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服务器迁移已顺利完成! 网址全面启用 https

服务器2号 服务器3号 服务器4号 服务器5号

申请VIP无广告,支付宝,微信,USDT!
在线客服请尝试以下不同链接如果进不了的话在线客服(1) (2) (3) (4) (5) (6)
(7) (8) (9) 实时开通

查看完整版本: 【母上攻略续】【白虎版】(1~40)作者:白虎尊者

ldc11614 2022-11-8 02:56

[font=宋体]               27·11

  逃回到酒店后,妈妈心有余悸地说:“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些家伙又要
动刀动枪呢。”

  “那倒不至于,我觉得他们不像是亡命之徒,只是耍耍酒疯,虚张声势罢了
。”

  “都怪我,不该去那种地方喝酒。”

  “这也不能怪您,谁知道那么高大上的地方也会有流氓呢。”

  “刚才你的反应好快。”

  “不快不行呀,咱们到底是在国外,还是少惹麻烦为好。我当时想了,实在
不行就多花点钱,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

  她摸摸心口说:“以后晚上还是别出去了,保不齐就会遇上坏人。”

  “倒也没那么严重,这里的治安还可以,没那么多坏人的。”我安慰他说。

  “我以后再出门就戴那顶带面帘的帽子,让他们看不清我的脸。”

  “也行,这也算是个办法。”

  “小东,我感觉自己不太适合去酒吧这种地方了。”妈妈自责地说。

  “这点倒是真的,您长得这么漂亮,那些老外肯定会见色起意的。”我附和
道。

  “你的身手真不错。”

  “嘿嘿,承蒙夸奖。”

  “都是沈蓉教的吗?”妈妈瞬间就想到了她的好闺蜜。

  “嗯……她教了我不少招式。”

  “她跟你在床上都用什么姿势?每次是你主动还是她主动?”不知道她的哪
根神经搭错了线,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为什么……您要问、问这个问题?”我结结巴巴地说。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

  “我能不回答吗?”

  “你说呢?”她瞪起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

  “其实我们俩就是用比较普通的沟通方式……那天您不也看到了吗?至于谁
主动……也不存在这个问题,我和她就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我的头顶直冒
汗。

  “呵呵,说得好轻松,还来个‘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你和所有的女人都
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吗?”妈妈冷笑道。

  “老婆,别说这个了,我以后不再勾引女人就是了。”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当然能了。”

  妈妈撇撇嘴:“信你的鬼话才怪,除非地球停止转动,否则你凌小东就不可
能停止泡妞的脚步。”

  “亲爱的,希望咱们夫妻之间能增加信任,增进了解。”我拉住她的手说。

  “别说这些套话,你自己说说看,到底泡了多少妞了?有没有几百个?”

  “您说得太夸张了,没有那么多。”

  “那你的岳母和唐老师算怎么回事?”

  “我跟她们的事……只是无心之失……”我吞吞吐吐地说。

  “无心之失?你用的这个词儿还真好,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妈妈
不屑地说。

  “确实是这样……人在江湖,有的时候难免会身不由己……”

  “我觉得你不是‘身不由己’,而是‘奋不顾身’。”

  “亲爱的,相信我,我真的是无心之失。”

  “别扯了,你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有心之过’。”

  “夫人,何出此言?”

  “别在那儿跩了,以为自己很有学问是不是?”

  “不是。”

  妈妈瞪了我一眼,冷声道:“你把沈蓉的肚子都搞大了,她一心一意要把孩
子给你生下来,这还是无心之失吗?”

  “这……是一个意外……”我嗫嚅着说。

  “那依依不是也怀孕了吗?”

  “依依是我的媳妇儿,她怀孕不是很正常吗?”

  “唐娟呢?她有没有怀孕?”

  “没有。”

  “安诺呢?”

  “没有。”

  “北北呢?”

  “也没有……”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漏嘴了,急忙辩解道,“您怎么给我下
套儿呢?北北什么时候怀孕了?就算怀孕了,也跟我没关系。”

  妈妈凤目冷峻地盯着我:“这件事大师已经暗示得很明白了,他怕我杀了你
才没有说得那么清楚,你是赖不过去的。”

  “亲爱的,上次不是已经说好不再提北北的事了吗?您怎么又说起来了?”

  她悻悻地说:“反正北北现在有了男朋友,但是又不知道是谁,你就是最大
的嫌疑犯,要是找不出这个人,你就背一辈子的黑锅吧。”

  我嘀咕着说:“我身上的黑锅也不少了,再多一口也无所谓。”

  “我看你是想耍无赖,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我是‘英雄甘做背锅侠’。”

  “别贫嘴了,正好有一件事我还要提醒你。”妈妈又想起来一个注意事项。

  “什么事?”

  “你下次能不能别在公开场合搂着我就亲?虽说这是在外国,让别人看见了
也不太好,好像咱们多高调似的,非要在公共场所秀恩爱。”

  “说到这儿我也想问一下,您说的疏啊堵啊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引用大禹治水时说过的一句话,意思就是水情复杂多变,围堵不是良
策,不如疏导的方法更有效。”

  “您说到这儿我就想起来了,原话是不是那么说的:堵不如疏,疏不如导,
导不如撸,撸不如射?”

  她听到我说“堵不如疏,疏不如导”时还频频点头称是,听到后两句马上就
红了半边脸:“哪有什么‘导不如撸,撸不如射’?你又开始胡编乱造了。”

  我一见她的脸红了,性致马上就来了:“老婆,咱们去床上研究一下如何疏
和导吧,我正好储存了一些精液需要导出来。”

  妈妈嗔怪地拍了我一下:“你为什么一进房间就像换了一个人?每句话都奔
着下三路使劲,恨不得一进门就把我的衣服脱光了。”

  “您讲了半天的疏和导,不就是在暗示我跟您一起疏导精液吗?”

  “唉,我说了半天真是对牛弹琴……”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又堵上了嘴,
两个人又是一番激情狂吻。

  为了提高效率,我边接吻边脱自己的衣服,等到二人的唇分后,我已经脱得
一丝不挂了,胯下坚挺的大粗棍子正在微微颤抖。

  她一见到我的样子便花容失色:“你怎么……脱得这么快?”

  “您不是要对牛弹琴吗?来吧,现在就对着我的牛牛弹琴吧。”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能再聊一会儿吗?”她看了一眼肉棒便把目光移开
了。

  “好,我现在就跟您下面的嘴聊一会儿。”我俯下身撩起她的裙子,把内裤
推到一边,直接把嘴贴到了隆起的耻丘上。

  “啊……”妈妈的话完全说不出来了,她紧抓住我的头发,两条腿微微颤着,
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下身的桃源仙洞了。

  我像贪吃的小奶狗一样,吸住白嫩的小穴就不放,她全身哆嗦着耸动俏臀,
一个劲地把媚肉往我嘴里塞,我自然是照单全收,把小穴内外舔了好几遍,把流
出的爱液也吸了个干净。

  当我终于嘴下留情放过她时,她已经娇弱无力地瘫在那里了,全身像被吸干
了精力一样没有半分力气,躺在那儿只是微微喘着。

  我炫耀似的抖了一下粗壮的鸡巴:“可以开始疏导了吗?”

  她脸色酡红地说:“昨天做了那么多次,你不累吗?还有子弹吗?”

  “当然有啊,您忘了我是‘拼命十三郎’吗?”

  “什么‘拼命十三郎’?”妈妈呆了一下。

  “那次从同心岛回来后,我两天内射了十三次精,所以就有了这个雅号。”
我一本正经地说。

  “呸,真无聊,你居然给自己起这样一个外号。”

  “我昨天射了八次还是九次?所以今天还可以再战。”我边说边缓缓脱掉她
的裙子。

  “是不是只要以后咱俩单独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你就会想跟我做那种事
?”妈妈嘴上说着不情愿的话,身体却配合着我,我褪掉内裤的时候更是主动抬
起臀部和美腿。

  “当然也不是了,您来月经的时候我就不会纠缠您。”

  “那你要是有了欲望该怎么办?”

  “我就自撸呗,或者找依依。”

  “你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以前就说过了,你的性欲这么旺盛,可能是
一种病态行为,也许是‘性瘾症’或者‘性激素分泌紊乱症’。”妈妈显得有点
担心。

  对此我早有准备,马上振振有词地说:“我查了好几回了,第一次医生说我
得了‘生殖器粗大症’,第二次说我处于‘大粗棒子狂躁型发射期’,第三回判
断我是‘精液系统储量过剩综合症’。我问医生有什么治疗办法,他说心病还须
心药医,不建议药物治疗,让我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案。”

  “保守治疗的方案是什么?”

  “就是找一位大美女定期做爱,通过频繁的性生活来调节我的内分泌系统。”

  “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给自己寻欢作乐找借口,我才不信你说的那些病。
有本事你跟我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我要听到医生亲口说才相信。”

  “可以。去之前咱俩要做一下准备工作。”

  “什么准备工作?”

  “按医生的要求采集我和你的性爱样本,以此作为对症下药的依据。”

  “你说什么?性爱样本?那是什么东西?”妈妈彻底听糊涂了。

  “就是把咱俩每次同房的过程拍摄下来,您还要记录每次做爱的心得,包括
射精的时间、速度、浓度、温度,高潮的时间有多长,是两个人一起高潮还是您
自己一个人高潮,高潮的感觉怎么样,是觉得人要飞了还是魂要没了。”我一本
正经地胡诌八扯着,事实与论据都非常充分,连自己都不由得相信了。

  她更糊涂了:“还有这样的样本数据吗?”

  “当然有了,不然您凭什么说我是‘性瘾症’或者是‘性激素分泌紊乱症’
呢?总不能信口开河吧?”我握住鸡巴对准了颤巍巍的桃源洞口。

  “我在网上查过了,你这个症状可能是‘性欲亢进’或者‘阴茎异常勃起’,
是可以治疗的。”

  “对啊,但是下诊断的时候需要性爱样本的数据支撑,您办得到吗?”

  妈妈早就猜到我在满嘴跑火车,只是不想拆穿我,她看我说得唾沫星子直飞,
忍不住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还越说越来劲了,口才这么好怎么不去说相声呢
?”

  “嘿嘿,我早就想去了,只是没机会拜师,也没人给我引荐。”我轻轻一发
力,把鸡巴送进了早已泛滥的花径中。

  “啊……”她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牢牢地抓紧了我的胳膊。

  “您怎么不说话了?”

  “你的病症已经发作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娇喘着说。

  我嘻嘻笑着,慢慢加快了节奏,她摇动身体配合著我,之前的种种借口都化
为无形,全心全意地享受性爱成了当下唯一的主题。

  因为之前我已舔了很久她的小穴,她几乎没用任何过渡就驶上了愉悦的快车
道,才插了几十个回合就到了高潮,速度之快连我都很吃惊。我笑着想去看她,
她羞得脖子都红了,把脸埋在我的肩上不肯露出来。

  其实我不是想嘲笑她,只是觉得她享受快乐时的样子很美。她现在越来越成
熟,那种优雅的气质无处不在,特别是做爱的时候散发得更浓烈,简直让人无法
抗拒。我有时甚至觉得跟别的女人上床是仅仅是普通的肉体交欢,跟妈妈上床才
是真正的灵欲合一。她是那样的端庄雅致,凛然不可侵犯,每次插入时都让我觉
得在亵渎女神,心里既有罪恶感,更有一种窃喜感,仿佛女神不应该单单拿来供
奉,似乎亵渎了才更有意义。

  这次高潮过后,她在我的怀里微微细喘,仍在回味刚才的一飞冲天。我适时
地挑逗起两对豪乳,并且轮番吮吸乳头,让她的欲火又燃烧起来,很快就发出了
爱的呼唤。

  接到信号之后,我抽动起坚硬的肉棒,再次在她的肉体上耕耘起来。她玲珑
白皙的胴体紧紧缠住我,如海妖一样吸住每个毛孔,似要将我的全部能量都吸取
出来。

  刚才她还叮嘱我不要太累,但她自己动起来却毫无疲态,我被她锁住全身,
无法摆脱又无法推开,几乎是带着极大的负重在做爱,每次都有两个人的重量推
动肉棒砸下来,径直插入蜜汁洋溢的小穴中,力道十足而又角度刁钻,爽得妈妈
满面娇红,凤目迷离,嘴里不断叹息着:“天哪……天哪……要飞了……”

  我心想,您说得没错,您把身子全挂在我的身上,当然快要起飞了,可惜我
负重飞行,不能飞得太高了。

  快乐的前方越来越清晰,妈妈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极乐仙境,她紧紧缠住我的
身子,用肢体语言催促我加速,我心领神会,一波快插下来,如打架子鼓一般把
花穴内壁插了个遍,汹涌澎湃的欲潮掀起滔天巨浪,把我俩从低处甩到最高峰,
她又叫了一声,耻部紧紧套住鸡巴,全身剧颤起来。我没能忍住,勉强又插了几
下后,终于哼了一声,精液夺路而出,悉数灌进了潮热的花心深处。

  “啊……”她再叫一声,几乎跟我同步地攀上了最高峰,花样的玉体搂得我
更紧了,几乎要嵌入我的身体里。

  这次高潮之后,妈妈的身子松弛了许多,积压的情欲缓解了不少。我的体会
是,她现在就像一个活火山,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有一点爆发的兆头,一旦
在某个时间点被点燃了,磅礴的欲火马上如烈火般汹涌而出,不但燃烧了自己,
也燃烧了我,我们的二人世界马上变成一个失火的天堂。

  在我和依依结婚之前,妈妈的性需求还算比较正常,大多数的时候是在我的
要求下才完成交合,基本上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自从生完三胞胎后,她的性欲
慢慢变得强烈了,以前做爱时达到一次高潮就已经很享受,现在往往要达到两三
次高潮才心满意足。

  还有她的奶子,比生育前至少大了一圈,又肥又大像个木瓜,用手一捏,雪
白的乳汁就顺着乳房往下流,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我经常利用做爱的间隙揉捏这两个巨无霸乳球,并用嘴含住葡萄一样的乳头
用力吸奶。这时她就会嗔怪我又偷吃孩子们的口粮,我说真是奇怪,难道我就不
是您的孩子吗?难道这不是我的口粮吗?她说思郑、思怡、思云还小,应该把好
吃的留给他们。我说没事的,孩子们学过孔融让梨的故事,知道要把好东西留给
大人。

  妈妈赞许地点点头:“你无耻的样子真是气度非凡,跟自己的孩子抢吃的还
这么理直气壮,全天下的父母都应该行动起来,学一学你这种不要脸的精神。”
我不为所动,每次都是坚持把奶吃完,然后再开始下一轮的啪啪啪。

  等到孩子们长大以后,对母乳的依赖不那么重了,吃奶的活儿就基本被我承
包了,孩子们偶尔才吃一回奶,跟我并不冲突。只是有几回时间没错开,我刚吃
完奶他们就来了,妈妈来不及洗澡就被叼上了奶头,孩子们跟我实现了无缝对接。

  这时的思郑最敏感,他吃了几口奶就会把乳头吐出来闻一闻,然后疑惑地说:
“上面好像有爸爸的味道。”妈妈轻轻抚摸他的头说:“我刚才给爸爸洗衣服了,
所以身上沾了他的味道。”思云吐出奶头闻了闻说:“我怎么没闻到爸爸的味道
?”

  思怡在一边催促说:“你俩别说话,快点吃,我在这儿等着呢。”

  妈妈搂住她亲了一口说:“可怜我们家的大公主只能排在后面,还是你最乖、
最懂事。”

  思怡忍不住说:“妈妈,你为什么只有两个乳房?如果有三个的话,我们仨
就可以同时吃了。”

  妈妈愣了一下才说:“女人都是这么长的,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是这样?”

  思怡叹了口气:“好吧,我就再等一会。”

  现在孩子们基本断奶了,所以平时就只有我吸奶吃了。今天也不例外,两个
人经历一番高潮后,我又搂住她开始舔奶,她懒洋洋地躺着,任凭我用口水给她
的乳房洗澡。

  舔了一阵后,她又情动了,于是我们开始了下一轮的交合。她怕我再打屁股
的主意,一个劲地劝我走前门。当我同意之后,她就积极地配合每一个动作,用
紧致的小穴缠住我,引诱我把一波波精液都射到了里面。

  妈妈这次想通了,与其严防死守,还不如把我的能量都榨干了,省得我总是
胡思乱想。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可以避免我出去勾引别的女人,可谓一箭
双雕,一举两得。

  就在这个思路的指导下,她一晚上都痴缠着我,用美艳的胴体磨蹭着我,我
的鸡巴几乎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大部分时间都深埋在蜜汁丰盈的肉穴里。我们
一晚上都在调情、做爱、洗澡,不断重复着爱人之间最亲密的行为。她的体力非
常好,又经历了五六次高潮后才软瘫在那里,浑身惬意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最后一次射精后,我亲了亲她的粉面说:“老婆,刚才你把我夹得真紧。这
次的感觉怎么样?”

  她满意地说:“好舒服,简直太美了。”

  “一会儿还继续做吗?”

  “不了,我想睡觉了。”

  “OK,咱们一起睡。”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影影绰绰地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身体,睁开眼睛一瞧,
发现是妈妈在摸我,便诧异地说:“您在干什么?想叫我跟您去卫生间吗?”

  “不是。”

  “难道是想再打一炮?”

  “也不是。”

  “那您想干什么?”

  “我想摸一摸,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我身边。”

  “我当然在您身边,一看不就知道了?”

  妈妈不安地说:“我还是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像一场梦,不知道哪一刻是真
实的,哪一刻是虚幻的。你好像在梦中回到了我的身边,又好像在梦中离开了我。
我不敢等到天亮,害怕一睁眼又见不到你了。”

  “嗐,哪来的那么多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怎么还这么紧张?”我拍了
拍她的屁股。

  “我就是担心,害怕你又突然不见了。”

  “您看,我不是好好地躺在这里吗?不要再担心了,一切都已经雨过天晴了
。”

  “不,我要摸一下才放心。”

  “好,您摸吧。”

  妈妈又摸了一会儿才躺下来,钻到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嘴里喃喃说道:
“能再见到你,我觉得好满足。”

  “我也是。”

  “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私自行动了,行吗?”

  “行。”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后,她满意地贴着我睡着了。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个偶然事件,后来才发现已经变成常态化了。妈妈几乎每
天晚上都要从梦中惊醒,然后坐起来仔细端详着我,把我的身体从上到下抚摸好
几遍,弄得我浑身痒痒的,鸡巴都被摸硬了。等她摸到完全放心后才又躺下来,
但是我却被摸得精神抖擞,睡不着觉了。

  有一天晚上我决定跟她开个玩笑,就在半夜偷偷爬起来,趁她正在熟睡的时
候穿戴整齐,把一个枕头塞在她怀里,在床上放了张纸条,然后拿着手机、皮包
和鞋,躲在了阳台的一个柜子里。

  不出我所料,她没过多久就醒了,照旧坐起来摸我,摸了一会儿感觉不对劲,
这个“凌小东”浑身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急忙打开灯一瞧,发现我不见了,床
上只剩下一个大枕头。她只觉得脑子“嗡”地一下,吓得魂都要没了,急忙下床
到处去找我。

  不找不要紧,找了一圈之后发现问题严重了,不光是我的人不见了,我的衣
服、包、鞋也都不见了,好像我这个人没在房间里待过。妈妈一下子懵了,嘴里
喃喃道:“难道我真的是做梦?小东从来就没有回来过?”

  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我打电话,发现打不通,心里更慌了。当
然,这是因为我提前关机了。这时她看到床上有一张纸条,以为是我留的便笺,
如获至宝地拿了起来,却发现上面写的不是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与君共尿长
江水”,而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长江水”,登时觉得如坠冰窟。翻过
纸条一瞧,背后还写了两句诗“梦里不知身是客,梦醒西楼人迹绝”,心里更加
悲伤了,想不到真的是在梦中,忍不住坐在床头就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

  我一看玩笑开大了,赶紧从柜子里钻出来,一溜小跑地冲到床边。她一看到
我突然出现,先是唬了一跳,然后举着纸条对我说:“这又是你搞的恶作剧,是
吗?”

  我讪笑了一下:“天气闷热,生活又枯燥,弄些小把戏来调剂一下,您不会
生气吧?”

  她脸上梨花带雨,声音颤抖着说:“你觉得耍我很有趣,是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装成失踪了?”

  “我想给您一个惊喜。”

  “你觉得我喜在哪里?”妈妈的脸变得通红,显然是非常生气。

  我有点害怕了,急忙说:“对不起,可能是吓到您了,下次不敢了。”

  “你过来。”她的口气变得异常严肃,也许是准备动手了。

  “您要干什么?”我不安地问道。

  “你先过来。”

  “不,您先说要干什么。”我怕遭到妈妈的毒打,先跟她讲条件。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只是开个小玩笑,您千万别介意。”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很害怕、很担心?”她泪水涟涟地问道。

  “知道,我刚才都看到了。”我心虚地说道。

  “上次的事给我留下了多大的伤痕,你知道吗?我现在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
过来,你怎么忍心给我制造二次伤害?”

  “其实我也是在帮您。”

  “真新鲜,你帮我什么了?”妈妈觉得我的理由简直不可思议。

  “我帮您树立信心呀,让您尽快从上次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我辩解说。

  “混蛋,刚才吓得我魂儿都要没了,有像你这么帮忙的吗?”

  “我真的是在帮您。”

  “成,就算你是帮我,说说你的道理吧。”

  “我是想通过刚才的事告诉您,人生在世,离合无常,只有珍惜在一起的每
一天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您不必天天盯着我,也不用在半夜三更检查我的行踪,
只要我们心中有对方,肯为对方考虑就足够了。”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你现在过来吧。”

  我小心翼翼地说:“您能保证不打我吗?”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打你。”

  “您说吧。”

  “你答应我以后不再玩这种失踪的游戏了,我就饶了你。”妈妈的眼角还流
着泪。

  “行,我答应您。只是……您别再哭了。”我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点点,有些
后悔了。

  “好,我保证不打你,你过来吧。”

  我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她缓缓把手举起来,吓得我缩了一下脖子,准备结
结实实地挨这一下。谁知她的下一个动作却是轻轻抱住我,偎进我的怀里,开始
抽泣了起来。随着哭声越来越大,眼泪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她的双臂也逐渐加
力,把我抱得更紧了。

  可能是沉浸在我去而复返的喜悦中,她这次真的没有动手打我,只是抱着我
静静地哭了好久。

  等她的哭声终于停止了,我慢慢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她没有训斥我,而
是声音非常温柔地说:“好了,把衣服脱了,咱们睡觉吧。”

  我搞了这么大的恶作剧,她居然信守诺言,真的没有打我,太出乎意料了,
这让我很吃惊,也非常意外,心里还有一点儿死里逃生的感觉,感觉自己终于躲
过了一劫。

  两个人躺在床上后,她又钻到我的怀里,我紧紧搂住她,轻抚着她的玉臂。
这一番搂抱甚是用力,勒得她不堪重负,禁不住娇哼了一声:“你……轻一点…
…”

  “遵命,夫人。”我放松了一下胳膊。自己这么大力抱她,既有赎罪的心理,
也是对刚才恶作剧的行为表示一下歉意。

  经过这么一番躲猫猫的折腾,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很快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
状态。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胳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下子就把我疼醒了。睁
开眼睛一瞧,妈妈正抱着我的胳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无辜和小心。

  我又惊又痛地捂住自己的胳膊:“您要干什么?是不是刚才没打我后悔了,
想让我为骗您的事买单?”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打你,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之前不是抚摸吗,怎么这回改成上嘴咬了?”我疼得直吸气。

  “一时着急,忘了该怎么做了。”她眼里带着歉意,但看起来总觉得是故意
的。

  “亲一下也行啊,一样能确认我是不是回来了,而且还不疼。”

  “我觉得抚摸和亲吻的力度不太够,欠缺真实感,不如咬一口更实在。”妈
妈实话实说。

  我听了感到一阵绝望:“以后您不会每天晚上都咬我吧?”

  她回答道:“那可不好说。”

  我哭丧着脸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按原来那套方案执行呢,起码摸一摸
不会受伤。这可倒好,比原来更狠了,天天晚上咬上一口,这谁受得了啊?”

  “行了,别抱怨了,以后我尽量不咬你就是了。”

  “真的吗?”

  “真的。”说完她就在我的胳膊上亲了一口。

  “谢谢老佛爷的恩典。”我将信将疑地搂住她的香肩,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这次一宿无事,我在无痛的状态下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后,发现妈妈正在手机上购物。我问买的是什么东西,她微笑着不回
答,我想凑过去瞧一眼,她把屏幕挡住不让我看。我的好奇心更盛了,伸手要去
拿手机,她连忙把胳膊举得高高的,让我够不着。

  这种情况非常好处理,我换了个方法,去搔她的胳肢窝,她哪是我的对手,
躲了几下就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胳膊也放下来,到底被我把手机拿走了。

  我把画面解锁了一瞧,原来她正在咨询前几天被撕坏的那款高档内裤也没有
货,忍不住笑道:“原来您还想展示一下骆驼趾,真是太了解我的心意了。”

  她红着脸把手机拿回去:“你真是讨厌,别人买件内衣你也要管。”

  “我才没有管呢,我希望您多多地买,大量地买,最好每天都穿它。”

  “这条内裤并不是最性感的那一款,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呢?”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感觉性感是一种综合性的感受,有时体现在内里,而
不是表面。”

  “你的感受真是蛮特别的。”她轻声说道。

  吃完早餐以后我们又去逛街,这次主要去游览当地的名胜古迹。为了不惹麻
烦,妈妈特意戴上那顶带面帘的帽子,让别人看不清她的脸。

  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当我们没有负担时,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两个人一
路上走走停停,感觉很是惬意。途中经过了好几个教堂,里面都有新人在举行结
婚典礼,外面还有很多排队的。我纳闷地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
等着结婚?”

  妈妈也觉得困惑不解:“前一阵教堂还挺冷清的呢,怎么现如今这么热闹?”

  “难道这几天是国外的情人节,流行扎堆儿结婚?”

  “谁知道呢。”

  “亲爱的,你看他们结婚的场面真是很庄重神圣,咱们也在这儿举行一次婚
礼吧。”我羡慕地说。

  “我觉得有点儿太招摇了,让熟人看到就不好了。”

  “这还招摇?算上牧师才十几个人,连吃席都不够。而且这是在国外,咱们
又是第一次来,不会有熟人看到的。”

  妈妈之前已经拒绝了我好几次,这一回却有些动摇了。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
的惊心动魄的事,她觉得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我提出了请求,如果还是
拒绝,可能就要带着遗憾回国了,这不是她希望见到的。还有一点就是,其实她
也很想举办一次正式的婚礼,否则第二次结婚就变得太卑微了,以后想起来都会
不开心。

  我看她有些动心了,感觉有戏,便趁热打铁说:“到时咱们不许观礼的嘉宾
拍照,限制一下进入教堂的人数,您再戴上面纱,肯定会万无一失的,保证不会
有外人知道。”

  她又仔细思忖了一下,心里只剩下一半的犹豫了:“真的能保证消息不外泄
?”

  “是的,只要控制人数,不许拍照,问题应该不大。就算有熟人知道了,咱
们只说是角色扮演,跟着外国人一起演戏,不会有人深究的。”

  “好,你去安排吧。”妈妈终于首肯了。

  “太好了,您终于同意了,我马上去办。”

  我高兴地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所有教堂的档期都已经排满了,而且大多数
都排到了明年,我们今年肯定是排不上了。

  我纳闷地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举行婚礼呢?”

  一位教堂的义工告诉我们,明天就是王子和王妃的结婚典礼,这是国家的头
等大事,万民为之雀跃,大家都争着抢着去教堂举行婚礼,想要沾一沾皇室的喜
气,各地教堂安排的活动爆满,所有的租赁安排都已经排到一年以后了。

  妈妈看我一脸失望地回来,马上猜到了八九分:“是不是教堂没有时间承办
婚礼了?”

  “时间倒是有,不过要等到一年以后。”

  “一年以后?那算了吧。”

  “这里的教堂是排不上了,只能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现在就回去查一下,看
看哪里有空闲的教堂。”

  “能找得到吗?”

  “肯定能。我今天就把这件事落实了,然后咱们明天就出发,怎么样?”

  “明天?不是要去看王子和王妃的结婚典礼吗?”妈妈提醒我。

  “噢,对了,怎么把这档子事忘了。那就先观看王子和王妃的结婚典礼,然
后再举行咱俩的婚礼,怎么样?”我摩拳擦掌地说。

  她的脸微微一红:“瞧你,怎么一说起这种事就这么来劲,举行一个婚礼就
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这可是咱们家的头等大事,就盼着这一天呢。”

  “我告诉你,可不许弄得太张扬,找个小教堂就可以了。”

  “放心,保证低调进行,绝不会走漏风声的。”

  “你打算请多少人?”

  “除了咱俩和教堂的工作人员,最多请二十个人来,行吗?”

  “二十个人?会不会有点多了?”妈妈担心地问。

  “不多不多,一点儿都不多,咱俩的甜蜜时刻总归需要一些见证人吧?现场
太冷清了就不好看了。”

  “好吧,就依你了。”

  “谢谢主子开恩,奴才马上就去操办。”我转身就要往回走。

  “你着什么急呀?先逛街吧。”妈妈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可婚纱什么的总得先预备好吧?临时再订可就来不及了。”

  “那也不用着急,等明天看完皇室的结婚典礼再说。”

  “好嘛,您还真沉得住气。”我真佩服妈妈,我都急得不行了,她还是云淡
风轻的样子。

  “别愣神了,那边有个大瀑布挺漂亮的,快去看看吧。”她催促我说。

  “再漂亮还能有咱们国家的景色漂亮?”我嘀咕了一句,还是跟着她去了。

  随后看风景的时候我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都是在教堂结婚的事,只有
妈妈很开心,看来这次欧洲之行可算遂了她的心愿了,她那被抑制许久的旅欧之
心终于得到了释放。我才发现她是那么喜欢出国,那么喜欢旅游,都怪自己平时
太粗心,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我们一直逛到天黑才回到酒店,她还有点意犹未尽。我感叹地说:“您的体
力真好,连我这个男人都自愧不如。”

  她眼波流转地瞥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怎么样,我的身体素质还可以吧?
能陪你白头到老吧?”

  “您说哪儿的话,当然能白头到老了,谁也甭想拦着咱们。”

  “你今天晚上不会再玩失踪游戏了吧?”妈妈警觉地说。

  “哪敢呀,再玩两次您就该把我身上的肉咬掉了。”我又想起她的尖牙利齿。

  “哼,算你比较识相,就饶了你这次,下回如果再装神弄鬼,当心我嘴下无
情。”

  “夫人见教的是,请您先行上床歇息,为夫马上就来。”我站在床边伸出手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干什么去?”

  “我要漱齿濯足,沐浴更衣。”

  “什么意思?”妈妈没听懂。

  “我要刷牙,洗脚,顺便再冲个澡,换套睡衣。”我把刚才的话变成了白话
文。

  “为什么非要说那些听不懂的话?”

  “您不是嫌我平时说话太粗俗吗,我特意查了辞典,选了一些文绉绉的词儿
说给您听。”

  “你就不能说得再通俗一些吗?”

  “能。”

  “重新说一遍。”

  “待会儿我要去淋浴间,把自己从脑袋到屁股都洗干净,然后蹿到床上劈开
你的两条大白腿,把鸡巴插到你的阴道里去。这么说行吗?”

  听完这句话,她的粉面涨得通红,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真粗俗。”


               27·12

  第二天早上我和妈妈穿戴整齐,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参加王子和王妃的新婚
大典。

  来到本地最大的教堂前,巨大的建筑物外人山人海,热闹极了。严谨认真的
保安正在检查证件,手续齐全的人才可以进去。

  拿着之前办好的证明,我们俩连续通过了五道关卡。越往里面人越少,审查
制度也越严格,我们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上去暂时保存了,包括我们的手机和
电子设备,甚至连遮阳伞、墨镜和纸巾也被拿走了。

  我悄悄对妈妈说:“如果再有几道这样的关卡,就该把咱们穿的衣服也收上
去了。到时候脱得光光的,那就不是去教堂观礼,而是去天体营或者澡堂子了。”

  “别乱说话,当心让别人听见。”

  “亲爱的,这里好庄严,我好激动。”

  “我也是。”

  “但是有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

  “我看到那些不穿衣服的神像觉得很兴奋,现在已经硬起来了。”

  妈妈盯了一眼我的下体,大吃一惊:“你疯了吧?在这么神圣的地方也会产
生邪念?”

  “我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特别想做。您看离活动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咱俩
找个地方开心一下,怎么样?”

  她吓得浑身直哆嗦:“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当然是说真的。咱俩速战速决,开心完了以后再观礼,什么事都不耽误。”

  “小东……你是想害死我吗?你……你要是在这里强迫我,我……我就……
再也不理你了……”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得话都说不全了。

  我把手放在她丰满翘起的臀部上:“只是开开心而已,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当然至于了,你要是敢在这里亵渎神灵,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妈妈急忙
把我的手推开。

  “好吧,那我就忍一下,先不提这件事了。”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这还好一点,幸亏你悬崖勒马,没有酿成大错。天哪,我的魂都要被你吓
没了。”她心有余悸地把手放在心口。

  “您也是,胆子太小了,堂堂的大总裁怎么没有一点开拓精神呢?”

  “别胡闹了,这跟开拓精神有什么关系?”

  “难道咱们的男欢女爱就不能改变一下方式和地点吗?难道传统的性爱模式
就不能转变一下思路吗?”

  妈妈急忙抓着我的胳膊去捂我的嘴:“小祖宗,你能不能小点声?用不用借
给你一个大喇叭去到处嚷嚷?”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是故意大声嚷嚷的。”

  “求求你,别再谈论这件事了,等回到酒店以后一切都随你,想怎么改变传
统模式都可以,这还不成吗?”她紧贴在我身上低声说。

  “好吧,看您这么诚恳,我就先不谈这个话题了。”

  “谢谢你了,小东,你真是通情达理。”

  “叫我‘老公’。”

  “谢谢你,老公。”

  于是我不再谈论跟性事有关的内容,把注意力转到周围的景物上来。在这么
神圣的地方开玩笑确实不太适合,我也只是逗逗妈妈,就算她真的同意打炮我也
不会去做的。

  “您瞧,这个教堂的气势真宏大,整个欧洲都找不到几座这么庄严肃穆的建
筑物了。”我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那当然了,所以王子和王妃才选择在这里结婚。”

  “老婆,我希望咱俩也能在这里举行婚礼。”

  “我也想,不过这只能是个梦了。”

  “为什么不能变成现实?”

  “这是整个国家最高等级的教堂,只有地位最尊贵的人才能在这里举行婚礼,
咱们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妈妈边说边摇头,显得很遗憾。

  “不是说王子结婚与庶民同级吗?怎么又有了阶级之分了?”我故意问道。

  “我只听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听过什么王子结婚与庶民同级。”

  “多花点钱也不行吗?”

  “恐怕不行,教会的人都很虔诚,你砸钱那一套不会生效的。”

  “嗯,您说的这点倒对,我刚才想给一个执事小费,他都不肯要。”

  “你给他小费干什么?”

  “我想参观一下王子和王妃的更衣室,他说什么都不同意,给钱也不行,这
些人真是刻板。”

  妈妈吃惊地说:“你的胆子还真大,王子和王妃的更衣室何其尊贵,是你能
随便参观的吗?”

  “是呀,就是因为没见过,才想着去见识一下,可惜这里的防卫太森严了,
想靠近都不行。”我的话里充满了惋惜的口气。

  “人家可能是怕你携带攻击性的武器。”

  “您看看我,全身上下都被搜了个精光,除了下面的鸡关炮,还有什么攻击
性的武器?”

  “你又开始胡说了,今天的机会多难得,能近距离地观看皇室的婚礼,我早
就想参加这样的活动了,你可千万别煞风景。”

  “知道了,不会搅了您的兴致的。”

  “不过你说得没错,今天的审查确实非常严格,这是我见过最严密的安保措
施了。”妈妈很有感触地说。

  “我也感觉到了,好像去联合国开会都没这么费劲。”我附和说。

  “你去过联合国吗?”

  “没去过。”

  “那你提联合国干什么?”

  “我就是想说,现在的皇室根本没什么实权,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高高
在上。”

  “别乱说,这里的人还是很认同皇室的。”

  “我看出来了。”

  妈妈指了指入口的方向:“咱们进教堂吧,我想看看里面的样子。”

  “同意,正好我也想瞧瞧婚礼现场是怎么布置的。”

  我们俩边说话边走向教堂门口,不出意外,又有警卫把我们拦住了。我们拿
出了证明和证件,他们看了一下,很严肃地对我们说:“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
。”

  我愣了一下,随即大声问道:“为什么?”

  “里面只有各国的皇室成员和国家领导才能进入,你们不在邀请名单上,所
以不能进去。”

  “这太过分了,我们过五关斩六将才走到这儿,到了门口却不让我们进去,
那我们过前面那些关卡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可以在这里近距离地感受到婚礼大典的喜悦气氛,这是一般人难以获
得的优待。”

  “合著我们忙活半天就是为了到这里体验气氛来了,是不是站在这儿能闻到
更新鲜的皇室成员的汗味儿?”

  妈妈急忙捏了一下我的手,让我不要乱说话,她对警卫说:“一会儿婚礼开
始以后,这里的闭路电视能不能看到实况画面?”

  警卫摆摆手:“婚礼现场要对外保密,不允许有任何摄像和拍照泄露出去。”

  妈妈也愣住了,她自问道:“那我们就是看不到了?”

  我握住她的手一抖:“您还问什么呀,这块木头摆明了是不让咱们进去,别
跟他啰嗦了。”

  “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吗?”她不甘心地看着我。

  “办法当然有了,”我转而对警卫说,“真让你说着了,我和我太太就是来
自中国的皇室成员,这次是代表国家来参加你们王子、王妃的结婚大典。现在我
们有资格进去了吧?”

  “但是名单上没有你们的名字。”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来自神秘的东方古国,此次低调而来,不但准备了很
多神秘的礼物,还要参加一些神秘的活动,行事自然要神秘一些,所以在名单上
可能找不到我们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神秘地告诉你,你们可以站在教堂外面发挥神秘的力
量祝贺王子新婚大典,不用进入到教堂里面。”警卫嘲弄地说。

  “我们不远万里而来,就是为了参加王子的结婚典礼,可现在却被拒之门外,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他态度不屑地摇摇头:“先生您不知道,刚才我们至少拒绝了二十多个跟您
一样的王子,其中还有一个是非洲多国集团的轮值主席。实话跟您说吧,如果不
在邀请嘉宾的名单上,就算联合国秘书长来了也进不去。”

  我见他的态度很坚决,来硬的恐怕不行,就拉着妈妈到一边说:“您在这儿
等着,我去转一圈,看看能不能买到两张高价票。”

  “刚才那个人说需要邀请才能进去,你到哪儿去买高价票?”

  “那也要试一下,否则不是白来了吗?”

  “好吧,不过要用正当的手段。”

  “知道了。”

  我出去忙了一阵后,拿回两个证件和两套衣服:“好了,可以进去了。”

  “你从哪里搞来的?”妈妈疑惑地问道。

  “您就别问了,反正不是歪门邪道。”

  “不行,你必须说清楚,不然我不换这身衣服。”

  “是这样的,我刚才遇到两位外国朋友,大家聊得很投机。他们非常热情好
客,一听说我想进教堂,马上就同意把机会让给咱们了。”

  “我不信,事情会这么容易就办成了?总感觉不像是真的。”

  “是真的,您看,他们把证件和衣服都给咱们了。”我把战利品展示给她看。

  “为什么要穿这两个人的衣服?”妈妈问道。

  “不穿他们的衣服怎么冒充他们进去?”

  “这不是骗人吗?”

  “不能说是骗人,只能算是入会资格的一种转让。”

  “要是警卫核对证件上的照片怎么办?”

  “没关系,他们国家的人习惯戴头巾和面纱,包上以后只露出一双眼睛,而
且有大使馆的人接他们进去,警卫也不会阻拦的。”

  “可是咱们跟外国人的肤色也不一样啊。”

  “这个您不用担心,他们也是来自亚洲的国家,跟咱们身上的颜色是一样的
。”

  “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听着怎么那么不靠谱呢?”妈妈半信半疑地
说。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收买他们花了多少钱?”

  “没有花钱,请他们喝了两杯咖啡就同意了。”

  “会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会有了,人间自有真情在嘛。”

  “得了吧,我现在特怕你把话讲得这么简单,你越说得轻描淡写,我越觉得
心里没底。”

  “嗐,您就别再疑神疑鬼了,只要心诚,上帝也会帮助你的。”

  “难道是咱们的真情感动了上帝?”妈妈这时显得无比可爱,她和蓉阿姨有
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喜欢无条件地相信我,而对我的谎话连篇视而不见。

  “您说得没错儿,就是这个原因。俗话说得好,上帝为你关闭了一扇门,就
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咱们既然通过正常的渠道进不了教堂,就一定可以通过
其它的方式进去。”

  “好吧,就信你一次。”她接过衣服正要更换,忽然听到教堂大门处传来一
阵吵闹声,急忙循声望去,只见两个穿着内衣的外国人正在情绪激动地跟警卫理
论著,好像遇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妈妈走过去听了一下他们的对话,才知道这对青年男女被一个蒙面人打劫了,
不但抢走了证件,还扒掉了衣服,最后把他们关在一个小屋里,喉咙都快喊破了
才被人救出来。

  听完这几个人的对话,妈妈的脸色大变,她返回来低声质问我:“到底是怎
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们是主动把机会让给咱们的吗?”

  我低下头说:“这两个人的脑筋不开窍,我已经出价到五十万了,他们还不
肯把机会让给我,我只好请他们到小黑屋喝咖啡了。”

  “这就是你说的热情好客?还说什么咱们的真情感动了上帝,全是骗人的。
你分明就是打开一扇门把这两个外国人关了进去,然后给咱俩单独开了一扇窗。”

  “嗐,我只是想借他们的身份用一下,只怪他们太较真了。”

  “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欺骗的方式,快点把衣服和证件还给人家。”

  “那咱们怎么办?”

  “我宁可不进去观礼,也不想让你骗人。”

  “这只是一种策略,完事之后我会马上赔礼道歉,任凭他们处置。”

  妈妈阴沉着连说:“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你要是不去,我就去把东西还给
人家。”

  “别别别,不用您出马,还是我去吧。”我见她不肯接受这个法子,只好把
证件和衣服包在一个袋子里,悄悄送了回去。

  看到我悻悻地回来,妈妈问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

  “什么办法?”

  “把王子和王妃关起来,冒充他们俩进去。”

  “胡说八道,你就不能出点正常的主意吗?”

  “我在外面点把火怎么样?现场肯定会大乱,教堂里的人都会跑出来,咱们
就能混进去了。”

  “不行,这个主意太馊了。”

  “要不把那个多层蛋糕掏空,您躲到里面藏起来?”

  “那我什么时候出来?”

  “等到新人要切蛋糕的时候,您突然从里面站起来,大喊一声‘surpr
ise’,您想想现场会是什么效果?是不是马上到了婚礼的最高潮?”

  “你敢再说一遍吗?”妈妈把手举了起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您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想办法。”

  “不许再骗别人的证件和衣服,知道吗?”她不放心地叮嘱说。

  “知道了。”

  我又出去忙了一阵,很快拿回两件臭气熏天的工作服,妈妈捂着鼻子说: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拿了两件这么臭的衣服?”

  “我想好了,咱俩冒充工人去修下水道或排风管,一样能混到教堂里去,虽
说是味道差了点,但是为达到目的就顾不上这些了,是不是?”

  “不行,太臭了,我再闻一会儿就该晕倒了。”

  “只要能达成心愿,闻点儿臭味算什么?”

  “就没有不臭的工作服吗?”

  “当然有了,但是穿不臭的衣服还能混进去吗?”

  “不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穿这样的衣服。”

  我耐心地说:“再磨蹭一会儿婚礼就要开始了,您还想不想看王子和王妃上
演童话世界里的一幕了?”

  妈妈的心里有点不甘,还有点不舍,她想了一会儿才说:“真的没有办法了
吗?”

  “还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采用。”

  “什么办法?”

  “就是我脱光了在这里裸奔,现场肯定大乱,您就能混进去了。”

  “不行,这样太丢人了。”

  “放心,是我一个人裸奔,您不用裸奔。”

  “那也不行。”

  我正要开口,旁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二位施主眉头紧锁,请问正
为何事烦恼?”

  我俩转身一瞧,不约而同地惊呼了起来:“大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被“穿山甲”贾阴山挟持走的大胖。原以为他
在大海中失踪了,想不到竟然奇迹般地脱险了。

  妈妈高兴地就要跑过去,我抢在她之前握住了大胖的一只手,大胖单手行礼
道:“施主不用这么客气。”

  妈妈又惊又喜地说:“大师,您是怎么脱险的?”

  “施主放心,鬼蜮伎俩如何能肆意猖狂?行大道者必能克邪制恶,得获多助
。”

  “我猜是有别的船把您救起来了,是吗?”

  “是的。”

  “您今天到这儿来干什么?好像……您平时不信外国教。”妈妈纳闷地说。

  大胖从容道:“我跟这里的大主教有一面之缘,今天特来祝贺教堂举行的盛
大活动。”

  “大师,你能进教堂吗?”

  “能。”

  “可以把我们带进去吗?”

  “二位稍等,我去问一下。”大胖说完便走进了教堂,警卫果然没有阻拦他。

  过了十多分钟,大胖和一位穿着紫衣紫帽、拿着牧杖的主教走了出来,那人
虽然年纪比较大了,一双鹰眼却放射出锐利的光芒,一看就是一位地位很高的圣
职人员。

  大主教的态度威严而又友善,使人既有距离感,又有亲切感。他问了我们几
句话后,转身对警卫低语了几句,那个原则性很强的年轻人马上乖乖地让我们进
去了。

  我和妈妈都挺高兴的,想不到绞尽脑汁费力半天劲,却不及大主教的一句话,
看来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走进教堂大厅后,我们俩登时被恢弘宽敞的内部空间震惊了,这么宏伟的结
构在图片上是看不出效果的,只有真正到了现场才会感觉到人类智慧的伟大。在
主道两边的座位上坐满了各国的政要和嘉宾,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等候婚礼主角的
出场。

  我和妈妈也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发现没有位置了,只好站在侧门旁边。能
看到这么盛大的场面也算难得了,这种机会也许一生只有一次,至于站着还是坐
着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到王子和王妃,我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观礼的宾客也
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时,一个执事匆匆走过来,对着大主教耳语了几句,大
主教的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几分惊愕。

  妈妈低声对我说:“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可能王子和王妃要迟到了。”

  “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也能迟到?是不是在家里睡过头了?这些人的时间观
念真是差。”我嘟哝了一句。

  远处的大胖跟大主教说了几句话后,也向我们走了过来,妈妈问他怎么了,
大胖压低声音说:“王子和王妃有事不能来了。”

  我和妈妈都吃了一惊:“还有比结婚更重要的事情吗?”

  “有。”

  我纳闷地说:“什么重要的事?不会是王妃今天要生孩子吧?”妈妈连忙推
了我一下。

  大胖说:“根据赞助商的要求,王子和王妃要乘坐热气球举行世界巡回婚礼,
这里的活动暂时取消了。”

  妈妈听完就愣住了,大概她没想到自己费了老大劲进了教堂,等了半天却等
了个寂寞,婚礼的男女主角居然已经潇洒地翱翔于天际,简直是视广大宾朋于无
物了。

  我干笑了一声说:“真是帅呆了,与其说是王子和王妃放了热气球,倒不如
说是放了大家的鸽子。好家伙,我还跟个傻子似的一道道的关卡往里闯,早知道
这样还不如自己找个教堂结婚呢。”

  妈妈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她满腔热情地过来观礼,
却被现实无情地粉碎了希望,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样
站在原地陷入沉思中。

  看到大厅里的各国来宾在面面相觑,我忍不住说道:“这也太不严肃了,全
世界的人都来了,最后搞了个金蝉脱壳,这不是把大家当猴耍吗?结婚这么重要
的事能随便改期吗?堂堂的皇室家族也忒不靠谱了。”

  大胖在旁边解释说:“新婚夫妇都是年轻人,比较喜欢赶潮流,而且这次婚
礼有几个大商家的赞助,临时改期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时现场的大屏幕已经开始播放王子和王妃致歉的录像,能看得出他们的态
度很诚恳,对于自己的缺席也很无奈,但是在座的嘉宾并非都是豁达之人,有的
人已经开始面露不悦之色。

  我“切”了一声说:“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明明说好了要来,却悄悄地溜
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观众的一片热情,留下了一帮傻鸟在
大眼瞪小眼。”

  妈妈失望地说:“这件事办得确实欠妥,皇家大事关系到国家脸面,改变婚
期应该提前通知,怎么能如此草率呢?”

  “对呀,婚礼说不举行就不举行了,简直形同儿戏。最无辜的是现场这些嘉
宾,白白被涮了一道,大老远地赶来只看了一段新郎新娘合拍的视频。”

  妈妈叹了口气:“算了,咱们把祝福带到就行了,能看一眼婚礼现场也算没
白来,还不算太遗憾。”

  大胖一直在听我们说话,他忽然插了一句嘴:“你们想不想在这里举行婚礼
?”

  妈妈听了身子一震,似乎对这个意外的消息措手不及,我马上惊喜地说:
“可以吗?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

  “现在?好像来不及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们不用做准备,一切都是现成的。”大胖淡然道。

  “就算现场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们还没有预订结婚的礼服。”

  “不用预订了,也是现成的。”

  我试探性地问:“您是说……让我们穿王子和王妃的衣服?”

  “对。”

  “这不太合适吧?那是人家皇室特别订做的礼服,我们只是平民老百姓,跟
他们毫无瓜葛,怎么能随便穿别人的衣服?”我问道。

  大胖说:“王子和王妃的礼服有好几套,你们可以任选一套他们没穿过的,
不算冒犯之举。”

  “但是现场那些环节我们还没有彩排,戒指也没有准备。”

  “结婚的流程都已经彩排好了,你们听司礼的安排就可以,戒指我这儿有一
对,正好送给你们,就算是对你们结婚的贺礼了。”

  妈妈不安地说:“大师,你太客气了,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不是破费,咱们是朋友,适逢你们的婚姻大典,我当然要送给你们礼物了
。”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我们在这里举行婚礼,教堂能同意吗?大主教能同意
吗?”

  “他那方面我来协调。其实婚礼照常进行对大家都有好处,只是换了主角而
已,总比这样两手空空地收场要好。”

  我又问妈妈:“老婆,你同意吗?”

  “你现在才想起来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太晚了?”她含羞瞥了我一眼。

  “对不起,我忘了说了,不过您之前也答应我了,可以在教堂举行婚礼,是
不是?”

  “不错,我是答应你了,但我之前说的是找一个小教堂,最多请二十个人来,
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排场?”

  我看了一眼四周:“嗯,现在跟当初说的是有点出入。”

  “那是”有点出入“吗?你看看这教堂有多大,里面有多少人?如果再接上
一套设备就可以对全球直播了,这还能算是低调吗?”

  “没事儿,现场不许拍照,他们又不认识咱们,待会儿把流程缩短一下,您
再把头纱戴上,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妈妈架不住我反复劝说,终于勉强答应了。她早就想举行一次正式的婚礼,
如今跟我处于教堂之中,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条件都极度契合,可说是一
次千载难逢的际遇了。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以后也不会再遇到了。

  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希望举行一次万众瞩目的盛大婚礼,妈妈也不例外。
她当然希望享受山呼海啸的欢呼与祝福,但是她的心里又很矛盾。囿于跟我的母
子关系,她并不想举行任何形式的婚礼,即便可以进行结婚庆典,她也希望规模
越来越小。但是机会就在眼前,面对这么多人的见证,也许举行婚礼才是最好的
爱情宣言,也许指天誓日才会让我们永世不负,白头偕老,所以她思来想去,决
定大胆一次,冒险一次,就在这个最神圣的地方举行最神圣的婚礼。

  大主教很快就同意了大胖的建议,大胖又把我叫到大主教的身边单独说了一
些话,我一一点头应允下来。于是这件事就说定了,我和妈妈正式在教堂举行我
们的婚礼。

  经过简短而高效的准备后,我穿着礼服步入教堂大厅,妈妈穿着白色的婚纱
站在另一侧,我立刻被她的盛世美颜吸引住了。这条婚纱裙是世界知名设计师的
杰作,露肩礼服的上方显出美丽的香肩,剪裁得体的婚纱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丰
满高耸的胸部,透视贴身的蕾丝装饰长袖显出尊贵的气质,裙身缀满闪亮的珍珠
坠饰和细致的刺绣花朵,层层叠叠轻纱弥漫,是对爱情的期盼,更是对幸福的憧
憬,蓬起的裙摆边缘镶着的蕾丝,让她如同怡然自得的云间公主,优雅而华丽,
华贵而雍容。

  说心里话,我从来没想过妈妈穿婚纱会这么漂亮,早知如此就早点拉着她去
拍婚纱照了,她简直美得我心颤,美得我发抖。我想起《红红好姑娘》里的一句
歌词“小时侯的梦想,从来就不曾遗忘,找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现在形容我
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原来我小时候想找的最美的新娘就是妈妈。

  我又不禁想起了自己中学时常说的一句话:说真的,妈妈真的是我在现实中
见到的最美的女性。这句话现在对我依然有效,她还是我在现实中见过的最美的
女人,能娶她为妻,恐怕要修了十辈子的福气才能做到。

  便在此刻,阳光穿过绝美的彩色玻璃窗投下来,在妈妈的身边形成斑斓的色
彩,把她映照得光辉熠熠,宛若仙女下凡一般。我蓦然间觉得,人世间最靓丽的
仙姿,最夺目的芳容,都集中在眼前这位绝色美人的身上了。

  现场的嘉宾似乎也被妈妈的美所震撼,他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睁大了眼
睛欣赏着她仙女般的绝代丽颜。也许他们都在想,这位大美人可比视频里的王妃
漂亮多了,这套婚纱简直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比王妃本人穿起来还要合身、
般配。

  这时候司礼开始向现场的嘉宾介绍我们俩,我被称为“来自神秘古国的小东
王子”,妈妈被称为“来自古老东方的怡云公主”。当这些人发现能欣赏一场新
的婚礼时,先是觉得意外,继而变得高兴起来,纷纷鼓掌表示祝贺。

  我在人群中见到了那个在门口阻拦我们的警卫,当他见到我和妈妈以后,吃
惊地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

  对于现场的嘉宾来说,能见识到婚礼现场是最重要的,虽然没见到本国的王
子和王妃,但见到来自中国的王子和王妃也不错,况且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唯一
一次参加中国皇室的婚礼,回去以后也足够吹一阵子的了。幸好没人鉴别我们的
身份,否则假王子和假公主一定会被拆穿并撵出去的。

  婚礼开始后,现场奏起了婚礼乐曲,我和妈妈来到大主教面前。他首先向现
场所有的人致以问候和祝福,接着开始行圣道礼,传布福音,宣讲男女之爱和婚
姻、家庭的意义,唱诗班在后面发出伴唱,现场充满了神圣、安详的气氛。

  能让大主教参加这种活动真的很难得,他平时只给皇室的成员主持婚礼,从
不参与平民的结婚仪式,我们俩都觉得挺有面子的。当他说到“上帝所配的人便
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为今天而完美”时,妈妈眼中泪光莹莹,若不
是因为怕弄化了妆,只怕早已流下眼泪来。

  随后就是宣读结婚誓词和交换戒指,当大主教微笑着说“你可以亲吻你的新
娘了”,我和妈妈深情凝视了对方几秒,她显得有点害羞,我主动吻在她的唇上,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两唇分开后,她的眼泪没忍住,终于流了下来,我轻声在她耳边说:“再哭
就变成小花猫公主了。”她破涕为笑,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胳膊。

  在甜蜜的接吻之后,大主教率先给我们送来祝福,唱诗班的声音又响起来,
接着就是在场的嘉宾给我们祈祷和祈福,大胖也在其中,他低声念了一段经文,
我们也听不清,但是他的神情很专注,浑身也在颤动,似乎在用全部的力量送出
最宏伟壮丽的祝愿,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非常震撼的感觉。

  随着世界各国的来宾和代表过来恭祝新婚大喜,我们俩分别还礼,向各方的
宾客表示谢意。妈妈的眼睛又模糊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婚礼会以这么隆重的方式
举行,童话世界里的情节好像变成了现实,自己真的像公主一样接受众人的祝贺,
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中心。

  我看她的情绪有点激动,便轻轻替她擦去眼泪,然后问道:“怎么样?开心
吗?”她“嗯”了一声。我又说:“接下来该轮到您表演独舞感谢大家了。”

  “独舞?什么独舞?我不会。”

  “就是波罗波罗山大白屁股公主的独门绝技——肚皮舞。”

  “别胡闹了,我根本不会跳肚皮舞。”

  “不会吧?我见您每天晚上都在镜子前面抖肚皮,不是在练习肚皮舞吗?”

  “我那是在练习健身操,跟肚皮舞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好,那就不跳舞了,咱俩出去给大家敬杯酒吧。”

  在缤纷的玫瑰花瓣雨中,我们走出教堂,向参加午宴的嘉宾们举杯答谢。这
些陌生的朋友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却送给了我最真诚的祝愿。我有时在想,平时
有些熟人虽然来往颇多,但却未必会以真心相待,反不如这些首次会面的外国人,
彼此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更容易送出发自内心深处的祝福。所以我和妈妈对他们
的贺词非常珍惜,也非常感激。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不为世人所容,自然不能在亲
朋好友前昭告天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陌生人面前分享喜悦了。

  宴会结束后,本来还有一些其它节目,妈妈担心有人拍照,劝我不要再往下
进行了,我也怕生出事端,就跟教堂的人说可以收工了。

  妈妈想给大家发红包,特别是大主教,我说不必了,我已经感谢完了。她又
想给大胖发一个大红包,可惜大胖的人又不见了。她很遗憾地说:“这次真的要
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咱们进不了教堂,也举行不了婚礼。”

  “是啊,他真是咱们的贵人,所有难办的事情都叫他办成了。”

  “你知道他最后念的是什么经吗?”

  “不知道,不过我看他念经时的样子好认真,差点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

  “他一定是在给咱们做一个超级大的祈祷,所以我说他是一个得道的高人。”

  “您又开始迷信了,哪来那么多的高人?他最多算是一个人脉比较广的交际
大师。”

  “心诚所至,自可信;心怀叵测,则面对大罗神仙犹不可信。”

  “听不懂。”

  “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只要心诚,不管做什么事都值得信赖;如果像你一样谎
话连天,就算神仙作证也不能相信。”

  “您又拿我当反面教材了,我只是说话的技巧多一些,并不是什么大骗子。”

  妈妈很庆幸地把手放在胸口说:“但是有一点我很高兴,就是大师能从海里
逃生,真是太好了。”

  “呣,我也挺高兴的,他到底是有些本事,那个贾阴山是困不住他的。”我
也有同感。

  “可惜今天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他走得也太快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要这么说他真是高人,不给咱们表示谢意的机会就悄悄走人了,这才是大
家风范。”

  “我还想跟他聊一聊呢。”

  “婚礼流程进行得这么快,哪有时间跟他聊天?”

  “我真的想跟他好好请教一下,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可是前几天您还憋着要揍他呢。”

  “唉,别提那件事了。”

  “亲爱的,您穿的这条婚纱裙真漂亮。经过今天这么一展示,您可以正式封
神了,以后再也没人敢穿这种裙子了。”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婚纱裙上,说真
的,今天的妈妈实在是太美了,与其说是衣服显得人靓丽,倒不如说是人把衣服
衬得更漂亮,现在人衣合一,已经形成一个完美的统一体了。

  妈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结婚礼服,也显得有些恋恋不舍:“可惜一会儿就要
把这套婚纱换下去了,真有点舍不得。”

  “嗯,我也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您。”

  虽然很舍不得,她还是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下来,我也跟教堂的一位负责人
处理完了后续的事情。


               第二十八卷

               28·1

  回酒店的时候妈妈两眼泛着晶莹的光,还沉浸在婚礼的盛况之中。对于她来
说,这一天真是惊险、刺激、欢喜,充满了意外和不确定性。本来想去观礼,自
己却成了婚礼的主角;本来想找个小教堂体验一下西式婚礼的过程,却误打误撞
地荣膺大教堂婚礼现场的女一号。这种梦幻般的事情之前难以想象,之后也不敢
相信,好像一切都来得无缘无故,离去的时候又难舍难分,让她的心头隐隐荡漾
着一丝兴奋和留恋。

  我见她进了房间以后还是如痴如醉的表情,就搂住她的纤腰说:“老婆,今
晚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您想怎么度过呀?”

  她粉面含春地瞥了我一眼:“当然是一切都听你的了。”

  “好,您说,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洗澡,然后咱们就上床,行吗?”

  等她洗完澡出来后,我说:“能换一套衣服吗?”

  妈妈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说吧,想让我穿丝袜还是丁
字裤?”

  “都不是。”

  “那你让我穿什么?”

  “就是婚纱裙。”

  “开玩笑,大晚上的到哪里去找婚纱?”

  “今天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有点绷不住了,特想撩开您的婚纱裙把阳具插进
去。要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可能我就真那么干了。”我兴奋地说。

  “我看你有点走火入魔了,结婚现场想的不是天长地久,而是脱衣做爱,我
真是服了你了,你的思路和行为都是非人类的。”妈妈皱着眉头说。

  “您是想夸我的思维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吗?谢谢。”

  “别臭美了,我是想说你满脑子黄色思想,不是一个正常人。”

  “我说的是真的,我特想再看看您穿上那套婚纱裙的样子。”

  “我也想再穿一次,但是现在没有啊。”

  “有的。”

  她疑惑地看着我:“在哪里?你用床单给我设计一套吗?”

  我故意掐指算了一下:“稍待片刻,马上就到了。”

  过了几分钟,门铃果然响了,我走过去打开门,服务生把一个大号行李箱送
了过来,我给了小费,他帮忙把箱子挪到客厅,然后笑呵呵地走了。

  妈妈看着行李箱问我:“你又买什么东西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笑着打开箱子:“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当我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结婚礼服,她马上认出来是今天在教堂穿的那套婚纱,
眼前登时一亮,惊喜地说:“你把这套衣服买下来了?”

  “是的。”

  “为什么?”

  “因为看您那么喜欢,到最后的时候还不想脱掉,我就决定买下它了。事实
上我也非常喜欢它。”

  “这是专门给王妃设计的礼服,人家能随便让你买吗?”

  “本来是不能的,但是这套衣服王妃还没有穿过,而且她又订了一套新款的,
所以这套就可以卖给咱们了。”

  “你真是有心思。这套婚纱不便宜吧?”

  “嗯,不便宜,折合成人民币得有一百三十多万了。”

  “还买了什么?”

  “就是典礼时您戴的饰物、穿的鞋子那些东西,反正凡是他们能出售的我全
都买过来了。”

  “花了不少钱吧?”

  “这些东西全加在一起,花了几百万。”我如实说道。

  “天哪,结一次婚的成本真是太高了。”妈妈感叹地说。

  “不过我觉得物有所值,结婚毕竟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嘛,该花的钱一定要花
。”

  “借用教堂的场地也花钱了吧?”

  “嘿嘿,您都猜到了?”

  “我看到大主教单独找你说话的时候就晓得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
怎么肯把场地白白借给咱们?大主教和教堂的人怎么会免费帮忙操持婚礼?难怪
我要封红包的时候你不让,想来钱早就已经给完了。这一笔开销也不小吧?”

  “没错儿,都让您料到了,场地费和人工费确实挺费银子的,又是几百万进
去了。”今天花了很多钱,却不能把东东和云云喜结良缘的消息昭告天下,我觉
得很无奈。

  “想不到举行一次婚礼就花了这么多钱,咱俩真是大手大脚。”妈妈又叹息
了一声,但是言中并无后悔之意。

  “没办法,谁让咱俩是来自东方古国的小东王子和怡云公主呢?皇室成员的
婚礼必须是这个级别,否则就和咱们的身份不相符了,也会被现场的嘉宾笑话的
。”

  “今天的场面真够大的,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大的教堂里举行婚礼,这种
机会一辈子赶上一次就非常幸运了。”她深有感触地说着,脸上流露出幸福而又
满足的表情。

  “我也感觉很梦幻,好像真的在做梦一样。”我边说边把婚纱裙平铺在了床
上。

  妈妈把婚纱托在手里细细端详着,一寸一寸地摩挲着丝滑的布料,嘴里不断
发出赞叹声:“做工真好,料子真棒,不愧是价值百万的婚纱裙。”

  “那当然了,一个女人总要有几件压箱底儿的衣服。这条裙子虽然稍贵一些,
但是很能体现出您的气质,所以超值。”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纤腰。

  她感动地看着我说:“小东,你真好,我好喜欢这条裙子,这是我收到的最
好的礼物了。”

  “您能把它穿上吗?我好像看您打扮成新娘的样子。”我的手又从腰间滑到
翘臀上。

  “没问题。”她的心情非常好,对我的要求欣然应允,很快就把这件婚纱套
在身上了。

  看着她穿上婚纱裙后如仙子出尘一般的美丽,我忍不住赞叹道:“哇,简直
太漂亮了,您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我实在太爱您了
。”

  “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有了。我想提个小小的要求,您能答应吗?”我兴奋地提议说。

  “什么要求?”妈妈猜到我的这个要求肯定不会“小”。

  “以后您能不能每个礼拜穿一次婚纱?”

  “为什么?”

  “我想定期感受到您的美。”

  “会不会太频繁了?”

  “一点儿都不频繁,美是需要反复欣赏和品味的。”

  “一周一次有点太多了,偶尔穿一次倒可以。”

  “那也行。但是我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

  “您穿上这套婚纱,我带您到世界各地旅游去,好不好?”我越说越没谱了。

  “怎么,你要跟我举行世界巡回婚礼吗?”妈妈不但没反驳,反而说得更加
没谱。

  “那当然好了,不过您肯定不会同意,只能幻想一下了。”我马上把撒蹄乱
跑的思想野马拉了回来。

  她很严正地警告我说:“咱们今天已经很冒险、很大胆了,我希望以后能再
低调一点。”

  “您打扮得这么漂亮,不让大家见识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你又来了,忘了咱们的事不能见光吗?”

  “噢,对了,有点得意忘形了,还是您说得对,要低调一些才好。”

  “今天在教堂典礼的时候,没人拍照或录像吧?”妈妈又惦记起白天的事,
生怕我们结婚的画面传播出去。

  “放心吧,婚礼之前我就已经找人盯着现场了,没有任何人偷拍咱们。”我
小心地爱抚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

  “真的这么有把握?”

  “婚礼的安保系统您也看到了,那是超级严格的,连只苍蝇都甭想飞进来。”

  “但愿如此吧。这种事一旦泄露出去就是滔天大事,你一定要先想好怎么自
圆其说。”

  “遵命,老婆大人,我会多准备几套说辞的。比方说,可以说咱们在拍舞台
剧,进行角色扮演,或者说在帮王子和王妃进行婚礼彩排。”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不能把消息传出去。”妈妈又叮嘱了一句。

  “那当然了,这是咱俩的秘密。”

  “你最好把这个秘密守住。”她嘀咕道。

  “幸亏王子和王妃比较任性,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新婚旅行,否则咱们还真
没有机会在最大的教堂里成婚。”我高兴地说着,感觉自己很幸运。

  “那倒是。我到现在还觉得晕晕乎乎的,都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真的,实在太突然、太意外、太惊喜了,我一直在掐
自己,想确定是不是在做梦,”她不住摇着头说,“想不到,真的想不到,突然
就从观众变成了主角,这种剧本谁能写得出来呢?”

  “可不是,我也没有想到,多亏大师从中调度联系,还准备好了戒指。他真
厉害,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嗯,说得不错,他的确是咱们的贵人。”妈妈若有所思地说。

  “下次见到大师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他。”

  “也要谢谢教堂,如果不是他们的成全,咱们根本就没可能在那里举行婚礼
。”她始终对教堂心怀感谢。

  “要我说,其实是咱们救了教堂的急,不然今天他们就褶子了。好家伙,准
备了那么久,却被新郎新娘虚晃了一下,闹了个嘣噔呛,在全世界面前丢丑,真
是糗大发了。幸亏咱们火线救场,才把损失降到了最低,而且教堂从咱们身上挣
了不少钱,他们还应该感谢咱们呢。”我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你也别这么说,还是应该谢谢他们。再说他们不是给咱们打折了吗?”

  “折扣的力度还是太小,不痛不痒的没多大意思。”

  “你还是别计较这些了,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好吧,我听您的。亲爱的,大功告成……”我故意只说了前半句话。

  她脸红红地接了后半句:“……亲个嘴儿。”

  于是我们甜蜜地吻在了一起。这一刻没有旁人在场,只有我们自己。世界是
我们的世界,爱情是我们的爱情,我们在教堂宣誓永不分离,回到酒店后,这里
就成了我们的新房,整个城市都见证了我们的结合,月亮为我们保驾护航,星星
在夜空中架起彩灯。我和妈妈走过了一道道关隘,终于在异国他乡执子之手,与
子偕老。

  说真的,第一次见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时,我还以为这是一首
歌颂母子爱情的诗,以为这里的“子”指的是儿子,后来才知道不是。虽然闹了
乌龙,但并不妨碍我对这句诗的欣赏,经常拿它来自勉:凌小东,你行的,只要
努力付出,妈妈就会牵你的手,跟你一起慢慢变老。

  两个人唇分后,妈妈脸色娇艳欲滴地说:“这下可以了吗?”

  我意犹未尽地说:“大功告成,打个炮吧。”

  “一猜就是这样,你要我穿着婚纱是吧?你的礼服在哪里?”

  我拿出一套男装说:“新郎的衣服我也买回来了。”

  “难道你要咱俩穿着礼服做那种事吗?”

  “不行吗?其实在婚礼现场我就想这么干了。”

  “就在教堂里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吗?”

  “是的。”

  “我看你真的要疯了。”妈妈对我的“语出惊人”已经很习惯了。

  “我当时设想的婚礼最后一个环节就是”秀恩爱“,咱俩在嘉宾面前上演一
出真刀真枪的肉搏战,以此宣布咱们浓情化不开的甜蜜真爱。但是怕教会的人说
我亵渎上帝,就没敢进行下去。”我兴奋地说着。

  “我才不信呢,一听你就是在胡扯。你要是敢那么做的话,所有的教徒都会
联合起来把你扔出去的。”

  “但是现在不是在教堂,咱俩可以穿着礼服打炮了吧?”

  “反正今天是新婚大喜,一切都随你了。”

  “亲爱的,就在这个神圣的时刻,我想把婚礼誓词再说一下。”我再次抛出
惊人的言语。

  “什么?说婚礼誓词?”妈妈怔了一下,显得有些吃惊。

  “是的。”

  “你还真的很有仪式感。好,你说吧。”

  “亲爱的老婆,我愿意真心诚意地和你结为夫妇,遵守我对爱情的誓言,与
你夫唱妇随地共度人生路。以后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穿衣或裸体、
吟诗或作对,我都会尊重你、关心你、帮助你、抚摸你,真心爱你,不管在任何
时间或地点,都会坚定不移地拍你的屁股,让你的臀部越来越翘,越来越美。你
愿意吗?”

  “咦,你怎么跟在教堂说的不一样了?”

  “现在只剩咱俩了,当然要说一些特殊的词儿了。”

  “哼,你这根本就不是婚礼誓词,说了半天,句句都离不开裸体、屁股,分
明就是一篇色狼宣言。”妈妈觉得我这篇另类的誓词很露骨,很粗俗。

  “您就快点说吧,愿不愿意?”我催促说。

  “真可笑,我还能说”不愿意“吗?我愿意。”

  “好了,该轮到您说誓词了。”

  “我也要说吗?”

  “当然了,这是规矩。”

  “好,我说。亲爱的老公,我愿意真心实意地嫁给你,遵守我对爱情的承诺,
掐着你的脖子共度人生路。以后无论是快乐或忧愁、健康或疾病、安乐或困苦、
打人与被打,我都会监视你、教育你、看住你,真心对你,不管在任何时间或地
点,只要你敢拈花惹草,我都会打得你屁股开花,找不到北。你愿意吗?”妈妈
想了一下,对我刚才说的誓词进行了有力的还击。

  “呵呵,您说得比我还狠。”她的反击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还没回答我呢,愿不愿意?”

  “我愿意。行了吗?”

  “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交换戒指了?”

  “戒指已经交换完,接下来该进入打炮的环节了。”

  “你这个家伙,这次你的心愿达成了吧?”妈妈被我拥着来到柜子边上,禁
不住娇嗔地说。

  “咱俩聊了半天,也该进入正题了。”我急切地掀起她的婚纱裙。

  “你非要穿着衣服做吗?”

  “对啊,这样才有成就感,咱们把在教堂不敢做的事完成了,也算是给今天
的婚礼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你慢一点,别弄坏裙子。”她叮嘱说。

  我掀起裙子看了一下里面,忍不住说道:“咦,怎么没有开裆的丝袜?”

  “去你的,以为这是那些不正经的衣服吗?”妈妈嗔怪着说。

  “亲爱的,那不叫不正经,叫情趣内衣。”

  “你觉得王妃的婚纱裙会设计成开裆的吗?”

  “为什么不行呢?这表示王妃心胸开阔,胸怀若谷。”

  “设计师要是听到你这番话非气晕不可。”

  “其实我觉得不开裆的婚纱更好看,因为它庄重、典雅,等到撕破的时候才
更有反差感,哈哈,想一想都觉得很刺激。”

  “我告诉你,这套婚纱裙很漂亮,我很喜欢,你千万不要撕破它。”她警告
我说。

  “知道了,公主大人,您就等着看我的表演吧。”我边说边撩起婚纱里面的
内衬。

  这套婚纱裙设计得曲曲折折,百转千回,到处都是褶子和沟壑,翻了半天才
把屁股露出来,一点儿都不如情趣婚纱方便,可我还是乐此不疲。有时正经的衣
服反而蕴藏着更大的性感,这是那些暴露的衣服所不及的。生活中不是缺少性感,
而是缺少发现性感的眼睛,我想我就是这样一个具有深刻洞察力的人。

  经过一阵润滑和挑逗后,我让妈妈背对着自己,缓缓把鸡巴插进了蜜汁不断
的小穴中。她发出一阵压抑的喘息,两手扶住柜门,丰满的肉体在白色纱裙中扭
动着,配合著我的每一个动作。

  因为这个姿势太性感了,她的裙子又那么漂亮,我脑中充斥着怒放的淫念,
下身越动越快,带着她的身子一道起伏。她也用酥软的声音抚慰着我,鼓励着我,
让我飞速前进的肉棒几乎连成了一道黑线,正以最佳角度撞击着敏感脆弱的内壁。

  “妈妈……我好舒服……”我忍不住叫道。

  “别叫我‘妈妈’……”她低头哼喘着,似乎想用称呼上的改变减弱母子相
恋的禁忌感。

  “老婆……你知道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什么吗?”

  “知道……就是跟你在一起……”

  “还有更美好的呢?”

  “不知道……”

  “就是您穿着最漂亮的衣服跟我做爱……”

  “是这样吗?”

  “是的……世界上没有比婚纱更漂亮的衣服了……”

  我想伸过手去摸乳房,但是纱裙前面的设计太繁琐,高速运动中很难把手伸
进文胸去,只好继续对着肥沃的良田快速耕作,两手交替轻拍着翘起的美臀,发
出“啪啪”的声音,妈妈更兴奋了,不断晃动着蜂腰,嘴里说着不由自主的话:
“你太粗鲁了……有你这样对待新娘的吗?”

  “亲爱的,这是度蜜月与新婚夜相结合,婚纱裙与打屁股相结合,站立式与
后入式相结合,凌帅哥与郑美人相结合……”

  “你真会编,哪来那么多的”相结合“……”

  “有的有的,这就是咱们肉体与灵魂的相结合,也是东东和云云的爱情与梦
想的相结合……”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挺进的力度,每一下都用龟头的棱角
边缘刮蹭穴内的蜜肉,刮得她娇躯花枝乱颤,唇齿间泄出忽长忽短的气流:“喔
……嗯……好麻……”

  “老婆,说点好听的行吗?”我抚摸着她腰间细腻的嫩肉说。

  “嗯……你的声音真好听……”妈妈回应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让您说点好听的话。”

  “你说的话真好听……”

  “也不对,是让您说具体的内容。”

  “你的声音真具体,你说的内容真好听……”

  我笑着说:“好啊,您学坏了,就是不说正题,看我怎么惩罚您。”说完收
腰提臀,展开了新一轮猛烈的攻击,瞬间在雪臀与鸡巴间上演了一出白山黑水的
碰壁大战,挤出的气流与浆液混作一团,将两个饥渴的性器糊上一层粘稠的爱液,
仿佛在做挂浆蜜穴或勾芡肉棒,在白色婚纱的映照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怨的美。

  随着爱液分泌得越来越多,我们俩的下体亲密地纠缠在一起,我那乌黑的阴
毛殷勤地摩擦着隆起的阴阜,肉棒向外拔时带出翻花的媚肉和浓密的浆汁,往里
插时又把肉片和汁液一道塞进穴口中。

  妈妈喘息不断,潜藏的欲望如火焰般越烧越旺,正在反噬我的一波波攻势。
那种若有若无的热望让她觉得鸡巴退出时带走了整个世界,塞回来时又带来所有
的美好,每次都无比渴望阳具把花房填充得没有一丝缝隙,但是我故意剑走偏锋,
每次只刮擦内壁的一部分,让另一部分处于饥渴状态,弄得她浑身酥麻,被花心
传来的骚痒折磨得欲说还休,奇痒难搔。

  我见她的玉臀一个劲地向后顶,禁不住打趣道:“别往后退了,我快站不住
了。您是要倒车吗?”

  “讨厌……别闹了……”她呻吟着说。

  “您什么意思?”我装作听不懂。

  “你每次都只插进去一半……我觉得里面好痒……”

  “噢,明白了,原来您不是倒车,而是想让我追尾,这事好办,那就看您怎
么叫了。”

  “烦人……你真讨厌……”妈妈对我又恨又爱,她觉得我每次都在最快乐的
时候搞事情,经常让她上不着村,下不着店地悬挂在半空中。

  “还不快点叫?”我又催道。

  “你真无聊……”

  “我要是停下了,您就彻底无聊了。”

  “好吧,我叫……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她终于投降了。

  “好的,云妹妹,我来了。”我被妈妈这句“好哥哥”叫得热血沸腾,立刻
启动全速开关,硕大的粗棒一推到底,完全占据了花径的每一个角落,又一次实
现了无缝对接。

  “啊……”她呻吟了一声,“你真坏……要么慢吞吞的,要么突然加速……
我的下面都被你搞坏了……”

  “放心吧,搞不坏的,咱们这属于金箍棒钻入无底洞,再深一点都没有关系
。”

  “坏蛋……坏蛋……”她说不出别的词儿了,只是反复重复这一句话。

  这回可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了,我的铁杵毫无保留地攻占了蜜穴的每一个空
隙,妈妈想要的目标都实现了。现在我们俩的肉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白虎肉穴
紧咬着入洞的棍子,生殖器与体液的味道撒播到空气中,显得愈来愈浓烈。

  柜门被推得更响了,不断发出撞击声,妈妈的头部左右摇晃着,白色的头纱
跟着一起飞舞,她已经完全被深入骨髓的快乐俘虏了,呼吸和呻吟乱成一气,这
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总裁的风范,只剩下一个坠入爱河的痴情女人。

  我看着她身上洁白飘飘的婚纱,性欲比以往都亢奋,妈妈不断箍紧的穴口套
住鸡巴狠命撸动,像个强力抽水泵一样往外抽取精液,花心深处更有一个刁滑小
嘴对准马眼一阵猛吸,纵然我定力深厚,也被吸得后脊发麻,偏使她这个时候又
将美臀用力向后顶,同时还像跳草裙舞一样摇啊摇,几乎把我的魂都摇走了。

  天哪,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后入式的时候她拼命扭屁股,每次事后她都说不是
故意的,但每次都让我难以招架,我敢说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核武器,而是
郑怡云摇屁股,如果她肯在我面前天天晃动翘臀,恐怕我所有的精液都要被她抽
干。所以说最性感的女人不是穿得暴露,而是端庄美丽中透着妖娆,这一点谁都
不及妈妈,因为她是真的端庄高雅,不是装出来的,她身上自带的风韵浑然天成,
绵延四溢,是最有威力的杀手锏,我一直都陷其中,难以自拔。

  果然,她只扭动了一会儿就让我哆嗦起来,我知道求饶也没用,咬住牙抱住
她的美臀也是一番冲刺,胜利就在毫厘之间,不过我已经顾不上了,追求快乐才
是最重要的。

  蓦地,妈妈的娇吟声忽然大了起来,她的耻丘急不可待地往后挺凑,玉腿紧
紧合拢的力量带动阴阜一起发力,上面细肉鼓起的纹路随之绷紧,勒得粗棒没有
了呼吸的空间。我勉强在唇缝间摩擦了几下后,盛开的爱意如离弦之箭疾速飞出,
精液也跟着一并射了出去,尽数灌进了她的桃花仙洞。

  “啊……”她仰头高叫一声,无数的星星从眼前闪过,缤纷世界裂成了五彩
斑斓的碎片,几乎与我同时到了高潮。

  我们把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才分开,当我把鸡巴退出来的时候,带出了白色
的精液,很多就流挂在蜜唇上,这真是:小穴与肉棒齐飞,蜜汁共精液一色。一
番激烈的肉搏过后,往往就是汗渍、蜜汁和精液的大荟萃,我们的身上挂满了这
些液体,从灵魂到肉体都非常地惬意。

  两个人休息了一阵后,很快开始了二番战。这次是在桌子上,她坐在上面分
开双腿,我挺起肉棒刺进了肉缝中。她的婚纱裙就像是一剂兴奋剂,刺激得我斗
志昂扬,把那紧窄的蜜穴搅成了一锅肉泥。等到射精之后,她的双腿几乎合不上
了,过了半天才缓过来。

  穿着婚纱做了两次后,妈妈要把衣服脱下来,我急忙说:“千万别脱,这样
很好。这款礼服太漂亮了,看到它我就觉得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可是我穿着礼服不舒服,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为什么?”

  “这是结婚的礼服,穿着它做那种事总觉得是在亵渎神圣的婚姻。”

  “您说反了,穿上婚纱行夫妻之事才最合情合理,因为这是在婚姻保护下发
生的亲密行为。”我反驳道。

  她粉面酡红地说:“反正我不习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穿那么多衣服,你要依
我。”

  “好吧,我答应您。”面对她的任性和撒娇,我只好妥协了。

  随后我们脱掉了衣服到床上继续鏖战。只要不让妈妈穿奇装异服和开后庭,
她都表现得异常温顺,好像被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像一根面条一样任我摆弄,无
论让她用什么姿势都言听计从。我也性致勃勃,开心地跟着妈妈做着夫妻间才做
的事。

  已经好久没和妈妈这么连续做爱了,整个晚上我都像赵子龙一样,七进七出
长坂坡,她也很投入、很陶醉,跟我一起徜徉在性爱的河流里,我们一直做到很
晚才相拥睡去。

  这次的结婚庆典进行得高潮迭起,精彩纷呈,而且有始有终,非常成功。我
们在教堂举行了盛大隆重的结婚典礼,回到酒店后用男欢女爱做为收尾。两个人
既宣布了唯美的爱情,又实现了肉体的结合,已经不能再完美了。

  第二天起床后她问我:“这次可以了吧?满意吗?”

  “非常满意,实在太过瘾了。”

  “昨晚到底吟了几首诗?”

  “有六七首吧。”

  “你呀,一做起这种事就不知道休息。以后要注意身体,别这么辛苦了。”

  “好嘞,我听您的。”

  随后的几天我们处理完相关事情,很快踏上了归途。这次出国可算是时间最
长的一回了,两人逗留了两个多月才往回返,中间还经历了无数波折。不过时间
虽长,但也算是不虚此行,除了买到最重要的设备之外,我们还在最大的教堂里
举行了婚礼,瞧瞧,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全都实现
了。

  不过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当飞机降落到祖国的土地上,我和妈妈就知
道,我们又要回归母子的身份了,又要重新过那种小心谨慎的生活,最多是白天
母子、晚上夫妻,总之不能像在国外时那么自由了。

  离开机舱后,我蹲下身摸着地面说:“亲爱的祖国,我回来了。”

  妈妈说:“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我在想,用不用抓一把地上的泥土哭一会儿。”

  “为什么要哭?”

  “在电视上看到的,每个归来的游子都要捧着故乡的泥土哭一下。”

  “你才出国两个月,算游子吗?”

  “我应该算是短期出国的游子。”

  “你有眼泪吗?”

  “没有。”

  “那你哭什么?”

  “您有尿吗?”

  “我没有。”

  “那太可惜了。”

  “你要干什么?”

  “我想把手里的这把泥土弄湿。”

  “去你的,别闹了,依依一会儿就来了。”

  我和妈妈走出机场大厅,果然看到公司的接机人员和依依。依依远远地看到
我后就高兴地招手喊道:“老公。”妈妈听了身子一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
快又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虽然小腹已经隆起,行动不是很方便,依依还是慢悠悠地走过来拥抱我,我
也搂住她的腰身,两个人来了一个热烈的长吻。这一吻是必须有的,哪怕妈妈在
身边也要这样。

  直到妈妈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我和依依才分开。她动情地对我说:“老公,
我好想你。”

  “媳妇儿,我也是。”

  “你看,咱们的孩子又长大了。”她指着自己的肚皮说。

  我低头端详着她的小腹说:“是啊,比我上次走的时候大了许多。”

  “他可乖了,在里面都不乱动。”

  “电话里不是告诉你了吗,现在身子不方便,不要来接机,你怎么不听话呢
?”

  “老公,我实在太想见你了,没忍住。”

  妈妈走过来说要回公司开会,因为我是副总裁,本来也应该去,但她看在依
依怀孕的份儿上给我放了假,让我先去陪媳妇。我笑着说:“谢谢妈妈。”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我跟依依许久未见面,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车上一直聊到了家里。
她问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说快了,就在近几日之内。她说已经把工作辞了,
就等着跟我一道浪迹天涯。我问她离开教师这么好的岗位心不心疼,她说工作不
重要,换一个就是了,最主要的是跟我在一起。

  聊完工作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我试探性地问道:“咱妈
……最近怎么样?”

  她斜了我一眼:“这段时间你没给她打电话吗?”

  “打了。”

  “那你还问我。”

  “我跟她通话不太多,有些事并不是很了解。”我尴尬地说。

  “她挺好的,也总惦记你,不过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含蓄,几乎不提到你。”

  “媳妇儿,我提个申请行吗?”

  依依心情复杂地看着我:“你要去见她,是吧?”

  “我想去局里办一下离职手续,顺便看看咱妈。”

  她点点头,话里带了几分嘲讽的味道:“去吧。不过她的肚子比我大,你折
腾她的时候轻一点。”

  这下我更窘迫了,急忙拉着她的手说:“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她迅速把手抽了出来:“什么也没说。”

  “你生气了?”

  “我可没资格生气,你们俩的关系那么熟,我顶多算个局外人。”

  “不,亲爱的,别这么说,你是我可亲可爱的媳妇儿,是我最亲密的战友。”
我重新又拉住她的手,她使了使劲,没有挣脱开,只好任我握住了。

  “那我妈呢?她算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的岳母大人,是你的妈妈。”

  “那你去找你的岳母大人吧。”她把脸转到一边,好像是不理我了。

  “媳妇儿,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我没有。”她话是这么说,脸却不肯转过来。

  “让我看看你的脸,行吗?”我去摸她的脖子。

  “不。”依依不肯配合。

  我只好来到另一侧,她又想把头转开,我急忙扶住她的螓首,终于看到了正
脸儿。原来小美人儿并没有皱眉撅嘴,只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很认真,又
像是想事情,总之并没有爆发的迹象。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见我直盯盯地看着她,忍不住说道:“你在瞧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是的,我正在欣赏一株美人蕉。”

  “别在我这儿贫嘴了,去办正事吧。”

  “你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走。”

  “好啦,我没有生气,再说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生气管什么用?”

  “谢谢你,媳妇儿。”我在她嘴上重重亲了一下。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不生气。”

  依依“切”了一声:“整天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快去忙吧,晚上早点回来
。”

  “好的。”我又亲了她两口。

  “行了,别亲了。”她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好不容易哄得她不生气了,我才放心地出了门。现在是最敏感的时候,她和
蓉阿姨都怀了孕,两个人不能有一点儿闪失。母女同时怀孕的事并不稀奇,但令
她们怀孕的对象是同一个人,这比较少见。很不巧,我就是这个人。

  如今我们复杂的三角关系已经暴露,以后的相处都免不了尴尬和不适,等到
孩子出生之后,这种尴尬和不适只会更严重。唉,这件事想都不敢想,越想就越
觉得头痛,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呢。


               28·2

  我来到局里的时候,蓉阿姨已经让人把我辞职的手续都办好了,只差我本人
的签名。我补完签字以后,得知了一个有点意外的消息:蓉阿姨也办好了调职,
新岗位就在我将要搬去的那个海边城市,而且还是在公安系统。这件事我早有察
觉,只是没想到她办得这样干净利落,几乎没给自己留退路。

  敲开她办公室的门以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门
口,估计等了有一阵了。

  我笑嘻嘻地说了一声“沈局好”,转身把门锁上了。

  因为她坐在沙发上,我也不能坐在办公椅上,只好在她身边坐下了。她比上
次见面的时候更富态了,大概是因为怀了双胞胎,肚子比依依大多了,像是有六
七个月的身孕。乳房本就很丰满,这次就更壮硕了,像是两个小西瓜挂在胸口。

  蓉阿姨见我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身体,禁不住嗔怪地说:“你看什么呢?”

  我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臭流氓”,想不到本尊的色狼本性一点儿都没改
变,进了屋以后还是专盯女人的三点,一下子就让她看出来了,想要矜持一下都
做不到了。我迅速把目光转到她的脸上,那里不但抹了眼影和口红,还描了眉,
虽然妆不是很浓,但看起来很有韵味,显然是经过了充分准备。我仿佛意识到了
什么,干笑了两声说:“在下正在欣赏沈局的风采。一晃两个多月没见,您比上
次更飒了。”

  “还有别的变化吗?”

  我怕她往沟里带我,赶紧把话往岸上引:“当然有了,您变得更漂亮、更干
练了。”

  可是她执意引我入沟:“但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的身体看。”

  我没辙了,只好说:“是的,因为您的肚子比上回更大,身上的孕味也更浓
了。”

  她看我严守本阵,想了一下说:“辞职的事都办好了?”

  “是的。”

  “离开局里不觉得留恋吗?”蓉阿姨问道。

  “我还想问呢,您为什么也办了调职手续?”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我要跟着你一起走,当然要办工作调动了。”

  “局长都不当了,实在太可惜了,这得奋斗多少年才能熬到啊。”

  “没关系,我到了那边还是公安,从基层做起嘛。”

  “我觉得太遗憾了,您不值得为我付出这么多。”

  “那也没办法,谁让我怀了你的孩子呢。”蓉阿姨幽怨地看着我。

  “嗐,都是我耽误了您的前途。”我心虚地把目光转开了。

  “没关系,我当局长也挺累的,正好让我休息一下。”

  “好吧,那就听您的了。”

  “见到依依了?”

  “嗯。”

  “为什么来看我?”

  我想不能再遮掩下去了,便直接说道:“因为我想您了。”

  蓉阿姨笑了一下,显然这话听了很受用,嘴里却说道:“怎么出了趟国还是
这副德性?”

  “您希望我变成什么样?更正经还是更下流?”

  “我希望你更负责任。”

  听她这么说,我坐得离她更近了一些,但还是保持了一段距离:“妈,您的
身体还好吧?小宝宝听不听话?”

  “现在还行吧,以后就难说了,两个小家伙肯定会打架的。”

  “没事儿,越打越团结。”

  她看了一眼我的屁股:“你坐得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这是在办公室,您是上级,我是下级,再者古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
动,我也不能逾规越矩,是不是?”

  “我也送你一句古人的话,行吗?”

  “什么话?”

  “你就是鹌鹑插鸡毛,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鹰?”

  “这是哪位古人说的?道理这么深奥?根本都听不懂。”

  “别装了,过来到我这儿坐着。”蓉阿姨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好哩,小婿这就来了,”我乖乖地坐到她身边,“您是想要按摩还是推拿
?”

  “别闹了,你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就走。”

  “我的东西比较多,能先帮我托运一下吗?”

  “为什么要托运?”

  “不托运怎么办?咱们随身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我见她一副很关切的样子,故意开玩笑说:“依我看,您的东西就不用托运
了。”

  “为什么?”

  “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觉得您的身子不方便,这次就不跟我们同行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

  “你说什么?”蓉阿姨的眼睛马上瞪起来了。

  “您先在这儿安静地等着生产,等我们把那边安顿好了就来接您。”

  “依依去不去?”

  “她当然要去了。”

  “她也是孕妇,为什么她能去?”

  “她的肚子比您小,行动更方便一些。”

  “真是胡说八道,都是孕妇,我只比她早两个月而已,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怀孕的女人可能真的思维简单,很容易就轻信别人的话。

  “这是组织经过多方面考虑后做出的决定……”

  “放屁!你是在逗我还是开玩笑?”蓉阿姨直接打断了我,“这是什么组织
做出的决定?里面的成员是不是只有你自己?”

  “您别着急,我只是说晚一点来接您,又没说不接您。”我看她有点着急了,
急忙打圆场说。

  “凌小东,你是不是想甩掉我?”她伸手掐住了我的胳膊。

  “当然不是了……您能不能轻一点?”我觉得有点痛。

  “你扪心自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我让你招惹我的吗?”

  “不不不,都是我引诱的您,跟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含糊其辞?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好,你发誓,说你对我永远都不变心。”蓉阿姨用另一只手指着我说。

  “妈,您想打我就直说,为什么又让我发誓?”我一听到“发誓”这两个字,
头都大了。

  “你是不是不敢发誓?”

  “没什么敢不敢的,可我发誓没有一次灵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不发誓又怎么证明你的诚意?”

  “我的诚意非要用发誓来证明吗?”

  “对。”她干脆利落地说道。

  “好,发誓就发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吃瘪了。”我被她弄得一点儿办法都
没有了。

  “你发吧。”蓉阿姨握紧拳头,做好了要打我的准备。

  “我发誓,如果我对沈蓉女士变心了,就让我变成一只大灰狼。”这次我学
聪明了,不再拿灯泡之类的物件赌咒发誓了。因为这些东西一旦成为誓言的主题
就会变得很神奇,要么突然失灵,要么显得反常,总之就是和我处处作对,所以
我决定拿一只动物发誓。不管老天如何精于算计,总不会把我变成一只狼吧?

  “这算什么发誓?”蓉阿姨听出我在耍诈,语气里透出不满的味道。

  我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忽然响了,透亮的歌声令我们俩都一愣:“我是一匹
来自北方的狼……”

  “哼,你说得真没错儿,你的誓言果然很灵。”她冷笑一声,轻轻给了我一
拳。

  我心头飘过一万个“特么的”,心想为什么倒霉的总是自己,只能尴尬地解
释说:“肯定是依依把我的铃声给换了,这个小丫头真是古灵精怪,我怎么就没
发现呢。”说完伸手把手机接通了,原来是搞推销的,我说了几句后就把电话挂
断了。

  “别狡辩了,这就是你不负责任的铁证,你这个大色狼。”她掐住我胳膊的
手忍不住加了几分力。

  “哎呀,好疼,您怎么又使劲了?”我痛得捂住了肩膀。

  “快点说,你是不是打算抛弃我?”蓉阿姨再次质问道。

  “怎么会呢,我什么时候说要抛弃您了?”

  “那为什么不带上我?”

  “真的是怕您行动不方便。”

  “胡说,这都是借口,两个人都是孕妇,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凭
什么就不能带上我?”

  “但是您这只羊太大了,而且肚子里面还装了两只小羊,明显超载了。”

  “你是说我胖了?”

  “没有没有,您的身材还是那么魔鬼,脸蛋还是那么漂亮,一点儿都不胖。”

  这个回答让蓉阿姨很满意,掐我胳膊的手也略微松了一松:“好,给你个机
会重新说一下。”

  “您的身体真的能长途跋涉吗?”我盯着她的肚子问道。

  “当然了,我现在很多事情都能自己做,不比依依差。”

  “那您劈个叉给我瞧瞧。”

  “去你的。”

  “妈,要是您的身体没问题,咱们就可以一块儿走,但是您要先答应我个条
件。”

  “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她松开的手马上又握紧了,疼得我一凛。

  “只要您用嘴帮我吸出来,我就答应带上您。”我指了指自己的裆部,故意
拿话逗她,料想一定会遭到局长大人的严斥。

  谁知道蓉阿姨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竟然伸手去脱我的裤子,我被弄了个措手
不及,愣了一下才说:“您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口交吗?”

  “我只是随口说一下,其实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嫌口交不过瘾,想要真刀真枪是不是?好吧,我算被
你打败了,怎么样都逃不过你的魔掌。走吧,跟我到里面的房间去。”说完她缓
缓站起身,把办公室里间的门打开了。

  “妈,您听我说……”

  “你不用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了解,现在肚子还没那么大,是可以做那
种事的。”她不由分说就拉着我进了里间。

  “妈……您……哎……等一下……”我来不及解释,被动地跟着她进去了。

  到了办公室的里间,我看到这里面摆着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的确是一个休息
的好去处。

  “刚才你一进来我就发现了,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身上直打转,像要一口
把我吞下去似的。瞧你那好色的样子,一百年都不带改变的。”蓉阿姨一边嗔怨
地说着,一边躺在了床上。

  “妈,我想跟您说……”我想告诉她自己不是为了打炮而来的,可话还没说
完就被打断了。

  “哼,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晚上在家里不方便,又不能去酒店,所以就到办
公室来找我,只有这里最合适,对不对?”她又一次替我下了结论。

  我看都已经这样了,没法儿再拒绝了,只好帮助她脱掉衣服。她的两个乳球
圆滚滚地如保龄球一般,小麦似的肤色充满了健康美,蜜唇早已光滑湿润,看起
来已做好了交合的准备。

  本来我做爱的念头不是很强烈,但蓉阿姨表现得这么主动,加上气氛已烘托
到这个地步了,不上不行了,于是脱掉裤子,扶住两条丰腴的美腿,把鸡巴慢慢
插进了小穴。

  肉体完成交融之后,我怕伤着她的肚子,不敢太过发力,几轮抽插过后,快
感的火苗燃烧起来,她开始嫌速度慢了,不住发出“昂”的声音催促我,我稍微
加了一下力,问她:“这样行吗?”

  她“嗯”了一声,过一会又催我,我又加了一些力,但仍不符合她的心意,
还是在叫,我只好继续加力,直到她发出满意的哼声。这时候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虽然我站在地上,离她的肚子比较远,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多亏我有跟孕妇做爱
的经验,否则还真应付不来。

  可能是很久没做爱了,蓉阿姨的高潮来得很快,而且很猛烈,我还没射精她
就先到了顶峰,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我急忙停下来,同时扶住了颤颤巍巍的
大肚子,心中暗道,好家伙,看来岳母大人也憋了很久了,想不到她的欲望这么
强,依依都不如她有冲劲。

  此波高潮过后,我给她做了一番轻度按摩,她双眼微闭,鼻孔一张一翕,显
得极为享受。我怕她晕过去,赶紧问道:“妈,您怎么样?还吃得消吗?用不用
叫救护车?”

  她喘息着说:“放心,我没事的。”

  “吓死我了,刚才推您都没反应。”

  “刚才太激烈了,我需要缓冲一下。”

  我心说,当然激烈了,就是您非让我“快快快”,弄得我别提多被动了,既
不敢发力,又不敢太慢,全程像在挤牙膏一样,只能一点点把力量发挥出去。不
过看蓉阿姨陶醉的样子,应该非常享受刚才的快感。我抚摸着她的肚皮说:“那
您就好好休息一下,千万别累着。”

  她抱怨地说:“你这家伙太过分了,不分场合地点就跟我做那种事,这里是
办公室,你不怕让人发现吗?”

  我心想,刚才都是您一个劲地把我往里拉,完事了以后就把责任推到我的身
上,女人的脸变得可真快。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只能先做自我批评:“对不起,
我太冲动了。多亏您这间办公室密不透风,否则就走光了。”

  “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解决生理需要的?”

  “靠伟大的信仰战胜心魔,杜绝淫念,从我做起,净化环境,人人有责。”
我振振有词地说。

  “别胡扯了,你是不是找女人了?”蓉阿姨质问道。

  “怎么会呢,我不是那种人。”

  “呸,你就是那种人。”

  “嗐,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每天累得要命,根本没空儿想那些事。有时候
实在熬不住了,就用五姑娘来解决。”我把手伸给她看。

  蓉阿姨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说:“以后我和依依的肚子越来越大,你怎么办?
继续用手吗?还是找安诺?”

  “解决性需求不一定非要找女人,很多方法都可以。”

  “你说一说,都有什么方法?”

  “妈,咱能说点别的吗?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讨论的都是我的生理需要,好像
我是个大淫魔似的。”

  “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那刚才咱俩干什么了?”

  “刚才是你情我愿,不是我强迫您。”

  “谁说不是?就是你强迫我。”

  “好吧,就算我强迫您的,接下来您不会去报案吧?”

  “哼,那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扶我起来吧。”她抬起半边身子说。

  我伸手想去扶她,结果脚下没站稳,一下子扑到床边,脑袋正好扎在两个乳
球间,硕大的乳头不偏不倚塞到我的嘴里,蓉阿姨想坐起来的力量瞬间就被粉碎
了,她呻吟了一声,身子缓缓向后倒去,重又躺到了床上。

  “妈,您怎么了?是不是抻到腰了?”我关切地抚摸着她的腰身。

  “坏蛋,你是不是刚才没过瘾,想再来一次?”

  “我只是想把您扶起来……”

  “得了,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就是想做,还自编自导了一出自己绊
倒自己,累不累啊?”

  “我不是装的,刚才真的没站稳。”

  “那你舔我的乳房是什么意思?是想吃奶吗?”

  “我不是有意的……”我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说得好,你确实不是有意的,只是存心而已,我没说错吧?”

  “嗐,不是您想的那样。”

  “行了,别废话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就再迁就你一次。但是我警告你,
下不为例,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蓉阿姨一边严厉地批评我,一边分开两条丰腴
的大腿,刚被拜访过的花房虚席以待,蓬门再次为我轻轻开启。

  这下我说什么都没用了,而且说得越多显得我越虚伪,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
“好,那我就进来了。”

  她“哼”了一声:“出了一趟国,别的本事没学到,倒学会假客气了。”

  “不是假客气,是尊重您。”我再次把鸡巴送进肥沃湿润的美鲍中。

  “尊重个屁,你要是真的尊重我的话,我会怀孕吗?你就是个大骗子……喔
……好深……”她又体会到小穴被满满填充的快感,禁不住仰起脖子轻呼了一声。

  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我的节奏把握得非常好,张弛有度,手也一直扶着她
的肚子,防止摇晃的幅度太大。她没有了后顾之忧,只管专心享受就是了。

  抽插了一阵后,她的玉体忽然抽搐起来,我迅速来了几下画龙点睛,棍棍都
戳中花心,她猛地发出“喔”的一声,两腿夹住我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我
知道她又到了一波高潮,便停住身子不动,任由她遨游在欲海波涛中。

  这次销魂的体验又快又急,蓉阿姨遽然从地上升到天上,身子被一股激流抛
得又高又远,硕大的肚子不断起伏着,喘息了一会才平静下来。

  等她醒过神来,感觉小穴里还是硬邦邦的,禁不住问我:“你还没射吗?”

  “没有。”

  “为什么不射?”

  “古人说要高筑墙,广积粮,我正在养精蓄锐,争取发出最强之一击。”

  “又开始胡说了,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能受得了你的最强一击吗?”

  “我要珍惜和您做爱的机会呀,如果太早射出来就不过瘾了。”

  “你悠着点吧,我的身体经不了太久的折腾。”

  “完全明白,您就擎好儿吧。”

  我停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了活塞运动,因为顾着她的肚子,始终不敢太发力,
她着急地催了我好几次,我也没听她的,始终按着最安全的节奏进行。现在做爱
一定要有分寸,不能光顾着爽就把大肚子孕妇给忽略了。最主要的是,我可不是
那种只会发蛮力的笨牛,所谓四两拨千斤,有的时候技巧和节奏更重要。

  在我耐心的碰触下,蓉阿姨蜜穴里最敏感的位置被一再摩擦,她从花心酸痒
变成了全身酥麻,身上四处涌现电流,各处争相发热,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间
发出急不可耐的声音,两条腿时而合并,时而张开,滑嫩的肌肤变成了粉红色,
比以前更肥硕的臀部一直在扭动,好像又要到最高峰了。

  没想到经过跟妈妈这个孕妇做爱后,又要跟怀孕的蓉阿姨做爱,看来我不但
擅长攻略这些美妇,更擅长跟大肚子的她们开展性生活。这些有孕在身的美妇更
性感,周身散发著成熟的魅力,让人恨不得把整根鸡巴和睾丸袋都塞进小穴里。
当看到她们鼓鼓的肚皮在颤动时,我兴奋地整根肉棒都胀大了一圈。啊,造物主
真是神奇,既能让女人生出男人,又能让男人重访出生之地,更刺激的是,男人
还可以访问媳妇儿的出生之地,简直不要太兴奋了。

  这次的快感一连串地涌来,我也有些招架不住,眼看精液就要发射了,我慌
促地说道:“糟了,我要射了……”

  她呻吟着说:“那就射吧……我也快到了……”

  “不行……不能射在里面……”

  “为什么……”

  “万一您怀孕了怎么办?”

  蓉阿姨抬手拍了我一下:“讨厌……你又开我的玩笑……”

  “沈局长……我可以射进去吗?”

  “别废话了……快一点……”

  这个时候我就是想忍也忍不住了,连续抽送了一阵后,终于在越来越紧的花
径中缴了械,把一股股的浓精喷了出去。蓉阿姨也迎来了第三波高潮,她的身子
绷得紧紧的,花心释放出无穷吸力,把肉棒里的精液都吸了出去。久旱的荒田终
于得到了雨露的灌溉,沈大美人的丰腴身体不断痉挛着,上面布满香汗和潮韵,
像是涂了一层油。

  待得快乐稍止,她才有气无力地说:“这次你满意了吧?可以放过我了吗?”

  “蓉姐姐,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

  “要不是你来硬的,我会被你拉到里屋强上吗?”

  “什么?强上?”我听了一愣。

  “对啊,要不是我怀了孕无法反抗,你根本不可能得手,今天就算便宜你了
。”

  “呵呵,合著那还算我占便宜了?”

  “可不就是这样吗?”

  “那我还想接着占便宜,可以吗?”我决定开始反击。

  “去你的,折腾了这么半天还不够吗?真是贪得无厌。”她娇哼着说。

  “好吧,那就等着以后再占便宜。”

  我陪着蓉阿姨休息了一阵,打算扶起她穿衣服,不料这时候飞过来一只小飞
虫,就在她阴阜的周围来回徘徊,大概是被里面的气味吸引了。我觉着这只飞虫
很讨厌,就用手去驱赶,挥舞了几下都没赶走,它反而更活跃了。

  我有点没耐心了,伸手用力一挥,这下飞虫终于被赶走了,但是很不巧,我
的手指却戳进了蓉阿姨的小穴里。这真是无巧不成书,无穴不成操,赶飞虫的英
雄之举变成了流氓行为,这回跳到漂白水里都洗不清了。

  果然,岳母大人也是这么看我的,她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随即娇呼道:“
你干什么呀?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对不起,蓉姐姐,我在赶飞虫,不小心碰到你了。”

  “胡说,我这里不开窗户,怎么会有飞虫?”

  “我真的看到了,刚才还在我手上飞呢。”

  “凌小东,你每次都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吗?你抓一个小飞虫都会把手指插进
我的下面,要是遇上大苍蝇,是不是整只手都要插进来了?”

  “您误会了,我不是找借口,也不是吃豆腐,刚才的确有只虫子在您的阴部
附近飞,我撵了几下没撵走,就强行用手赶了一下,结果就……插错地方了。唉,
总之都是我的错。”

  “你现在还认为是有小飞虫吗?”

  “事实就是这样,不是我编的。”

  “你说的什么飞虫我没瞧见,我只看到了一只大淫虫,正在吃我的豆腐。”
蓉阿姨讽刺道。

  我急忙把手指拔了出来:“好了,我把豆腐吐出来了。”

  “你这家伙可真行,想继续做爱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别遮遮掩掩的了,我知道你才射了一次精,还没过瘾,你要是想接
着做就上来吧,我还行。”

  “蓉姐姐,我刚才真的看到一只小飞虫……”我还想解释一下。

  “凌小东,你怎么去了次欧洲就变得扭扭捏捏的了?有屁也不敢直接放,一
直在跟我兜圈子,你到底怎么了?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蓉阿姨不耐烦了,
直接踢了我一脚。

  “我没有兜圈子……”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今天落到你的手里了,想跑也跑不掉。你平常不
做个七八回合是不会罢休的,我告诉你,不要做得太久,速战速决,这里到底是
办公室,不是在家里。”

  我眼看说不清楚了,再解释下去自己就真的成小人了,只好把这个米田共盆
子扣在了脑袋上:“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做爱,但是怕您肚子太大撑不住,
就用了这招声东击西。”

  蓉阿姨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有话就要直说,有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
这才是男人的本色。”

  “您真的还能做吗?”

  “就知道你淫性不改,快点来吧。”

  我也不打算再啰嗦了,直接将肉棒插入蜜洞,开始了新一番的肉搏战。这时
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只有肉体交欢才是最实际的。别看蓉阿姨一直摆出受害
者的架势,其实她心里可能比我更想做爱。不用我多说,不用我多言,她扭动的
玉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啪……啪……啪……”

  “啊……啊……啊……”

  封闭的密室里回荡着肉体交合的声音,和两个人一粗一细的呻吟声混合在一
起,谱成了一曲最销魂的乐章。黑粗的鸡巴旁若无人地长驱直入,破开呼扇呼扇
的肉片,推开层层纠缠的蜜肉,径直捣弄着脆弱的花心,也让她的心魂又飘荡起
来,眼神越发迷离,这正是梦里不知身是客,只求一晌欲贪欢。

  我又抽插了一阵,棍头越来越酥麻,好像要出货了,蓉阿姨的身子也哆嗦起
来,两手向上乱抓,似乎想抓住什么。她的脸上满是飘然若仙的表情,一看就是
要到高潮了。我把上身往下一低,任由她紧紧抱住我。

  这一降低高度果然正中她的下怀,她把我的胳膊抓得生疼,颤抖的幅度更大
了,我只好护住圆滚的肚皮,防止她快活起来就不顾一切。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
痉挛没有持续多久,她忽然定住身子不动,玉门紧紧夹住铁棒,一股爱液涌了出
来,我也不想再忍了,快速挺动了几下后,也把浓浓的阳精喷了出去。

  蓉阿姨看来是爽得没边儿了,她痉挛了好一阵后才无力地摸着我的胳膊说:
“真的太舒服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当然了……非常安逸……”她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我也觉得很爽。”

  “你的鬼名堂真多,飞虫的借口都搞出来了。”

  “嗯,我承认没有飞虫,只有一只大淫虫。”

  “啊……刚才太棒了……感觉完全飞起来了……”蓉阿姨又发出了惬意的感
叹声。

  “您的肚子里有两只羊,现在还飞得起来吗?”我揶揄道。

  “你这个坏蛋,就会欺负我。”她轻轻拍了我一下。

  “您是警察,又是局长,我怎么敢欺负您?”

  “别装小可怜了,我现在最害怕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自打被你缠上以
后就越陷越深,现在成了大肚子。你就是我命里最大的克星。”

  “我知道您害怕的另一个人是我的母后,对吧?”

  “除了她还有谁?她比你更吓人,我一见到她就从心里往外地害怕。”

  “你们不是好闺蜜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蓉阿姨想要坐起来,我连忙扶了她一把。

  “不瞒您说,我也害怕她。”我实话实说。

  “我知道。每次见到你妈妈,我都感觉自己好像是不道德的第三者,抢了她
的老公似的。”

  我心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嘴里却说:“反正也差不多,您抢的是自己
女儿的老公。”

  “真是的,不许你这么说。”她又踢了我一脚。

  “依依对您还可以吧?你们没吵架吧?”

  “我们没事,但是我发现……”

  “发现什么了?”

  “她有时偷偷翻我的手机,查看我的通话记录和信息。”

  “她是在查看咱俩是否有联系吗?”

  “我估计是这样的。不然她看我的手机干什么?”

  “看来依依对这件事开始认真了,妈,咱俩以后要少见面了。”

  “你什么意思?”蓉阿姨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咱俩要避嫌,依依正怀着孕呢,不能让她情绪激动。”我急忙安抚她的情
绪。

  “我知道了,肯定会小心的。但是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身边也离不开人呀
。”

  “我给您找两个保姆怎么样?”

  “不行。那样咱俩的事不就曝光了吗?”

  “那您希望怎么办?”

  “像现在这样就行,我住在你们家对门,每天你来照顾我也很方便。”

  “以后呢?孩子生出来怎么办?也一直这样吗?”

  “嗯,你考虑得很对,孩子生出来以后就不一样了,咱们应该住在一起了。”
蓉阿姨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我听了一愣,“您上次不是说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吗?”

  “是的,但是你要跟着我一块儿远走高飞啊。”

  “您的意思是我跟着您一块儿飞?那依依怎么办?”

  “她也跟着咱们一起飞。”

  “您以前不是说不会干扰我和依依的生活吗?”

  “是的,我不会干扰你们,但是你要对我肚里的孩子负责,对吧?”她反问
道。

  听完她的话我就愣了一会儿,因为这跟她之前的说法已经不符了。上次被捉
奸的时候她还说要少跟我见面,现在就变成了要在一起生活,以后只怕就会跟我
要名分了。女人的心真是高深莫测,一日三变。我禁不住佩服起妈妈来,她早就
看得很清楚了,在欧洲的时候就提醒我,蓉阿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中意的男人,
不会轻易放过的,她既然肯生孩子,那就是打定主意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所
以我的未来,依依的未来,早就跟她绑在一起了。

  蓉阿姨看我直愣神,问我怎么了,我苦笑了一下说:“我正在考虑孩子们的
未来。”

  “考虑得怎么样了?”

  “还正处于无尽的探索中。”

  没想到这句话勾起了她的兴致,马上跟我讨论起了怎么抚养和教育孩子的问
题,还说她已经多年没有带孩子了,如今重新担负起为母之责,心里既忐忑又兴
奋,但更多的是希望和憧憬,仿佛已经为孩子们的将来勾画了一副美好的蓝图。

  看她滔滔不绝、满脸放光的样子,似乎真的要跟我组建家庭了,我感觉很害
怕,妈妈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了我的,看来这次真的很难全身而退了。想到马上
就要有六个孩子了,我又是开心,又是恐惧,天哪,这就是我要的生活吗?

  上次我说蓉阿姨是一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对爱情和生孩子都是如此,妈妈
不屑一顾地说我太天真了,早晚会被现实啪啪打脸。我当时不以为然,想不到这
么快就被现实教育了,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抱定了决心要跟着我,即便我现
在想要跟她分开,依依也不会同意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妈妈老无所依,不希望自
己将要出生的弟弟妹妹没有爸爸。所以我这一次闹大了,感觉现实打在脸上的嘴
巴好响亮、好疼。

  蓉阿姨不知道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还在畅想着未来,我见她已经谈到
了孩子的教育保险和儿童基金,还问我将来要不要送他们出国念书,心里一阵哆
嗦,感觉再不拦她就要扯得更远了,连忙搂着她的肩膀说:“妈,咱们快点穿衣
服吧,已经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我怕待会儿有人来找您。”

  “你怎么又叫我‘妈’?”

  “知道了,大肚婆。”

  “什么?你叫我什么?”她好看的眼睛又瞪了起来。

  “对不起,蓉姐姐。”我急忙改了口。

  “嗯,这么叫我挺舒服的,还能再舒服一点吗?”

  “我知道该怎么叫了。娘子,这么称呼您行吗?”

  这句“娘子”叫到了蓉阿姨的心坎上,她眉开眼笑地说:“呣,这回听着很
舒服。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里是办公室,咱们这样赤身裸体的终究是不太好。”

  “我在外面已经挂上牌子了:内有要务,禁止打扰。”

  “那也要穿衣服呀,总这么光着身子不太方便,是不是?”

  她的谈兴被打断,不满地盯了我一眼:“都怪你,非要拉着我做这种事,真
是个小流氓。”

  “对对对,都怪我太好色了,是我强迫您的,您因为怀着孕,所以无法反抗
。”我一边说着,一边帮她穿上了衣服。

  “待会儿咱们一块儿走吧。”

  “什么?您要跟我一起走?”

  “对呀,我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就等着你来接我了。”蓉阿姨很自然地说。

  “怪不得一进屋就看到您坐在沙发上,原来已经做好准备了。”我明白了。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你把我接上准没错儿。”

  “您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只怀孕的羊,所以应该算作三只羊。”

  “不,我是一只羊,而且还是一只美羊羊。”

  “嘿嘿,我看您现在倒像是暖羊羊,而我就是灰太狼,专门喜欢逮羊吃。快,
让我吃一口。”

  “去你的,别胡闹了。”她轻推了我一下。


               28·3

  我帮蓉阿姨把东西搬上车后,她婉拒同事们的相送,独自跟我上了车。但是
她不肯去宽敞的后排,而是费劲巴力地爬到了副驾驶位上。

  我忍不住说:“您坐错位置了,应该到后面去。”

  “不,我喜欢在这里,能看着你的脸跟你说话。”

  “我知道您喜欢看我英俊的面容,但是坐到后排去更宽敞。”

  “坐到后排就只能看你的后脑勺了。”

  “您的肚子太大,坐在这里有点太局促了。”

  “你不用管我,我坐在这儿挺舒服的。”

  “好,我把安全带给您系上。”我探过身子去拿安全带,结果她的脸正好转
过来,我俩的嘴唇就碰了一下。

  “你干什么吻我?”蓉阿姨的脸微红了一下。

  我知道解释也没用,索性直来直去地说:“想非礼您。”

  “别胡来,当心让外面的人看见。”

  “知道了。”我把安全带拽过来的时候,因为她的肚子太大,不小心碰到了
丰满的乳房。

  “你怎么又摸我?”

  “您也看到了,我不是有意的。”我试了两下,发现安全带勒着她的肚子有
点太紧了,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车子开了一阵后,她一会儿要纸巾,一会儿要喝水,我只能趁着等红灯的时
候给她拿。可能是因为时间紧,我有点手忙脚乱,把孕妇裙刮到了储物箱上,一
时竟拿不下来了。

  “凌小东,你是故意的吧?”蓉阿姨淡淡地问道。

  “瞧您说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时间搞那些歪门邪道。”

  “你瞧,我的裙子被夹住了,内裤都露出来了。”

  “放心吧,没人偷看您。”

  “我怎么觉得就是你想偷看呢?”

  “开玩笑,我还用偷看吗?直接撩起裙子瞧不就成了。”

  “一会儿前面会路过一个荒废的工地,你在那儿停下车,帮我把裙子解下来
。”

  “到了您家再解开不行吗?”

  “不行,我要上厕所。”

  “好吧。”我按着她的意思又开了一段路,在一个工地旁停下了。不过解裙
子的时候遇到点儿麻烦,有好几片布都粘到了车上,搞得我手忙脚乱,加上她一
直在催我,我的手一抖,终于把裙子撕了一个口子。

  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她见我扯坏了裙子,就推了我一下,结果内裤也被
我撕坏了,肥沃的黑草地马上钻了出来。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蓉阿姨哭笑不得地又拍了我一下。

  “您穿的衣服的质量也太差了。”我无奈地说。

  “胡说,这是大品牌的裙子和内裤。”

  “现在怎么办?”

  “我快憋不住了,先让我去小便。”

  “裙子被撕坏了,您怎么下去?”

  “这附近没有人的,你帮我盯着点就好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我扶着蓉阿姨下了车后,她半蹲在路边,排了一大滩亮晶晶的尿液出来。孕
妇上厕所还真不方便,需要旁边有人搀着,否则容易站不起身。

  撒完尿后,麻烦事儿又来了。她说不想去副驾驶,要去后排坐,我小心翼翼
地扶着大肚子的她往车里进,结果裙子又勾到车门上,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
嘶”的一声,刚才扯的口子变得更大了。

  她看着自己破烂的裙子,禁不住埋怨道:“你干什么呀?成心毁我的这件衣
服吗?”

  “对不起,裙子太大了,一下子没拿好。”

  “现在怎么办?裙子和内裤都扯坏了。”

  “您先坐稳了,等路过商场的时候我再帮您买件新的。”

  “好吧。你把我的包拿过来。”

  今天真是该着不走运,我伸手去拿包的时候,衣服又跟蓉阿姨的裙子勾到一
起了,三拽两扯之下,她的裙子被彻底扯开,我想保护文胸不被扯开,结果用力
过猛,文胸被推到一边,两只手都按在了一对圆滚的豪乳上。

  她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你就是想把我剥光了,然后借机非礼我。”

  “我没有。”

  “你看看咱俩现在的样子,不是非礼是什么?”

  我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姿势,确实不能用“误会”两个字解释,只好尴尬地
说:“好吧,我承认,我是想吃您的豆腐。”

  “吃饱了吗?”

  “吃饱了。”

  “得了吧,一看你的样子就是刚吃个半饱,别在这儿装腔作势了。来吧,反
正附近也没人,你就一次性吃饱喝足吧。”说完她就缓缓躺在座位上,把腿也分
开了。

  “蓉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别装模作样了,看看你的下面,内裤都支得那么高了,还掩饰什么?”

  我一瞧自己,肉棒高高勃起,确实已经上满弦了,而且现在说“不行”委实
有点太虚伪了,只好把裤子和内裤褪下来,再次把鸡巴插进了小穴中。那里果然
已经如滔滔江水般湿滑软腻,抽插起来甚是舒爽,仿佛肉棒一直泡在一个水塘里。

  本来我只是想应付一下,但是下体的舒爽让我愈来愈兴奋,她也不断娇呼着
催促我,我的动作越来越快,最终在一场轰天震地的对飚中,我的亿万精虫灌入
花房,和她的绵绵爱液混合在了一起。

  这波射精让蓉阿姨异常销魂,她的每一根骨头仿佛都酥了,声音也颤得不成
语调,缓了好一阵才回到人间。

  我先给她擦干净,然后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您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我还可以,就是你下次别再这么猴急了,我的衣服都被你扯坏了。”她柔
若无骨地躺在后排座上,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我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只好接受她的安排:“知道了,下次会温柔一点。”

  “你今天的性欲怎么这么亢奋呢?”

  “不只是今天,每天都这样。”

  “老天爷,你真是太吓人了。”

  “要是您受不了,我下次就尽量不找您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受不了了?”

  “太好了,那咱们就择日再战,到时我还要通一下您的屁股,请您做好准备
。”

  “去你的,没一句正经的。”

  我回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缓缓离开了这里。开车的时候蓉阿姨告诉我,土
豹子的二当家“穿山甲”贾阴山已经被引渡回国受审,等待他的将是法律公正而
严厉的制裁。

  我担心地说:“这家伙在国外的时候满嘴跑火车,把咱俩卧底时假扮母子的
事到处乱说,我真怕他惹出麻烦来。”

  她点点头:“我明白,但是他现在回国了,一切都由不得他了。我们一定会
封锁案情里的隐私和细节,不给他胡说八道的机会。”

  “那就最好了。”

  买完衣服以后,我让蓉阿姨在车里换好,然后把她送回家。她的东西好多,
我搬了半天才搬完。

  就在我把车送回车库的时候,车旁边忽然闪出两个小美人,我仔细一瞧,原
来是北北和安诺。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夹住我的胳膊,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僻静的
地方。

  我知道她们久别重逢,也对我思念很久了,于是轮流拥抱了二人。幸亏这不
是在私密空间,否则她们肯定会跟我来一番热吻的。

  安诺拉着我的手幽怨地说:“坏哥哥,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们?”

  我说:“这不是刚办完辞职手续吗,整整忙了小半天。”

  北北抬起我的手轻轻亲了一下:“你可真狠心,一走就是两个多月。”

  “这也是为了公务,好在事情终于办完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其实我也非常
地想你们。”

  “想我们?”安诺不满地说,“为什么你先去找蓉阿姨?还和她亲亲热热地
下车?”

  “她也办理调职了,我是帮助她搬东西的。”

  “你跟她还余情未了吧?”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能对她置之不理吗?”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好,我也要求怀孕,这样就有人照顾我了。”安诺不
悦地说。

  北北附和道:“对,怀孕的事也算上我一个,再说咱们还签过承诺书呢,上
面说你要跟我们俩每人至少生一个孩子。”

  安诺指着自己的肩膀说:“你别忘了,咱们仨的身上都刻了十字形的文身,
你是不能违背誓言的。”

  “我知道了,小姑奶奶们,咱们先别说孩子的事了,行吗?”

  “好吧,先不说这个,你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就走。”

  “妈妈和思郑他们都去吗?”安诺问道。

  “对呀。”

  “嫂子呢?”北北傻傻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

  安诺又问:“蓉阿姨也去吗?”

  “是的。”

  “那我们俩呢?”

  我显得有点为难:“妈妈和依依不会同意的。”

  北北生气地说:“怎么到我们这儿就变了?合著承诺书算白签了?”

  “不是白签了,等我把那边安顿好了再来接你们。”

  安诺摇摇头:“我不相信,你要照顾两个孕妇,还有云阿姨的三个孩子,不
会有时间来接我们的。”

  “诺诺,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你的诡计层出不穷,一定会想办法用空间和时间拉开跟我
们的距离,让我们对你一点点死心,最后就音讯全无,直到失去联系。是不是这
样?”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那么薄情寡义的人。”

  “你就是。”安诺一口咬定了我会变心。

  “我不是。”

  “那就带上我们走,证明你不是那种人。”

  “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俩是不是觉得,我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我答应你们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哼,我们有什么约束你的?我们既不是你的妻子,又没怀上你的孩子,你
还不是把我们当作旧衣服一样,说放弃就放弃?”安诺不满地说着。

  “但你们是我的亲妹妹啊。”

  “亲妹妹管什么用?没有婚姻关系做保障,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不是有承诺书吗?”

  “切,你把我们当成傻瓜了,那只是一张自我安慰的纸而已,还不如一条验
孕试纸有效。”

  “别这样了,诺诺,咱们之间还是应该有起码的信任的。”

  没等安诺回话,北北忽然冷声道:“如果你真的这么绝情,我就向妈妈坦白,
把咱俩的事都说出来,看你怎么办。”

  我的汗马上下来了:“千万不要这样,事情还有得商量。”

  两个妹妹一起问我:“怎么商量?”

  我无可奈何地说:“我想办法带上你们一起走就是了。”

  安诺总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还差不多,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

  我苦笑着说:“我已经赶了两只羊了,就是依依和蓉阿姨。”

  北北说:“那我们就是第三只、第四只羊。”

  安诺补充说:“对,三只羊也是哄,四只羊也是撵。”

  “OK,没问题,以后我就当一个牧羊人好了。”

  “但是羊的数量不许再增加了。”安诺警告说。

  “我晓得了。”

  两个妹妹终于获得了称心的答案,她们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轮流亲了一下
我的脸,然后快乐地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儿愁肠百结。

  我呆呆地想了一阵才去找妈妈,她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小声说:“放羊去了
。”

  她没听懂:“你说什么?”

  “我赶了四只羊回来,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你怎么了?说的都是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这才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沉吟了一下说:“我也不想把北北一个人
扔在这边,那就带上她吧。”

  “安诺呢?”

  “她的事你自己做决定。”

  “谢谢您。”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时孩子们已经闻声跑了出来,他们抱住我就大声嚷嚷起来,喜悦和兴奋之
情溢于言表,我当然也很想他们,抱住每一个人都亲了好久。

  但是妈妈不想让我待得太久,才吃完饭就对我说:“你回去吧。”

  “现在就回去?太早了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你今天刚从国外回来,应该早点回家,不适宜回得太晚。”

  “那让我给宝贝们洗了澡再回去,行不行?两个多月没见面了,我好想他们
。”

  “不用了,洗完澡孩子们还会让你哄他们睡觉,那样就太晚了。”

  不管我怎么说,她都没同意,我只好趁着孩子们不注意向门口走去。眼看就
快要到了,我又拉住她的手说:“晚上等他们睡着了我回来陪您,咱俩来个鸳梦
重温、比翼双飞,怎么样?”

  妈妈的脸上现出高兴的模样,马上又克制住自己的绮念:“今晚就算了,你
好好陪着依依吧。”

  “我舍不得离开您。”

  “才分开一晚上就受不了了?”

  “您不是说以后咱俩再也不分开吗?”

  “那是在国外,只有咱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回国了,你的妃嫔那么多,怎么
可能只待在我一个人的身边?”

  “既然这样,咱俩还是出国去吧。”

  “快别胡说了,家里还有两个孕妇等着你呢,你能不管她们吗?”

  “不能。”

  “那还不赶快回去?”

  “好吧,我听您的,波罗波罗山大白奶子公主。”

  “去你的,又乱说。”妈妈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

  “晚安,怡云公主。”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晚安,小东王子。”她也回吻了我一下。

  我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出了门。边走的时候边想,妈妈也真
不容易,既想跟我长相厮守,又没法儿对我严格要求,原因只有一个:她跟我的
爱情见不得光。蓉阿姨起码还敢当众说喜欢我,她敢吗?

  回到家后发现依依也正在等我,她故意用诧异的口吻说:“咦,怎么回来得
这么早?没在她那边过夜吗?”

  我“嘿嘿”笑了一下:“讲好了晚上要早点回来,当然要说话算数了。”

  “你们那么久没见,没搞一个烛光晚餐吗?”

  “哪有时间吃晚餐,一直在干活了。”

  “干什么活?”

  “我帮她整理办公室的个人物品,全都拉回家了。”

  “这次也要带她一起走吗?”

  “亲爱的,她是你的妈妈,现在又怀了孕,你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边吗?”

  “瞧你这话说的,是我让她怀孕的吗?”

  “媳妇儿,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反正你们都怀孕了,让我一起照
顾你们不行吗?”

  依依冷冷道:“除了我们俩,你是不是还要带上别人?”

  我听了心里一紧,只能实言相告:“你都知道了?对,还有北北和安诺。”

  “为什么要带上她们?”

  “两个妹妹都舍不得离开我,再说三只羊也是哄,四只羊也是撵,既然已经
有两只羊了,也不在乎再多两只羊。”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怎么放了那么多的羊?”

  “因为我属羊。”

  “去你的。你带上北北我没意见,带上安诺算怎么回事?”依依生气地说。

  “安诺为什么不能去?”我心虚地问道。

  “她跟你是什么关系还用我说吗?你把她带在身边不就等于带了一个情人吗
?”

  “可她也是我的妹妹呀,她的事我总不能不管吧?”

  “她都那么大的人了,难道一辈子都赖在你身边吗?我看她是不怀好意,成
天就想着怎么插足咱俩的婚姻,当一个理直气壮的第三者。”

  “我跟她保持距离还不行吗?我这个当哥哥的总要顾及手足之情吧?”

  “哼,恐怕你们之间不只是手足之情吧?”依依讽刺道。

  我急忙搂住她:“亲爱的,别担心了,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变,咱俩的婚
姻牢不可破。”

  她不满地扭了一下身子:“谁稀罕你这些甜言蜜语,反正你就会哄我,等把
我哄得晕头转向了,转过头就和那两个妹妹不清不楚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这不是把北北也绕在里头了吗?”

  “你以为北北就很纯洁吗?我觉得她的问题也很严重。”依依的话越来越有
爆炸性。

  “你什么意思?”我的心又提起来了。

  “她的眼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她看你的眼神越来越像安诺了,我有时甚至会产生错觉,以为她也很喜欢
你。”

  “她当然喜欢我了,因为我是她哥哥嘛。”

  “不不不,我说的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净胡扯,北北怎么会像情人那样喜欢我?”我急忙否认道。

  “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她的眼神真的很吓人。”依依喃喃地说。

  “这一定是你的错觉,北北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我也没说她是你的情人,我只是觉得,她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

  “我感觉你好像对北北和安诺都有意见。你们之间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
大的隔阂呢?”

  “当嫂子的都不待见小姑子,这没什么可出奇的,况且你那两个妹妹也不是
省油的灯。”

  “亲爱的,你大概是因为太爱我了,所以觉得每个接近我的女人都很危险。”

  “难道是我的精神太紧张,所以有点神经过敏了?”她禁不住问起自己来。

  “可能是因为你怀孕了,精神头儿有点不够用,这在医学上叫做‘妊娠糊涂
症’。”我又开始生编乱造。

  “胡说,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个病?”

  “咱们不是学医的,对各种病症不了解也很正常。”

  “好了,不说什么‘妊娠糊涂症’了,你真的要带上她们俩一块儿走吗?”
依依眉头紧锁地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亲爱的,但还需要你的首肯。”我祈求地看着她。

  “咱妈同意了吗?”

  “她同意北北去,安诺的事让咱俩拿主意。”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我马上没词儿了。

  “怎么?为难了?舍不得你的小情人了?”她嘲笑我说。

  “媳妇儿,能不能……”

  “不能。”依依不等我说完就给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回答。

  我的五官挤作一团,都快要哭了:“所有人都带上了,只把她留下来,这样
好吗?”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她跟她的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挺好的,为什么非要
把她带走呢?”

  “因为她想跟我走……”

  “她可以那么想,但是我不能让她跟你走,而且我也不想再见到她。”依依
再次截断了我的话。

  “可是……她给我的妈妈献过血……”我只好又提起献血的事。

  “是的,没错儿,她给你妈妈献过血,但是她给我献了吗?”依依反问道。

  “……没有。”

  “那不就结了。我又不欠她的,为什么要带她一起走?”

  “亲爱的,别这样,再商量商量吧。”

  “不,我不想跟你商量了。”

  “那你让我怎么跟安诺说呢?”

  “哼,我早就猜到了,你是不是已经答应她了?”

  “我只是答应她……会征求你们的意见……”

  “混蛋,我就知道你没憋着好屁,敢情那头已经给小情人许下承诺了。现在
怎么了?发现说服不了我,诺言不能兑现了,是不是有点慌了?哼,大尾巴鸟不
是好装的,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怎么收场。”依依气愤地说着。

  “亲爱的,帮帮忙吧,我真的没法儿跟安诺解释。”我拉着她的胳膊恳求着。

  “起开,那是你的事,别烦我。”她一把甩开我的手。

  “何必这样呢,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不是更好吗?”我又开启了心灵鸡汤
模式。

  依依没搭我的茬儿,话锋忽然一转:“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可以圆满
地解决这件事。”

  我来了精神头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快点说,是什么主意?”

  “你把我休了,不就可以带她走了吗?”

  “唉,别闹了,这是什么馊主意,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干的。”我颓然地又坐
了下来。

  “既然不肯休我,那就别再异想天开了。”

  “那次在医院你们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了吗?为什么现在又闹得这么僵?”

  “混球儿,上次我们达成的是双边的互不干涉内政协议,也仅仅是允许她跟
你见面。你现在要带她一起走,分明就是干涉咱家的内政,我能同意吗?”依依
忘了保密的事情,把跟安诺订的协议也说了出来。

  “亲爱的,我只是说让她跟咱们一起走,没说到了那边就住在一起,也没说
要把她娶进门,何来干涉内政之说?”

  “你答应带她走就是一件最危险的事,里面充满了各种不确定因素,我信你
的话才是见了鬼哩。”

  “亲爱的,这样吧,咱们签一个三边协议,确保三个人的利益和责任不受侵
犯,以后若有争议,就通过政治和外交手段解决争端,如何?”

  “哼,不跟你说了,每次都有歪理。走,跟我一起去洗澡。”依依话题一转,
不再往下说了。

  “唉,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洗澡?”我无奈地问道。

  “本宫心情不好,现在要去沐浴一番。你跟不跟我去?”

  “好的好的,马上就来。”

  进了浴盆以后,她闭上眼惬意地躺在水中。我殷勤地给她擦遍全身,还舔了
她的菊花和玉足,她美滋滋地照单全收,显得很受用。呵呵,现在我是一只名副
其实的舔狗了。

  洗完澡以后,我们在床上做了一次爱。虽然我的动作很温柔,依然令依依沉
醉其中。为了让她开心,我使用了各种技巧,她的高潮连绵不断,蜿蜒曲折的快
感传遍每一寸肌肤,久久不肯散去,最后整个人都软瘫在那里,好似一滩香泥。
我给她套上睡衣的时候,小美人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自从依依怀孕以后就变得非常嗜睡,而且容易累,走几步路就喊走不动。她
的年龄虽然不大,体质却比蓉阿姨逊色不少,蓉阿姨即便怀了双胞胎,依然能和
我鏖战多个回合,妈妈就更不用说了,她怀孕以后还让我一晚射了十次精,也是
女中豪杰。

  依依熟睡以后,我想起刚才的谈话内容,不由自主地犯起愁来。唉,媳妇儿
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该怎么跟安诺解释呢?她要是知道我出尔反尔,一定会
很伤心的,以后又如何面对她呢?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一定要解决,逃避不是办法。我呆呆地又坐了一会儿,
起身把厨房和浴房收拾干净,拎着两袋子垃圾放到门外的垃圾桶里。

  手刚松开袋子,发现桶里没有别的垃圾,估计蓉阿姨还没有出来倒垃圾。想
到她的身体打扫卫生不方便,就走向对门的房子,打算帮个忙。

  走到门前我又犹豫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没准儿她已经睡觉了,现在去打扰
似乎不太合适,于是转身又要走,谁知道门忽然开了,回头一瞧,她正笑容满面
地站在门口:“为什么走到跟前又不进来了?”

  “哦,想帮您干点活,但是怕影响您休息。”

  “反正都已经来了,那就进来吧。”

  我推脱不过,只好跟进了屋子。说来也真是不巧,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脚下被
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将蓉阿姨扑倒在玄关处的桌子上。虽然我反应很快,
及时用手撑住桌子,没有压到她的肚子,但是这招“泰山压顶”的局面已经形成
了,她竟然毫无惧色,只是轻声说道:“这么猴急干什么?有事到屋里再说不行
吗?”

  我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说:“不好意思,刚才没站住,我不是有意的。”

  “别遮遮掩掩的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依依是不是睡着了?”

  “是的。”

  “所以你就来找我,想要发泄一下,对吗?”

  “不对,我是来干活倒垃圾的。”

  “得了吧,这时候还在找借口。明明就是来耍流氓的,还偏偏给自己贴个爱
劳动的标签。”

  “我真的是来帮忙的,为什么您总是把我当成色狼呢?”

  “因为你以前就是这副样子。你自己算算,用这种方法占了我多少回便宜?”

  不管我怎么解释,蓉阿姨都不相信,她坚信我是来打炮的。我见局面已经形
成,再辩解也是徒劳的了,索性把脸一抹说:“您说得没错,我就是来非礼您的,
怎么样,想要反抗吗?”

  “别闹了,跟我到屋里去吧。”

  我再没什么可说的,跟着她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的摄像头已经被挡住了。接
下来的情节就是熟悉的男欢女爱了,过程和高潮跟白天几乎一样,当我在水润的
小穴里“突突突”地射精的时候,她完全进入了无意识状态,连我说的话都听不
到了,吓得我在旁边守了好一阵,直到她恢复神智才离开。

  出来经过厨房的时候,才看到垃圾已经被收拾好了,就放在袋子里,随时都
可以拿出去丢掉。原来蓉阿姨早就把垃圾装好了,就等着我来替她扔了。这个女
人真是的,只为了见我这一面就做了如此精心的准备,就算屋子里安了摄像头也
挡不住她追爱的脚步。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今天一天的性欲都非常亢奋,从第一眼见到我起就想
做爱,每次做后不久就又想做,所以下面一直都是湿润润的,全身也处于蓄势待
操的状态。但是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就找了好多借口,每次都让我扮演坏人,
她扮演受害者,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很为难,也拒绝了,也反抗了,但是都无法阻
止色狼的侵袭,只能被动地跟我上演肉欲大戏。

  表面上看起来我是那个强迫她交合的人,实际上每次抽插时她的小穴都水源
不断,显得比我饥渴多了。

  出现这一幕也不奇怪,大概两个多月没见,她的情欲被压抑得太狠了,只是
没想到平素冷静飒爽的女警官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连我也险些招架不住。

  看到蓉阿姨也进入梦乡后,我轻轻叹息了一声,拿起装好的垃圾出了门。

  把袋子放到垃圾桶里后,我在走廊徘徊了一会儿,想着如何跟安诺开口。依
依不同意带她走,等于给我出了一道很大的难题,但是又不能不解决。这件事一
定要尽早告诉安诺,拖得越久就越不好办。

  我又想了一会儿,实在没勇气跟她见面,决定打个电话先试探一下。隔着一
个手机屏,不用看她的脸,也许我的勇气会大一些。嗐,这时候真应该听一听梁
静茹的《勇气》。

  思量再三,我拿起手机给安诺拨通了电话。她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很快就
接起来了,声音带着一丝冷静:“怎么了?”

  “没什么,想找你聊一聊。”

  “出什么事了?”她敏感地意识到有状况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吗?”

  “当然可以了,你想聊什么?”

  “你……今天逛街了吗?都吃什么美食了?”我想了一肚子的劝解之言,话
一出口却变成了吃吃喝喝。

  “问这些干嘛?”安诺的疑心越发重了。

  “嗯……我想嘱咐你少喝饮料,少吃冰点,那样容易拉肚子。”

  “自从你上次说过以后,我就很少吃那些东西了。”

  “还有,不要总穿露脐装,肚子容易受风,也不要总穿七分裤,那样脚脖子
会着凉。”

  “现在这些衣服不是只为你穿吗?”

  “最重要的是,不要搭理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孩子,不要跟他们出去逛街、吃
饭、看电影,他们个个不怀好意,都是冲着你的美色来的,一定要睁大了眼睛,
别上他们的当。”谈到交友问题的时候我特别认真。

  “你在说什么唉?除了你,我还会跟别的男人逛街、吃饭、看电影吗?”安
诺显得很委屈。

  “我……是关心你嘛。总之,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大萝卜,你打电话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我突然想起这些话,觉得很有必要,就赶紧跟你说一下。”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是的。”我还很嘴硬。

  “你骗人。以为我听不出来吗?你是在走廊打的电话,要不是有什么重要的
事,你会躲出来联系我吗?”安诺终于忍不住了,连珠炮似地说了起来。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就出来打个电话,没有别的意思。”

  “哥哥,咱俩之间就别绕弯子了,我知道你有事找我,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你有话就直说吧,我顶得住。”

  “唉,诺诺,还真瞒不过你,其实我犹豫了好久,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我终于鼓起勇气准备说出真相了,希望这一刻能让梁静茹附体。

  安诺何等冰雪聪明,马上就猜到了我要说什么:“是不是有人不同意我跟你
一起走?”

  “嗯,是这样的……咱们的人和东西太多了,能不能分两批走?我看你最近
挺忙的,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选择第二批再走……”

  “别说了,这是你的意思吗?”她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诺诺,你千万别误会,只是分两批走,不是不带你去……”

  “你不想说她是谁也没关系,这样吧,你不是想聊天吗,咱俩就找个地方见
个面,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怎么样?”

  我心虚地说:“一定要见面吗?”

  安诺幽幽地说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吗?”

  “那倒不是,我看你最近的事情挺多,怕你没时间。”

  “我明天晚上有工夫,你敢不敢来?”

  “开玩笑,有什么不敢的?我一准儿能去。”我受不了她激我,马上应承下
来。

  “好,那就定准了,明天晚上六点,我在龙河桥上等你。死约会,不见不散
。”

  “龙河桥?这个地方好熟悉。”我喃喃念着。

  “对啊,就是咱俩第一次相约的那个地方。那次说好了年三十晚上你陪我跨
年,结果你放了我鸽子,跑到拉提亚度假去了。”

  “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老实说,这是我很后悔
的一件事,也是我最不愿放的一只鸽子。

  “这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安诺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那次真的是身不由己,老爸说要全家出去玩,我只能跟着去了,不是故意
爽约的。”

  “我知道你上次失约是出于无奈,这次应该能按时赴约了吧?”

  “能能能,我一定能。”我满口子答应道。

  “如果你再失约,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她故意用严厉的口气说。

  “没问题,到时候任凭你处置。不过……”

  “不许说”不过“,也不许说”但是“。还记得那次爽约后我给你回复的信
息是什么吗?”

  “让我想想……”我开始快速地查找手机里的信息。

  “别找了,我告诉你,我回复的信息是:我等你。你不来,我不走。”安诺
快速地说道。

  “你的记性真好。”我讪讪地说。

  “这次我还是这个答复,你要是不来,我就一直在那里等你,除非你永远不
见我。”

  “诺诺,你怎么了,说得那么严重干嘛?我怎么会不见你呢?”

  “好,那咱们就明天晚上六点,龙河桥上,不见不散。”说完她就挂断了电
话。


               28·4

  第二天早上,依依问我昨天晚上怎么出去那么久,我说倒垃圾去了。她不动
声色地说:“是不是把对门的垃圾也倒了?”

  我实话实说:“是的。”

  “你还真挺忙的。安诺的事什么时候告诉她?”

  “我会尽快的。”

  “今天有什么打算。”

  “收拾东西,打包,有些大件的包裹办理托运。”

  “OK,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在家里陪陪你吧。”依依淡淡地说。

  “你不是要跟几个孕妇去听课吗?”我感觉有点不安。

  她摆摆手:“这两天不想去了。”

  “为什么?教室的椅子坐着不舒服吗?”

  “不,跟椅子没关系。你出国刚回来,我想跟你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我要一直干活,可能没时间陪你。”

  “没关系,你干你的活,我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依依这么说,我也没法儿反驳了,心里暗暗打鼓:莫非是昨晚和安诺的通话
被她听到了?不然为什么要盯着我呢?

  话虽如此,我还是强作镇定地开始给要带走的物件打包。到了下午,眼看和
安诺约的时间快要到了,我装成刚想起来的样子对依依说:“我还要再准备一些
箱子和袋子,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一下。”

  “等一下,我也去。”她出人意料地站起身到门口去穿鞋。

  我觉得有些吃惊,她像是猜到了我的心理,打算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了。
这可不太妙,我不想晚上的约定再泡汤,便劝她在家里等着,她说什么也不干,
一门心思地跟我走了出来。

  下楼的时候,我一边笑嘻嘻地扶着她,一边想着如何脱身。出了小区以后,
看到路边有人在发商场促销的宣传彩页,我忽然有了办法,拍拍她的肩膀说:
“今天购物一条街有活动,听说打折力度很大,咱们不如先去逛街,回来的时候
再买箱子、袋子,怎么样?”

  依依到底是个购物狂,很快就被我说得心动了,她乐呵呵地挎着我来到了商
业街,不一会儿就迷失在繁华热闹的景象中。

  趁着她的注意力有所分散,我赶紧给北北发了信息,让她火速联系我公司的
两个女职员来帮忙。

  又过了一个小时,约摸着她们快到了,我把依依带到了大牌购物中心,她
“幸运”地在自己最喜欢的品牌区抽中了独一份儿的“特等奖”,享受全场购物
四折,旁边围观的女人嫉妒得恨不得上去抢她手里的奖卡。

  不过这个品牌区的规定比较严格,就是只许VIP客户进入,即使是客户的
同伴也不行,我因为没有贵宾卡被拒之门外。依依既想进去大杀四方,又舍不得
离开我,另外她也缺少一个拎包的跟班。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葛离花和陶馨雨及时赶到了。这两位也是逛街购物
的大咖,什么VIP卡都有,她们俩对我说:“凌总,把弟妹交给我们就行了,
我们保证全程陪好她。”

  依依没禁受住购物的诱惑,她也对我说:“老公,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
我很快就出来。”

  我装作很勉强的样子:“好吧,你shopping的时候悠着点,千万别
累着。正好我去买点别的东西,一会儿咱俩还在这里碰头。”

  她开心地摆摆手,转身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

  我低头一看表,乖乖,已经是五点二十了,只剩下四十分钟了,现在去停车
场提车已经来不及了,我打了一辆车就直奔龙河桥而去。

  可惜这个时间段正值晚下班的高峰,到处都很堵,我又处于闹市区的中央,
出租车开了十分钟才过了两条街。我一看这样不行,照这个速度开下去七点也到
不了,于是迅速下车,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就骑了出去。

  刚开始骑行的时候还比较顺畅,仗着我骑艺精湛,先是在车流和人群中快速
穿梭,然后穿小巷走窄路,一番操作猛如虎后,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

  正当我暗自庆幸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到达时,不走运的事情又来了,前方突然
赶上修路,车子不能骑了。眼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绕着走,要么从附近的小山
爬过去。

  我思考了大约十秒后,马上做出一个决定:爬山。幸亏我身体好,几乎是一
口气地跑到山顶,然后又连滚带爬地往山下冲去。旁边的人都被我疯狂的样子吓
了一跳,以为是专业运动员在训练。

  下了山以后我才发现山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条河,可能是附近的水库放
水了。这才叫避坑落井,坎坷不断。好在水还不深,我把裤腿子提起来,一步一
步地趟过了两条河。

  过了河以后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但还是咬牙在一条小路飞奔着。这个时候
不能松懈,一旦想歇着就会起不来了,所以我一秒钟都不敢停,只是凭着一股本
能向前冲去。

  因为是抄近路,几乎全都是崎岖的羊肠小道,所以不能打车,也不能骑车,
只能靠两条腿走,我真的感觉自己要吐血了。可是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我不断
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一定不能迟到。

  谢天谢地,经过一番跋山涉水后,我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龙河桥。可是抬
眼往桥上一看,心马上凉了半截:上面没有一个人。那个秀气的女孩子没有坐在
大桥边缘,只有几个小虫子在昏暗的夜色中飞舞。再看看手表,已经是六点零五
分了。怪道看不见她,原来我又迟到了。可是才晚了五分钟,她就消失了,是不
是太严厉了?不是说好了不见不散吗?

  我连气都没喘匀就掏出手机给安诺拨电话,却发现早就关机了。看来她真的
生气了,已经不打算理我了。我茫然地站在桥的中央环视了一下四周,在围栏上
发现了一只折好的千纸鹤,走过去轻轻拿起来,认得出那是她的作品。

  当纸鹤在手上被立起时,我又想起她坐在桥边、两只小脚绊在一起荡啊荡的
情景。当她回过头时,满是淤痕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耳边又响起她轻呼
我的那声“哥哥”。我所有的记忆都清晰起来,那一幕桥边姑娘的场景似乎就发
生在昨天。

  “桥边姑娘,你的忧伤,我把你放心房,不想让你流浪……”我的脑海里回
荡着婉转的旋律,把我的心带得也忧伤起来。

  糟了,安诺这次生气不知要花多久才能哄好。怪只怪自己动作太慢,为什么
不能提前一点出发呢?为什么不提前给她发个信息呢?

  我颓丧地在围栏上坐了一会儿,继续给她打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估计
今天晚上想找到她是没戏了,这个小魔女喜怒无常,行事诡异,真是我的克星。
每次感觉一见到她就一筹莫展,手脚都被缚住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站起身,向着桥下走去,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感觉
浑身像要散了架一样。好家伙,刚才这番铁人三项赛把我的潜能全都激发出来了,
现在才感觉到浑身酸痛,两腿无力。

  当我经过一棵梧桐树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瞧,
原来是一枚剥开的花生壳。看到这个花生壳,我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不等
见人便大声喊道:“诺诺,是不是你?”

  “你猜呢?”头顶上飘来一个袅袅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熟悉。

  我循着声音抬头一瞧,只见树上坐着一个穿着旗袍的花样少女,手里正在剥
着花生,两只脚丫绊在一起轻轻晃动,脸上露出俏丽可爱的模样。不用说了,这
个娇美的树上姑娘就是跟我相约的安诺了。她穿的还是我最喜欢的那件红色碎花
图案的少女旗袍,可见是用了心的,两条肉色半透明的灯笼袖衬托出典雅的气质,
在这朦胧的夜色中显出几分忧郁的美。

  “为什么又爬到树上去了?不是说好了在桥上见面吗?”

  “因为你迟到了。”

  “才晚了五分钟而已。”

  “晚一秒钟也叫迟到。”

  “好吧,我错了,对不起。但是你为什么把手机关机了?”

  “没电了。”

  “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

  “你的手机一到关键的时候就出问题,上次是摔坏了,这次是没电了,下次
出门前能不能检查一下?”我抱怨说。

  “不好意思,我是个没人心疼的人,我的手机自然也没人关心。”安诺戏谑
地看着我。

  “别闹了,你有爸爸、妈妈、凌让,还有我,怎么会没人心疼?”

  “可是有一个人口口声声说关心我,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放鸽子,真让人捉急
。”

  “你在桥头放了一只千纸鹤,是不是暗示我放了你的鸽子?”

  “真聪明,你猜得没错。”她笑吟吟地看着我。

  “喂,我们要一直这样一低一高地对话吗?你能不能先下来?”

  “对不起,我在这里等着欣赏焰火,不能下来。”安诺特意眺望了一下远方。

  “好,那我就上来了,你不要乱动。”这一幕我已经非常熟悉了,她爬这么
高自然不肯轻易下来,下面的剧情就是我爬上来和她并肩而坐了。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我爬树的技术已经非常娴熟了,绝非当时那个青涩、胆
怯的毛头小子可比。我三下五除二就爬到她的身边坐下,这是一大块粗壮的树干,
坐两三个人是毫无问题的。

  看到我很快就爬上来,她笑嘻嘻地把一粒剥好的花生塞到我嘴里,我边吃边
问她:“你等了多久了?”

  “我四点多就到了,以为你会早到,想不到是跟上次一样的剧情。”

  “不不不,这次跟上次可不一样。上次是没到,这次是迟到,而且我已经拼
尽全力了。”

  “我晓得,而且也看出来了,你的衣服刮破了,鞋和袜子也是湿的,是不是
翻山越岭、乘风破浪来的?”

  “你好厉害,猜得真准。路上碰上修道,开车过不来,我完全是按照铁人三
项的标准来的,自行车、跑步、游泳,一样都没拉下。”我边说边活动酸痛的肌
肉。

  “想不到你还是个运动健将。你知道我是几点来的吗?”安诺问道。

  “几点?”

  “我知道这里修路,中午十二点就出发了。”

  “哇,你来得真早,真是个守信的人。对不起,这次差点又放飞机了,下回
我一定像你一样提前很早就出来。”

  “你觉得咱俩还会有下回吗?”她用故作轻松的口吻问道。

  “当然会有了,只要我们想要,快乐的日子还很长。”我马上接过她的话头。

  安诺没有说下去,把话题转开了:“还记得吗,上次我们也是像今天这样,
一起坐在树上吃花生,看风景,聊着天,多惬意啊。”

  “是啊,那是最美好的回忆了,可是你忽然从树上跳下来,吓得我头发都立
起来了。”

  “你的胆子太小了,比那高的地方我都跳过。”

  “还说呢,我记得后来骑车载你的时候,你突然从车后座跳下去,刚受伤的
脚又扭了一下,害得我被爸爸妈妈一顿教训。”

  “然后,我就合理合法地搬到你家住去了。”

  “喂,”我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说实话,你到我家来是不是为了拆
散我的爸爸妈妈?”

  “我能告诉你,我没有那个意思吗?”安诺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那你为了什么?”

  “傻瓜,我为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你……不会是为了我吧?”

  “你说呢?”

  “噢,我明白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拆散我的家庭呢。”

  “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一点妒忌爸爸和云阿姨的恩爱,也想过把我妈妈放到
云阿姨的位置上……但是我到你家的真实目的就是因为……我喜欢你。”

  “这个你很早就说过了,你还说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就是女生对男
生的那种喜欢。”

  “是的,一开始我接近你是因为你是我哥哥,后来才发现真的爱上你了。可
惜我那个时候说喜欢你,你还不相信。”安诺幽幽地说道。

  “喂,咱俩是亲兄妹啊,这种事叫我怎么相信?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我辩解说。

  “我很早就表达爱意了,你却以为我在开玩笑,真让人伤心。”

  “但是我后来也说喜欢你了,对不对?”

  “可是……你喜欢我不如我喜欢你的程度更深、更早、更热烈。”

  我无奈地说:“好吧,这一点我承认。但是我现在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了。”

  安诺转过头看着我:“既然你说是真心真意,那我问你,你想不想让我跟你
一起去新的家?”

  “当然想了。”

  “如果想让我去,为什么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

  “我……想找你聊聊天。”

  “不,你骗我。”

  “我没有。”

  “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我不能带我去了,但是又拉不下脸来直接说,
所以就反复地暗示我,希望我能自己猜到这个结果,对不对?”

  “诺诺,你不要胡乱猜疑了,难道你对我的真心还有所怀疑吗?”

  “你对我的确有过真心,但你现在又要变心了。从接起你的电话,听到你的
呼吸声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你要说什么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是不会跟
我说那么奇怪的话的。你自己想想,你昨天晚上的表现正常吗?”

  安诺的反驳条理清晰,句句在理,我实在没法儿分辩,只好嘴硬地说:“为
什么我就不能晚上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你说我变心了?我根本就没有变。”

  “你还敢说自己没变心?我问你,北北和蓉阿姨去不去?”

  “当然去了。”

  “对啊,所有的人都去,唯独剩下我一个人不去,这就是你说的真心?”

  “我昨天不是说了嘛,要分两批走。”

  “胡扯,只剩下我一个人第二批走,这算什么意思?”

  我见瞒不过去了,只好对她说:“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关于你的事情,大
家觉得你待在爸爸妈妈身边更好一些……”

  安诺不由分说就打算了我的话:“这叫什么借口?爸爸妈妈早就同意我出去
闯荡一下了,况且有你在我身边,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我无奈地说。

  “行,你说吧。”

  “虽然大家认为你应该守在父母身边,但我不这么认为,我非常想带上你一
起走。为了不和她们的意见冲突,我决定让你在第二批走,来个瞒天过海,这样
既可以不被发现,也可以保证咱俩不用分开。等到她们察觉真相以后,已经成了
既成事实了,相信大家也只能接受了。”

  “哼,我看你就是和稀泥,两边都不想得罪。”

  “相信我,诺诺,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你也不希望我被一群
女人天天围攻吧?”

  “真的会这样吗?你不是又在哄我吧?”

  “唉,你这么冰雪聪明,我骗得了你吗?”

  “好,你发誓。”安诺固执地说。

  “怎么又让我发誓?”我肚子里泛起一阵酸苦,为什么这些女人都喜欢让我
发誓呢?还嫌我不够倒霉吗?

  “发誓才能证明你的真心。”

  “难道你也不了解我吗?我哪一次发誓灵验过?”

  “会那么巧吗?每次你发誓都有神奇的事情发生?”她半信半疑地说。

  我看了一眼天上,指着上面对安诺说:“你瞧,有一朵乌云已经过来了,里
面火光滚滚,就停在咱们这棵树的正上方了。你要是让我发誓,保不齐这颗雷就
要劈下来,你想让咱俩被连锅端吗?”

  她顺着我的手指向上看了一眼,当真有一大片黑云罩在上头,虽然看不太清
楚,影影绰绰的似乎真有红光在里面闪现。最可怕的是,我们俩都听到了隐隐约
约的雷声,真有点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了。

  她皱了一下眉说:“这也太凑巧了吧。”

  我说:“要不这样,咱俩赶快下去,离这棵树远一点。”

  “不,不用下去,你先不用发誓了。”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腕。

  “OK,听你的。”我暗自庆幸地想,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发誓了。

  这时气氛又沉寂下来,安诺开始轻声哼唱一首歌,我一听那歌词,竟然还是
当初她在桥头唱的那首《隐形的翅膀》。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听到熟悉的歌声,我恍惚又回到多年以前。老实讲,安诺唱的《隐形的翅膀》
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一版,她的技巧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感情却是最饱满的。这
首歌简直就是她前十几年个人生活的真实写照,她每次唱的时候都眼泛泪光,似
是勾起无限伤心往事。

  不过还有一个严峻的事实在提醒着我,每次她唱完这首歌都会放大招,现在
又是在树上,如果这个丫头突然发飙,恐怕连我也控制不住她。当下全身戒备,
小心提防,就怕她搞什么突然袭击。

  果然,这首歌唱完以后,安诺指着远处放起的五彩烟花说:“看看,多漂亮
的焰火,我真希望自己也能绽放出最漂亮的火焰。”

  “你想怎么样?”我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咱俩也放把焰火,怎么样?”

  “怎么放?咱们手头没有烟花啊。”

  “你带了打火机吗?”

  “干什么?”

  “这里不是有树叶吗?你把树叶点着了怎么样?从远处看跟焰火的效果差不
多。”

  “你要毁林开荒吗?我虽然不是警察了,还是可以举报你的。”

  “犯法了吗?”

  “当然了。”

  安诺又看了眼我的衣服:“把你的上衣和裤子点着了扔下去怎么样?”

  “诸葛亮火烧藤甲兵是吗?你想让我穿着内裤回去吗?”

  “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冰火三重天“了。”

  我情不自禁又哆嗦了一下:“我发现你的想法越来越邪恶了,就想着拿我开
刀。说好了是看焰火,怎么你一门心思地想把我变成火焰呢?”

  “我想看看你的诚意。”

  “我可真是非常有诚意的。”

  “既然你不肯发誓,又不肯点火,这样吧,你从这里跳下去。”安诺轻描淡
写地指了一下地面。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这里有四米多高呢。”我紧张地看着下面。

  “四米多高又怎么样?你不敢吗?”

  “不是不敢,是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咱俩的关系这么亲密,这点信任还没
有吗?”

  “那你为了我,敢不敢从这里跳下去呢?”

  “我……当然敢了。你敢吗?”

  “哥哥,如果你让我表决心,别说是四米了,再高我也敢跳下去。你信不信
?”安诺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我信,我信。”我怕她真的热血上头干出点什么,急忙劝阻道。

  “那你怎么样,敢不敢跳?”

  “真的要跳?”

  “对。”

  “我看下面有根两米多高的树枝,从那里跳下去行不行?”

  安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是男人吗?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当然是男人了,但是男人也会恐高啊。”

  “不这样怎么证明你的诚意呢?”

  “换个别的方式不行吗?”

  “不行。”

  我身子有点发抖地说:“下面能不能先铺点草或树叶什么的?这样能缓解一
下我跳下来的冲力。”

  安诺生气地把身子往前一探说:“算了,我先跳下去给你打个样吧。”

  “别别别,还是我先来吧。”我急忙拦住她。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
了,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人生中总要面临几次抉择,虽然我觉得为了证明诚意没有必要从这么高的地
方跳下去,但是情势已经逼到这里了,小魔女就在旁边不错眼珠地盯着我,这次
要是怂了,以后也没法儿在她面前做人了。

  我咬了咬牙,深呼吸了几下说:“你看好了,我现在可要表演”空中飞人“
了。以后可别说我不是男人了。”

  “好,我看着呢。”安诺也在一旁摩拳擦掌做好了准备。

  正当我要纵身一跃,她忽然抓着我的袖子说:“等一下,不用跳了。”原来
她也担心我出事,刚才不过是试探而已。

  可是她的出手太晚了,我的重心已经前倾了,等我按照她的意思想要回身时,
两股力量的纠缠让我的平衡一下子就失去了,我叫了一声,径直地摔了下去。

  嗐,本来想英勇地跳下去,最好姿势优美一些,入水的水花再小一些,这下
可倒好,她又忽然告诉我不用跳了,登时搞了个手忙脚乱,就在惊慌失措中掉了
下去,这一轮动作的艺术表现力肯定是零分了。

  不过我到底受过训练,在半空中还是尽量调整姿势,成功地使两脚先着地,
然后上身前倾,一个前滚翻滚出老远。虽然动作很狼狈,但是很万幸,骨头没有
受伤,只擦破了点皮。也幸亏树下面的土质比较松软,如果是水泥地面就另当别
论了。

  安诺看我掉下去以后,吓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等我从地上坐起来以
后她才惊魂未定地说道:“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然后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裆部,忽然脸
色大变,“糟了。”

  “怎么了?哪里……哪里摔坏了?”她紧张地声音都发颤了。

  我也不理会她,迅速爬起来在地上到处寻找起来,她提心吊胆地看着我四处
转圈,也不知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看我脸色不对,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东西不见了?是不
是很重要?”

  “当然很重要了,没有它我都没法儿活了。”

  安诺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都怨我不好,非要让你跳下去。你告诉我,是
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我帮你想办法。”

  “你真的能想出办法?”

  “是的,不管用什么法子,我一定要帮你找到它。”

  “好,我告诉你,我的鸡巴摔没了。”我促狭地捂着裆部说。

  她怔了一下,脸先是涨得通红,继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是讨厌,
让我连续惊吓了两次,不知有多少细胞被你吓死了。”

  我坏笑着说:“你在上面忽悠我半天了,我就不能吓唬你一次?”

  “你可真笨,我说让你跳你就跳啊?”

  “不然呢?你都说我不是男人了,我还敢不跳吗?”

  “你仔细想一下,我肯定是跟你开玩笑呀,这么高我能忍心让你跳下去吗?
出事了怎么办?”

  “我以为你在考验我呢,况且这也不算特别高,要是四十米我可说什么都不
敢跳了。”

  “你真是一根筋,简直吓死我了。”安诺不住地拍着胸口。

  “有些事是没法儿回避的,害怕也要去做,不然以后会更后悔。”

  “你下次学聪明一点吧,不要这样犯傻了。”

  “嘿嘿,我就是有点傻。不过这样也好,甭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反正我跳下
来了,省得你下回再拿这个说事,说我不敢跳什么的。”

  “哥哥,既然你这么勇敢,我也要表明一下我的态度。”她的声音忽然又颤
抖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觉得不对劲,急忙走到她坐的树干的下面。

  “我也要跳下来,证明我跟你的决心是一样的。”

  我吓得连忙摆着手说:“不用证明了,上次你从树上跳下来我就知道你的决
心了,没有必要再跳第二遍了。”

  “不,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次的树枝更高。如果我不敢跳的话,就证明我
对你的爱情是假的,以后你也会看不起我了。”安诺用非常坚决的口气说。

  “诺诺你听好了,我可没让你跳,也没让你证明什么,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
负担。”

  “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情吗?”

  “当然相信了,除了爸爸妈妈,你最爱的人就是我了,为了我你甚至愿意献
出生命,我说的没错儿吧?”

  “你说的是没错儿,可我还是要证明一下。”

  “嗐,你这个傻瓜,证明什么呀,你还想不想跟我走了?”

  “当然想了。”

  “好,我现在就答应你,咱们不分两批走了,就合成一批一块儿走,这还不
行吗?”

  “你真的答应我了?”安诺惊喜地问道。

  “对,我答应你了。”我信誓旦旦地举起一只手,并拢了三根手指。

  “她们会同意吗?”

  “不管她们同不同意,我都要把你带走。再说了,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呢?”

  “哥哥,你说得太好了,说得人家好感动。”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好了,这回放心了吧?乖,听哥哥的话,慢慢地下来吧。”我柔声细语地
引导着她。

  本以为可以就此感化安诺了,哪知她的语气突然一变:“好,我现在就跳下
来,证明我也是爱你的。”

  我吓得刚喊了一声“不要”,她已经把双手往后一撑,纵身飞跃下来。这时
候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我稍微调整了一下步伐,像守门员扑球一样将她接住,
随后顺着巨大的冲劲一起倒在了地上。

  幸亏四米多高的树枝还不是太高,否则我的两条胳膊非断了不可。不过我的
左脚还是扭了一下,等两个人都清醒过来后才感到阵阵疼痛。

  安诺这时居然还躺在我的怀里撒娇:“哥哥你好勇敢,刚才接我那一下真是
太帅了。”

  我心有余悸地喘着气说:“你可真行,说跳就跳下来,合算我劝你那番话算
白说了。”

  “我就是想证明一下,我的爱跟你的爱一样深。”

  我嘴里嘟囔着说:“完了,一个傻瓜碰到另一个傻瓜了。”

  “你怎么说咱俩是傻瓜呢?”

  “我刚才跳下来就已经够傻的了,你不但不接受教训,还跟着跳下来,不是
傻瓜是什么?”

  “你如果离开这个城市,我的灵魂就被你带走了,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跟
傻瓜又有什么分别呢?”

  “行了,I服了YOU,你真够可以的了。我原来以为傻瓜差不多都是一样
的,现在看起来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你好讨厌,如果你是傻瓜,我情愿跟你一起傻下去。”

  “等一下,先不要着急变傻,我的脚有点不对劲。”我慢慢坐起来,撸起自
己的裤脚,脚踝那里已经青了一大片。

  安诺只看了一下就惊呼道:“呀,你的脚踝扭伤了,咱们赶紧去医院吧。”

  “没事儿,我感觉还不太严重,幸亏是左脚,不影响我开车。”

  “对不起了,哥哥,都怪我,害得你受伤了。”

  “别自责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一点儿事都没有。你接住我后就地打滚那一下好专业,一看就是练过的
。”

  “嗯,幸亏我练过,不然咱俩今天都会很惨的。”

  安诺关心地说:“你能站起来吗?咱俩先去医院拍个片吧。”

  我扶着她的肩膀慢慢站起来,自嘲地说:“我还以为今天的比赛项目已经结
束了,想不到除了铁人三项之外还有一个跳高,这一天的生活可真是太充实了。”

  “你以为跳完高就结束了吗?下一个项目就是两人三足了。怎么样,能走两
步吗?”她引导我一步步试着向前挪动。

  我试着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还行,只是不太敢发力。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我的脚伤似乎不是很严重。

  又走了一段路后,我忽然看着自己的脚说:“好了,有办法了。”

  “你在说什么呢?”安诺没听明白。

  “我知道怎么跟她们解释了,就拿我的脚做文章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脚需要有人护理,然后就趁机让我来帮忙?”她果然很聪
明。

  “对,就是这个主意。”

  “我觉得可能行不通,你只不过是扭了脚,而且伤得又不重,谁都能来护理,
何必非要找我呢?”

  “你先别急,看我接下来的安排就知道了。”

  我俩互相搀扶着好不容易挪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就去了医院。因为托了熟人,
很快就拍完了片子。医生拿到检查结果后说并不严重,只是脚扭了一下,腰部也
抻了一下,都不需要住院治疗,静养配合敷药就可以了。

  我说:“诊断书能写得严重一点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行,我顺便再多给你开些药。”

  回到家以后,依依守着一大堆的战利品正在陶醉,看到我一瘸一拐地回来登
时大吃一惊,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黑天没看清路,摔到沟里去了。”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挺着个大肚子,找你干什么?不过是乾着急而已。”

  “你摔成这样了,还能开车吗?”

  “医生说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把检查结果给我看一下。”

  我把片子和诊断书拿出来,她看了以后有点忧心忡忡:“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

  “别担心,我已经找人来咱家帮忙了。她很难干,既能帮我上药,又会照顾
孕妇,还会干家务活。”

  “你请了新的保姆吗?”

  “不是保姆,是临时来帮忙的。”

  “是你的朋友吗?我认识吗?”

  “你认识。”

  “那还好一点。熟人比较好说话,也没有距离感。”

  第二天,这位“熟人”就来家里上班了,依依一瞧,还真的没有距离感,来
的人竟然就是安诺。她气得直拿眼睛剜我。

  我解释说:“我的药不太好上,正好安诺以前跟我学过,所以她帮得上忙。”

  依依听了也是无可奈何,她一面妒忌安诺的有心,一面埋怨自己粗心大意,
成天跟我黏在一起,怎么就没想着学一学我的本领呢?

  于是,安诺每天都来我家,除了给我上药之外,还帮我们做饭、干家务,甚
至帮依依洗澡、穿鞋、剪指甲。就连对门蓉阿姨的家务活也让她承包了。

  依依开始觉得不太习惯,安诺毕竟是她的“情敌”嘛,后来就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安诺干得实在太多了,连衣服都帮她穿,就差往嘴里喂饭了。她很想把安诺
撵走,但一时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能替代她的人,毕竟家里有一个病人和两个孕
妇需要照顾,还有谁能来帮忙呢?北北吗?恐怕她连照顾自己都费劲。至于妈妈,
她是个当领导的,这种侍候人的活是干不了的。所以安诺暂时还不能走。

  其实我的脚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为了给安诺争取机会,只能每天在床上
躺着,腰都有点躺酸了。安诺连续来了十多天,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是低头
干活,蓉阿姨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时常建议她去休息一下,她只是笑了笑,没有
停止劳动的脚步。

  大概是妈妈或蓉阿姨对依依说了什么,又或者是给了某种暗示,依依终于对
我吐了口:“老公,让安诺也跟咱们一起走吧。”

  我显出很吃惊的样子:“你怎么忽然同意了?”

  她白了我一眼:“心里很美是吧?告诉你,可以让她跟着,但你们俩不许勾
勾搭搭,知道吗?”

  “知道了,媳妇儿。”

  “你的脚是不是好一些了?快点把”东一“的事情处理完吧,咱们就快要出
发了。”

  “好的,亲爱的,我马上就把这件事搞定。”


               28·5

  我的辞职手续办好之后,打算把“东一”公司也一块儿搬走,妈妈不同意。
我问为什么,她说:“你的公司那么小,搬来搬去的干什么?就留在这边发展好
了。”

  “难道要我遥控指挥公司的大小事物吗?”

  “不可以吗?”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大家会觉得我在摆谱,不利于公司的团结。”

  “算了吧,我看你是舍不得公司的那几个女员工。”

  “您又想歪了。”

  “我想歪了?你之前说要带上依依和沈蓉,然后就是北北和安诺,现在又惦
记上了葛离花、陶馨雨她们,这还是远走高飞吗?不等于原班照抄,换汤不换药
吗?那咱们大老远地搬到外地去还有什么意义?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好吗
?”

  “我是觉得她们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就这样一走了之有点对不起她们
。”

  “公司又不是突然解散,哪里就对不起她们了?”

  “我征求她们的意见了,大家都说一切听凭我的安排。”

  妈妈冷笑一声:“凌小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好了咱俩去隐居,
后面却跟着一大群女人,这算怎么回事?你是想统率一支娘子军,还是要带上一
个后宫粉丝团?”

  我假装深思熟虑了一下:“这样吧,咱俩投票决定,谁的票数多就听谁的。”

  “两个人投票有什么用?只能是一人一票,不会有结果的。”

  “我这个法子叫‘雄性表决法’,最适合于咱俩这种情况。”

  “什么‘雄性表决法’,从来没听过。”

  我振振有词地说:“方法是这样的,待会儿咱们就公司去留这件事进行表决,
同意的请举手,不同意的把小鸡鸡举起来。”

  妈妈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我耐心的解释说:“这就是‘雄性表决法’的精髓,用小鸡鸡来行使否决权
。”

  她的脸变得红红的:“我看这不是‘雄性表决法’,而是‘流氓表决法’。”

  “这是经过科学认证的选举方法,技术含量很高的。”

  “胡说,我看是色狼含量很高。”

  “简短截说吧,咱们可以开始投票了。”

  “我怎么投?”

  “您有小鸡鸡吗?”

  “没有。”妈妈瞪了我一眼。

  “那您就只能弃权了。”我举起手说,“我这儿有一票,而您没有票,所以
我宣布,‘东一’公司搬迁的提议顺利通过,即日开始实施。”

  她“哼”了一声:“别拿这些鬼话糊弄我,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的公司不
许搬走。”

  “就是因为有这些女员工吗?”

  “对,没错儿。除非你把她们都解雇了,重新招聘一些男员工,否则这件事
根本不可行。”

  我只好说:“算了,那就容后再议吧。”

  妈妈正要说话,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通完话以后,她的脸色马上变了。我急
忙问道:“怎么了?”

  “咱们在欧洲买的那批设备到了,但是手续不全,被海关扣住了。”

  “不对呀,咱们已经拿到授权书了,而且是从正常渠道走的海运,没有一丝
违规之处,怎么就被扣住了呢?”

  “港口的人说授权书的信息不清晰,不能予以放行。”

  “那怎么办?”

  “我去找人咨询一下,咱们下午就去交涉。”

  下午妈妈请来了两位相关部门领导、两位专家,还有一位律师,带着我一起
去港口。到了那里才发现授权书真的有问题,好几处的文字语焉不详,几个印章
也颇有争议,看起来十分可疑。按照国际惯例,某些品牌的货物通过常规渠道不
能购买,必须拿到授权书方可出口,否则就会被视为仿牌货。仿牌货私自出口是
有风险的,很容易被海关扣押或销毁。如果不能把授权书的问题解释清楚,我们
购买的大型设备八成就要变成仿牌货了,这次欧洲之旅就真的变成竹篮打水一场
空了。

  妈妈带人跟相关负责人周旋了一下午,还提供了很多佐证材料,但是都不能
证明授权书的准确性。最终我们的申诉被驳回了,购买的设备也被暂时扣留。

  带着一身疲惫离开港口后,众人都很失望。妈妈鼓励大家说:“没关系,货
物都已经运回来了,还怕拿不到手里吗?一定有办法的。”

  送走几位专家后,我对妈妈说:“咱们上了菲利乌克的当了,这个混蛋太狡
猾了,授权书肯定是假的。”

  “授权书不一定是假的,否则设备也不可能从国外运到这里来。”

  “那海关为什么说授权书有问题呢?”

  “授权书应该是真的,但里面有一些信息是不完整的,可能被菲利乌克做了
手脚。可惜咱们看得不仔细。”

  “这个家伙跟咱们究竟有什么仇,让咱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最后还是
出了岔子。”

  妈妈也有点不解:“是啊,该烧的香都烧了,该拜的神也都拜了,还请了大
使馆的人出面,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呢?”

  “可能咱们跟这套设备真的无缘。”

  “你怎么也相信宿命论了?”

  “不是我相信宿命论,主要是跟这套设备沾边的事都很诡异,不然从仙吉岛
回来的时候也不会在海上遇险。”

  妈妈想起在海上的惊险一幕,心里也戚戚不安起来,她嘴里喃喃道:“难道
人力真的不可胜天,太过强求只会适得其反,招致厄运?”

  我“哼”了一声说:“什么仙吉岛,根本仙气全无,一点儿都不吉祥,想买
套设备都这么费劲,要是买飞机大炮岂不是要拿到登月旅行证才行?”

  “我也觉得有点怪异,办了这么多年的贸易往来,头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人,
软硬都不吃。”

  “我看菲利乌克那家伙就是个变态,他的真实心态就是自己不帮忙,还要阻
止别人帮我们。哼,这些财团大鳄的脑子里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专门以折磨
别人为乐。”

  妈妈沉思了一会儿说:“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马上就要成功了,总不能
功亏一篑,我还是要再试一下。”

  我苦着脸说:“可惜不能大功告成,亲个嘴儿了。”

  她微微笑了一下:“不用大功告成也可以亲嘴嘛。”

  “是吗?那太好了,我现在就想亲一下。”说完我就去搂她的玉颈。

  “别闹了,这是在大街上。”她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正要说话,旁边的一家旅馆忽然传出一阵吵闹声,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
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正把一些僧袍、佛珠、经书之类的东西扔出门口,嘴里还骂骂
咧咧的:“死秃驴,白住了半个多月的酒店,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一要钱就说些
听不懂的废话,什么‘佛法无边’,什么‘世人心善’,呸,我现在就让你看看
我的心有多善。小赵,小钱,今晚上把大锅拿出来,我要把这个胖和尚洗干净炖
了吃。”

  一个小伙计回应道:“老板娘,你确定那个和尚有油水吗?”

  “当然有了,他那么胖,肯定油水很多,我的床板都被他压弯了。”

  “可他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吃了他会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的。”

  “我不管,先让我出了气再说。”

  妈妈看到地上的僧袍觉得有点眼熟,又听说和尚很胖,禁不住心里一动,她
走过去问那个胖女人:“请问这位大师长得什么样子?”

  “什么大师?你说那个死秃驴是吧?他长得肥头大耳,肚子比孕妇都大,养
得一身膘,一个人顶三个人的饭量,还顿顿要喝好茶,天天洗八遍澡,从早到晚
就是念经,我家的小狗都被他念得魔怔了,拉出的狗大便跟佛珠一样盘盘绕。”

  “我能见他一面吗?”

  “怎么,你认识这个臭和尚?”

  “也许吧。”妈妈觉得,就算这个人自己不认识,想必也是个落难的和尚。
她现在对出家人特别有好感,不忍心看他因为手头拮据遭到羞辱,自然是要解囊
相助了。

  “看来今天是遇到好心人了,好,你们跟我来。”老板娘面有喜色地嘟囔了
一句,领着我们向旅馆的楼上走去。

  这家旅馆的环境很简陋,我们一直走到楼顶的阁楼才止步,只见门口的地上
都是水,门板上面也湿淋淋的,妈妈问老板娘:“这是怎么回事?”

  “他赖着不给钱,我就天天给他泼凉水,让他清醒一下。”

  “你们没有泼人吧?”

  “也泼过几次,反正他喜欢焚香沐浴,多泼几回就当是冲凉了。”

  “你们对出家人真是太狠了。”

  推开房门一瞧,这里分明就是一间杂物房,不但没有窗户,空间也很小,而
且屋顶一直在滴水,我忍不住说:“你们把这么小的地方称之为房间吗?”

  老板娘诡辩说:“哪里就小了?这里还有卫生间呢。”

  “嗯,确实不小,比高速公路的收费亭大多了。”我嘲讽地说。

  妈妈看到环境这么恶劣,忍不住发声道:“为什么让出家人住这么差的房间
?”

  老板娘嘟囔着说:“没钱还想住总统套房吗?”

  我插嘴说:“就因为没钱,所以从二楼贬到三楼,再从三楼贬到四楼,最后
一直撵到了顶楼,是这样吗?”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我没报警已经很照顾他了。”

  “要是还没钱的话,是不是就要把他赶到天台去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下一步就要这么干了。”

  “他身上没有银行卡吗?”

  老板娘甩出一张卡:“有,不过里面只有一块钱。”

  妈妈摇摇头,迈步就往里面进,我也跟在后面。这间阁楼非常小,除了一个
极小的卫生间就是一张床,连桌子都没有。

  老板娘快走几步掀开床前的帘子说:“大和尚,别在这儿装睡了,有人来看
你了。”

  我和妈妈定睛一瞧,床上坐着一个胖和尚,不是大胖又是谁?禁不住惊喜交
加地叫道:“大师!”

  老板娘诧异地指着大胖说:“你们管这个吃货叫‘大师’?”

  妈妈对她摆摆手,让她说话注意一点。

  老板娘看到大胖身边放着一个箱子,诧异地说:“咦,怎么住了这么久都没
发现你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放的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伸手就要去摸箱子。

  我急忙拦住她说:“阿姨,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他欠了我好多店钱、饭钱和茶钱呢。”

  “他欠的钱我们会付给你,麻烦你先出去,顺便把刚才扔掉的衣服和佛珠、
经书捡回来。”

  老板娘喜出望外地说:“只要你们肯付钱就好办了,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把
这个瘟神请走了。”说完就转身下楼了。

  看到胖女人走了以后,我把门关上,回身看着大胖,他亲切地对我们说:
“两位施主你们好,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妈妈高兴地说:“大师,见到您真开心,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怎么不来找
我们呢?”

  大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放钱的包袱丢了,被困在这里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出家人被俗事羁困,不便叨扰旁人。”

  “那也不能在这里受罪呀。”

  “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老板娘让我有饭吃,有茶喝,而且这里很安静,的
确是修行的好场所。”

  我打量着四周说:“这里还好?简直跟单人牢房一样,又是漏水又是泼水,
您的脾气可真好,愣能住到现在。”

  “出家人与世无争,有水相伴亦是乐事,我知足矣。”

  “那倒是,您比上回胖多了,看来这段时间的伙食不错,咦,像您这样的高
人不是应该不食人间烟火吗?”

  妈妈急忙推了我一下,让我别乱说话。

  我看到大胖胡子拉碴的,禁不住又问道:“大师,您为什么不刮胡子?”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我的剃刀被店主夫人给收走了。”

  我一拍大腿:“太过分了,剃刀能值几个钱,为什么也给人家收走了?”

  “施主不必发火,这也是我命中该有无刀修面之劫。”

  妈妈又推了我一把,让我稍安勿躁,然后问大胖说:“大师,这次找我们有
什么事?”

  大胖说:“女施主,你们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是的,”妈妈颔首说:“我们在国外买的设备被海关扣下了,说我们购买
进口商品的手续不齐全。”

  大胖指着身边的大箱子说:“我有一个办法,你们把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上交
给国家,也许会获得政策上的扶持。”

  “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妈妈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仍然问道。

  大胖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放着我们送给他的那块硕大的翡翠原石。

  妈妈急忙说:“不行不行,这块宝石是我们送给您的,哪里有再要回来的道
理?”

  “出家人不贪财图利,上次索要这块宝石只是为了帮你们脱灾解难,如今你
们已经脱险,自然要物归原主。”

  “可我们在教堂结婚的时候您还送了戒指呢。”

  “送戒指是我的贺礼,跟宝石是两码事。”

  “不,大师,我们真的不能要这块石头,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大胖双手合十道:“施主不必愧疚,这块宝石不能归我,也不适合归你们所
有,献给国家才是正途,也会为你们积德布善。”

  妈妈一直在摇头,大胖苦口婆心地劝了很久,她才答应下来,大胖脸上露出
一丝欣慰的微笑。

  妈妈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就对大胖说:“大师,我们送给您一个岛吧,然后
在上面帮您盖一座气势宏大的寺院,再建一座巨大的佛像供人叩拜,一定会香火
不断的。”

  “施主,我意不在此,你们收了箱子我就可以离开此地,而且宝石对你们有
好处,也了却我一桩心事。”

  “那我们送给您什么礼物呢?”

  “与朋友交,贵在真诚,不宜以利益往来相衡量,况且你们之前也帮我修复
了船只和寺院,已经是功德无量了。”

  “好的,大师,都听您的。但我还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在教堂举行婚礼时,您念的那段经文是什么意思?”

  “那是为你们祈福求安的偈语,是我第一次全力吟诵,必能令你们夫妻恩爱,
永世相伴。”

  “大师,谢谢您。”

  我们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儿,老板娘把剃刀、僧袍、佛珠、经书等物品送了上
来。我把大胖欠的账全都结清了,妈妈对他说:“我帮您订一个高档点的酒店吧,
这里的环境太差了。”

  他摇摇头:“这里挺好的,我不想换地方了。”

  “那就换一个好一点的房间吧,这里真的不行。”

  大胖这次没有拒绝,默许了我们的安排。我们给他选了旅馆里最好的房间,
帮他把行李搬过去,妈妈还给他留下了一些现金,他也接受了。

  临走的时候,妈妈告诉大胖说:“您想什么时候走,就提前告诉我一下,我
帮您订机票。”

  大胖微微低头行礼道:“多谢施主。”

  临出旅馆的时候,妈妈把老板娘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交给她一些钱,让她
好生对待大胖,同时每日汇报他的行踪。老板娘见到钱以后喜笑颜开,满口应承
下来。

  我和妈妈听从了大胖的建议,很快把整块翡翠原石上交给国家,获得了爱国
企业家的荣誉称号,我问她:“有奖金吗?”她摇摇头:“没有,但是有证书。”

  “那管什么用,您柜子里的证书摞起来都有好几层楼高了。”

  “但是有一个利好的政策。”

  “什么利好政策?允许我一夫多妻制了?”

  “别做梦了,他们说考虑到我们购买设备是为祖国的经济发展做贡献,可以
特事特办,允许设备进入观察和审核阶段,地点就设在咱们项目的地址上。”妈
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这有什么用……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在咱们的地方检查设备?那就是
说,可以在项目开工的时候运行它了,是吗?”

  “对,就相当于把使用权给咱们了,至于所有权,要等到解决授权书的问题
之后再归还给咱们。”

  “太好了,这也算曲线救国了,国家真是扶危解困,乐善好施,帮了咱们大
忙了。我实在太感谢咱们的祖国了。”我高兴地说。

  “说得没错儿,接下来我就可以筹划离职的事情了。”

  随着项目如火如荼的进行,很多大集团都盯上了我们,来求合作和收购的公
司络绎不绝,妈妈最终选择了一家信誉和口碑都很好的公司,只是项目成交价没
有达到最高点,比当初购买项目时的价格多了三十个亿。

  我不太满意地说:“有好几家公司出的价格都更高,为什么不选他们?”

  “我比较了一下,这家公司的底子更雄厚,而且他们经营的内容都是国家大
力扶持的,以后的前景更光明,对咱们的项目有益无害。其他公司虽然能再多给
几个亿,但他们高层人员复杂,内耗比较严重,对项目的运行缺乏战略眼光,以
后会不会解决设备的所有权问题还很难说。”

  “所以您选了一个前程远大的公司,而不是给钱最多的公司?”

  “对,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有些公司急功近利,看到咱们这个项目是摇钱树,
眼睛马上就红了,宁肯多出钱也要把项目抢过去,至于后续的事情不是他们关心
的,万一设备的所有权不能回归公司,咱们的麻烦事儿还挺多。”

  “这一点也写到合同里了吗?”

  “是的。不过我已经把风险降到最低了,以后不会出现纠纷的。”

  “多亏您提醒,我把设备的事情忘了,光想着挣大钱了,授权书的问题还没
有解决呢。还是您考虑得周到,这回公司不用解散了吧?”

  “是的,不用解散了。我用二十亿又投资了两个低风险的项目,把资源先抢
到手了。总公司已经表态了,不会把咱们公司剥离出去了,而且要作为重点培养,
以后大家的前途都会很美好。”

  “您太棒了,真是女中诸葛,算无遗策。”

  妈妈松了口气说:“我也不敢说自己做了什么贡献,但是公司至少没有毁在
我手里,大家也不会戳我的脊梁骨了。”

  “像您这样负责任、懂人情的好领导实在太少了。对了,什么时候办理离职
手续?”

  “下周就去办。”

  过了几天,妈妈把离职手续也办完了,不过她显得有点歉疚,我说怎么了,
她说为了我和孩子们的将来考虑,她还是担任了宝利的名誉董事,没有和公司完
全斩断联系。

  我说:“这样是不是能多分到一些钱?”

  她点点头:“不光是钱的问题,以后在你的事业上也会有所帮助的。”

  “咱们在欧洲花了那么多钱,项目、宝石、婚礼……这些窟窿都能填上吗?”

  “当然填上了,还给咱们留了不少钱呢,不然以后怎么生活?”

  “这样也好,那我的公司……”

  “坚决不许带走,就留在这里,除非把女员工都换成男的。”她用不容置疑
的口气告诉我。

  我只好说:“好吧,我听您的。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现在算不算是大功告成了?”

  妈妈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她点点头说:“嗯,亲个嘴儿吧。”

  “这次要改变一下风格,由您采取主动。”

  “我怎么主动?”

  “我来教您一招‘吸星大法’,您用口鼻冲着我一起吸气,就会把我吸过去
的。”

  “你真是的,又搞这些花样。”她嗔怪地说着。

  按理说,这些都是小孩玩的把戏,以妈妈的身份是不屑于做这些事的,但她
今天的心情很好,居然按照我说的开始练了起来。

  我看她努力吸气的样子又妩媚又可爱,心里别提多爱慕了,眼见她越吸越起
劲,我假装立足不稳,身子开始向她站的方向倾斜。终于,我跌跌撞撞地被她
“吸”了过去,嘴巴也和她的香唇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一番深吻过后,我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说:“太好了,恭喜您又掌握了一项
超能力。”

  她娇颜泛红地看着我说:“论起整蛊捣蛋的超能力,谁也不如你强。”

  又过了两天,大胖说要回去了,妈妈给他买好了机票,和我一起把他送到了
机场。

  快要过安检的时候,大胖把我们叫到一边,交给我们一个优盘,我问他:
“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低声说道:“就是你们在教堂结婚的录像。”

  妈妈又惊又喜:“那里不是不许录像和拍照吗?”

  “我知道那是你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是一份最美好的回忆,如果不能
用影音的形式保留下来就太可惜了。这是我偷偷录的,没有人发现。你们一定要
保管好这段录像,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

  妈妈又是感动,又是意外:“太感谢您了,既送给我们婚戒,又帮我们录像,
您真是太好了。”

  大胖又对我说:“施主,请你到那边回避一下,我跟你妻子交代几句话。”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抱歉,这些话我要单独对她说。”

  妈妈见我不肯走,急忙推了我一把:“快点走开,别磨磨蹭蹭的。”

  我很不情愿地躲到了一边,心想大师肯定要传授什么对付我的高招,以后准
保有苦日子过了。

  见我走远后,大胖拿出了一个类似罗盘的圆盘,上面画着一系列的同心圆圈,
他说盘中勾画了一幅我将来可能要泡妞的轨迹图,让妈妈根据圆盘背面的文字仔
细参详,日后但凡我有越轨之心,凭借此盘指引定可将那些狐狸精一一驱逐。

  妈妈接过这个圆盘后如获至宝,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大师,您对我们
的恩情太深了,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您。”

  “我做这种事也不是为了求回报。”

  “可我们也应该表示谢意,否则显得不够诚心。这样吧,我送您十条船,然
后在海边帮您盖一个别墅,既可以居住,也可以在楼下给人算命,居住和工作一
体化了,岂不是更方便?”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万万不可如此。我若是有要求,早就提出来了,不会
等到现在。”

  “我倒是希望您能提出一些要求。”妈妈显得很遗憾。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也是缘之所至,不必急于一时。”大师淡然道。

  “好的,这次就听您的了。”

  “谢谢施主体谅。”

  “是我应该谢谢您。对了,是不是有了这个圆盘,我老公就不会出轨了?”
妈妈关心地问道。

  “我也没说他肯定会出轨,这只是个预防措施,所谓防微杜渐,未雨绸缪,
倘若他受到异性诱惑,你或可凭此物有所预判,提前斩断他的邪念。”大师娓娓
而谈。

  “那最好不过了。不瞒您说,我的这个老公还真是不省心,总是在外面招蜂
引蝶,很多小姑娘还主动往上扑。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连那些半老徐娘都勾引,
好几个富婆都盯上他了,真让我防不胜防。”

  “以后你就无需担心了,有了这件工具,倘若再发生这种事,你就可以预先
做好准备了。”

  “好极了,我缺的就是这样的利器,看他以后还怎么作妖。”

  “不过施主请放心,据我观察,您的丈夫素有惧内之心,只要你们严加约束,
他必会感恩怀德,收起猎艳之念,安心与你们共享幸福生活。”大胖劝解道。

  妈妈小心把圆盘收了起来:“谢谢大师提醒,真的太感谢您了。”

  “施主,圆盘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若有千急万难,可以据信找我,或
能相助。”大胖又透露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谢谢谢谢,大师,您帮了我们全家这么多忙,真是我的大恩人,我都不知
道该怎么感谢您了。”妈妈乍闻此讯,当真是喜出望外,立时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她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只能一个劲地说“谢谢”。其实她早就想要
大胖的联系方式了,但是对方一直都没给,所以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想不到就在
要分别的这一刻,对方忽然给了信息,这就等于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真的是很
惊喜。

  “施主不必客气,山高水长,咱们就此别过,日后或有见面之日,望你们阖
家幸福,平安顺吉。”大胖双手合十,微微行礼。

  “谢谢大师,也祝您身体康健,佛法昌盛。”妈妈很想上前与他握手话别,
又知他忌讳此事,便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

  大胖转身走出几步后,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追问道:“大师,下次可
以在哪里见到您?”

  大胖回身微微一笑:“从何处结缘,就在何处见面。”说完对妈妈和我分别
行礼告别。

  我见他匆匆要走,急忙也挥手说“再见”。等他消失在远处后,我走到妈妈
身边说:“为什么不让我跟大师告个别?”

  “不是已经挥手致意了吗?”

  “我还想再跟他说几句话呢。”

  “他的意思是,跟我一个人告别就可以了,就不打扰你了。”

  “为什么?”

  “他说你身上色气冲天,狼性太重,怕影响他的修为,让你离他远一些。”

  “大师才不会这么说呢。我看他给了您一样东西,是什么宝贝?”我好奇地
问道。

  妈妈神秘地摇摇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咱俩是世界上最亲的人,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大师说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

  “您泄露给我就行了,我保证不外传。”

  “你能保守秘密吗?”

  “当然能了。”

  “我也能。”

  “……”

  “怎么不说话了?”

  “我正在想怎么逼您说出秘密,是挠您的咯吱窝,还是挠您的脚底板?”

  “别闹了。”

  我把手放到她的腋下:“那我就开始逼供了。”

  妈妈推开我的手:“不许没大没小的。”

  我假装很诧异,用手指了一下她的胸部:“不是没大没小啊,您的上边一直
很大,没有小的时候。”

  “去你的,这里人很多,不要乱说了。”

  “好吧,不乱说了。不过大师真是个有心人,还帮咱们的婚礼录像了,您没
有重谢他吗?”

  “我说要感谢他了,但是他不肯接受。”

  “他到现在为止只肯接受咱们最有限的帮助,只是店钱和机票钱,宝石也不
肯要,弄得咱们都不好意思了。”

  “普通的算命先生什么都要,真正的大师却很少索取,大胖就是一个行善积
德的好人、高人。”

  “这话说得没错,即便大胖搞的是封建迷信,但是他没有害人,只是帮人,
而且不贪财,不贪名,确实挺难得的,我很佩服他。”

  “真不容易,你终于夸了他几句了。”妈妈轻推了我一下。

  “我的意思是,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要相信什么宿命论,做事还是应该
脚踏实地,稳扎稳打,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我还是觉得做人要踏实一些,靠自
己才是王道。

  “大师也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他也很低调,被旅馆的人侮辱成那样了都不
反驳。”

  “哈哈,想不到他也有尴尬的时候,我想起他被老板娘骂得哑口无言的样子
就想乐。”

  “别乐了,你怎么总是喜欢看别人出糗的样子?”

  “还说呢,上次在国外您把他一顿臭训,还打算动手揍他,我看他的脸色都
变了,那恐怕是他面临最大的危机了。”

  “你怎么又提这件事?我已经非常懊悔了。”妈妈皱着眉说。

  “在那一刻我估计他肯定绝望了,本指望佛祖能派兵来救他,但是等各路神
仙赶过来一瞧,有您这尊真神在发号施令,哪个还敢现身讨打?”我笑呵呵地说。

  “算了,别再说了,我真的感觉太对不起他了。”

  “自那以后,我看他对您一直毕恭毕敬,好像供奉神仙一样,也许您才是他
命里最大的克星,所以他才一再为您排忧解难,消除险阻。”

  “你讨不讨厌,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好吧,不说了,咱们快点回去,依依还等着咱们商量事儿呢。”

  回到家以后,我和妈妈把依依叫起来,她扶着肚子说:“你们说要开个会,
是什么会?”

  我说:“商讨一下坐什么交通工具去新家。”

  她眨眨眼:“不是坐飞机吗?”

  “坐飞机没有新意,而且咱们的东西太多,不方便。还是开车去吧,一路上
正好可以游山玩水。”

  依依看向妈妈:“您觉得应该怎么去?”

  妈妈说:“我也认为坐飞机快一些,但是开车去可以顺便旅游,也挺好的。”

  我说:“这样的,咱们投票决定吧。”

  妈妈猜到我要说什么,她“哼”了一声,没有开口。依依不明就里,还天真
地说:“老公,那样你就不划算了,我们这边是两个女生,有两票哎,而你只有
一票。”

  我笑了一下:“投票规则是这样的,同意开车去的请举手,不同意的把小鸡
鸡举起来。”说完就把手举了起来。

  依依像妈妈第一次听到这个规则一样愣住了,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为什么
有这样的规则?”

  我直接问她:“你有小鸡鸡吗?”

  “废话,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

  “那就是没有了,好了,你们两个人弃权,我宣布,凌小东的提议以高票通
过,咱们这次开车去。”

  妈妈冷哼一声:“脸皮真厚,只有一票,还称自己为高票。”

  依依不解地说:“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投票的规则到底是什么意思?”

  妈妈一摆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了,这是他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什么”雄性
表决法“,还说是最权威、最公正的投票方法,完全就是欺诈,比资本主义社会
的选举制度还要恶劣。”

  依依指着我说:“好啊,你敢欺骗我。”说完就要打我。

  我急忙托住她的手腕:“姑奶奶,你的动作轻一点,别抻到肚子。”

  妈妈打圆场说:“算了,就听小东的吧,开车去。”

  依依转头问她:“妈,你不是说这个家伙在搞欺诈吗,怎么还听他的?”

  “他的建议也不是没道理,而且开车去对孕妇更有利,沿途看看风景也不错,
就当是自驾游了。”

  “好吧,我听您的,便宜这个诈骗犯了。”依依轻轻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28·6

  几天之后,万事俱备,只差开车了。当她们见到我的车以后都吃了一惊,因
为我搞来了一辆超大的进口十二座商务车,车内的豪华布置让她们赞叹不已,航
空座椅、实木地板、航空吸顶灯,加上超大显示屏和酷炫音响,不愧为大名鼎鼎
的陆地头等舱。

  北北纳闷地说:“为什么要开这么大的车?咱们只有六个大人。”

  “还有三个孩子呢。”

  “那也才九个人呀。”

  “蓉阿姨和依依的肚子里还有三个呢。”

  “天哪,你考虑得可真长远,把没出生的都算在里面了。”安诺吃惊地说。

  “这就叫做提早安排,常备不懈。”

  “要是以后我和北北生了孩子,你怎么办?车里还有位置吗?”她突然抛出
一个问题。

  我只觉得一阵头疼:“这样恐怕不行,咱们是近亲,生出的孩子容易有缺陷,
不符合优生优育的政策。”

  “这没关系,咱们可以做个全面的孕前检查,排除一切风险。”她蛮有自信
地说。

  北北还嫌不够乱,在一旁附和说:“我觉得安诺说得很有道理,这件事马上
就可以操作了。”

  我急忙按住停止键:“两位小姑奶奶,别再说生孩子的事了,再说就该惹大
祸了。”

  安诺扫视了一下驾驶位置,又问我说:“这么大的车你开得了吗?”

  “当然能开了,我早就考了A证了。”

  “这车很费油吧?”

  “是有点费油,不过坐着舒服才最重要,是不是?”

  两个妹子下车以后,依依闻讯也来看了一眼。她坐在航空座椅上惬意地说:
“真舒服,我就喜欢坐这样的车。就是上下车有点费劲。”

  “没事儿,有电动踏板,再说还有人搀扶你,保证不让你受一点儿累。”

  她看着外面说:“大车坐着就是宽敞,到时候一边听音乐,一边欣赏窗外的
风景,一定很享受。”

  “不但能看风景,一路上还可以游山玩水呢。”

  “好极了,我都迫不及待地等着出发了。”

  “亲爱的,你就做好准备吧,快乐之旅马上就要开启了。”

  三个美女回去后,妈妈也来了。我高兴地上前就要抱她,她轻轻拍开我的胳
膊说:“别闹了,不怕人看见吗?”

  我只好克制住自己,回到驾驶位上坐下,她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前方说:
“你搞来一辆这么大的车,我们都没有A证,到时候谁帮你开呢?”

  “我一个人开就行了。”

  “那得多累呀。”

  “嘿嘿,能跟这么多美女同行,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妈妈手托香腮地看着我:“你崴脚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安诺串通好的?”

  我又干笑了两声:“只是在沟通方式上增加了一点小技巧而已。”

  “因为依依不同意,你们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我真的是崴脚了,不是装的,只是没那么重而已。”

  “你不怕我拆穿你吗?”

  “妈妈,您千万别扒这个豁子,依依会跟我算账的。”

  “哼,我告诉你可悠着点,要是再跟安诺不清不楚的,我这关你也甭想过去
。”

  “知道了,母上大人。”

  “我渴了,去给我倒杯咖啡来。”

  “您稍等,马上就来。”

  我起身打开驾驶舱后面的电动隔断门,来到隔壁的贵宾舱。这俩豪华商务车
设计得非常合理,把车厢分成驾驶舱和贵宾舱两个空间,中间以隔断和电动门作
为分界,这样就完全阻断了互相窥探的视线,使两个空间的人无法直接看到对方,
为各自都保留了一定的私密性。

  还有一点挺方便,为了保证司机和贵宾舱的有效沟通,驾驶舱里安装了一套
通讯设备,专门用来跟贵宾舱沟通和联系。只要按下一个按钮,司机就能跟贵宾
舱里的人进行通话了,非常地人性化。

  我来到贵宾舱后,在咖啡机前按下按钮,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就缓缓接满了。

  这时,那个电动隔断门已经自动关上了,我正要开门给妈妈送咖啡,车门忽
然被敲响了。隔着车窗向外一瞧,原来是蓉阿姨来了。今天可真够热闹的,这些
女人仿佛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来参观这辆豪华的商务车。

  我打开贵宾舱的车门,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很专注地看着我的脸:“她们
都走了吗?”

  “都走了。”

  “我也想看看你的车。”

  “太好了,快请上来吧,就差您没来了,我正想去邀请您呢。”我边说边把
她扶了上来。

  “那你怎么不去邀请我呢?”她笑吟吟地盯着我。

  “瞧您这话儿说的,您不是行动不方便嘛,这里需要登高爬下,怎么敢随便
劳您的大驾?”

  “你又开始假客套了,整天都是虚头巴脑的。”她一边说一边瞧着我。

  “您看这辆陆地巡洋舰怎么样?是不是跟一座移动的豪宅差不多?”

  她快速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坐到了座位上:“嗯,蛮不错的,挺舒适的。”

  蓉阿姨到底是破过大案子的女警花,什么场面没见过,才不会像依依那样大
惊小怪,她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我的身上:“这几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怕在驾驶舱的妈妈听见,只好小声说:“里里外外的事情不少,家里人也
多,不方便过去。”

  “晚上也没时间吗?我都给你留门了。”

  为了不惹妈妈生气,我只好含含糊糊地说:“晚上……有点困……睡得比较
早……”

  “你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好像做贼了似的。”

  我心说,我当然不是贼了,但是您要是再这么说下去,一会儿咱俩就要变成
贼公贼婆了,隔壁还坐着一个等着抓贼的大神呢。于是对她使了个眼色:“您饿
不饿?我带您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今天不知怎么了,蓉阿姨显得有点迟钝,竟然无视我的暗示,还在自顾自地
说着:“我根本就不饿,只想跟你说会子话儿。”

  “您有什么话?一定要现在说吗?”

  “对,就要现在说。”

  “这样吧,咱们到下面散散步,附近有个花园挺漂亮的,咱们到那里走一走,
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聊天,怎么样?”

  “不,那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不如这里面好,很安静,只有咱们两个人
。”

  我心想,要是您知道自己的闺蜜在隔壁就不会这么说了。现在可算得上是标
准的小三找上门了,可是正宫就坐在副驾驶位上,后面的戏该怎么收场呢?

  想到这儿,我第一次对陆地头等舱有了意见。这辆车对于私密性的保护过于
周到了,直接带来的不利因素就是,如果驾驶舱坐了一个人,只要她不发出太大
的动静,贵宾舱的人是不会察觉的。

  现在蓉阿姨就受到这种情况的误导了,她根本不晓得车里有别人,还在一门
心思地跟我做倾心之谈。要是搁在平常,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前后舱的通讯系
统一般情况下都是关闭的,妈妈也不一定就能听清我们的对话。但是很不巧,我
今天忘了关这套设备了,所以她一定听得到我和蓉阿姨在说什么。嗐,真是糟透
了。

  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我很容易就揣测到了妈妈的心理。她故意一声不吱,
一方面是怕蓉阿姨发现她的存在后觉得难堪,另一方面也存了些私心,想听听这
个昔日的闺蜜到底有什么心里话要对我说。

  看到蓉阿姨很迫切的样子,我只好说:“好,那您就说吧。”

  她未等开口,脸先红了半边,过了几秒钟才说道:“我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
你想没想过怎么照顾我?”

  “想过了,就让您住在我的对门,一旦遇到什么事,您给我打电话就行。”

  “如果我打不了电话或者是手机没电了呢?”

  “我可以给您安个座机。”

  “万一座机也打不通呢?”

  “我再给您安个对讲机,行不行?”

  蓉阿姨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想说什么?”

  “我是觉得,再好的通讯设备也不如身边有个人方便。”

  我有点明白了,但表面上只能装糊涂:“这好办,我让北北和安诺轮流陪着
您,保证您在生产之前不会遇到任何麻烦。”

  “可是……我希望有一个男人陪在我身边。”她话里的意思越来越明显了。

  我也没法儿再掩饰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妈……这样不太好……依依跟
您的关系刚有所缓解……我怎么能搬到您那儿去住呢?”

  “可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住了,每天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感觉特别凄凉,
特别孤单,好像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似的。”蓉阿姨哀怨地说道。

  “怎么是一个人?您的肚子里不是有两个小天使吗?再说我就住在对门,离
您也很近嘛。”

  “不,我希望你就在我的旁边。”

  “妈,您听我说,这么做肯定不行,依依一定不会同意的,您也不希望咱们
家刚建立的和谐气氛这么快就完蛋吧?”

  “你就那么狠心,非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大房子里吗?”

  “您自己不就是公安局长嘛,人民警察一身正气,任何妖魔鬼怪在您面前都
无所遁形,您还怕什么呢?”

  “可我还是一个孕妇,尤其是夜深的时候,孩子的爸爸不应该在旁边陪我吗
?”蓉阿姨越说越直接,终于把掩盖我俩关系的那块遮羞布给扯掉了。

  我一时没词儿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再狡辩下去就等于推卸责任了,只好压
低声音说:“您说得有理,我确实应该陪您。这样吧,容我回去想想办法,一定
尽快给您拿出个章程来,成不成?”

  “真的?你可不许跟我玩缓兵之计。”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嗐,咱们都彻底绑在一起了,我缓兵还能缓到哪里去?”

  “真的能有办法吗?我可不希望你跟依依吵架,别忘了她也怀孕了。”蓉阿
姨就是个矛盾的组合体,现在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女儿来。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您就放宽心吧,不会让您为难的。”

  “还有,”她踌躇了一下才对我说,“我现在很害怕见到你妈妈,她对我的
压迫感太强了。”

  “你们不是最好的闺蜜吗?而且还是儿女亲家,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呢?”
我不太希望跟她探讨关于妈妈的事。

  “她虽然没有指责我,但是每次都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我,让我从头到脚都不
舒服。”

  “您可以主动跟她打招呼呀,两个人就像以前那样唠唠家常,或者讲点八卦
的事情,气氛不就缓解了?”

  “以前我理直气壮,现在理屈词穷,怎么可能平起平坐呢?”

  “我有个法子,准保能让您跟她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真的有这样的方法吗?你快点说。”蓉阿姨听了眼睛一亮,一个劲地催促
我。

  “您去找我妈妈,跟她义结金兰,重做姐妹,这样不就重修旧好了吗?”我
胡乱出了一个主意。

  她听了以后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馊主意?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这招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

  “没关系,我还有一招,一定万试万灵。”

  “什么办法?”她的眼中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您向她敬改口茶,从此以后改口称她为婆婆,这样再见面就不会觉得尴尬
了。”这句话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不光调侃了蓉阿姨,还有可能得罪隔墙有耳
的妈妈。

  蓉阿姨气得举手要打我:“你的嘴还真是贱,主意越出越没谱。”

  我连忙嬉皮笑脸地说:“您别生气,开个小玩笑而已。”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吗?”

  “好吧,我说点正经的。我妈妈那么冰雪聪明、宽厚仁慈、美丽无双,只要
你以诚相待,低调做人,她不会难为你的。”

  “你说得没错儿,她长得太漂亮了,又那么有手段,我真害怕日日受到她的
折磨。”

  “她怎么会折磨你呢?她的本性也是温柔善良的。”

  “小东,”蓉阿姨忽然把声音压低了,表情也显得有些神秘,“你对未来有
什么规划吗?”

  “您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她。

  “你想一辈子都跟妈妈、妹妹生活在一起吗?”

  “为什么这么说?”

  “不管你有多少亲属,最终跟你白头偕老的还是你的媳妇儿,对吧?”

  “这话没错,可您到底想说什么?”我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你能否考虑一下……以后带上依依、我和孩子们,咱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蓉阿姨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听了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我的妈妈和北北、安诺她们呢?”

  “她们是你的至亲,自然难以割舍,但也不用……住得这么近吧?”

  “您的意思是……?”

  “以后她们也会成家立业的,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把她们绑在身边吗?”

  “可是我妈妈还有三个孩子呢?谁来帮她照顾?”

  “你妈妈那么漂亮,难道会一直单身吗?肯定不会的,是吧?以后她嫁了人,
不就有人帮她照顾了?”

  “我……”我一时没词儿了。蓉阿姨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在我这儿行不通,
因为妈妈、北北、安诺是我的女人,不会跟别人成家的。我暗暗叹了口气,心想,
蓉阿姨啊蓉阿姨,你这回可算把你的闺蜜彻底得罪了。

  她见我面现难色,接着又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们,我又不是让你们断绝
关系,只是保持一下亲人之间该有的距离。你要晓得,你真正的枕边人就是依依,
还有我,对不对?”

  我被她的话弄得心惊肉跳:“妈,你以后就要跟我在一起生活了,是吗?”

  “那当然了,小东,你可能不晓得,我现在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晚上一闭
眼就是你的一言一笑,有几次我都恨不得爬到你和依依的床上去……”她的眼里
闪着炙热的光芒。

  “妈,求您了,别说这些了。”我见她越说越过火,急忙快速摆着手,暗示
她别再往下说了。

  蓉阿姨误以为我要跟她亲近一下,急忙拉住我的手,情话如瀑布一般飞泻出
来:“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特别是你出国的这两个多月,我想你想得都
快疯了。你真是狠心,才给我打了那么几个电话。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以
后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妈,别这样……”我觉得既感动,又难为情,妈妈可就在隔壁听着呢,今
晚少不了要挨她一番修理了。

  蓉阿姨不理会我的暗示,继续沉浸在忘我的倾诉中:“这段时间我都想明白
了,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付出。我可以不要名
分,不要事业,不要尊严,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一生一世地爱你,做你
最需要的那个女人。”

  我尴尬地说:“妈,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我只是个不长进的小色狼而已。”

  “你就算是大淫魔我也跟定你了,而且我还怀着你的骨肉,你忍心放弃咱们
的孩子吗?”

  “当然不忍心了。”我无奈地看着她动情的脸。

  “小东,”她的声音又变得柔和起来,“我和依依一定好好待你,你就相当
于有两个媳妇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会错意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舍不得安诺,也想把她带上,对不对?
唉,她是个挺好的女孩子,命也挺苦的。这样吧,我帮你劝一下依依,让安诺也
跟咱们一起走,这总行了吧?”

  我有点招架不住了:“妈,你这么说让我太无地自容了,其实我……”

  “什么?这还不满足?你不会还惦记着更多的女人吧?”蓉阿姨吃惊地说,
“依依说得没错儿,你还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您想到哪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您对我太好了,我心里挺惭
愧的,感觉有点对不起您。”

  她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怎么样,我的建议可行吗
?”

  “妈,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一定认真考虑一下,决不会辜负您的,行吗?”
我只好又使出拖字诀。

  “这又是缓兵之计吗?”蓉阿姨幽怨地看着我。

  “当然不是了,哪来那么多的兵可以缓?”

  “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吗?”

  “当然会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

  “您必须相信我呀,难道您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你是什么样的为人?”

  “我凌小东虽然有些风流,但并不下流,从来不干始乱终弃的事,该是我负
的责任就一定会负起来,决不会逃避躲藏的。”

  “我明白了,你是喜新不厌旧,对吧?”

  “谢谢您的夸奖。”

  “这是夸你吗?你的脸皮还真厚。”

  “好像这句话也是夸我……”

  “哼,你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了。”蓉阿姨撇撇嘴。

  “别管什么好话赖话了,总之您放心,别说您怀了我的孩子,就算您没怀孕,
我也会负责到底的。”我拍拍胸脯说。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不好办,我不会催你,也
不会勉强你,会给你留出时间的。”

  “谢谢妈。”

  “你怎么又叫我‘妈’?”她有点不太高兴,我一直在一声声地叫她“妈”,
好像在有意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预感到情况不妙,连忙小声说:“这几天我妈妈和依依、北北、安诺都在,
如果叫别的名称,让她们听到了怎么办?”

  “现在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吗?”她固执地说。

  “您想让我怎么称呼您?”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说:“就像以前那样叫。”

  我急得用手指着隔壁,用嘴型告诉她“那里有人”,但她就是不肯抬头,无
奈之下,我只好轻声说了句“蓉姐姐”。

  “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小?像蚊子哼哼似的。”蓉阿姨不满地说。

  “我怕车外面的人听见。”

  “哼,我坐在你对面都听不清。”

  “蓉姐姐,这次能听清了吗?”我提高了音量。

  “听清了。你可以继续了。”

  “还来呀?”

  “对啊。”

  “咳,我真是服了您了。亲爱的,太太,娘子……可以了吗?”

  “可以了。”蓉阿姨终于抬起头,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您又想干什么?”我被她执拗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说呢?”

  我心想,她不会想要跟我在这里打炮吧?这个麻烦可忒大了。但她是孕妇,
现在不能惹她生气,最主要的是,有个大神还在隔壁呢,要是现在跟岳母在这里
胡天胡帝,那个大神一定会将我推出午门斩首的。

  快速想了一下利害关系后,我立刻开始劝解她:“亲爱的,你的肚子太大了,
而且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适合做那种事,你说是不是?”

  她的脸上飞过一抹红云:“你想到哪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

  她直盯盯地看着我说:“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看到蓉阿姨水润的双唇和含羞的浅笑,我忽然间明白了,她八成是想打ki
ss吧?一定是这样了。怪不得一上车就频频与我对视,一双美目不断放射出电
波,原来是在给我发信号呢。也怪我忒粗心了,一直以为她是个相对保守的人,
在亲热的时候不会采取主动,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现在看来,是我比较保守了。

  我愈来愈觉得,蓉阿姨就像一座被沉默压抑已久的火山,本来可以一直沉寂
下去,但是有一天忽然被我点燃了,就此唤醒了沉睡的意志。她的火越烧越旺,
从讨厌我到接受我,从接受我到恋上我,从恋上我到缠住我,现在已经公然到车
里索吻,以后只怕会有更惊人的行为做出来。

  其实前几日我就已经有所察觉了,那天从国外刚回来就被她拉着做了好几次
爱,今天一见我的面就想接吻,她的爱情似乎有点后知后觉,初时波澜不惊,到
后来却步步惊心。照这样发展下去,她早晚会提出跟我办理结婚手续的。

  只是心里有个声音提醒我,驾驶舱还坐着另一座火山,她要是爆发起来会更
可怕,那才是最让人胆战心惊的事。

  蓉阿姨见我发了半天愣,禁不住推了我一下:“喂,你在想什么呢?到底明
不明白啊?”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当然明白了,就是怕您受不了狂风暴雨。”

  她喜忧参半地说:“你可悠着点,我就是看到你的眼睛在冒火才配合你一下,
千万不要碰到我的肚子。”

  我一听她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索性照单全收,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我把
嘴凑过去跟她吻了两下,之后就想撤,她不满地哼了两声,揪着我的衣服还想亲。

  我心里这个紧张啊,就怕妈妈突然跳出来。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驾驶舱忽
然响起来悦耳的铃声,一听就是她的手机来电话了。

  蓉阿姨吓得面色惨白,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她很清楚这是她的闺蜜的电话铃
声。

  这回妈妈再也藏不住了,她快速打开车门,一溜小跑地走开了,留下车里一
脸绝望的蓉阿姨和一脸无奈的我。

  过了两分钟,蓉阿姨终于“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她捂住自己的脸说:“怎
么办?怎么办?都让她听见了,这回我没脸做人了。”

  我急忙安慰她说:“没事没事,不用怕,反正咱俩也没做太出格的事。”

  “这还不算出格吗?话也说了,嘴也亲了,我完了,以后没法儿再见她了。”

  “您怕什么?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比这更惊人的场面不是也见过吗?”

  她气得推了我一下:“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给您使了好几次眼色了,还用嘴型告诉您小心,您都没在意。”

  “现在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

  “快点说。”

  “咱俩私奔吧,这样就不用面对我妈妈了。”我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面对我的玩笑话,蓉阿姨居然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看来是有点心动,但很快
又抬起头说:“不行,这么做不成,那我就要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所以呀,您就不必太在意了,咱俩的关系早就曝光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在我的劝说下,蓉阿姨终于稳定住了情绪,没有闹出太大的风波。

  现在看来,还是这辆豪华商务车惹的祸,要是我坐在一辆普通的汽车里,蓉
阿姨从后排进入后,一旦发现副驾驶位上坐着妈妈,她还敢跟我诉衷肠吗?肯定
不会了。

  又过了几天,万事俱备,车也备好,我们就准备启程了。

  在正式出发之前,我给大家开了一个小会。虽然这五个女人都是我的老婆,
但我也要显得民主一点。我先举了两个群龙无首的例子,告诉大家队伍的凝聚性
很重要,然后拿出一根筷子,轻轻就折断了,随后又拿出一把筷子,怎么折都折
不断。

  妈妈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咱们这次自驾游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行动,虽然人不多,但也
勉勉强强算是上一支小队伍。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为了保持队伍
的凝聚性,避免无谓的争吵,最好选出一个人当队长,率领大家统一行动。”

  妈妈说:“你这个主意不错,那么选谁当队长呢?”

  “这还用问吗?队伍里唯一的成年男性就是我,我又负责开车,当然要选我
了。”

  安诺非常聪明地说:“我觉得云阿姨最有经验,应该选她来当队长。”

  依依马上说:“臣附议。”

  北北很想选我,但她看了一眼妈妈之后,很快也说:“臣附议。”

  思郑、思怡、思云以为大家在做游戏,觉得很有趣,也跟着凑热闹,举起小
手用稚嫩的声音喊道:“妈妈当队长,妈妈当队长!”

  现在只剩下蓉阿姨没有表态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自从那天跟
我在车里说悄悄话被妈妈听到之后,蓉阿姨一直很怕见到妈妈,每次碰面都躲着
她的眼睛。眼看着大家都发表意见了,她只好也举起手说:“我同意怡云当队长
。”

  我不甘心失败,就说:“这样吧,咱们投票来决定。”

  妈妈和依依知道我要使诈,急忙对大家说:“不要听他的,不要投票。”

  安诺和北北有点纳闷:为什么不让投票?这不是一种很民主的方式吗?蓉阿
姨也觉得不太理解。

  北北还对妈妈和依依说:“你们放心吧,咱们人数多,投完票肯定会赢的。”

  当我说完投票的规则后,她们就懵了,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一切当然早在本帅哥的预料之中,我看了看大家吃惊的样子,忍住笑意继
续往下说道:“下面开始进行投票。同意我当队长的请举手,不同意的把小鸡鸡
举起来。”

  这些女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举手,还是该摇头。

  看到她们无言以对,我得意地把手举了起来。安诺反应很快,她碰了一下北
北,悄悄指了一下思郑,北北心领神会,低声对妈妈说:“您看能不能让思政投
一下反对票?”

  妈妈不悦地白了她一眼:“他还那么小,能举得起来吗?”

  我笑着说:“能。”然后对思郑会意地点了一下头,他马上举起了手。

  依依摸了一下他的头说:“好啊,想不到思郑也叛变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反对,便底气十足地大声说道:“OK,现在公
布一下投票结果,同意我当队长的有两票,弃权的有七票,反对的零票。现在我
宣布,凌小东先生以高票当选本次旅行的队长。”

  妈妈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的表演,什么都没有说,依依也只是轻声嘀咕了一句:
“诈骗活动又开始了。”

  她们俩对我的伎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所以没有马上表示出异议。其他
女人正跟我浓情蜜意,也没有马上表态,只有北北轻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
的投票规则?好像有点不太公平。”

  依依哼了一声:“岂止是不太公平,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欺诈行为。”

  “这个规制是谁制定的?”

  “除了凌队长,还有谁能炮制出这么公平的规则?我告诉你吧,这个叫做雄
性表决法,是他们男人专享的福利,也是我们女人的噩梦。所以以后也不用投票
了,直接让他一个人说了算就是了。”

  北北两头都不想得罪,便小声说道:“我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规制,真是开了
眼界了。”

  蓉阿姨对我的诡计当然不屑一顾,但她正痴恋着我,大概觉得我吹牛的样子
也很英俊,对我的行为自然无心理会,所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安诺明知道我在
胡搅蛮缠,可她好不容易成为队伍的一员,地位还不是很稳固,便也选择了明哲
保身,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我合理合法、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支九个人小队的队长。虽然那些女生
都不太情愿,虽然孩子们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我已把大权揽在手中,以后再
制定决策时就不会有人唧唧歪歪地干扰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选了一个黄道吉日顺利出发。

  一路上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大家的心情很愉快,边欣赏外面的风景边聊天,
依依甚至还做起了面膜。

  经过一处省道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沿途的客车比较少,路边搭车的人开始多
了起来。我们这辆车很大,看起来像一辆小巴,拦车的人就更多了。

  我对贵宾舱的美女们说:“如果顺路的话,咱们也可以捎上几位旅客,助人
为快乐之本嘛。”

  依依不同意,说可能遇到坏人。

  我说:“现在是大白天,哪来的那么多坏人?再说咱们车里有这么多人,还
有两位警察,什么坏人敢劫咱们?”

  “车里的人是不少,但是里面有两个孕妇和三个儿童,而且只有一个成年男
子,你觉得咱们有战斗力吗?”

  这时前方不远处又有一个美女在招手,我减速后对她们说:“瞧,前面有个
小姑娘,只有一个人,肯定不会是坏人,可以让她上车了吧?”

  依依断然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

  “你看她的个子比我都高,胸部和屁股像皮球一样大,那还是小姑娘吗?”

  “只能说她发育得比较好,年龄还是不大的。”

  “那也不成,她穿得太暴露了。你到底是想助人为乐还是浑水摸鱼?”

  “哪里穿得暴露了?”

  安诺突然插嘴道:“穿成这样还不叫暴露?你看看她身上有几块布?”

  北北附和道:“是啊,她的衣领那么低,乳房都露出一半了,还有她的裙子,
实在太短了,屁股都快遮不住了。”

  蓉阿姨也数落我:“你是不是觉得旅途寂寞了,想勾引一下路边的野花?”

  我无奈地说:“有你们这些美女在,怎么可能觉得寂寞呢?我只是想帮帮她
的忙,顺便让车里多一个人跟你们聊天。”

  安诺说:“这样吧,让那个小姑娘上来开车,你过来跟我们聊天,成不成?”

  我只好说:“算了,那就不载她了。”

  于是,在那个美女期待的眼神中,我们飞驶而过,留下了她一脸的失望和错
愕。

  车子又开了一阵后,路边又出现一个中年女人在拦车,我说:“这回是大妈
了,穿得也不暴露,脸上都是褶子,可以让她上车了吧?”

  依依不安地说:“咱们跟她又不熟,为什么让她上车呢?”

  “这里很难拦到车的,能帮就帮一下呗。”

  “我还是不想让她上来。”

  “要不咱们投票决定吧。”

  “你又要开始诈骗了,是吗?”

  这时妈妈说:“算了,让她上车吧,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依依见妈妈发话了,只好同意了。

  那位大妈见我们的车停下后,有点喜出望外,她先对我表示感谢,然后来到
了贵宾舱里。本来妈妈和依依她们不想跟她说话,但这位大妈是个自来熟,她把
车厢内的环境扫视一番后,禁不住啧啧称赞,待看到车里全都是美女后,更加惊
叹不已:“哇,你们都好漂亮啊!”

  安诺客气了一下说:“您过奖了。”

  大妈盯着她们说:“开车的那位小哥好帅,请问你们谁是他的爱人?”

  “问这个干嘛?”

  “他不会还没结婚吧?”

  “他当然结婚了,他的妻子就在我们中间。”

  “好极了,让我猜一猜谁是。”

  听她这么一说,车厢里的女人都活跃起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手机和杂志,竭
力摆出最优美的造型,等着这位客人的结论,依依更是摘掉脸上的面膜,期待地
看着她。

  大妈把所有美女都巡视了几圈后,蛮有把握地指着妈妈说:“这位美女最漂
亮,一定是那位小哥的妻子了。”

  依依失望地说:“为什么是她?”

  “她最有气质,而且和那位小哥长得很有夫妻相,肯定是她了,不会错的。”

  依依没好气地说:“对不起,您看走眼了,不是她。”

  “什么?不是她?”大妈难掩满脸的惊讶之情,“她长得太美了,好像仙女
下凡,和刚才那位帅哥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如果说他们不是夫妻才是
老天瞎了眼了。”

  妈妈听到这里,嘴角禁不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北北说:“你猜错了,真的不是她,重新再猜吧。”

  “我怎么会看走眼呢?”大妈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服气,
一边又重新打量起大家。

  过了一会儿,她语气肯定地指着蓉阿姨说:“这位美女容光焕发,好像正处
于热恋之中,一定是小哥的妻子了。”

  蓉阿姨听到这个答案,开心地咧了一下嘴,待她发现妈妈正目光如炬地盯着
自己,急忙又把笑容收了回去。

  依依心说这个女人八成眼睛有问题,上了车以后就一顿胡说八道,忍不住又
反驳道:“猜错了,她也不是帅哥的妻子。”

  “什么?她也不是?”大妈更吃惊了。

  “是的,您又看走眼了。”

  北北这时说:“你为什么不猜猜我们?”

  大妈摇摇头:“你们看起来像是他的妹妹,不像是妻子。”

  “你再仔细看一下吧。”依依说。

  大妈只好来回看了一下依依、北北、安诺三人的脸,最后冲着安诺说:“这
次不会错了,肯定是你了。”

  “不是。”依依断然反驳道,然后瞪了一眼暗自窃喜的安诺。

  大妈有点糊涂了,把目光转到北北的脸上:“难道是你吗?”

  北北高兴地说:“也不是。”

  这下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了,大妈看着依依说:“唉呀,美女,我一猜就是
你,这回肯定不会错了。”

  “对,是我,恭喜您猜对了。”依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中暗想,所有的
答案都排除了,最后可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看人的眼光就是准,才猜了几下就猜中了。”大
妈得意地说道。

  依依气不过地和北北等人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大妈就是来捣乱的,她一上
车就把这些女人和我的关系说得乱七八糟的,结果每个人都当了一次我的妻子,
简直就是乱弹琴。

  不过她发觉大家被点到名字的时候都很开心,似乎对于这个“误会”很满意,
并且欣然接受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大妈下车,依依悻悻地说:“下次别再让这样的人搭车了,
上来以后就是一顿胡言乱语,把咱们的关系都给说乱套了。”

  蓉阿姨安慰她说:“你别往心里去,这位大姐一看就是在没话找话,你就当
她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好了。”

  “难道我不像小东的妻子吗?为什么你们都被点名了,最后一个才轮到我?”
依依气愤地说。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是因为她的脸最近有点浮肿,看起来不如以前漂亮,
而蓉阿姨的脸上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似乎还更有韵味了,此消彼长之下,依依最
后被选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安诺见她不开心,急忙劝解道:“嫂子你别生气,这位大妈一瞧就没什么文
化,她是由着性子在胡猜,她的话用不着相信。”

  北北也说:“对对对,要是换上一个有素质的人就不会这么乱说了。”

  依依仔细一琢磨,觉得她们说的话有道理,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我在驾驶舱听到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一句话都没敢吭声,就怕招惹到
炮火的进攻。但依依还是透过通话系统对我说:“老公,下次这种大妈拦车就不
要再理她了。”

  “知道了,夫人。”

  “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我……刚才一直在专心开车,没有听清你们的对话。”

  依依想说,刚才那个女人说咱妈和你有夫妻相,你为什么不驳斥她?但看到
婆婆一直沉默不语,也就不好当着她的面再议论此事了。

  汽车又行驶了一阵后,一个打扮端庄、戴着金丝眼镜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在路
边拦车,我问大家:“可以载她一程吗?”

  安诺说:“这个人看起来像个白领,一定很有素质。”

  依依本来想说“不”,但想到刚才那个大妈对大家的评价,心里颇有些不服
气,既然来了一个有素质的人,不如让她再猜一猜谁是小东的媳妇儿,也可以找
回自己失去的面子。于是便欣然说道:“好,让她上车吧。”

  那位大姐看我把车停下后,微笑着跟我寒暄了几句,一再夸我是个热心人。
我说别客气,您请上车吧。

  她果然是个有素质的人,上车以后先跟大家表示谢意,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坐
在自己的座位上,既不四处乱看,也不胡乱搭讪,一看就是受过高深教育的人。
看她那端庄守礼的样子,没准儿还是位领导呢。

  车子开了好久了,这人也不说话,依依心想,总这么闷着也不是事儿,既然
想让她猜出自己的身份,总要找个话头吧,于是便对安诺使了个眼色。

  安诺心领神会,借着给那位大姐递水的机会跟她聊了起来。原来她真是一位
公司的高级白领,这次是到外地出差的。

  安诺趁机说:“您平时阅人无数,现在能看出我们和开车那位帅哥的关系吗
?”

  大姐淡定地笑了一下:“小妹妹想考我是吗?这有点太失礼了,我不能贸然
乱说。”

  北北说:“没事儿,您说吧,我们就是觉得旅途有点单调,做个小游戏,没
有别的意思。”

  依依也说:“是的,就是您说错了也没关系。”

  我坐在驾驶位上听着她们的对话,心想这些女人真是的,还嫌不够事儿大,
又拿谁是我老婆的话题说事儿,妈妈和蓉阿姨也不拦着点。

  大家轮番劝了一通后,终于打消了那位大姐的顾虑,她回身把五位美女都打
量了一番后,自信地说道:“那我就开始说了,可以吗?”

  “好了,您请吧。”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大姐先看着依依说:“这位美女,你就是……”

  没等她说完,依依心中忍不住一阵窃喜,暗想有素质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一下子就能戳中事物的本质,看来她的确是位火眼金睛的人。

  可是大姐的话一说完,依依的心马上就凉了:“……你就是那位帅哥的姐姐,
对不对?”

  依依心中暗叱道:对个锤子,刚夸完你就开始胡说了,你还不如刚才那个大
妈呢。

  大姐说完之后又转向安诺和北北,两个妹妹以为轮到自己当老婆了,正在美
滋滋地等着封号降临,谁知道大姐一语中的地说:“两位美女,你们一定是那位
帅哥的妹妹。”

  安诺和北北都显得很失望,心中也发出一阵碎碎念:你这位大姐真是太写实
了,不能像那位大妈那样让我们陶醉一会儿吗?

  这下轮到蓉阿姨高兴了,她想,三个毛丫头都淘汰了,接下来肯定轮到我了。

  这位大姐端详了一阵蓉阿姨后,语气笃定地说道:“这位美女,看你的气色
正如鱼得水,和那位帅哥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你们就算不是夫妻,关系也一定
很亲密。”

  安诺忍不住问道:“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大姐摇摇头:“他们不是亲戚,也不是夫妻。”

  蓉阿姨忍不住在心中抱怨道,这位大姐真是个实诚人,让你实话实说就来个
口无遮拦,真是的,需要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吗?这不就等于在大家面前宣布我和
小东是暧昧关系吗?幸亏她们已经知道我和小东的事了,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岂
不是要被你害死了?

  眼看四个女人的关系都已经排除了,大家情不自禁地随着大姐的眼光看向妈
妈,妈妈心里虽觉得有些尴尬,表面上仍显得很淡定。

  那位大姐认真地端详了妈妈一阵才说:“你是位领导吧?”

  妈妈点点头:“是的。”

  大姐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才是那位帅哥的妻子。”

  妈妈淡然问道:“你有什么依据吗?”

  “在这些美女之中你的气质最好,如坐云端一般,人也最漂亮,而且你和那
位帅哥非常有夫妻相,你们在一起看着很和谐,没人比你更适合做他的妻子了。”

  听到这儿,没等其他人回话,憋了半天的思怡和思云忽然站了起来,两个小
家伙卯足了劲大喊道:“答对了!妈妈就是最美的人!”

  我在驾驶舱吓得身子一抖,思郑急忙去拽两个姐姐的衣服,让她们赶紧坐下
来。

  依依又是沮丧又是郁闷,在那儿呆坐了半天都没有说话。安诺急忙岔开话题,
跟那位大姐聊起了进出口贸易。

  等大姐下车后,北北问妈妈:“您为什么不拆穿那个女人的话?”

  妈妈淡定地说:“她说得兴致勃勃的,我跟她又不熟,打断她干什么?”

  “可是她在信口开河呀,还说您和小东有夫妻相,为什么不拦住她?”

  安诺解释说:“云阿姨和小东是母子,当然长得像了,说他们容貌相似也没
什么奇怪的。”

  依依终于开口道:“以后别再让这些人搭车了,不管素质高的还是素质低的
都胡说乱道,一个个显得自己道行多深似的,全都在张冠李戴。”

  我及时回话道:“媳妇儿,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妈妈这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对另外四人说:“来,我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随后她们就压低了声音开始说话,像是在密谋什么,我完全都听不到了。


               28·7

  大约又开了三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一个服务区,停车、加油、放水、休息、
吃东西。在休息区放松的时候,我遇到两个过去合作过的客户,是两位风韵犹存
的半老徐娘。她们因为临时有事,不能跟着单位的大巴走了,想要搭我的车。

  我过去找依依商量,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亲爱的,她们是我以前的客户,年龄也比较大了,不是那种小妖精,不会
勾引我的。”

  “那也不成,我不想再让车上出现别的女人了。”

  “帮帮忙吧,她们都是正经人,不会胡说八道的。”

  “不,我不同意。”

  “谁都有走窄的时候,咱们现在帮别人一次,以后可能就轮到别人帮我们了
。”我劝导她说。

  “咱妈说了,你的路倒是越走越宽了,我们这些女人的路可就越走越窄了。”
依依反驳道。

  “不至于吧?我只是帮她们一个小忙,举手之劳而已,又不会破坏咱们的夫
妻关系。”

  “还不会破坏呀?才开了几个小时就已经有两个女人搭车了,还把咱们的关
系说得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这是咱们家庭内部的旅行,我不想再让外人介入
了。”

  “可我是队长啊,难道我的话不管用吗?”

  “不管用。”身后忽然传来妈妈的声音。

  “为什么?”我回身看着她。

  妈妈悠闲地走到我们面前:“我宣布,你这个队长就地免职。”

  “您这属于破坏民主,我这个队长可是大家投票选出来的。”

  “你要是继续搞独裁,我们也可以投票再把你选下去。”

  我看她的态度很坚决,只好放软了口气:“妈妈,我只是想帮别人一个忙,
没有别的意思,她们也只是搭车,不会乱讲话的。”

  “为什么一直有女人搭你的车?你是不是把咱们的车当成了旅游观光巴士?”

  “可能是因为这段路上的客车不够多。”

  “我和依依她们都商量过了,不许再让别人搭咱们的车,你就别再往车上揽
客了。”

  我不死心地说:“咱们投票决定怎么样?”

  妈妈似乎料到了这一步,她微微一笑说:“可以。”

  于是我们九个人凑在一起开始进行新的投票活动,我照例先开口:“各位帅
哥美女,咱们现在开始投票。同意那两位大婶搭车的请举手,不同意的把小鸡鸡
举起来。”

  我举起手以后,示意思郑也把手举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妈妈,又对我摇了
摇头。我心里全都明白了,小家伙肯定是被妈妈策反了,禁不住质问道:“好啊,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变节投敌了,你对得起我给你买的玩具吗?”

  思郑小声说:“对不起,妈妈和姑姑她们太厉害了,我顶不住了。”

  我哼了一声说:“就算你们收买了思郑也没有用,我这儿还有一票呢,请问
你们有几票?”

  依依说:“你看好了。来,大家投票吧。”说完对其他美女一招手,但见五
个美女加上思怡、思云,一共举起了七根小木棍。

  我哑然失笑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是不同意的把小鸡鸡举起来,
不是举起小木棍。”

  依依把小木棍递到我的面前:“喏,你好好看一下吧。”

  我仔细一瞧,每个棍子的顶端都贴了一张公鸡的小粘贴,登时愣住了:“这
是什么东西?”

  她悠然地说道:“这就是按你要求准备的”小鸡鸡“。”

  “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棍子上粘了一张公鸡的贴画就算是‘小鸡鸡’吗?”

  “不然呢?你以为‘小鸡鸡’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嘛,大家都知道呀,小鸡鸡指的就是男人的生殖器。”

  “你之前有这么说过吗?没有吧。既然你没有做特别说明,我们就认为这种
带公鸡贴画的小木棍也是‘小鸡鸡’。”依依慢条斯理地解释说。

  “这太牵强了,谁都知道小鸡鸡指的是男人的阳具,你们这是破坏了投票的
合理性和公平性。”我辩解道。

  “坏蛋,你还敢说‘合理性’?我们女人长了小鸡鸡吗?”依依用小木棍敲
了一下我的头,“是你先制定的不平等条约,现在还觍着脸谈什么公平性,你的
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我摸着头说:“有话好说,不要打人。”

  “你用这个把戏已经骗了我们好几次了,现在居然还敢拿出来欺诈,真把我
们当傻子了?嗯?”她又敲了我一下。

  我急忙看向其它女人:“这是你们商量之后的结果吗?”

  妈妈狡黠地眨着眼睛说:“我们想好了,不能总被你牵着鼻子走,决定奋起
反击。你要是再搞诈骗行为,我们就让你的队长也当不成。”

  蓉阿姨见我盯着她,连忙把目光转到一边,用比较温和的声音说:“她们说
得没错,你确实一直在骗我们,这是一个不合理的规则,必须要做出改变了。”

  我又看向安诺,她笑嘻嘻地说:“哥哥,我很想帮你,但你把我也骗了,而
且你的民主都是假的。对不起,这次我也无能为力了。”

  北北不敢明目张胆地支持我,只好装出认真的样子说:“安诺说得没错,哥
哥,你该做出反省了。”

  我再低头瞧向思怡和思云,她们不懂大家在干什么,只是举着小木棍冲我摇
晃着,脸上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就只有思郑例外,他没有举手,也没有举起小
木棍,只是无奈地看着我,脸上泛着一丝苦笑。

  我不甘心失败,还在做垂死挣扎:“不行,我不服,你们这属于偷换概念,
也是欺诈行为。”

  依依转头看向其他几人说:“小东好像不是很情愿,这样吧,咱们用‘小鸡
鸡’给他好好松松筋骨吧,他最喜欢这种特色服务了。”

  看到几位美女举着小木棍要过来群殴,我连忙举起双手说:“不要采取暴力,
我投降就是了。”

  “那你同意刚才的投票过程吗?”

  “同意。”

  “认可这次的投票规则吗?”

  “认可。”

  “接受这次的投票结果吗?”

  “接受。”

  “好。”依依学着我的样子朗声说道,“现在公布一下投票结果。同意让那
两位大婶搭车的一票,反对的七票,弃权的一票。现在我宣布,由于凌小东先生
以一比七的票数比失利,让两个女人搭车的提议没有获得通过,请他继续履行队
长的职责,日后如果再胡思乱想,就将面临众位美女的弹劾,希望他好自为之。
钦此。”

  我躬身行礼说:“微臣领旨,谢主隆恩,诸位美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平身吧,快去开车。”依依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苦笑着说:“完了,这回彻底没有自由了。”

  随后的行程我都被她们管得服服帖帖的,只要稍有异议便会被她们以投票制
相威胁,这才叫作茧自缚,我亲手挖的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经过一路的游山玩水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临海城市。那里气候
宜人,风景如画,宜居宜游,果然是一个好去处。但是出了一个小问题,就是找
不到我们住的那套别墅在哪里了。跟着导航走了半天都不得法,最后总是回到原
地,好像是在转圈圈。

  妈妈忍俊不禁地说:“这才叫到了家门口却发现找不到家了。”

  我仔细看着手机说:“不对呀,就是按照这个地址搜索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

  她浅笑盈盈地看看我,又看看窗外:“还有凌帅哥找不到的地方吗?”

  我为难地把手一摊:“真是奇怪,这个别墅区好像平白无故地从地图上消失
了。”

  妈妈靠近蓉阿姨低声问道:“蓉姐姐,你知道别墅在哪里吗?”

  蓉阿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知道对方在讽刺自己。那天在车里她非让我用
昵称叫她,结果全被妈妈听到了,现在对方开始用这个昵称招呼自己了,她觉得
既难为情,又无处躲藏,真恨不得把整个头都缩到衣服里面。

  妈妈见她不说话,就又问了一句:“蓉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蓉阿姨把脸转到一边:“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别墅在哪里?”

  妈妈促狭地笑了一下,指了指驾驶舱说:“问问你的相公,不就知道了吗?”

  蓉阿姨低声说:“怡云,你别这样,让孩子们听到就不好了。”

  妈妈轻声道:“你是他的娘子,一定知道怎么办,对不对?”

  蓉阿姨更窘迫了:“我……不知道。”

  “你去问他不就行了?”

  “他也不知道。”

  “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蓉阿姨被追问得脖颈都红了,眼看就要露怯了,她病急乱投医地
拍了一下座椅扶手:“小东,你快点想个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都已经在街上转了三圈了。我的地图软件八成是出故障了
。”

  “你……发个誓。”她被逼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被她搞懵了:“发誓干什么?”

  “你每次发誓都不灵,把正话反说就可以了。”

  “我看您是有点急糊涂了,现在应该出去找人问路,您让我在这儿发哪门子
的誓?”

  “你先发誓……不行的话再去问路。”她又催着说。

  “嘿嘿,这可真新鲜,找不到路了让我发誓。以后咱们也甭用地图软件了,
直接让我赌咒发誓就行了。”

  “你不会是不敢发誓吧?”

  “不是不敢发誓,我是觉得这个行为太幼稚了,简直形同儿戏。要是发个誓
就能实现相反的愿望,那以后还出去工作干什么?直接坐在家里发誓就行了。”

  “你没发现吗,就只有你发誓才这么灵验,你可能是得到老天爷的眷顾了。”

  “眷顾?您管这种倒霉的事叫眷顾?”

  妈妈听到我和蓉阿姨的一问一答没有搭茬,只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闺
蜜。

  这时安诺在后面说话了:“哥哥,你就听蓉阿姨的,快点发誓吧。”她这段
时间过得也很艰难,要看每个人的脸色行事,每个人都要讨好,就连三个孩子都
不敢得罪。我从来没见她活得如此卑微。

  听到安诺的话,再想想蓉阿姨又羞又急的样子,我只好说:“我真是服了你
们了。好吧,我发誓。具体说什么内容?”

  “你就说,你自己不是色狼。”蓉阿姨每次提的建议都那么中肯。

  我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这些女人真是无聊,每次都拿我好色的毛病说事儿,
试问普天下哪个男人不好色呢?

  虽然感觉不太舒服,我还是挺认真地说:“我发誓,如果我是色狼,就让小
区的大门马上出现。”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个巨型广告牌忽然动了一下,原来下面有工人在干活。
只见他们用车载着广告牌缓缓离开,露出了后面的一个小区的入口。

  我仔细一瞧,这不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别墅区的大门吗?敢情我开了好几圈,
一直是在小区的附近转悠。虽然每次都经过了大门口,但由于广告牌遮挡了视线,
让我误以为这里不是入口,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白在原地转磨磨。

  我拍了一下脑门,自嘲地说:“原来入口就在这里,只怪这个广告牌太大了,
让我以为是个固定建筑,没想到小区就在它后面。”

  蓉阿姨嘲笑地说:“我说什么了?你每次发誓都这么灵验,对不对?”

  我无奈地说:“这才叫好的不灵坏的灵,也不知我得罪谁了,成天摊上这些
倒霉的事。”

  北北不嫌事儿大,也过来凑热闹说:“哥哥,我觉得这次你发的誓没毛病。”

  “什么意思?”

  “你本身就是一只色狼,说的当然都是实话。老天爷为了奖励你的诚实,就
让你的愿望实现了,所以你不用觉得自己倒霉。”她认真地说道。

  我被她的天真和率直噎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过了一会儿才说:“谢谢你的坦
率,你可以到后面坐着去了。”

  妈妈这时对我说:“好了,色狼,可以把车开到小区里了。”

  我怀疑地说:“您是不是早就发现小区的入口了?”

  她挑了一下眉毛:“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时我已经完全了然于胸了,悻悻地说道:“故意憋着不说,成心在那里看
我出洋相,这样有意思吗?”

  她抿嘴笑道:“我特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沈蓉的办法也真多,连发誓的主
意都想出来了。”

  蓉阿姨也明白自己着了道了,可是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带着怨气对我说:
“下次要是再记不住路,还让你发誓。”

  “你们这些人,我算服了,整天拿涮我的事开心,我都成了你们的调味剂了
。”我一面自嘲地说着,一面把车子开进了小区。

  这是个高档住宅区,里面都是别墅,环境很好,还有贵族幼儿园、游泳馆、
体育场、电影院和商业区,甚至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

  我把车子开进车库后,别墅的钥匙又找不到了。妈妈故意咳嗽了一声,蓉阿
姨像接到命令似的对我说:“小东,你发……”

  我急忙摆手说:“求求您了,别再让我发誓了。好家伙,你们也不盼我点好,
成天让我在这儿赌咒发誓,万一灵验了怎么办?”

  “只是发个普通的誓,有什么大碍吗?”

  “我觉得你们有点走火入魔了,难道我的誓言就是你们解决一切困难的金钥
匙吗?”

  “你要是不想发誓,就快点找钥匙啊。”

  “这不一直在找嘛,”我又翻了一阵后,忽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钥匙
在依依那儿呢。”

  依依有点茫然地看着前方:“你说钥匙在我这儿?我怎么没印象呢。”

  “就在你那个紫色的包里。我记得出发之前你还拿出来看了一下。”

  依依按我说的一翻,钥匙果然在里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蓉阿姨忍不住说道:“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的,记忆力还不如我们呢。”

  车子停稳后,大家陆续下车,妈妈趁着人少的时候,低声对蓉阿姨说:“蓉
姐姐,你和小东、依依准备搬到什么地方去住?能把地址发给我吗?以后我去串
门也方便。”

  蓉阿姨的脸又变得通红,她窘迫地说:“怡云,别开玩笑了。”

  “怎么是开玩笑呢,你和依依是小东的枕边人,我们都是普通的亲属,难道
还能一辈子绑在他的身边吗?”

  蓉阿姨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我那天是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

  “我有什么资格说你们呢,我以后就要嫁人了,自然会有人帮我照顾孩子了,
对不对?”

  蓉阿姨满面愧色,不知该怎么接妈妈的话茬儿,幸亏我上车取东西,才算帮
她解了围。

  打开大门进入别墅后,我和安诺、北北开始搬东西。从旅途开始到现在,干
活的都是我们三个人。因为另外六个人里面有两个孕妇、三个孩子、一位领导,
他们是不能干活的。

  晚饭之后开始分配房间,妈妈跟孩子们住最大的卧室,北北、安诺各一间卧
室。轮到我和依依、蓉阿姨的时候犯了难,她们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想了想说:
“这样吧,两位孕妇都需要有人照顾,咱们仨睡一个房间吧。”她们俩互相看看,
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妈妈听到这话不是很高兴,北北也皱了一下眉,只有安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次能让她来就已经很满足了,她知道该如何在夹缝中生存,所以没有表现出任
何异议。

  晚上给孩子们洗澡的时候,妈妈找了一个机会问我:“你要跟沈蓉睡同一张
床吗?”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敢呢,再说依依也不会同意的。”

  “什么时候到我这里来?”

  “过几天等她们适应了我就到您那儿去。”

  “你要规规矩矩的,不许再玩什么”黑夜双星“,听到了吗?”

  “嗐,您想到哪里了,我怎么会那么无耻,又搞那些角色扮演呢?”

  “哼,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个家伙好色得紧,现在跟她们母女俩住同一个房
间,以后搞不好就要同床,再往后可能就要大被同眠了。”

  “您放心吧,绝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您可以每天晚上来查房的。”

  “我警告你悠着点,这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要是胡搞乱搞,当心我跟
你没完。”

  “知道了,母上大人。”

  等孩子们睡着后我回到房间,跟依依睡在一张床上,蓉阿姨睡另一张床。她
知道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自然是不能再要求我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我轮流
给她们按摩和捏脚,母女俩都很享受。

  几天之后,我们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因为请的保姆还没到,幼儿园的手
续也没办好,每天暂时由安诺和北北照顾孕妇和孩子,我和妈妈出去买菜。

  这段时间我有意蓄起了小胡子,而妈妈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我俩出去购物的
时候经常被当成夫妻。一个大妈每次见到我们都热情地喊道:“喂,两口子又出
来买菜了?”一位大爷还文绉绉地说道:“你们真是一对俊男靓女,宛如神仙下
凡,实乃我生平所未见矣。”

  除此之外,逛街时经常遇到卖花的人,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一见到我们
就说出同样的词儿:“帅哥,你的女朋友好漂亮,给她买束花吧。”或者说:
“先生,你的妻子好像画上的美人,快给她买一大捧鲜花吧,不然她该回到画上
去了。”

  出去吃饭的时候也比较麻烦,餐厅里的小提琴手总喜欢围着我们演奏,给了
两三次打赏也不走。旁边吃饭的人也不好好吃,不光是男人,那些女人也用羡慕、
妒忌的眼光不住偷瞄着妈妈。最麻烦的是遇到两口子吵架,我曾亲眼见过两次,
一个吃饭的男人直盯盯地看着妈妈,把一勺汤喂到媳妇的鼻孔里了,还有一个把
剥好的虾仁掉到媳妇的胸罩里了,结果两个男人都被媳妇拧着耳朵一顿臭训。

  每次遇到这种老婆教训老公的事,妈妈就对我说:“算了,快点结账走人吧,
不然他们该打起来了。”

  我说:“那也不能因为长得漂亮就成天闷在家里呀。”

  她说:“要不我还是戴上面纱或口罩吧。”

  “凭什么呀,长得好看还有罪了吗?”我很不服气。

  至于酒吧之类的地方我们就更不敢去了,去了那里就等于砸场子,用不了多
久就得打起来。虽然“红颜祸水”这句话有点偏激,但妈妈每次抛头露面都会惹
来不少麻烦,搞得她都不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除了妈妈的美丽搅得人心动之外,我居然还在异乡遇到了熟人。

  那天我们俩买完菜回来,忽然听到一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声喊我,回头一瞧,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唐老师和她的小儿子温小村。

  温小村发现真的是我,高兴地跑过来抱住我:“小东哥,太好了,没想到还
能在这里见到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几年没见,他长得更高了,男性体征
尤为明显,胡子也长出来了。

  这时唐老师也走了过来,她和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穿了一套修身的裙装,
一股熟女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莫名地兴奋了一下。她先跟妈妈打了招呼,然后跟
我握了一下手。

  我高兴地说:“唐老师,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她露出端庄的笑容:“小村考到这边上大学,我就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您的工作呢?”

  “哦,我在这边的一所中学教书。”

  温小村显得特别兴奋,他打断我们的话说:“小东哥,我妈妈还是单身呢,
有时间你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好好地聊一下。”

  唐老师的脸快速红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她低声对温小村说:“别乱说
话。”

  我这时已经回想起跟她在床上缱绻的时光,她温柔恬淡的媚态真令人回味无
穷,要不是有了妈妈这个大美人,我还真想跟她鸳梦重温一番。她大概跟我想到
了同样的事,一双美目悄然抬起来,两道柔和的目光跟我的眼神对了一下,白玉
般的脖颈掠过一片红,很快又变得雪白。

  妈妈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颇有些不爽,便主动跟唐老师聊了起来,不给
她机会跟我眉目传情。双方又聊了一阵才分别,温小村显得有点恋恋不舍,不住
暗示我去约他的妈妈。

  看到他们走远了,妈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郁之色:“见到自己的授业恩师
了,是不是很高兴?”

  “一日为师,师恩难报,肯定是比较高兴。”

  “她好像不光是你的恩师吧?”妈妈的话里开始带出醋意了。

  我听出她的话茬儿不对,急忙表态说:“尊师重道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不管
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传统。我以后一定会尊重唐老师,不再有非分之想。”

  “哼,你最好能守住学生的本分,要是再有越礼的行为,别怪我们一起讨伐
你。”

  “知道了,老婆大人,我不敢再那么做了。”

  好不容易把妈妈哄得不生气了,在小区里居然又遇到了两个熟人:莫采欣跟
她的妈妈杜晶芸。

  这时我才体会到了什么叫世界太小,我们几乎来到了天涯海角,居然还是遇
到了熟人。难道真的是因为缘分到了,不管如何逃避都躲不过?

  既然已经碰面了,那就先打招呼吧,我主动上前跟她们握手说:“采欣好,
杜董好。”

  杜晶芸向我点点头,又跟妈妈握了一下手。她气定神闲地说道:“郑总,你
们的项目水平很高,业内评价不低,的确很了不起。”

  妈妈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谢谢杜董。”

  杜晶芸的兴趣似乎更多在我的身上,接着又对我说:“小东,你比以前更成
熟了。”

  “杜董,您也显得更年轻了。”

  她嘴角绽出一丝笑意:“怎么这么见外,还叫我”杜董“?”

  我也笑道:“您是大人物,我是小角色,怎么能不分尊卑呢?”

  “我也知道长幼有序,可我更喜欢以诚相待。你不用客气,该怎么叫就怎么
叫。”

  “好的,芸姐。”

  “这才对嘛,咱们是干姐弟,不用虚假客套。”

  “我还以为您忘了这件事呢。”

  “怎么会忘呢,我这辈子只跟一个人结拜过,那就是你。除了采欣,你就是
我最亲的人了。”

  我吓了一跳:“芸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敢高攀您。”

  “嗐,什么高攀低攀的,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性格率真的小伙子,比那些伪
君子和小白脸强多了。”

  她的话说得我直冒汗,心中暗想,其实我也是小白脸,只不过已经名草有主
了。想不到喝了一次酒就让她引我为知己,以后可不能再乱喝酒了。

  杜晶芸知道进退,懂得分寸,她晓得妈妈在我旁边,不宜跟我谈得太久,便
对莫采欣说:“你跟小东聊聊吧,你们是老同学,一定有很多话说,正好我跟郑
总取取经,学习学习。”

  莫采欣已经在旁边站了有一阵了,她早就盼着跟我说话,眼见杜董终于走了,
急忙来到了我的面前。如果不是旁边有两个妈妈在谈话,估计她一定会扑进我的
怀里去。

  我笑呵呵地说:“好久不见了,采欣,你也比以前更年轻了。”

  她似嗔似怨地看着我:“年轻有什么用,不如你这么容光焕发,爱情事业双
丰收。”

  “丰收什么呀,只是一直在为生活打拼,哪像你那么好,生下来嘴里就含着
金钥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我宁可像你这样努力奋斗,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不想要现在这样的生活
。”

  我往妈妈那边瞧了一眼,杜晶芸特意把她拉到了一个比较远的距离,便低声
问:“采欣,你和你妈妈……”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在一起住了。”

  “你们……不会吵架吗?”

  “不管她以前怎样对我,她终究是我的妈妈,而且她也表现出悔意了,我不
会再想以前的事了。”

  “采欣,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她毕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可惜我还有一个最牵挂的人,他却不能陪在我的身边。”莫采欣的声音又
幽怨起来。

  我把声音压低说:“如果这个人值得爱,你就去追;如果他已经结婚了,你
就远离他。”

  她看了看我,忽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

  “我知道。我只是在提供一些建议。”

  “你别害怕,我以前就说过了,我知道你有妻子,就算我喜欢你,也不会拆
散你的家庭,况且咱们已经分开了。”

  “采欣,谢谢你的理解。你们也住在这个小区吗?”

  “是呀。我每年都和妈妈来这里。你们也是来度假的吗?”

  “嗯……是的。”

  “那太好了,咱们可以经常见面了。”

  “采欣,你现在……”我很冒昧地问了一句话,但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莫采欣迅速读懂了我的意思:“我现在没有男朋友,还是单身。我妈妈跟我
一样。”

  我听了之后只“哦”了一声就说不出什么了。这个时候说得越多就越危险。

  妈妈看出了我的为难,她跟杜晶芸又说了两句后便握手作别,我也趁机跟莫
采欣说再见,她神态轻松地摆摆手说:“老同学,咱们现在在一个小区住了,以
后要常见面哟。”

  “肯定会的,拜拜。”

  两个人走了以后,妈妈马上审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俩也会跟到这
里来?”

  “我怎么晓得?我跟您一样,也是刚刚知道她们住在这里。”我觉得有点莫
名其妙。

  “是不是你把咱们的消息透露给她们了?”

  “嗐,您不会又怀疑我是内鬼吧?刚才采欣都说了,她们搬到这里已经好几
年了,人家比咱们先来的。”

  “对啊,就是因为她们先来了,所以你特意选了这个小区,目的就是跟她们
重聚在一起。”

  “您可真会胡联系,这都是没影的事儿。”

  “没影的事儿?杜晶芸是不是喜欢你?又和你结拜、又送你钻戒的。莫采欣
是不是喜欢你?明知道你结婚了也要跟你在一起。”

  “呣……这只能算是巧合。”

  “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还专挑母女下手,一搞就是一对。先是依依和沈蓉,
然后就是刚才那一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母女花
越开越香是吗?”妈妈生气地说。

  “您先别生气,我确实不知道她们住在这里。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每天
都待在家里,等她们度完假再出来,行不行?”

  “你也不用装得这么委屈,反正我知道你喜欢母女通吃,像你这样的变态色
狼真是太少了。”

  “亲爱的,小点声,这里的人很多。”

  “那唐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让她来的。”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背着您让别的女人来呢?”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她的儿子考大学也考到这里来了?”

  “也许就真的是这么巧。”

  妈妈叹了口气说:“这不是跟以前一样吗?唐老师、莫采欣、杜晶芸都来了,
咱们还隐什么居?还过什么世外桃源的日子?”

  “我有个建议,咱俩出去玩两天,避一避他们,省得又被缠上了。”

  听到我出了这个主意,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真的不是你动员他们来的?”

  “当然不是了,我可以对天发……算了,我别发誓了,反正也不灵。但是您
要相信我,我已经守着一堆美女了,不可能再得陇望蜀,节外生枝。”

  “你的意思是咱们出去旅游几天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只有咱们俩吗?”

  “是啊,不然怎么能叫二人世界呢?”

  妈妈想了想,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况且我也没必要跟她玩这么大的阴谋,因
为这种事根本就瞒不住,就算我想金屋藏娇的话,会蠢得把她们放在同一个小区
吗?那样不是很快就被发现了吗?还藏个什么劲?

  她又思量了一会儿后,迅速拍板,跟我出去玩几天。我们说走就走,把家里
的事情交待了一下后就出发了。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海滩。这里人迹罕至,似乎没
有完全开发出来,正是驴友们最爱探险的地方。

  看了一会儿无尽的海水,妈妈嘴里又哼起了那首最爱的《你恋爱的样子很中
国》。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只觉她的人、歌声和水天一色的风景完全融合在一
起了。柔柔的海风吹过来,让我也一时迷失了,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跟她在国外
露天酒吧听歌时的那个晚上。

  等到她的歌声缓缓停下,我才回到了现实中。看着起伏的水面,我搂住她的
腰说:“亲爱的,你唱得越来越好听了。”

  “真的吗?”

  “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再也不是KTV女杀手了,你唱歌再也不是灾难
现场了。”

  “我现在相信了一件事,唱歌也是能练出来的。”

  “不如咱们以后天天在家里唱歌如何?反正您现在也没什么事了。”

  “目前的生活状态只是一种放松,跟度假的性质差不多。难道你希望我一直
待在家里吗?”

  “这样不好吗?待在家里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天天都是二人世界。”我用鼻
子摩挲着她的玉臂,闻着上面的香味。

  “你的想法不对,我需要自己的事业。你总不能把我困在家里,让我变成一
个家庭妇女吧?”妈妈蹙眉看了我一眼。

  “您还要出去工作吗?”

  “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拼了,但还是会出去做事的。”

  “咱们的钱不是暂时够花吗?再说我还可以挣钱养家呢。”

  “我也不能在家无所事事呀,我还这么年轻,现在就要过起退休生活了吗?”

  “嗯,说得有道理,以后您就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来跟我造小孩,怎么样
?”

  “去你的,又开始没正经了。”

  我俩又看了一会儿海,觉得有点单调了,便在附近漫步了起来。

  这里的山洞很多,有一些还是子母洞,我们在洞中穿来穿去,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来这里的游客并不多,很多山洞还保留了原始风貌,更加具有可看性。

  在游览一个山洞的时候,妈妈忽然喊我:“快来看,这里有壁画。”

  我过去一瞧,在一面比较平整的内壁上刻着一幅古画,内容是一个穿着古装
的青衣少年和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妇在持剑对立。双方虽然处于互相攻击的状态,
两个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敌对之意,反而充满了柔情蜜意。

  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说:“老婆,我觉得这两个人画得好像咱们俩。”

  她仔细看了一下说:“确实有点相似。不光是身材,连长相都很像。”

  “这不会是咱们的前生吧?”

  “别胡猜了。”

  “大师不是说了嘛,咱们的前生既是母子,也是夫妻,可能这幅画表现的就
是咱俩在矛盾纠结中拔剑对峙的状态。”

  “你真厉害,都可以当编剧了。”

  我和妈妈边说边来到另一个山洞,这里的墙壁上画的是一幅现代画,一个穿
着太空服的男人和一个穿着航天服的女人正在隔空相望,远处还有一个宇宙飞船。

  我们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都觉得画里的男人很像我,女人很像妈妈。我忍
不住说:“这不会画的是咱们的来世吧?”

  “会有那么巧吗?咱们的来世也处于对立状态?”

  “未必是对立状态,你看他们的表情也很友善,没准儿正在谈情说爱呢。”

  妈妈又仔细瞧了瞧说:“嗯,你说得对,的确不是敌对关系。”

  “真是好神奇啊,我觉得这两幅壁画描绘的就是我跟您的前生和来世,好像
有人在暗示咱们三生三世都在一起,永永远远都不会分开。”我拉着她的手说。

  “前生、来世的事太遥远了,我考虑不了那么多,我只希望这辈子能跟你快
快乐乐地在一起。”她悄悄扣紧了我的手指。

  “嘿嘿,老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脸和她的粉面也贴到了一起。

  两天之后我们就回去了。大约又过了一个月,就在某天的深夜,妈妈忽然把
我摇醒了,我一看她已经穿戴整齐,忙问她说:“怎么了?”

  “搬家。快点走。”

  “为什么这么突然?”

  “用兵贵在出奇制胜,咱们也是为了赶时间。”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白天再走不行吗?”

  “白天谁都看得见咱们,那就没有突然性了。”

  “您是要带领大家深入虎穴还是突破天险?怎么搞得像职业特工队似的。”

  “别啰嗦,快点穿。”妈妈把衣服扔到我的身上。

  “孩子们怎么办?”

  “已经上车了。”

  “两个大肚婆呢?”

  “也都在车上。”

  “还有谁没上车?”

  “就只差你了。”

  “什么?只剩我一个人没上车了?”这下我彻底精神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衣
服穿好了。穿鞋的时候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她说:“这件事为什么不提前告
诉我一声?”

  “我们就是要严格保密,防止走漏了消息。”妈妈认真地说。

  我有点明白了:“你们最后才通知我,不会怀疑我是内鬼吧?”

  “你想多了,要是怀疑你就不会带你走了。”她安抚我说。

  “算了吧,我明白你们这些女人的想法,你们就是怕我给别人通风报信,所
以才一直瞒着我,真是太狡猾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点吧,大家都在车上等你呢。”

  出了门一瞧,停着一辆小巴,并不是我的那辆豪华商务车。我问妈妈:“为
什么不开我的”陆地头等舱“?”

  “别提你的”陆地头等舱“了,它的目标太大了,咱们这次换一辆车。”

  “那我的车怎么办?”

  “你担心什么,把它放在车库里又不会丢。”

  “一会儿还是我开车吗?”

  “当然了。你先上车,我去锁门。”

  我上车一看,四个女人都在,三个孩子躺在座位上已经睡着了。我瞪大了眼
睛看着她们,她们都尴尬地把头转开,不肯跟我对视。

  我皱着眉头说:“别躲着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不提前告
诉我?”

  依依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搭茬儿,便对我说:“老公,不是我们有意瞒你,
是咱们的老大定的规矩,她说集体行动要严守纪律,不听指挥的人就会被开除出
队伍。”

  我又看向蓉阿姨,她不安地低下头:“小东,你知道我现在说话也没什么用,
我只能听她的。”

  等看到两个妹妹的时候,北北抱歉地笑了一下:“哥哥,对不起,我们精神
上是支持你的。”

  安诺小心翼翼地说:“哥哥,对你不利的事我们绝对不会做。我觉得云阿姨
的想法没错,她既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家好,我们都支持她。”

  “她是什么想法?”

  安诺看了看大家,又看看窗外,确定妈妈没来,才小声说道:“云阿姨说你
要找小老婆,而且一找就是仨,让我们带着你赶紧转移。”

  我不满地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一听就是谣言,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蓉阿姨转头看着我:“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依依也说:“你现在十句话里能有四句是真的就很不错了,孩子们都被你教
得大话连篇。”

  这时妈妈已经回到车上了,她说:“聊什么呢?”

  我说:“正在商量去哪儿。”

  “不用商量了,跟着我的手机导航走就行。”

  “您能先告诉我目的地是哪里吗?”我回到驾驶位上。

  “先别问了,听导航软件的就可以了。”

  “好吧,听您的。”我心说,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到现在都不知道要
去什么地方。这可以算得上一次说走就走的不知道去哪儿的旅行了。

  就在茫茫的夜色中,这辆小巴缓缓启动了,载着我和五个美女、三个孩子,
共同驶向了我们的新家。

               (全文完)[/font]

[[i]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3-3-28 18:53 编辑 [/i]]

gdzf 2022-11-8 11:47

[font=宋体]                9·9

  和妈妈又躺了一会,我用嘴轻轻吹着她的脖子,感受着她细腻滑手的皮肤,
心里面美滋滋的,为能拥有这样一位大美人而无比骄傲。妈妈就是属于我一个人
的,除了爸爸,我不能再让其他的男人染指她。

  妈妈可能是觉得有点痒,她把我的脸推到一边,顺势问了我一个问题:「你
昨天在车上说,要和依依远走高飞,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我说过这句话吗?那是醉话,您别相信。」

  她接着问:「你是不是想过要离开我?」

  我否认道:「没有,我没那么想过。再说了,就是走的话,也要带上您。」

  妈妈好像对这个回答挺满意,接着又问了一句:「那北北呢?」

  我有点懵了:「北北?您是让我……把她也带走吗?」

  她打了一下我的头:「我是告诉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好的,好的。」我急忙捂着头说。

  妈妈坐起身:「快点收拾收拾走吧,家里还有一帮人呢。」

  我说:「对,对。」急忙跟她站起身,把车里恢复原状。

  随后,我和妈妈在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穿衣服的时候,又看到她脖子上那
枚玉坠,觉得有点奇怪,就问她:「妈妈,为什么您买了三枚同款的玉坠?而且
您和依依的那枚还是一样的?」

  妈妈笑了笑说:「我和依依的那枚不一样,你仔细看过图案了吗?」

  我对比了一下:「看过了,但是没看出什么不同。不都是凤凰吗?」

  她指着上面的图案对我说:「依依那枚刻的图案是鸾,又叫青鸟,我戴的这
枚才是凤凰。」

  「哦,明白了,我戴的是游龙,您戴的是凤凰,就是说,咱俩是一对,又叫
龙凤呈祥,对吗?」我笑着对她说,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

  妈妈嘴角含笑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论起胡说八道,没人比得过你。」我
觉得她对我说的「龙凤呈祥」也很满意。

  把车库里的一切归位之后,我有点犯了难:「妈妈,刚才咱们走的时候,说
是到小区门口办点事,一会两手空空地回去怎么跟大家解释呢?」

  她打开后备箱对我说:「你拿上这些,就不会空手了。」我过去一看,妈妈
已经提前买好了很多食品饮料,足有两大袋子,不禁佩服她想得周到,连回去要
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和妈妈回到家的时候,大家仍在忙于工作,看到我拎回去的吃食,他们非
常高兴,把东西接过去就分发起来。

  经过阳台的时候,我偶然听到陶馨雨在打电话,她面色阴沉,打电话的语气
也很不好,好像是有点生气了,跟她通电话的应该是她的男朋友。通话内容好像
是男朋友埋怨她失约,小陶则解释说自己在加班。没想到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我
略微有一点惆怅。

  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我遇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北北。她好像是去厨房喝水。

  我笑着问她:「出来放风吗,鬼脚七?」

  她欢快地蹦到我的面前,勾着我的脖子说:「神经病,听说你后天要去度蜜
月了?」

  「是啊,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头。

  她想了想,忽然诡异地笑道:「正好我下周休假,要不我跟你们俩一起去,
怎么样?」

  「好呀,正好我们两个人有点闷,你来了就热闹了,」我非常配合地说,
「但是,你要提前准备好轮椅。」

  「为什么?」

  「你想呀,咱妈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会把你的腿打断的,你不先准备好轮
椅行吗?」

  她沮丧地叹了口气:「讨厌,那么有趣的地方不让我去。妈妈真是不通情理
。」

  「这样吧,我给你多带些纪念品回来,再给你拍些照片和视频,你就当是去
过了。」

  「那好吧。」北北不太情愿地说。说话的时候,她搂着我的脖子,贴得我很
近,气息呼在我的脸上,让我一阵心猿意马,我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想要拉开
点距离,没想到她却跟着我一起移动,依然保持着黏在我身上的姿势。

  想到我们从小是两小无猜的兄妹之情,如今却变得相互猜忌,我的心里也有
点伤感,以前那种纯洁的感情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开口道:「我好想去海边,我好怀念咱们一家人一起
去海边玩的日子。」

  「我也是。下次可以叫上妈妈,咱们一起去。」

  「你说的,一定要兑现啊。」

  「那当然了,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

  「对了,」北北把嘴贴在我耳边说,「晚上能跟我去吃个饭吗?」

  「什么主题?跟谁吃?」我急忙往旁边侧了一下脸,拉开跟她的距离。

  「是我们领导组织的饭局,招待一些关系单位的客人。」

  「这是你们单位的活动,我去了不太方便。」我坦言道。

  「你可以冒充我们的同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为什么非要我陪你去?帮你挡酒吗?」

  「不光是挡酒,」北北小声说道,「有几个客人总是毛手毛脚的,我想让你
冒充我的……男朋友……」

  「这样行吗?你们的同事有认识我的。」我吃了一惊。

  「没关系,今天去的都是新同事,没人见过你。」

  「可是,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好像有点不太合适……我是你的亲哥哥,再说
了,妈妈现在盯咱俩盯得特紧,我怎么敢顶风作案呢?」我觉得有点为难。

  「你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当我的真男朋友,况且那个饭桌上没有几个正经人,
你就忍心让那些色狼吃你妹妹的豆腐吗?」北北可怜巴巴地说道。

  她的最后一句话打动我了,想到有人敢对美丽单纯的北北动手动脚,我立马
热血沸腾了:「好的,没问题,我可以去。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一定驾着七彩
祥云来救你。」

  「太好了,你真是我的英雄。」她忍不住就想亲我的脸,我急忙压住她的香
肩,不让那只小嘴再往前凑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咳嗽,我和北北急忙分开了,继而尴尬地看
着款款走来的母上大人。

  她走到我们面前,没有像以前那样打我,而是温和地提醒我:「不早了,该
回去了。」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赶紧溜掉了。对于我来说,今天晚上是个胜利的夜晚、
成功的夜晚、性福的夜晚,已经非常令人惊喜交加了,别的事情真的不敢再去奢
求了。

  回家的路上我走得甚是轻松,忍不住吹起了口哨,愉快的心情就像明朗的夜
空一样,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满天的星光。

  很快,我收到了北北发来的信息,看来这次酒局是不可避免了。我忍不住摩
拳擦掌起来,想要看看哪些色狼敢打北北的主意。哼,我非把他们的狼尾巴都揪
断不可。

  经过小区便利店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争吵声,禁不住好奇地往里
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个微胖的女店员在批评总和我吵架的女收银员,也就是那个
叫做慧小凤的姑娘。

  这个微胖的女店员好像是个小领导,只见她掐着腰,鼻子头上的圆点涨得通
红的,唾沫星子横飞,言辞十分激烈:「你说你,这几个月遭到了多少次投诉,
居民说你放音乐扰民,顾客说你服务态度不好,这回倒好,营业额少了三千多,
你说怎么办?」

  慧小凤怯生生地辩解说:「熊姐,不是看了监控回放吗,没有人把钱带走。」

  「那钱呢?钱到哪里去了?」被叫「熊姐」的胖女人怒吼道。

  看着慧小凤被训得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我有点看不
下去了,就推门走了进去。熊姐见有人进来,暂时停止了训话。

  慧小凤红着眼看着我,以为我是来看热闹的。我围着收银台转了两圈,然后
对她说:「你把钱箱打开。」她不解地问:「干什么?」

  我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打劫!」

  两个女人一听,都吓坏了,差点去按报警器。我无奈地指了指钱箱:「不打
开怎么帮你找钱呀?」

  慧小凤这时才静下心神来,她仔细看了看我,似乎是有点相信我了,她又看
了一眼熊姐,熊姐点点头,于是她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钱箱,里面根本没有多少钱。

  我从各个角度仔细看着钱箱的结构,又拿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照,然后很有
把握地说:「你们的钱箱有个豁口,钱应该是掉到后面的缝隙里了。」慧小凤听
了很高兴:「真的吗?能拿出来吗?」

  正好我今天心情好,就决定帮她这个忙。我给一个认识的修电器的师傅打了
个电话,他很快带着工具箱赶到了。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钱箱卸下来了,钱果然
都在收银台的缝隙里,整钱和零钱都有,加起来足有三千多,正好和慧小凤对不
上账的数目是一样的,她拿着钱高兴地数了起来。

  师傅给钱箱加了个挡板后安装回原位置,我又让他帮忙检查一下空调的出风
口,他很有经验,很快找到了空调发出怪声的原因。原来,在出风口和外接口附
近发现了老鼠的粪便和牙印,估计是密封不严,老鼠进入了中央空调的通风管道。

  师傅清除了老鼠屎,又处理了一下里面的漏洞,空调果然恢复了正常运转的
声音。他干活的时候,我趁机把自己上次留下的信号干扰器也拿走了。我已经不
想再整蛊这个小姑娘了,总和一个弱女子斗,实在没什么意思。

  我和师傅结完帐以后,就要走人,慧小凤追出来,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
帮了我这么多,怎么能让你付钱呢?」

  「你以后对顾客有点耐心,少让人投诉就行了。」

  「那……你能告诉一下你的名字吗?」

  「我姓项,项羽的项,单名一个功字,功劳的功。」

  「哦,好名字,项功,项功,项功……」慧小凤自言自语地念叨了几遍,忽
地明白过来,她脸色通红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进了便利店。

  看着她害羞的背影,我挑了一下眉毛,转身也走了。

  这时候可以看出我的心情很好了,都有时间泡小姑娘。不过接下来还有北北
的饭局要应付,这种外事活动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不能搞砸了。

  为了表示礼貌,我提前半个小时来到酒店。北北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跟我站
在一起完全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呣,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应该说我们是
帅哥美女,无敌的组合。

  酒局开始后,双方先是一番寒暄和客套,随后就开始了大比拼。对方的领导
还没来齐,先来的两个副局长就盯上了北北,非要让她喝酒。

  我挺身而出:「我是她男朋友,她的酒由我来喝。」

  副局长马上就识破了我们的计策:「小凌,你这么做可太不负责了,你知道
上回冒充男朋友跟我喝酒的那个人是什么下场吗?他被灌得不省人事,直接让救
护车拉到医院去了。所以做人千万要诚实,没有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
子。」

  我搂着北北的肩膀说:「我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怎么证明?」

  我在北北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可以吗?」

  「这算什么?跟小猫洗脸似的。」他们笑了起来。

  北北也亲了我一下,他们还是不认同,我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北北,她羞涩地
垂下眼睛,默许了我的建议。

  这个时候必须放大招了,我扶住她的脸,猛地噙住了那两瓣软嫩的香唇,跟
她紧紧吻在了一起。她有点害羞,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想要推开我,很快又意识到
不能这样做,于是就揪着我的衣服被动地跟我吻着。我们虽然在接吻,但是舌头
并没有接触上,她的小牙整整齐齐地筑成一面墙,不许我越雷池一步。

  为了打消他们的怀疑,我们足足吻了五分钟。待到唇分后,两位副局长都看
愣了。但他们很快恢复了正常,终于放过北北,开始跟我喝酒了。

  喝了一阵之后,又一位副处长到了,他照旧要北北陪喝酒,我说我是她的男
朋友,他不信,非要我证明一下。我说刚才已经证明过了,嘴都亲肿了,他摇摇
头:「我没有亲眼看到。」

  我看了一眼北北,她又羞怯地把头低下来,让我想起徐志摩的两句诗:最是
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现在的北北就像一朵水莲花一
样娇美动人,美得我心中一荡,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妹妹也有那种出尘脱俗之美。

  现在情势已经逼到这个份儿上,反正都已经亲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亲几
回。我抬起北北的下巴,再次吻住了湿软的朱唇。她的双手往上抬了一下,似乎
想要抓些什么,马上又轻轻落下来,放弃了任何抵抗。她像一个刚坠入爱河的小
女生,顺从地配合起我的亲吻。虽然牙齿依然闭着,我却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
躁动和小鹿乱撞。

  这一回我们又亲了五分钟,这个副处长终于相信了,他转而去找别的女生陪
酒。

  我感觉这些领导仿佛约好了似的,个个都不守时,非要一个一个地来。没过
多久,又来了一位处长和一位部长。这两位一看就是老司机,非要让北北坐在他
们中间陪着玩游戏。我只好把自己的男友身份亮出来,那位部长把头摇得像拨浪
鼓一样:「不可能,这个小同志经常来我们公司办事,从来没听说过她在谈恋爱
。」

  为了让他们相信,我搂住北北又是一番热吻,她已经不那么矜持了,当我经
过一番「小扣柴扉久不开」之后,舌头终于突破牙关,径直闯入香口中,她也半
推半就地「蓬门今始为君开」,跟我吻了个昏天黑地。

  两位老同志一看我们吻得太投入了,觉得有点没趣,悻悻地到另一边喝酒去
了。

  这次接吻之后,北北又羞又窘地问我:「为什么把舌头伸进来?」

  「不伸舌头的接吻是没有灵魂的,很容易被发现是在作弊。」我解释说。

  「但是你伸得太远了,都碰到我的嗓子眼儿了。」

  「不是我伸得远,是你揪住了我的舌头愣往里拽。」

  「讨厌,你真能狡辩。」

  「你觉不觉得用这种方式拒绝领导不太好?以后他们还会提拔你吗?」我有
点担心。

  她低声说:「我才不用他们提拔呢,一个个就会喝酒吹牛,要不就是搂着女
职员跳舞,都没有正经事儿。」

  过了没多久,又有两位处长到了,他们一进屋就盯上了北北,所有的流程又
被重演了一遍:两位领导找北北喝酒、我说自己是男友、他们不相信、我和北北
接吻做证明、最后他们讪讪地离开。

  这次的接吻真是过足了瘾,我们都很享受,北北也渐入佳境。她亲得越来越
自然,越来越投入了,灵巧的香舌已经能自如地跟我甜蜜纠缠。当我们唇分的时
候,她的舌尖还意犹未尽地跟出来,在口腔外追逐着我的舌头,把一众旁人都看
呆了。

  我觉得亲嘴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尤其是跟自己的妹妹,感觉更有所不同。
本来我们的情愫就快被妈妈扼杀在萌芽状态了,这下子又死灰复燃了。

  为了装得更像一对情侣,我们从头到尾都一直手牵着手,不住亲昵地咬耳朵,
或者把头靠在对方的肩上,做些情人之间才做的亲密行为。这时不光是别人,就
连我和北北都以为彼此之间是在恋爱了。

  就在我们俩蜜里调油的时候,又一位气度非凡的大佬昂首进入,一看他的气
场就不是凡夫俗子,起码是个总裁级别的大人物。我和北北的眼神一碰,不约而
同地想道,别等人家发问了,开始亲亲吧。于是我们抱紧对方,来了一个惊天动
地的狂热大接吻,吻得连头顶的吊灯都一闪一闪了。

  一吻过后,我们一起看向那位大佬:「怎么样,领导,这下相信我们是情侣
了吧?」

  他尴尬地点点头说:「我相信了……不过二位,实在不好意思,我走错屋了
。」说完转身匆匆溜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屋里的几个人差点没笑出声来。我和北北互相看了一眼,想笑
又没法儿笑,只好互相安慰说:「没关系,这次亲早了。」

  大概又喝了几轮酒,最后的大佬——局长大人终于到了。他一进屋就连连致
歉:「对不起,刚从另一个酒局过来,让大家久等了。」

  当他端着酒杯跟大家碰杯的时候,我说:「您真的是局长吗?」

  「是啊。」

  「没走错屋吧?」

  他纳闷地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好的,局长,请您看一下。」说完我就搂住北北来了一番长吻,把他和两
个秘书都看呆了。

  为了让所有人都不再怀疑,这次我们可谓用足了力气,我抱住北北的腰,她
搂着我的脖子,我们的舌头刮遍对方嘴里每一个角落,几乎把津液都吸干了。

  最后在两个秘书的劝阻下,我和北北才勉强分开了。

  局长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证明我们是一对情侣。」

  这时秘书上前对他耳语了几句,他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
这样。你们不用证明了,我一看你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接着对那几位处
长和副局长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强迫人家小姑娘喝酒了?你看把人家吓得,
跟男朋友一个劲地在这儿接吻。我给大家提个建议,喝酒咱们就好好地喝,但要
量力而行,不要勉强别人,好不好?」

  众人听了都说好,于是便自由组合、推杯换盏起来。不知是因为局长讲了话,
还是因为接吻这一招真的很有效,屋内再没人找我们喝酒了。

  我一看这样不是办法,便主动拉着北北给大家敬酒,他们都配合地跟我碰杯
了,还有人开玩笑说:「这是新人来敬酒了吗?太好了,祝你们白头到老,百年
好合。」几位当初想让北北陪酒的领导打趣说:「这是你们的送嫁酒还是谢媒酒?
今天晚上办的是出阁宴吗?」

  我也老实不客气地回应道:「谢谢各位,婚礼那天请早点到。」北北吓得在
后面直拽我的衣服。

  喝了两圈酒之后,我有点微醺了,便和北北坐在旁边看他们继续比拼。这时
的我们已经有点儿掉进角色出不来了,不管干什么都一直牵着手。当我要吻她的
时候,她也不拒绝。其实这时已经没人要求我们证明什么了,我们还是时不时地
亲一下对方,显得愈来愈甜蜜。后来同事们说,小北整个晚上有一半的时间嘴巴
都是跟男朋友粘在一起的。

  等到酒局结束的时候,北北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像丢了魂似的紧盯着我。
我都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了,她还靠在我的肩膀上不肯下车。出租车司机对此见怪
不怪,慢悠悠地从后视镜里扫视着我们。

  我看北北已经完全入戏了,只好连搂带抱地把她扶下了车。可她还是黏糊糊
地赖在我身上,一步都不肯走。我只好在她耳边说:「妈妈来了。」

  这句话非常有效,她一个激灵就精神了,马上离开我的身体,快手快脚地把
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摆弄整齐。等一切收拾停当后,她紧张地四处环顾了一下,并
没有找到老妈的踪影,立马问我:「她在哪儿呢?」

  我指了指远处说:「噢,看花眼了,原来不是。」

  她紧张地拍了一下我的胳膊:「真讨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妈妈真的来了
呢。」

  我警告她说:「你要是再不回家的话,妈妈就真的来了。」

  北北只好转身往回走。临上楼之前,她要求再跟我再吻一次。我怕她陷得更
深,说什么都没有答应。她幽怨地说:「坏人,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小笨蛋,酒局已经散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了。」

  她又扭捏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了,两人的最后一吻终究没有完成。其实
这也是我平常泡小姑娘的一个惯用的伎俩,适当地拒绝一下对方,留下一些悬念,
会使她更饥渴地盼望下一次见面,泡妞的成功率更高一些。不过我并不是故意对
北北使用这一招的,主要是怕她走火入魔。

  后来的事实证明,经过今天这一番擦枪走火,她已经离堕入魔道不远了。我
才走出没多远,她就给我发来一条信息:哥哥,我今天很开心。

  我回复说:嗯,我也很开心。

  北北又说: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生接过吻,你是第一个,我也希望是最后一
个。

  我赶紧回复说:别闹了,我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北北:自从今晚之后,我不会再喜欢别的男生了。

  我愣了一会才回复说:你的酒喝多了,该休息了。

  北北:我只喝了一点酒,根本没有醉。

  我只好回复说:但是我喝多了,有点困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晚安。

  随后我就不敢再看手机里的信息了,希望一觉醒来后,明天的北北能恢复正
常。

  回家的路上,我满脑子想的还是妈妈。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不管从哪个角
度看,妈妈都是在乎我的,无论是车库里的安排,还是玉坠上的图案,都含蓄表
达了她的心意,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不过,以她矜持、高傲的性格,能做到这
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相信,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是完全能够彻底打开她的
心扉的。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来到妈妈的公司,她终于抽出时间和我见面,把一个专
用的笔记本电脑交给了我,说几个搁浅的项目都在其中,让我有时间研究一下解
决问题的方案。这个笔记本电脑不能上网,不能被拍照,不能传输数据,也不可
拆卸,必须通过严密的技术手段才能读取里面的信息。

  看得出来,妈妈对我寄予了一定的期望,虽然她还没有把和筑鹰公司合作的
关键项目交给我,但公司也不完全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所以她慎重考虑一下也是
很正常的。

  临走的时候,她叮嘱我务必要保护好笔记本电脑,千万不能弄丢了。我悄悄
地问她:「您晚上还加班吗?」

  「当然。不过你放心,明天早上我会让小周开车送你们去机场的。」

  她见我痴痴地盯着她,猜到了我的想法,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臭小子,
别胡思乱想了。有时间研究一下项目上的问题吧。」

  我没有再多说,乖乖地告辞了。本来以为晚上能来个加餐,既然不行,那也
没关系,反正昨天吃了个半饱,也可以维持一阵了,等我度完蜜月回来,一定要
和妈妈好好地玩上两天。

  惦记着还在医院的安诺,我又特意去看了一眼她。只有她一个人在病房,她
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说:「太好了,出院以后也要注意卫生,不要再感染。」

  她看看旁边没人,悄悄问我:「哥哥,每次角色扮演的时候,你要么让我扮
演云阿姨,要么让我扮演北北,你到底喜欢谁?」

  「都喜欢,包括你。」

  她噘起嘴,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马上接着提问:「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
会娶我吗?」

  「可你是我妹妹啊!」

  「上回不是说好了一起私奔吗?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私奔了?」

  「就是你刚送我进医院那回,就在病房里,你说的。」

  「我没说过,那次是你说的。」

  「你去度蜜月了,我怎么办呀?」

  「你去上班呀。」

  「你真讨厌,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不管怎样解释,安诺都很不高兴。有些事她明知不可能,还是每次都问。也
不知她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另有其他目的。总之,看到她我就很头痛。

  等到我要走的时候,安诺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她伤感地对我说:「等你度
完蜜月回来,我就不是你的人了。」我没有听懂,但也没有追问。她的脸上浮现
出一种凄凉的微笑,似乎暗含着什么不好的事。最后她连「再见」都没有跟我说,
我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放在心上。

  离开医院后,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要度蜜月的兴奋劲儿上来。能去慕名
已久的滨海城市游玩,实在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虽然要去依依的爸爸指定的酒店,
还要参加指定的活动,但是为了依依,也可以忍受。走的时候,我把妈妈给的笔
记本电脑也带上了,这是她交给我的工作,我准备抽时间做一做,尽量完成得漂
亮一点。

  依依比我还激动,她带齐了所有漂亮的衣服,晚上和我说个不停,讨论着即
将到来的海边之旅,第二天坐飞机的时候她也还在抒发感慨,我都听累了她还没
说累。看着窗外的白云,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还在加班的妈妈,不知道这个时候
她在忙什么,是不是能够按时吃饭,按时休息。

  飞机落地后,依依的爸爸,我的岳父陆厅达派专车把我们接到了指定的「潮
海之星」酒店。这里也是「房地产文化节」组委会的办公地点。

  我和依依办完入住手续后,马上到组委会报名参加大会主办的「峡路齐飞」
比赛,这是本次文化节最主要的活动,也是文化节的重头戏。这个比赛的名称取
自两家合办单位的名字中的各一个字,陆厅达是「洛峡公司」的总裁,当地的那
家房地产公司叫做「辜路公司」。

  「峡路齐飞」比赛要求参赛者两人一组,并且必须是一男一女,在为期十多
天的时间里参加十多个体育类的比赛项目,以最后的总得分来评定名次。比赛设
一、二、三等奖及优秀奖,奖品丰厚,一等奖是一辆价值二十万元的汽车,二等
奖是一台高性能笔记本工作站,三等奖是一套名贵首饰。

  我和依依倒不是奔着奖品去的,主要是她很喜欢参加这样的比赛,不过如果
能得到奖品就更好,尤其是一等奖很诱人,正好我俩缺一辆车。

  报完名后,我俩牵着手往外走,准备去海边漫步一下,顺便拍两张照片发朋
友圈,刚走到酒店门口,突然一辆跑车飞驰而来,眼看就要撞上我们了,并且丝
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情急之下,我抱起依依就往旁边一闪,正好跌进了草丛中。

  那辆跑车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停住了,车上下来一个体态微胖的青年男
子和一个打扮妖娆的小美女。

  我来不及质问他们,先去看依依。只见她面朝下趴在草地上,一只脚搭在水
泥围栏的边上,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急忙矮下身子,关切地问道:「依依,你
怎么样了?」伸手就要去扶她,她急忙阻拦我:「别碰我……我的腿……不能动
了……」

  我不敢再去碰依依,生怕她是骨折了,急忙跑到酒店里面,找到组委会的医
疗小组,那儿的工作人员一听说是陆总的女儿摔坏了,急忙跑出四位医务工作人
员,他们现场检查了一下情况,然后用担架把依依抬进了大厅。

  趁着她们给依依检查的工夫,我愤怒地对那个开跑车的青年男子说:「你怎
么把车开那么快?你知不知道差点撞到人了?」让我生气的是,从依依摔伤,到
被抬进大厅,他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手插着兜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听我这样说,他才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傲慢地说道:「你们出酒店的时候,
为什么不观察瞭望一下?」

  听听,他说的叫什么话,这是在酒店门口,人来人往最多了,难道开车的不
应该减速吗?我气得正要开口跟他讲道理,她旁边那个小美女忽然指着我说:
「你是小东吧?」

  我愣了一下,看她也觉得有点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她拍了一下手说:
「我是你岳父的女朋友,你和依依结婚那天我还去了呢。」我这时才想起来,在
结婚典礼那天,她就是坐在陆厅达身边的那个小女朋友,后来两人提前退场,还
和蓉阿姨在电梯门口有了一番很不愉快的对话。蓉阿姨很讨厌这个会卖弄风情的
小姑娘。

  见到认识的人,我反倒不好发作了,只好把话咽回去,只是瞪着眼睛看向那
个嚣张的小胖子。

  可能是觉得场面有点尴尬,陆厅达的女朋友开始了打圆场:「小东,我来介
绍一下。我叫花四娇,咱们见过的,」她指着那个小胖子说,「他是我的表哥,
武月坡,」她又指着我对他说,「这位帅哥是陆总的女婿,凌小东。」

  我和小胖子武月坡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来握了一下,他可能觉
得刚才的态度有点生硬,就缓和了语气对我说:「不用担心,她的治疗费用我全
都包了。」说完开始打电话联系医院。

  没过多久,果然开来一辆救护车,依依被抬上车,我跟着一起去了。我们去
的是当地最好的医院,接待我们的也是院里最好的医生,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
确定依依只是轻度的小腿肌肉拉伤,骨头没有问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时陆厅达也赶来了,他听说检查结果后出了一口长气。武月坡依然嘴硬,
不肯认错,但态度已然松软了一些。

  医院的建议是住院治疗,依依坚决不同意,说那样会把她闷坏的,她要求回
「潮海之星」酒店养伤,医生说也可以。在陆厅达和武月坡的努力下,医院派出
两名护士,和「房地产文化节」医疗小组的工作人员协同护理依依。这也算是很
给面子了,一般只有一定资格的领导才能享受这个待遇。办完必要的手续后,我
给蓉阿姨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也给妈妈发了信息。

  回到酒店以后,依依噘着嘴坐在床上,很是不开心,她看着伤腿对我说道:
「今天真倒霉,碰上那个死胖子,把我的蜜月全都搞砸了。」

  我安慰她说:「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嘛。咱俩一起待在房间里,你就不孤单了
。」

  她叹了一口气:「我多长时间才能下地?」

  「医生不是说了嘛,恢复顺利的话,一周左右就能下地了,可以进行一些恢
复性的运动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玩呢?」

  「这个不好说,十天半个月,一两个月,三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啊?那么久呀?我们单位的婚假也没那么长呀!」

  「所以你现在要卧床休息,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康复,没准儿你恢复得快,
婚假结束之前我们还能出去玩两天呢。」

  依依抱歉地看着我说:「最可惜的是,这段时间不能和你做爱了。」

  「没事儿,我不想做爱,只想和你坐着看电视。」我故作轻松地说。想到要
半个多月不能行房,也是够残忍的了,只能自己打飞机了。

  这时,有人来敲门,我出去一看,竟然是一位坐轮椅的姑娘,她说她姓苏,
住在隔壁,想借一下手机充电器。我进屋拿给她,顺便聊了几句,得知她也来是
旅游的,但不小心把脚扭了,幸亏不严重,就留在酒店里休养。

  依依听见有对话声,就让我把小苏姑娘的轮椅推进来,一起聊了起来。她问
小苏是一个人来的吗,小苏说是跟妈妈一起来的,不过她妈妈刚才出去了。我看
她们俩聊得还挺投机的。

  小苏走了没多久,陆厅达和花四娇来了,带了些水果和营养品。那个武月坡
还是牛哄哄的,待在车里没有进来。陆厅达叮嘱依依安心养伤,并告诉我在酒店
期间的所有花销都由他买单,花四娇也虚情假意地安慰了几句,我看依依都不拿
正眼瞅她。

  他们二人走了以后,依依撇着嘴对我说,她妈妈最讨厌花四娇了,说她全身
没有二两肉,就会瞎嘚瑟。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终于见识到了最顶级的菜品。各种生猛海鲜应有尽有,
酒水也是最好的,怪不得依依非要参加这次文化节,果然不虚此行。

  第二天的早餐也非常棒,依然是最好的食材,最可口的烹饪。早饭过后,医
院的护士来给依依做护理,其实我看依依的伤没那么严重,有些护理的手法我也
会,但是不好在专业人士面前显摆,就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看着,也学到了一些保
健知识。

  护士走后,有人按门铃,我心想这又是谁来了,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登时就
愣住了。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蓉阿姨。[/font]

[[i]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3-3-28 10:24 编辑 [/i]]

长河落日666 2022-11-8 17:39

原作是一部难得的佳作,希望这部续作也能延续原作的风格。

lg6872 2022-12-14 09:39

这是很经典的小说啊,可惜太监了,谢谢楼主分享

20030309 2023-1-11 05:15

刚看完正版的,正好找到了续写的,不错,谢谢了

gywgq1 2023-2-13 21:18

这也不是完整版啊,期待后续!谢谢楼主分享!

samanthasaint 2023-3-27 12:51

母上的版本好多啊..有点太乱了...有大神能整理下么

我不知道哈 2023-3-31 20:14

这种改编的还是有难度的,看看是否能够忠于原著,又超越原著

cash8342 2023-9-2 10:11

安诺这个角色有点像黄蓉,太过古灵精怪,我生怕她把凌晓东折腾废了:stfu

whispe 2023-9-3 08:49

感谢分享,母上攻略的同人版看过几部,这部写得也很不错。

zhuyandebaba 2023-9-4 21:16

论坛里很多文章都是这样,只有标题和评分记录,而没有文章正文,原来是需要回复,了解了

[[i] 本帖最后由 zhuyandebaba 于 2023-9-4 21:22 编辑 [/i]]

ngp 2023-10-16 00:50

这个没有哲文,看了是要回复你的。。。。。。。。

ngp 2023-10-16 00:52

想看北北的戏份 北北那么久了都没搞定 大大再弄个北北的?

ding_sx 2023-10-16 07:33

肥水系列的精品,值得认真一读,谢谢分享!

coolowen2023 2023-10-20 16:18

感谢楼主,这个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非常喜欢

tasakyy 2023-10-21 18:33

可以把前作也一起发出来大家看一看,现在绿文真的好多啊。

18911319017 2023-11-26 16:47

再发呀,后面怎么办?继续写下去呀,谢谢了老大

moye8 2024-2-19 21:37

感觉比母上攻略更好看,不用化太多时间直接上,更加肉欲。

10260741 2024-2-21 19:29

需要回复才能看啊?大大辛苦了?!!!:excellence :excellence

sezs007 2024-3-10 12:03

这个母上系列怎么看都乱七八糟的,有没有哪位大神给重新拍一下版啊
页: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母上攻略续】【白虎版】(1~40)作者:白虎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