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myummy 2016-6-17 07:42
鸣沙山,月牙泉
黄沙漫天,戈壁胡杨,一望无垠的大沙漠总是会给人一种神秘和恐惧感,就像那妖艳的罂粟,很多人纵使畏惧却又无法抵抗那心底的挣扎,诱惑与恐惧仿佛永远是一对儿既对立又永远纠结在一起的共生体……
山为鸣沙山,泉曰月牙泉,位于甘肃省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市西南5公里处(坐标 :北纬 40°05′11.98″ ,东经 94°40′09.99″ ),在城南7公里鸣沙山北麓。自汉朝起即为“敦煌八景”之一,相传泉内生长有铁背鱼、七星草,专医疑难杂症,食之可长生不老,故又有“药泉”之称,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鸣沙山,月牙泉开始了…….
六月的北京,那囫囵个的太阳好像一个倒挂在天空中的火炉,肆意的炙烤着大地,正晌午时马路上更是人少车稀,大家仿佛都想逃离这个炎热的地方,东城区龙潭路,龙潭公园,西湖畔的翠柏丛中那里面有一座袁督师庙,离庙不远有一棵柳树,至于这个柳树是何时何人种下,便无从考证了,此时只是在树下的一把躺椅到着实是显得有些奇特,当然躺椅本身并无出奇之处,只是那躺椅上的人确是有些怪,“袁崇焕啊,袁崇焕,纵使你腹有良谋,用兵如神,还不是让八旗铁骑给打入了山海关,虽说你也是冤,亡在反间计上,但是你也值了,一炮炸死了我大清太祖,这辈子你也是值个喽。”说话的这个人,一把蒲扇盖脸,也看不出他的样貌和年纪,听声音年龄也只是二十左右岁,“嘿,孙子,让你丫帮我看店,您到跑这儿舒坦来了,你丫是要造反呐。”声音由远而近,一个模糊的身影朝着这个躺椅是一溜小跑的赶过来,“刘哥啊,你丫着什么急啊,小太爷也就是过来打了个盹儿,至于这么雷烟火炮的么。”随着话声,那蒲扇也被一只手拿落,露出了一张面孔,这张脸说不上英俊,但是有棱有角也有那么几分英气,两道眉下一双有些慵懒的双眼,但是目光当中却又带着那么几分桀骜与坚毅,唇上和下巴上的胡须显得此人带着那么几分匪气,“哎呦喂,您还当您是多罗贝勒呐,这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您还惦记着恢复满清帝制是怎么着,甭说别的,这居委会大妈就能把你给镇压喽。”说话这个人到与那个人截然不同,偏分着头,一张白净的脸,说唇红齿白也亦不为过,一双眼虽不大,但却很有神,“哈哈,要是真是梦回大清,小太爷自当封刘哥个参将,副将的干干。”“你TM甭跟我这儿逗咳嗽了,赶紧麻溜走着。”“得嘞,咱走着。”
那个自称小太爷的人,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或者说所有的故事也都是因他而起,那他到底是谁呢,令狐敖丞,祖籍北京城隍庙,也就是现在的交道口附近,满洲镶黄旗,第一勇士鳌拜之后,“刘哥,说起来我们家老祖宗也挺牛B的,虽说让康熙爷给办了吧,但是也算露脸了。”“行了吧,您这故事都讲了一万八千遍了,你不烦呐。”这个刘哥,刘玉锋,祖籍安徽,小学三年级随父母来到北京,与令狐相识与大学,后结拜为义兄弟,至于他俩是如何相识,又是为何结拜,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这个就要看我的另一部小说《大学里的那点破事》了,在这里我就不再一一赘述了。
其实说起来,令狐与刘玉锋本不是一路人,他俩性格完全是两个风格,大学毕业之后,刘玉锋老老实实的去当了公务员,而令狐在一个国企干了半年,就飞去了大洋彼岸的枫叶国,混了几年拿下了移民的身份,闲极无聊就回到了北京,凑巧这时刘玉锋的仕途也不甚顺利,不过好在他两家在劲松西口离潘家园也不是甚远,便在劲松三小附近开了家古董店, 起名“锋火连丞”(此名来自于小说《大学里那点破事》)
中午时间本来这客人就少,就更不要说这家店还不是在繁华所在,就显得略微有些冷清,“刘哥,你说你大忙忙的把我薅过来,这一人也没有,这不瞎耽误工夫么。” ”我说你小子真是在资本主义社会腐败过的,你就不能上点儿心,这买卖要关张了,咱俩喝西北风去啊。“ 就在两个人逗咳嗽的时候,外面忽然走进一个人,“请问谁是老板?”“我就是。”刘玉锋扭身走出柜台,来的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一身旗袍,显得有几分高贵,一张精致的脸,丹凤眼,一对柳眉,“您好,你玩儿什么?“刘玉锋热情的跟这个少妇聊着,而令狐敖丞却在后面上下打量这个女人,”“不知道您的店是做洋庄还是做本庄,我有个纸头想要出?”刘玉锋忽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回头望了望后面的令狐敖丞,刘玉锋本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对于江湖上的春典黑话就懂得不多,唯一知道的还是与令狐在大学跑场说相声的时候学到的几句相声界的吊侃儿,所以到这儿也颇有些为难,只见令狐微微一笑,从后面走过来,“这位掌柜的,洋庄怎么说,本庄怎么讲?”“倘若要是洋庄那就算了,要是本庄的话,还想这位先生借一步说话。”“哦?那我先敢问一句,您是拖工还是搬砖头?” 令狐的脸上挂着那么一丝丝微笑,但是那女人脸上忽然深色一变,”你?怎么称呼?“ ”鄙人复姓令狐,双字敖丞,您叫我令狐就好。“ ”令狐先生,我这纸头是从石头帮手里匀来的水货。” “这…..来您后面说话,刘哥给沏壶好茶,把门关了吧,今儿这买卖到这儿了吧。”刘玉锋从未在令狐脸上看到如此认真的神情,也知道此事肯定不必寻常,“好嘞,那就喝上回建民哥送你的那包洞庭碧螺春,如何?“ “成,你掂配,来,您跟我这边请。”说着令狐一伸手带着这个女人走向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免贵,我姓司。”“司?好吧,司小姐现在您能把您的纸头给我瞻仰瞻仰么。”那女人忽然有些犹豫,神情有些不自然,“看来司小姐还是有些顾虑,没关系,您不想拿也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待会儿喝了茶,你去别家问问也成。”其实令狐敖丞心中早已知道这女人身上肯定有一些秘密,尤其是她手中那幅画绝对没那么简单,所以故意使了一招欲擒故纵,看看她到底会如何,“令狐先生别误会,我只是,只是…….”“司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令狐敖丞肯定守口如瓶。”只见那女人忽然站起来,脸色一变,“好,我虽然第一次见令狐先生,但是我相信您是个正直磊落的人,那好我就拿给您吧。“说着那个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粗布的包裹,仿佛里面包着的是一个卷轴,那个女人慢慢的打开了布包,当令狐敖丞刚看到那卷轴上面微微露出的几个字时,忽然倒吸口冷气,一把按住了那女的手,”司小姐,我问您一句,您这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
sammyummy 2016-6-18 08:59
这时候忽然门“哐啷”一声被人推开,只见刘玉锋神情有些慌张的走进来,“你,你是不是天津来的,你叫司菲菲,对不对?”刘玉锋的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把那个女人吓得的是呆若木鸡,“司菲菲?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令狐敖丞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你丫想什么呐,不就是那个海五爷…..””哦,对啊”,令狐忽然打断了刘玉锋的话,“原来是你。”究竟这海五爷是何方神圣,咱们在后面会提到,现在真相被揭开,那司菲菲仿佛倒也像是卸去了千斤重担,“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锋火连丞,看来我是找对人了。”“您夸奖,既然您是有备而来,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您就请吧,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天海五回家忽然神情很兴奋,说接了个好工程,要出远门儿,我问是哪儿要多久,他说内蒙估计要半年左右,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但是不到三个月,一天晚上他忽然失魂落魄的跑回来,穿的跟个乞丐一般,怀里紧紧抱着这个布包,真的给我吓了一跳,我问他怎么了,他什么都不说,嘴里一直就叨咕着‘找令狐,找令狐’,接着我就问他去哪儿找,他说的很含糊,只听清‘潘家园’还有‘锋火连丞‘,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帮他换了衣服,洗了澡,吃了口东西就让他睡下了,但是早上一觉醒来,我忽然发现海五不见了,院里院外都找不到,我一个人吓得哭了半天,到后来我忽然发现在床缝之间藏着这个布包,在回想起他说的话‘令狐,潘家园,锋火连丞’,我就收拾收拾直接到了北京,我小心翼翼通过他那些在北京的朋友打听到您的店铺,令狐先生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说着那女人忽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嫂子,可不敢如此,您这是折我的寿啊,起来起来,有事咱慢慢商量。”说着搀起了司菲菲,此时司菲菲已经哭的跟一个泪人一般,“刘哥,你麻烦一趟,先把嫂子送到蓝天祥那边,跟二秃子说一声让他给安顿好了,之后你叫赫爷爷晚上去山城等我,看来这回咱们是有事干了。”令狐敖丞微微叹了一口气,点了一根红塔山狠狠地吸了一口,“那成,嫂子您跟我来,令狐你有什么安排?”“我?”只见令狐敖丞把那布包往包里一塞,“呵呵,恐怕我得去趟华威西里36号,找一个能给我答案的人。”
华威西里36号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很普通的一栋住宅楼,但是这个楼里却住着一个对于令狐来说很特别的人,顶着烈日骄阳,一个人奔着华威西36号走着,此时的他已然顾不得那夏日的炎热,因为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很大的谜团需要解开,而唯一能解开这个谜团的人正是住在华威西里,进入楼道,忽然一丝清凉掠过,“呼,走死小太爷了,这事可就全靠您了。”他往台阶上迈了两步,忽然放开嗓子,唱了起来,“桃叶那尖上尖 ,柳叶儿遮满了天 ,在其位的这个明啊公 ,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营儿有一个宋老三。”虽说这几句也是有辙有韵,有板有眼,但是毕竟这个钟点儿在楼道里还是很扰民的,忽然就听四楼传来一个很低沉的声音,“臭小子,又他妈惹了什么麻烦了,赶紧给我滚上来。”听到这话之后,令狐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几步就蹿上了四楼,脚步又轻又快,竟然没有一丝声响。
sammyummy 2016-6-19 11:06
401,这间屋与其他单元房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满是防盗门的屋
门下,它只有一扇普通的木门,令狐敖丞轻轻的叩了叩门,“进来吧,门没锁。”
屋里再次传来那低沉的声音,“那我进来了,师父。”说着令狐敖丞缓缓的走进
了这间屋子,房屋里的摆设极为简陋,只是那满屋四周摆满了书籍,而且很多文
字基本上是常人无法识出和诵念的,房屋中厅摆着一张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椅
子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年近七十左右的老人,这个老者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鹤发童颜,
老人又黑又瘦,身板却异常坚挺,完全不显老态.
令狐敖丞忽然双膝跪倒,一扫往日的嬉笑玩闹,规规矩矩的给老人磕了三个
响头,“师父在上,不孝徒令狐敖丞给师父行礼了。”“猴崽子,起来吧,甭跟
我这儿装神弄鬼儿的,说吧,这次又遇上什么麻烦了。”这个老人看起来不起眼
,但他的身份确实非比寻常,老人叫马福通,祖姓马佳氏,辽宁鞍山人,也是在
旗,是正白旗虎拉萨虎爵小都统世袭佐领兼云骑尉嘎哈拉哈虎多罗贝勒之后,精
通满,蒙,汉,藏,西夏,八思巴,吐蕃、回鹘、粟特、于阗、突厥、梵、吐火
罗等文字,这也就是难怪为什么老人家里会有那么多让人不知的书籍的原因了.
除此之外,老人一身的好功夫,六十岁那年还能纵马拉弓,马上步下一身的
本领,尤其还会使枪,据说老人祖上曾在火器营儿当过都统,所以双手放枪是老
人压堂的本领,在令狐敖丞十二岁那年在龙潭湖公园遇到了马老爷子,老爷子一
眼便看上了他,于是便收为关门弟子,老人本想将一身的能耐全都传给他,自己
也好有个衣钵传人,奈何就在令狐十六岁那年,马老爷子忽然出门,一走就是三
年,等到老人回来,令狐也上了大学,阴差阳错之下,这本事也就没全传完.
但好在之前学艺四年,多少也有些根基,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大学期间,令狐
曾经一狐斗八狼,但是八狼之中却少了一个,至于去了哪里,在后面自有分晓,
这里先暂且不提,“师父,我这回没闯祸,就是碰到了一个棘手的事,有关于一
个画轴的。”“画轴?什么画轴?”老人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紧张和不自然,
“我也不好说,但从文字看来应该是吐火罗文,您知道,古文字方面您还没教完
我呢,我也就是知道些皮毛而已。”“那写的是什么,你认不全总该认得一两个
吧。”
老人的声音已经有些微颤,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师父,您没事吧,听
您的声音好像有点儿不对啊。”“少废话,说。”“是是是,好像是,什么沙,
什么泉,五色什么乱七八糟的。”“哦?真的?”老人猛然站了起来,“师父,
您吓我一跳。”“你在哪儿看见的?”“是一个女人今儿晌午前儿带我那铺子里
的,我一打眼便知道那物件不是凡品,所以我也没敢声张,况且那女人的家里和
我也算有些渊源,我就决心帮她一把,但是这东西,我确实是不懂,我知道您肯
定是门儿清,所以这不就一路小跑过来找您了么。”“那画轴可还是在你手?”
“在啊,就跟我包里放着呢。”“拿出来,给我瞅瞅。”“我这就给您拿。”令
狐敖丞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那卷用粗布包着的画轴,双手递给了马老爷子,老人
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那个布包,神情激动却又极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波动,“师父
,您真没事?”只见老人长叹一声,“唉,时也,运也,命也,想不到转了一圈
儿,竟然还是回来了,真真是造化弄人啊。小子,沏壶茶,到里屋来,我给你讲
讲这画轴的故事……。”
[[i] 本帖最后由 sd225597 于 2016-6-19 19:11 编辑 [/i]]
sammyummy 2016-6-20 12:17
老人缓缓的展开了粗布包,一个很古朴的画轴慢慢的展现在令狐敖丞眼前,
画轴上面有着一行犹如天书般的蝌蚪文,也就是令狐敖丞口中所说的吐火罗文,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山为鸣沙山,泉名月牙泉,五色沙,铁背鱼,
七星草,三宝于其中,以待有缘者。”“铁背鱼?七星草?五色沙?师父这些不
过是传说而已,难道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么?”令狐敖丞一脸的诧异,“你不
信?”“师父,我不是不信,只是这个真的太难让人接受了,我虽然不是无神论
者,但是这个也着实让我……”“傻孩子,这世间很多事都是你不曾想到的,就
让我给你讲讲这个故事吧。”
说着话,老人接着打开了这个已经尘封了千年的画轴,在那画轴之上分别
画着三幅图画,旁边写着一些梵文与吐火罗文的标注,那第一幅画的是一些身穿
铠甲的女兵与人搏斗,”相传唐代的女帅樊梨花挂帅西征,当年行军至此地之时
突遇到敌军突袭,于是在这里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的恶战,有一营女兵在这里集
体遇难,全体覆没。或许是因为这次正义之战的悲惨结局和女兵们的不幸结局和
壮烈牺牲感动了天神,又或许是这些花样的女子英魂为不使自己无暇的肉身再受
敌人的摧残,当樊梨花帅部凯旋回朝走到这里时又是狂风大作,整整七天七夜,
风停之后令人吃惊的是青草依旧翠绿,山水依旧是潺潺流淌,只是女兵牺牲的地
方平移出现了这座沙山,经历了数百年这堆沙子却始终没有被吹走,雨水也淋不
垮。只是每当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从沙山传出雷似地声音。每当人们攀登沙
山,踩动流沙时就会发住类似的声响,那声音如同战雷隆隆,铁蹄杂沓,兵戈相
击,如同旌旗烈烈作响,女兵的嘶喊之声屡屡入耳。这便是鸣沙山的由来。”
“那月牙泉呢,也是相同的原因么?”令狐敖丞有些痴迷,那金戈铁马,呼
啸大漠的场景让他忽然让他有些心驰神往,“月牙泉?”老人指向第二幅画,画
上是一个僧人手托一碗水,而对面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看起来仿佛是从异域来的
术士,“从前,那里没有鸣沙山也没有月牙泉,而是有一座雷音寺。有一年四月
初八,寺里举行一年一度的浴佛节,善男信女都在寺里烧香敬佛,顶礼膜拜。当
佛事活动进行到“洒圣水”时,住持方丈端出一碗雷音寺祖传圣水,放在寺庙门
前。忽听一位外道术士大声挑战,要与住持方丈斗法比高低。
只见术士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黄沙铺
天盖地而来,把雷音寺埋在沙底。奇怪的是寺庙门前那碗圣水却安然无恙,还放
在原地,术士又使出浑身法术往碗内填沙,但任凭妖术多大,碗内始终不进一颗
沙粒。直至碗周围形成一座沙山,圣水碗还是安然如故。术士无奈,只好悻悻离
去。刚走了几步,忽听轰隆一声,那碗圣水半边倾斜变化成一弯清泉,术士变成
一滩黑色顽石。原来这碗圣水本是佛祖释迦牟尼赐予雷音寺住持,世代相传,专
为人们消病除灾的,故称“圣水”。由于外道术士作孽残害生灵,佛祖便显灵惩
罚,使碗倾泉涌,从而形成了月牙泉。”
老人的语速缓慢,音调低沉,仿佛是在回忆,“那师父,铁背鱼,七星草和
五色沙跟这个有什么联系呢?”“那铁背鱼据说便是那一营女兵英魂所化,而那
五色沙”老人又指向第三幅画,那上面也是一个女子,再把一件衣服放在山下,
“相传女帅樊梨花钦佩并怜悯那一营女兵,便把身上的五色神甲埋于山下,以便
告慰英灵,那铠甲为红、黄、绿、白、黑五色,据说那甲一碰沙山便瞬间被埋于
沙石之下,而从那以后的每次刮风之时,刮起的沙粒都有五种颜色,便是因五色
铠甲埋于山下所致,而那七星草与那月牙泉有关,那碗圣水化为月牙泉,那水本
就是西天大雷音寺我佛如来所赠,乃是圣物,那泉形成之日,正好上应北斗七星,
机缘巧合之下,便生出一种草,名叫七星草,传说专医疑难杂症,食之可长生不
老。这就是那三宝的来历。”
老人说罢,便闭上双眼,沉默不语,“师父照您这么说,就算是有人心怀不
轨,所求也无外乎就是那七星草和埋在沙下的那件五色铠甲,那铁背鱼有什么
用。”“你懂得个屁,那七星草长于月牙泉底,那铁背鱼就是在那里守护那草的
,你以为铁背鱼跟普通的鱼一样啊,传说那鱼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有一只铁
背鱼王沉睡于泉底,你以为那么好拿啊。”令狐敖丞吐了吐舌头,”我不也就是
那么一说么,那五色铠甲呢?”
“欲想得神甲,必先寻得五色沙。”“不是说一刮风,满山飘的沙子都是五
色的么。”“你个臭小子,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跟我这儿装虾米海子大晕头啊,
要是五色沙这么好找,不早就让人踅摸到了,那五色沙只会在特定的时间和地方
出现,要是能找到五色沙,才能按图索骥找到埋五色铠甲的地方。”“哦,对了
,师父,您怎么对这画轴和这些故事这么熟呢?”
“唉……一言难尽啊。”老人喝了口茶,与其略微有些哀伤,“令狐,你可
还记得为师曾出门三年么?”“记得啊,您那次走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忽的
一下,您就没影儿了。”“没大没小,其实当年为师离开,也就是为了去寻找这
个传说中失落了很久的画轴。”
[[i] 本帖最后由 sd225597 于 2016-6-20 19:26 编辑 [/i]]
sammyummy 2016-6-21 03:40
老人闭上双眼,良久,才缓缓的睁开,语调中透出一股哀伤,仿佛那是一段极为不堪回首的记忆,“这事还要从你身上说起。”“我?师父,这关我什么事啊?”“你知道为师为什么会收你为徒么?”“因为我天赋异禀,别于常人啊。”“狗屁,那是因为你的祖上。”“我的祖上?”“对,因为你的祖上非是旁人,而是令狐整。”“令狐整?”“对,想来你自己估计都不知道你家祖上的事吧。”“这……”令狐敖丞迟疑了一下,说实话,对于自己的家世,他从未听父亲讲起过,而且自己也从未问过,今日马老爷子突然说起,他自己也极是诧异,”师父,这个我真是不知道。”“不知道也正常,那就让为师给你说说吧………你的祖上非是旁人,就是北周大将军令狐整,令狐整本名令狐延,字延保,敦煌人,也就是现在的甘肃敦煌。北周大将军,其出将入相,世为西士冠冕。祖父令狐绍安,官至郡守。令狐整自幼聪敏,沉深有识量,家藏万卷书,曾任州主簿。西魏初年,在西魏孝武帝元修西迁时,尚书右丞、西道行台元荣的女婿邓彦据瓜州,拒不受代。西魏大统十一年,也就是公元545年,令狐整协助西魏河西大使申徽抓获邓彦送往京师,宇文泰嘉其忠节,表为都督,授寿昌郡守。令狐整以国难未宁,欲举宗亲效力,遂率乡亲两千余人入朝,随宇文泰军征讨,赐姓宇文整。北周初年,令狐整出任丰州刺史,累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而侍中就是后来所谓得宰相。北周武帝宇文邕建德二年,公元573年病逝。”
老人喝了口茶,”这就是你的家史。””令狐整,想不到我家这么霸气,但是师父这又跟您收我为徒有什么关系,和这个画轴又有哪些什么牵连?”“在令狐整纵横西域之时,曾有一次征剿马贼的时候,不幸中计,唯有令狐整一人脱逃,但那时已身受重伤,昏倒在月牙泉旁,有幸被一位西域高僧所救,用七星草救活了你祖上的性命,令狐整深感高僧之恩德,亦看透红尘生死,于是便要皈依佛门,那高僧也钦佩令狐整文武全才,可称得上一代儒将,只可惜你祖上与清福无缘,于洪福有份,所以入不得佛门,但是那高僧却让你祖上答应,令狐家世代守护三宝,令狐整当即应允,而后那高僧便把三宝的来历告知给令狐整,还赐了三样东西于令狐整,以便守护这三样奇珍,那三件东西便是七宝玲珑玉,大威天龙剑,还有就是这个鸣沙月牙图。记得当年我第一次在龙潭湖公园见你,你才十二岁,胸前挂的就是七宝玲珑玉,我当时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你叫令狐敖丞,我就肯定你必是令狐家的后人,为师也是一时贪嗔,为了想要寻那三宝便收你为徒,谁知道随着日子越长,我真觉得你到真可能是个不世出的奇才,便真心倾囊相授,那寻宝之念也就慢慢褪去,但是就在你十六岁那年,我的一个老朋友不知道从哪里,机缘巧合之下弄到了这画轴,前来与为师商议那寻宝之事,这沉寂多年的想法又被翻起,当时为师心中也是犹豫不决,但是终究没能战胜自己的心魔,同你借了宝玉,便远走大漠。”“难怪啊,您当年说要借我的玉把玩把玩,这给了您没几天,您就没影了,就因为这个我爸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就是时至今日,我爸也还依然耿耿于怀。”“孩子,为师也是对你不住啊,其实当年大漠之中生有变故,但为师却把这玉贴身保存,只想有朝一日若是能活着回这四九城儿,对你有个交代。”说着,老人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块玉,那玉看着并没那么通明清澈,反而显得有些古朴沧桑,那土黄色的玉上雕刻着佛门八宝,“来,拿着,希望你能原谅为师。”“师父,您说什么呐,我可是那么小气的人么。”说着令狐敖丞从师父手中结果那玉,又重新带回了脖颈之上,“师父,那看来当年您是没找到了,那画轴怎么会没有带回来,这中间到倒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jianlingye 2016-6-22 22:46
我生在甘肃长在甘肃,敦煌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精美的壁画演示着那个年代的繁荣与好贵。月牙泉又是一个更神一样的存在,屹立与沙漠千年而不屈不挠的存在。
sammyummy 2016-6-24 04:16
十二年前,甘肃敦煌大漠,“马七爷,这就快到鸣沙山了,你看这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僧人打扮的中年人一边看着手中的罗盘,一边问着一个老人,其实说老,年龄也就是在五十岁左右,这老人便是令狐敖丞的师父,马福通,老人紧紧腰中的板带,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烈日,“老铁,这沙漠中的气候变幻莫测,我们赶赶脚程,这附近应该有庙宇或古城,找个落脚之地再计划不迟。”“好,那我们就再赶一赶。”这老铁,江湖中绰号,铜头铁罗汉,铁千斤,号称双臂力大无穷,而且在少林寺后山三皇寨习武多年,练得一身本领,尤其是金刚不坏之身,时到今日仍是整身的童男,铁头功堪称一绝,电钻铁板都不在话下,“老铁,你倒是跟我说说,这画轴你究竟是如何得来?”“不瞒七哥,前些日子,我到青海去会几个朋友,偶然在一家典当行中发现此图,便与那老板商量,能不能买下此图,多少钱都好商量,可谁知道那老小子竟是柴米不进,油盐不透,我也没在纠缠,当夜我略展手段,从他店中将此图盗了出来,这就是前后缘由。”老人微微皱了皱眉,“老铁,此举非我辈所为,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此间事罢,把图还回去也就是了。” “好吧,一切听七哥安排,但是当下我们还是先是寻得那三宝才是要紧。”“好,我们走吧。”
一时无话,两人脚下加力,这俩人都是有本事在身,脚下自然是快过常人,也就是三两个钟头,便来到一个废墟之中,在这废墟之中隐隐露出一个古庙,“老铁,这日头偏西,等下恐怕就要日落了,这沙漠夜里,冷风刺骨,我们就当那前面古庙之中落脚吧。”“好,七哥,咱们走着。”也就几步路,两人来到庙前,这古庙看起来也有些历史了,破落不堪,“摩腾伽蓝?这名字也是出奇,七哥咱们进去吧。”马七爷也不答话,双手一推庙门,便走进这破庙。 这庙不大,但是破烂的已经不行,那堂柱已然看不出颜色,屋顶角落都是厚厚的蜘蛛网,那供桌上面满满的是一层灰尘和沙土,那庙中所供的神祗也看不出个端倪,“七哥,这供的是啥?”马七爷抬头定眼瞧看,那尊泥胎,“这是大威德怖畏金刚。” “大威德怖畏金刚?”“没错,大威德怖畏金刚。藏传佛教密宗菩萨名,即藏密五大明王或金刚中之大威德明王,其藏名为吉杰多吉。其形象为三面六臂六足,乘大白牛。藏密认为此金刚为无量寿佛的忿怒身,以其可怖可畏的相貌去教令法界降伏妖魔。而文殊菩萨化身的威德怖畏金刚,为藏密无上瑜伽宝生部三等,其像为九头,正面为牛头,三十四臂、十六足、裸体、身色蓝或黄,头上有炽热火焰,头顶无量寿佛,足踏卧鹿,身体拥抱明妃,手热盛血之头盖骨碗。有的金刚像足踏一牛,牛下卧一男人体。大威德怖畏金刚为藏传佛教格鲁派的本尊之一,也是该派的护法神。”“这瞅着吓人呼啦的,七哥这天也黑了,我们生点儿火,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就直进那鸣沙山月牙泉,寻那三宝。”“好,就这么定吧,老铁,生火。”铁千斤在庙里捡些破木头,拿出防风打火机,掏出火油,升起篝火,随着火焰的升高,庙里的温度也缓缓的上升了许多,两个人卧在火堆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儿来,“七哥,这传说到底是真是假,可别到最后咱们兄弟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这事情也真难说真假,但是从我徒弟那块儿玉来看,倒也应该确有其事。”“七哥,我这儿有点儿青稞酒,咱哥俩儿喝点儿?”“好。”说着拿铁罗汉,从行囊中拿出一个铁壶,“来,七哥,你先。”那马七爷也不客气,拿过来咕咚咕咚就是几口,青稞酒清香醇厚,喝起来极是过瘾,两人喝了几口,脸颊也有些微红,“七哥,你那玉可否借我观看观看。”马七爷本不愿拿出来,但一转念,唯恐铁罗汉笑他小气,又怕他疑心生暗鬼,便拿出那七宝玲珑玉,“老铁,小心,这物件可千万别伤损了。”“七哥,你放心吧,你还怕我一人独吞了是咋的。”“那铁罗汉接过古玉,用手摩挲起来,”好玉,真的是好玉,温润细腻,那在手中还能给人一种静心宁神之感,好东西。好东西。“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刮起了一阵风,那风忽的一下,把篝火都给吹灭了,庙里一片漆黑,“奶奶的,忽然会起风,真是活见鬼了,七哥,我再把火生起来。”说着,那铁罗汉从新又点起了火,霎时间,庙里又重新亮了起来,“老铁,那玉呢?”
sammyummy 2016-6-27 13:46
就在刚刚那一转眼的功夫,那玉竟然不翼而飞了,“哎?这刚才明明还在这儿的,咋就没了呢,还能让鬼摸去了?”“老铁“,只见马七爷脸上一阵严肃,”瞎咧咧什么,可记得,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赶紧找找。”说着话,两个人在庙里摸索起来,这庙本不大,找起来也不甚麻烦,那铁千斤转到神像后面,忽然大喊一声,“七哥,你快来看。”马七爷闻声不敢怠慢,转身几步便也来到那神像身后,“七哥,这还有尊石碑。”那石碑倒也不高,最多也就一人上下,那碑上刻着梵文和吐火罗两种文字,“七哥,这些的是啥?”七爷仔细的看了看,心头忽的一紧,“鸣沙圣山,月牙古泉,唯御士迎天命也,擅闯圣地者戒之。”说着七爷忽然觉得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 ,正是那块儿刚刚不见了的古玉,“老铁,这地方甚是诡异,我想我们还是算了吧。”“七爷说啥呢,你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主儿,怎么如今恁的胆小,我铁罗汉还就不信这个邪,先不说有您的双枪压堂,就是我这熟铜双棒也没有几个能近身。”说着话,那铁千斤从腰后抽出两根旗杆粗细的熟铜棒,那棒油光锃亮,一看便知已然有不少年头,“管他人神鬼魔,我铁罗汉还就要闯一闯这圣地不可。”
说来这铁千斤也是个火爆子脾气,话音还没落,纵身形便跳出庙外,“西北玄天一朵云,乌鸦落进了凤凰群,来的都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兄弟,甩个蔓儿吧。”铁千斤气坠丹田,嗓音低沉,犹如金属般的声音夹杂着风的呼啸,在这沙漠寂静寂静的夜里,听着颇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很久,但是没有回应,“他奶奶个孙子的,到底是谁?”铁千斤小声嘀咕着,这时在庙里的马七爷心中也是一紧,虽说老爷子不信鬼神之说,但是连孔圣人都说过敬鬼神而远之的话,想来头皮也是有些发麻,老爷子低头拔出插在腰间的两把二十响长苗大镜面,拉开机头,一个鹞子翻身也蹿出庙外,“老铁,你看见啥了?“”七哥,说起来也怪,我刚出来时仿佛看到一个黑影,咋的一转眼就没了呢?”“老铁,你可看清了?”“七哥,咱们练武之人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还担心我走眼?”“兄弟说差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俩人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后背阴风不善,这两人不假思索,忙忙往两旁闪身,只见一道黑影快速掠过,那马七爷也不客气,抬起手中双枪,人随枪转,枪随人转,二十发子弹直接照黑影招呼过去,所谓二十响长苗大镜面就是西班牙造阿斯特拉M902手枪,其二十发弹匣为固定式,可是那子弹仿佛泥牛入海,仿佛没伤那黑影半点分毫,“七哥,这是人是鬼?“”老铁,别瞎说,他速度慢了,赶紧灌上去。””七哥,你就瞧好吧。“话还没曾落地,那铁千斤挥双棒便跃了上去,棒借人力,人借棒力,挂着风声,直接就拍在那黑影背上,只听的“嘡啷啷”一声,仿佛跟砸在铁板上无二,震的铁罗汉也是双膀酸麻,”这……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黑影忽的向西方跑去,那铁罗汉也是脑袋一热,”嘿嘿,你个王八日的,上天赶你到凌霄殿,入地追你到鬼门关,我看你哪里跑。“说着也是一塌腰,三步两步,就追了上去,那马七爷刚一起身,便发现铁罗汉和那黑影已经离自己很远了,”老铁,穷寇莫追,你回来。”可是那铁千斤仿佛中了魔障一般,待马七爷去追的时候,他早就没了踪影,马七爷心中也是熬糟透了,甩开双腿也向正西方追了下去……
sammyummy 2016-7-1 07:46
“师父,那后来怎么样了?“”为师在沙漠里走了两天两夜,终是没能找到他,此时我也是心灰意冷,便回了北京。“”那我铁师叔究竟是生还是死啊?“”生?还是死?“,马七爷的脸仿佛又衰老了几份,”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一见这张图就会如此紧张,如此……“马七爷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双眼之中留下了泪水,仿佛在祭奠着老朋友,又仿佛是回忆着那不堪的过去,”师父,有句话,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令狐敖丞有些犹豫,“猴崽子,有话就说吧。“老人平缓了心情,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状态,“师父,您看像您说的时也,运也,也算是机缘巧合,这图又回到了咱们爷们儿手里,要不我再去一趟那大沙漠,一来是寻我铁师叔,二来我令狐家本就该守护那三宝,这一举两得,您看怎么样?”“放屁,你臭小子不要命了?”老人忽然站起来,“那戈壁沙漠可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真是胡闹。”“师父,您先别生气,最差也就是个死字而已,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我知道了这前因后果,就算您不让我去,您觉得我能老实的就不去么?“令狐敖丞一边儿打着哈哈一边儿跟马七爷对付着,“你这孩子,唉……你这脾气也着实随我,可是你真要是有个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爸交待?”“我爸?”令狐敖丞嘴角略略抽了一下,发出了一丝自嘲又或是轻蔑的笑声,“他?呵呵,我都不需要向他交代,您又有什么义务跟他交代。”“唉…….“老人长叹一声,”你们父子之间的事,你还是不能看开么?算了,也罢,你要真是一心要去,为师也不拦你,但是你去之前,你要先去见一个人,他应该能助你一臂之力。“”师父,是谁?“”京西步家“”步家?“
那京西步家倒也端的是有些名气,步家老爷子,步一凡,那是个黑白通吃的人物,步家明面儿上做的是钢铁的营生,而其实暗地里做的是军火生意,江湖上的人给他一个绰号 ‘兵工厂’,“师父,我本就跟他毫无关联,步老爷子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怎么会理睬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那步一凡年轻的时候曾经和我也颇有些渊源,而且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他是个讲义气,重情义,铁骨铮铮的汉子,我写封信你带去,他定会帮你,至于帮多帮少,就看你小子的命了。”说罢,马七爷拿起桌上的毛笔,刷刷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小子,这封信你拿好。”马七爷把信塞入信封递给了令狐敖丞,“你若铁了心的要去,为师也不拦你,只是你走之前一定要再到我这里来一趟,我尚有几句话交代你。”“师父,徒儿记下了,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先走一步,敢回头再给师父请安。”“嗯,走吧,万事小心为上。”马七爷一转身也再不说话了,令狐敖丞又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走出门外,这时马七爷慢慢转过身来,眼神极其复杂,“孩儿啊,为师此举,不知是对是错。”
sammyummy 2016-7-3 06:28
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放下马七爷不提,那令狐敖丞揣好了书信和画轴,低头看了看表,“时候也不早了,也不知老刘那边怎么样了,老赫那边不知道联系上没有,也罢,先去山城火锅庄。”说着便向潘家园东路走去。
山城火锅庄位于潘家园东路潘家园甲7号,店面不大但却也不显拥挤,潘家园本就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不少,说起那老赫也不是外人,本名张赫,跟刘玉锋和令狐敖丞也是大学校友,只不过是比他两个小了一届而已,他家里也算是富贵人家,父母都在银行上班,对他也是满怀期望,但奈何人各有志,这张赫天生就是一个江湖人的性子,结交各色人等,人脉也是极广,所以令狐敖丞找他也算是对症下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那火锅城里人也还不是太多,令狐敖丞走进店里正在四处踅摸,就听角落里有人招呼,“嘿,孙子,这儿呐,你丫瞎瞅什么呢?”令狐敖丞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角落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刘玉锋,而另一个,一张圆脸,圆寸头,一双眯缝着的小眼睛,挂着一副痞子味儿十足的微笑,“呦,赫爷爷,您真准时啊。”令狐笑着也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也大喇喇的坐下,“你丫找我什么事儿啊?”“你别说,我还真有事要求你。”“嘿嘿,事儿好说,先喝两杯再说,老板,你先给来四个小二。“老板闻听也是高兴,有买卖岂可不做,”来了您呐。“说着便把酒放在了桌上,”您三位慢慢喝着,有什么需要再招呼我。“那张赫也不答话,先拧开两个小二,“来吧,令狐兄,先干一个,有什么事咱都好说。”那令狐敖丞微微一笑,心里暗想,“小王八羔子,想给我下马威,爷们儿今天就好好陪你。”说着也拿起一个,“来,我先干为敬。”说着咕咚咚犹如江河入海一般先啁了一个,“哈哈,好酒量,好一个千杯不醉啊,说吧有什么事。”“这个……“令狐敖丞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琢磨着该如何跟他讲,这时候刘玉锋开口,”得了,你俩待会儿再喝,赫,我们俩打算出去淘换点儿东西,想找你凑点儿装备,你放心,钱一分不少你的,但是东西我们要好的,甭拿水的糊弄咱们爷们儿,我们也是攒儿亮的主。““刘哥这叫什么话,我张赫是那样人么,但是实话跟你们俩讲。”说到这儿张赫也压低了声音,“最近风声紧,这带响儿的家伙,我真是没辙,你们看……”话音未落,令狐敖丞截住话锋,“你甭担心,我们也不用那玩意儿,帮我们弄辆车,越野性能一定要好,劲使扛造,另外呢食品和水也要准备一些,另外就是一些户外用具,狼眼手电,锛凿斧锯,链子绳索,其他的什么也不需要。”“哟,这是个大买卖啊,能不能给我透个风。”“也不是什么大买卖,但是我们回来肯定少不了你的一份儿人情。”刘玉锋痛快说到,“好,那我也就不问了,咱痛痛快快,八千美子,三天后方丹苑停车场,咱那儿见,怎么样。”“得嘞,那咱就一言为定。”说着令狐敖丞把酒又端了起来,“来咱走一个,我跟刘哥先谢过了,今儿晚上我的东,咱不醉不归。”说着三个人就喝了起来,就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只是人未到,声音先到,“老板,还有位子么?”声音清脆好听,宛如天籁一般,“这是哪家姑娘,声音这么好听。”令狐敖丞心中琢磨,跟着便转身望去,一个身影兀自就映入他的眼帘。
来的这个女孩身材高挑,约莫也有个一米六七左右,一头染了黄色的中长发,中间自然分开着,一张白净的瓜子脸,白净的犹如刚剥了皮的煮鸡蛋,一双弯眉,两个杏眼,眼目之中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但却又没有一点浮夸烟尘之感,高挺的鼻梁,桃红般的小嘴,那弯弯的嘴角还挂着笑,显得又有几分俏皮,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面却是一条军绿色的长裤,脚上蹬着一双土黄色的靴子,使得浑身上下又透着那么一股子英气,令狐敖丞不禁多看了几眼,忍不住低声唱了那么几句,“似这样美貌的佳人,世上少见,如花似玉貌似天仙,素口蛮腰风月可鉴,如花似玉就压倒了众婵娟,暗想到此处不是蟠桃宴,却怎么月里嫦娥离了广寒。”令狐敖丞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竟然有些痴了,“哎,你丫瞅什么呢,你认识?”刘玉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令狐,“啊?”令狐这才缓过劲儿来,“啊,没没,我不认识,只是看着有些面熟。”“哈哈,我们一向眼高于顶的令狐兄也有不好意思,说话张口结舌的时候,哈哈哈,这也着实是难得。”张赫也在一旁无不揶揄着说,“你别起哄。”“哎,你想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么?”张赫神秘的笑着,问着令狐敖丞,“呃,你知道?“”废话,我TM不知道能问你么?“”那这个,她叫什么名字啊?“令狐忽然有些紧张,说话也有些磕绊,“想知道,也不难,再来瓶泸州老窖我就告诉你。”“成,老板再给来瓶泸州老窖。”“好嘞,这就来。”不大一会儿,老板就把酒拿了过来,张赫拿过来刚要开,令狐一把按住他的手,“先告诉我那姑娘的名字,再喝也来得及。””嘿嘿,刘哥,看来我们令狐兄的心有些萌动啊,哈哈,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她呀,她叫步小花。“令狐忽然眼睛一亮,”哦?步小花?“
94592310 2016-7-7 23:35
楼主您辛苦了,写了那么多,可惜没人看啊。。。。
yincheng 2017-1-7 17:04
鸣沙山,月牙泉是一直想要去的,西北广漠的风光,真是令人期待。
shuxinweini 2017-1-8 15:22
晕,我竟然一口气都看完了,厉害,刚开始以为是写景,后来发现不是,耐着性子竟然都看完了
wyl30309 2017-1-8 21:58
文笔流畅,开头的西北大漠风光描写虽然简短但引人入胜,主角的背景交代清楚,楼主大大可以发到起点等小说网站试试!
[[i] 本帖最后由 wyl30309 于 2017-1-8 22:01 编辑 [/i]]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