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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留香】(又名 【宦海挑情录】)(全)
别墅留香
作者:小瑶
字数:6975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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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众人都在等她上台,隔得远些的桌子有不少客人站了起来,都想亲睹「小阿
姨」的丰采。平常在电视或平面媒体上看到她,虽然亮丽、美艳,但终究是隔了
一层,现今她就在眼前,岂可错过这次机会?
美丽的女人本就引人注目,偏偏她末嫁又偏偏她是个知名度颇高的政治人物
﹔若是个影视明星倒也罢了,靠的只是张漂亮宝贝般的脸孔招摇,那颗脑袋里装
的是不是稻草也可想而知﹔她就不同了,那犀利的辩才,优雅的言行举止,在在
都显示她是个胸中有墨且头脑清晰的女人,因此更吸引不同年龄层的男人,甚或
女人了。
见到她,才知道选票没白投给她。台上司仪又催请一次,客人起立观望了。
「细汉姨仔,人在催了。」汉民在她旁边提醒道。
「你叫我细姨吗?」她停止发言,斜睨着他问。
一桌子男女老少皆哄堂大笑了,汉民闭嘴了。主桌男方主婚人移座来到她这
桌,双手抱拳道:「失礼,轮细汉阿姨上台致词了,请。」
她到此时方站起身,先环顾场面一遭,见许多人拍着手期待她登场,方才满
意地移步。
「主桌有留位给你,下台以后请就位准备开席。」男方主婚人一面说一面指
引她登台,她只一味地向四方招呼,没理会他迳自登台了。
这是老里长许桑娶媳妇的盛宴,在国小的操场上举办的,席开起码四百桌,
彩篷搭得几乎遮蔽了整个操场,人声鼎沸,篷下一盏盏灯泡将入夜后原本寂黯的
国小照了个通明,宾客不用指点引导老远就见到目标了。
老里长许桑在地方上颇有名望,广结善缘,又是选举时的大桩脚,遇到了不
少政治人物,连中央级的都不乏其人,那她小阿姨陈秋香又算什么?不过一介省
议员耳!但她偏偏对这主婚人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令人一头雾水﹔这中的微
妙关系,她的助理汉民可是一清二楚。
台上清一色是男性的重量级政治人物,有中央级官员、民代、地方议会议长
副议长,不过从她一上台之后全成了衬托她这朵红花的绿叶,遂极知趣地对她微
微欠身以示礼貌,唯独张静波微笑着对她眨眨眼。
小阿姨着一套白色洋装,脚穿白色高跟鞋,彷似出水白莲,胸前那朵粉色玫
瑰及嘴唇的一抹红都点缀得极恰当,令不少登徒子吹口哨,大喊:「小阿姨,我
爱你。」
秋香来到台中央麦克风前站定后,纷扰的场面显然平静不少,使她背后的大
男人们不禁暗自叹息﹔适才他们各个致词时台下的宾客可没给过这种好待遇。
干伊娘。她后头较粗俗的有头有脸人物在心底暗骂着。不,是干伊,不是伊
娘。
「这里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叫我「细汉阿姨」。」她这么一开场白,众人皆笑
了:「伊就是许桑──」她指着台下的主婚人大声说,宾客哄闹起来,令那老里
长颇有些不自在地乾笑着。
「伊是阮的甥仔,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接下来话腔转为娇柔:「姑娘
我还是待字闺中哩!」
「是不是在室的?」台下有人小声调戏。
「我藉此特别说明,虽然叫我姨婆的小男生,今天都娶妻了,但是我并不老。」
她向台下瞟了一眼续道:「我还在等待我心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众人鼓掌、叫嚷、调笑之际,新郎倌悄悄说了句:「恶心。」
「最后,在祝福这对新人的同时,我也祝福我自己,希望明年此时,我也能
请大家喝一杯喜酒,谢谢,谢谢各位。」她九十度鞠躬。
「小阿姨,我爱你。」台下又有人喊,掌声夹杂着口哨声,将她送至后排的
政客席位中,站在张静波立委旁边。
这「小阿姨」的称号本来是许桑一人独自使用的,在她初涉政坛首战县议员
一役时,其竞选总干事自然由外甥许里长担任,小阿姨小阿姨地喊久了,令竞选
总部内同仁均觉得甚亲切,遂灵机一动,何不就用这称呼取代她那很俗的名字?
於是一炮而红,小阿姨从此在政坛掷地有声。
小阿姨代表清新、脱俗、亲切、与众不同的。
「这么急着推销自己。」张静波轻声说:「怕嫁不出去呀!!」
「嫁不出去,也不会当你细姨。」她向宾客微笑说。
「你信不信,我敢在这台上掐你屁股。」他亦面对群众微笑笑。
「要死啦你!」
「要死的是你,瞧,你的死对头上台了。」静波道。
果然,接着上台的是县议员王娟,一眼看过去显然她有意和她别苗头,穿了
一身火红像鹤一般飘上来。
王娟崛起政坛的称号是「红娘子」,有抄袭「小阿姨」之嫌﹔为配合称号,
她常着类似妆扮。
「一只泼辣的老母鸡罢了。」小阿姨陈秋香不屑地道:「合你的胃口吗?」
「没吃过怎么知道?」张立委挑地说:「何况,她比你小了快八岁,叫老母
鸡,太毒了吧?」
她为了他这句话不知怎么打翻了醋子,遂拉长了脸孔生闷气,连王娟说些什
么全没听入耳,只觉得像鸭子般聒噪。
这王娟的崛起靠的是她王家多年来在地方上掌控的政治资源,否则加工厂的
女工她倒挺合适的。现在地方上父老将她和小阿姨相提并论,认为她终会和她地
位等同,成为地方上的「双骄」,屁,简直是狗屁,小阿姨就是小阿姨,绝无人
可取代或并排。
真的呢!在安排席次时,她外甥许桑挺善解人意,这主桌便无王娟的份。也
许是一干人皆是重量级政治人物,王家她长兄立法委员王凯已在座具代表性了,
自然轮不到她,但秋香宁可相信她那老外甥是为了讨好她。
台上的艳舞跳得烯哩哗啦,台下的酒杯碰得叮叮当当好不热闹,小阿姨她当
然还是个焦点,不少人前来敬她酒,附带地才敬新人,主客的易位教一些人心里
颇不舒服。她无暇理会不相干的事,喝了个面颊绯红。
「你受欢迎的程度,别说这一桌的人了。」张静波又附她耳旁道:「连我都
要吃醋了。」
「其余的人不谈。」她苹果红的脸笑起来格外动人:「我那外甥是活该倒楣,
谁教他最近老朝王家抛媚眼?」
「那我怎么说?」
「你?你也会吃醋吗?」她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我的师父。」
「当然,不然今晚我怎会想当唐伯虎?」他暧昧地好像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臭美。」小阿姨在桌底下用力柠他的大腿,疼得他差点叫出来:「你可以
去点那只小我八岁的老母鸡呀!」
说着说着老母鸡王娟真的端了个酒杯来到主桌,在她长兄王凯的背后拍了拍,
道:「哥,我们换个座位,让我敬敬长辈们。」
王凯让了位,她一坐下便斟满杯子,向全桌瞄了一下。
「绝代双骄凑在一起了,我们这桌就热闹了。」郑姓议长喧嚷道。
「那就从议长开始敬吧!」王娟沖着他举杯。
「不行,不行。」议长又嚷嚷:「中央级的这么多,轮不到我。」
「可你是她直属长官呀!」一位中央官员道:「谁叫她在你「毛」下呢!」
这「毛」字是「麾」字的别称,官场人都知道这个笑话,是故又哄堂大笑了。
郑议长无奈,只好抓起酒杯喝了。
於是王娟便顺时钟开始敬,偏偏轮到小阿姨秋香时跳了过去,一桌人心里有
数也不言明,只等着看好戏。
一轮毕,王娟才慢吞吞地再斟满杯,向着小阿姨似笑非笑地说:「好姊姊,
您是这桌唯一的未来政治明星,容我拍个马屁,特意最后一个敬您,望您多提拔。」
这词说的好,将原本故意的轻视转化为吹捧。
「咱老了,将来可能还要靠小阿姨赏碗饭吃。」郑议长当然率先捧他「毛」
下的丫头。
「小阿姨敬老尊贤,一定不会忘记咱们。」
「她的政治前途无量呀!」
「后生可畏,今日的话,小阿姨不能忘怀哟!」
「应该大家举杯才对。」
众人皆呼出政治性的言语来,一个个都举杯要敬她。
「且慢!」小阿姨扬声吆喝,接着站起了身:「各位前辈,小女受各位抬爱
多年才有今日,千万别折煞了小女,且让我先乾了这杯。」
她仰脖以示诚意,先乾为敬。
被王娟燃起的火好不容易熄减了,现在小阿姨只要对付她一个人。
「真正的明日之星,小娟,非你莫属。」她再次扬起杯子﹔「谁不知道红娘
子的背景?你王家一踩脚,试问我小阿姨要滚到何处去?别闹了,下回选举,我
还要请你替我撑腰呢?来,我先敬三杯。」
她毫不含糊地一杯杯地乾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张静波也站起来打圆场:「你们这是干嘛?弄得像死
对头似的。」
「张立委说错话,该罚一杯。」王娟也站起来,握住小阿姨的手说:「咱们
可是好姊妹哟!」
「就是嘛!他倒来挑拨离间了。」小阿姨责怪地望了张静波一眼。
「该罚,该罚。」众人皆指着静波道。
「好,好,算我多事。」他乾了下去。
「阿娟,你也不对。」许桑此时开口了:「你跟小阿姨是好姊妹,借问那我
是不是也该叫你小阿姨?」
这一回,全场笑得更开心了宴罢,小阿姨极技巧地先支开了她的助理关汉民,
用的理由是中央级官员有要事和她密商﹔临开车前,她未注意到汉民冰冷的表情。
她将车子在市区左弯右绕,开往郊区后才确定没被人跟踪,一颗悬着的心才
放了下来。
到了一座别墅区大门前,她将大灯熄灭了,让警卫者认清车牌号码后,栅栏
才缓缓扬起。
警卫早被交代过,她这车牌在这座别墅区是通行无阻的﹔交代者是这住宅区
管理委员会的主委又是当红立委,交代之言可是掷地有声。
秋香则毫无声息地滑入她所熟悉的那幢别墅前熄了引擎,在黑暗中左顾右盼
了会,确定连只狗也没,才迅速地闪至门口前按铃。
门开了,是张静波立委。
他着一件浴袍,敞露出瘦薄的胸部,只是傻傻地立在那儿沖她笑,并没请她
进门的意思。
「要死啦!」她一把推开他跨入门里,再回手关上门才说:「也不怕被别人
看见。」
「噢!对不起。」他上前一把搂住她,一面摩擦她身体一面说:「想你想到
快发疯,什么都忘记了。」
她故作姿态地闪躲了几下,幽幽地道:「少骗人!床事你少得了?」
「我那老婆自从信了佛教之后,早跟我划清界限了,我发誓。」
「我不是指这个。」她在他怀中娇羞地一笑道:「你在台北难道都清心寡欲
学坐禅吗?鬼才相信。大夥一开完会相邀到酒廊去娱乐,抱个漂亮妹妹在怀里难
免不心动,一心动就想问问行情,妈妈桑拍胸脯保証这女孩子是既乾净又守口如
瓶,就一拍即合度夜去啦!」
「喂,你这是天方夜谭吗?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他似乎被栽赃一般有些
生气了,故意放开她身体道:「秋香,我一向打的是清新牌,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种场合最容易碰到「狗仔队」(跟踪的记者),万一曝了光我的政治生命就玩
完了,你说我敢去吗?」
「还算识相。」小阿姨秋香和他久未见面,有点像出题为难这「唐伯虎」似
的,又问:「那你今晚频频对那只老母狗献勤,是干嘛呢?还不准人家叫她老母
狗。」
「你是指王娟?小孩子嘛!还怕我会对她有兴趣?笑死人了,只不过选举又
快到了,想拉拢一下王家罢了!」
「真只有这样?」
「当然只有这样。」他又搂住她。
「如果你敢去进她的小洞洞,我就剪掉它。」小阿姨一把握住他小鸟狠狠地
道。
「在这世界上,我最怕的就是你罗!」张静波一把抱起她,上二楼去了。
尚未走到卧室,她主动勾住他脖颈紧紧地吻住﹔这会他无法行走了,就地回
吻她,从俩人舌头较劲的程度看来,只能用乾柴烈火来形容。
这样吻着,首先会累死咱们这位在国会殿堂素有「金刚不坏之身」称号的立
委,为了全民的福祉,他只好将她放下来﹔然后再为了老百姓的利益,他又只好
骑上她身。
为何说是为了老百姓的利益呢?因为一个性欲望无法得到纾解的立委,在心
理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审理法案,难保不出错,这一错有多少人要身陷水深火热
之中啊!
一向为民众着想的张静波立委,猴急得隔着她两层衣物下体便摩擦起来,搅
得她春心汤漾。
「波哥──不要弄…我受不了了。」她吟叫着。
他毕竟是老狐狸,吊完她胃口后突然侧身一躺,与她并排着就不动了。
「干嘛?」她问。
「你不是要我别弄你?」他理直气壮。
「宴席散时是谁悄悄在我耳边说:「老地方见面」?「她俐落地翻上他身:
「来这套。」
她像玩弄他似的轻轻缓缓地扯开他浴袍的腰带,天呐!里头没一件衣物,那
阳物早已高挺地指向她了,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於是小阿姨俏皮地趴在他腹部,
一边把玩他的小弟弟一边悄悄与它对话。
「口是心非的家伙,你很爱我对不对?故意变脸给我看,其实你早想要我了
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站得那么挺直,像个要出操的士兵一般。」
小弟弟没回话,倒是它的主人说话了:「来吧,快,我要你吻它。」
「我问你话你都不回答,小兄弟,我为什么要吻你?」她拍着龟头说。
「拜托,秋香,吻了吧!」他代表他小弟弟答道。
「噢,你终於想起来了吗?你最爱去的那个小洞洞是那里了吗?所以你求饶
了。」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让他张静波随便故作姿态地要胁,好教她完全臣服?绝
不可能。
「别再整我了好不好?」他爬起身子,撩她衣棠。
褪除了一身纯白衣棠,她在他眼中就是一身红了。尤其那红润的阴部在他面
前,简直占有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不想再玩性的政治游戏,直截了当地俯身亲吻她阴部,虽有浓烈的尿骚味,
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舌尖直往内探,不一会就有阴水流淌出来与他的唾液相混
合,使他更兴奋地用双手扳开她阴唇,使舌尖更往里伸。
她被他这么一搅和,停止了对话,一口含住他小弟弟,下体则往他身上移,
成为正统的颠龙倒凤姿势。她一头栽下去直抵根部,整根肉棒几乎已塞入她咽喉
﹔在这节骨眼她的舌头居然还能摆动,绕着他的阴茎旋转像条攀树的蛇,最后在
那马眼口盘旋捣得他翘起了屁服想要躲闪。
他这一头也不差,直抵核心的舌头也在里边翻搅着,越是鼓动流出的淫水越
多,嘴也越难以全接住,就只有让它流淌到地板上了。
当第二天早上一位欧巴桑按时来这幢别墅清扫时,走到这里一跤摔了个屁股
朝天,艰困地爬起来时忍不住地将佛祖、耶苏、圣母、阿拉的教诲全忘了个精光,
出口就是三字经:「干伊娘,啥咪人在此放尿,害阮骨头陇散去。」
别瞧张静波平时在电视上口沫横飞地述说自己的问政理念,事实上他嘴也还
算小的,否则怎会接不住细流般的淫水,让它流了满地,害得隔日的欧巴桑摔跤
呢?
小阿姨秋香可控制不了自己的分泌物,频频哀叫着,越是叫嚷,偏偏他越是
要将自己的屁股往上顶,彷佛要封住对方的舌头,让它永远沉沦在内似的。
这般舒爽几至麻木的地步后,小阿姨方才挪出嘴来,在他身上来了个大盘旋,
就了正位任意一套,便捕捉住他的宝贝,一挺腰阴户毫不考虑地吞下他整根肉棒。
「顶我花心,哥哥,用力,用力…」
在下位的张静波本能地往上挺,一次比一次用力,二人下体相碰击之声响彻
别墅。
那么一根硬物在她下体进进出出,几乎每每抵达核心,教她如何忍受得住?
她双膝跪地,直挺身子任他在下边顶,上身则用自己的双手搓揉,将她那一
对乳房时而变成橄榄形、时而变成不规则形状。
「你捏自己乳房是──是受不了了吧?」他在下位问道。
「陪你到天明,怎样?」她咬牙道。
这简直是挑男人的自尊,他迅速挺起身子,咬住她一边乳房使劲吸吮,另一
只手则拨开她的手,握住了那另一边乳房猛力搓揉。这样还不能表达他的勇猛,
他甚至坐着一弹一弹地拱起臀部,使小弟弟能更深入。
她吻了他一会,又嚷道:「我要下来了,快,让我下来。」
小阿姨显然是个好动分子,久居一位是难以忍受的,於是她又匆匆跃下马,
与他平躺着,然后高翘起一条腿越过他身体,让俩人的性器官碰触了。
「我要进去了。」张静波一面说一面用手主导,小弟弟极快速地滑入了她的
阴户。
「我爽呀!哥哥,你,你让我当了,当了党──党主席啦!」小阿姨一只脚
高高翘起兴奋地叫喊。
张静波就这个姿势并不很累人,俩人并躺着皆可以持久,所以他大开杀戒啦!
抱住她高扬起的那条腿直直往她阴洞插去,大战了近百回合,他又将她的脚
扳向自己摩擦把玩着。一会,他将嘴凑了上去咬住她的脚趾吸吮着﹔这根完了换
那根,再不过瘾就换脚板咬着啃着,直到她嗯嗯哎哎地叫起来为止。
「党主席──该换人当了吧!」张静波一个翻身爬到她身上:「搞什么女性
主义?乖乖地在男人下面,自然有你的甜头吃。」
他频频摇摆臀部,不一会就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2
张静波也不常回来家乡,这趟返回定要拜访王家,以确保下届立委的席次。
王家在地方上的政治实力靠的是上二代的王炎而起的,这王炎原本是个地主,
算盘拨得挺精,但对政治却一窍不通,亏得他有一个好友姓洪的视政治如生命,
三番两次游说他出来竞选民意代表,於是王炎出面竞选,姓洪的在后推波助澜,
竟也使得王炎连任了数届县议员。当然以王炎的个性是不可能贪污的,因此这民
意代表的头衔的确也让他卖了不少的祖产。
到王炎的儿子成人后克绍箕裘,继续走父亲从政的道路。两任县长下来,他
王炳的名声比他父亲王炎还要高出许多,也从此使他王家在地方上奠定了根基。
如今若地方上有无法协调的政治大事,只要能请得动老县长王炳调解没有不
能成功的。
问题是老县长王炳终究是老了,他的两儿一女中只有老二王方是他最中意的
接棒人选。偏偏王方在省议员任内,因应酬过多饮酒过量不幸罹患肝癌病逝,使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王炳痛不欲生。想要干立委的长子王凯返乡参选县长,这小子
不知是否无胆,总跟他老爸说:「拖一下,等客观形势改善了再说。」
什么是客观形势?王炳不懂,所有的形势全一把抓,县长的位子几乎是手到
擒来,他儿子到底担心什么?
长子不愿参选、女儿又太幼齿,选民恐怕不会接受,他王家的政治生命岂非
要断送在他王炳手中?
每念及此,王炳就有一堆怨气要出。若是在他老爹王炎的坟上,他可是会哭
出眼泪来的。
张静波的来访,教王炳开心了些。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年轻人,挺实在且仪表
堂堂又言之有物,绝对是个未来的政治明星。只可惜张静波结婚太早。
在王家悬满扁额偌大的厅堂中,王炳接见了这个年轻人张静波。近年来身为
地方上一大政治势力,或者称为一大霸主的他极少露面的﹔不是因为他爱惜羽毛,
实在是中风的关系。
一年前中风的警讯,使王炳断然放弃了竞选议长的念头。紧急煞车在政坛上
叫急流勇退﹔退的可是自己而不是儿女,所以他对儿女的前途更加关切起来,尤
其在他次子王方过世之后。
由仆推着轮椅出来与张静波见面,是他老很不愿意的,不过为了儿女他不能
顾及自己的颜面了。
「很难看是吧!」王炳一到大厅即对张静波说:「如果你想羞辱一个中风的
老人,现在是时候了。」
「王老,您别这般自损。」张立委马上起身迎接他:「我们都是靠着您成长
的呐!」
「你过谦了。」王炳向后挥挥手,推轮椅的护士小姐自然退了下去,然后他
才接续道:「静波,我问你,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了?」
张静波那小脑袋瓜子马上抛弃了所有邪淫不洁的事物仔细回忆起来,过了大
约三十秒方答道:「二十二年了吧!」
「那时候你还是个学生对不对?」王炳坐在轮椅上笑了:「你写信给我,说
你家境清寒请求我援助学费。结果我要助理回你一封信,要你把清寒的理由说个
一清二楚﹔你也回信了,然后我就寄了学费对不对?」
「王老,您的记忆真是没话说呀!」静波有些尴尬地挪动了他的屁股:「您
是我的衣食父母,终生难忘。」
「仅止於此?」王炳不怀好意地望着他。
「对不起,王老,我不了解你的意思。」他老实道。
「很简单,今天我邀请你来只有一个目的。」王炳道出原委:「我的儿子王
凯不说,他与你是同事,未来发展如何全靠他自己﹔至於我的女儿王娟,就得靠
你提携了。在我的想法,她当到县长即可,也算对王家有个交代了,往后的发展
就不是你我可以主导的,你说是吧!捧她到这位子上,吾愿足矣!」
「王老──」静波压低了声音:「现在的局势非你我二人可以控制得了的。」
偏在此时王家的小丫头王娟出面了,沖着低声谈话的他俩人道:「要出卖我,
也得选日子是吧!」
「小娟,把你卖给谁?」张静波有些恼火地道:「我跟你老爸谈的绝对是为
了你好。」
「再好,也好不过小阿姨对不对?」王娟在他俩中间的沙发上落了座:「小
阿姨是静波哥一手调教出来的,这种师徒关系岂是我王家可以插得上手的?」
「小娟,你言重了。」张静波立委当着他父女俩反倒有些结巴起来:「真要
…要把我算…算成哪一派…派系…系的话,我还不是你们王…王家这一派…派的。」
「那就对了。」王娟高兴地拍起手来:「张哥以后你就别去拍小阿姨的马屁
了,总有一天我会取代她。」
「休要胡闹。」王炳斥责她女儿:「你的作为我最看不惯,什么叫「政通人
和」?偏偏你是四处树敌,总有一天把自己的路子走死。小阿姨早已今非昔比羽
毛渐丰,如果她此刻要跳出来竞选县长,可能都大有胜算呢!她不做那是她在等
待更成熟的时机,这就叫稳扎稳打。你呢?对自己的未来毫无定见,只知道跟小
阿姨明争暗斗,这有何意义?她并未因此少了根羽毛呀?」
「阿爸,你老是责备我,其实很多事是她暗中挑起的耶!」红娘子娇嗔道。
「好了,王娟。」张静波制止她道:「你阿爸是疼你才指责你,不然他为何
不骂你大哥呢?」
「别提那孽子。」王炳转移话题:「静波,你帮我传个口信给小阿姨,告诉
她盖图书馆的事我还能掌控一部分,她想要的我会给她。」
「王老,这…」
王炳扬起手臂制止他:「这件事就你我她三人知道,教她别顾忌太多。」
4
张静波在家吃完晚饭后,躺在澡缸里愈想愈不对,急忙拨了通电话给他的助
理,要她立刻赶到家里来,并请她顺道去接小阿姨过来。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只闻听到冷气机嘶嘶鸣响﹔他的孩子二男一女皆在二
楼各自房间内做功课,三个孩子似乎都遗传了他聪明的资质肯念书,将来的成就
不知有多高哩!而他的妻子一定又到三楼佛堂去做晚课了。自从她迷於宗教信仰
之后,他深深感到自己不如那木鱼重要﹔如果他老婆胡子薇在他身上敲一记,他
会立即举一反三回她个好几记,那木鱼自然逆来顺受不会啦!
所以胡子薇当然喜欢敲木鱼而不敲他罗,这是他今晚想起老婆所得到的结论。
才坐下抽完一根菸,助理杨小姐便带着小阿姨进来了,后头竟还跟着她的助
理关汉民,今他蹙起了眉头。
「坐,坐,大家坐。」他客气地寒暄。
「张立委在这么晚的时间召唤我来有何指教?」
小阿姨对他有好几个称呼:帅哥、亲爱的、儿哥、肉棒哥哥(以上是在床上
的称)﹔老师、师父、静波兄(以上是在私下场合用的)﹔张先生、张立委(则
是在公开场合有陌生人在场用的)。今晚的陌生人就是他这位新助理杨小姐
了。
「既然你把汉民也带来了,那更好,咱们双方各自纪录下来较省事些。」他
吩咐道:「请二位拿出纸和笔来。」
关、杨二人立即取出纸、笔沙沙的抄写着。
「我立委张静波今晚代前县长王炳先生传话给陈省议员秋香小姐,盖图书馆
之事他尚能掌控一部分,陈省议员想要的,王炳先生会给。」
小阿姨猛然一拍桌子道:「张静波,你这是搞什么鬼?」
关、杨二人被吓得立刻停下了笔,愣愣地望着张静波,前者催促道:「继续
呀继续──」「等一下。」小阿姨一把按住汉民的手:「不准写,你想害死我是
吧!」
「那这样好了。」静波对关、杨说:「你们先迥避到院子里去,我再跟小阿
姨好好谈谈。」
一等他们出了大门,小阿姨马上指着张静波鼻子啐道:「姓张的,你到底在
玩什么把戏?」
「嘘──小声一点。」他转头望望楼上后解释:「这不是我在玩把戏,是那
王老头子在玩把戏你知不知道?早上我到他家去拜访他,他跟我吐了一堆政治苦
水,说什么后继无人啦!要我拉拔王娟将来出马选县长。」
「就凭她?」小阿姨冷哼。
「别插话嘛!」他又蹙着眉头:「我当然一口应允了呀!想当年我的崛起也
是靠他王家的嘛!接下来王氏父女俩就将你当成了假想敌,大概是王老头自觉对
付不了你,想拉拢你化敌为友,才托我带这口信的。」
「这么简单?」小阿姨不怀好意地斜睨他:「那你耍这一招干嘛?」
「我当然要撇清关系呀!那图书馆工程我从头到尾没插过手,怎能沾一点腥?」
「你倒闪得快,也不管我死活。」小阿姨冷声答。
「嘘──」张静波又抬头望望上面:「我们之间的纪录算得什么?最主要是
得搞清楚王老头的意图。」
「你也认为他有问题?」小阿姨问。
「当然,你想想他为何不透过别的管道跟你接头示好偏要透过我?」静波停
顿了会,见她没发表意见便接续道:「因为我们三人是一直线的关系你懂吗?虽
然表面上我们都不是他王家的那一派,但他是我恩人,我又是你选举师父却是事
实,他这一下套住我们两个便於掌控。」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的人想插手图书馆工程?」
「到底有没有?」
「我老实说,有。」这会换她蹙眉了:「我弟媳的父亲,就是亲家嘛,搞了
家建设公司,一直跟我说想拿下一部分的工程…」
「这就是了。你想想,王老头干过两任县长,现在虽然中风可是他耳目俱全
呀!这点消息还弄不到手吗?」
「那我叫他们退出算了。」
「不!」静波一扬手道:「这是下下策。这样正表示你要跟他王家一刀两断,
也连累到我得跟王家划清界限,两不利。他的厉害就在这里,把我们三人完全绑
死在一块,然后再听他使唤。」
「真是老狐狸。」她怒道:「赶快反击回去。」
张静波立委晃了晃脑袋,居然笑了起来:「既然他要如此,我们就照接不误,
最后保管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呐!」
「妙计何在?」她问。
「先叫他们进来抄写这份纪录吧!」
「那杨小姐是怎么回事?」她又问。
「我的新助理呀!」他凑近她耳旁:「吃醋啦!」
「去你的。」
在关、杨二人进门时,二楼角落有个身影闪过去了。阿忠站在宾馆门口足足
等有十分钟了,感到阳光似乎移动得特别快,刚刚才照着他崭新黑亮的鞋头上,
现已移至灰色西裤,待会就要照上他花衬衫,凸显出那肥甸甸的肚腹了。
干伊娘的,他在心底暗骂,不时抬腕看看手中的劳力士。他骂的不是早上的
阳光﹔这日头是多么伟大永恆的,纵使你骂他祖宗十八代的,他依然每天要招呼
你的头皮,晒得它发疼。阿忠并非不明了这么简单的真理,但他绝不是白干的,
他干的是他的手下黑面及臭头。
就在阳光即将晒到他的油肚时,老远地他终於盼到了他的轿车,那辆通体漆
黑发光的凯迪拉克,激动之余,墨镜下的左眼皮不禁上下跳动起来。
这毛病是他二十一岁那年才有的。那一年他逃兵,只身北上投靠开风月馆他
的表哥烂肚大仔,起初当一名三七仔,每晚穿着木屐站在街口拉这少年仔的手、
抢那老芋仔的眼镜,不亦乐乎。如此混了三个月整个娼馆人头熟了,烂肚大仔每
月支给他的薪水非赌即喝掉,嫖妓是不用花钱,自己人吃剩的。当时店里有两个
女人与他相好,常常背着他表哥跟他偷情,赏他一些残肴剩羹,酒色财气快活似
神仙。
三七仔快干满一年时,烂肚大仔这查某间和地方帮派起了沖突,对方纠集人
马来砸他馆子,沿街杀起来。身为三七仔兼保镳的阿忠首当其沖,在混战中左眉
被扫到一刀,鲜血直流得左眼像瞎了般。事后虽缝合,眉毛却被劈断了,便一直
留着那断眉,直到纹眉技朮问世后方才纹出一对带杀气颇似曾叱吒风云的某政治
人物的浓眉。
为主公解围而负伤的阿忠又是主公的表弟,一下便成了那查某间的大红人,
争宠的对象,有人甚至说烂肚大仔终会将事业移交给他表弟主持。
阿忠有大将之风哩!
可惜好景不过三个月,某个夜晚警察与宪兵临检,没动风月馆女人的半根汗
毛,倒把阿忠给抓走了,罪名是逃兵通缉犯。
当时流传有一种说法:出卖阿忠的正是他大表哥烂肚大仔。原因有二:一、
他有功高震主之势。二、他坏了娼馆规矩,玩自己的赚钱工具被烂肚大仔知悉了。
这一段近二十四年的历史也许早在阿忠的心底荒芜,但却遗留了他这个终身
的毛病──一激动即眼皮跳。
这跳动的左眼皮,在他跨入凯迪拉克宽敞的后座之后更加剧烈了。因为他已
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连凉飕的冷气亦无所助益,沖着前座那两颗愈看愈不对
眼的脑袋瓜子就劈哩啪啦地左右开弓起来,打得黑面和臭头二人直往座下躲。
「大的,安怎啦?」在驾驶座上的臭头哭着嗓子问。
「现在几点?」阿忠暴吼道:「我叫你们几时来?」
「十点二十啊,才晚二十分。」黑面在旁辩白道:「咱是想让大的多温存一
下,故意晚到的。」
「我驶你娘,你爸今日面见王老县长,若是有啥米差池当心你们的皮。」
阿忠发完火后,扔了颗槟榔入嘴嚼着,很快又回忆起从昨夜延续至今晨的温
柔乡中。黑面说得不错,若早在十年前他绝对舍不得放那女人走的,非熬到最后
一刻不可﹔在床上办事最大,管他什么过气的县长,精子光才算数。可惜啊!人
过中年那肉棒愈发不听使唤了,早晨起来鼓足余勇连带手淫才教它重新振作起来,
从那女人后面就猛戳下去,这才唤醒她吱吱哎哎嚷着。
叫艳红的这女人是个新到的惹火货色,宾馆的「内将」理所当然先报给忠大
的知道,让他先来鲜。
昨晚他喝了个七分醉,扒了个精光躺在床上等着,艳红才推门而人,他的小
弟弟便隐隐膨胀着。
她穿一件黑薄纱,里边的黑色胸罩清晰可见,下身则着白色迷你裙,没套丝
袜,两条细瘦的腿令他幻想起架在男人肩头的姿势。
「哇,大的,你伊根是安怎?」艳红刚回头便瞧见他不老实的肉棒,叫嚷起
来:「雄纠纠气昂昂。」
「快,快来呷它……」阿忠喘着。
艳红扔了皮包跨上床,一把握住他的弟弟,笑着说了句广告词:「好东西,
要和好朋友分享。」然后上下摇动起来,再使劲一捏,马眼处便流出一滴精液。
「给你一项特别服务。」她说着脱去衣裳解开胸罩,这时肉球便迫不及待地
蹦跳出来,竟然硕大无比,简直和她的身材不相称。
艳红俯下身子,将那对肉球夹住他小弟弟上下摩擦起来,从阿忠脸部纠结的
表情看来,他爽极了。艳红愈摩愈快,还张开嘴,在他小弟弟从她胸口探出头来
时便含住它,如此双重服务使阿忠哀哀叫着。
他受到刺激了,挺起身体掀起她的迷你裙,抚摸她的臀部,再一把扯下她的
黑色底裤,伸指直戳入她阴洞内,险些就忘了她是妓女而想凑嘴上去了。
二十初头便在娼馆当三七仔,且与两名妓女同时混的阿忠,对她们的私处可
是了若指掌,手指一探入,居然就有些许淫水流出,简直教他吃了一惊。
「你不是职业的?」他好奇地问。
「人家在银行工作例!」艳红嘟着嘴答﹔「玩股票输得惨兮兮,不得已才下
海……」
「哪家银行?说不定可以转去做你客户,跑三点半多多通融呢!」他开玩笑
说。
「不告诉你。」
艳红似乎故意要撇开这话题,挺腰一屁股坐上去硬生生吞了他的阳具,然后
猛烈摇晃起来,那两粒肉球也跟着上下大波动。他被它们深深吸引住便用双手扶
住,向中央一挤,而粒乳头竟合在一块,然后他一张口竟一次含住了两颗葡萄,
简直是神乎其技。
艳红在上位是最能发挥的,一摇一晃间,那洞彷佛会吐纳一般一松一紧夹得
阿忠心脏加速跳动,双手忍不住越过她身躯紧紧抠住她臀部,配合她动作,腰肢
亦猛往上顶,一来一往,越动越快。以艳红的经验知道这次交易即将完结,在阿
忠正要高声叫唤之前三秒钟,她紧紧坐住不动,然后像磨豆腐那般转动屁股,果
然三秒钟后,阿忠高声叫了出来,一泻千里。
「害了,忘记戴保险套。」阿忠真是乐以忘忧。
「放心,我没问题。」艳红拿卫生纸为他擦枪:「你的我也检查过了。」
原来她最初的口交乃是为了便於就近目视他有无性病,只是有一点她似乎不
甚满意,一面抚摸着他胸部的刺青一面问:「大的,你怎么那么快?」
干,有够伤人自尊。
阿忠在车内有些恼火,不禁对臭头下令道:「你不会快一点是呒?」
6
也是为了自尊,接见阿忠这种三教九流人物,王老县长是从不用轮椅的,他
端坐沙发首席,下身着黑色西裤,完全看不出双腿是无用的。
阿忠这类江湖人物,别瞧他在道上叱吒风云,毕竟邪不胜正,遇到从前的父
母官,说话的声音就和他的左眼皮一般抖个不停。
「你坐近一些,我们讲讲悄悄话。」老县长吩咐道,似乎在他家他都有些不
放心,怕被人装了窃听器似的。
阿忠移至他左边,极不自然地像个小学生端坐着,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图书馆这一标,我已经完全绑住了。」王炳小声说:「剩下的要看你了。」
「没没问题. 」阿忠还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了会,方接续道:「人手准备好
了,随时可以搓圆仔汤。」
「这一次要高明一点,不是非要动刀动枪不可。」王炳嗅了嗅鼻子,蹙蹙眉
道:「恫吓,你懂不懂?不战而驱人之兵你懂不懂?这才是战争的最高艺术. 」
王老县长的这一番话,说得阿忠竟冒出了汗水,他知道他说的是去年闹出的
「鼎王枪击案」。
鼎王那家建设公司是个大财团所有,为了立体快速道路工程和他们拚起来非
得标不可,怎么都不肯接受搓圆仔汤的条件;阿忠一光火便私自作主,派了五个
兄弟到鼎王的办公室去,一进门便掏出了傢伙,先把出入的大门和总机控制住了,
然后将凡是玻璃的器具全部砸碎,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内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颇是吓
人,所有的职员全吓得躲在办公桌下;俟碎裂声静止后,又是尖锐的枪响共五声。
事后,在新闻的炒作下,警方不得不大事侦办,目标直指王炳在背后操控的
这家「巨人建设」,害得他阿忠不得不率着兄弟们落跑到其它县市去避风头,所
幸王炳在后边善后得宜,终使大案化小、小案化无,最后成了无头公案,不过他
们的损失亦不小,「巨人建设」为了避嫌,不得不退出那项工程的招标。
那次的教训,使阿忠现在还浪费了一些汗水。
「是,是。」他很有礼貌地答话,还故作优雅地掏出了手帕拭去汗水,才嗫
嗫地说:「枪,我拢总收起来了,不会给伊婴仔黑白冲. 」
「你现今的身分不同了,不是日(左加?部)月(左加?部)婴仔。你已经
漂白了从商,就要有商业眼光,非到不得已不得用武力。」
「我知样。」
「这一次工程包下来之后,注意,全部的水电我要交给小阿姨。」王炳又嗅
了嗅鼻子。
「那个省议员?」他问。
「嗯。她亲家的公司。」王老县长似乎有些疲累地靠到沙发椅背上说:「细
节我自会安排,不用你操心。」
阿忠知晓他疲倦了,故问:「搁呒啥米代志?」
王炳思索了会道:「注意你自己的身分,莫黑白开查某,你身上的气味很难
闻。」
他说完又嗅了嗅、皱了皱眉。
7
阿忠离开王家之后左眼皮跳得更凶,倒不是为了老县长责怪他带了一身骚味
去他家,而是依据这些年他们合作的经验,直觉上他认为老县长要将水电工程交
给小阿姨陈秋香去做,总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若照以往他纯粹江湖人的思考逻辑
来想,老县长必是要回馈那个常令男人私下手淫的公众人物,但自立足商界之后
他脑袋瓜子里的纹路已比起从前多了那么几条,因此感觉就不一样了,但要他从
中找出什么蹊跷之处,说句实话他老大还没这能耐,要有的话,那县长宝座岂不
该他坐啦!
张静波可不同,他已从王炳那次的谈话当中察觉出他故乡的政坛正在起微妙
的变化,不管是王老先生是否有行将就木之感,想做最后的人事安排,以确保他
王家子孙在政坛的地位,或者他另有所图;至少可以确认一点,他的所作所为都
与他张静波的政治前途有极大的牵涉,致使他不得不有所防范。
王炳曾是他的恩人,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变成仇人,政治上尤其有可能。
要想窥探其中的奥妙,只有找王娟谈一谈了。他约她出来喝咖啡。
一杯咖啡换来的代价,有时很惊人。
红娘子王娟这天穿着一身墨绿色赴约像个小情人,很教张静波心动,一时间
忘了本来的目的,猛在心里边佔她便宜。
「你是来看我时装表演的吗?」王娟似笑非笑地说:「有一双不老实眼睛的
男人,不叫政客,叫色狼。」
他收敛起了眼神。很可惜有一副伶牙俐齿的女人,不叫女人,叫政客。
「小娟,你有没想过还你女人的本色,摆脱政坛上红娘子的包袱?」他还不
打算进入正题,先跟她斗嘴玩玩。
「如果我这样做,你肯结束你名存实亡的婚姻,再来娶我?」她永远是挑衅
的姿态.
「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笑了出声。
「当然,若有这种姻缘,我老爹规划的县长人选可能不是我而是他的女婿了。」
她也笑了出声。
多愉快的开始,像一对小情人讨论着美好的未来。
「可惜呀!可惜。」王娟话锋转得挺快:「你的心目中只有小阿姨,却没有
红娘子。」
「你胡说,这种暗语极危险,很可能毁了我的政治前途。」张静波立即辩解。
「这可不是我说的哟!」红娘子也立即顶回去:「地方上许多人都这么说,
可见不是空穴来风. 」
他又立即联想到一道谜语:一个裸体女人坐在石头上,打一四宇成语:「空
穴来风. 」
真他妈的绝,他又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红娘子王娟被搅糊涂了:「我绝不是危言耸听。你在台北、
她在台中,我可是道道地地的本地人,这些流言我听多了。」
「你也承认是流言?」
王娟遭他这一问也傻了,思索一会方道:「别人以为你是新好男人、以为那
是谣传,我可不以为然。」
张静波轻啜一口咖啡,眼神忽然迷濛起来,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街景,似答非
答地说了句:「养在家里的女人就叫内人,对吗?」
「张大哥──」王娟发觉愈来愈不了解他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忽而又回过神来把手一挥道:「小娟,我们愈扯愈远了,有的没有的说了
一大堆,该回到正题了。」
「好吧,你说,约我出来干什么?」
「还不就是你老爸上回谈的事嘛!」
「我的政治前途吗?将来选县长吗?」她一连串的问。
「当然,为了避免未来两只母老虎相争,我得先劝退小阿姨,对不对?」张
静波马上分析道。
「小阿姨是一个阻碍,难道──」王娟斜睨他一眼:「你就不是?」
「小娟。」他正色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你爸一手调教出
来的,他说的一句话抵一万句,我怎敢从中作梗?说实话,县长,我还没看在眼
里. 」
「那你要怎么劝退小阿姨?像我爸爸那样施舍一些工程,她就会退选?」
「我自有我的方法。」他顺着她的话反问:「放工程给小阿姨,是你出的点
子?」
「不是。」小娟面露不屑说:「我跟她誓不两立,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好了,这丫头片子毕竟只是初生之犊,看来整件阴谋还是掌握在她老子手上。
这老狐狸要怎样揪出他的尾巴来呢?
「其实,小阿姨的政治前途完全掌握在我手中,我不明白恩公为何不敢放手
让我去做?」他又试探性地问。
「我老爹会相信你吗?以你和小阿姨的暧昧关系,说不定被出卖的是我们父
女。」
蛇终於被引出洞了。很明显地她父亲的意图他并非完全不知晓,至少他知道
她父亲对他已不信任了,尤其牵涉到小阿姨之事,王炳便有所疑惧,那么为了小
阿姨之事,他会遭「连坐法」亦不无可能。
「恩公多疑了。」他故意将她的说(想)法推到她老爸头上:「如小阿姨跟
恩公对上了,我不帮恩公的话那我还算是人吗?」
「一个是你师父、一个是你徒弟。」小娟冷哼了一声:「你走的每一步,我
老爸都在看。」
至此,张静波完全了解了,原来王炳是在考验他,利用这个机会看他张静波
的「风向」。这样看来,王炳早就对他的忠诚度起了怀疑,甚至可以这么说王炳
已经知晓他和小阿姨的亲密关系了,怕这层亲密关系超越他们之间的恩情才来考
验他的;好在他并未过早选边站。这就是他这些年来的政治历练,没让自己步入
险境。
「小娟。」他忽然举起了右手:「我在这里发誓,我对你爸爸──恩公是忠
心不贰的,无人可取代。对於小阿姨陈秋香,我会让她调整脚步配合恩公的。」
8
张静波喘了口大气,返回他位在郊区的别墅,立即电召他的新助理杨小姐,
要她即刻前来面谈。
「我猜得没错. 」他冷冷地道:「王老头暗地里想动我。」
「大立委,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杨小姐没发表意见,却异常冷静.
张静波沉默不语望着眼前这位妙龄女子,原本思潮翻涌的心里突然射出一道
金黄色的曙光。
杨小姐五官凸显,尤其那两片厚厚的嘴唇极富诱惑力,就是这使他分了心升
起了那道金黄色的曙光。
「你为我工作,除了小阿姨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
「我想,没有了。」
「那好。」他的目光仍盯着她丰厚的唇:「我回台北开会的时间,这边的工
作就全交给你了,我将赋与你重责大任。」
「但凭大立委使唤。」她弓腰谨慎地道:「小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声调突然转为温柔地说:「小杨,你过来。」
杨小姐温驯地靠近他,似乎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似的闭起了眼睛。
张静波伸手轻轻碰触她的唇,顺着唇形来回抚摸,那柔软的程度使他下体逐
渐膨胀了起来。
「你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吗?」他试探性地问。
「愿意,大立委。」她答。
他站起身解开腰带扯下内、外裤,小弟弟迅即蹦跳登场。他按下她肩膀道:
「来吧!」
9
阿忠这一生刚出道就被他大表哥烂肚大仔摆了一道,进入苦窑「初级班」受
尽各地角头的凌辱,从此他暗自发誓,在险恶的江湖中再也不受人摆佈;他要当
老大,当摆佈别人的人。
他做到了,也可以说只做到了一半。现今他是个老大,不过王老县长给他的
感觉,让他以为又是另一个烂肚大仔仍在摆佈他,说不定哪天还会再出卖他,他
不得不防。
凭他阿忠一介三七仔出身,要和老奸巨猾的政治人物斗还早得很呐!这点他
也是心知肚明,好在这大老粗总有心细的时候,他还有一颗棋子可用。
那是他的小学同学刁侯,调查局派驻当地的调查员.
某次他在看完「龙门客栈」这部电影后,与他约会突发奇想地唤他「东厂的」,
从此刁同学都不叫而以「东厂的」代之。养兵千日也该是用於一时的时候啦!阿
忠约了「东厂的」在「红美人」酒家见面。
「忠大的,你现今越来越大条了哟!」刁侯故意扬声道:「咱兄弟见面场面
一定要这么大吗?」
刁侯指的是阿忠所带的黑面、臭头及一干小弟,将房间内一张大圆桌坐了个
满座。
「好兄弟──」阿忠陪笑道:「你是大人物咧!咱这小兄弟拢是来陪你喝酒
开查某的,你千万莫见怪。」
「是呀!刁大的,我先敬你一杯。」坐在刁侯身旁的黑面率先起哄,与调查
员乾了个杯底朝天。
「啥米刁大的?这款话千万莫讲. 」刁调查员放下杯子立即制止:「我只是
公务员而已,是吃你们的头路。」
「刁大的太过客气。」臭头亦插话了:「谁人不知你在地方上呼风唤雨?跟
阮大的又是换帖的,咱做小弟的以你们为榜样呢!」
「好啦!好啦!」阿忠双手挥摆道:「紧叫小姐来,咱兄弟已经动不住了。」
燕瘦环肥一干酒家女十来位排排站定,各自展现最美之笑容等候选妃。阿忠
对黑面的一摆手,示意交给他处理,黑面不啰嗦,三、二下就这个那个点将起来,
很快地点出近十位小姐,在每个男人中间坐了下来。
当然在这种重要场合坐在他老大阿忠和刁侯之间的女人绝对是最漂亮的,否
则这一干子小弟明天都得扫地出门了。
「忠大的,小妹阿娇阮敬你。」在他俩老同学之间的女人发话了。
「干!」阿忠倒喝了一声:「没礼貌,谁是上宾还看不出来,需要人指点吗?」
阿娇反应倒挺快,立即转身向着刁侯举杯道:「大兄,小妹这厢有礼了。」
「请了,请了。」刁侯嘴巴上谦让着,才放下杯子手可不让了,立即伸至她
大腿上搁着,见无什反应便慢慢摩擦起来。
几巡酒廝杀过后,阿忠对阿娇说:「你上台去唱拉卡西,刁大爷自会颁奖,
包你爽。」
打发走阿娇后,他在嘈杂的音乐声下仍靠近刁侯说:「这个阿娇,你有满意
呒?」
「老同学,你有啥米话,请直直讲. 」他单刀直入。
「嘿!嘿!嘿!」阿忠乾笑了三声,左眼皮又跳动起来:「阿侯,你是老江
湖,没话讲的,小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代志相求呢!」
「凭咱的交情,你怕什么?」
「最近我碰到了麻烦事──」阿忠在这种环境之下,仍要附在他耳旁道:「
你知道,我合作的对象一直是王老县长对不对?近日他的行动很怪,似乎跟小阿
姨结盟了。」
「那有可能?」刁侯惊讶地问:「他们虽不是死对头,但以王娟跟小阿姨的
恶劣关系,王炳理所当然是挺王娟,绝不会跟小阿姨有所牵扯,这是地方上都知
道的事。」
「天下大事分分合合,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无永远的敌人。」阿忠现今说话的
语气绝非当年那个三七仔可比了:「只是分合之间,我怕被那老芋仔出卖了。」
「那你想怎样?」刁侯问。
这时阿娇唱完了一首歌,黑面早准备好一个茶盘,上头放有三杯啤酒,每个
杯下压一张干元大钞. 他将茶盘捧来交给刁侯,由后者代表上台献给阿娇;阿娇
迅速地乾完三杯酒,那三千元便落入她胸罩里边了。众兄弟在下边直嚷着不能过
关,要阿娇吻刁侯一下;阿娇得了便宜啥事都肯干,搂住刁侯便吻;刁侯更不客
气舌尖硬闯她齿缝纠缠了好一会。
二人互搂着入座后,众酒家女皆争抢着上台唱歌,不是为了展现歌艺而是看
上那小费好赚。
「我的钱也不是好赚的。」阿忠在刁侯坐定后对他说:「我想请你帮忙查王
老头和小阿姨两人。」
「你是指那省议员小阿姨吗?」阿娇在二男人中间插嘴问。
「干!」阿忠又对她喝道:「有你插嘴的份吗?你只要把下面的嘴张开就好,
刁大爷等下会让它说话。」
[[i]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2 22:42 编辑 [/i]]
62829922 2008-5-6 15:19
第二章酒家蒙难
1
小阿姨在地方上的服务处已经打烊了,她疲惫地仰躺於沙发上,任由关汉民
助理的一双巧手在她太阳穴两侧按摩,而她的神志则随意悠扬着;忽然她的思绪
定住了,定在一个焦点上。
小阿姨陈秋香睁开了眼,与关汉民对望着。
「张静波会不会把我卖给王老头?汉民。」她突然开口问道。
关汉民并未接腔、手也末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觉得暗中总有个什么大阴谋?是冲着我来的。」秋香微蹙眉头道:「就
不晓得张静波是扮演什么角色?」
关汉民像个机械人仍未接腔。
「关汉民,你是个小人。」小阿姨突然笑起来:「只动手不动口。」
关汉民这会终於开口了,声音十分冷漠地:「张大立委的事,我不便评价. 」
「为什么?」
「因为──」他停止按摩,紧紧地盯着她道:「我们是情敌,我说话不客观,
而且你也不信我会客观. 」
「你说这话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吵架。」她似乎叹了口气:「出不出主意在於
你,我只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他最近为何会用上那个古里古怪的杨助理?有什么
特别任务?光这一点就够我怀疑的了。」
「不是怀疑,是吃醋吧?」汉民仍是冷冷地。
「你的口气真像是个小媳妇. 」她又闭上了眼:「这样我们怎么讨论正事?」
「如果你真肯听,那我就分析给你听。」他站起身走到她对面坐下:「就外
人所知,你和张静波是师徒的关系,你是他一手拉拔到现在位置上的,但这并不
表示是永恆不变的,纵使你们还有一层外人所不知的亲密关系,那也於事无补,
现在世道上连夫妻照样翻脸如翻书。在地方的政治势力上过去一直是维持在一个
均衡点上,所以相安无事,你们的关系便能维系,不过一旦那个均衡点被突破了,
也就是某一方的势力想要凌驾另一方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受到考验了。这就
是政治的现实高於一切的道理、高於感情,甚至亲情。」
「哟!」她不禁讚叹了起来;「我的小媳妇,没想到你分析起事情来还真有
一套,看样子把你摆在我的服务处里还真是大材小用哩!」
「在这里,是我心甘情愿的。」他忽然声音变小了。
「那你说说看──」她又导回正题:「整个局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县长是个关键. 」关汉民肯定地立即接口道:「他已经掌握了主动,
很可能是为了他的女儿红娘子王娟,他怕你终要冒出头来,或者张静波冒出头来,
将来危及到他女儿的政治前途;但他自知不能掌控你,所以利用张大立委来掌控
你,毕竟他是张静波的恩人,在表面上张静波对他还是唯命是从的,等於间接能
掌控你后,他就要施杀手间(左加金部)了。当然,他那杀手间(左加金)不只
是对付你的还要对付张静波,因为在他的眼中张静波现在已不是他的朋友,而是
敌人了。」
「分析得好。」小阿姨一拍沙发道:「所以张静波要反击,那个姓杨的助理
就是他的秘密武器。」
「你显然就是吃醋,再三要提到那姓杨的女人。」
「汉民──」陈秋香快瘫痪似的:「我跟静波相处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他
的毛病?姓杨的女人,若不是她的秘密武器,那就是──」「根本就是他的性玩
偶。」关汉民声音大了些:「你别被他的形象所迷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
清楚吗?」
「汉民,差矣!」小阿姨轻声说:「别义气用事。」
「事实如此,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他也将声调压低了:「你应该时常提
醒自己,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好嘛!我听你的可不可以?」小阿姨一边撒娇似的说,一边用脚去撩他的
鼠蹊部。
这不是暗示,根本是明示了。关汉民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她的脚道:「难道
会吵的孩子才有糖吃吗?」
「现在,我就是那颗糖了。」她将脚凑到他脸旁。
关汉民隔着玻璃丝袜亲吻她的脚,手则顺着腿肚一路摸上去,终於探到她的
三角裤,便在她下阴部大力摩擦起来,有时则隔着内裤往洞里戳,令她嗯啊呻吟
着。
很快地她的内裤潮湿一片了。
他舍弃爱抚,双手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丝袜,褪尽后他更用心地去吻她脚趾。
「我爱死你这双小脚丫了。」他呢喃道。
他一会舔她的脚趾缝,一会又啃咬她每一根脚趾,双手则尽情抚摸她脚的每
一关节,简直是迷恋极了。好一阵后,他似乎才想起这双足的主人,以及她的其
它器官。
他从脚往上吻,吻过她的腿肚、膝盖、鼠蹊,终於抵达敏感部位了;他将整
张脸贴上去,像是要一头钻回母体,令她感动极了,不禁抬起臀部迎接他,而他
则用鼻尖摩擦她阴部愈摩愈湿。
她有些耐不住了,自己扯下了内裤,嘴里直嚷着:「来,舔我小屁屁,乖,
听话,快舔──舔。」
他得令了,拉长了舌头,如箭一般向她阴洞射去,直抵花心,她一下子就高
声喊叫出来。为了配合他,且让自己更加舒爽,她双手抓住脚踝,用力扳向自己,
几乎做出一个瑜珈动作,使她的门户大开,而他则跪在她身前大展舌功又吸又吹
又舔又舐,教她的淫水流了个畅快。
「我的小媳妇,来吧,把你的──宝贝拿出来,我要──它。」她浪叫着,
一手隔着裤子握住他膨胀已久的阳具。
他舌头仍未停止工作,双手熟练的解了裤带,连同内裤一并褪去,阳物一下
蹦跳出来就被她握了个实在,上上下下摇动它。这还不够,她改换了姿势,在长
沙发上平躺下来,动作有些粗鲁地揪他小弟弟,使他不得不顺从地贴上去,因此
阳物一下便落入她口中。
她一口吞到底,感觉龟头塞在喉咙口。呀!这惹人疼爱的宝贝恨不得将它吃
下肚去;不,这怎么可以,她又将它吐出来在灯光下看着这俊俏的傢伙。那龟头
圆滑饱满昂挺地面对着她,没有一丝羞怯,是男子汉的象徵,令她忍不住轻轻咬
啮起来,手还配合着把玩他的卵蛋。
他在上位用臂肘撑开她双腿,双手掰开她阴唇,这回改换了攻势不向里探,
而是使舌头像扫帚一般,在她阴道上来回扫着。她的阴洞就如一口井源源出水不
绝沾了他满嘴满脸,非但如此还隐隐散发一股茉莉香,使他更为兴奋、更为卖劲
工作。
「好哥哥……」这回她没再叫他「小媳妇」了:「我要再换、换一种姿势啦!」
她说完便挣扎着起身趴在沙发背上,高高抬起屁股不动了。他贴上去,龟头
在湿滑的洞口徘徊了一会便长驱直入了;插入的那一瞬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脸
孔的表情则是咬牙切齿地;光看这表情,以为她是生孩子般的痛楚,事实上她的
感觉真是欲仙欲死了。
他一面猛力抽送、一面动手脱她上衣,掏出了她那一对无瑕的乳房,就由她
后方双手环抱住用力搓揉起来。
「对──对,大哥哥,就是这样……捏、捏破它──」她疯了一般高嚷:「
捏破它。」
这时,他突然抽出傢伙,将她身体猛一反转,然后将她压在椅背上,从正面
进入了。一只手仍握住一个乳房不放,另一个乳房则被他的嘴像吸盘一般牢牢吸
住。
她死死抱住他的头撕扯他头发,下体则反弹似的猛往上顶,欲使那小傢伙更
深入一些,恨不得它塞入子宫里去。
「好姊姊,我、我想泄了──」他狂吼道。
「不,不行。」她可不答应:「你、你快下来,换、换我来。」
他即将瘫痪似的下了马平躺在沙发椅上,将后续工作交给了她;她一屁股坐
上去,双手按在他胸膛上就前后浪摇起来,嘴里直喊着:「快、快,抓我奶奶,
大哥哥,快、快。」
他听从地紧紧捏住那一对宝物,鼓足余勇将自己的宝物猛往里送,只见她浑
身汗水直往他身上滴,愈摇愈快,最后又发出呓语道:「大哥哥,快、快泄,我,
我不行了。」
「我来了──」他暴喝一声,向上一顶就不动了。而她一双手指几乎掐入他
胸部皮肉里去。
2
老里长许桑来到了小阿姨的服务处拜会,就坐在他小阿姨昨晚才与助理关汉
民做爱的长沙发上头,因此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如果他知晓那是他的
小阿姨涂抹在性器官上的香水味,用来吸引异性与她交配的话,恐怕会吓坏他老
人家,从此又将她这年轻的长辈另眼相看了,毕竟年轻人有他们独特的玩法。
小阿姨出来了,看得出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姨。」许桑亲切地唤她:「你这里好香,没见茉莉,却有茉莉花香。」
「嗯。」小阿姨似乎有些不悦地道:「莫讲这有的没的,有啥米代志?」
有心吹捧一番,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教许桑感到心灰意冷,好在他来的目
的本就不是什么兴奋之事,也就无所谓了。
「你要碰图书馆的工程,是不是?」他只有直接切入主题的问了。
「不是我啦!」
「你小弟伊丈人,跟你不是同款?」
「当然不同。」小阿姨立即辩白道:「王老头从头至尾没找我谈过,我也从
头至尾没跟他要求过,你说,这工程与我何干?」
许桑沉思不语了。的确王炳扬言放这工程的水电部分要给她亲戚,但两人压
根未接过头,那凭什么说她小阿姨介入这桩工程呢?纵使是她亲戚得到了部分工
程,又凭什么说是靠她的关系呢?何况图书馆工程尚未发包,根本就还是个未知
数呢!
「我听人说──」许桑方才开口便遭她打断。
「听谁说?是谁放话给你?」
「姨,老实讲──」他思索了一会方道:「伊个人跟老县长是有关系的。」
「那就对了。」小阿姨冷哼了一声:「很显然王老头四处在放风声,可见他
是有意图的。」
「就是这样我才认为这件工程不能接,恐怕会有危险. 」
许桑这老傢伙没道出他的真心,事实上当他一得知这消息最初的反应便是气
愤,差点因血气上升造成脑充血;想想看嘛,小阿姨的步入政坛,谁的功劳最大?
一般外人总以为是张静波那只母鸡带着她这只小鸡过关的,但若没有他许桑
这大桩脚就算十只母鸡也难维护她了。
可是当选之后这么些年来,他许桑得到些什么?也许小阿姨是清新的、正直
的,那他没话说,但图书馆这项工程又怎么说?宁愿放给一个对她从无助益的亲
戚而不给他一点好处,这算什么?更何况要比亲疏,他许桑可是她的亲外甥,别
人能比吗?
「你放心,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她挥了挥手道:「王老头想设计
我,哪有这么简单?我会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
「你可千万不能出面谈条件,会死得很难看哟!」他出於私心不得不提醒。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3
就在许桑去见他的小阿姨陈秋香之际,刁侯也出现在阿忠的建设公司内,偌
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除了一幅求财运的弥勒佛袒胸露肚的画像外,不见什么摆设,
似乎随时有跑路的准备,令刁侯哑然失笑。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狮、象、熊。
他来得挺早,公司职员通知忠董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无半点声息,八成昨晚又
深陷酒国或温柔乡内,日上三竿仍爬不起来。另一方面这也正是他们做兄弟习惯
了的生活方式,纵使漂白成为董事长,骨子里还是黑的。
想起温柔乡就气人,那晚跟阿忠一夥兄弟在「红美人」大酒家醉卧美人阿娇
膝,原以为一切搞定,一晚非操她个五次不可。席散后,刁侯搂着阿娇装醉就拒
绝了阿忠吃消夜的邀约,独自驾车载美人归;进入汽车旅馆,他才抱住她身体嗅
了一鼻子的劣等香水味后,阿娇便推开他道:「你先洗澡,我下去买保险套。」
刁侯在浴室一路噜啦啦洗澎澎地唱得心花怒放,出浴后又将电视频道转至锁
码台,听那嗯嗯啊啊的叫声好将春心备便,岂料一部A片全放完了仍不见阿娇芳
踪。
他打电话到柜台去问,但对方说的确看见他带来的小姐出门去,就是没见她
回来。
干,被那女人摆了一道。他只好又播放后一部A片选了一段淫浪的情节,匆
匆打了一次手枪,算是给他小弟弟一个安慰才了事。
这种糗事要不要告诉阿忠?他考虑了几天,最后仍觉得这一口气难忍。
「东厂的──」阿忠亲切的呼唤和他的一夥人一块出现,跟着是一阵兄弟式
的热情拥抱。
刁侯嗅到浓烈的古龙水味,不禁皱皱鼻子。
「昨夜又去泡马子了对不对?」他推开阿忠身体说:「也不通知一声。」
「绝对没有。」阿忠回头指着黑面和臭头:「不信你问他们,我在家陪小孩,
当好爸爸咧!」
「忠大的从良啦,妈的,死人都会笑醒。」
「好啦!东厂的,已经有消息了是不是?」
「当然有啦!」刁侯点起一根菸道:「你的大老闆王老先生在放人情给小阿
姨,地方上都知道了。」
「然后呢?」阿忠忙问:「他是不是想借小阿姨的力量来整倒我?」
「这倒还看不出来。有人分析,他的目标是小阿姨,想扳倒她好为女儿王娟
铺路;还有人分析说,其实他是想干掉张静波。那小子翅膀已经硬了,早没把他
恩人王老头放在眼里,王老头气不过,所以先动他旗下大将来个釜底抽薪。至於
你那倒投人提起。」
「若是这样倒还罢了。」阿忠左眼皮没跳动,但仍不忘叮咛:「好兄弟,你
还是要帮我盯紧注意事情的变化。」
「那是当然。目前比较担心的是,他们三方恶斗之时波及到你,结果你倒变
成无辜的受害者。」
「是,是。」阿忠掏出手帕拭了拭额头,使得那一对卧蚕眉像活了一般:「
这分析很有道理,不愧是读书人哩!」
「忠大的。」刁侯熄了菸蒂,望望对方身旁的哼哈二将方续道:「有件事情
你得帮我出面讨回来。」
「什么事?」阿忠顺着他目光也转头瞧了瞧自己身边那两号人物。
黑面和臭头被二位大哥看得心里发毛,不知是否一不小心得罪了刁大的,那
可惨呐!投想到刁侯原来是怕他俩人在场听到自己那晚的糗事,瞬间想想都是阿
忠身边的小弟,跟自已又熟络也就无所谓了。
「上次在红美人陪我出场的阿娇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呀!」阿忠略为思考了会说:「难道她没让你爽到?出场费我都
买了呀!」
「正是。」刁侯一张脸像苦瓜:「出道到现在投碰过这种事,丢死人了呐!」
「这款查某有够贱. 」阿忠为老同学打抱不平,愤恨地道。
「你听我慢慢道来──」刁侯说.
4
「红美人」酒家在这天晚上,或者说从这天晚上之后,就要显得特别红了。
这是在阿忠自己的地盘上,他不能带太多兄弟上门,以免流传出去说他没胆,
或者仗着人多势众压迫对方;混到这般年纪随时得注意名节和江湖伦理,否则一
个闪失恐怕会丢大面子。
当然免不了又是哼哈二将随之登场了。虽然一行只有三人仍然要了个大房间,
以示气派。
成排的小姐来「应卯」时,阿忠冷眼横扫过去,竟没有看见阿娇那贱女人,
他有些火大了。
「叫头家出来──」他对少爷喝道,然后看看手腕上那只劳力士錶续言:「
快,限时三分钟。」
臭头同时也扬起了手錶,真的计算起时间来,就在二分半钟时一名中年人出
现於房门口。
「忠大的,卡早,有何吩咐,小弟做紧去办. 」他哈腰进门来。
「屏东仔,钱赚大了是么?目睭生在头顶上呐!」阿忠冷言,先给他一个下
马威。
「我哪敢?」叫「屏东仔」的老闆一脸惶恐道:「不是忠大的照顾,红美人
不可能有今日的局面。这还像句人话,阿忠的脸色缓和了些。」你爸今仔日来,
专程要看阿娇的。「他问:「姑娘没来上班是么?」
「有、有,伊在别番有人客,所以没来忠大的这边服务,你交代一句,我叫
伊做紧来。」
「屏东仔,我搁交代一句,今仔日我只要阿娇来陪,伊不能走番,小弟少爷
也不用进来,直到你爸结帐返去。有听到没?」
他又感到左眼皮悄悄跳了两下。
「是,是。」屏东仔退了出去。
又隔了约莫五分钟,就在阿忠等得不耐烦,早年的猴脾气差点发作而想翻桌
之际,一个女子畏缩缩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忠大的那张怒颜竟潺潺流下泪水,喊
了声:「忠大的,阿娇这厢有礼了。」
「免哭,你过来。」阿忠眼皮又跳两下,不禁用手压了压方续道:「过来坐
我旁边。」
好大的一张桌子只坐着他俩人,黑面及臭头则站立两旁。
「你是怕啥?」阿忠一手搭在她肩上问:「怕阮给你放浑鸟,领没台费是呒?」
「忠大的──」阿娇终於哭出声来:「伊日,伊日是阮不对,我知,我知样
……你莫惊我好么?」
「好,好。」他轻拍她肩像个长辈:「你免惊,慢慢讲. 」
阿娇拭了拭眼泪方道:「我在这做是不卖身的,这屏东仔也知,不信你可以
问他。伊日,你忠大的要请吃消夜买我出场,看你忠大的面子我绝对出场,谁人
知伊款人竟然带我去汽车旅馆;我跟伊又不认识,怎敢随便跟伊去开房间了所以
我才落跑。」
阿忠一边听一边点头,似乎认同了她的说词;好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啦,不,阿忠表面的态度让阿娇暂时定下心来,可是马上他又开口问道:「伊是
我的朋友,你知否?伊是东厂的,你知否?莫说你,连我也敬畏伊三分呢!」
「这、这……我──」她一颗心又扬了起来。
「你好胆得罪阮的朋友,你讲,叫阮忠大的要怎混下去?」
「忠大的,我给你划失礼啦!」她胆怯地道。
「失礼?可以。」阿忠笑了起来:「刚才你说你是不卖身的,好,你不卖,
我卖. 」
他的双手挪到桌子底下,光看那动作就知道是在脱裤子。
「忠大的──你、你要冲啥?」她一急又急出了眼泪想要离座,却被哼哈二
将按在原位。
「我卖身给你呀,明仔日你再卖身给阮朋友,大家互不相欠。」他说完用力
将她脑袋按到桌底下。
一阵骚动后,他在桌面上嚷道:「吸,快吸;没,你就惨了。」
隔了会,黑面和臭头便发觉他们忠大的表情丰富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二人的
表情也跟着老大变幻,真是跟班跟到底了。
这当儿门外起了些微的骚动,阿忠才睁开眼皮就如打机关枪一般跳个不止息
了。
突然门被撞了开来闯入两位少年郎,后面跟着几名少爷,显然是想制止他们
的。
「阿娇不在这番?」其中矮胖的青年感到纳闷地问。
「失礼. 」瘦高的对阿忠一抱拳,然后跟他同伴说:「咱来去。」
「去哪?」阿忠不便起身只甩了甩头,左右二护法立即趋身向前各抄起一张
椅子。
「别动──」瘦高青年在这危急关头竟掏出了一把枪,先指着哼哈二将继而
转指他们的头子。
阿忠在这危急关头什么都忘了,惊得一起身也掏出了一把枪,不,是他随身
携带的那根肉枪,也笔直地指着对方。
那两青年也被这场面惊呆了,随即听见桌底下有嘤嘤啜泣之声,掀起桌巾一
瞧,阿娇竟然藏在下头.
阿忠趁这当口赶紧拉上裤子,却被瘦高青年发现了,扬声尖叫道:「莫动─
─你再乱动,我就打烂你那只鸟. 」
黑面的在这节骨眼脑袋好像一瞬间空白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但椅子尚未
砸下,那空白的脑袋瓜子先被对方用枪柄狠狠敲了下去,顿时血溅了出来。
「阿娇,咱走。」两名青年将那女人从桌底拖了出来,要退出之际臭头冷不
防扔了椅子过来。
瘦高青年忍无可忍了,对着天花板开了三响枪。
5
警方赶到「红美人」大酒家时,开枪的年轻人偕同阿娇早逃之夭夭了,受伤
的黑面也被阿忠和臭头送进了医院。当警方再赶去医院时,躺在急诊室病床上才
刚缝过三针的黑面身旁,仅有臭头一人留守着。
好了,带回警局做笔录吧!
案情叙述:我,臭头(绰号,真名保留)和我朋友黑面仔(同上括弧内言)
相约至「红美人」大酒家饮酒,讲好由我请客。关於这一点我想请主持正义的警
察说句公道话,这黑面最不讲义气了,兄弟做了这多年每次两人相约喝酒十次中
我请九次,他只一次而已,这样对吗?请警察大人评评理顺便转告黑面一声,他
之所以交不到什么朋友应该多多检讨一下。
废话不说了。我们坐下后点了一个叫阿娇的女人坐台;我们平日是做临时工
的没多大收入,怎么可能叫太多小姐坐台,找个阿娇来倒倒酒;警官大人是不是
该这么说──望梅止渴就足够了。
对了,望梅止渴,阿娇一面倒酒,咱兄弟就一面喝一面望梅止渴,谁知道正
喝得兴起时,突然从房间外闯入两个年轻人,拉着阿娇就往外走。我朋友黑面不
服气,就对他们说:「我们花了钱,连望梅止渴都不行吗?」
年轻人中一个瘦高的也没回话掏出一把手枪便指着我们的头,黑面吓得想逃,
那人就用枪柄打他的头,害他缝了三针,然后他们就逃跑了。
以上所言,皆是事实。
问:房间内有两张椅子歪斜了是怎么回事?
答:我忘记说了。我们被枪指着头时都很害怕就躲在椅子下,结果他们一人
拿起一张摔歪的。
问:你们二人是阿忠的手下对不对?
答:阿忠是谁?我们不认识,我说过,我们只是打零工的没固定的老闆。
问:酒家有人说,当时房间内有四个人在场,你们和阿娇之外,另一个人是
谁?阿忠吗?
答:绝无此事,是谁这么说的?叫他出来,干。
(警官大人,最后那个字可不可以擦掉?)问:听说那另一个人当时裤子是
脱掉的,那话儿都露了出来?
答:「那话儿」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全是胡说.
警方对这份笔录完全不满意,在制作过程中呼了臭头那颗脑袋三回,正想挥
第四回时,某建设公司的律师便赶来关切案情了,只好住手。
「他们打我。」臭头见到救星立即告状。
「警官,这太过分了吧!」大律师立即抗辩道:「我当事人是受害者,为了
配合你们才来制作笔录,你们居然打他?」
「没的事。」警官立即反应道:「如果有打他,那敢问大律师伤在哪里?」
「有没有?伤在哪个部位?」律师问。
「这边。」臭头指指脑袋。
大律师急忙在他微鬈的发丛中拨来拨去,却见不到一丝伤痕。
「怎么样?大律师,我看你的当事人是被吓呆了,到现在还胡言乱语,笔录
做了等於白做。」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律师有些悻然。
「请吧!」警官一伸手道:「噢!对了,回去替我问候忠大的一声,我担心
倒是他的卵鸟受伤了。」
一旁有员警嗤嗤地笑出声来。
6
这则新闻翌日见了报,一方面是无真凭实据,另一方面是惧於阿忠在地方上
的黑势力,因此多半当做一则令人发噱的花边新闻处理,指某个地方角头到酒家
召酒女,喝多了一时兴起要那酒女当场次萧,酒女不从,动辄以暴力威胁. 那酒
女在他淫威下不得不含泪动口,吹得角头老大正嘴歪眼斜之际,酒女的男友闯了
进来,居然有枪在手,虽未对老大行凶,仍对空呜了三枪,以示下马威云云。
新闻界普遍将之称为「红美人次萧事件」,也暗暗在阿忠头上记下了这一笔
.
新闻记者的捕风捉影、胡绉瞎掰,只要没道出真姓名或绰号,他都可以不追
究,道上兄弟私底下的调侃嘲讽,只要不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无从追究起,但那
「戴帽子的」当着他律师的面嘲笑他,那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若依他以往的个
性非开他暗枪不可,但现今身为董事长的他,就得算明帐了。
找原事主刁侯?不,他还没这能耐。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王议员,是我啦!」他在电话这头说.
「好了,我知道,放下电话,来我这. 」她简单明瞭地挂断了。
到她服务处,老远就看见她一身红衣标志的巨型看板,她正是红娘子王娟。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王娟初见面便说.
「绝对不能给你爸知道。」他提醒她。
「闹出这么大条的事情糗死了。」王娟笑了起来:「你还想怎样?」
阿忠望望服务处内的人没注意他俩谈话时,这才安心地道:「目前我只想对
付警察局的人。」
「啥米?你头壳坏去呒?」王娟讶异地道:「警察仔也没对你安怎,你根本
没出面嘛!」
「警察仔羞辱我。」他将目标转移道:「这无要紧,伊打我的小弟臭头. 」
「若是这样,代志就大条了。」王娟一拍桌子道。
7
王娟和警察局长一向不和,常常为了一些问题在议会期间对局长大加挞伐,
局长有时告饶了,公然称她「红娘妈」,不过私底下却叫她「红在室」。
阿忠这些年在政治圈沾了点边,这些关系他商途的事怎能不知,当然就找对
人了。为了修理她的死对头,王娟是得理不饶人了。
「一个打零工的小市民下了班消遣一番,竟然被人用枪指着头,请问局长,
这样子的治安,本县还有人敢住吗?你还能安於其位吗?」
「这个案件我约略了解过,那个市民饮酒的地点是某个地下酒家,那种地方
一般人会去吗?红娘子王议员你会去吗?可见这案子并不如外界想得这么单纯,
我们还在进一步的了解中。」
「既然那是一间地下酒家,是本县藏污纳垢的所在、是见不得阳光的地方,
那它为何还能存活到今天?难道有合法掩护非法?难道局长你有派员警去为他们
站岗?」
「我们曾配合政府对它多次实施断水断电,甚至一度还派员站岗过,不过採
取的行动皆因警力不足而无法持久,最后业者又死灰复燃,令我们警方头痛不已、
抓不胜抓。」
「这根本是推託之词,难道就不能将主持人移送法办?」
「谢谢王议员的建议. 根据我们的纪录,前后已经三次移送主持人了。可惜
据我所知,三个都是人头,其中某个还是游民,试问一个露宿街头的老人有能力
开地下酒家吗?」
(旁听席上有笑声传出)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连一间酒家都处理不了,你们还能破大案吗?」
「我刚才说过,最主要是警力不足的问题,如果人手够……」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扯这些。现在我要追究另一件事,据我所知那名
打零工的被害人在警局制作笔录时,遭警方刑求──」「怎么可能?这事我绝对
否认. 」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大家想一想,一名受害人在饱受生命威胁后,非但未
受到警力的保护,反而身心俱创……」
「我绝对否认有此事。」
「我郑重警告你,局长,你不尊重本席。」
(县议长此时提醒局长勿插话)
「是、是,我向王议员道歉。」
「那名受害者遭到刑求,请问公理何在?这简直是二度伤害。」
「他哪里被刑求?有无验伤单?」
「他的脑袋连续被重击三次。」
「重击?什么打的?木棒?铁器?还是手枪?就像躺在医院他的同伴那样?」
「……手,警察的手肘……不、手掌,确定的部位我不清楚。」
「伤单呢?」
「好像……他懂得不多没去验伤,大概这样。」
「据我得到的报告,问讯的警官为了安慰受到惊吓的他,曾二次抚摸他的头,
以便成功地制作笔录。抚摸,王议员懂我意思吧?就像你小时候考了第一名,王
老县长一高兴就伸出手抚摸你的头,你能说王老县长是不高兴重击你的头吗?我
们警察会去打受害人这种事情我不敢苟同。」
「我严重抗议,局长的比喻不当,岂可拿我家庭在此对比?根本是侮辱我。」
议长又出言制止了。
「我再度跟王议员道歉,如果我们警方那种安慰的动作被视为是刑求,我也
愿道歉,并请求当事人立即去验伤,若有任何问题我绝不包庇,一律法办. 」
这一段议会质询的「太极拳」打得是绵绵不绝、精采绝伦,次日报纸的地方
版都有大幅的报导(幸运的是当天没什么重大新闻)。表面上看局长这回打了个
胜仗,一句「抚摸」化解了「刑求」,无「求」何来「刑」?红娘子未免也太大
意了,不过以见报率及提高知名度而言,她也不算是输家,所以称之双赢亦可。
有人甚至怀疑,她和局长是不是常套招质询,以制造新闻提高双方知名度。
8
臭头那一篇为老大提出不在场证明的笔录,可以命题为「望梅止渴」,若不
是红娘子的特权才有幸得见,因而广为流传开来的话,这精采之作恐将失传了。
江湖上后来将之引为一俗谚,意指该打到某个姑娘,却因故没打成。
臭头及黑面二人,一个为了掩饰老大光着下半身的模样,拚着一条小命用椅
子对付枪子;另一个则为老大开脱。二者都是「功在党国」,阿忠无论如何也得
搞赏一番了,搞赏的地点是他上次插艳红的那间宾馆,搞赏的奖品那还用说明吗?
一间拥有两张双人床的大房间打开了,迎接它的新主人──哼哈二将。
阿忠在房门口又看看他那劳力士錶,然后抬头对他们说:「现在是十二点三
十分,给你们五个小时,准六点到王老县长家接我。一人一个查某,交换也没关
系,若敢剩一滴精子就别回来见我。」
额头上才刚拆线尚有红药水痕迹的黑面受宠若惊地道:「会软脚呢!」
「啥米招数拢可行么?」臭头大放异采问。
「随你算。」阿忠挥挥手道:「先洗一下身躯,查某就要来了。」
「遵命。」二人齐声目送老大下楼。
臭头关上门后就像个孩子般跳到弹簧床上蹦弹着从这张到那张,黑面则开冰
箱取了罐啤酒畅饮。这真是个梦想已久的半天假,非但有女人陪,严格说来可算
是两个女人陪。
「黑面仔。」臭头一头栽在弹簧床上停止了跳动:「不是我在此膨风,以前
我开查某要一点钟,弄得伊哎哎叫,稍等一下,你若不行,最好是去便所推,免
落ㄎㄨㄟˇ。」
黑面仔长饮了口酒,呼出一口气道:「没,我盖棉被冲好了。」
「不是臭弹哟!」臭头翻了个身又道:「我这枝枪,多少查某爱呢!」
「好。」黑面装作老大,左眼皮挤呀挤的说:「今仔日看你的。」
此际响起了敲门声,臭头立即蹦下床去开门,迎进来一位瘦瘪瘪的女人,冲
着臭头下体就一抓,害得他又弹跳回床。
「这个恰。」他指指黑面说:「找伊,不是我。」
「既然你不爱,给我啦!」
「喂,喂。」臭头又对她嚷嚷;「走入这个门,五点钟,不能出去,随在咱
啰!」
「你想要安怎?你姊拢陪伴你啦!」瘦瘪女人白他一眼:「反正钱已经收了。」
「美,搁有一个呢?」
「你着急啥米?没,作阵来呀!」女人又白他一眼,接着便动手去脱黑面的
裤子:「大哥莫理睬伊,咱先来爽呀!」
外裤脱去后,她用手掌在他阴部缓缓摩擦,像变魔术一般内裤逐渐隆起了。
「乖。」她轻拍那地方:「阿姊有赏. 」
「要去便所呒?」黑面抬头问臭头.
臭头拉长了脖子望着,摇摇手道:「免。」
扁平女人手艺极巧,似乎有自知之明,以功力来弥补了她身材的不足。她轻
轻卷、往下轻轻卷,内裤逐渐缩小,碰到阳具时被卡住了。这会她改用嘴了,咬
住裤带向上一拉,黑面的小弟弟便出来见客了。
赫,不是「小」弟弟,可是个大傢伙呐!
「这枝是啥米?」女郎惊呼;「牛卵巴哟!」
臭头赶紧凑上前一看呆住了,自己的傢伙一下软了下去。真该死,刚才吹那
种牛,黑面居然不动声色。
「阿姊。」黑面唤道:「付赏. 」
女人摇了摇头,张大了口一头栽下去。臭头则在一旁嚥了一口口水。
「臭头,脱她衣衫,捞本呀!」黑面也唤醒了他。
臭头从她背后扯下拉炼剥下她衣裙,探手伸入奶罩内抓到两粒软柿子,聊胜
於无,就搓弄起来,小弟弟又从刚才的羞辱中重振雄风.
正要脱她内裤时又响起敲门声,臭头急得冲向门口,开门一看是张村妇般平
庸的脸孔,不过身材倒是凹凸有致,管不了许多了,他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我会冷。」臭头躺上床后拉起毛毯盖住身体,暗自在里边脱了精光。
「伊不是畏寒。」扁平女人吐出阳具转头对村妇道:「阿莺,伊那枝不敢跟
咱这枝见面。」
叫阿莺的村妇嗤嗤笑了起来,问臭头说:「要不要去浴室做?」
「伊叫阿莺,那你叫啥米?」黑面揉揉阳具问。
「我叫──给你冲. 」
黑面一把抱住她,二人笑成一团.
「叫我小咪啦!」查某说.
「小咪,现在是你先来还是我?」
「当然是我啦!」
她说完便骑上他身,用隔着层内裤的肉体往他下体磨呀磨的;他揪住她黑枣
般的乳头拉个老长,轻轻一放又缩了回去,两片大巴掌随即掩盖了她萎缩的两个
乳房。小是小、扁是扁,他仍把玩得挺有兴趣。
小咪见他龟头胀得发青了,迅即脱下内裤,吐了口水在掌上,向阴部一抹,
才握住他硕大的阳物往里送。有了口水的滋润,噗地滑了进去,她开始上下摇晃
起来。
黑面已开战了,偏头瞧瞧他兄弟还在被窝里不知搅和什么?
阿莺自己动手褪去衣物,那对乳房饱胀胀地不过有些下垂,阴毛则长得满好
看呈丫字形,又有点像张翅的蝴蝶,光看这三点,臭头便情不自禁地探手入被窝,
握住自己瘦长的弟弟。
「我来啦!」阿莺一头钻进被子里,先用手帮他手淫了一会,然后才一嘴吮
了上去。
臭头下身掩在被里只见起伏波动,但从他扭曲的表情便知干什么了,这使黑
面想起了忠大的在「红美人」与阿娇的那一幕。
「你躺下,快,换我来。」臭头轻轻喊道,似乎有些害羞。
「热死了,不用棉被了啦!」阿莺爬起身一脚踹掉毛毯。
臭头那小弟弟彷彿是「见光死」,迅快地找到她的洞口便钻进去。阿莺的阴
道一遭充塞立即嗯嗯啊啊浪叫起来,听得他兄弟俩心痒痒的。
小咪似乎不愿服输,隔床也嘶喊起来,夸张得像哭爹喊娘;黑面倒不嫌弃,
听她喊叫如命令般,上半身一下仰起来紧紧贴住小咪前胸,双手绕过去捏住她两
片屁股,几乎是抓住她往自己大傢伙上送。这下子将她阴道塞得死死的且每次抽
送都顶到底了,害得小咪真的呼天抢地起来,声势一下子便压过了另一对。
臭头在上位猛摇,看似在下位的阿莺全无动作。其实不然,她的阴道配合他
的动作,每当他插入时便使劲夹他的阳物,使得整根肉棒全受到刺激,爽得他情
不自禁地哎出声,即将受不了时,黑面在呼唤他了。
「兄弟,换手。」
黑面遥遥伸来一只巴掌,就像摔角双打选手那般等待着同伴拍手救援,臭头
毫不考虑地伸出手去。
二人各自拔出长短不一的枪来,翻身换了床位。
黑面先贪婪地捉住阿莺那一对宝贝猛烈吸吮着,大概是想从小咪那边获得补
偿吮了个够,他将阿莺一个翻身直接从背后插进去,双手仍握住那对乳房不放,
一边抽动一边揉捏。阿莺嚐到了他大傢伙的厉害,浪叫声又胜过小咪一筹.
「你要从哪位进去?」小咪大张双腿问。
臭头二话不说,捞起她一只大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将她侧转,就从侧身
戳了进去,双手则抱住她大腿,用嘴吮她腿肉。
黑面已经浑身汗水了,仍不停歇地剧烈摇动;臭头有些虚脱,摇着摇着竟跌
下了床,惹得三人在战斗中哄笑起来。
「快,快上来。」小咪躺平了身体招呼他。
臭头再度上马剧烈摇动起来,一阵颤抖之后,他仍努力地抽动。
「免假啦!」小咪在他底下说:「卵鸟已经软去了,搁在这冲啥米?」
臭头一翻身下了马,不好意思地用毛毯蒙住头脸,大夥全笑了起来。
「没路用。」蹲伏着的阿莺探手从跨下捞到了黑面的卵蛋继续说:「像咱这
个,有够勇哩!」
黑面在她背后忽然停止了动作,对小咪招招手道:「你过来。」
「冲啥小啦!」小咪不悦地道:「刚才冲完,人很疼啦!」
「干,你爸叫你过来就紧过来。」黑面喊道。
小咪懒懒地爬下床,站在他身旁问:「安怎?」
「躺下去──」黑面命令。
她在他们身边躺下了,黑面便开始一边努力地摇摆下体、一边抚摸小咪阴部
;好一会后,他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拍打阿莺的屁股,闭起眼狂喊道:「我要去了,
我要去了……来人哦!救我哟!」
9
黑面及臭头腿虽有些软,但仍在准六点时抵达了王老县长家,接到了他们的
主子阿忠,但他的面色并不好看,与他们成了反比。
当忠大的小弟在旅馆里爽快之时,他一点都不好受,这正可以证明他这做大
哥的是何等的擅於领导统御。享乐你们嚐,受苦我独当。
下午时分,当他抵达老县长家时,老县长王炳的女儿已坐在客厅等候了,王
娟一见到他立即指责道:「搞什么?情况也不报清楚,警察打他到什么程度,受
伤了吗?如果受伤了,为何不去验伤?」
「王议员. 」阿忠只有苦笑:「你没问,我以为你全部了解,老神在在了。」
「放你妈的屁。」她粗话脱口了:「我是上战场作战哩!情报不确实,我怎
么跟敌人打仗?」
「是、是。」阿忠有理也不敢申诉了:「下次我会注意,下次──」「这一
次已经够糗了,还下次?你知不知道全县的警察都会因为这个案子耻笑我?」
「不会啦,第四台转播时我从头看到尾,红娘子你表现的绝不会输给局长呢!
他出的每一招都被你抵挡回去,而且他两次向你道歉,面子够啦!」
「面子了早丢光了。」王老县长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着进入客厅,显然他
们的谈话被他听去大半。
「阿爸。」王娟站了起来。
「老县长. 」阿忠亦紧紧跟随.
「阿忠,我上次是不是教你莫在外边黑白来?」老县长一双冷冽的眼神直直
射向他:「你是有家室之人、事业大,日(左加?)月(左加?)婴仔做的代志,
你那会做得出来?」
阿忠默然,头低低地。
「代志发生了,搁不敢负责,叫阿娟出面解决,有效么?阿娟搁是婴仔哩!
能跟老狐狸斗吗了你噢!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老县长,阮──」「莫讲了。」王炳又转向他女儿:「你别以为自己有多
大能耐,这件案子错在阿忠,你非要局长低头,可能吗?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阿忠
背后的靠山是谁,早有准备啦!一出手就让你满头包了,对不对?」
「阿爸,我也没输呀!局长跟我道歉过两次。」阿娟仍要抗辩.
「你看。」他再转向阿忠:「我这个查婴仔拢是我宠坏的,以后不知搁会出
啥米大代志. 」
「老县长,伊讲得也不错. 」阿忠捅出来的楼子,不得不帮腔。
「拢是你。」王炳颤抖的手直指着他说:「别人讲得多难听你知不知?说你
吃幼齿,卵鸟给人咬不知死活,假的枪被人真的枪打得软酥酥,真是笑死人。」
「这话离谱了,老县长. 」他感到口乾舌燥。
「阿忠,再这样下去,咱的关系就结束了。」
这是老县长最重的一句话,他谨记在心了;他愈发感觉到老县长很像他的表
哥烂肚大仔。
[[i]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2 22:14 编辑 [/i]]
violet1011 2008-5-6 17:59
文章不错,就是繁体的看得太累了,还是支持一下
路游 2008-5-6 22:42
挺有趣的文章,用的一些本地俚语也搞笑的。谢楼主分享。:handshake
tangchai01 2008-5-7 15:29
[color=Red][size=5]已合拼![/size][/color]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5 17:35 编辑 [/i]]
tangchai01 2008-5-7 15:31
[color=Red][size=5]已合拼![/size][/color]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5 17:37 编辑 [/i]]
tangchai01 2008-5-7 15:32
[size=5][color=Red]已合拼![/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5 17:38 编辑 [/i]]
tangchai01 2008-5-7 15:32
[size=5][color=Red]已合拼![/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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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chai01 2008-5-7 15:33
[size=5][color=Red]已合拼![/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5 17:38 编辑 [/i]]
tangchai01 2008-5-7 15:34
[size=5][color=Red]已合拼![/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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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chai01 2008-5-7 15:37
这宦海挑情錄原著作者是小瑤,有几部中长篇官场小说,喜欢带点台湾方言呵呵
zjhzywl 2008-5-9 15:20
以前看到过前面的一部分,今天才看到完整的,感谢楼主,并送上红心以表支持。
一天DGG 2009-5-16 01:58
哈哈,写得还有些诙谐, 有些霸气,也算是别有风味了啊!
haoyue1000 2009-5-24 20:08
居然是方言版的H文,楼主能否翻译为白话的