只听「咕叽」一声,赵元德的肉棒彻底撑开膣腔嫩肉,插入到韩烟雨体内深处。

  「呜呜呜!!」

  韩烟雨的臀部胡乱扭动,双腿双手的绳结被勒的「咯叽」直响,想要努力挣
脱绳索。看得出韩烟雨想要拼命反抗,还要将赵元德推下去,可赵元德压在她身
上,再加上绳索束缚,韩烟雨根本不能动得分毫。

  「想反抗?看不出来韩大祭祀还有几分烈性,可惜啊!」

  感受韩烟雨膣腔中的温润,赵元德可再也按耐不住,缓缓抽出肉棒,接着再
用力一挺腰!

  「嗯!」

  韩烟雨还想要躲避,可是这一插入,浑身的劲全都散了,只能再口中发出一
声闷哼,接着恨恨的望着在她体内缓慢抽插的赵元德,愣是不发出一丝声音。柴
把一般的肉棒又退到外面,接着慢慢插入其中,深深顶入到韩烟雨体内。如此反
复,被长期调教的韩烟雨虽然脸上隐忍,可身体却是诚实的,一番抽插之后,淫
汁泡沫如泉涌一般,让那赵元德的肉棒更加润滑,再加上赵元德肉棒虽然不粗,
但胜在长度,每一下都能顶在韩烟雨的花宫位置。

  「啪啪啪啪啪!!」

  房间中仅仅余下肉体撞击的脆响和赵元德粗重的呼吸声,说不出话的韩烟雨
在床上怒视压在自己身上的老人,对方则激烈的抽插起来,柴把一般的肉棒在韩
烟雨的体内进进出出。赵元德本以为这烈性妞死也不会发出声音,可没想到自己
抽插了一会儿后,韩烟雨口中竟然轻轻发出断续的哼声。

  「还以为你韩大祭祀不食人间烟火,连叫床都不会呢!老夫想听听韩大祭祀
叫床的声!给老夫叫!叫起来!」

  说罢便是一阵猛顶乱顶,惹得韩烟雨不禁发出一阵惹人爱怜的娇吟。

  「哦...噢...嗯嗯嗯!...」

  淫汁流淌,肉棒进出。赵元德慢慢加快了挺腰的速度,插入的力道也一次次
加重,柴把一般的肉棒不断在韩烟雨的花宫位置剐蹭研磨,就像是要从她体内钻
出淫汁来。从侧面看韩烟雨整个人都被压着,仅有被绳索束缚的双腿随着抽插动
作一伸一伸,被绳索束缚的纤腰更是随着插入的动作起伏着。每插入一次,后庭
的金属钩就在绳索作用下被迫拉紧,与那插入膣腔的肉棒一起共同侵入韩烟雨体
内。前后双穴的折磨一点点将韩烟雨的羞耻之心一点点的打磨干净。肉棒和钩子
共同作用,美人已经无力应对,只能被迫承受着奸淫。

  「好...好啊!」

  毕竟人老了,肏了几百下的赵元德也有点力不从心,虽然闭眼就能感受到这
人间绝色的魅力,可他毕竟不是年轻时候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最后十几下索
性猛力抽插,柴把肉棒不断撞击在花宫中,惹得韩烟雨的叫声更加高亢。

  「噢噢噢噢!!」

  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肉棒上,眼见愈插愈凶,膣腔湿润,「咕叽咕
叽」的水声与韩烟雨的娇吟交织在一起,随着赵元德感觉下体酸麻,一阵低吼之
后,那柴把肉棒顿时在韩烟雨的膣腔中颤抖起来,一大股腥臭白浊直灌入韩烟雨
那饱受蹂躏的花宫中!

  「啊!」

  滚热浊液直冲入体内,一股一股的烫的韩烟雨不由大叫出声,过了好一会儿
才缓缓地停歇下来。赵元德的枯瘦身体与韩烟雨叠在一起,这一泄精像是要将他
几日的存货全都交出,泄的他头晕眼花,好一阵才恢复。感觉到韩烟雨依旧在喘
息着,但是双眸早已放空,眼神呆滞,胸口更是剧烈起伏着,他才将枯瘦半软的
肉棒抽出,一股浓白浊液当即就从韩烟雨的肉缝位置缓缓溢流下来,作为占有她
的最好证明。

  看到这一场景,赵元德的心中一喜,不知道那些将韩烟雨视作梦中情人之人,
若是知道了他们的神女被人捆的像母畜一样,肏穴注精,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精彩表情!可惜自己不会作画,不然非得画一幅《神祀大祭司受精图》才行!

  「这可把老夫的存货都给榨干了!」

  看到韩烟雨穴口流精的惨样,赵元德虽然心中暗喜,可身体已经力不从心。
但忽然想到皇上可是将韩烟雨赏他玩一夜,若只是肏上一回未免也太亏了!

  索性,赵元德打开一旁床头柜的小格,其中陈列着一排各种补药,什么大力
丸、金枪不倒丸之类的虎狼之药,赵元德从每个瓷瓶里排出一颗颗大小不一的药
丸来,就这茶壶中的茶水全数吞下。很快这些虎狼之药便发挥出他们应有的用处,
赵元德本来已经软趴趴的肉棒,一下子又挺立起来,刚才和阳精被一起射出去的
力气又回来了,显然可以再战!

  「来劲了!」

  赵元德大喜过望,又回床边。刚才自己狠狠肏了韩大祭祀的肉穴,本想再来
一次,忽然看到韩大祭祀臀瓣中的那根金属钩,顿时色心大起。韩烟雨精疲力尽,
却见赵元德又是一副要挑枪再战的样子,心中羞怒,可她说不了做不了,只能任
由赵元德将其翻过身来。只见那根金属钩完全紧贴着臀瓣位置,一头与韩烟雨双
手相连,一头则深入她的后庭。赵元德稍稍将绳子抽下放松,让钩子在韩烟雨的
后庭中放松一些,接着稍稍用力往下一掏。只听「啵」的一声,那钩子末段终于
被从韩烟雨的后庭中拔了出来,虽然可以看到这钩子是钝头的,但那钝头做的特
别突出,足有荔枝大小。后庭那位置更是因为长时间被钝头占据,一时间竟然没
法合拢。

  弃了钩子,赵元德反身骑在韩烟雨大腿上,肉棒对准韩烟雨的后庭,腰部猛
力一挺,柴把一般的肉棒进入刚刚被钩子蹂躏过的后庭,一下便插进去半截来!

  「唔!!!」

  后庭被破开,韩烟雨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臀部不停扭动着,让满眼兽欲的赵
元德更加欲罢不能。他双手托住韩烟雨的臀瓣,紧紧托着她,让肉棒更加深入进
去,换来韩烟雨比刚才更加凄厉的惨叫!

  「嘿嘿,韩大祭祀的后庭也不是凡物,爽死老夫了!」

  韩烟雨的后庭温热舒畅,并不干涩,让他的肉棒可以一寸寸的贯入其中,直
到肉棒直插到底,然后开始用力的抽送起来。

  「嗯...嗯...」

  韩烟雨努力转过头来盯着赵元德看,可这杀人的目光在赵元德眼里十分滑稽
可笑:「韩大祭祀你就瞪着好了,等会老夫射在你屁眼里的时候希望你还有力气
瞪!嘿,不过是个祭祀,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卖唱卖笑的有什么区别,今夜老夫
便畅玩到韩大祭祀三洞齐开!韩大祭祀还是想想,明晚你这具美肉会送到谁床上
去吧!说不定他们会有比老夫更加有趣的玩法,哈哈哈哈!」

  泪,从韩烟雨的眼角缓缓流下,滴落在溅满阳精、淫汁和汗水的床单上。

           ***  ***  ***

  安陵城,城主府。

  近两年前的战火洗礼后,安陵城宛如凤凰涅槃,虽带着旧日的伤痕,却在短
短时间内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城墙上的箭痕与烧焦的木柱无声地诉说着过往
的战火。

  城主府当年被林洪道自己生生拆成废墟。而今在众人的努力下,城主府虽尚
未完全重建,但已初见规模。尚未完工的庭院中,城主林洪道正端坐在一张由临
时搭建的凉棚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不远处,妻子与年幼的儿子正嬉戏于一片由鲜
花与绿草点缀的小园中,其乐融融。

  「驾!驾!」

  街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一名满脸尘土的传令兵策马奔至城主府门口。他直
接从马背上跃下,几步并作一步踉跄着冲进了庭院。见传令兵突然冲了进来,林
洪道的眉头微微一皱:「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情?」

  传令兵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见过城主大人,梁军大部从西边回来了,现
在距离安陵城还有五里路!」





            第二百一十三章:败军而归

  「他们回来了?」

  林洪道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可是有虎威军和虎贲军的旗号?」

  「有!」

  传令兵的回答让林洪道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安陵城被
魔军围困,是兰俊航、关风月等人率领的虎威军与虎贲军平乱解围,拯救了整个
安陵城于水火之中,要不然他这条老命连带着妻儿估计早就不在了!

  「那就好!既然他们得胜归来,那老夫就在城主府为他们接风洗尘!来人!」

  立刻有城主府仆人上前:「城主有何吩咐?」

  「让所有仆人上街采购菜肉,在主街上准备宴席,以最隆重的礼仪欢迎梁军
大胜而归!」

  「是!」

  然而,正当林洪道准备起身,却注意到传令兵依旧低头不语。

  「怎么了?」

  传令兵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城主大人,属下建议您最好去看一下这些梁
军...」

  林洪道的眼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走,和老夫去看看!」

  等林洪道带着一队人马疾驰至城门外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这还是那支百战之师?

  无论是虎威军还是虎贲军,那支从他安陵城中威风凛凛走出的军队,如今像
是经历了一场浩劫。战旗在寒风中残破地飘扬,兵甲破烂,布满了刀剑的刻痕,
士兵们的脸上愁容满面,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有的裹着绷带,有的血迹
未干。重伤员横七竖八地躺在简易担架上,让还能行动的轻伤员艰难地抬着前行,
这样的场景占据了半数之多,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林洪道骑在马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这幅凄凉画面,让他久久无法言语。直
到手缠着绷带的关风月策马而出,林洪道的神思这才被拉回现实。

  「关将军,这.....梁军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兰将军何在?是否也一同归来了?」

  「林城主,此事说来话长。」

  关风月闻言他轻轻摇头:「城中可有足够的药物与粮食?我军目前极度缺乏
补给,兰将军也受了伤,至今未能痊愈。」

  「好说,好说!我已命人上街紧急采买物资,关将军请放心,还先带兵进城
安顿。」

  随着梁军缓缓入城,那败兵之态吓坏了街上的路人。好在城主府的府兵与城
中的少量守军迅速行动,及时维持秩序,避免了更大的混乱发生。梁军直接在空
旷的街道上扎起了营寨,而林洪道则命城主府所有人全部前去采购,不仅调集了
全城的食物,还自费请来了城中的厨师与大夫,现场烹饪热饭,熬制汤药。不久
之后各种食物、药品如潮水般运来,堆积如山。那些许久未曾饱餐一顿的梁军士
兵此时已经双眼发绿,狼吞虎咽,受伤的士兵们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见过城主!」

  林洪道摆摆手,步入一座临时搭建的大帐篷内,穿过层层担架,终于找到了
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微闭的兰俊航。兰俊航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勉强睁开了
眼睛,见到是林洪道,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林城主...我们又见面了。这次,
恐怕又要给城主添麻烦了...咳咳咳!」

  林洪道连忙上前轻拍兰俊航的肩膀,安慰道:「兰将军言重了,若非梁军,
若非两位将军将军,安陵城早已化为乌有。兰将军安心休养,身体要紧。」

  说着,一位大夫适时上前递上了刚熬好的汤药,兰俊航在大夫的帮助下缓缓
饮下。与林洪道又几面之缘的异族人莫多和阿娜希也在其中忙碌,照顾伤员。

  「林城主。」

  「关将军有何事」

  与此同时,关风月已经换好了手臂上的纱布,他朝林洪道使了个眼色:「出
去说话。」

  两人默契地走出帐篷。外面,萧静瑜、李云馨、南絮、黄泉、关睿、黄来远、
杜松、刘挺、姚昊霖、魏陌洲和彭云等人已等候多时,他们的脸上同样都是疲惫,
虽然已经吃了东西,但一时半会还无法恢复应有的状态。

  林洪道望着这一群人,无论是密调室、梁军的主要人员全都在此。他心中已
然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开口问道:「关将军,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梁军
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妈的...」

  关风月忍不住破口骂道,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将征西前线
的种种变故娓娓道来。

  从太子候纪的离奇行为,到其竟然是魔国内鬼的惊人真相,再到关合背叛,
擅自带领关家军逃离,导致梁军损失惨重,每一件事情在林洪道耳中都显得不可
思议。

  「太子候纪竟任由手下官兵冻饿而死,要不是从关将军嘴里说出来,这听起
来简直匪夷所思。而他太子竟是魔国的内鬼!尤其是当他继位为帝之时。」

  「候纪称帝了?」南絮不由得惊讶出声

  「也就是十多天前的事情,说是梁世宗突然驾崩,太子继位,快马传讯昭告
天下,称肃宗皇帝,举国服丧,大赦天下。现在看来....」

  林洪道眉头紧锁,要是这几件匪夷所思的事连起来看,就更加诡异了。不管
怎么看,这太子候纪坐上帝位,要是没有点猫腻林洪道可不信!

  「还有我那好弟弟,他就是那太子的狗!竟然卷走了所有的粮草,害了那么
多人枉死,我必杀他!」关睿怒道。

  关风月点头,继续说道:「关合被太子任命为统领后,不仅强令梁军撤离,
放弃了我们已经从魔国手中夺回的大片国土,更是在半路上不顾大局擅自带着麾
下关家军离开,还卷走了我们本就稀缺的粮食和药品。他这样做直接导致梁军因
冻饿伤病再次减员两千余人,我们不得不跋涉二十多天近千里路程,历经千辛万
苦才艰难撤回梁国腹地。」

  两年前出征的十万征西大军,而今仅剩不足三万残兵败将,其中近一半还是
失去战斗力的伤员。而且由于关合擅自带麾下士兵脱离,又卷走粮食和药品,除
了士兵死伤甚多,更是导致人心惶惶,军中流言四起。清河城之时已有梁军士兵
不忍饥饿寒冷开始逃散,进入中州腹地后,尤其是军中时不时出现「梁国已抛弃
梁军,再不跑就没有活路」这种恶劣的流言,不仅是关睿、杜松、刘挺麾下士兵
出现大批逃兵现象,甚至以军纪严明著称的虎威军和虎贲军中也开始出现个别逃
兵。

  但关风月等不怪他们逃走,前有狼后有虎,补给几乎断绝,这些士兵若能在
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坚持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在林洪道正忙着招待刚刚抵达的梁军将领,府兵急匆匆地穿过人群禀报道:
「城主,有天使来了!」

  「天使?朝廷派人过来了?」

  林洪道的话语未落,只见三名身着华丽蓝衣的太监在众人的注视下,拨开层
层人群,缓缓步入这议事之地。一进来这地方三个太监就因为空气中弥漫的浓重
药味捂住口鼻,弄得关风月等人直皱眉头。

  为首的那名蓝衣太监,身着绣有繁复云纹的长袍,他用手扇了扇面前的药味,
趾高气扬地走到众人面前:「圣旨到,还不接旨!」

  「你读,我们听就是了!本镇抚使在这里代表密调室的意思!」

  南絮上前一步,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蓝衣太监,直盯着他浑身发毛。这太
监还是畏惧密调室的,无奈,他只能摊开圣旨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魔两国即日起罢兵议和,共谋和平,永结友好之
盟。为彰显朕之诚意,维护两国安宁,特令所有在外与魔军交战之梁国将士,即
刻停止一切敌对行动,整顿军备,班师回朝。凡接此旨者,务必遵令而行,不得
有误!如有违抗,或继续与魔军纠缠不休者,一律视为造反作乱,朕必严惩不贷,
绝不姑息!钦此!」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关睿听闻此言更是怒气冲冲地跳了起来,声音中带着
难以抑制的愤慨:「打了整整两年,我们被逼无奈退回安陵城,关家军无数弟兄
血洒沙场,难道就这样一声令下,全部班师回朝就完事了?」

  蓝衣太监闻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关将军,杂家不过是奉命行事,传
达皇上的旨意罢了。怎么,你们对圣旨有异议?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皇上还
有旨意,兰俊航是否在此?」

  这下轮到黄来远发怒了:「兰将军可是虎贲将军,你不过是个蓝衣太监,怎
敢直呼兰将军大名!」

  「哼!黄来远,别以为你是黄裴之的儿子就能对杂家吆五喝六的!他黄裴之
早被革去首辅大臣一职,自身难保!至于什么虎贲将军,兰家造反谋逆,已经被
削去一切荣誉!虎贲将军一职早已被皇上剥夺,如今他兰俊航不过是个朝廷钦犯!
你黄来远不也是个草头平民!」

  「你说什么?」

  不仅是黄来远,周围的将领们也是一脸愕然,难以置信地望着蓝衣太监,仿
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蓝衣太监无视众人的惊愕,摊开另一卷圣旨继续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
曰:兰家谋逆之案已水落石出,罪证确凿,兰铁亭结党营私,刺杀皇上,此等罪
孽,天人共愤!兰家已被尽数夷灭,而虎贲将军兰俊航,身为兰家一员,难辞其
咎,今特剥夺其一切官职爵位。朕念尔等曾为国效力,望兰俊航速速束手就擒,
前往刑部投案自首,以赎其罪。若抗旨不遵...」

  「本将军要是抗旨不遵呢?」

  低沉的男声突然打断了蓝衣太监的话,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帐篷门口,披甲
的兰俊航手持银龙枪的傲然而立,正是兰俊航。他的双眼赤红,步伐沉重,边走
边道:「你说,兰家没了,嗯?」

  「兰将军...」关风月刚欲开口,却被兰俊航以一个手势制止了。

  「本将军在里面都听得到!本将军是伤了,可耳朵没聋眼睛也不瞎!」

  兰俊航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那蓝衣太监身上:
「本将军自入行伍后,历经数十场大小恶战,也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战斗!而今,
你,一个区区蓝衣太监,竟敢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打了两年的仗,牺牲了数万
弟兄,换来的却是议和退兵,那些死去弟兄们的脸我夜夜做梦都能梦见,可他们
用血肉换来的国土却白白出让给敌国!更可笑的是,我的家人,我的族人,竟然
都已没了?这一切,是不是他候纪在背后操纵的?本将军可还有好大一笔账没和
他算呢!」

  「你...大...大胆!」

  周围的梁军伤兵越聚越多,他们几乎全部怒视着蓝衣太监,而蓝衣太监被他
的气势所震慑,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却不慎跌倒在地。
面对步步逼近的兰俊航,以及周围那些因愤怒而围拢过来的伤兵,他只能无助求
饶:「兰...兰将军,饶命啊...」

  兰俊航一把揪起蓝衣太监的衣领,将他如同提小鸡般提了起来,双眼微眯:
「宣泰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老狗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本将军让你竖着进来,
横着出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坐困孤城

  蓝衣太监不得不将他听到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包括宣泰城的政变,
梁世宗之死,以及兰家被焚。得知兰家被毁,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兰俊航铁
青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雨儿呢?」

  「雨儿...是谁?」那蓝衣太监奇怪的问道。

  「韩烟雨,神祀大祭司!本将军的未婚妻!」兰俊航怒道。

  「这,小的可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这次政变神祀并未受到波及!另外,皇
上已经与魔军联络,除了出让土地,还要剿灭依旧在抵抗的梁军!兰将军,我可
就知道那么多!求求兰将军,放小的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了!」

  「滚!」

  「我滚!我滚!」

  随着兰俊航的怒喝,蓝衣太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伤兵主动为两人让出一条
路,他与其他两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蓝衣太监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逐渐消
失,直到完全看不到那三人,兰俊航那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了些许。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过颓唐之意。

  「唉...我的雨儿...」

  那个温柔的神祀大祭司,此刻他多么希望此刻韩烟雨能站在自己身边,共同
面对这世间风雨。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一想到已经化为废墟的兰家,兰俊航的
心就阵阵绞痛。

  「两年苦功,一朝尽废。」

  兰俊航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透露出无尽苦涩。这两年间,他带领麾下
将士浴血奋战,打生打死无数次。然而,当他满怀希望地归来,迎接他的却是家
族的灰烬与音讯全无的亲人。

  「阿航...」

  关风月此刻轻轻握住了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点安慰。难得她的目光如此
温柔。兰俊航本能地想要拍开她的手,但在触碰到她指尖的那一刻,他还是放弃
了接下去的动作,任由关风月的手轻轻搭在他的钢甲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战斗的
痕迹,坑洼不平,血迹斑斑。

  兰俊航微微侧头,目光与在这里的众人交汇,这一刻仿佛无需多言,便能理
解彼此的心。

  「呃....老子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一个庞大的身影挤开人群,正是拓跋翰,黑毛狼人憨厚的脸上带着尴尬,他
显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兰俊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声音疲惫尽显:「没事,拓跋翰。有
什么情况?」

  拓跋翰挠了挠自己的毛脸,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刚才老子看那蓝衣太监
跑出去,就觉得不对劲。这不,外面又来了一支车队,奇怪的是,他们挂的竟是
咱们老东家的旗帜!老子让杨泽风先去接人了,也不知道是啥事情。」

  「琼华商号!」

  兰俊航当然知道拓跋翰的老东家是谁,当初这班狼人雇佣兵本就是琼华商号
的老板杨思特意留下的。

  「可是杨老板带队的?...嗨,这个时候他本不应该来!」

  安陵城此刻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无论是宣泰城的候纪,还是魔国的敌人都
想要他死,可现在两股敌人合为一股,让局势变得异常复杂。若是琼华商号这个
时候来接触他,岂不是自污!

  「随本将军去看看!」

  兰俊航迅速向营地外走去,后面除了梁军所有军官,更是跟了浩浩荡荡数千
人。当兰俊航等人来到城门时,只见一支由近百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正缓缓驶入。
车队的前方,一面绣着琼华商号标志的旗帜迎风飘扬,显得格外醒目。杨思身着
华丽的锦袍,还有那良撇标志性的小胡子,一见兰俊航带着如此多的人过来,面
不改色。

  「兰将军,久违了!」

  除了杨思,一同前来的居然还有百花观音高清秋、天女门掌门白洛、正一派
登峰老人和神农祖师杜岩,外加四派弟子足足三百人。这四位江湖上最负盛名的
门派掌门竟然齐聚一堂,让兰俊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讶:「见过四
位掌门!杨老板能亲自过来我兰俊航已经十分感激,可如今我兰俊航不过是个败
军之将!」

  「兰将军此言差矣!」

  杨思急忙上前几步:「我杨思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兰将军与关将军并肩作
战,为大梁国、为百姓出生入死,打出了我大梁国的赫赫声威。只可惜,天不遂
人愿,竟让奸佞之徒得势!兰将军,我在路上遇到两个乞丐,其中一人说是您的
亲近之人,还有一人说是从宫里出来的熟人。」

  「亲近之人?还有宫里的熟人,可是本将军在宫里并没有熟人....」

  「少爷!可让小老儿找的好苦!」

  两名状若乞丐之人一前一后小步跑来,前面那人摘去头上的破烂帽子,露出
让兰俊航惊喜的老脸:「韩伯,您还活着!」

  「是!老爷拼死护着小老儿跑了出去!让小老儿一定要找到少爷!亏得老天
保佑我们兰家!」韩伯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污垢,紧紧抓住兰俊航的手。

  「那兰家...」

  「少爷,兰家的根基没了,待小老儿离去之时,兰家已经是火光冲天!」

  兰俊航的心完全沉了下去,胸口更是隐隐作痛。兰家现在的状况,在那太监
来时自己就已经猜到了大半,又接着问道:「雨儿现在在何处?可有她的消息!」

  「小姐,唉....」

  韩伯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乞丐,只见那人摘下帽子的样子让兰俊航
吃了一惊。

  「杂家....见过虎贲将军。」

  「李福顺?你不是应该在宫里?」

  「嗨!」

  李福顺摇摇头:「兰将军,别提宫里了,现在整个大梁都是那太子候纪的!
候纪弑杀皇上,勾连后宫,挑动御林军反叛,本来杂家还能和御前司一起收拾他
们!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密调室主事,杂家无法,只能...这南絮怎么在这里,兰
将军,你是真不怕死啊!」

  在场许多人都是见过李福顺这个大太监的,从他口中讲出的猛料一个比一个
劲爆,顿起全都七嘴八舌的交谈起来。尤其是李福顺说最后动手的竟是密调室,
这下不少目光全都在南絮身上打量着,尤其是四派掌门看向南絮的目光全都带着
警惕之意,生怕这个密调室镇抚使突然暴起,将在场的知情人全都杀了。

  「李公公但说无妨,南镇抚使一直与我军并肩作战,是绝对可靠的自己人!
还请问李公公有没有韩烟雨韩大祭祀的下落。」

  「有!但是兰将军,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如果
可以,杂家想要私下和兰将军谈谈。」

  「好说!韩伯,带李公公去吃顿饭,稍晚一些我们私下聊聊。」

  韩伯点点头,拉着李福顺就走。兰俊航转向杨思,郑重地鞠了一躬:「多谢
杨老板,若是不是杨老板亲自驱车前来,很多事本将军恐怕都无法知晓。」

  「兰将军,节哀顺变!若是要谢,兰将军还是谢谢林城主吧!林城主不惜倾
尽家财,采买军需物资,还连发了四道江湖令,号召江湖同道共赴国难!」

  「江湖令?」

  兰俊航闻言,显然对这个词并不熟悉。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林洪道,眼中满是
询问之意。林洪道见状连忙解释道:「上次安陵城之战,四派因助战而名声大噪,
门徒激增。为表感激,四派合计,向安陵城城主,也就是向老夫赠与了四道江湖
令。江湖令一出,便意味着发令人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请求一派相助!」

  白洛闻言,亦是抱拳行礼,神色肃穆:「兰将军威名远播,当年若非梁军死
守安陵,我等四人恐怕早已命丧敌手,更何谈今日之成就?我们也深知,梁军新
败,实乃朝中奸人作祟!因此我等紧急商议后,决定凑集了一批粮食和兵器,火
速前来支援!」

  其他三人亦是点头附和:「兰将军,我等虽身在江湖,却亦心系天下。如今
国难当头,我等怎能袖手旁观?」

  「不,你们不该来的!」

  兰俊航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们不应该来!这安陵城已是风雨飘摇,朝不
保夕!」

  「可是兰将军!」杨思急切地打断了兰俊航的话,「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你
孤军奋战?」

  「你们这是来送死!杨老板,各位掌门,眼下的局势,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已是必死之局!」

  说着,他将手中的银龙枪枪杆重重地往地上一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弟兄们!」

  还在热切讨论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那个朝廷都已经开始派人来兴师问罪,让我投案自首,就差给我的弟
兄们安一个抗旨不尊、非法抵抗的罪名!如果那太监所言属实,魔军恐怕已经紧
随其后,正等着将我们一口吞下!若是两年前,我征西梁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昂,
那魔军即便再强,也未必能讨到便宜。可如今...我军只剩下几万残兵败将....」

  说到这里,兰俊航不禁抬头再次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躲在厚厚乌云之后的
太阳似乎怎么都不愿意出现,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下方那些疲惫不堪、满身伤痕
的将士们身上:「梁军的弟兄们,安陵城是守不住的,散了吧!若是现在散了,
弟兄们都还有活命的机会,安陵城也能保住,不必为本将军白白牺牲!所有的罪
责,都由本将军一人担着,绝不会赖在各位弟兄头上。散了吧!」

  「还有密调室的弟兄,关家军的弟兄,还有前来助阵的狼人兄弟,皆可以自
己选择离去,本将军不怪你们。」

  他的话音刚落,下方却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有动,只是默默地望着他。
唯有拓跋翰,听到兰俊航的话,先是咧嘴一笑,接着不满的哼了一声,指着兰俊
航说道。

  「兰俊航,你这是看不起老子!北原狼人最讲信义,除非老子和同袍没一个
喘气的了,不然你兰俊航今日休想撵我们走!北原狼人,将战至最后一刻!」

  随着狼人鼓噪,一名虎贲军士兵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将军!不求同
日生,只愿同日死!」

  「对!我们不走!」

  更多的士兵开始附和,他们纷纷跪倒在地。无数士兵和军官怒吼起来,最终
汇聚成两个字。

  「死战!死战!死战!」

            第二百一十五章:痛苦万分

  虽然全军战意熊熊,可兰俊航最终没有下定决心,尤其是与关风月商议之后,
更加不想挥霍这仅存不多的军力,暂时将寻找魔军决战的念头压了下去。

  一份破烂的地图被铺在地上,上面有好几处破损和烧蚀的痕迹,经历了如此
多的残酷战斗之后还能幸存下来,着实算是幸运。虽然许多地名都已经模糊不清,
但是兰俊航照旧在原来的基础上圈圈画画。只不过画到一半兰俊航把笔一丢,拉
过安陵城的布防图看了又看,叹了一口气。

  「看了那么长时间,看出什么了?」

  关风月瞧了一眼地图,又将桌上的茶汤拿来,猛灌一口。

  「处处都是陷进,处处都是死路。这地图不看也罢,还不如多看看布防图。
但我真的舍不得这城,不过两年时间安陵城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可要是这样一
打,又有无数百姓要流离失所!现在不仅家仇未报,还让那候纪坐稳了皇位,他
巴不得我赶紧死。」

  一提到灭族之恨,兰俊航闭目握拳,可想到现在带的这三万梁军,兰俊航却
又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我觉得,他候纪应该不会派梁军过来,最大的可能是借魔军的手除掉
我们。而其他的城池,候纪恐怕已经打过招呼,不会放我们进去,若是离了这城,
我军只能野战,还会有补给难以为继的危险。西边的斥候派出去了么?」

  「派了,梁军骑军和密调室的小队混编,八个小队前出西边四十里,一有情
况马上用信鹰回报。但是你真的相信南絮?据南絮讲,回程的时候密调室的人直
接失踪了三分之一,想必是追随那主事人去宣泰城了!那密调室主事人可是个捉
摸不透的人,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也参与了政变...」

  「我相信她。」

  兰俊航敲了敲地图:「出了这安陵,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让我相信了,更何
况...」

  他瞥了一眼关风月,后者立刻会意,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我已经让林城主带着老百姓连夜撤离,后续让杨老板接洽,不过那几个门
派掌门都是一根筋,怎么说都不愿意走。」

  「吱呀!」

  门被打开,李云馨端着一碗汤药小心走进来:「兰将军,你的药。」

  汤药被放在桌上,散着阵阵苦气:「医官说了,将军是强行离开的,若是时
间长了可能留下暗疾,最好还是躺下治疗为妙。」

  「可我现在哪有时间躺下乖乖治病,要是真有就好了。李大学究,我怎么感
觉你有点圆了?尤其是肚子!」

  兰俊航说完这番话突然觉得不对,昏迷前他可是亲眼看到李云馨、萧静瑜、
南絮和苏红袖被候纪淫玩,难不成李大学究已经珠胎暗结?想到这里兰俊航莫名
有些黯然,尤其是想到南絮被候纪绳虐,心中更是阵阵绞痛。

  「哦...兰将军说笑了,饿了好几天,进城就是胡吃海喝,不胖不行啊!」

  李云馨连忙打哈哈遮掩过去,这几日她在马上都穿着宽大的罩袍,而今天她
特地选了稍微宽大的裙装,为了就是遮掩因为被注入虫卵而如怀孕一般的肚子,
可没想到竟然被兰俊航看了出来。而在兰俊航昏迷之时,自己和关风月、黄泉、
南絮和萧静瑜都已经讨论过,决定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瞒下来,可他们并
不知道兰俊航昏迷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咚咚咚!」

  门又被轻轻敲了两下。

  「少爷!」

  「韩伯,快进来吧!」

  兰俊航急忙收起黯然的眼神,只见韩伯与李福顺打开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顺带也成了李云馨掩饰尴尬的救命稻草。

  「小老儿见过关将军,李大学究。」

  李福顺见到李云馨先是眼前一亮,接着恢复如常:「一别数年,李大学究依
旧风采依旧,杂家有礼了!」

  「见过李公公,你们有事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李云馨便落荒而逃,只余下李福顺望着李云馨有点「圆」了的身材,露
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关风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布防图上,却没有一点要走
的疑似,这反而让韩伯和李福顺尴尬起来:「关将军,接下来小老儿要和少爷讲
的是有关兰家的私事,关将军能否回避一下?」

  「无妨,韩伯,让风月听听也好。」

  韩伯一愣,自家少爷竟然叫关风月叫的如此亲密,还让她留下来,他们是不
是已经发展处不寻常的关系了?既然兰俊航不让关风月走,韩伯只能硬着头皮说
了起来,余下的则让李福顺补充。兰家的惨状听得兰俊航沉默不语,关风月则是
心惊不已,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让自己回避。这让她有些担心自己的母亲,
他可保不准候纪会不会对关家下手!

  「候纪前来监军时,关合就与我大兄关睿生了间隙,尤其是那次酒宴之后,
候纪更是当众收买关合。此后清河城一战,关合更是把关家军完全撕裂,更何况
归途中他还带着麾下力量脱离大部队,卷走了仅有的给养!他变成这个样子,我
并不意外。若是让我说,他关合也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除了大兄关睿,家族之
情恐怕已经走到头了。」

  听完关风月这番话,韩伯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韩伯是怎么和李公公认识的?」兰俊航问道。

  这确实太奇怪了,自己家的老管家与权倾朝野的红衣大太监李福顺是熟人,
说出去别人只会把你当神经病。

  「嗨,当年杂家家里闹荒,死了不少人,也是活不下去,只能去当兵吃粮。
进了行伍没过多久,嘿!就遇到韩骞这吊人,领头的则是兰铁亭。兰铁亭那会还
年轻,但打仗极凶,每次都是自己提着剑不要命的上!杂家和韩骞一块打了快二
十年仗,大大小小也经历了恶战无数。往昔峥嵘岁月...杂家的身边人换了一茬又
一茬,最后和这吊人一起混到了兰铁亭的亲兵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老兵油子了。
后来旧军解散,我们这些老头兵很多都没有出路,杂家也是心里一横,便净身进
宫,混到现在...嗨,啥都没有咯!」

  「老爷四十七岁受封将军时,正逢旧军解散,新军建立。在这个关口,若是
他李福顺不那么早做决定,恐怕以后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了!没想到阴差阳错之
下,他居然割了那玩意去当太监,这事小老儿能笑他一辈子!」

  「韩骞,你妈的就知道揭人短!」

  说到这里,韩伯不由指着李福顺讥笑起来,惹得李福顺一巴掌将他的手指给
拍开去。

  没想到两人与自己的父亲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说到发笑之处让兰俊航和关风
月也忍俊不禁,露出微笑来,屋中气氛难得轻松起来。可兰俊航接下来的问题,
却让韩伯不由得浑身一抖。

  「韩伯,告诉我,雨儿她...她现在在哪里?」

  兰俊航的声音有些急切,仿佛害怕听到那个最不愿面对的答案。

  「小姐...」

  韩伯抬头望向兰俊航,又与李福顺对视了一眼:「少爷,您....真的想知道
么?」

  兰俊航脸色一变:「你废什么话,快说!雨儿到底怎么了!」

  往日兰俊航对韩伯无论如何都是客客气气的,可这会儿如此大声的咆哮却让
韩伯有些手足无措。

  「小姐在内乱之前,一直都在宣泰城!她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

  兰俊航的心猛地一沉,无论于公于私,宣泰城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

  「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他的咆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虽然兰俊航努力保持着冷静,但内心
的慌乱已难以掩饰。

  韩伯叹了口气,目光闪烁,还在衡量着后面的内容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他深
知兰俊航对韩烟雨的深情,也明白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担心兰
俊航的身体,毕竟受伤未愈,还刚从病床上爬起来没多久,身心俱疲,此时再受
如此打击,后果不堪设想。而李福顺已经忍不住,替韩伯说出了实情:「韩大祭
司肯定还活着。但是,自从兰将军出征之后,她便被皇上以献舞为由召入宫中。
听闻是神祀中有人与皇上勾连,暗中操纵,这才将韩大祭司弄到宫中去!名义上
是献舞,实际上....杂家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事情。」

  「这不可能!」

  兰俊航的瞳孔猛地一缩,胸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
让他感到窒息。他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雨儿!...雨儿绝对不会这样的!」

  「兰将军,韩大祭祀并非自愿!宫中有强效的迷幻药方子,若不是下了药,
韩大祭祀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韩伯听完眼睛一瞪:「你这老狗,这个事情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因为那法子...是杂家想的!」

  房间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偶尔打破这可
怖的气氛,就连关风月听闻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皇上本要用强,可又害怕失了韩大祭祀,所以在这之前对她下了迷幻药,
又委托杂家秘密去购置各种婚嫁用品,还在宫里特意演了一场戏,为了就是给韩
大祭祀制造出假不了的幻境来,好让她以为自己是名门正娶了!之后韩大祭祀便
封了龙灵妃,和皇上天天腻在一起,很快就怀了龙子。而太子候纪发动叛乱之前,
龙灵妃受孕的消息已经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李福顺的声音越说越低:「在候纪起事的当晚,杂家还特意去摸过韩大祭祀
待的宫殿,里面空无一人。结合前面御前司获得的情报,候纪大概率与后宫有染,
但韩大祭祀是否在此列,杂家没有确凿证据,不好判断!最大可能是韩大祭祀也
被候纪所裹挟而去,腹中龙子恐怕不会被候纪所容,但作为太妃,命应该可以保
住!」

  兰俊航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呆立当场。自己为国
出征,剿灭叛贼,不料未婚妻竟被梁世宗下药奸污,不仅被收入后宫肆意玩弄,
还怀了梁世宗的种!更何况韩烟雨此时大概率已经落入候纪手中,下落不明,这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PS:这次更新无肉,主要是过渡章节,小说已经走向后期,预计50-60章内可以结
束,这次战争戏写完以后就没有大的长篇的战争戏了,在后面的2025年这本书要么
是政治斗争,要么报复性的写肉。
PS2:我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巷战了,去批站看《拯救大兵瑞恩》和《南京南京》
的巷战,每次看都是一小时过去了。但是热兵器时代的东西很难完全套用在古代战
争上,所以加了闪电弩这种有点黑科技的玩意。当然也有个例外,朱元璋的侄子朱
文正守洪都城,用2万人打巷战拖了陈友谅60万大军90天,坚持到了朱元璋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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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六章:决战前夕

  「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

  兰俊航的声音沙哑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双眼中
满是血丝和难以遏制的怒火,就像是食人的野兽立刻要将李福顺生生吞噬一般。
还未等韩伯和关风月有所反应,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李福顺面前,双手如同铁
钳一般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等等...」

  李福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呼吸变得异常艰难,他挣扎着,双手无力地拍打
着兰俊航的手臂,口中发出「咳咳」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这狗杂种,帮凶!我操你妈的!」

  「少爷不可!」

  「兰将军住手!」

  关风月和韩伯脸色骤变,急忙上前阻止。然而,处于愤怒中的兰俊航仿佛一
头失控的野兽,仿佛什么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死死地掐着李福顺的脖子。关风月
见状,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她猛地一跃,双手紧紧抱住兰俊航的脖子,而韩伯
也大力想要掰开兰俊航的手,试图将他们分开拉开。然而,兰俊航的力量大得出
奇,关风月和韩伯两人就算凑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撼动他分毫。

  「兰俊航,你冷静一下!」关风月焦急地喊道。

  「兰俊航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杀了他的!」关风月再次喊道。

  李福顺的双眼已经只剩眼白,脸色也逐渐变白,眼看就要被活活掐死,关键
时刻关风月看到架子上的脸盆,抓住脸盆直接将里面冰冷的洗脸水全数浇在兰俊
航头顶。

  冷水浇下,生生将兰俊航心头怒火浇灭了大半,这时候他才放开了手,李福
顺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己是奉命行事,
很多事情他李福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本来他就是九死一生跑出来的,又自知对
兰俊航有愧,现在兰俊航想要杀他,解释不通,便闭目等死。亏得一盆冷水让兰
俊航暂时冷静下来,要不然自己真要被他给掐死了!

  「他娘的,手劲真大!差点没把杂家掐死...」

  「你这吊人废什么话赶紧滚!真想让我家少爷把你弄死?」

  韩伯见状,赶紧给李福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趁机逃跑。李福顺自然闭嘴会意,
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兰俊航呆立在原地,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关风月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
他的肩膀试图劝慰他一下,可连她自己都怀疑这个事情到底会有什么转机!。

  「阿航,冷静一下。也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的可能。」关风月轻声说道。

  然而,兰俊航猛地转过身,双眼如同两把利剑般刺向关风月。

  「转机?你觉得还有可能吗?我的雨儿,她...她在哪宫里呆上一日...我都
觉得他妈的天都要塌了!」

  兰俊航的声音哽咽了,他已经无法再说下去。

  「阿航,我知道你现在很...但是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许我们可以一
起想一想,找到解决问题的的办法。」关风月再次劝道。

  兰俊航似乎没有听见关风月的话,无助的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韩伯和李福顺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
的切割着他的心。

  「阿航...」

  「够了!」

  兰俊航猛地挥手打断了关风月的话。

  「风月,你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兰俊航吼道。

  「少爷!」

  韩伯叹了口气,他知道兰俊航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便默默起身,退出了
房间。而关风月则跪坐下来,抓住了他的冰冷的手,拭去他头顶的水滴,但兰俊
航的样子更让她不由的担心起来。

  「阿航...」

  「我没事...我没事...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兰俊航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咆哮,而是逐渐低落,甚至还勉强挤出笑容来。关
风月担心的看了嘴角挤出干巴笑容的兰俊航,心中更是不安,现在的兰俊航暂时
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了。她只好点了点头,轻轻从外面关上门,可她又生怕兰俊
航在她离开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随手招来两个梁军士兵。

  「兰将军受了大刺激,本将军命你们留在这里值夜,看紧他!若是兰将军有
什么情况,立刻向本将军报告!」

  「得令!」

  两个士兵领命后,便站在了屋门口,谨慎地听着屋内一切不寻常的声音。而
兰俊航则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桌上的热汤药渐渐变冷,时间
一点一滴的流逝,油灯与蜡烛逐渐烧尽,屋外的光线由暗到亮,兰俊航就这样在
屋中坐了一夜。仿佛一尊雕塑一般。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韩伯和李福顺讲述的
有关自己未婚妻的事情,每一个细节在脑中映出的画面都让他心痛不已。

  姚昊霖从外面小跑过来,西出的斥候发现了敌情,已经传信鹰告警,他一拿
到告警便急匆匆前去寻找兰俊航,可到了那间临时征用的屋子,却见大门紧闭,
门口还有卫兵站岗。

  「属下见过横山校尉!」门口士兵抱拳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

  其中一名士兵道:「禀横山校尉,是虎威将军让属下守在这里的,昨夜兰将
军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关将军防止兰将军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特命属下在
此守候,一有情况立刻汇报与她!」

  姚昊霖奇怪的瞧了屋子一眼:「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行了,一夜未睡,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

  「是!」

  等士兵撤去,姚昊霖这才敲了敲门:「将军,紧急军情!西出的斥候已经遇
敌,距离安陵城已经不足二十里!...将军?」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

  「将军,您在么?」

  姚昊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然而,当他
看到屋中的情景时,却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兰俊航还是穿着那身铠甲,可是他的
一头黑发竟已经全部变白,面相更是如苍老了好几岁。他的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
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兰俊航机械的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姚昊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兰俊航身边,将手中的黄纸抵了过去:「将军,
紧急军情!我军斥候已经遇敌,魔军已经冲着安陵城来了!」

  「耗子...」

  兰俊航就像是一台刚上了油的机括,等待机括零件充分润滑之后才慢慢的恢
复工作。他一把夺过黄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半个时辰前!」

  兰俊航猛地站了起来,但一夜坐着,突然站起让他的双腿剧痛不已,差点跌
倒在地,幸亏姚昊霖在一旁扶着。

  「将军,您没事吧!」

  「本将军还没死呢!通知全军,上城墙,组织防御!」

  兰俊航撇开姚昊霖的手,抓起门边靠着的银龙枪,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
直到瞥了门外水缸一眼,这才看到自己满头白发的样子,不由心中自嘲了一番。
他只在话本小说里见过一夜白头,却不料这一夜白头,自己正实实在在的经历着!

  「砰!」

  兰俊航推开大门,外面已经隐约可以听到嘈杂之声,也不知道是梁军正在集
结还是魔军已经做出攻城的态势。虽然安陵城有段时间没来,但兰俊航还是凭着
记忆大概知道各个城门的方向,可他刚跑出两步,突然猛地一拍脑袋。自己明明
有马,怎么还得跑过去?

  「灰风!」

  兰俊航大吼一声,不消一会儿清脆的马蹄声就从路上传来,神俊的灰马毫无
怨言在他身边停下,他刚跨骑上去,身后姚昊霖已经骑马而至。

  「走!」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安陵城西门,到了城墙处,无论是墙根和墙上的梁军士兵
军官,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满头白发的兰俊航,城墙上众位将军都以在此,关风月
更是已经先行赶到,正严肃的站在矮墙后,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关将军,情况如何?」

  关风月一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兰俊航的满头白发,其他将军更是吃惊不小。

  「阿航...你的头发!」关风月惊道。

  「兰将军,您的头发怎么?」杜松不由问道,这才一天时间,兰将军的头发
怎么都白了!

  「少爷,您....」韩伯也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的少爷这幅样子,暗暗心疼。
而他身边的李福顺则心虚的低下头去,昨日兰俊航暴怒之时他可都历历在目,生
怕再让兰俊航看到自己。

  「别管我那头发了,不就是白了头发,本将军还没死呢!魔军情况如何!」

  「斥候折损三分之一!魔军先头部队已至,约有五千人,但不知为何没有发
起进攻。关睿、刘挺、魏陌洲已经前去东、南、北城门督战。昨夜九成百姓已经
在杨老板和琼华商号的接应下连夜撤离,林城主留下了三千府兵、提供了大量物
资后也不愿走,准备与城共存亡。」关风月道。

  「哼!」

  兰俊航向远处望去,除却魔军先头部队,黑压压的魔国大军已经向安陵城压
过来,至少八九万人。阵中黑旗飘飘,冲霄杀气使得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城
下的魔军都准备了云梯、投石机等攻城器械,称得上是人强马壮,士气如虹。只
是阵中不见魔军将帅,但这样大规模的进攻,魔军必然有主要人物督战。而且但
看魔军阵势似乎还没有布设完毕,恐怕对方攻击的时间要再晚一些。

  看到这里一众梁军将无不神情肃穆,这已经不是两年前兵强马壮的征西军了,
虽然城内物资充足,但梁军兵员紧缺,巨大的兵力差距让魔军远超梁军,兰俊航
与关风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意。

  太难了!不打,死;打,死的慢一些。

  据城而守,尚有依靠,若是在外野战,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前有强敌,
后无支援,哪怕在这安陵城内,孤军败亡恐怕也是时间问题,别说守城,连突围
都难上加难。

  就在这时,魔军阵中突然让出一条通道,在数十名黑甲骑兵簇拥下,一辆装
着座位的平板马车驶向安陵城下,一名穿着华丽服饰的蛇人正端坐着,橙色的竖
瞳懒洋洋的抬起头,注视着城头上密密麻麻的梁国守军。

  「嘶嘶....虎贲将军,兰俊航?」

  「魔国灵蛇?是你爷爷我!本将军后悔为什么没你妈的在息水岸边给你一枪!」
兰俊航骂道。

  「啪啪!」

  灵蛇重重拍了两下手,道:「嘶嘶....虎贲将军的英武大名,本座早有耳闻!
在这乱世之中,能遇到你这样的硬汉,实乃本座之幸。可惜,梁国已经将包括将
军在内的各位彻底抛弃,就连你们那皇帝都不愿意干涉这里的事情!嘶嘶....不
过,若是虎贲将军若愿意放下手中兵刃,向本座跪地宣誓永世效忠魔国,本座不
仅可以保证将军的生命安全,更能在魔军中为你官复原职并统率十万精兵,享尽
荣华富贵。嘶嘶....那些魔国的美人财宝都将任你挑选,供你享用!这样的好事,
虎贲将军可曾想过?」

  「去你妈的!」

  城头上一片骂声,兰俊航更是被气笑了。

  「好你大爷!灵蛇,你休要再白费心机了!你我之间,早已是不共戴天的仇
敌,还啰嗦个屁!」

  兰俊航抓来身边士兵的弓箭,以全力射向灵蛇,可灵蛇动都没动,那箭撞在
灵蛇头顶就像是撞在铁墙上,被折成两段。

  灵蛇拾起半截断箭,放在手中把玩,戏谑道:「嘶嘶....冥顽不灵!好!既
然你虎贲将军如此顽固,那本座就成全你!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见识见
识我们魔国的招子!」

          第二百一十七章:安陵决战(一)

  「给本将军放箭!」

  兰俊航一声令下,霎时间城头利箭横飞,下面护卫灵蛇的魔军骑兵瞬时被射
死落马,估计是没想到梁军突然那么不讲武德。可就算如此,灵蛇那平板马车已
经被射的像刺猬一般,连拉车的马都被梁军箭雨射到倒毙,愣是没有伤到马车上
的灵蛇一分一毫。甚至魔军为了掩护灵蛇立刻前出一个千人队,扛着大盾,硬顶
着梁军的箭雨将灵蛇接回了己方阵中。

  「智囊,可是伤了?来人,给智囊看看!」

  身材魁梧的贪狼见灵蛇回来,急忙出来迎接,顺便招呼两个医官给灵蛇看伤,
却被灵蛇一把推到一边。

  「嘶嘶....看什么?哼,那些凡箭,还伤不了本座。」

  灵蛇在阵中看向安陵城西门,顿时发出不屑的轻笑。此时城头的梁军已经全
部换成火箭,但是射程非常有限,而且魔军前锋距离安陵城不近,不过造成了几
处小火灾,魔军损失轻微。

  「东西准备好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智囊!」贪狼道:「按照您的吩咐,对于火药的安全措施,
下面严格执行!不仅火药库远离前沿,更有重兵把守,火药也是按需运往前线,
避免集中堆放。就怕...」

  「嘶嘶...就怕像上次一样把整个城都炸上天是吧,贪狼?」

  灵蛇此话一出,贪狼自然露出尴尬的神情,息水那次万斤火药爆炸的巨大威
力让他刻骨铭心,更是改变了整个战局的走向。不过还好那次的意外又让灵蛇痛
定思痛,想出好几个攻城的法子。

  不消一会儿,十架投石机被挽马拖了上来,这些投石机并不像以前的投石机
一般需要就地组装,而是拥有四个粗壮的车轮,可以随军移动。而且这一批投石
机射程更远,可以在梁军的弓箭射程之外布制,无需顶到前沿,大大降低了损失
的风险。

  布置之后,立刻有马车送来一个个大铁桶,每一具投石机都能分到十个左右,
赤膊的力士将这些快五十斤重的铁桶送上投石机的皮窝中,接着点燃引线,随后
力士用铁锤向下狠狠一撞,投索断裂,配重下沉,「呼」的一声,被点燃的大铁
桶在巨力之下被抛掷出去!

  城头之上,梁军的弓箭手被喝令停止发射。兰俊航看着城下魔军的奇怪阵势,
皱起了眉头。

  「魔军损失轻微,似乎不太愿意和我军接触!火箭效果很差。」关风月看着
下面魔军似乎踌躇不前,觉得有些奇怪。

  「肯定有古怪!这阵势都不像是攻城,虽然有云梯,但是魔军没怎么用,搞
什么名堂?」

  「少爷!你看那边!」

  兰俊航顺着韩伯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多具投石机出现在魔军军阵后方,这
也不是投石机的寻常用法。

  「这投石机是用马拉来的,他们要用投石机攻城么?可是这距离也太远了,
按小老儿看这投石机也不算大,扔一百五十斤的石弹就顶天了,而且还扔不了那
么远!要是石弹砸过来,只能砸在城墙上,根本造成不了多少损害!」韩伯也是
个久战老兵,自然对投石机十分了解,说的也头头是道。

  「嗨!」

  杜松对众人摆摆手:「谁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难道这样扔过来的石弹还能
把城墙干塌了?」

  「他们发射了!」

  关风月一阵疾呼,众人之间数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魔军阵中飞出,直冲这安陵
城城墙而来。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后,众人只觉得脚下剧烈一晃,连带着整个城门都
摇晃起来,接着滚滚黑烟从城墙上升起,待到黑烟稍微散去一些,魔军的投石机
再次发射,又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一众人的咳嗽中,兰俊航勉力伸出
脑袋查看城墙的情况,却发现自己下方的城墙已经砖石碎裂,被生生炸出几个凹
陷来,有些地方的砖石甚至已经崩落,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层!

  「他妈的,是火药桶!」

  除了西门,东南北三门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剧烈的爆炸来,魔军在四个方向同
时使用了这些投石机,大量装满火药的铁桶除了在城墙上爆炸,还有相当一部分
被丢进城中,引发了数十处大火,还有许多士兵死于来自头顶的空爆------在空
中提前爆炸的火药桶崩裂出无数大大小小的铁片,就算趴在地上也能被这些无处
不在的铁片照顾到,一次就能造成梁军十几人或者近百人的伤亡。

  「嘶嘶...效果不错啊。」

  灵蛇见识了投石机抛掷火药桶的全过程,身旁的投石机「呼」的一声一齐投
出火药桶,接着安陵城方向就能升起几股黑烟来,火药桶虽然小且轻,但是相对
重的多石弹可以抛掷更远,让抛石机能够处在魔军军阵后的安全位置。不仅是城
墙开始崩裂,城内也已经升起几股烟柱来,让灵蛇甚是满意。

  「这东西要是头一次就在安陵城外用,魔国可以少用多少人命去填?早点让
本座想出来,不仅这安陵城是囊中之物,魔军一路向东,用这东西将那宣泰城也
平了,将来魔国就是中州之主,还用得着那候纪来议和!」

  可惜,数量太少了,而且投掷的速度也慢。

  使用投石机的无不是专业人士,从魔国新募军挑选精英,加以培训。尤其是
使用火药不当的发生意外的惨剧,灵蛇可是历历在目,这东西一个不慎就能让投
石机和操作者一起飞!另外,这些制造投石机的材料,还有火药,无不是它从魔
帝那边特批来的,一共只有四十架,安陵城每一边都可以分十架。还有大量火药
和铁桶,这些东西几乎是倾全国之力制造出来的,弄的魔帝颇为心疼。但现在想
想,这笔花费还是相当值得的。

  而梁军就不好受了,黑乎乎的火药桶凌空飞过,尤其是在城头爆炸的火药桶,
总能引发士兵的惨叫。

  以往他们用的都是手掷火油弹和火油罐,对于投石机的认知也是「石弹靠运
气把人砸死」,剧烈的爆炸让梁军士兵抬不起头来。兰俊航让其他人先到城墙根
下躲避,自己留在城墙上发号施令,稳定军心。

  「轰!」

  又一个火药桶在城头上剧烈爆炸,不仅摧毁了一堵矮墙,矮墙后还腾出一片
火光来。剧烈的爆炸意外引燃了其中一个士兵身上的火油弹,几个梁军士兵浑身
着火,哀嚎着满地打滚,几名士兵上前用脚踩、扫帚灭火,好不容易才将火踩灭。
正在此时,又一个火药桶在兰俊航附近爆炸,刚才帮忙灭火的士兵只有一半还站
着,兰俊航自己都被爆炸震的一个趔趄,人差点掉下城头。

  「将军,这里太危险了!」

  姚昊霖大声吼道,一个火药桶又在他们附近爆炸,碎石铁片掉在两人的铁盔
上叮当作响。

  「我她妈知道!」

  黑烟腾起,气味刺鼻,神农教的弟子扛着藤牌,不要命的冲上台阶来,将伤
员往城墙下抬。兰俊航往外面望去,魔军在远处架着盾等待,就是不进攻,好像
是要等火药桶把城墙上的人全都炸死。如果再让士兵在城墙上驻守,无异于白白
制造伤亡!

  「妈的,要是本将军也有这样的东西,就让他们火药桶吃到饱!全体都有,
撤下城墙!」

  「将军有令,撤下城墙!」

  幸好梁军的将军都在,若还是两年前兰俊航刚刚接手安陵的那会儿,面对火
药桶的轰炸,恐怕安陵城内梁军早已溃不成军。

  有些不服气的士兵还站在通向城头的阶梯上,一个火药桶临空飞来砸在不远
处的屋顶上,一声巨响之后瓦片砖石乱飞,房屋在烟尘中塌陷,很多士兵都没见
过这样的阵仗,更多的火药桶落在城中,一连串的爆炸让众人都沉默不语。

  「各位将军!」

  林洪道匆匆赶来,也被爆炸弄得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这里太危险了,林城主还是在城中暂避!」关风月道。

  「嗨,打成这样,老夫躲在哪里都没用,还不如四处看看。城中有几处起火,
老夫已经安排人去扑救!只不过这城墙禁不起这样的爆炸,当初这城墙也就两丈
厚,后来在安陵城克复,老夫的建议下城墙又加厚了一丈。现在看是一点用都没
有,再这样炸下去,城墙坍塌是迟早的事!」

  众人无言以对,纷纷看向兰俊航和关风月,可是两人面对一阵阵的爆炸,此
时也是眉头紧锁,一时间拿不出好的主意来。

  「将军,要不让属下带骑兵冲一次!如果可以毁掉这些投石机和火药,战局
恐怕会大大改观!」彭云大声吼道。

  一线峡到清河城一战,不仅车骑将军王元硕阵亡,虎贲军的战车更是全部损
失;而虎威军的战车也是半斤八两,在清河城两军人员的巨大损失下,大量无人
可用的战车不得不被抛弃,或者用来运送伤员和物资,战车的作用事实上已经归
零,城中唯一的机动力量仅有两军的数千骑兵可用。

  「不行,这和送死没区别!魔军投石机都在军阵后方,敌人恐怕早就做好准
备。而且,那些魔军就等着我们主动开城门呢!」

  兰俊航知道,彭云想要复制两年前关风月用骑兵袭营逼得魔军败走的巨大胜
利。但魔军只要不蠢,他们恐怕早就吸取了教训。若是要毁掉投石机就要先冲过
厚重的魔军军阵,魔军刻意将投石机后置,明显是防备梁军的突然袭击。

  「那我们也不能等着他们把城墙炸开!」杜松怒道。

  「如果他们停止丢火药桶呢?」拓跋翰拍打着身上的土石,问道。

  「要是他们一直丢那玩意呢?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敌人身上!」兰俊航转
向李云馨:「李大学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云馨摇摇头:「没有好办法,现在我军条件太过窘迫!据我所知我军应该
有几千斤火药储备,投石机的结构都在我脑子里,只是如果要制造一模一样的进
行反击,需要一千士兵,五百工匠,花费五到七天时间。」

  「一千士兵,五百工匠...五到七天...」

  先别说城里有没有那么多人可以抽调,就算有,七天以后他们都不知道还在
不在了!

  一队士兵挑着沙袋上去,兰俊航在内的将军们赶紧为他们让路,可还没几息,
兰俊航的头顶上就发生了爆炸,几声惊恐的嚎叫之后,扁担、沙袋、人体残肢和
内脏全都摔落到众人面前,看的在场之人脸色巨变,李云馨看到这番恐怖景象更
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妈的,这样不行,硬来我军损失更大!耗子,传令下去!我军禁止停止修
补城墙的工作,这明显毫无意义又白白耗费士兵的命。」

  「是!」

          第二百一十八章:安陵决战(二)

  「可是,兰将军,若是我军我军不在城墙,又怎么监视敌人的动向?」关风
月问道。

  兰俊航摇头:「不,根本没必要!就算我军不怕死,集中在城墙,城墙一破,
我军有溃败的危险!」

  刘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我们也可以将士兵安置在城墙的破口处,阻挡
敌人!」

  「不成!」

  关风月扫视一眼众人:「魔军用火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再城墙上造成几处坍
塌,只要他们有足够的火药,就算不进攻将城墙全都炸平都没关系!再者就算只
是几个破口,我们有多少士兵可以去填?魔军的数量是我们的三倍以上,我们现
有的兵力根本堵不住!」

  兰俊航深吸一口气,道:「依本将军看,不如收缩兵力在城内!各位,准备
好打巷战吧,这是现在唯一的好办法,说不定还能吃掉敌人,伺机突围也不是不
可能!」

  「打巷战?」

  众人面面相觑。

  「对,打巷战!城墙我们肯定是打不赢的,因为魔军每时每刻都在往城墙上
丢火药桶,死守城墙不现实,但是在城里就是我们说了算了,为了防止我军偷袭,
魔军投石机特意放远了,而且投石机的射程本就有限,投出的火药桶除了用来炸
城墙,最多能炸中安陵城城墙边缘的房子。如果我们收缩兵力和他们在城里玩捉
迷藏....」

  「他们想要与我们短兵相接就只能进城,不仅能打他个出其不意,还能避免
被火药桶轰炸!」关风月幡然醒悟,其余将领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魔军的仪仗就是那些投石机,再就是多我们数倍的兵力,若要发挥优势投
石机必须与魔军一同前移,甚至入城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他投石机敢入城,本将
军就有许多办法把他们都砸了!另外魔军入城必然和我军搅在一起,投石机要支
援魔军,也会投鼠忌器。」

  爆炸一声接一声传来,兰俊航回望了一下安陵城内的规划。与中州其他大城
一样,安陵城有一条主街,以及与主街相连的小路巷道,其中最高的建筑是安陵
酒楼,是一栋五层石木建筑,可鸟瞰全城景观,除此之外其他的建筑都在三层以
下。但由于两年前安陵城大半遭战火焚毁,重新修建的建筑大多以砖石为基础修
建,耐火且十分坚固。

  「兰将军,虎威军听你指挥,若是有什么办法,虎威军悉听尊便。」关风月
道。

  拓跋翰抹了一把毛脸,严肃道:「北原狼人,悉听尊便!」

  「后生,都这个份上了,有啥赶紧提,老夫带兵照做就是!」刘挺同样大声
说道。

  「既然如此信任,本将军做以下部署!虎威军听令!虎贲军姚昊霖,向关睿、
刘挺、魏陌洲和四派掌门传令!」

  「拆除主街帐篷,转移伤员!除了不能动弹的重伤者,所有的四派弟子、轻
伤者、杂役、伙夫和马夫一律发给刀兵、弓箭和火油弹,组成后备军!主街和其
他街巷封死一层大门窗户并在缝隙中布制长枪,打通建筑之间的墙壁,在屋顶铺
设木板,便以我军游走。我军在主街、院落、巷子两旁埋伏,伺机歼敌!」

  「是!」姚昊霖、关风月同时得令。

  「彭云、杜松听令!」

  「杜老将军,你带人取出所有弩箭、火油弹、火油罐,就地挖壕沟、布制陷
阱,不懂的可以问李大学究,到城中寻找油和大粪,起锅烧滚油和金汁!彭云集
中剩余骑兵,先让战马战车运输上面提到的各种物资,运输完毕之后先去城主府
待命,那边地方大,足够让骑兵隐蔽,待到主街开打,骑兵从前到后将主街犁上
一遍,一击脱离,务必与步军协调,防止误伤!若是敌军辎重,尤其是投石机进
城,就由彭云出击伺机摧毁之!」

  「是!」

  本以为骑兵可能在城内无用,没想到还是有的打,这让彭云不禁兴奋起来。

  「可有老子的活!」拓跋翰问道。

  「有,拓跋翰,、南絮听令!」

  「在...在呢!」突然点到自己的名字,南絮本来有些失神的目光突然醒转过


  「余下的北原狼兵司瞭望通讯之职,占据安陵酒楼做瞭望塔!敌人在什么地
方集中,哪里打起来了,让眼神好的人观察,跑得快得去传讯!瞭望塔是我军的
眼睛和嘴巴,不然我军各自为战,就会变成瞎子聋子!密调室密探留三分之一保
护狼兵,其余则化整为零,在城中借地势游击,袭扰魔军后方!」

  「包在老子身上!」拓跋翰将他的胸口拍得砰砰直响。

  「林城主!」

  林洪道意外的转过头来,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抱拳道:「兰将军需要什么,
想要知道什么,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林城主,我军需要熟悉安陵城的本地人,带我军在城里和敌人捉迷藏!
另外林城主还需要帮我军搜集大件家具、石材、木料等材料,多多益善!这些东
西要全部搬到街上,筑街垒!同时封闭巷道,防止敌军趁乱渗透。最后我军还需
征用全城的地窖菜窖,用于分批囤积物资和安置伤员。」

  「老夫立刻去办,现在城内三千府兵全都归将军指挥,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都去各自准备!现在我们只能抢时间,在城墙倒塌之前做好准备!」

  「是!」

           ***  ***  ***

  「轰轰轰!」

  投石机已经连续投掷了两个时辰的火药桶,安陵城城墙已经被炸得残缺不全,
摇摇欲坠,有些地方更是塌陷了一大段。被铁水浇筑的城门此时已经被火药桶炸
的千疮百孔。

  「嘶嘶...城里怎么没动静了?」

  灵蛇看着黑烟四起、凹凸不平的城墙,奇怪的问道。刚才城墙上还能看到不
少梁军,这会儿城墙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兴许是被我军的火药桶全部炸死了呢!」几个魔军将领在下面附和道。

  「嗯...」

  灵蛇扭了扭已经发酸的脖子,毕竟从清河一直打到安陵城全都是顺风仗,路
上得了梁军要么望风而降,要么被魔军打的一败涂地。难得安陵城有个兰俊航这
样的硬钉子,可自己区区火药桶就将他们给炸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样确实有些
无聊了。

  「嘶嘶...给本座传令,四个方向集中投掷,把城墙和城门都炸了!」

  又是大量的火药桶被投向城墙,随着一声声爆炸,安陵城城墙的夯土层被齐
齐炸开。其他三个方向接连传来爆炸,尘土和黑烟顿时腾起。同时,三个方向都
有传令兵来报。

  「禀报智囊,安陵城东门、北门、南门均已攻破,我军先头部队已经入城!」

  「嘶嘶...好!」

  可再看向自己面前,西城门和西城墙虽然虽然坍塌不少,但任然没有完全破
开的迹象,既然城头上已经无人值守,灵蛇大手一挥:「嘶嘶...派人集中火药桶,
送到城墙和城门下引爆!」

  「是!」

  一干魔军士兵推着载满火药桶的大车抵在城门与快要倒塌的城墙下,点燃引
线之后逃了回来。

  「轰!」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已经遍体鳞伤的西城门与西城墙同时爆炸,烟雾散去,
千疮百孔的西城门已经扭曲着倒在地上,而西城墙更是出现一个四丈宽的巨大破
口。

  「通道已开,全军进攻!」

  灵蛇发出进攻命令,旗下将领士兵无不高声嚎叫起来,黑压压的魔军士兵涌
向被炸开的破口,不出一刻钟便有魔军士兵将旗帜插在西城门之上,没死几个人,
又不费吹灰之力,魔军便夺取了安陵城城墙。只不过,灵蛇有点想不明白,按照
他兰俊航的性子,魔军来犯必然誓死抵抗,可除了兰俊航在城头向它射冷箭,后
面就再也没看到他的影子。

  很快,魔军前锋又传来报告,正在深入安陵城,但没有遇到梁军抵抗,相反
梁军在街上遗弃了不少武器盔甲,一副已经兵败溃逃的样子。

  「嘶嘶...梁军跑了?」

  「是的,智囊!据前方士兵回报,确实如此,路上我军没有遇到抵抗!」膀
大腰圆的贪狼,滑稽的鞠了一躬。

  「嘶嘶...那就怪了!」

  兰俊航不可能就这样跑了,何况双方根本没有接触,梁军也不可能长翅膀飞
了的!而且灵蛇知道,梁军虽然不多,也就三万出头,但是建制还算完整,并且
里面还有关风月这样的猛将,还有李云馨这样的人才。兰俊航怎么可能不出来,
他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灵蛇又一想,他兰俊航就凭那么多人,他还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我军
可是比他多上几倍!装备精良,士气高昂,又有投石机这等神器辅佐。

  优势在我啊!

  思索一番,灵蛇对贪狼道:「嘶嘶...贪狼,你即刻入城,搜寻梁军的下落,
尤其是兰俊航等人的踪迹。我军士兵不急着搜刮战利品,一定要严格约束军纪!
嘶嘶...专心寻找梁军的下落,切莫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刮地皮上!」

  「是!」

  待贪狼走后,灵蛇又对身边魔军将领发令:「嘶嘶...传令,投石机入城!随
时准备支援我军在城内可能发生的交战!

           ***  ***  ***

  「兰将军,四门和城墙均已倒塌,敌人已经进城!敌人先头部队数量非常多,
但是好在他们的目标都放在我们故意放在街头的战利品上!」

  杨泽风伏低身子,拍了拍脑门上的灰,与兰俊航一起往外面望去。他们此时
在一座三层茶楼的顶层上,虽然不是全城最高,但大部份地域还是可以一览无遗,
从这里可以往下看到层层街垒,除了杨思留下大量建材,林城主也送了许多石料
木料来,还将自己府中的大件家具全都送来,甚至最后连自家门板都拆下来堆在
路上。

  而且这些障碍之间,兰俊航命人沿路洒下破衣烂枪,伪装成溃逃之势。又将
一部分金银、香料、茶叶、丝绸之类的梁军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故意扔在路上,不
仅迟滞敌人的速度,还能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大量难以被察觉的陷阱被布置在路上,经过李云馨的指导,这些恶毒陷阱不
仅致命而且更加刁钻。远处已经有脚步声传来,兰俊航在这个位置还能看到安陵
酒楼顶层的拓跋翰向这里挥手,示意魔军已经快要到他所在的位置。一层的长矛
已经就位,高处各种弩箭蓄势待发,就连息水残存的几架闪电弩也被推了出来,
上满弩箭,随时准备给予过路的魔军致命一击。

  「杨校尉,传令彭云,出动『鱼饵』让他们上钩!」

  「是!」

  接到命令,隐蔽在城主府的少量梁军骑兵被拆成小队,向不同的方向赶去。
他们不需要与魔军接战,只需要把他们引过来就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安陵决战(三)

  进了城的魔军,表现的就像饿狼一般。

  虽然在建军初期,魔帝鬼罗不止一次与他们强调军纪,当然在临津城他们也
装的很像,确实有几分仁义之师的样子。但是只要出了临津,就有点「将在外,
军令有所不受」的味道了。就算魔帝个人武力再强,也没法完全弹压住十多万魔
军,更架不住因为巨大损失盲目扩军导致各类地痞流氓强盗土匪都被纳入魔军,
他中许多人本就是墙头草和机会主义者,他们来可不是为了实现魔国的「伟大理
想」,不过是来喝酒玩女人和升官发财的。

  两年前魔军的表现恐怕还好些,两年后的今日,魔军越往东走,军纪越发败
坏,沿途占据梁国城镇后更是弄得十室九空,鸡犬不留。

  「到周围仔细搜索有没有梁军藏匿!都快去!」

  身着黑甲的魔军军官一声令下,黑甲士兵乌泱泱的散了出去了,找梁军是次
要的,自己先得吃饱喝足对吧!很快许多士兵便「满载而归」,有人提着鸡鸭和
米粮,有人背着口袋,鼓囊囊的肯定是将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抢过来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街上奔过黑甲传令兵,那个传令兵一边骑马一边大
声呼喝。

  「智囊有令,全军听令!约束军纪,仔细搜索梁军下落,一旦交战立刻与上
峰报告!」

  魔军士兵愣愣的看着传令兵骑马飞奔而过,甚至还有个胆大的士兵问自己的
上官:「这智囊的命令,咱们听不听?」

  「听什么?听个屁?」

  那军官指着地上梁军丢弃的各种军械服装:「刀枪和衣服都不要了,这不和
几日前攻下的几个城镇一样?就算还有梁军,他们有胆子和我们斗?妈的老子还
没抢呢!」

  那军官劈手将士兵手里的活鸡劈手夺来,举国头顶道:「看上的都直接拿,
抢到的算自己的本事!抢不过老子可不管!」

  一阵马蹄声又从众人前方传来,可这会儿可不一样,那军官定睛一看,马上
根本不是魔军,而是与他们衣着完全不一样的梁军骑兵!

  「奶奶的,怎么有...有梁军!弓箭手呢?」军官大声喝骂,士兵乱作一团,
也不知道是先将手里抢来的战利品放下还是先躲起来,不过这些梁军骑兵似乎也
是没有预料到会遇到魔军,调转马头急急忙忙的跑了。

  「弓箭手呢!弓箭手呢!」

  「大人,弓箭手都去抢东西了,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收拢!」

  「妈的,那么好的机会!」

  魔军军官倒有些后悔让手下士兵放开去抢了,遇到梁军施展也施展不开!可
军官见梁军跑了,又咽不下这口气。

  「给老子追!追上去!」

  军官一声吼,士兵们扛着抢来的东西急匆匆的追了上去,路上遇到散落的东
西随手就顺了,甚至还有因为抢东西分赃不均直接在路中间斗殴的。一路追一路
抢,到了下一个街口,魔军军官看见许多家具和木料被堵在路上,不少巷道都被
这些东西封死。

  「这又是什么玩意堆在路中间?」

  军官一扬手中的活鸡:「安陵城的城墙都被老子破了,难道这堆破东西还能
挡的住老子?」

  士兵们哈哈大笑,直接从这些用家具和门板堆积成的墙壁爬了过去,可是爬
过这堵墙,不远处又一堵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可这时候一个眼尖的士兵猛然看
见地上散落着碎银子和铜板,急忙弯下身捡拾起来,其他人有样学样,而更多的
士兵从墙后爬过来,见到地上的银子铜板,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这是老子的,滚开!」

  「刁你妈的,先到先得!」

  有些人抢不到地上的银子,将主意打到了路中间满载的大车上,掀开大车的
箱子,顿时一股奇香扑鼻而来,识货的人立刻意识到这是价格不菲的香料,若是
带去其他城里贩卖,等重的香料几乎相当于等重的黄金!而另一辆大车中的东西
也让不少人欣喜若狂,一层层堆叠的上好丝绸让众人眼睛放光,更是在魔军中引
发了巨大的混乱。

  就在众人抢夺战利品的时候竟又有魔军士兵从踏着家具木料从另一侧翻越而
来,由于双方虽然是魔军但不同属于一军治下,相互并不认识,直接在这地方对
峙了起来。

  「他妈的,到老子这里抢东西了,都给老子滚出去!」

  「你他妈算老几,这些东西是俺们先捡到的!」

  眼见着两帮人要在这里打起来,另一边的魔军军官急忙出来当和事老:「大
家都是自己人,不要打起来,好好讲嘛!」

  「讲个屁!耍嘴皮子不如拳脚下见真章,敢不敢和老子打一架!」

  「你说什么!」

  那帮子魔军刚刚从东门打过来,士气正旺,一听这话哪还管什么自己人?就
在双方要动手的时候,这一边的魔军军官也出来了:「喂!我等刚刚遇到了梁军
骑兵,击溃对方以后追到了这里!你们又是什么情况!」

  「我们刚才也遇到了梁军骑兵,也追到了这里!」

  两个军官心中同时咯噔一声,他们都遇到梁军骑兵,至于击溃什么的...对方
都是转头逃的无影无踪,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追到这里,况且这里还有许多值钱
的东西...

  就在这时,满载着香料的大车「轰」的一声爆炸来开,散碎的香料、碎木片
和铁皮全都往魔军脸上招呼,将最近的几个人炸的飞了起来!锋利的铁片划过,
将军官手中的活鸡直接削去了半截,那军官大呼命大的同时,周围接二连三的发
出巨大的爆炸声,每一次爆炸都能伴随着一群人的惨呼!

  「中计了!快撤!」

  两旁房子的二楼三楼窗户和楼顶上顿时出现无数梁军,下一刻各种长短不一
的箭矢投枪便飞落而下,深深扎在街道上毫无遮蔽的魔军身上,就在这时地面突
然塌陷,连带着马车残骸和周围乱作一团的魔军士兵一起陷了下去,人仰马翻。
原来这里早就被挖出几道壕沟,现在机关启动,掉入陷阱的魔军顿时折损大半。

  一时间,惨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

  军官弃了手中的半截活鸡,眼瞅着一些机灵的士兵想要重新翻越这些用家具
木料垒砌的墙壁,可是除了少数幸运儿,大多数人都死于背后射来的弩箭,许多
人才爬到一半就中箭落下。眼见这边行不通,魔军又想去爬另一边的墙,可就在
他们爬到一半的时候,这些家具木料之中突然喷出熊熊火焰来,顿时将这些士兵
烧的满地乱滚,火人四处乱窜。

  「进房子!都进房子!」

  这里的魔军就像风箱中的老鼠,进退不得,若是要一线生机,只能进屋和梁
军拼命才行!剩余的士兵为了活命拼命撞门,可街边无论商铺住宅,每一扇门和
窗都关的紧紧的,任由这些士兵摔打顶撞,就是打不开。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开门,再不开门我们都得死!」

  「大人,这些门窗后面都顶着东西,打不开啊!而且这墙是青砖做的,根本
...呃!」

  士兵的话戛然而止,他吐着血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根锋利的长矛已经从
那个位置将自己刺了个透心凉,墙壁和门窗的缝隙中一根根长矛刺来,将靠在墙
边避险的魔军士兵尽数刺死。走投无路的魔军士兵又往外跑,可这样只能招来一
支支弩箭,收割着下方倒霉蛋的性命。

  「妈的!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贪这点东西....」

  魔军军官心中一片苦涩,千金难买早知道。

  「砰!」

  一声木料爆裂的声音传来,却在军官耳中如天籁之音。

  「大人!撞开了,门撞开了!」

  剩余的魔军士兵一声高呼,急忙向那扇被撞开的门冲去,求生的欲望让他们
的速度奇快,那军官更是与士兵一起挤入那商铺的一楼去。

  可下一刻几个带头的士兵愣住了,室内十几个黑衣人和梁军士兵已经摆好阵
势,黑衣人手持机弩,那几个梁军士兵身前则摆着一架床弩。

  「嘣!」

  床弩的上的尖头白蜡木杆随着弩机大力射出,直接将先行的五个士兵串成一
串血葫芦,紧接着黑衣人的机弩攒射起来,一阵弩箭入肉的声音之后闯进来的魔
军士兵顿时死了七七八八。至于那个军官,看着胸口扎入的冰冷弩箭,不甘的倒
了下去。

  被诱骗来的魔军被尽数歼灭,确认没有其他威胁后,兰俊航这才满意的从屋
顶站起来。此时下方的街道上除了尸体就是重伤未死的敌人,其他位置的梁军探
出身子,顿时发出阵阵欢呼。

  「小胜而已,但至少出了口恶气!」

  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梁军身陷重围,处境依旧危险。

  「全军听令!打扫战场,重整防线,收集兵甲弩箭!」

  一层被堵上的大门纷纷打开,提着刀的梁军先是给那些重伤的敌人补刀,又
脱掉他们还算完好的甲胄,拿走丢弃的兵器,至于箭矢,能收回多少便是多少,
毕竟也是消耗品的一种。现在看来「钓鱼战术」非常成功,周围的马蹄声响起,
梁军的骑兵小队快速从另一条街上通过,显然又要去当「鱼饵」了。

  城中几处地方全都冒起滚滚黑烟,喊杀声一阵接一阵,通过设伏的方式让魔
军自己跳进陷阱里去,而安陵酒楼顶楼的拓跋翰则遥遥向自己伸出大拇指来,显
然这几处埋伏全都获得了胜利。兰俊航站在街垒之间,看着四下忙碌的士兵,这
样的埋伏一次两次还好,往后若是魔军学乖了,仗恐怕更难打。

  「兰将军,拓跋指挥用手语发信!」杨泽风指着安陵酒楼道。

  兰俊航转过身,却见拓跋翰对着这里激烈的比划着什么。

  可是,他看不懂。

  「不是,本将军不会手语啊,拓跋指挥说了什么?」

  杨泽风一拍脑袋,仔细看了几息,道:「魔军投石机与装载火药桶的大车已
经从四门进城,似乎随时准备发射!」

  「投石机进城了?正愁没机会揍他们呢!杨泽风听令!」

  「属下在!」

  「去城主府,告诉彭云暂缓『钓鱼』,集中骑兵以最快的速度破袭魔军投石
机,争取将所有投石机砸毁!」兰俊航道。

  「是!」

          第二百二十章:安陵决战(四)

  西门外,居然已经搭起了一个巨大的亭子来,这当然是给灵蛇来享受的,毕
竟己方优势巨大,在指挥作战之余还是要好好享受一番的。

  「见过智囊大人!」

  传令兵匆匆前来,转交一份战报之后,一名魔军将领跪在灵蛇的座位面前。
灵蛇慢悠悠的将面前的桔子剥开,取下一瓣丢进嘴里。

  「嘶嘶...何事?」

  「智囊大人,前线战报!」

  享受着嘴里的酸甜滋味,灵蛇不禁眯上了眼睛:「念。」

  那将领恭敬的鞠了一躬,掏出战报朗声念了起来:「现,梁军据安陵,固守
不拔。于城中主要街道皆筑街垒,以阻我军之锋。且彼骑军狡黠,时出城外,诱
我军深入,继则伏兵四起,杀伤甚众。我军将士虽奋勇向前,然梁军之守备森严,
难以骤破。故此,多名将领上书,恳请智囊大人速遣援兵,以补城内之损失,共
谋破敌之策。今战事胶着,胜负未分。望智囊大人深思熟虑,早定大计,以安军
心,克敌制胜!」

  「嘶嘶...梁军筑了街垒?倒有几分聪明!」

  「是,大人!梁军放弃城墙之后,转而在街巷中用木石材料和家具堆砌街垒,
不仅堵住了我军必经之路,还布设各种陷阱,借以为此埋伏我军!现在城内梁军
骑兵非常活跃,以小股袭扰我军,城内的制高点都发现了梁军的踪迹....」

  「嘶嘶...都发现了梁军踪迹为什么不上去把他们都干掉!」

  「啪」的一声,灵蛇吃了一点的桔子出现那个将领的脸上,糊了他一脸桔子
汁。那将领根本不敢擦拭,反而跪下来道:「先头部队入城的时候没有准备,被
打得措手不及,这才造成了损失。现在我军伤亡已接近一万,只能暂避锋芒。」

  「没有准备?」

  灵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怒气:「嘶嘶...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城
里面骑兵施展不开,可为什么梁军就行?依本座看,是光记得刮地皮、找战利品
了吧!本座在进城前就下令,严格约束军纪,不急于搜刮战利品,一发现梁军踪
迹立刻向本座报告!嘶嘶...可是报告呢?人都稀里糊涂死了快一万,梁军的下落
一点都没有,却要告诉本座自己没有准备?」

  「嘶嘶...就像那梁国的学究考试,本座都把正确答案给他们了!可这些目光
短浅之人,只能看到眼前小利,还当本座的话是耳旁风!现在倒是知道战事胶着,
胜负未分,难以骤破!」

  「嘶嘶...传令下去,凡是中埋伏逃回来的一律给本座就地正法,传首全军观
之!再次约束军纪,专心寻找梁军下落,尤其是梁军骑兵的!嘶嘶...若再有发现
因贪恋战利品而疏于作战的,无论士兵军官,格杀勿论!」

  「是!那...智囊大人,我军还需不需要往城内增兵?」

  灵蛇以为只派出二分之一兵力就能扫荡安陵城,现在看看自己还是低估了梁
军的抵抗决心。本来要坐下的灵蛇止住了动作,转念一想,他快速游到亭子外面:
「嘶嘶...你们,随本座一起看看。」

  灵蛇带着一干魔军将领上了城墙。之前息水的失败已经让灵蛇疑神疑鬼,有
些事情它不亲眼看一下绝对不会放心。

  城墙上也算是能遥望城内的大致景象,此时已经有几处地方升起焰火,喊杀
声更是此起彼伏。作为安陵城最高的位置,安陵酒楼这幢五层建筑一眼就被灵蛇
看中。从它这个位置看去,甚至还能看到酒楼顶层影影绰绰,上面必定有梁军斥
候活动!

  「嘶嘶...至少他们知道占据制高点,这样我军在全城的行动自然一览无遗!
给本座传令,让投石机进城,徐徐推进,先把那个制高点给本座炸掉!就算炸不
掉,至少也得给本座放一把火,烧的他连骨头都不剩!另外城中增兵三万,让没
有动过的魔军都动起来,摧毁制高点后,投石机全力攻打梁军的街垒,哪个打下
来的速度越快,本座重重有赏!」

           ***  ***  ***

  「轰!」

  火药桶的爆炸惊天动地,投石机因为不需要再组装就可以直接移动,所以等
到投石机进城以后就直接装上火药桶投掷,将面前可以看到的房子全都炸平。城
内的房子可不如城墙坚固,不仅砖墙倒塌,有些地方的木质结构已经着起大火。
那些费尽心思堆砌起来的街垒更是在剧烈的爆炸中被炸的粉碎。

  紧接着魔军士兵便一点点蚕食城内的废墟和建筑,用事先做好的短梯攀登,
在室内与梁军争夺时更是使用短刀短剑,本来的固守策略一下变成了逐门逐户的
残酷拉锯战,魔军试图凭借人数优势肃清建筑物,梁军不得不用血肉之躯抵挡。
街垒战术在投石机的作用下暂时失灵。

  残酷的争夺之下,梁军所占有的地方逐渐紧缩,但好在伤亡尚在可承受的范
围,魔军攻势很猛,尤其是几个传首全军的,再外加灵蛇严令,魔军倒不敢再随
意搜刮战利品,一心一意的投入战斗。虽然相对之前扩展了占据的地盘,但是自
身伤亡非常惨重。

  不过摧毁了不少街垒还是让魔军士气大振,这些需要用人命争夺的区域终究
被炸塌。看到这一切的贪狼非常高兴,严令魔军发起猛攻。而近在眼前的安陵酒
楼顶层已经扎满了各种箭矢,顶层的狼兵不时往下方丢下大石头和投枪,黑衣密
探们也适时射出弩箭来,收割试图上前的魔军性命。

  「轰!轰!」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火药桶落在酒楼周围,炸塌了好几座民房,好在准头不
高,并没有损害酒楼的主体结构。但拓跋翰知道火药桶飞到这里来是迟早的事情,
用不了多久投石机的准头会越来越高。

  「城主府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

  身旁的黑衣密探给自己的机弩装上弩箭道:「已经派出去三个人,照这个时
候已经到城主府了,除非他们半路上遇到了意外!若是在没有回信,那只能再派
人了!」

  「妈的,也不知道老子用爪子比划的,那兰俊航看没看懂!」

  实在不行就只能自己跑去城主府看看了!如果这天下有一种一边说话另一边
无论隔着多远都能听到的玩意,那该有多好!

  「嘿!」

  拓跋翰用力将一块大石头丢了下去,眼瞅着划着弧线落下大石头将街道上的
两个魔军士兵砸的脑浆迸裂。稍稍抬眼,却见城的边缘位置数条银线正朝着各个
城门处的投石机位置流去,不禁咧嘴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等会魔军就得撤了!」

  「你说什么?」

  箭矢扎在木板上的「咄咄」之声响成一片,身旁的黑衣密探根本没听清拓跋
翰说什么。

  「没什么,咱们等着瞧就好了!」

  拓跋翰将脑袋靠在木板上,心里稍稍轻松了些。

           ***  ***  ***

  黑乎乎的火药桶落在屋顶上,「轰」的一声就将房子炸成一堆瓦砾,有时候
还会从里面飞出半截梁军士兵的尸体,碎石遍地,木渣四散。

  贪狼站在倒塌的建筑物之后,亲眼看着火药桶从自己身后飞来,将挡在自己
面前的房子统统拆除,肆意破坏的感觉让他非常痛快,要不是下属阻拦,他恐怕
也要提着噬日棍上去,亲自与那些梁军会一会了!

  「向灵蛇智囊报告,我军已经将街垒炸毁!本将率兵正在逐屋与梁军争夺,
下一步便要平了那安陵酒楼!」

  不过贪狼还是有些不太高兴,投石机投掷火药桶实在是太慢了,而且若是两
军交叉还很容易误伤,这也大大迟滞了魔军的进攻箭头,贪狼已经想要将投石机
放到街上,直接对着梁军炸。

  可等了半天却再也没有火药桶落下来,贪狼正疑惑着,后面就有士兵匆匆前
来。贪狼索性问道:「投石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投了?」

  「贪狼大人!」

  那士兵一躬身:「投石机射程不够,准头也不行!现在正在往前迁移,若是
再投会造成误伤!」

  「那还啰嗦什么?那就赶紧往前放!那么简单的问题还得问老子么?」

  贪狼指着前面不断落下大石头和弩箭的安陵酒楼,现在俨然就是个难以攻破
的巨型箭塔:「看到没有,梁军在那边看得清清楚楚,随便扔个石头、发个弩箭
就能死伤一片。把投石机给我推到街上去,用火药桶给我狠狠砸!老子就不行炸
不塌这楼!」

  「可是大人,小的就是来问,要是投石机推得太近,投石机本身也会在梁军
的射程之内!灵蛇大人再三嘱咐不能让投石机陷入危险之中...」

  身后的一阵突然而起的喊杀声将贪狼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正在他疑惑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只见又有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大人,贪狼大人!」

  「什么事慌慌张张!」

  「骑兵,梁军骑兵!」

  那士兵指着投石机大概的位置:「进城的投石机被梁军骑兵袭击,死伤惨重,
求贪狼大人带兵速速回援!」

  「不好!」

  贪狼吃了一惊,这投石机是灵蛇点名要保护的,为何梁军骑兵这时候出现!

  「停止进攻!速速回援!快!」

           ***  ***  ***

  经过再三商议,梁军骑兵不打算倾巢出动,而是从中经过严格挑选、训练有
素的战马,经验最丰富的骑兵,赋予他们突破防线、摧毁投石机的重任。本来兰
俊航打算让彭云直接出击,但又放心不下,索性亲自上阵,彭云辅之。再加上求
战心切的关风月和关睿,兵分四路分头摧毁已经从四个方向进入安陵城的魔军投
石机。

  「幸好不是全军出动,要不然安陵城中的废墟瓦砾就够骑兵喝一壶的!」

  南絮让密调室密探出动,侦查敌情并清理魔军可能遗留下的障碍。不出兰俊
航所料,魔军知道梁军骑兵的威胁,早有准备,在已经攻下的各个路口安置了拒
马和刺马钉。只要骑军出动,密调室就会第一时间清除这些障碍,为骑兵开辟通
道。

  狭窄的街道限制了马匹的速度,要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复杂的街道废墟抵达目
的地无疑是难上加难。但是事已至此,若是事成,不仅能逼得魔军回援,大大拖
延魔军的进攻速度,甚至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改变安陵城内的敌我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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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碧魔录】(1-45)作者:STURMGE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